方才的问题她没有回答,却胜似回答。
司珩冷笑,“你竟恨朕,到如此地步?”
染长歌却只是笑。
不说话。
司珩厉声,“染长歌,你有什么资格?”
她有什么资格恨自己?
她不能!
绝对不可以!
司珩的心中像是破了一个大口子,慌乱,不安。
但是却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如何让染长歌将刚才的那句话给收回去。
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绝对不可以。
也不能用这样的眼神对自己。
她该永远是五王府中那个,跟在自己身侧,眼睛里心里都只有自己的染长歌。
而不是现在这个,处处只想着逃离他的染长歌。
染长歌不知道司珩在想什么。
她只是知道,已经死绝了的心,在听到一些话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疼的。
是,她没有这样的资格。
染长歌却是不想再去看司珩了。
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一下。
随即,当着司珩的面,蹲下身子,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眼睛视线对着地上,一字一句,“皇上教训的是,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的确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是她逾越了。
她哪里来的资格,去恨皇帝?
她没有,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染长歌微微闭着双眼,脸上是一片灰败。
这样的染长歌,司珩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