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酥小心地跟在景淮队伍的最后,而他的身后就是楚修遥的队伍和延集基地的队伍。他们的最前方是军方,军队带着的技术人员正用着之前找到的资料一层层地破解着门禁。
虽然从附属楼进来的这一路都很安全,但是宋如酥还是很不习惯,因为他身上的防护用具和携带的武器装备都太重了。不知不觉间,宋如酥察觉到自己里层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发丝也紧紧贴着头皮和额头。狼狈又潮热。
实验室里面没有看到什么人,只发现了几个困死在值班室的工作人员,应该是跑出去后又被外面的情况给吓回来了。想来也是,那一日的病毒爆发是凌晨一点多逐渐开始的,哪怕是生物实验室恐怕也只有晚上值班或者加班做实验的人。
重生前那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晚上撞见了楚修遥和宋如玉拥抱,宋如酥也不会藏在宋家的车库里偷偷地哭。所以,他能被因为逃难而跑下来的楚修遥和幸存宋家人直接带走,没有直面其余的那些宋家人变成丧尸的样子。
隔着手套握紧了拳头,宋如酥继续跟着一行人往里走,他们一层一层楼、一间一间房间地做着清扫。汗水几乎浸湿了全身,这让宋如酥想要躲进自己的空间里,好好地用灵泉洗个澡。他也并不知道之所以这一路会这么平静,是因为两三个小时前,三个基地和军方的先行队已经进来清扫过、踩过点了。
在病毒爆发的时候,里层的科研人员被外面的工作人员通知了异样,他们都保证了自己手中病毒的安全放置,开启了所有的备用电源和UPS不间断电源才离开。
先行队进来后按照指示使用了实验室内部有呼吸带的正压工作服,确认了大部分透明玻璃内那些合金材质打造的实验室里并没有人存活下来,甚至,那些用来做实验的小动物也死得差不多了。
宋如酥看着那些实验室中的生物安全柜,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很害怕这里面就有Prionence病毒,但想到修遥哥哥在身后,而前面就是景淮的背影,他又不那么害怕了。
这个生物实验室整体并不大,清理完了最核心的两三个实验室和动物实验室后队伍开始撤退,宋如酥如释重负跟着队伍走。等到又一层层地消毒之后,他们终于出来了。按照要求严格地脱下了防护服,丢在废弃区,宋如酥几乎手脚发软,这时候楚修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修遥哥哥……”宋如酥靠在楚修遥的怀里轻轻地喘着气。
队伍在临时清洁区又重新清洁消毒后,大家又做了几种常见病毒的测试,都是阴性。宋如酥这时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他很害怕自己做任务的过程中染上什么病毒。毕竟,他们一起行动的这多人,其中哪怕有一个人染上,恐怕都会传染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宋如酥换好了发给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笑了笑。
在他们深入生物实验室的时候,远在延兴基地慕秋山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江朔在IPAD上的操作。江朔刚刚删除了一句关于宋如酥的想法的语句。
“宋如酥虽然害怕,却还是认真地去看了里面的仪器和操作台,他想,或许这些东西被毁掉,慕秋山就不能拿景淮做实验了。”
“这样就可以了?”慕秋山怀疑地看着江朔。
江朔点点头:“虽然我现在能改动的范围并不多,但是基于你们目前的努力,这些对宋如酥来说不太重要的小分支还是可以改掉的。因为……”他看了看已经开始变化了的文案,“宋如酥和楚修遥能达成结局的可能性很大。”
慕秋山陷入了深思。
过了一会,慕秋山收到了景淮发来的信息:“任务完成。”
是真的……上一周目景淮他们去做这个任务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宋如酥,结果却发现仪器已经毁损了一部分,而且不少人都感染了没有被保存好的病毒。
江朔休眠了自己的IPAD,跳下椅子对慕秋山说:“现在相信我了吧?”
慕秋山点了点头。
其实从江朔拿出自己那个挂着长流苏的IPAD,而慕秋山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它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又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所以,在前面的周目里,因为哪怕他们直接去搜了K实验室,死伤惨重也没能找到像顾忧这样完美的实验体。因为,顾忧的存在只是面前这个小孩写出来的。
慕秋山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世界可真是随心所欲。
江朔又说:“不过,以后还是得靠你们自己,我还不能真正地改动一切。”
慕秋山颔首,问江朔:“那你之前要拜托我们的事情是什么?”
江朔迟疑了一下,才说:“……让我爸爸参与你们的计划。”
慕秋山不太能理解,说:“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吗?”这么小的孩子能明白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让顾忧参与?
江朔说:“虽然具体的我也不懂,但我知道大概是什么。因为,父亲说得让爸爸参加……”
“等一下——‘父亲’和‘爸爸’?”慕秋山打断了江朔的话,他疑惑道:“你有两个爸爸?”
江朔高兴地说:“当然!等我异能三级了,父亲就能带着爸爸回来了!”他拉了拉慕秋山的衣袖,仰着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说:“慕老师,我饿了。”
这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了,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父父能养出这种小孩?
慕秋山给景淮回了信息后,认命地带江骤去吃饭,想着,江朔应该是代孕的吧……总不可能是男男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在顾忧走后,又捂着肚子睡了一会。等到了真正队伍开始行动的时候,周围有些吵闹的脚步声隐隐约约传来,把江骤吵醒了。
江骤睁开眼看了看,外面还是很暗。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小鸭子,而那个塞在后面的肛塞早就掉出去了。江骤有些难为情地用一旁睡袋的一角把它盖住了,转身装作没看见。
用嘴拉开了拉链,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一钻出来,江骤就傻眼了,为什么自己和顾忧的帐篷被四四方方的土墙围起来了,上面的顶居然还是镂空的方格,就像阳光房一样。
这是顾忧做的?江骤转了几下,看到了墙角留出来的一个小洞,刚好容许小鸭子江骤可以钻出去。肯定是顾忧做的,江骤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美滋滋地就钻了出去。
江骤刚钻出去了一个头,就被面前往外面涌动的人群给吓了回来。或许作为一个人的时候,这场面还好,但是作为一只小鸭子,江骤现在能看到只有无数的脚和步履匆匆之间带起的尘土草屑。
还是等等再出去吧。江骤又蹦进了帐篷里。
这一来一去才让江骤感觉到,相较于外面带着点土腥的草地味道,帐篷里全是顾忧的味道。虽然他也说不上来顾忧应该是什么味道,但是在这个空气不太流通的小帐篷里,江骤却觉得,顾忧就像是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很安心。
江骤窝在有点乱的睡袋上又有些睡意了。意识陷入梦境前,江骤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有这么依恋顾忧吗?应该只是习惯吧……毕竟在一起也挺久了……
江骤梦见自己怀着飒飒那段时间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给自己买的房子就在S市旁边的一个小城市。那个城市并不算很发达,虽然有麦当劳和肯德基,但是没有地铁。人口数量也不算多,因为很多年轻人更愿意去附近的大城市——比如说S市——打拼。
曾经的江骤却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幸运的一段时间。
刚开始定居在那里,江骤没有工作,后来,找了几份兼职都不太合适,只能花自己的存款。
不过,没多久江骤找到了一份可以居家的网店客服兼职。老板人很好,很照顾他,但是老给他分配一个有点“难缠”的客户。
这个客户总是指名道姓找飞雨,因为他的购买力很强,所以江骤一直很小心地对待他。老板做的是翡翠玉石和镶嵌的生意,所以他有一部分生意在微信上,后来,老板就让江骤在微信上加了这个客户,专门负责一对一服务。
后来慢慢地聊了起来,江骤发现这个客户不但有钱,人也挺好的,而且,他说话打字都透出一种简单干练的味道,但不会颐指气使,很好沟通。甚至,他们慢慢成为朋友了,这个有些神通广大的客户还帮着江骤解决了一些私人的问题。
比如说飒飒出生的事情,是这个客户介绍的、能保密的医生;还有后来飒飒长大了,要上托班了,也是这个客户帮着江骤一起找的托儿所机构。当然,也有江骤的事情,江骤曾经在家里因为生病和长久的疲惫晕倒过一次,是每天和江骤聊天的对方发现没有回应后,当机立断报了警并且拨打了急救。
对方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却没能做什么,所以见对方喜欢飒飒,有时候江骤也会发一两张飒飒的照片给他看一看。他会夸飒飒长得很可爱,还会在逢年过节或者飒飒过生日的时候给飒飒寄礼物。江骤也有给他回礼,不过很多都是他自己手工做的东西,因为他买不起那么多昂贵的礼物,只能自己用心做一点东西。
如果不是那三四年的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江骤也不会在对方提出见一面的时候,带着飒飒去游乐场见他。
可是,见到对方的时候,江骤才知道,这个网名叫相寻的网友,是……顾忧。
江骤不明白为什么。如果顾忧早就知道了飒飒的存在,为什么飒飒快四岁了才来找他?如果顾忧之前不知道飒飒就是他的孩子,为什么那天顾忧能那么冷漠地让自己把飒飒交给他?难道之前在隔着网络对飒飒和自己的关心都是假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完全没有办法把那天的顾忧与一直和自己聊天的相寻联系起来,就像……这个世界的景淮他们一样……
江骤惊醒了。
刚刚睡得迷迷糊糊地在梦里想什么呢,江骤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还是出去看看吧。
从墙角的小洞里走了出去,外面已经很安静了,只有一个个的帐篷和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和远处驻守的一些军人或者异能者。
江骤仰头看着远处的那栋长方形的建筑,顾忧他们应该就在那里面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顺不顺利。
忽然几声狗吠引起了江骤的注意。还有人带狗狗来吗?不过军队里似乎本来就有工作犬。江骤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到了一只德牧和一只杜宾犬。它们跟在自己的训导员身边看向前方,似乎因为发现了什么而吠叫了两声。
是顾忧他们回来了!
顺着狗狗的视线,江骤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那群人,他们应该已经清理过了,因为看起来都换了一身衣服。
江骤迈开小短腿飞奔跑了过去。草地上有些过于茂盛的草片划过了他的脚蹼,打在他的身体上,冰冰凉凉的,有些冷。但是江骤此刻很想知道顾忧有没有受伤,所以他顾不上那么一点草叶子的打扰。
江骤一边跑,一边在穿着差不多衣服的普通异能者中找顾忧。
顾忧个子很高……嗯,个子高的人好多。顾忧身材很好……嗯,身材好的人也好多。顾忧长得很帅……嗯,长得帅的人也好多。救命!这个世界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长得又高又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顾忧那张冰块脸,江骤摇摆着屁股冲了过去。
草地上一只飞速奔跑的小鸭子让周边的人纷纷侧目,几只军犬也不由自主地盯着这个高速移动的小动物。这是它们追逐的天性,但是因为长期接受良好的训练,它们都能安静地跟随着自己的训导员。
顾忧早就注意到了江骤,他快步走了过来,然后把江骤捞起来。江骤呆呆地看着他逆着光俯身而来的面容,好像从顾忧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
顾忧,会有对自己有这种神情吗?
在江骤恍惚之间,顾忧已经抱起了他,对景淮示意了一下走掉了。回到他们的帐篷前,顾忧伸出一只手,贴在土墙上,瓦解出了一道供他可以进入的门。
带着江骤回到帐篷,拉好拉链后,江骤在他怀中变成了人形。
江骤仔细地看着顾忧的脸和身体,说:“没有受伤吧?”
顾忧看着他关切的神情,说:“没有。”
江骤悬起来的心放了下去,说:“那就好。”
顾忧忽然扣住了江骤的后脑勺,把他压倒在了睡袋之上。顾忧的舌尖用力地缠住了江骤的舌尖,他的双手伸进了江骤的T恤里抚摸着,顺便还用腿压住了江骤想要挣扎的下半身。
快点意识到这一切吧……我快要受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深深地吻着江骤,感受到他软化下来后微弱的回吻。江骤的唇边逸散了一缕模糊的呻吟,太深了,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要被顾忧揉散了、亲化了。
“唔……”
“顾忧……大哥!吃饭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于歌的声音,吓得江骤一口咬住了顾忧的舌头。
顾忧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江骤。江骤有些紧张地捂着自己的嘴,有些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忧。没有咬伤吧……
顾忧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拉开了拉链,抱着立刻变成了小鸭子的江骤走了出去。
于歌正探头探脑地往土墙里望,他眼睛余光里瞟到了顾忧的一只脚跨了出来,吓得一激灵,夸张地往外面跳了一下。于歌倒不是害怕顾忧,只是自己这个窥视的行为差一点被正主发现有点尴尬罢了。
“嘿嘿……这小鸭子还是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于歌讪笑了两声,“走吧,淮哥叫吃饭了。”看了看顾忧怀里一双小豆豆眼睁得炯炯有神的江骤,于歌转身带着顾忧向吃饭的地方走。
江骤看着前面于歌的背影,觉得他似乎有一些不自在。不过很正常,在江骤原来的世界,一般的人在顾忧面前都有点不自在。并不是说顾忧有多么吓人,而是他就像自带了冷却气场一样。如果是不太熟悉他的人第一次离顾忧离得太近,总有些让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江骤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顾忧的时候,明明低着头没看到顾忧那张脸,却全身都不自觉地发抖。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顾忧是谁,只是领班让他来给客人送个酒而已。江骤从黑色木质的酒水推车里拿出了酒水,一一放好了。他强装着镇定地说了一句“请慢用”,然后想要推上酒车离开的时候,却被顾忧抓住了手。
“坐。”景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对着顾忧示意。江骤有些惊奇地看着景淮又变成了那种内敛深沉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坐了下来,把江骤放到面前的草地上,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江骤的灵石袋子,让江骤从他的手中啄着吃灵石碎片。
原本顾忧的到来,让围坐的一群人有些轻松的氛围凝滞了一瞬,因为顾忧不仅是突然插入他们的队伍,身份还很特殊,不光景淮小队的人,其他几个基地异能者小队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可这时候看他喂小鸭子吃东西,他们又变得轻松起来了。会养小动物当宠物、还照顾得那么好的人,怎么样都不算难相处吧,说不定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呢。
“我一直想问,你给小鸭子准备的吃食是什么?”柳池莲突然问了。
江骤愣住了,这让人怎么解释……对啊,他怎么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顾忧给自己吃灵石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怎么自己从来也没担心过别人万一发现不对劲怎么办?就算说灵石是冰糖,也没有鸭子靠吃冰糖活下去的道理。
闻言,不少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了过来,包括其他基地的楚修遥和姜云飞。
顾忧却没有解释,只是又捏了一片新的灵石碎片喂江骤。江骤假装自己真的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小鸭子,顶着那些或疑惑或审视的目光继续吃着灵石。
宋如酥也听到了柳池莲的问题,看着众人都看着一言不发的顾忧,他忍不住解围:“现在这些实验室研发都千奇百怪,说不定就是一种新型的鸭子饲料呢。Prionence病毒不也很奇怪吗?”
曾墨川附和他的话,说:“哈哈,是的!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着呢,谁也想不到病毒突然就来了呢!”
众人这才彻底地按下了疑惑,各自吃着自己手中的应急自热米饭和面前那些菜肴。
江骤吃饱了,推了推顾忧的手,让他吃自己的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江骤站在了顾忧腿上。他们面前的防水布上摆了各类罐头,红烧牛肉、五香黄花鱼、炸酱肉丁、凉拌菜……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江骤才知道,原来应急的食物不止有压缩饼干,居然有这么多真材实料的罐头。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江骤咂巴了一下短小的鸭嘴。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留下了一部分驻守人员,他们启程回了各自的基地。或许是因为之后需要帮慕秋山和其他科研人员搬实验室,楚修遥和姜云飞都带着自己的小队跟上了延兴基地的队伍。
江骤也弄不明白他们基地里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宋如酥的爱情网络里又增加新人物了。延集基地的异能者姜云飞,还有另一个属于军方的温信深。
江骤之所以发现后者对宋如酥有意思,是因为温信深专门过来找宋如酥告过别。军装大佬的眼神虽然有些隐晦,但是总能看出几分脉脉的情意。
被顾忧圈在怀里的小鸭子江骤默默地看向前排宋如酥,虽然只能看到一点后脑勺。江骤忍不住感叹,啊,这就是红颜、不是,蓝颜祸水吗?这可已经是有七八个人喜欢宋如酥了吧?哪怕上个世界的萧苍雪也没有这个待遇。
想到这里,江骤又数了下他知道的、喜欢顾忧的人,顾忧前未婚妻、顾忧前助理、和顾家交好的另一个家族的小公子、顾忧的一个朋友还有顾忧的堂弟。这么一数,也不少呢。
车辆驶入了延兴基地。和上次一样,慕秋山和飒飒都在门口等着。不过可能因为这次任务非常重要,除了慕秋山和飒飒之外,还站着很多江朔不认识的人,有穿中山装的,也有穿军装的。
不过这些跟江骤都没关系,他看到飒飒的那一刻就在顾忧的怀里呆不住了,一直往外蹦,顾忧不得不用自己的两只手把他小小的身体包裹住,然后按在自己的怀里。
经历了有些冗长的寒暄、交接、祝贺和任务汇报,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驶到居住区的车刚停稳,顾忧抱着江骤,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他另一只手牵着飒飒,让他跳下来。
顾忧让飒飒对车里坐着的景淮和司机说了叔叔们再见,才带着他们回家。
家门口放着后勤人员送来的食材。打开门后,飒飒从顾忧的手中接过江骤,小声地问他:“和父亲出门,爸爸觉得开心吗?”
上一次飒飒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看着顾忧把外面的食材提到厨房里,然后关上了门,江骤迟疑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不太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不想让孩子觉得他和顾忧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因为听说这样对孩子的成长不太好。
飒飒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两三颗晶核,对江骤说:“我很快就可以升到三级了,到时候爸爸就可以人形和父亲出去了。”
看了看那晶莹剔透、颜色各异的晶核,江骤伸出翅膀拍了拍飒飒的头,虽然孩子努力自己很开心的,但是这个努力的目的是不是不太对劲……江骤觉得自己就这样这一辈子也没关系,因为这样感觉很像在他们原本的世界里他和顾忧后期相处的样子。
只要飒飒可以快乐地长大就可以了。
让飒飒回了房间,江骤带着顾忧一起做了父子俩的晚饭。这一次,顾忧能帮上忙的场合更多一点了。他会帮江朔把需要的食材解冻、去皮,在江骤的指挥下做一些简单的预处理。
江骤看着顾忧学了一会后,很快就能上手,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不愧是顾忧。不过,顾忧给他打下手这件事,江骤总觉得,如果现在他们还在他们原本的世界里,倒是很值得拿出去吹一吹,想一想就觉得面子上有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自己的。自己只是一个小虾米,怎么能请得动顾忧这尊大佛给他打下手。江骤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切着手中的土豆丝。
开始吃饭了。看着顾忧和飒飒吃着饭,江骤忘记了自己做饭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自嘲和不甘,又高兴了起来。
今天送来的食材里面还有很多辣椒,辣椒酱、辣椒油、新鲜辣椒和干辣椒都有,所以江骤做了水煮牛肉、葱爆羊肉、醋溜土豆丝和青菜丸子汤。
江骤看了看飒飒,又看了看顾忧。明明刚刚顾忧在厨房里被辣椒呛得不行,这时候却面不改色地吃着水煮牛肉。
江骤想着,其实自己对辣的菜喜好度只能算一般,但是飒飒却很爱吃,那时候江骤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江骤发现了,其实顾忧也很爱辣口的菜肴,只是很少在人前吃。也许飒飒对辣口菜的偏爱就是从顾忧这里遗传的?江骤不确定。
“好辣噢。”飒飒扇着自己的被辣得有些红肿起来的嘴巴,“但是好好吃。”江骤走过去,啄了啄桌面,让他喝早就准备好了的冰豆奶解辣。
看着飒飒小口小口地喝着豆奶,江骤抬起头发现顾忧的嘴唇也有些红肿了,但是他的筷子却一直没停。
嗯,看来飒飒吃辣又菜又爱吃这一点也是顾忧遗传的。
江骤看着他们父子俩,想着,人生在世,不就是吃饭穿衣、工作休息,像萧苍雪或者宋如酥他们经历的那种复杂的情感对他来说还是太难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飒飒异能升到三级后,江骤也稳定了人形。顾忧出任务的时候,找个机会把江骤混在了被救下来的人里带回来了。
慕秋山一看便知,江骤是江朔上次提起过的“爸爸”。只是,慕秋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从长相而言,江骤确实很像江朔生物学上的父亲。
或许江朔的生母是江骤的姐妹,或许……两个男人真的能生孩子?
做过一切检查后,基地确认了江骤只是一个毫无异能的普通人,就让他跟着顾忧走了。
到了安排岗位的地方,登记的工作人员问江骤会做什么,飒飒雀跃地抢答:“我爸爸会得可多了!我爸爸做饭很好吃!什么菜他都会做,他还会熬火锅底料。我爸爸会做很多手工,他可以用竹子做椅子和篮子,还可以做小推车、灯笼和竹蜻蜓。他还会种菜养花、挖野菜找药草。还有……我爸爸还会做衣服,我小时候很多衣服都是我爸爸给我做的!”
江骤被飒飒一顿“王婆卖瓜”的话语说得有些脸红,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说了。他跟工作人员解释说:“没有那么夸张,很多都只会一点点,也不专业……”
工作人员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笑了笑说:“小伙子年轻的时候也不容易啊。”
他一听便知道,江骤是做活做工长大的。要不是从小家境不好,怎么会年纪不算大就会这么多实用的活计。像和江骤差不多年纪的其他年轻人,他们大部分拥有的是学校学来的知识或者白领类的工作能力,生活上的东西都是不太通的。
江骤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到了自己和原本世界上那双根本不同的手。现在这双手一点伤疤和茧子都没有,不知道干起活还麻利不麻利。
顾忧听了大爷的话,眉头也皱了一些,看着江骤的侧脸。他知道江骤从小都过得很辛苦,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江骤原来会做这么多东西。江骤曾经送过他手工礼物,当然,是在那段江骤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光里。
第一次从快递箱里取出了精细而复杂的各类编绳的时候,顾忧还以为这些是江骤买的。那些手绳或者链子的编织方式有轮回结、玉米结、斜卷结、菠萝结……各式各样,一应俱全。有些还精心地点缀搭配了小颗珠子,也都预留了可以挂挂件的位置,以便顾忧任意搭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知道他收到了,还有些担心地问他喜不喜欢,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这点东西太简陋了。
大叔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册子,说:“我看看……其他的工作一时间也不需要人,小伙子会骑三轮车吗?”
江骤点了点头,说:“会。”这事飒飒和顾忧都不知道,飒飒哇了一声,崇拜地看着江骤。江骤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捂住他的眼睛。也就是小孩子会觉得骑个三轮就很了不起了。
“那你就去帮忙送菜吧,有些异能者出任务比较忙,会预先预定一些菜送到家门口。送菜按时长和次数发贡献值,你动作麻利点,应该能养活自己还有孩子。”大叔又补充了下,说:“基地里面能分配工作少,旁边一些工厂倒是也可以去做工,但是我想你带着孩子可能不太方便。如果你觉得钱不够,可以做点小手工拿去集市卖。现在基地能供应的大部分都是基础物品,但是总有些人还是想要一些更好的东西。”
“谢谢您,叔!”江骤笑着感谢了这位好心的工作人员。
大叔摆了摆手,说:“没事,就是你这一头白头发还挺别致的。”现在这年头还找染发膏染头发,也算心态很积极了。
知道大叔误解了,但是不好解释,江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他又领了一个可以去菜场接活的小牌子,让飒飒跟这位爷爷说了再见后,一家人一起回家了。
这里离居住区不远,飒飒一左一右地牵着父亲和爸爸的手,高兴地蹦蹦跳跳,时不时双腿缩起来,让两个爸爸把自己悬空地提着走。
“江朔小朋友,可以了啊。”江骤看飒飒又想故技重施,阻止道:“这样容易脱臼,都玩了两次了,下次再玩。”
飒飒只好站好了自己走。
这时候一辆救护车忽然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开往了医疗科研所的医疗楼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那辆车突然觉得有点感触。这里的异能者平时出任务的时候,也有可能意外去世,能像这样被送上救护车救回来的已经是幸运。
“爸爸,怎么了?”飒飒抬起头问突然有些出神的江骤。
江骤摇了摇头,说:“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口水鸡!水煮鱼!”飒飒响亮地回答,他又嘻嘻地笑了一下,狡黠地说,“厨房水缸里有一条大鱼,我看到了。”
江骤弯下腰揪他的鼻头,说:“就你精。”飒飒咯咯地笑着躲着他的手,躲到了顾忧的怀里。
江骤收回了手,说:“吃一个辣口的菜就可以了,小朋友吃太辣不好。你们俩选一个。”他看了看飒飒,又看顾忧。
顾忧和飒飒异口同声地说:“水煮鱼。”
江骤看着这父子俩相似的面容说着同样的话,怪有趣的。他忍不住笑一下,说:“好吧,那晚上就吃水煮鱼了,正好之前我还发了豆芽。”
阳光洒在他干净又清爽的笑容上,顾忧却只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单手抱起了飒飒,然后上前一步,吻上了江骤的唇。
江朔小朋友一脸懵逼地看着前方,想抬头看发生了什么,却又被自己父亲用另一手按着了脑袋。
“唔……做什么……”江骤被他吻上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地推开了他,用气音弱弱地说:“别这样。”大庭广众还当着飒飒的面,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江骤从脸到脖子都红了,顾忧却更想吻他了。
江骤从顾忧手里把飒飒接了下来,牵好了他的手,却一眼都不敢看顾忧。江骤顾左右而言他:“快回家了,我看这个天好像是要下雨了。”
飒飒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这像是要下雨吗?顾忧勾了一点唇角,牵上了飒飒的另一只手。
景淮手术做完三、四个小时之后,他才恢复了意识。
顾忧带着江骤回到基地后,景淮又带着人去支援了楚修遥的小队,在那个任务里他受了伤。当时为了推开宋如酥和楚修遥,景淮跌落在地上,却被地上的一根钢筋贯穿了左肩。
不敢贸然拔出贯穿物,曾墨川当机立断联络了医疗科研所,带着景淮和其余的人往基地赶。任务地点和基地的距离并不算近,半路上景淮就发起了高烧、陷入了昏迷。
景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后倚地躺在病床上,面前站着寒着一张脸的慕秋山。
“还好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宋如酥。”景淮扯着唇角笑了笑,“说明我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
慕秋山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景淮那点硬扯出来的笑容没了,他才开口说话:“任务没有你的性命重要。”
景淮的头偏向了一边,他的声音虚弱却哼唧着说:“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让你别把我往外推,我肯定拼了命也要完成……”
“景淮!”慕秋山忽然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一声,打断了景淮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愤怒、紧张、失控……
景淮一边被他低沉的声音吓得不自觉地急促地呼吸了一下,一边又忍不住在害怕之余偷偷分析他的情绪和状态。急促呼吸的动作拉扯到他麻药已经开始褪去的伤口,有点痛,景淮蹙起了眉。
慕秋山上前看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才在他的病床前坐了下来。他这时候能感觉到景淮面对自己那种恐惧的情绪开始消散了,景淮总是这样,做一些冒进的事情的时候从来不害怕,却会在被自己知道的时候害怕。
慕秋山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指,说:“我说过,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哪怕这个世界再一次毁灭,他也会让景淮活下来。
景淮这时候没力气跟他吵架或者置气,慕老师做事从来不听他的意见,尤其是关于景淮自己的事情。
慕秋山缓慢地释放自己的精神异能,让景淮受伤以来都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和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景淮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说:“慕老师可不可以亲亲我?”这样温柔的慕老师更像他记忆中的那个慕老师。
慕秋山站起来,俯身地亲吻了上去。景淮身上还带着重伤,他不敢太用力,轻轻地碰了碰就离开了。
“慕老师,我喜欢你。”景淮看着慕秋山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说,“我本来打算毕业那天就到你们学院楼下去喊这句话,你要是装听不见,我就一直喊。”
慕秋山无奈地笑了一下,看着景淮的脸和眼睛,说:“我们学校也有保安。”景淮的侧脸还有不少擦伤。
景淮浑不吝地说:“我不管,他们抓我,我就跑着喊,大不了就让你们全校师生都听见。”景淮停顿了一下,一错不错地看着慕秋山说:“你答应过我,等我毕业就考虑我们的事情。如果病毒没有爆发,我现在也算毕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看着景淮的眼睛里起了点水雾,听到了景淮的声音。景淮语带颤抖地说:“慕老师,你说话还算数吗?”
伸出手捂住了景淮的眼睛,慕秋山强制打断了景淮和自己之间的眼神勾连,他察觉到有一点湿润渗透了自己的指缝。
“别哭。”我的小淮。
“你的哭戏真的有点差。”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真实的哭泣了,因为,我已经看过太多次了。
这时候,慕秋山听到景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松开了手。
景淮虽然眼睛里含着泪,却在笑着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慕老师你还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说的话。我就是天生笑点低,有什么办法。”
“这样就很好。”慕秋山看着他笑着笑着,笑得又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但是现在别笑了,等下伤口笑崩了。”
景淮只好乖乖地让自己停了下来。
看着慕秋山拿着棉签润湿着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景淮忽然说:“慕老师,我好想吃洋葱炒牛肉。”
慕秋山说:“等你好了。”
景淮却有些泄气,说:“等我好了我也吃不上,我们俩都不会做饭。”他想起了顾忧,有点眉飞色舞对慕秋山说:“顾忧做饭超级好吃,上次我就是在他家吃的洋葱炒牛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也可以做。”慕秋山坚信,自己不会做饭只是没学,如果认真学了,肯定能做得好吃。顾忧一个被写出来的实验体,能有他做饭好吃?不可能。
景淮偷偷笑了一下,立刻又压住了自己上扬的唇角,说:“真的吗?我不信。”
慕秋山收起棉签,斩钉截铁说:“等你好了,我一定做给你吃。”
此时,江骤不知道自己做的洋葱牛肉引发了慕秋山争强好胜之心,虽然该洋葱牛肉的制作者江骤被顾忧“冒名顶替”了。
江骤正在沙发上织围巾和毛衣。
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了。考虑到基地冬天的供暖很有可能会不充足,江骤想早一点给顾忧和飒飒做点厚实的衣物,所以前几天就让顾忧带着还是小鸭子的他去市集上买了不少毛线和钩织的工具。
顾忧和飒飒坐在一旁绕毛线,不过绕了一会,飒飒就困了。江骤抬起头看到顾忧一脸严肃地绕着毛线,而飒飒双手勾着毛线圈,小脑袋一点一点地。
江骤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围巾,轻声对顾忧说:“飒飒困了。”顾忧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飒飒已经困得不行了,他放下了毛线球,把飒飒手上毛线圈也取下来放好。
飒飒忽然惊醒,摇了摇脑袋说:“飒飒没睡!”
江骤笑出了声,走过来把他搂在怀里,说:“困了就睡觉,你以为我们家还要虐待你这个童工啊。”飒飒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又想揉自己的眼睛,被江骤拉住了。
“别揉,等下手上的脏东西揉进去了。”他把飒飒抱了起来,说:“我们去洗澡洗漱,然后飒飒睡觉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软软地说:“好。”
顾忧站了起来,从江骤的怀里把飒飒接了过来,江骤突然怀里一空,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来。”顾忧抱着飒飒走向了卫生间。
飒飒脸上也有些迷茫的,虽然他很信任父亲,但是实际上顾忧很少这么抱着他,更别提还带他洗漱或者洗澡。毕竟他回顾家的时候已经快四岁了,那时候他就能自己穿衣洗脸吃饭了。
江骤把飒飒教的很好,飒飒还会在江骤做家务的时候,帮他做一点搬小凳子或者摆放碗筷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
江骤看着顾忧抱着飒飒走进卫生间的身影有些出神。飒飒学习能力很好,他很小的时候就对文字或者符号信息很敏锐,回到顾家后正好进入识字的敏感期,从那时候又开始密集地补课上课,所以,飒飒还没七岁的时候就能写一篇虽然简单但思路清晰的英语小作文了。
虽然很骄傲自己有这么聪明的小朋友,但是江骤也会经常担心他玩耍的时间不够,飒飒还那么小有必要学那么多吗?还有,飒飒从别人那里得到关爱的量太少了,这个别人主要指的是顾忧。
回到顾家后,江骤和顾忧的关系不远不近,但是会在飒飒面前牵着手。直到半年后,养了晴空后,他们相处融洽了起来,顾忧也花很多时间陪他们或者和晴空玩。那时候,他们有了第一个吻。
半年后,飒飒快五岁的时候,家庭老师说孩子已经到了适合分床睡的年纪了,但是江骤自己有点舍不得。拉扯了两次后,顾忧半强迫地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事情突然就……想起了后面的事情,江骤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怪顾忧,是自己意志不坚定,顾忧亲两下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那段时间,他们有一点像是在……谈恋爱吧?除开顾忧那些有点奇葩的家人,他们小家里的氛围很和谐,飒飒每天都很开心。
但是,晴空死了之后,顾忧又变了。顾忧变得又像曾经一样遥不可及,冷漠又强制。江骤放下了手,想起那段时间心如死灰的自己。可能不光是顾忧变了,自己也变了。从那时候开始,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只有飒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洗漱好的飒飒穿着小拖鞋跑过来,他扑到江骤的怀里。江骤蹲下来搂着他,看他一张又精神奕奕了的脸,说:“这么高兴?”
飒飒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凑近他耳朵小声地跟他说:“爸爸给我放的洗澡水有点烫,但是这是第一次爸爸带我洗澡,我忍着没说。”
江骤知道他这里说的“爸爸”是顾忧。他仔细看了下飒飒脖子旁边的皮肤,确实有点发红,问:“没烫到吧?”
飒飒说:“没事。”江骤把他抱起来,飒飒双手圈在他脖子上软软地说:“爸爸别怪父亲,他第一次带小孩,我们要包容他。”而且现在这些事情飒飒早就可以做了,只是给顾忧一个表现的机会。
江骤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我没怪他。”他这时候才看到顾忧站在了一旁,江骤居然从顾忧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里看出一点等待点评甚至表扬的期待。
江骤本来想自己就这么把飒飒抱进他的房间,不过看着顾忧他又改了主意。他把飒飒递给了顾忧,说:“抱飒飒去睡觉吧。”
顾忧接过了飒飒,抱着他走进了飒飒的房间里。按照他以前看江骤做的那样,给飒飒铺开被子,给他盖好了,然后又掖好了。
江骤站在门口偷偷地往里面看,看到顾忧做完一切后,又绷紧了表情低头在飒飒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顾忧快速地亲了一下,刚想走,就被飒飒拉住了。江朔小朋友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脸,说:“爸爸,还有一边。”顾忧只好又亲了亲。
好像看到顾忧的耳朵红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偷笑,在顾忧又给飒飒掖好被子站起来后,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顾忧关了灯,又关上飒飒的门后,走了出来。顾忧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想溜走的江骤,把他像抱飒飒一样抱在怀里。
“做什么呀……”江骤推着他的胸膛,脸红红的。他压低声音说:“放我下来。”
顾忧拍了拍他的臀肉,却把他搂得更紧了,抱着他往他们卧室里的卫生间走。
合上了卧室的门,顾忧才说:“刚刚你笑我。”他的一只胳膊托着江骤的臀,另一只手已经从江骤的T恤下摆钻了进去,在他的腰背上轻抚着。
“别、别摸,你放我下来……”江骤被他摸着,只觉得身上酥酥麻麻还带着痒,“我不笑了,你要做什么啊?放我下来,顾忧。”
顾忧把他抱进了卫生间,说:“给你洗澡。”洗完了小的,轮到大的了。
江骤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该吃药了,我这么大人了,还要你帮忙洗澡,放我下来。”
顾忧却把他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一边按着江骤的后脑勺亲着江骤的唇,一边走进了淋浴间。
“唔……”江骤被他抵在了墙壁上,被冰凉的瓷砖激起了一个激灵,忍不住往顾忧的怀里缩了缩,这让顾忧趁机又吻得更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又被顾忧亲得迷迷糊糊地,于是勾住了顾忧的脖子。顾忧缠着他的舌尖将他的舌尖拉了出来,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交错,江骤发出含糊的呻吟,涎液从他唇角溢出来了一点。
这时候,顾忧伸手打开了淋浴室的开关,微凉的水突然浇了下来,然后很快就变成了滚烫,打得两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顾忧又立刻调整到了稍微偏凉的一侧。这里的电热水器都有些老化,容易过热或者过冷。
“唔——”江骤推开顾忧,发现因为承受了刚刚洒下来的大部分过烫的热水,顾忧的耳朵和半个脖子都已经红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忧被花洒冲得发丝都耷拉了下来,打湿了顾忧还没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
“你傻子啊!”
江骤挣扎着从顾忧怀里跳了下来,把顾忧从花洒下拉开。江骤靠近他仔细地看着他的耳朵和脖子,一边小声地嘀咕:“烫了飒飒,又来烫自己……”
顾忧垂下眼睫,看着自己脸上的水滴滴落在江骤开开合合的唇上,他低头又用力地吻了下去。江骤又被他牢牢地扣住,被窒息一般的吻者,然后抵在了墙上。
顾忧咬着他的舌尖和唇含糊地说:“没事。”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江骤,打湿了的衣服凉了下来,又传递着两人身体的温度。江骤感觉到他硬起来的阴茎也贴着自己,伸出手帮顾忧脱掉了裤子。
“衣服脱了,会感冒。”江骤被松开了,他轻喘了一声,跟顾忧说:“先洗澡……”
顾忧却抬起了江骤的一条腿,顺手在他湿软下来的屄口揉了几下,就插进去两根手指。
“啊……你……别……”江骤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仰着头看着顾忧的脸。顾忧吻上他的脖子,在那里停留了一阵,然后又向下舔吻江骤的锁骨,最后是那两颗早就立起来的、红艳艳的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胸前两颗被顾忧轮流着咬着吸着,后屄里的敏感点又不断地被顾忧用手指刺激着,江骤难耐的呻吟,身体不自觉地贴紧了顾忧。软肉缠着顾忧的手指一阵阵地收缩,流着水,顾忧见差不多了,就换了自己的阴茎抵了上去。
“啊——慢点……”江骤感觉到那滚烫的性器就要闯起来,紧张地叫了一声。
硕大的龟头被一吸一吐的屄口夹着,顾忧按住了江骤有些退缩的身体,压着他缓慢又不容拒绝地插了进去。托着江骤的臀,让江骤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江骤硬起来的前端抵在顾忧的小腹上,随顾忧的走动摩擦着。
“别……别这样”江骤紧紧地挂在顾忧的身上,后屄里的软肉也紧张地收缩在一起,把顾忧的性器咬得死死的。顾忧低喘了一声,抱着江骤走到了花洒下。
温热的水流打在二人身上,顾忧托着江骤的臀颠弄了几下,失重感和深深肏入身体的性器几乎把江骤胆子吓破。
“阿忧……阿忧……我害怕……”江骤紧紧地搂着顾忧,呜呜地求饶:“啊……别……啊……”在顾忧的某次深顶之时,他的前端就这样射了出来。
江骤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前端抵在顾忧的小腹上一阵阵地射着精,后屄里也咬着顾忧的性器流着水。
“啊……哈……”江骤仰着头喘息,花洒的水打在他的下巴上,然后流了下去,把他射出来的精液都冲走了。
顾忧看着他失神迷离的眼神,把他放了下来,把阴茎抽了出来。江骤全身都发软,此刻只能靠着顾忧站着。顾忧让他转过身去,撑着墙壁,捏揉着他翘起来的臀肉,又扶着性器插进了那流着水的后屄里。
“啊哈……哈……”江骤被顾忧猛力的抽插肏得几乎站不稳,他回过头喘息着想让顾忧慢点,顾忧却伸出手指捏住了他的舌尖,扯了一点出来肆意地玩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不……”身后的快感一阵阵袭来,江骤踮起脚尖,迎合着顾忧的动作,花洒的水流随着他们交合的动作被撞得水花四溅,江骤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后屄还在一股一股地喷着水液。
顾忧捏揉着江骤的舌尖,隔着水雾看着江骤那一张半合着眼睛、流着涎液的脸,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欲望更甚。他另一手掐着江骤的细腰,下身用力地在那潮吹了的后屄里肏着,看到江骤的眼泪越来越多,呻吟也越来越勾人。
舌尖发麻,腰也好酸……但是太爽了……江骤根本无法抗拒,感觉自己的后屄里又抽搐着潮吹了,他崩溃地哭了出来,终于让顾忧松开了捏着他舌头的手。
“啊……受不了、了……唔……”江骤哭着求饶,“阿忧……轻一点……”可他越求饶,顾忧抽插得越狠。江骤四肢发酸,全身紧绷着、颤抖着,后屄里紧紧地吸吮着顾忧蛮横的阴茎。
顾忧俯身吻着他的唇舌,听着江骤哭泣的声音,他紧紧地搂着江骤,拉起他的上半身,狠狠地撞击了几十下,射进了江骤的身体里。江骤前端早就又被肏硬了,这时候也射了出来,射出的精液滑着半弧落到了地板上。
江骤脱力地靠在顾忧的怀里,感觉他的精液有力地打在自己的屄道上,身体因此一阵阵地颤抖着。温热的水流从他们的脖颈处流淌而下,江骤却觉得身后顾忧那湿T恤下的皮肤比水流还烫一些。
两个人重新洗好澡,又洗漱了,躺在床上。江骤生气地数落顾忧:“浪费水,而且那样做……好累。”腰好酸,而且被抱起来的时候也有些害怕。
顾忧帮他按着腰,低眉顺眼地亲了亲他因为生气而有些翘起来的唇。
下次还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修遥他们做的任务是去清扫一个拥有全自动智能化生产线的制药厂。原本按他们的推测,这个药厂的生产车间区域和办公楼并不会有很多丧尸,因为病毒爆发的那个时间,大部分工人应该聚集在员工楼里。
所以刚开始,这个任务做起来并不难。楚修遥他们清扫了员工楼之后,景淮就带着人赶到了。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制药厂最里面的那栋办公楼里会有那么多的丧尸。
因为那栋办公楼后侧有两栋正在新建的建筑,建筑工人为了方便工作,就近在一旁的空地上搭了集装的住房,旁边还堆了不少的钢筋水泥。病毒爆发后,不少工人沿着脚手架从这栋办公楼的另一面爬进了楼中,最后变成了丧尸。
而景淮就是在这栋楼的二楼窗台的位置出了意外。
那栋办公楼已经落了锁,楚修遥和景淮几个先行的人从大门上的平台翻上去,然后从打开的窗户里跳进了二楼的楼道。宋如酥虽然害怕,但是这段时间他跟着景淮小队出任务,经历已经很丰富了,再加上又有楚修遥护着,他还是勉强能够跟上。
只是没想到他们进去后,却被里面的丧尸群两头围堵了。
丧尸群扑来的时候,楚修遥转身护住了宋如酥。情况危急的关头,在他们身旁的景淮以一个巧妙地角度把二人推开,然后一刀砍向了面前的数只丧尸。楚修遥得以喘息,转身放出了吞噬的异能,随后游刃有余地处理了起来。
景淮一直为了避免自己出现在宋如酥的视线范围内,不得不跳到了窗户上攻击,却一时不查掉下了二楼,被地上散乱的钢筋穿透了左肩,挫断了一部分骨头,还伤到了肺。
楼下等待接应的曾墨川焦急上前,他看到景淮脸色煞白、冷汗不停地冒出来。景淮这时候却强忍着痛楚,拉住了曾墨川的胳膊,让他别说话。曾墨川带着景淮上了车,两人心有灵犀地保持了全程的安静。
景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宋如酥和楚修遥应该不会再陷入危险。眼看着景淮逐渐虚弱,在于歌和柳池莲焦虑的催促中,曾墨川跟楚修遥小队接应的人知会了一声,果决地带着景淮和其他人奔回了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留在药厂的楚修遥小队带着宋如酥在清扫完成后,才乘坐了自己的车辆踏上了回程。
宋如酥有些后怕地抓着楚修遥的手臂看,说:“还好没有被咬到……”如果不是自己慢了一步,修遥哥哥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而面临被围攻的危险。宋如酥下定决心,以后回基地一定要好好训练。
楚修遥笑了笑,用清洗过了的手擦了擦宋如酥鼻尖沁出的汗水,说:“酥酥今天已经进步很多了,而且,我一定会保护好酥酥的。”
宋如酥嗯了一声,偷偷地在手中的矿泉水里混入了自己的灵泉水,依偎在楚修遥的怀里,递给了楚修遥。
宋如玉看了一眼浓情蜜意的两个人,便转过了头去。其他几个人早就累得不行了,要么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要么在安静的休息。
江骤每天带着鸭舌帽、骑着小三轮快乐地在基地里送了大半个月的菜之后,被慕秋山通知带着顾忧和江朔跟他们转移到生物实验室那边去。
慕秋山觉得这个江骤到来之后还有很多好处存在,起码终于可以不跟小孩子江朔或者胜似哑巴的顾忧交流了。江骤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很好沟通,生活态度也很积极。
慕秋山觉得,哪怕不和江骤说话,只是看着他聚精会神做那些费体力或者心思的工作,都会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勃勃的生机。
这叫什么?无产阶级劳动者的光辉。
当然,每次慕秋山抽顾忧血的时候,江骤在旁边死死盯着他的眼神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因为慕秋山的精神异能总能探测到江骤那紧张不安、担心害怕的情绪。似乎在江骤的眼里,这抽血场面不是抽血,而是慕秋山在吃顾忧的血肉一样。
搬家之前,顾忧去买了一辆城市SUV。他们打包了生活了近半年的小家,跟着慕秋山的大队伍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和江骤轮换开车,到了生物实验楼旁边新鲜规划出来的居住区。因为这一片都成为了完全清理区,所以耗时比上一次过来短得多。上午九点出发,下午三点不到就到了。
江骤下了车后才发现慕秋山的车队中还有一辆救护车,不知道是慕秋山的哪位重要病患,让他走到哪带到哪。
这时候,顾忧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他们在市集买的折叠小推车,江骤收回了目光。给飒飒把围巾又围好了,让他站到一边,江骤开始和顾忧一起搬东西。
这边的建筑更现代化一些,起码有电梯。虽然为了节约能源不会每天启动,但今天为了大家搬家方便,电梯是可以使用的。
他们还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不过整体面积更大了一些。一家人一起认真打扫过后,顾忧和飒飒一起铺床单、套被子还有给沙发铺上江骤手织的盖毯,江骤在厨房准备着食材。
今天是搬家后的第一顿,又有比较长的准备时间,江骤做得很丰盛,做了板栗烧鸡、番茄牛腩、莲藕排骨花生汤、肉末四季豆、清炒鸡毛菜。
另外,江骤还做了不少各种口味的馅饼,把顾忧和飒飒的份冻起来后,剩下的馅饼用保鲜袋装好了。
因为之前江骤除了踩三轮车送菜,还开辟了居家卖包子馒头咸菜和各类小吃的生意,所以有了不少固定的客户。这次搬家,江骤认识的几个客户也过来了,所以江骤准备把馅饼当成搬家小礼物送给他们。
江骤找了一个买菜的藤编篮子把馅饼装好了,联络了几个客户。确定他们在家里,他准备出门去送馅饼。
“我出去一下,五分钟就回来。”江骤对顾忧和飒飒说。
顾忧却默默地跟上了他,江骤只好对飒飒说:“那飒飒在家等爸爸们回来,回来我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说好。
江骤和顾忧出门后,顾忧自然而然地想接过江骤手里的篮子,江骤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避开了。
“我自己拿得动。”江骤有点不高兴。就算这个世界他的身体有点细皮嫩肉的,但是最近他爬上爬下送菜,身体素质锻炼得很不错,怎么可能这么轻的一个篮子都拿不动。
顾忧只好收回了手。
江骤这几个客户里有在慕秋山团队里工作的科研人员,也有异能者,大家都住得不远,没多久就送得差不多了。
一个慕秋山团队的科研人员周一鸣感谢后收下了江骤的馅饼,关上了门。他的伴侣阎格是个异能者,好奇地问他:“那个白毛小子和顾忧是一对?”
“是啊,你也认识顾忧?”周一鸣递给他一个馅饼,“这个就是之前你说好吃的那个馅饼,之前那个很好吃的酱菜也是江哥这里买的。”
阎格拿过来咬了一口,说:“嗯,好吃!”然后他说起顾忧,“全系大佬,谁不认识。最近景淮受伤了,我们最近出任务就看他、楚修遥和姜云飞秀了。”
周一鸣坐下,说:“他们强就让他们顶着塌下来的天,反正你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为上,别一时冲动去救那些明明就被保护得很好的人。”
阎格有些不服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滥好心吧……”结果被周一鸣狠狠地瞪了一眼,阎格立刻闭嘴吃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一鸣心想,我还能不知道你,不然上辈子你怎么会为了救宋如酥死掉了?
压下了心里的情绪,周一鸣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我们现在进展很好,第二代疫苗已经在做人体测试了。因为现在情况特殊,没有办法走以前那么长的临床试验流程,所以只要结果的安全性不算特别低,就会直接投入使用。”
阎格闻言很高兴,说:“那可真是太好了!人体测试要异能者吗?我愿意去。”
周一鸣笑了笑,说:“就不害怕副作用?”
阎格随意地擦了擦嘴巴,靠了过来亲他的脸,说:“我相信你,我们一鸣研发的疫苗肯定没问题。”
周一鸣嫌弃地推开他,说:“油嘴滑舌。嘴巴上的油没擦干净,走开。”
阎格偏要凑上去亲他:“干嘛嫌弃我,再亲一个。”周一鸣骂他好烦,两个人如末世前一般又亲昵地打闹了起来。
江骤带着顾忧最后敲开了宋如酥的门。宋如酥和他们住在同一层,送完宋如酥的馅饼他们就可以回家吃饭了,所以江骤把宋如酥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江哥,顾哥。”宋如酥拢着自己的衣领,有点慌张地打开了门。
看他拢衣领的动作和红润的脸庞,江骤有些不好意思,担心自己又打扰了他的私生活。宋如酥之前跟他买了不少吃的,他们也熟悉不少,江骤觉得这个说话很温柔的小少爷还挺好相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是送给你的馅饼,就当搬家礼物了。”江骤匆忙把准备好的馅饼给了他。
宋如酥微笑着感谢了他,接了那几个馅饼:“谢谢江哥,之后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告诉我,我会继续照顾你的生意的。”
“谢谢!那我们就先走了。”江骤跟他摆了摆手,拉着顾忧赶紧走了。
宋如酥关上了门后,里面走出了刚穿好裤子的楚修遥。
楚修遥问:“酥酥,谁来了?”
宋如酥晃了晃手中的馅饼说:“江哥和顾哥送的小吃。”
楚修遥看着宋如酥末世后就少有了的俏皮动作笑了笑。他们坐下来后,宋如酥递给楚修遥一个馅饼,楚修遥接过后突然问:“酥酥……怎么看顾忧和江骤的?”
宋如酥咬了一口馅饼,不解地问:“什么怎么看?他们人都挺好的啊?”
楚修遥迟疑地说:“顾忧很强大……我可能也比不上他……”
宋如酥说:“可是修遥哥哥也很强呢,而且我又不是那种见了一个就要喜欢上一个的人,我就喜欢修遥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修遥如释重负地笑了,说:“嗯,我也喜欢酥酥。”他知道宋如酥说的是最近宋如玉喜欢上了姜云飞,然后又跟宋如酥挑衅了一番的事情。
宋如酥想了想又说:“再说了,顾哥和江哥是一对,他们还有孩子呢。我也不可能去做人家的第三者吧?修遥哥哥不要整天瞎吃醋。”
楚修遥不太清楚江朔的事情,他好奇地问:“孩子?领养的吗?”
宋如酥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飒飒长得跟他们都挺像的,可能是代孕吧?”他眼珠转了转,说:“我们在一起可没有孩子,你别打代孕的主意。你要是没想好,我们就还是分开……”
楚修遥家里人都去世了,但楚父曾经留下过遗言,说希望楚修遥以后能带着孩子去坟前祭拜。这也是为什么宋如酥曾经发现楚修遥和闻文有暧昧之后,他会那么心痛。
“不,酥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我父亲,他只是希望而已,我从来没有真的这么考虑过,所以我不知道这件事会让你误会。”楚修遥忽然严肃地放下了手中的馅饼,对宋如酥说:“酥酥,其实我一直没有给你解释闻文事情是因为……酥酥你是重生的吧?”
宋如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楚修遥温柔地给他擦掉了嘴边的一点油渍,说:“因为我也是。”
宋如酥一时都没回过神来,他愣愣地看着楚修遥,眼睛逐渐地起了水雾,大颗大颗地眼泪掉了下来,说:“那上辈子……修遥哥哥为什么要和闻文……闻文她明明……”
楚修遥走过去,擦掉了他的泪水,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颤抖着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修遥说:“我知道,她偷了你的玉佩对吗?上辈子我正是发现了这一点端倪,才想着接近她确认一下,可没想到让酥酥难过了那么久……还有,因为我没有保护好酥酥,才让酥酥在我面前……”
楚修遥低下头,他眼带痛苦地捧着宋如酥的脸,看着他含着泪水的双眼,说:“酥酥去世后没多久我就自杀了,却没想到又回到了末世前。这辈子我发现闻文没有空间异能了,还有酥酥那么多明显的异常表现,这些都让我想到,也许酥酥也和我一样重生了……但是我一直不敢和你坦白,所以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而且,我很害怕酥酥会喜欢上别人,因此我一直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能更好地保护酥酥……”
“修遥哥哥!”宋如酥泪如决堤,扑进了楚修遥的怀中,说:“我只要修遥哥哥……”原来,修遥哥哥没有喜欢上别人,还在自己死后就自杀了……
楚修遥继续说:“闻文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加入我们的小队。但是她上辈子拿了你的玉佩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将她带了过来,如果你觉得……”
“不。上辈子的事情就归上辈子吧,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到要睚眦必报的人。”宋如酥打断了他的话,他红着眼睛看着楚修遥说:“在灾难面前,人人都自私地想要活下去,我虽然伤心,但是也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最重要的是……还好我和修遥哥哥都有重来的机会……”
“我会让你平安幸福的,酥酥,就像我小时候对你承诺的那样。”说完,楚修遥低头吻上了宋如酥的唇。
江骤抓着顾忧的胳膊回到家后,呼出了一口气,太尴尬了。顾忧看着他的动作和神情,唇角勾起了一点弧度。
飒飒听到他们回来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说:“爸爸!你们回来了。”
江骤回过神,说:“啊、对!我们吃饭!”
江骤和顾忧带飒飒洗过手后,开始吃新家里的第一顿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没吃两口,江骤就悄悄地停下了筷子。他的身体本能地会排斥这些食物,所以江骤依旧是依靠着灵石生存。这似乎就像在提醒江骤,他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一样。
这件事顾忧和江朔也都心知肚明,但他们心照不宣地吃着饭,享受着这流于表面的阖家幸福。
吃过饭,一家人又到楼下去散步,在楼道却遇到了行色匆匆的慕秋山。他提着不锈钢多层保温桶,眉头一直皱着。
“慕老师好……”江骤跟慕秋山打招呼,慕秋山点了点头说了你们好,然后就快速走了。
可是江骤总觉得……刚刚慕秋山似乎瞪了顾忧一眼?他看看顾忧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又看了看飒飒已经在往下蹦的背影,怀疑自己看错了。不过,慕秋山瞪顾忧做什么?总不会是顾忧最近出任务太多影响抽血了?
江骤不知道慕秋山是因为自己做不好饭而迁怒假想敌顾忧罢了。
暮色四合。近九点的时候,江骤和顾忧一起带着飒飒洗漱后,一人亲了飒飒一下,跟他说了晚安。
飒飒觉得心里暖暖的,闭上了眼睛。真希望爸爸们能永远这样。
江骤和顾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澡之后两个人躺在了床上。顾忧抓着江骤的手指看,那里有几点烫红的地方。顾忧才知道,即便是做饭熟练如江骤也会不小心烫伤自己,不过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会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江骤并不在意,他现在身体十分特殊,即便有什么小伤口第二天也会消失掉。再说,他做惯了活的人,你让他天天闲着没事做,他才会发疯,因此,江骤这段时间过得很充实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想起宋如酥的事情,说:“我最近发现,宋如酥还是喜欢楚修遥,他们都住在一起。”他之前给宋如酥送菜和送小吃的时候都遇见过楚修遥,今天恐怕在宋如酥房间里的也是楚修遥。
“他不喜欢景淮了吗?”江骤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顾忧:“好像从我回来那天,就没有见到景淮了?”
顾忧摩挲着他的手指,说:“在养伤。”
江骤撑起了身体:“景淮受伤了?”顾忧点点头,江骤皱起眉头,“那我该去看看他的,怎么说他也救了我。”江骤还记得这个救了自己的大佬,而且景淮还很喜欢吃他做的菜。
顾忧看着他,说:“明天。”
“好!”江骤笑了笑,躺在顾忧的怀里计划着:“也不知道他受什么伤,但是很多东西病人都不能吃,那我给他煲个清淡一点的汤……”
顾忧忽然俯身把他的唇堵住了。
嗯?江骤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又怎么了?然后又被顾忧恨恨地咬了一口,江骤吃痛地推开了顾忧,瞪着他:“好痛!”
顾忧看到江骤的唇上那被自己咬了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他有点心疼,却又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因为吃醋而产生的暴戾。他的情绪一直在走向崩溃。
顾忧拿起了江骤的左手手腕,在那蝴蝶胎记上舔了几口。江骤明白他大概是想喝那个什么泉水了,也不跟他生气了,控制了泉水放给他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喝就说,咬我干什么。”
顾忧埋首在他手腕上舔着,一边舔另一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伸进了江骤的睡衣里。
江骤挣扎,说:“别摸……别摸……”
顾忧喝完了他放出来的泉水,压着他的身体,面色又沉重了几分,说:“那让谁摸?景淮?”
有病啊,江骤恨不得给他翻个白眼,说:“我自己摸不行啊?”
顾忧突然松开了他,坐了起来:“摸给我看。”
江骤真的翻了个白眼,翻身背对着顾忧,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句“有病”。
顾忧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迅速地脱掉了江骤的衣服。顾忧心想,我就是有病,我快疯了。
江骤的手被顾忧拉着揉上了自己的乳尖,他气得不行想挣扎,又被顾忧的臂弯箍得牢牢地。
“放、放开我!啊……”顾忧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朵和后背,一边按着江骤的手指去揉捏拉扯他的乳尖,直到江骤发出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顾忧带着自己的手在摸自己,但是江骤还是觉得好奇怪。快感慢慢起来之后,江骤红着脸靠在顾忧的怀里,感觉自己的前端也慢慢硬了。顾忧带着他的手往下,一手握住了江骤硬起来的前端,然后另一手掰开了江骤的一根手指,和顾忧的一根手指一起揉着那已经开始动情的屄口。
“顾忧你——唔……”江骤被刺激得咬住了唇,“别……唔……”他的手指被顾忧带着已经插了那又湿又软的屄肉之中。
江骤咬着唇小声地呻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是怎么陷入自己那紧致又潮热的身体之中,里面的怎么会那么湿那么软。江骤不由自主想要逃,蜷缩起了手指,却因为这个动作更用力地刮擦了那些吐着水的热情软肉,让它们收得更紧了。
而他的另一只手被顾忧带着不停地撸动着自己的前端,是不是揉弄着敏感的铃口。顾忧甚至尝试用他的手指在那吐着腺液的铃口处抠挖,让江骤的小腹一阵阵地发着酸、收缩着。前后都被刺激,江骤努力想夹起腿,往顾忧的怀里缩着。
自己玩自己实在是太羞耻了,江骤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你太过分,别动……啊……哈……要到了……”顾忧带着他的手指按压着后屄里的凸起,一边撸动着前端,他下巴放在江骤的肩上,低头看着江骤前端在自己的和江骤的手中一跳一跳地,马上就要射了。
顾忧把江骤推倒,俯身含上了那前端,深深地含了几下,同时他那陷在江骤后屄软肉里、带着江骤手指的那只手狠狠地按着那个敏感点,江骤身体颤抖了几下,立刻射进了他的嘴里。
江骤喘息地看着顾忧,顾忧把他射出来的精液都咽了下去,然后又把他的前端舔干净才抬起头来。江骤看到顾忧的眼里堆积着浓重的欲望,而顾忧看着张着嘴喘息的江骤舔了舔自己的唇。
还不够。
顾忧抽出自己和江骤的手指,却感觉到那软肉还依依不舍。他又带着江骤羞耻得又蜷缩起来的手指在里面搅了一下,让江骤抽泣了两声,才缓慢地抽了出来。
江骤这时候不仅因为高潮失神,还因为顾忧毫不掩饰的欲望有些害怕。江骤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总觉得顾忧下面不会放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紧张又心慌,干脆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有绳子滑过了自己的脖子,江骤受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顾忧冷静地在给自己打结,江骤忽然又放松了下来。他还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不是!为什么要绑自己啊?眼看着顾忧抱着他坐了起来,将胸前的绳子从双腿间穿过,擦过了卵蛋和带着水光的屄口,又从背后拉了上去,穿过了脖子后面的绳套。
顾忧有条不紊地在江骤的前胸后背交错着,打出了一个个的菱形绳缚,最后在尾椎处收束,在江骤的身上绑出了一个完美的双股绳龟甲缚。
江骤双手双脚都是自由的。他难为情地看着自己身体,那绳索构成的菱格之中的乳尖和前端都被刻意地突出了。江骤推着顾忧说:“你给我解开……难受。”
顾忧却将他的双手抓住,双臂交错地绑在了身后。江骤身体失衡,只能肩膀靠在顾忧的怀里。顾忧搂着他,拉动了他小腹处的绳子。
全身的绳子都拉紧了,尤其是摩擦着后屄屄口的那四条,深深地陷入了江骤的臀缝之中。
“啊……唔……”江骤受不了,无力地靠在顾忧的怀里啜泣,“太紧了……”
顾忧搂着颤抖到只能依靠着自己的江骤,心情却慢慢地好了起来。他一边有节奏地拉动着绳缚,一边吻着江骤的唇,咬着他的舌尖,又滑下去舔咬江骤的喉结。
“不要了……阿忧……呜……”四股八根细绳摩擦着他泛着水的屄口,让江骤又痒又痛,却又完全挣扎不开。还不如直接肏呢,这样好难受。江骤放软了声音,说:“阿忧……啊……肏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不为所动,即使他早在用江骤的手玩他的身体的时候就硬了。他慢慢地玩着江骤被绑的无法挣扎的身体,咬着他敏感的乳头,拉扯起来又松开,换来江骤的一声声呜咽。
江骤的腿被顾忧分开,跪坐在了床上,上半身依靠顾忧的怀里,却让那细绳嵌得更深了。粗糙的绳子摩擦着细嫩的屄口和臀缝,江骤的身体一阵阵地轻颤,眼泪打湿了顾忧的肩膀。
才这么一点,就哭成这样。顾忧停下了手,吐出了被凌虐得红肿起来的乳尖。他看着江骤哭得湿漉漉的一张脸,心中有暴虐和心疼的两股力量在不断拉扯着。
既想要把他欺负得更狠一点,又想要抱着他哄着他。可惜自己说不出什么话,顾忧想,否则就可以一边欺负江骤一边哄他了。
江骤生活上不算是多聪明的人,也不算娇气,但是在床上还是有几分精明在。和顾忧这么多年,他还是摸清楚了一点规律。很多时候只要自己哭得凶一点,多求饶几次,顾忧就会放过自己了。
所以,此刻江骤虽然没有到完全不能忍受的地步,但是他放任了自己,借着那点不舒服拼命地哭。只是哭着哭着,就真的委屈起来了。
顾忧这个王八蛋,每次都是自己想肏就肏,不知道哪里受了气就撒他身上。他江骤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老被他压着做,一做就是到天亮,累都累死了。
晴空死了之后,江骤想干脆带着飒飒跑了算了,结果在出走的半路上就被顾忧抓了回去。顾忧这个王八蛋给江骤身体里放了跳蛋,带他去参加了一个特殊癖好的宴会。
顾忧让江骤看了现场那些被调教十分乖顺、公开露出的性奴,对他说再敢跑就把他像这样天天绑起来、锁起来。江骤不知道是他为了吓自己,还是真打算那么做,总之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有离开的念头。
“你这个……王八蛋……”不知道为什么,江骤越想越伤心,不停哭骂着已经在给他解绳子了的顾忧,“你是不是又想把我绑起来……让我变成那种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见到的那些性奴,他们很多都跪在地上或者只有脚尖点地地被悬挂在架子上。江骤胆战心惊地看着,觉得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精神都不算正常了,但是只要有人靠近,他们一个个都会训练有素地叫主人或者客人。
他们当中有些被标明了可以共享或者交换,就会被当众用手指或者道具玩弄以测试敏感度。或许还有更不堪入目的画面,但那时候江骤已经害怕地躲在顾忧怀里,一点也不敢看了。
江骤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自愿的,因为他无法分辨。而且,或许是顾忧目的达到了,江骤吓破胆子后,顾忧就很快地带着他走了。
“你这个变态……大变态!”江骤死命地骂顾忧。
顾忧头有点痛,很快给他解开了绳子,扔到一边。他拥着哭得一抽一抽的江骤,说:“没有。”
“变态……王八蛋……”江骤靠在顾忧怀里一边骂一边哭,太阳穴一涨一涨地痛,脸也哭得通红,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算了,自己作的孽。顾忧无可奈何地认输。
给江骤擦干净了脸,又穿上了睡衣,顾忧让他睡在自己怀里。盖好了被子,顾忧看着他已经平静下来的睡颜。
顾忧伸手摸着他哭红了的眼尾,飞雨到底多久才能明白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江骤带上煲好的汤和顾忧去看景淮。
生物实验室这一片地域都划成了未来新区,如果按原来的省市划分,大概横跨了两个省。所以,除了跟着慕秋山迁过来这批人,后续还会不断有其他的人迁过来。
现在未来新区里面也有不少小朋友,因此他们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学校暂时过渡。虽然飒飒说他们教的东西飒飒都懂,但是江骤觉得飒飒不能一直一个小朋友在家呆着,哪怕不学习,他也需要跟同龄人交流或者玩耍,所以江骤还是坚持地让飒飒去上学了。
至于顾忧,他没意见。虽然和飒飒是父子,但是从某个层面上来说,顾忧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资格管教他。飒飒是江骤的。在江骤没有发自内心地接纳他之前,顾忧不会干涉江骤对飒飒的决定。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和飒飒有很多瞒着江骤的事情。
景淮现在住在离生物实验室很近的一个医院里,慕秋山给他安排了一个安静又舒适的病房。不过,现在这里本来也没多少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吵闹。
江骤敲了敲门,里面陪护的于歌过来开了门。
“江哥,顾哥!”于歌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你们来看淮哥啊!”顾忧这段时间出任务会和于歌他们一起,所以于歌是见过偶尔来接送的江骤。
江骤点头,说:“嗯,我才知道景淮受伤了,所以给他带了汤。”江骤看向了景淮,这时候斜躺在病床上的景淮也正好转过头看着他。
江朔看到,虽然景淮的肩部还有固定带,但是现在他的精神面貌还不错,应该算是恢复得很好了。
景淮却打量着站在顾忧身前的江骤,他的眼神里带着点好奇。景淮和顾忧接触得并不算少,但是他第一次见到顾忧这样跟着一个人,而且怀里还没抱那只小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这个提着保温桶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二十六七岁,面容清秀,气质温和。他比顾忧矮了一个头,身材有些瘦削,看起来不像是异能者,应该也不会什么拳脚功夫。
当然让景淮更疑惑地是,面前这个人居然顶着一头白色的短发。虽然挺好看的,但景淮总觉得气质上有些违和,这个人并不像那种有些叛逆或者追逐潮流的人。
江骤这时候才终于想起了这应该是景淮和人形的他第一次见面,而他似乎表现得太熟稔了一些。江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好,我叫江骤,是顾忧的……”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
“爱人。”身后的顾忧突然补充道。
听到顾忧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两个字,江骤不自觉低头回避了一下其他人的视线。爱人就爱人吧,他俩除了没结婚应该也不差什么了。
景淮抬了抬眉毛,说:“噢……”他看到了江骤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所以……看起来顾忧和这个江骤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坦诚啊……
“对了……”想起了来的目的,江骤把手里的不锈钢保温桶放在景淮旁边的小桌上,说:“给你准备了一点的黑鱼汤,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景淮的眼睛瞬间亮了,说:“顾忧做的吗?太感谢了!”
江骤想起景淮来家里吃过饭,于是他扯出了一个有点尴尬的笑容说:“啊、对!顾忧做的……”
景淮笑眯了眼睛,对江骤和顾忧说:“谢谢你们,等我好了再上你们家吃饭。”
这话说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江骤想了想,却还是迟疑地开口说好的。他身后的顾忧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还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歌哈哈大笑,说:“淮哥你这人真是,还没好呢就想着上人家家里吃饭了。”
他好奇地走上前打开了保温桶,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停止了。揭开保温桶后那扑面而来的浓郁鱼汤香味瞬间就将于歌俘获了,更别提里面那奶白的汤和诱人的鱼肉,一看就让人觉得十分有食欲。
于歌转过头,一脸诚恳地对江骤和顾忧说:“淮哥去你们家吃饭的时候,我能来吗?我可以自带碗筷和食材,我还能洗碗洗锅!”
江骤看于歌的眼里几乎都冒出星星了,他看向顾忧,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可以吧……”
顾忧脸黑得快能滴下墨水了,他想说不行,但是看着江骤似乎又有些期待,顾忧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行”,然后立刻又说:“人不能太多了。”
这两个人一看脸皮就很厚,万一他们又一吆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来吃饭,想累死他家飞雨吗?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顾忧双手搭在了江骤的肩头,示意他们该走了。
江骤看了一眼顾忧的手,对景淮和于歌说:“那我们就走了,景淮你好好休息。”
景淮又道了谢,于歌帮景淮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于歌关上门,又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景淮病床前,打开了保温桶闻了一下,说:“这可真是太香了!淮哥,等下分我两口呗!”
景淮说:“那就两口,多的不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歌连忙说:“两口不就是一碗吗?!我淮哥大气,不会短我这点。”
景淮鄙视地看着他:“少来。”说着他想起了什么,问:“怎么没见到那只小鸭子了?”
这时,送饭的护工来敲门了,于歌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兴许是在家里陪着那小孩儿吧?来医院看望病人也不可能带着鸭子吧,多半要被医生护士赶出去了。
小孩儿……景淮想起了江朔,总觉得哪里更不对了。
江骤和顾忧从医院出来后,就去接了飒飒回家吃午饭。
饭桌上江骤问飒飒新学校怎么样,飒飒叹了口气,说:“还行吧,”
他放下筷子给江骤和顾忧数着:“我前面的同学四岁,后面的同学十三岁,左边的同学六岁,右边的同学十岁。”
江骤有些哭笑不得,问:“那你们上课怎么上?”
飒飒说:“所以今天上午我们就全体自习了,有问题再问老师。我觉得老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上课。”
“也是。”江骤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确实不知道怎么上课,“那同学们还好相处吗?”
飒飒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严肃地说:“其他人还好,就是我前面那个小妹妹总是要站起来。老师问她为什么,她说她的屁股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岁的小朋友坐不住也很正常。但是飒飒的现在这个表情和顾忧真的很像,江骤又看了看顾忧,笑出声了。
“爸爸笑什么?”飒飒问,他和顾忧都有点疑惑地看着江骤。
这样也很像。江骤努力压下嘴角摇了摇头,说:“没事,吃饭吧。”
日子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月后,他们终于有了第二代疫苗。
疫苗产生的抗体基本上可以保护异能者,让他们即使被丧尸直接咬伤也不会发病。同时,疫苗抗体产生的过程对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来说,又有异能再生的诱导作用。
而且,慕秋山还根据顾忧的血液提取物制作了病毒的中和阻断剂,直接喷洒在丧尸身体表面的创口都能使丧尸被病毒侵染变异的细胞真正失去活性。
江骤不太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顾忧却解释两个字“灵泉”。江骤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蝴蝶,嗯……所以算是他和顾忧拯救了世界吗?
不过,如果不是有慕秋山他们这种科研人员的努力,就算有顾忧和江骤存在,也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总之,藏在三大基地后的国家终于开始带着幸存的人类大反攻了。
景淮因为做任务受伤这段时间,宋如酥都是跟着楚修遥小队在外出做着任务,后来景淮康复了,宋如酥也默认留在了楚修遥身边。因为楚修遥说实际上三大基地都同属于国家,并没有势力上的划分,所以宋如酥想跟着他也没有问题。而且像他们这样的异能者也都有对应的军阶,等以后清扫了病毒、回到了原来的日子,都会对他们论功行赏。
宋如酥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楚修遥已经做到了延源基地异能者首领的位置,而只是为了他,才一直留在延兴基地这边。他们约定好了,等把他们的家乡变成完全清理区的那一天就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宋如酥有些震惊于慕秋山真的研制出了有效的疫苗,这可是上辈子没有的事情。宋如酥也没有听到过慕秋山绑着景淮上手术台的消息,或者这辈子真的不同了。但还没见过康复后的景淮,宋如酥没能彻底放心。
只是……宋如酥想起了自己重生后遇到景淮的那一点心动,现在它早已经消失无踪。他想,自己还是想要跟修遥哥哥在一起,所以他不得不辜负景淮了,只希望景淮以后能幸福。
至于灵泉和空间,宋如酥还是打算先藏起来。他一直都很担心万一被人知道了自己有治愈作用的灵泉,自己会被慕秋山捉走做实验。反正现在已经有疫苗和中和剂了,想来也不需要自己纠结要不要暴露灵泉的存在了。
江骤和顾忧今天邀请了景淮和于歌来吃饭,但因为景淮厚脸皮地表示要带上慕秋山,所以临时被景淮通知慕老师也要来的江骤又紧急多加了两个菜。
于是,景淮、慕秋山和于歌上门后,从厨房端出一道道菜的顾忧一直在用自己冰冷的眼神疯狂扫射景淮和慕秋山,试图让他们减寿。
景淮眼珠子一转就当没看见,跟厨房里正在观察炖汤火候的江骤打了招呼,高高兴兴地坐在沙发上和于歌、飒飒下起了跳棋。
慕秋山站在一边硬着头皮承受着顾忧的眼刀,心中暗骂,你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想来试试被景淮夸上天的菜到底怎么样,你顾忧跪着求我来我都不来!
江骤端着装着汤的砂锅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似乎若有若无在对视的顾忧和慕秋山,心中缓缓浮起了一个问号。
顾忧怎么不请慕秋山坐下?
顾忧走上前想接过江骤手里的砂锅,江骤侧身避了一下,说:“我来就行了。”他把砂锅小心地放在饭桌上,然后拿下了包着砂锅耳柄的湿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对慕秋山说:“慕老师坐呀,别客气。”
慕秋山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好的,谢谢。”然后他转过身对景淮几人说:“吃饭了。”
江骤瞪了一眼顾忧,走进了厨房放下湿布,然后才走了出来。顾忧也真是的,还要客人叫吃饭了,不过还好饭桌上碗筷都摆好了。
几人落座后,江骤给飒飒挽了衣袖,对其他人说:“都是家常菜,大家随便吃吃。”然后,江骤压低声音对顾忧说:“还好人数刚刚好,再多一个家里就坐不下了。”他们饭厅的饭桌是一张六人的圆桌,而且家里也没有多余适合的凳子了。
随便吃吃,景淮三人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对“随便吃吃”有了新的认知。乐呵呵地应了声好,景淮和于歌开始倒他们带来的酒。他们也习惯了顾忧的性格,也不等顾忧说什么开场白了,因为肯定没有。
江骤看着面前的酒有点忐忑,他也很久没喝酒了。这个世界的酒应该还好?
端起酒杯,江骤有些期待地和大家碰了一个杯,然后跟举着饮料的飒飒也碰了一下,这顿饭就算是真正地开席了。
飒飒和江骤碰了一下之后,看到父亲还举着酒杯看着自己和爸爸。他站起来,然后趴在江骤的怀里,抬起手中的杯子和顾忧碰了一下。
“和爸爸也碰一下。”飒飒说。
江骤收回了酒杯,在他们贴在一起的杯子上轻轻地碰了一下,说:“那我也碰一下。”飒飒高兴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两个爸爸都仰头喝下了酒,江朔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饮料。然后,他趴在江骤的怀里眨了眨眼睛,把忽然想要涌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顿饭吃到最后,喝醉了的景淮滚进了慕秋山的怀里,这场景把稍微有点醉意的江骤瞬间吓清醒了。
“你、你们……”景淮不是喜欢宋如酥吗?江骤睁大了眼睛。
慕秋山伸出手帮景淮把散乱的碎发梳理了一下,他才对江骤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江骤疑惑不解地看着一脸坦然的慕秋山,然后又看向依旧面不改色的顾忧。
“我、我要给池莲打电话……”旁边醉醺醺的于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但他根本没拨通,只是胡乱地按了几下,连锁屏都能没打开。于歌抱怨说:“怎么打不通……又末世了……?”
什么叫又末世……而且于歌不是也喜欢宋如酥吗?算了算了,江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都喝醉了,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低声问飒飒吃好了吗?飒飒肯定点了点头。
江骤对慕秋山说:“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他们俩都喝醉了……”
“不用!”醉倒的景淮这时候又笔直地坐了起来,说:“我、我们要洗碗!”
旁边折腾半天手机的于歌听到了关键词“洗碗”,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对!洗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景淮和于歌,飒飒也举着手站了起来,高兴地说:“我也要洗碗!”
这还成了什么值得争抢的荣耀了,江骤一脸的无语。他抓着飒飒伸出来的手说:“两个叔叔都喝醉了,你也别添乱了。”
最后,还是江骤、顾忧和慕秋山三个人收拾了残局。景淮和于歌两个醉鬼坐在地上和飒飒下跳棋,他们俩总是乱走,把飒飒几乎气得抓狂。
差不多洗好碗了,江骤才想起之前准备的水果。把水果去了皮又切好或者分好了,他把果盘端了出来,递给顾忧。江骤对顾忧和慕秋山说:“剩下来的我来吧,你们去休息会,聊聊天。”
被推出厨房的顾忧看着慕秋山,两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无天可聊”,但还是走到了客厅。
把果盘放在茶几上,顾忧看到了那被下得一团糟的跳棋盘。两个醉鬼已经不玩了,飒飒一个人绷着个小脸在收拾。
顾忧走过去坐下,帮着飒飒一起收拾那些颜色不同的珠子。这还是他们一起在集市上买的,他们一家人经常一起玩。
慕秋山也在景淮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坐在地上的景淮把自己的头塞进了他的怀里。
慕秋山突然说:“宋如酥已经知道‘国家’的存在了,没有异样的表现。”
江朔一边收着跳棋的珠子,一边说:“嗯,现在走向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他的想法不会再改变这个世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只需要景淮退场了。”慕秋山看着半合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景淮,低声说:“等景淮顺利退场了,我们应该可以真正地自由了吧?”
江朔点了点头。
于歌醉意也醒了几分,吹了个口哨,说:“那我可以跟池莲告白了。”
慕秋山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顾忧,对于歌说:“孩子还在这。”于歌讪笑了一下,说了声不好意思。
江朔看着正在合上跳棋盒子的父亲,知道他不高兴并不全是因为于歌说这种话让自己一个小孩子听到了,还因为景淮他们快要自由了,而他们……
江朔看了一眼厨房,爸爸可真是个大笨蛋。他叉了果盘里的一块橘子吃,又自私地想着,这样的日子再多一天或者两天就好了。飒飒不贪心。
跟飒飒说了晚安之后,江骤和顾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澡后,顾忧帮他把头发吹干了。整个人的酒气散掉了不少,江骤觉得自己脑袋又清醒了几分,但是,他发现顾忧好像有点醉了。
江骤正拿着吹风给顾忧吹头发,他似乎听到了低着头的顾忧在说着什么,但又被有些吵闹的吹风机声音全部掩盖了。
“你说什么?”江骤关掉了吹风机,问顾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抬起头看着他,他张开唇,却什么都没说。江骤不解地看着他,僵持了一会,江骤叹了口气,只好又继续给他吹头发。
江骤突然觉得自己和顾忧应该去出演《我和我的哑巴丈夫》,想着想着,江骤就笑了出来。
这时候,应该也吹干了,江骤仔细地摸了摸顾忧的发丝。确认发根都干燥了,他关了吹风机,收了起来,放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顾忧从背后抱住了他。
宝贝。
我喜欢你。
我爱你。
顾忧贴着江骤的耳朵无声地说。
“好痒……”江骤被他的吐息弄得有点痒,他回过头捏着顾忧的脸,把他拉开了点,“怎么黏黏糊糊的,好了,睡觉了。”
“不睡。”顾忧又咬上了他的耳朵,伸出一只手把江骤的双手抓住抵在了柜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一只手滑进江骤的睡衣中,对着江骤的乳尖又掐又揉。他的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插进了江骤的嘴里,整个手掌牢牢地掐住了江骤的下半张脸。
“顾……唔……”被顾忧那根手指搅弄得完全说不出话,江骤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被顾忧的手指狠狠地压着玩弄。
顾忧的手掌抓着江骤的脸颊和下巴,配合江骤口腔中作乱的手指,让江骤的嘴一点也合不上,他的涎液从顾忧的手指间不停地垂落。
乳尖被掐得好疼又好痒,江骤小幅度地晃动着身体想要躲开,但是却被顾忧限制在了自己的身体和柜子之间。
顾忧肯定是喝醉了……江骤勉力地喘着气,回忆起了曾经顾忧喝醉后自己的惨况。
不能挣扎,他越挣扎顾忧就会越兴奋。
“唔——”江骤思绪游移的时候,耳垂也被顾忧狠狠地咬了一口,控制不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江骤只好动着舌尖去舔顾忧那深深陷在自己口腔里的手指,同时又翘起臀去摩擦身后顾忧硬起来的性器。
只要让顾忧射出来就好了,江骤含着泪想。他身体往后蹭着,感觉到顾忧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虽然顾忧的手还在玩弄他的舌尖和乳尖,但是已经变得轻柔很多了。
江骤舔着顾忧的手指,慢慢地让那根手指退了出去。顾忧松开手,看到江骤半阖着眼睛,吐着舌尖,又跟着他离开的手舔了上来。江骤的手臂撑在柜子上,手指按在柜门上,他的臀高高地翘起,摆动自己的腰,用自己的臀缝隔着两个人的睡裤摩擦着顾忧硬起来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松开了掐揉乳尖的手,顾忧又将被江骤舔着的那只手的两根手指插进了江骤的嘴里,看到江骤用嫩红的舌头软软地舔着他的手指,时不时还含吸一下。他的脸上有些泪水,又红红的,但喉咙里还压抑着小声的呻吟。
因为舔得很舒服,后面又蹭得很爽吗?
好乖。
顾忧伸手突然重重地打在江骤的臀上,隔着衣料闷闷的一声响声忽然让迷糊的江骤惊醒。
“唔……不……”太大声了,飒飒会听到的。
江骤紧张地看着顾忧,想要吐出顾忧的手指,又有些不敢。他看到顾忧逆着光站着,那眼神看起来实在有些危险。江骤下意识地收紧了臀,又蹭了一下那硬挺的性器。
刚刚那一巴掌虽然让他紧张,却也让他的后面彻底地湿了,而且有点痒。
顾忧这才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眯着眼睛一边舔自己湿掉的指尖,一边脱掉了江骤的裤子,把自己硬了好久的性器放了出来,抵在了江骤湿透了的屄口上。那里的嫩肉一张一合的,啜着巨大的龟头往里面吸。
“嗯……”感觉到顾忧的性器,江骤及时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他忍不住踮脚,让那龟头滑进去了那么一点点。屄口紧紧地咬着顾忧的性器,收缩着往里带,里面溢出了水液,把还没进去的杵身都打湿了。
“哈……”江骤喘息了一声,只觉得现在不上不下地,有些心痒难耐,“动……动一动……”江骤皱着眉头回头看着顾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的嘴边还带着没来得及擦的涎液,眼神也是迷蒙的,白色的发丝软软地搭下来垂在后颈。睡衣下瘦削的身体上有浅浅的肌肉线条,细腰拗着,臀翘着。那白嫩的双臀间红艳艳的穴口含了自己的阴茎,吞吐收缩,还不断地流着水,打湿了江骤自己的卵蛋和硬起来的前端。
好骚。
顾忧掐着江骤的腰,揉着他的臀就狠狠地肏了进去。
“啊——唔……”江骤被他突然的强势进入撞得身体都向前移动了一些,他猝不及防地叫出声,又立刻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呜……不……”
顾忧猛力地撞着,顶着江骤的敏感点密集地顶撞,一会又插到最深处,狠狠地抽出来,连带着嫩红的屄肉都翻出来了一点。
江骤听到柜子都发出了响声,他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后屄也紧紧地咬住了顾忧的性器。
“啪——”顾忧又是一巴掌抽在了江骤的臀上。
羞耻和一点带着爽意的疼痛让江骤颤抖起来,眼泪簌簌地流下。顾忧的阴茎炽热又粗大,不容许任何拒绝和逃脱,继续蛮力地在他的身体里进出着。
“呜……小、小声……阿忧……”江骤哭着,手指用力地抓按在光滑的柜门上,“飒飒……啊——唔!”
顾忧俯身咬住了江骤的唇,然后勾住他的舌尖又用力地咬住了。江骤吃痛,不敢再求饶,流着泪被顾忧掐着腰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直到江骤前端被肏射了,顾忧才松开了他的舌尖。那舌尖被咬得肿起来了一块,火辣辣地疼。顾忧这时候放慢了速度,一边肏他,一边又含着受罪的舌尖舔弄起来。
好可怜。
“啊……哈……”江骤前端射着精,舌尖又被舔得又痛又痒,身体颤抖得几乎支撑不住。顾忧伸出手揉了揉他正射精的铃口,让江骤身体又颤抖了几下,彻底站不稳了,瘫软在顾忧的怀里。
顾忧把性器从他紧致湿滑的穴里抽了出来,看了一眼那掉落在地上的精液,不久之后,它们就会变成一滩透明的水。
顾忧把软成一团的江骤放在了床上,让他撑着身体喘息着缓了一会。顾忧靠坐在床头,对着江骤说:“爬过来,坐上来。”
江骤才缓过了高潮,身体还发着软。他听到顾忧的声音,抬起头看到顾忧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和那……泛着水光、青筋凸起的性器。
上位……真的不喜欢。身体酸软的江骤缓慢地爬了过去,他刻意地减缓了自己的速度。那个姿势进得太深了,每次江骤都觉得自己下一秒会被顶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忧很喜欢。
顾忧知道江骤是故意爬得这么慢的,但他并不着急,只是带着醉意看着爬过来的江骤,放任着自己放肆又淫虐的念头。
江骤胸前的乳尖被玩得肿起来了,很适合夹了乳夹或者穿着乳环,然后用两根细细的链子拉扯起来,从套在脖子上的项圈穿过,拽在顾忧的手上。顾忧每拉动一次,江骤就会吐着舌尖呻吟。
那刚刚射过精的前端就该被锁住,总是这样随便地肏一肏就射了,一点管不住自己。如果锁住的话,顾忧会帮他严格地控制好次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他爬得这么慢,那么把他的手腕和脚腕用不算长的铁链拴在一起应该也很适合。这样江骤再也走不了,也跑不了,除了在地上羞耻又缓慢地爬,就只能被顾忧抱在怀里了。
江骤低着头爬到了顾忧的身边,他忽然觉得自己爬这么慢,说不定顾忧已经痿了。没想到他一抬头,看到顾忧的性器不仅更精神了,居然还在一股股地吐着预备的腺液。
江骤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却又撞上了顾忧紧盯着不放的眼神。
太容易走神了,江骤的思绪总是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放飞到哪里去了。好不爽。如果能让他满脑子只有自己就好了。顾忧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上来。”顾忧声音越发地低沉。
磨蹭无用,江骤只好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有些轻颤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握住了顾忧的阴茎对准了自己湿软的屄口。
“啊……唔……”江骤仰起头,咬着唇往下坐。他后屄里的软肉一层层被坚硬的阴茎破开,细细密密地贴着、摩擦着性器上的每一根凸起的青筋。
好大……好深……又很害怕……
顾忧呼吸变得沉重,咬着牙关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就直接把江骤压下来。肯定会哭的,不过……看着江骤含着泪、隐忍着的脸,顾忧突然伸出手掐着江骤挺起来的腰,重重地将江骤压了下来,同时还挺动自己的腰撞了上去。
“唔——”性器突然刺入的强烈刺激让江骤咬破了自己的唇,鲜血瞬间溢出来,染红了他的齿尖和双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那被握在顾忧手中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腰无助地向后倾倒,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太深了……不行了……
顾忧看到自己的性器在江骤平坦的小腹上凸起了一块。
想要每时每刻都这样掌控着江骤的身体。
顾忧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掐着江骤的腰顶弄起来。这个姿势能看到江骤的全部表情、起伏的身体、那又被刺激硬了的前端,和被肏得越发湿软的屄口。
想要江骤在自己的身上就这么崩溃地哭、叫、颤抖,还有……高潮。
顾忧看着江骤弓着身体软倒了下来,伏在自己的胸前,眼泪一颗一颗地掉落,唇上的血也流淌了下来。江骤哭得让顾忧心碎,却又让顾忧肏得更用力了。
好可爱。
顾忧一言不发地托着江骤的臀肉死命地插弄,他感觉到江骤后屄的软肉有规律地抽搐起来,于是,他的阴茎越发深入,动作也更加地快速起来。
江骤脱力地摊在他身上,被动地吞吃着顾忧的性器。他脑子已经完全是一团浆糊,只有一阵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和因为摩擦过多而产生的微弱痛感。后屄里的软肉抽动,一股一股喷着水,过电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哭出了声,前端也被肏得断断续续地吐着精水,流淌在顾忧的小腹上。
“啊……阿忧……”实在是太深了也太快了,失控的快感让江骤几乎无法呼吸,他的侧脸贴在顾忧的胸膛上,吐着舌尖喘息,随着身体被顾忧肏弄而往前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死了……好热……又好累……江骤抓着顾忧的手,却一句求饶的话语都吐不出来了。被顾忧密集地肏弄着,江骤身体抽搐了几下,又是一阵潮喷的高潮,江骤翻着白眼昏迷了过去。
顾忧是在江骤昏迷过去后、无力地趴在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失控的。
“飞雨……”顾忧忽然睁大了眼睛,“飞雨……”
他翻身把江骤压在身上,慌张地贴着江骤的胸膛,然后听到了他的心跳。还活着……
顾忧胡乱地亲吻着江骤的唇,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他压着江骤,察觉到江骤后屄还紧紧地裹着自己,即使没有意识也在含吸着。还好……还活着……
顾忧亲着江骤的脖子,在那里留下一个个吻痕,下身用力地进出,果不其然听到了江骤的呻吟。顾忧兴奋了起来,飞雨还在,他抓着江骤的身体,用力地几乎要揉进自己身体中。
这时候,江骤迷迷糊糊又被他肏醒了,那过快过重的肏弄让他的脚尖都绷紧了。顾忧……太用力了……江骤觉得又痛又爽,不行……江骤喘息地推着顾忧的胸膛,但顾忧的身体如山般岿然不动。
顾忧……不太对劲,江骤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透过自己朦胧的视线看到了顾忧几乎咬紧了牙关的那张脸。
他的脸上交织着悔恨和痛苦,完全不像平时的顾忧。
江骤费劲地抬起腿夹住了顾忧的腰。江骤忽然的回应让顾忧的动作慢了一秒,江骤趁此机会把自己的手腕向上塞进了顾忧的嘴里,放出了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忧……喝、喝掉……”顾忧不喝,那泉水一滴一滴地流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江骤皱着眉头祈求道。
顾忧看着他,开始用吸吮舔食着。他的动作由此开始变得柔和起来,江骤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些。他放软了自己刚刚紧张而紧绷住的身体,顺从着跟着顾忧的动作摇摆着腰臀。
腰臀好酸好痛,全身也被抱得好紧。
等顾忧喝完了所有的泉水,江骤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嘴唇和舌尖的伤口让江骤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然后被逐渐恢复过来的顾忧轻柔地舔住了。
气氛逐渐从暴风雨般的失控走向了旖旎的缠绵。
江骤含含糊糊地发出呻吟,和顾忧唇舌交缠。他双手和双腿都勾紧了顾忧,红肿的乳尖和吐着水的前端不断地在顾忧身上摩擦着。后屄彻底被肏得软烂了,流着水,时不时又痉挛起来,紧紧地吸着顾忧的阴茎。
顾忧顶弄着江骤的敏感点,感觉到江骤的喘息又加快了,他用力地肏了几十下,射进了江骤身体的最深处。
江骤颤抖地垂下了四肢,他流着泪看着顾忧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地想,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顾忧还是别喝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景淮醒来,依旧还在宿醉中。
他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不仅头晕目眩,还有点恶心。这时,慕秋山递过来一杯蜂蜜水,景淮捂着脑袋接过来喝了几口。甜滋滋的水顺着干涸的口腔和喉咙落入了胃里,景淮感觉稍微舒服一些了。
这时候,景淮才有精力看了一眼穿着整齐的慕秋山,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睡衣的身体。
“我们……就没发生点什么?”景淮既有点不确定、又有点震惊地问,“酒后乱性都没有?!”
慕秋山瞥了他一眼,说:“我是人,不是禽兽。”
景淮哀叹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声地抱怨:“你可以是。”
喝光了慕秋山给他倒的蜂蜜水,景淮去冲了个热水澡。洗漱过后换了衣服,景淮感觉自己总算完全地清醒过来了。
慕秋山这几天空闲了不少,所以在他仔细钻研了厨艺之后,目前简单的清粥小菜对他来说已经不成问题。
今天是周末,两个人都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因此,慕秋山早上起床后,做了算得上豪华的瘦肉蔬菜粥,还煮了水煮蛋。
景淮喝了两口瘦肉蔬菜咸粥,发现里面还有虾米和香菇。鲜香可口又清淡不腻,很对景淮的口味。
“好吃!”景淮对慕秋山说,“慕老师做饭太好吃了!”他端着碗,露出了一个陶醉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挽起了袖子,正在给他剥水煮蛋,看了景淮一眼说:“和顾忧做的饭比呢?”
景淮立马回答:“当然是慕老师做的好吃。”慕秋山怀疑地看着他。
他们的桌子上还有几样江骤送的咸菜和卤味,景淮随意地夹了一块吃。他头头是道地跟慕秋山解释:“顾忧做得再好吃,比不上慕老师是为了我做的好吃。”
慕秋山把剥好的鸡蛋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擦了擦手说:“这么说来,还是顾忧做得好吃。”
景淮吃瘪,他转念一想,又说:“这不是那个什么‘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吗?”他咬了一口鸡蛋,跟慕秋山挤眉弄眼了一阵,企图抛媚眼蒙混过关。
慕秋山被“吾妻”讨好到了,但又被景淮忽高忽低的演技辣到了眼睛,不过……挺可爱的。
“好了,吃饭。”慕秋山拿起了筷子,说:“就你这个演技,就算能毕业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进娱乐圈。”
景淮给他夹了一块卤味,理所当然地说:“我可以当花瓶啊,这种娱乐圈多得是。这个挺好吃啊,慕老师做的吗?”
景淮确实还是有当花瓶的资质,慕秋山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江骤送的,说是他自己做的。”
景淮疑惑:“江骤做的?这个咸菜也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点点头。
“总觉得这个调味的感觉很像之前顾忧做的菜,他俩做菜风格这么类似吗?”景淮看着饭桌上的小菜,又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顾忧的那只小鸭子呢?”昨天在顾忧和江骤的家里也没看到。
慕秋山说:“不知道。江骤来了之后,鸭子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景淮皱着眉头,又想起了江骤和江朔,说:“我觉得那个小孩儿也有点奇怪,他和顾忧、江骤长得未免也太像了。还有,我昨天仔细看了江骤那头白发,总觉得不像是染出来的,那发根里一点杂色都没有。”
“他们一家人……真的可以信任吗?”景淮问。
慕秋山抿了抿唇,看着他说:“他们确实很古怪,但是目前而言,是可以信任的。不仅是因为顾忧愿意配合研发疫苗,更重要的是,江朔的异能可以改动宋如酥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影响。现在的走向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或许我们真的能结束这一切。”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起来,说:“虽然我也不太清楚顾忧他们具体想要做什么,但只要能不再让世界又一次地走向终结,我什么都能接受。”
景淮忽然没了胃口,呛声道:“如果我们目前的计划不成功呢?为了世界,慕老师你还是要把我推到宋如酥身边吗?”
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情绪,景淮低下头,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因为现在还没完全摆脱宋如酥的控制,所以……所以慕老师才一直都没跟自己发生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哪怕是在昨天都喝了酒的情况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随时都有可能会把自己再推出去。
“不要任性。”
景淮听到了慕秋山的话,紧紧地抓住了桌布。真他妈……操蛋!
感知到景淮的情绪随时都要爆发,慕秋山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他以前并不是这么强势的人,但和其他人的一两次重生不同,慕秋山见证了这个世界的每一次终结,见证过每一次景淮的死亡。
每一次重生,慕秋山都在拼凑自己和他人的重生脉络。慢慢地,他发现宋如酥的认知或者想法似乎会影响整个世界,甚至,宋如酥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宋如酥所认为的、他们应该有的角色和剧本。
而且在宋如酥自己的认知中,景淮就应该和宋如酥在一起。但每一次,景淮都不愿意接受宋如酥,都会想办法从宋如酥的身边逃离。
到了最后的时刻——有时候是世界终结了,有时候是景淮死了——靠着玉佩空间和灵泉生存下来的宋如酥会无意识地选择重开,让整个世界再回到末世刚开始的时候。
慕秋山没有那么伟大,他也有私心。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只有和宋如酥在一起的人能活下来,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景淮呢?更何况,原本景淮就是宋如酥选定的人。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虽然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慕秋山愿意退一步哄着景淮,他柔声地说:“昨晚你也听到江朔说的了。小淮,我们是有未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淮和别人也不一样,他并没有那么多清晰的重生记忆,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死过很多次。
除此之外,景淮所唯一记得的一次存活,是慕老师在他自己的身上做了病毒共存的实验后,才给当时异能最强大的景淮做了实验。共存是可行的,慕秋山确实让景淮活下来了。但后来,景淮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慕老师那时候自身的异能还不算强,不久就去世了……
可是,慕秋山却跟景淮说,他记忆中的那一次存活并不是世界周目的第一次,而是第零次,因为宋如酥认知中的重生是从那之后开始的。所以,即使那时候景淮活下来了,却还是和整个世界一样,又被带回了末世最开始的时候。
慕秋山站起来,走了过来,他俯身抓住了景淮紧紧攥住了桌布的双手,说:“相信我好吗?”
眼圈发红的景淮抬头看着他,说:“好。”
说完,景淮吻上了慕秋山的唇,同时,他反过手用力地握住了慕秋山那双……随时有可能把他再推开的手。
楼下,真正的禽兽顾忧正在洗碗。
昨天晚上,恢复意识后的顾忧也没有停下。他抱着江骤一直做,直到他的酒劲彻底散了,到了凌晨四五点,他们才睡下。
所以,飒飒八点起床后,怎么也等不到自己两个爸爸起床。不想打扰爸爸们休息,飒飒决定自力更生,自己做早饭。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在煎蛋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可能是油太多了,飒飒一时不查,回过头就发现锅里起了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急关头,飒飒想起爸爸教过这个时候要关掉煤气灶,然后用锅盖盖住。但是当飒飒关掉煤气灶后,他才发现锅盖放得太高了,他拿不到。于是,他又去饭厅搬了椅子。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声音,江骤忽然惊醒了。
“什么声音?!”江骤一个激灵掀开了被子,下了床。顾忧也醒了过来,跟江骤走了出去。
几步走到饭厅,看到正在艰难搬高背椅子的飒飒,江骤问:“怎么了?!”他察觉到厨房里有一股烧焦的油烟味道和异样的响声,往厨房看去,“起火了?”
江骤让飒飒别动,他快步走到厨房,用锅盖平移地推盖在起火的油锅上。然后,江骤又打湿了抹布,把它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锅盖的边缘。火很快就灭了。
虚惊一场,江骤松了一口气。
顾忧把飒飒搬了一半的椅子又放回了桌子边,面色有些严肃地看着飒飒。江骤快速地洗了手走了出来,他看到飒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愧疚地低着头。
他蹲下去半跪着抱住了飒飒,说:“没事,宝贝。你是饿了然后又不想打扰爸爸们睡觉,对不对?”
他轻声细语哄着飒飒,终于让飒飒抬起了头。等飒飒抬起了头,江骤才看到飒飒哭了。
江骤一直都觉得,经过顾家那种“精英教育”之后,飒飒对自己的期望变得很高,因为他总是被老师和顾家的其他人要求做到完美。可是,飒飒明明才七岁,他只是个小孩子,他可以犯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给他擦着眼泪,拉了拉一旁站着的顾忧。顾忧也半跪了下来,拿着抽纸递给江骤。
“我们飒飒好懂事,我们知道的。”江骤用纸巾给他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轻声跟他沟通。
飒飒努力想要止住抽泣,却又无法自控,他说:“可是我……犯错了……我很不好……”他之前也经常在江骤做饭的时候帮忙,他原本觉得应该不难。
江骤说:“没关系呀,我们都会犯错,这不代表你不好呀。我们知道飒飒不是故意的,而且刚刚飒飒做得很对,飒飒第一时间关了火,还打算去拿锅盖灭火,对吗?”
飒飒含着泪点了点头。
感觉到孩子不那么难过和自责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江骤才说:“那如果要说犯错,爸爸们不是也犯错了吗?因为爸爸们睡过了头,才让飒飒饿肚子,想要自己去做饭。飒飒会觉得爸爸们不好吗?”
飒飒摇了摇头,说:“爸爸们太累了。”
这时候,顾忧正在仔细地检查着飒飒的脸和手,还有其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他不确定飒飒刚刚有没有被烫伤,因为按顾忧小时候那被养得跟现在的飒飒有些像的性格来说,他们会隐瞒自己因为不小心或者犯错而受的伤。
“对呀,所以飒飒也是这样,飒飒只是不小心而已,这不代表飒飒不好。应该这样说,这是我们全家一起犯了一个小错误。”江骤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所以飒飒和爸爸们要都要吸取这次的教训,我们一起承担这个小错误,好不好?”
飒飒终于停下了抽泣,他靠着江骤,带着点鼻音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想把飒飒抱起来,顾忧却先他一步抱起了飒飒,江骤只好跟着站起来。
偷偷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的腰,江骤对飒飒说:“厨房对现在的飒飒来说太大了,不适合飒飒一个人做菜。如果飒飒想自己做饭,以后要叫爸爸们一起,因为爸爸们可以给飒飒帮忙、打下手。以后,飒飒就是我们的小厨师,好不好?”
飒飒情绪稳定了下,看了看江骤又看了看顾忧,看到两个爸爸都没有责怪自己,而都是关切地看着自己,飒飒肯定地说:“嗯。”
江骤又问他:“有受伤吗?”
飒飒摇了摇头,然后,飒飒把头靠了顾忧的肩膀上。
江骤瞪着顾忧,愣着干啥,摸孩子头啊,飒飒这样就是要摸头。见顾忧还是不明白,江骤抓着顾忧的手,摸上了飒飒的头。
笨死了。
让顾忧带着飒飒去洗脸洗漱,江骤简单地洗漱过了,然后去厨房收拾干净了,才重新做了早饭。不过,江骤特意留了一个鸡蛋。等顾忧把飒飒带回来的之后,江骤教着飒飒,带着他把煎蛋做好了。
一家人吃过早饭,看着飒飒重新笑了起来,江骤总算松了一口气。
飒飒回房间看书后,江骤才感觉精神紧绷放下来后的疲倦。不止,还有身体上的疲倦,而这都是顾忧造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江骤冷哼了一声,说:“你洗碗!”
他转身回到了卧室,又钻进了被窝。感觉到酸软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江骤又暗骂了一声禽兽,困意袭来让他闭上了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真正的禽兽顾忧老实地洗了碗。
洗完碗之后,顾忧找到了抽屉里的木瓜膏,带着它走进了飒飒的房间。飒飒坐在小书桌前看他的IPAD。
顾忧关上门,走到飒飒身边,把飒飒的手拉起来,往他的手上涂着木瓜膏。他的左手虎口有一点烫伤。
飒飒抬头看着顾忧,父亲还是一副常年不变的表情,但是他的动作却很轻柔。飒飒忍不住开口问:“你会觉得我不够好吗?”
顾忧摇了摇头,在飒飒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顾忧突然说:“爱你的人不会觉得你不好。”有些人可能只是用错了方法,就像顾忧的母亲一样。
飒飒眼带希冀地问:“真的吗?”顾忧肯定地点了点。
给他擦好了舒缓的木瓜膏,顾忧半跪在他面前,摸了摸飒飒的头。他从来没有机会这样对待他和江骤的孩子,顾忧想到从前的那些事,又想到可能的未来。
“对不起。”以前没有保护好你和江骤,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笑了笑,说:“没关系,爸爸,我明白。”他伸出手,竖起自己的小拇指,说:“我们约定好了的。”
顾忧伸出小指和他勾上,一大一小的两只手贴住,然后他们的大拇指指腹相对着抵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生了顾忧一天闷气以后,江骤决定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的工作就是在家里蒸包子馒头和小点心,然后拿去卖。但是江骤工作的时候,顾忧也一直跟在旁边沉默地昭示自己的存在。
吃过午饭后,江骤做了肉松小贝。
江骤戴着手套给肉松小贝沾上肉松,做好了两个之后,他放到旁边的盘子里,推给了顾忧和飒飒。
“尝一尝味道。”江骤对父子俩说。
他们之前买了一个烤箱,所以很多小点心和蛋糕现在也可以做了。
飒飒戴上手套,拿起了一个咬了一口,说:“好吃!肉松酥酥脆脆的,里面的蛋糕香香软软的!”
江骤问:“会太甜太腻吗?”从用的酱到肉松都是江骤自己做的,所以他不太确定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又咬了一口,说:“不会,刚刚好。”他摇摆着身体,夸张地说:“爸爸做的就是最好吃的!”
江骤笑了,说:“好好坐着吃,别摔倒了。”见飒飒又坐好了,江骤才看向顾忧,“你不喜欢吗?对……”顾忧这种人应该不会喜欢吃这种小吃。
顾忧见江骤终于理自己了,可似乎又要误会自己了,顾忧立刻拿起了盘子里的肉松小贝咬了一口。
酥脆的肉松带着咸香和松软蛋糕的浓郁香甜在味蕾上依次绽放,但是又不会过分的甜腻,味道刚刚好。江骤做什么吃食都是这种滋味均衡的适宜感,恰到好处,让人吃起来觉得熨帖。
顾忧细细地嚼了一会,咽了下去,认真地对江骤说:“好吃。”
江骤皱着眉头看着他,说:“好吃也不要直接用手抓啊。”他看着顾忧修长的手指陷入了肉松小贝浅黄色的肉松里,想着,顾忧是不是有洁癖来着?
顾忧这才看到自己居然忘记带手套,直接用手抓了肉松小贝。手也才洗过,倒是不脏,但是顾忧印象中自己没有做过这样事情。
这时候,江骤看到顾忧又咬了一口。行吧,不浪费也挺好的。
看到飒飒捂着嘴在一边偷笑,江骤又皱起眉头:“江朔小朋友,你手套上的油都挨脸上去了。”飒飒赶紧放了下来,吐了下舌头。光顾着看父亲笑话,忘了自己戴着手套了。
江骤算是明白了,什么“神秘家主”、“天才少爷”,有时候这父子俩一个德行,缺心眼,没眼看。让顾忧和飒飒吃完了赶紧去洗手洗脸,江骤继续做着肉松小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以前没考虑过问题。“少爷”还勉强能说得通,但“家主”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原来的世界早不是封建社会了,怎么还有“家主”这个称呼?
做好了之后,江骤把肉松小贝一个个地放进了盒子里,算下来一共有六盒。
留了一盒给顾忧和飒飒后,江骤发了信息问了自己的顾客,很快就被定掉了。宋如酥要了最后一盒肉松小贝,小少爷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天就能到。于是,江骤准备把其他几盒送掉,把宋如酥的留下来,明天给他。
去送肉松小贝的江骤喝止了想跟上来的顾忧,让他在家陪飒飒玩。但是,一个人出门的江骤很快就后悔了。
事情是从敲开了于歌家的门后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于歌打开了门,从江骤手里接过了最后一盒肉松小贝,说:“谢谢江哥!贡献点我等一下转给你。”现在各大基地的生活都在逐渐恢复正常,贡献点转让也可以线上了。
江骤说:“嗯,好的。那我先——”
“欸!等一下!”景淮突然从里面挤了出来,抓住了江骤的胳膊,“江哥,等下没事吧?”
江骤愣住:“没事……”
景淮立刻把他往里面拉,笑得春风满面地说:“那进来帮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手足无措地被景淮拖进了房间,他才看到原来柳池莲和曾墨川也在这里。
柳池莲眼神里带了点戒备和审视,问景淮:“他来做什么?”问得好,江骤也想问这个问题。
景淮笑了笑,说:“慕老师说了,江哥可以加入。”
曾墨川也有些迟疑,说:“但我们印象中没有……”没有这号人物。在他们这么多人的记忆中,无论是顾忧、江骤还是他们的儿子江朔都不存在。
景淮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来,说:“嗯,说不定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有今天。
江骤云里雾里听他们打哑谜,实在忍不住出声问:“……你们要我做什么?”
于歌关上了门,走了过来,说:“江哥,很简单!”他拿了桌子上的几页纸递给江骤,说:“你只需要照着上面念就行,打勾的那个。”
江骤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这张纸上的内容看起来像一个剧本,上面不仅有除江骤外在场其他所有人的名字,还有宋如酥的名字,而且,就是宋如酥的名字前面打了勾。
看起来就像是在排练应对宋如酥的戏一样。
“你们……为什么要在宋如酥面前演戏?”江骤不解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认真地看了那几页纸,发现他们不仅是在和宋如酥演戏,还预设了不同的场景宋如酥可能会说的话,不同的场景里每个人的台词和反应都不同。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景淮收起了笑容。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十指交叉地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他严肃地对江骤说:“其实……宋如酥的异能不是水系异能,而是改变世界。”
江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说:“他……宋如酥能改变世界?!”
“没错。宋如酥的想法能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景淮继续说着,“我们之所以在宋如酥面前演戏,就是为了让宋如酥觉得,自己是被很多人喜欢着,他的生活非常幸福,这样他才不会有什么再次毁灭世界的念头。”
再次……?江骤磕磕绊绊地问:“你、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会这样是宋如酥造成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宋如酥不是坏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异能是这个效果,肯定会愿意配合大家。
“我们试过很多次,但就像是有什么限制一样,宋如酥永远听不见。”景淮蹙眉,说:“所以我们只能旁推侧引地推动。”
给江骤解释他们的重生以及宋如酥的事情太麻烦了,景淮不得不胡乱编造了一个真假混合的说法。
“哦……”江骤还在震惊带来的混乱思绪之中,果然这个世界太过于神奇了……这么一看,感觉萧苍雪的世界都正常多了。
景淮放下手,态度真诚地对江骤说:“我们并不会伤害他。”因为伤害不了。
“我们只需要在消灭病毒之前,确保他能收获自己的爱情,并且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就行了。”慕老师说只要宋如酥的感情有了结局,他们就可以摆脱宋如酥带来的那种莫名限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为什么飒飒可以帮助我们的原因,江哥你知道飒飒的异能吧?”景淮问江骤。
江骤这时候想起来飒飒的异能是言灵,从这个角度来说,用来对抗宋如酥那种能够影响世界的异能,倒是行得通。江骤想明白了。
“那以后……宋如酥又有不好的想法怎么办?”江骤又问。
景淮笑了说:“我们会尽量让他生活在幸福之中。”
“我们?!”江骤才注意到这个词,惊诧不已。
这个楚门的世界一样的计划到底有多少人参与?难道那个延集基地的姜云飞和军方的温信深也都是在演戏吗?……楚修遥也是吗?
曾墨川笑呵呵地说:“江哥不用担心这件事,宋如酥不是坏人,他会过得很好的。只是……”曾墨川忽然正色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宋如酥,还有很多人都需要活下去,你说对吧?”
“对……”江骤不知不觉就被他们牵着思路走。确实像宋如酥这样的异能对其他无辜的人来说伤害非常大,他的异能甚至可以让世界毁灭。那么像景淮他们这样做,虽然是在骗宋如酥,但是也没有真的伤害他。
江骤无法分辨现在这个情况算不算是“伤害”了,他完全不能思考。
景淮说:“我听说江哥和宋如酥关系挺好,所以一直想找机会告诉江哥这件事,以免发生什么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意外。”他笑了笑,说:“今天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抓了抓自己的白色头丝,说:“倒也是……”
如果自己意外知道了这件事,又不知道景淮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他很有可能会在宋如酥面前表现得很异常。万一因为江骤的缘故导致这个世界又一次走向毁灭,他肯定会自责而死的。
于歌看差不多了,道:“好啦好啦,我们开始排练吧。现在有江哥帮忙演宋如酥的角色,我肯定没问题!”
柳池莲嗤笑:“呵,台词都背不顺。”
“行,那我们开始了。”曾墨川坐在了沙发上,对江骤说:“江哥你就站那就行了,宋如酥说话一般没有什么夸张的肢体动作,哪怕害怕,也只是躲避一下视线,他情绪再激动也不会往前走。而且江哥你只是帮忙搭下戏,站在那个位置照着念台词就可以了,无论他们发生什么你都不用管。”
“好的……”江骤弱气地应了一声,他低下头拿出手机给顾忧发了信息。
趁这个时候,曾墨川开始敲打其他人:“于歌赶紧默你的台词,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要老往池莲那里瞟,你是生怕宋如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池莲是吧?”
柳池莲憋着笑转到了一边,而于歌涨红脸开始辩解:“谁、谁看她了!我没有……”
“还找借口!快默你的台词!”曾墨川骂了于歌,又把枪口对准了此刻笑开怀了的景淮:“淮哥你好意思笑,你还是科班的,天天就给我在那笑场!我以前就说,你读什么表演,以后娱乐圈又多个演技超级烂的花瓶!干脆转我们编导来算了。”
景淮不服气:“我就要当花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没怎么听他们在说什么,发完信息后,他紧张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台词。江骤担心自己念错了会影响他们,导致大家被曾墨川骂得更惨。他也怕自己念错了,会被曾墨川教训。江骤比在场的人都年长,这样被训还是有一点丢脸。
哎,怪不得他第一次坐景淮车的时候,曾墨川没事就咳嗽,原来是在提醒他们不要说错台词了。那景淮有时候还会很用力地握着刀,或者脖子上青筋凸起,所以,也只是在憋笑了?能到这个程度?江骤看了一眼此刻如斗鸡一样的景淮。
两个半小时以后,江骤彻底地后悔了。
他的嗓子都念哑了,还要一直听曾墨川骂其他的每一个人,台词说得不自然,感情层次表现得不对,眼神给得不到位、退场走得太高兴了之类的……
江骤脚麻了。申请了搬了个凳子坐下之后,他偷偷地给顾忧回了一条还没结束的信息。
“卡——!”又过了好几轮,曾墨川终于喊了最后一次卡。他拍了拍手,说:“行,这次不错。那今天就到这,明天宋如酥就回来了,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几人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
“还有,淮哥。”曾墨川突然对景淮说:“你不要总忘记随身带长刀。我就说你这个宋如酥不在你就不带刀的习惯非常不好,万一他突然出现了,你还得找借口解释。”
景淮不耐烦地捏了捏拳头:“谁愿意天天拿着那破玩意啊!又不方便又费劲,烦死了!他回来我就会带上的,别跟慕老师一样唠叨。”
江骤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所以那把长刀对景淮来说只是道具……?可是为什么宋如酥一定要景淮带刀啊?不理解,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他们的门忽然又被敲响了,众人神情都紧张了一些,于歌去开了门。
他从猫眼里看了一眼,说:“顾哥。”其他人又放松了下来。江骤却有些不明白,顾忧怎么来了?不是刚刚给他回过信息吗?
于歌打开了门,众人看到顾忧出现在门口。他的视线越过于歌,直接落到了江骤身上。
应该找自己的?于是,江骤对景淮和其他人说:“可能是找我的,差不多也该做晚饭了。那我先走了。你们辛苦了。”
晚饭欸!景淮和于歌突然就精神了。但是这时候,顾忧已经走了进来。他抓住了江骤的手,并且眯着眼睛沉默地威胁了想开口说什么的景淮和于歌。飞雨嗓子都哑了。
“别、别拉我。”
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牵住,江骤有些不习惯。他不自觉脸红了、压低声音跟顾忧说话,却没能让顾忧放开。
“啊……那顾哥、江哥再见。”景淮默默地咽下了“能不能去你家吃饭”,忍痛说了再见。
江骤被顾忧牵着走,只来得及挥挥手,说:“再、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了家里,江骤的脸还是红的。
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了,江骤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抽不出来,他对顾忧说:“放开我。”顾忧不放。
江骤试图跟他讲道理,说:“我该做饭了。”
飒飒走了过来,抬起手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他仰起头说:“爸爸,我们做好饭了!”
嗯?江骤有些惊讶:“真的吗?你们做的?”
“嘿嘿!”飒飒笑着说:“那当然!”说完,他有些疑惑地问:“爸爸嗓子怎么哑了?”
江朔解释说:“帮景淮叔叔他们排练了朗诵节目。”
飒飒了然,然后他拉着江骤走到了饭厅。江骤看到饭桌上摆着青椒炒肉、番茄炒蛋、红烧鸡翅和冬瓜排骨汤。
“哇!太厉害了吧!”江骤一把把飒飒抱了起来,说:“都是你和爸爸两个人做的?”
飒飒自豪地点点头,江骤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带着笑看向了顾忧。顾忧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不过,江骤下一秒就转过了身,把飒飒放在了他的位置上。他回过头对顾忧说:“我们吃饭吧,你们也太厉害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唔!”江骤突然被顾忧吻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不到亲吻,顾忧只能自己讨一个。
刚刚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红,又腾了起来。江骤手忙脚乱地推开顾忧,让他坐下来,说:“我们、我们吃饭。”
飒飒看着满脸通红的爸爸和眼神里有些得意的父亲,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给江骤介绍说:“番茄和青椒是我洗的,鸡蛋蛋液是我搅散的,其他都是爸爸做的!”
“真厉害!”江骤夸奖他们。
江骤是真的没想到顾忧和飒飒……主要是顾忧能做这么一顿饭,而且每道菜都像模像样,味道也很不错。
吃过饭后,江骤和顾忧一起洗碗,他们给飒飒搬了个椅子在旁边。飒飒坐在上面,帮忙把洗好了的碗碟放在沥水架上。
洗碗间隙,江骤看着认真清洗着碗碟的顾忧,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太了解他。
顾忧并不像江骤从前认为的那样,冷漠无情、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他漠然的神色之下有许多需要耐心观察才能发现的小情绪,他也愿意做一些在原来的世界里那些人看来算是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除此之外,江骤觉得自己也有点不了解自己了。江骤应该是怯弱的、懦弱的,应该是逆来顺受的、听天由命的,但他敢扇顾忧、会光明正大地埋怨顾忧、甚至还理所当然地支使顾忧做家务,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像原来那个在顾忧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江骤。
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江骤看着手中的盘子出了神。
等飒飒回房间休息了,江骤终于有机会跟顾忧讲述他在于歌房间里的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安静地听江骤说着话。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哑,但是已经比吃饭之前好很多了。
“……就是这样,所以景淮他们要在宋如酥面前演戏。我正好去了,他们就拉着我帮忙搭戏。”江骤讲得口干舌燥,顾忧给他递了一杯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问顾忧:“你知道这事吗?”飒飒都在用异能帮慕秋山他们的忙,顾忧大概也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顾忧点了点头。
江骤叹了口气,说:“虽然好像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江骤皱着眉头说:“你和飒飒要做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我们家欠慕秋山很多贡献值吗?还是欠人情啊?”
顾忧没想到江骤的思路如野马狂奔、猛然急转地拐到这件事上。
“……没有。”顾忧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犹豫不决,什么叫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江骤放心了一些,然后又想起另一件事。他转身趴在顾忧的胸膛上,紧张地跟顾忧说:“明天我还要见宋如酥,我好担心自己会说错话。”
顾忧用手指顺着他掉落下来、遮住了眉眼的一缕白色发丝,把它撇到一边,说:“没关系。”
刚刚顾忧带飒飒洗澡洗漱的时候,飒飒就告诉他,宋如酥和楚修遥已经结局了。因此,能力比上个世界强了的飒飒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删除着全文。
江骤思迟疑了一下,问:“你明天应该没有事情吧,可以……陪我去吗?”说完,他又有点后悔,“……你没空的话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借着气头让顾忧做家务就算了,让顾忧参与这种只能算是江骤自己的事情的提议,自己就怎么说出来了。这不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吗?江骤懊恼地躲开了视线,想要翻身从顾忧身上下去。
“可以。”顾忧一只手按住了江骤的腰,另一手捏着江骤的下巴让他看自己。
这还是江骤第一次主动地提出让顾忧陪他,顾忧不知觉就勾起了唇角。
江骤有些傻傻地看着顾忧,他伸出手指摸着顾忧的嘴唇,呢喃道:“……你笑了?”
顾忧那双向来冷漠又有些侵略感的眼睛向下合了一点,温柔地注视着江骤。他的嘴角轻轻上翘,虽然很浅,但是却不同于以往那些只有一点弧度的笑意,这真的是一个笑容。
江骤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起来,身体也有些轻微地发热。他几乎有些贪恋地看着顾忧的笑容,原来……顾忧笑起来,比萧苍雪笑起来还好看。
好美。好想把顾忧这个笑容珍藏。
“我……”江骤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跳声越来越大了,他都快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
“嗯?”顾忧带着笑歪了一点头,似乎在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管了,江骤抓住顾忧的衣领,直接吻了上去。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敢没有任何缘由就主动地吻顾忧,可是……他就是很想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江骤紧紧闭着眼睛,莽撞地撞了上来,顾忧错愕了一秒,然后用力地拥紧了江骤的腰。他张开唇,含住了江骤的唇瓣,感觉到江骤伸出了舌尖,顾忧用着自己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江骤。
江骤被顾忧撩拨得全身发热,前端硬了起来,后面也动情了。他抱住了顾忧的头,双手插在他的发丝里,双腿跨坐在顾忧结实的腰腹上,感觉顾忧的东西也翘了起来,抵住了自己的臀肉。
被舔得心底发痒,又一直缠不住顾忧的舌尖,江骤一边喘息,一边气恼地把舌尖伸进了顾忧的嘴里。才刚一进去,就被顾忧用牙齿咬住了舌头。
“唔……”
顾忧见江骤终于肯自己探进来了,咬住了他的舌尖一点都不肯放,一会吸吮一会舔弄,江骤想退出来喘息一下也不行,他的唇只能紧紧地贴着顾忧的唇,在每一次艰难地呼吸中溢出一两丝难以控制的涎液。
好热,感觉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江骤不知道接个吻都能这么舒服,他忍不住抱紧了顾忧,前端在顾忧的腰腹上蹭着,哼哼唧唧地让顾忧给他脱衣服。
顾忧只好一边搂着亲他的脖子和胸膛,一边脱掉了两个人的衣服。
顾忧握着江骤的前端撸动,时不时用手指和掌心揉着他前端的铃口处,敏感处被刺激,江骤推着顾忧的肩膀想躲,但是又被抓紧了。
“啊……哈……”
江骤前端不断地流着水,硬得不行,在江骤的手中兴奋得一跳一跳地,后屄也一张一合地湿润了起来。他双手抓紧了顾忧肩膀,腰腹的肌肉在急促的呼吸间绷得紧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射了,谁知道,这时候顾忧松开了手。
忽然停下的快感让江骤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伸出手想自己撸一把,却被顾忧制止了。不仅如此,顾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绳子,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虽然欲求不满,但是因为江骤还是有些晕晕乎乎地,他现在质问的语气也不太像质问,倒像是撒娇。
绑好了他的手,顾忧才又压着他吻着下来。他亲吻着江骤的耳廓,舌尖在上面划着,江骤被亲得发痒发软,不由得想逃,又躲不开。这时候顾忧才重新抚摸上了江骤刚刚被强制停止了高潮的前端。
“嗯……”好舒服,江骤忍不住把身体往顾忧方向送,他抬起腿,勾上顾忧的腰,感觉到顾忧的性器打在了自己的臀缝之中,江骤扭着腰磨蹭着。
前端被顾忧撸动,当被刺激得厉害些了,江骤又忍不住想躲。顾忧按着他的身体,不停地刺激着江骤的铃口内外侧,却每次都在江骤绷紧了身体、腿根抽动着想要射精的边缘停了下来。
江骤想自己摸出来的,但双手却被顾忧困住了按在了头顶。他着急地用身体去蹭顾忧的手,早就流着水的后屄也不断地蹭着顾忧的性器。江骤的腿缝之间,无论是前端还是后屄都是湿漉漉的,但是却一次都没得到释放过。
几次下来,那前端每次都是吐了一点精液就被叫停,江骤着急地快哭了,顾忧就是故意的!
他咬住唇,含着眼泪怒视地顾忧一秒,立刻又蹙起了眉头,轻声地哭:“阿忧……呜呜……好难受……”
顾忧知道江骤在使计讨饶。他摸了一把江骤彻底湿掉了的腿缝,察觉到无论是徘徊在射精边缘的前端,还是翕合着的后屄,都在他手指划过的时候,有些饥渴地着蹭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轻笑了一声,说:“别撒娇。”
谁撒娇了!江骤气死了,但是却又被顾忧这个带点故意的坏笑勾住了。该死,身体更热了。好想要顾忧摸着前面,或者肏进来,他想要顾忧想得要疯了。
江骤真的就撒起了娇来。
“阿忧……我想要……好想要……”江骤勾着顾忧的腰,不停往顾忧身上蹭。还真让他蹭对了一两次,顾忧的性器浅浅地插进了他的后屄屄口,不过下一秒又滑了出去。
他把被捆起来的双手挂在顾忧的脖子上,着急地在顾忧的唇上和脖子上亲着:“阿忧……想要阿忧……”
顾忧第一次被他缠这么紧,心情有些愉悦地一边亲着他的耳朵,一边握紧了江骤那被强制停下高潮好多次的前端。
“嗯……哈……”江骤感觉到顾忧又在揉着自己铃口了,他害怕顾忧又会在关键时刻放开,四肢都紧紧地搂住了顾忧。
堆积多次的快感一层层地叠了上来,江骤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都在强烈地收缩着,无论是后面还是前面。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让他头皮发麻,江骤张着嘴剧烈地喘息,直到他射了。
但那却不是正常状态的射精。江骤失神地呻吟,脚尖不停地绷直又放开,他感觉到自己的精液居然是一股一股地往外流着。这时候,顾忧将性器抵在了因为快感而收缩得极紧的后屄屄口,缓慢地插入。
……居然这个时候,江骤的身体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前端的快感随着精液的流出而变得微弱,却没有进入不应期,而这时,后屄就被强硬地进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太……多了……”江骤眼泪不自觉地流着,他张嘴喘息了一下,然后被顾忧用那只被他的水打湿了的手狠狠地抽了一下臀肉。
“太紧了。”顾忧说。
“呜……”被打得又颤抖一下,江骤感觉自己前后又流出了一股水,而顾忧几乎不等他放松,就碾磨着他后屄里那浅浅的敏感点肏弄。
“不——”江骤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前端被肏得一股一股地喷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水,“太……啊……不……”
顾忧看着前端被肏得潮吹的江骤,低头咬弄着江骤的乳尖。顾忧按着他颤抖的腰,性器深深地插了进去,同时又撸着江骤的前端揉了几下,让那里的水流的更多了。
自己失禁了吗?江骤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头绪。但是快感实在是太强烈,明明自己的口鼻没有被堵住,江骤感觉几乎却难以呼吸,又热又晕。
顾忧却不给他缓和的时间,已经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江骤满脸的泪水和涎液,细瘦的身体上也都是自己精液和水,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被顾忧肏着,即使顾忧解开了捆着他双手的绳子也没有任何回应。
顾忧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被颠弄着。他咬着江骤的左手,喝掉了江骤无意识地放出来的泉水,然后又诱哄着江骤多放了一些泉水出来。为了保持理智,他最近对泉水的需求变得越来越大。
江骤软软地被他抱在怀里肏着,后屄里的软肉流出了一波一波的水浇在顾忧的顾忧龟头上。层层叠叠的软肉又含吸着顾忧的性器,贴着龟头或者青筋凸起的肉杵努力地讨好。
江骤完全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念头,承受着、感受着顾忧带来的快感。他小声地呻吟,把脸贴在顾忧的胸膛上蹭,因为难耐而轻轻地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顾忧肏得太用力了,又太深了。江骤感觉自己前端和后端都在流着水,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他被顾忧紧紧地扣在怀里,垂着头流着泪。
顾忧捏着江骤的下巴,看着他一张完全陷入了情欲中的脸,失焦的双眼、潮红的脸颊、轻喘着的红润嘴唇。
真乖,我的飞雨。顾忧含住了江骤沁出了一点细汗的鼻尖,一边肏着,一边把他整张脸都亲吻了一遍。最后,拉起他的双手让他后仰,顾忧咬住江骤的脖子,阴茎撞到最深处,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被抱进淋浴间又被肏了第二轮的江骤迷迷糊糊地想,下次……不能再被美色迷惑了。
第二天下午,江骤收到了宋如酥说他回来了的信息。
宋如酥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欢欣和雀跃,他邀请江骤去他家,还说有事情想问江骤。江骤问他可不可以带顾忧来,宋如酥说当然可以。
江骤紧张地抓着顾忧的手,敲开了宋如酥家的门。不用紧张,没事,江骤深呼吸了两下。
宋如酥出现在门口。小少爷面容似乎更娇嫩了一些,他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爱河之中,带着一种透着幸福的精神奕奕。
“江哥,顾哥,你们好。”宋如酥侧过身体,让他们进去。看到江骤和顾忧紧紧地握在一起的手,宋如酥挑了下眉毛。感情很好啊。
楚修遥也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和楚修遥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江骤这才看到宋如酥还泡了茶。他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赶紧松开握着顾忧的手,用双手把两盒小蛋糕递给了宋如酥。
“一盒是肉松小贝,还有一盒是玛德琳,我第一次做,当作新品带给你尝尝。”其实玛德琳是江骤出于愧疚心虚而加上的,毕竟他也是在帮忙骗宋如酥啊。
宋如酥带着笑接了过来,说:“谢谢江哥,你做的东西肯定都很好吃。”
看着宋如酥纯洁无暇的笑容,江骤感觉自己的良心又受到了拷打,他掩饰地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没事,你喜欢就好。”
宋如酥放下了小蛋糕,和楚修遥对视了一眼,才跟江骤和顾忧说:“其实,今天请江哥和顾哥过来,是因为我和修遥哥哥想要请教一些事情。”
什么事?!江骤的心提了起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了吧。他放在身后的手有些慌张地摸索了一下,顾忧看到了,知道他是在找自己的手。坏心眼地等了一会,听到江骤有些颤抖着声音问什么事,顾忧才握住了江骤的手。
感觉到自己的手终于被顾忧的大手包裹住了,江骤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并没有意识到顾忧故意让他等了好久。
宋如酥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和修遥哥哥准备结婚了。我们前两天清扫了我们的家乡后,我和修遥哥哥去墓园看望了我们双方的父母,告诉了他们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哦、哦,结婚、一辈子,挺好的。江骤听着宋如酥的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楚修遥。楚修遥眼带着爱意看着宋如酥,江骤分辨不出来他是真的爱宋如酥还是演的。
“……我想江哥和顾哥孩子都这么大了,应该早就结婚了,所以我想问问江哥和顾哥结婚要准备些什么?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大操大办,但是我们还是想要有一个比较正式的仪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婚仪式?!
江骤想起了自己两次惨遭杀害、不了了之的结婚仪式,他还没来得及回味那些复杂的回忆,就感觉顾忧突然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回过头看顾忧,却发现顾忧脸色如常,然后顾忧松开了一些。
“……怎么了?”宋如酥有些不解地问。
“啊、没事!”江骤又有些紧张了。婚礼都是顾忧操办的,没让他经手过啊,而且,他们也还没有结婚。
江骤紧急思索了一下,对宋如酥说:“我、我们没有仪式,当时情况不是很适合……”他不由得抓了抓顾忧的手,有些编不下去了,说谎怎么这么难!
宋如酥却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江哥。是我欠考虑了,其实没有仪式也很正常。我可以再问问别人。”
“对、对。”不用编话了,江骤松了一口气。
又闲聊了几句,最后宋如酥又邀请了他们之后来参加婚礼,江骤应下了,和顾忧起身告别。
送走了江骤和顾忧之后,宋如酥皱起了一点眉头,对楚修遥说:“我原来以为顾哥和江哥感情很好,没想到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么好。孩子都这么大了,却连结婚仪式都没有。
楚修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亲吻他的脸颊,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幸运可以和酥酥相爱,我们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婚仪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宋如酥甜甜地笑了起来。
几乎是夹着尾巴逃窜回家的江骤在关上家门后终于放松下来。
撒谎真的是太可怕了,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撒谎了。江骤拍了拍自己胸口,对顾忧说:“真是考验心脏。你说楚修遥真的爱宋——啊!”
顾忧直接托着他的臀把他抱了起来。
江骤惊慌了一秒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刚刚他就觉得顾忧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了?”江骤双手撑在顾忧的肩膀上,去看顾忧的眼睛。顾忧一傻就会发愣,整个人只凭一股奇怪的直觉行动。
果然,顾忧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江骤轻车熟路地挽起袖子,把手腕塞他的嘴里,放出了泉水。
顾忧一边喝,一边抱着江骤走进了卧室,在床边坐下了来。他的眼睛也都一直注视着江骤。
“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傻下去。”江骤看着顾忧的神智似乎慢慢地恢复了,轻声跟他说。
顾忧用手指擦了擦江骤的手腕上他刚刚吸吮过的皮肤,突然开口问了江骤一个问题:“如果只有我们俩,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时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试图分析:“你是说我们俩在一起生活?”
顾忧点点头。
迟疑了一会,江骤小心翼翼地问:“‘只有我们俩’是没有飒飒的意思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骤忽然觉得一阵揪心的痛。没有飒飒……似乎对他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顾忧郑重地点了点头,而江骤却恍然地陷入了沉思。
曾经,江骤为了飒飒接受了顾忧的“求婚”,但同时,他也做好了随时可能被顾忧冷落或者“抛弃”的准备。虽然在后期,顾忧其实对他很不错,但是除了生了飒飒和他们床上还算契合这两件事之外,江骤不觉得自己算得上顾忧的……伴侣。无论谈物质还是谈感情,自己都不够格。
也许和江骤一样,顾忧只是为了飒飒妥协一下。也许,顾忧只是还没有遇到更喜欢的人。
所以,他原本偷偷打算在飒飒成年之后,就和顾忧“离婚”。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离婚,因为虽然他们会在结婚仪式后去国外登记,但是那样的一纸婚书约束力并不强,毕竟国内并不认可同性婚姻。
江骤不贪心,他不需要顾忧的财产或者感情。只要飒飒幸福健康的长大了,江骤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了,或许那时候的他可以安静地过一过自己的生活。这样……应该不算自私吧?
至于和顾忧的纠缠,就当是前半生一个南柯梦吧。
“啊——”江骤的腰突然被顾忧狠狠地掐紧了,他吃痛失声,然后回过了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面色凝重地看着他,眼神里寒意似乎都要结冰了。
江骤有些害怕地缩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也、也……不是不行。但是飒飒现在还小,我们作为父亲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生活。”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江骤理直气壮起来:“等他上中学很有可能就要开始住校,那时候我们不就是两个人了吗?”
顾忧逼问:“那之后呢?”
江骤有点慌了,什么之后?难道顾忧知道自己的打算吗?
江骤绞尽脑汁,说:“我们像现在这样也过得挺好的,之后大概也可以吧……?”如果就留在这样的世界,和现在这样的顾忧相处到老,应该也还不错?
江骤偷偷看了一眼顾忧,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他心乱如麻地想着,撇开之前那些事情,自己应该是喜欢顾忧的吧。起码,自从他“死”后,这两个世界以来的顾忧,江骤是喜欢的。
耳朵和脸不知不觉地红了,江骤心如擂鼓。自己都二十八九岁了,还想这种“喜欢不喜欢”的事情,难道还以为自己还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吗?不过说起来,自己好像就是十九岁遇上顾忧的。
顾忧目光灼灼地看着脸红的江骤,他看到,甚至连江骤的脖子都红了,顾忧的面色缓和了下来。飞雨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也快要明白了。
“别看我了。”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的江骤捂住了顾忧的眼睛,“该去接飒飒放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如酥结婚应该是一件大喜事,因为江骤看到他认识的、所有跟宋如酥有关的人都来了。
每个人都脱去了那张曾经在宋如酥面前不得不戴的假面,轻松地做着自己。景淮甚至还光明正大地没有带那把被他嫌弃到极点的长刀。
那长刀是景淮之前拍网剧的道具长刀。只是因为那部网剧的主创对这把刀的设定很用心,所以专门找龙泉铸剑师傅做了两把真材实料的长刀,一把开刃、一把不开刃。当时的景淮为了练动作,一直把这两把刀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丧尸病毒爆发的当晚,他随手操起了一把当防身武器。
看着台上已经相互戴上了戒指、正在拥吻着的宋如酥和楚修遥,景淮跟江骤吐槽说,用这把长刀打丧尸的效率很低,还很占位置。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必须使用这把刀,尤其是在宋如酥面前。江骤也不懂是什么原因,难道宋如酥认为这样带一把长刀足够神秘?
最后一个环节是婚礼蛋糕,这个蛋糕还是宋如酥亲手做的。小少爷不会做饭或者烘焙,请江骤来和他一起研究了好几天,最后江骤带着他把这个蛋糕做了出来。
给飒飒盛了汤,江骤看着切着蛋糕的宋如酥和楚修遥想着,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人一起给宋如酥造了一个爱情美梦。从宋如酥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很幸福、很甜蜜的吧。
此时,与未来新区距离最为遥远的延集基地中,那些在宋如酥的印象中应该是死去的人,也在庆贺自己不会再被改变的重生。他们有些是为了宋如酥而死,有些“伤害”了宋如酥,有些是为了陪衬楚修遥或者景淮,有些则只是为了让宋如酥感动。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故事里的位置,只是庆幸自己终于自由地做自己,活下来,而且再也不会被奇怪的力量约束着、控制着。
在那个晚上,江朔删除了全文的那一刻,所有觉醒的人都听到了那一声似乎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奇异响动,就像是被困的鱼儿终于从它无意间咬住的鱼钩上挣脱了。
至于以后他们会不会被宋如酥发现,慕秋山说,这就各凭良心了。
宋如酥结婚后,人们的生活也逐步地恢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和楚修遥暂时没有搬回他们的家乡R市,宋如酥参加了灾后心理疏导志愿者的培训,因此在未来新区暂居着。
之前处于紧急状态,人们没有太多的心思关注每个人的心理问题,但是随着生活的恢复,抑郁或者自杀的人却越来越多。灾后的心理创伤会让人产生惶恐、焦虑、忧郁、愤怒等情绪失调的应激障碍,还有一些人会因为亲人朋友没能活下来而责怪自己,毕竟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亲手杀了自己被感染的亲朋好友。
宋如酥有时候会跟江骤交流自己学习下来的心得体会。江骤觉得,性格温和又很能共情的小少爷是真的很适合这样的工作,他那温柔又坚定的话语应该能够帮助那些陷入创伤后产生应激情绪的人渡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
因为生活条件肉眼可见地好了,江骤也不再送菜。他每天就在家里弄一点私房美食或者小吃卖一卖,配送员就是他和顾忧。
其实顾忧和飒飒在慕秋山那里打了那么多工,原本慕秋山就不会亏待他们,更别提江骤还不怎么吃饭,他们家吃喝用度早已经不需要江骤在外奔波了,但是江骤是真的闲不住。
他们这样安静地过着日子,江骤和顾忧的关系都自然而然地亲密了很多。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像是凑在一起的表面夫夫,现在江骤每天看顾忧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着爱意,这让顾忧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只是,这样过了一两个月,还是无法动用能力的江朔有些焦虑了。他们需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因为父亲的神智崩溃并没有缓解。如果再这样停留下去,父亲可能会彻底地疯了。
当飒飒含着眼泪告诉顾忧这件事的时候,顾忧却摸了摸飒飒的头说没关系。
这一天,江骤独自去送客人预定的小蛋糕。
到了客户小区停好车,江骤走到了指定的楼下。这时,他却发现小区楼下围了不少人,楼中也不少人探出头来看。江骤顺着他们指指点点和目光所向的方向抬头看去,他看到二十五层高的楼顶上坐着一个女孩,她应该想要轻生。
江骤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上客户发过来的送货详细,他送货的地址上写着这栋楼的顶楼,而客户名是……闻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闻文——那个摸过飒飒的头的女孩子,那个在大树下落寞地抽着烟的女孩子——她不是在未来新区生活得很好吗?
闻文也是江骤的客户,预定或者外送之余,江骤偶尔会跟她聊几句。江骤大概知道她如今在未来新区的某个机构当会计,因为现在经济刚刚恢复,机构事务繁多,闻文也很忙,经常加班。
所以,刚刚接到订单的时候,江骤还觉得有些奇怪。闻文怎么让他在工作日的上午给她送外卖,还是送到自家的楼顶。
离得太远,江骤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闻文。他赶紧拨开了人群,从电梯直接上了顶楼。虽然有人报了警,但是刚刚恢复的警力资源很紧张,警察还没赶到。
电梯只到最高层,还有一段路需要自己走楼梯。江骤提着闻文购买的四色毛巾卷走了上去,却发现宋如酥躲在天台的门后。
“你怎么在这里?!”江骤和宋如酥同时问对方,不过不同地是,宋如酥小心地压低了声音。他着急地拉着江骤,说:“小声点。”
宋如酥是过来给小区里的一户人家做心理疏导的。路过的时候遇见了这件事,他就立刻冲上来了,但是他没想到那是闻文。
宋如酥躲在天台的门后报了警,又跟自己的老师同事沟通了一下,让他们来帮忙。因为他和闻文的关系比较复杂,闻文或许是喜欢楚修遥的,所以,宋如酥担心自己直接出去会刺激到闻文,起到反效果。
“闻文定了蛋糕,送的地址就是楼顶。”江骤压低了声音,举着自己手上的蛋糕盒示意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也吓了一跳。”
如果闻文是计划自杀,那么她定蛋糕一定有特殊的目的,或许她想拿这盒蛋糕来作为最后的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呼出了一口气,对江骤说:“江哥,警察和我的同事应该很快就会来了,你可以去跟闻文聊天,然后拖延一下时间吗?最好能让她下来拿蛋糕,这样我们可以把她迅速地扑倒、救下来。”
江骤忍不住握紧了手,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手心都是汗水,他点点头说:“好。”
推开天台门的时候,江骤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也是从天台醒来。上次是逃命,这次是救人,别害怕。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江骤呼出了一口气。
白日强烈的光线涌进了江骤的眼睛,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定睛看到了坐在天台边缘的闻文。女孩翘着脚坐着,双脚悬在空中,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可能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闻文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她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没有点燃。
“……闻文。”江骤害怕自己喊得太大声,会吓得闻文掉下去,于是,他带着犹豫叫了一声闻文的名字。
闻文回过头看到他,笑了一下说:“江哥。”
“你要不要下来……拿一下你的蛋糕,坐那不冷吗?”江骤搜肠刮肚地组织语句,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又有说服力。
闻文晃了一下脚,江骤吓得握紧了双手。她对江骤说:“冷,但是我就想坐这里。”
江骤硬着头皮说:“那个……你不是说想吃毛巾卷吗?坐那也吃不了啊。”
闻文说:“没关系,我可以坐着吃。江哥,可以递给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只好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自己和闻文的距离,等一下把毛巾卷递给她的时候,应该可以把她拉下来吧。江骤心脏狂跳,紧张得头皮都在发麻。
在他相距有一米多的距离的时候,闻文突然喊停了。
“江哥,就站在这里递给我就好了。”
江骤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距离,闻文计算得很精确,他们之间刚好是他俩手臂再加上蛋糕盒子的长度的距离。江骤刻意放缓了动作,或许他可以趁闻文拿蛋糕盒子的时候上前一步把她拉下来。
谁知道闻文的速度却很快,不愧是末世生存下来的人,哪怕没有异能,也能轻松在江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下盒子。
看她拿盒子的动作和因此晃动的身体,江骤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闻文却在拿过蛋糕盒子后,一只脚放在了天台上,侧身坐着。她轻松随意将那根香烟别在耳后,打开了蛋糕盒子,拿出了一个吃了起来。
“宋如酥在那后面吧?”闻文咬了一口抹茶卷,咽下去之后,她忽然朝天台门口的方向说:“出来吧,宋如酥。”
她怎么知道?江骤吃惊地看着闻文,又回过头去看打开了天台门的宋如酥。宋如酥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闻文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闻文要让自己出来。
“闻文。”宋如酥走到了江骤的旁边,看着闻文。
闻文坐在天台上,细嚼慢咽地吃掉了半个抹茶卷,她才对江骤说:“江哥做得真好吃,不过,还是没有我女朋友做得好吃。”
女朋友?!宋如酥不明白……他一直以为闻文应该是喜欢楚修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对,我肯定比、比不上你女朋友……”想起了闻文的女朋友可能早就去世了,江骤不知道说什么,胡乱地说了一堆。
闻文没有在意,她笑了笑,把蛋糕盒子放在一起,然后对宋如酥说:“宋如酥,你真幸运。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为你生、为你死,只要你有一点不顺心、不满意,就可以推翻重来。但是为什么我的女朋友就活不下来呢?”
“你在说什么……?!”宋如酥瞠目结舌,完全不明白闻文在说什么。
江骤整个人也慌乱了,闻文知道宋如酥的事情吗?可是她为什么说“推翻重来”啊?这是什么意思?
闻文拿下来自己别在耳后的烟,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她看着那根香烟自嘲地笑了笑,说:“我按照你的意愿——或许那也不是你的意愿——拿走过你的玉佩,也曾经选择过不拿走它,但你重生前的那一轮里它最后都会意外到我手上,我只好顺着你的意愿走。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毫无意外的是,每一次我的女朋友都活不下来。”
“每一次,都是我杀了病毒感染后的她。”她抬起头,呼了一口气,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宋如酥已经完全懵住了,原本他应该按照被培训过的那样,劝慰闻文接受现实然后开导她,但是闻文话语里披露的信息让他不自觉就恐慌了起来。
什么叫“按照宋如酥的意愿”?什么叫“每一次”?什么叫“选择不拿走玉佩”?闻文难道也重生过吗?还不止一次?为什么宋如酥从来不知道她有女朋友?曾经的闻文明明表现得那么喜欢楚修遥。
而一旁的江骤已经惊恐万分了,他偷偷地用手机给顾忧发信息,让他快带人来啊。这是个什么局面啊?!救命啊!
“……我不知道,你可以下来慢慢讲给我听吗?”虽然内心很慌张,宋如酥还是试图想要让闻文下来,他甚至往前走了半步。
闻文后仰了一下,说:“别过来。”宋如酥不敢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活不下去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她?我怎么有资格活下来?”闻文双手紧紧地抓着台子上,她的动作有些大,让那盒毛巾卷掉在地上,滚散了一地各色的蛋糕体和奶油。
闻文泪流满面,又深呼吸了一下,她笑了笑说:“即使我想要和她一起死,也不行。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因为……还没有到我死的时候,这个世界需要我来做离间你和楚修遥的工具。”
“凭什么?!宋如酥,我问你——”闻文声音尖得变了调,她哭喊着问:“就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公,所以我们其他人都得围着你的爱情转,我们的生命、我们的人生就是随意涂抹的草稿吗?”
主人公?!宋如酥脸色煞白,他捂着头痛苦地喘息起来:“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恍惚中,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许多从来见过的画面,有楚修遥或者景淮不同的死亡现场,也有世界毁灭到只剩自己一个的画面,或者自己快要死亡的场面……
而江骤早就已经跟不上闻文说的话了,他虽然知道宋如酥有改变世界的异能,但是现在的他比宋如酥还听不懂闻文在说什么。什么叫“世界的主人公“啊?!
搞不清楚就不思考了。江骤焦急地看了一眼捂着头跪下的宋如酥,然后又看着天台上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有些摇摇欲坠的闻文。
“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了。宋如酥,你听到过世界解脱的声音吗?但也因此,我们再也没有了重来的机会,所以,我也该解脱了。”
闻文说完了自己最后想要说的话,她一边默默地哭泣着,一边双手撑在了天台边缘,似乎准备跳下去了。这时候,警察到了,天台门被打开的动静让闻文下意识地瞟了一眼。
抓紧闻文晃神的时间,江骤冲上去抱住了闻文,用力地往身后一倒——
警察见机立刻冲了上来,把闻文按住了。江骤大口地喘息着,滚到一边,坐了起来。
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了的时候,江骤和其他人却看到,闻文脸色痛苦地开始干呕,她捂着自己胸口和脖子艰难地呼吸,身体也不停地痉挛,最后失禁了。她挣扎着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痛苦地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宋如酥,又看了看面前错愕的江骤,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文刚刚背对着他们的时候,服下了藏在香烟里的氰化钾。
为什么会这样?江骤直愣愣地看着警察带着中毒的闻文送去抢救,他这才感觉到手上有些湿凉。原来自己的手压着滚落在地上的毛巾卷。
这时,顾忧、楚修遥还有其他人赶到了。
顾忧轻轻地扶着他颤抖的肩膀,江骤抬起了那只被蛋糕和奶油弄脏的手,他回过头看顾忧,一脸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顾忧刚想解释什么,忽然两人听到了宋如酥崩溃的叫声。
“你滚!——”宋如酥推开了想要扶起他的楚修遥,他跪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目眦尽裂,“你骗我!楚修遥你怎么敢骗我?!我没有害你们!我没有想要害任何一个人!!”
一时间混乱的记忆让宋如酥神智全无,他无法接受所有的事情,包括楚修遥骗他。
“景淮!景淮!”宋如酥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景淮,说:“明明我和景淮才是一对!景淮……你是爱我的,对吗?”
景淮冷着脸,别过了头。
楚修遥焦急地看着景淮和慕秋山,怒喝道:“你们答应过我!”
无论是慕秋山、景淮还是楚修遥他们都试过很多次,宋如酥没有办法自己觉醒,如果直接告知宋如酥真相,宋如酥会因为无法接受而精神失常。所以,楚修遥跟他们合作的条件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让宋如酥就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也开始头疼起来,因为现场的负面情绪纷繁复杂、像狂浪的大海一般不停袭来。无论是宋如酥、楚修遥还是江骤的情绪,都让慕秋山觉得自己的大脑又疼又累。
“不是我们安排的。”慕秋山抓住了景淮的手,想缓释一下感知过度的疼痛,却不料他的这个动作又进一步地刺激了宋如酥。
宋如酥向前扑,却被楚修遥用力地抱住。宋如酥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景淮!快走!慕秋山要抓你做实验!你快走!”
景淮抿紧了唇,意味不明地看着地上状若癫狂的宋如酥。
楚修遥紧紧地搂着宋如酥,他的心中十分后悔。最近,为了能够争取R市和周边几个省市的管辖权力,他一直在跟上面或者慕秋山谈判,所以有些忽视了宋如酥每天在做什么。
但是,楚修遥不得不那样做,他必须尽可能让宋如酥生活在稳定的环境中,哪怕是他营造出来的。
现在酥酥已经知道了,这样的刺激对酥酥来说已经无法挽回。可是,这个世界不会再重开了,他们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不知怎么地,楚修遥想起了他们在父母的坟墓前承诺了一生时,他心中所腾起那种异样的感觉,还有慕秋山透露给楚修遥的关于江朔的能力和他们的结局的信息。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楚修遥决定舍命赌一把,因为他不能让酥酥这样活下去。
楚修遥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他握着宋如酥的手让他紧握着那把匕首,眼疾手快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看到了这一幕,江骤吓得几乎瘫软在顾忧的怀里。
无论是闻文的蓄意自杀、他们说的事情、宋如酥突然的发疯,还有此刻楚修遥握着宋如酥的手用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江骤惊慌到因为无法呼吸而快速喘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江骤的声音几不可闻,顾忧却听到了。
看到匕首没入了楚修遥的胸膛,他二人倒在了地上,景淮有些不忍心,想上前一步。但看了一眼头痛欲裂的慕秋山,他又停了下来。握紧了慕秋山的手,景淮开始想一些比较轻松平和的事情,让慕秋山集中精力接受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办法能爱上宋如酥,从来都没有办法。
“酥酥……你听我说……”楚修遥胸口处的鲜血泊泊地涌出来,打湿了他们俩交握的手,楚修遥艰难地跟宋如酥说。
“不是你的错……”
宋如酥的神智慢慢地回笼了,他颤抖着双唇,睁大了双眼,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修遥哥哥……不……不要……”
他的双手被楚修遥紧紧地握着,手里那把匕首正在让他的爱人生命流失……宋如酥想要把手腕递给楚修遥,让他喝自己的灵泉水……宋如酥想要直接启动玉佩带楚修遥进灵泉空间,但是他还没有让玉佩也认楚修遥为主……
楚修遥痛苦地喘息着,又努力地对他笑了一下,说:“你没有害任何一个人……我们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们……发现……你只会爱上最强大的那个……而我……其实没有那么强大……”
“所以我会被……安排抛弃你……即使我真的很爱你……”楚修遥眼圈红了,他强忍住钝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让他几乎看不清宋如酥的脸:“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醒得太晚了……”
“酥酥……我小时候说过……我会保护你……谢谢你……选择了我,所以我才可以放你……自由……”楚修遥死死地扣着宋如酥的双手,不让宋如酥有机会把那把匕首拔出去。
最后,楚修遥恍然想起了他们的小时候,他们一起读过一首诗,就是那时候,楚修遥发誓会永远保护宋如酥。弥留之际,楚修遥仿佛看到了年幼时候的宋如酥,他不知不觉地念了几句:“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带着一两滴眼泪,楚修遥松开了紧握住宋如酥的双手,失去了生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宋如酥哭得声嘶力竭,“不要……”
面前楚修遥的死和宋如酥的绝望让江骤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泪流不止地抓紧了顾忧的手,让顾忧的那双手也被奶油弄脏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和喉舌。他的胸腔里发紧,呼吸困难,也完全说不出话,哪怕在他之前的死亡里也完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受。
江骤转过身,逃避般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怀中,似乎这样就能躲避开宋如酥那痛苦的哭泣和哀嚎。闻文、楚修遥、宋如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打湿了顾忧的衣领,全身不停地发抖。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帮助我们,因为哪怕是为了江朔的‘异能’,你们未免也太无私了一点。”站在病房外,慕秋山对顾忧说,“所以,今天的那一幕对于你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对吗?江骤就像宋如酥一样……而你们一家三口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顾忧颔首,然后继续看着病房里熟睡着的江骤。飒飒坐在江骤的病床边安静地看着自己的IPAD。
当时江骤情绪严重失控,完全无法停止哭泣和颤抖。于是,慕秋山让人给宋如酥打镇定剂的时候,也给江骤打了一针。
“因为江朔的改动或者删除除了他自身的能力等级以外,还必须建立在结局或者……觉醒的基础上。所以,你们想要改动自己的世界,就必须让江骤自然觉醒。”慕秋山继续分析自己知道的一切,“因为,你不能让你们的故事走向结局,那是你无法接受的结局。”
如果江骤和顾忧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顾忧不会选择这样“曲线救国”。
慕秋山不由得问:“如果宋如酥今天没有被刺激到呢?或者……即使像今天一样见证了一切,江骤还是无法觉醒,你会一直等下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面无表情地点头,慕秋山却捕捉到一点他那如哀鸣一般的悲思和悔恨。慕秋山瞬间明白了,顾忧应该付出了什么代价或者做了什么不愿做的事情,才能带着江骤在世界之间穿越。
毕竟,重生了无数次的慕秋山,也只看到过一次世界的边缘。那时候,因为身旁的景淮快将宋如酥杀死了,奄奄一息的慕秋山看到了世界崩溃的前兆——龟裂的天地几乎立刻就要破碎。在那一刻,慕秋山尽全力制止了景淮。
但是,是什么样的事能让顾忧如此悔恨?
慕秋山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出答案了,这是顾忧的秘密。不过,他也没有了好奇,因为那始终是顾忧他们一家人的事情。慕秋山抚摸了一下自己放在口袋的信封,他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把这封情书送给景淮了。
飒飒坐在江骤的病床边,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删掉了页面上讨论这个世界的帖子。
[求文]有没有人有《重生末世之宠爱》的txt文包啊!!!!
不是想看盗文,而是这篇文忽然被全文被锁啊!!!作者大大说是开车太多了,平台锁的,而且因为净网活动她的账号也被封了。更惨的是,她的电脑故障,自己的文档都没有了。作者大大心灰意冷,说要冷静一段时间。所以我想问问大家有木有人有文包,或者,告诉孩子结局受到底跟哪个攻在一起了也行啊!!!
1L:J市搞脖子以下啊?勇士。
2L:应该是楚修遥。不谢。顺便,这文开车真的开得很隐晦,但读起来很情色,如果少开一点可能还不会被锁。
3L:这文我还收藏着没看,之前的文案不是说换攻吗?我记得重生后的正攻人设很带感来着,神秘长刀双系异能大佬,温柔酷哥,是叫景淮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L:作者刚开始写的时候,被负分评价了几个之后,心态崩了,又大修了一遍说不换攻了,让前世的攻也重生了。所以当时第十五章的评论下面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说大大自己爱怎么写怎么写,有人说她文案欺诈,按评论写文。我看吵架都吵到wb上去了,我就没看了。
5L:应该就是楚修遥。因为这篇奇文居然能在J市隐晦地开车开到六十二章,我追到了被锁文封号前。基本上后面三四十章都没有景淮的事情了,都是楚修遥带着宋如酥做任务、谈恋爱,最后去他们父母坟前承诺在一起一生了。
6L:这文虽然看着很甜蜜吧,但是感觉怪怪的。我以为这种重生文会有很多打脸虐渣的酸爽情节,结果大部分都是洗白,然后受接受或者原谅。就如果只看这方面的剧情情节真的没啥意思。
7L:受圣母?
8L:倒也不是圣母,受本来就是那种生性善良、天真无邪的小少爷。重生后和楚修遥解开误会之后,楚修遥真的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算是践行了他小时候对受的承诺。
9L:作者大大说过正攻是楚修遥啊。其实当无脑小甜文看也还可以啦,而且开车开得好爽,自从脖子以下以来,我从未在J市吃肉吃得这么饱。
10L:我和楼主关注点不一样,我想问……末世结束了吗?
11L:啊?末世结不结束都没关系啦,反正就是背景板而已。而且末世文就算结束也就是主角拯救世界啦,攻或者受祭天啦,你选一个吧。
12L:受不是有灵泉吗?可能是受用了灵泉拯救世界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估摸着江骤大概要醒了,在慕秋山不想打扰他们一家而想离开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里面的江朔惊慌地跑了出来。
“爸爸他——!”打开门,飒飒着急地拉了顾忧的衣角往里走。慕秋山好奇地看了一眼,却发现病床上已经没有了江骤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慕秋山跟着走了进去。他看着顾忧面色凝重地掀开了那空落落的被子,一只拥有着洁白羽毛、饱满胸脯的小鸭子出现在被窝之中。小鸭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像是还在睡梦中。
饶是早已不再绝对地相信科学的慕秋山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离谱。这一家三口就不能按正常的思路推导,如果他猜得没错,这只鸭子大概就是江骤……
所以,最初景淮他们去解救的其实就是江骤,也正是如此,人形的江骤回来了后他们再也没看到过那只小鸭子。
慕秋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紧张的江朔,这孩子……不会真的是顾忧和江骤男男生子吧?而且还跨越了物种?难道江朔是鸭子妖江骤和人类顾忧的孩子?
慕秋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承受这些脱线的猜想了。景淮!他需要景淮!
没有问怎么回事,慕秋山礼貌地假笑了一下,说:“那我先走了。”在顾忧和江骤这一家的事情上,慕秋山没有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好奇心。无知就是幸福,看看曾经和现在的宋如酥就知道。
慕秋山走了后,飒飒有些紧张地抓住了顾忧的手:“爸爸……”
顾忧握着飒飒的手,安慰地看他了一眼,然后他俯下身把沉睡中的小鸭子江骤抱进了怀里,说:“先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其实已经醒了,但他现在心中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所以,他灵机一动,变回了小鸭子,想要躲避顾忧或者飒飒可能会有的询问。
这个世界的真假是非已经完全把江骤的思维弄混乱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或者那些被认定了的事实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今天发生的事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做错了什么,但就是走到了那样不可挽留的地步。
撇开那些江骤不太明白的“重生”或者所谓的“意愿”,他现在能想清楚的只有几点。
闻文不喜欢楚修遥,但是不得不配合演戏,但是到最后,她还是救不了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崩溃了。
景淮不喜欢宋如酥,但是宋如酥认为景淮应该喜欢他,所以景淮在宋如酥面前演戏。直到宋如酥和楚修遥在一起,景淮才能摆脱宋如酥对他的“限制”。
而楚修遥是真的爱宋如酥,但他必须要假装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被宋如酥“选择”。
宋如酥乍一看起来是最幸福的那个,但却是这一群人当中最无助的那一个。
如果江骤没有理解错他们的对话,宋如酥应该是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异能。相较于其他人能够做出自主的选择——哪怕是选择“演戏”,宋如酥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牢牢地把控了。他困在那只手给出的一些“规则”之中,而这些“规则”严格地限制了宋如酥应该是谁、应该爱上谁。
江骤又想起了之前同样做戏诱杀了几个男人的萧苍雪。胥九的蛇衔草告诉江骤,胥九说自己不是被选定的人,意思就是胥九和最初的楚修遥一样,并没有被“安排”成为萧苍雪最后的爱人。
可是,萧苍雪说胥九是五百年的大妖,而且还几近化龙,他的实力大约是那几个人中最强,这和楚修遥所说的“宋如酥只会爱上最强大的人”是不同的。江骤明白,这必然是因为萧苍雪和宋如酥世界的规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楚修遥刻意让自己被宋如酥的杀死这件事,让江骤忽然意识到,胥九应该也是故意死于萧苍雪的手中吧……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江骤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敢再往下思考了,因为如果再想下去,他就必须要思索那些一直以来都被他刻意忽略了的问题。
他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能穿越?他也是被什么“规则”限制了吗?他的人生和感情是真的吗?顾忧……也在对自己演戏吗?
甚至,在听到飒飒语带颤抖叫着“爸爸”的时候,江骤的心里都发着紧。
自己对飒飒的爱应该是……真的吧?
想到这里,江骤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居然连这件事都会怀疑。
回到了家里,江骤闭着眼睛继续装睡。顾忧也不催他,他找了一块布把江骤包好了,裹起来挂在了胸前,带着飒飒一起开始做饭。
听到飒飒跟顾忧说他洗好了蔬菜,又听到了顾忧缓慢又慎重的切菜声,江骤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爸爸醒了。”飒飒语气欢快了一些。
江骤说:“嘎。”能不醒吗?
现在这个场面到底算是个什么事情?
顾忧好像一个坚强的单亲爸爸,正背着二胎、带着大儿子做饭。实在太奇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布兜里挣扎了一下,但因为被裹得太紧了,一时间江骤没能挣扎出来。江骤有些狼狈地叫了一声:“嘎。”放我下来。
顾忧只好揭开布兜,把他放了下来。江骤变成了人形。
江骤让顾忧和飒飒都放下了食材,说:“我来我来,你们都出去等着。”他需要一个人静静,正好做饭能够让他心无旁骛。
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江骤被注射了镇定剂被带回来后,顾忧和飒飒都在医院里守着他,两个人都没吃饭。担心他们的胃饿坏了,江骤先给他们热了两杯牛奶,又拿了一点自己之前做的麻薯和贝壳鸡蛋糕,让他们先垫一垫。
看一大一小开始吃起了东西,江骤才回到厨房。不再去思考那些多余又复杂的事情,江骤专心地开始做饭。没关系……那些问题对自己来说也不重要。
做好饭之后,看着顾忧和飒飒吃着饭,江骤的心情彻底好了,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一点饿。江骤拿着灵石碎片吃了两口,一不小心,他的思绪飘荡开来就出了神。
“爸爸。”
飒飒看着发呆的江骤突然喊了一声,江骤回过神看着自己七岁的儿子。
江骤给他夹了个牛肉丸子,说:“没事,你快吃自己的饭。”见一旁的顾忧也看着自己,江骤给他也夹了一个牛肉丸子。
江骤笑了笑,说:“好了,都有了,快吃吧。”
就在刚刚,江骤想起了很多关于飒飒的事情。他想起了飒飒出生的时候那小小一团的样子,想起了他一两岁在爬爬垫上玩自己小脚丫的样子,想起了飒飒三岁多第一次去游乐场紧盯着彩色的玩偶或者城堡目不转睛的样子,想起了他五岁后越来越“小大人”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江骤对记忆中飒飒的每一个画面都烂熟于心,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他难以自控地看着乖乖吃着饭的飒飒,似乎在脑海中迅速地把那些和飒飒在一起的日子又都经历一遍。
江骤爱飒飒,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知为何,江骤松了一口气。
晚上,给飒飒说了晚安后,江骤和顾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骤下午也睡过觉,因此这时候有点睡不着。他的脑海中盘桓着白天的那些想法和念头,怎么都无法停下来。最后,江骤自暴自弃地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顾忧的怀里。
江骤一直都不明白顾忧为什么会包养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回顾家,最后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就算是有过一年半的包养,也并不算什么大事情。江骤知道的那些和自己一样被包养的人,他们一两年换一个主顾也是常有的事情,哪有真能走到结婚那一步的。
而且,江骤和顾忧也算不上什么情投意合。他们没有共同话题,顾忧本来成日就寡言少语,江骤在他面前又总是谨小慎微、一句话也不敢说。顾忧做的事情江骤都不懂,而江骤能做的事情,又不是顾忧这个身份关心的。
除开晴空在的那段时间,无论是包养的那段时间还是后来再回到顾家,除了床上的事情——当然后来还有飒飒的事情,顾忧和江骤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
说起来,床上的事也没什么可交流的。顾忧又不会管江骤想什么,总是顾忧想要就要。不过,这本来就是江骤的“工作”,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再者,顾忧虽然性情冷漠,但无论从家庭背景、学历身家还是长相气质,江骤都完全没有办法和顾忧相提并论。
顾忧是高山雪、云间月,又贵气难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江骤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早就被生活磋磨透了,不得不认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所以,顾忧的堂弟才会说他跟顾忧在一起是“蒹葭倚玉树”。
如果撇开飒飒的原因,江骤想到,是不是像萧苍雪或者宋如酥他们身边的人一样,顾忧是因为被什么“规则”限制着……所以才会和自己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胸口一阵阵地发堵,他的额头抵在顾忧的胸膛上想着,其实,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顾忧会和自己在一起。
现代社会,没有结婚却生了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不一定要结婚。而且,相较于自己能给飒飒提供的条件,顾家虽然严厉了一些,但是飒飒能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更何况,顾忧将他父亲送进监狱后,顾家再也没有人能越过顾忧对飒飒指手画脚。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要留在飒飒身边呢?明明自己对于飒飒来说,可能也只是一个拖累。
意识到自己钻牛角尖了,江骤呼出了一口气。世界上没有人能像江骤一样那么爱飒飒,教育专家说了,相比起物质条件,父母对孩子的关心和爱更重要。而且,如果江骤和顾忧不结婚,飒飒就是顾忧的私生子。江骤没有办法自己带走他,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要在异样的眼光里长大。
“飞雨。”顾忧突然抚摸着他的发丝,让他抬起了头来。
随着江骤抬头的动作,微凉的空气吹散了江骤紧紧贴在顾忧胸前的潮热,江骤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他的眼泪打湿了顾忧胸前的衣服。
江骤慌忙地想抹掉自己的眼泪。床上哭就算了,这么多年也哭习惯了。但像这样在顾忧面前莫名其妙地哭,也太丢脸了。
顾忧握住了他的手,用纸巾给他擦着眼泪。顾忧那温柔到有些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轻柔地摩擦在皮肤上的纸巾触感却让江骤的眼泪越掉越多。
“别、别擦了……”江骤有些狼狈地躲着。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被对待过,哪怕妈妈偷偷对他的那些好,往往也都藏在她凶狠或者刻薄的语言之下,需要时间验证或者很耐心才能发现。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顾忧应该做的事情。
江骤自己抢过纸巾擦脸,低头嘟囔了几声,说:“……你这样好奇怪。”他低着头,没看到顾忧听了他的话之后轻轻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抱着他,说:“我不奇怪。”他亲了亲江骤的耳朵,让江骤觉得痒痒的。
江骤擦干了眼泪,就去推他的脸,说:“你说自己不奇怪这种话就很奇怪了。”
这时候,江骤又看到顾忧笑了。顾忧抿起了一点唇角,聚精会神地看着他,问:“是吗?”
顾忧的双眼依旧如点漆,江骤却不再觉得胆怯,而是感受到了他的眼睛里居然有一种带着点雀跃的灵动。
被此刻顾忧那甚至算得上有点俏皮的轻松感染了,江骤也笑了起来。
“我们明天可以告诉飒飒了。”
顾忧有些不解:“什么?”
江骤笑着说:“我们可以告诉飒飒,你爸爸的面瘫治好了。”
闻言,顾忧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挠他腰上的痒痒肉,说:“原来你们在背后偷偷污蔑我面瘫?”
江骤怕痒,被他挠得一边笑一边躲:“……也、算不上‘污蔑’吧,别挠了、别……”江骤笑得腹肌发疼,眼泪笑了出来,人也几乎喘不过气来。顾忧却不放过他,追着他躲避的方向不停地挠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门突然敲响了。
“爸爸。”飒飒在门外喊了一声。
江骤拨开顾忧停下来的手,说:“别、别挠……进来吧,飒飒。”江骤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笑到涨红的脸冷静下来。
门打开,飒飒抱着他的小枕头站在门口,有些期待地说:“我可以和爸爸们一起睡觉吗?”
他刚刚发现可以动用他的能力了,虽然还不多。然后,他又听到江骤和顾忧的笑闹声,忍不住就抱着枕头过来了。
江骤拍了拍被子,对他张开了双臂,说:“当然可以,宝贝过来。”
飒飒高兴地叫了一声,关上门之后,扑进了江骤的怀抱里。顾忧接过飒飒的小枕头,把它放进他们的枕头之间,又给飒飒腾出了位置。
“我们飒飒这么高兴啊。”江骤抱着他亲了亲,掀开被子,让飒飒躺在他和顾忧中间。
“嗯!”飒飒依偎在江骤的怀抱里,又伸出手去抓住了顾忧的手,说:“我听到爸爸笑了,爸爸在笑什么呀?”他忽然看到顾忧睡衣衣襟那一点打湿了的布料,有些疑惑地问:“爸爸这里为什么是湿的?”
江骤玩心起了,胡乱嫁祸顾忧,说:“其实……这是你父亲的口水,我刚刚就是在笑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咯咯地笑着,他的两只眼睛笑弯了,问:“真的吗?”
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飒飒躲进了江骤的怀里,又偷偷去瞟顾忧和他胸前那摊被江骤“污名”为口水的湿印子。
江骤见他真信了,而顾忧又不会解释,他乐不可支地说:“当然是真的了!”
顾忧抿着嘴看着笑成一团的两个人,凑上去把江骤和飒飒都搂在了怀里。
“嗯?这么高兴?”顾忧咬着江骤耳朵低声说。
炽热的气息打在江骤的耳廓上让江骤有些紧张:“没、没呢,睡觉了。”他躲开顾忧的唇,低头问飒飒:“我们和飒飒睡觉了,好不好?”
飒飒被两个爸爸抱着,觉得很安全又很幸福。困意涌上来,飒飒软软地说:“好。”
江骤和顾忧在飒飒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然后顾忧关了灯,他们两人相对,一人伸出了一只胳膊圈住了中间的飒飒。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顾忧握住了,江骤在黑暗中偷偷地靠近顾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立刻想跑。顾忧却抓住了江骤,在他的唇上回亲了一下,才放开了他。
虽然关了灯,但飒飒就在两人的怀里,这样偷偷的亲吻让江骤有些面热。他闭上眼睛,抱着飒飒、牵着顾忧的手,带着一点羞涩和满足进入了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安。
第二天,景淮来访,江骤才知道闻文没有抢救过来,而楚修遥当场去世了。
宋如酥还在医院里,他醒着的每时每刻都在哭。
“刚刚知道这么多事情,他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他们每个人重生后都有这么一段时间,哪怕如景淮这样只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死亡过很多次,也需要反复确认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所以,景淮说起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在平白地叙述:“如果不哭不闹,我们反而会更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闻文当时接受得就很平静。她和她女朋友的恋情藏得太好了,慕秋山或者楚修遥都没有意识到闻文口中那个死去的朋友是她的女朋友。
顿了顿,景淮说:“等他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就会好起来。”
说不定宋如酥会发现自己没那么喜欢楚修遥,这是他们重生——或者像慕老师告诉他的“觉醒”——后常有的事。
景淮比较特殊,他没有经历重生就自然觉醒了。所以,景淮不知道为什么楚修遥让宋如酥杀了自己就能让宋如酥觉醒。慕老师说或许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规则。不过,在江朔删除全文后,宋如酥觉醒与否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了。
但让景淮最弄不明白的是,慕老师告诉他的那些关于“”、“世界”或者“主角”的事情。难道他景淮就是一个被写出来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想都觉得不爽,景淮因此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样的景淮让慕秋山想起了景淮快要杀死宋如酥的那一次,那时候的景淮所表现出来的癫狂,与当时被闻文刺激的宋如酥如出一辙。
慕秋山的心揪了起来,放出了异能安抚他,说:“不必纠结这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我们不是简单被写出来的人,而且,未来我们也不会再被无谓的规则控制。”他朝景淮笑了笑,说:“过来,小淮。”
慕秋山抓过景淮的手,让他靠近自己,然后抬起头吻着他。慕秋山感受到景淮带着情绪的狠厉回吻,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其他办法让景淮泄愤,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能捅破天,到所谓的“作者”那里去讨回公道。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景淮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江骤和顾忧。慕老师没有说江骤和顾忧一家到底是什么人,只说他们或许很快就会离开。但是顾忧和江骤做饭都挺好吃的,他还没蹭够饭呢。
江骤听了景淮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萧苍雪杀死了胥九的时候,并没有怎么难过,因为箫苍雪本来就心性坚定,而且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胥九隐瞒了蛇衔草。但宋如酥是被迫杀死楚修遥的,并且还知道了背后所有的真相,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从天堂到地狱。
江骤不理解景淮所说的“想通了就会好起来”,这怎么想得通……哎。
聊完以后,景淮顺其自然地在江骤和顾忧家蹭了一顿饭才回了家。
出门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是江骤做的饭欸?可是味道也是以前顾忧做饭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家那小孩儿闲暇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玩平板电脑,景淮简直不明白江骤他们怎么带孩子的。还有,那只小鸭子还是没看到。
真是神秘的一家人,景淮摇了摇头,提着自己打包的小吃和点心去找慕秋山了。慕老师说有东西要给他,他很期待到底会是什么。
宋如酥的那件事发生后,又过了大半个月,江骤发现家里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是顾忧的话变得多了起来,而且,他说话的内容也不像以前那样只说关键的信息。顾忧会说一些算得上是“废话”的话,有时候居然还会开玩笑。
第二件事情跟飒飒有关。老师打电话告诉江骤,江朔小朋友经常在课堂上偷偷玩他的平板电脑,但是因为他的身手十分灵活,老师想要没收都抢不到,所以想要让家长在家里教育一下。
江骤板着脸把飒飒教育了一通之后,看着飒飒沮丧地垂着头,他又有点不忍心了。正好最近顾忧话变多了,江骤让顾忧继续教育飒飒,他转身出门去买菜。
现在取消配给制度了,菜场和超市都恢复了营业,江骤每天都会早一些去买新鲜的食材。
江骤走后,顾忧看着低着头的飒飒,沉默了好久。
顾忧说:“你应该好好上课,交朋友。”
飒飒含着眼泪抬起头,说:“可是……我还改不了太多,也没有办法把你们现在带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像江骤平时所做的那样,把飒飒搂进怀里,说:“没关系,不用着急,我们一家人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如果……”停顿了一下,顾忧说:“就是你一个人以后保护爸爸了。”
“我不要……”飒飒抽噎着说:“我想要爸爸和父亲都在……”
顾忧用纸巾给他擦着眼泪,说:“别怕,说不定明天爸爸就明白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飒飒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头靠在顾忧的肩膀上,时不时打一个哭嗝。顾忧抚摸着他的头,让他的哭泣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免了最坏的情况,或许他们谁也不能留在江骤身边。
江骤提着新鲜的鱼虾和蔬菜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道路两旁的那些树枝上都冒出了浅绿的嫩叶或者白色的花苞,在晴空的衬托下显现了一副盎然的春意画卷。
春天来了。江骤心情又轻快了几分,盘算着等一下要给飒飒和顾忧做的菜。虽然上课玩IPAD确实是飒飒的不对,但是孩子被批评教育了之后难免会伤心,所以还是需要哄一哄。江骤准备给飒飒做他喜欢的芝士焗大虾。
“江哥。”
“嗯?”江骤看到宋如酥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有些手足无措:“小、小酥,你身体好了吗?”
宋如酥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更苍白了一些,不过他的精神倒还好。他像以往一样笑了笑,说:“嗯,还好。”看了看江骤左手里提着的袋子,宋如酥问:“江哥买了什么好吃的?做给飒飒和顾哥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个,江骤就有话说了,他提了提袋子让宋如酥看:“牛尾、三文鱼、青口贝还有虾,最近海鲜供应很好,都很新鲜,你也可以去买——啊!怎么了?!”
宋如酥突然抓住了他的左手,逼近了一步。江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看到宋如酥翻过他的手腕。宋如酥和江骤都看到了那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果然……”
江骤只听到宋如酥低声说了什么,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宋如酥捏着江骤的手腕,把他连着刚买的菜都带进了自己的玉佩空间之中。按道理来说,宋如酥并不能带没有让玉佩认主的其他人进入空间,但是江骤却被他带进来了。
因为,江骤在进入他的玉佩空间后,就变成了一只鸭子。
宋如酥蹲在地上看着昏迷过去了小鸭子江骤,和旁边的一袋鱼虾蔬菜。果然……江骤就是那只鸭子。
观察了一下,发现江骤活得好好的,宋如酥又独自出了空间。他迅速地上了自己准备已久的汽车,带着江骤离开了。
宋如酥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整理自己每一次重生的回忆和他知道的应该发生的剧情。宋如酥知道原本的最终结局是他和景淮在一起后,外界的情况越来越差,他们一直生活在升级后的玉佩空间里。至于末世有没有结束,根本就没有提及。
慕秋山循环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怎么会这一世就让末世结束了。宋如酥回想起,在他们去救了那只在未完全清理区存活了一年多的小鸭子和顾忧出现后,事情才开始变得彻底地不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觉醒的宋如酥不会怀疑任何异样,因为他原本的性格就应该如此,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突然出现了一只意外存活的小鸭子、一个全系异能的实验体强者和他的家人后,末世就结束了。宋如酥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跟那只小鸭子或者顾忧有关。而且,宋如酥又想起顾忧喂小鸭子吃的食物也很奇怪。
但江骤出现后,宋如酥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小鸭子了。
还有,慕秋山到底是怎么研制出疫苗和中和剂的?宋如酥想起和楚修遥一起做任务的时候,看到他们使用中和剂的场面,丧尸接触药剂后失活死去的样子,真的很像灵泉起作用的效果。但因为宋如酥那重生后而偏向自保为上的性格,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楚修遥——自己有灵泉的这件事情。
即便重生过很多次的慕秋山知道灵泉的存在,可是慕秋山和他的人在这一世从来没有近距离地接触宋如酥,所以,慕秋山是从哪里得到的灵泉呢?
宋如酥又想起了江骤曾经教他做蛋糕的时候,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过江骤的手腕上有与他手腕上类似的胎记,但是那时候的宋如酥忽略了。
无论如何,都要接触一下顾忧或者江骤,尤其是江骤。
江骤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拴着脖子和双脚绑在了一棵大树上,而宋如酥拿着匕首蹲在自己的面前,小少爷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
那把匕首显然就是杀了楚修遥的那把。
江骤完全吓懵了。为什么宋如酥可以把自己变成小鸭子带走?为什么宋如酥要这样绑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看起来是山野草地,边上还停了一辆车,宋如酥应该就是开着这辆车把他带过来的。现在天色也不算晚,他应该只昏迷了二十多、三十分钟。或许顾忧很快就能发现……但是,他怎么找得过来?这一片看起来十分空旷。
“江哥,对不起。”宋如酥见他醒了,开口说道:“我只是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才会把你这样请过来。”
江骤看了一眼自己被绑得牢牢的身体,还有宋如酥手上闪着寒光的匕首,嗯……这叫请。
“嘎。”你总觉得把我解开吧?
宋如酥微微抬起下巴,说:“江哥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我还以为你能口吐人语。”
嗯……这个问题江骤自己也不知道啊,但肯定不是神仙就对了。
宋如酥解开了江骤的绳子,就这样等着江骤变成人形。白光过后,变成人形的江骤站起来就想跑,却被宋如酥一道猛力的水柱打蒙了。
“啊——!”江骤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晕眼花。
宋如酥走上前来,想把他双手捆住,江骤挣扎着没能让他捆上。宋如酥虽然有异能,但因为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战斗力不是很强。而江骤哪怕什么都不会,但他平时干活干得多,又在生死关头,自有一股蛮劲。
两人菜鸡互啄,在草地上滚着互殴了起来。江骤踹了宋如酥一脚,迅速站起来跑了两步。宋如酥捂着肚子跟着追,不时还放出自己的水系异能攻击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边狂奔,一边躲:“别追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他嘴角刚刚被宋如酥砸了一拳,大声说话都觉得疼。
宋如酥跑得气喘吁吁,说:“……那你跑什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江骤喊道:“你又是绑我、又是拿刀对着我,还打我,我傻了吗我不跑?!”
宋如酥停了下来,说:“好,那我们都不跑了。”
江骤和他距离了三四米。感觉目前这个距离哪怕宋如酥用水系异能也打不到他,江骤说:“可以,但你不能过来。”
宋如酥眼睛边上被他砸了一拳,也还疼着,他点点头,弯着腰喘息了一下。
“你要问什么?”江骤全身都湿哒哒,有点冷,但他又一点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宋如酥。
宋如酥站直了身体,往后抹了一把自己的刘海,露出了一整张精致的脸,虽然他的左眼眼角带着一团乌青。他问:“我想知道,江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手腕上会有和我一样的灵泉胎记?”
灵泉?宋如酥也有?江骤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那个蝴蝶胎记。他一直以为这是飒飒为了治疗顾忧而特意用异能给自己添上的,为什么宋如酥也有?
“……我不知道。”摇了摇头,江骤还是决定不告诉宋如酥飒飒的事情,他担心宋如酥知道了又会去找飒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知道?!哈……”宋如酥冷笑了起来,“难道不是你和顾忧配合慕秋山做的实验吗?”楚修遥给他透露过顾忧是那个实验体。
没有啊?被抽血的只有顾忧而已。江骤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这时候宋如酥又上前了一步,江骤赶紧跑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
这事真是一团乱麻,江骤意识到顾忧和飒飒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他以往不在意,就任他们去,但现在不一样了……等一下,江骤突然脑子卡一秒,为什么说现在不一样了?
但是身后的宋如酥容不得他再思考。宋如酥情绪激动地追了上来说:“江哥,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吧?你们都是这样!为什么只有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你站住!”
江骤疯狂逃窜,冷风打在他的身体上让他一阵阵发着抖,但是因为害怕宋如酥会追上来,精神集中到极致的江骤完全感觉不到冷。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什么选择啊!我也没有选择啊!!!”江骤一边回头看他和宋如酥的距离,一边喊。
宋如酥紧追不放:“末世结束了,故事结束了,但是修遥哥哥死了!!!我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江哥,你能帮慕秋山他们,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你能让这个世界重来一遍吗?江哥!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呢!”
“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江骤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燃烧了起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牙根也发酸:“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吧!我就想回家给孩子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突然停了下来,他站在汽车边上,声嘶力竭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江骤,你现在这样子,可真像曾经的我!”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话,但是听着宋如酥没动静了,江骤停下来回头一看。哪知道这一眼,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宋如酥开着汽车向他碾了过来!
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死了总得重开这个世界吧?宋如酥用力地踩下了油门冲向了江骤!
“爸爸!快!”
危急时刻,顾忧和飒飒开着车赶到了,他们的车上还坐着一脸焦急的景淮。全文已经删除了,江朔没有办法直接改动宋如酥的行为或者江骤的动作。
顾忧停了车,打开车门冲了下来。他速度非常快,但是这时候宋如酥的车已经要撞上江骤了!
江骤感觉到身后汽车的轰鸣声,他头皮发麻地想更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但是却完全比不过汽车的速度。
在顾忧用尽全力砸上宋如酥汽车,并释放异能的同时,江骤也被汽车撞飞了——
“爸爸!爸爸!”飒飒痛哭着追了过来。都怪他,如果他没有因为上课用IPAD被批评,爸爸就不会一个人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烈地撞击让江骤飞起来又坠落,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倒在了地上。江骤感觉到自己大概身体各处都有骨折或者受伤,全身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疼痛,眼前一阵阵发着黑。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眼睛。
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看到顾忧焦急地靠近,顾忧的身后还有飒飒……
顾忧跪下来,把江骤抱了在怀里,江骤已经几乎看不见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说:“不……要让……飒飒看到……”不要让飒飒看到他的死亡。
“爸爸!爸爸!没时间了!”带着哭腔的飒飒嘶吼着,他小小身体却被景淮死死地扣住了。他们身后那辆车被击翻在一边,在里面的宋如酥也失去了意识。
看着怀中一脸鲜血、呼吸微弱的江骤,顾忧的眼神开始失去焦点,没时间了……也不能让飒飒看见……
死死扣住飒飒的景淮这时候看到,抱着江骤的顾忧身边腾起阵阵风雨,里面电闪雷鸣,让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江朔镇定了下来,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不去看顾忧和江骤的方向。转身看着景淮,江朔带着哽咽对景淮说:“景叔叔,谢谢你们,我们要走了。”
江骤在意识将要失去那一刻,感觉到自己被雨水打湿了。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似乎又听到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拧断了。
“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的鸭死了,但是他还活着。
江骤划着自己小脚蹼摇曳在池塘里,他现在的心态非常的平和,平和到想把顾忧和飒飒两个人拎出来打一顿!!!
啊!气死了!他们俩到底背着自己在搞什么!!!而且,现在他旁边的那些人也太吵了吧!!!
江骤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塘里,追赶着里面颜色各异的锦鲤。
岸边站着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看着池子里追鱼的江骤,吐槽说:“这鸭子真奇怪。”他身边站了四个年轻男女,都穿着浅灰色长衫或者衣裙。
另一个靠着抄手游廊的年轻男子讽刺了他一句:“呵,王景章,你还管鸭子奇不奇怪。”
“赵曦,不就是之前有个副本抢了你两个结算点,用得着这么记仇吗?”王景章轻蔑地笑了一下,说:“叫一声爷爷,爷爷这个副本里送给你两个。”
赵曦翻了个白眼,说:“呵,我爷爷可是被我亲手鞭尸了。王景章你也想要这个待遇?”他眼神阴鸷了一些,“你害死李先的账我们还没跟你算。”
王景章吊儿郎当地嘲道:“咱们这么有缘,能一起进存活率为零的副本,就先看看谁能活下来再算账吧……”他还想说什么,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止住了话。
那是一个王景章从来没有见过的俊美男子。游乐园的玩家都长得好看,况且还有不少玩家会把结算点点在容貌上,长得好看并不稀奇。但,这是一个三级副本,不太可能有王景章没见过的生面孔。
他看了看身旁自己的人,队员们都对他摇了摇头。王景章又看了看一旁的其他人,见他们也是一副打量陌生人的神情,王景章知道,他们应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年轻的男子终于看到人了,连忙走了过来,他礼貌地问:“请问各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邪门了,这还真是个新人。
离他最近的艾卿之靠着影壁站着,他皱了皱眉。游乐园的三级副本怎么会有新人,他已经很久没遇到需要做这种“新人科普”场面了。
“这里是游乐园的游戏副本,游戏通关了你就能活下去。”艾卿之的队员方冉看了眼自己老大,然后才对那男子解释:“等这个副本通关了,回到游乐园你有完整的系统空间了,到时候你问你的系统吧。”快速地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冷着脸站着的艾卿之,似乎有些害怕他怪自己多嘴。
“原来是这样。”那男子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的解答。我叫宴追,请问游戏规则是什么呢?”宴追明明记得自己死了,谁知道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长发古装的男子,站在一个宅院的门口。
方冉说:“我叫方冉。副本的游戏规则需要等到人齐了,NPC才会来告知。这个副本是十六人本……”他环顾了四周,大致数了一下,“我们还需要等待一个玩家。”
坐在假山上的袁永明也打量着宴追。宴追的长相很对袁永明的胃口,而且说起来话来也还算镇定,想来不是那种特别吵闹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宴追向方冉道了谢,又问道:“为什么我的头发和衣着会变成这样?”他指着自己的浅灰色长衫。
王景章笑了笑,甩了甩自己的高马尾,说:“这是个古代背景的副本咯,进入不同的副本,玩家也会根据扮演的不同角色而变得不一样。我叫王景章,欢迎你。”
宴追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说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江骤终于从池塘中央撵着鱼群撵到了边上。宴追听到江骤在池塘中扑腾的声音,站在池边看着江骤,低声说:“这鸭子还挺有趣的。”
赵曦看了一眼那池塘里的小鸭子,想着怎么一个二个都在意这鸭子,都不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
这时候,众人却见一位穿着深色衣裳、带着软帽的管事带了几个小厮走了上来。那管事道:“诸位贵客都到了。”说着,他带着几人对着面前或坐或站、三五扎堆的十五个人行了个礼。
跟在王景章旁边的一个女生小声地问王景章:“我们才十五个人,怎么说‘都到了’?”
和她一样,众人都有些惊讶。每个人都偷偷把在场的人数了一遍,确实是十五个人,但却没有人敢直接出声质疑这个管家。
游乐园的NPC都不太讲道理,只按规则和设定做事情。他说人齐了,那么一定齐了。如果现在有人跟这个管家询问或者争论,恐怕下场不会太好。大家都是老油条了,自然没有人出这个头。
宴追虽然初来乍到,但他为人一向谨言慎行。观察了众人的神色之后,宴追明白了这是不该问的,他沉默地站在一边,等着下面的发展。
管事的摸了摸自己花白斑驳的小山羊胡子想着,很好,他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想一开场就杀人。他继续说:“我是这神君府上的总管夏二。诸位远道而来参与我青夏山侍神会,夏二不甚感激。诸位住下的这段时日,这府上的一干事项庶务都由我打理。”
“还请诸位跟我来,这选山神主君的仪式,可不能马虎了。”夏二走上前,玩家们赶紧跟上。
他们跟着夏二从垂花门进去,走在池塘边的游廊之中,听着夏二继续讲解副本游戏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都知道,这场侍神会是为三个月后的酬神大典所办。青夏山山神大人将选出主君一位、侍君五位,在酬神祭祀上扮演山神和他的从属,并且留下山神像。”
“描摹主君、侍君而来的山神像上附着山神神力,神力强盛的可庇佑一方土地五风十雨、民安物阜,若弱些也能守护家宅平安、长乐无忧,因此求购者甚多、供不应求。”
众人心知侍神会、酬神大典和山神像是重要游戏任务了,只是不知道被选为了不同身份的人,会有什么不同。
夏二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向池塘,问着身旁一小厮:“怎地还不请池子里的贵客上来?”
那小厮嬉笑一声道:“我瞧着这客人也能跟上,便没成想着催他。”
哪里还有玩家?跟在夏二身后的玩家满怀着疑惑跟着夏二的目光看向池塘。
看到了那只划着脚蹼跟着他们走动的小鸭子,王景章忍不住喃喃出声:“乖乖,这鸭子……是玩家?”
其他十几个人也低头私语起来。奇了怪了,三级副本有新人就算了,现在就连一个鸭子都能当玩家了,这个副本可邪门。
江骤看走廊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古装人士都停下来看着他,他迟疑地停了下在水中晃动的脚蹼。
江骤原本就不想跟着他们,但却不得不跟着。那管事的明明离江骤离得那么远,他说出的话却跟炸雷一样在江骤耳边不断回荡,硬逼着江骤跟紧了走廊里的人群,那声音才会变得小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什么破地方啊,哎,江骤叹了口气。
夏二不悦:“你就是想着法子躲懒罢,还不将贵客请上来!”
那小厮挨了训,忙不迭就翻了下去。他踩在有些陡峭的假山上比划着距离,发现够不着水中的江骤,就想往池子里跳。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这性子也太直了点。江骤不忍为难他,自己扑腾了几下,飞上了假山,又蹦着往上走,几下就跳到了游廊的扶手上。
“嘎。”江骤冲那傻眼了的小厮叫了一声。
夏二露出了笑容来,道:“九斤,贵客都自己上来了,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九斤应了一声,快速爬了上来。
九斤双手在自己衣摆上擦了擦,对着江骤伸出手,道:“鸭爷,小的捧着您走吧。”
“鸭爷”是个什么东西啊……不止江骤汗颜,夏二身后的玩家们也都面面相觑,但是夏二已经高兴地摸起来自己的胡须,像是很满意九斤的机灵。
自己形体小,走得慢,为了不耽搁事情,江骤赶紧跳了上去。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干嘛的,但是,按之前的经验来说……大概能见到顾忧和飒飒吧?
想起上个世界失去意识前的画面,江骤又有些忐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九斤捧好了江骤,夏二又带着众人往里走,走到了正房堂屋前。
夏二道:“族长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届时会有山神信使来选出正君与侍君。至于落选的客人也不必懊恼,倒是能做酬神会上的侍者,一样会有丰厚的奖赏。”说完,他侧身将众人都请了进去。
夏氏族长夏倾此时正站中堂供桌条案右侧的灵芝椅边上,他右手里持着一串野生大肚马蹄狮子头核桃串,下缀着一条串了金丝菩提桶珠的深褐色流苏。
江骤站在九斤的手上打量了几眼这个族长。夏倾看起来六、七十来岁,须发皆花白,身形长挑,形容瘦削到有些干瘪。或许是等了太久,夏倾脸色不太好,他眉间的纹路深得像是沟壑。
“怎么才来?”夏倾厉声问夏二。
夏二上前陪笑道:“大老爷莫怪。这贵客第一次上门,总是有些拖拖沓沓,万幸也未误着什么时辰。”
夏倾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罢了,每回便都有这么一遭。也不必费什么口沫了,请信使罢。”
赵曦和自己的队友对视了一眼,这NPC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得小心。
夏倾话刚落音,便有一道水雾从那供桌中间的青铜香炉中腾起。供桌后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水墨山景画,水雾腾绕在画卷前盘旋了一阵,让在场的众人霎时都有一种置身于深山之中的恍然感,片刻后又回了神。
那一道水雾在堂中众人之间徘徊着,大家都屏气凝神着,等候着所谓的“信使”的挑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对这个不感兴趣,扭转他的小脑袋看着这房子,猜测着顾忧和飒飒可能会在哪里。他左看右看,却和同样也在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中堂的宴追对上了视线。
宴追对着看过来的小鸭子礼貌地笑了笑,江骤迟疑地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着一只鸭子笑。
这时候那道水雾停在了江骤面前,小心地缠绕着他,迟迟不肯离开。
夏倾神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几乎都没注意到九斤手上有一只小鸭子。
夏二微微一笑道:“大老爷不必惊慌,这便是山神大人所选的主君罢。”
“真邪门……”王景章实在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但下一刻他却被夏二的阴冷的眼神锁定了。
王景章立即噤声,他瞬间明白了这两个NPC中,看似地位高的族长实际危险并没有这个管事的大。一个副本最危险的NPC或者BOSS并不一定是副本的角色身份中最高贵的那个。
赵曦和艾卿之也跟自己的队友交换了眼色。
捧着江骤的九斤喜笑颜开,心中感叹怪不得主院里的格局变了不少,多了许多池子,原来是为这位鸭爷准备的。江骤却完全不明所以,水雾缠在他洁白的脖子和身体上,让他觉得有点凉凉的。他张开翅膀扑扇了两下,想把水雾驱散开,却被打散了的水雾聚拢来缠绕住了翅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江骤在九斤的手上跳起来,扇着翅膀想躲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吓坏了,害怕江骤会在闪躲之间掉下去,忙慌了地喊:“鸭爷!您可别动了!”
江骤跌坐在九斤的双手上,全身都被水雾给裹住了,动弹不得,气得他嘎嘎大叫:“嘎嘎嘎嘎——!”搞什么东西啊!什么都能欺负他江骤了是吧!
离他站得近的艾卿之几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太吵了。
夏二上前一步,轻声地劝江骤:“主君,您别急,信使不会害您。
江骤被裹着严严实实的,嘴巴也被水雾用一种诡异的蛮力“绑”了起来。这时候是真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瞪着豆豆眼怒视着夏二。
气死了,这样不害的样子吗?这简直下一秒就要丢去锅里炖了!
好歹江骤是不叫了,在场的NPC和玩家都松一口气。江骤那魔音穿脑一般的叫声,简直让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都变成了鸭子屠宰场。
夏倾快速地拨动了几下手中的核桃串,道:“……请信使大人继续吧。”
谁知道那水雾绑着江骤一动不动,是不打算继续了。
夏倾沉默了一阵,看向夏二。夏二让他身边另一个小厮取了签香,奉上来呈给了夏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看到,夏倾点燃了签香后,虔诚地插进了那供案上的香炉之中。可即使这样,他那串核桃串都没有离手。
一两缕香烟腾起,绕到场间选了另外五位侍君,分别是王景章、艾卿之、赵曦、袁永明和宴追。
除了宴追,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因为一般游乐园里副本中存在的挑选环节,不是选最强的,就是选最好看的。哦,那个鸭子除外,现在其他玩家还弄不清楚那只小鸭子是玩家还是NPC。
夏倾见终于选完了,他松了一口气,对夏二道:“余下的就交与你了。”
夏二恭敬道:“大老爷尽管放心便是。”于是,夏倾带着他的仆从小厮走了。
江骤已经放弃挣扎了,他倒在九斤的双手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夏二嘴巴张张合合,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雾封鸭”。无所谓,看淡了。
夏二给众人安排了房间。
江骤住在主院的正房里,九斤并着另外三个小厮侍奉他。其余五个侍君,两个住在左侧的偏院,三个住在右侧的偏院,也给他们指派了小厮。而剩下的玩家就算是侍从,住在两个偏院中的后罩房或者倒座房之中。
为了之后的酬神大典,每日他们都有不同的功课要做,这些后续夏二会一一安排。
“……只是再最后警醒诸位一句,子时可千万别出门。”夏二的嘴角终于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玩家们也都严肃了一张脸。子时不出门是游乐园的铁律,最近不知道为何变得更加地严格起来,副本中也不例外。
江骤还在心里算子时是几点,完全没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
算清楚了,江骤忍不住吐槽,半夜十一二点,谁要出门啊。毛病。
其他玩家各自跟着npc小厮或者丫鬟走了之后,正方里只剩下了江骤。夏二对九斤道:“你与其他几个好好侍奉着正君大人,晓得么?”
九斤嘻笑回道:“晓得了。”
夏二看着还被水雾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鸭子,又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一个锦袋交给了九斤,道:“这是正君大人的吃食,别弄丢了。”
吃食?江骤挣扎地站起来,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灵石锦袋。顾忧和飒飒一定在这里吧!!!
九斤连忙把摇摇摆摆地江骤放在了一旁桌子上,他接过了袋子,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回头对夏二道:“九斤会照料好主君大人的。”夏二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下去了。
可怜江骤一小鸭子被裹着水雾裹着严严实实地,只露了半个头、一双眼睛和一双脚蹼。他站在桌子上蹦跶,想去看那个锦袋。
九斤小心地用手在桌子边缘护着,道:“大人,您可别蹦了,当心摔着。”他身后的其他小厮开始整理东次间,江骤看着他们都忙忙碌碌的,而九斤又还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于是他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来后,江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好像可以变成人形?但是,现在房间里人太多了,江骤不方便直接尝试。等其他几个人整理好房间都下去了,江骤被九斤放在了里间的床榻上。
那该死的水雾还是缠着他,不过好坏没再用力勒他了。江骤艰难挪动自己的头,钻进了榻上的被子里,把叠好的被子钻得松松散散。
九斤看得神色迷惑,不过很快他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大人……”
白光闪过,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床榻之上,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九斤看到他白色的长发铺散在床铺上,同时,他慌张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江骤维持人形需要等待飒飒的等级升上去才行,所以,他原本只是想稍微试一下能不能变成人形,结果一试就成功了。
江骤看着床榻边一脸惊讶的九斤,想着,这个小孩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妖怪啊。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挺奇怪的,有什么山神,相比较而言,有妖怪也很合理吧,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缠在自己身上的这道水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像蛇一样在自己的脖子和身体上爬啊!!!
江骤手臂和脖子都被像藤蔓一样的水雾缠住了,还隐隐有往下延伸的趋势。江骤一手压着被子,另一手在被子里,想要抓住那在自己腰腹上攀爬着的水雾,但是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雾气,带着一点湿润的气息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看着榻上有些手忙脚乱的白发男人,九斤恍恍惚惚地回过神,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原来大人有人形!小的去给您准备衣物。”他们都以为主君就是鸭子了,所以没有准备人类的衣物,九斤赶紧退了下去。
江骤蜷缩在被子里,被这四处作乱的水雾弄得满脸通红。他的身体不太对劲!湿润的水汽只是简单地摩擦过他的皮肤,却让他觉得那里泛起了一阵阵情欲,就像被爱人……顾忧抚摸着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咬着唇喘息了一声,江骤感觉到水雾爬上他的前端,同时又分出了一股向后探索,“不行——!”
江骤夹紧了被子,滚了一下,截断了那道水雾。但他又快感觉到后腰处的水雾在向着他尾椎骨和臀肉方向爬了下去,江骤又滚了半圈,把那道水雾也压散了。
全身像这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虽然阻挡了水雾的捣乱,但是,江骤散乱的长发也因此被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好难受,江骤欲哭无泪。水雾此时都缠在他的脖子和肩膀、还有露在外面的半只脚上,似乎在等他放松警惕——哪怕一点,它就会立即又钻进来,所以江骤完全不敢动。
江骤来不及思考,却见窗外涌入了一道道汹涌的雾气,几乎瞬间就充斥了大半个房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多!江骤惊恐地看着面前涌来的雾气,忙不择路想往一边躲,结果扯到自己的头发痛呼出声。
“唔——!”
江骤吃痛地低头摸着自己的发根,用另一只手把长发从自己的身下扯了出来。长头发好烦啊,之前在萧苍雪的世界也是,总是一不小心就被自己压住,都还是顾忧给他整理的。
嗯……怎么没动静了?慢半拍反应过来的江骤突然觉得不对,自己在准备逃跑来着。这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抬起了江骤的下巴。
熟悉的手指让江骤呼吸一滞,他顺着那力道抬起头来,看到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顾忧——
顾忧长发如墨,穿着浅青搭缥碧的袍衫,浅青色内袍的腰身处系有一条赤色的腰带。江骤的目光顺着那红色的腰带看下去,却发现顾忧的下半身隐没在了雾气之中,恰似漂浮一般。他的身体前倾,俯身看着江骤,眉头轻轻地蹙起,但那漆黑的瞳孔中却没有一点光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慌的江骤抓住了顾忧的双手:“顾忧!”被子从江骤的身体上滑落,堆在他的腰间。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毫无反应的顾忧,江骤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除了失神的眼睛,他发现顾忧脸部轮廓的边缘有些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这些纹路让此刻恍如神仙的顾忧显得又有些妖异了。
顾忧神情凝滞,没有什么反应。经验丰富的江骤明白对方应该是又傻了,他行动比脑子快,习惯性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又暗骂了一句自己蠢,这已经不是上个世界了……然而,江骤却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见了那个蝴蝶形状的标记。
不应该啊,但是灵石袋子不也带过来了……江骤犹豫了一秒,当机立断把自己的手腕贴上顾忧的嘴唇,心神一动放出了泉水。
顾忧沉默地看着他,嘴唇紧闭着,一口也不喝。眼看着那泉水流出来,却从顾忧的嘴唇与江骤的手腕之间滑落,浪费了不少。江骤焦急地催促了顾忧两声,顾忧却还是没有反应。
江骤只好自己反手喝了两口灵泉水,然后捧着顾忧的脸就吻了上去。江骤伸出舌头,艰难地撬开顾忧的唇,然后把嘴里的泉水渡了过去,见顾忧咽下去了,江骤又松开,重新含了泉水再吻他。
顾忧不避不让,任由他亲吻自己,送来了泉水就喝一两口,没有了就缠着江骤的舌尖亲。感觉到顾忧亲得越来越用力了,而且他的手臂也拥了上来,江骤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看到顾忧的眼神似乎有一些神采了。
江骤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中,他能感觉到顾忧那些贴着他皮肤的衣物和发丝也是冰凉的。江骤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顾忧……”
“嗯。”
顾忧终于应了,江骤有些惊喜地看着他,说:“你终于好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抚着他的长发,问他:“你不问其他的事情吗?”
江骤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些可以慢慢问,可是你是真傻了啊。”看来是真傻了,连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
顾忧轻笑了一下,眼睛里的悲伤转瞬而逝,说:“没关系。在这里做任务不要害怕,通关了就能出去,飒飒在很安全的地方等着你。”
听到飒飒很安全,江骤放心了一些,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了顾忧的话语中没有提到顾忧自己,有些失措的江骤着急地抓顾忧的衣襟问:“那你呢?!”
顾忧却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无论如何,子时都不要出门。”他深深地看了江骤一眼后,眼睛里的神光又熄灭了。
“顾忧,顾忧!”江骤看到抱着自己的顾忧身形在溃散,他的面容化作了雾气,很快就消失了。
江骤身边的浓雾中手足无措地抓着,但是除了划过手指和皮肤的湿润感觉,他什么都触碰不到。
“顾忧……顾忧……”有一种将要失去顾忧的惶恐让江骤痛哭出声,他双臂撑在床榻上,眼泪一滴滴融进了身边缠绕的雾气之中。
“别害怕。”
是顾忧的声音!江骤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雾气,可是顾忧并没有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陪着你。”
一缕雾气飘过来,给他擦干了眼泪。
水雾就是顾忧吗……?江骤愣愣地看着身边的雾气,他才发现房间里的雾也太大了一些,他几乎看不到床榻边的屏风。
江骤倒了下来,鼻子发酸,胸腔中也一股酸胀的痛意:“可是都看不到你……也碰不到……”
“嗯?想碰到吗?”
听到顾忧的声音,江骤感觉自己的耳朵被身边的雾气轻轻碰了一下。咬着唇,江骤“嗯”了一声。
几缕水雾缠绕上来,剥开了江骤身上盖着的被子,江骤有些羞臊地想躲,又被缠住了手和脚。
“不是说……想被碰到吗?”
可是也不是这样被碰啊!
江骤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几道水雾缠紧了。这时候,又飘过来的两道雾气让他的腿曲起,然后它们把分别把两条腿的大腿和小腿牢牢地绑在了起来,让江骤无法伸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腿被迫分开,江骤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被顾忧摆弄着,摆出了一个任肏的姿势。他的前端半软着,后屄因为刚刚水雾的抚摸而有些动情。江骤感觉到那水雾又爬上了他的前端,而另一缕又伸向了分开了的双臀间。
顾忧……不会是想这么做吧?!
救命啊!!!
“不……不!不要这样!”江骤慌忙地挣扎起来,那玩意能做爱吗?会不会把自己搞得里面都是水啊。
“别怕。”顾忧的声音飘了过来。几道水雾缠上了他的胸前和前端,轻飘飘的摩擦感让江骤觉得有些发痒。
太奇怪了……江骤仰着头喘息,还没发出一点呻吟,就被一道雾气给堵住了嘴巴。
江骤这时候感觉到身上的水雾逐渐变得凝实起来,冰冷、湿润又柔韧,揉弄着江骤的舌尖、乳尖或者完全硬起来的前端。
“唔……哈……”凝视的雾气堵住他的喉咙,又散开,像是在舔弄他口腔里的每一处,江骤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乳尖被搓揉玩弄着,前端也被摩擦得很舒服,一阵阵的快感袭来,被绑着的江骤却又无处发泄。他脚尖绷直了,全身发着热,又忍不住抬起腰往缠着自己身体各处的水雾上蹭。
感觉到小腹酸胀,腿根也抽动颤抖起来,快要射了的江骤又被一缕水雾堵住了铃口,甚至还隐隐约约想要往里面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不上不下又有些害怕的感觉让江骤含着凝实了的水雾呜呜地抗议着,涎液从他的唇边掉落下来。他看到自己的乳尖也被玩得挺立了,而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些雾气罢了。
虽然知道是顾忧在玩弄自己,但是江骤还是觉得自己现在也太……淫荡了。眼泪因为被停止的快感和羞耻不停地掉下来,江骤感觉把他的唇塞得满满当当的雾气消散了,顾忧似乎在他耳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水雾从被堵住的铃口散开,剩下的那些拥着他的前端重重地摩擦了几下,江骤抓着被单呻吟了两声,仰着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雾气,射了出来。
精液消失在雾气中的时候,江骤感觉自己流着水的后屄屄口也被揉了一把,他瑟缩着躲了一下。不过,还好顾忧似乎没打算这么肏他,他的身体被放开了。
江骤喘着气平复着射精后的快感,在雾里抓了一把,但是却什么都没抓到。抱不到顾忧的人,他还是有些失落。
“好了。不要撒娇。”听到顾忧这么说,江骤有点不高兴,谁撒娇了。话音落下的同时,一缕凝实了的水雾出现,缠着他的手。江骤把它握紧了,感觉到它冰凉的温度。
不过,能听到顾忧的声音,见到顾忧的人,摸着他……说不清楚现在算是什么形态的身体,江骤还是放心了许多,他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他睡熟了,从浓雾里飘出几道水雾来,整理好了他的长发,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浓雾从房间里散去,只留下了江骤手中还握着的那一缕。
九斤带着几个小厮奉着衣物站在正房台阶前。此刻整个主院都是浓重的雾气,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直到顾忧漂浮在了他们面前。
“山神大人。”九斤虔诚地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了点头,说:“好好照顾他。”
九斤笑着应了。
卷走了一套九斤捧着的衣物,顾忧又化入了雾气之中。
玩家们把中间那被大雾笼罩了的主院认真地观察了好一会,这时终于听到了前情提要和任务出现的提示音。熟悉的提示音响起那一刻,他们相顾无言,立刻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查看任务。
[副本:山神像]
引子:
有青夏山者,参差嵯峨、绵延千里,盘木森森、日月蔽亏。蘅兰芷若、锡碧金银,白虎玄豹、鼍龙神龟。上干青云、下属江河,平原广泽、众物居之。其中有神,幻雾化雨、泽被四方,名曰寻。
任务背景:
夏家世代侍奉青夏山神,为了获得山神的庇佑,夏氏每十年以侍神会择出主君与侍君,在每年的酬神大典山神诞上扮作山神及侍从,以迎神赛会、祭祀祈祷。
在山神诞上,根据主君或者侍君临摹而下的山神画像会附着有山神的神力,可庇佑一方土地或家门。因此,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肩袂陆续、接踵而至,只为求一副画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君、侍君的人选皆由山神所裁定,莫不都是俊美翩翩、神骨俱全。夏氏为侍奉山神,不拘氏族之中,对外广招各处美少年,悉心教导、以奉神前。直至十年后容颜败损,可以选择被夏氏荣养、或获得钱财土地、娶妻生子,无忧一生。
日常任务:
1.完成“签下卖身契”。
2.完成府上的每日功课。
友情提醒:最近游乐园发生了一点点点点小变化~千万不要在子夜出门哦~如果意外失去了你,我们可是会很伤心的~
看到其他两个玩家回了房间,宴追也回自己厢房。面前浮现的半透明面板上出现了他的个人信息,此外,右上角还有新任务的红色通知标志。
[姓名]:宴追
[年龄]:24岁
[性别]:男
[职业/身份]:研究生在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取向]:男
[身高]:1.87米
[体重]:76.3KG
[基础属性]:点击查看
[道具库]:点击查看
[武器库]:点击查看
[商城]:返回游乐园即可点击查看
看来这个“游乐园”把自己了解得透透的,宴追皱了皱眉。读完了所有给出的信息,没有着急去看自己的基础属性或者道具武器库,宴追先看完了任务详情,然后他看着最后的字眼陷入沉思。
“我们”是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像是一张直白的催命符。
宴追重新看了一下任务界面,发现里面不仅有“日常任务”,还有“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和“隐藏任务”的分栏,但现在那些地方都是空白的。而现在出现的这两个日常任务都没有过多的详细描述,点开只能看到任务代表的积分数量和未完成的标志。
宴追又思考起了“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为什么它会是一个日常任务而不是主线任务呢?
一般来说,日常任务必须在特定时间内——往往是一天——完成,而且,它往往是可以重复进行的。同时,放弃日常任务只是放弃了一次积分获取,一般不会影响游戏主线的展开。
选上了主君或者侍君必须要签卖身契吗?卖身契有必要每天都签吗?每次签下的卖身契是同样的内容吗?另外,卖身是卖给谁?山神还是夏家?还是别的什么人或者东西?
从今天夏二的说话内容以及游戏背景的介绍来说,侍神会选出来的这些主君和侍君更像是客人,或者聘请的表演嘉宾,不太可能到卖身的地步。这一点跟“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是相抵触的。
宴追准备按下这个任务先不做。
他起身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就在大约十分钟前,隔壁的一个同为侍君身份的玩家出门的时候,被随时守在门口的小厮跟上了,即便那位艾卿之侍君拒绝过。这让宴追暂且放下了外出探索地图的念头。
宴追检查了自己的信箱,发现里面还有新人大礼包后,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新人”身份。宴追明白自己不同于那些一看就有经验、有队友的玩家,他必须慎之又慎。
现在游戏主线剧情明显还没展开,还不知道后面藏了多少雷。另外,宴追也还不太清楚游戏失败的下场是什么,但看今天在场玩家的反应和反复被提醒的“子夜不出门”,恐怕失败的结果就是死亡。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能让宴追活过来,但是既然活着,宴追还是惜命的。而且,看起来这个游戏还挺好玩的,看着外面的庭院,宴追轻轻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了小半个时辰,江骤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江骤第一时间看向自己原本握着一缕雾气的手,那里也什么也没有了。顾忧大概已经走了。
自己身上好好地穿着中衣中裤,大概也是顾忧趁他睡着的时候帮他穿的。江骤不太明白顾忧现在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已经不是人了。
江骤叹气,只能先在这里呆着,想办法再找找顾忧了。至于飒飒,顾忧说他很安全,那么只能等江骤找到顾忧,再带着顾忧去找飒飒了。
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总要一家人在一起后再计较。
江骤伸手撩起床帏,看见了床前那之前没能好好看过的屏风。
和中堂那副浑朴苍劲的山景图不同,这是一幅山水清音图。画上远林近石,山坳中有两三道溪水蜿蜒而下,穿过廊桥,汇集于近处的潭水中。山水氤氲、浓淡相宜,耳边似有溪水潺潺的声音,给人以宁静愉悦之感。
江骤原本有些杂乱的心情因这幅画而沉静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一声“滴——”的电子音声音。
错觉?江骤摇了摇脑袋。然后又听到了一声同样的提示音,随后,它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江骤被烦得捂住了耳朵却还是能听见。
这什么东西啊?耳鸣还是脑鸣啊?实在太吵了,江骤忍不住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被窝里。
九斤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问:“大人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自己现在姿势不雅,江骤连忙钻了出来。他坐在床榻上,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吵,好像耳鸣了……”
九斤恍然,道:“是任务来了!”他把衣物放在一边,坐在江骤床榻下的软榻上,说:“大人您看面前是不是有个红色的小点在一晃一晃的。”
江骤疑惑地看了看:“哪有什么小点……嗯?”还真有。
视线的右上方有一个方块形的绿色图标,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和耳边那无法逃避的电子提示音频率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江骤就没怎么玩过游戏,因为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和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江骤猜测,大概是需要点击?他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一下,果然看到那绿色图标跳了跳,在他面前浮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
“神奇……”江骤喃喃自语。
九斤笑了下,把灵石袋子递给他,说:“大人也该饿了,您吃着慢慢看,我先去准备您的衣物。”现在床榻下都还没有江骤的鞋子。
“噢……好的,谢谢。”江骤接过锦袋,对他道了谢。九斤下去了,他打开袋子捏着碎片,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看面前的个人……个鸭基础信息。
[姓名]:江骤
[品种]:柯尔鸭
[年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别]:男/雄性
[职业/身份]:山神主君
[性取向]:LOADING
[嘴长]:2.5CM
[体重]:620G
[基础属性]:点击查看
[道具库]:点击查看
[武器库]:点击查看
[商城]:副本关闭即可点击查看
江骤一时不知道是该先震惊于自己作为一只鸭子居然有品种,还是该先关注自己的年龄是一个问号。
还有,自己的性取向为什么是LOADING啊?!写个顾忧都比LOADING看起来靠谱吧。不过,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管一个鸭子的性取向?有大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满头的问号,江骤又点开下面几个可以点开的选项看了一下。
[江骤-基础属性]
[力量]:62/100
[敏捷]:76/100
[体质]:93/100
[智慧]:68/100
[意志]:94/100
[容貌]:91/100
[幸运]:?/100
*说明:
1.参考数值以普通人族最高属性数值为基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基数属性为基本状态属性,当角色处于狂化爆发状态属性将有所变化。
3.属性[幸运]不可使用结算点加点。
江骤看着自己的基础属性数值,发现这个基础属性面板好像又是把自己作为人类来评判的。
没发现手上的碎片已经吃光了,江骤疑惑地咬着一口碎片,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倒是不疼,江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智慧]那一栏,嗯……很真实。
可是,那个[幸运]为什么又是问号?性取向就算了,为什么幸运值也不明?不过,江骤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确实说不出来自己到底算不算幸运。算了。
江骤又点开了道具库和武器库看了下。武器库是空的,但是道具库里面有不三样东西,分别是[寻的雾气]、[幻身入画笔]和[莲叶]。
雾气?江骤想也没想就点了它,然后发现一缕水雾出现在他的手中,江骤立刻认出了这是入睡前顾忧给他放在手里的那个。
江骤高兴地说:“原来你没走。”水雾在他手心蹭了一下。
这个能拿出来,那是不是其他东西也能放进去。江骤试了试,把手边的灵石袋子放了进去,果然道具库里出现了[装有上品灵石的锦袋]。那这样就可以自己随身带走了,江骤满意地把道具库关了。
右上角有三个还亮着红色通知标志的地方,江骤点开看了看,除了游戏的背景介绍和信箱里的新人大礼包,还有两个日常任务的通知。
日常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完成“子夜出行”。
2.完成府上的每日功课。
看到第一个任务,江骤不由得失声:“子夜不是不能出去吗?”
那个管家和顾忧都提醒过这一点,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做“子夜出行”的任务?
“子夜当然要出去了!”九斤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江骤一跳。江骤抬起头才发现九斤拿着衣服站在一边,旁边还放着一双鞋子,看起来已经站了很久了。
九斤笑嘻嘻地对江骤说:“不出去,咱们怎么……做任务呢。”
这个九斤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他说的话可信吗?江骤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按顾忧的说法,他必须做任务才能通关,但是这个任务似乎又不能做,如果不做的话,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通关,然后带着顾忧去找飒飒啊。
低着头的江骤没看到九斤的眼珠子诡异地转了转,露出一个快裂到耳边的笑容。
九斤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对江骤说:“大人,府上安排的教习先生快来了,我服侍您束发更衣吧。”
江骤摸了摸自己长发,说:“穿衣服我自己来吧,头发我确实不会弄,就麻烦你了。”
萧苍雪那个世界呆了那么久,就算没怎么穿过衣服,脱也脱过那么多次了,江骤自信地拿起了衣服,然后一脸懵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个世界的衣服和萧苍雪世界的衣服不一样啊,还有短裙子一样的东西,江骤不太明白。
“大人,还是让小的来吧。”九斤招呼了两个小厮上来,三人一起帮江骤把那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好、头发也束好了。
江骤数了数,如果算上中衣袴的话,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面足足有五层。他的头发被束了起来,戴了黑色的幅巾,几乎看不到他的白色头发。
江骤低头看自己身上竹青鹤纹的长袍和滚了黑色缘边的纱制龟甲纹氅衣,氅衣的系带是红色的,他觉得他这一身和之前顾忧穿得很像。
不过,除了结婚仪式那天,江骤还没有这样被人周道地服务过穿衣梳头,始终觉得不太自在。他看着九斤和其他几个小厮认真干活的表情,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
整理好了之后,九斤引路带着江骤走了出去,到了南边的听松山房——大概就是学堂一样的地方了。
听松山房是几座横竖相连的房屋。它们都是通面阔宽、四面通透、有着单檐歇山顶的四面观景厅。这种四面厅不设封闭的墙体,只安了木制的落地长窗,周有回廊,便于观景。
江骤走进最大的一间四面厅,才发现旁边是一片山间松林的景色。老师虽然还没来,但是要一起学习的其他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江骤看了一下发现之前见过的人都在,不过和自己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五个扮作侍君的玩家穿的是浅绿色的袍衫,没有戴自己头上这种长长的黑头巾,而是戴了网巾和另一种方形的头巾。其余的扮作侍从穿的是灰绿色的衣衫,看起来更像九斤或者丫鬟们的穿着。有一两个侍从站在自己的侍君身边,看起来是帮忙整理书桌,实则小声地交流着。
里面就六张书桌,三排,前面三个,中间一个,后面两个。九斤引着江骤到了正中间的座位上,一时间其他人都没了声音,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又是谁?新的NPC?
坐在江骤左下方的袁永明使了个眼神,让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模样的男生问江骤话。
江骤正看九斤给他准备桌子上的书本和笔墨,一阵头大,自己也不会写毛笔字,等下会不会因为这个完成不了任务。
“九斤,我要是不会写字怎么办啊?”江骤苦着脸、压低了声音问。
九斤笑道:“大人是主君,乱划两道便也成,谁敢跟大人争长短。”那行吧,江骤点点头,却未料被旁边一人叫住了。
“这位……爷,您是主君吗?”是一个有些颤抖的男声。
江骤闻言抬起头去看他,见那是一个面容还算清秀的小男生,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一二岁。他的身旁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像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
刚想开口回答的江骤突然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宋如酥,又想起了自己只有68个点、算起来有些堪忧的智慧数值,硬生生地打住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是”。还是想办法先捂好小鸭子这个身份吧。
江骤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笑的人——好像叫宴追来着——的表现,灵机一动,他压低声音皱着眉,问那个小男生:“什么主君啊?这是哪里?”
那个小男生咽了咽口水,说:“你……是新来的?那那个鸭子呢?”被选为山神主君的不是一只小鸭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胡编,说:“你也知道鸭子?我眼睛一睁就到这里了,我问他们什么也不说,不过我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搞错了,鸭子不能做主君,换一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说完,他又有点心虚地看了九斤一眼,九斤知道他是鸭子变的,不会直接拆台吧。九斤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依旧手脚麻利地给他研墨。他见江骤看他,九斤抬起头讨好地一笑,说:“让大人久等了,马上就好。”
江骤放心了,说:“没事,你慢慢来。”
周围的人都侧过耳朵听着,宴追的食指轻轻地敲打在自己的书桌上。第二个新人?
那小男生听了江骤编的谎话,说:“噢……噢这样。这里是游戏副本,你需要在这里扮演你的角色,玩游戏。等你通关了,就能回到游乐园大厅。”
类似的话他之前也听过一遍,加上顾忧说的飒飒在安全的地方等他们,那飒飒应该就是在那个什么“游乐园大厅”吧。
“谢谢你!我叫江骤。”江骤友好地对这个男生笑了笑。
那男生微笑说:“不客气,我叫周由书。”
他身边袁永明也介绍了自己:“我叫袁永明。”
江骤看他的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觉得这人在游戏外应该是个老板,就怎么说……袁永明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感觉下一秒就能大手一挥说,先挣他两个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其他四个侍君玩家也顺势介绍了自己。江骤一边和他们相互介绍,一边记下了几人的面容和名字。有些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叫王景章,长相有些阴柔秀美的叫赵曦,神情比较冷漠的叫艾卿之,还有被江骤“剽窃”的俊逸帅哥宴追。
江骤在心里总结了一下,他们的共同点都是长得很好看。然后又偷偷补充了一句,当然,都没有顾忧好看。
这时候,教习的老师终于来了。
这位老先生一进门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有两个灰绿衣裳的侍从衣服没有穿整齐,甚至有一个小帽也没戴好,他狠狠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帐。
开始上课后,九斤就退了下去。
江骤刚开始还态度很端正地听着,后面就支着额头撑在书桌上。
听不太懂啊。这老先生满口之乎者也的,比萧苍雪说的话还难懂。而且箫苍雪起码还解释吧,这个老先生的解释就是再套一段之乎者也。江骤只知道大概是在讲那个山和山神的历史。
在江骤差点睡着的时候,他们身后站着的某个侍从打着瞌睡倒了下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咚——”众人都纷纷去看。
“正好好上着课呢,竟睡着了!”老先生放下书本,严厉地说着,但他的嘴角有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发现是自己小队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经验丰富的玩家看那男生就这么摔在地上,呼呼大睡,便知道不正常。他很有可能是做了什么,触发了死亡条件或者被NPC上了Debuff。
“带下去罢,莫糟践了我这学堂清净之地!”老先生这么一说,便有两个健壮的小厮凶神恶煞地走上来,狞笑着就把那熟睡的侍从玩家拖走了。
那人这么被拖着,脸磨蹭在地板和门槛上都毫无反应。
江骤吃惊地看着,这个人生病了吗?而且这两个拖人下去的小厮看起来是一脸要吃人的感觉,有点可怕。
见那人被拖走了,老先生又神态自若地讲解起那些难懂的文字来。江骤一点都不敢再打瞌睡了,用毛笔在纸上瞎记着。他听到什么就写什么,就当考英语四级了。
这时候,江骤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声。
好像是顾忧的声音,但是,回过头他却什么都没看到。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江骤收拾了心情继续认真听天书。
其他人也不敢开小差,也都像模像样地听讲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有一个在后面站着的侍从玩家冯岚,她正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艰难地抵抗着自己的睡意。
看着属于自己的玩家界面上不知何时被加上[学堂打瞌睡]Debuff,冯岚一边抵抗强烈的睡意,一边思索着自己和刚刚被拖走的人什么地方做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岚头晕眼花,一时想不起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冒着冷汗焦急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衣领,谁料那个学堂打瞌睡的负面状态就这么消失了。
大脑逐渐变得清明了,冯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她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玩家似乎帽子也没怎么戴好。冯岚推测应该是他们衣着不够整齐,被NPC发现了。
这个副本有这么严格吗?冯岚带着后怕想着。
上完课后,收到了日常学习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一行人走回去。
路上,九斤一直在给江骤介绍这府上的各种建筑和景色,跟在江骤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也顺带听着,希望从NPC的话语中找到点什么线索。
当他们走到听松山居和主院交界的地方,九斤带着他们走了刚刚没有走的一条路,走到了一处湖泊前,他率先踏上了湖上的长桥。
这座桥是怪石堆砌,歪歪绕绕的,桥面还有些不平整,石头的边上长满了青苔。
“啊,大人,您过桥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九斤回过头对众人笑了笑,说:“这湖水啊,深得很。”
江骤好奇地去看:“是吗?”湖水碧绿幽寂,看起来是挺深的。
跟在他身后的袁永明等人看着江骤傻愣愣地探着身体去看池子的动作,都觉得他大概是个很快就会死掉的货色了。这石桥边缘这么滑,说不定下一秒江骤就会不小心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看着前倾着身体的江骤,他的衣袍垂下,勾勒出了细窄的腰身。袁永明想,穿了这么多层衣服,腰都这么细,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久一点……可惜了。
江骤看了看湖水,又站好了,跟着九斤继续走了起来。他那有着披肩幅巾和宽袍大袖的身影倒映在湖水中,江骤走得稳稳当当。
九斤回过身,看着他说:“大人走得可真稳!”
江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嘱咐他:“你好好看着路走。”他从小爬山下田的,这么个石桥真不在话下。而且,就算真摔下去也没关系,江骤会游泳,说不定还能摸个鱼呢,刚刚他看到里面有鱼影了。
九斤笑了笑说:“小的便是在这上面倒着走,也不会摔下去哩!”
小小年纪这么自信,真了不起,江骤只好夸他厉害。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侍从玩家脚一滑就掉进了水里。可怪异的是,那玩家满脸恐慌地张口呼救,其他人却都听不到,更甚至,明明他掉下去溅起了数道水花,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他落水的那一刻,就被静音了一样。
他身边的玩家惊骇地捂着自己的嘴,吓到几乎失声。
因为,他们看到水底有一张腐烂的人脸迅猛地浮了上来,那人张大了他巨大的嘴,一口咬上了那玩家的头。他的牙齿深深地陷入玩家的头皮和脸上,转身就将穿着灰绿衣衫的玩家拖进了水底。怪物扬起的黑色鱼尾在半空中甩出几串水珠,在阳光下泛出七彩的颜色。
“冷静,走。”看了一眼恢复平静的水面,失去了队友的艾卿之压低了声音警告身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掉下去的玩家连拿出道具或武器的动作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沉默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救援的余地了,万一惊动了这玩意,艾卿之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跃上来攻击。
他刚刚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怪物既不是尸体也不是鱼,而是被一条黑色大鱼死死咬住了腰部的腐尸。有人被丢下去喂了鱼。是主线剧情里的NPC还是玩家?艾卿之还不确定。
离他比较近的宴追和赵曦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保持了缄默,而走在前面的王景章和袁永明正试图跟江骤搭话。九斤早已经蹦到岸边,正在和一个管事的说话。
“江骤。”袁永明问:“你看过你的任务了吗?”
江骤脚下走得很稳,他回道:“嗯,看过了。”说起这个就有点头疼,江骤不知道拿自己第一个任务怎么办。
王景章听到了,问:“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两个任务?”他问过自己的队友,都是同样的两个。
江骤说对,他有些迷茫地说:“第二个任务倒是简单,但第一个任务可以不做吗?感觉好奇怪啊。”
所有人都觉得第一个任务奇怪。袁永明和王景章都沉默了下来,不用进一步问了,看来江骤和他们的任务一样。
江骤走下了桥,见身后没有了动静,他回过身看着袁永明和王景章。
王景章跟在袁永明后面三步两步走了下来,说:“确实有点难,不过也不能不做吧,没有任务积分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冷笑地瞥了王景章一眼,不过也没有出声。活不长的人何必管,不过……要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倒是可以帮帮他。
看着江骤又皱起了眉头思考着,袁永明注视着他,露出一个自信而可靠的笑容说:“你是新人,所以可能对游戏不太熟悉。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晚上来找我。”
江骤有些惊喜,刚想说“谢谢你”,不过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晚上去找他?感觉到不太妙,作为成年人的江骤僵硬地笑了笑,说:“……谢谢。”
我的智商只有68点,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江骤反复在心里念叨。
袁永明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暗示,倒是勾了一抹笑。无论最后是为什么而来,只要来了就行了,袁永明只看结果。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都神色凝重地下了桥。江骤现在只想赶紧远离面前这个自信哥,一时都没注意到后面人的神色。
正巧这时候,九斤带着那管事的回来了,道:“几位老爷都过来了,就在这湖边的云梦馆设了宴,要请咱们主君、侍君过去呢。”
吃饭啊……江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能不去吗?”自己又不怎么能吃饭,露馅了怎么办。
他身后十二、三个人都一脸菜色,刚刚才死了两个人,谁不敢轻举妄动、挑衅NPC,这个新人却一直在作死。
九斤笑道:“大人您不爱吃,总有人爱吃呢!再则个,老爷们可是极想见您几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了一步,凑到江骤身边道:“别跟NPC起冲突,后续主线任务可能这样才能触发。”
原来是这样,江骤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不好意思啊……我从来没玩过游戏……”
九斤见不用自己劝了,便和那管事的带着众人往云梦馆走。
王景章听到江骤的话,说:“你从来没玩过游戏?”江骤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是从来没有玩过电子游戏的人。
江骤解释道:“嗯,以前家里比较穷,没有时间、也没有钱玩。不过,跳棋……算游戏吗?那个我经常……玩。”想了想和这些人还不太熟悉,江骤又把“跟我儿子和对象玩”咽了下去。
王景章扯出一个笑容,说:“那你幸运值应该挺高的。”
提起这个,江骤又想捂脸了。说出来吓死你,我的幸运值是个问号。
“哈哈……还好。”江骤干巴巴地笑了笑。
袁永明看着江骤,眼里的趣味更甚了。
长相干净,气质亲和,性格还很天然,有点呆呆的。从小家庭不太好,游戏都没玩过,可以看出没怎么见过世面,眼界可能也不太高。要是在现实世界,只要稍微对江骤好一点,或许都不用怎么花钱,江骤就会乖乖地、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听着他们说话,对江骤也有类似的判断,当然并不包括后面那一些糟糕而恶劣的想法。不过,他总觉得江骤言行之间有一点违和感,他在这个副本里未免有些太放松了,就像是来旅游、更甚至在自己家里一样。就拿他和那个叫九斤的贴身小厮来说,江骤对九斤似乎有一种自然的信任感。
宴追也有游戏分配的贴身小厮NPC,但即便宴追同样也是新人,他也不可能那么自然甚至还有些亲密地和贴身小厮NPC交谈。
那可是NPC。
宴追的这一点疑虑到了宴席上却又打散了。因为江骤战战兢兢了起来,菜也不敢怎么吃,席上的老爷少爷NPC劝他喝酒,他绞尽脑汁地婉拒着。
吃过这一顿饭之后,主线剧情终于开了。众玩家回到自己的院子和厢房,读取剧情。
[主线剧情:夏三忘笔]
夏氏一族的山神像都是由夏家人所绘,他们都是极其擅长丹青的画师,尤其是山水画和人像。可眼看着酬神大典就要到了,这一辈人中画技最出众的夏三爷夏丹心却再拿不起画笔,夏氏族长不得不对外又招募了画师。不过,外面请的总不如自家人下笔如有神,族长夏倾为此忧心不已……
主线任务:
1.找到夏丹心。
2.找出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主院后,江骤自己更了衣。坐在次间的暖阁里,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任务。
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这个夏三爷吧?在场只有族长、夏二老爷、夏大爷、夏二爷和夏四爷,他们也没有提及这个人。
关了任务界面,江骤问一旁的九斤:“九斤,你知道夏三爷吗?”
九斤道:“知道,不过小的只有十三岁,八岁才进了神君府,从未去过夏宅,所以只在这府上遥遥见过几次三爷。”
噢,江骤撑在了自己额头,原来这个夏宅和神君府还是两个地方,不知道近不近。
江骤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斤道:“旁人都说三爷画技高超,他画的山神像神力总是最强的。小的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三爷性子温和、待人极好。不过……三个月前,就没怎么见三爷过来走动了。”
“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江骤问。
九斤抿着嘴摇摇头,说:“小的也不清楚。”
九斤不过是个小厮,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好了,看来只能自己去找原因了。江骤想着,却见九斤已经开始给自己铺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早睡觉吗?”江骤惊讶地问。这里晚餐吃得早,现在看看外面也不过六点,天还大亮着。
九斤铺好了床,回头朝他笑着说:“晚上不是要做任务吗?”
噢,对……子夜要做任务来着,不对!不是不让子时出门吗?重新又想起这个问题,江骤头痛。
“……那个任务,能不做吗?”江骤试探地问。
九斤走过来,道:“当然可以,大人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他想起了什么,说:“大人,您要多多提防您身边的人呢。”
想起了袁永明的暗示,江骤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他看到九斤年少稚嫩的脸皱成了一团,让江骤想起了飒飒思考问题和关心自己的样子。
江骤笑了笑,说:“那你也算吗?”
九斤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您别看小的年纪小,小的也有不着调的时候。所以,您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被小孩子教育了一遭,江骤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行了吧。”顾忧总能说吧,顾忧又不是外人。
想着,江骤就从道具库里把那缕水雾取了出来,那水雾缠着他的手指,亲昵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看了,嘻嘻笑说:“大人同山神大人感情真好。”
嗯?顾忧是山神?江骤终于后知后觉想明白了这件事,怪不得那个水雾选中自己,而顾忧也是雾里来雾里去的。
洗漱过后,江骤躺到床上跟顾忧的水雾玩,皱着眉想着,顾忧的身份是山神,他通关了之后能把顾忧带走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江骤睡了过去。
半夜,江骤从梦中惊醒。他听见有人在敲门,唤着自己的名字。
“飞雨。”
是顾忧!江骤睁开了眼睛,翻身下了床,却发现原本应该睡在外间软榻上守着他的九斤却不见了。可能是做任务去了,江骤迷迷糊糊地想。
“飞雨。”顾忧又叩两下门,催促了一声。
门窗都紧紧地关着,室内一片漆黑。江骤没找到点灯的火折子,只能在顾忧的一声声呼唤中摸着黑往外走。
走到门口,江骤看到顾忧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门扉上,有些高兴地想要打开门。不过,刚触碰到门闩,他就清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是几点啊?是不能出门的时间吗?而且,顾忧不是山神吗?怎么不能自己进来?外面……是顾忧吗?
“飞雨。”门又被轻叩了两下。
江骤越想越毛骨悚然,颤抖了声音问:“……你是顾忧吗?”
“是。”顾忧简洁明了地回答了。
江骤想起了自己68点的智商,又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这个世界的人总不知道自己和顾忧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锦屏。”
锦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会所的名字,是顾忧。
江骤放心地打开门,语带抱怨地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一双冰冷的手推开门直接把江骤拥入了怀中。
好冷,江骤打了个冷战,推顾忧的胸膛:“好冷,你先放开我——”他抬头看顾忧,却发现顾忧带着青色纹路的那张脸上,双眼是血红的,江骤失声。
血瞳的顾忧勾起唇角,说:“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好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身后是浓的化不开的雾气,随着门的打开,它们如同倾泻的洪水一般,瞬间涌了进来。
“你是顾忧吗……?”江骤全身发冷,被顾忧和四周的雾气紧紧地拥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顾忧半阖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就开始脱着他的衣服,说:“当然。不是我,你还想有谁?”说完,他把衣衫大开、浑身瘫软的江骤推倒在地上,俯身压了上来。
一缕月光透过浓雾照在顾忧的脸上,江骤看到那青色纹路几乎已经从轮廓边缘爬到了面中,诡异又凄美。顾忧睁着一双血色的双眼,低声地问他:“你想要今天那个袁永明来吗?”
“我……我不想……”江骤冷得牙关都在颤抖,说:“你怎么了……要喝泉水吗?”面前的顾忧确实是顾忧,但是好像是疯得更厉害的顾忧。
顾忧闻言歪了歪头,他带着点邪气笑了一下,说:“我只想喝宝贝下面的水。”
江骤差点昏厥了,顾忧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怎么会疯成这样了?
顾忧捏着他想挣扎的双手按在他的头顶上,拉下了江骤已经被解开了系带的袴,说:“乖,宝贝。门既然给我打开了,腿也该给我分开了。”
靠啊!江骤气得忍不住伸腿踢顾忧,神经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跌坐在地上,双手向上地被凝实了的水雾绑在了走廊的立柱上。
他的一只脚踝被顾忧紧紧地握住,向江骤的身前推搡曲起,另一条腿架在顾忧的肩上,就这么强行地被顾忧分开了双腿。
雾气如有实质地环绕着衣衫半褪的江骤,他脸颊绯红,喘息着,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地发着热,贴着水雾的地方反而是一阵舒适的凉爽。
“够……够了……唔……”江骤的声音有些喑哑地抗议着。
江骤已经射了三四回了。但现在他小腹酸涩,腿根发着抖,前端却还被顾忧含着,铃口一股一股地流着精液,被顾忧舔弄着吞了下去。他的后屄里也湿透了,被顾忧用三根手指或重或轻地插着,一股一股地喷着水。
现在他的身体是真的有些不正常。前端稍微摸两下或者后屄被按几下就能射精或者流水,更有甚者,那雾气摩挲一下他的唇或者乳尖,他都能颤抖着短暂地高潮一阵。
而且,因为一直没有被真正地插入,江骤感觉自己全身又酸又麻,泛着一股没被满足的痒劲儿,后屄含着顾忧的手指不停地收紧。好想要……
顾忧也是真疯了。他完全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就一直埋在江骤身下舔吸,直到江骤身下的地板都湿了一大块。江骤含着泪看着上方,胸膛因为快感而起伏,挺立的乳尖在雾气中摩擦,带来了带着凉意的、若有若无的酥麻。
江骤感觉自己前端都快要被顾忧含化了,因为射得太多,小腹也在轻轻抽痛,但顾忧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江骤咬着唇,开始憋泪。
“阿忧……呜……阿忧……”江骤终于又哭了出来,他泪流满面,架在顾忧肩上的那条腿勾住了顾忧的脖子,“唔……我、我……不行了……”
顾忧吐出了被舔得水灵灵的前端,抬起了头。他衣衫散开,露出了大片的胸肌。顾忧看着开始哭泣的江骤,眉头轻轻抬起,嘴唇勾出一个戏谑的笑:“宝贝,又想走捷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他血色的瞳孔有些没由来的心慌,回避着他灼灼的目光:“没……没有……就、就是等下九斤回来了!对,九斤他们会回来!”他们俩相处的时候,顾忧不太喜欢有旁人,江骤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关窍了。
总之,先哄到床上去,走廊下面就是庭院和池塘,随时可能有人来。江骤一直都因此担惊受怕,又被顾忧束缚得动弹不得。
“啊——”江骤失声叫了一声,因为顾忧突然狠狠地压了一下他后屄软肉里的敏感点,那里流出了一大股水后,又紧紧地咬紧了顾忧的手指。
“可是,你的小穴不是这么说的……”顾忧亲着他的腰腹不断向上,在江骤的胸口处抬起了他那一张邪异妖冶的脸,“我听见它说‘好想要……’”说着,他又狠狠地捣弄了几下,让江骤脚尖都绷紧了,身体在顾忧的身下颤抖着。
“唔——”江骤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他真的好害怕现在有人会过来,无论是那些玩家还是这个府上原本的人,“阿忧……床上去……好不好……”
“不好。”顾忧亲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啃咬着,时不时又含着唇瓣舔着,“床上太简单了……宝贝,我一直忍得很辛苦……”
江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那叫‘忍得很辛苦’?!而且,做爱不在床上你到底想在哪里啊!走廊上做爱到底能满足你什么样的需求啊!
顾忧一边吻着江骤,一边用手指在江骤的后屄抽插。那里湿软了一片,早就是一副想要得不行了的样子,但是身体的主人还妄想躲避。
顾忧看着他震惊的神色,眼角还带着泪,心念一动,就把此刻带回了数年前的某一日。
浓雾散去,江骤惶恐地看着四周,天色怎么突然亮了,像是在白天。顾忧的性器这时候抵住了他的屄口,浅浅地卡进了一个头。
“呜嗯——?!”江骤颤抖着收紧了身体,咬着顾忧的肩头。顾忧解开的衣衫盖住了他的身体,但是根本盖不全,江骤能感觉到阳光洒在了他被捆在了柱子上的手臂上,还有露在外面的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不要这样!”听到有不少脚步声从身后的庭院传来,江骤害怕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胸膛,眼泪不停地掉落,“阿忧……别这样……呜呜……”顾忧松开了他捆住的双手,江骤立刻用那双手把顾忧抱紧了。
“才吃进了一个头,怎么就哭成这样了。”顾忧心情很好地捏着江骤的下巴,看着他满是害怕和泪水的脸,“哭得很好看,再哭得厉害一点。”
“宝贝。”
顾忧拥着江骤,缓慢又不容拒绝地把那炽热又硕大的阴茎插了进去。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骤本人不同,他身体的软肉又湿又滑,带着不经意的痉挛一收一缩地含吸顾忧的性器。
“啊——唔……”被突然狠狠地插到了最深处,江骤忍不住身体弹了一下,又被顾忧牢牢地按着了,倒在了地上。
让江骤心惊肉跳的是已经有人快走到他们身边,江骤被顾忧身体和长发笼罩了,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似乎是三五个丫鬟站在台阶的另一边小声地谈论着什么。但这时候,顾忧却压住他大力地插弄起来,江骤咬着自己的唇,摇着头压抑地哭。
“那位就是选出来的主君么?”是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好美的人物……”
“我听说他命却不好,这位主君……是被他自己的情郎给卖来的……”另一个小丫鬟低声道。
“哎,竟有这种事……”几个丫鬟都感叹了起来。
“我说你这几个小蹄子别嚼舌根了,让管事的见了,非得撕了你几人!”一婆子走进来骂道,“叹人命不好,也不想想你几个里头也有被生身父母卖进来的!他既已是主君,日后自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如何要你几个来可怜!”
“三爷快过来了,还不快去大门那里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要来了,江骤哭得几乎肝肠寸断,搂紧了顾忧,拼命往他身下躲。顾忧好心地哄着他,身下却一丝都不卸力地在他越来越紧的软肉里顶弄着。
“乖,再抱紧一点,他们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江骤如惊弓之鸟攀附在顾忧身上,又被顾忧疾风骤雨一般的肏弄弄得脑袋发懵。好热……好晕……后屄里反复地痉挛又潮吹,强烈的快感让他在哭泣中又带了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顾忧揉着他的腰坐了起来,亲着江骤那神色迷蒙、却仍在哭泣的一张脸。性器重重地摩擦过了江骤后屄里的敏感点,然后撞到最深处。
一阵白光闪过,江骤蜷缩在顾忧的怀抱里,一边哭一边叫:“啊……失禁了……”他的前端忽然像失控了一般流出了一大股水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被阿忧肏到失禁了,高不高兴?”顾忧搂着江骤轻轻地肏弄。他用手指揉着江骤那喷溅着透明水液的前端,感觉到江骤颤抖得更厉害了,顾忧的性器又兴奋得胀大了几分。
“……啊……不、不行了……”江骤被他前揉后肏地玩着,两处都在高潮。抓紧了顾忧散乱地衣襟,江骤用自己硬起来的乳尖在顾忧饱满的胸肌上蹭着,快感一阵阵地逼过来,让他无处发泄。
“嗯?刚刚不是还不要吗?”顾忧轻笑着,又咬着他的唇吻:“宝贝是小浪蹄子吗?”
“呜……是……”江骤被他肏得七荤八素的,顾忧说什么就应什么,根本没在思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咬着他伸出来的舌尖含吸,含含糊糊地说:“好乖……”身边有些吵了,顾忧心念一动,又换回了原来的时间。
黑夜中,衣衫散开的顾忧抱着几乎光裸了的江骤走到了池塘边的假山边上,把他压在了上面。
走动之间,顾忧的性器还深深地埋在江骤身体里,它随着走动时候的抽插,深深地陷入软肉中,让江骤害怕地搂紧了顾忧。
“啊……太深了……”感觉到周围不那么亮了,而且也没有人声了,江骤放松了下去,全然忘记了刚刚自己还根本无法接受在黑暗中的走廊上做爱。
顾忧把他压在倾斜的假山上,然后按着江骤的小腹把自己的性器缓慢地抽了出来。借着月光,顾忧看到那嫣红湿润的软肉是如何被自己的阴茎扯带出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江骤也闷哼了一声,忍不住用双脚去勾顾忧的身体。顾忧却拍了拍他的臀,说:“转过去。”
那假山不高,刚好容许江骤转过去趴着。他手脚发软,四肢都摩擦在粗粝的石面上。江骤的臀部高高地翘起,被月光照得一片雪白,顾忧看见那臀缝间里泛着水光。
“都浪出水来了。”顾忧突然一掌抽在了臀尖上,让江骤又呻吟了一声。
被打得……好舒服……江骤撑着身体神魂颠倒地想,真的要命了,顾忧揉捏或者抽打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快感。
顾忧见他难耐地呻吟,后屄里也一阵阵地流着水,于是又狠狠地抽打了几十下。最后江骤的身体都在月光下颤抖了起来,前端淅沥地滴着水,就这么被打着就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太、太多了……”江骤伸着舌尖、流着涎液,双眼无神地看着池塘,泪水簌簌地流下,滴落在假山上。
“不多。”顾忧捏揉着他被抽得泛红的臀尖,看他的身体因为快感和痛感一颤一颤地发抖,他抵着那又流着水的屄口,用力地肏了进去。
“啊——!”江骤仰起头,睁大眼睛,太重了,也太深了……
顾忧掐着他的臀肉和细腰,用力地在江骤身体里撞着,他俯下身,捏着江骤的脸把他的舌尖勾出来亲吻。他的发丝垂落,和江骤的白色长发混在一起,在半空中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摇晃着。
江骤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不管是池塘里被惊醒的鱼群、草丛中的鸣虫,抑或是其他院落的哀嚎、尖叫。江骤被顾忧拖入了情欲的深渊,他现在只是顾忧身下的……
“小浪蹄子。”
顾忧眯着血红的双眼轻笑了一下,扣着他的腰深深地射进了进去。精液打在屄道上,让江骤瘫软在顾忧的怀里一阵阵地抽泣。他已经完全射不出来了,高潮重叠得太多,似乎自己的感知也不太正常了。
顾忧把近乎昏迷了的江骤抱起来,走进了房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别睡,还没完呢,宝贝。”
江骤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跨坐在顾忧身上,江骤的后屄吞吐着顾忧的性器。不知道哪里来的红绸把江骤的双臂绑在了一起,向上挂起。他的上半身被拉得挺直了,两颗乳尖红肿的不像话,甚至还带着点血丝地挺立着,可他双手手腕却无力地垂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掐着他的腰,向上肏弄着他湿软紧致又流着水的穴。江骤随着顾忧的动作,无法抑制着颤抖、哭泣着。
顾忧双手拂过他薄而紧实、满是掐痕和吻痕的腰身,看到那里被自己的性器顶出了一个形状,他问江骤:“宝贝,你知道,今天有人想这么掐着你的腰肏你吗?”
江骤断断续续地呻吟,看着顾忧血红的瞳孔和脸上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说:“不、不就是……你吗?”
除了顾忧这个大变态,还有谁。而且顾忧这个大变态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虽然江骤老偷偷骂他不讲理,但是顾忧也没真的这么疯过。
江骤心里一酸,哭得更厉害起来。
本来想趁机发疯的顾忧突然就被江骤的话讨好了,他松开绑着江骤双手的红绸,接住了江骤软下来身体,翻身亲着江骤哭得湿漉漉的脸,轻柔地肏他。
“宝贝,不要哭了。”顾忧亲着亲着力道又重了起来,江骤止住了哭泣,挂着眼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江骤,他表情有些阴鸷又有点邪肆地说:“你越哭,我越兴奋。”
听着顾忧的话,同时又感觉到身体里那根性器也跳了跳,江骤害怕地缩了缩手指和下身。他看到顾忧咬了咬自己的牙根,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顾忧说:“简直想把你肏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被吓得口不择言,颤颤巍巍地说:“还、还是不要了吧……死了飒飒就没爸爸了……”
谁知道这句话进一步刺激了正在发疯的顾忧,他恶狠狠地咬上了江骤的唇:“就知道飒飒!没有飒飒你不会爱我了是吗?!”他身下大力地撞击起来,让江骤瑟缩着绷紧了身体。
江骤吃痛,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漫开:“没、没有……唔……”太用力了……
顾忧完全听不见了,耳边回荡的只有江骤曾经那些带着拒绝或者躲避的话语。红色从顾忧的瞳孔开始扩散,让他的眼白也变得通红。江骤颤抖着手指,触碰上了顾忧那双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赤红眼睛。
顾忧依旧猛力地肏弄着江骤,同时蛮力地啃咬着江骤。江骤尝到自己的唇间泛开了一阵阵血腥味,而后屄也被顶弄到酸麻,快感和痛感交织,还有对顾忧此刻状态的忧惧,让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江骤十指用力地抓着顾忧的肩膀猛烈地喘息,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前后都失禁般地流着水,江骤想,说不定真的会被肏死……
江骤从梦中惊醒,似乎还感觉到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看到浅绿色的帷帐,江骤松了一口气,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没有被肏死。不过下一秒,江骤就无法控制地带着痛楚地呻吟了一声,全身好痛。
“大人,您醒了吗?”九斤的声音。
江骤咬着唇缓了一下,说:“等一下,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拉起被子看了一下,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目所能及之处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不少破损的伤口,而且稍微一动,全身都是难以忽略的酸痛。
顾忧到底是怎么了?没有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江骤有些心焦地皱起了眉头。哪怕是江骤以往暗自抱怨的过度性爱,顾忧也没有真的让江骤受伤过。
失控对于顾忧来说,根本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词语。
而且,什么叫“没有飒飒就不会爱他”了?江骤想起顾忧说这句话时的绝望语气,捂住自己的眼睛。
缓和了一会慌张的心情,江骤想伸手掀开床帏,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他又缩了回来。九斤还是个小孩子,可不能让他看到。
“九斤,可以把里衣递给我吗?”江骤问。
“好叻。”九斤应了一声,很快把长袖长裤的里衣递了进来。江骤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了,最后呼出了一口气。
江骤掀开床帏,九斤给他拿了鞋袜,又转身去取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几个小厮帮江骤穿戴时候,江骤趁机看了一下任务界面。
昨天的第一个任务“子夜出行”没有完成,已经失效了。江骤不解,嗯?自己那样……不算出门?明明出门了啊!为什么不算!
江骤努力忘记他昨天晚上出门到底干了什么,认真地谴责这个游戏系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你昨晚上的任务做了吗?”江骤想起九斤说他也会做任务。
九斤笑道:“做了!我们都做了。”他指着旁边两个小厮道,“不过菱归、故衣两人没能完成。”
听到有人和自己一样,江骤倒是高兴了一些,有一种起码不是最后一名了的感觉。
他看向菱归和故衣,看到他俩有些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江骤笑着安慰他们,说:“没事,我也没完成,咱们一样一样的。不过,还好这个任务每天都能做,你们不用难过。”两个小孩闻言情绪高昂了一些,齐声应了是。
江骤刷了刷今天的任务,发现又刷出了和昨天一样的两个任务,一个出行,一个学习。江骤叹了一口气,问九斤今天学什么。
九斤回道:“左不过就是些诗书礼祭、射御傩舞之类的。”
听起来就头大,江骤捂着脑袋低声地哀嚎了一声。
这时候,九斤突然说:“大人唇上受伤了。”江骤的嘴唇上有两道伤口,一上一下,虽然已经结痂了,却还是有点红肿。
江骤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晚上顾忧咬得很用力,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江骤说:“不严重吧?”
九斤道:“还好,我给大人上点药。“他取了一小盒药膏来,刚打开想给江骤上药,却见那盒药膏被一道水雾给卷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在这里?!
江骤伸手去抓那道水雾,它灵活地躲在了他的手。九斤笑了一下,退到了一边。
瞎抓了一阵,疲劳无果,江骤停了下来,装作累了的样子。那水雾果然慢悠悠地带着药膏飘了过来,江骤猛地一伸手——
“我看你躲哪去!”扑了个空,江骤什么也没抓到,反而因为动作太大而牵扯到了身体酸痛的部位,“唔——”江骤咬着唇想止住自己的痛呼,又咬到了自己唇上的伤口。
疯了还这么灵活,气死了。
水雾过来,卷着药膏给他唇上上药,让江骤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唇。上完药之后,那道水雾又不见了,一旁的九斤及时地接住了掉落的药膏,收起来放好了。
现在没法拿顾忧问罪,主要是抓不到。江骤无奈地整理了下衣服,跟着九斤他们去吃饭。
这里一日两餐,正常情况都是摆到主院的前厅,主君和侍君们一道用膳。
路过门口走廊和庭院里那假山的时候,想到昨天自己和顾忧在这里做了什么,江骤红了耳朵,一眼也不敢瞟。
进了前厅,江骤看到昨天见到的玩家都在,不过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而且站在一旁的玩家好像少了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二上前来把他请到了席上位。江骤缓慢地坐下,觉得自己的腰臀还是不太舒服,不过还是礼貌地跟其他五个人打了招呼。
管事的和小厮丫鬟们都退了外间,很明显是在给玩家交流的时间。但江骤不知道,江骤看着今天的菜色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因为今天的菜看起来比昨天夏家各位老爷请的大鱼大肉好吃多了,虽然大部分菜肴都是清淡田蔬,但是看起来新鲜又清爽。
“江骤,你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事情吗?”王景章冷不丁开口询问。
昨天跟夏家人吃饭完回到自己的厢房后,很快就有不认识的管事的来送了卖身契,卖身的对象是夏家。王景章诱导了自己的一个队友签下了卖身契,不出所料,昨晚上他死了。
王景章原以为江骤也会死,因为按昨天江骤的表现来说,不应该没有把自己的提示放在心上。可是,江骤却好好来了,虽然唇上有点伤。
江骤绷住了神经,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顾忧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让这些人知道山神疯了,说不定得出什么乱子,他还要想办法把顾忧带走呢。
王景章笑了笑,说:“这样啊……”
其他四人也都各有心思。死的另一个人是袁永明的队友,但是袁永明不知道他是被骗出去的还是签了卖身契,不像赵曦或者艾卿之,他的队友和他没有那么齐心。
江骤怕他们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睡觉特别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又问:“你们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说:“也没事,就有点吵,我们都没睡好。”
宴追看了睁眼说瞎话的王景章一眼。何止有点吵,昨晚上王景章队友死之前,曾经跑到王景章的厢房前求救过,王景章却充耳不闻。因此,那个时候,他们满院都是那个人死亡时发出的令人发指的哀嚎声。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宴追吃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嫩笋。这里的食物倒是没有问题,看来他们并不屑于在这方面做文章。
宴追昨晚上也没睡好,因为王景章那个队友死后,有人——或者不是人——来敲了他的门。
那是一个宴追听起来很耳熟的清越男声,一声声地叫着宴追的名字。他的声音有奇异的魅力,一直不断地引诱着宴追。宴追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了自己的手脚,没有出门。
子时过后,那男子应该是走了,宴追却久久没能入睡。
江骤想了想,问:“有人敲你们的门吗?”顾忧是来敲了他的门,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被顾忧敲门了。
艾卿之看了宴追一眼,他、宴追还有王景章住在一个院里,他和宴追又住在同一边的厢房,所以他知道昨晚上有人敲过宴追的门,叫了很久宴追的名字。
宴追察觉到艾卿之的目光,明白艾卿之知道昨晚的事,他放下了筷子说:“有人敲过我的门,叫着我的名字。”
江骤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叫宴追名字敲门,应该不是顾忧吧,顾忧找自己只会叫“飞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宴追说了,赵曦也开口:“钱芳芳和孙明也被敲过门,同样也是被叫着名字,他们俩没有住在一起。”
王景章道:“看来敲门很有可能是随机的。”
江骤迷茫了:“谁半夜敲门啊?”除了顾忧,还有这么多人发疯啊?
袁永明看着他一脸的天真和疑惑,红润的唇上还带着细小的伤口,突然心里起了一阵恶念,江骤哭起来肯定很好看吧。
艾卿之看不下去了,这个江骤怎么这么蠢,到现在都没有点危机感。他放下了茶杯,对江骤说:“多半是鬼。”
江骤眼睛睁大了一瞬:“不会吧……”
这个世界有鬼?!不过,顾忧都是山神了,有鬼也不稀奇,江骤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而且,看他们几个人神色都很镇定,应该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赵曦又问起了其他事情:“关于主线剧情,你们有人有线索吗?”
王景章嗤笑:“问别人有没有线索,是不是该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赵曦的三个队友都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就他们人最多。
江骤差点就说了,还好王景章先截了赵曦一句。暗骂了一句自己没脑子,江骤在心里给王景章的机警或者说狡猾点了个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气急了一瞬,又按捺了下来,说:“那我说了之后,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这个副本很难,别像某些人一样,总想拉垫背的。”
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王景章却冷哼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像赵曦这种谁都想拉一把的才是脑子有毛病吧。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先把信息拿到再说。
赵曦道:“根据我们打听收集来的情况,这个夏三爷应该是病了所以闭门不出,听说他以前经常过来的,但是再详细的情况就不知道了,这些人都有些避讳谈及主人家。”
艾卿之说:“和我们了解到的差不多。”
袁永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差不多,看来还得找管事的再打听打听,小厮丫鬟年纪轻,知道得太少了。”
王景章点头,道:“我们这边向下人打听也是这个情况。不过,有个婆子说到了‘上一任主君’长得极好看,但多的也没说。”说完,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江骤。
乍一看江骤,一般人并不会觉得特别惊艳,但是他的五官都组合极为合适,轮廓纤细柔和,十分耐看。但听那婆子形容起来,上一任主君应该和江骤完全不同、艳惊四座的风格,不知道这个山神是怎么选人的。
王景章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打听到夏宅就在山脚下,并不远。”他没有说那些NPC不少都表现出了不愿意去夏宅的这件事情,若有人想先去探探路,那最好不过。
待他们都说完了,宴追才说:“我跟小厮了解到的与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我发现,我的厢房里山水画的落款都是其他的夏家人,没有夏丹心的。”
王景章道:“不是说他的画技好吗?说不定都拿去卖钱了。”不过,这一点其他人都没留意过,都决定之后去看看,指不定藏着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宴追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压低了声音说:“山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为了卖钱,造一个“神”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就拿那选人的水雾来说,偷偷弄些小伎俩也不是不行。
如果山神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不画山神自己的显形,而要选人来当“模特”?按神力来说,前者肯定强很多吧。
还有,这个山神在这个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山神是站在“鬼”这一边的吗?
其他几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宴追的问题发散思维,而江骤一脸不解。
是真的啊,顾忧就能飘来飘去啊,他还能红眼睛,脸上还能长花纹。但是事关顾忧,江骤又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顾忧不会害人。
他们都说完了,轮到了江骤。江骤看着几人汇聚过来的目光,想着夏三爷的事情。
“九斤说夏三爷人很好……不过,三个月前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有过来走动了。那个前一任主君……”江骤模模糊糊地想起一段丫鬟们的对话,“他是被他的情郎卖来的……”说完后,江骤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段对话的,脸突然就红了。
其他几人听到这个信息眼睛却亮了。
上一任主君是被卖来的,所以他们的任务里才会有卖身契!按这种游戏一般的规律来说,说不定是晚上来杀人的“鬼”就是那个主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倒着推断的话,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主君死了,夏三爷牵扯在其中所以病了,闭门不出。算了算,也正好是上一任的十年之约满了,所以后面才需要选新的一轮,也就是他们这次游戏的开始。
不过,江骤脸红什么?他们看着江骤有些疑惑。
江骤打哈哈地笑了下:“……不知道那个主君退休了去哪里了,不是说会好好对待他们吗?”
看他这样,王景章这种踩着别人尸骨活下来的人都有点不忍心了,说:“你不觉得那个主君死了吗?”
当然,王景章更多地是想看江骤了解更多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江骤在这个游戏里身份特殊,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经历。
江骤瞠目:“啊?你们怎么知道?”没有人说上一任主君死了啊。
赵曦道:“只是有这个可能。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鬼”的身份是什么呢?一般在这种游戏里,只有蒙冤而死的人才会变成鬼。不过,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也不能妄下论断。”
袁永明也想到江骤身份的特殊性,他笑了笑说:“江骤,你没发现玩家少了吗?”
江骤点头,说:“对啊,我刚刚还想问,但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通关了吗……”
艾卿之截断了他的话:“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袁永明看着江骤露出了惊骇的神情,他暗中舔了舔嘴唇。
这个游戏会死人啊!这么危险啊!江骤惊讶了一瞬,然后又想通了,难怪顾忧会把飒飒放到其他地方,真不愧是顾忧!
不是,自己美滋滋地在想啥呢,江骤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可能也会死啊。
“……好好做任务,应该不会死吧?”犹豫了半天,江骤憋出了这句话。
袁永明的嘴角垂了下去,艾卿之和赵曦都皱起了眉头,这个江骤的脑子或者脑回路绝对有问题。
而王景章和宴追却带了点笑意,不过,王景章是认为江骤应该很好利用,而宴追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江骤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们怎么都神色各异地沉默了。
半晌,赵曦憋出了一句:“总之,有什么线索和我们一起分享,不要轻举妄动,你也可能会死的。”
江骤点点头,诚恳地对赵曦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这几个人还挺不错的。
吃好后,一行人又被带到了听松山房,学了一天的祷词或者什么祭祀用语。江骤头都听大了,但也努力地记了一堆自己都认不太出来的鬼画符。不过,今天没有人睡着而被拖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的路上,江骤遥遥地看见了昨天他们走过的那个湖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对身边的赵曦说:“你们觉得不觉得……那个湖太安静了?”
赵曦没想到他忽然又敏锐了起来,问:“为什么这么说?”宴追离他们不远,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侧耳听着。
江骤给他解释:“你看那湖那么大,但是湖面上却没有飞虫小鸟,可以湖里确实有鱼啊,也不臭,不像死水。”江骤说到最后语带疑惑。
江骤印象里的湖泊应该像主院里的池塘一样,应该有蜻蜓、飞虫不时点过水面,泛起涟漪,还有鸟雀匆忙掠过的倒影,它会和水里的游鱼糅合在一起。
赵曦提醒他:“那湖确实有古怪,里面有吃人的怪物。”
江骤有些惊讶地看着赵曦,然后目光和宴追接触了一下,宴追点点头,同意了赵曦的说法。
“怪不得九斤说别掉下去了。”江骤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赵曦和宴追看起来人都挺好的,应该不会骗江骤,不过,九斤和顾忧知道这事情吗?
他们住的这地方不是神君府吗?怎么还有吃人的怪物?像几个玩家吃饭的时候说的可能还有鬼?
哎,江骤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分别的时候,袁永明刻意走慢了些。等那几人都走了,他忽然转身抓了江骤的左手臂。
江骤被上个世界的宋如酥抓左手臂抓出心理阴影了,他惊慌地挣脱了,问:“你做什么?!”自己身上秘密挺多的,不能被这些人知道。
袁永明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这么激烈,还有些如避蛇蝎的意味。不过看江骤颤抖着的手,想来也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袁永明带着笑,上前半步,站在一个算是靠近但又不算明显冒犯的距离,说:“不用害怕,你可以相信我。”
江骤却更警惕了几分,感觉这人好奇怪,他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带着九斤走了。
袁永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想着,现在江骤还没把游戏玩明白,等江骤吓破胆、走投无路,但侥幸还活着的时候,或许他就能尝尝江骤的味道了。
这个副本没有人出去过,袁永明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既然总要死,那让他多爽几次也不错吧。能进游乐园要么是被判“死刑”的人,要么是已经死亡了的人,捡来的命还图什么长短。
袁永明现在身边能泄火的,只有周由书一个人了,总不能让他去勾搭NPC吧。其实说起来,NPC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个副本没几个能入眼的。袁永明又想起了宴追。其实宴追也不错,就是接触下来不好得手,相较而言,还是江骤比较简单。
江骤回到了主院了,还有些心慌。
九斤一边帮他更衣,一边趁机上眼药:“那人定是对主君心怀不轨!您可要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闻言笑了笑,心定了下来,说:“我知道的。不过,你这么小,知道什么‘心怀不轨’……”
九斤笃定道:“小的就是知道!之前二老爷也是这么看朱颜大人的!”
江骤伸手穿着衣服,不解地问:“朱颜是谁?”
九斤给他系好了单衫,自然而然地道:“上一任主君大人啊……”
江骤眼睛亮了:“你认识上一任主君?”
九斤点点头:“小的八岁进府,就在李朱颜大人这里当差,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只能站在外院。”
江骤坐下来,又问:“那他人呢?”
九斤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小的只知道十年到了,李朱颜大人就能走了,三个月前就走了罢。”
哎,九斤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不过,好歹知道了个名字,江骤又高兴了起来,之后可以跟赵曦他们说。
想起了找夏丹心的事情,江骤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去夏府吗?我有个任务需要找到夏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说:“管事的虽然不让主君、侍君随意出门,但您做‘子夜出行’的任务就能顺便去夏府呀,门口随时都有去夏府的小轿,您给轿夫塞点钱他们就愿意走一趟。不过……”九斤压低了声音,“您别告诉其他人您去了,子夜不能出门您知道吧?我们都是偷偷地去的。”
江骤严肃地点点头:“不会被人发现吗?”
九斤笑道:“大人,您可以骗人呀。去了的人也会骗你的,只要谎话不被揭穿就行了。”
小小年纪这么鬼机灵,江骤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席间他们说的有鬼的事情,嘱咐九斤道:“……他们说这里有‘鬼’,还说那湖里有怪物,你们平时或者半夜出去都要小心。”
九斤眼珠子转了转,拍拍胸脯说:“小的们都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骤道:“那也要小心,不过我没明白我们晚上出去要做什么任务?”他有些苦恼:“明明我昨天晚上出门了,但是任务没有完成。”
九斤问他:“您昨晚上是不是和山神大人在一起?”
江骤想起他俩在一起做了什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九斤笑道:“那可不行,您得自己出门。做什么就看您喜欢,我们小孩儿喜欢捉弄人,这个简单又不费劲,就能拿任务积分。”
江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点不明白的东西:“你们做任务,和赵曦他们做任务有什么不同吗?我听到他们叫你们NPC,说不能和你们起冲突,但是我其实不明白什么叫NPC。”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低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对江骤说:“可能是身份不一样吧?那些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外来的陌生人,但您不一样,山神大人可是吩咐过我们好好照顾您。”
提到顾忧,江骤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走了后门一样。见九斤还看着自己,江骤咳嗽了一声,摆出了大人谱,说:“嗯,希望我们都早点通关。”然后把顾忧带走,去找飒飒!
九斤笑着说嗯。
九斤下去后,江骤反复思考着晚上要怎么避开顾忧去做任务,但是他又很想见顾忧。
昨晚上发疯的顾忧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但是也很担心他的状况。这件事他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一边玩着顾忧留下来的那缕水雾,一边发着愁。
“你现在不能出来吗?”江骤问它。
那水雾绕着他的手指蹭了蹭,没有更多的回应了。
山神的身份对顾忧来说有什么限制吗?哎,江骤捂着脑袋,顾忧为什么会发疯啊,以前还能勉强沟通,现在完全没法沟通了。
晚上江骤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又从府上给的月例取了银钱。离子时还有一刻的时候,在九斤叮嘱了早点回来后,江骤溜出了神君府。
按照九斤说的,给门口的轿夫塞了钱,江骤顺利地坐上了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轿子有些颠簸,但是还算舒适。江骤撩起了帘子,看着逐渐变小的神君府,他有些担心顾忧今晚上找不到自己可能得难过了。
不过,他又想起了昨晚上被压得死去活来的回忆,那样疯着的顾忧就先让他难过一个晚上吧。江骤总要做任务,明天晚上再哄他。
江骤做好了明晚上可能被弄死的心理准备,叹了口气。
“想逃跑吗?”
在昏暗的轿子里,江骤的下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
顾忧出现在他的身后,把他拥入怀中,问:“想跟什么野男人……私奔吗?”
江骤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回过头,看到了顾忧那张血瞳青纹的脸,看到了顾忧唇边的冷笑。
子时到了。
外面的四个轿夫都面目四裂,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他们歪嘴斜眼地流着血液和口水,却依旧在几乎看不到路的山雾之中,稳稳地抬着轿子走向夏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轿子内部并不算宽敞,即使是像江骤这样被顾忧紧紧地抱坐在怀里,也有些拥挤。
一摇一晃的轻微颠簸之中,江骤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没有逃跑,我去做任务。”江骤试图讲道理。
顾忧逼近他,微凉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什么任务比等我来……还重要?”
虽然确实是自己先放了顾忧的鸽子,但顾忧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让江骤总有一种想抽顾忧的冲动——当然,江骤担心抽了之后又打不过,他极力地忍住了。
抓着顾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江骤耐心地跟顾忧说:“不是你让我做任务的吗?我们还要通关,对不对?”
顾忧眯起眼睛:“你拿我当飒飒哄。”
江骤微微震惊。顾忧怎么这么敏锐,他刚刚确实不自觉地拿出了对飒飒说话的语气。
“没、没有啊……”江骤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说服顾忧,同时又不刺激他,“我以为你不能跟着来,所以没有叫你。我要是早知道你能来,肯定叫你一起,而且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万一跟我去有危险怎么办……”
江骤说着说着,忽然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双手环绕在江骤那系了革带的细腰上,然后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有些轻松惬意地说:“继续编,我喜欢看你拼命说谎的样子。”
但是,江骤僵住不是因为编不下去,而是因为顾忧这个王八蛋他硬了啊!
那硬起来的性器抵着江骤的臀肉,隔了几层衣物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江骤后背发麻,完全一动不敢动。
顾忧咬着他耳朵,问:“怎么不说了?轿子坐累了?要不要坐在我的……”江骤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紧张得急喘了一口气。
虽然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但是外面有轿夫啊!这种不要脸的话能不能少说一点!!!
“你别闹!”江骤压低声音说:“等我做完任务,再……那啥行吗?”
顾忧的声音从江骤的手下闷闷地传来:“哪啥?”
简直没有没了了!江骤气急,低声说:“做爱!做爱!做爱!行了吧?!”
顾忧看着他,拿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亲了一下,说:“到天亮。”
江骤胆怯了一瞬,但是马上又想通了。顾忧平时都不能出来,说不定子时一过,就自动回……江骤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江骤一咬牙就回答了好。
顾忧轻笑,说:“做完了任务,我来接你。”话刚落音,江骤就看到他的身形消散了,浓雾从帘子下钻了出去。
看顾忧消失了,江骤心里空了一瞬。
现在他了解得太少了,还不知道怎么把顾忧带走。不过,之前那两个世界的限制都能解除,这个世界肯定也可以!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江骤给自己打强心针,嘀咕了两声“先做任务”。
轿子停下了。江骤估摸着到了地方,自己掀开帘子下了轿。
这里是一片竹林,江骤遥遥地看到,不远处就是夏宅的大门。
“爷,您自个儿进去吧。待会儿您回这上轿便是。”一个轿夫道。
江骤几步从他们之间走出来,说:“好的,谢谢……我尽快回来,你们也要做任务吗?”
那四人应是,江骤跟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也不用着急,要是我回来你们任务还没做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还能避开顾忧,江骤觉得自己可真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江骤转身小跑着往夏宅大门的方向去了,没看到身后的轿夫又露出了鬼相。他们四散开,去了这周围其他夏氏族人的家里,做他们的吓人或者杀人的夜行任务。
不过,轿夫子夜出行做什么?抬轿子应该算是任务吧?江骤想不太明白,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他凑近了看着夏宅紧闭着的大门。
半夜上门,扰人清梦,而且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更何况,江骤是去找一个被夏家人在酒席上刻意忽略了存在的人,江骤觉得自己不应该走大门。
出于良心不安,江骤双手合十在夏宅门口说了三声对不起。他也不偷不抢,就是来做个任务,希望他们理解、包容、原谅。
宅院四周的围墙屋檐下都挂了灯笼,江骤顺着围墙跑了小半圈,他感觉……夏家的围墙是不是太高了点。
他以前帮忙搬砖的时候,听人说这种仿古的宅院围墙不能太高,会影响财运。夏家虽然侍奉山神,不过也是做生意的吧?
找了半天,江骤终于找到了一小段矮一点的围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坐在围墙的瓦片上,江骤才发现,刚刚他觉得很高的那些围墙居然是加高过的。他俯下身体看加高过的墙体和这一段矮墙交界的地方,发现似乎加高的一段是最近新造,因为看起来材料还很新,和原本的墙体是两个颜色。
但是,为什么不全部一起加高了呢?这一截矮墙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样看起来非常的不和谐。
江骤抬起手,发现他双手都是黑乎乎的湿灰,还混着一股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翻上来的时候按在了瓦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又仔细闻了下自己手上那黑色的湿灰,好像是香灰和什么动物的血。难道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鬼?江骤打了个冷战。他又想到,夏家不是有山神庇佑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民间辟邪的方法?
硬着头皮,江骤小心地跳了进去。为了顾忧和飒飒,哪怕会遇见鬼,任务也不能不做。
更何况,江骤还有能逃跑的道具。他闲暇的时候试过自己道具库里的另外两个道具,虽然不知道那支笔是干什么的,但是那[莲叶]是可以载人飞的,速度还挺快。
进了宅院内,江骤不知道自己在宅院的什么位置,也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借着月色摸索了一阵,江骤决定往不远处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走。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是在乌漆麻黑的地方,他更是什么也看不到,怎么找人啊。
走了两步,江骤忽然停下来了,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他怎么回去?思索了两秒,江骤决定用自己的手在沿途的墙上印着手印做标记。看着白墙上出现了黑乎乎的手印,江骤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跟夏家人道歉。对不住了,下次有空来帮你们洗了。
可能是因为子夜不能出门的规矩,江骤一个人都没遇到,很快就走到了那个亮着灯的小院前。
江骤躲在拱门的门口偷偷往里看,发现庭院里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但是却架着三五盏灯笼,把里面照得通亮。
江骤好奇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去看了看,里面倒是很漂亮,有小花园、花架、秋千还有……一匹木马?为什么要在庭院放木马?
仔细地看了一圈,应该是真的没有人,江骤放心地走了进去。
“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江骤吓了一跳,往花架后面躲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游戏界面拖出了[莲叶],随时准备逃。
但是,除了这一阵阵微弱的哭声,没有更多的动静了。江骤放下了逃跑的念头,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转过了花架,他才看到庭院中央的石桌上,居然跪趴着一个光裸的男人!
他被绑得紧紧的,屁股对着外侧,正在呜呜地哭着。江骤小心走近了,发现他赤裸的身上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上面还有些乳白色的液体挂着。那人的双臀之间也塞着类似肛塞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在玩什么床上的游戏。
江骤震惊了!古代人这么会玩!
那男人听到江骤的脚步声,哭得更大声了一点,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江骤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夏家的人还有这种癖好,这么晚了把这个人……放在这里。
想了想,江骤还是走上前去。避开了那个男人的身后,江骤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江骤犹豫地打了声招呼,便见那男人惊恐地抬起了头。
“呜呜呜——!”
虽然对方是一个男性,江骤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十分漂亮的年轻脸蛋。不过,现在他被带上了口枷,无助地流着涎液和泪水,发出呜呜地叫声。江骤的出现让他很害怕,但却因为被束缚得十分严实,无法躲藏或者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个你别叫……”江骤努力不去看他的裸体,想着安慰他两句让他安静下来,免得把其他人引来了。这时候江骤没发现的是,自己的日常[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男子发现江骤没有变作鬼脸杀他,而是有些焦心地安抚着他,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江骤见他安静了,说:“我给你把口枷解开,你不要吵。”总得问问怎么回事,说不定顺便还能问问夏三爷在哪。
那男子点了点头,江骤帮他解开了口枷。
男子吐出了口枷,咳嗽了两声。他抬起头,打量着江骤说:“你是鬼吗?”他没见过这么好心的鬼。
江骤扶额,其实自己现在是鸭子来着,但是这话不能说。
“我不是鬼。”江骤回答了。
那男子,突然又想到什么,眼圈微红问:“难道你是玩家?!”
江骤正打量男子身上的绳结,还在琢磨能从哪里能解开。听到他的话,江骤下意识地回答:“对啊……你也是吗?”
那男子激动了起来,说:“我是玩家!我叫齐苏杰。自从游戏失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玩家了。你是新一轮进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头,说:“对,我叫江骤。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还……这个样子……”
齐苏杰咬了咬唇,他漂亮脸蛋上残留着泪痕,说:“……我签了夏家的卖身契,游戏失败后就变成了他们的……性奴。”
游戏失败居然会变成夏家的性奴?!江骤震惊,听着齐苏杰继续说。
“今天我惹怒了夏二老爷,他把我绑起来丢在这里,可能是想要我被鬼杀掉吧……”齐苏杰说着,又问江骤:“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你的队友呢?这里的鬼都非常凶残,如果夜晚不在室内关好门窗呆着,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有可能被攻击。”
江骤艰难地消化了齐苏杰说的内容,说:“……我没有队友。”江骤唯一的队友还在发疯。
然后他抓了抓自己裹头的黑色头巾,又说:“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啊?”
齐苏杰闻言,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你可真是……”他见过这么多的玩家里,江骤也是独一份的迟钝了。
“这个要怎么解开?”江骤看了半天,没找到结头,“我也没带刀,不然能直接割开了。”
齐苏杰不解:“你没有武器吗?”
江骤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江骤还试图帮自己,齐苏杰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欣喜,忽而却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何必给他添负担。另外,要不是手脚都被绑着,齐苏杰也真想捂脸感叹,这个江骤怎么活到现在的?这是个三级本吧。
“别解了。”一番天人交战后,齐苏杰心灰意冷地说:“我签了卖身契,游戏失败后,玩家身份就消失了。就算你现在给我解开,我也跑不了。因为,这周围都是夏家的地盘,我现在的身份是他家的家奴,哪怕我跑回神君府,都随时可能会被抓回去。”
“如果今晚我没被鬼杀掉,说不定之后也会被夏家人杀了。”
夏家人这么凶残,江骤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更不能放着他不管了。
“那也总要想想办法吧,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你死。”
江骤想起自己也被顾忧绑过几次,他低头认真地在齐苏杰身上找起结头来,不一会还真让他找到了。三下五除二帮齐苏杰解开后,江骤快速地脱了自己的外袍和革带递给他,背过身让他自己整理。
因为他的身体里塞着东西,江骤不好帮忙。
齐苏杰把那粗大的玉势抽出来丢在一边,穿好衣服后,说:“我穿好了。”江骤转过身去,看着他。
江骤努力地分析:“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往山上跑。这个夏宅的人怕鬼,信奉山神却不靠山神驱鬼,而是在那墙上摸了香灰和什么动物血来辟邪,大概是山神在这件事情上不帮他们?”夏家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奴仆去搜山吧?江骤听说他们除了祭祀不会大肆进山。
齐苏杰穿好了江骤的长袍,又系了革带,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推测,这个副本里山神应该不存在。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试着往山里躲躲。”横竖都是死,不如再试试有没有新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神存在啊,怎么都觉得山神不存在,顾忧不就是吗?
江骤想了想,问:“你知道进山的方向吗?”
齐苏杰点点头,说:“我们当时地图摸索得很完整,大概方位我都有数。”
江骤道:“那行。你要是没吃的穿的,我能想办法给你弄一些来,只是我还没弄清楚怎么进山。”
齐苏杰笑了笑,说:“你别看我这样,我也通关过荒野求生的副本。”说着,他神色又凝重下来,“只要这一路上过去,我能从鬼的手上活下来。”
他们以前敢在晚上出来探索,是因为人多,又有道具和武器,现在齐苏杰什么都没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想了想,江骤摸了摸下巴,说:“我有请轿夫,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你送到青夏山里面。”江骤倒是可以坐莲叶回去,但是他不知道路。哎。
齐苏杰疑惑:“还能请轿夫?”
江骤点头,说:“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坐轿子下来的吗?”
齐苏杰摇摇头:“我们是偷摸着自己下来的,难道你们这一次游戏规则变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游戏规则,但是提起游戏,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我都忘了我是来找人的,不过,现在还是先把你带走吧。”任务可以再做。
江骤带着齐苏杰往外走,顺着自己的做的标记,翻出了围墙。
出来之后,齐苏杰还来不及为自由高兴半分,就看到自己那灰掉的玩家界面上,自己的身份从[夏家的家奴]变成了[夏家的逃奴]。
躲进竹林里,齐苏杰问江骤:“你是不是来找夏三爷夏丹心的?”
江骤点点头,齐苏杰也是玩家,应该知道点什么。
齐苏杰道:“夏丹心不难找,他被夏家人关在了他自己的晚翠阁中。但当你们找到夏丹心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触发倒计时。如果没有能在酬神大典前找到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游戏就会失败。”
说着,齐苏杰嘲讽地笑了笑。
即使完成了再多的支线任务,自己和队友也无法推进第二个主线任务,不得不签了卖身契,期望能进夏宅找线索。结果在游戏失败后,他的队友被鬼杀死,而齐苏杰自己却因为容貌值高成为了夏家的性奴,被藏了起来而捡了一条命。
这么难……江骤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他二人走到了轿子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四个原本百无聊赖蹲着的轿夫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江骤身边的齐苏杰。这个人今天已经被吓过了,不能再当成任务对象了。
一个轿夫对江骤道:“爷,您终于回来了。可是要回去了?”
江骤没有回答,而且问他们:“现在什么时辰了?”
轿夫道:“还差一刻过子时。”
江骤盘算着,正好可以在这里再呆一会,顾忧大概今天就抓不到他了。
江骤问他们:“能否帮我把这个朋友送到青夏山里?我给你们加钱。”
轿夫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轿夫道:“这事好商量。”
想起了什么,江骤压低了声音问那个轿夫:“山上有鬼吗?”
那轿夫不明白江骤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山神大人在的地方,不会有……魑魅魍魉。不过,他子时还是不能出门。”他指了指齐苏杰。
江骤松了口气,对齐苏杰道:“听到了吧,山上很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有些纳闷:“为什么说子时不能出门?”游乐园12点到1点确实不能出门,但是副本里并没有这么强的限制。
江骤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子时不能出门,我也是偷溜出来的。”
说完,江骤突然有些汗颜,九斤让他不要告诉别人来着,不过齐苏杰现在不算玩家了,应该没事吧?突然又想起了曾经对宋如酥的掉以轻心,江骤又纠结了起来。
齐苏杰喃喃道:“之前规则不是这样的,规则真的变了。”
江骤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熬夜让他头有点晕了。来不及多想了,他把齐苏杰塞进轿子里,说:“哎,先去山里躲着吧,我想办法尽快给你送衣服和吃的来。”说着,他又把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我今晚上穿得不多,这件也给你。”反正他身体挺好的,应该不会感冒。
为了给他衣服,江骤自己都脱得只剩中衣中裤了,齐苏杰就没遇到过这么实诚的人,他感激地说:“我给你留标记,下次你来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齐苏杰发觉了江骤这人似乎有些常识缺乏。
江骤说好,然后放下了帘子。他给轿夫塞了钱,请求他们帮齐苏杰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又请他们如果有吃食和衣物先替他给齐苏杰送一点。他们是本地人,应该更熟悉。而江骤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轿夫抬着齐苏杰走了之后,就剩江骤一个人留在竹林。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突然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江骤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困、还有点冷。于是他蹲了下来,靠在一丛粗壮的竹子边上,揪着地上的草玩着,打发时间。
这些轿夫还上夜班,挺辛苦的,等下给他们再加点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夏三爷的事情有线索了,江骤觉得自己这趟没白跑。而且,刚刚齐苏杰还提到了夏二老爷,之前九斤好像也提到过这个二老爷对上一任主君李朱颜有不好的心思。等他明天溜出去找齐苏杰的时候,可以再问问这这件事情。
盘算好了这些事情,江骤才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左上角多了一个绿色的标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与寻的约定]。
这是什么东西?点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江骤想,应该是跟顾忧有关,就放着不管了。
随手打开任务界面看了一下,江骤有些惊喜地看到自己[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估摸着这时候大概也已经过子时了,江骤高兴地笑了笑,不过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唇边。
“脱成这样,是想在这里做吗?”
顾忧携着浓重的雾气出现在江骤的身后,把蹲在地上搓着胳膊的江骤圈进了怀里。
湿冷的气息靠上来,江骤打了个冷战:“你、你怎么来了……子时还没过吗?”顾忧怎么还能来?!
顾忧扣着江骤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江骤看到顾忧对着自己轻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又瞬间垮下了嘴角,阴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自己。他的双眼里血色的瞳孔溶解成一片,整个眼睛又如昨日一般变得血红,脸上青色的纹路疯狂地生长,蔓延到了面中。
“过了,但你答应过我。”顾忧歪了歪头,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可是,飞雨不仅想蒙混过去,还脱衣服给野男人,你说……我怎么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觉得越来越冷,牙关也颤抖着,上下牙打着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本来以为昨天的顾忧已经很可怕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更可怕……
顾忧把他扣在怀中,身形腾起,卷着雾气飞进了青夏山主峰之中的山神殿。他们身后竹林里,江骤被吹落的黑色头巾晃悠悠地飘荡而下。
这时候齐苏杰刚被送到青夏山中一处猎户家里。轿夫跟那健壮的猎户沟通了几句,又把江骤多给他的银钱都给了那猎户,让齐苏杰在这里住了下来。
齐苏杰庆幸自己不用露宿深山。他刚松了一口气,正对着轿夫和猎户道谢,这时候,如大军过境的雾气将站在门口的几人都打了一个闷头。
“怎么回事?!”齐苏杰冷得瑟瑟发抖,几乎站不稳。
那猎户顺手扶住了他,说:“山神回来了。”
齐苏杰惊讶,山神居然真的存在?!
高山云雾之中,影影绰绰地分布着几栋高大神殿,皆是亭台楼阁、轩榭廊舫,雕梁画栋、罗帏成栊。
江骤的脸紧紧地贴在顾忧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现在他们飞得有多高,但江骤偷偷刚刚瞟了一眼,竟然看到那一轮硕大的月亮都在他们脚下的某栋楼阁之间。
这已经不是摔下去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是……他们还在地球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个世界有地球的概念吗?江骤惊到极致忽然又思维发散了。自己现在还能呼吸,大概这么高也还是有氧气?
顾忧携着江骤进了最高处的一座大殿,却也没将他放下来。顾忧原以为飞雨应该吓得一张脸煞白了,结果低下头却看到江骤又神情飘忽地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顾忧冷笑了一声,把江骤的胡思乱想全给打乱了。
“啊、哈哈,这还挺高的啊。”江骤试图转移注意力,晃着腿想从顾忧身上下来,却被顾忧用力地按住了。
这个大殿宽大威严,但是除却正中间一张巨大的架子床以外什么都没有。江骤看了看双目通红、脸色紧绷的顾忧,有些惴惴不安。
顾忧发疯了之后,总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这时候,江骤看到他们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匹木马,就跟放在齐苏杰的院子里那匹木马一样。
“这是什么……”江骤疑惑地打量着,然后他看到上面居然有一根性器形状的木杵,那木杵不仅粗大,连龟头的形状都十分细致、栩栩如生。江骤终于明白了这是做什么的,他瞬间失了声。
江骤死死抱住顾忧,说:“不行!不行!”那玩意那么粗、那么硬,肯定会把他肚子捅破的。
顾忧微微地眯了一点眼睛,眼睛里的血色好像在涌动,他说:“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江骤就感觉自己的那一层轻薄的中衣袴和鞋袜不见了,手上的脏污也消失殆尽。他浑身赤裸、干干净净地躲在顾忧的怀里,害怕地发着抖。江骤深深地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挑战顾忧了。
正常的顾忧已经够变态了,发疯的顾忧是真的能搞死他啊!
“刚刚不是还当着野男人的面脱衣服脱得很高兴吗?”
顾忧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木马。感觉到江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顾忧心情愉悦,面上却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他,说:“我给你脱了,就不愿意了?”
“没、没有,就是没有其他衣服,给他遮一下身体……”江骤打着冷颤、哆哆嗦嗦地解释,“没别的意思,真、真的……”
他攀着顾忧的身体,趴在顾忧肩头,完全不敢去看自己和木马还有多少距离,江骤带着害怕和颤抖拼命地讨好顾忧:“别生气,我下次不这样了……”
顾忧在江骤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勾唇笑了一下,可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冰冷:“还有下次?”说着,顾忧伸手解开了江骤的束发,让他的发丝和自己一样披散开来。
“没有!没有下次!”他勾着顾忧的脖子立刻承诺。
江骤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贴在了自己的肩头和赤裸的皮肤上,顾忧的手从上面滑落,最后揉捏住他的臀肉。
顾忧的手指滑进了他的臀缝,两三只手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揉了一下几下,就让这个世界江骤格外敏感的身体出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