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像是一张直白的催命符。
宴追重新看了一下任务界面,发现里面不仅有“日常任务”,还有“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和“隐藏任务”的分栏,但现在那些地方都是空白的。而现在出现的这两个日常任务都没有过多的详细描述,点开只能看到任务代表的积分数量和未完成的标志。
宴追又思考起了“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为什么它会是一个日常任务而不是主线任务呢?
一般来说,日常任务必须在特定时间内——往往是一天——完成,而且,它往往是可以重复进行的。同时,放弃日常任务只是放弃了一次积分获取,一般不会影响游戏主线的展开。
选上了主君或者侍君必须要签卖身契吗?卖身契有必要每天都签吗?每次签下的卖身契是同样的内容吗?另外,卖身是卖给谁?山神还是夏家?还是别的什么人或者东西?
从今天夏二的说话内容以及游戏背景的介绍来说,侍神会选出来的这些主君和侍君更像是客人,或者聘请的表演嘉宾,不太可能到卖身的地步。这一点跟“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是相抵触的。
宴追准备按下这个任务先不做。
他起身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就在大约十分钟前,隔壁的一个同为侍君身份的玩家出门的时候,被随时守在门口的小厮跟上了,即便那位艾卿之侍君拒绝过。这让宴追暂且放下了外出探索地图的念头。
宴追检查了自己的信箱,发现里面还有新人大礼包后,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新人”身份。宴追明白自己不同于那些一看就有经验、有队友的玩家,他必须慎之又慎。
现在游戏主线剧情明显还没展开,还不知道后面藏了多少雷。另外,宴追也还不太清楚游戏失败的下场是什么,但看今天在场玩家的反应和反复被提醒的“子夜不出门”,恐怕失败的结果就是死亡。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能让宴追活过来,但是既然活着,宴追还是惜命的。而且,看起来这个游戏还挺好玩的,看着外面的庭院,宴追轻轻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了小半个时辰,江骤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江骤第一时间看向自己原本握着一缕雾气的手,那里也什么也没有了。顾忧大概已经走了。
自己身上好好地穿着中衣中裤,大概也是顾忧趁他睡着的时候帮他穿的。江骤不太明白顾忧现在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已经不是人了。
江骤叹气,只能先在这里呆着,想办法再找找顾忧了。至于飒飒,顾忧说他很安全,那么只能等江骤找到顾忧,再带着顾忧去找飒飒了。
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总要一家人在一起后再计较。
江骤伸手撩起床帏,看见了床前那之前没能好好看过的屏风。
和中堂那副浑朴苍劲的山景图不同,这是一幅山水清音图。画上远林近石,山坳中有两三道溪水蜿蜒而下,穿过廊桥,汇集于近处的潭水中。山水氤氲、浓淡相宜,耳边似有溪水潺潺的声音,给人以宁静愉悦之感。
江骤原本有些杂乱的心情因这幅画而沉静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一声“滴——”的电子音声音。
错觉?江骤摇了摇脑袋。然后又听到了一声同样的提示音,随后,它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江骤被烦得捂住了耳朵却还是能听见。
这什么东西啊?耳鸣还是脑鸣啊?实在太吵了,江骤忍不住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被窝里。
九斤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问:“大人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自己现在姿势不雅,江骤连忙钻了出来。他坐在床榻上,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吵,好像耳鸣了……”
九斤恍然,道:“是任务来了!”他把衣物放在一边,坐在江骤床榻下的软榻上,说:“大人您看面前是不是有个红色的小点在一晃一晃的。”
江骤疑惑地看了看:“哪有什么小点……嗯?”还真有。
视线的右上方有一个方块形的绿色图标,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和耳边那无法逃避的电子提示音频率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江骤就没怎么玩过游戏,因为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和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江骤猜测,大概是需要点击?他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一下,果然看到那绿色图标跳了跳,在他面前浮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
“神奇……”江骤喃喃自语。
九斤笑了下,把灵石袋子递给他,说:“大人也该饿了,您吃着慢慢看,我先去准备您的衣物。”现在床榻下都还没有江骤的鞋子。
“噢……好的,谢谢。”江骤接过锦袋,对他道了谢。九斤下去了,他打开袋子捏着碎片,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看面前的个人……个鸭基础信息。
[姓名]:江骤
[品种]:柯尔鸭
[年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别]:男/雄性
[职业/身份]:山神主君
[性取向]:LOADING
[嘴长]:2.5CM
[体重]:620G
[基础属性]:点击查看
[道具库]:点击查看
[武器库]:点击查看
[商城]:副本关闭即可点击查看
江骤一时不知道是该先震惊于自己作为一只鸭子居然有品种,还是该先关注自己的年龄是一个问号。
还有,自己的性取向为什么是LOADING啊?!写个顾忧都比LOADING看起来靠谱吧。不过,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管一个鸭子的性取向?有大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满头的问号,江骤又点开下面几个可以点开的选项看了一下。
[江骤-基础属性]
[力量]:62/100
[敏捷]:76/100
[体质]:93/100
[智慧]:68/100
[意志]:94/100
[容貌]:91/100
[幸运]:?/100
*说明:
1.参考数值以普通人族最高属性数值为基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基数属性为基本状态属性,当角色处于狂化爆发状态属性将有所变化。
3.属性[幸运]不可使用结算点加点。
江骤看着自己的基础属性数值,发现这个基础属性面板好像又是把自己作为人类来评判的。
没发现手上的碎片已经吃光了,江骤疑惑地咬着一口碎片,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倒是不疼,江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智慧]那一栏,嗯……很真实。
可是,那个[幸运]为什么又是问号?性取向就算了,为什么幸运值也不明?不过,江骤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确实说不出来自己到底算不算幸运。算了。
江骤又点开了道具库和武器库看了下。武器库是空的,但是道具库里面有不三样东西,分别是[寻的雾气]、[幻身入画笔]和[莲叶]。
雾气?江骤想也没想就点了它,然后发现一缕水雾出现在他的手中,江骤立刻认出了这是入睡前顾忧给他放在手里的那个。
江骤高兴地说:“原来你没走。”水雾在他手心蹭了一下。
这个能拿出来,那是不是其他东西也能放进去。江骤试了试,把手边的灵石袋子放了进去,果然道具库里出现了[装有上品灵石的锦袋]。那这样就可以自己随身带走了,江骤满意地把道具库关了。
右上角有三个还亮着红色通知标志的地方,江骤点开看了看,除了游戏的背景介绍和信箱里的新人大礼包,还有两个日常任务的通知。
日常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完成“子夜出行”。
2.完成府上的每日功课。
看到第一个任务,江骤不由得失声:“子夜不是不能出去吗?”
那个管家和顾忧都提醒过这一点,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做“子夜出行”的任务?
“子夜当然要出去了!”九斤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江骤一跳。江骤抬起头才发现九斤拿着衣服站在一边,旁边还放着一双鞋子,看起来已经站了很久了。
九斤笑嘻嘻地对江骤说:“不出去,咱们怎么……做任务呢。”
这个九斤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他说的话可信吗?江骤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按顾忧的说法,他必须做任务才能通关,但是这个任务似乎又不能做,如果不做的话,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通关,然后带着顾忧去找飒飒啊。
低着头的江骤没看到九斤的眼珠子诡异地转了转,露出一个快裂到耳边的笑容。
九斤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对江骤说:“大人,府上安排的教习先生快来了,我服侍您束发更衣吧。”
江骤摸了摸自己长发,说:“穿衣服我自己来吧,头发我确实不会弄,就麻烦你了。”
萧苍雪那个世界呆了那么久,就算没怎么穿过衣服,脱也脱过那么多次了,江骤自信地拿起了衣服,然后一脸懵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个世界的衣服和萧苍雪世界的衣服不一样啊,还有短裙子一样的东西,江骤不太明白。
“大人,还是让小的来吧。”九斤招呼了两个小厮上来,三人一起帮江骤把那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好、头发也束好了。
江骤数了数,如果算上中衣袴的话,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面足足有五层。他的头发被束了起来,戴了黑色的幅巾,几乎看不到他的白色头发。
江骤低头看自己身上竹青鹤纹的长袍和滚了黑色缘边的纱制龟甲纹氅衣,氅衣的系带是红色的,他觉得他这一身和之前顾忧穿得很像。
不过,除了结婚仪式那天,江骤还没有这样被人周道地服务过穿衣梳头,始终觉得不太自在。他看着九斤和其他几个小厮认真干活的表情,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
整理好了之后,九斤引路带着江骤走了出去,到了南边的听松山房——大概就是学堂一样的地方了。
听松山房是几座横竖相连的房屋。它们都是通面阔宽、四面通透、有着单檐歇山顶的四面观景厅。这种四面厅不设封闭的墙体,只安了木制的落地长窗,周有回廊,便于观景。
江骤走进最大的一间四面厅,才发现旁边是一片山间松林的景色。老师虽然还没来,但是要一起学习的其他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江骤看了一下发现之前见过的人都在,不过和自己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五个扮作侍君的玩家穿的是浅绿色的袍衫,没有戴自己头上这种长长的黑头巾,而是戴了网巾和另一种方形的头巾。其余的扮作侍从穿的是灰绿色的衣衫,看起来更像九斤或者丫鬟们的穿着。有一两个侍从站在自己的侍君身边,看起来是帮忙整理书桌,实则小声地交流着。
里面就六张书桌,三排,前面三个,中间一个,后面两个。九斤引着江骤到了正中间的座位上,一时间其他人都没了声音,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又是谁?新的NPC?
坐在江骤左下方的袁永明使了个眼神,让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模样的男生问江骤话。
江骤正看九斤给他准备桌子上的书本和笔墨,一阵头大,自己也不会写毛笔字,等下会不会因为这个完成不了任务。
“九斤,我要是不会写字怎么办啊?”江骤苦着脸、压低了声音问。
九斤笑道:“大人是主君,乱划两道便也成,谁敢跟大人争长短。”那行吧,江骤点点头,却未料被旁边一人叫住了。
“这位……爷,您是主君吗?”是一个有些颤抖的男声。
江骤闻言抬起头去看他,见那是一个面容还算清秀的小男生,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一二岁。他的身旁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像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
刚想开口回答的江骤突然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宋如酥,又想起了自己只有68个点、算起来有些堪忧的智慧数值,硬生生地打住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是”。还是想办法先捂好小鸭子这个身份吧。
江骤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笑的人——好像叫宴追来着——的表现,灵机一动,他压低声音皱着眉,问那个小男生:“什么主君啊?这是哪里?”
那个小男生咽了咽口水,说:“你……是新来的?那那个鸭子呢?”被选为山神主君的不是一只小鸭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胡编,说:“你也知道鸭子?我眼睛一睁就到这里了,我问他们什么也不说,不过我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搞错了,鸭子不能做主君,换一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说完,他又有点心虚地看了九斤一眼,九斤知道他是鸭子变的,不会直接拆台吧。九斤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依旧手脚麻利地给他研墨。他见江骤看他,九斤抬起头讨好地一笑,说:“让大人久等了,马上就好。”
江骤放心了,说:“没事,你慢慢来。”
周围的人都侧过耳朵听着,宴追的食指轻轻地敲打在自己的书桌上。第二个新人?
那小男生听了江骤编的谎话,说:“噢……噢这样。这里是游戏副本,你需要在这里扮演你的角色,玩游戏。等你通关了,就能回到游乐园大厅。”
类似的话他之前也听过一遍,加上顾忧说的飒飒在安全的地方等他们,那飒飒应该就是在那个什么“游乐园大厅”吧。
“谢谢你!我叫江骤。”江骤友好地对这个男生笑了笑。
那男生微笑说:“不客气,我叫周由书。”
他身边袁永明也介绍了自己:“我叫袁永明。”
江骤看他的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觉得这人在游戏外应该是个老板,就怎么说……袁永明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感觉下一秒就能大手一挥说,先挣他两个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其他四个侍君玩家也顺势介绍了自己。江骤一边和他们相互介绍,一边记下了几人的面容和名字。有些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叫王景章,长相有些阴柔秀美的叫赵曦,神情比较冷漠的叫艾卿之,还有被江骤“剽窃”的俊逸帅哥宴追。
江骤在心里总结了一下,他们的共同点都是长得很好看。然后又偷偷补充了一句,当然,都没有顾忧好看。
这时候,教习的老师终于来了。
这位老先生一进门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有两个灰绿衣裳的侍从衣服没有穿整齐,甚至有一个小帽也没戴好,他狠狠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帐。
开始上课后,九斤就退了下去。
江骤刚开始还态度很端正地听着,后面就支着额头撑在书桌上。
听不太懂啊。这老先生满口之乎者也的,比萧苍雪说的话还难懂。而且箫苍雪起码还解释吧,这个老先生的解释就是再套一段之乎者也。江骤只知道大概是在讲那个山和山神的历史。
在江骤差点睡着的时候,他们身后站着的某个侍从打着瞌睡倒了下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咚——”众人都纷纷去看。
“正好好上着课呢,竟睡着了!”老先生放下书本,严厉地说着,但他的嘴角有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发现是自己小队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经验丰富的玩家看那男生就这么摔在地上,呼呼大睡,便知道不正常。他很有可能是做了什么,触发了死亡条件或者被NPC上了Debuff。
“带下去罢,莫糟践了我这学堂清净之地!”老先生这么一说,便有两个健壮的小厮凶神恶煞地走上来,狞笑着就把那熟睡的侍从玩家拖走了。
那人这么被拖着,脸磨蹭在地板和门槛上都毫无反应。
江骤吃惊地看着,这个人生病了吗?而且这两个拖人下去的小厮看起来是一脸要吃人的感觉,有点可怕。
见那人被拖走了,老先生又神态自若地讲解起那些难懂的文字来。江骤一点都不敢再打瞌睡了,用毛笔在纸上瞎记着。他听到什么就写什么,就当考英语四级了。
这时候,江骤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声。
好像是顾忧的声音,但是,回过头他却什么都没看到。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江骤收拾了心情继续认真听天书。
其他人也不敢开小差,也都像模像样地听讲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有一个在后面站着的侍从玩家冯岚,她正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艰难地抵抗着自己的睡意。
看着属于自己的玩家界面上不知何时被加上[学堂打瞌睡]Debuff,冯岚一边抵抗强烈的睡意,一边思索着自己和刚刚被拖走的人什么地方做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岚头晕眼花,一时想不起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冒着冷汗焦急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衣领,谁料那个学堂打瞌睡的负面状态就这么消失了。
大脑逐渐变得清明了,冯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她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玩家似乎帽子也没怎么戴好。冯岚推测应该是他们衣着不够整齐,被NPC发现了。
这个副本有这么严格吗?冯岚带着后怕想着。
上完课后,收到了日常学习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一行人走回去。
路上,九斤一直在给江骤介绍这府上的各种建筑和景色,跟在江骤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也顺带听着,希望从NPC的话语中找到点什么线索。
当他们走到听松山居和主院交界的地方,九斤带着他们走了刚刚没有走的一条路,走到了一处湖泊前,他率先踏上了湖上的长桥。
这座桥是怪石堆砌,歪歪绕绕的,桥面还有些不平整,石头的边上长满了青苔。
“啊,大人,您过桥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九斤回过头对众人笑了笑,说:“这湖水啊,深得很。”
江骤好奇地去看:“是吗?”湖水碧绿幽寂,看起来是挺深的。
跟在他身后的袁永明等人看着江骤傻愣愣地探着身体去看池子的动作,都觉得他大概是个很快就会死掉的货色了。这石桥边缘这么滑,说不定下一秒江骤就会不小心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看着前倾着身体的江骤,他的衣袍垂下,勾勒出了细窄的腰身。袁永明想,穿了这么多层衣服,腰都这么细,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久一点……可惜了。
江骤看了看湖水,又站好了,跟着九斤继续走了起来。他那有着披肩幅巾和宽袍大袖的身影倒映在湖水中,江骤走得稳稳当当。
九斤回过身,看着他说:“大人走得可真稳!”
江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嘱咐他:“你好好看着路走。”他从小爬山下田的,这么个石桥真不在话下。而且,就算真摔下去也没关系,江骤会游泳,说不定还能摸个鱼呢,刚刚他看到里面有鱼影了。
九斤笑了笑说:“小的便是在这上面倒着走,也不会摔下去哩!”
小小年纪这么自信,真了不起,江骤只好夸他厉害。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侍从玩家脚一滑就掉进了水里。可怪异的是,那玩家满脸恐慌地张口呼救,其他人却都听不到,更甚至,明明他掉下去溅起了数道水花,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他落水的那一刻,就被静音了一样。
他身边的玩家惊骇地捂着自己的嘴,吓到几乎失声。
因为,他们看到水底有一张腐烂的人脸迅猛地浮了上来,那人张大了他巨大的嘴,一口咬上了那玩家的头。他的牙齿深深地陷入玩家的头皮和脸上,转身就将穿着灰绿衣衫的玩家拖进了水底。怪物扬起的黑色鱼尾在半空中甩出几串水珠,在阳光下泛出七彩的颜色。
“冷静,走。”看了一眼恢复平静的水面,失去了队友的艾卿之压低了声音警告身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掉下去的玩家连拿出道具或武器的动作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沉默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救援的余地了,万一惊动了这玩意,艾卿之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跃上来攻击。
他刚刚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怪物既不是尸体也不是鱼,而是被一条黑色大鱼死死咬住了腰部的腐尸。有人被丢下去喂了鱼。是主线剧情里的NPC还是玩家?艾卿之还不确定。
离他比较近的宴追和赵曦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保持了缄默,而走在前面的王景章和袁永明正试图跟江骤搭话。九斤早已经蹦到岸边,正在和一个管事的说话。
“江骤。”袁永明问:“你看过你的任务了吗?”
江骤脚下走得很稳,他回道:“嗯,看过了。”说起这个就有点头疼,江骤不知道拿自己第一个任务怎么办。
王景章听到了,问:“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两个任务?”他问过自己的队友,都是同样的两个。
江骤说对,他有些迷茫地说:“第二个任务倒是简单,但第一个任务可以不做吗?感觉好奇怪啊。”
所有人都觉得第一个任务奇怪。袁永明和王景章都沉默了下来,不用进一步问了,看来江骤和他们的任务一样。
江骤走下了桥,见身后没有了动静,他回过身看着袁永明和王景章。
王景章跟在袁永明后面三步两步走了下来,说:“确实有点难,不过也不能不做吧,没有任务积分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冷笑地瞥了王景章一眼,不过也没有出声。活不长的人何必管,不过……要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倒是可以帮帮他。
看着江骤又皱起了眉头思考着,袁永明注视着他,露出一个自信而可靠的笑容说:“你是新人,所以可能对游戏不太熟悉。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晚上来找我。”
江骤有些惊喜,刚想说“谢谢你”,不过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晚上去找他?感觉到不太妙,作为成年人的江骤僵硬地笑了笑,说:“……谢谢。”
我的智商只有68点,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江骤反复在心里念叨。
袁永明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暗示,倒是勾了一抹笑。无论最后是为什么而来,只要来了就行了,袁永明只看结果。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都神色凝重地下了桥。江骤现在只想赶紧远离面前这个自信哥,一时都没注意到后面人的神色。
正巧这时候,九斤带着那管事的回来了,道:“几位老爷都过来了,就在这湖边的云梦馆设了宴,要请咱们主君、侍君过去呢。”
吃饭啊……江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能不去吗?”自己又不怎么能吃饭,露馅了怎么办。
他身后十二、三个人都一脸菜色,刚刚才死了两个人,谁不敢轻举妄动、挑衅NPC,这个新人却一直在作死。
九斤笑道:“大人您不爱吃,总有人爱吃呢!再则个,老爷们可是极想见您几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了一步,凑到江骤身边道:“别跟NPC起冲突,后续主线任务可能这样才能触发。”
原来是这样,江骤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不好意思啊……我从来没玩过游戏……”
九斤见不用自己劝了,便和那管事的带着众人往云梦馆走。
王景章听到江骤的话,说:“你从来没玩过游戏?”江骤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是从来没有玩过电子游戏的人。
江骤解释道:“嗯,以前家里比较穷,没有时间、也没有钱玩。不过,跳棋……算游戏吗?那个我经常……玩。”想了想和这些人还不太熟悉,江骤又把“跟我儿子和对象玩”咽了下去。
王景章扯出一个笑容,说:“那你幸运值应该挺高的。”
提起这个,江骤又想捂脸了。说出来吓死你,我的幸运值是个问号。
“哈哈……还好。”江骤干巴巴地笑了笑。
袁永明看着江骤,眼里的趣味更甚了。
长相干净,气质亲和,性格还很天然,有点呆呆的。从小家庭不太好,游戏都没玩过,可以看出没怎么见过世面,眼界可能也不太高。要是在现实世界,只要稍微对江骤好一点,或许都不用怎么花钱,江骤就会乖乖地、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听着他们说话,对江骤也有类似的判断,当然并不包括后面那一些糟糕而恶劣的想法。不过,他总觉得江骤言行之间有一点违和感,他在这个副本里未免有些太放松了,就像是来旅游、更甚至在自己家里一样。就拿他和那个叫九斤的贴身小厮来说,江骤对九斤似乎有一种自然的信任感。
宴追也有游戏分配的贴身小厮NPC,但即便宴追同样也是新人,他也不可能那么自然甚至还有些亲密地和贴身小厮NPC交谈。
那可是NPC。
宴追的这一点疑虑到了宴席上却又打散了。因为江骤战战兢兢了起来,菜也不敢怎么吃,席上的老爷少爷NPC劝他喝酒,他绞尽脑汁地婉拒着。
吃过这一顿饭之后,主线剧情终于开了。众玩家回到自己的院子和厢房,读取剧情。
[主线剧情:夏三忘笔]
夏氏一族的山神像都是由夏家人所绘,他们都是极其擅长丹青的画师,尤其是山水画和人像。可眼看着酬神大典就要到了,这一辈人中画技最出众的夏三爷夏丹心却再拿不起画笔,夏氏族长不得不对外又招募了画师。不过,外面请的总不如自家人下笔如有神,族长夏倾为此忧心不已……
主线任务:
1.找到夏丹心。
2.找出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主院后,江骤自己更了衣。坐在次间的暖阁里,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任务。
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这个夏三爷吧?在场只有族长、夏二老爷、夏大爷、夏二爷和夏四爷,他们也没有提及这个人。
关了任务界面,江骤问一旁的九斤:“九斤,你知道夏三爷吗?”
九斤道:“知道,不过小的只有十三岁,八岁才进了神君府,从未去过夏宅,所以只在这府上遥遥见过几次三爷。”
噢,江骤撑在了自己额头,原来这个夏宅和神君府还是两个地方,不知道近不近。
江骤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斤道:“旁人都说三爷画技高超,他画的山神像神力总是最强的。小的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三爷性子温和、待人极好。不过……三个月前,就没怎么见三爷过来走动了。”
“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江骤问。
九斤抿着嘴摇摇头,说:“小的也不清楚。”
九斤不过是个小厮,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好了,看来只能自己去找原因了。江骤想着,却见九斤已经开始给自己铺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早睡觉吗?”江骤惊讶地问。这里晚餐吃得早,现在看看外面也不过六点,天还大亮着。
九斤铺好了床,回头朝他笑着说:“晚上不是要做任务吗?”
噢,对……子夜要做任务来着,不对!不是不让子时出门吗?重新又想起这个问题,江骤头痛。
“……那个任务,能不做吗?”江骤试探地问。
九斤走过来,道:“当然可以,大人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他想起了什么,说:“大人,您要多多提防您身边的人呢。”
想起了袁永明的暗示,江骤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他看到九斤年少稚嫩的脸皱成了一团,让江骤想起了飒飒思考问题和关心自己的样子。
江骤笑了笑,说:“那你也算吗?”
九斤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您别看小的年纪小,小的也有不着调的时候。所以,您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被小孩子教育了一遭,江骤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行了吧。”顾忧总能说吧,顾忧又不是外人。
想着,江骤就从道具库里把那缕水雾取了出来,那水雾缠着他的手指,亲昵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看了,嘻嘻笑说:“大人同山神大人感情真好。”
嗯?顾忧是山神?江骤终于后知后觉想明白了这件事,怪不得那个水雾选中自己,而顾忧也是雾里来雾里去的。
洗漱过后,江骤躺到床上跟顾忧的水雾玩,皱着眉想着,顾忧的身份是山神,他通关了之后能把顾忧带走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江骤睡了过去。
半夜,江骤从梦中惊醒。他听见有人在敲门,唤着自己的名字。
“飞雨。”
是顾忧!江骤睁开了眼睛,翻身下了床,却发现原本应该睡在外间软榻上守着他的九斤却不见了。可能是做任务去了,江骤迷迷糊糊地想。
“飞雨。”顾忧又叩两下门,催促了一声。
门窗都紧紧地关着,室内一片漆黑。江骤没找到点灯的火折子,只能在顾忧的一声声呼唤中摸着黑往外走。
走到门口,江骤看到顾忧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门扉上,有些高兴地想要打开门。不过,刚触碰到门闩,他就清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是几点啊?是不能出门的时间吗?而且,顾忧不是山神吗?怎么不能自己进来?外面……是顾忧吗?
“飞雨。”门又被轻叩了两下。
江骤越想越毛骨悚然,颤抖了声音问:“……你是顾忧吗?”
“是。”顾忧简洁明了地回答了。
江骤想起了自己68点的智商,又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这个世界的人总不知道自己和顾忧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锦屏。”
锦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会所的名字,是顾忧。
江骤放心地打开门,语带抱怨地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一双冰冷的手推开门直接把江骤拥入了怀中。
好冷,江骤打了个冷战,推顾忧的胸膛:“好冷,你先放开我——”他抬头看顾忧,却发现顾忧带着青色纹路的那张脸上,双眼是血红的,江骤失声。
血瞳的顾忧勾起唇角,说:“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好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身后是浓的化不开的雾气,随着门的打开,它们如同倾泻的洪水一般,瞬间涌了进来。
“你是顾忧吗……?”江骤全身发冷,被顾忧和四周的雾气紧紧地拥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顾忧半阖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就开始脱着他的衣服,说:“当然。不是我,你还想有谁?”说完,他把衣衫大开、浑身瘫软的江骤推倒在地上,俯身压了上来。
一缕月光透过浓雾照在顾忧的脸上,江骤看到那青色纹路几乎已经从轮廓边缘爬到了面中,诡异又凄美。顾忧睁着一双血色的双眼,低声地问他:“你想要今天那个袁永明来吗?”
“我……我不想……”江骤冷得牙关都在颤抖,说:“你怎么了……要喝泉水吗?”面前的顾忧确实是顾忧,但是好像是疯得更厉害的顾忧。
顾忧闻言歪了歪头,他带着点邪气笑了一下,说:“我只想喝宝贝下面的水。”
江骤差点昏厥了,顾忧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怎么会疯成这样了?
顾忧捏着他想挣扎的双手按在他的头顶上,拉下了江骤已经被解开了系带的袴,说:“乖,宝贝。门既然给我打开了,腿也该给我分开了。”
靠啊!江骤气得忍不住伸腿踢顾忧,神经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跌坐在地上,双手向上地被凝实了的水雾绑在了走廊的立柱上。
他的一只脚踝被顾忧紧紧地握住,向江骤的身前推搡曲起,另一条腿架在顾忧的肩上,就这么强行地被顾忧分开了双腿。
雾气如有实质地环绕着衣衫半褪的江骤,他脸颊绯红,喘息着,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地发着热,贴着水雾的地方反而是一阵舒适的凉爽。
“够……够了……唔……”江骤的声音有些喑哑地抗议着。
江骤已经射了三四回了。但现在他小腹酸涩,腿根发着抖,前端却还被顾忧含着,铃口一股一股地流着精液,被顾忧舔弄着吞了下去。他的后屄里也湿透了,被顾忧用三根手指或重或轻地插着,一股一股地喷着水。
现在他的身体是真的有些不正常。前端稍微摸两下或者后屄被按几下就能射精或者流水,更有甚者,那雾气摩挲一下他的唇或者乳尖,他都能颤抖着短暂地高潮一阵。
而且,因为一直没有被真正地插入,江骤感觉自己全身又酸又麻,泛着一股没被满足的痒劲儿,后屄含着顾忧的手指不停地收紧。好想要……
顾忧也是真疯了。他完全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就一直埋在江骤身下舔吸,直到江骤身下的地板都湿了一大块。江骤含着泪看着上方,胸膛因为快感而起伏,挺立的乳尖在雾气中摩擦,带来了带着凉意的、若有若无的酥麻。
江骤感觉自己前端都快要被顾忧含化了,因为射得太多,小腹也在轻轻抽痛,但顾忧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江骤咬着唇,开始憋泪。
“阿忧……呜……阿忧……”江骤终于又哭了出来,他泪流满面,架在顾忧肩上的那条腿勾住了顾忧的脖子,“唔……我、我……不行了……”
顾忧吐出了被舔得水灵灵的前端,抬起了头。他衣衫散开,露出了大片的胸肌。顾忧看着开始哭泣的江骤,眉头轻轻抬起,嘴唇勾出一个戏谑的笑:“宝贝,又想走捷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他血色的瞳孔有些没由来的心慌,回避着他灼灼的目光:“没……没有……就、就是等下九斤回来了!对,九斤他们会回来!”他们俩相处的时候,顾忧不太喜欢有旁人,江骤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关窍了。
总之,先哄到床上去,走廊下面就是庭院和池塘,随时可能有人来。江骤一直都因此担惊受怕,又被顾忧束缚得动弹不得。
“啊——”江骤失声叫了一声,因为顾忧突然狠狠地压了一下他后屄软肉里的敏感点,那里流出了一大股水后,又紧紧地咬紧了顾忧的手指。
“可是,你的小穴不是这么说的……”顾忧亲着他的腰腹不断向上,在江骤的胸口处抬起了他那一张邪异妖冶的脸,“我听见它说‘好想要……’”说着,他又狠狠地捣弄了几下,让江骤脚尖都绷紧了,身体在顾忧的身下颤抖着。
“唔——”江骤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他真的好害怕现在有人会过来,无论是那些玩家还是这个府上原本的人,“阿忧……床上去……好不好……”
“不好。”顾忧亲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啃咬着,时不时又含着唇瓣舔着,“床上太简单了……宝贝,我一直忍得很辛苦……”
江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那叫‘忍得很辛苦’?!而且,做爱不在床上你到底想在哪里啊!走廊上做爱到底能满足你什么样的需求啊!
顾忧一边吻着江骤,一边用手指在江骤的后屄抽插。那里湿软了一片,早就是一副想要得不行了的样子,但是身体的主人还妄想躲避。
顾忧看着他震惊的神色,眼角还带着泪,心念一动,就把此刻带回了数年前的某一日。
浓雾散去,江骤惶恐地看着四周,天色怎么突然亮了,像是在白天。顾忧的性器这时候抵住了他的屄口,浅浅地卡进了一个头。
“呜嗯——?!”江骤颤抖着收紧了身体,咬着顾忧的肩头。顾忧解开的衣衫盖住了他的身体,但是根本盖不全,江骤能感觉到阳光洒在了他被捆在了柱子上的手臂上,还有露在外面的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不要这样!”听到有不少脚步声从身后的庭院传来,江骤害怕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胸膛,眼泪不停地掉落,“阿忧……别这样……呜呜……”顾忧松开了他捆住的双手,江骤立刻用那双手把顾忧抱紧了。
“才吃进了一个头,怎么就哭成这样了。”顾忧心情很好地捏着江骤的下巴,看着他满是害怕和泪水的脸,“哭得很好看,再哭得厉害一点。”
“宝贝。”
顾忧拥着江骤,缓慢又不容拒绝地把那炽热又硕大的阴茎插了进去。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骤本人不同,他身体的软肉又湿又滑,带着不经意的痉挛一收一缩地含吸顾忧的性器。
“啊——唔……”被突然狠狠地插到了最深处,江骤忍不住身体弹了一下,又被顾忧牢牢地按着了,倒在了地上。
让江骤心惊肉跳的是已经有人快走到他们身边,江骤被顾忧身体和长发笼罩了,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似乎是三五个丫鬟站在台阶的另一边小声地谈论着什么。但这时候,顾忧却压住他大力地插弄起来,江骤咬着自己的唇,摇着头压抑地哭。
“那位就是选出来的主君么?”是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好美的人物……”
“我听说他命却不好,这位主君……是被他自己的情郎给卖来的……”另一个小丫鬟低声道。
“哎,竟有这种事……”几个丫鬟都感叹了起来。
“我说你这几个小蹄子别嚼舌根了,让管事的见了,非得撕了你几人!”一婆子走进来骂道,“叹人命不好,也不想想你几个里头也有被生身父母卖进来的!他既已是主君,日后自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如何要你几个来可怜!”
“三爷快过来了,还不快去大门那里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要来了,江骤哭得几乎肝肠寸断,搂紧了顾忧,拼命往他身下躲。顾忧好心地哄着他,身下却一丝都不卸力地在他越来越紧的软肉里顶弄着。
“乖,再抱紧一点,他们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江骤如惊弓之鸟攀附在顾忧身上,又被顾忧疾风骤雨一般的肏弄弄得脑袋发懵。好热……好晕……后屄里反复地痉挛又潮吹,强烈的快感让他在哭泣中又带了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顾忧揉着他的腰坐了起来,亲着江骤那神色迷蒙、却仍在哭泣的一张脸。性器重重地摩擦过了江骤后屄里的敏感点,然后撞到最深处。
一阵白光闪过,江骤蜷缩在顾忧的怀抱里,一边哭一边叫:“啊……失禁了……”他的前端忽然像失控了一般流出了一大股水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被阿忧肏到失禁了,高不高兴?”顾忧搂着江骤轻轻地肏弄。他用手指揉着江骤那喷溅着透明水液的前端,感觉到江骤颤抖得更厉害了,顾忧的性器又兴奋得胀大了几分。
“……啊……不、不行了……”江骤被他前揉后肏地玩着,两处都在高潮。抓紧了顾忧散乱地衣襟,江骤用自己硬起来的乳尖在顾忧饱满的胸肌上蹭着,快感一阵阵地逼过来,让他无处发泄。
“嗯?刚刚不是还不要吗?”顾忧轻笑着,又咬着他的唇吻:“宝贝是小浪蹄子吗?”
“呜……是……”江骤被他肏得七荤八素的,顾忧说什么就应什么,根本没在思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咬着他伸出来的舌尖含吸,含含糊糊地说:“好乖……”身边有些吵了,顾忧心念一动,又换回了原来的时间。
黑夜中,衣衫散开的顾忧抱着几乎光裸了的江骤走到了池塘边的假山边上,把他压在了上面。
走动之间,顾忧的性器还深深地埋在江骤身体里,它随着走动时候的抽插,深深地陷入软肉中,让江骤害怕地搂紧了顾忧。
“啊……太深了……”感觉到周围不那么亮了,而且也没有人声了,江骤放松了下去,全然忘记了刚刚自己还根本无法接受在黑暗中的走廊上做爱。
顾忧把他压在倾斜的假山上,然后按着江骤的小腹把自己的性器缓慢地抽了出来。借着月光,顾忧看到那嫣红湿润的软肉是如何被自己的阴茎扯带出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江骤也闷哼了一声,忍不住用双脚去勾顾忧的身体。顾忧却拍了拍他的臀,说:“转过去。”
那假山不高,刚好容许江骤转过去趴着。他手脚发软,四肢都摩擦在粗粝的石面上。江骤的臀部高高地翘起,被月光照得一片雪白,顾忧看见那臀缝间里泛着水光。
“都浪出水来了。”顾忧突然一掌抽在了臀尖上,让江骤又呻吟了一声。
被打得……好舒服……江骤撑着身体神魂颠倒地想,真的要命了,顾忧揉捏或者抽打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快感。
顾忧见他难耐地呻吟,后屄里也一阵阵地流着水,于是又狠狠地抽打了几十下。最后江骤的身体都在月光下颤抖了起来,前端淅沥地滴着水,就这么被打着就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太、太多了……”江骤伸着舌尖、流着涎液,双眼无神地看着池塘,泪水簌簌地流下,滴落在假山上。
“不多。”顾忧捏揉着他被抽得泛红的臀尖,看他的身体因为快感和痛感一颤一颤地发抖,他抵着那又流着水的屄口,用力地肏了进去。
“啊——!”江骤仰起头,睁大眼睛,太重了,也太深了……
顾忧掐着他的臀肉和细腰,用力地在江骤身体里撞着,他俯下身,捏着江骤的脸把他的舌尖勾出来亲吻。他的发丝垂落,和江骤的白色长发混在一起,在半空中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摇晃着。
江骤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不管是池塘里被惊醒的鱼群、草丛中的鸣虫,抑或是其他院落的哀嚎、尖叫。江骤被顾忧拖入了情欲的深渊,他现在只是顾忧身下的……
“小浪蹄子。”
顾忧眯着血红的双眼轻笑了一下,扣着他的腰深深地射进了进去。精液打在屄道上,让江骤瘫软在顾忧的怀里一阵阵地抽泣。他已经完全射不出来了,高潮重叠得太多,似乎自己的感知也不太正常了。
顾忧把近乎昏迷了的江骤抱起来,走进了房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别睡,还没完呢,宝贝。”
江骤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跨坐在顾忧身上,江骤的后屄吞吐着顾忧的性器。不知道哪里来的红绸把江骤的双臂绑在了一起,向上挂起。他的上半身被拉得挺直了,两颗乳尖红肿的不像话,甚至还带着点血丝地挺立着,可他双手手腕却无力地垂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掐着他的腰,向上肏弄着他湿软紧致又流着水的穴。江骤随着顾忧的动作,无法抑制着颤抖、哭泣着。
顾忧双手拂过他薄而紧实、满是掐痕和吻痕的腰身,看到那里被自己的性器顶出了一个形状,他问江骤:“宝贝,你知道,今天有人想这么掐着你的腰肏你吗?”
江骤断断续续地呻吟,看着顾忧血红的瞳孔和脸上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说:“不、不就是……你吗?”
除了顾忧这个大变态,还有谁。而且顾忧这个大变态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虽然江骤老偷偷骂他不讲理,但是顾忧也没真的这么疯过。
江骤心里一酸,哭得更厉害起来。
本来想趁机发疯的顾忧突然就被江骤的话讨好了,他松开绑着江骤双手的红绸,接住了江骤软下来身体,翻身亲着江骤哭得湿漉漉的脸,轻柔地肏他。
“宝贝,不要哭了。”顾忧亲着亲着力道又重了起来,江骤止住了哭泣,挂着眼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江骤,他表情有些阴鸷又有点邪肆地说:“你越哭,我越兴奋。”
听着顾忧的话,同时又感觉到身体里那根性器也跳了跳,江骤害怕地缩了缩手指和下身。他看到顾忧咬了咬自己的牙根,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顾忧说:“简直想把你肏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被吓得口不择言,颤颤巍巍地说:“还、还是不要了吧……死了飒飒就没爸爸了……”
谁知道这句话进一步刺激了正在发疯的顾忧,他恶狠狠地咬上了江骤的唇:“就知道飒飒!没有飒飒你不会爱我了是吗?!”他身下大力地撞击起来,让江骤瑟缩着绷紧了身体。
江骤吃痛,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漫开:“没、没有……唔……”太用力了……
顾忧完全听不见了,耳边回荡的只有江骤曾经那些带着拒绝或者躲避的话语。红色从顾忧的瞳孔开始扩散,让他的眼白也变得通红。江骤颤抖着手指,触碰上了顾忧那双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赤红眼睛。
顾忧依旧猛力地肏弄着江骤,同时蛮力地啃咬着江骤。江骤尝到自己的唇间泛开了一阵阵血腥味,而后屄也被顶弄到酸麻,快感和痛感交织,还有对顾忧此刻状态的忧惧,让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江骤十指用力地抓着顾忧的肩膀猛烈地喘息,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前后都失禁般地流着水,江骤想,说不定真的会被肏死……
江骤从梦中惊醒,似乎还感觉到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看到浅绿色的帷帐,江骤松了一口气,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没有被肏死。不过下一秒,江骤就无法控制地带着痛楚地呻吟了一声,全身好痛。
“大人,您醒了吗?”九斤的声音。
江骤咬着唇缓了一下,说:“等一下,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拉起被子看了一下,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目所能及之处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不少破损的伤口,而且稍微一动,全身都是难以忽略的酸痛。
顾忧到底是怎么了?没有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江骤有些心焦地皱起了眉头。哪怕是江骤以往暗自抱怨的过度性爱,顾忧也没有真的让江骤受伤过。
失控对于顾忧来说,根本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词语。
而且,什么叫“没有飒飒就不会爱他”了?江骤想起顾忧说这句话时的绝望语气,捂住自己的眼睛。
缓和了一会慌张的心情,江骤想伸手掀开床帏,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他又缩了回来。九斤还是个小孩子,可不能让他看到。
“九斤,可以把里衣递给我吗?”江骤问。
“好叻。”九斤应了一声,很快把长袖长裤的里衣递了进来。江骤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了,最后呼出了一口气。
江骤掀开床帏,九斤给他拿了鞋袜,又转身去取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几个小厮帮江骤穿戴时候,江骤趁机看了一下任务界面。
昨天的第一个任务“子夜出行”没有完成,已经失效了。江骤不解,嗯?自己那样……不算出门?明明出门了啊!为什么不算!
江骤努力忘记他昨天晚上出门到底干了什么,认真地谴责这个游戏系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你昨晚上的任务做了吗?”江骤想起九斤说他也会做任务。
九斤笑道:“做了!我们都做了。”他指着旁边两个小厮道,“不过菱归、故衣两人没能完成。”
听到有人和自己一样,江骤倒是高兴了一些,有一种起码不是最后一名了的感觉。
他看向菱归和故衣,看到他俩有些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江骤笑着安慰他们,说:“没事,我也没完成,咱们一样一样的。不过,还好这个任务每天都能做,你们不用难过。”两个小孩闻言情绪高昂了一些,齐声应了是。
江骤刷了刷今天的任务,发现又刷出了和昨天一样的两个任务,一个出行,一个学习。江骤叹了一口气,问九斤今天学什么。
九斤回道:“左不过就是些诗书礼祭、射御傩舞之类的。”
听起来就头大,江骤捂着脑袋低声地哀嚎了一声。
这时候,九斤突然说:“大人唇上受伤了。”江骤的嘴唇上有两道伤口,一上一下,虽然已经结痂了,却还是有点红肿。
江骤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晚上顾忧咬得很用力,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江骤说:“不严重吧?”
九斤道:“还好,我给大人上点药。“他取了一小盒药膏来,刚打开想给江骤上药,却见那盒药膏被一道水雾给卷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在这里?!
江骤伸手去抓那道水雾,它灵活地躲在了他的手。九斤笑了一下,退到了一边。
瞎抓了一阵,疲劳无果,江骤停了下来,装作累了的样子。那水雾果然慢悠悠地带着药膏飘了过来,江骤猛地一伸手——
“我看你躲哪去!”扑了个空,江骤什么也没抓到,反而因为动作太大而牵扯到了身体酸痛的部位,“唔——”江骤咬着唇想止住自己的痛呼,又咬到了自己唇上的伤口。
疯了还这么灵活,气死了。
水雾过来,卷着药膏给他唇上上药,让江骤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唇。上完药之后,那道水雾又不见了,一旁的九斤及时地接住了掉落的药膏,收起来放好了。
现在没法拿顾忧问罪,主要是抓不到。江骤无奈地整理了下衣服,跟着九斤他们去吃饭。
这里一日两餐,正常情况都是摆到主院的前厅,主君和侍君们一道用膳。
路过门口走廊和庭院里那假山的时候,想到昨天自己和顾忧在这里做了什么,江骤红了耳朵,一眼也不敢瞟。
进了前厅,江骤看到昨天见到的玩家都在,不过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而且站在一旁的玩家好像少了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二上前来把他请到了席上位。江骤缓慢地坐下,觉得自己的腰臀还是不太舒服,不过还是礼貌地跟其他五个人打了招呼。
管事的和小厮丫鬟们都退了外间,很明显是在给玩家交流的时间。但江骤不知道,江骤看着今天的菜色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因为今天的菜看起来比昨天夏家各位老爷请的大鱼大肉好吃多了,虽然大部分菜肴都是清淡田蔬,但是看起来新鲜又清爽。
“江骤,你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事情吗?”王景章冷不丁开口询问。
昨天跟夏家人吃饭完回到自己的厢房后,很快就有不认识的管事的来送了卖身契,卖身的对象是夏家。王景章诱导了自己的一个队友签下了卖身契,不出所料,昨晚上他死了。
王景章原以为江骤也会死,因为按昨天江骤的表现来说,不应该没有把自己的提示放在心上。可是,江骤却好好来了,虽然唇上有点伤。
江骤绷住了神经,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顾忧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让这些人知道山神疯了,说不定得出什么乱子,他还要想办法把顾忧带走呢。
王景章笑了笑,说:“这样啊……”
其他四人也都各有心思。死的另一个人是袁永明的队友,但是袁永明不知道他是被骗出去的还是签了卖身契,不像赵曦或者艾卿之,他的队友和他没有那么齐心。
江骤怕他们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睡觉特别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又问:“你们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说:“也没事,就有点吵,我们都没睡好。”
宴追看了睁眼说瞎话的王景章一眼。何止有点吵,昨晚上王景章队友死之前,曾经跑到王景章的厢房前求救过,王景章却充耳不闻。因此,那个时候,他们满院都是那个人死亡时发出的令人发指的哀嚎声。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宴追吃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嫩笋。这里的食物倒是没有问题,看来他们并不屑于在这方面做文章。
宴追昨晚上也没睡好,因为王景章那个队友死后,有人——或者不是人——来敲了他的门。
那是一个宴追听起来很耳熟的清越男声,一声声地叫着宴追的名字。他的声音有奇异的魅力,一直不断地引诱着宴追。宴追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了自己的手脚,没有出门。
子时过后,那男子应该是走了,宴追却久久没能入睡。
江骤想了想,问:“有人敲你们的门吗?”顾忧是来敲了他的门,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被顾忧敲门了。
艾卿之看了宴追一眼,他、宴追还有王景章住在一个院里,他和宴追又住在同一边的厢房,所以他知道昨晚上有人敲过宴追的门,叫了很久宴追的名字。
宴追察觉到艾卿之的目光,明白艾卿之知道昨晚的事,他放下了筷子说:“有人敲过我的门,叫着我的名字。”
江骤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叫宴追名字敲门,应该不是顾忧吧,顾忧找自己只会叫“飞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宴追说了,赵曦也开口:“钱芳芳和孙明也被敲过门,同样也是被叫着名字,他们俩没有住在一起。”
王景章道:“看来敲门很有可能是随机的。”
江骤迷茫了:“谁半夜敲门啊?”除了顾忧,还有这么多人发疯啊?
袁永明看着他一脸的天真和疑惑,红润的唇上还带着细小的伤口,突然心里起了一阵恶念,江骤哭起来肯定很好看吧。
艾卿之看不下去了,这个江骤怎么这么蠢,到现在都没有点危机感。他放下了茶杯,对江骤说:“多半是鬼。”
江骤眼睛睁大了一瞬:“不会吧……”
这个世界有鬼?!不过,顾忧都是山神了,有鬼也不稀奇,江骤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而且,看他们几个人神色都很镇定,应该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赵曦又问起了其他事情:“关于主线剧情,你们有人有线索吗?”
王景章嗤笑:“问别人有没有线索,是不是该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赵曦的三个队友都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就他们人最多。
江骤差点就说了,还好王景章先截了赵曦一句。暗骂了一句自己没脑子,江骤在心里给王景章的机警或者说狡猾点了个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气急了一瞬,又按捺了下来,说:“那我说了之后,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这个副本很难,别像某些人一样,总想拉垫背的。”
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王景章却冷哼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像赵曦这种谁都想拉一把的才是脑子有毛病吧。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先把信息拿到再说。
赵曦道:“根据我们打听收集来的情况,这个夏三爷应该是病了所以闭门不出,听说他以前经常过来的,但是再详细的情况就不知道了,这些人都有些避讳谈及主人家。”
艾卿之说:“和我们了解到的差不多。”
袁永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差不多,看来还得找管事的再打听打听,小厮丫鬟年纪轻,知道得太少了。”
王景章点头,道:“我们这边向下人打听也是这个情况。不过,有个婆子说到了‘上一任主君’长得极好看,但多的也没说。”说完,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江骤。
乍一看江骤,一般人并不会觉得特别惊艳,但是他的五官都组合极为合适,轮廓纤细柔和,十分耐看。但听那婆子形容起来,上一任主君应该和江骤完全不同、艳惊四座的风格,不知道这个山神是怎么选人的。
王景章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打听到夏宅就在山脚下,并不远。”他没有说那些NPC不少都表现出了不愿意去夏宅的这件事情,若有人想先去探探路,那最好不过。
待他们都说完了,宴追才说:“我跟小厮了解到的与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我发现,我的厢房里山水画的落款都是其他的夏家人,没有夏丹心的。”
王景章道:“不是说他的画技好吗?说不定都拿去卖钱了。”不过,这一点其他人都没留意过,都决定之后去看看,指不定藏着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宴追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压低了声音说:“山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为了卖钱,造一个“神”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就拿那选人的水雾来说,偷偷弄些小伎俩也不是不行。
如果山神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不画山神自己的显形,而要选人来当“模特”?按神力来说,前者肯定强很多吧。
还有,这个山神在这个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山神是站在“鬼”这一边的吗?
其他几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宴追的问题发散思维,而江骤一脸不解。
是真的啊,顾忧就能飘来飘去啊,他还能红眼睛,脸上还能长花纹。但是事关顾忧,江骤又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顾忧不会害人。
他们都说完了,轮到了江骤。江骤看着几人汇聚过来的目光,想着夏三爷的事情。
“九斤说夏三爷人很好……不过,三个月前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有过来走动了。那个前一任主君……”江骤模模糊糊地想起一段丫鬟们的对话,“他是被他的情郎卖来的……”说完后,江骤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段对话的,脸突然就红了。
其他几人听到这个信息眼睛却亮了。
上一任主君是被卖来的,所以他们的任务里才会有卖身契!按这种游戏一般的规律来说,说不定是晚上来杀人的“鬼”就是那个主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倒着推断的话,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主君死了,夏三爷牵扯在其中所以病了,闭门不出。算了算,也正好是上一任的十年之约满了,所以后面才需要选新的一轮,也就是他们这次游戏的开始。
不过,江骤脸红什么?他们看着江骤有些疑惑。
江骤打哈哈地笑了下:“……不知道那个主君退休了去哪里了,不是说会好好对待他们吗?”
看他这样,王景章这种踩着别人尸骨活下来的人都有点不忍心了,说:“你不觉得那个主君死了吗?”
当然,王景章更多地是想看江骤了解更多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江骤在这个游戏里身份特殊,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经历。
江骤瞠目:“啊?你们怎么知道?”没有人说上一任主君死了啊。
赵曦道:“只是有这个可能。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鬼”的身份是什么呢?一般在这种游戏里,只有蒙冤而死的人才会变成鬼。不过,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也不能妄下论断。”
袁永明也想到江骤身份的特殊性,他笑了笑说:“江骤,你没发现玩家少了吗?”
江骤点头,说:“对啊,我刚刚还想问,但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通关了吗……”
艾卿之截断了他的话:“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袁永明看着江骤露出了惊骇的神情,他暗中舔了舔嘴唇。
这个游戏会死人啊!这么危险啊!江骤惊讶了一瞬,然后又想通了,难怪顾忧会把飒飒放到其他地方,真不愧是顾忧!
不是,自己美滋滋地在想啥呢,江骤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可能也会死啊。
“……好好做任务,应该不会死吧?”犹豫了半天,江骤憋出了这句话。
袁永明的嘴角垂了下去,艾卿之和赵曦都皱起了眉头,这个江骤的脑子或者脑回路绝对有问题。
而王景章和宴追却带了点笑意,不过,王景章是认为江骤应该很好利用,而宴追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江骤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们怎么都神色各异地沉默了。
半晌,赵曦憋出了一句:“总之,有什么线索和我们一起分享,不要轻举妄动,你也可能会死的。”
江骤点点头,诚恳地对赵曦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这几个人还挺不错的。
吃好后,一行人又被带到了听松山房,学了一天的祷词或者什么祭祀用语。江骤头都听大了,但也努力地记了一堆自己都认不太出来的鬼画符。不过,今天没有人睡着而被拖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的路上,江骤遥遥地看见了昨天他们走过的那个湖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对身边的赵曦说:“你们觉得不觉得……那个湖太安静了?”
赵曦没想到他忽然又敏锐了起来,问:“为什么这么说?”宴追离他们不远,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侧耳听着。
江骤给他解释:“你看那湖那么大,但是湖面上却没有飞虫小鸟,可以湖里确实有鱼啊,也不臭,不像死水。”江骤说到最后语带疑惑。
江骤印象里的湖泊应该像主院里的池塘一样,应该有蜻蜓、飞虫不时点过水面,泛起涟漪,还有鸟雀匆忙掠过的倒影,它会和水里的游鱼糅合在一起。
赵曦提醒他:“那湖确实有古怪,里面有吃人的怪物。”
江骤有些惊讶地看着赵曦,然后目光和宴追接触了一下,宴追点点头,同意了赵曦的说法。
“怪不得九斤说别掉下去了。”江骤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赵曦和宴追看起来人都挺好的,应该不会骗江骤,不过,九斤和顾忧知道这事情吗?
他们住的这地方不是神君府吗?怎么还有吃人的怪物?像几个玩家吃饭的时候说的可能还有鬼?
哎,江骤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分别的时候,袁永明刻意走慢了些。等那几人都走了,他忽然转身抓了江骤的左手臂。
江骤被上个世界的宋如酥抓左手臂抓出心理阴影了,他惊慌地挣脱了,问:“你做什么?!”自己身上秘密挺多的,不能被这些人知道。
袁永明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这么激烈,还有些如避蛇蝎的意味。不过看江骤颤抖着的手,想来也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袁永明带着笑,上前半步,站在一个算是靠近但又不算明显冒犯的距离,说:“不用害怕,你可以相信我。”
江骤却更警惕了几分,感觉这人好奇怪,他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带着九斤走了。
袁永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想着,现在江骤还没把游戏玩明白,等江骤吓破胆、走投无路,但侥幸还活着的时候,或许他就能尝尝江骤的味道了。
这个副本没有人出去过,袁永明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既然总要死,那让他多爽几次也不错吧。能进游乐园要么是被判“死刑”的人,要么是已经死亡了的人,捡来的命还图什么长短。
袁永明现在身边能泄火的,只有周由书一个人了,总不能让他去勾搭NPC吧。其实说起来,NPC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个副本没几个能入眼的。袁永明又想起了宴追。其实宴追也不错,就是接触下来不好得手,相较而言,还是江骤比较简单。
江骤回到了主院了,还有些心慌。
九斤一边帮他更衣,一边趁机上眼药:“那人定是对主君心怀不轨!您可要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闻言笑了笑,心定了下来,说:“我知道的。不过,你这么小,知道什么‘心怀不轨’……”
九斤笃定道:“小的就是知道!之前二老爷也是这么看朱颜大人的!”
江骤伸手穿着衣服,不解地问:“朱颜是谁?”
九斤给他系好了单衫,自然而然地道:“上一任主君大人啊……”
江骤眼睛亮了:“你认识上一任主君?”
九斤点点头:“小的八岁进府,就在李朱颜大人这里当差,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只能站在外院。”
江骤坐下来,又问:“那他人呢?”
九斤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小的只知道十年到了,李朱颜大人就能走了,三个月前就走了罢。”
哎,九斤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不过,好歹知道了个名字,江骤又高兴了起来,之后可以跟赵曦他们说。
想起了找夏丹心的事情,江骤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去夏府吗?我有个任务需要找到夏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说:“管事的虽然不让主君、侍君随意出门,但您做‘子夜出行’的任务就能顺便去夏府呀,门口随时都有去夏府的小轿,您给轿夫塞点钱他们就愿意走一趟。不过……”九斤压低了声音,“您别告诉其他人您去了,子夜不能出门您知道吧?我们都是偷偷地去的。”
江骤严肃地点点头:“不会被人发现吗?”
九斤笑道:“大人,您可以骗人呀。去了的人也会骗你的,只要谎话不被揭穿就行了。”
小小年纪这么鬼机灵,江骤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席间他们说的有鬼的事情,嘱咐九斤道:“……他们说这里有‘鬼’,还说那湖里有怪物,你们平时或者半夜出去都要小心。”
九斤眼珠子转了转,拍拍胸脯说:“小的们都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骤道:“那也要小心,不过我没明白我们晚上出去要做什么任务?”他有些苦恼:“明明我昨天晚上出门了,但是任务没有完成。”
九斤问他:“您昨晚上是不是和山神大人在一起?”
江骤想起他俩在一起做了什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九斤笑道:“那可不行,您得自己出门。做什么就看您喜欢,我们小孩儿喜欢捉弄人,这个简单又不费劲,就能拿任务积分。”
江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点不明白的东西:“你们做任务,和赵曦他们做任务有什么不同吗?我听到他们叫你们NPC,说不能和你们起冲突,但是我其实不明白什么叫NPC。”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低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对江骤说:“可能是身份不一样吧?那些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外来的陌生人,但您不一样,山神大人可是吩咐过我们好好照顾您。”
提到顾忧,江骤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走了后门一样。见九斤还看着自己,江骤咳嗽了一声,摆出了大人谱,说:“嗯,希望我们都早点通关。”然后把顾忧带走,去找飒飒!
九斤笑着说嗯。
九斤下去后,江骤反复思考着晚上要怎么避开顾忧去做任务,但是他又很想见顾忧。
昨晚上发疯的顾忧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但是也很担心他的状况。这件事他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一边玩着顾忧留下来的那缕水雾,一边发着愁。
“你现在不能出来吗?”江骤问它。
那水雾绕着他的手指蹭了蹭,没有更多的回应了。
山神的身份对顾忧来说有什么限制吗?哎,江骤捂着脑袋,顾忧为什么会发疯啊,以前还能勉强沟通,现在完全没法沟通了。
晚上江骤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又从府上给的月例取了银钱。离子时还有一刻的时候,在九斤叮嘱了早点回来后,江骤溜出了神君府。
按照九斤说的,给门口的轿夫塞了钱,江骤顺利地坐上了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轿子有些颠簸,但是还算舒适。江骤撩起了帘子,看着逐渐变小的神君府,他有些担心顾忧今晚上找不到自己可能得难过了。
不过,他又想起了昨晚上被压得死去活来的回忆,那样疯着的顾忧就先让他难过一个晚上吧。江骤总要做任务,明天晚上再哄他。
江骤做好了明晚上可能被弄死的心理准备,叹了口气。
“想逃跑吗?”
在昏暗的轿子里,江骤的下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
顾忧出现在他的身后,把他拥入怀中,问:“想跟什么野男人……私奔吗?”
江骤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回过头,看到了顾忧那张血瞳青纹的脸,看到了顾忧唇边的冷笑。
子时到了。
外面的四个轿夫都面目四裂,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他们歪嘴斜眼地流着血液和口水,却依旧在几乎看不到路的山雾之中,稳稳地抬着轿子走向夏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轿子内部并不算宽敞,即使是像江骤这样被顾忧紧紧地抱坐在怀里,也有些拥挤。
一摇一晃的轻微颠簸之中,江骤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没有逃跑,我去做任务。”江骤试图讲道理。
顾忧逼近他,微凉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什么任务比等我来……还重要?”
虽然确实是自己先放了顾忧的鸽子,但顾忧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让江骤总有一种想抽顾忧的冲动——当然,江骤担心抽了之后又打不过,他极力地忍住了。
抓着顾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江骤耐心地跟顾忧说:“不是你让我做任务的吗?我们还要通关,对不对?”
顾忧眯起眼睛:“你拿我当飒飒哄。”
江骤微微震惊。顾忧怎么这么敏锐,他刚刚确实不自觉地拿出了对飒飒说话的语气。
“没、没有啊……”江骤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说服顾忧,同时又不刺激他,“我以为你不能跟着来,所以没有叫你。我要是早知道你能来,肯定叫你一起,而且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万一跟我去有危险怎么办……”
江骤说着说着,忽然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双手环绕在江骤那系了革带的细腰上,然后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有些轻松惬意地说:“继续编,我喜欢看你拼命说谎的样子。”
但是,江骤僵住不是因为编不下去,而是因为顾忧这个王八蛋他硬了啊!
那硬起来的性器抵着江骤的臀肉,隔了几层衣物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江骤后背发麻,完全一动不敢动。
顾忧咬着他耳朵,问:“怎么不说了?轿子坐累了?要不要坐在我的……”江骤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紧张得急喘了一口气。
虽然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但是外面有轿夫啊!这种不要脸的话能不能少说一点!!!
“你别闹!”江骤压低声音说:“等我做完任务,再……那啥行吗?”
顾忧的声音从江骤的手下闷闷地传来:“哪啥?”
简直没有没了了!江骤气急,低声说:“做爱!做爱!做爱!行了吧?!”
顾忧看着他,拿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亲了一下,说:“到天亮。”
江骤胆怯了一瞬,但是马上又想通了。顾忧平时都不能出来,说不定子时一过,就自动回……江骤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江骤一咬牙就回答了好。
顾忧轻笑,说:“做完了任务,我来接你。”话刚落音,江骤就看到他的身形消散了,浓雾从帘子下钻了出去。
看顾忧消失了,江骤心里空了一瞬。
现在他了解得太少了,还不知道怎么把顾忧带走。不过,之前那两个世界的限制都能解除,这个世界肯定也可以!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江骤给自己打强心针,嘀咕了两声“先做任务”。
轿子停下了。江骤估摸着到了地方,自己掀开帘子下了轿。
这里是一片竹林,江骤遥遥地看到,不远处就是夏宅的大门。
“爷,您自个儿进去吧。待会儿您回这上轿便是。”一个轿夫道。
江骤几步从他们之间走出来,说:“好的,谢谢……我尽快回来,你们也要做任务吗?”
那四人应是,江骤跟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也不用着急,要是我回来你们任务还没做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还能避开顾忧,江骤觉得自己可真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江骤转身小跑着往夏宅大门的方向去了,没看到身后的轿夫又露出了鬼相。他们四散开,去了这周围其他夏氏族人的家里,做他们的吓人或者杀人的夜行任务。
不过,轿夫子夜出行做什么?抬轿子应该算是任务吧?江骤想不太明白,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他凑近了看着夏宅紧闭着的大门。
半夜上门,扰人清梦,而且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更何况,江骤是去找一个被夏家人在酒席上刻意忽略了存在的人,江骤觉得自己不应该走大门。
出于良心不安,江骤双手合十在夏宅门口说了三声对不起。他也不偷不抢,就是来做个任务,希望他们理解、包容、原谅。
宅院四周的围墙屋檐下都挂了灯笼,江骤顺着围墙跑了小半圈,他感觉……夏家的围墙是不是太高了点。
他以前帮忙搬砖的时候,听人说这种仿古的宅院围墙不能太高,会影响财运。夏家虽然侍奉山神,不过也是做生意的吧?
找了半天,江骤终于找到了一小段矮一点的围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坐在围墙的瓦片上,江骤才发现,刚刚他觉得很高的那些围墙居然是加高过的。他俯下身体看加高过的墙体和这一段矮墙交界的地方,发现似乎加高的一段是最近新造,因为看起来材料还很新,和原本的墙体是两个颜色。
但是,为什么不全部一起加高了呢?这一截矮墙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样看起来非常的不和谐。
江骤抬起手,发现他双手都是黑乎乎的湿灰,还混着一股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翻上来的时候按在了瓦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又仔细闻了下自己手上那黑色的湿灰,好像是香灰和什么动物的血。难道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鬼?江骤打了个冷战。他又想到,夏家不是有山神庇佑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民间辟邪的方法?
硬着头皮,江骤小心地跳了进去。为了顾忧和飒飒,哪怕会遇见鬼,任务也不能不做。
更何况,江骤还有能逃跑的道具。他闲暇的时候试过自己道具库里的另外两个道具,虽然不知道那支笔是干什么的,但是那[莲叶]是可以载人飞的,速度还挺快。
进了宅院内,江骤不知道自己在宅院的什么位置,也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借着月色摸索了一阵,江骤决定往不远处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走。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是在乌漆麻黑的地方,他更是什么也看不到,怎么找人啊。
走了两步,江骤忽然停下来了,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他怎么回去?思索了两秒,江骤决定用自己的手在沿途的墙上印着手印做标记。看着白墙上出现了黑乎乎的手印,江骤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跟夏家人道歉。对不住了,下次有空来帮你们洗了。
可能是因为子夜不能出门的规矩,江骤一个人都没遇到,很快就走到了那个亮着灯的小院前。
江骤躲在拱门的门口偷偷往里看,发现庭院里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但是却架着三五盏灯笼,把里面照得通亮。
江骤好奇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去看了看,里面倒是很漂亮,有小花园、花架、秋千还有……一匹木马?为什么要在庭院放木马?
仔细地看了一圈,应该是真的没有人,江骤放心地走了进去。
“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江骤吓了一跳,往花架后面躲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游戏界面拖出了[莲叶],随时准备逃。
但是,除了这一阵阵微弱的哭声,没有更多的动静了。江骤放下了逃跑的念头,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转过了花架,他才看到庭院中央的石桌上,居然跪趴着一个光裸的男人!
他被绑得紧紧的,屁股对着外侧,正在呜呜地哭着。江骤小心走近了,发现他赤裸的身上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上面还有些乳白色的液体挂着。那人的双臀之间也塞着类似肛塞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在玩什么床上的游戏。
江骤震惊了!古代人这么会玩!
那男人听到江骤的脚步声,哭得更大声了一点,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江骤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夏家的人还有这种癖好,这么晚了把这个人……放在这里。
想了想,江骤还是走上前去。避开了那个男人的身后,江骤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江骤犹豫地打了声招呼,便见那男人惊恐地抬起了头。
“呜呜呜——!”
虽然对方是一个男性,江骤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十分漂亮的年轻脸蛋。不过,现在他被带上了口枷,无助地流着涎液和泪水,发出呜呜地叫声。江骤的出现让他很害怕,但却因为被束缚得十分严实,无法躲藏或者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个你别叫……”江骤努力不去看他的裸体,想着安慰他两句让他安静下来,免得把其他人引来了。这时候江骤没发现的是,自己的日常[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男子发现江骤没有变作鬼脸杀他,而是有些焦心地安抚着他,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江骤见他安静了,说:“我给你把口枷解开,你不要吵。”总得问问怎么回事,说不定顺便还能问问夏三爷在哪。
那男子点了点头,江骤帮他解开了口枷。
男子吐出了口枷,咳嗽了两声。他抬起头,打量着江骤说:“你是鬼吗?”他没见过这么好心的鬼。
江骤扶额,其实自己现在是鸭子来着,但是这话不能说。
“我不是鬼。”江骤回答了。
那男子,突然又想到什么,眼圈微红问:“难道你是玩家?!”
江骤正打量男子身上的绳结,还在琢磨能从哪里能解开。听到他的话,江骤下意识地回答:“对啊……你也是吗?”
那男子激动了起来,说:“我是玩家!我叫齐苏杰。自从游戏失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玩家了。你是新一轮进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头,说:“对,我叫江骤。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还……这个样子……”
齐苏杰咬了咬唇,他漂亮脸蛋上残留着泪痕,说:“……我签了夏家的卖身契,游戏失败后就变成了他们的……性奴。”
游戏失败居然会变成夏家的性奴?!江骤震惊,听着齐苏杰继续说。
“今天我惹怒了夏二老爷,他把我绑起来丢在这里,可能是想要我被鬼杀掉吧……”齐苏杰说着,又问江骤:“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你的队友呢?这里的鬼都非常凶残,如果夜晚不在室内关好门窗呆着,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有可能被攻击。”
江骤艰难地消化了齐苏杰说的内容,说:“……我没有队友。”江骤唯一的队友还在发疯。
然后他抓了抓自己裹头的黑色头巾,又说:“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啊?”
齐苏杰闻言,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你可真是……”他见过这么多的玩家里,江骤也是独一份的迟钝了。
“这个要怎么解开?”江骤看了半天,没找到结头,“我也没带刀,不然能直接割开了。”
齐苏杰不解:“你没有武器吗?”
江骤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江骤还试图帮自己,齐苏杰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欣喜,忽而却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何必给他添负担。另外,要不是手脚都被绑着,齐苏杰也真想捂脸感叹,这个江骤怎么活到现在的?这是个三级本吧。
“别解了。”一番天人交战后,齐苏杰心灰意冷地说:“我签了卖身契,游戏失败后,玩家身份就消失了。就算你现在给我解开,我也跑不了。因为,这周围都是夏家的地盘,我现在的身份是他家的家奴,哪怕我跑回神君府,都随时可能会被抓回去。”
“如果今晚我没被鬼杀掉,说不定之后也会被夏家人杀了。”
夏家人这么凶残,江骤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更不能放着他不管了。
“那也总要想想办法吧,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你死。”
江骤想起自己也被顾忧绑过几次,他低头认真地在齐苏杰身上找起结头来,不一会还真让他找到了。三下五除二帮齐苏杰解开后,江骤快速地脱了自己的外袍和革带递给他,背过身让他自己整理。
因为他的身体里塞着东西,江骤不好帮忙。
齐苏杰把那粗大的玉势抽出来丢在一边,穿好衣服后,说:“我穿好了。”江骤转过身去,看着他。
江骤努力地分析:“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往山上跑。这个夏宅的人怕鬼,信奉山神却不靠山神驱鬼,而是在那墙上摸了香灰和什么动物血来辟邪,大概是山神在这件事情上不帮他们?”夏家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奴仆去搜山吧?江骤听说他们除了祭祀不会大肆进山。
齐苏杰穿好了江骤的长袍,又系了革带,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推测,这个副本里山神应该不存在。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试着往山里躲躲。”横竖都是死,不如再试试有没有新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神存在啊,怎么都觉得山神不存在,顾忧不就是吗?
江骤想了想,问:“你知道进山的方向吗?”
齐苏杰点点头,说:“我们当时地图摸索得很完整,大概方位我都有数。”
江骤道:“那行。你要是没吃的穿的,我能想办法给你弄一些来,只是我还没弄清楚怎么进山。”
齐苏杰笑了笑,说:“你别看我这样,我也通关过荒野求生的副本。”说着,他神色又凝重下来,“只要这一路上过去,我能从鬼的手上活下来。”
他们以前敢在晚上出来探索,是因为人多,又有道具和武器,现在齐苏杰什么都没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想了想,江骤摸了摸下巴,说:“我有请轿夫,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你送到青夏山里面。”江骤倒是可以坐莲叶回去,但是他不知道路。哎。
齐苏杰疑惑:“还能请轿夫?”
江骤点头,说:“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坐轿子下来的吗?”
齐苏杰摇摇头:“我们是偷摸着自己下来的,难道你们这一次游戏规则变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游戏规则,但是提起游戏,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我都忘了我是来找人的,不过,现在还是先把你带走吧。”任务可以再做。
江骤带着齐苏杰往外走,顺着自己的做的标记,翻出了围墙。
出来之后,齐苏杰还来不及为自由高兴半分,就看到自己那灰掉的玩家界面上,自己的身份从[夏家的家奴]变成了[夏家的逃奴]。
躲进竹林里,齐苏杰问江骤:“你是不是来找夏三爷夏丹心的?”
江骤点点头,齐苏杰也是玩家,应该知道点什么。
齐苏杰道:“夏丹心不难找,他被夏家人关在了他自己的晚翠阁中。但当你们找到夏丹心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触发倒计时。如果没有能在酬神大典前找到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游戏就会失败。”
说着,齐苏杰嘲讽地笑了笑。
即使完成了再多的支线任务,自己和队友也无法推进第二个主线任务,不得不签了卖身契,期望能进夏宅找线索。结果在游戏失败后,他的队友被鬼杀死,而齐苏杰自己却因为容貌值高成为了夏家的性奴,被藏了起来而捡了一条命。
这么难……江骤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他二人走到了轿子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四个原本百无聊赖蹲着的轿夫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江骤身边的齐苏杰。这个人今天已经被吓过了,不能再当成任务对象了。
一个轿夫对江骤道:“爷,您终于回来了。可是要回去了?”
江骤没有回答,而且问他们:“现在什么时辰了?”
轿夫道:“还差一刻过子时。”
江骤盘算着,正好可以在这里再呆一会,顾忧大概今天就抓不到他了。
江骤问他们:“能否帮我把这个朋友送到青夏山里?我给你们加钱。”
轿夫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轿夫道:“这事好商量。”
想起了什么,江骤压低了声音问那个轿夫:“山上有鬼吗?”
那轿夫不明白江骤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山神大人在的地方,不会有……魑魅魍魉。不过,他子时还是不能出门。”他指了指齐苏杰。
江骤松了口气,对齐苏杰道:“听到了吧,山上很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有些纳闷:“为什么说子时不能出门?”游乐园12点到1点确实不能出门,但是副本里并没有这么强的限制。
江骤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子时不能出门,我也是偷溜出来的。”
说完,江骤突然有些汗颜,九斤让他不要告诉别人来着,不过齐苏杰现在不算玩家了,应该没事吧?突然又想起了曾经对宋如酥的掉以轻心,江骤又纠结了起来。
齐苏杰喃喃道:“之前规则不是这样的,规则真的变了。”
江骤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熬夜让他头有点晕了。来不及多想了,他把齐苏杰塞进轿子里,说:“哎,先去山里躲着吧,我想办法尽快给你送衣服和吃的来。”说着,他又把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我今晚上穿得不多,这件也给你。”反正他身体挺好的,应该不会感冒。
为了给他衣服,江骤自己都脱得只剩中衣中裤了,齐苏杰就没遇到过这么实诚的人,他感激地说:“我给你留标记,下次你来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齐苏杰发觉了江骤这人似乎有些常识缺乏。
江骤说好,然后放下了帘子。他给轿夫塞了钱,请求他们帮齐苏杰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又请他们如果有吃食和衣物先替他给齐苏杰送一点。他们是本地人,应该更熟悉。而江骤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轿夫抬着齐苏杰走了之后,就剩江骤一个人留在竹林。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突然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江骤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困、还有点冷。于是他蹲了下来,靠在一丛粗壮的竹子边上,揪着地上的草玩着,打发时间。
这些轿夫还上夜班,挺辛苦的,等下给他们再加点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夏三爷的事情有线索了,江骤觉得自己这趟没白跑。而且,刚刚齐苏杰还提到了夏二老爷,之前九斤好像也提到过这个二老爷对上一任主君李朱颜有不好的心思。等他明天溜出去找齐苏杰的时候,可以再问问这这件事情。
盘算好了这些事情,江骤才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左上角多了一个绿色的标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与寻的约定]。
这是什么东西?点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江骤想,应该是跟顾忧有关,就放着不管了。
随手打开任务界面看了一下,江骤有些惊喜地看到自己[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估摸着这时候大概也已经过子时了,江骤高兴地笑了笑,不过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唇边。
“脱成这样,是想在这里做吗?”
顾忧携着浓重的雾气出现在江骤的身后,把蹲在地上搓着胳膊的江骤圈进了怀里。
湿冷的气息靠上来,江骤打了个冷战:“你、你怎么来了……子时还没过吗?”顾忧怎么还能来?!
顾忧扣着江骤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江骤看到顾忧对着自己轻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又瞬间垮下了嘴角,阴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自己。他的双眼里血色的瞳孔溶解成一片,整个眼睛又如昨日一般变得血红,脸上青色的纹路疯狂地生长,蔓延到了面中。
“过了,但你答应过我。”顾忧歪了歪头,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可是,飞雨不仅想蒙混过去,还脱衣服给野男人,你说……我怎么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觉得越来越冷,牙关也颤抖着,上下牙打着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本来以为昨天的顾忧已经很可怕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更可怕……
顾忧把他扣在怀中,身形腾起,卷着雾气飞进了青夏山主峰之中的山神殿。他们身后竹林里,江骤被吹落的黑色头巾晃悠悠地飘荡而下。
这时候齐苏杰刚被送到青夏山中一处猎户家里。轿夫跟那健壮的猎户沟通了几句,又把江骤多给他的银钱都给了那猎户,让齐苏杰在这里住了下来。
齐苏杰庆幸自己不用露宿深山。他刚松了一口气,正对着轿夫和猎户道谢,这时候,如大军过境的雾气将站在门口的几人都打了一个闷头。
“怎么回事?!”齐苏杰冷得瑟瑟发抖,几乎站不稳。
那猎户顺手扶住了他,说:“山神回来了。”
齐苏杰惊讶,山神居然真的存在?!
高山云雾之中,影影绰绰地分布着几栋高大神殿,皆是亭台楼阁、轩榭廊舫,雕梁画栋、罗帏成栊。
江骤的脸紧紧地贴在顾忧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现在他们飞得有多高,但江骤偷偷刚刚瞟了一眼,竟然看到那一轮硕大的月亮都在他们脚下的某栋楼阁之间。
这已经不是摔下去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是……他们还在地球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个世界有地球的概念吗?江骤惊到极致忽然又思维发散了。自己现在还能呼吸,大概这么高也还是有氧气?
顾忧携着江骤进了最高处的一座大殿,却也没将他放下来。顾忧原以为飞雨应该吓得一张脸煞白了,结果低下头却看到江骤又神情飘忽地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顾忧冷笑了一声,把江骤的胡思乱想全给打乱了。
“啊、哈哈,这还挺高的啊。”江骤试图转移注意力,晃着腿想从顾忧身上下来,却被顾忧用力地按住了。
这个大殿宽大威严,但是除却正中间一张巨大的架子床以外什么都没有。江骤看了看双目通红、脸色紧绷的顾忧,有些惴惴不安。
顾忧发疯了之后,总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这时候,江骤看到他们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匹木马,就跟放在齐苏杰的院子里那匹木马一样。
“这是什么……”江骤疑惑地打量着,然后他看到上面居然有一根性器形状的木杵,那木杵不仅粗大,连龟头的形状都十分细致、栩栩如生。江骤终于明白了这是做什么的,他瞬间失了声。
江骤死死抱住顾忧,说:“不行!不行!”那玩意那么粗、那么硬,肯定会把他肚子捅破的。
顾忧微微地眯了一点眼睛,眼睛里的血色好像在涌动,他说:“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江骤就感觉自己的那一层轻薄的中衣袴和鞋袜不见了,手上的脏污也消失殆尽。他浑身赤裸、干干净净地躲在顾忧的怀里,害怕地发着抖。江骤深深地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挑战顾忧了。
正常的顾忧已经够变态了,发疯的顾忧是真的能搞死他啊!
“刚刚不是还当着野男人的面脱衣服脱得很高兴吗?”
顾忧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木马。感觉到江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顾忧心情愉悦,面上却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他,说:“我给你脱了,就不愿意了?”
“没、没有,就是没有其他衣服,给他遮一下身体……”江骤打着冷颤、哆哆嗦嗦地解释,“没别的意思,真、真的……”
他攀着顾忧的身体,趴在顾忧肩头,完全不敢去看自己和木马还有多少距离,江骤带着害怕和颤抖拼命地讨好顾忧:“别生气,我下次不这样了……”
顾忧在江骤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勾唇笑了一下,可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冰冷:“还有下次?”说着,顾忧伸手解开了江骤的束发,让他的发丝和自己一样披散开来。
“没有!没有下次!”他勾着顾忧的脖子立刻承诺。
江骤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贴在了自己的肩头和赤裸的皮肤上,顾忧的手从上面滑落,最后揉捏住他的臀肉。
顾忧的手指滑进了他的臀缝,两三只手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揉了一下几下,就让这个世界江骤格外敏感的身体出了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紧张地呼吸,收缩着屄口把顾忧的手指吃了进去:“阿忧……肏我,不要、不要那个东西……”他蹭着顾忧的手,主动扭着腰臀、一起一伏地吞吐顾忧的手指。
顾忧走到了木马边,停了下来。他按住了江骤的腰,从他的后屄里把自己湿淋淋的手抽了出来,说:“不让你长点记性,怎么行?”
说着,顾忧抱着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江骤,让木马上那硕大的龟头抵住了江骤已经湿软了的屄口,那里来者不拒地流着水,似乎在轻轻地吸着。
那冰冷粗糙的木质表面,让江骤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失声痛哭、四肢用力缠紧了顾忧:“我不要!我不要这个……你肏我!别用这个!我不要其他的东西进来!呜呜……”
顾忧唇边漾起了一抹止不住的笑意,那双血红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可惜此时惊恐万分的江骤一点也看不到。
之前在箫苍雪的世界里,顾忧因为迁怒江骤而故意不肏他后穴,总是用玉势弄他,其实那时候顾忧的心中也非常窝火。因为顾忧看来,江骤就该吃自己的东西。但江骤有时候不太听话,他不得不忍着嫉妒教训一下。
顾忧轻轻托起江骤的臀,让那屄口离开了木马上的假阳具。
“那你要什么?”顾忧轻轻地问,“宝贝要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离开木马了,江骤紧绷着的头皮终于放松了点,但他依旧很害怕顾忧会把自己放回去。所以,在顾忧轻柔地问他话的时候,江骤抽泣着回答:“要阿忧,只要阿忧……”
顾忧闻言低下头舔着江骤的泪水,明明是咸的,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顾忧一边舔他沾满了泪花的眼睫毛和哭得涨红的脸颊,一边把江骤抱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靠坐在床头,抚着他的长发,说:“可是宝贝脱衣服给野男人这件事,还是让我生气,怎么办?”
江骤趴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彻底地远离那个威胁性巨大的木马,他的哭泣原本渐渐停止了下来。
但听着顾忧的话,江骤的心底又腾起了一股惧意。只要别用那个木马什么都行,他咬了咬牙,缠着声说:“……阿忧可以把我绑起来……”顾忧好像很喜欢绑着他,“怎么绑都可以……”
没听到顾忧的回应,江骤抓着顾忧的衣襟小心翼翼地去看他,见顾忧还是一副赤眼青纹、撇着嘴角生气的样子,江骤又说:“打我也可以……”顾忧好像也很喜欢打他屁股。
顾忧歪了歪头,问:“就这样?”
江骤发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了。一直着急,江骤泪水又涌了上来,说:“你说怎么样就这么样……只要不要那个……都可以!”
顾忧终于勾唇笑了,江骤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听见顾忧说:“那飞雨今天当阿忧的小狗,好不好?”
听到顾忧用自己哄飒飒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江骤涨红了脸,说好。
江骤同侧的手和脚被一米长的细链系在了一起,他无法直立,只能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爬或者坐着。他的脖子上被套了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的牵引绳就在顾忧的手上。那项圈上还连着乳夹,把江骤的乳尖都夹得立了起来,红彤彤地,还发着麻。
顾忧衣衫半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腹肌,他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歪坐在床上的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在床上爬了一会,就不想爬了。他看顾忧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试图赖皮。
顾忧突然扯了扯手中的牵引绳,说:“小狗还是更想去骑木马,对不对?”那木马还大剌剌地摆在原地,没有被弄走。
“啊哈——”江骤被猛然地一拉,身体向前倾倒,牵引绳带动连着乳夹的链子,让他的乳尖又是一阵疼痛。他撑着身体,止不住喘息,说:“不想……”
胸前的刺激,让江骤的后面一张一合地流着水、发着痒,他轻喘着爬到了顾忧的身边:“想要……”把头塞进了顾忧的怀里,江骤咬着顾忧的肌肉,哼哼唧唧地磨蹭。
顾忧摸着他因为动情而绯红了一片的脸,说:“乖宝贝,想要什么自己去吃。”天亮还早,先不折磨江骤。
江骤有些懵,不知道他说得是用哪里吃。不过,江骤好像很少真的用嘴吃顾忧的性器,就算算上那次的醉酒。
于是,他爬着又靠近了点,解开了那根赤色的腰带,放出了顾忧不知道硬了多久、一直流着水的性器。
炽热的温度靠近江骤的脸,让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不知道顾忧会不会不满意。江骤小心地伸出了舌尖,舔上了那流着腺液的龟头。
顾忧闷哼了一声,抓着牵引绳的手用力地握住了。按照江骤那在床上一贯躲懒耍滑的性格,顾忧没想到他今天吓一吓就这么乖。
看着江骤已经含进了一个龟头,握着顾忧性器的根部努力地舔吸起来。顾忧跟着他唇舌的动作低喘了一两声,又想着,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吓一吓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认真地舔着顾忧的性器,小心地避开牙齿,把那根粗长的东西含到最深处,不时喉咙收缩几下,感觉到顾忧咸湿的腺液一股股流进他的喉咙里。
含不住的涎液从他的唇边滑落,江骤想起这根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感觉,忍不住收缩着后屄,轻轻地呻吟着。
“唔……唔……嗯……”
但是顾忧的东西实在太大了,他努力吃到最深,吃得眼泪汪汪地,口腔发酸,也根本没有办法全部含进去。但是江骤还是在更进一步地尝试。
顾忧被他舔吸得很舒服,他低喘着,看着身上带着链子和项圈的江骤,按捺着自己想要用力地在他嘴里进出的冲动,但……顾忧突然拉紧牵引绳,让江骤抬起头来。
身体被拉起,那根被自己吃得又粗大了点的性器从嘴里滑落,江骤懵懵地看着顾忧,不知道他怎么了。
顾忧坐起来,伸手摸着他的唇角,说:“再喜欢吃,也不能这么用力。宝贝嘴巴太小了。”江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角有点发疼。
顾忧突然的温柔让江骤有些鼻酸,他呆呆着看顾忧如今的模样,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出来。顾忧都疯成这样了,还在意自己的嘴唇会不会疼,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他。
“怎么哭了?”顾忧眼睛里的血色淡了一点,问他。
江骤想说话,一时心里却堵得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想……阿忧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看到顾忧的脸,江骤转身跪趴了下去。他伸出手分开了自己的臀肉,摇了摇自己的臀,闷闷地说:“阿忧肏我。”
顾忧没有来有点心慌,不过他早就没了理智,瞬间就忘了。顾忧现在能够控制自己不真的伤害到江骤,只是因为保护江骤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感觉到顾忧那被自己吃得湿漉漉的性器抵上了那早就即饥渴不已的屄口,江骤撅起臀迎合了上去。屄肉急不可耐地咬住了硕大的龟头,江骤发出一声呻吟:“啊……阿忧肏肏小狗……小狗喜欢……”
闻言,顾忧脸色绷紧了,他捏住了江骤的臀肉,猛地插了进去,用力地肏弄起来。他拉起手中的牵引绳,让江骤不得不抬起头。
“啊……哈……”江骤仰着头呻吟,脖子上被束缚得有些紧的感觉让他有些气喘,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顾忧那样做的原因,但是江骤心里没有一丝怨恨。如果自己不那么笨,能早一点明白,顾忧应该也不会承担那么多。还有,飒飒,他们的宝贝……
“啊……哈……好、喜欢……”江骤的思绪被顶撞得散去了,他含着眼泪、吐着舌头呻吟着,“喜……喜欢……阿忧……”身体因为顾忧的抽插而不停地晃动,快感让他的四肢都颤抖起来,几乎撑不住。
听到江骤说喜欢,顾忧丢开了牵引绳。他俯下身,抓着江骤的下巴急切地跟他亲吻。红红的舌尖被咬住,然后紧紧地勾在一起,两人的吐息比唇舌交缠得更用力。
顾忧的性器在江骤湿热的软肉里进出,江骤听到他们交合之处啪啪作响,自己的腿根处全是水。江骤前端很快就被肏射了,他含着顾忧的舌头小声地叫“阿忧”。
“喜欢吗?”顾忧问他,身下的阴茎快速又狠厉地肏弄江骤开始抽搐着的屄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喜欢……啊……”江骤上本身瘫软在床上,喘息地吐着舌尖,身体一阵阵过电的快感,还有痉挛潮吹的后屄快把他逼疯了,“喜欢……阿忧……”
顾忧把他揉在自己怀中一般抱着他,在他身体里肏弄了几十下,射了出来。顾忧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也喜欢你,我的宝贝,我的……飞雨。”
江骤颤抖着抓紧了顾忧的手臂,含含糊糊地回应:“嗯……”
江骤终于能听到顾忧的告白了。
顾忧把处在高潮中、浑浑噩噩的江骤拉了起来,抱坐在怀中。射完了精后,他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格外兴奋的顾忧拉住江骤的项圈,他扣着江骤一掌就能把握住的腰,说:“宝贝,小狗,别睡,汪汪叫给阿忧听。”
江骤迷迷糊糊地、感觉又被顾忧掐着腰肏弄了起来,肚子都还是精液,只觉得觉得里面被肏得又胀又酸。
江骤听着顾忧的话,思维迟钝地汪汪地叫了几声,却让顾忧更亢奋了。顾忧揉着他的身体不停地肏弄着,在他的脖子和身体上亲咬着,说着:“小狗真乖,我的宝贝真乖……”真的就做到了天亮。
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总之,江骤最后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松山房内,堂上的老先生摇头晃脑地讲解着新的祷词,而坐在正中间的江骤脑袋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昏昏欲睡。
江骤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真的太困了,现在能控制自己不立刻睡着,完全依靠着“他要做任务”这个强烈的念头撑下来。
从凌晨到日上三竿,顾忧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高昂、极度兴奋,一刻不歇地抱着、哄着江骤做爱。时不时江骤还要听从他的指示,要么四肢发软地在顾忧的身边或者身上爬来爬去,要么咬着顾忧的衣衫或者腰带和他玩拔河。
最后,江骤汪汪叫得嗓子都哑了,才被送了回来。现在江骤的脑子都是顾忧说“真乖”、“乖宝贝”的声音。江骤还隐隐庆幸这个游戏世界里顾忧拿不出什么毛绒耳朵、尾巴之类的,否则不知道顾忧还要玩多疯。
课间休息的时候,江骤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却掐到了顾忧亲咬过的地方。一时新痛叠旧伤,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压住了痛吟。
“江骤,你昨晚上去做了什么?”王景章问。
之前江骤没有来吃早饭,他们都以为江骤已经死了。但没想到的是到了听松书房,玩家们却发现江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虽然有些精神不济,但是的确好好地活着。
江骤抬起头,发现前后左右几个人都看着他。
除去那些他不敢说话的场合,其实江骤的性格偏直率,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经常嘴比脑子快地漏自己的底或者不小心冒犯别人,所以有一段时间里他很是苦恼这一件事。
那时候还是冤大头客户外加热心网友的顾忧教过他,回答别人问题前先默数五秒再说话。不过,江骤没什么机会用这个方法,因为后来到了顾家之后,他能接触的人很少,要么身边有顾忧或者飒飒,轮不上他说话。
这几个人虽然人都挺好的——看到袁永明,江骤又把他的名字从“好人”里面叉了出去——但是江骤心里也有远近亲疏,也能分辨好坏。王景章他们和自己说话似乎都带着目的,也不是真的跟自己交好,若是论坦诚,也许还比不上昨天晚上的齐苏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撑着浑浑噩噩的脑袋数了五秒,才说:“我去找了一下线索。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顾忧说过,在不想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可以选择模棱两可、避重就轻地回答,然后立刻就对方看得很重要、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进行提问,逼迫对话的主题焦点转移。
为了对话能够尽量友好地进行下去——尤其是在多人对话中——他们会自然地削弱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的关注。
王景章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件现在知道的人应该是最多的事情分享:“我们研究了院子里各处的山水画之后,开启了一个[补画定情]的支线任务,任务对象的名字叫做奇兰,看任务描述这个人不像是主君侍君或者夏家主人家的身份。”
这个任务每个去认真触碰山水画的玩家都接到了,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意外。当然,除了江骤,因为他还没有去摸过画。
袁永明点了点头,说:“另外,我还跟一个小厮打听到上一任主君的名字,他叫李朱颜。和他一起的侍君里,有一个叫沈步月的和李朱颜的关系很好,他们经常同入同出、甚至睡在一起。”
沈步月……宴追那放在桌面上的手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指快速地划过桌面,发出微弱的摩擦音。
这一失态让他左右的赵曦和王景章都察觉到了,王景章直截了当地出声问:“宴追,你知道了什么?”
江骤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坐在他正前方的宴追,宴追怎么了?
见几人都望向他,宴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说:“我刷到了一个叫[月下饮]的支线任务,主角就是这个沈步月。任务描述说沈步月与另一个叫陈漱玉的侍君势同水火,无论是学习课程还是画像的受欢迎程度他们都要争比。”
宴追是在自己厢房里找到了一把属于沈步月的扇子才触发了这个任务,或许他现在住的厢房就是曾经沈步月曾经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道:“看来这个沈步月也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说着,他又转而说起了自己的发现,“和管事下人们接触以来,我有一个感觉……神君府上的人不喜欢提起夏家的人,或许不是因为避讳或者不敢冒犯主人家,而是他们都有些厌恶夏家人。
听他这么说,江骤眼睛一亮:“我听九斤说起夏二老爷也是一副不太喜欢的样子。”
按九斤告诉江骤他们也要做任务的话来说,神君府上的所有人从主君、侍君到管事的、轿夫都是玩家。不过,这府上应该是有两种类别的玩家,一个是像九斤他们这样本来就是神君府上的人,另一种是九斤所说的外来的玩家。
除了原本就在府上和外来的区别,非要再进一步区分两种玩家的不同,江骤感觉,神君府原本的人都相信山神的存在,而外来的这些玩家包括齐苏杰都怀疑这件事。
江骤自觉和顾忧是一队,自然而然就站在了神君府玩家这个立场上。
夏家会对神君府出来的玩家齐苏杰做那样的事情,还自己涂香灰辟邪,应该和神君府、山神不是一条心的。江骤突然想明白了,所以九斤和其他下人们言行中都不太喜欢夏家的老爷们。
另外,齐苏杰说他现在不是玩家身份了,江骤不知道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现在的玩家会引起什么后果,而且他也没见过关于卖身契的任务。所以,江骤准备把齐苏杰的存在隐瞒起来了,等问过齐苏杰之后,再看怎么和这几人沟通。
江骤想清楚了,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现在的智慧肯定增长了,才对其他几人说:“其实……我昨天晚上避开子夜的时间去了夏宅,发现他们用香灰抹在墙头上辟邪。按道理来说,有山神庇佑,应该不怕鬼怪吧?”江骤给他们说了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怪不得江骤这么困,袁永明看着江骤说完又打了个哈欠,他的泪花都涌出来了,有些不自觉的可爱之处。袁永明想,得找机会让江骤和他单独相处。
宴追突然说:“你没有新手大礼包吗?”
江骤刚用完了自己仅有的脑力,听见宴追问自己,他缓慢地思考了一下,说:“……哦,是有这个东西……我忘了打开了……”说着,他点开了自己的信箱,看到了里面[新人大礼包]。新人、新手没啥区别吧?可能写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开看了看,惊喜地说:“欸?里面有恢复疲劳的药水欸?!”
新手大礼包里面不光有[一级回复药水5],还有[充饥的大饼5]、[可饮用的清泉水5]、[一级防御吊坠]、各类一级的附魔宝石。但江骤的新人大礼包里面还有[回府符5]和[鬼面具永久]。不过一堆道具飞进道具库里,五彩缤纷、乱七八糟的,江骤只看清楚了第一个回复药水。
江骤点击了一次回复药水后,他感觉自己立马疲倦尽扫、神清气爽了。江骤感激地跟宴追说了谢谢,又关掉了游戏界面。
赵曦几个人都一脸难以言喻。游戏给的新手大礼包都能忘,江骤这个人脑子里面有漏勺吧?
看来这个江骤和自己一样是新人,宴追放心了下来,只是……性格比较特别。而袁永明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江骤不仅是新人,还是个非常迷糊的新人。
话题又回到了刚刚江骤说的夏宅异常上。
“你进去了吗?”艾卿之问江骤。他也没想到这个江骤这么勇,一个新人就敢直接去探索地图。
江骤道:“嗯,不过还没找到夏三爷……”他犹豫了一下,想起了齐苏杰说的找到夏三爷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进入倒计时。打量了一下身边这几个人,江骤决定放课后赶紧去找一下齐苏杰,了解更多的情况再说。
这时候老先生又回来了,他们各自在座位上坐好了,一边假意听课,一边在心中整理着相互交流而来的信息。
江骤喝了恢复药水,现在有精神了,认真地听起了课,又记下了一串不明所以的祭祀用语。
偶尔他会想起顾忧,不知道顾忧这时候在做什么……那个大殿很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夏山主峰的山神正殿里,躺在青色的地砖上的顾忧被数十道金色的文字缠绕禁锢在了殿内。他墨发披散,双目紧闭,从绿色广袖中伸出的双手却紧紧握住了那些金色的文字,手背和手臂上青筋凸起、暗自用着力。
只要那些文字有一点松动的机会,顾忧就会逃出去,找到江骤。
坐在黑色的空间中,江朔看着眼前的投屏中的父亲,小小年纪的他也有些沧桑地叹了一口气。他又在IPAD添了一句文字,与此同时,那画面中的山神正殿里束缚着顾忧的文字规则又多了一条。
“别叹气呀~”黑暗里飘出了一个没有脸的细长人影,“你的爸爸……江骤不是都明白不少了吗?我看你都能修改很多内容了。”
“对呀~对呀~”又飘来了几个人影,左右环绕着江朔。
江朔沮丧地说:“但是父亲这样,我们也回不去。”
一个人影伸出了他细长的手,放在江朔小小的肩膀上:“要我说呢,来得巧不如来得早,你既然已经来了,干嘛着急回去呢~你做这份工作比我们老大好多了~你爸爸也可以去副本当大BOSS嘛~”
“飒飒才七岁!”一个人影挤开了他,说:“不回去怎么长大!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你分得清我是谁吗?”先前那人影毫不犹豫反唇相讥,“你又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说着,江朔身边的几百个人影都跳了出来,他们吵吵嚷嚷,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打了起来。
江朔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另一个人影从虚空中勾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闹什么呀——”被江朔勾出来的人影慢慢地说,“谁再闹我就把你们再吃一遍。”剩下的人影纷纷捂住了嘴,又融化了,构成了黑暗。
“江朔,你别怕。”那人影问,“顺利吗?”
江朔点点头,听见那人影又说:“哎,真好,要你是能把***哥哥给我就好了。”
江朔冷静地告诉他:“卟卟,被屏蔽了,我听不见。”这些人影对江骤说的话,经常十句中有八句的重要关键词都会被江朔自身默认的未成年人保护规则屏蔽。
卟卟叹了口气,说:“还是大卟说得对,不能找童工。”
江朔也想叹气,他只想给爸爸们当童工。
两人沉默了半晌,卟卟在半空中打了个滚,说:“我们看小猪佩奇吧!”
江朔说:“可是我想看妮娜和神经元。”以前都是江骤陪着他看的,江朔扁了扁嘴,有点想哭。他把泪水憋回去了,说:“我想爸爸。”
卟卟挂在他的脑袋上,说:“我想***哥哥。”
“还是看小猪佩奇吧。”江朔把他抓了下来。
一行人终于磨完了今日的洋工,把学习任务的积分拿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主院里,江骤偷偷跟九斤说:“我要进山一趟,九斤,你帮我打个掩护好吗?”九斤严肃着小脸点了点头。
“好孩子。”江骤摸了摸他的头,说:“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飒飒喜欢吃的点心,九斤他们或许也会喜欢。
九斤高兴地笑了。
换了身不起眼的灰色调衣服,九斤带着江骤找了条隐蔽的路线溜了出来。正好门口还是昨晚上那些轿夫,江骤塞了一倍的银钱给他们,当时昨晚上帮忙送齐苏杰的酬金了。
轿夫们把江骤送到了齐苏杰暂居的猎户家,江骤就让他们回去了。他一路上记了大概的方位,应该不会迷路。
“你来了。”齐苏杰给江骤开了院门。他穿的应该是这户猎户的衣服,有些大,所以袖口和裤脚都扎了起来,但是看起来人的精气神却好多了。
江骤跟着他走进去,好奇地打量了一圈,问:“这家主人呢?”
这个小院很简单,外面是猎户自己扎的简易篱笆,院里有一个水槽,估计是用来处理猎物的。屋子边上搭了半个窝棚,隐隐约约能看到灶台。屋子的外墙上挂了不少干货,应该也是猎户自己晒的。这样简单的小院子让江骤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虽然并不太美好,但是人总是念旧。
江骤还看到,屋檐下还有个猎户自己做的木头狗窝,里面铺了干草还有两块颜色不一的布。
齐苏杰请他进屋,两人在八仙桌前坐下,说:“吴哥带着豺舅上山打猎去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去,但是想到你可能会来,吴哥就让我留在家里了。”
“……豺舅?”江骤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莞尔而笑:“就是吴哥养的撵山狗,豺舅就是豺狼的舅舅的意思。”齐苏杰一笑起来,他那张艳色的脸就显得更风流了。但江骤想到齐苏杰因为这张脸而成为了夏家的性奴,又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一时差点忘了接话。
江骤干巴巴地夸了一句:“哦哦,这名字真厉害。”
“是啊,豺舅聪明又机灵,吴哥说他是打猎的好帮手。”齐苏杰假装没看到江骤复杂的神色和轻微的停顿,说:“吴哥说愿意教我打猎,或许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我想我以后应该是出不去了。”齐苏杰轻笑了一下。
玩家身份没了,齐苏杰估计自己是出不去了,但是不知道游戏的重置对他这样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齐苏杰在夏家的那段时间无法判断游戏重置了几轮,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关在房间里。
不知道是副本设置,还是夏宅的地理位置好,这里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四季变化,气候一直都很宜人。
江骤有些愣。不过能活下去就还不错吧,看着齐苏杰的笑容,江骤也笑了一下。
江骤跟齐苏杰交流了现在他了解到的情况和游戏里其他玩家的进度,齐苏杰告诉江骤:“奇兰是神君府上的一个丫鬟,她是接送需要补画的画像时和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陌生男子定情了。她的父母是夏家的家生子,他们不同意她二人的婚事,要把奇兰许配给夏宅的一个管事的儿子。”
“奇兰却偷偷怀孕了,她父母见没有办法,就让她嫁了,她和那个男子应该是生了一个儿子。后来,神君府上有侍君与外面的人私通,这件事暴露之后奇兰被那侍君推了出来顶罪,就被打死了。”
江骤睁大了眼睛:“太可怜了吧……”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主君、侍君还不能有……性生活么?”
齐苏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惊讶,解释说:“一般来说这种侍神的角色都要保持身心的洁净,明面上肯定是不允许的。不过,神君府里跟人厮混的主君、侍君多的是,也没看见山神有什么反应。”所以,这也成为了他们当时觉得山神不存在的原因之一。
江骤恍恍惚惚地想,那如果他和顾忧的事情暴露了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继续说:“我们当时没有接到沈步月的支线任务,但是,我们接到过陈漱玉的支线任务。他的确与沈步月关系不好,但实际上他一直暗恋沈步月。不过,他遇到什么事情,受了刺激之后,灌醉了沈步月,然后把他……强奸了。最后,醒过来的沈步月把陈漱玉杀了。”
江骤吃惊:“那沈步月后来呢?”
齐苏杰突然神情黯淡了一些,说:“按照陈漱玉的支线任务给出的结局描述,沈步月应该是被夏家人剥夺了侍君身份,然后送官府了。但是,在我被关进夏家之后,我在我住的那个院子里发现了一些沈步月的东西。所以。我猜测沈步月应该是在杀了陈漱玉之后,被夏家人扣下来了,和我一样……”
“不过,我想他应该死了。”齐苏杰说。如果没死,那院子也不会空出来给齐苏杰。
江骤蹙眉:“这夏家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苏杰嗤笑:“可不是,他家这几个老爷、爷们都重欲得很……”齐苏杰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日子就想吐,他闭了闭眼睛,才继续说:“昨天晚上,把我绑在外面的是夏二老爷,但是实际上他们家每个男人都会来……包括族长夏倾。”
江骤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了,这些人也太恶心了。
齐苏杰道:“游戏一开始,夏三爷就被了关起来,到我进夏宅之后,我都没正面地见过他。”
“当时我们把神君府上的支线任务做的差不多了,却总觉得零散,像是有什么重要的线头没有串起来一样。又因为酬神大典快到了,我们铤而走险签了卖身契,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去夏家行走的资格。但是,我们却没想到这个游戏里的鬼攻击有夏家身份的人,比攻击玩家还厉害。”齐苏杰顿了顿,说:“那些鬼估计是被夏家人害死的,很有可能包括了支线任务里的奇兰、沈步月,或许还有陈漱玉。”
“但让我们费解的是,李朱颜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齐苏杰蹙眉。“这是我们直到游戏失败,也都不知道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了这么多,江骤吐出了一口郁气。好复杂、好惨的事情。
江骤说:“怪不得神君府的人都讨厌夏家的人。”
齐苏杰颔首,说:“这也是我们不太理解的事情之一,神君府上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夏家的仆人,但是他们似乎自主权更高一些,我甚至看到过神君府的管事的跟夏家族长甩脸色。”
齐苏杰低声自语:“难道真的是因为山神……所以神君符的人实际地位比夏家人高?”他突然抬头问正在消化话语的江骤:“江骤,你认为山神真的存在吗?”
昨天晚上那异常汹涌大雾来袭的时候,吴哥告诉他是山神回来了。吴哥和那些轿夫是相信山神存在的。
江骤没着急回答,而且冥思苦想了一会。因为之前他想清楚了神君府玩家和外来的玩家的区别之后,所以他现在正在很艰难地思考着要不要跟齐苏杰说实话。
“……我觉得存在的吧……”江骤迟疑地回答:“我忘记跟你说,我的游戏身份是主君,我是……见过山神……”
江骤还是决定承认山神的存在,但是暂时不泄露更多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把他和顾忧——或者说山神的事情告诉齐苏杰或者其他外来的玩家,会不会影响到他后面带走顾忧。
想到顾忧,他又有点忧心,不知道顾忧现在在干什么。
看来山神真的存在,齐苏杰想,或许自己真的能在这山中活下去。齐苏杰思考了一下,告诉江骤:“我当时也是主君身份,你回到主院一定要记得搜索一下屋内的东西,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李朱颜的线索。我曾经找到了他的画和半本被毁损的日记,但是后续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点头,记下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齐苏杰才知道江骤居然是新人。
“三级本怎么会有新人?”齐苏杰不解地说。
江骤说:“除了我还有一个玩家也是新人。”
齐苏杰皱眉:“可能规则真的变了吧……”怪不得江骤对游戏里的常识这么缺乏,于是他又给江骤讲了一遍副本外游乐园的情况。
“游乐园里每个玩家都会有自己的空间和匹配的系统……类似于AI小助手。回到游乐园后,玩家的系统商城就可以打开了,你可以用结算点购买里面所有的道具或者武器。玩家之间也有二手市场,可以交换购买一些非绑定的道具或者武器。这个二手交易市场你可以从系统的玩家论坛里进去找到。”
“还有,游乐园里面的娱乐设施、餐饮和购物商城都应有尽有,每完成一个副本,玩家可以在游乐园里休息两周。之后,系统会根据玩家的水平和能力随机匹配副本,强制进入。”
听明白了,江骤点了点头,跟齐苏杰道谢。
齐苏杰最后笑了笑说:“如果你能通关,在出去前可以找个人给我带个信,起码让我知道你平安离开了。当然,没有机会告诉我也没关系,副本有时候结束得很仓促。希望你能平安。”
江骤答应了,跟他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夏宅,江骤还没溜进自己的主院就被宴追叫住了。
“江骤。”
江骤回过头,发现是宴追站在游廊上。
“有什么事吗?”江骤镇定地问。心里紧急地想着,如果宴追问他去哪里,他要怎么说。
宴追上前一步,说:“有没有兴趣和我组队?”
他们都是新人,相比起其他玩家来说,本来就处于劣势,找人组队比孤军奋战更好。
而且,宴追观察江骤很久了,虽然江骤脑回路有一些奇怪,但是的确是心思澄澈、善良友好的人。比起竭力照顾自己队友的赵曦、随时给别人挖陷阱的王景章或者冷漠自保的艾卿之来说,江骤是宴追最好的选择。
至于袁永明……宴追没有考虑过这种色欲熏天的人。
江骤惊讶,半晌才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宴追颔首,忽而又提醒了江骤:“你要小心袁永明,他应该对你有别样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说:“谢谢,我知道了。”袁永明还真想对自己做点什么……江骤有些失语。
但他现在的第一反应是,这事不能让顾忧知道。自己送两件外衣给齐苏杰,顾忧就能被刺激成那样,万一让顾忧知道袁永明的事情,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想到顾忧那双眼睛,江骤叹气,顾忧真的不能再被刺激了。
跟宴追告别后,江骤回到了主院。换了衣服之后,他带着九斤去厨房做了红糖蒸米糕和花生糖。
“好吃吗?”江骤问拿着米糕吃得津津有味的九斤。
九斤点点头,抿着唇有些羞涩地说好吃。
看着他的表情,江骤想起了飒飒每次吃到自己做的好吃后那高兴的模样,眼睛有点发酸。不知道飒飒在那个“安全的地方”过得好不好。
江骤深呼吸了一下,让九斤把多余的米糕分给其他人,他继续切着刚炒好、整好形状的花生芝麻酥糖。
做任务,做完了就能带着顾忧去见飒飒了。
把花生酥给了九斤,让他们吃着玩,不用跟着他,因为江骤准备去做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了山水画,开启了奇兰的支线任务。做任务期间,又开了陈漱玉的支线任务。在神君府前后院子里跑来跑去,可算是把比较简单的剧情走得差不多了。
天色黑了下来,觉得今天差不多了,江骤轻喘着跑回主院。但在路过外院的时候,江骤忽然被假山后面伸出来的一双手抓住了。
江骤挣扎了起来,却完全挣脱不了。那人捂着他的嘴,把他抱进了假山里侧。
“唔——!放——!唔!”江骤闻到那人身上的气味,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被不是顾忧的人抱这么紧,他有点想吐,但是又挣脱不开,急得狠狠地咬上了那男人的手。
“别叫!”袁永明狠狠地压着江骤的唇,即使江骤咬得再用力也没有松开。袁永明的体质和敏捷都点得很高,又用了道具,江骤这点咬劲和挣扎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
江骤的呼吸都快被袁永明的手掌完全限制了,但他还是死命地咬着袁永明的手,一刻不放松。江骤感觉到唇齿之间漫开了一股血腥味,可袁永明却还是按压得那么用力,就像他没有痛感一样。
“江骤,你知道我是谁,对吧?你犟什么?你一个新人,在这样的游戏里能活多久?不如跟着我,我会保护你。”饶是用了道具,袁永明也开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钝痛,他皱着眉耐心地安抚地江骤,一边压制他的挣扎。
江骤在心里骂去你的!他一点都没松开自己的牙关,死命地挣扎着。
袁永明用道具做了一个隔音封锁的结界,一脚把江骤踹到了假山上。他用治愈的高级药水倒在自己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上,骂着:“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是我袁永明看得上你,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拳一脚地殴打着江骤,同时试图脱江骤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个新人,又没有道具和武器,袁永明就没必要跟他来软的,这种贱骨头就是不挨打不知道痛。
江骤竭力地躲着,但是袁永明的力道真的太大了。江骤的眼角和嘴角都被打破了,头在躲避的时候撞到了假山突起的石头上,也破了一块,泊泊地流着血。他的胸口、腰上、背上和腿上不知道被袁永明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江骤忍着痛在假山之间狼狈地滚,最后逃无可逃。
看着江骤满脸青紫、浑身是伤的江骤微弱地喘息着,袁永明狰狞地笑,低下身来又扇了他一巴掌,把江骤的脸打偏了过去,发出了响亮的响声。
“贱人!还躲吗?”说完,袁永明低下身压住江骤,想把江骤的衣服脱了。
江骤暗自咬牙,在袁永明忙着解他腰带的时候,从自己的游戏界面打开了道具库。不能让顾忧知道,江骤想也没想就跳过了[寻的水雾],然后拖出了[莲叶]。
莲叶只认绑定的人,瞬间就带着江骤飞了起来,撞破了袁永明的封锁结界,飞了出去。
袁永明见他居然藏得有逃生的道具,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找到自己的加速道具追了上去。煮熟了的鸭子飞了,这让一向自负的袁永明怒不可遏。就算惊动NPC,就算死,他也要拉着江骤一起死!
黑暗的空间之内,一个人影好奇地问:“你父亲要困不住了!?”
江朔满脸泪水,看着投屏上两边截然不同的画面,一边因为太过暴力被屏蔽了,而另一边,双目通红、满脸青色纹路的顾忧已经抓破了大部分的文字规则。
另一个人影说:“可是按规则来说……这个副本的山神不会因为一个凡人而出山,更不会干涉神君府或者夏家的事情。江骤的NPC和玩家的双重身份已经是利用鸭子身体卡BUG的结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卟卟跳出来说:“那有什么关系!删除了!江朔我支持你!弄死他!”
江朔不可遏制地流着泪,虽然他看不到爸爸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大致能猜到。在他颤抖着手想要删除所有规则之前,江朔突然醒悟,直接加了一条规则。
[主君受到生命威胁时,山神可以按自己的心情选择是否出手相助。]
以前的山神不会救任何一个人,是因为他没有那个心情和意愿,但不会做不代表不能做。现在的山神和以前的山神并不是同一个人,现在的山神为什么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规则生效中]
江骤忍着全身的痛楚趴在巨大的荷叶上喘息,袁永明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看起来对方是真的不会放过他了,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武器……江骤想到了赵曦和宴追他们提起过的那个有怪物的湖泊,他控制着荷叶往那里飞去。
杀人……江骤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主院里的所有人,看到空中掠过的荷叶上那受伤了的江骤,九斤把手里的花生酥捏得粉碎,带着其他下人们跟着袁永明追了出来。
越过了院墙之后,没有了阻碍的袁永明追得很紧,似乎只要跳起来,他伸手就能抓住江骤。
沿着湖泊逃窜,江骤抓着荷叶边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冰冷的风拍打在他满是红肿和伤口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取出一套弓箭,一边奔跑一边搭弓,想要就地射死江骤。但他还没对准江骤的时候,却被追上来的九斤扑了一个踉跄。
这时候,江骤忽然急转而下,猛地冲向了袁永明,他控制荷叶到了最大的速度,用力地抱着袁永明的腰,把他撞向了湖中。
袁永明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反身抓住了江骤的肩膀和头巾。不过是一潭湖水,他袁永明又不是不会游泳——
那湖中的腐尸鱼嗅到了人味,它从水底跃起,死死地咬住了袁永明的大腿。
“啊——!”这是什么怪物!
剧烈的痛楚让袁永明凄厉地叫出声,但是却像被消音了一样,周围谁也听不见。即使再痛,袁永明依旧紧紧地抓住了江骤,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江骤的头巾和发网被袁永明抓掉了,他的白发披散开来。
江骤怎么会是白头发!袁永明丢掉江骤的头巾,想要调出道具库,但是却发现自己整个玩家界面都灰了。于是,他立刻又扯住了江骤的白发。
“不管你是什么!都来给我陪葬!”袁永明厉声喊着,但离他最近的江骤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看他歇斯底里的一张脸。袁永明的大腿几乎被腐尸鱼咬穿,半截身体都被拖进了湖水中,
江骤此时大半个身体都被莲叶裹着,浮在空中,但却因为被袁永明死死抓住肩膀和头发的力道,拉得缓慢地往下坠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的五指都嵌入他的肩膀里,血液从江骤的肩头涌出来。同时,江骤的头皮被袁永明的另一只手拉扯得极痛,白发根根断裂,他死命地捶打着袁永明的手臂,试图让他放开。
看着自己的白发和表情痛苦嘶吼着什么的袁永明,生死关头,逐渐失去力气的江骤想到了什么,一阵白光过后,他变回了鸭子。
袁永明看着自己手中消失的白发和那被莲叶迅速带走的鸭子,他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被拖进了深深的湖泊之中。
江骤……居然是那只鸭子……
腐尸鱼在水下咬穿袁永明的头颅,湖面上依旧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荷叶带着浑身是伤的江骤飘到了岸边,九斤哭着扑了上来。
“主君大人!大人!”他剥开莲叶,看到里面血迹斑斑、气息微弱的小鸭子。江骤向来洁白的羽毛被扯掉了不少,破碎的羽毛带着血迹贴在荷叶上。
这时浓重的雾气从青夏山上滚滚而下,将整个神君府都笼罩在了其中。
一双沾满金色文字的血手从浓雾里伸出来,从九斤手中的莲叶里小心地抱起了江骤。
白光过后,人形的江骤出现在顾忧的怀抱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费劲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顾忧。顾忧的瞳孔和眼白都是红色,甚至那红色还在向外溢出,它们化作了红色纹路,从顾忧的前后眼角蔓延开来,和顾忧脸上遍布的青色纹路融合在了一起。
江骤想对他说别看我,但是却一字都吐不出来。
青袍墨发的山神拥抱着浑身是伤的白发男人,他看到江骤的脸上都是红肿和青紫的伤痕。江骤的额头流着血,左脸脸颊上有四根指印,嘴角也破开了。这是顾忧一根手指也不想伤到的人,却一次又一次……
“宝贝。”顾忧的手轻轻颤抖着,他抚摸着江骤破损的嘴角,“又要让我……”
这时候,顾忧手上破碎的金色文字突然全数消失,江朔新写下的规则终于生效。顾忧感应到了,他立即用那终于可以使用了的山神神力治疗江骤。
江骤感觉到力气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痛楚也开始减少。他伸出手抓住顾忧的衣襟,看着顾忧面目全非的一张脸,说:“对不起……”
明明宴追提醒过他,他还是掉以轻心了。自己实力很弱,却总是这样不设防,才会让顾忧这么难过。
江骤身上的伤痕和伤口尽数褪去,顾忧抱着他站起来,走回了主院里。把江骤放在床上,顾忧俯身小心翼翼地吻他。
我的宝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受伤最严重的地方,不是明面上的那些外伤,而是袁永明那一拳一脚、伤及内脏或骨骼的殴打。
为使强暴对象丧失行动能力,不敢有任何逃跑或者挣扎的念头,强暴前的威逼胁迫或者暴力殴打都是必要的手段。但江骤一直在反抗、挣扎、逃跑,这无意间使得袁永明的暴戾情绪更加高涨,对江骤下手更重。
袁永明本身的力气就大,进入游戏后,又将自己的力量和敏捷点得很高。哪怕没有道具,袁永明都赤手空拳地打死过实力弱小的NPC或者玩家。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直接对江骤下手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是,袁永明觉得江骤实在是太蠢了。经过上午几人在听松山房的交流,袁永明不光看穿了江骤对游戏不熟悉,还明白了江骤的脑子里缺了不止一根筋这件事。更何况,江骤做事不仅有些莽撞,还没有什么防备的意识或者防身的能力。
指不定哪天,江骤就会死在哪个BOSS手里了。
傍晚的时候,袁永明看着江骤在神君府上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毫无防备地跑来跑去做支线任务,他忽然觉得,江骤的死期应该很快就会到了。既然如此,让江骤死之前给他爽一爽,没有什么问题吧。
偷偷用隐匿痕迹的道具斗篷查看了主院NPC的情况,袁永明发现最主要的NPC九斤等几个小厮都聚在一块吃零食小吃,没空顾着外面。于是他准备好了道具,藏在了江骤回主院的必经之路上。
江骤什么道具都没有,[新手大礼包]里的那些东西只适合一级副本,对早就通关过十几个副本的袁永明来说,不过只是小菜一碟。所以,江骤对上他,就像是以卵击石,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或许都不用珍贵的道具,只是打几拳、扇几个巴掌,江骤就会颤抖着身体,主动地脱掉衣服,躺平任他肏了。
可是,江骤却反抗得那么激烈,不仅咬伤了他的手,最后还拿出了道具逃跑,这让原本十拿九稳的袁永明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只小小的蚂蚁给羞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彻底激怒的袁永明丧心病狂地追击江骤,却没能预料到自己的突然死亡。
江骤躺在顾忧的怀里。从顾忧的手上传来的一股温和的力量,正在缓慢地修复着他受伤的内脏或者骨头。
看着顾忧脸上那青红相接的纹路,江骤没由来地一阵心慌。萧苍雪那个世界里,练功走火入魔的下场是发狂至死。而现在能够带着飒飒更换世界生活的顾忧和他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江骤完全不清楚。但他隐隐约约知道,如果再由顾忧这么崩溃下去,后果只会让江骤追悔莫及。
还有……江骤抓住了顾忧贴着自己身体的那只手。顾忧的手上,为什么也有血迹,顾忧来之前到底在做了什么?
那血迹沾到了江骤的手指上就变成了泛着青色光芒的粉末,挥挥洒洒地飘落,然后融化在空气中。
然后,江骤看到自己的任务界面触发了一个新的任务。
[隐藏剧情:青夏山神]
青夏山神无心干涉尘世,但两百年夏家谨守山林、又侍奉殷勤,无论是侍神会,还是酬神大典,只要山神看热闹看得高兴了,便会在山神像上赐下神力。如此以往,山神与夏家维持了一个微妙的、相互守护的平衡。
但十年前那场新的侍神会改变了什么。从那以后,山神虽然依旧赐下神力,但却不再出山,甚至将自己圈禁于青夏山内的山神神殿之中……
隐藏任务:
1.找到青夏山神不再出山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解开山神的自我封禁。
青夏山神把自己圈禁了,所以顾忧平时才出不来。而他现在能够出来救下自己,是因为,顾忧看见了袁永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江骤想到,顾忧是自行挣脱封禁,所以他的双手才会受伤……
江骤把自己的脸贴在顾忧沾满了鲜血的手上,点点青芒从江骤紧贴着顾忧手掌的脸颊上消散,江骤看着它们,又把自己的泪水逼了回去。
不能哭,现在自己哭只会更进一步地刺激顾忧。
江骤继续思考。顾忧按道理不应该能出来,可是在子时那一个时辰里,顾忧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或许是因为顾忧也有[子夜出行]的任务,这样的话,[子夜出行]任务的优先级应该是高于青夏山神自我囚禁的规则的。
这个副本最高等级的角色就是山神了吧,[子夜出行]的规则居然可以高于山神,那是不是意味着它也高于这个副本,直属于他们所说的游乐园……
江骤眼睛一亮,那他找到[子夜出行]任务的源头是不是就能把顾忧带走了!
之前,江骤一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顾忧带走。他曾经偷偷试过把顾忧装进自己的道具库,却只能从顾忧身上揪下一缕一缕的雾气。这些雾气进入道具库后,还会被合并同类项,把江骤气得不行。
随着身体逐渐被治疗修复,江骤看到顾忧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些金色的符文,顾忧的身形也随之开始雾化了——
“今晚上可以带我走吗?”江骤撑起身体,他对着顾忧露出了笑容。
顾忧低头看着微笑着的江骤。在他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江骤此刻那张完好无损的脸,一会变成满脸青紫、额角流血,一会变成涨红了脸、呼吸艰难,一会又变得错愕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顾忧眼睛都是一片红色,江骤无法从他眼睛里看出情绪,但顾忧时不时咬紧牙关的动作让江骤的心沉了下来。顾忧的状态很不好。
现在,顾忧的腰腹之下都已经溃散成了一片水雾,江骤知道,他要被山神的自我圈禁规则带走了。
“阿忧,带我走吧。”江骤伸手勾住了顾忧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在顾忧的唇上,轻轻地说:“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好。”
随着顾忧的应答声落音,江骤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左上角又出现了那个绿色的图标,后面跟着一行小字[与寻的约定]。果然与昨天的图标文字一模一样,昨天那个图标应该就是约定了“做到天亮”后出现的,江骤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任务已经不重要了,江骤不能让顾忧一个人被带走。
顾忧抱起了江骤,在封印规则的约束下,顺势回到了青夏山山神殿中。
大雾随之从神君府上散开,赵曦收起了庇护自己和三个队友的防御武器保护伞。
当浓雾覆盖整个宅院的时候,所有玩家都感受到了一种灭顶的压迫感,同时,玩家界面都出现了[神降]的Debuff,主要效果是减速和间歇出现的僵直。
并且,他们身边所有神君府上的NPC都自动进入了攻击状态,死死地盯着他们这些外来的玩家,一旦他们轻举妄动就会直接攻击。
虽然玩家不一定打不过NPC,但是有些等级高一些NPC会给杀害他们的玩家加[复仇对象]的Debuff,副本里的其他NPC也会追查杀死NPC的凶手,这些最后都会累加在杀害NPC的玩家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玩家的任务都进行得很顺畅,没有人想在这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赵曦出神地看着大雾散去的方向,他思索着“难道山神真的存在?”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一个夏二面沉如水地带着几个小厮走进了他们的院子里。
夏二都懒得跟赵曦做行礼的表面工夫,他一脚踹开了袁永明的厢房,招了招手让小厮进去。
“都快些,把这些晦气玩意儿都拿出去烧了!”夏二喝道。
赵曦几人就看见那几个小厮匆匆忙忙地卷了袁永明的铺盖、衣物、茶具等物什跑了出来,搬到了外面去。大约是去烧了。
袁永明死了,赵曦几人意识到了这件事。看夏二这阵仗,恐怕还是袁永明伤害了府上重要的NPC被发现了。
周由书站在庭院下。他才刚从[神降]的Debuff里回过神,匆匆走过来想找袁永明问问怎么回事,就撞见了夏二带着人来搬空了袁永明的厢房。
“袁哥……袁永明侍君怎么了?”周由书鼓起勇气问夏二。
夏二冷哼一声:“死了。”
周由书闻言煞白了一张脸,愣在了一边。他实力不强,所以袁永明稍微威逼利诱了一下,他就答应了跟着袁永明。周由书长得还可以,床上也愿意配合袁永明,所以袁永明一直都还算照顾他。
现在袁永明死了,周由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二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招来一个小厮,道:“去夏宅府上,告诉夏大老爷侍君死了一个,让他明日来选人做新侍君。”
夏二嘴上说的是“选人做侍君”,但他那扫在周由书和赵曦身边的三个玩家身上的目光却像在说“选出下一个死亡的对象”,这样让几个侍从玩家都吓软了腿。
“怕什么,我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吗?”赵曦低声呵斥自己的队友。
等夏二走了,赵曦又带着队友继续做任务。路过周由书的时候,他的袖子忽然被周由书扯住了。
“赵哥……”周由书红着眼圈,泫然欲泣地说:“能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吗?我会很听话……”
“不行!”赵曦还没说话,他身后一个男子王秀凡言辞激烈地出声:“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不是来拖后腿吗?!”说完,他又有些紧张地看了赵曦一眼。
赵曦低头,从周由书的手中扯出了自己的袖子,说:“抱歉。”他能护住三个人,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
赵曦带着自己的队友往外走,把发出绝望哭声的周由书抛之脑后。
另一边,解除了[神降]Debuff的宴追正在做关于沈步月的支线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宴追特别在意“沈步月”这个人。他找到了沈步月的藏酒和长笛,拼凑了大部分关于沈步月的剧情。
他看那些描述沈步月和李朱颜的关系有多好,或者沈步月与陈漱玉的关系有多差的文字,心里都会隐隐地泛起酸涩。最后,宴追看到沈步月因为被李朱颜告白,而被偷听的陈漱玉灌醉、强奸的时候,他怒火中烧地摔碎了手中那瓶陈漱玉藏起来的迷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装有迷药的白色小瓷瓶在地上四分五裂地绽开,宴追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情绪怎么会失控了?
深呼吸了一下,宴追让自己平静下来。将地上的瓷瓶碎片踢到一边,他继续做着沈步月的支线任务。最后,宴追走到了所有的线索指向的南边湖泊边上。
晴朗的夜空中,明月高悬,倒映在了静寂无声的湖泊。
宴追在石桥边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沈步月的鱼饵罐,知道了沈步月支线给出的结局。
沈步月喜欢钓鱼。他们的吃食一应由府上打理,并不需要沈步月自己钓鱼来吃。所以,他只是自制了的饲料和饵料,要么在这湖边喂鱼,要么用直勾绑了饵料钓鱼、打发时间。
不过久了,沈步月发现这湖里有一条特别大的鱼,于是经常特地来喂它。
那一次,陈漱玉灌醉强奸了沈步月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大剌剌地躺在了沈步月身边,期望做出一副酒醉乱性的现场,随后他可以半推半就和沈步月在一起。
可陈漱玉不知道的是,沈步月早就醒了,还把他的举动尽收眼底。被厌恶的人上了这件事,让沈步月恶心到呕吐。但他却忍耐了下来,与装模做样的陈漱玉逢场作戏。
在一个晚上,他约了陈漱玉湖边见面。
微笑着捅了陈漱玉两刀,沈步月将陈漱玉推进了湖里。沈步月原以为陈漱玉的惨叫声会引来其他人,却没想到那条他常喂的大鱼迅速地跃出,不仅咬住了陈漱玉,还同时让一切的声音消失了。它将陈漱玉拖进了湖泊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步月冷眼看着一切,觉得百无聊赖,他转身去找了夏二自首。夏二免去了他的侍君身份,将他交给了夏家人送官。
但除了沈步月的陈述和那把沾满鲜血的刀之外,他们却一直都没有捞到陈漱玉的尸体。更有甚者,前来捞尸体的人失足落水都会通通失踪,于是神君府和夏家的人不敢再管这事。
久而久之,这片湖泊便变得如同死水了。
看着任务界面上支线任务完成的提醒,宴追点开了任务奖励,除了积分,里面有一个叫[沈步月的斗笠]的隐匿道具。
宴追收下后,又把它取了出来,借着月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一顶箬笠。宴追把它戴到了自己的头上,在湖边坐下。他此刻就像若干年前的沈步月一样,戴着自己的渔夫帽,坐在湖边,静静地看着月光下的湖面。
“夏家……”宴追低声自语。
与此同时,艾卿之和他的两个队友正在匆匆赶回来的路上。他们去探索夏宅的时候,因为夏宅森严的戒备而浪费了一些时间。现在他们遥遥地看到神君府,已经临近子时了。
这时候,艾卿之身边的一个队友方冉,忽然被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拦住了。这个点,能在半路拦人的人会是什么东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走。”艾卿之喝道。
那妇人道:“你们身上明明有我的信物,怎地不听我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卿之和队友都愣住了。他们身上有奇兰和她相公的定情信物,这人是奇兰……
艾卿之脸色变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做到了奇兰死了。于是,艾卿之身体稍微侧开了一点,随时准备用道具逃跑。
这个奇兰是含冤而死,恐怕是厉鬼。
被奇兰拦住的方冉看到了奇兰那七窍流血的一张脸,吓得如筛糠,声线颤抖地问:“你、你要说什么?”
奇兰笑了笑,嘴角却像是被什么强行扯起,她说:“听说我儿在神君府上当差,能不能托您几位给我儿送一盒点心。”说着她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食盒,递给方冉。
方冉不停地看向艾卿之,打着眼色,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
艾卿之冷着脸算着子时差不多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下去。总之,奇兰拦下的又不是他,他对方冉也仁至义尽了。
丢下一句“随你”,艾卿之使用了道具快速地离开了。他的另一个队友看着方冉也说了声“抱歉”,然后跟上了艾卿之的脚步。
方冉欲哭无泪,他双手颤抖着,带着绝望,接下了奇兰的食盒。方冉还没问她儿子叫什么,奇兰就将她那张满脸鲜血、阴森鬼魅的脸凑了上来。
“啊——!”方冉吓得大叫,却一动也动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奇兰在他脸上吐出了一口白烟,说:“你是个好人,我就送你一程。记得把点心送给我儿。”
方冉被鬼迷了心窍,一时恍惚,再睁开眼,已经回到了神君府自己的房间里。
劫后余生的方冉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就看到自己任务界面又多了一个[奇兰的点心]的新任务。任务内容跟刚刚奇兰说的一样,把那盒奇兰做的点心送她在府上点心的儿子。
但让方冉无语凝噎的是,这个任务有三天的时间限制。他必须在点心坏掉之前找到奇兰的儿子,把点心送给他。可是,方冉根本不知道奇兰的儿子是谁。
这时候,艾卿之和他的队友发现自己明明已经快到了,却怎么都走不到神君府门前。艾卿之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遇到NPC的鬼打墙,他用了自己的辟邪道具桃木剑,从迷障之中穿了过去,抛下了另一个追赶不及的队友。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子时到了。艾卿之到了神君府的门口,第一时间被门口不知道那几个何时出现的轿夫围了起来。
几个轿夫翻着白眼、裂着嘴,皮肤绽开,露出里面迷糊的血肉,对艾卿之说:“侍君要去哪儿?小的们抬着您走?”他们说话的时候,口水和鲜血不停地吐出来,打湿了他们的衣裳,溅落了一地。
艾卿之举起桃木剑直接攻了上去。
另一边,在王景章的厢房里,王景章现在唯一的队友郑西看着自己主线任务正焦头烂额着,因为他的第二个关于夏三爷的任务开启了倒计时。
他们放课后就去了夏宅,但王景章没有进去,而是把一个隐匿的道具送给了郑西,然后以在外把风的名义,诱骗郑西进去找了夏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夏丹心后,郑西却又惊动了夏宅的人,被追杀着逃了出来。夏家人因此不得不又加强了警戒和巡逻,这又恰巧让后来探寻的艾卿之三人浪费了不少时间。
王景章笑了笑,说:“没关系,离第一次酬神大典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我会帮你的。”
郑西感激地点了点头。刚刚大雾降临的时候,郑西慌张用道具逃跑,差点踩进了NPC的攻击范围,还是王景章拉了自己一把。他们是很长时间的伙伴了,所以,王景章应该会帮自己的。
青夏山主峰山神殿之中,江骤让顾忧躺在他的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虽然不知道山神需不需要睡觉,但是总让顾忧这么精神紧绷地盯着他也不是什么办法。所以江骤费了半天劲,才让顾忧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顾忧脸上像藤蔓一样、青红交织的纹路似乎淡了一些,他的长发被江骤小心地用手指梳顺了,铺散在江骤的膝盖和顾忧青色的外袍上。江骤穿的也是青色系衣服,他看着自己和顾忧类似的装扮,心中泛起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我也没觉得你以前喜欢我啊……”江骤喃喃出声。
江骤刚刚被顾忧包养的时候,他们没有住在顾家的别墅或者老宅里,而是住在靠近顾忧公司的大平层公寓。
顾忧跟个铁面阎罗似的,雷厉风行、气势惊人,又不爱说话。所以哪怕顾忧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江骤还是一直怕他。除了床上该出声的时候,他平时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得顾忧不高兴。
顾忧工作很忙,早出晚归,有时候还要短途或者长途出差。而江骤最讨厌顾忧出差,因为顾忧把他走哪带哪。如果顾忧出差,就意味着江骤不能去医院给妈妈送饭、照顾妈妈,或者出去打零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包养他半年后,发现江骤除了赚钱给瞿念瑛治病,还一直在给他弟弟妹妹生活费、零花钱,甚至江旺家要在县城买房子,也找江骤要钱。那一次,顾忧大发雷霆,把江骤吓得不轻。
顾忧斥责江骤愚孝、愚蠢,被一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也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家庭敲骨吸髓。
那是江骤第一次听顾忧对自己说那么多话,可却是这样的一番话。
江骤头低得很低,一声也不敢反驳。比起顾忧说的那些他自己也隐隐约约知道的真相,他更担心顾忧不包养自己了。因为那时候妈妈刚要做第一次的肝脏移植。
现在回想起来,江骤也觉得自己贱。他知道养父一家其实都不太喜欢自己,但是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喜欢江骤的人太少了吧,养父养母夸江骤一句好孩子、弟弟妹妹叫他一声哥哥,就能让他豁出去命去打工赚钱。
但是,给妈妈赚钱治病,江骤并不后悔。瞿念瑛虽然表面上对他很凶,从小骂到大,但是实际上,瞿念瑛会偷偷给他塞吃的,会在他上山捡山货被困在山上的时候去找他,会坚持送他上学,会在他上大学时那微薄行李里给他藏钱,最后那套房子也是妈妈特意留给他的。妈妈可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顾忧只是不知道这些事而已。
不过,顾忧骂他的那些也没有错,外人看来确实是那样,但是,江骤一时半会很难从这种从小养成的索取链条上挣脱。顾忧那一次生气之后,他也狠了心拒绝了不少江旺那些花样百出的要钱名目,给弟弟妹妹的零花钱也减少了,但是对方一旦表现出不高兴,江骤又不自觉想要退缩。
那次之后,担心会丢了“工作”,江骤更努力地讨好起了顾忧。不过也因此,在那段时间里江骤对顾忧的接触更深了一些。顾忧其实也很累,四面八方对他的关注,都要求顾忧做一个完美无瑕的人,除了被所有人都默认忽视了的、不怎么说话的这一点。
后来,江骤发现,顾忧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精神和状态都会放松很多。江骤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简单好懂,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那么多利害关系。
发现了这点之后,江骤比之前主动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除了上床其他时间都对顾忧避之唯恐不及,而是会去陪伴一个人在家的顾忧,也敢在顾忧面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有时候江骤只是看着顾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背影,心中就会有一股认为自己应该去陪着他的冲动。
其他被包养的人告诉江骤,江骤会这么做,就像一只宠物给主人提供的情绪价值一样。工作嘛。江骤明白了。
从那以后,江骤更积极了一点。他从小干活、照顾人长大,不自觉会啰嗦一点。敢说话了之后,常常忘了自己面前是顾忧而不是其他人,时不时还会抱怨顾忧的生活作息或者饮食习惯,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僭越了。可还好,顾忧也没有跟他生气。
他们的日子这么相处下去,直到妈妈去世了。
江骤回忆着那天的事情。自己被着急的江旺赶走之后,在医院的走廊里遇到了顾忧当时的未婚妻金文茜。
那位金小姐告诉江骤,她喜欢从源头解决问题,所以半个月前派人来找过江骤的养母,让她劝劝自己的儿子,别再卖身赚钱给自己治病了。不过,江骤养母没理会她的人,她不得不自己来跑一趟。
金小姐随意地感叹了一句,还好这家医院离购物大厦近,她说完了还能去逛逛街。
江骤看着她开开合合的精致红唇,一时间只觉得精神恍惚。他艰难地开口告诉她,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江骤会自行离开,不劳她费心了。
至于那位小姐随后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江骤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出了医院之后,他花了人生中第一次称得上是“浪费”的钱,他给自己买了很多酒。喝得烂醉后,江骤从一家酒店醒来,似乎是某个过路的好心人送他过来的。
那时候的江骤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谁,只迷迷糊糊地记得那人的肩膀很宽,气息很好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现在的江骤看着顾忧的脸,他低下头在顾忧的颈窝里认真嗅闻了一下。现在的顾忧可能是因为山神的身份,所以只有一股淡淡的草木味道,但江骤怎么觉得那个人这么像顾忧呢?
江骤甩了甩头,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顾忧不可能出来找他。
不对,为什么自己不能有这种想法,江骤又思考起来。现在世界已经不同了,江骤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顾忧和飒飒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地换世界,应该就是因为他们被很多“规则”限制着吧?就像萧苍雪或者宋如酥世界里的那些人一样。
想通了这一点,江骤发现,自从“死了”以来,自己真是一天比一天聪明!现在自己的智慧数值肯定增长了!
茅塞顿开的江骤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打开了角色属性界面,查看基础属性。结果,他发现智慧那一栏还是68。
江骤笑容垮了下来。
算了,68就68吧,好歹是及格的。
江骤又打开自己的道具库拿出了自己今天做的芝麻花生酥糖。他发现了自己做的东西也可以放进道具库里,所以特意留了一些放起来,准备带给顾忧和飒飒。
解开了包着酥糖的油纸,江骤拿出了一块。把剩下的收了起来,江骤把手上那块放到了顾忧的唇边。
顾忧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江骤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说:“要不要吃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咬住了糖块,翻身把江骤压在了地板上。
被压得措不及防的江骤看到顾忧眼睛里血色褪去了不少,现在的他只有瞳孔是红色了,江骤放心了一点。不过,此刻顾忧咬着酥糖的灼灼目光,让江骤明白……这人不仅想吃糖,想要吃另一种“糖”。
在顾忧无言的催促下,江骤迟疑地咬上了酥糖的另一端。为了方便拿着吃,又是做给九斤他们这种小孩子吃,江骤把酥糖做得比常见的酥糖更窄长一些。因此,现在他们咬着酥糖的两端距离并不算很近。
可是,看着顾忧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江骤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地跳了起来,脸也有些发烫。在他想要侧脸避开的时候,顾忧出其不意地咬断了酥糖。
花生碎和裹着芝麻的糖屑四溅开来,让江骤闭上了眼睛。但是顾忧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吃了下来,然后含住了他的唇瓣。顾忧一边吻他,一边舔着他嘴里剩下的那一小截酥糖。
甜味和花生芝麻的香气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弥漫,那截酥糖被推到江骤的嘴里,然后又被顾忧勾着缠着,带了自己的嘴里。江骤忍不住去找,然后被顾忧的唇含着了舌尖,细细地吮吸着。
糖块终于被两个人玩得没了,江骤才发觉那些四散的糖屑粘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等一下……”江骤推开顾忧,他伸手想抹掉自己脸上的糖屑和花生碎,却被顾忧握住了手腕。
顾忧凑近了,伸出舌尖,一点一点把江骤睫毛上或者鼻尖沾上的糖屑都舔掉了。
“脸怎么这么红?”顾忧低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伸手捂着他的眼睛。无论是谁,被其他人像小狗一样舔脸都会脸红吧!
顾忧抓着他的手,按在地板上,说:“我还要吃糖。”江骤刚想说我给你拿,就发现顾忧俯身下来,解开了他的腰带。
行吧,确实是吃这个“糖”。
江骤的衣衫滑落,靠坐在顾忧的怀里。顾忧双手在层层叠叠的衣服里握住了他的腰,然后低头舔着他的乳尖。江骤抱着顾忧,小声地呻吟。乳尖被顾忧的舌尖像含糖块一样玩弄,不时还用力地舔着里面小小的乳孔。
“唔……”江骤扭了一下腰,抬起了臀部,让顾忧摸自己硬起来的前端和开始流水的后穴。
他就像坐在了顾忧的手上一样,前倾地上半身让自己的前端和顾忧的性器挤在一起。后面湿软得不行,在顾忧的手指一接近就急不可耐地一张一合起来。
“啊……”
江骤主动小幅度的晃动,让顾忧的手指在自己的后屄里进出。时不时被擦过里面的敏感点,软肉收缩着咬紧了顾忧的手指,一股一股地流着水。乳尖也被舔着,江骤感觉小腹酸酸胀胀,酥麻的感觉一阵阵地掠过。
他的前端蹭磨在顾忧的性器上,把那颜色更深一些的性器涂得湿漉漉的,然后有被顾忧的手握住了。
感觉后屄软得差不多了,江骤喘息了一下,拨开了舔着的自己的乳尖的顾忧。那里被吃得带着水光挺了起来,被他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加地嫣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了一眼,就觉得太色情了……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在做色情的事情。
“别舔了……”江骤抓着他的肩膀,撑起了身体,将顾忧的性器对准了自己的臀缝,“……你得慢一点……”
感觉到江骤身体绷紧着,在一点点把他的东西吃进去,顾忧原本揉着江骤的铃口的动作停了下来。顾忧知道江骤不喜欢这个姿势,但是顾忧很喜欢,因为这样顾忧可以完全地把他抱在怀里。
“哈……唔……”江骤咬着唇小声地喘息,然后一只手撑在顾忧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那有些烫手的性器往下坐。后穴吞进了龟头后,强烈地收缩了一下,江骤感觉那里流出了一些水液,滑落而下,打湿了正被他握着的、满是突起青筋的性器,也把江骤自己的手指打湿了。
“水好多。”顾忧突然凑近了他,认真地说道,“我听到它们落在地上的声音了。”
江骤被顾忧的话羞臊得全身都红了,后屄用力地收缩着,想让那些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水液流得慢一点。
“你别……说话……”江骤低头气急败坏地含住了顾忧的唇。
顾忧咬着他的唇瓣,轻轻按着他的腰往下坐,说:“我只是说实话……想贿赂我?”
江骤恨恨地咬了他一口,一闭眼全部坐了下去。
“啊……唔——”太深了,江骤软在顾忧怀里不住地喘息,“啊……哈……太、太深了……”长这么大干什么,肚子都要顶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搂着他的腰肏弄起来,手上撸动揉弄着江骤的前端。江骤额头抵在顾忧的胸肌上,半阖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腹不停被顶起来一块,或者前端被顾忧修长的手指撸着。
“啊……啊……”江骤闭上了眼睛,睫毛上都是泪花。他吐着舌尖、流着涎液地呻吟着,吐出的气息打在顾忧的胸膛上,让顾忧掐着他侧腰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顾忧在身体里撞得极深,江骤不得不抓紧了他的衣襟和肩膀。前端很快就被肏射了,顾忧看着手上的精液,然后当着江骤的面含住了自己的手指,把上面的精液舔干净了。
“你……啊……啊……慢、慢点……”江骤刚想骂他变态,就被顾忧抓着他臀肉抬起、落下的思路打断了想说的话,“啊……肚子、要破……啊……”
阴茎自下而上不断贯穿,把江骤后穴里面的软肉撞得湿软,一会又痉挛起来,死死地咬住了阴茎,然后又是一股股水液浇在肉杵上,让顾忧的进出更艰难、又更容易了。
江骤身体绷紧,不自觉地后仰着。他失神地看着大殿的穹顶,嫣红的舌尖伸了出来,挂着眼泪和涎液呻吟着。刚射精的快感和此时不间断地顶弄让他大脑一片空白,颤抖着被顾忧抱着肏弄。
等到顾忧射出来了,江骤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肩头,眼泪打湿了顾忧肩头没有完全脱下来的衣袍。
“……你……”江骤缓慢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贴着顾忧的耳朵问,“……真的喜欢我吗?”
顾忧抱着他,然后侧过脸来看着江骤,专注而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江骤眨了眨眼睛,他在想顾忧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这时候他听见顾忧又补充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你。”
江骤万万没想到顾忧会说这句话,他惊得倒吸了半口气。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热度腾起时,江骤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顾忧那满是深情的眼睛。
别看了!!!
然后,江骤把自己的脸藏在了顾忧的胸膛上。
和顾忧朝夕相处近十年,虽然顾忧时不时会判若两人,但江骤知道自己对顾忧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把这份感情小心地藏在了心底,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飒飒。顾忧那样的人,随时有可能找到更好的、更适合他的人。
“我也是。”江骤的声音闷闷地从顾忧的怀里传来。
顾忧低头看着他的脑袋,勾起了唇角,不过他马上听到江骤说了另一句话。
江骤抬起头,看着他说:“子时到了吗?我们该去做任务了!”
顾忧刚扬起了笑容瞬间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让顾忧把自己送到了夏宅外的那片竹林。
“如果我遇到危险,我第一时间叫你。”江骤握着那缕属于顾忧的水雾晃了晃。
想起了袁永明对自己做的事,江骤还是有点心悸。至于袁永明现在是否死亡,江骤还没有空思考这件事。他只能先认定了自己是自卫,其他事明天再说吧。
想到这里,江骤就想叹气,不过,看着面前满脑子除了某件事之外,毫无理智可言的顾忧,江骤又忍住了。
他对自己面前的顾忧继续说:“我就像请神一样,把你请过来。等做完任务,我们就回山上睡觉。”
听到关键词“睡觉”,顾忧点了点头。
江骤笑了,拍了拍顾忧的肩头:“看我去大干一场!”说完,自觉担负起“养家糊口”重任的江骤有些豪迈地转身走了。
顾忧蹙着眉头歪了歪头,又放了一缕水雾跟上去。
刚刚江骤研究了一下自己这个从来没有认真地打量过的游戏界面,他才发现原来界面里是有快捷键设置的。
江骤把自己道具库里的道具[莲叶]、[幻身入画笔]、[回府符]和[鬼面具]都设置到了任务界面上的右下方,还把防御的吊坠都挂在身上。不管有用没用,都先摆上再说。
准备好了一切,江骤直奔上次翻墙的地方。结果,他发现夏家人直接在外面又砌了一堵高墙,把那段矮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堵墙应该是几个小时前新造的,带着一股浓烈的香灰和血腥味。江骤靠近看了看,发现这堵墙每块砖头的缝隙之间都混了香灰和动物血,有些缝隙上还有浑浊的血液被挤了出来,缓缓地从墙面滑落。
这已经不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而是光明正大地写着“我怕”了。
夏家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骤带着疑惑绕开了这堵墙,往里面走,试图找到其他可以进去的入口。
走了好一会,都是无边无际的高墙,江骤忍不住感叹,这夏家可真有钱。家里可真大。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前方某个长满了杂草的墙角处似乎有些不对劲。
江骤上前,蹲下来在草丛里摸了一把,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大洞,草丛里还藏着不少碎砖块和墙灰粉末。
四周杂草并不多,江骤想了想游戏里那些神奇的道具,觉得这应该是哪个玩家使用了道具后的效果。可能是夜色昏暗,杂草又长得极高,一时间没让夏家人察觉到。
这的确就是玩家遗留下来的。
这个墙洞是艾卿之三人用了掘墙道具挖出来的,他们又种了杂草丛掩盖行迹。而江骤之前见到的那堵新加的墙,则是因为先前郑西逃跑的时候,仓促之间用爆破道具[火爆雷]将那堵矮墙直接给炸了。跑了出来。因此,夏家人不得不又尽快地重新砌了一堵墙紧紧地加在外面。
不管是谁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江骤压着杂草从那个大洞里钻了进去。不过,江骤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像钻狗洞呢。
钻进去之后,江骤抛开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打开了自己任务界面,看着一张做任务给的夏宅平面图,那是奇兰任务给的。
族长、夏二老爷、夏大爷、二爷、三爷、四爷……大致对了下各个人物所在的院子,江骤却没有着急去找夏三爷,而是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藏画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奇兰和陈漱玉的任务里面都有提到,所有画好的画像都会先放到藏画楼,等着有卖家定了,再取出送出。
江骤只是想着,这个副本名字叫山神像吧,可他来这里这么久,却没见过一副山神像,所以他想看看藏画楼里的山神像到底有什么稀奇之处。
子夜时分,没有一个人在,包括应该守着院子的人,所以,江骤按地图很快找到了藏画楼。
那是一栋有着青绿色柱子和瓦片的盔顶重楼,楼一共有四层,自下而上,面积越来越小。
江骤躲在墙后面,查看了一下。他发现藏画楼楼下的空地上,建了一个小小的木房子,里面似乎有灯亮着。
人有守着?江骤皱了皱眉头,然后,他在自己的任务界面里那少得可怜的道具中选了一下,最后使用了[鬼面具]。
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贴到了脸上,但是不算难受。江骤看不到自己现在那青面獠牙的样子,他伸手摸了一下,摸了一手的血。
算了,甩了甩手,江骤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有……人……在……吗?”江骤敲了敲门,问候了一句。不过,带了鬼面具他发出的声音都自带了颤抖、慢速和混响效果,在黑夜中听起来有些惊悚。
小木屋内的两个护院吓得心惊胆战。
今天早上起来,宅子里就很不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是北院那个地方附近的围墙上出现了混着香灰的血手印,然后下人们发现夏二老爷的一个娈宠不见了。傍晚和晚上,宅院里又不停地有外人闯入。傍晚的时候,那个地方的墙被什么东西炸掉了,而晚上,一两个护院被杀了。
不想去守着那个地方,这两个护院贿赂了管事的,才能被派到这里来守藏画楼。
这里从来没有什么鬼怪侵扰,可今夜怎么会……两个护院都握紧了手中的腰刀,战战兢兢地看着门口,生怕外面的鬼会突然闯进来。
“回……答……我……啊……”见没有动静,江骤又敲了两下。江骤原本是想用鬼面具把他们吓跑,然后自己趁机溜进去。结果里面的人都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
江骤灵机一动,让他们就呆在这里面,不敢出来也挺好的。
“你……们……出……来……我……好……饿……啊……”
江骤敲了敲门,拿出了一点观摩景淮他们排练时学到的演技,还声情并茂地嚎叫了两声。后者是跟晴空学的。
那两人吓得腰刀都离了手,紧紧贴着墙面不敢动弹。寻常的刀枪棍棒对于鬼来说根本没有用,这个时候只有不出去才能保住一命。
江骤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下,却只能听到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那两人应该是不敢出来了,江骤放心了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藏书楼门口。
门上有一把大锁,江骤拨弄了一下,却发现锁芯已经被破坏了,只是被人摆出了假装还是完整的样子。
又有玩家来过了?江骤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自己果然不聪明。自己能想到的东西,别人都能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叹气归叹气,任务还是要做的。江骤拿掉了锁,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看不到一丝亮光。点掉了[鬼面具]的效果,江骤小心地在里面摸索,他摸到了一排排柜子。柜子里都是硬木的筐子,而筐子里面是一幅幅卷好的画卷,应该就是那些山神像了。
在江骤摸到画卷的那一瞬间,他界面中的[幻身入画笔]忽然亮了。它在黑暗的环境里特别显眼,让江骤难以忽视。
他只好点击了[幻身入画笔],瞬间就被画像中发出的一阵白光拖了进去了。
一阵天旋地转,江骤伸出手扶住了旁边的柱子。然后,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神君府。
不过,这却不是现在的神君府。
路过的丫鬟小厮从江骤避之不及的身体中穿过,江骤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体,明白了他们应该是看不到自己,也接触不到自己。
“夏三爷,你再不快些,就赶不及正君大人归来了。”一个男声催促道。说话的内容是催促,可他的语气却像是嘲弄。
江骤闻声,不自觉走近了一些。他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英俊男子穿着侍君身份的衣服倚靠在了湖泊旁的假山前。
“漱玉大人说笑了。”拿着画笔的夏三爷不紧不慢地说,“画总是要细细地画好了才是。”
原来那人就是陈漱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仔细看了看陈漱玉,发现他不仅英俊潇洒,还有一些放荡不羁,感觉……不像是江骤想象中那种强奸犯。不过,袁永明长得也不像强奸犯,甚至有些正气,不也对自己做出了那种事情。
陈漱玉勾唇嗤笑:“瞧你这装模做样的样子,这都五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怕是三爷的心都不知飞何处去了。”
夏三爷不紧不慢地画好了最后一笔,仔细打量了自己的画,才道:“丹心不敢,大人言重了。”
江骤又看了看夏丹心的长相,他与陈漱玉差不多年纪,看起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陈漱玉站了起来,挥开了一旁的想要上前服侍的小厮,自己整了整衣服。他走过来,也没看那画,低声问夏丹心:“夏青成,五年后你会把李朱颜接走吗?”
夏丹心沉默了一会,道:“夏家并非我当家。”
意思就是他一人决定不了了,陈漱玉又嘲讽地笑了一声。李朱颜是被卖进来的,他陈漱玉可不是,更重要的是沈步月也不是。
这时候,远远来了一群人。
打头的是两个背着箭囊的年轻男子,他们袖子都被有着甲片的护臂束了起来,应该是刚刚围猎了下次祭祀要用的牲礼回来。
陈漱玉看与李朱颜言笑晏晏的沈步月,心中一阵嫉恨。沈步月和李朱颜素习交好,有不少侍君私下议论,道这二人便如同契兄弟一般,怕是十年期满沈步月就会将李朱颜赎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明明李朱颜和夏家这几个爷都有些首尾,尤其是他身边这个夏三爷。
陈漱玉见夏三爷也定定地看向那边,便幽幽道:“他们关系这般亲厚……三爷不怕日后沈步月将李朱颜带走?”
侍君离开时是可以提出一些特殊的要求,若是夏家人和李朱颜愿意,再加些钱,以他们贪财的性子,沈步月带走李朱颜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夏丹心却轻描淡写地说:“他带不走。”
一旁听着的江骤只觉得云里雾里的。他看了看不远处相谈甚欢的两个男子,有些艳丽、像是齐苏杰那种长相的应该就是李朱颜,而另一个有些清冷疏离气质的男子应该就是沈步月,不过他这时候带着点笑意,让人觉得没什么距离感。
陈漱玉喜欢沈步月这事江骤知道,但是听他们的意思,夏丹心喜欢李朱颜?而沈步月和李朱颜相爱?
可是为什么夏丹心说夏家不是他当家,又说沈步月不能带走李朱颜。夏家……
江骤又想起了齐苏杰说过,他呆的那个房间里有沈步月的东西……江骤睁大了眼睛,难道像齐苏杰或者沈步月遭遇的那样,夏家这些人想把李朱颜也扣下来做……性奴?
“我会和他结契。”夏三爷招手,让他的小厮收起了画卷和画笔,江骤又听见他对陈漱玉说:“我要是大人,就会想个法子,好好地管一管沈步月。”
江骤震惊到不行,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陈漱玉的反应,就被那阵白光拉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漱玉会去强奸沈步月是夏丹心暗示教唆的……
江骤又回到了藏画楼,呆呆地想着刚刚看到的事情。然后,江骤才意识到原来[幻身入画笔]是这么用的。
又顺便试了几副画后,江骤终于试到了李朱颜的画。
这次是在李朱颜的正院里。门没阖上,听着隐约的人声,江骤跨过熟悉的门槛走了进去,却未料到扑面而来的淫声浪语把江骤打了个闷头。
“颜儿可快活?”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李朱颜带着呻吟婉转地回答着:“啊……四哥……颜儿……好——唔!”但他的嘴突然被什么堵住了。
“颜儿再吃吃大哥这根。”另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好颜儿,含得深一些罢。让丹心把你这番神色画下来,若是拿去售卖,想必是比那劳什子山神像值钱多了。”
“唔……唔……不……”李朱颜含含糊糊地拒绝。
江骤四肢僵硬地看到那隔着纱帐的软榻上,李朱颜跪趴着,前后各有一个男人。他不敢看那场面,飞快地别过头,却看到了一旁衣衫半开、腰带也未系的夏丹心。
夏丹心正画着床上这一幕,而另一张画好的山神像随意地被扔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明白,为什么夏丹心的表情依旧那么从容,就像面前不是他喜欢的对象在同他的兄弟交媾一般。
夏丹心似乎画好了,扔了画笔站了起来,走向软榻。江骤被别过脸,不敢看他们四人。
夏大爷低喘了一声,射了出来,拍着李朱颜艳色绝绝的一张脸说:“颜儿,咽下去。”李朱颜努力地收拢喉咙,把那正在射精的龟头伺候得无比舒爽,夏大爷喟叹了一声,才从李朱颜的嘴里把自己的家伙抽了出来,穿了袴,坐一边玩着画笔。
夏丹心走上前去,李朱颜便凑到了他的怀里呻吟,勾着他亲吻。
正掌着李朱颜臀肉肏弄得啪啪作响的夏四爷道:“三哥过来,颜儿就当爷几个不存在了似的。是哥哥这根东西不如三哥么?”
说着,他更用力地撞了起来,让李朱颜痴痴地叫起来,说:“啊……四哥肏得……颜儿很爽利……啊……呜……要破了……”
夏丹心抚摸着他的唇角,然后让夏四爷把他抱坐起来,双腿大张地面向了夏丹心。
他伸出手去摸李朱颜后屄的屄口,那里全是水和水沫。屄口被紫黑色的阴茎撑得极大,不停地被进出着。
夏丹心滑了一根手指进去,说:“破不了,颜儿这穴里,还能吃。”
“呜……不……啊……”李朱颜流着眼泪摇头:“不……丹心……吃不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地吃不下,上次我和爹是怎么弄你的,颜儿忘了么?”夏四爷一边顶弄着,一边咬着李朱颜的唇,和他接吻,“十年快到了,以后颜儿可是要做我们的妻子,不好好吃怎么行?”
夏丹心揉着那屄口,很快就让那里又松了几份,他扶着自己的性器凑了上去。
见李朱颜腰身扭动,似乎还想要挣扎,夏丹心道:“颜儿乖乖听话,你央求我保下沈步月,我们不是也做了吗?”他一寸一寸地将自己的性器挤了进去,说:“你想要的,我们都会帮你留下,只要你乖乖的。”
李朱颜似乎又怒又惊,一时晃神之间,夏丹心便全根挤了进去。
“啊——”李朱颜被两根挤得满满地,他常年用淫药的身体慢慢地软了下来后,夏四爷与夏丹心或交错、或同时地肏弄起李朱颜来。
夏家大爷仅仅着了袴,站在一边画着这一幕,脸上还带着些淫笑。江骤实现听不下去了,他迈腿往外走,却听到门口晃当一声响——
“谁?!”夏大爷厉声道。
软榻上两人却是依旧不管不顾地压着李朱颜抽插着,李朱颜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无言地哭泣着。
江骤抬眼去看,却发现居然是九斤!
他年纪同江骤见到的时候差不多,十三四岁,此刻跌坐在地上。铜盆倒扣在他的脚边,洒了一地的水。九斤苍白了一张脸似乎想要辩解:“苍连说里头叫水……”九斤知道自己定是被人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九斤听见了多少,夏大爷脸色阴晴不定地丢下画笔走了出来,叫来了人把九斤拖下去。江骤着急地跟着夏宅带过来的管事的走,不知道他们要把九斤拖到哪里去。
屋内夏丹心和夏家四爷细细地安慰着李朱颜说:“颜儿别担心,大哥会给九斤找个好去处……”
而江骤却看到,那管事的带着孔武有力的小厮和随从,将九斤拖到了外院。
管事的问:“你小子刚刚听到了什么?”
九斤慌张地摇头,跪着趴下,慌忙地说:“小的什么也没听见……求求管事的,饶了小的……”
这时候,江骤看到那管事招了招手,便有一带着刀的随从走了上来。他抽出了腰间的大刀,在日光下,对准了跪伏在地上、不断磕着头的九斤用力砍下——
“不!不要!——”江骤扑了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碰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因为磕头的动作,九斤刚抬起头,便对上了那急速而下的刀刃。鲜血飙出,九斤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他错愕地睁着眼睛,脸上还挂着些泪水。
“九斤……”江骤扑在地面上看着尸首分离的九斤,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那管事的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骂那随从:“每次总是搞得这么血淋淋的……再说了,这九斤怎地也是夏二的儿子,好歹你给他留个全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随从擦着自己刀上的血,讨好一笑道:“他这脖子又细又长的,看得小的手痒,一时便忘了。”
那管事的甩了甩手,说:“随了他那娘吧……夏二也是个糊涂蛋,十一二年前媳妇跟人私通被打死了,如今儿子又冲撞了主君大人……罢了罢了,赶紧收拾掉……”他转身走了,还在跟那随从说:“我得跟大爷说道说道,待朱颜大人回夏宅,这神君府的人恐怕都得清理一番了。”
江骤眼眶酸涩,看着他们收拾九斤那未合眼的尸身,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了。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白光一晃,他便回到了藏书楼。
江骤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将最后摸到的那幅画放进了自己的道具库中。江骤看到那个小小的格子上出现了[李朱颜的山神像其一],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懒得掩饰有人来过了,江骤门都没阖上,直接去了夏三爷的院子。
就算因此触发任务的倒计时,江骤也要知道,现在神君府上那些人……九斤、奇兰、夏二、菱归、故衣……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就是这些人害怕的鬼吗?
江骤按奇兰的地图找到了夏三爷的院子。夏丹心的院子居然也上了锁,像是害怕他逃出来一般。
江骤仔细看了看,发现院门上不止一把锁,还贴了朱砂黄符。到底是怕夏丹心跑出来,还是怕鬼跑进去?江骤完全不明白。
看着这院子的院墙,江骤这时候终于想起了[莲叶]。江骤拖出莲叶,坐着飞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莲叶带着他在正屋台阶前落下,江骤环顾四周。发现这院里十分破乱,石桌、盆景甚至假山都被推得东倒西歪,庭院里杂草丛生,与夏宅和神君府一贯精致的山水或园林风格完全不同。
这夏三爷疯了吗?
江骤看着周围屋子都紧闭着,料想着这些伺候夏三爷的人这个时刻也不敢出来。握紧了顾忧的水雾,江骤上前猛地踹开了正屋的院门。
不过踹开了,江骤就吓了一跳,因为从屋内气味传出来的味道十分难闻。那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腐烂的味道,里面混合了屎尿的味道,另外还有一阵令人窒息般的闷热。
江骤被熏得退了一步,发现正屋的大门口躺着一个人!
捂着鼻子,江骤小心地上前看,借着月光,他能看到那是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他胸膛起伏着,还在呼吸。
是夏丹心!
江骤立刻把他拖了出来,然后迅速把门关上了。不过,江骤这时候发现这个夏三爷也是臭味的来源之一。
他放出了自己的灵泉水洗了洗手,然后捏着鼻子靠近了夏丹心。
“醒醒!”江骤不想碰他,却又不得不叫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儿!”夏丹心睁开眼睛,就想把面前的人抱入怀中。
江骤被他的口臭熏得干呕,一时间没来得及躲避。还好跟着他的水雾把他的腰身一勾带走了,没让他被夏丹心碰到一片衣角。
夏丹心却发着狂跟着追赶起来,他把江骤当成了李朱颜,不停地喊着:“颜儿!颜儿!别走!”
江骤无语地被顾忧的水雾勾着腰、拖着飞。看着夏丹心衣衫不整、浑身发臭地追着自己,江骤点出了莲叶,坐在上面。
自己和李朱颜长相气质都完全不同,夏丹心这都能认错,是不是因为他真的疯了?
“你停下。”江骤呵斥道。
夏丹心犹豫地停了下来。他蓬头垢面,早已失去了曾经翩翩君子的风采,此刻抬着一张脏兮兮的脸,懵懂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江骤。
江骤伸出了左手手腕,释放了泉水,滴在了夏丹心的脸上。夏丹心只觉得从来尝过这么甘甜的泉水,抬着头接着江骤放出来的泉水喝着。
江骤低声说:“就给他喝一点点。”说着,他安抚了一下腰间和右手蠢蠢欲动的水雾。
等泉水喝得差不多了,夏丹心眼神里也有了神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对疯了的顾忧都有用,大概对夏丹心也是有用的。只是可惜这东西治标不治本,不然江骤就是把顾忧的嘴巴亲肿了,也要给他灌下去。
见江骤收了手,水雾也不闹了,他腰间的那一缕爬上来盘着江骤的脖子。
夏丹心疯魔钝痛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坐在莲叶上那身上、手上缠着水雾的江骤,问:“你是……山神派来的吗?”
山神不可能穿着这样深色调的衣服,还戴着头巾,一副做贼的样子。但他身下的莲叶和漂浮着的水雾又明示了自己与山神的关系,而且,他还能把陷入癫狂的自己恢复了神智。
江骤思考了一下,说:“对!”自己跟山神派来也差不多吧。
夏丹心表情漠然又黯淡,说:“李朱颜已经死了,山神大人这时候才派人来,未免太迟。还是说……”他抬着眼皮目光锐利地看着江骤:“山神大人终于肯出来了。”
江骤有些微微地惊讶,夏丹心怎么知道山神不愿意出来,不过他马上正色说道:“……大人自有考量。”
夏丹心冷哼了一声:“五年前,我曾去求过大人帮帮我们,可大人说什么?”
“‘吾不涉尘世,亦不愿为他人之配角。’”
夏丹心有些愤恨地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他眼看着颜儿被一个人一个人地玩弄,却不愿意伸出援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满脑子问号:“……你不也是其中一个吗?而且明明你和你的兄弟都一起……”江骤说不下去了。
夏丹心别过脸,沉默了一阵,说:“……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想要帮他逃走,不想让他吃那些淫药,我明明只期望他能和我在一起,但我却像是牵丝傀儡一般,被控制着,把他推向我的父兄,和我父兄一起享用,甚至更多的人……”
夏丹心伸出肮脏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说:“明明我和颜儿情投意合,却要让我的父兄都……”
夏丹心也被“规则”控制着……江骤抓紧了水雾。
他抬起脸看着江骤说:“更甚,它在诱惑我,它告诉我最后和颜儿结契的只有我。而且,只有结契了,这一切才会结束。我也就半推半就地做了下去……我原想着,等结契了,就带颜儿远走高飞。我哪里知道,结契完成之后,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我被那悬线勒得更紧了,完全无法挣脱那禁锢……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杀死了他……”
李朱颜……居然是夏丹心杀死的?!江骤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已经默默地垂泪起来的夏丹心。
夏丹心擦掉了自己脸上的一滴泪,问:“杀了颜儿后,我就疯了,却怎么也不肯让他们带走颜儿的尸体。他们怕颜儿会来索命,于是在我院里埋了符纸。”
“从前,夏家杀了再多的人,糟践了再多的正君侍君,也没有过鬼魂之说,我们原以为是山神庇佑,后来我才知道,山神根本不屑于管这样的腌臜事情。”
“但颜儿死后,似乎真的就有鬼了。我半疯半醒之间,也曾听到过神君府上几个小厮来敲我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九斤他们!江骤紧紧地盯着絮絮叨叨的夏丹心,说:“夏丹心,我问你……沈步月死了吗?神君府上的人……都死了吗?”
夏丹心与他对视,说:“你知道得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你到底是谁?”
江骤咬了咬牙根,说:“你别管我是谁……总之,我确实是山神派来的。”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水雾。
夏丹心这才回道:“我爹将沈步月带回夏宅后不久,我二叔便想要去弄他……沈步月将我二叔打得半死,逃出了院子。他爬上围墙的时候,被我家护院乱箭射倒在上面……”
夏二老爷第一次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什么色心也无了,向来养尊处优的他命令护院直接放了箭。总之,还有更美貌可人的李朱颜在,而且他们只有在肏弄李朱颜的时候,才会有得到满足的快感。
“知道这事,我很是烦恼了一阵。他死了便死了,只是颜儿和他关系好,我曾答应过他要把沈步月救下来,我只能又哄着他,能拖多久拖多久了。”
“至于神君府的人……”夏丹心沉默了一会,说:“如果你问的是颜儿在的时候那一批下人,确实都死了。”
“我们不是没有这么处置过下人,但为什么颜儿死后他们就变成鬼了呢?”夏丹心喃喃地说。
江骤气都气死了,这个夏丹心直接或者间接地杀了这么多人,但除了李朱颜,其他人的死对他来说都无足挂齿、无足轻重。
深呼吸了两下,江骤看着自己任务界面。[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另外,主线任务[夏三忘笔]的两个任务和隐藏任务[青夏山神]的第一个任务都已经完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接受了任务奖励之后,有些懵逼地看着眼前的界面。
因为他面前居然跳出了“恭喜玩家通关游戏!”八个大字,那八个大字旋转了一圈,把左上角的[退出副本]按钮给点亮了。
不是吧?!他还没完成隐藏任务,也没有找到带走顾忧的方法啊!江骤立刻无视了这个按钮。
这时候,江骤听到夏丹心幽幽地说:“颜儿为什么不能变成鬼来索我的命呢……”
“……”江骤无语,这个夏丹心满脑子就在意他的颜儿。不过,说起来江骤曾经也只在乎飒飒,这么想来跟这个夏丹心也有些共通之处。
不对!江骤晃了晃脑袋,自己可不会杀人……不对……好像也杀人了……江骤无力地陷入了混乱之中。
水雾勾了勾他,让他回过了神来。
听着夏丹心又开始重复地念叨那句话“颜儿索命”之类的话,江骤知道泉水开始失效了。
走之前,江骤问了夏丹心最后一个问题:“……你杀死李朱颜的时候,在想什么?”
夏丹心抬起脸凄惨地笑了一下,说:“我想放了他,也想放了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睫毛微颤,江骤抓紧了自己手中的水雾。
“我还会再来找你,好好活着。”江骤留下了一句话,乘着莲叶飞了出去。
子时过了,心乱如麻的江骤刚跟着顾忧回了青夏山中,而宴追却去了夏宅。
那对江骤来说过高的院墙,对宴追却不是问题。宴追站在围墙的瓦片上,想起自己刚刚助跑、攀爬的熟练动作,他对自己在读研究生的身份有所怀疑。自己好像很擅长翻墙?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宴追跳进了宅院内,带上了隐匿的斗笠,他直接去了夏三爷的院子。
主线任务必须做,顺便询问一下沈步月在哪。
夏三爷的院门紧锁,还贴着黄符,宴追想也没想就又翻墙进去了。进了那杂乱的院子,宴追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夏丹心。
宴追收起了自己的帽子,低声问:“你是不是夏丹心?”
夏丹心念叨着什么颜儿颜儿的,听到他问话也不理。看来这个夏丹心是疯了,所以才拿不起画笔。宴追看着自己任务界面里主线任务的第一个已经完成了,说明自己的猜测正确。
但是,这个夏丹心一个富贵窝里的公子哥会这么臭?这个夏家因为售卖山神像两百年来可是堆积不少的财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即便是疯了,为什么夏家那几个人饭桌上都不提到他?夏丹心做了什么见不得光或者有辱门楣的事?
宴追蹙着眉头离夏丹心远了一些,他想着,自己可能还有点洁癖。没管躺在地上发疯的夏丹心,宴追转身上台阶,推开了正屋的门——
“呕——”宴追挂在栏杆上捂着嘴低声干呕。这个夏丹心屋里是化粪池和尸山吗?怎么这味道这么恶心。
尸体……里面有腐烂的尸体。宴追突然想到,谁死了?他撕下衣摆的一片碎布,叠好了绑在自己的鼻子上,然后屏住呼吸,走了进去。
屋内比院子更乱。一地都是桌子椅子、茶具、碗筷、坏掉的食物还有排泄物……宴追发现哪怕捂住了鼻子,他都被熏得眼睛疼。
避开脏污,宴追快速地进了次间,看到了床榻上那具腐尸。
那是一个男子,他穿着红色的衣服,像是婚服。
夏丹心和谁结婚了?宴追忍住呕吐的欲望仔细看了看那尸体,腐烂的程度很高,死了两三个月肯定有。
但,肯定不是沈步月,宴追放心了下来,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呕——”宴追一出来就忍不住又趴在栏杆边,压着声音吐了一阵。这时候旁边一个厢房亮起了灯,有小厮拿着油灯靠在门口,声音颤抖地问:“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惊动了人,宴追翻过栏杆躲进了一旁的一个歪倒的假山后面。
那小厮大着胆子走了出来,发现了在庭院中躺着发疯的夏丹心。
“爷……您怎么出来了……”那小厮有些抱怨,他佯装要伸手,“小的也不想进你那屋,我扶着您去厢房吧……”
夏丹心闻言,突然自己又站了起来,道:“我要和颜儿在一起!滚!”他用力地打开了那小厮的手,又重新回到了那臭不可闻的正屋内。
那小厮甩甩手,道:“臭死了!自己把人杀了,天天又抱着尸体……”小厮打了冷战:“我还是快进去睡觉了……天天闹鬼……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说完,他就举着油灯走了。
颜儿……宴追走了出来,想着,李朱颜。夏丹心和李朱颜结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把李朱颜杀了,因此夏丹心疯了。
宴追看到自己主线任务两个都完成了,他刷出了那行“恭喜玩家通关游戏!”。
但是,沈步月到底在哪里?
没有理会已经可以退出副本的按钮,带上斗笠的宴追翻过了院墙,跳下来的时候胃里还一阵晃荡,于是他又扶着围墙缓了一会。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清越的男子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你找我……?”
沈步月?!宴追抬起头,他跟着那忽远忽近的声音不停地追着,然后被引到了一垮掉的矮墙边上。
那里像是被什么炸开了,一时还没有修缮,但夏家又在外面加了一堵高墙,紧紧地压在了边上。
宴追蹲下来,细细察看那被炸开的矮墙,他总觉得像是闻到了血腥味。
沈步月的鬼影贴着宴追的脖子,那寒冷侵入骨髓,让宴追这种忍耐力极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他听见沈步月说:“明天晚上……子夜……记得给我开门……”
宴追想要回头看他一眼,却完全无法动弹。半晌,他才开口说:“好。”
随着宴追的应答,沈步月消失了。宴追站起来看向矮墙,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我是谁?沈步月……又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神情有些恍惚地靠在顾忧怀里的时候,还不知道他走后的夏宅是如何热闹的。
沈步月的鬼魂一散去,那矮墙周遭的护院终于清醒过来了。他们察觉到那堵墙边似乎有什么动静,于是纷纷拿起武器、小心谨慎地围了上去。
宴追正细细地查看了那些破碎的砖块、墙灰,还有面前那一堵新砌的墙。
沈步月已经死了,大概就死在这里。所以无论是这堵应该是被玩家那些神奇道具炸开的墙,还是那一堵新墙里,都有香灰和鸡血或者狗血。
是谁……杀了沈步月?他的尸体又在哪里?
听到了身边小心靠近的护院踩着碎石发出了细微声音,宴追转身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他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斗笠,看向了面前几十个护院。他们现在正一脸谨慎地看着宴追所在的地方,那里空无一人,但是他们一丝不敢放松。
看来这些人是夏家统一培养的武装,他们既可以看家护院,又可以做镖师押镖。而且……宴追放轻了呼吸,仔细地打量着他们。护院们的武器大部分都是腰刀或者短枪,其中有几个人还拿了弩箭,或者佩戴了袖箭。
他知道沈步月是怎么死了的。
“这静悄悄地,也没个动静,许是无人也无……”一护院小声地跟那领头的说着,他咽了咽口水:“大哥,我们且回了吧。”这地头阴森森地,离得这样近,饶是他们几十人站在一起也有些无端胆寒。
那领头的瞥了他一眼,道:“怕什么,那沈步月本就身负人命,又将二老爷伤成那样,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打杀了一个亡命之徒罢了!”说着,他晃了晃自己的袖箭,“再则,便是那沈步月真敢来,我们能杀他一次,便也能杀他第二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冷眼看着那已经露出猖狂之色的领头,还有那些被他鼓动了士气的护院。
听了领头的话,他们都放松了许多,甚至相互吹捧了起来。不过,他们的脚到底比嘴巴诚实,不少人的脚尖朝外,准备离开这里,回到原处守着。
看着那领头的侧过了脸,身体也想要往一边移动了,宴追忽然一跃而起,瞬间扑倒了那领头的。
宴追身形十分敏捷,迅雷不及掩耳地压制住了护院领头。然后,宴追迅速地敲击他全身各处紧要的关窍,让那领头的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便全身卸力,腰刀也脱了手。
因为鬼怪侵扰已久,其他人看自己的大哥忽然被什么人压倒在地一般全身抽搐,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惊恐地退到一边。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了什么的时候,只见领头的那把腰刀迅速地被什么东西抽了出来,然后直直地从他的后背贯穿了左侧胸膛。
“啊——!”护院领头恐惧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同僚。
他感觉自己的身后是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连他这种自小习武的人,都没有半点反抗的时间,就被那人突破了全身各处要害,一刀插入了心脏。稳、准、狠。
“有……人……”领头的费力地想要挣扎,然后,被宴追用手臂锁住了喉咙,死死地勒住。胸腔的钝痛和窒息感袭来,护院领头涨红了脸,发出了呼吸艰难的呵咻声。
众护院这才反应过来,可他们还是不敢上前,只有配了弩箭、袖箭的人双手颤抖地对准了领头的身后。
“放箭……射啊!”刚跟领头的谄媚地说话的那护院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压着刀柄用力往那领头的胸膛里推到底,同时勒紧住领头的脖子。在几个护院开始放箭的时候,宴追翻转身体,双手抓住领头的后颈处和腰间的衣物,让那护院领头彻底暴露在如流星般的箭矢之下。
“啊——!”长短不一的箭扎进了领头的身体,护院领头又挣扎了一下,彻底没了声息。
宴追听着那箭矢的风声,判断着射箭的那几个护院的大致方位。他推举起那领头的猛地一扔,迎着那不断射出的箭矢砸向了众护院。
“大哥!啊——!”
“那是什么?鬼吗?速度怎么这么快!”
“放箭!快射箭!!!”
放箭的那几个连带着跟他们站一块的护院都被砸个正着,几个人躲避不及,相互踩踏在一起。
还有个护院看着那穿过了领头胸膛的血色刀刃,正对自己迎面而来,又被护院领头那张瞪着眼睛的死相惊吓到。他大叫了一声,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腰刀砍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宴追滚到一边。确认了斗笠的系绳还好好地绑着,宴追勾下身体、忍着疼痛躲到了另一边的墙角处。那边一阵兵荒马乱,吵吵嚷嚷,忽而又听到有人喊着另一处进贼人了,因此,一时间没人来搜寻着宴追藏身之处。
宴追的腿上中了一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不可避免的。宴追想也没想,立刻咬住衣领,准备自己将那支短箭拔出来。虽然那箭没入得并不深,但是上面有倒勾。可现在的宴追为了节约时间,已经不在乎可能的疼痛或者会加重的伤势。
他双手和脖子都青筋乍起,狠狠地咬着自己衣领,忍着一阵阵地晕眩,将那支短箭从自己的小腿处拔了出来。冷汗一股一股地冒了出来,等箭矢带着血肉拔出时,宴追几乎全身都被打湿了。
宴追脸色苍白地吐出了衣领,他不敢重重喘息,只能强撑着身体,使用了三次回复药水。身体逐渐好转,腿上那破烂的伤口也愈合了,宴追将那支短箭丢进了自己的道具库中。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副本的NPC会不会有什么秘法追踪,所以,他还是决定把那支沾了自己血的箭矢带走。
宴追撑着墙站了起来。他往外看了眼,发现那些护院的已经抬着那领头的走了,地上只有一滩一滩的血迹。
又有谁来了?
宴追远远地看着院墙的另一边,护院的火把和玩家的道具交相辉映,应该是正缠斗得难解难分。
本打算离开的宴追又停了下来。
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状况,再来夏宅肯定会变得更难。宴追立刻转身去了夏二老爷的院子,他要杀了夏二老爷再走。
宴追一边小心地躲避着被惊醒了、又慌乱地跑来跑去或关紧门窗的夏家众人,一边在心中盘算着。
自己身手非常好,不仅反应敏捷、速度极快、力道大,而且还善于攻击,另外,对各种冷兵器也很了解。不光是冷兵器……宴追想,自己恐怕是从小练武或者实战长大的。
更重要的是,宴追杀人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慌乱。他不仅十分冷静,也没有任何道德上的负担。但通过自己的常识和下意识反应,宴追大概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有法律的现代,不太可能是从事杀手这样的职业。唯一的解释是,自己谋划过杀人,也杀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
宴追跳上了夏二老爷的院墙,然后又悄无声息地跳进了院内。
外院有几个护院和婆子被惊动了,正大气不敢出地守在院门处。外面来了人跟他们说着情况,说闯进来的贼人到夏三爷那边去了。
宴追趁这时候溜了内院。
几个守在夏二老爷房前的丫鬟和小厮也惊醒了,立在门前,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去叫醒夏二老爷。他们怕只是虚惊一场,惊动了二老爷,又要吃一顿瓜落儿。
宴追将道具库的几块附魔宝石扔了出去,让本就提心吊胆、如惊弓之雁一般的几人吓得抱做了一团,哇哇大叫起来。
“闹什么?!”那夏二老爷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个几乎没怎么穿衣服的秀美男子。
那些丫鬟小厮们忙地跪了下来,他的贴身小厮磕头请罪:“请二老爷息怒,外边来了人,道府里进了贼人。奴才们一时慌乱,却不料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吓得一时惊叫起来……”
那夏二老爷披头散发,揉了揉自己眉心道:“又是贼人……”说着,他提高了声音问:“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那小厮便指着阶下的几个在黑暗中也发出盈盈光泽的宝石,道:“二老爷请看。”
“这是什么?”夏二老爷推开了靠着自己身体的男子,向前走了两步,仔细地打量着地上几块散落的宝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厮便机灵地上前捧了起其中一块黄色的宝石上前来,说道:“这东西看起来是宝物来着,不知道是否……”小厮的话突然止住了,面色变得惊恐起来。
因为,宴追站在夏二老爷的身后,突然猛扣住了夏二老爷的下半张脸。他用一只手如铁山一般压住了夏二老爷的口鼻,五指用力地按压着他干瘪的脸颊。同时,宴追另一只手的动作迅如闪电,他用力地将刚刚那支从自己的腿上取出来的短箭扎进了夏二老爷的太阳穴中。
“唔——!”
夏二老爷瞠目,身体因为痛苦猛烈地摇晃起来,不断流着口水、想要挣扎。宴追却握紧了箭矢,直到那带着倒刺的箭头从夏二老爷的另一边太阳穴处冒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无论是夏二老爷的仆人,还是跟着他的娈宠,都尖叫了起来。他们要么在地上爬着想要逃开,要么软在了一边昏死了去过。
他们看不到戴了斗笠的宴追,只能看到夏二老爷面目狰狞地被突然出现的一支短箭给扎穿了脑袋。夏二老爷的口鼻和脸颊都被什么压得凹陷变形,滴滴嗒嗒地滴着口水。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大大地睁着,面容扭曲、痛楚至极,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定是鬼!是被射死的沈步月!
宴追迅速将死去夏二老爷推向人最多的方向。在又一片惊叫之中,他甩了甩手上的属于夏二老爷的血液和口水,俯身快速捡走了地上的附魔宝石,躲进了假山之中
趁着外院的护院和婆子们都慌乱地跑了进来,宴追攀着假山,跳上了临近的厢房屋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踩着瓦片,宴追漠然地看着地下一片哭天喊地或昏厥在地的下人,想着,这夏二老爷应该是无力回天了。
宴追迅速地沿着游廊墙,伸手压着帽子躬身跑了一阵,然后逃出了夏二老爷的宅院。
若是还没死,等宴追准备好了,再来杀他一次便是。
害死沈步月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曦几人这时候也有些苦不堪言。这夏宅不是个民宅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护院,还个个都深仇大恨地。不过,还好他们四人配合得很好,道具又多,倒是没有怎么受伤。
找到了夏三爷之后,见身后追击的护院越来越多,赵曦几人直接光明正大地用了武器和道具。他们杀了不少护院,还将夏宅的院墙、围墙都炸得七零八碎的,最后总算硬闯了出去。
躲进了竹林之中,终于甩开了夏宅的护院,赵曦几人用了中级的回复药水回复了体力。
“这夏家人都是疯子吧?”冯岚忍不住骂道。
他们不是没打过古代的副本,可是没见过半夜守卫这么森严的普通宅院。
赵曦道:“看来夏宅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秀凡喘息了一下,说:“还好终于找到夏丹心了。”
“不过……”他们队里另一个队员蒋心星有些迟疑地说:“好像第二个任务有了倒计时?”
赵曦和其他两人立刻拉开任务界面看了看,果然,已经有了“该任务需在下一次酬神大典前完成”的倒计时。
赵曦蹙眉,说:“先回去再说。”
“嗯。”他的队友齐声道。
黑色的空间里,江朔身边的黑影子又挤了几条过来,挨着江朔小小的身体。
有一个被挤到了的人影小声地抱怨:“我怎么觉得人又多了,别挤我~”
“好了好了,主线通了,隐藏任务也完成了一个。”一个贴得最近的人影问江朔,“找到了么?”
江朔在IPAD上操作了一阵,找到了那篇被作者删除了的文章,说:“找到了。”
“我也找到了!”卟卟从上方,勾了一条人影下来,说:“就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影子软绵绵地挂在卟卟的手上,似乎懒得一动也不想动。他打着哈欠说:“睡得正好呢……”
卟卟敲了敲他的头:“将由,回来上班了。”
那影子这才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别催了,想起来了。”
江朔抬头问他:“你觉得还差点什么?”
那影子在半空中坐下,像他从前倚靠在树上的样子一般舒展了身体。他转了转手腕,然后伸出食指、指向了下方,说:“地府。”
青夏山空旷的神殿之中,顾忧拥抱着用过回复药水、身体也放松下来了的江骤,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膀。
顾忧估摸着现在的气氛应该差不多了,可以做“睡觉”该做的事情了。哪知这时候,苦思冥想了半天的江骤突然站了起来。
“我还没看过这里!”江骤甩开了顾忧的胳膊,叉着腰站了起来。
关于神君府上或者山神的事情,顾忧一问三不知,江骤放弃了从他这里直接得到答案的念头。接着,他忽而又想到,隐藏任务第二个是解开山神的封禁,但这个山神神殿他都没有仔细地查看过。
他仔细地打量了这个神殿,虽然穹顶、立柱、墙绘、雕花都有模有样的,但是内部却空无一物。这到底是人造的?还是山神自己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山神神殿都已经高出月亮了,那应该不是人力能建造了。如果是山神自己造的,他连个像样的家具或者器具都没有吗?要不是顾忧变个床出来,他们都没地方睡觉。
江骤陷入了深思。
“我们去其他几个房子里看一下!”江骤转身,拉住了顾忧的手,“我们还没去看过呢!”
顾忧顺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神情还有些愣,像是不明白怎么又要去看其他地方了。但是,江骤已经扑到他身上主动抱好了,还拍着顾忧的肩膀说:“走!起飞!”
江骤见顾忧还微微地歪着头看着自己,还是那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们去看看,就回来睡觉!”江骤又说了一遍,顾忧这才搂紧了他,带他飞了出去。
江骤抬起头看着顾忧,然后叹了口气。唉,好好的顾忧,怎么就傻成这样了。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顾忧治好。
顾忧带着江骤落到了旁边稍低一些的一座神殿外面的亭子里,江骤从顾忧身上跳下来,然后拉着顾忧几步走到了殿门前。
红色殿门上整齐地排列着金色的门钉,江骤伸手推了一下大门,却没能推开。他转头看顾忧,顾忧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不言不语地站着。于是,江骤拿起了顾忧的手,贴在了门上。
顾忧手掌与大门接触的金色的光亮亮起,随着一声带着玄机的铃音,大门应声而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微微惊讶地看着眼前打开的大门,然后扣紧了顾忧的手。顾忧……确实还挺好使的。
江骤牵着顾忧走了进去。看清了殿内的样子,江骤骇然地停住了脚步。
江骤抓紧了顾忧的手,他的心脏因为震惊而剧烈跳动,一股莫名升起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冷战。顾忧看到了他身体的颤抖,用另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肩膀,让江骤逐渐地镇定了下来。
因为江骤看到,他们脚下的地板向里不过半米就消失了。整个大殿内都只是挖空了的山体。
往下望去,那山体之中挤得满满地、都是一具具的白骨或湿尸,尸骨之上游荡着透明或黑色鬼魂,他们不停地相互追逐、撕咬,也有一些害怕地瑟缩或者簇拥在一起,紧紧地贴着山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骤喃喃自问。
让顾忧又带着自己看了剩下的四个大殿,殿内也都是这样的情况。
在最后一个神殿里,心神动荡的江骤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着,青夏山山神殿与其说是神殿,不若说它是一个巨大的墓冢。那里面骨骸与魂魄数量之多,江骤不知道它容纳了多少死去的人。
还有,为什么神君府上的人……死去了,却又可以在外面做鬼。这也是山神容许的吗?
这时候,江骤看到自己的任务界面突然亮了。他点开一看,发现隐藏任务的第二个任务更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藏剧情:青夏山神]
[任务更新]
青夏山原为世间唯一之神山,却因此界地府不通,青夏山山神不得不接纳了二百年来其附属之地的死尸人魂。十年前的侍神会后,山神不愿被新主君的神秘力量所控制,而自行封禁,同时也以己身神力镇压着山中万鬼。
但,这一切从那位主君死后就失控了……山神独木难支,欲辟开地府之路,然神力不济。若有人能让世界最好的画师帮忙画一幅真正的山神像,或可有解脱之法。
江骤读完了这两段小字,发现第二个隐藏任务变了。
隐藏任务:
1.找到青夏山神不再出山的原因。[已完成,点击领取任务奖励。]
2.请夏丹心画一幅真正的山神像。[点击请神]
江骤满头问号。
为什么李朱颜死去后一切就失控了?为什么让夏丹心画一幅真正的山神像就能让山神打开地府的路?打开了地府的路之后山神自我的封禁就解除了吗?那他能带走顾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看着眼前垒叠的尸山和翻滚的魂海,江骤叹了口气。不过,地府路开了,神君府的那些人……也能去转世投胎了吧。
想到九斤他们,江骤心情又有些沉重。
虽然才来这个世界几天,但是江骤对他们都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可能是因为他们表现出来地、对山神的尊敬和信赖,也可能是因为江骤从勤恳工作的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
江骤从来没想过他们早已经被夏家人杀死了,还变成了鬼。想必,他们每晚做的那个[子夜出行]的任务就是去复仇吧。当然,江骤现在也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任务在副本内外有统一性。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路就凿出一条路。
江骤握紧了顾忧的手,不就是让夏丹心画画,他可以!大不了,就搬出山神吓夏丹心,或者找个理由骗夏丹心。
不过,真正的山神像?江骤看了看顾忧,惊疑不定地想,不会要让夏丹心画顾忧吧?
顾忧沉默地看着他,然后问他说:“飞雨是要在这里‘睡觉’吗?”倒也不是不行。
江骤震惊地看着顾忧,说:“不、不行!回主殿!”顾忧现在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当二人关好门,走出来的时候。顾忧带着江骤站在大殿外的凉亭里,说:“这里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环顾四周,一片远山淡影、青翠积石、云雾缭绕,虽然头上有个亭子的盖子,但是这基本上等于打野战啊!
“不行——唔!”江骤刚拒绝,就被顾忧轻轻地推坐在了亭子的栏杆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顾忧压着他的手,然后亲吻了上来。
江骤看他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薄唇轻启,对自己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靠北啊!顾忧哪里看来的什么歪理啊!江骤避之不及,就被顾忧解开了腰带。
“乖。”顾忧抱着他哄,俯身吻着江骤的唇,很快就让江骤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
野战就野战吧,反正也没有人。
江骤的双臂攀在顾忧的肩膀上,伸出舌尖和顾忧交换呼吸和津液。不一会,顾忧放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脸颊绯红,还轻轻地喘着气。江骤双腿往顾忧的腰上勾,前端和顾忧的性器磨蹭在一起。
顾忧的手沿着他的腰往下滑落,正巧,江骤挪着臀往他手上靠。
顾忧轻笑:“嗯?想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抬起头,咬他的喉结,含含糊糊地说:“嗯……”他的手向下握住顾忧和自己的性器,然后把那泛着水的后穴往顾忧的手指上撞。含住了顾忧的手指的时候,江骤轻声地叫了出来。
“啊……阿忧……”江骤一边撸着自己和顾忧的两根,一边收缩着后屄里的软肉,含吸着他的手指。顾忧又加了两根手指,在那湿软的肉壁里面深深浅浅地开拓着。
山顶的清风携着云雾卷过来,带着一些凉意,驱散了让江骤发昏的热浪,但是,江骤还是忍不住让顾忧身上凑。然后他松开了握着性器的手,在顾忧身上磨蹭,想让他换了东西插进来。
“阿忧……里面想要……”江骤含着泪花,下面一边含吸着顾忧的手指,一边自己用手去扶顾忧的性器,“进来……”
他握着顾忧的性器抵住了被顾忧三根手指插得慢慢的屄口,有些不解地看着顾忧。
顾忧突然笑了:“就这么插进去试试,好不好?”说着他用力地按了按江骤软肉里那一个小小的突起。
想起今天画中偷听到的、李朱颜的床事,江骤的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前端就这么射了出来的,打湿了顾忧的小腹和性器。
“不……进不去……”江骤想逃,却被顾忧压住了肩膀。顾忧手指压着那突起,然后将自己的阴茎对准了湿软的屄口,一点点挤了进去。
“太……啊……哈……”江骤脚尖绷直,小腹也紧紧地收缩着,身体一阵阵地颤抖,“太、多了……”
先是那硕大的龟头挤了进来,江骤看到自己那硬挺着、射着精液的前端下,后面的屄口几乎都绷成一条粉白的线。里面的软肉受了刺激,拼命地吐着水液,很快就让那里松软了下来。顾忧一寸一寸地往里深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江骤仰着头急速地喘息,见顾忧执意要这样,他不得不放松了身体。
“宝贝。”顾忧对江骤说,“玩自己的乳头给我看。”说着,他猛地就插到了最深处。
“啊……哈……”江骤后穴喷着一股一股的水液,眼前几乎一片白光,双手却按顾忧的指示捏揉起自己的乳尖来。他学着顾忧那样拉扯、揉弄,在顾忧的目光下却又忍不住想要偏过头。
“唔……”顾忧抽出了湿掉的手,抱着他大开大合低肏弄起来。
山间清润的水雾气息和草木的清香味道让他们的交合带有一种野性的感觉。顾忧把他翻过去,压低他的腰、揉捏着他的臀肉插弄时,江骤甚至觉得自己和顾忧也只是天地间的两头野兽,只有最原始的本能欲望。
不过,当顾忧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和他接吻的时候,江骤隔着水光看着他那双血色的瞳孔,想着,他们之间不是只有欲望,还有……爱。
第二天,江骤依旧没有去吃早饭。他看着正在帮忙穿衣服的九斤几人,欲言又止。
无论是九斤,还是着府上的其他人,在江骤的眼里,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鬼,都只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谋生存的苦命人罢了。
无论怎么样,得帮他们投胎,总不能一直做鬼吧。江骤想起了九斤被砍头的那个画面,他的手不知不觉地就落在了九斤的头上。
“大人,怎么了?”九斤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他红润的脸庞和灵动的眸子,摇了摇头,说:“没事。”
穿好了衣服后,江骤才发现这是一套袖子几乎快要拖地的礼服,九斤还给他戴了网巾和大帽,正式地看起来就像是要去什么典礼现场一样。
江骤问:“今天上什么课?”怎么这么隆重?
九斤引着他出门说:“应当是祭祀的礼仪。”
行吧。江骤抬了抬眉毛,跟他走到了听松山房。
这里的桌椅都被清空了,江骤看到玩家们应该都到了,但是少了不少的人。他蹙起了眉头。
袁永明不见了,而艾卿之的右手臂空落落的。
副本里受伤不可逆,只能用回复药水或者其他道具治疗,要想真正治好这些像断肢一样更加严重的伤,只能等回到游乐场后去购买医疗服务。不过,只要能活下来,只要能付得起医疗服务的价格,哪怕只剩半截身体了,游乐园也能把人恢复如初。
看来,袁永明真的被自己杀死了。江骤意识到这点,脸色有些发白。
王景章看了看几人,问:“袁永明死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脸色苍白的周由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卿之和宴追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听到这话他们看向了和袁永明住在一个院子的赵曦。
赵曦抿唇,道:“应该是死了。昨天夏二带人来丢掉了他的铺盖。”想了想,他又说:“应该等会儿夏家族长就会来选出新的侍君。”
王景章又问:“他是怎么死的?”知道死因往往就能让其他人规避掉一次死亡。
赵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应该死在[神降]的那阵大雾前后。”
闻言,王景章几人若有所思。看来山神是真的存在,而袁永明或许就是激怒了山神,被山神或者其他NPC杀死。
江骤逃避般地低下了头。虽然是自卫,但自己真的杀了人的沉重还是让他良心难安。
赵曦看了看侍从,发现其他玩家也少了好几个,现在的侍从玩家只有六人了。除了自己的三个队友,王景章他们的队友都只剩了一个。想必是因为他们也去闯了夏宅,赵曦思索着,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务走到了哪里。
“你们的第一个主线任务完成了吗?”赵曦径直地问了。
其他几人包括王景章都点了点头,江骤被赵曦的问题从自我愧疚的深渊里拉出来,他慌忙地也点了点头。
赵曦说:“那么也都跟我们一样,第二个任务出现倒计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卿之吐出一个字:“对。”
“只有两个多月了,游戏失败后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赵曦看了看几人说:“不如我们先合作?”顺利通关为上。
王景章嗤笑:“你能信任我?”
赵曦冷笑一声,道:“你也可以不加入。”
王景章摆摆手,宽大的袖子随他摆手的动作划出一个弧形,笑着说:“我无所谓,但人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宴追看了一眼王景章,他总觉得这个人说的是“替死鬼越多越好”。
“行。”艾卿之点头,不行他就撤。
宴追和江骤对视了一眼,也同意了。
江骤看着宴追那冷静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就沉静了下来。宴追这个人脑子很聪明,之前他说想要组队,或许江骤可以把一部分讯息和宴追分享,顺便让他帮忙分析分析。
这时候,几人才发现教习的老师似乎来得太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玩家们正狐疑地看着门口的时候,夏家族长夏倾满脸疲惫、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除了自己的小厮,还跟着夏二和教习的老先生,他们的神色倒是很轻松,隐约间还带着点笑意。
江骤看着同样与常人无异的夏二和老先生,不断地想起,夏丹心说神君府上的人都死了。
夏二道:“昨日一侍君去了,因而我家大老爷又来选新的侍君。”说着,他命人拿了香炉和签香来,让那疲倦的夏家大老爷行礼上香。
一缕香烟飘荡,落在了周由书面前,周由书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夏二咳嗽了一下,说:“还不伺候侍君更衣。”说着,两个小厮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想要挣扎的周由书架走了。
夏倾焦虑地转了转自己手中的核桃,说:“此间事了,我回去罢。”
“慢着!”
想要离开的夏倾忽然被叫住,其他人也看向了发声的人,居然是江骤!
江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上前半步说:“我们在这里几日了,也未曾见过什么画师。既如此,不如请夏大老爷把你们府上最好的画师叫来。”
“我听说,他叫夏青成,字丹心。”捏紧了袖子,江骤死死地盯着夏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倾吓得大惊失色,退后了半步,他抬起拿着核桃的手,指着江骤说:“你……”
江骤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
江骤之所以敢直接提出要求,是因为他知道夏家的人管不了现在的神君府。如果他们能管住,那么今天早上他们应该就会过来查前几天晚上去闹过夏宅的人,而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硬拖着来选侍君。并且,江骤还觉得,神君府上的人不见得会帮着自己,但一定会尽可能为难害死自己的人。
夏二突然笑了。他上前隔开了想要扶住夏倾的小厮,紧紧地抓住了夏倾的手臂,说:“主君大人说的是,大老爷,您就让三爷过来一趟吧。”
夏倾只觉得夏二那双手紧紧地钳制住自己,让自己像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一阵寒意腾起,他握紧了手中的核桃,在夏二冰冷的吐息中说好。夏二这才松开了他。
“还不快去请夏三爷过来。”夏二轻咳了一声,便有小厮喜笑颜开地下去请人了。
夏倾道:“府上事务繁忙,那……”夏二却又拦住了他,道:“三爷可是最好的画师,您不在这儿盯着,能放心吗?”
说完,他拍了拍手说:“看座。”
江骤提起来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看着这场变故,玩家们神色都不同。他们没料到一贯有些游离在外的江骤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NPC还帮忙促成了。不过这样也好,让夏丹心过来,他们今晚上就不用再闯一次夏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下人们拿来了的太师椅上坐下后,王景章挑眉对江骤说:“江骤,长进了啊?”
江骤有些难为情,他只是不想半夜再去夏宅或者夏丹心那个屋子了。
见还要等一会,江骤提出自己要去院子里走走。夏二颔首,说:“您请随意。”走出去前,江骤叫上了宴追。
宴追跟着江骤走了出来,他们站在松林边。
清风徐徐,松涛阵阵。和煦的阳光洒向大地,在两人脚下拉出修长的影子。
“你是诚心想要和我组队吗?”江骤问宴追。
宴追点了点头,他察觉今天的江骤有什么不一样了,恐怕他昨天经历了很多事情。
江骤吐出一口郁气,说:“你比我聪明多了,怎么会想着找我组队。”
宴追沉默了一会,说:“江骤,你把游戏里的NPC当成真实的人,对吗?”
江骤迟疑:“难道不是吗……?”江骤觉得,无论是神君府的九斤他们,还是夏宅的夏丹心他们,都是真的人。非要说不是人的,顾忧和他现在倒真不是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淡淡地笑,说:“我也是。”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摊出了自己的底牌,“我已经通关了,但是我需要知道沈步月的事情。”
江骤愣愣地开口:“啊……你也通关了。”
“你也通关了?”宴追问。
江骤点了点头。
宴追没想到江骤也通关了,他想着,江骤果然有些别人不知道的奇遇在身上。
“沈步月……死了,你知道吗?”江骤小心翼翼地问。
说起沈步月的事情,江骤其实有些头大。看起来宴追很关心沈步月,他不知道如果宴追知道沈步月死了会怎么样。
宴追神情冷了几分,说:“知道。”
江骤看他不至于情绪失控,才开始讲那些自己知道的、关于沈步月的事情。
“我第一次去夏宅的时候。救了一个人。他是之前游戏失败留下来的玩家,叫齐苏杰。他说,因为他签了夏家的卖身契,所以在游戏结束后,自动地变成了夏家的奴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宴追想着自己曾经对卖身契的推测,听着江骤的话。
“我请神君府的轿夫把他送到了山中安置,他现在在一户猎户家,大概就会呆在那里了。”江骤停了停,有些紧张地说:“齐苏杰因为长得很好看,所以被夏家的人留下来做了……性奴。他说,他在他住的院子里找到过沈步月的东西。”
江骤看到宴追的拳头紧紧地攥紧了,飞快地把自己的话说完了。
“我去找过夏丹心。他告诉我,沈步月是在被夏宅扣下来没多久,反抗夏二老爷的时候,把夏二老爷打伤后逃出,最后被护院的射死在了围墙上。”江骤又解释了一下,说:“就是那堵矮墙,昨晚上已经被谁给砸掉了。”
宴追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我知道。”自己没杀错人。
“不过……”
江骤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宴追,陈漱玉会对沈步月下手是夏丹心教唆的。他看着宴追现在的一张脸黑得可怕,又杀气腾腾的,看起来好像是要去把夏家的人都杀了。
宴追松开了拳头,问他:“不过什么?”
江骤思忖了半天,才说:“我说了,你不能轻举妄动。”总觉得宴追现在看起来好危险,万一等下把夏丹心弄死了怎么办,他还有任务要夏丹心做。
宴追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漱玉之所以会对沈步月做出那种事情,应该是夏丹心暗示的。”江骤说完,看了宴追果然咬紧了牙关。
“沈步月和李朱颜关系很好,夏丹心和陈漱玉都很嫉妒,他们害怕十年期满,沈步月会把李朱颜赎走。所以夏丹心对陈漱玉说‘好好管一管沈步月’。”
宴追眼神更冷了,江骤吓得都要瑟瑟发抖起来:“……你答应过我,不会轻举妄动。”这个人的气势怎么是这个样子,快赶上发脾气的顾忧了。
宴追问他:“你知不知道沈步月的尸体在哪?”无论如何,他要让沈步月好好地下葬。
江骤皱眉,这事他真不……欸,等一下,他好像知道。
“我或许知道他在哪儿,但是这件事也跟夏丹心有关。”江骤说着:“我接到了一个关于山神的隐藏任务。任务说,因为地府的路不通,山神不得不把这方圆之地二百年来的鬼尸和鬼魂都镇压在青夏山主峰里。我想,沈步月的尸体和魂魄大概也在里面……”
宴追上前一步,急切地说:“真的吗?!”
他突然极具压迫性地靠近,让江骤的身体恐惧到反射般地颤抖了一下。宴追的速度也太快了,江骤觉得心里毛毛的。
宴追说了声抱歉,又站好了,保持了刚才的距离。
“那个任务需要夏丹心画一幅真正的山神画,才能完成。”江骤继续说:“所以,现在夏丹心得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刚刚的神情让江骤觉得,可能等下夏丹心一来,他就会冲上去杀了他。
宴追皱眉:“可是夏丹心疯了。而且,真正的山神像指的是什么?让山神现身吗?”
江骤点点头,说:“我有……道具可以让他维持一段时间的清醒,也可以让山神现身。但是……”江骤疑惑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让夏丹心画一幅山神像就能让地府的道路通了。”
宴追想了想,说:“民间有讨封的传说。精怪们会在修炼成仙或者成神之际,开口说话,找人问自己像人还是像神。若是回答了,他们便能功力大增或者直接成仙。”
这个江骤知道,他也听过黄皮子讨封的故事,可这跟山神像有什么关系?
宴追继续说道:“青夏山只是一地方之神,他想要打通地府,这恐怕已经涉及到更高层次的神级阶梯。想来,画一副真正的山神像对他的意义来说就如同讨封一样。”
“而且,夏丹心不光是天下最好的画师,还是这个副本的主线人物,恐怕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一种……转移。”宴追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个任务完成后,山神很有可能会成为这个副本真正的神。”或许不止副本。
“原来如此。”江骤用手及时地阖上了自己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在小年轻面前这样也太丢脸了。
宴追突然又问:“为什么你要完成这个任务?”主线任务完成了,就可以离开了,宴追是为了沈步月,那江骤又是为了什么呢?
江骤磕磕巴巴地想解释:“其、其实神君府上的人都被杀了,他们都变成了鬼。我想完成了这个任务后,大概他们也可以转世投胎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什么都跟他说了,江骤却还是隐瞒了顾忧的事情。他觉得有些歉疚,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宴追看他神色闪躲,又带着几份歉意。他明白了江骤有自己的秘密,便没有追问了,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袁永明的死跟你有关,对吗?”
江骤被他丢下来的一个一个鱼雷炸得六神无主,解释说:“……对,他想……杀了我,所以我把他引到那个湖泊上去了……”江骤紧张又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帽子,说:“……我也不想杀人……”
宴追猜测,袁永明最初恐怕不是想杀江骤,而是想要强暴江骤。能把一个老实善良的人逼成这样,也是袁永明咎由自取。
“你没有错。”宴追出声。
江骤抬起头,看着他,说:“真的吗?可是我杀人了……”
宴追认真地看着他说:“这里已经不是你原来的世界里,这里的玩家、NPC都可以杀人。如果你不杀了袁永明,他就会杀了你,难道不是吗?”
“对……”江骤低声地说,可他似乎还在陷在思维的漩涡之中,神情不停地变换着。
宴追厉声道:“江骤,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能让你保住性命、完成任务,但你要知道,这里很残酷,无论是欺骗、背叛还是杀人,都是默认允许的。如果不是那些保护着你的秘密,你很有可能在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就死了。放弃你那些原有的道德准则,想一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什么。”
江骤沉默了良久,对宴追说:“我明白了,谢谢你。”他的声音很坚定,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回到了听松山房的学堂内,等待着夏丹心的到来。
让玩家都聚在了一起,看了看上方坐着的NPC没有什么反应——夏二揣着手、眯着眼睛站着,而夏倾被旁边两个神君府的小厮按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宴追低声对其他人说:“我和江骤商量过,我们有办法能让所有人通关,但是,你们必须配合我们接下来的举动。”
而江骤此时走向了夏二。
“管事的。”江骤轻声唤了他一声,对他招了招手。
夏二应了一声,使了个眼神让身边的人把夏倾和他的小厮看牢了,他跟着江骤走了出去。
江骤思索了一下,应该怎么开口。宴追说,哪怕知道他们变成了鬼,最好也不要在白天叫破他们的身份。
想来想去,江骤还是打算拿山神做幌子:“山神大人告诉我,他需要夏丹心帮他画一幅真正的山神像。这关系到他和这片地域的未来,你明白吗?”
夏二慎重地点点头,道:“小的明白。只是……这夏丹心疯了……”他老脸皱成了一块。
江骤见他果然如宴追所说知道这些事,放心了许多,说:“没关系,山神大人给了我可以治好他疯病的灵泉。你让人取两三只茶壶来,我担心等下夏丹心不会配合,可能需要你们帮帮我,把灵泉给他灌下去。”
夏二闻言,立刻招了个婢女过来,取了三只茶壶。江骤伸出左手,把那三只茶壶灌得满满的,这份量务必能让夏丹心完成这幅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备好了一切,江骤放下了袖口。夏二想下去让人准备画具或者其他的东西的时候,江骤突然看到了站在阶梯下望着自己和夏二的九斤。
见江骤看他,九斤对着他笑了笑。
江骤对夏二说:“九斤是个好孩子。”
夏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带着一丝笑意,说:“可不是。这孩子出生便有九斤重,贱荆便取名唤他九斤。原本只是个乳名,可还未来得及取大名,贱荆便……也是我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无能……”他止住了话,道,“唉,瞧我老糊涂了,跟您说这个做什么……”
江骤笑了笑,说:“他会有很好的明日,你们会都有。”就算只是为了这些人,他也要让夏丹心画完这幅画。
夏丹心没多久就被五花大绑地扛了进来。
江骤一看,扛人的还是老熟人,那几个轿夫。江骤跟他们打了招呼,那领头的轿夫王虎摘了小帽,跟他鞠躬行礼,又带着另外几人下去了。
艾卿之皱眉地看着这几个轿夫,他不确定这几个人是否昨晚上伤了他的人。昨晚那几个明明是鬼,而且,也被自己的桃木剑伤到了,这几个人却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夏丹心似乎还被洗涮了一遍,起码他身上没有那股难闻的异味了,衣服也换了新的。只是,他此刻还在不断地挣扎,低声地叫着什么。
夏二拍拍手,说:“给咱们三爷把家伙什都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倾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面如土色:“你、你们要做什么?”
夏二笑道:“自然是画山神像了。大老爷家世代不都是做这个的么?怎地如今却怕了?”
夏倾想着家里那一遭窝心的事情,他的亲弟弟刚死,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这时候又见夏二如此以下犯上、越俎代庖,终于怒道:“你个作孽的畜生,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半路卖身进来的一个奴才,竟敢绑了主子上来,还想做主子的营生、染指我家家业!还不快……唔!”
夏二把一叠手帕塞进了夏倾的嘴里,把他的口鼻牢牢地捂住了,夏二低声说:“大老爷莫怪,贵客们都在,等一会山神大人也要来。您这样大喊大叫地做什么,一旦传出去,有辱您夏家的门风啊!”
夏倾一时间难以呼吸,涨红了脸。他被旁边两个小厮死死地按着,无法挣扎。夏倾看着夏二如鬼魅一般的脸,又想起他说山神回来,惊恐万分,慢慢地不敢再动。
夏二松开了手,说:“伺候好大老爷。”旁边两个小厮连声应是。夏二又叫了几个人上来,把夏倾的小厮统统拖了出去,免得在一旁碍手碍脚的。
那授课的老先生见了这一幕闹剧,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他饮着茶水,有滋有味地看着戏。
江骤见夏二控制了场面,便走上前去看被绑住的夏丹心。夏二又招了招手,便有两个婢女上前来。她二人一人压着夏丹心,掰开了他的嘴,另一个人给疯疯癫癫的夏丹心灌下了半壶泉水。
眼看着夏丹心逐渐地恢复了神智,江骤拢住了自己长长的袖子,俯身对夏丹心说:“夏青成,我有个法子让你和李朱颜在一起,你愿意做吗?”
夏丹心看着他身上穿的祭服,晃眼彷佛又看到了当年同样穿过这套衣服的李朱颜,他闭了闭眼睛,说:“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江骤站了起来,让人给他松绑,说:“山神大人要你画一幅真正的山神像。管事的画笔用具都给你备好了,泉水我也替你准备好了。”
说着,他退到了宴追的身边,看了四周,没有一个玩家轻举妄动,江骤点击了任务界面的请神标志。
一片大雾从山间滚滚而来,覆盖了整座神君府。
玩家们面面相觑,发现自己的界面又都加上了[神降]的Debuff,而身边的NPC——确切来说只有神君府的NPC——都进入了会自动攻击的状态,包括那个吹着胡子、喝着茶的老先生。
王景章想摸摸自己下巴,想着,看来这[神降]和江骤渊源颇深,可他却发现自己因为Debuff的影响而有些抬不起手。艾卿之或者赵曦也发现他们几乎无法动作,看来这一次的[神降]的等级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夏二让那两小厮将几乎骇极的夏倾从堂上拖走,那上方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众人看到,那里渐渐地出现了一个带着水雾的、青衣广袖的身影。红色的腰带从他的腰间垂下,他漂浮在半空中,却像靠坐在一棵大树上一样自然。
夏丹心的画笔立刻动了起来。他一边勾画皴擦,一边饮着江骤给他准备好的泉水。他仿佛回到了他最为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整个人的精神和注意力都投入了画面之上。
然而,等山神那一张俊美的脸庞完全地出现在水雾之中,江骤却惊讶地退后了一步。
顾忧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及时抓住江骤的手臂,他才发现江骤居然在颤抖。为了什么?他抬起头看着面前山神的那张陌生的脸,然后又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玩家们都是一副打量陌生人的神态,应该是不认识。
山神怎么会变成一个陌生的人!江骤脸上毫无血色。顾忧去哪儿了!他做任务就是为了带顾忧走、治好顾忧。没有顾忧,他做什么任务!
但宴追把他拉得紧紧地,让他不能向前哪怕一步。
夏丹心凝神运笔,很快,他的画卷之上就出现了苍润的千山远影,树影森然、怪石点苔、溪涧湖泊、鸟雀云雾点缀其间,还有最中间那斜着支出的粗壮树干上靠坐着的山神。
宴追看着夏丹心最后在画卷上题了山神的名字,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因为夏丹心题的是将由,而宴追记得原本任务里的山神叫……寻?
最后,夏丹心落了自己那即便疯了也随身带着的私人印章。
章印落下,堂上的山神随之一笑。那画卷便腾起,高高地飞舞于半空中,让房间中的每个人都看到了。
“吾名将由,此世间之至神也。”山神的神音渐消,众人见那画卷上金光大作,一时间让人无法直视。
天边彩霞横飞、人间鸟语花香,天地都为之共鸣。这时候,江朔写好的地府大门终于被将由打开了。
山神收起了画卷,依旧倚靠在半空之中,他对神君府的众人说:“今夜有仇者报其仇,有冤者诉其冤。子夜一过,尔等速去地府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君府内外所有的冤魂都听见了他的声音,他们齐齐朝着听松山房的方向拜了又拜。
夏倾早已吓得昏死过去,他手中的核桃颗颗炸裂,流出深红的朱砂和血。而夏丹心神色平静地坐在一旁,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至于你们……”山神看向堂下的玩家,勾起唇笑了笑,说:“若是开了主线任务的,能走。找他便是。”他指了指夏丹心,然后他接着说:“但现在都没有开主线任务的,那就卖身契里三选一吧。”
王景章和周由书脸色骤然地煞白了,场间只有他俩还没开主线任务。
王景章着急拉开了自己的任务界面,发现日常任务中的[签下卖身契]已经变成了主线任务。
而且,那三份分别属于山神、神君府和夏家的卖身契也直接出现在任务界面,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是NPC送上来的实物。
看到自己的玩家界面原本是灰色的[退出副本]按钮已经完全消失,王景章跌坐在地面上,说:“不、不可能……”
向来都是他坑别人,哪有被坑的道理!
周由书着急地想要争辩、恳求,却被将由一挥衣袖用神力堵住了嘴:“吾不喜听人哭闹,若尔等不情愿,也可以选择死。”
最后,将由看向被玩家簇拥着的夏丹心,道:“夏青成,你所求的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要等,你可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丹心颔首:“我愿意。”
将由道:“那便去守着地府罢。”
赵曦见他们旁若无人交谈,担心夏丹心立马就要被带走,急忙询问夏丹心:“请问你当初不再画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夏丹心看了看眼前这些玩家神色焦急的脸,语气平稳地说:“我杀了自己心爱之人,李朱颜。”
除了没有开主线任务的王景章和周由书,其他玩家们纷纷接到了完成任务的提醒和恭喜过关的话语。
原本,之前不少玩家还因为杀了NPC而有了Debuff,以及主线任务的倒计时而惴惴不安,此刻却突然通关了。惊喜的玩家中不少人对江骤和宴追说了谢谢之后,立刻就选择了退出副本,消失在原地。
赵曦转过身跟江骤和宴追说了谢谢,然后也退出了游戏。
将由看着剩下的三人,饶有兴趣地问:“你们怎么不走?”
方冉苦恼地回答:“我有个支线任务……我觉得不完成,良心有点不安。”
宴追问他:“什么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冉说:“那个奇兰让我给她儿子带一盒点心,但我不知道她的儿子是谁。”
江骤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神情诚恳的方冉,说:“九斤。”
夏二听到了,高兴地招手让九斤上来:“孩儿,你娘托人给你带了点心!”
“真的吗?”九斤欢欣地蹦起,“我娘给我做了点心?!”
方冉从道具库里取出了任务道具[奇兰的点心],递给了九斤,说:“还要谢谢你娘,昨晚上把我送回来。”
九斤飞快地跟他道了谢,抱着点心同他爹依偎在一块,打开吃了起来。
九斤一边吃,还一边偷偷跟夏二说:“虽然主君大人做的点心也好吃,不过我还是觉得娘做得最好吃。”
夏二摸了摸他的头,说:“那可是你娘。”
方冉看了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动。他舒出一口气,转身对江骤和宴追二人说了谢谢,然后退出了副本。
江骤这时候看着将由的身形将散,大喊了一声:“别走!”他扑上去抓住了将由的衣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比他速度更快,早一步就抓住了将由的手臂。
一阵云雾缭绕,他们被带到了青夏山山神的正殿之中。
江骤跌坐在地上,发现这里已经跟原先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宝座、神像、香炉……应有尽有,全然一副神仙殿堂的模样。
将由甩了甩袖子,啧了一声:“尔等还不速去,作甚?”
宴追急切地问道:“沈步月呢?他答应过我,今天晚上会来找我。”
将由想了想,说:“他离开了。”
宴追握紧了双手:“地府吗?”
将由摇了摇头,猛地一甩袖将他强制退出了:“你可杀了两个人,你留在此地,子夜不得被寻仇?出去罢。”万一宴追被寻仇,“沈步月”不得回来掀翻了他。
江骤一脸吃惊地看着双目赤红地怒视着将由的宴追消失在大殿之中。
“你不能强制退出我!”担心将由也这么对自己,江骤有些急了,“顾忧呢?!顾忧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由吃吃地笑了一下,说:“我不是顾忧吗?”说着,江骤便看见他的脸变成了顾忧的样子。
“废话!”江骤道:“你当然不是顾忧!我帮你完成了任务,你应该把顾忧还给我!”
说着,他声音里带了点颤抖和恐惧。顾忧要是不在了,他怎么办?飒飒怎么办?
看着眼圈都急红了的江骤,将由无奈道:“……你怎么就不看看自己完成任务的奖励?”江朔说他爸爸反应比较慢,还真不是夸张。
江骤将信将疑地打开任务界面,还一边威胁将由:“你别想糊弄我……”然后,他看见那第二个隐藏任务的奖励居然是[青夏神木]和……[顾忧]。
“真的在这里……”江骤喃喃地说,“顾忧被塞在里面会不会不舒服啊?”
“……”莫名有些失语,将由提醒他:“你可以走了吧?”江骤的身份有一半是NPC,他还真的无法强制送走。
江骤收下了奖励,看到顾忧飘进了自己道具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听见山神提醒自己,他连忙应声:“哦、哦……”
退出前,他突然想起:“我有个朋友,就是借住在山中姓吴的那户猎户家里的那个……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他?”
将由浅浅地蹙眉:“要怎么个照顾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见他还挺好商量的,说:“能不能把他夏家家奴的身份给去掉……?”
将由点头,说:“可以。”他神念一动,此刻山中正学习打猎的齐苏杰就惊喜地发现自己夏家逃奴的身份消失了。
江骤展颜:“你真是个大好人……不是,大好神!”
将由支着下巴摆手:“现在可以走了吧?”
江骤点头,按了退出键。
将由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喃喃道:“现在可以做个真的副本给他们玩玩了……”
子夜过后,神君府那领头的轿夫王虎报完了自己的仇,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家就在旁边的村落里,并不算远。
他把这些天赚到的银钱都找了出来,放在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隔着门板,他跪下,在黑暗中给他的老娘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他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虫二,你做什么?”他老娘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来。
王虎开口道:“娘,不孝子要走了。”
王虎娘沉默了一阵,说:“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作不知道……孩儿,能不走吗?”
王虎流下两行血泪,又怕滴到自家的堂屋里让娘以后的日子变得晦气,连忙擦了。
他又结实地磕了三个头,才道:“娘,儿子是去投胎。您别着急下来,儿子给您留了足足的银钱。待儿子再长大了,累积家业,您再到儿子家里来。儿子必会像娘曾经爱护儿子那样……”
王虎娘抹了一把泪,骂道:“这辈子还未过完呢,就惦记着下辈子要做我老子了!”
王虎打了自己一巴掌,说:“是儿子不孝,白白丢了性命,不能侍奉娘亲膝下……”
王虎娘在黑暗中静静地哭,最后说:“走罢,走罢!路上那么挤,还不快些去占个好人家!”
王虎最后拜了一拜,说:“不孝子王虎拜别母亲,望母亲长乐无忧、长命百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退出副本后,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游乐园的门口。
这个游乐园光是这个正门,就比他曾经带飒飒去过的那个大多了。江骤仰头看了一会,只觉得自己脖子疼。
游乐园的大门十分宽大,有一个大拱门和对称的四个小拱门。门头上有着华丽的城堡雕塑,下方是五彩缤纷的立柱。明亮的阳光打在城堡的金属尖顶和柱子的彩色装饰上,反射出一阵阵炫目的光芒。
大门的正上方镶嵌着游乐园的名字——“卟卟游乐园”。
“江骤?”
江骤突然听到了有人叫自己名字,他下意识地应声,然后转过了头去,发现是宴追站在一旁。
确切地说是短头发的宴追。
无论是宴追还是江骤,抑或是现在站在大门前排队的每一个人,都穿着统一的白色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
宴追走上前来,疑惑地看了一眼江骤白色的短发,说:“你也出来了。”
江骤点点头,说:“嗯。你找到沈步月了吗?”
他记得之前将由对宴追说沈步月离开了,但似乎又不是去了副本里的地府,那应该是离开副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紧紧地抿着唇,说:“没有。”他突然就被将由打了出来,现在完全不知道沈步月到底在哪里。
“应该在游乐园里面吧。”江骤突然说。他都可以把顾忧带出来,说不定沈步月也和顾忧差不多。不过,沈步月可以自己出来?
宴追闻言看了看游乐园大门,说:“也只能先进去了。”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列一列进园的玩家和里面近处的那些大型娱乐设施——过山车、大摆锤或者跳楼机之类的。
宴追猜测,江骤这样弄不清楚游戏规则的人会这么笃定地提出一种猜想,肯定是他有什么确切的依据。而沈步月和他约定过,晚上来会找他,说不定进去了,晚上沈步月真的会来找他。
“那我们先排队?”江骤向前方看了几眼,“哪里买票啊?”也不知道用什么钱买。
宴追带着他找了一列人最少的队伍排着,说:“不用买票,副本成功通关的记录就是门票。”他刚刚打听过了。
江骤有些不解:“难道还有不通关就能离开副本的吗?”
宴追回头看着那被迷雾包裹着的副本出入口,说:“或许吧。”
宴追顺利核对门票之后,就到了江骤。
检票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大概二十一、二岁,她的脸上一直带着明媚而富有亲和力的笑容。
江骤看到她的工牌挂绳上印着游乐园的标语——“世界上最大的游乐园,游乐园中最多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先生,请您站在原地不要动就好了。”
“好的,谢谢。”道谢后,江骤站在检票口静静等待了一两秒,他的玩家界面就更新了。
画面的左上角出现了游乐园的标志——一个黄色的甜甜圈,后面是江骤的个人ID[BWARIDSO-001]。另外,画面的右上方出现了游乐园的地图,地图里还有个人在地图上的动态定位图标。
“江先生,您的信息核对完毕。进园右转五十米处是阿克瑞辛迪斯科度假酒店接驳车的上车点,到了酒店之后,前台会再次认证您的信息。祝您在卟卟游乐园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谢谢。”
江骤又跟检票员小姐说了再见,走进了游乐园。
宴追站在不远处等他,看到江骤走过来,问:“阿克瑞辛迪斯科?”
江骤蹙眉:“对……这酒店的名字也太奇怪了。”
“可能跟游乐园的主人有关。”宴追低声说一句,然后他对江骤说:“刚刚我查看了规则,我们只需要绑定队友,以后副本就可以选择一起进了。”
两个人靠近了一些,同时点击了出现在界面上的绑定队友按钮后,他们乘坐接驳车到了酒店。分别办理了入住,江骤和宴追告别,进入了游乐园给自己分配的房间。
刚刚坐在接驳车上,江骤才发现这个游乐园的内部真的是大到无边无际。除了各类高低不同的过山车、跳楼机、大摆锤、海盗船等,还有不同的主题公园、场景园区、水上乐园、海边度假区、动物园、海洋馆等等,更有如闹市区一般的购物中心、饭店、酒吧、棋牌娱乐、密室桌游、KTV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种娱乐场所或者设施都不是只有几个,而是一片一片,数不胜数。
这地方要是他和顾忧带飒飒来玩就好了,可是,现在顾忧在他的道具库,而飒飒还不知道在哪里。
江骤愁着一张脸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爸爸!”
一个小小身影突然蹦跶起来,撞进了江骤的怀里。
惊喜的江骤蹲下来接住了他:“飒飒!”他把飒飒抱起来,顺手关上了门。
“虽然你父亲说你在很安全的地方,不过之前我还很担心我一个人找不到你。原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飒飒把自己的头靠在江骤肩膀上,说:“这里很安全,爸爸不用担心我。”江骤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套房。江骤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好好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
飒飒身上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白T恤、牛仔裤,那张混合了自己和顾忧的优点的小脸红扑扑的,整体的精气神看起来也都还不错。
江骤捏着他的脸,在飒飒的额头上亲了亲,说:“爸爸的飒飒小宝贝真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脸红地躲了躲,他也不小,被这么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江骤见他害羞了,也不都逗他了,又打量起了他的身高胖瘦,“我怎么觉得你都没有长高啊?”
箫苍雪那个世界,飒飒因为修炼了所以不会长,但是后来从宋如酥的世界到现在,似乎他的样貌身形也没有变化。
飒飒摸了一下头,说:“……等回家了,我就会长高了。”
看着飒飒不自然的动作,江骤发现,飒飒居然在对自己撒谎。
江骤或许看不出来别人撒谎,但是,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小孩,江骤很清楚他的小动作。尤其是,自从他们莫名其妙地穿越以来,飒飒的性格越来越外露,更像他回顾家前的样子了。
但是,江骤并没有点破,顾忧和飒飒瞒着自己的东西太多了。
“那我们要怎么回家呢?”江骤耐心地问他:“你知道父亲现在……在爸爸的游戏系统里吧?”
顾忧现连人不算了,只是个道具了。想到这个江骤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飒飒点了点头,说:“嗯。其实……”他想着之前父亲告诉他的话,尽量自然地跟江骤说,“我们之所以能够穿越世界,是因为这个游乐园的主人送给我的特殊能力,就是那个……言灵。我们原来的世界出了一点小问题,暂时不能呆了,所以必须离开。”
江骤拧着眉头看着他:“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给自己打气,继续说:“父亲现在……不太好,就是穿越的副作用。不过,爸爸做任务之后的奖励就可以治好父亲!就像爸爸上个副本得到那个神木一样!”
江骤看着他费劲地撒谎,觉得有点心疼。算了,等治好了顾忧,问顾忧吧。
“为了你父亲好起来,也为了我们能回去,我会好好做任务的。”江骤摸了摸飒飒的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得到了那个什么神木?”
飒飒抬起头告诉他:“因为我是爸爸的系统啊!”
?!江骤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父子俩都不做人了是吧?!
看着江骤撑住了自己的额头,飒飒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没关系,只是一个身份,就像爸爸们上班一样。”
唉,你才七岁,你上什么班啊。江骤想了想,又压下了这番话。还好飒飒是自己的系统,也不会压榨他做什么。
“那爸爸们都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在这里吗?”说着,江骤又有些忧心。
飒飒摇了摇头,说:“有好多小伙伴陪着我,我们还一起看动画片。”
“那就好。”江骤松了一口气,“新朋友好相处吗?是你说的这个游乐园的主人的小孩吗?”
差不多……吧?飒飒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行,那明天我就进副本!争取早点把你父亲治好,然后我们回家!”江骤豪情万分地说。
飒飒扑到他怀里说:“耶!回家!”然后,他抬起头说:“我教爸爸用游戏界面吧!”
江骤让他窝在自己怀里,说:“好呀,就谢谢我们的小助理了!”
经过了飒飒一番讲解,江骤总算弄明白了大部分的游戏常识和游戏术语。他们还一起盘点了江骤现在的结算点、道具库和武器库。
因为江骤完成了主线任务、隐藏任务和大部分支线任务,累计的积分算下来一共有53个结算点,其中只有20个可以点在个人的基础属性上。
江骤思来想去,还是分别点在自己的力量和敏捷上,经过了袁永明一事,让他明白了物理保命很重要。所以现在江骤的属性面板变成了:
[江骤-基础属性]
[力量]:72/100
[敏捷]:86/100
[体质]:93/100
[智慧]:68/10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志]:94/100
[容貌]:91/100
[幸运]:?/100
江骤看着这个面板,忍不住问:“爸爸的幸运值为什么会是个问号?还有基础信息有一个……也是问号。”
飒飒说:“基础属性是游乐园系统自己判定的,问号说明它判断不了。爸爸的基础信息都是我填的,但是,有一列信息名称对我来说是被屏蔽的状态,所以我只能打了问号。”
“……”江骤一时无语。行吧。
然后,他们又看了看江骤的道具库和武器库。
道具库里的[莲叶]升级了,现在可以再载一个人。而那支[幻身入画笔]现在的功能也发生了改变。
点击[幻身入画笔]使用后,玩家可以藏匿于当前的场景之中长达30秒。配合其他道具使用得当的话,应该可以避开一些致命的伤害。
还有奇兰任务给的中级防御道具[虎头绣花香囊]和陈漱玉任务给的[迷魂药],后者可以使玩家或者NPC失去意识1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就是各类消耗性道具,回复药水、Buff餐或者附魔宝石,另外,还有一个配合武器使用、无限取用的[山神符]。
江骤认真地看了看那[山神符]的缩略图,发现它虽然是一张瘦长的符纸,但是上面的符文是自己上课乱画的那些……江骤看了看怀里看得认认真真的飒飒,马上把[山神符]收起来了。
“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武器!”觉得有点丢人,江骤忙里忙慌地点开了武器库。
原本空空荡荡的武器库中终于有一个武器[降香黄檀手持如意],是[山神像]隐藏任务的第一个任务所给的任务奖励。
“这算是武器?”江骤看着眼前的缩略图有些懵逼,“拿这个去敲人?”
飒飒指着旁边的解释文字,说:“是远程武器,配合[山神符]使用。”
江骤一边似懂非懂地点头,一边庆幸,还好没在山神那个副本里呆太久,否则跳大神是不是也会成为施法攻击的技能。
最后他们看向了道具库里的[顾忧]。
江骤点出缩略图,画面上是沉睡着的顾忧。他躺在白色的大床上,被子盖到胸前,看起来神色很平静,脸上也没有那些奇怪的纹路了。
“能把你父亲就这么取出来么?”江骤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摇了摇头,说:“游乐园主人说父亲现在的状态出现在游乐园里,他们就要关门了。”原本玩家只是晚上那两个小时不能出门,现在的顾忧出来,可能让玩家大白天也不能出门。
江骤皱起了眉头,突然想到了飒飒说过的神木:“那个神木能治好他吗?”
飒飒说:“嗯,但是不是全部治愈。其他能治愈的道具,要等完成了副本任务后才能得到。”
江骤把[青夏神木]点开,看到了缩略图里的那一小截树枝,脑子里浮现了一个问号。这看起来跟路边随便捡的树枝也没有什么区别,真的能治好顾忧吗?说起来,科学道理在哪里?
江骤呼出了一口气。放弃科学,放弃道理,他的世界早就没有这两个词了。
看了看[青夏神木]的详情,江骤问飒飒:“只需要把这个拖到你父亲的图标上,让它融合进去,就可以了吧?”
飒飒回答:“嗯……但是这样使用了,父亲可能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道具详情里有写,神木起治疗作用的时候,治疗对象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这件事情江骤刚刚也到了,但他还是三下五除二把[青夏神木]的图标拖到了[顾忧]上,说:“没关系,能早一点治好最重要。”
如果他猜得没错,顾忧正是因为有记忆才会痛苦。如果,神木能让他忘记那些事情,对顾忧来说说不定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击了融合。一阵旋转的光芒闪耀过了,江骤点开了[顾忧]的缩略图查看。图上躺在大床上的顾忧依旧双目紧闭、酣睡着,没有什么变化。
飒飒指了指顾忧的脖颈处说:“爸爸,看!”
江骤才注意到那里多了一个小树枝形状的挂坠,说:“原来在这里。”
他关了缩略图,把飒飒抱起来放在了地上,说:“让你父亲好好休息吧。要吃什么吗?”
飒飒牵上江骤伸过来的手,说:“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江骤想起自己的道具库里还有之前做的米糕和花生芝麻酥糖。留下了给顾忧的一部分花生芝麻酥糖,江骤把剩下的酥糖和米糕都取了出来,让飒飒坐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后面吃着玩。
冰箱里的食材应有尽有。如果吃完了,可以直接在冰箱自带的智能系统中输入食物名称,再打开冰箱,要求的食材就会出现在冰箱里。
看飒飒吃过饭,两人洗漱了。一大一小躺在床上,江骤给他讲自己乱编的故事——勤劳又勇敢的九斤。
故事的主角叫九斤,他的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他的父母很相爱,也很爱他。九斤健康和快乐地长大了,他很勤劳、还很聪明。故事里面杂揉了一大堆江骤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讲着讲着,江骤就睡着了。
飒飒躺在他的怀里,控制关闭了全屋的灯光,也阖上了自己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起床,江骤一边给飒飒做早饭,一边告诉他:“飒飒不用担心爸爸,爸爸有那么多道具。而且,爸爸还认识了一个很聪明的叔叔,等会爸爸进副本前,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说着,江骤看到自己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新的未读信息,江骤带着疑惑点开了,发现是宴追。
“进副本吗?”
江骤看到宴追的信息这么询问着自己。
他回过头对玩着平板的飒飒说:“那个叔叔也想现在进副本呢。”
飒飒认真地点点头。他刚刚删除了关于山神世界的讨论,虽然将由他们还做了一个副本镜像世界挂靠在游乐园,但那个世界已经彻底地自由了。
[求开解]想不到有一天能被NP文致郁……
元素非常齐全的np古耽文。
受被自己的情郎卖进了一个深山大族。这个家族每十年就会选出六个符合山神审美的美男子,然后以他们为模特画山神像,对外售卖。
受跟情郎私奔后,被情郎卖了进来,被选成了主君就是最高等级的那个模特。画山神像的画师也都是这个家族的人,所以,受和给他画画的三少爷经常接触,然后就相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三少爷的兄弟们发现了这件事后,就威胁着受,轮流和他发生了性关系。而且,他们还给受下了很多药,一直说受淫荡,说是受主动勾引了他们。
三少爷叫他绿帽攻吧知道了实情之后,两个人抱着哭,互诉衷肠,决定逃跑。之后,他们在受的一个好朋友也是山神模特之一的帮助下跑了出去。
不过,他们在山里迷了路,绿帽攻摔断了腿陷入了昏迷。这个时候,山神出来把受干了个爽,让受不许再跑。然后,山神把绿帽攻治好了,把他俩送了回去。
其实到这里都还挺香的。我还挺吃这种折辱美人和NTR后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装没事的设定。
但回去之后,剧情直转而下。
受和绿帽攻逃跑被处罚,受被绿帽攻的父亲还有二叔轮流强奸了,之后受基本上就变成了攻家的共妻。
但是,绿帽攻也因此莫名其妙地黑化了,他间接地害死了受那个帮他们逃跑的好朋友,只因为受和他的好朋友关系好。
这段看得我真的如鲠在喉。
受那个好友叫他倒霉蛋吧有一个表面上水火不容、其实暗恋他的死对头叫他傻大个吧。绿帽攻看受和倒霉蛋关系很好、形影不离,很嫉妒,就暗示傻大个去想办法拿下倒霉蛋。
傻大个就给倒霉蛋下了药、灌了酒,强奸了倒霉蛋。但是倒霉蛋发现了这件事,就想办法把傻大个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绿帽攻家族本来应该把倒霉蛋送官,因为倒霉蛋他们不是攻家族的奴仆,是有正常身份的。但是,受求攻家帮他把倒霉蛋救下来,攻家就把倒霉蛋扣了下来。
后来,绿帽攻的lsp叔叔想去强奸倒霉蛋,却被已经拿了第一滴血的倒霉蛋打了个半死。倒霉蛋逃出的时候,被攻家的人射死在了墙头。
我真的……哇靠,绿帽攻他爹、他叔叔、他兄弟都轮奸、强奸受,他不去反抗自己家里的势力,反而去害倒霉蛋,真的是柿子捡软的捏。
随后,攻家所有人把倒霉蛋死了的这件事情都对受瞒下来了,告诉他只要十年过后,他和绿帽攻结契,然后留在攻家做共妻,就会好好对倒霉蛋。受就信了,天天乖乖吃药、被奸,那个山神也附身在每个攻的身上来奸受。
结果,最后受和攻结契之后,他才发现倒霉蛋早就已经死了。受刺激之后跑到了攻家正在招待重要宾客的宴席上,然后……给各种王爷、贵人干了个爽。
这件事完了之后,攻家又觉得受让他们全家丢脸了,就把对外说把受处死了。其实,攻家是把受调教成了更好用的性奴,直接让他接客了,并且,绿帽攻就是每次负责护送受去各种贵人床上的人……
看的我怄死了。因为最开始绿帽攻跟受袒露心意的时候,还说自己绝对不会像受曾经情郎那样对他。结果,他确实没干人贩子的活,他干了龟公的活。
最后,某个王爷马上风死在了受的身上,受立刻被处死了。攻家族靠山神庇佑保全了家族,而绿帽攻另娶他人,幸福一生。哦,这个“他人”还长得像受。
在画新的山神像的时候,绿帽攻偶尔还会提起受。新的山神主君问他受是谁,绿帽攻说受是他一生最爱的人。
这结局……请问谁不心悸?谁不咯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L:……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np走心,天打雷劈。
2L:其实走心也是能走的,但是np文走心真的很容易写得膈应。不过这篇真的太虐受了吧,感觉每个转折都有点为了虐而虐,受好惨啊。还有那个绿帽攻真的懦弱得不行。
3L:哈哈,肉文我都不看剧情的,所以我虽然看过这篇文,但是完全不知道完整的情节是这样。顺便,绿帽攻要带好绿帽,必须得懦弱吧,不然就是发现受背着偷吃的那一天就杀了受了。受的身份是奴隶欸,他们那个背景奴仆都是可以随便杀的。
4L:受也不是偷吃吧,前期都是下药或者强奸的。
5L:但是受被强奸的时候,作者也描写他很爽啊……所以我一直觉得他不算被强奸,只能算和奸。
6L:如果描写他很痛很难受,估计文就香不起来了,那就是强暴案件记录了,就当尊重性癖。
7L:我能体会到楼主的痛苦。这种文要不然不要走心,要不然不要肉,看完了只觉得受的一生都不值得,身体越爽,心理越痛苦,特别分裂。
8L:倒霉蛋也真的够倒霉的,只是和受关系好,就被搞死了。
9L:我看完主楼的剧情都有一种想要遁入红尘的感觉。不说了,我要去看小甜文缓和一下心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在哪里?”
看着玩家界面上宴追发来的询问,躲在衣柜里的江骤有些紧张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点击了进入副本以后,江骤却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一个小池塘里。
是了,一个鸭子还能出现在哪里呢?下一次,就算出现在别人的浴缸里,江骤也不会再惊讶了。毕竟,浴缸里也有小鸭子,虽然是塑料的。合理。
环顾四周,江骤推测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别墅的花园后院中,而这个池塘大概没多久才打理过,因为江骤看到里面有观赏鱼的小鱼苗。
又仔细看了看,江骤发现岸上没有像上个副本一样无所事事等待着开场的玩家,能看到的都是忙来忙去、整理花园或者清洁房屋的人。
自己应该没有和其他玩家登陆在一起,而且因为是鸭子状态,江骤现在的玩家界面也不存在。思来想去地考虑了半天,江骤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穿一套衣服,因为按照经验来说,他第一次变身后,都没有衣服穿。
江骤趁人不备,爬上了岸,然后溜进了池塘前面的那栋别墅之中。
迈着橙黄色的小脚蹼在屋子里东躲西藏地跑,江骤选了一间没关门的房间钻了进去。
看了一下,房间大致已经打扫过了,还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套。江骤费劲地用鸭喙顶着房间的实木门关好了门,然后蹦跶着飞上上了床。
这种一楼的房间一般不会是主人房,短时间应该没有人来。江骤放心地藏在了被子里,然后变成了人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果然还是自己那熟悉的、赤裸裸的身体,江骤叹了一口气,他裹紧了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柜边,江骤打开衣柜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蔽体的衣物。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两个中年女性的对话声,吓得江骤立刻钻了进去,拉紧了衣柜门把它关好了。
“客厅打扫好了吗?”
“好了,好了。”
“那行,去帮忙铺一下门口的地毯……”
声音渐渐远去,窝在衣服堆里的江骤松了一口气。他这才看到自己的任务界面上闪烁着新消息通知,看了宴追的信息后,江骤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于是先关上了。
等他找一套衣服穿上之后,想办法出去了,再跟宴追联络吧。这么想着,江骤随手打开了道具库,想看看顾忧怎么样了。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
顾忧不见了?!
原本[顾忧]在的那个格子现在空空如也,江骤着急地往下翻了好几页也没看见。顾忧去哪儿?江骤靠着挂在自己的身边的男性家居套装皱起了眉头,自己不会把顾忧搞丢了吧?
想到这个,江骤着急得全身冒起了冷汗,他双手用力地抓紧了胸前的被子,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时候,房间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助理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年轻的男人束起了一根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闭上了嘴,安静地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地板上都铺了厚实的地毯,无论是助理还是男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停在了衣柜前,微微地倾斜了身体。听着衣柜里面那有一些不平稳的呼吸声,然后,他伸手从助理手中接过了在房间外就上好了膛的手枪。
衣柜突然猛地地被拉开,耳边响起衣柜合页转动的声音,还有那随之涌入光线,让江骤下意识地就想用道具把自己藏起来。
但衣柜外面的人比他的速度还快。江骤只觉得一阵疾风袭来,就被扣住了脖子。他的半个身体都被迅速地拉拽了出去,然后,江骤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被冰冷的枪口堵住了。
江骤惊恐地抬起头看向来人,这时候,他那快要点到[幻身入画笔]的手突然停住了。
顾忧……?!
面前的顾忧还是那一张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轮廓分明的脸,只是年轻了许多,一如他们初遇的年纪。但是……江骤的心拉扯得紧紧的。
只见顾忧那双目若寒星的眸子盯紧了江骤,他面色凝重,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你是谁?”
对……顾忧不认识自己了。看着他陌生的眼光,江骤感觉眼睛有些发酸,尽量语气沉稳地说:“……我只是走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把手枪从江骤的头边移开了。
“少爷。”旁边的顾晓想说什么,却被顾忧止住。
顾忧:“没有危险。”他瞥了一眼江骤露在外面的大半个身体,突然有些没由来的恼火。
顾忧把手枪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说:“出去。”顾晓有些担忧地看了顾忧和被他制在怀中的那白发男子一眼,但依旧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训练有素地捡起了手枪,退出了房间。
房门合拢后,顾忧松开了江骤的脖子。他不知为何心情有些不错,俯身就想将江骤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江骤只来得及拉紧腰间那一层薄薄的被子,就感觉到顾忧那双带有薄茧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腰,而自己的臀快要落在了顾忧的大腿上。
“不行!”江骤有些激烈地跳了起来,他站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顾忧,说:“……你的腿,能压吗?”
顾忧那原本挂在眼角和唇边的笑意,在江骤离开自己的时候就开始散了。而在江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它们彻底地化为了乌有。
看着顾忧冷下来的表情和眼神,江骤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声音有些发抖地解释说:“我、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说着,江骤的话语里带了点哭腔。
顾忧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他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顾忧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只是因为怕把自己的腿压坏了,就害怕得要哭了?如果他是派来的间谍或者卧底,也太脆弱了一点。还是说,是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顾忧看着江骤情绪激动得有些涨红了的脸,对他说。
江骤闻言上前半步,蹲在了顾忧的轮椅边,顺便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顾忧看着他带着点疑惑、聚精会神地抬起头看着自己。虽然江骤的眼睛里还有些水花,却并没有掉下来。
怎么没哭呢?
顾忧那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忍不住相互摩挲了几下。他刚刚用这只手抓过面前这个人的脖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皮肤带来的感觉,温热而细腻。
顾忧伸出手抚摸上了江骤那头对他来说有些刺眼的白发,他俯身把江骤的上半身搂进了怀里,然后忍不住低头在江骤的发间和颈边呼吸了一下。
没有任何多余的味道,只是一阵干净清爽的气息。顾忧看了看他的颈后,那里光滑一片,没有凸起的腺体。
看来对方只是一个长得很和自己眼缘……不,是无论容貌还是性情都恰如其分、恰到好处地合了自己心意的,Beta。
如果他真的是谁送来的,顾忧倒要谢谢对方。
江骤一脸无措地被顾忧抱进了怀里,他的额头抵着顾忧的胸膛,只能看到顾忧的腰腹和大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江骤迟疑地开口问。
顾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骤。”说完,江骤就想从顾忧的怀里离开。
他想跟顾忧解释一下自己真的没有危险,只是走错了,想要躲藏一下,顺便找一套衣服。而且,现在自己那原本裹紧了的被子因为被顾忧抱住的动作,开始往下滑了。
但是,顾忧却压住了他的头,他的另一手抚上了江骤光滑的肩头。顾忧的动作明明那样的轻,却让江骤觉得有些危险。尤其是当顾忧的手从他的肩膀轻轻地触摸到脖颈,江骤更紧张了。
顾忧不会觉得自己是坏人,所以要把自己杀了吧?
顾忧的手依旧在往他的脖子上方游走。江骤绷紧了身体,不自觉有些颤抖,靠着顾忧的胸膛上完全不敢说话,同时,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紧接着,他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看到,顾忧那西装裤档处支起了小帐篷——?!
“你——!”江骤气急,这时候顾忧终于松手让他顺势抬起头。
江骤脸涨得更红了,神情看起来又焦急,还有几分羞臊。他是真的没想到,顾忧会在这个时候在自己面前勃起。顾忧不是没有记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趁机把他整个人连着被子抱进了怀里,压住了他想要挣扎的手脚。
江骤感觉顾忧硬起来的性器紧紧地贴住了自己,顿时不敢动了。江骤有些瑟缩地看着顾忧,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把顾忧的腿压坏,他也不知道现在的顾忧在想什么。
“不会压坏。”顾忧看到他担心的神情终于解释了一句。“但是你再动下去……”另一个地方要压坏了。
江骤瞬间呆若木鸡,顾忧眼里的暗示意味也太强了。
但是顾忧只是这样抱着他冷静了一会,江骤感觉到他那里平静了,推了推顾忧的手臂,说:“我需要先离开一下……请问,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我等下还给你……”
虽然对于顾忧来说,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不过,现在他们都是抱过的关系,应该可以打个商量了。
顾忧蹙眉:“去哪里?”
江骤思考了一下,回答说:“……去工作。”通关副本算是工作吧。
顾忧问:“你在这个庄园里工作?”江骤点了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顾忧终于松开了手让江骤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按了电动轮椅上的按钮,退开了一点,说:“穿衣服。”趁我还没反悔。
江骤连忙又打开了衣柜,在那些真丝、纯棉、亚麻的家居服里面找了一件简单的圆领T恤和休闲裤。
江骤拿着衣服,偷偷看了顾忧一眼,就想去卫生间换。
顾忧出声制止:“就在这。”
江骤只好背对了他,松开了紧紧抓住被子的那只手,然后在窗外透进来的朦胧光线里穿上了那件有些宽大的上衣。
瘦削的背部和纤细的腰身被宽大的衣服全部遮盖,连那窄小却浑圆的臀部都被盖住了一大半,顾忧有些不高兴地眯了眯眼睛。
眼看着江骤就要直接这么穿上灰色休闲裤了,顾忧出声提醒道:“内裤。”
江骤看起来比自己大那么两三岁,怎么性格会这么迷糊。他准备挂空挡出去吗?
江骤原本一直没能完全褪掉红色的耳朵,闻言连带着脖子和脸颊又彻底红成了一片。他慌张地在那宽大的衣柜里又找了一会,找到了洗干净、摆放好了的白色内裤。
虽然有些大,江骤还是先穿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看着那称得上是有些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上的宽松内裤,咬紧了牙根别过了脸。直到江骤穿好了休闲长裤,他才又回转了头看着江骤。
江骤把过长的上衣塞进了拉紧了系带的裤腰里,裤脚也被他高高地挽起了,露出了纤细的脚踝。顾忧看见他踩在地毯上的赤脚,按下了电动轮椅上的一个按钮。
顾晓打开门走了进来,问顾忧:“怎么了,少爷?”
“鞋子。”
顾忧朝着江骤的方向,微微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示意。顾晓这时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江骤,然后出去让人拿了鞋子进来。
穿上了佣人拿来的棉拖鞋,江骤难为情地说了声谢谢。给他送了棉拖鞋那个佣人听到他的声音抬起了头来,她惊讶地说:“小江?你怎么在这里?”
江骤也有些不清楚状态,这个阿姨看起来认识自己?
“我……”
在他还没来得及解释的时候,顾忧蹙眉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顾忧及时提醒了一下那个佣人:“吴姨,少爷问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姨赶紧转身,躬了些身体对顾忧解释:“这边园子二爷和少爷都过来得少,所以之前没有这么多的人手。这次临时听说少爷要过来长住,前几日我们才急急忙忙地招了新人,资料都是送给二爷看过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小伙就是这次新招的,不过……”她又有些支支吾吾的。
少爷对江骤看起来很上心的。不仅让人给江骤送鞋子,如果她没看错,江骤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少爷的衣柜里新放进去的那些,她早上才整理过。
瞟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顾忧,顾晓对吴姨道:“直说就行了。”
江骤也有点好奇地看着吴姨,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吴姨这才解释道:“江骤虽然干活挺麻利的,但是人有些内向。园子里有一个习惯偷奸耍滑的佣人被他比下去了,就有些看不惯他。昨晚上,他把江骤的床和衣服都用水泼湿了,江骤在佣人房的小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我们中午听了其他佣人聊天才知道这件事。”
“以前,小刘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那次,他还把一起工作的女佣用水泼湿了,关在了一间客房的卫生间里。到了晚上十点,那个小女孩的室友见她还没回来,才慌忙地找了我们,等我们找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已经冻得几乎昏迷。我们警告过小刘,如果再这样做就让他走人,所以,下午顾管家就让小刘走了。不过那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找到江骤了,原来他在这里。”
吴姨问他:“是不是小刘和你打扫完这间卧室,就把你关在这里了?”
江骤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这大概是飒飒说的副本安排的身份吧。
听完了吴姨的话,顾忧一张冷脸面色更沉了。他觉得吴姨他们给那个小刘的处罚太轻了点,真想让人现在立刻把他抓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去干活了?”江骤问。江骤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干活,他最擅长了。
至于那个小刘,虽然他在这个副本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江骤以前确实经常被人欺负。他年纪小,脸皮薄,不善言辞又急需攒钱,所以干活都很卖力。江骤却不知道他这样却把一些喜欢偷奸耍滑的人衬托得更加明显,所以,有时候他们会故意针对江骤,想把江骤逼走。
所以像吴姨说的这些,江骤也都经历过。
顾忧一个眼刀甩了过来,让刚刚想抬腿离开的江骤又老老实实地站好了。
“给他重新准备衣服鞋子。”顾忧压下了心里头暴戾的念头,对顾晓说道。
江骤忍不住说:“不用了吧,我还有……”听吴姨讲他的衣服只是被水泼湿了,干了就能穿了。然后,他看到了顾忧意欲杀人的眼神,又默默把后半截的话咽了下去。
年轻的顾忧一样是顾忧。江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十九岁就招架不住他,二十八岁依然不行。
吴姨和江骤两个人都不太敢说话了,他们神情紧张地站在坐在轮椅上的顾忧面前。而纵观全场的顾晓只觉得自己家少爷身上都冒着黑气,从他身上狂飙而出的信息素让顾晓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窒息了。
在他想要大着胆子劝一劝的时候,顾忧忽然又说话了:“去吧。”
江骤如释重负,跟着一样轻松下来的吴姨火速逃离现场。他们打开门快出去的时候,顾忧又补充了一句:“就在屋子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有些愁眉苦脸地回答:“噢。”那他怎么去找宴追啊。
吴姨带着江骤出去了之后,就让江骤在客厅旁边的茶水间准备水果,顺便泡茶。
烧上泡茶用的山泉水,江骤看了看一旁边的冰箱里的食材,选了几样顾忧爱吃的水果。哈密瓜、猕猴桃、蓝莓,为了颜色丰富又加了草莓和橘子。
哈密瓜切了八角的星星,猕猴桃和草莓切成了三角形。橘子带着果皮切好,然后把两个角从果肉上分离,翘起来用牙签串在了一起,这样方便拿着吃,又不会弄脏手。
摆盘摆好了,水也差不多沸腾了,江骤取了茶盘和茶具,给顾忧泡了一壶东方美人。
看着公道杯里琥珀色的茶汤,江骤突然想起,自己都没问顾忧就选了东方美人,还直接泡好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吴姨这时候走过来端走了他身边的果盘,说:“小江,愣着做什么?少爷在客厅等着呢。”
“噢。”听吴姨这么说,江骤便赶紧端着实木的茶盘跟着走了过去。
这栋别墅是简约明亮的现代简欧风格,墙体主体色调都是浅灰色或者白色,家具的颜色也不重。别墅的户几明亮,通过几面墙体上的超高幕墙,江骤能看到外面的花园全景。
房间里为了方便顾忧坐着轮椅行走,都铺了地毯。茶几边只摆了一个两人的小沙发,顾晓坐在上面,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江骤不认识的人。而坐在轮椅上的顾忧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面对着茶几和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走过去,把手中的茶盘放在了吴姨放下的果盘边上,然后往茶杯里倒好了七八分满的茶水。
方形的黑胡桃木茶几上镶嵌了透明的玻璃,坐在一旁的顾忧看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江骤。他专心致志地替自己斟茶,一张线条温润、气质平和的脸倒映在茶几的玻璃上。
顾忧突然就有了把江骤推到在茶几上做爱的冲动,不过这个傻子可能只能会问自己撑着身体累不累。虽然只和江骤接触一小会,但是看着自己残废的腿,顾忧无论如何都觉得江骤很有可能会这样反应。
长这么大,顾忧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腿这么碍眼。
江骤斟好茶后,他抬起头看到了顾忧的那一张冰块脸。江骤隐约察觉到顾忧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但是,现在的他对顾忧来说就是个外人。虽然有些担心,但江骤还是想要恪守本分,于是站起来准备离开。
“别走。”顾忧压住了江骤的肩膀,然后让顾晓递给自己一个坐垫。他把坐垫放在更靠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就在这里。”
江骤乖乖坐下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忧看着他却有点后悔。
江骤会不会觉得自己让他坐地上是不尊重他。因为轮椅的缘故,他没有办法顺理成章地让江骤和他坐在一起。当然,顾忧其实更想江骤坐他的腿上。
但实际上,江骤只是在很紧张地看任务界面。他把手指放在地毯上,在虚拟的键盘上偷偷地打字回复宴追的消息。
宴追:“你没有进副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进了。好像登陆点不一样,这里也没有玩家。”
宴追:“我和其他玩家都在赵家。主线任务还没出。”
江骤:“我好像在顾家。”
江骤:“身份是佣人。”
宴追:“我们在同一个副本,顾家就在赵家隔壁。这边的玩家身份也都是佣人。”
江骤:“主人家还不让我走,等我找机会再来找你。”
宴追:“不用急,先保证自己安全。”
江骤:“好的。”
这时候顾忧放下了茶杯,江骤听到茶杯和茶盘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过了神。他有些紧张地看向顾忧,顾忧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哪知顾忧这时候只是因为看着他,就觉得心理憋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他们查看过江骤的简历和背景资料,江骤的背景很干净,一切也都有迹可循。顺便,顾忧还让人调了走廊上的监控,下午小刘和江骤进去打扫之后,江骤就没有出来过来。而且卫生间里确实也有江骤脱下来的湿衣服,那两件衣物都被人刻意剪破了。
江骤背景虽然干净,但是从小从大的生活都很苦。他从很小起,就需要打零工赚钱补贴家用,更甚者,他的养父稍有不如意就会拿他出气。
顾忧皱着眉头想,所以江骤才会因为听到自己放下茶杯的声音而被吓到。
“去休息吧。”顾忧努力放柔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在江骤、顾晓和另一个人顾星的耳朵里,这话听起来就非常的别扭,就像是顾忧感冒了一样。
江骤有些疑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泡的茶太涩了,所以让顾忧的嗓子发干。
不过,顾忧都让自己去休息了,江骤虽然带着犹豫,但是还是站了起来。
江骤刚想离开这里,去旁敲侧击问一下吴姨自己的房间在哪里的时候,顾星站了起来,走在他的前面,说:“请跟我来。”
有些不明所以,江骤习惯性地向顾忧投去了带着点依赖的询问目光。顾忧颔首,说:“去吧。”江骤这个举动大大地讨好了他,所以顾忧此时眼神里都带了点温度。
顾忧自信地想,虽然刚刚见面就拿枪抵了江骤的脑袋,但是后面自己对他都很温和,Beta应该很信任自己,所以他才会这样看着自己。
“噢。”江骤只好跟着顾星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顾星又把自己带回来了刚刚出来的那间主人房,江骤忍不住出声:“是不是走错了?我住佣人房……”
顾星打开门,对他一笑,露出自己闪亮的小虎牙,说:“少爷说,今后你就和他住在一起,你的东西也都已经搬进去了。”
太快了吧……震惊的江骤微微长开了嘴巴,顾忧不是不记得自己吗?怎么这么快就要住在一起?
“不太好吧……”江骤试图讲道理,“我是个佣人。”
顾星蹙眉:“少爷是这么告诉我的……要么,你自己去跟少爷说?我去说的话,肯定……”
他表现出了一副没完成任务会被责怪的委屈表情,让江骤心里一抽一抽的。
但想了想要和现在的顾忧说“不”,江骤的心脏更像是缩成了一团。有记忆的顾忧和他还勉强算是老夫老妻,没记忆还更年轻的顾忧他一点不懂啊!
江骤低着头,小声地说:“不了吧……谢谢你。”
顾星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然后迅速地收起来了。他伸手把江骤请了进去,说:“我知道为难你了,但是主人家的命令,哪怕再无理我们也不好违抗,你说对吧?”
听他这么说着,江骤就更提心吊胆了。但是,当听到顾星说顾忧无理的时候,江骤还是忍不住想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回答:“其实也没关系,顾……少爷的要求也没有很无理……”说着他的声音就弱了下来,莫名其妙要一个刚见面的佣人住进自己的房间确实也够无理了。
但江骤突然想到顾忧的腿,他机智地补充了一句:“少爷的腿不方便,我懂。我会照顾好少爷的!”顺其自然地想通了,江骤心里的负担一下子就没有了。
顾星还以为自己需要帮少爷好好说服一下这个Beta,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完成了自我攻略。
微微愣了一下,顾星歪着头笑了一下,说:“对!没错!就是这样!”
这个陌生的Beta居然在维护少爷,甚至还在为少爷考虑,不过,他能这样想倒是比之前他和顾晓计划直接威逼利诱他呆在少爷身边好多了。毕竟,少爷那一身直白地宣誓着主权的信息素已经让他们有些吃不消了,如果未来少爷和江骤相处不顺利,恐怕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又乖又心软,还这么善解人意,顾星看着江骤的白色发丝,感觉自己家少爷走大运了。而且,如果不是看了他的资料,他们谁都没想到江骤居然有二十八岁了。
顾星笑眯眯地跟江骤说了再见,然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关上门的时候他还在想,年纪大一点也不错,会照顾人。换个年轻不懂事的,指不定还天天跟本来脾气就冷硬的少爷闹。
当然他多虑了,十九岁的江骤也不会跟顾忧闹。
“唉。”江骤叹了口气,环顾了四周,然后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知道了这是顾忧的房间,他不敢直接躺在床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十三岁的顾忧,对他来说是恍如隔世的记忆了。他那时候一点都不了解顾忧,只记得他一成不变的表情,和时而有些疯狂的做爱行径,还有……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背影。
等下可能要在地上打个地铺,这样方便照顾顾忧一些……想着想着,江骤就睡着了。
江骤睡着后不久,和顾晓两人谈完事情的顾忧就自己滑动着轮椅进了房间。
房门安静地打开又合上,顾忧悄无声息地到了江骤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江骤那张熟睡的脸。
他的眉毛不是很浓密,颜色也不深。但睫毛却浓密很多,不过因为现在眼睛闭着,所以只是安静地搭着。往下是小巧挺直的鼻子,鼻尖还有一点要仔细看才能察觉的翘起。
最后顾忧的目光落到江骤的唇上,那里十分红润,一看就……顾忧忍不住俯身想亲上去,忽然又停住了。
倒不是顾忧这种拿惯了枪的人有什么道德枷锁。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当时浑身赤裸的江骤压到床上去,只是隐隐有些担心江骤会害怕。
江骤不是Omega,顾忧无法从信息素里感受到他的情绪。但是江骤似乎对他情绪有一种小动物一样的直觉本能。他稍微有一些不高兴,哪怕还没通过信息素表达出来,江骤就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
“胆子怎么这么小。”顾忧靠近江骤的脸低声说,“幸好你是个Beta。”
否则,现在的江骤肯定已经被顾忧逼得被动发情了。那样,无论江骤多害怕,都会迫不及待往自己身上靠,抱着他、缠着他,让Alpha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顾忧又有点恨恨地,说:“怎么就不是Omega。”
不是Omega,意味着他根本没有办法标记江骤。那种因为肢体接触而零星沾染上的信息素,比传说中那没有物质的爱情更像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顾忧伸出手抚摸着江骤的小腹。他只能让江骤那发育得不完全的生殖腔里都是他的东西,这样别人才会知道,江骤是自己的。
“唔……”被压得小腹有点不舒服,江骤抓住了顾忧的手。他把顾忧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耳边,然后在睡梦中用脸颊蹭了一下顾忧的手背,“别闹。”
自以为安抚好了顾忧的江骤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就在这一瞬间,房间里充斥了顾忧因暴怒而倾泻的信息素。
江骤在叫谁“别闹”?为什么他在睡梦中的动作这么娴熟?江骤……有朝夕相对的爱人?
顾忧的手被江骤紧紧的握着,心却沉了下去。
他完全地忘记了顾晓他们刚刚告诉他的要温柔以待、要循序渐进。顾忧直接把睡在躺椅上的江骤搂了过来,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操控着电动轮椅往床上滑动的时候,江骤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阿忧……做什么啊……”
顾忧轻轻一抬,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双手撑着扶手,就坐上了床。顾忧只有膝盖以下不太能动,但也一直有按摩、复健以保持腿部的肌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当江骤看到顾忧靠近自己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怎么回事……”顾忧怎么直接上床来了,他不用人帮忙吗?
“你叫我什么?”顾忧冷冰冰地问。
江骤想起刚刚自己似乎习惯性地叫了“阿忧”,一时间有些慌乱:“……少爷……我……”
顾忧看他闪躲又有些害怕地样子,怒气更甚:“‘阿忧’是谁?你跟别人在一起?”
“没有啊……”江骤一时迷惑,嘴比脑子快开始解释:“阿忧就是你啊……”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江骤又慌了。
“对、对不起……少爷……”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随便就叫顾忧“阿忧”这件事,江骤急得不行。
顾忧的怒火却忽然被他的话语浇灭了。
江骤喜欢自己。
顾忧靠近了江骤,低声说:“知道什么人能叫我‘阿忧’吗?”
江骤愣愣地说:“我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人,或者……爱人。”说完,顾忧对着江骤吻了下去。
江骤一时震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没有记忆的顾忧吻他了?还说除了家人,只有爱人能叫他“阿忧”。以前,顾忧让江骤叫他“阿忧”是什么时候来着……
顾忧不满意他的迟钝和走神,本能地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却一点用都没有。丧气的顾忧不得不捏着江骤的下巴,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自己和江骤之间的吻。
不是比自己大五岁吗?怎么会这么笨拙。
顾忧咬着他的唇瓣吃,又伸出舌尖去描摹他的唇线。听到江骤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甚至发出了一两声喘息,顾忧瞬间又硬了。
察觉到身下江骤的身体也轻微地扭动起来,顾忧伸着舌尖去舔江骤的口腔里面,一圈一圈地滑过江骤的上颚。敏感的痒意让江骤一个劲地想躲,却被顾忧压住了下巴,让他的嘴完全无法合拢。
梦里那些经历过的性体验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对象,顾忧一个劲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唔……”江骤感觉顾忧的手拉扯出了自己扎在休闲裤里的T恤下摆,然后迅速地钻了进去,沿着他的腰线向上抚摸,“啊……”
他们才刚见面不到三个小时啊,怎么就滚到床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江骤一直有些抗拒,而顾忧放出的信息素毫无沟通的作用,顾忧忍不住挫败地咬了江骤舌尖一口。
“唔——别、别咬。”吃痛地痛呼了一声,推开了同样有些错愕的顾忧,江骤捂着自己的唇,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忧。
并不是江骤脆弱,而是顾忧从来没有这样咬过他。以前顾忧咬他,也都是注意了力道的边亲边咬。当然,说是咬,更确切地来说,那不过是另一种借助牙齿的亲密厮磨。
但是,刚刚江骤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被野兽咬了一般,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带着一种快速狠绝的野性,让人又疼又怕。
“伸出来我看看。”
顾忧蹙眉看着江骤。自己到底没实战过,现在也的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和生理本能了。
没有Alpha能控制得住自己,在这种时候一口都不咬自己的爱人吧。
尖锐的疼痛过去后,江骤才察觉到口腔里有一点点血的味道。听着顾忧对自己这样说,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乖觉地伸了舌尖出去。
顾忧会不会又咬他?江骤含着泪看着他,又有些胆怯了。
顾忧仔细地看了看那可怜的舌尖。最尖端处已经被咬破了,现在那里沁出了鲜血,把本就嫣红的舌尖染得更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之萦绕在顾忧鼻尖的是属于江骤的血腥味。
Beta没有信息素的味道,而江骤身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味道,无论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都没有。
一直无法得到嗅闻带来的安全感,对顾忧这样的Alpha来说,就像是一直在提醒他,他永远无法在一堆人中轻而易举地识别出自己的Beta,他永远无法标记属于的Beta。
顾忧贪婪地嗅了一口那被自己的信息素完全包裹住了的血腥味,他眼神里的欲望像山一样压了下来,这让江骤有些害怕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舌头。
察觉到他的意图,顾忧立刻含住江骤的舌尖,吸吮掉了上面的血液。
“唔……别、别咬了……”江骤胆寒,他收回了舌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面退了一点。
顾忧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又逼近了,说:“乖,别怕。我不咬了,再伸出来。”
江骤魂都吓飞了,他怎么觉得顾忧在说的是“快伸出来让我咬”啊!!!
客厅里,顾晓严肃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信息素指示器。
“少爷房间里的信息素危险值已经超过95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星看了一眼显示盘,吃着果盘里剩下的橘子,说:“不是攻击型,不用管。”
顾晓说:“但是,我担心Beta可能会因此受伤或者死亡,少爷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且,这么高的数值,他一定会想要进入……”
“生殖腔。”顾星收起了吊儿郎当,补充道。但他立刻又说:“可是,你敢去吗?”
顾晓面色凝重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顾晓开始翻手机:“找个替死鬼去吧。”
顾星奸笑地凑过来:“找顾沉、找顾沉、找顾沉。”
“可以,编个什么理由?”顾晓问他。
顾星打了个响节:“少爷找他对练。”
看着顾晓开始编辑短信了,顾星站起来,说:“我去把信息素指示器的电源断了。”
“好。”顾晓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危急时刻,江骤及时地用双手捂住了顾忧的唇。
“能不能不咬?”江骤试图跟顾忧商量。他轻轻地抿了一下受伤的舌尖,那里一阵阵地发着疼,还流着甜腥的血液。
如果是曾经的那个最初的顾忧,江骤不敢提这么多要求,但是,现在的这个顾忧好像容易相处得多。
“不行。”顾忧皱着眉把江骤两只手的手腕一并抓住了,压在了江骤的头顶。
看着江骤原本有些期望的试探神色黯淡了下去,顾忧抿了抿唇,说:“我尽量轻点。”
怎么怕疼,打开生殖腔的时候怎么办?而且,顾忧现在还不是易感期。
看着顾忧是非咬不可了,江骤心一横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小心而缓慢地张开了嘴。
不过,他才张开了一点点,顾忧就立刻吻了上来。他的舌尖滑进了江骤的嘴里,把被咬破了的舌尖勾了出来细细地含吸。直到那里血几乎止住,不会再流血,顾忧才又推着江骤的舌尖缠绵回了江骤的嘴里。
“唔……啊……”顾忧的吻又密又深,气息带着侵略性,让江骤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忧把江骤的休闲长裤拉了下去,那松松垮垮的内裤也顺带掉了下去。江骤硬起来的前端弹了出来,被顾忧握住了根部。
江骤一边回吻他,一边忍不住挺腰把前端往顾忧的手上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顾忧松开他的手,抱着他滚了一下。两个人侧身对着,顾忧让江骤给他解开了裤子,然后,江骤握住了顾忧那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阴茎。
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江骤又说不上来。
顾忧看着有些愣神的江骤,他唇角勾起,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亲吻上了江骤的唇。
“唔……”江骤被亲得迷迷瞪瞪的,前面又被顾忧的手摸得很舒服,他也跟着顾忧的频率撸动起顾忧那现如今有些过分硬了的性器。
感觉自己快射了,江骤忍不住把一条腿挂在了顾忧的侧腰,把自己的下身往顾忧的手上凑得更近。
这时候,顾忧却松开了他被亲得发麻的舌尖。
顾忧俯身下去,握着江骤的腰,把江骤那已经在射精边缘的前端含进了嘴里。
“啊——不……”
前端落入了顾忧温热的口腔之中。江骤抓紧了床单和顾忧的头发。在顾忧用力地舔着那流着腺体的铃口的时候,他颤抖着在顾忧的嘴里射了出来。
“啊……哈……”江骤剧烈喘息。
射着精的前端被顾忧反复着舔吸着,甚至,顾忧还不断地去逗弄此刻敏感的铃口。他的动作让江骤脚尖都绷直了,抬起的那条腿紧紧地压在顾忧的肩背上,甚至因为绷得太紧了而不自觉地轻颤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啊……不、不行了……”
顾忧咽下最后一口混着腺液的精液,又轻咬了一下江骤的前端。此刻沉浸在快感中的江骤全然忘记了被咬的恐惧,只是身体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
顾忧用力地抓着江骤的脚踝,往江骤的胸前压。他滑了下去,舔上了江骤的后屄。
“不——!”江骤半昏半沉之间回过神,他身下粉嫩的屄口被顾忧的舌尖一扫就紧张地收紧起来。
顾忧……怎么能舔那里!江骤想挣脱他分别压着自己的脚踝和侧腰的一双手,顾忧却凑近了、直接将舌尖完全地伸了进去。
舌头灵活地在后穴里浅浅地试探着,那里因为江骤过于紧张而显得特别地紧。
“啊……不要……不要这样……”江骤含着泪抓着床单半推半拒地挣扎。
一边因为顾忧舔着自己后面而羞臊崩溃,一边又无法拒绝那舌尖带来的刺激和快感。但到底只是Beta的身体,虽然因为主人的动情松软了一些,却并不这么快就湿润。
顾忧收回了舌尖,松开了手,他跪坐起来,将自己流着腺液的阴茎抵在了屄口。自己的腺液挺多的,或许可以拿来作为润滑……
但是江骤却吓破了胆。他的后面还不是很湿,扩张也没有做,顾忧要是想这么直接进来肯定会死的!当初的顾忧也知道扩张啊!
“不要!”江骤撑着身体,他紧张到急促地呼吸着,“会撕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握着自己的性器在屄口浅浅地戳弄,闻言不解地看着他。他又不是白痴,难道会这么直接进去吗?
但是他这张带着疑惑的表情却被江骤理解为了懵懂。全身发热的江骤坐起来,推倒了他。
顾忧顺势倒下,看见江骤有些难为情地说:“你是第一次,我教你……”
顾忧的脸色却变了,信息素随着激动的情绪铺天盖地地放出。自己是第一次,但是江骤不是吗?所以他才会说教自己?
那根极具危险性的性器离开了。江骤刚刚才因此放松了一点点,忽然就被顾忧狠厉的目光吓了一跳。
顾忧紧紧扣住他的腰背,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顾忧一只手滑进了江骤的臀缝里,就着刚刚涂抹上腺液,两指插进了屄口已经湿软的后穴中。
“啊——”江骤呻吟了一声,带着泪喘息了一下,“慢点……”可他却看到顾忧抿紧了嘴,同时,深埋在他身体的手指快速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
湿腻的腺液被带到了有些生涩的内部,顾忧的手指在细密层叠的软肉里不停地戳按搅弄。
他不仅在扩张,也在找里面的生殖腔。但江骤的生殖腔似乎太深了,顾忧的手指在逐渐湿润起来的屄道里揉弄抽插了许久,终于在一次狠狠地深入后,摸到了那生殖腔的一点点边缘。
“啊——!”那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身体反射性地弹起,却被顾忧压住了腰身。他微微睁大了眼睛仰着头,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某个他不了解的地方被顾忧触碰到了。
顾忧的指尖在那从来没被刺激过的生殖腔边缘摩挲,他原本绷紧了的表情在看到带着江骤那张带着震惊和不解的脸而慢慢地放松了一些。
江骤好像从来没被触碰过这里。顾忧稍微多用一点力,江骤的身体就颤抖了起来,张着嘴不住地喘息。
身体里面那处被顾忧触碰着而产生的酸软和酥麻几乎要将江骤逼疯了,那不仅仅是快感,更多的还是一种莫名的惧怕。
“别……好……难受……”因为自己身体内部某个最深的地方被顾忧玩弄了,江骤不自觉害怕地颤抖起来,“好……可怕……”
他抓着顾忧的胳膊,忍不住乞求起来:“别、别……啊……啊……”
顾忧又加了一根手指,沉默地在里面狠狠地撞弄着。看着江骤因为害怕而彻底哭起来了的一张脸,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好想标记……
想咬着江骤的脖子,插进江骤生殖器成结,彻彻底底地标记他。
但是他做不到,江骤是个Beta。
想到这里,顾忧抽出了自己的手。江骤以为他终于舍得放过自己了,却感觉到熟悉的龟头抵住已经彻底湿软下来的屄口。
想起刚刚那个不知名的地方被碰到所带来的毛骨悚然般的恐怖感,江骤抬起腿就从顾忧身上滚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一把搂住了意欲逃窜的江骤,让他背对着自己,侧躺在了自己怀里。
江骤感觉到顾忧的性器蹭磨着往自己臀缝里挤,他颤抖着声音开口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再等等。”
自己不是加了敏捷了吗!怎么还是没跑掉。
顾忧抬起他的一条腿,硕大的龟头缓缓地埋进了他的后屄里。顾忧亲吻着他的耳朵问:“害怕什么?”
感觉顾忧的阴茎一寸寸地破开了那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软肉,而且很快就要到那个地方的位置了,江骤用力推着顾忧钳制住自己的手臂,晃动着被抓住了的腿。他想要逃开。
江骤带着哭腔说:“那个地方……太、太可怕了——啊!”那里被顾忧的龟头狠狠地擦过了!
被彻底碾过的感觉比刚刚手指戳弄了一会边缘的感觉强烈了或许二十倍、三十倍不止。江骤张着嘴急促地呼吸,一句也说不出来,泪水霎时簌簌地流下。
顾忧抱着彻底愣住了的江骤开始猛烈地抽插起来。他每一次都用力地擦过生殖腔口,把那紧缩在在一起的腔口撞得收缩、颤抖。
“别怕。”顾忧双手伸进江骤一直没被脱到的宽大T恤中,揉捏着他的乳尖。
他一边亲咬着江骤的耳垂,一边密集地摩擦、撞击地刺激生殖腔口,直到那里也开始分泌水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太……哈……”
江骤随着顾忧的动作一阵阵地打颤。被频繁刺激后穴里的最深处,他的身体酸软得不像话,全身都有些哆嗦,甚至还发出了一点像破碎的尖叫一般的呻吟。
“你还要为我打开它。”江骤听到顾忧在自己耳边这样说。
打开什么?江骤迷蒙地抓着面前的被子,手指用力地攥紧,他不明白自己还能打开什么……明明现在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身体好热,无论是身下激烈的快感,还是胸前被玩弄乳尖产生的痛麻,都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眼泪无法自控地流下,前端也被撞得又硬了起来、不知羞耻地流着腺液,两处都把床单打湿了。
顾忧这时候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回头和自己亲吻。江骤流着泪的双眼无法聚焦,听之任之地被顾忧勾着舌尖在空气中交缠。他的后屄被深深浅浅地插弄的,但每一次都或快或慢、或轻或重地撞击着生殖腔口。
“唔……”涎液一丝一丝地滑下,淫靡异常。
为了防止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逃窜,顾忧用力地掐紧了江骤的腰。他缓慢地挤开那已经被肏得松软、滴着水的生殖腔口,但Beta发育不全的那处还是紧得要命。
“啊……不、不要——!”
江骤终于知道“为顾忧打开”是什么意思,他的后穴里还有一个口子。跟曾经萧苍雪世界多了一个花屄和宫腔有一点点类似,但是这一次却又完全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打不开吧……
江骤感觉那里被顾忧的龟头蛮横地进入了,但是又卡住了,泛起了一阵阵地痛意。
不仅仅是那过于窄小的身体最深处被进入的感觉,还有那种精神上也会被彻底被占有的失控感。这些都让江骤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仓皇地想要从顾忧的怀抱里逃脱。
“啊……呜……真、真的……不行……”
被顾忧死死压着,完全无法逃开。江骤倒吸了一口气,咬住了顾忧横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去路的胳膊。
江骤那收缩得过分紧的腔口和屄道让顾忧也不太好受。太紧了,那是那里面的水一股股地流出来也暂时无法缓和的紧致。
但Beta想要逃跑的事实,又进一步刺激了顾忧作为Alpha的自控力。他收紧了双臂,喘着粗气狠狠地咬上了江骤的脖颈后方——那里没有腺体,所以被顾忧直接咬破了。
“啊——!”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太痛了,江骤仰着头哭喊了起来,“不要!”
无法逃跑的绝望和上下的痛楚让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忧听到他的哭声找回了一些神智。下身不再尝试深入,同时也松开了咬着江骤后颈的牙齿,顾忧慢慢地舔走了那里流出来的血液。
江骤的身体随着他舔舐伤口的舌尖动作一阵阵地颤抖,下半身却一动也不敢动。虽然顾忧现在没有再深入了,但是龟头卡在那处既紧绷、又发麻的感觉还是让江骤觉得胆寒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伸手一边揉他的乳尖,一边撸着江骤半软下来的阴茎,不一会就让江骤稍微放松了一点,呻吟的声音开始变了调。
“嗯……啊……”
“别怕。”顾忧舔干净了那伤口,轻轻地对江骤说:“让我进去。”
“不……”江骤又有些害怕,顾忧怎么还想进去,“我怕……好痛……”顾忧感觉江骤那里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又瞬间收紧了,紧紧地绞着他的性器。
低喘了一声,顾忧按耐住了冲进去的冲动。他撸动着江骤的前端,试图让江骤舒服点,再哄着他把生殖腔打开。
江骤跟着他的手开始哼哼唧唧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紧接着是一声雄浑的男声。
“少爷!你找我?!”
江骤被门外的动静吓得低喘了几声,就这么在顾忧的手上射出来。同时,他的后穴也颤抖着抽搐了几下,箍紧了顾忧的阴茎,让本来就绞得十分难受的顾忧也射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射精的龟头被没有完全打开的生殖腔口紧张地推了出来,大量的精液都打在了屄道上,而没有进入生殖腔。顾忧抱紧了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缩成了一团的江骤,有些气恼地咬上了江骤的肩膀。
江骤自己前端射着精,又被顾忧或轻重地揉着敏感的铃口,后屄也被顾忧的精液一股股地冲刷着。
“唔——”快感涌上来,江骤及时咬住了床单,没让自己的喘息或者呻吟再传出来。
好歹那个地方没事了,江骤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一些,但是,马上又提了起来——
“少爷?!”
“咚——咚咚——!”
门外的人还在不依不饶地敲门。
顾忧暗骂了一句顾沉这个大傻子,松开了江骤的肩膀。两人都射完了精之后,顾忧也舔干净了江骤肩膀上面的血丝,他把被江骤咬住了的床单扯了出来,然后轻轻地贴江骤的唇,说:“别怕,他不会进来。”
江骤含泪点了点头。
顾忧拉过被子给江骤盖好了之后,他穿好了裤子,轻松地从床上撑起身体坐到了轮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滑动轮椅,沉着一张脸到了门口。
江骤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缩进了被子里。他感觉到顾忧的精液从自己的后穴里缓慢地流了出来,而且现在的床单上也全是他自己的精液或者水液,还有眼泪和口水。
顾及着里面本就受了惊吓的江骤,顾忧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压抑着怒气地质问:“有事?”
“哈哈……少爷您找我对练啊……嗯……难道不是吗?”
嗅到随着卧室门打开、铺天盖地奔涌而来的警告般的信息素,不明所以的顾沉吓得退后了半步,一时不敢再开口说话。不过,信息素都这样了,少爷却没有直接动手,顾沉突然有点不习惯。
顾忧死亡般的眼神扫到了站在一旁的顾晓。顾晓立刻硬着头皮从身后顾星接过准备好的电脑,打开了显示屏给顾忧看上面的科普页面——
“强行进入Beta生殖腔极有可能导致Beta死亡。”
顾忧凝神快速地看完了那片科普文,半晌才说:“知道了。”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对象会是什么性别,对Beta也只是一知半解,因为这个社会普遍对Alpha普及教育的还是关于Omega的知识。
见顾忧没生气,还认真地看了科普文,顾晓和顾星都松了一口气。而顾沉双臂胳膊交叉,看着他俩。少爷房间里有人,而这两个臭小子怕被收拾,故意让他来触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瞥了他们几眼,说:“准备晚餐。”然后关上了门。
江骤听到了顾忧的关门声,他连忙从那乱七八糟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江骤夹紧了后穴,下了床,想去浴室里洗澡。全身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小腹里面有些无法忽视的疼痛感,但是江骤还可以忍受。
顾忧滑动轮椅过来的时候,江骤已经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干什么。”顾忧冷声问。
顾忧看着此时颤颤巍巍地走着的江骤,不知道为什么气不打一处来。
江骤被他又冷下来的嗓音吓了一跳,身体一颤,后穴的一两缕乳白的精液就顺着臀缝滑了下来。他不知道顾忧为什么又生气了,带着颤音说:“……想洗澡,等下还要帮你洗澡……”
说着,江骤一边慌张地想遮掩腿上的精液,却让那乳白色的液体更快地流到了那被顾忧留下了指痕的脚踝处。
真就是个傻子。顾忧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就该肏得这人走不动路。
“进去,先别洗。”
江骤躲似的就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墅为了方便顾忧轮椅进出,每一处都设计得很宽大,这个卫生间也不例外。江骤找到了纸巾,弯下身擦着自己的腿。
顾忧拿了防水医用胶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江骤弯着腰,背对着自己,自下而上地擦着那细白的大腿上从他后屄流出来的、属于顾忧的精液。而他的臀肉漏了一半出来,顾忧可以看见臀缝里夹紧了的穴和前方垂下来的性器。
顾忧深呼吸了一下,强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他关上了门,滑动轮椅走上前去。
江骤这才发现顾忧进来了,他快速地擦了擦,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转过了身来有些紧张地看着顾忧。
“过来。”
江骤走了进来。顾忧刚想让他蹲下,突然看到江骤那不自觉护住了小腹的手,于是,顾忧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靠在了洗手池上。
“你别……”江骤惊慌地想去扶他。
顾忧说:“靠着站一会没事,转过去。”江骤只好转了过去。
顾忧伸手脱掉了他的衣服的时候,江骤还躲了一下,但顾忧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在他脖子和肩膀上被咬伤的地方贴上了防水的医用胶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重新坐了下来,说:“去洗澡。”
等两人先后洗好了澡,江骤跟着操控着电动轮椅的顾忧走了出来。他发现卧室里已经换过床单和被褥,打扫过清洁了。
两个人换了家居衣物,顾忧让江骤坐到柔软的躺椅上。他伸出手放在了江骤的小腹上,皱着眉头问:“还痛吗?”
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不过不严重。江骤摇了摇头。
“对不起。”顾忧看着他低声说。
江骤有些微愣:“你怎么能对我道歉呢……”顾忧怎么会给他道歉呢?
顾忧蹙眉:“我做错了,本来就该道歉。”这有什么能不能的。
“噢。”江骤突然出神了。
顾忧只是以为他作为Beta,从小到大习惯了Alpha或者Omega的高高在上,这时候没有多想。
不一会,门又被敲响。顾忧说了“进来”之后,顾晓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医生到了。”顾晓对顾忧说道。留下了那位提着医药箱的私人医生后,顾晓又下去了。
医生?江骤紧张得身体前倾地去看顾忧的腿。刚刚顾忧站着给他贴了防水胶布,洗澡的时候不让自己帮忙,是他自己扶着扶手站着洗完的。难道是那时候出问题了?
“不是我。”顾忧压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坐着,然后对蒋医生说:“我可能伤到他的生殖腔了。”
听了顾忧说不是他的腿出了问题,江骤刚放松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顾忧说了个他听不懂的东西。江骤意识到这可能是游戏副本里特有的名词,他想起了飒飒说这时候就不懂装懂,尽可能不要在有外人的情况下露馅,江骤屏气凝神地听着。
细致地量过体温和心跳,一边地观察江骤的面色和呼吸,蒋医生一边问顾忧:“少爷成结了吗?”
“没有。”顾忧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易感期。”
不是易感期也没有成结,应该受伤不会很严重。蒋医生皱起来的眉头放松了许多,又问:“大概进入的时间有多久?”
顾忧黑着脸说:“……就进入了一点点,大概20分钟。”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要对医生描述自己和爱人的性生活,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犯了错。
蒋医生说:“嗯,那应该还不算严重。”
江骤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顾忧和医生在说什么,他有些难为情了起来。这时候,蒋医生问江骤:“请问哪个位置痛?是什么样的痛感?强烈吗?持续多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磕磕巴巴地说:“也、也不是很痛,就隐隐约约、一阵一阵地……”
顾忧伸手准确地落在他的小腹上,那曾经江骤捂过的地方:“这里。”
蒋医生点了点头,说:“现在还痛吗?”这个Beta比较内向,不是那种能坦然面对医生的类型。
江骤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顾忧,才回答说:“……一点点。”
蒋医生记录好了,之后说:“应该只是一级裂伤,这种一般不算严重,大部分能够自然愈合。我会开两天的消炎药和止痛药,如果觉得不算痛,也可以不吃止痛药。”
“不过,请保持饮食清淡,尽量不要运动。如果两天后痛感加重了,一定要来医院做详细的检查。”医生说完,又看了看顾忧,说:“康复之前,最好就不要有性生活了。”
顾忧严肃地点了点头。
江骤忍不住开口:“应该不用这么麻烦……”只是一点点痛,而且他还有回复的道具呢。
顾忧接过了医生递过来的药盒,目带威胁地看了江骤一眼,让他噤声了。
医生收拾好自己的记录本和医药箱,顾忧滑着轮椅把他送到了别墅的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少爷这张冷面,蒋医生欲言又止。
比起外界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家主顾二爷,他们这种顾家自己人才知道,面前这位顾忧少爷才最是心狠手毒、冷酷无情。
虽然顾忧天生一条腿就是半残,但是完全没影响他还没成年就接手那些脏活。而且,这位少爷还热衷于自己上场杀人,如果不是前两年他的另一条腿也出了意外,被二爷勒令了不许再上火线,恐怕蒋医生还很难在这里见到他。
“有话就说。”顾忧蹙眉。
蒋医生斟酌了一下,说:“少爷,您知道‘Beta随便玩玩都不会死’是以‘不强行进入生殖腔’为前提的吧?”
对于Alpha来说,比起Beta还是Omega更适合承担对方那样粗暴的性爱,因为他们的身体就是为此进化的。但Omega数量稀少,不仅珍贵又容易怀孕,Alpha标记了Omega的同时也要承担照顾他们的责任。
所以,与其说Beta不会被玩死,更确切地来说,是因为Beta不会被标记,也不容易怀孕,所以玩一玩没有关系,但那也是建立在不强行进入生殖腔的条件下。大部分Beta的生殖器发育都不算完整,Alpha的强行进入可能导致他们的生殖腔破裂,进而发生腹腔内的内出血而死亡。
这还是少爷身边第一次有人,他估摸不准那人在少爷心中的分量,同时又还有一些作为医生的职业良知。
顾忧抿了一下唇,说:“刚刚才知道。”
蒋医生松了一口气,不是故意的就好。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床上玩死人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钟泉泽。”
蒋医生笑了,说:“我没那个意思。不过……少爷您是想要那位Beta怀孕吗?”
顾忧是否要继承人这事本不该他过问,但是作为顾忧的私人医生之一,他还是问了。同样,蒋医生也不太明白顾忧怎么就挑了个男性Beta。男性Beta受孕难,生产也危险,生下的孩子同样是Beta的几率也很高,而Beta又不能作为继承人继承家业。
顾忧罕见地愣了一下,说:“……我没想过这件事。”他只是本能地想进去,想让江骤彻底地带上属于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他和江骤可以有孩子?
蒋医生看到顾忧这副微微出神的表情,心想,少爷作为一个Alpha在没有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对一个Beta出现了Alpha的标记本能,应该是对那个Beta很上心了。
心里有了数,蒋医生道:“我回去整理一下关于Beta的资料发给您,您多了解一下,以后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顾忧颔首。
趁顾忧跟医生出门了,江骤打开消息界面跟宴追联络。
江骤:“你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很忙。赵家在准备明天的宴会,邀请了很多人,我推测主线剧情会在明天晚上的宴会上开启,你最好过来。”
江骤:“好的,我会想办法的。”
关掉任务界面,江骤愁眉苦脸地想明天怎么去找宴追,现在的顾忧可不好糊弄。
唉,以前顾忧傻了,他愁,现在不傻了,他也愁。
不过,顾忧怎么还没回来。江骤起身走了出来,看到顾忧正从门口处回来,后面跟着顾晓和顾星,两人低声在跟他说着什么。
顾忧看到江骤走出来,眉头拧起,厉声问:“去哪?”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江骤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说:“我只是看你还没回房间……”
顾星挑了挑眉,自家少爷关于说话的艺术基本等于没有呢,还好江骤迟钝。看到管家顾叔对他做了个手势,他连忙说:“江哥出来得正好,晚饭准备好了。”
说完,他刚想让出了身边的位置给江骤,就见顾忧按了轮椅的按钮,滑到了江骤的身边。然后,顾忧握住了江骤的手。
行,白担心了呢。顾星停下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晓对顾星嘲讽一笑。少爷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行动力很强,学着点。
“走吧。”顾忧带着江骤去了饭厅。
江骤想起了自己现在不能吃饭,正绞尽脑汁地在想怎么糊弄过去,就被顾忧按着坐在了被另一个佣人拉开的椅子上。
看见面前清淡营养的一桌菜,江骤有些惊讶,这些全部都不是顾忧的口味啊。
江骤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清淡?”
顾忧说:“你要忌口。”
原来是为了自己,江骤心中一阵暖意,但是又觉得有点愧疚。
“不用……”一时解释不清楚,左右看了下发现厨房就在旁边,江骤站了起来,说:“你等一下。”说着,他转身走了厨房。
顾忧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任他去了。不一会,江骤就端了一碗调好的蘸碟出来,放在了顾忧面前。
“你尝尝味道。”好久没调了,还有些手生,所以江骤不是很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看着自己面前的蘸碟。褐色的酱汁上飘着绿色的葱花、白色的芝麻和红红的小米辣,淡淡的香辣味飘出来,让他觉得很有食欲。
顾忧在江骤有些期待的目光下,夹起一块清炖的排骨蘸了江骤调好的酱汁吃。香辣均衡,咸度和酸味也恰到好处,还隐隐约约有点甜。
江骤看顾忧舒展下来的眉眼就知道他喜欢,他笑了一下,说:“你不用顾及我,吃饭要吃自己喜欢的啊。”
顾忧咽下了食物,看着他的笑容,一时有点晃神。
虽然才见到江骤几个小时,但是他已经想要和江骤在一起一辈子了。
看到两个人的互动,站在一旁的顾晓几人都有些惊讶。
江骤明明那么怕少爷,但是对少爷的衣食住行关心得又那么自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江骤是发自真心的,没有一丝矫饰。虽然他们对江骤的身份都还有些起疑。
而顾星偷偷拿出手机在小群里打字——“大家好,你们的少奶奶来了。”
晚上,顾忧和其他人谈事情之后,江骤在房间里有些坐立难安。刚刚吃了药,肚子里面没那么痛了。
刚刚在饭桌上,他似乎听到了顾忧他们商量了两句明天出门的事情,而自己大概会被留在这里。所以,江骤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想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从这里溜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边窗户对着的就是后花园和江骤进入副本的那个池塘,外面是一大片草坪和小树林,目光能看到的最远方是一条河流。
江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只知道宴追告诉他赵家在顾家的旁边,但是他不知道在哪个方向啊!
趁顾忧还没回来,江骤决定去找其他人打听一下,而且他还需要问下自己的工作休息安排,像顾忧不在家这种时候,他可不可以出门。
出了门,他就遇上了刚刚吃饭的时候见过面的管家顾叔。
“顾叔好,我想请问……”江骤说:“少爷出门了之后,我可以休息吗?”
顾叔五十来岁,脸上有一些皱纹,他眉头一抬,额头上出现了“千层饼”。
“可以。”江骤别说休息了,江骤现在不干活都行。
江骤笑了,说:“那就好。你知道赵家在哪儿吗?我有个朋友在他家工作,我想去看望一下他。”
赵家?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是顾叔表面上不显,说:“是我们隔壁的那个赵家吗?”
江骤见他知道,连连点头说:“对!我朋友说就在顾家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叔微笑说:“确实很近,赵家就在东边,大概离这里大概五公里远,”
江骤满头问号,“大概五公里”等于“边上”,认真的吗?
“噢,谢谢顾叔。”江骤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五公里大概要走一个小时吧,宴追告诉自己宴会大概晚上六点开始,自己得五点就出发了。
待江骤回了房间,顾叔转身就去了书房。
顾沉给顾叔开了门,看到老头子居然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顾沉问,顺手关上了门。
顾叔走到书桌前,对顾忧说:“少爷,容我说一句不好听的,我觉得江骤有问题。”
顾忧眼神平静,示意他继续说。
“明明江骤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天了,但是,在他今天被少爷发现后,却一直表现得对这里很陌生。甚至,晚餐时,在他去帮少爷调蘸碟之前,还找了一下厨房在哪里。”
顾叔接着说:“而且,刚刚他来找我,问少爷不在的时候他能不能休息,以及赵家在哪里。他说有朋友在赵家工作,想去看看。但我们庄园的人刚入职就培训过,平时的短期休息不能随意出园子。况且,在顾家地界上的几个家族的位置,我们也都一并告知过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他晚饭也吃得很少,就大概动了两筷子,就没有再吃了。”顾叔又说了一个自己在意的点。
除了太过紧张或者谨慎,顾叔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解释江骤的行为。但是,如果在吃饭这件事上这么紧张,为什么其他的马脚又露得那么多呢?现在想想,自己和吴姨之前会招这个有着一头白发的年轻人,也很奇怪。
顾忧眉头轻轻蹙起,他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江骤居然还有朋友?还要去找他?
见顾忧半天没说话,顾叔决定再劝一劝。自己少爷二十多年了没喜欢过谁,突然喜欢上了一个浑身疑点的Beta,万一对方是谁派来的间谍,少爷岂不是要伤心了。
“他躲在您的衣柜里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顾叔说,“即便是被弄湿或者剪破了衣服,也可以回自己房间换。家里的佣人都知道那间房是您的房间,不可能敢在那里躲着。您看,要不要把小刘抓回来问问?”
顾星嘻嘻一笑,道:“早就抓了。那个小刘回忆下午的事情都迷迷糊糊的,只说大概是这样。”
顾叔一时心惊,对顾忧说:“少爷,您不能糊涂呀!”
顾忧依旧面不改色,他示意顾晓把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给顾叔看。
顾叔看到,那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监控画面的截图。池塘、花园小道、屋内的某个走廊和顾忧房间那被挤开了一点的门。每个截图上都标着定格的时间和一个特意圈出来的小红圈,而那个小红圈里都是同一只小鸭子的某一部分身体。
“怎么会有鸭子跑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喃喃问出这句话,顾叔看向最后一张图。那是对着少爷窗户的监控拍摄的,虽然是白天,但是能看到画面里那一瞬间窗帘里面亮起的白光。
顾星指着顾忧房间门的那张图给顾叔看:“叔你看这里。反复查看了监控视频之后,我们发现在这一段时间里,房间门由虚掩着变成了完全阖上,然后我们找到了真正的不对劲之处。”
“放慢了很多倍之后,我们才看到,在房门下的这个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鸭子脑袋。”
顾叔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顾忧眼睛里带了一点笑意,说:“江骤不是间谍,是一个小妖怪。”
顾叔失声,妖怪?!鸭子成精了?!
突然,顾叔就开始怀疑自己这四五十年来刀枪血雨里走过的人生有哪里不对劲了。而且,为什么少爷和顾晓几个人都很坦然地就接受了?!
“冷静,冷静,老头子。”顾沉给他搬个椅子,让他坐下。
顾晓说:“现在,我们只是猜测江骤很有可能是这只小鸭子变的。而且,给江骤看过病的蒋医生也确认过,江骤应该只是普通人类Beta的身体。总之,无论是不是小鸭子,都不怎么危险。”
顾星按着还有些呆滞的顾叔的肩膀,说:“哎呀,别想不通啦。您忘了以前送给少爷神木的那位高僧说的话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叔微微惊讶:“难道就是江骤……?”
顾忧生下来不仅天生残疾,还有从小就有癔症,精神状态时好时差。寻医问药多年无果,顾二爷顾临夜只好去寺庙碰碰运气。
那高僧却说等候他们许久了,然后,他拿出了大约两节手指头那么长的一截小树枝。他告诉顾临夜,这是彼界一精怪为顾忧准备的神木。顾临夜问那精怪是谁,高僧却说时间到了,自然会知道。
顾忧按住了衣襟下的那一截小树枝,心中突然有一阵如浪潮般的激涌——江骤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这时候,顾晓把笔记本电脑放回了顾忧面前。
顾忧看着上面那些红圈里的小鸭子,说:“无论江骤是间谍也好,小妖怪也好,他都是我的。”
他心中基本上已经确定江骤就是小妖怪了,不过,那也是属于他的小妖怪。
“至于他要做什么,随他去。”顾忧也有些好奇江骤要做什么,“顾星,你跟他,不要让他受伤,也不要表现太刻意了。”小妖怪的朋友也是妖怪吗?
顾星点头,说:“好。”
晚上,以不睡在一起不能照顾自己为借口,顾忧轻而易举地让过分担心自己的江骤躺在了自己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习惯性地靠在顾忧的胳膊上,江骤试探地问顾忧:“你明天要出去吗?”
顾忧说:“下午两点走,大概十一点回来。”他轻轻抚摸被子下江骤的小腹,问:“还疼吗?”
江骤摇摇头,说:“没事,不用担心。不过……”他咬了下唇,小声地问:“下次能不进去吗?进去的时候真的好疼。”想起那个感觉,他又打了个冷颤。
顾忧抱紧他,说:“会做好准备。”不会让你疼了。
江骤欲哭无泪,所以还是要进去。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了顾忧衣领里面的那一小截红棕色的树枝。他小心地伸出手指,把它勾了出来。树枝整体光滑莹润,它被镶嵌了两端,横着挂在了2mm左右的十字链上。
“千万别掉了。”忍不住低声念叨了一句,江骤又把它好好地放了回去。
顾忧装作没听见,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这是我的小鸭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早上睁开眼睛后,江骤仔细地看着顾忧的睡颜。
以前这时候没有怎么认真看过,所以江骤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时候的顾忧眉眼间要稚嫩许多,脸上的胶原蛋白也多那么一点点,还有嘴唇……似乎没有后来那么薄。
不过,顾忧的眉毛一直都是又长又浓密,眼窝很深,双眼皮也很宽,怎么看都好看。
看着看着,江骤忍不住想用手去触碰顾忧的脸,突然又停了下来。
趁着别人睡觉了,偷偷摸人家脸好像挺猥琐的,江骤暗暗地谴责了一下自己。然后,他垂下眼睛,看到了那贴在顾忧锁骨上的小树枝。
虽然那根链子并不算特别细,但江骤还是担心它会断。他想起了自己道具库的附魔,于是,江骤找出了其中唯一一个高级保护属性的宝石。
轻轻地拿着小树枝,江骤把附魔图标拖到上面,点击了随之跳出来的融合。
消耗了一个结算点之后,江骤看到从项链到小树枝本体,出现了几枝缠绕着小树枝边缘的藤蔓,它与链子一样,也是金色。藤蔓的边上有一两片树叶,上面还点缀了一两颗并不算明显的小宝石。
应该不会掉了。江骤满意地看了看,又把它小心地放回了顾忧的衣襟之中。
现在天色还早,江骤靠着顾忧的胸膛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等他呼吸平稳地睡熟了,顾忧才睁开了眼。他勾起自己变了样的树枝项链看了看,然后看向了怀里的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得到这截神木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顾忧都只能时时刻刻地握在手上,因为没有人可以在上面打孔或者镶嵌它,而用袋子或者套子又总会有一种会丢失的惶恐。直到顾忧自己学了怎么镶嵌之后,才把它做成了之前的样子。
而江骤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它改造得更牢固了,顾忧确定,江骤一定是送神木过来的人。
他收拢了手臂抱紧了江骤,吻着他白色的发丝。
你怎么才来?
早上起来,顾忧还没还得及嘱咐两句,就被顾星、顾沉两人叫去晨练去了。江骤无事可做,就去了厨房帮忙。
等顾忧他们晨练了回来,饭厅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让顾星他们先吃,顾忧去厨房找江骤。
被顾忧加练过的顾沉下巴放在桌子上,拿着筷子去夹离得最近的煎饺。晨练前垫的那片面包片早就消耗得一干二净,顾沉饿得前胸贴后背。
看着金黄酥脆的煎饺,顾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这个好像不是张姐或者王叔做的。”顾沉问顾星:“我记得厨房没换人吧?”顾沉说完了就飞快地吃掉了筷子上的煎饺,又夹了第二个。
顾星说:“刚换。”他对顾沉招了招手,那一副有重要秘密要分享的样子让顾沉半信半疑地探了脖子过来。
顾星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张姐和王叔私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沉饺子都不吃了,震惊地说:“真的吗?!”
“假的。”顾晓走了进来。让一旁的佣人别管他,他自己拉开了椅子坐下。
顾沉冷笑了一声看着已经疯狂笑起来的顾星:“小兔崽子又骗我。”
顾星大笑着拍着顾晓的肩膀,说:“你刚刚看我们沉哥震惊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啊哈!!!”
在顾沉想要扔下筷子,直接来打他的时候,顾星突然又正色道:“因为你太好骗了,所以少爷让我多骗骗你。沉哥,你可不能对不起少爷的苦心。”
顾沉迟疑地收回手:“真的吗?”他性格有些直愣,不擅长和人交涉,只能干点杀人越货的活。
顾星说是。
顾晓看不下去了,环顾四周,问:“少爷呢?”顾晓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顾星这时候也不逗顾沉了,说:“厨房,和江哥在一起。出了什么事?”
顾晓思忖了一下,说:“等少爷出来再说。”
这时候,顾沉才回过味来:“这饺子是江哥做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晨练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少爷那被江骤加固过的神木,所以现在对江骤神鸭的身份深信不疑,尤其是顾沉。
顾沉看着沾着芝麻的煎饺,心想,不愧是少爷的鸭子,还会包饺子!这跨越物种的爱!顾沉满含热泪,蘸了醋碟,又吃了两个。
“你觉得…还渴吗?要不要再喝点?”江骤半跪在顾忧面前,他拼命掩饰了紧张,看着顾忧。
顾忧刚刚一进来,江骤就问他渴不渴,还特别积极、殷勤地让他喝水。而接过水杯后,顾忧只喝了一口就愣住了。
江骤递过来的水甘冽清甜,由口入喉一线柔滑,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饮用水。
看着江骤暗藏了焦急的脸,顾忧心知,这应该江骤给他准备的什么神奇的东西。他仰头把那杯水喝完了,看到江骤终于放下了自己那因为紧张而无意间微微提起的肩膀。
顾忧把杯子放到了一边的时候,江骤起了身。江骤的速度比张姐还快,他端起最后做好的厚蛋三明治与培根肉松可颂准备往外走,张姐只好退而求其次端了咖啡。
滑着轮椅跟了出来,看着身旁端着早餐的江骤,顾忧总觉得,江骤似乎没找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定位。
不过,江骤是小妖怪,他应该不太理解人类社会的事情。只要别让他离开,自己慢慢教他就行了,顾忧又释怀了。
吃早饭的时候,江骤以自己吃过了为借口混了过去。他以为自己机智,不知道是其他人心照不宣地配合着。
留了一些注意观察顾忧喝了泉水的反应,江骤坐在顾忧身边看他们几人一起吃着饭。江骤这才发现,顾忧和他身边这几个下属的相处方式,与其实说是上司和下属,更像是兄弟或者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在顾忧身边的三个人里,顾晓性格沉稳、有些严肃,顾星活泼、反应快,还有那个昨天敲门的顾沉……有点憨憨的。
吃得差不多了,顾忧按住了下意识地想起身帮忙收拾的江骤。佣人撤走了碗碟后,饭厅里再没有其他的人了,顾忧才看向一直有些欲言又止的顾晓。
顾晓这才说:“赵家昨天晚上死人了。”
江骤微微惊讶,那不是宴追和其他玩家在的地方。
闻言,顾忧先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让江骤继续听下去。不过,他看江骤的神色似乎有些感兴趣,就没有干预。而且,江骤还想要去赵家找朋友,那他应该多了解一点关于赵家、关于顾忧的事情。
顾星立刻发问:“是赵家联系了我们,还是报警了?”
顾晓回答:“都没有。我们在赵家的人早上知道了这件事,立刻给我发来的消息。”顿了顿,他说:“两个死者都是他家的佣人,发现尸体的地点是赵家外面的大马路上。其中一个是在他家工作了四五年的老人,另一个人是昨天才招进来的人手。”这片都是陆家的土地,又是郊区,鲜少有外来车辆来往,所以是凌晨来赵家送新鲜食材的货车司机发现。
江骤大脑急速旋转,那是不是可能有玩家死了?
顾沉听到这话有些怒气:“他们什么意思?在我们家门口死了人,还故意压着消息不往顾家报?”
顾星思忖了一下,说:“按赵季的性格应该还在犹豫,他应该是不想影响晚上的宴会。”
顾晓点点头:“马路上已经被打扫过了,现在两具尸体都还藏在赵家,所以,赵季应该不会报警。另外,我们的人去查看过,两个死者全身都是刀伤,大概是被砍死的。不过,因为只是大致看了一两眼,并不知道具体的死因、凶器或者凶手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星支着下巴,说:“这事是他们自己家事,还是冲着我们家来的?”
线索太少了,现在无法判断,顾晓摇了摇头。
顾忧平静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等几人都安静了下来,他才问:“跟二叔说了吗?”
顾晓回道:“说了。二爷说再给他们一个小时。”
顾星闻言倒是有点兴奋,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我们吃早饭花了20分钟,差不多还剩半个小时。要不要打个赌,看赵家什么时候来消息?”
顾沉嘿嘿一笑,说:“我倒想直接把他们家围了。我们好几年没回来长住了,赵家还真把这片地当他们的了。反正今晚上二爷会去他家的宴会,我们有现成的理由。”
顾忧道:“没必要。”
顾星也说:“人家一家老小生活得舒舒服服的,你忽然去把人家围了,人家不得吓死。赵家跟顾家这么多年,平时有点小心思是人之常情,但彻底地伤了情分就不好了。”
顾沉耸了耸肩,闭了嘴。
江骤听得云里雾里的,赵家死人了为什么不报警,而是要顾忧他们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晓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孙义宏在门口等着,说想求二爷帮忙办个事,是关于一块地的事情。少爷,您看要不要给二爷递消息?”
顾忧抓了江骤的手握着,说:“不递。”
顾星嗤笑着问:“是谁给他顾家人回来了的消息?拜神都拜错庙了。”
顾晓说:“小米跟他套了两句话,应该是周家。孙义宏有个姻亲是周家二儿媳妇的表弟。”
顾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的孙义宏是谁,说:“那个人以前当面讽刺过少爷是残废吧?”
江骤抓紧了顾忧的手,眉头紧紧地皱起,有人骂顾忧是残废?
顾星看见江骤的表情,觉得这是个帮少爷挣表现或者拉同情分的机会,连忙说:“江哥,那人是个废物,又成日里拜高踩低。他以为少爷在家里不受重视,所以经常出言侮辱少爷。”果然,江骤的表情更心疼了。
顾忧给了顾星一个眼刀,让他闭嘴,然后跟江骤解释说:“孙义宏损人利己的事情做得太多了,这种人没有帮的必要。”
没人会喜欢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但是,顾忧不太在意。他有自己的方法获得应该得到的尊重,不会在这方面小肚鸡肠。
江骤听他的解释,点点头,说:“噢。”原来是这样。然后,江骤更疑惑了,为什么还有人找顾忧他们家帮忙关于土地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了看桌子上的另外三个人,见他们好像都没看着自己了,他才靠近顾忧的耳朵边。
江骤低声问:“你们家……是地主吗?”可能这个副本世界还有地主?
顾忧没料到江骤会问这个问题,他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说:“是,也不全是。”
江骤居然还知道地主,顾忧又想到,江骤做饭干活也很娴熟。之前自己还是有些先入为主了,顾忧想着,应该找个机会了解一下江骤的常识范围,江骤或许不全是对人类社会一无所知的小鸭子。
顾晓几个都是耳聪目明的Alpha,所以他们也都听到了江骤的问话。顾星憋住笑的同时,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顾沉的嘴巴。
“唔——!唔唔!”
听到对面传来了呜呜的声音,江骤疑惑地抬起头去看。
顾星松开手,哈哈笑:“没事,我跟沉哥闹着玩呢。”顺便掐了顾沉大腿一把,让他别说话。
江骤点头:“噢……”他们感情还真挺好的。
顾忧抓着他的手,让江骤的注意力转了回来,说:“晚上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说:“好。”
这时候,顾晓拿着手机看了一下,说:“有人回来了。”
顾星凑过去看,说:“谁回来了?”
“我回来了。”一个清越的男声传来,江骤和其他人一样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身形高挑、气质清绝的男子,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提着公文包,正从饭厅入口处那巨大的落地窗前走过来。
顾星站起来,两三步就走了上去,说:“我们的政治新星回来了!”他夸张地躬身,想要接过那男子的公文包,
那男子侧身避开了他的手,说:“下次记得跪下。”说完,他绕过顾星走了过来。
顾沉大笑起来:“顾星,还不立刻跪下迎接我们‘沈大人’!”顾晓都一直带着点笑容,打趣地看着顾星。
顾星撇嘴:“我怕跪了得让沈大人折寿。”
“我不介意。”那男子拉开顾沉身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对顾忧说:“少爷,我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了点头。
然后,那男子看向江骤,说:“你好,我叫沈步月……”沈步月看着面前呆愣如鸡的江骤,有些不解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觉得今天自己的出场还算完美。
被他这么一问,江骤如梦初醒、心脏狂跳,说:“没、没有!你好,我是江骤。”
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他在山神副本里看到的沈步月。离得这么近,江骤才有机会地认真地看了看沈步月的脸。
沈步月面容俊秀,有一双眼尾翘起的丹凤眼。他的眉毛偏细长,眉峰靠后,眉尾有一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轮廓虽然立体,却没有像顾忧那么强的压迫感,更偏儒雅的味道。
江骤想到,不知道宴追知不知道沈步月在这里,他得赶紧告诉宴追。
顾忧握紧了江骤的手,把他往自己的身体方向带,问:“怎么了?”
江骤摇摇头,说:“没事。”他极力地解释自己的失礼,“就是这位沈先生……长得有点像一个我认识的人,所以有点惊讶。”
顾忧嘴角抿紧,江骤还有其他认识的人?
沈步月闻言微微一笑:“那是沈某的荣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回之一笑,但其实人已经尴尬得胳膊贴上了顾忧的肩膀。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就是你本人。
这时,顾星走过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问:“你不是直接去赵家吗?”
江骤那一点小尴尬被打散,场间的话题又转回到沈步月和赵家身上。
沈步月道:“我看到顾星发了消息,就先想过来看看。”他眼神落在了坐在顾忧身边的江骤身上,忽然又说了另一件事:“二爷的易感期还是很严重?”
顾忧颔首。
江骤不明白,易感期又是什么?
顾晓道:“就看今晚上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顾星叹了口气,摊开手说:“那也要二爷愿意才行。”他明白沈步月提这件事的原因,于是对江骤说:“江哥,你是Beta,所以不太了解像二爷和少爷这样等级高的Alpha,他们在易感期会很难熬。”
江骤听他提到了顾忧,虽然听不太懂,还是费劲地把他说的话都记了下来。二爷应该是顾忧的口中的“二叔”,但是Alpha和Beta是什么?为什么说易感期很熬?江骤想起了昨天顾忧想要进去的那个地方,不会跟那个有关吧……?
“‘很难熬’是什么意思?”关系到顾忧的身体,江骤还是忍不住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脸色不悦,他还不想这么早让江骤知道这件事。
顾星已经顶着顾忧的信息素压力开始说了起来:“江哥你是Beta,所以闻不到信息素。像有信息素的Alpha和Omega,各自有易感期和发情期。在这两个时期,Alpha和Omega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所以需要彼此的抚慰。”
“像二爷和少爷这样S级别的Alpha在易感期会更容易躁动不安、具有攻击性,所以需要适合的Omega才能安抚他们,尤其是契合率高、标记成结后……”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Alpha、Beta和Omega是什么意思,但是江骤明白了按顾星话里的意思,作为Beta的自己不能帮顾忧缓解那个所谓的“易感期”。
“不重要。”看着江骤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顾忧打断了顾星的话,“二叔没有任何Omega,到现在也活得很好。”
沈步月勾起一抹笑,说:“那只是因为二爷还没有找到契合度高的Omega。等二爷遇到命定的Omega了,恐怕他也会第一时间被Alpha和Omega之间信息素的吸引。”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到顾忧那带着冷冽的雪松信息素就压在了他的身上,顾星几个都绷紧了身体,抵抗着少爷信息素里的那种排斥感。
而场间唯一的、真正的听众——江骤忽然觉得,面前沈步月那张带笑的脸有些扭曲了,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位金小姐的表情,也想起了她说的那些话。
是了,顾忧这么好的人,当然会有更合适的来配他。
江骤刚想说“不用担心,倒时候我会离开。”,但忽然他又晃了晃头。不对,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这个世界是别人的世界,他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带走顾忧,他们一家三口会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脸色苍白的江骤,顾忧抓紧了他的手,说:“我不会接受别人,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他让江骤站起来,跟他回房间。
沈步月抬了下眉毛,说:“好吧。”
顾忧停止了刻意释放的信息素,顾晓几人从那强硬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这时候,顾晓正巧收到了信息,他对带着江骤转身离开的顾忧说:“赵家向二爷汇报了。”
顾忧头也没回道:“按原计划。”
“是。”
顾忧和江骤两人走后,顾星对沈步月说:“沈大人,您可真勇猛。”
沈步月让佣人给他上了早餐,说:“我只是不想看少爷以后和二爷一样。”
顾晓却说:“江骤不是一般的Beta。”
沈步月擦了擦手,咬了一口三明治,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顾晓继续说:“少爷的神木是江骤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步月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皱眉:“你们怎么不早说?”
顾星嘻嘻一笑:“想看你出丑,另外……”然后,他严肃了些,摸了摸下巴:“江骤不太了解这里,正好可以给他科普一下,顺便推动他和少爷的感情发展。”
为了自己的颜面,沈步月忍不住反驳:“送个救命的护身符也不等于就有感情了,而且江骤是精怪?那岂不是更不适合少爷了……”
顾沉哇地一声叫出来:“哇!沈步月,你这个人吃江哥做的东西,还说人家坏话!”
沈步月又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咽下去了才说:“这是江骤做的?”精怪还会做饭?田螺小伙?
顾星点头。
顾晓说:“步月,我知道你是关心心切。但少爷和江骤的事情,你再观察一会就会知道,少爷非常主动,他是认真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沈步月点点头,又问起了顾忧最近腿的近况。
回到了房间,江骤还是心乱如麻。
顾忧让他在躺椅上坐下,对他说:“不用担心那些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有些犹豫地说:“可是,他们说那个易感期很难熬。”
顾忧把他搂入怀中,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没有你在身边更难熬。”江骤有些不好意思了,躲了躲他温热的吐息。
“那个易感期发作有时间段吗?”江骤问。
顾忧说:“一般一年一次,随着年纪增加,在没有适合对象的情况下,才会变得严重。像二叔也是三十岁后才开始变得严重起来。”
“噢……”想了什么,江骤问:“那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三岁?”这件事他还没确定过。
顾忧颔首。
那争取早一点完成任务,把顾忧带走。江骤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看江骤的情绪变得好多了,顾忧放心下来。他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刚刚你也听到了,赵家出了事。还要去吗?”
江骤点点头,说:“我得去找我朋友。”现在的江骤可是见过大场面的江骤了,再说,副本里死人或许才是正常的。
顾忧说:“那带上顾星,他不会打扰你们。只是这里去赵家还有些距离,他可以接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说好,又见顾忧给他拿了手机。顾忧说:“你之前的手机被小刘弄坏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新的。”
江骤接过手机,才想起自己到这个副本快一天了,都没关心手机的问题,在人人都有手机的时代好像表现得太反常了?
看着他有些出神的表情,顾忧却误解了:“不会用吗?”
听到顾忧的话,江骤回过神,说:“会!”哪有不会用手机的。
说着,他打开了手机,滑动了几下,发现通讯录里唯一存的就是顾忧的电话,江骤拿起来给顾忧看,示意自己会用手机。
会用手机,会做饭,还知道地主,但是不知道信息素或者易感期,江骤到底是从什么样的地方过来的。顾忧把这些疑问暂时放在了心里。
这时候,顾忧突然觉得自己右腿突然腾起了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软感,他忍不住抓着小腿急促地呼吸了一下。
“怎么了?!”看到顾忧忽然身体前倾抓住了自己的右腿,江骤扔了手机,半跪在顾忧面前,“疼吗?”
顾忧摇了摇头,忍住不适说:“不是疼,是有一点异样感……”难道是江骤给他喝的那杯水,他带了一点惊讶地看着江骤。
江骤一直还惦记着这件事,所以脸上到底有些藏不住的欣喜,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泉水能治疯症,但是江骤不知道能不能治身体上受的伤,所以他之前还不太确定。
顾忧一行人很快去了旁边的私人医院。经过检查后,医生发现顾忧前两年受伤的那条腿真的有了转好的迹象。
看了看里面在做进一步检查的顾忧,沈步月对紧紧盯着里面的江骤说了声谢谢。
江骤没反应过来:“啊?”谢什么?
沈步月解释说:“少爷那条腿是为了救我才出事的。”
顾忧是原本可以靠腋下拐行动或者独立生活,但是两年前,沈步月被仇家报复的时候,顾忧帮沈步月挡了一击才导致另一只小腿的残疾。
江骤一时失语,原来顾忧的一条腿是这样出的问题,然后,他急忙问:“那另一条腿呢?”
沈步月说:“那一条腿是先天的。”
江骤闻言皱了眉头,顾忧的腿为什么会出问题?以后每天得让顾忧都喝泉水,直到把他两条腿都治好。虽然只是副本世界,但江骤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江骤说:“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这样笃定的江骤,沈步月心想,少爷和江骤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能干涉的,信息素确实也已经不重要了。
沈步月突然问:“你会离开这里吗?”
听到这问题,江骤微微惊讶地回过头看着沈步月。沈步月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自己最后会离开这里?
江骤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现在怎么回答?自己不仅要离开,还要带着顾忧离开。而且,沈步月也从山神副本到了这里,那他应该也是可以离开的。但是江骤不确定沈步月是不是像顾忧一样,是没有以前的记忆的。
自己能带顾忧走是因为顾忧可以作为奖励放在道具库里,沈步月又是为什么可以穿梭在副本之间的啊?
“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沈步月微微一笑,说:“只是我今天提了易感期的事情,我担心会因为我的莽撞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但沈步月心里已经敲起了警钟。看来江骤会突然到来,也可能会突然离开,他需要告诉少爷这件事。
面上不显,沈步月又解释了一下:“其实命定的Alpha和Omega也几乎近于传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信息素影响或者控制,也有不少Alpha和Beta在一起。”
“噢……”原来是说这个,吓了一跳的江骤放松了下来,“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这件事离开顾忧。对我来说,顾忧就是顾忧而已。”他不懂什么Alpha、信息素,他只知道那是顾忧。
沈步月继而又问:“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和少爷已经是恋人了,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又有些苦恼了,自己和顾忧应该是恋人吧。有感情,孩子也那么大了,但是这个世界他们才见面不到24小时,他不知道顾忧是怎么想的。
江骤有些心虚地说:“……如果顾忧觉得是,那就应该是吧……”
看他在苦恼和不确定中变换的神情,沈步月轻笑:“你的意思就是,从你的角度来说,你们是恋人了?”果不其然,江骤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江骤也不好大言不惭地说“是”,犹豫之间,他看到里面的顾忧准备出来了,于是,他生硬地转移了对话:“顾忧出来了!”
沈步月不再逼他,和他一起看向了正打开门出来的医生和顾忧。
看到自己家少爷出来第一时间就抓住了江骤的手,而江骤语带紧张地问东问西。沈步月觉得,不管江骤是不是人,但是他对顾忧是真的掏心掏肺般地好,不过,他的性格……也是真的有点太好欺负了。
自己明明冒犯了他,江骤却不会反驳或者记恨。他的性格又简单,不擅长应对别人。沈步月想,也许江骤是那种撒谎都需要提前练习的人。
确定了泉水能治好顾忧的腿,江骤之后的心情都特别好。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就给宴追发了遇见了沈步月的消息,然后告诉他,沈步月已经去赵家了,让他就在那里等着就可以了。
下午五点,顾星送他去了赵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还在想着怎么溜进赵家去找宴追,就看到顾星直接开进了赵家的大门。
“我们可以直接进去?”江骤看着那有些豪华的铁门被打开了,疑惑地问。
顾星带了一抹笑,道:“当然,少爷和赵家的几位少爷、小姐可是……朋友。”
顾忧的朋友?江骤闻言挺直了腰背,那不能丢脸了。
从大门处到别墅还有一段距离,顾星给江骤介绍了赵家的家庭成员。
“赵家主要做的是酒店旅游和娱乐博彩。住在这栋别墅的是董事长赵明华一家人,赵明华老爷子今年已经79岁,不怎么管事情了。现在当家的是他唯一的男性Alpha继承人赵季。赵季的哥哥姐姐都是Omega,外嫁给了周家、李家还有顾家的旁系。”
江骤点点头,他下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查过信息素、易感期之类的意思,所以现在也明白Alpha、Omega和Beta的含义。
顾星开车从别墅前的喷水池绕了过去。江骤看到喷水池的正中央有一个半裸的男性雕塑,他仅仅着了一件遮住下半身关键位置的长袍、戴了一顶长有双翼的帽子。而他右手拿着的那被双蛇环绕的权杖的上面、和他的脚踝处也有翅膀。
顾星继续说着:“赵季有四个孩子,其中大儿子赵凌波和二女儿赵梦萦都是Alpha,小儿子赵柳郁是Beta,另外还有一个儿子,叫赵行云,是Omega。”
“今天是赵柳郁和赵行云二十岁成年的日子,所以才会办这个聚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将目光从那精致的雕塑上移开,问顾星:“他们是双胞胎吗?”
“不是,这里有一段故事。”顾星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在赵柳郁和赵行云刚出生的时候,他们俩被抱错了。‘真太子’赵柳郁流落在外,而‘小狸猫’赵行云在赵家长大。”
“抱错了?!”江骤有些惊讶,这种大户人家还会抱错孩子?
顾星说:“嗯。直到他们十六岁,赵柳郁才被找了回来。不过赵行云是Omega,所以依旧作为养子留了下来。我们听说,赵行云比起赵柳郁更受宠一些。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感情也许会好一些。”
“噢……”江骤点点头。
“赵季这四个孩子里,赵凌波已经在赵家的公司上班了,赵梦萦在读研究生。赵柳郁和赵行云都还在上大学,赵柳郁性格比较……阴郁。”顾星找了一个准确的形容词,继续说,“而赵行云会外向一些,不过也有些骄纵。”
想起了什么,顾星说:“步月算起来是赵季的远房侄子,所以他这两天都会住在这里。等会儿,你也许也会看到他。”原来如此,江骤点点头。
顾星在别墅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很快有赵家的佣人过来泊车。站在门口的是赵家的大儿子赵凌波,他看到顾星就迎了上来。
赵凌波说:“星哥,爸爸还在忙宴会的其他事情,所以让我来招待你,你不介意吧?”
顾星回道:“怎么会介意,咱哥俩有什么好计较的。倒是我突然过来,麻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凌波一边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笑着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着,他看向了江骤,“这位就是你电话里说的‘少爷的朋友’?”
顾星点头,说:“江骤,江哥。凌波,江哥可是我们少爷很重要的朋友。”
江骤看着斯文的赵凌波说了声你好。
赵凌波伸出手跟他握了手,说:“江哥,很高兴见到你。你是要找你的朋友,对吧?”顾忧的朋友?一个染了白发的Beta?赵凌波心里有些不屑。
“对……但是,他还没有回我信息。”江骤迟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界面,自从他出发前跟宴追说自己过来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宴追的新消息。
赵凌波带他们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两个佣人及时过来上了茶水和茶点。其中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男孩子有点毛手毛脚的,差点撞到江骤身上。
赵凌波眉头一皱,道:“还不跟客人道歉!”
那男孩跟江骤道了歉,又被赶下去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赵凌波解释一下,“那个佣人是新招的,做事情总是不那么牢靠。不过,宴会要紧,所以只能一时半会凑合着用。”
江骤说:“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子,发现那个男孩子站在赵凌波看不见的角度,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看到江骤看他,他惊慌失措地跑了。
那应该是个玩家。江骤想。唉,宴追怎么还不回复他信息?
赵凌波这才问江骤:“江哥,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佣人们可能在工作,没空看手机。我让人帮你找一找,可能快一点。”
江骤想了一下,让赵凌波帮忙找宴追应该没有问题,就说了宴追的名字。赵凌波招手让管家去找人。不一会,管家回来说,宴追因为超额完成了工作,下午申请休息了三个小时,现在他们也没看到人在哪儿,可能回另一栋佣人住的房子里休息了。
“不过没关系,宴会快开始的时候,他肯定会回来的。”赵凌波安慰了江骤一句。这时候离宴会开始也不过就四十多分钟,找来找去,不如就在这儿等着。
江骤说了谢谢,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场间静默下来之后,顾星的手指在面前骨瓷的茶杯碟上轻轻敲了一下,说:“其实……二爷让我先来问问今天早上的事情。”
赵凌波心想,这恐怕才是顾星早来的正事。他站了起来,对顾星说:“我们去那边说。”
顾星点头,不过他站起来前先跟江朔说:“江哥,你坐一会,我去去就回。”
江骤知道他们要聊早上赵家死人的事情,于是说:“你们聊,不用在意我。”或许等下宴追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个人坐在赵家客厅沙发上的时候,还不知道宴追现在在沈步月的房间里。
“出去。”沈步月推了一下宴追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宴追不想出去,他不仅不想出去,还想再来一次。他看着自己身下沈步月圆润的耳垂和光滑的脖子,说:“我很想咬你。”
沈步月有些失语:“……我是Alpha。”
宴追昨天就把这些术语打听清楚了。他也是Alpha,有信息素,也可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但宴追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样的改变,对沈步月有这么强烈的冲动。下午见到沈步月,他就偷摸跟到了沈步月的房间。还好,哪怕沈步月不记得他,也没有拒绝。
两个Alpha信息素确实相冲,刚开始宴追和沈步月都在不自觉地相互压制。不过现在,房间里墨水味道和竹叶味道就像他们两人一样交缠在了一起。
沈步月动了动有点酸的腰,又说了一遍:“出去。”
宴追格斗技术太强,力气也大,而沈步月只是一个受过普通训练的文职人员。刚开始沈步月是打不过,到了后面就是受不了。不知道赵家这个佣人哪里找的,是不是哪一家的卧底?但是,哪家的卧底能这样色胆包天?第一次见面,就跟到了客人的房间。
宴追这才不情愿地把自己射过精的性器从沈步月的身体里抽了出来,但是,他还是抱着趴在床上的沈步月不肯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也做了,你该走了。”
感觉温热的精液从自己的后穴里缓缓流出来,沈步月因为不适而皱起了眉头。还好宴追用了什么软膏润滑,没有让他受伤。今晚上沈步月还要跟那么多人周旋,要是受伤了会难受。
宴追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说:“晚上等我。”
沈步月皱眉,反手抓着宴追的头发把他拎着推开,说:“别得寸进尺。”
宴追顺着他的手滚到一边,他看到沈步月站起来后,自己的东西从他的臀缝间溜出来,沿着光洁的大长腿滑落,然后落在了地板上。
“把房间打扫了。”
最后撂下了一句话,沈步月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宴追看着,光着身体和脚就这么走到了卫生间,门也没关。
本职工作是佣人的宴追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爬起来随意地裹了一件边上的睡袍,开始擦地板。
擦得差不多了,他又收拾了房间,换了床单,这才有心思看看自己游戏界面。刚刚为了和沈步月在一起,他把所有的界面都隐藏了。
因此他才看到江骤半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现在应该已经到赵家了,只是不知道在哪。快速给江骤回了信息,宴追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缭绕。宴追脱了浴袍,走上前去抱住了站在花洒下面的沈步月。他身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减少了,不过还有自己的吻痕。
在宴追进入游乐园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事后,沈步月告诉他,想要再找到沈步月就必须得跟着江骤。
沈步月在水流声中低声问他:“怎么了?”
没得到宴追回应,沈步月还以为宴追是因为自己没理会他晚上要来的事情,所以伤心了。一个年轻的佣人,情感还挺细腻。沈步月想起刚刚见面时,宴追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专注而深情。
那一刻,沈步月瞬间就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冲了上来,他主动把人拉进了房间。
“晚上你可以来。”沈步月说,“但只能做一次,我明天很忙。”
宴追吻住他的唇,说好。
沈步月和江骤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在十几分钟后终于等来了宴追,这时候离宴会开场也剩不下十分钟。
宴追把江骤带到了外面一个僻静的走廊转角处,而站在窗户边的顾星目光一直跟着他们。
他和赵凌波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赵凌波见他看得如此紧,便问:“那位江哥是不是很得二爷看重?”
或许这江骤是顾二爷的情人,因为江骤身上带着的那点淡淡的草木味道,有些像顾二爷的信息素。
顾星笑了笑,道:“我也是听晓哥的安排,帮忙多看着点,其他一概不知。”顿了顿,他看着赵凌波,说:“不管江骤是二爷的朋友,还是少爷的朋友,总之都是顾家的朋友,你说对吧?”
赵凌波道:“那是当然。”转而,他又提起:“自从二爷去了江林,这几年似乎都是晓哥跟着二爷身边……”
顾星笑容淡了一些,语气里带了一些烦躁,道:“可不是。像今天也是让晓哥等着二爷一起过来。不过这样也挺好,我落得清闲,有时间就自己回江汉这边来。反正顾长达他们在这,我也有点乐子打发日子。”
顾长达是顾家的旁系,自从六年前顾临夜带着主家一行人迁到江林,江汉基本上都是顾长达他们在管了。
赵凌波见顾星眉目之间似有愤愤不平,便知他在顾二爷和顾晓的手下也过得不太如意。
他想着父亲赵季告诉自己的事情。十年前,顾家原来的家主顾近熹出事后,虽然顾二爷及时报仇雪恨、力挽狂澜,但顾家还是走了下坡路。
虽然爷爷赵明华依旧唯顾家马首是瞻,但顾临夜后来迁到江林的举动让其他人觉得,顾临夜或许是怕了。而且,这一两年来,听说因为易感期。顾临夜状况也不太好。而他家唯一的继承人顾忧虽然是个Alpha,却又是个残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再怎么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手里的土地矿产是真的,人手人脉也是真的。父亲告诉赵凌波,即便赵家要跟江汉兴起的其他家族合作,也得维系好顾家这边的关系。
赵凌波笑了笑说:“那星哥也可以随时来找我玩,我们家其他的不敢说,玩乐的法子倒是真不少。”
在顾家几个Alpha养子里面,虽说目前是顾晓继承家业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赵凌波觉得顾晓这个人做事死板,还不如顾星好说话。
闻言,顾星伸手满意地拍了拍赵凌波的肩膀,夸了一句好兄弟。
这边,江骤已经跟宴追讲完了自己的现状,不过隐瞒了顾忧的一些事情。
“……我听他们说,昨晚上的死者都是刀伤,那么凶手应该不是鬼吧?”江骤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宴追道:“这个副本也许和山神副本不一样,但是不是鬼杀人现在还很难说清。我们入职培训的时候,管家只是警告了新应聘进来的佣人,非工作时间不许乱走动,尤其是在夜晚,可是并没有像山神副本那样刻意地强调午夜时分。”
“据我所知,这次副本是个四级本,通关率为0。参与的玩家只有八个,但是,赵家昨天应聘的佣人有二十四个。而且,玩家的登陆点就是应聘后的入职培训。那时候,玩家们都在观察情况,没有人敢当着管家和其他下人的面出声交流,所以到现在我们只是大致相互认识了。”
“那死者里面那个新来的佣人是玩家吗?”江骤问。
宴追点了点头:“嗯。但他的队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甚至不知道死者是什么时候出门的。我推测,死者大概是自己偷摸着出门,才没有惊动他的队友。”
“而且,他的队友说他们一般不会在第一天晚上轻举妄动,所以,他应该不是想要一个人去找线索。我想他有可能是被什么事情吸引了,因为这个世界信息素的吸引力很强,而那个死者是个Alph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死者可能是被信息素勾引出去的?”
宴追道:“只是一个可能。现在游戏主线剧情都还没开就死人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涉及到游戏规则。毕竟,在游乐园里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出门,也是有可能会死人。”
江骤迟疑地点点头:“怎么觉得这个副本比上一个复杂多了……”靠他这个脑子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务。
宴追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会被投放到赵家,那么剧情肯定会在赵家展开。而且,现在玩家的身份都是佣人,很有可能是因为涉及就是家庭内部的事情。我稍微打听了一下,赵家几个少爷小姐中,矛盾比较深的就是你刚刚说的赵柳郁和赵行云。”
江骤表情凝重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宴追突然凝神轻嗅了一下,又问江骤:“你是Beta?”刚才他还能闻到江骤身上有一点雪松的味道,但是现在却几近没有了。
江骤回道:“对啊,怎么了?”
宴追皱起眉:“其他七个玩家,包括我在内,都是Alpha。”虽然有关等级的设定他还没弄明白。
江骤疑惑地问:“这个很重要吗?”
宴追回答:“这个世界的性别等级很鲜明,Alpha占据了最强势的位置。像那些身份都是佣人的人,Alpha的待遇也会明显比Beta好。而Omega承担繁衍的角色,数量稀少,所以会更珍贵一些。因此,在赵家这些少爷小姐里面,哪怕赵行云是抱错的养子,他受重视的程度也会高于作为Beta的赵柳郁。”
“噢……”江骤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宴追说了自己的另一个发现:“我溜进赵凌波和赵梦萦的房间里查看过,他们的床头柜里藏着枪。大概这个世界持枪是合法的。”
江骤道:“嗯,顾家也都有枪。“这事他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原来的世界里,顾忧也持有枪支。
江骤说过他在顾家后,宴追跟赵家的其他佣人打听过顾家。听他们的描述,宴追猜测顾家应该是黑手党。
他刚想告诉江骤这件事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声。
“赵柳郁!宴会都要开始了,你跑哪里去了!”
江骤和宴追抬头去看,看到在他们头顶的正上方,一个脸庞圆润、面容姣好的少年站在二楼一个花团锦簇的小阳台上。他脸上带着怒气,叉着腰对着快要走到楼下门口的另一个清秀单薄的少年发脾气。
“我非告诉妈妈不可!”赵行云咬牙切齿地说:“宴会就要开始了,你是不是想给家里丢脸!”
赵柳郁抬眼看了看那被夕阳照亮了娇嫩脸庞的赵行云,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他把眉眼藏在了刘海的阴影里,慢吞吞地往别墅里面走。
“你磨蹭什么?!”见他不理自己,赵行云气得翻坐上了阳台。后面有一个佣人焦急地拉住了他,又被他甩开了手。
赵行云低头对着赵柳郁喊:“你还不快点给我上来!赵柳郁!”
赵柳郁这才答了一句:“我知道了。”他抬起脚往里走,速度比刚刚快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云。”赵凌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看热闹的顾星,他抬头对坐在阳台上的赵行云柔声说:“快进去,这样很危险。”
赵行云抿了抿唇,声音也乖巧了许多,说:“好吧。”他看着赵柳郁快进去了,才又翻了进去。
这时候,赵柳郁走到了赵凌波身边。赵凌波问他:“又去哪里了?”
赵柳郁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看到顾星好奇地看来,赵凌波叹了口气说:“算了,快上去换衣服吧。”赵柳郁闻言立刻走上楼去。
顾星看着赵柳郁的背影说:“他还是这个性格?”
之前他见过赵柳郁一两次,就觉得他的性格有些阴郁。顾晓说赵柳郁可能是刚回了赵家不太适应,但现在看来,也许他的本性如此。
赵凌波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让你见笑了。”
正好,这时候赵家的一个管家上前来,他对赵凌波说宴会入场的时间要到了。赵凌波不好意思地对顾星说:“那星哥我先去忙,你随意。”
顾星抬手,说:“没事,你去忙你的。”他看向走廊上的江骤,语气似乎有些愤懑地说:“我还得看着这个……Bet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凌波微微一笑,颇有些感同身受地说:“星哥辛苦了。”
赵柳郁刚回来也没什么规矩,那时候,赵凌波在家还需要教他,因为他是长兄。作为Alpha,他了解那种不得不浪费时间在迟钝而平庸的Beta身上的无奈。
宴追和江骤将赵柳郁和赵行云的那一段对话听个正着。见赵柳郁和赵行云都进去了,宴追对江骤说:“我要去忙了,你注意安全,见机行事。”江骤点点头,跟他说再见。
不过,宴追转身下去了后,江骤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他有没有见到沈步月了。算了,只能之后再说了。
顾星走了过来,对江骤说:“江哥要留在这里看热闹吗?”
江骤原本还想着用什么借口留下来,问道:“可以吗?”
顾星点头,带着他往里面走:“当然可以。赵行云是等级为S的Omega,所以各大家族都会带适龄的Alpha过来,今晚上会很热闹。”
江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一个佣人上前来,带着他们走进布置好了的大厅里。
这个大厅和刚刚的客厅完全不同。它大约有两百平方米,大厅尽头还有一个宽大的露台,虽然是露台,不过因为在一楼,只是高出了外面的草坪一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厅内的风格与赵家别墅中其他房间差不多,都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墙面有突出的科林斯式壁柱,还有序地镶嵌着金框的条形长镜。而天花板上满是众神享乐的和煦画面,下面挂着华丽的水晶灯。
大厅入口右侧摆放着长桌,上面的点心盘上满是精致的甜点或者咸点。长桌的正中间还放着十个带着花的烛台,佣人们正小心地把烛台上的蜡烛点燃。
顾星带着江骤走了进去,在长桌尽头那些摆好了沙发、靠背椅和小桌的休息区域,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落座后,就有佣人上来问喝点什么。
顾星问江骤:“江哥,你可以喝酒吗?”他指的是之前伤了生殖腔的事情。
其实江骤早上醒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所以药也没有吃了。他以为顾星只是问自己能不能喝酒,所以单纯地点了点头。
因为江骤没有什么偏好,所以顾星要了两杯威士忌。另外,顾星没要冰块,因而很快,佣人端了两杯格伦凯恩杯装着的威士忌放在了小桌上。
江骤拿起了酒杯轻嗅了一下,带着木头、焦糖和烤苹果气息的酒香扑鼻而来,然后他才轻抿了一口,入口的酒体厚重、口感丰富,带着一点黑巧克力一般的悠长余味。
顾星轻轻晃动一下酒杯,说:“不错啊。”虽然还没入口,但见酒液清澈、香气多元又平衡,顾星就知道这是品质很高的酒。
“这么好的酒,必须有好戏来配。”
江骤听到顾星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这时候,随着客人的陆续到来,宴会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星给江骤大致介绍着到来的人,江骤努力地记着人物和脸,当然,最重要的是赵家那些人:赵季和他的姐姐姐夫们、刚刚见过的赵凌波、换好衣服的赵柳郁和赵行云、还有穿着裤装的女性Alpha赵梦萦,和最后出场的赵家老爷子赵明华。
看到新入场的一行人,顾星眼睛眯了一下。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跟江骤说:“……这是李家,明面上是做珠宝生意的。打头那个是当家的李二——李虔,他左手边是他的大儿子李舒昆,右手边是二儿子李舒谦和小儿子李舒蒙,几个人都是Alpha。”
江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那个叫李虔的中年男子。他的Alpha儿子们都落后了半步跟着他,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个助理模样的人。
“后面那两个是李家的远方侄子,两个A级的Omega兄弟,一个叫连湛,一个叫连薜。”顾星顿了顿,说:“说是远房侄子,其实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是拿来做人情。”
“做人情?”江骤有些不明白。
顾星回答说:“Omega稀少,能得到一个Omega对一些等级不高或者能力不强的Alpha来说是一份大礼。”
不仅仅是权色之间交易,有了Omega还代表了能生育更多的Alpha或者Omega。
见江骤点了点头,顾星又说:“咱们等下离李家人都远一点。”看着江骤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顾星笑了一下说:“小心血溅到了脸上。”
江骤歪头皱眉,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似乎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来的人渐渐地变少了,赵季有些焦急地看了看入口,然后去请示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赵明华。
“二爷还没有来,爸您看是不是……”
赵明华摆了摆手,止了他的话,说:“再等等。”话刚落音,就见入口进来了三四个人。
顾星对江骤说:“二爷来了。”江骤抬眼看去。
为首的便是身形颀长、风度翩翩的顾二爷顾临夜。他西装笔挺,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风衣下摆随着他走动的动作在身侧划出潇洒的弧形。
顾临夜的面容大气周正,俊朗又不失柔和,浓眉俊目,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他的五官和顾忧虽有一些相像,但又完全不是一个气质。
他身后跟着顾晓和另外两个江骤不认识的人,赵明华看到他,站了起来带着赵季和他的妻子许蘩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赵叔,我来晚了。”顾临夜笑了笑,不过明显他的气色有些不太好。
赵明华拍了拍他的手,说:“本来就是小辈过生日,不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他面上有些担忧的神色,“是不是你的易感期还是很严重……”
顾临夜道:“嗯,这也是我会来迟的原因。”在场这么多Omega,顾临夜不得不加大了抑制剂的使用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季叹了口气,说:“唉,希望临夜你能快点找到合适的Omega,就好了。”
顾临夜道:“我哪有季哥这么好的福气,能一下就找到蘩姐这么好的Omega?我看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顾临夜作为Alpha的等级虽然高,但是和其他Omega的适配度却很低,这是众所周知的。
许蘩连忙道:“临夜别这么说,说不定缘分就快到了。”
顾临夜道:“那就借蘩姐的吉言了。”
说着,赵明华看了看他身后,道:“小忧没有来吗?”
顾临夜无奈地说:“阿忧那孩子您也知道,脾气大,主意多,我也半个月没见到他人了。”
“唉,我家那个柳郁也这样,三天两头地不见人……”赵季想起了脾气秉性类似的赵柳郁,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他瞟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赵柳郁和赵行云,“好歹今天是来了,我还得谢谢他。”
赵明华笑着说:“小孩子嘛,脾气犟一点也没事。”
赵季看了看周围,道:“那我们先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明华高兴地说:“行。”
江骤眼见赵明华一家人站在中央,敲了敲酒杯开始开场。
人群围了一个圈站在了旁边,赵季讲了一通感谢的话,然后隆重地介绍了自己今天成年的两个儿子,尤其是赵行云。
赵柳郁和赵行云穿着同色西服,一左一右地站在赵季的身边。
江骤和顾星没有动,只是坐在原位远远地看着。他看到赵行云哪怕面对着周围如打量商品般的各色眼神,都礼貌地笑着。而赵柳郁却垂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季介绍完了,人群散开了来,三三两两地交谈着。赵行云自然就是焦点之一。
江骤终于忍不住问顾星:“顾忧呢?”顾忧怎么没有来。
顾星道:“少爷有事,或许迟一点会来。江哥不用担心。”江骤闻言点了点头。
顾忧这时候在一个只能算是荒郊野岭的工地里。
工地的探照灯在他的身边打出一道明亮的光线,照在那地面上一个一个钻出来的地基桩孔上。桩孔的直径大约八十多厘米,深三到四十米,里面也已经放好了钢筋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出来。”
顾忧身边的顾霖吩咐了一声,于是便有两个壮汉打开了离他们最近的一辆越野车。他们从后备箱里面抓出了两个五花大绑、头上罩着黑布的两个人,扔在了顾忧的面前。
其中一个男人摔在地上时,发出了声音:“唔唔——!”
他有些惊恐地在地面上翻滚起来,然后被一个壮汉用力地踩住了背,狼狈地趴伏在地上。
顾霖示意壮汉把他们头上的黑布摘了之后,地上的两人露出了有些相似的面容,不过却是一个年老体衰,一个尚在中年。
两个人嘴上都贴着胶布。看到顾忧后,那个老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万万没想到,胆敢绑架他和他大儿子的人,居然是顾家那个残废。
不过,他又看到了顾忧身边的顾霖。顾霖是顾临夜身边的人,看来主使的还是顾临夜。但现在顾临夜都没有来,顾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杀他们父子俩。
“唔——!”中年男子震惊地发出了声音。
顾忧将手中的枪上了膛,抬起黑黝黝的枪口对着那男人说:“太吵了。”
那男子不敢再说话,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霖抬了抬手,让人撕掉了他们嘴上的胶布。壮汉撕下胶布后,退到了一边。
那个中年人还好,他没什么胡子,所以只是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他的父亲倒是惨了。那老头子脸上大量的胡须随着胶布的撕下被连根拔起,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呃——!”
顾霖上前两步勾下腰,凑了一点上来,笑道:“啊呀,原来李家老爷子也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