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隔着的小小一团，是被她刚才撕碎了的信笺。

她没敢乱丢。

年青辞下意识的将右手给举起来。

摊开，看着内里的信笺。

意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所以余娘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你查到的？”

以顾北岚的本事，可以查到那些，年青辞倒是不意外了。

会利用余娘告诉自己，也的确会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真打算给年家翻案？”顾北岚略略挑眉。

“事已至此，你现在才来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多余？”

她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再想要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可想清楚了，你要对付的人可是当今皇帝，比你们家凌王权利还要大的人。想要动当今皇帝，让他承认一个自己费尽心机设下的局，谋害过的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没有一个人会承认自己的私心。

更何况皇帝。

他怎么可能，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曾经为了一己私心，将备受称赞的太医世家，给抄家灭门。

年青辞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轻笑出声，“顾北岚，在你眼里，我看上去像是那么愚蠢的人？”

“我想要给年家翻案，也想要动当今皇帝。可是，让皇帝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是这种滔天的错误，方法不止一个。”

有些时候，她只需要让天下人相信，真的是皇帝本人承认的就可以。

至于背后的真相，是或者不是，那其实都不那么重要。

“你……”

“顾北岚，从本质上而言，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皇帝能用，我未必不可以。”

在顾北岚面前，年青辞已经没有什么秘密，索性就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