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咱是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傻了还会做啊(2 / 2)

能不能放过鸭子啊 monoQ 177296 字 1个月前

顾忧目光灼灼地看着脸红的江骤,他看到,甚至连江骤的脖子都红了,顾忧的面色缓和了下来。飞雨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也快要明白了。

“别看我了。”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的江骤捂住了顾忧的眼睛,“该去接飒飒放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如酥结婚应该是一件大喜事,因为江骤看到他认识的、所有跟宋如酥有关的人都来了。

每个人都脱去了那张曾经在宋如酥面前不得不戴的假面,轻松地做着自己。景淮甚至还光明正大地没有带那把被他嫌弃到极点的长刀。

那长刀是景淮之前拍网剧的道具长刀。只是因为那部网剧的主创对这把刀的设定很用心,所以专门找龙泉铸剑师傅做了两把真材实料的长刀,一把开刃、一把不开刃。当时的景淮为了练动作,一直把这两把刀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丧尸病毒爆发的当晚,他随手操起了一把当防身武器。

看着台上已经相互戴上了戒指、正在拥吻着的宋如酥和楚修遥,景淮跟江骤吐槽说,用这把长刀打丧尸的效率很低,还很占位置。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必须使用这把刀,尤其是在宋如酥面前。江骤也不懂是什么原因,难道宋如酥认为这样带一把长刀足够神秘?

最后一个环节是婚礼蛋糕,这个蛋糕还是宋如酥亲手做的。小少爷不会做饭或者烘焙,请江骤来和他一起研究了好几天,最后江骤带着他把这个蛋糕做了出来。

给飒飒盛了汤,江骤看着切着蛋糕的宋如酥和楚修遥想着,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人一起给宋如酥造了一个爱情美梦。从宋如酥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很幸福、很甜蜜的吧。

此时,与未来新区距离最为遥远的延集基地中,那些在宋如酥的印象中应该是死去的人,也在庆贺自己不会再被改变的重生。他们有些是为了宋如酥而死,有些“伤害”了宋如酥,有些是为了陪衬楚修遥或者景淮,有些则只是为了让宋如酥感动。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故事里的位置,只是庆幸自己终于自由地做自己,活下来,而且再也不会被奇怪的力量约束着、控制着。

在那个晚上,江朔删除了全文的那一刻,所有觉醒的人都听到了那一声似乎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奇异响动,就像是被困的鱼儿终于从它无意间咬住的鱼钩上挣脱了。

至于以后他们会不会被宋如酥发现,慕秋山说,这就各凭良心了。

宋如酥结婚后,人们的生活也逐步地恢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和楚修遥暂时没有搬回他们的家乡R市,宋如酥参加了灾后心理疏导志愿者的培训,因此在未来新区暂居着。

之前处于紧急状态,人们没有太多的心思关注每个人的心理问题,但是随着生活的恢复,抑郁或者自杀的人却越来越多。灾后的心理创伤会让人产生惶恐、焦虑、忧郁、愤怒等情绪失调的应激障碍,还有一些人会因为亲人朋友没能活下来而责怪自己,毕竟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亲手杀了自己被感染的亲朋好友。

宋如酥有时候会跟江骤交流自己学习下来的心得体会。江骤觉得,性格温和又很能共情的小少爷是真的很适合这样的工作,他那温柔又坚定的话语应该能够帮助那些陷入创伤后产生应激情绪的人渡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

因为生活条件肉眼可见地好了,江骤也不再送菜。他每天就在家里弄一点私房美食或者小吃卖一卖,配送员就是他和顾忧。

其实顾忧和飒飒在慕秋山那里打了那么多工,原本慕秋山就不会亏待他们,更别提江骤还不怎么吃饭,他们家吃喝用度早已经不需要江骤在外奔波了,但是江骤是真的闲不住。

他们这样安静地过着日子,江骤和顾忧的关系都自然而然地亲密了很多。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像是凑在一起的表面夫夫,现在江骤每天看顾忧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着爱意,这让顾忧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只是,这样过了一两个月,还是无法动用能力的江朔有些焦虑了。他们需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因为父亲的神智崩溃并没有缓解。如果再这样停留下去,父亲可能会彻底地疯了。

当飒飒含着眼泪告诉顾忧这件事的时候,顾忧却摸了摸飒飒的头说没关系。

这一天,江骤独自去送客人预定的小蛋糕。

到了客户小区停好车,江骤走到了指定的楼下。这时,他却发现小区楼下围了不少人,楼中也不少人探出头来看。江骤顺着他们指指点点和目光所向的方向抬头看去,他看到二十五层高的楼顶上坐着一个女孩,她应该想要轻生。

江骤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上客户发过来的送货详细,他送货的地址上写着这栋楼的顶楼,而客户名是……闻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闻文——那个摸过飒飒的头的女孩子,那个在大树下落寞地抽着烟的女孩子——她不是在未来新区生活得很好吗?

闻文也是江骤的客户,预定或者外送之余,江骤偶尔会跟她聊几句。江骤大概知道她如今在未来新区的某个机构当会计,因为现在经济刚刚恢复,机构事务繁多,闻文也很忙,经常加班。

所以,刚刚接到订单的时候,江骤还觉得有些奇怪。闻文怎么让他在工作日的上午给她送外卖,还是送到自家的楼顶。

离得太远,江骤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闻文。他赶紧拨开了人群,从电梯直接上了顶楼。虽然有人报了警,但是刚刚恢复的警力资源很紧张,警察还没赶到。

电梯只到最高层,还有一段路需要自己走楼梯。江骤提着闻文购买的四色毛巾卷走了上去,却发现宋如酥躲在天台的门后。

“你怎么在这里?!”江骤和宋如酥同时问对方,不过不同地是,宋如酥小心地压低了声音。他着急地拉着江骤,说:“小声点。”

宋如酥是过来给小区里的一户人家做心理疏导的。路过的时候遇见了这件事,他就立刻冲上来了,但是他没想到那是闻文。

宋如酥躲在天台的门后报了警,又跟自己的老师同事沟通了一下,让他们来帮忙。因为他和闻文的关系比较复杂,闻文或许是喜欢楚修遥的,所以,宋如酥担心自己直接出去会刺激到闻文,起到反效果。

“闻文定了蛋糕,送的地址就是楼顶。”江骤压低了声音,举着自己手上的蛋糕盒示意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也吓了一跳。”

如果闻文是计划自杀,那么她定蛋糕一定有特殊的目的,或许她想拿这盒蛋糕来作为最后的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呼出了一口气,对江骤说:“江哥,警察和我的同事应该很快就会来了,你可以去跟闻文聊天,然后拖延一下时间吗?最好能让她下来拿蛋糕,这样我们可以把她迅速地扑倒、救下来。”

江骤忍不住握紧了手,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手心都是汗水,他点点头说:“好。”

推开天台门的时候,江骤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也是从天台醒来。上次是逃命,这次是救人,别害怕。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江骤呼出了一口气。

白日强烈的光线涌进了江骤的眼睛,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定睛看到了坐在天台边缘的闻文。女孩翘着脚坐着,双脚悬在空中,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可能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闻文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她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没有点燃。

“……闻文。”江骤害怕自己喊得太大声,会吓得闻文掉下去,于是,他带着犹豫叫了一声闻文的名字。

闻文回过头看到他,笑了一下说:“江哥。”

“你要不要下来……拿一下你的蛋糕,坐那不冷吗?”江骤搜肠刮肚地组织语句,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又有说服力。

闻文晃了一下脚,江骤吓得握紧了双手。她对江骤说:“冷,但是我就想坐这里。”

江骤硬着头皮说:“那个……你不是说想吃毛巾卷吗?坐那也吃不了啊。”

闻文说:“没关系,我可以坐着吃。江哥,可以递给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只好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自己和闻文的距离,等一下把毛巾卷递给她的时候,应该可以把她拉下来吧。江骤心脏狂跳,紧张得头皮都在发麻。

在他相距有一米多的距离的时候,闻文突然喊停了。

“江哥,就站在这里递给我就好了。”

江骤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距离,闻文计算得很精确,他们之间刚好是他俩手臂再加上蛋糕盒子的长度的距离。江骤刻意放缓了动作,或许他可以趁闻文拿蛋糕盒子的时候上前一步把她拉下来。

谁知道闻文的速度却很快,不愧是末世生存下来的人,哪怕没有异能,也能轻松在江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下盒子。

看她拿盒子的动作和因此晃动的身体,江骤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闻文却在拿过蛋糕盒子后,一只脚放在了天台上,侧身坐着。她轻松随意将那根香烟别在耳后,打开了蛋糕盒子,拿出了一个吃了起来。

“宋如酥在那后面吧?”闻文咬了一口抹茶卷,咽下去之后,她忽然朝天台门口的方向说:“出来吧,宋如酥。”

她怎么知道?江骤吃惊地看着闻文,又回过头去看打开了天台门的宋如酥。宋如酥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闻文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闻文要让自己出来。

“闻文。”宋如酥走到了江骤的旁边,看着闻文。

闻文坐在天台上,细嚼慢咽地吃掉了半个抹茶卷,她才对江骤说:“江哥做得真好吃,不过,还是没有我女朋友做得好吃。”

女朋友?!宋如酥不明白……他一直以为闻文应该是喜欢楚修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对,我肯定比、比不上你女朋友……”想起了闻文的女朋友可能早就去世了,江骤不知道说什么,胡乱地说了一堆。

闻文没有在意,她笑了笑,把蛋糕盒子放在一起,然后对宋如酥说:“宋如酥,你真幸运。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为你生、为你死,只要你有一点不顺心、不满意,就可以推翻重来。但是为什么我的女朋友就活不下来呢?”

“你在说什么……?!”宋如酥瞠目结舌,完全不明白闻文在说什么。

江骤整个人也慌乱了,闻文知道宋如酥的事情吗?可是她为什么说“推翻重来”啊?这是什么意思?

闻文拿下来自己别在耳后的烟,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她看着那根香烟自嘲地笑了笑,说:“我按照你的意愿——或许那也不是你的意愿——拿走过你的玉佩,也曾经选择过不拿走它,但你重生前的那一轮里它最后都会意外到我手上,我只好顺着你的意愿走。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毫无意外的是,每一次我的女朋友都活不下来。”

“每一次,都是我杀了病毒感染后的她。”她抬起头,呼了一口气,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宋如酥已经完全懵住了,原本他应该按照被培训过的那样,劝慰闻文接受现实然后开导她,但是闻文话语里披露的信息让他不自觉就恐慌了起来。

什么叫“按照宋如酥的意愿”?什么叫“每一次”?什么叫“选择不拿走玉佩”?闻文难道也重生过吗?还不止一次?为什么宋如酥从来不知道她有女朋友?曾经的闻文明明表现得那么喜欢楚修遥。

而一旁的江骤已经惊恐万分了,他偷偷地用手机给顾忧发信息,让他快带人来啊。这是个什么局面啊?!救命啊!

“……我不知道,你可以下来慢慢讲给我听吗?”虽然内心很慌张,宋如酥还是试图想要让闻文下来,他甚至往前走了半步。

闻文后仰了一下,说:“别过来。”宋如酥不敢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活不下去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她?我怎么有资格活下来?”闻文双手紧紧地抓着台子上,她的动作有些大,让那盒毛巾卷掉在地上,滚散了一地各色的蛋糕体和奶油。

闻文泪流满面,又深呼吸了一下,她笑了笑说:“即使我想要和她一起死,也不行。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因为……还没有到我死的时候,这个世界需要我来做离间你和楚修遥的工具。”

“凭什么?!宋如酥,我问你——”闻文声音尖得变了调,她哭喊着问:“就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公,所以我们其他人都得围着你的爱情转,我们的生命、我们的人生就是随意涂抹的草稿吗?”

主人公?!宋如酥脸色煞白,他捂着头痛苦地喘息起来:“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恍惚中,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许多从来见过的画面,有楚修遥或者景淮不同的死亡现场,也有世界毁灭到只剩自己一个的画面,或者自己快要死亡的场面……

而江骤早就已经跟不上闻文说的话了,他虽然知道宋如酥有改变世界的异能,但是现在的他比宋如酥还听不懂闻文在说什么。什么叫“世界的主人公“啊?!

搞不清楚就不思考了。江骤焦急地看了一眼捂着头跪下的宋如酥,然后又看着天台上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有些摇摇欲坠的闻文。

“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了。宋如酥,你听到过世界解脱的声音吗?但也因此,我们再也没有了重来的机会,所以,我也该解脱了。”

闻文说完了自己最后想要说的话,她一边默默地哭泣着,一边双手撑在了天台边缘,似乎准备跳下去了。这时候,警察到了,天台门被打开的动静让闻文下意识地瞟了一眼。

抓紧闻文晃神的时间,江骤冲上去抱住了闻文,用力地往身后一倒——

警察见机立刻冲了上来,把闻文按住了。江骤大口地喘息着,滚到一边,坐了起来。

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了的时候,江骤和其他人却看到,闻文脸色痛苦地开始干呕,她捂着自己胸口和脖子艰难地呼吸,身体也不停地痉挛,最后失禁了。她挣扎着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痛苦地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宋如酥,又看了看面前错愕的江骤,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文刚刚背对着他们的时候,服下了藏在香烟里的氰化钾。

为什么会这样?江骤直愣愣地看着警察带着中毒的闻文送去抢救,他这才感觉到手上有些湿凉。原来自己的手压着滚落在地上的毛巾卷。

这时,顾忧、楚修遥还有其他人赶到了。

顾忧轻轻地扶着他颤抖的肩膀,江骤抬起了那只被蛋糕和奶油弄脏的手,他回过头看顾忧,一脸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顾忧刚想解释什么,忽然两人听到了宋如酥崩溃的叫声。

“你滚!——”宋如酥推开了想要扶起他的楚修遥,他跪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目眦尽裂,“你骗我!楚修遥你怎么敢骗我?!我没有害你们!我没有想要害任何一个人!!”

一时间混乱的记忆让宋如酥神智全无,他无法接受所有的事情,包括楚修遥骗他。

“景淮!景淮!”宋如酥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景淮,说:“明明我和景淮才是一对!景淮……你是爱我的,对吗?”

景淮冷着脸,别过了头。

楚修遥焦急地看着景淮和慕秋山,怒喝道:“你们答应过我!”

无论是慕秋山、景淮还是楚修遥他们都试过很多次,宋如酥没有办法自己觉醒,如果直接告知宋如酥真相,宋如酥会因为无法接受而精神失常。所以,楚修遥跟他们合作的条件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让宋如酥就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也开始头疼起来,因为现场的负面情绪纷繁复杂、像狂浪的大海一般不停袭来。无论是宋如酥、楚修遥还是江骤的情绪,都让慕秋山觉得自己的大脑又疼又累。

“不是我们安排的。”慕秋山抓住了景淮的手,想缓释一下感知过度的疼痛,却不料他的这个动作又进一步地刺激了宋如酥。

宋如酥向前扑,却被楚修遥用力地抱住。宋如酥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景淮!快走!慕秋山要抓你做实验!你快走!”

景淮抿紧了唇,意味不明地看着地上状若癫狂的宋如酥。

楚修遥紧紧地搂着宋如酥,他的心中十分后悔。最近,为了能够争取R市和周边几个省市的管辖权力,他一直在跟上面或者慕秋山谈判,所以有些忽视了宋如酥每天在做什么。

但是,楚修遥不得不那样做,他必须尽可能让宋如酥生活在稳定的环境中,哪怕是他营造出来的。

现在酥酥已经知道了,这样的刺激对酥酥来说已经无法挽回。可是,这个世界不会再重开了,他们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不知怎么地,楚修遥想起了他们在父母的坟墓前承诺了一生时,他心中所腾起那种异样的感觉,还有慕秋山透露给楚修遥的关于江朔的能力和他们的结局的信息。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楚修遥决定舍命赌一把,因为他不能让酥酥这样活下去。

楚修遥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他握着宋如酥的手让他紧握着那把匕首,眼疾手快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看到了这一幕,江骤吓得几乎瘫软在顾忧的怀里。

无论是闻文的蓄意自杀、他们说的事情、宋如酥突然的发疯,还有此刻楚修遥握着宋如酥的手用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江骤惊慌到因为无法呼吸而快速喘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江骤的声音几不可闻,顾忧却听到了。

看到匕首没入了楚修遥的胸膛,他二人倒在了地上,景淮有些不忍心,想上前一步。但看了一眼头痛欲裂的慕秋山,他又停了下来。握紧了慕秋山的手,景淮开始想一些比较轻松平和的事情,让慕秋山集中精力接受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办法能爱上宋如酥,从来都没有办法。

“酥酥……你听我说……”楚修遥胸口处的鲜血泊泊地涌出来,打湿了他们俩交握的手,楚修遥艰难地跟宋如酥说。

“不是你的错……”

宋如酥的神智慢慢地回笼了,他颤抖着双唇,睁大了双眼,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修遥哥哥……不……不要……”

他的双手被楚修遥紧紧地握着,手里那把匕首正在让他的爱人生命流失……宋如酥想要把手腕递给楚修遥,让他喝自己的灵泉水……宋如酥想要直接启动玉佩带楚修遥进灵泉空间,但是他还没有让玉佩也认楚修遥为主……

楚修遥痛苦地喘息着,又努力地对他笑了一下,说:“你没有害任何一个人……我们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们……发现……你只会爱上最强大的那个……而我……其实没有那么强大……”

“所以我会被……安排抛弃你……即使我真的很爱你……”楚修遥眼圈红了,他强忍住钝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让他几乎看不清宋如酥的脸:“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醒得太晚了……”

“酥酥……我小时候说过……我会保护你……谢谢你……选择了我,所以我才可以放你……自由……”楚修遥死死地扣着宋如酥的双手,不让宋如酥有机会把那把匕首拔出去。

最后,楚修遥恍然想起了他们的小时候,他们一起读过一首诗,就是那时候,楚修遥发誓会永远保护宋如酥。弥留之际,楚修遥仿佛看到了年幼时候的宋如酥,他不知不觉地念了几句:“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带着一两滴眼泪,楚修遥松开了紧握住宋如酥的双手,失去了生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宋如酥哭得声嘶力竭,“不要……”

面前楚修遥的死和宋如酥的绝望让江骤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泪流不止地抓紧了顾忧的手,让顾忧的那双手也被奶油弄脏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和喉舌。他的胸腔里发紧,呼吸困难,也完全说不出话,哪怕在他之前的死亡里也完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受。

江骤转过身,逃避般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怀中,似乎这样就能躲避开宋如酥那痛苦的哭泣和哀嚎。闻文、楚修遥、宋如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打湿了顾忧的衣领,全身不停地发抖。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帮助我们,因为哪怕是为了江朔的‘异能’,你们未免也太无私了一点。”站在病房外,慕秋山对顾忧说,“所以,今天的那一幕对于你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对吗?江骤就像宋如酥一样……而你们一家三口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顾忧颔首,然后继续看着病房里熟睡着的江骤。飒飒坐在江骤的病床边安静地看着自己的IPAD。

当时江骤情绪严重失控,完全无法停止哭泣和颤抖。于是,慕秋山让人给宋如酥打镇定剂的时候,也给江骤打了一针。

“因为江朔的改动或者删除除了他自身的能力等级以外,还必须建立在结局或者……觉醒的基础上。所以,你们想要改动自己的世界,就必须让江骤自然觉醒。”慕秋山继续分析自己知道的一切,“因为,你不能让你们的故事走向结局,那是你无法接受的结局。”

如果江骤和顾忧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顾忧不会选择这样“曲线救国”。

慕秋山不由得问:“如果宋如酥今天没有被刺激到呢?或者……即使像今天一样见证了一切,江骤还是无法觉醒,你会一直等下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面无表情地点头,慕秋山却捕捉到一点他那如哀鸣一般的悲思和悔恨。慕秋山瞬间明白了,顾忧应该付出了什么代价或者做了什么不愿做的事情,才能带着江骤在世界之间穿越。

毕竟,重生了无数次的慕秋山,也只看到过一次世界的边缘。那时候,因为身旁的景淮快将宋如酥杀死了,奄奄一息的慕秋山看到了世界崩溃的前兆——龟裂的天地几乎立刻就要破碎。在那一刻,慕秋山尽全力制止了景淮。

但是,是什么样的事能让顾忧如此悔恨?

慕秋山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出答案了,这是顾忧的秘密。不过,他也没有了好奇,因为那始终是顾忧他们一家人的事情。慕秋山抚摸了一下自己放在口袋的信封,他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把这封情书送给景淮了。

飒飒坐在江骤的病床边,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删掉了页面上讨论这个世界的帖子。

[求文]有没有人有《重生末世之宠爱》的txt文包啊!!!!

不是想看盗文,而是这篇文忽然被全文被锁啊!!!作者大大说是开车太多了,平台锁的,而且因为净网活动她的账号也被封了。更惨的是,她的电脑故障,自己的文档都没有了。作者大大心灰意冷,说要冷静一段时间。所以我想问问大家有木有人有文包,或者,告诉孩子结局受到底跟哪个攻在一起了也行啊!!!

1L:J市搞脖子以下啊?勇士。

2L:应该是楚修遥。不谢。顺便,这文开车真的开得很隐晦,但读起来很情色,如果少开一点可能还不会被锁。

3L:这文我还收藏着没看,之前的文案不是说换攻吗?我记得重生后的正攻人设很带感来着,神秘长刀双系异能大佬,温柔酷哥,是叫景淮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L:作者刚开始写的时候,被负分评价了几个之后,心态崩了,又大修了一遍说不换攻了,让前世的攻也重生了。所以当时第十五章的评论下面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说大大自己爱怎么写怎么写,有人说她文案欺诈,按评论写文。我看吵架都吵到wb上去了,我就没看了。

5L:应该就是楚修遥。因为这篇奇文居然能在J市隐晦地开车开到六十二章,我追到了被锁文封号前。基本上后面三四十章都没有景淮的事情了,都是楚修遥带着宋如酥做任务、谈恋爱,最后去他们父母坟前承诺在一起一生了。

6L:这文虽然看着很甜蜜吧,但是感觉怪怪的。我以为这种重生文会有很多打脸虐渣的酸爽情节,结果大部分都是洗白,然后受接受或者原谅。就如果只看这方面的剧情情节真的没啥意思。

7L:受圣母?

8L:倒也不是圣母,受本来就是那种生性善良、天真无邪的小少爷。重生后和楚修遥解开误会之后,楚修遥真的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算是践行了他小时候对受的承诺。

9L:作者大大说过正攻是楚修遥啊。其实当无脑小甜文看也还可以啦,而且开车开得好爽,自从脖子以下以来,我从未在J市吃肉吃得这么饱。

10L:我和楼主关注点不一样,我想问……末世结束了吗?

11L:啊?末世结不结束都没关系啦,反正就是背景板而已。而且末世文就算结束也就是主角拯救世界啦,攻或者受祭天啦,你选一个吧。

12L:受不是有灵泉吗?可能是受用了灵泉拯救世界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估摸着江骤大概要醒了,在慕秋山不想打扰他们一家而想离开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里面的江朔惊慌地跑了出来。

“爸爸他——!”打开门,飒飒着急地拉了顾忧的衣角往里走。慕秋山好奇地看了一眼,却发现病床上已经没有了江骤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慕秋山跟着走了进去。他看着顾忧面色凝重地掀开了那空落落的被子,一只拥有着洁白羽毛、饱满胸脯的小鸭子出现在被窝之中。小鸭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像是还在睡梦中。

饶是早已不再绝对地相信科学的慕秋山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离谱。这一家三口就不能按正常的思路推导,如果他猜得没错,这只鸭子大概就是江骤……

所以,最初景淮他们去解救的其实就是江骤,也正是如此,人形的江骤回来了后他们再也没看到过那只小鸭子。

慕秋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紧张的江朔,这孩子……不会真的是顾忧和江骤男男生子吧?而且还跨越了物种?难道江朔是鸭子妖江骤和人类顾忧的孩子?

慕秋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承受这些脱线的猜想了。景淮!他需要景淮!

没有问怎么回事,慕秋山礼貌地假笑了一下,说:“那我先走了。”在顾忧和江骤这一家的事情上,慕秋山没有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好奇心。无知就是幸福,看看曾经和现在的宋如酥就知道。

慕秋山走了后,飒飒有些紧张地抓住了顾忧的手:“爸爸……”

顾忧握着飒飒的手,安慰地看他了一眼,然后他俯下身把沉睡中的小鸭子江骤抱进了怀里,说:“先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其实已经醒了,但他现在心中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所以,他灵机一动,变回了小鸭子,想要躲避顾忧或者飒飒可能会有的询问。

这个世界的真假是非已经完全把江骤的思维弄混乱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或者那些被认定了的事实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今天发生的事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做错了什么,但就是走到了那样不可挽留的地步。

撇开那些江骤不太明白的“重生”或者所谓的“意愿”,他现在能想清楚的只有几点。

闻文不喜欢楚修遥,但是不得不配合演戏,但是到最后,她还是救不了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崩溃了。

景淮不喜欢宋如酥,但是宋如酥认为景淮应该喜欢他,所以景淮在宋如酥面前演戏。直到宋如酥和楚修遥在一起,景淮才能摆脱宋如酥对他的“限制”。

而楚修遥是真的爱宋如酥,但他必须要假装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被宋如酥“选择”。

宋如酥乍一看起来是最幸福的那个,但却是这一群人当中最无助的那一个。

如果江骤没有理解错他们的对话,宋如酥应该是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异能。相较于其他人能够做出自主的选择——哪怕是选择“演戏”,宋如酥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牢牢地把控了。他困在那只手给出的一些“规则”之中,而这些“规则”严格地限制了宋如酥应该是谁、应该爱上谁。

江骤又想起了之前同样做戏诱杀了几个男人的萧苍雪。胥九的蛇衔草告诉江骤,胥九说自己不是被选定的人,意思就是胥九和最初的楚修遥一样,并没有被“安排”成为萧苍雪最后的爱人。

可是,萧苍雪说胥九是五百年的大妖,而且还几近化龙,他的实力大约是那几个人中最强,这和楚修遥所说的“宋如酥只会爱上最强大的人”是不同的。江骤明白,这必然是因为萧苍雪和宋如酥世界的规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楚修遥刻意让自己被宋如酥的杀死这件事,让江骤忽然意识到,胥九应该也是故意死于萧苍雪的手中吧……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江骤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敢再往下思考了,因为如果再想下去,他就必须要思索那些一直以来都被他刻意忽略了的问题。

他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能穿越?他也是被什么“规则”限制了吗?他的人生和感情是真的吗?顾忧……也在对自己演戏吗?

甚至,在听到飒飒语带颤抖叫着“爸爸”的时候,江骤的心里都发着紧。

自己对飒飒的爱应该是……真的吧?

想到这里,江骤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居然连这件事都会怀疑。

回到了家里,江骤闭着眼睛继续装睡。顾忧也不催他,他找了一块布把江骤包好了,裹起来挂在了胸前,带着飒飒一起开始做饭。

听到飒飒跟顾忧说他洗好了蔬菜,又听到了顾忧缓慢又慎重的切菜声,江骤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爸爸醒了。”飒飒语气欢快了一些。

江骤说:“嘎。”能不醒吗?

现在这个场面到底算是个什么事情?

顾忧好像一个坚强的单亲爸爸,正背着二胎、带着大儿子做饭。实在太奇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布兜里挣扎了一下,但因为被裹得太紧了,一时间江骤没能挣扎出来。江骤有些狼狈地叫了一声:“嘎。”放我下来。

顾忧只好揭开布兜,把他放了下来。江骤变成了人形。

江骤让顾忧和飒飒都放下了食材,说:“我来我来,你们都出去等着。”他需要一个人静静,正好做饭能够让他心无旁骛。

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江骤被注射了镇定剂被带回来后,顾忧和飒飒都在医院里守着他,两个人都没吃饭。担心他们的胃饿坏了,江骤先给他们热了两杯牛奶,又拿了一点自己之前做的麻薯和贝壳鸡蛋糕,让他们先垫一垫。

看一大一小开始吃起了东西,江骤才回到厨房。不再去思考那些多余又复杂的事情,江骤专心地开始做饭。没关系……那些问题对自己来说也不重要。

做好饭之后,看着顾忧和飒飒吃着饭,江骤的心情彻底好了,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一点饿。江骤拿着灵石碎片吃了两口,一不小心,他的思绪飘荡开来就出了神。

“爸爸。”

飒飒看着发呆的江骤突然喊了一声,江骤回过神看着自己七岁的儿子。

江骤给他夹了个牛肉丸子,说:“没事,你快吃自己的饭。”见一旁的顾忧也看着自己,江骤给他也夹了一个牛肉丸子。

江骤笑了笑,说:“好了,都有了,快吃吧。”

就在刚刚,江骤想起了很多关于飒飒的事情。他想起了飒飒出生的时候那小小一团的样子,想起了他一两岁在爬爬垫上玩自己小脚丫的样子,想起了飒飒三岁多第一次去游乐场紧盯着彩色的玩偶或者城堡目不转睛的样子,想起了他五岁后越来越“小大人”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江骤对记忆中飒飒的每一个画面都烂熟于心,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他难以自控地看着乖乖吃着饭的飒飒,似乎在脑海中迅速地把那些和飒飒在一起的日子又都经历一遍。

江骤爱飒飒,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知为何,江骤松了一口气。

晚上,给飒飒说了晚安后,江骤和顾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骤下午也睡过觉,因此这时候有点睡不着。他的脑海中盘桓着白天的那些想法和念头,怎么都无法停下来。最后,江骤自暴自弃地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顾忧的怀里。

江骤一直都不明白顾忧为什么会包养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回顾家,最后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就算是有过一年半的包养,也并不算什么大事情。江骤知道的那些和自己一样被包养的人,他们一两年换一个主顾也是常有的事情,哪有真能走到结婚那一步的。

而且,江骤和顾忧也算不上什么情投意合。他们没有共同话题,顾忧本来成日就寡言少语,江骤在他面前又总是谨小慎微、一句话也不敢说。顾忧做的事情江骤都不懂,而江骤能做的事情,又不是顾忧这个身份关心的。

除开晴空在的那段时间,无论是包养的那段时间还是后来再回到顾家,除了床上的事情——当然后来还有飒飒的事情,顾忧和江骤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

说起来,床上的事也没什么可交流的。顾忧又不会管江骤想什么,总是顾忧想要就要。不过,这本来就是江骤的“工作”,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再者,顾忧虽然性情冷漠,但无论从家庭背景、学历身家还是长相气质,江骤都完全没有办法和顾忧相提并论。

顾忧是高山雪、云间月,又贵气难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江骤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早就被生活磋磨透了,不得不认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所以,顾忧的堂弟才会说他跟顾忧在一起是“蒹葭倚玉树”。

如果撇开飒飒的原因,江骤想到,是不是像萧苍雪或者宋如酥他们身边的人一样,顾忧是因为被什么“规则”限制着……所以才会和自己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胸口一阵阵地发堵,他的额头抵在顾忧的胸膛上想着,其实,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顾忧会和自己在一起。

现代社会,没有结婚却生了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不一定要结婚。而且,相较于自己能给飒飒提供的条件,顾家虽然严厉了一些,但是飒飒能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更何况,顾忧将他父亲送进监狱后,顾家再也没有人能越过顾忧对飒飒指手画脚。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要留在飒飒身边呢?明明自己对于飒飒来说,可能也只是一个拖累。

意识到自己钻牛角尖了,江骤呼出了一口气。世界上没有人能像江骤一样那么爱飒飒,教育专家说了,相比起物质条件,父母对孩子的关心和爱更重要。而且,如果江骤和顾忧不结婚,飒飒就是顾忧的私生子。江骤没有办法自己带走他,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要在异样的眼光里长大。

“飞雨。”顾忧突然抚摸着他的发丝,让他抬起了头来。

随着江骤抬头的动作,微凉的空气吹散了江骤紧紧贴在顾忧胸前的潮热,江骤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他的眼泪打湿了顾忧胸前的衣服。

江骤慌忙地想抹掉自己的眼泪。床上哭就算了,这么多年也哭习惯了。但像这样在顾忧面前莫名其妙地哭,也太丢脸了。

顾忧握住了他的手,用纸巾给他擦着眼泪。顾忧那温柔到有些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轻柔地摩擦在皮肤上的纸巾触感却让江骤的眼泪越掉越多。

“别、别擦了……”江骤有些狼狈地躲着。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被对待过,哪怕妈妈偷偷对他的那些好,往往也都藏在她凶狠或者刻薄的语言之下,需要时间验证或者很耐心才能发现。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顾忧应该做的事情。

江骤自己抢过纸巾擦脸,低头嘟囔了几声,说:“……你这样好奇怪。”他低着头,没看到顾忧听了他的话之后轻轻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抱着他,说:“我不奇怪。”他亲了亲江骤的耳朵,让江骤觉得痒痒的。

江骤擦干了眼泪,就去推他的脸,说:“你说自己不奇怪这种话就很奇怪了。”

这时候,江骤又看到顾忧笑了。顾忧抿起了一点唇角,聚精会神地看着他,问:“是吗?”

顾忧的双眼依旧如点漆,江骤却不再觉得胆怯,而是感受到了他的眼睛里居然有一种带着点雀跃的灵动。

被此刻顾忧那甚至算得上有点俏皮的轻松感染了,江骤也笑了起来。

“我们明天可以告诉飒飒了。”

顾忧有些不解:“什么?”

江骤笑着说:“我们可以告诉飒飒,你爸爸的面瘫治好了。”

闻言,顾忧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挠他腰上的痒痒肉,说:“原来你们在背后偷偷污蔑我面瘫?”

江骤怕痒,被他挠得一边笑一边躲:“……也、算不上‘污蔑’吧,别挠了、别……”江骤笑得腹肌发疼,眼泪笑了出来,人也几乎喘不过气来。顾忧却不放过他,追着他躲避的方向不停地挠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门突然敲响了。

“爸爸。”飒飒在门外喊了一声。

江骤拨开顾忧停下来的手,说:“别、别挠……进来吧,飒飒。”江骤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笑到涨红的脸冷静下来。

门打开,飒飒抱着他的小枕头站在门口,有些期待地说:“我可以和爸爸们一起睡觉吗?”

他刚刚发现可以动用他的能力了,虽然还不多。然后,他又听到江骤和顾忧的笑闹声,忍不住就抱着枕头过来了。

江骤拍了拍被子,对他张开了双臂,说:“当然可以,宝贝过来。”

飒飒高兴地叫了一声,关上门之后,扑进了江骤的怀抱里。顾忧接过飒飒的小枕头,把它放进他们的枕头之间,又给飒飒腾出了位置。

“我们飒飒这么高兴啊。”江骤抱着他亲了亲,掀开被子,让飒飒躺在他和顾忧中间。

“嗯!”飒飒依偎在江骤的怀抱里,又伸出手去抓住了顾忧的手,说:“我听到爸爸笑了,爸爸在笑什么呀?”他忽然看到顾忧睡衣衣襟那一点打湿了的布料,有些疑惑地问:“爸爸这里为什么是湿的?”

江骤玩心起了,胡乱嫁祸顾忧,说:“其实……这是你父亲的口水,我刚刚就是在笑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咯咯地笑着,他的两只眼睛笑弯了,问:“真的吗?”

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飒飒躲进了江骤的怀里,又偷偷去瞟顾忧和他胸前那摊被江骤“污名”为口水的湿印子。

江骤见他真信了,而顾忧又不会解释,他乐不可支地说:“当然是真的了!”

顾忧抿着嘴看着笑成一团的两个人,凑上去把江骤和飒飒都搂在了怀里。

“嗯?这么高兴?”顾忧咬着江骤耳朵低声说。

炽热的气息打在江骤的耳廓上让江骤有些紧张:“没、没呢,睡觉了。”他躲开顾忧的唇,低头问飒飒:“我们和飒飒睡觉了,好不好?”

飒飒被两个爸爸抱着,觉得很安全又很幸福。困意涌上来,飒飒软软地说:“好。”

江骤和顾忧在飒飒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然后顾忧关了灯,他们两人相对,一人伸出了一只胳膊圈住了中间的飒飒。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顾忧握住了,江骤在黑暗中偷偷地靠近顾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立刻想跑。顾忧却抓住了江骤,在他的唇上回亲了一下,才放开了他。

虽然关了灯,但飒飒就在两人的怀里,这样偷偷的亲吻让江骤有些面热。他闭上眼睛,抱着飒飒、牵着顾忧的手,带着一点羞涩和满足进入了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安。

第二天,景淮来访,江骤才知道闻文没有抢救过来,而楚修遥当场去世了。

宋如酥还在医院里,他醒着的每时每刻都在哭。

“刚刚知道这么多事情,他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他们每个人重生后都有这么一段时间,哪怕如景淮这样只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死亡过很多次,也需要反复确认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所以,景淮说起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在平白地叙述:“如果不哭不闹,我们反而会更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闻文当时接受得就很平静。她和她女朋友的恋情藏得太好了,慕秋山或者楚修遥都没有意识到闻文口中那个死去的朋友是她的女朋友。

顿了顿,景淮说:“等他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就会好起来。”

说不定宋如酥会发现自己没那么喜欢楚修遥,这是他们重生——或者像慕老师告诉他的“觉醒”——后常有的事。

景淮比较特殊,他没有经历重生就自然觉醒了。所以,景淮不知道为什么楚修遥让宋如酥杀了自己就能让宋如酥觉醒。慕老师说或许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规则。不过,在江朔删除全文后,宋如酥觉醒与否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了。

但让景淮最弄不明白的是,慕老师告诉他的那些关于“”、“世界”或者“主角”的事情。难道他景淮就是一个被写出来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想都觉得不爽,景淮因此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样的景淮让慕秋山想起了景淮快要杀死宋如酥的那一次,那时候的景淮所表现出来的癫狂,与当时被闻文刺激的宋如酥如出一辙。

慕秋山的心揪了起来,放出了异能安抚他,说:“不必纠结这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我们不是简单被写出来的人,而且,未来我们也不会再被无谓的规则控制。”他朝景淮笑了笑,说:“过来,小淮。”

慕秋山抓过景淮的手,让他靠近自己,然后抬起头吻着他。慕秋山感受到景淮带着情绪的狠厉回吻,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其他办法让景淮泄愤,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能捅破天,到所谓的“作者”那里去讨回公道。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景淮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江骤和顾忧。慕老师没有说江骤和顾忧一家到底是什么人,只说他们或许很快就会离开。但是顾忧和江骤做饭都挺好吃的,他还没蹭够饭呢。

江骤听了景淮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萧苍雪杀死了胥九的时候,并没有怎么难过,因为箫苍雪本来就心性坚定,而且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胥九隐瞒了蛇衔草。但宋如酥是被迫杀死楚修遥的,并且还知道了背后所有的真相,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从天堂到地狱。

江骤不理解景淮所说的“想通了就会好起来”,这怎么想得通……哎。

聊完以后,景淮顺其自然地在江骤和顾忧家蹭了一顿饭才回了家。

出门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是江骤做的饭欸?可是味道也是以前顾忧做饭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家那小孩儿闲暇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玩平板电脑,景淮简直不明白江骤他们怎么带孩子的。还有,那只小鸭子还是没看到。

真是神秘的一家人,景淮摇了摇头,提着自己打包的小吃和点心去找慕秋山了。慕老师说有东西要给他,他很期待到底会是什么。

宋如酥的那件事发生后,又过了大半个月,江骤发现家里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是顾忧的话变得多了起来,而且,他说话的内容也不像以前那样只说关键的信息。顾忧会说一些算得上是“废话”的话,有时候居然还会开玩笑。

第二件事情跟飒飒有关。老师打电话告诉江骤,江朔小朋友经常在课堂上偷偷玩他的平板电脑,但是因为他的身手十分灵活,老师想要没收都抢不到,所以想要让家长在家里教育一下。

江骤板着脸把飒飒教育了一通之后,看着飒飒沮丧地垂着头,他又有点不忍心了。正好最近顾忧话变多了,江骤让顾忧继续教育飒飒,他转身出门去买菜。

现在取消配给制度了,菜场和超市都恢复了营业,江骤每天都会早一些去买新鲜的食材。

江骤走后,顾忧看着低着头的飒飒,沉默了好久。

顾忧说:“你应该好好上课,交朋友。”

飒飒含着眼泪抬起头,说:“可是……我还改不了太多,也没有办法把你们现在带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像江骤平时所做的那样,把飒飒搂进怀里,说:“没关系,不用着急,我们一家人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如果……”停顿了一下,顾忧说:“就是你一个人以后保护爸爸了。”

“我不要……”飒飒抽噎着说:“我想要爸爸和父亲都在……”

顾忧用纸巾给他擦着眼泪,说:“别怕,说不定明天爸爸就明白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飒飒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头靠在顾忧的肩膀上,时不时打一个哭嗝。顾忧抚摸着他的头,让他的哭泣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免了最坏的情况,或许他们谁也不能留在江骤身边。

江骤提着新鲜的鱼虾和蔬菜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道路两旁的那些树枝上都冒出了浅绿的嫩叶或者白色的花苞,在晴空的衬托下显现了一副盎然的春意画卷。

春天来了。江骤心情又轻快了几分,盘算着等一下要给飒飒和顾忧做的菜。虽然上课玩IPAD确实是飒飒的不对,但是孩子被批评教育了之后难免会伤心,所以还是需要哄一哄。江骤准备给飒飒做他喜欢的芝士焗大虾。

“江哥。”

“嗯?”江骤看到宋如酥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有些手足无措:“小、小酥,你身体好了吗?”

宋如酥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更苍白了一些,不过他的精神倒还好。他像以往一样笑了笑,说:“嗯,还好。”看了看江骤左手里提着的袋子,宋如酥问:“江哥买了什么好吃的?做给飒飒和顾哥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个,江骤就有话说了,他提了提袋子让宋如酥看:“牛尾、三文鱼、青口贝还有虾,最近海鲜供应很好,都很新鲜,你也可以去买——啊!怎么了?!”

宋如酥突然抓住了他的左手,逼近了一步。江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看到宋如酥翻过他的手腕。宋如酥和江骤都看到了那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果然……”

江骤只听到宋如酥低声说了什么,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宋如酥捏着江骤的手腕,把他连着刚买的菜都带进了自己的玉佩空间之中。按道理来说,宋如酥并不能带没有让玉佩认主的其他人进入空间,但是江骤却被他带进来了。

因为,江骤在进入他的玉佩空间后,就变成了一只鸭子。

宋如酥蹲在地上看着昏迷过去了小鸭子江骤,和旁边的一袋鱼虾蔬菜。果然……江骤就是那只鸭子。

观察了一下,发现江骤活得好好的,宋如酥又独自出了空间。他迅速地上了自己准备已久的汽车,带着江骤离开了。

宋如酥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整理自己每一次重生的回忆和他知道的应该发生的剧情。宋如酥知道原本的最终结局是他和景淮在一起后,外界的情况越来越差,他们一直生活在升级后的玉佩空间里。至于末世有没有结束,根本就没有提及。

慕秋山循环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怎么会这一世就让末世结束了。宋如酥回想起,在他们去救了那只在未完全清理区存活了一年多的小鸭子和顾忧出现后,事情才开始变得彻底地不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觉醒的宋如酥不会怀疑任何异样,因为他原本的性格就应该如此,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突然出现了一只意外存活的小鸭子、一个全系异能的实验体强者和他的家人后,末世就结束了。宋如酥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跟那只小鸭子或者顾忧有关。而且,宋如酥又想起顾忧喂小鸭子吃的食物也很奇怪。

但江骤出现后,宋如酥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小鸭子了。

还有,慕秋山到底是怎么研制出疫苗和中和剂的?宋如酥想起和楚修遥一起做任务的时候,看到他们使用中和剂的场面,丧尸接触药剂后失活死去的样子,真的很像灵泉起作用的效果。但因为宋如酥那重生后而偏向自保为上的性格,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楚修遥——自己有灵泉的这件事情。

即便重生过很多次的慕秋山知道灵泉的存在,可是慕秋山和他的人在这一世从来没有近距离地接触宋如酥,所以,慕秋山是从哪里得到的灵泉呢?

宋如酥又想起了江骤曾经教他做蛋糕的时候,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过江骤的手腕上有与他手腕上类似的胎记,但是那时候的宋如酥忽略了。

无论如何,都要接触一下顾忧或者江骤,尤其是江骤。

江骤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拴着脖子和双脚绑在了一棵大树上,而宋如酥拿着匕首蹲在自己的面前,小少爷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

那把匕首显然就是杀了楚修遥的那把。

江骤完全吓懵了。为什么宋如酥可以把自己变成小鸭子带走?为什么宋如酥要这样绑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看起来是山野草地,边上还停了一辆车,宋如酥应该就是开着这辆车把他带过来的。现在天色也不算晚,他应该只昏迷了二十多、三十分钟。或许顾忧很快就能发现……但是,他怎么找得过来?这一片看起来十分空旷。

“江哥,对不起。”宋如酥见他醒了,开口说道:“我只是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才会把你这样请过来。”

江骤看了一眼自己被绑得牢牢的身体,还有宋如酥手上闪着寒光的匕首,嗯……这叫请。

“嘎。”你总觉得把我解开吧?

宋如酥微微抬起下巴,说:“江哥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我还以为你能口吐人语。”

嗯……这个问题江骤自己也不知道啊,但肯定不是神仙就对了。

宋如酥解开了江骤的绳子,就这样等着江骤变成人形。白光过后,变成人形的江骤站起来就想跑,却被宋如酥一道猛力的水柱打蒙了。

“啊——!”江骤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晕眼花。

宋如酥走上前来,想把他双手捆住,江骤挣扎着没能让他捆上。宋如酥虽然有异能,但因为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战斗力不是很强。而江骤哪怕什么都不会,但他平时干活干得多,又在生死关头,自有一股蛮劲。

两人菜鸡互啄,在草地上滚着互殴了起来。江骤踹了宋如酥一脚,迅速站起来跑了两步。宋如酥捂着肚子跟着追,不时还放出自己的水系异能攻击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边狂奔,一边躲:“别追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他嘴角刚刚被宋如酥砸了一拳,大声说话都觉得疼。

宋如酥跑得气喘吁吁,说:“……那你跑什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江骤喊道:“你又是绑我、又是拿刀对着我,还打我,我傻了吗我不跑?!”

宋如酥停了下来,说:“好,那我们都不跑了。”

江骤和他距离了三四米。感觉目前这个距离哪怕宋如酥用水系异能也打不到他,江骤说:“可以,但你不能过来。”

宋如酥眼睛边上被他砸了一拳,也还疼着,他点点头,弯着腰喘息了一下。

“你要问什么?”江骤全身都湿哒哒,有点冷,但他又一点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宋如酥。

宋如酥站直了身体,往后抹了一把自己的刘海,露出了一整张精致的脸,虽然他的左眼眼角带着一团乌青。他问:“我想知道,江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手腕上会有和我一样的灵泉胎记?”

灵泉?宋如酥也有?江骤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那个蝴蝶胎记。他一直以为这是飒飒为了治疗顾忧而特意用异能给自己添上的,为什么宋如酥也有?

“……我不知道。”摇了摇头,江骤还是决定不告诉宋如酥飒飒的事情,他担心宋如酥知道了又会去找飒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知道?!哈……”宋如酥冷笑了起来,“难道不是你和顾忧配合慕秋山做的实验吗?”楚修遥给他透露过顾忧是那个实验体。

没有啊?被抽血的只有顾忧而已。江骤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这时候宋如酥又上前了一步,江骤赶紧跑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

这事真是一团乱麻,江骤意识到顾忧和飒飒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他以往不在意,就任他们去,但现在不一样了……等一下,江骤突然脑子卡一秒,为什么说现在不一样了?

但是身后的宋如酥容不得他再思考。宋如酥情绪激动地追了上来说:“江哥,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吧?你们都是这样!为什么只有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你站住!”

江骤疯狂逃窜,冷风打在他的身体上让他一阵阵发着抖,但是因为害怕宋如酥会追上来,精神集中到极致的江骤完全感觉不到冷。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什么选择啊!我也没有选择啊!!!”江骤一边回头看他和宋如酥的距离,一边喊。

宋如酥紧追不放:“末世结束了,故事结束了,但是修遥哥哥死了!!!我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江哥,你能帮慕秋山他们,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你能让这个世界重来一遍吗?江哥!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呢!”

“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江骤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燃烧了起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牙根也发酸:“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吧!我就想回家给孩子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突然停了下来,他站在汽车边上,声嘶力竭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江骤,你现在这样子,可真像曾经的我!”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话,但是听着宋如酥没动静了,江骤停下来回头一看。哪知道这一眼,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宋如酥开着汽车向他碾了过来!

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死了总得重开这个世界吧?宋如酥用力地踩下了油门冲向了江骤!

“爸爸!快!”

危急时刻,顾忧和飒飒开着车赶到了,他们的车上还坐着一脸焦急的景淮。全文已经删除了,江朔没有办法直接改动宋如酥的行为或者江骤的动作。

顾忧停了车,打开车门冲了下来。他速度非常快,但是这时候宋如酥的车已经要撞上江骤了!

江骤感觉到身后汽车的轰鸣声,他头皮发麻地想更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但是却完全比不过汽车的速度。

在顾忧用尽全力砸上宋如酥汽车,并释放异能的同时,江骤也被汽车撞飞了——

“爸爸!爸爸!”飒飒痛哭着追了过来。都怪他,如果他没有因为上课用IPAD被批评,爸爸就不会一个人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烈地撞击让江骤飞起来又坠落,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倒在了地上。江骤感觉到自己大概身体各处都有骨折或者受伤,全身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疼痛,眼前一阵阵发着黑。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眼睛。

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看到顾忧焦急地靠近,顾忧的身后还有飒飒……

顾忧跪下来,把江骤抱了在怀里,江骤已经几乎看不见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说:“不……要让……飒飒看到……”不要让飒飒看到他的死亡。

“爸爸!爸爸!没时间了!”带着哭腔的飒飒嘶吼着,他小小身体却被景淮死死地扣住了。他们身后那辆车被击翻在一边,在里面的宋如酥也失去了意识。

看着怀中一脸鲜血、呼吸微弱的江骤,顾忧的眼神开始失去焦点,没时间了……也不能让飒飒看见……

死死扣住飒飒的景淮这时候看到,抱着江骤的顾忧身边腾起阵阵风雨,里面电闪雷鸣,让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江朔镇定了下来,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不去看顾忧和江骤的方向。转身看着景淮,江朔带着哽咽对景淮说:“景叔叔,谢谢你们,我们要走了。”

江骤在意识将要失去那一刻,感觉到自己被雨水打湿了。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似乎又听到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拧断了。

“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的鸭死了,但是他还活着。

江骤划着自己小脚蹼摇曳在池塘里,他现在的心态非常的平和,平和到想把顾忧和飒飒两个人拎出来打一顿!!!

啊!气死了!他们俩到底背着自己在搞什么!!!而且,现在他旁边的那些人也太吵了吧!!!

江骤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塘里,追赶着里面颜色各异的锦鲤。

岸边站着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看着池子里追鱼的江骤,吐槽说:“这鸭子真奇怪。”他身边站了四个年轻男女,都穿着浅灰色长衫或者衣裙。

另一个靠着抄手游廊的年轻男子讽刺了他一句:“呵,王景章,你还管鸭子奇不奇怪。”

“赵曦,不就是之前有个副本抢了你两个结算点,用得着这么记仇吗?”王景章轻蔑地笑了一下,说:“叫一声爷爷,爷爷这个副本里送给你两个。”

赵曦翻了个白眼,说:“呵,我爷爷可是被我亲手鞭尸了。王景章你也想要这个待遇?”他眼神阴鸷了一些,“你害死李先的账我们还没跟你算。”

王景章吊儿郎当地嘲道:“咱们这么有缘,能一起进存活率为零的副本,就先看看谁能活下来再算账吧……”他还想说什么,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止住了话。

那是一个王景章从来没有见过的俊美男子。游乐园的玩家都长得好看,况且还有不少玩家会把结算点点在容貌上,长得好看并不稀奇。但,这是一个三级副本,不太可能有王景章没见过的生面孔。

他看了看身旁自己的人,队员们都对他摇了摇头。王景章又看了看一旁的其他人,见他们也是一副打量陌生人的神情,王景章知道,他们应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年轻的男子终于看到人了,连忙走了过来,他礼貌地问:“请问各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邪门了,这还真是个新人。

离他最近的艾卿之靠着影壁站着,他皱了皱眉。游乐园的三级副本怎么会有新人,他已经很久没遇到需要做这种“新人科普”场面了。

“这里是游乐园的游戏副本,游戏通关了你就能活下去。”艾卿之的队员方冉看了眼自己老大,然后才对那男子解释:“等这个副本通关了,回到游乐园你有完整的系统空间了,到时候你问你的系统吧。”快速地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冷着脸站着的艾卿之,似乎有些害怕他怪自己多嘴。

“原来是这样。”那男子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的解答。我叫宴追,请问游戏规则是什么呢?”宴追明明记得自己死了,谁知道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长发古装的男子,站在一个宅院的门口。

方冉说:“我叫方冉。副本的游戏规则需要等到人齐了,NPC才会来告知。这个副本是十六人本……”他环顾了四周,大致数了一下,“我们还需要等待一个玩家。”

坐在假山上的袁永明也打量着宴追。宴追的长相很对袁永明的胃口,而且说起来话来也还算镇定,想来不是那种特别吵闹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宴追向方冉道了谢,又问道:“为什么我的头发和衣着会变成这样?”他指着自己的浅灰色长衫。

王景章笑了笑,甩了甩自己的高马尾,说:“这是个古代背景的副本咯,进入不同的副本,玩家也会根据扮演的不同角色而变得不一样。我叫王景章,欢迎你。”

宴追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说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江骤终于从池塘中央撵着鱼群撵到了边上。宴追听到江骤在池塘中扑腾的声音,站在池边看着江骤,低声说:“这鸭子还挺有趣的。”

赵曦看了一眼那池塘里的小鸭子,想着怎么一个二个都在意这鸭子,都不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

这时候,众人却见一位穿着深色衣裳、带着软帽的管事带了几个小厮走了上来。那管事道:“诸位贵客都到了。”说着,他带着几人对着面前或坐或站、三五扎堆的十五个人行了个礼。

跟在王景章旁边的一个女生小声地问王景章:“我们才十五个人,怎么说‘都到了’?”

和她一样,众人都有些惊讶。每个人都偷偷把在场的人数了一遍,确实是十五个人,但却没有人敢直接出声质疑这个管家。

游乐园的NPC都不太讲道理,只按规则和设定做事情。他说人齐了,那么一定齐了。如果现在有人跟这个管家询问或者争论,恐怕下场不会太好。大家都是老油条了,自然没有人出这个头。

宴追虽然初来乍到,但他为人一向谨言慎行。观察了众人的神色之后,宴追明白了这是不该问的,他沉默地站在一边,等着下面的发展。

管事的摸了摸自己花白斑驳的小山羊胡子想着,很好,他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想一开场就杀人。他继续说:“我是这神君府上的总管夏二。诸位远道而来参与我青夏山侍神会,夏二不甚感激。诸位住下的这段时日,这府上的一干事项庶务都由我打理。”

“还请诸位跟我来,这选山神主君的仪式,可不能马虎了。”夏二走上前,玩家们赶紧跟上。

他们跟着夏二从垂花门进去,走在池塘边的游廊之中,听着夏二继续讲解副本游戏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都知道,这场侍神会是为三个月后的酬神大典所办。青夏山山神大人将选出主君一位、侍君五位,在酬神祭祀上扮演山神和他的从属,并且留下山神像。”

“描摹主君、侍君而来的山神像上附着山神神力,神力强盛的可庇佑一方土地五风十雨、民安物阜,若弱些也能守护家宅平安、长乐无忧,因此求购者甚多、供不应求。”

众人心知侍神会、酬神大典和山神像是重要游戏任务了,只是不知道被选为了不同身份的人,会有什么不同。

夏二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向池塘,问着身旁一小厮:“怎地还不请池子里的贵客上来?”

那小厮嬉笑一声道:“我瞧着这客人也能跟上,便没成想着催他。”

哪里还有玩家?跟在夏二身后的玩家满怀着疑惑跟着夏二的目光看向池塘。

看到了那只划着脚蹼跟着他们走动的小鸭子,王景章忍不住喃喃出声:“乖乖,这鸭子……是玩家?”

其他十几个人也低头私语起来。奇了怪了,三级副本有新人就算了,现在就连一个鸭子都能当玩家了,这个副本可邪门。

江骤看走廊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古装人士都停下来看着他,他迟疑地停了下在水中晃动的脚蹼。

江骤原本就不想跟着他们,但却不得不跟着。那管事的明明离江骤离得那么远,他说出的话却跟炸雷一样在江骤耳边不断回荡,硬逼着江骤跟紧了走廊里的人群,那声音才会变得小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什么破地方啊,哎,江骤叹了口气。

夏二不悦:“你就是想着法子躲懒罢,还不将贵客请上来!”

那小厮挨了训,忙不迭就翻了下去。他踩在有些陡峭的假山上比划着距离,发现够不着水中的江骤,就想往池子里跳。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这性子也太直了点。江骤不忍为难他,自己扑腾了几下,飞上了假山,又蹦着往上走,几下就跳到了游廊的扶手上。

“嘎。”江骤冲那傻眼了的小厮叫了一声。

夏二露出了笑容来,道:“九斤,贵客都自己上来了,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九斤应了一声,快速爬了上来。

九斤双手在自己衣摆上擦了擦,对着江骤伸出手,道:“鸭爷,小的捧着您走吧。”

“鸭爷”是个什么东西啊……不止江骤汗颜,夏二身后的玩家们也都面面相觑,但是夏二已经高兴地摸起来自己的胡须,像是很满意九斤的机灵。

自己形体小,走得慢,为了不耽搁事情,江骤赶紧跳了上去。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干嘛的,但是,按之前的经验来说……大概能见到顾忧和飒飒吧?

想起上个世界失去意识前的画面,江骤又有些忐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九斤捧好了江骤,夏二又带着众人往里走,走到了正房堂屋前。

夏二道:“族长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届时会有山神信使来选出正君与侍君。至于落选的客人也不必懊恼,倒是能做酬神会上的侍者,一样会有丰厚的奖赏。”说完,他侧身将众人都请了进去。

夏氏族长夏倾此时正站中堂供桌条案右侧的灵芝椅边上,他右手里持着一串野生大肚马蹄狮子头核桃串,下缀着一条串了金丝菩提桶珠的深褐色流苏。

江骤站在九斤的手上打量了几眼这个族长。夏倾看起来六、七十来岁,须发皆花白,身形长挑,形容瘦削到有些干瘪。或许是等了太久,夏倾脸色不太好,他眉间的纹路深得像是沟壑。

“怎么才来?”夏倾厉声问夏二。

夏二上前陪笑道:“大老爷莫怪。这贵客第一次上门,总是有些拖拖沓沓,万幸也未误着什么时辰。”

夏倾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罢了,每回便都有这么一遭。也不必费什么口沫了,请信使罢。”

赵曦和自己的队友对视了一眼,这NPC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得小心。

夏倾话刚落音,便有一道水雾从那供桌中间的青铜香炉中腾起。供桌后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水墨山景画,水雾腾绕在画卷前盘旋了一阵,让在场的众人霎时都有一种置身于深山之中的恍然感,片刻后又回了神。

那一道水雾在堂中众人之间徘徊着,大家都屏气凝神着,等候着所谓的“信使”的挑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对这个不感兴趣,扭转他的小脑袋看着这房子,猜测着顾忧和飒飒可能会在哪里。他左看右看,却和同样也在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中堂的宴追对上了视线。

宴追对着看过来的小鸭子礼貌地笑了笑,江骤迟疑地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着一只鸭子笑。

这时候那道水雾停在了江骤面前,小心地缠绕着他,迟迟不肯离开。

夏倾神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几乎都没注意到九斤手上有一只小鸭子。

夏二微微一笑道:“大老爷不必惊慌,这便是山神大人所选的主君罢。”

“真邪门……”王景章实在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但下一刻他却被夏二的阴冷的眼神锁定了。

王景章立即噤声,他瞬间明白了这两个NPC中,看似地位高的族长实际危险并没有这个管事的大。一个副本最危险的NPC或者BOSS并不一定是副本的角色身份中最高贵的那个。

赵曦和艾卿之也跟自己的队友交换了眼色。

捧着江骤的九斤喜笑颜开,心中感叹怪不得主院里的格局变了不少,多了许多池子,原来是为这位鸭爷准备的。江骤却完全不明所以,水雾缠在他洁白的脖子和身体上,让他觉得有点凉凉的。他张开翅膀扑扇了两下,想把水雾驱散开,却被打散了的水雾聚拢来缠绕住了翅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江骤在九斤的手上跳起来,扇着翅膀想躲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吓坏了,害怕江骤会在闪躲之间掉下去,忙慌了地喊:“鸭爷!您可别动了!”

江骤跌坐在九斤的双手上,全身都被水雾给裹住了,动弹不得,气得他嘎嘎大叫:“嘎嘎嘎嘎——!”搞什么东西啊!什么都能欺负他江骤了是吧!

离他站得近的艾卿之几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太吵了。

夏二上前一步,轻声地劝江骤:“主君,您别急,信使不会害您。

江骤被裹着严严实实的,嘴巴也被水雾用一种诡异的蛮力“绑”了起来。这时候是真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瞪着豆豆眼怒视着夏二。

气死了,这样不害的样子吗?这简直下一秒就要丢去锅里炖了!

好歹江骤是不叫了,在场的NPC和玩家都松一口气。江骤那魔音穿脑一般的叫声,简直让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都变成了鸭子屠宰场。

夏倾快速地拨动了几下手中的核桃串,道:“……请信使大人继续吧。”

谁知道那水雾绑着江骤一动不动,是不打算继续了。

夏倾沉默了一阵,看向夏二。夏二让他身边另一个小厮取了签香,奉上来呈给了夏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看到,夏倾点燃了签香后,虔诚地插进了那供案上的香炉之中。可即使这样,他那串核桃串都没有离手。

一两缕香烟腾起,绕到场间选了另外五位侍君,分别是王景章、艾卿之、赵曦、袁永明和宴追。

除了宴追,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因为一般游乐园里副本中存在的挑选环节,不是选最强的,就是选最好看的。哦,那个鸭子除外,现在其他玩家还弄不清楚那只小鸭子是玩家还是NPC。

夏倾见终于选完了,他松了一口气,对夏二道:“余下的就交与你了。”

夏二恭敬道:“大老爷尽管放心便是。”于是,夏倾带着他的仆从小厮走了。

江骤已经放弃挣扎了,他倒在九斤的双手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夏二嘴巴张张合合,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雾封鸭”。无所谓,看淡了。

夏二给众人安排了房间。

江骤住在主院的正房里,九斤并着另外三个小厮侍奉他。其余五个侍君,两个住在左侧的偏院,三个住在右侧的偏院,也给他们指派了小厮。而剩下的玩家就算是侍从,住在两个偏院中的后罩房或者倒座房之中。

为了之后的酬神大典,每日他们都有不同的功课要做,这些后续夏二会一一安排。

“……只是再最后警醒诸位一句,子时可千万别出门。”夏二的嘴角终于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玩家们也都严肃了一张脸。子时不出门是游乐园的铁律,最近不知道为何变得更加地严格起来,副本中也不例外。

江骤还在心里算子时是几点,完全没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

算清楚了,江骤忍不住吐槽,半夜十一二点,谁要出门啊。毛病。

其他玩家各自跟着npc小厮或者丫鬟走了之后,正方里只剩下了江骤。夏二对九斤道:“你与其他几个好好侍奉着正君大人,晓得么?”

九斤嘻笑回道:“晓得了。”

夏二看着还被水雾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鸭子,又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一个锦袋交给了九斤,道:“这是正君大人的吃食,别弄丢了。”

吃食?江骤挣扎地站起来,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灵石锦袋。顾忧和飒飒一定在这里吧!!!

九斤连忙把摇摇摆摆地江骤放在了一旁桌子上,他接过了袋子,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回头对夏二道:“九斤会照料好主君大人的。”夏二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下去了。

可怜江骤一小鸭子被裹着水雾裹着严严实实地,只露了半个头、一双眼睛和一双脚蹼。他站在桌子上蹦跶,想去看那个锦袋。

九斤小心地用手在桌子边缘护着,道:“大人,您可别蹦了,当心摔着。”他身后的其他小厮开始整理东次间,江骤看着他们都忙忙碌碌的,而九斤又还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于是他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来后,江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好像可以变成人形?但是,现在房间里人太多了,江骤不方便直接尝试。等其他几个人整理好房间都下去了,江骤被九斤放在了里间的床榻上。

那该死的水雾还是缠着他,不过好坏没再用力勒他了。江骤艰难挪动自己的头,钻进了榻上的被子里,把叠好的被子钻得松松散散。

九斤看得神色迷惑,不过很快他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大人……”

白光闪过,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床榻之上,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九斤看到他白色的长发铺散在床铺上,同时,他慌张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江骤维持人形需要等待飒飒的等级升上去才行,所以,他原本只是想稍微试一下能不能变成人形,结果一试就成功了。

江骤看着床榻边一脸惊讶的九斤,想着,这个小孩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妖怪啊。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挺奇怪的,有什么山神,相比较而言,有妖怪也很合理吧,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缠在自己身上的这道水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像蛇一样在自己的脖子和身体上爬啊!!!

江骤手臂和脖子都被像藤蔓一样的水雾缠住了,还隐隐有往下延伸的趋势。江骤一手压着被子,另一手在被子里,想要抓住那在自己腰腹上攀爬着的水雾,但是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雾气,带着一点湿润的气息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看着榻上有些手忙脚乱的白发男人,九斤恍恍惚惚地回过神,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原来大人有人形!小的去给您准备衣物。”他们都以为主君就是鸭子了,所以没有准备人类的衣物,九斤赶紧退了下去。

江骤蜷缩在被子里,被这四处作乱的水雾弄得满脸通红。他的身体不太对劲!湿润的水汽只是简单地摩擦过他的皮肤,却让他觉得那里泛起了一阵阵情欲,就像被爱人……顾忧抚摸着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咬着唇喘息了一声,江骤感觉到水雾爬上他的前端,同时又分出了一股向后探索,“不行——!”

江骤夹紧了被子,滚了一下,截断了那道水雾。但他又快感觉到后腰处的水雾在向着他尾椎骨和臀肉方向爬了下去,江骤又滚了半圈,把那道水雾也压散了。

全身像这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虽然阻挡了水雾的捣乱,但是,江骤散乱的长发也因此被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好难受,江骤欲哭无泪。水雾此时都缠在他的脖子和肩膀、还有露在外面的半只脚上,似乎在等他放松警惕——哪怕一点,它就会立即又钻进来,所以江骤完全不敢动。

江骤来不及思考,却见窗外涌入了一道道汹涌的雾气,几乎瞬间就充斥了大半个房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多!江骤惊恐地看着面前涌来的雾气,忙不择路想往一边躲,结果扯到自己的头发痛呼出声。

“唔——!”

江骤吃痛地低头摸着自己的发根,用另一只手把长发从自己的身下扯了出来。长头发好烦啊,之前在萧苍雪的世界也是,总是一不小心就被自己压住,都还是顾忧给他整理的。

嗯……怎么没动静了?慢半拍反应过来的江骤突然觉得不对,自己在准备逃跑来着。这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抬起了江骤的下巴。

熟悉的手指让江骤呼吸一滞,他顺着那力道抬起头来,看到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顾忧——

顾忧长发如墨,穿着浅青搭缥碧的袍衫,浅青色内袍的腰身处系有一条赤色的腰带。江骤的目光顺着那红色的腰带看下去,却发现顾忧的下半身隐没在了雾气之中,恰似漂浮一般。他的身体前倾,俯身看着江骤,眉头轻轻地蹙起,但那漆黑的瞳孔中却没有一点光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慌的江骤抓住了顾忧的双手:“顾忧!”被子从江骤的身体上滑落,堆在他的腰间。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毫无反应的顾忧,江骤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除了失神的眼睛,他发现顾忧脸部轮廓的边缘有些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这些纹路让此刻恍如神仙的顾忧显得又有些妖异了。

顾忧神情凝滞,没有什么反应。经验丰富的江骤明白对方应该是又傻了,他行动比脑子快,习惯性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又暗骂了一句自己蠢,这已经不是上个世界了……然而,江骤却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见了那个蝴蝶形状的标记。

不应该啊,但是灵石袋子不也带过来了……江骤犹豫了一秒,当机立断把自己的手腕贴上顾忧的嘴唇,心神一动放出了泉水。

顾忧沉默地看着他,嘴唇紧闭着,一口也不喝。眼看着那泉水流出来,却从顾忧的嘴唇与江骤的手腕之间滑落,浪费了不少。江骤焦急地催促了顾忧两声,顾忧却还是没有反应。

江骤只好自己反手喝了两口灵泉水,然后捧着顾忧的脸就吻了上去。江骤伸出舌头,艰难地撬开顾忧的唇,然后把嘴里的泉水渡了过去,见顾忧咽下去了,江骤又松开,重新含了泉水再吻他。

顾忧不避不让,任由他亲吻自己,送来了泉水就喝一两口,没有了就缠着江骤的舌尖亲。感觉到顾忧亲得越来越用力了,而且他的手臂也拥了上来,江骤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看到顾忧的眼神似乎有一些神采了。

江骤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中,他能感觉到顾忧那些贴着他皮肤的衣物和发丝也是冰凉的。江骤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顾忧……”

“嗯。”

顾忧终于应了,江骤有些惊喜地看着他,说:“你终于好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抚着他的长发,问他:“你不问其他的事情吗?”

江骤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些可以慢慢问,可是你是真傻了啊。”看来是真傻了,连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

顾忧轻笑了一下,眼睛里的悲伤转瞬而逝,说:“没关系。在这里做任务不要害怕,通关了就能出去,飒飒在很安全的地方等着你。”

听到飒飒很安全,江骤放心了一些,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了顾忧的话语中没有提到顾忧自己,有些失措的江骤着急地抓顾忧的衣襟问:“那你呢?!”

顾忧却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无论如何,子时都不要出门。”他深深地看了江骤一眼后,眼睛里的神光又熄灭了。

“顾忧,顾忧!”江骤看到抱着自己的顾忧身形在溃散,他的面容化作了雾气,很快就消失了。

江骤身边的浓雾中手足无措地抓着,但是除了划过手指和皮肤的湿润感觉,他什么都触碰不到。

“顾忧……顾忧……”有一种将要失去顾忧的惶恐让江骤痛哭出声,他双臂撑在床榻上,眼泪一滴滴融进了身边缠绕的雾气之中。

“别害怕。”

是顾忧的声音!江骤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雾气,可是顾忧并没有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陪着你。”

一缕雾气飘过来,给他擦干了眼泪。

水雾就是顾忧吗……?江骤愣愣地看着身边的雾气,他才发现房间里的雾也太大了一些,他几乎看不到床榻边的屏风。

江骤倒了下来,鼻子发酸,胸腔中也一股酸胀的痛意:“可是都看不到你……也碰不到……”

“嗯?想碰到吗?”

听到顾忧的声音,江骤感觉自己的耳朵被身边的雾气轻轻碰了一下。咬着唇,江骤“嗯”了一声。

几缕水雾缠绕上来,剥开了江骤身上盖着的被子,江骤有些羞臊地想躲,又被缠住了手和脚。

“不是说……想被碰到吗?”

可是也不是这样被碰啊!

江骤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几道水雾缠紧了。这时候,又飘过来的两道雾气让他的腿曲起,然后它们把分别把两条腿的大腿和小腿牢牢地绑在了起来,让江骤无法伸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腿被迫分开,江骤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被顾忧摆弄着,摆出了一个任肏的姿势。他的前端半软着,后屄因为刚刚水雾的抚摸而有些动情。江骤感觉到那水雾又爬上了他的前端,而另一缕又伸向了分开了的双臀间。

顾忧……不会是想这么做吧?!

救命啊!!!

“不……不!不要这样!”江骤慌忙地挣扎起来,那玩意能做爱吗?会不会把自己搞得里面都是水啊。

“别怕。”顾忧的声音飘了过来。几道水雾缠上了他的胸前和前端,轻飘飘的摩擦感让江骤觉得有些发痒。

太奇怪了……江骤仰着头喘息,还没发出一点呻吟,就被一道雾气给堵住了嘴巴。

江骤这时候感觉到身上的水雾逐渐变得凝实起来,冰冷、湿润又柔韧,揉弄着江骤的舌尖、乳尖或者完全硬起来的前端。

“唔……哈……”凝视的雾气堵住他的喉咙,又散开,像是在舔弄他口腔里的每一处,江骤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乳尖被搓揉玩弄着,前端也被摩擦得很舒服,一阵阵的快感袭来,被绑着的江骤却又无处发泄。他脚尖绷直了,全身发着热,又忍不住抬起腰往缠着自己身体各处的水雾上蹭。

感觉到小腹酸胀,腿根也抽动颤抖起来,快要射了的江骤又被一缕水雾堵住了铃口,甚至还隐隐约约想要往里面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不上不下又有些害怕的感觉让江骤含着凝实了的水雾呜呜地抗议着,涎液从他的唇边掉落下来。他看到自己的乳尖也被玩得挺立了,而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些雾气罢了。

虽然知道是顾忧在玩弄自己,但是江骤还是觉得自己现在也太……淫荡了。眼泪因为被停止的快感和羞耻不停地掉下来,江骤感觉把他的唇塞得满满当当的雾气消散了,顾忧似乎在他耳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水雾从被堵住的铃口散开,剩下的那些拥着他的前端重重地摩擦了几下,江骤抓着被单呻吟了两声,仰着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雾气,射了出来。

精液消失在雾气中的时候,江骤感觉自己流着水的后屄屄口也被揉了一把,他瑟缩着躲了一下。不过,还好顾忧似乎没打算这么肏他,他的身体被放开了。

江骤喘着气平复着射精后的快感,在雾里抓了一把,但是却什么都没抓到。抱不到顾忧的人,他还是有些失落。

“好了。不要撒娇。”听到顾忧这么说,江骤有点不高兴,谁撒娇了。话音落下的同时,一缕凝实了的水雾出现,缠着他的手。江骤把它握紧了,感觉到它冰凉的温度。

不过,能听到顾忧的声音,见到顾忧的人,摸着他……说不清楚现在算是什么形态的身体,江骤还是放心了许多,他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他睡熟了,从浓雾里飘出几道水雾来,整理好了他的长发,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浓雾从房间里散去,只留下了江骤手中还握着的那一缕。

九斤带着几个小厮奉着衣物站在正房台阶前。此刻整个主院都是浓重的雾气,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直到顾忧漂浮在了他们面前。

“山神大人。”九斤虔诚地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了点头,说:“好好照顾他。”

九斤笑着应了。

卷走了一套九斤捧着的衣物,顾忧又化入了雾气之中。

玩家们把中间那被大雾笼罩了的主院认真地观察了好一会,这时终于听到了前情提要和任务出现的提示音。熟悉的提示音响起那一刻,他们相顾无言,立刻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查看任务。

[副本:山神像]

引子:

有青夏山者,参差嵯峨、绵延千里,盘木森森、日月蔽亏。蘅兰芷若、锡碧金银,白虎玄豹、鼍龙神龟。上干青云、下属江河,平原广泽、众物居之。其中有神,幻雾化雨、泽被四方,名曰寻。

任务背景:

夏家世代侍奉青夏山神,为了获得山神的庇佑,夏氏每十年以侍神会择出主君与侍君,在每年的酬神大典山神诞上扮作山神及侍从,以迎神赛会、祭祀祈祷。

在山神诞上,根据主君或者侍君临摹而下的山神画像会附着有山神的神力,可庇佑一方土地或家门。因此,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肩袂陆续、接踵而至,只为求一副画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君、侍君的人选皆由山神所裁定,莫不都是俊美翩翩、神骨俱全。夏氏为侍奉山神,不拘氏族之中,对外广招各处美少年,悉心教导、以奉神前。直至十年后容颜败损,可以选择被夏氏荣养、或获得钱财土地、娶妻生子,无忧一生。

日常任务:

1.完成“签下卖身契”。

2.完成府上的每日功课。

友情提醒:最近游乐园发生了一点点点点小变化~千万不要在子夜出门哦~如果意外失去了你,我们可是会很伤心的~

看到其他两个玩家回了房间,宴追也回自己厢房。面前浮现的半透明面板上出现了他的个人信息,此外,右上角还有新任务的红色通知标志。

[姓名]:宴追

[年龄]:24岁

[性别]:男

[职业/身份]:研究生在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取向]:男

[身高]:1.87米

[体重]:76.3KG

[基础属性]:点击查看

[道具库]:点击查看

[武器库]:点击查看

[商城]:返回游乐园即可点击查看

看来这个“游乐园”把自己了解得透透的,宴追皱了皱眉。读完了所有给出的信息,没有着急去看自己的基础属性或者道具武器库,宴追先看完了任务详情,然后他看着最后的字眼陷入沉思。

“我们”是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像是一张直白的催命符。

宴追重新看了一下任务界面,发现里面不仅有“日常任务”,还有“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和“隐藏任务”的分栏,但现在那些地方都是空白的。而现在出现的这两个日常任务都没有过多的详细描述,点开只能看到任务代表的积分数量和未完成的标志。

宴追又思考起了“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为什么它会是一个日常任务而不是主线任务呢?

一般来说,日常任务必须在特定时间内——往往是一天——完成,而且,它往往是可以重复进行的。同时,放弃日常任务只是放弃了一次积分获取,一般不会影响游戏主线的展开。

选上了主君或者侍君必须要签卖身契吗?卖身契有必要每天都签吗?每次签下的卖身契是同样的内容吗?另外,卖身是卖给谁?山神还是夏家?还是别的什么人或者东西?

从今天夏二的说话内容以及游戏背景的介绍来说,侍神会选出来的这些主君和侍君更像是客人,或者聘请的表演嘉宾,不太可能到卖身的地步。这一点跟“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是相抵触的。

宴追准备按下这个任务先不做。

他起身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就在大约十分钟前,隔壁的一个同为侍君身份的玩家出门的时候,被随时守在门口的小厮跟上了,即便那位艾卿之侍君拒绝过。这让宴追暂且放下了外出探索地图的念头。

宴追检查了自己的信箱,发现里面还有新人大礼包后,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新人”身份。宴追明白自己不同于那些一看就有经验、有队友的玩家,他必须慎之又慎。

现在游戏主线剧情明显还没展开,还不知道后面藏了多少雷。另外,宴追也还不太清楚游戏失败的下场是什么,但看今天在场玩家的反应和反复被提醒的“子夜不出门”,恐怕失败的结果就是死亡。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能让宴追活过来,但是既然活着,宴追还是惜命的。而且,看起来这个游戏还挺好玩的,看着外面的庭院,宴追轻轻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了小半个时辰,江骤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江骤第一时间看向自己原本握着一缕雾气的手,那里也什么也没有了。顾忧大概已经走了。

自己身上好好地穿着中衣中裤,大概也是顾忧趁他睡着的时候帮他穿的。江骤不太明白顾忧现在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已经不是人了。

江骤叹气,只能先在这里呆着,想办法再找找顾忧了。至于飒飒,顾忧说他很安全,那么只能等江骤找到顾忧,再带着顾忧去找飒飒了。

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总要一家人在一起后再计较。

江骤伸手撩起床帏,看见了床前那之前没能好好看过的屏风。

和中堂那副浑朴苍劲的山景图不同,这是一幅山水清音图。画上远林近石,山坳中有两三道溪水蜿蜒而下,穿过廊桥,汇集于近处的潭水中。山水氤氲、浓淡相宜,耳边似有溪水潺潺的声音,给人以宁静愉悦之感。

江骤原本有些杂乱的心情因这幅画而沉静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一声“滴——”的电子音声音。

错觉?江骤摇了摇脑袋。然后又听到了一声同样的提示音,随后,它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江骤被烦得捂住了耳朵却还是能听见。

这什么东西啊?耳鸣还是脑鸣啊?实在太吵了,江骤忍不住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被窝里。

九斤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问:“大人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自己现在姿势不雅,江骤连忙钻了出来。他坐在床榻上,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吵,好像耳鸣了……”

九斤恍然,道:“是任务来了!”他把衣物放在一边,坐在江骤床榻下的软榻上,说:“大人您看面前是不是有个红色的小点在一晃一晃的。”

江骤疑惑地看了看:“哪有什么小点……嗯?”还真有。

视线的右上方有一个方块形的绿色图标,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和耳边那无法逃避的电子提示音频率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江骤就没怎么玩过游戏,因为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和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江骤猜测,大概是需要点击?他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一下,果然看到那绿色图标跳了跳,在他面前浮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

“神奇……”江骤喃喃自语。

九斤笑了下,把灵石袋子递给他,说:“大人也该饿了,您吃着慢慢看,我先去准备您的衣物。”现在床榻下都还没有江骤的鞋子。

“噢……好的,谢谢。”江骤接过锦袋,对他道了谢。九斤下去了,他打开袋子捏着碎片,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看面前的个人……个鸭基础信息。

[姓名]:江骤

[品种]:柯尔鸭

[年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别]:男/雄性

[职业/身份]:山神主君

[性取向]:LOADING

[嘴长]:2.5CM

[体重]:620G

[基础属性]:点击查看

[道具库]:点击查看

[武器库]:点击查看

[商城]:副本关闭即可点击查看

江骤一时不知道是该先震惊于自己作为一只鸭子居然有品种,还是该先关注自己的年龄是一个问号。

还有,自己的性取向为什么是LOADING啊?!写个顾忧都比LOADING看起来靠谱吧。不过,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管一个鸭子的性取向?有大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满头的问号,江骤又点开下面几个可以点开的选项看了一下。

[江骤-基础属性]

[力量]:62/100

[敏捷]:76/100

[体质]:93/100

[智慧]:68/100

[意志]:94/100

[容貌]:91/100

[幸运]:?/100

*说明:

1.参考数值以普通人族最高属性数值为基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基数属性为基本状态属性,当角色处于狂化爆发状态属性将有所变化。

3.属性[幸运]不可使用结算点加点。

江骤看着自己的基础属性数值,发现这个基础属性面板好像又是把自己作为人类来评判的。

没发现手上的碎片已经吃光了,江骤疑惑地咬着一口碎片,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倒是不疼,江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智慧]那一栏,嗯……很真实。

可是,那个[幸运]为什么又是问号?性取向就算了,为什么幸运值也不明?不过,江骤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确实说不出来自己到底算不算幸运。算了。

江骤又点开了道具库和武器库看了下。武器库是空的,但是道具库里面有不三样东西,分别是[寻的雾气]、[幻身入画笔]和[莲叶]。

雾气?江骤想也没想就点了它,然后发现一缕水雾出现在他的手中,江骤立刻认出了这是入睡前顾忧给他放在手里的那个。

江骤高兴地说:“原来你没走。”水雾在他手心蹭了一下。

这个能拿出来,那是不是其他东西也能放进去。江骤试了试,把手边的灵石袋子放了进去,果然道具库里出现了[装有上品灵石的锦袋]。那这样就可以自己随身带走了,江骤满意地把道具库关了。

右上角有三个还亮着红色通知标志的地方,江骤点开看了看,除了游戏的背景介绍和信箱里的新人大礼包,还有两个日常任务的通知。

日常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完成“子夜出行”。

2.完成府上的每日功课。

看到第一个任务,江骤不由得失声:“子夜不是不能出去吗?”

那个管家和顾忧都提醒过这一点,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做“子夜出行”的任务?

“子夜当然要出去了!”九斤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江骤一跳。江骤抬起头才发现九斤拿着衣服站在一边,旁边还放着一双鞋子,看起来已经站了很久了。

九斤笑嘻嘻地对江骤说:“不出去,咱们怎么……做任务呢。”

这个九斤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他说的话可信吗?江骤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按顾忧的说法,他必须做任务才能通关,但是这个任务似乎又不能做,如果不做的话,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通关,然后带着顾忧去找飒飒啊。

低着头的江骤没看到九斤的眼珠子诡异地转了转,露出一个快裂到耳边的笑容。

九斤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对江骤说:“大人,府上安排的教习先生快来了,我服侍您束发更衣吧。”

江骤摸了摸自己长发,说:“穿衣服我自己来吧,头发我确实不会弄,就麻烦你了。”

萧苍雪那个世界呆了那么久,就算没怎么穿过衣服,脱也脱过那么多次了,江骤自信地拿起了衣服,然后一脸懵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个世界的衣服和萧苍雪世界的衣服不一样啊,还有短裙子一样的东西,江骤不太明白。

“大人,还是让小的来吧。”九斤招呼了两个小厮上来,三人一起帮江骤把那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好、头发也束好了。

江骤数了数,如果算上中衣袴的话,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面足足有五层。他的头发被束了起来,戴了黑色的幅巾,几乎看不到他的白色头发。

江骤低头看自己身上竹青鹤纹的长袍和滚了黑色缘边的纱制龟甲纹氅衣,氅衣的系带是红色的,他觉得他这一身和之前顾忧穿得很像。

不过,除了结婚仪式那天,江骤还没有这样被人周道地服务过穿衣梳头,始终觉得不太自在。他看着九斤和其他几个小厮认真干活的表情,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

整理好了之后,九斤引路带着江骤走了出去,到了南边的听松山房——大概就是学堂一样的地方了。

听松山房是几座横竖相连的房屋。它们都是通面阔宽、四面通透、有着单檐歇山顶的四面观景厅。这种四面厅不设封闭的墙体,只安了木制的落地长窗,周有回廊,便于观景。

江骤走进最大的一间四面厅,才发现旁边是一片山间松林的景色。老师虽然还没来,但是要一起学习的其他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江骤看了一下发现之前见过的人都在,不过和自己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五个扮作侍君的玩家穿的是浅绿色的袍衫,没有戴自己头上这种长长的黑头巾,而是戴了网巾和另一种方形的头巾。其余的扮作侍从穿的是灰绿色的衣衫,看起来更像九斤或者丫鬟们的穿着。有一两个侍从站在自己的侍君身边,看起来是帮忙整理书桌,实则小声地交流着。

里面就六张书桌,三排,前面三个,中间一个,后面两个。九斤引着江骤到了正中间的座位上,一时间其他人都没了声音,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又是谁?新的NPC?

坐在江骤左下方的袁永明使了个眼神,让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模样的男生问江骤话。

江骤正看九斤给他准备桌子上的书本和笔墨,一阵头大,自己也不会写毛笔字,等下会不会因为这个完成不了任务。

“九斤,我要是不会写字怎么办啊?”江骤苦着脸、压低了声音问。

九斤笑道:“大人是主君,乱划两道便也成,谁敢跟大人争长短。”那行吧,江骤点点头,却未料被旁边一人叫住了。

“这位……爷,您是主君吗?”是一个有些颤抖的男声。

江骤闻言抬起头去看他,见那是一个面容还算清秀的小男生,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一二岁。他的身旁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像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

刚想开口回答的江骤突然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宋如酥,又想起了自己只有68个点、算起来有些堪忧的智慧数值,硬生生地打住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是”。还是想办法先捂好小鸭子这个身份吧。

江骤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笑的人——好像叫宴追来着——的表现,灵机一动,他压低声音皱着眉,问那个小男生:“什么主君啊?这是哪里?”

那个小男生咽了咽口水,说:“你……是新来的?那那个鸭子呢?”被选为山神主君的不是一只小鸭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胡编,说:“你也知道鸭子?我眼睛一睁就到这里了,我问他们什么也不说,不过我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搞错了,鸭子不能做主君,换一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说完,他又有点心虚地看了九斤一眼,九斤知道他是鸭子变的,不会直接拆台吧。九斤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依旧手脚麻利地给他研墨。他见江骤看他,九斤抬起头讨好地一笑,说:“让大人久等了,马上就好。”

江骤放心了,说:“没事,你慢慢来。”

周围的人都侧过耳朵听着,宴追的食指轻轻地敲打在自己的书桌上。第二个新人?

那小男生听了江骤编的谎话,说:“噢……噢这样。这里是游戏副本,你需要在这里扮演你的角色,玩游戏。等你通关了,就能回到游乐园大厅。”

类似的话他之前也听过一遍,加上顾忧说的飒飒在安全的地方等他们,那飒飒应该就是在那个什么“游乐园大厅”吧。

“谢谢你!我叫江骤。”江骤友好地对这个男生笑了笑。

那男生微笑说:“不客气,我叫周由书。”

他身边袁永明也介绍了自己:“我叫袁永明。”

江骤看他的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觉得这人在游戏外应该是个老板,就怎么说……袁永明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感觉下一秒就能大手一挥说,先挣他两个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其他四个侍君玩家也顺势介绍了自己。江骤一边和他们相互介绍,一边记下了几人的面容和名字。有些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叫王景章,长相有些阴柔秀美的叫赵曦,神情比较冷漠的叫艾卿之,还有被江骤“剽窃”的俊逸帅哥宴追。

江骤在心里总结了一下,他们的共同点都是长得很好看。然后又偷偷补充了一句,当然,都没有顾忧好看。

这时候,教习的老师终于来了。

这位老先生一进门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有两个灰绿衣裳的侍从衣服没有穿整齐,甚至有一个小帽也没戴好,他狠狠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帐。

开始上课后,九斤就退了下去。

江骤刚开始还态度很端正地听着,后面就支着额头撑在书桌上。

听不太懂啊。这老先生满口之乎者也的,比萧苍雪说的话还难懂。而且箫苍雪起码还解释吧,这个老先生的解释就是再套一段之乎者也。江骤只知道大概是在讲那个山和山神的历史。

在江骤差点睡着的时候,他们身后站着的某个侍从打着瞌睡倒了下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咚——”众人都纷纷去看。

“正好好上着课呢,竟睡着了!”老先生放下书本,严厉地说着,但他的嘴角有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发现是自己小队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经验丰富的玩家看那男生就这么摔在地上,呼呼大睡,便知道不正常。他很有可能是做了什么,触发了死亡条件或者被NPC上了Debuff。

“带下去罢,莫糟践了我这学堂清净之地!”老先生这么一说,便有两个健壮的小厮凶神恶煞地走上来,狞笑着就把那熟睡的侍从玩家拖走了。

那人这么被拖着,脸磨蹭在地板和门槛上都毫无反应。

江骤吃惊地看着,这个人生病了吗?而且这两个拖人下去的小厮看起来是一脸要吃人的感觉,有点可怕。

见那人被拖走了,老先生又神态自若地讲解起那些难懂的文字来。江骤一点都不敢再打瞌睡了,用毛笔在纸上瞎记着。他听到什么就写什么,就当考英语四级了。

这时候,江骤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声。

好像是顾忧的声音,但是,回过头他却什么都没看到。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江骤收拾了心情继续认真听天书。

其他人也不敢开小差,也都像模像样地听讲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有一个在后面站着的侍从玩家冯岚,她正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艰难地抵抗着自己的睡意。

看着属于自己的玩家界面上不知何时被加上[学堂打瞌睡]Debuff,冯岚一边抵抗强烈的睡意,一边思索着自己和刚刚被拖走的人什么地方做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岚头晕眼花,一时想不起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冒着冷汗焦急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衣领,谁料那个学堂打瞌睡的负面状态就这么消失了。

大脑逐渐变得清明了,冯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她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玩家似乎帽子也没怎么戴好。冯岚推测应该是他们衣着不够整齐,被NPC发现了。

这个副本有这么严格吗?冯岚带着后怕想着。

上完课后,收到了日常学习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一行人走回去。

路上,九斤一直在给江骤介绍这府上的各种建筑和景色,跟在江骤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也顺带听着,希望从NPC的话语中找到点什么线索。

当他们走到听松山居和主院交界的地方,九斤带着他们走了刚刚没有走的一条路,走到了一处湖泊前,他率先踏上了湖上的长桥。

这座桥是怪石堆砌,歪歪绕绕的,桥面还有些不平整,石头的边上长满了青苔。

“啊,大人,您过桥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九斤回过头对众人笑了笑,说:“这湖水啊,深得很。”

江骤好奇地去看:“是吗?”湖水碧绿幽寂,看起来是挺深的。

跟在他身后的袁永明等人看着江骤傻愣愣地探着身体去看池子的动作,都觉得他大概是个很快就会死掉的货色了。这石桥边缘这么滑,说不定下一秒江骤就会不小心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看着前倾着身体的江骤,他的衣袍垂下,勾勒出了细窄的腰身。袁永明想,穿了这么多层衣服,腰都这么细,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久一点……可惜了。

江骤看了看湖水,又站好了,跟着九斤继续走了起来。他那有着披肩幅巾和宽袍大袖的身影倒映在湖水中,江骤走得稳稳当当。

九斤回过身,看着他说:“大人走得可真稳!”

江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嘱咐他:“你好好看着路走。”他从小爬山下田的,这么个石桥真不在话下。而且,就算真摔下去也没关系,江骤会游泳,说不定还能摸个鱼呢,刚刚他看到里面有鱼影了。

九斤笑了笑说:“小的便是在这上面倒着走,也不会摔下去哩!”

小小年纪这么自信,真了不起,江骤只好夸他厉害。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侍从玩家脚一滑就掉进了水里。可怪异的是,那玩家满脸恐慌地张口呼救,其他人却都听不到,更甚至,明明他掉下去溅起了数道水花,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他落水的那一刻,就被静音了一样。

他身边的玩家惊骇地捂着自己的嘴,吓到几乎失声。

因为,他们看到水底有一张腐烂的人脸迅猛地浮了上来,那人张大了他巨大的嘴,一口咬上了那玩家的头。他的牙齿深深地陷入玩家的头皮和脸上,转身就将穿着灰绿衣衫的玩家拖进了水底。怪物扬起的黑色鱼尾在半空中甩出几串水珠,在阳光下泛出七彩的颜色。

“冷静,走。”看了一眼恢复平静的水面,失去了队友的艾卿之压低了声音警告身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掉下去的玩家连拿出道具或武器的动作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沉默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救援的余地了,万一惊动了这玩意,艾卿之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跃上来攻击。

他刚刚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怪物既不是尸体也不是鱼,而是被一条黑色大鱼死死咬住了腰部的腐尸。有人被丢下去喂了鱼。是主线剧情里的NPC还是玩家?艾卿之还不确定。

离他比较近的宴追和赵曦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保持了缄默,而走在前面的王景章和袁永明正试图跟江骤搭话。九斤早已经蹦到岸边,正在和一个管事的说话。

“江骤。”袁永明问:“你看过你的任务了吗?”

江骤脚下走得很稳,他回道:“嗯,看过了。”说起这个就有点头疼,江骤不知道拿自己第一个任务怎么办。

王景章听到了,问:“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两个任务?”他问过自己的队友,都是同样的两个。

江骤说对,他有些迷茫地说:“第二个任务倒是简单,但第一个任务可以不做吗?感觉好奇怪啊。”

所有人都觉得第一个任务奇怪。袁永明和王景章都沉默了下来,不用进一步问了,看来江骤和他们的任务一样。

江骤走下了桥,见身后没有了动静,他回过身看着袁永明和王景章。

王景章跟在袁永明后面三步两步走了下来,说:“确实有点难,不过也不能不做吧,没有任务积分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冷笑地瞥了王景章一眼,不过也没有出声。活不长的人何必管,不过……要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倒是可以帮帮他。

看着江骤又皱起了眉头思考着,袁永明注视着他,露出一个自信而可靠的笑容说:“你是新人,所以可能对游戏不太熟悉。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晚上来找我。”

江骤有些惊喜,刚想说“谢谢你”,不过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晚上去找他?感觉到不太妙,作为成年人的江骤僵硬地笑了笑,说:“……谢谢。”

我的智商只有68点,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江骤反复在心里念叨。

袁永明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暗示,倒是勾了一抹笑。无论最后是为什么而来,只要来了就行了,袁永明只看结果。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都神色凝重地下了桥。江骤现在只想赶紧远离面前这个自信哥,一时都没注意到后面人的神色。

正巧这时候,九斤带着那管事的回来了,道:“几位老爷都过来了,就在这湖边的云梦馆设了宴,要请咱们主君、侍君过去呢。”

吃饭啊……江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能不去吗?”自己又不怎么能吃饭,露馅了怎么办。

他身后十二、三个人都一脸菜色,刚刚才死了两个人,谁不敢轻举妄动、挑衅NPC,这个新人却一直在作死。

九斤笑道:“大人您不爱吃,总有人爱吃呢!再则个,老爷们可是极想见您几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了一步,凑到江骤身边道:“别跟NPC起冲突,后续主线任务可能这样才能触发。”

原来是这样,江骤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不好意思啊……我从来没玩过游戏……”

九斤见不用自己劝了,便和那管事的带着众人往云梦馆走。

王景章听到江骤的话,说:“你从来没玩过游戏?”江骤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是从来没有玩过电子游戏的人。

江骤解释道:“嗯,以前家里比较穷,没有时间、也没有钱玩。不过,跳棋……算游戏吗?那个我经常……玩。”想了想和这些人还不太熟悉,江骤又把“跟我儿子和对象玩”咽了下去。

王景章扯出一个笑容,说:“那你幸运值应该挺高的。”

提起这个,江骤又想捂脸了。说出来吓死你,我的幸运值是个问号。

“哈哈……还好。”江骤干巴巴地笑了笑。

袁永明看着江骤,眼里的趣味更甚了。

长相干净,气质亲和,性格还很天然,有点呆呆的。从小家庭不太好,游戏都没玩过,可以看出没怎么见过世面,眼界可能也不太高。要是在现实世界,只要稍微对江骤好一点,或许都不用怎么花钱,江骤就会乖乖地、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听着他们说话,对江骤也有类似的判断,当然并不包括后面那一些糟糕而恶劣的想法。不过,他总觉得江骤言行之间有一点违和感,他在这个副本里未免有些太放松了,就像是来旅游、更甚至在自己家里一样。就拿他和那个叫九斤的贴身小厮来说,江骤对九斤似乎有一种自然的信任感。

宴追也有游戏分配的贴身小厮NPC,但即便宴追同样也是新人,他也不可能那么自然甚至还有些亲密地和贴身小厮NPC交谈。

那可是NPC。

宴追的这一点疑虑到了宴席上却又打散了。因为江骤战战兢兢了起来,菜也不敢怎么吃,席上的老爷少爷NPC劝他喝酒,他绞尽脑汁地婉拒着。

吃过这一顿饭之后,主线剧情终于开了。众玩家回到自己的院子和厢房,读取剧情。

[主线剧情:夏三忘笔]

夏氏一族的山神像都是由夏家人所绘,他们都是极其擅长丹青的画师,尤其是山水画和人像。可眼看着酬神大典就要到了,这一辈人中画技最出众的夏三爷夏丹心却再拿不起画笔,夏氏族长不得不对外又招募了画师。不过,外面请的总不如自家人下笔如有神,族长夏倾为此忧心不已……

主线任务:

1.找到夏丹心。

2.找出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主院后,江骤自己更了衣。坐在次间的暖阁里,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任务。

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这个夏三爷吧?在场只有族长、夏二老爷、夏大爷、夏二爷和夏四爷,他们也没有提及这个人。

关了任务界面,江骤问一旁的九斤:“九斤,你知道夏三爷吗?”

九斤道:“知道,不过小的只有十三岁,八岁才进了神君府,从未去过夏宅,所以只在这府上遥遥见过几次三爷。”

噢,江骤撑在了自己额头,原来这个夏宅和神君府还是两个地方,不知道近不近。

江骤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斤道:“旁人都说三爷画技高超,他画的山神像神力总是最强的。小的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三爷性子温和、待人极好。不过……三个月前,就没怎么见三爷过来走动了。”

“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江骤问。

九斤抿着嘴摇摇头,说:“小的也不清楚。”

九斤不过是个小厮,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好了,看来只能自己去找原因了。江骤想着,却见九斤已经开始给自己铺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早睡觉吗?”江骤惊讶地问。这里晚餐吃得早,现在看看外面也不过六点,天还大亮着。

九斤铺好了床,回头朝他笑着说:“晚上不是要做任务吗?”

噢,对……子夜要做任务来着,不对!不是不让子时出门吗?重新又想起这个问题,江骤头痛。

“……那个任务,能不做吗?”江骤试探地问。

九斤走过来,道:“当然可以,大人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他想起了什么,说:“大人,您要多多提防您身边的人呢。”

想起了袁永明的暗示,江骤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他看到九斤年少稚嫩的脸皱成了一团,让江骤想起了飒飒思考问题和关心自己的样子。

江骤笑了笑,说:“那你也算吗?”

九斤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您别看小的年纪小,小的也有不着调的时候。所以,您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被小孩子教育了一遭,江骤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行了吧。”顾忧总能说吧,顾忧又不是外人。

想着,江骤就从道具库里把那缕水雾取了出来,那水雾缠着他的手指,亲昵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看了,嘻嘻笑说:“大人同山神大人感情真好。”

嗯?顾忧是山神?江骤终于后知后觉想明白了这件事,怪不得那个水雾选中自己,而顾忧也是雾里来雾里去的。

洗漱过后,江骤躺到床上跟顾忧的水雾玩,皱着眉想着,顾忧的身份是山神,他通关了之后能把顾忧带走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江骤睡了过去。

半夜,江骤从梦中惊醒。他听见有人在敲门,唤着自己的名字。

“飞雨。”

是顾忧!江骤睁开了眼睛,翻身下了床,却发现原本应该睡在外间软榻上守着他的九斤却不见了。可能是做任务去了,江骤迷迷糊糊地想。

“飞雨。”顾忧又叩两下门,催促了一声。

门窗都紧紧地关着,室内一片漆黑。江骤没找到点灯的火折子,只能在顾忧的一声声呼唤中摸着黑往外走。

走到门口,江骤看到顾忧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门扉上,有些高兴地想要打开门。不过,刚触碰到门闩,他就清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是几点啊?是不能出门的时间吗?而且,顾忧不是山神吗?怎么不能自己进来?外面……是顾忧吗?

“飞雨。”门又被轻叩了两下。

江骤越想越毛骨悚然,颤抖了声音问:“……你是顾忧吗?”

“是。”顾忧简洁明了地回答了。

江骤想起了自己68点的智商,又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这个世界的人总不知道自己和顾忧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锦屏。”

锦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会所的名字,是顾忧。

江骤放心地打开门,语带抱怨地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一双冰冷的手推开门直接把江骤拥入了怀中。

好冷,江骤打了个冷战,推顾忧的胸膛:“好冷,你先放开我——”他抬头看顾忧,却发现顾忧带着青色纹路的那张脸上,双眼是血红的,江骤失声。

血瞳的顾忧勾起唇角,说:“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好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身后是浓的化不开的雾气,随着门的打开,它们如同倾泻的洪水一般,瞬间涌了进来。

“你是顾忧吗……?”江骤全身发冷,被顾忧和四周的雾气紧紧地拥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顾忧半阖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就开始脱着他的衣服,说:“当然。不是我,你还想有谁?”说完,他把衣衫大开、浑身瘫软的江骤推倒在地上,俯身压了上来。

一缕月光透过浓雾照在顾忧的脸上,江骤看到那青色纹路几乎已经从轮廓边缘爬到了面中,诡异又凄美。顾忧睁着一双血色的双眼,低声地问他:“你想要今天那个袁永明来吗?”

“我……我不想……”江骤冷得牙关都在颤抖,说:“你怎么了……要喝泉水吗?”面前的顾忧确实是顾忧,但是好像是疯得更厉害的顾忧。

顾忧闻言歪了歪头,他带着点邪气笑了一下,说:“我只想喝宝贝下面的水。”

江骤差点昏厥了,顾忧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怎么会疯成这样了?

顾忧捏着他想挣扎的双手按在他的头顶上,拉下了江骤已经被解开了系带的袴,说:“乖,宝贝。门既然给我打开了,腿也该给我分开了。”

靠啊!江骤气得忍不住伸腿踢顾忧,神经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跌坐在地上,双手向上地被凝实了的水雾绑在了走廊的立柱上。

他的一只脚踝被顾忧紧紧地握住,向江骤的身前推搡曲起,另一条腿架在顾忧的肩上,就这么强行地被顾忧分开了双腿。

雾气如有实质地环绕着衣衫半褪的江骤,他脸颊绯红,喘息着,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地发着热,贴着水雾的地方反而是一阵舒适的凉爽。

“够……够了……唔……”江骤的声音有些喑哑地抗议着。

江骤已经射了三四回了。但现在他小腹酸涩,腿根发着抖,前端却还被顾忧含着,铃口一股一股地流着精液,被顾忧舔弄着吞了下去。他的后屄里也湿透了,被顾忧用三根手指或重或轻地插着,一股一股地喷着水。

现在他的身体是真的有些不正常。前端稍微摸两下或者后屄被按几下就能射精或者流水,更有甚者,那雾气摩挲一下他的唇或者乳尖,他都能颤抖着短暂地高潮一阵。

而且,因为一直没有被真正地插入,江骤感觉自己全身又酸又麻,泛着一股没被满足的痒劲儿,后屄含着顾忧的手指不停地收紧。好想要……

顾忧也是真疯了。他完全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就一直埋在江骤身下舔吸,直到江骤身下的地板都湿了一大块。江骤含着泪看着上方,胸膛因为快感而起伏,挺立的乳尖在雾气中摩擦,带来了带着凉意的、若有若无的酥麻。

江骤感觉自己前端都快要被顾忧含化了,因为射得太多,小腹也在轻轻抽痛,但顾忧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江骤咬着唇,开始憋泪。

“阿忧……呜……阿忧……”江骤终于又哭了出来,他泪流满面,架在顾忧肩上的那条腿勾住了顾忧的脖子,“唔……我、我……不行了……”

顾忧吐出了被舔得水灵灵的前端,抬起了头。他衣衫散开,露出了大片的胸肌。顾忧看着开始哭泣的江骤,眉头轻轻抬起,嘴唇勾出一个戏谑的笑:“宝贝,又想走捷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他血色的瞳孔有些没由来的心慌,回避着他灼灼的目光:“没……没有……就、就是等下九斤回来了!对,九斤他们会回来!”他们俩相处的时候,顾忧不太喜欢有旁人,江骤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关窍了。

总之,先哄到床上去,走廊下面就是庭院和池塘,随时可能有人来。江骤一直都因此担惊受怕,又被顾忧束缚得动弹不得。

“啊——”江骤失声叫了一声,因为顾忧突然狠狠地压了一下他后屄软肉里的敏感点,那里流出了一大股水后,又紧紧地咬紧了顾忧的手指。

“可是,你的小穴不是这么说的……”顾忧亲着他的腰腹不断向上,在江骤的胸口处抬起了他那一张邪异妖冶的脸,“我听见它说‘好想要……’”说着,他又狠狠地捣弄了几下,让江骤脚尖都绷紧了,身体在顾忧的身下颤抖着。

“唔——”江骤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他真的好害怕现在有人会过来,无论是那些玩家还是这个府上原本的人,“阿忧……床上去……好不好……”

“不好。”顾忧亲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啃咬着,时不时又含着唇瓣舔着,“床上太简单了……宝贝,我一直忍得很辛苦……”

江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那叫‘忍得很辛苦’?!而且,做爱不在床上你到底想在哪里啊!走廊上做爱到底能满足你什么样的需求啊!

顾忧一边吻着江骤,一边用手指在江骤的后屄抽插。那里湿软了一片,早就是一副想要得不行了的样子,但是身体的主人还妄想躲避。

顾忧看着他震惊的神色,眼角还带着泪,心念一动,就把此刻带回了数年前的某一日。

浓雾散去,江骤惶恐地看着四周,天色怎么突然亮了,像是在白天。顾忧的性器这时候抵住了他的屄口,浅浅地卡进了一个头。

“呜嗯——?!”江骤颤抖着收紧了身体,咬着顾忧的肩头。顾忧解开的衣衫盖住了他的身体,但是根本盖不全,江骤能感觉到阳光洒在了他被捆在了柱子上的手臂上,还有露在外面的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不要这样!”听到有不少脚步声从身后的庭院传来,江骤害怕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胸膛,眼泪不停地掉落,“阿忧……别这样……呜呜……”顾忧松开了他捆住的双手,江骤立刻用那双手把顾忧抱紧了。

“才吃进了一个头,怎么就哭成这样了。”顾忧心情很好地捏着江骤的下巴,看着他满是害怕和泪水的脸,“哭得很好看,再哭得厉害一点。”

“宝贝。”

顾忧拥着江骤,缓慢又不容拒绝地把那炽热又硕大的阴茎插了进去。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骤本人不同,他身体的软肉又湿又滑,带着不经意的痉挛一收一缩地含吸顾忧的性器。

“啊——唔……”被突然狠狠地插到了最深处,江骤忍不住身体弹了一下,又被顾忧牢牢地按着了,倒在了地上。

让江骤心惊肉跳的是已经有人快走到他们身边,江骤被顾忧身体和长发笼罩了,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似乎是三五个丫鬟站在台阶的另一边小声地谈论着什么。但这时候,顾忧却压住他大力地插弄起来,江骤咬着自己的唇,摇着头压抑地哭。

“那位就是选出来的主君么?”是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好美的人物……”

“我听说他命却不好,这位主君……是被他自己的情郎给卖来的……”另一个小丫鬟低声道。

“哎,竟有这种事……”几个丫鬟都感叹了起来。

“我说你这几个小蹄子别嚼舌根了,让管事的见了,非得撕了你几人!”一婆子走进来骂道,“叹人命不好,也不想想你几个里头也有被生身父母卖进来的!他既已是主君,日后自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如何要你几个来可怜!”

“三爷快过来了,还不快去大门那里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要来了,江骤哭得几乎肝肠寸断,搂紧了顾忧,拼命往他身下躲。顾忧好心地哄着他,身下却一丝都不卸力地在他越来越紧的软肉里顶弄着。

“乖,再抱紧一点,他们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江骤如惊弓之鸟攀附在顾忧身上,又被顾忧疾风骤雨一般的肏弄弄得脑袋发懵。好热……好晕……后屄里反复地痉挛又潮吹,强烈的快感让他在哭泣中又带了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顾忧揉着他的腰坐了起来,亲着江骤那神色迷蒙、却仍在哭泣的一张脸。性器重重地摩擦过了江骤后屄里的敏感点,然后撞到最深处。

一阵白光闪过,江骤蜷缩在顾忧的怀抱里,一边哭一边叫:“啊……失禁了……”他的前端忽然像失控了一般流出了一大股水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被阿忧肏到失禁了,高不高兴?”顾忧搂着江骤轻轻地肏弄。他用手指揉着江骤那喷溅着透明水液的前端,感觉到江骤颤抖得更厉害了,顾忧的性器又兴奋得胀大了几分。

“……啊……不、不行了……”江骤被他前揉后肏地玩着,两处都在高潮。抓紧了顾忧散乱地衣襟,江骤用自己硬起来的乳尖在顾忧饱满的胸肌上蹭着,快感一阵阵地逼过来,让他无处发泄。

“嗯?刚刚不是还不要吗?”顾忧轻笑着,又咬着他的唇吻:“宝贝是小浪蹄子吗?”

“呜……是……”江骤被他肏得七荤八素的,顾忧说什么就应什么,根本没在思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咬着他伸出来的舌尖含吸,含含糊糊地说:“好乖……”身边有些吵了,顾忧心念一动,又换回了原来的时间。

黑夜中,衣衫散开的顾忧抱着几乎光裸了的江骤走到了池塘边的假山边上,把他压在了上面。

走动之间,顾忧的性器还深深地埋在江骤身体里,它随着走动时候的抽插,深深地陷入软肉中,让江骤害怕地搂紧了顾忧。

“啊……太深了……”感觉到周围不那么亮了,而且也没有人声了,江骤放松了下去,全然忘记了刚刚自己还根本无法接受在黑暗中的走廊上做爱。

顾忧把他压在倾斜的假山上,然后按着江骤的小腹把自己的性器缓慢地抽了出来。借着月光,顾忧看到那嫣红湿润的软肉是如何被自己的阴茎扯带出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江骤也闷哼了一声,忍不住用双脚去勾顾忧的身体。顾忧却拍了拍他的臀,说:“转过去。”

那假山不高,刚好容许江骤转过去趴着。他手脚发软,四肢都摩擦在粗粝的石面上。江骤的臀部高高地翘起,被月光照得一片雪白,顾忧看见那臀缝间里泛着水光。

“都浪出水来了。”顾忧突然一掌抽在了臀尖上,让江骤又呻吟了一声。

被打得……好舒服……江骤撑着身体神魂颠倒地想,真的要命了,顾忧揉捏或者抽打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快感。

顾忧见他难耐地呻吟,后屄里也一阵阵地流着水,于是又狠狠地抽打了几十下。最后江骤的身体都在月光下颤抖了起来,前端淅沥地滴着水,就这么被打着就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太、太多了……”江骤伸着舌尖、流着涎液,双眼无神地看着池塘,泪水簌簌地流下,滴落在假山上。

“不多。”顾忧捏揉着他被抽得泛红的臀尖,看他的身体因为快感和痛感一颤一颤地发抖,他抵着那又流着水的屄口,用力地肏了进去。

“啊——!”江骤仰起头,睁大眼睛,太重了,也太深了……

顾忧掐着他的臀肉和细腰,用力地在江骤身体里撞着,他俯下身,捏着江骤的脸把他的舌尖勾出来亲吻。他的发丝垂落,和江骤的白色长发混在一起,在半空中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摇晃着。

江骤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不管是池塘里被惊醒的鱼群、草丛中的鸣虫,抑或是其他院落的哀嚎、尖叫。江骤被顾忧拖入了情欲的深渊,他现在只是顾忧身下的……

“小浪蹄子。”

顾忧眯着血红的双眼轻笑了一下,扣着他的腰深深地射进了进去。精液打在屄道上,让江骤瘫软在顾忧的怀里一阵阵地抽泣。他已经完全射不出来了,高潮重叠得太多,似乎自己的感知也不太正常了。

顾忧把近乎昏迷了的江骤抱起来,走进了房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别睡,还没完呢,宝贝。”

江骤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跨坐在顾忧身上,江骤的后屄吞吐着顾忧的性器。不知道哪里来的红绸把江骤的双臂绑在了一起,向上挂起。他的上半身被拉得挺直了,两颗乳尖红肿的不像话,甚至还带着点血丝地挺立着,可他双手手腕却无力地垂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掐着他的腰,向上肏弄着他湿软紧致又流着水的穴。江骤随着顾忧的动作,无法抑制着颤抖、哭泣着。

顾忧双手拂过他薄而紧实、满是掐痕和吻痕的腰身,看到那里被自己的性器顶出了一个形状,他问江骤:“宝贝,你知道,今天有人想这么掐着你的腰肏你吗?”

江骤断断续续地呻吟,看着顾忧血红的瞳孔和脸上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说:“不、不就是……你吗?”

除了顾忧这个大变态,还有谁。而且顾忧这个大变态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虽然江骤老偷偷骂他不讲理,但是顾忧也没真的这么疯过。

江骤心里一酸,哭得更厉害起来。

本来想趁机发疯的顾忧突然就被江骤的话讨好了,他松开绑着江骤双手的红绸,接住了江骤软下来身体,翻身亲着江骤哭得湿漉漉的脸,轻柔地肏他。

“宝贝,不要哭了。”顾忧亲着亲着力道又重了起来,江骤止住了哭泣,挂着眼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江骤,他表情有些阴鸷又有点邪肆地说:“你越哭,我越兴奋。”

听着顾忧的话,同时又感觉到身体里那根性器也跳了跳,江骤害怕地缩了缩手指和下身。他看到顾忧咬了咬自己的牙根,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顾忧说:“简直想把你肏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被吓得口不择言,颤颤巍巍地说:“还、还是不要了吧……死了飒飒就没爸爸了……”

谁知道这句话进一步刺激了正在发疯的顾忧,他恶狠狠地咬上了江骤的唇:“就知道飒飒!没有飒飒你不会爱我了是吗?!”他身下大力地撞击起来,让江骤瑟缩着绷紧了身体。

江骤吃痛,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漫开:“没、没有……唔……”太用力了……

顾忧完全听不见了,耳边回荡的只有江骤曾经那些带着拒绝或者躲避的话语。红色从顾忧的瞳孔开始扩散,让他的眼白也变得通红。江骤颤抖着手指,触碰上了顾忧那双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赤红眼睛。

顾忧依旧猛力地肏弄着江骤,同时蛮力地啃咬着江骤。江骤尝到自己的唇间泛开了一阵阵血腥味,而后屄也被顶弄到酸麻,快感和痛感交织,还有对顾忧此刻状态的忧惧,让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江骤十指用力地抓着顾忧的肩膀猛烈地喘息,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前后都失禁般地流着水,江骤想,说不定真的会被肏死……

江骤从梦中惊醒,似乎还感觉到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看到浅绿色的帷帐,江骤松了一口气,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没有被肏死。不过下一秒,江骤就无法控制地带着痛楚地呻吟了一声,全身好痛。

“大人,您醒了吗?”九斤的声音。

江骤咬着唇缓了一下,说:“等一下,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拉起被子看了一下,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目所能及之处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不少破损的伤口,而且稍微一动,全身都是难以忽略的酸痛。

顾忧到底是怎么了?没有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江骤有些心焦地皱起了眉头。哪怕是江骤以往暗自抱怨的过度性爱,顾忧也没有真的让江骤受伤过。

失控对于顾忧来说,根本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词语。

而且,什么叫“没有飒飒就不会爱他”了?江骤想起顾忧说这句话时的绝望语气,捂住自己的眼睛。

缓和了一会慌张的心情,江骤想伸手掀开床帏,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他又缩了回来。九斤还是个小孩子,可不能让他看到。

“九斤,可以把里衣递给我吗?”江骤问。

“好叻。”九斤应了一声,很快把长袖长裤的里衣递了进来。江骤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了,最后呼出了一口气。

江骤掀开床帏,九斤给他拿了鞋袜,又转身去取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几个小厮帮江骤穿戴时候,江骤趁机看了一下任务界面。

昨天的第一个任务“子夜出行”没有完成,已经失效了。江骤不解,嗯?自己那样……不算出门?明明出门了啊!为什么不算!

江骤努力忘记他昨天晚上出门到底干了什么,认真地谴责这个游戏系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你昨晚上的任务做了吗?”江骤想起九斤说他也会做任务。

九斤笑道:“做了!我们都做了。”他指着旁边两个小厮道,“不过菱归、故衣两人没能完成。”

听到有人和自己一样,江骤倒是高兴了一些,有一种起码不是最后一名了的感觉。

他看向菱归和故衣,看到他俩有些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江骤笑着安慰他们,说:“没事,我也没完成,咱们一样一样的。不过,还好这个任务每天都能做,你们不用难过。”两个小孩闻言情绪高昂了一些,齐声应了是。

江骤刷了刷今天的任务,发现又刷出了和昨天一样的两个任务,一个出行,一个学习。江骤叹了一口气,问九斤今天学什么。

九斤回道:“左不过就是些诗书礼祭、射御傩舞之类的。”

听起来就头大,江骤捂着脑袋低声地哀嚎了一声。

这时候,九斤突然说:“大人唇上受伤了。”江骤的嘴唇上有两道伤口,一上一下,虽然已经结痂了,却还是有点红肿。

江骤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晚上顾忧咬得很用力,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江骤说:“不严重吧?”

九斤道:“还好,我给大人上点药。“他取了一小盒药膏来,刚打开想给江骤上药,却见那盒药膏被一道水雾给卷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在这里?!

江骤伸手去抓那道水雾,它灵活地躲在了他的手。九斤笑了一下,退到了一边。

瞎抓了一阵,疲劳无果,江骤停了下来,装作累了的样子。那水雾果然慢悠悠地带着药膏飘了过来,江骤猛地一伸手——

“我看你躲哪去!”扑了个空,江骤什么也没抓到,反而因为动作太大而牵扯到了身体酸痛的部位,“唔——”江骤咬着唇想止住自己的痛呼,又咬到了自己唇上的伤口。

疯了还这么灵活,气死了。

水雾过来,卷着药膏给他唇上上药,让江骤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唇。上完药之后,那道水雾又不见了,一旁的九斤及时地接住了掉落的药膏,收起来放好了。

现在没法拿顾忧问罪,主要是抓不到。江骤无奈地整理了下衣服,跟着九斤他们去吃饭。

这里一日两餐,正常情况都是摆到主院的前厅,主君和侍君们一道用膳。

路过门口走廊和庭院里那假山的时候,想到昨天自己和顾忧在这里做了什么,江骤红了耳朵,一眼也不敢瞟。

进了前厅,江骤看到昨天见到的玩家都在,不过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而且站在一旁的玩家好像少了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二上前来把他请到了席上位。江骤缓慢地坐下,觉得自己的腰臀还是不太舒服,不过还是礼貌地跟其他五个人打了招呼。

管事的和小厮丫鬟们都退了外间,很明显是在给玩家交流的时间。但江骤不知道,江骤看着今天的菜色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因为今天的菜看起来比昨天夏家各位老爷请的大鱼大肉好吃多了,虽然大部分菜肴都是清淡田蔬,但是看起来新鲜又清爽。

“江骤,你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事情吗?”王景章冷不丁开口询问。

昨天跟夏家人吃饭完回到自己的厢房后,很快就有不认识的管事的来送了卖身契,卖身的对象是夏家。王景章诱导了自己的一个队友签下了卖身契,不出所料,昨晚上他死了。

王景章原以为江骤也会死,因为按昨天江骤的表现来说,不应该没有把自己的提示放在心上。可是,江骤却好好来了,虽然唇上有点伤。

江骤绷住了神经,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顾忧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让这些人知道山神疯了,说不定得出什么乱子,他还要想办法把顾忧带走呢。

王景章笑了笑,说:“这样啊……”

其他四人也都各有心思。死的另一个人是袁永明的队友,但是袁永明不知道他是被骗出去的还是签了卖身契,不像赵曦或者艾卿之,他的队友和他没有那么齐心。

江骤怕他们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睡觉特别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又问:“你们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说:“也没事,就有点吵,我们都没睡好。”

宴追看了睁眼说瞎话的王景章一眼。何止有点吵,昨晚上王景章队友死之前,曾经跑到王景章的厢房前求救过,王景章却充耳不闻。因此,那个时候,他们满院都是那个人死亡时发出的令人发指的哀嚎声。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宴追吃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嫩笋。这里的食物倒是没有问题,看来他们并不屑于在这方面做文章。

宴追昨晚上也没睡好,因为王景章那个队友死后,有人——或者不是人——来敲了他的门。

那是一个宴追听起来很耳熟的清越男声,一声声地叫着宴追的名字。他的声音有奇异的魅力,一直不断地引诱着宴追。宴追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了自己的手脚,没有出门。

子时过后,那男子应该是走了,宴追却久久没能入睡。

江骤想了想,问:“有人敲你们的门吗?”顾忧是来敲了他的门,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被顾忧敲门了。

艾卿之看了宴追一眼,他、宴追还有王景章住在一个院里,他和宴追又住在同一边的厢房,所以他知道昨晚上有人敲过宴追的门,叫了很久宴追的名字。

宴追察觉到艾卿之的目光,明白艾卿之知道昨晚的事,他放下了筷子说:“有人敲过我的门,叫着我的名字。”

江骤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叫宴追名字敲门,应该不是顾忧吧,顾忧找自己只会叫“飞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宴追说了,赵曦也开口:“钱芳芳和孙明也被敲过门,同样也是被叫着名字,他们俩没有住在一起。”

王景章道:“看来敲门很有可能是随机的。”

江骤迷茫了:“谁半夜敲门啊?”除了顾忧,还有这么多人发疯啊?

袁永明看着他一脸的天真和疑惑,红润的唇上还带着细小的伤口,突然心里起了一阵恶念,江骤哭起来肯定很好看吧。

艾卿之看不下去了,这个江骤怎么这么蠢,到现在都没有点危机感。他放下了茶杯,对江骤说:“多半是鬼。”

江骤眼睛睁大了一瞬:“不会吧……”

这个世界有鬼?!不过,顾忧都是山神了,有鬼也不稀奇,江骤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而且,看他们几个人神色都很镇定,应该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赵曦又问起了其他事情:“关于主线剧情,你们有人有线索吗?”

王景章嗤笑:“问别人有没有线索,是不是该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赵曦的三个队友都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就他们人最多。

江骤差点就说了,还好王景章先截了赵曦一句。暗骂了一句自己没脑子,江骤在心里给王景章的机警或者说狡猾点了个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气急了一瞬,又按捺了下来,说:“那我说了之后,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这个副本很难,别像某些人一样,总想拉垫背的。”

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王景章却冷哼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像赵曦这种谁都想拉一把的才是脑子有毛病吧。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先把信息拿到再说。

赵曦道:“根据我们打听收集来的情况,这个夏三爷应该是病了所以闭门不出,听说他以前经常过来的,但是再详细的情况就不知道了,这些人都有些避讳谈及主人家。”

艾卿之说:“和我们了解到的差不多。”

袁永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差不多,看来还得找管事的再打听打听,小厮丫鬟年纪轻,知道得太少了。”

王景章点头,道:“我们这边向下人打听也是这个情况。不过,有个婆子说到了‘上一任主君’长得极好看,但多的也没说。”说完,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江骤。

乍一看江骤,一般人并不会觉得特别惊艳,但是他的五官都组合极为合适,轮廓纤细柔和,十分耐看。但听那婆子形容起来,上一任主君应该和江骤完全不同、艳惊四座的风格,不知道这个山神是怎么选人的。

王景章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打听到夏宅就在山脚下,并不远。”他没有说那些NPC不少都表现出了不愿意去夏宅的这件事情,若有人想先去探探路,那最好不过。

待他们都说完了,宴追才说:“我跟小厮了解到的与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我发现,我的厢房里山水画的落款都是其他的夏家人,没有夏丹心的。”

王景章道:“不是说他的画技好吗?说不定都拿去卖钱了。”不过,这一点其他人都没留意过,都决定之后去看看,指不定藏着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宴追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压低了声音说:“山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为了卖钱,造一个“神”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就拿那选人的水雾来说,偷偷弄些小伎俩也不是不行。

如果山神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不画山神自己的显形,而要选人来当“模特”?按神力来说,前者肯定强很多吧。

还有,这个山神在这个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山神是站在“鬼”这一边的吗?

其他几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宴追的问题发散思维,而江骤一脸不解。

是真的啊,顾忧就能飘来飘去啊,他还能红眼睛,脸上还能长花纹。但是事关顾忧,江骤又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顾忧不会害人。

他们都说完了,轮到了江骤。江骤看着几人汇聚过来的目光,想着夏三爷的事情。

“九斤说夏三爷人很好……不过,三个月前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有过来走动了。那个前一任主君……”江骤模模糊糊地想起一段丫鬟们的对话,“他是被他的情郎卖来的……”说完后,江骤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段对话的,脸突然就红了。

其他几人听到这个信息眼睛却亮了。

上一任主君是被卖来的,所以他们的任务里才会有卖身契!按这种游戏一般的规律来说,说不定是晚上来杀人的“鬼”就是那个主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倒着推断的话,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主君死了,夏三爷牵扯在其中所以病了,闭门不出。算了算,也正好是上一任的十年之约满了,所以后面才需要选新的一轮,也就是他们这次游戏的开始。

不过,江骤脸红什么?他们看着江骤有些疑惑。

江骤打哈哈地笑了下:“……不知道那个主君退休了去哪里了,不是说会好好对待他们吗?”

看他这样,王景章这种踩着别人尸骨活下来的人都有点不忍心了,说:“你不觉得那个主君死了吗?”

当然,王景章更多地是想看江骤了解更多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江骤在这个游戏里身份特殊,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经历。

江骤瞠目:“啊?你们怎么知道?”没有人说上一任主君死了啊。

赵曦道:“只是有这个可能。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鬼”的身份是什么呢?一般在这种游戏里,只有蒙冤而死的人才会变成鬼。不过,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也不能妄下论断。”

袁永明也想到江骤身份的特殊性,他笑了笑说:“江骤,你没发现玩家少了吗?”

江骤点头,说:“对啊,我刚刚还想问,但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通关了吗……”

艾卿之截断了他的话:“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袁永明看着江骤露出了惊骇的神情,他暗中舔了舔嘴唇。

这个游戏会死人啊!这么危险啊!江骤惊讶了一瞬,然后又想通了,难怪顾忧会把飒飒放到其他地方,真不愧是顾忧!

不是,自己美滋滋地在想啥呢,江骤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可能也会死啊。

“……好好做任务,应该不会死吧?”犹豫了半天,江骤憋出了这句话。

袁永明的嘴角垂了下去,艾卿之和赵曦都皱起了眉头,这个江骤的脑子或者脑回路绝对有问题。

而王景章和宴追却带了点笑意,不过,王景章是认为江骤应该很好利用,而宴追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江骤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们怎么都神色各异地沉默了。

半晌,赵曦憋出了一句:“总之,有什么线索和我们一起分享,不要轻举妄动,你也可能会死的。”

江骤点点头,诚恳地对赵曦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这几个人还挺不错的。

吃好后,一行人又被带到了听松山房,学了一天的祷词或者什么祭祀用语。江骤头都听大了,但也努力地记了一堆自己都认不太出来的鬼画符。不过,今天没有人睡着而被拖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的路上,江骤遥遥地看见了昨天他们走过的那个湖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对身边的赵曦说:“你们觉得不觉得……那个湖太安静了?”

赵曦没想到他忽然又敏锐了起来,问:“为什么这么说?”宴追离他们不远,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侧耳听着。

江骤给他解释:“你看那湖那么大,但是湖面上却没有飞虫小鸟,可以湖里确实有鱼啊,也不臭,不像死水。”江骤说到最后语带疑惑。

江骤印象里的湖泊应该像主院里的池塘一样,应该有蜻蜓、飞虫不时点过水面,泛起涟漪,还有鸟雀匆忙掠过的倒影,它会和水里的游鱼糅合在一起。

赵曦提醒他:“那湖确实有古怪,里面有吃人的怪物。”

江骤有些惊讶地看着赵曦,然后目光和宴追接触了一下,宴追点点头,同意了赵曦的说法。

“怪不得九斤说别掉下去了。”江骤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赵曦和宴追看起来人都挺好的,应该不会骗江骤,不过,九斤和顾忧知道这事情吗?

他们住的这地方不是神君府吗?怎么还有吃人的怪物?像几个玩家吃饭的时候说的可能还有鬼?

哎,江骤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分别的时候,袁永明刻意走慢了些。等那几人都走了,他忽然转身抓了江骤的左手臂。

江骤被上个世界的宋如酥抓左手臂抓出心理阴影了,他惊慌地挣脱了,问:“你做什么?!”自己身上秘密挺多的,不能被这些人知道。

袁永明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这么激烈,还有些如避蛇蝎的意味。不过看江骤颤抖着的手,想来也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袁永明带着笑,上前半步,站在一个算是靠近但又不算明显冒犯的距离,说:“不用害怕,你可以相信我。”

江骤却更警惕了几分,感觉这人好奇怪,他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带着九斤走了。

袁永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想着,现在江骤还没把游戏玩明白,等江骤吓破胆、走投无路,但侥幸还活着的时候,或许他就能尝尝江骤的味道了。

这个副本没有人出去过,袁永明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既然总要死,那让他多爽几次也不错吧。能进游乐园要么是被判“死刑”的人,要么是已经死亡了的人,捡来的命还图什么长短。

袁永明现在身边能泄火的,只有周由书一个人了,总不能让他去勾搭NPC吧。其实说起来,NPC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个副本没几个能入眼的。袁永明又想起了宴追。其实宴追也不错,就是接触下来不好得手,相较而言,还是江骤比较简单。

江骤回到了主院了,还有些心慌。

九斤一边帮他更衣,一边趁机上眼药:“那人定是对主君心怀不轨!您可要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闻言笑了笑,心定了下来,说:“我知道的。不过,你这么小,知道什么‘心怀不轨’……”

九斤笃定道:“小的就是知道!之前二老爷也是这么看朱颜大人的!”

江骤伸手穿着衣服,不解地问:“朱颜是谁?”

九斤给他系好了单衫,自然而然地道:“上一任主君大人啊……”

江骤眼睛亮了:“你认识上一任主君?”

九斤点点头:“小的八岁进府,就在李朱颜大人这里当差,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只能站在外院。”

江骤坐下来,又问:“那他人呢?”

九斤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小的只知道十年到了,李朱颜大人就能走了,三个月前就走了罢。”

哎,九斤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不过,好歹知道了个名字,江骤又高兴了起来,之后可以跟赵曦他们说。

想起了找夏丹心的事情,江骤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去夏府吗?我有个任务需要找到夏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说:“管事的虽然不让主君、侍君随意出门,但您做‘子夜出行’的任务就能顺便去夏府呀,门口随时都有去夏府的小轿,您给轿夫塞点钱他们就愿意走一趟。不过……”九斤压低了声音,“您别告诉其他人您去了,子夜不能出门您知道吧?我们都是偷偷地去的。”

江骤严肃地点点头:“不会被人发现吗?”

九斤笑道:“大人,您可以骗人呀。去了的人也会骗你的,只要谎话不被揭穿就行了。”

小小年纪这么鬼机灵,江骤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席间他们说的有鬼的事情,嘱咐九斤道:“……他们说这里有‘鬼’,还说那湖里有怪物,你们平时或者半夜出去都要小心。”

九斤眼珠子转了转,拍拍胸脯说:“小的们都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骤道:“那也要小心,不过我没明白我们晚上出去要做什么任务?”他有些苦恼:“明明我昨天晚上出门了,但是任务没有完成。”

九斤问他:“您昨晚上是不是和山神大人在一起?”

江骤想起他俩在一起做了什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九斤笑道:“那可不行,您得自己出门。做什么就看您喜欢,我们小孩儿喜欢捉弄人,这个简单又不费劲,就能拿任务积分。”

江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点不明白的东西:“你们做任务,和赵曦他们做任务有什么不同吗?我听到他们叫你们NPC,说不能和你们起冲突,但是我其实不明白什么叫NPC。”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低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对江骤说:“可能是身份不一样吧?那些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外来的陌生人,但您不一样,山神大人可是吩咐过我们好好照顾您。”

提到顾忧,江骤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走了后门一样。见九斤还看着自己,江骤咳嗽了一声,摆出了大人谱,说:“嗯,希望我们都早点通关。”然后把顾忧带走,去找飒飒!

九斤笑着说嗯。

九斤下去后,江骤反复思考着晚上要怎么避开顾忧去做任务,但是他又很想见顾忧。

昨晚上发疯的顾忧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但是也很担心他的状况。这件事他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一边玩着顾忧留下来的那缕水雾,一边发着愁。

“你现在不能出来吗?”江骤问它。

那水雾绕着他的手指蹭了蹭,没有更多的回应了。

山神的身份对顾忧来说有什么限制吗?哎,江骤捂着脑袋,顾忧为什么会发疯啊,以前还能勉强沟通,现在完全没法沟通了。

晚上江骤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又从府上给的月例取了银钱。离子时还有一刻的时候,在九斤叮嘱了早点回来后,江骤溜出了神君府。

按照九斤说的,给门口的轿夫塞了钱,江骤顺利地坐上了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轿子有些颠簸,但是还算舒适。江骤撩起了帘子,看着逐渐变小的神君府,他有些担心顾忧今晚上找不到自己可能得难过了。

不过,他又想起了昨晚上被压得死去活来的回忆,那样疯着的顾忧就先让他难过一个晚上吧。江骤总要做任务,明天晚上再哄他。

江骤做好了明晚上可能被弄死的心理准备,叹了口气。

“想逃跑吗?”

在昏暗的轿子里,江骤的下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

顾忧出现在他的身后,把他拥入怀中,问:“想跟什么野男人……私奔吗?”

江骤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回过头,看到了顾忧那张血瞳青纹的脸,看到了顾忧唇边的冷笑。

子时到了。

外面的四个轿夫都面目四裂,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他们歪嘴斜眼地流着血液和口水,却依旧在几乎看不到路的山雾之中,稳稳地抬着轿子走向夏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轿子内部并不算宽敞,即使是像江骤这样被顾忧紧紧地抱坐在怀里,也有些拥挤。

一摇一晃的轻微颠簸之中,江骤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没有逃跑,我去做任务。”江骤试图讲道理。

顾忧逼近他,微凉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什么任务比等我来……还重要?”

虽然确实是自己先放了顾忧的鸽子,但顾忧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让江骤总有一种想抽顾忧的冲动——当然,江骤担心抽了之后又打不过,他极力地忍住了。

抓着顾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江骤耐心地跟顾忧说:“不是你让我做任务的吗?我们还要通关,对不对?”

顾忧眯起眼睛:“你拿我当飒飒哄。”

江骤微微震惊。顾忧怎么这么敏锐,他刚刚确实不自觉地拿出了对飒飒说话的语气。

“没、没有啊……”江骤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说服顾忧,同时又不刺激他,“我以为你不能跟着来,所以没有叫你。我要是早知道你能来,肯定叫你一起,而且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万一跟我去有危险怎么办……”

江骤说着说着,忽然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双手环绕在江骤那系了革带的细腰上,然后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有些轻松惬意地说:“继续编,我喜欢看你拼命说谎的样子。”

但是,江骤僵住不是因为编不下去,而是因为顾忧这个王八蛋他硬了啊!

那硬起来的性器抵着江骤的臀肉,隔了几层衣物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江骤后背发麻,完全一动不敢动。

顾忧咬着他耳朵,问:“怎么不说了?轿子坐累了?要不要坐在我的……”江骤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紧张得急喘了一口气。

虽然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但是外面有轿夫啊!这种不要脸的话能不能少说一点!!!

“你别闹!”江骤压低声音说:“等我做完任务,再……那啥行吗?”

顾忧的声音从江骤的手下闷闷地传来:“哪啥?”

简直没有没了了!江骤气急,低声说:“做爱!做爱!做爱!行了吧?!”

顾忧看着他,拿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亲了一下,说:“到天亮。”

江骤胆怯了一瞬,但是马上又想通了。顾忧平时都不能出来,说不定子时一过,就自动回……江骤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江骤一咬牙就回答了好。

顾忧轻笑,说:“做完了任务,我来接你。”话刚落音,江骤就看到他的身形消散了,浓雾从帘子下钻了出去。

看顾忧消失了,江骤心里空了一瞬。

现在他了解得太少了,还不知道怎么把顾忧带走。不过,之前那两个世界的限制都能解除,这个世界肯定也可以!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江骤给自己打强心针,嘀咕了两声“先做任务”。

轿子停下了。江骤估摸着到了地方,自己掀开帘子下了轿。

这里是一片竹林,江骤遥遥地看到,不远处就是夏宅的大门。

“爷,您自个儿进去吧。待会儿您回这上轿便是。”一个轿夫道。

江骤几步从他们之间走出来,说:“好的,谢谢……我尽快回来,你们也要做任务吗?”

那四人应是,江骤跟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也不用着急,要是我回来你们任务还没做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还能避开顾忧,江骤觉得自己可真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江骤转身小跑着往夏宅大门的方向去了,没看到身后的轿夫又露出了鬼相。他们四散开,去了这周围其他夏氏族人的家里,做他们的吓人或者杀人的夜行任务。

不过,轿夫子夜出行做什么?抬轿子应该算是任务吧?江骤想不太明白,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他凑近了看着夏宅紧闭着的大门。

半夜上门,扰人清梦,而且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更何况,江骤是去找一个被夏家人在酒席上刻意忽略了存在的人,江骤觉得自己不应该走大门。

出于良心不安,江骤双手合十在夏宅门口说了三声对不起。他也不偷不抢,就是来做个任务,希望他们理解、包容、原谅。

宅院四周的围墙屋檐下都挂了灯笼,江骤顺着围墙跑了小半圈,他感觉……夏家的围墙是不是太高了点。

他以前帮忙搬砖的时候,听人说这种仿古的宅院围墙不能太高,会影响财运。夏家虽然侍奉山神,不过也是做生意的吧?

找了半天,江骤终于找到了一小段矮一点的围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坐在围墙的瓦片上,江骤才发现,刚刚他觉得很高的那些围墙居然是加高过的。他俯下身体看加高过的墙体和这一段矮墙交界的地方,发现似乎加高的一段是最近新造,因为看起来材料还很新,和原本的墙体是两个颜色。

但是,为什么不全部一起加高了呢?这一截矮墙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样看起来非常的不和谐。

江骤抬起手,发现他双手都是黑乎乎的湿灰,还混着一股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翻上来的时候按在了瓦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又仔细闻了下自己手上那黑色的湿灰,好像是香灰和什么动物的血。难道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鬼?江骤打了个冷战。他又想到,夏家不是有山神庇佑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民间辟邪的方法?

硬着头皮,江骤小心地跳了进去。为了顾忧和飒飒,哪怕会遇见鬼,任务也不能不做。

更何况,江骤还有能逃跑的道具。他闲暇的时候试过自己道具库里的另外两个道具,虽然不知道那支笔是干什么的,但是那[莲叶]是可以载人飞的,速度还挺快。

进了宅院内,江骤不知道自己在宅院的什么位置,也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借着月色摸索了一阵,江骤决定往不远处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走。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是在乌漆麻黑的地方,他更是什么也看不到,怎么找人啊。

走了两步,江骤忽然停下来了,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他怎么回去?思索了两秒,江骤决定用自己的手在沿途的墙上印着手印做标记。看着白墙上出现了黑乎乎的手印,江骤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跟夏家人道歉。对不住了,下次有空来帮你们洗了。

可能是因为子夜不能出门的规矩,江骤一个人都没遇到,很快就走到了那个亮着灯的小院前。

江骤躲在拱门的门口偷偷往里看,发现庭院里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但是却架着三五盏灯笼,把里面照得通亮。

江骤好奇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去看了看,里面倒是很漂亮,有小花园、花架、秋千还有……一匹木马?为什么要在庭院放木马?

仔细地看了一圈,应该是真的没有人,江骤放心地走了进去。

“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江骤吓了一跳,往花架后面躲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游戏界面拖出了[莲叶],随时准备逃。

但是,除了这一阵阵微弱的哭声,没有更多的动静了。江骤放下了逃跑的念头,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转过了花架,他才看到庭院中央的石桌上,居然跪趴着一个光裸的男人!

他被绑得紧紧的,屁股对着外侧,正在呜呜地哭着。江骤小心走近了,发现他赤裸的身上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上面还有些乳白色的液体挂着。那人的双臀之间也塞着类似肛塞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在玩什么床上的游戏。

江骤震惊了!古代人这么会玩!

那男人听到江骤的脚步声,哭得更大声了一点,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江骤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夏家的人还有这种癖好,这么晚了把这个人……放在这里。

想了想,江骤还是走上前去。避开了那个男人的身后,江骤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江骤犹豫地打了声招呼,便见那男人惊恐地抬起了头。

“呜呜呜——!”

虽然对方是一个男性,江骤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十分漂亮的年轻脸蛋。不过,现在他被带上了口枷,无助地流着涎液和泪水,发出呜呜地叫声。江骤的出现让他很害怕,但却因为被束缚得十分严实,无法躲藏或者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个你别叫……”江骤努力不去看他的裸体,想着安慰他两句让他安静下来,免得把其他人引来了。这时候江骤没发现的是,自己的日常[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男子发现江骤没有变作鬼脸杀他,而是有些焦心地安抚着他,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江骤见他安静了,说:“我给你把口枷解开,你不要吵。”总得问问怎么回事,说不定顺便还能问问夏三爷在哪。

那男子点了点头,江骤帮他解开了口枷。

男子吐出了口枷,咳嗽了两声。他抬起头,打量着江骤说:“你是鬼吗?”他没见过这么好心的鬼。

江骤扶额,其实自己现在是鸭子来着,但是这话不能说。

“我不是鬼。”江骤回答了。

那男子,突然又想到什么,眼圈微红问:“难道你是玩家?!”

江骤正打量男子身上的绳结,还在琢磨能从哪里能解开。听到他的话,江骤下意识地回答:“对啊……你也是吗?”

那男子激动了起来,说:“我是玩家!我叫齐苏杰。自从游戏失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玩家了。你是新一轮进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头,说:“对,我叫江骤。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还……这个样子……”

齐苏杰咬了咬唇,他漂亮脸蛋上残留着泪痕,说:“……我签了夏家的卖身契,游戏失败后就变成了他们的……性奴。”

游戏失败居然会变成夏家的性奴?!江骤震惊,听着齐苏杰继续说。

“今天我惹怒了夏二老爷,他把我绑起来丢在这里,可能是想要我被鬼杀掉吧……”齐苏杰说着,又问江骤:“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你的队友呢?这里的鬼都非常凶残,如果夜晚不在室内关好门窗呆着,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有可能被攻击。”

江骤艰难地消化了齐苏杰说的内容,说:“……我没有队友。”江骤唯一的队友还在发疯。

然后他抓了抓自己裹头的黑色头巾,又说:“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啊?”

齐苏杰闻言,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你可真是……”他见过这么多的玩家里,江骤也是独一份的迟钝了。

“这个要怎么解开?”江骤看了半天,没找到结头,“我也没带刀,不然能直接割开了。”

齐苏杰不解:“你没有武器吗?”

江骤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江骤还试图帮自己,齐苏杰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欣喜,忽而却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何必给他添负担。另外,要不是手脚都被绑着,齐苏杰也真想捂脸感叹,这个江骤怎么活到现在的?这是个三级本吧。

“别解了。”一番天人交战后,齐苏杰心灰意冷地说:“我签了卖身契,游戏失败后,玩家身份就消失了。就算你现在给我解开,我也跑不了。因为,这周围都是夏家的地盘,我现在的身份是他家的家奴,哪怕我跑回神君府,都随时可能会被抓回去。”

“如果今晚我没被鬼杀掉,说不定之后也会被夏家人杀了。”

夏家人这么凶残,江骤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更不能放着他不管了。

“那也总要想想办法吧,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你死。”

江骤想起自己也被顾忧绑过几次,他低头认真地在齐苏杰身上找起结头来,不一会还真让他找到了。三下五除二帮齐苏杰解开后,江骤快速地脱了自己的外袍和革带递给他,背过身让他自己整理。

因为他的身体里塞着东西,江骤不好帮忙。

齐苏杰把那粗大的玉势抽出来丢在一边,穿好衣服后,说:“我穿好了。”江骤转过身去,看着他。

江骤努力地分析:“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往山上跑。这个夏宅的人怕鬼,信奉山神却不靠山神驱鬼,而是在那墙上摸了香灰和什么动物血来辟邪,大概是山神在这件事情上不帮他们?”夏家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奴仆去搜山吧?江骤听说他们除了祭祀不会大肆进山。

齐苏杰穿好了江骤的长袍,又系了革带,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推测,这个副本里山神应该不存在。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试着往山里躲躲。”横竖都是死,不如再试试有没有新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神存在啊,怎么都觉得山神不存在,顾忧不就是吗?

江骤想了想,问:“你知道进山的方向吗?”

齐苏杰点点头,说:“我们当时地图摸索得很完整,大概方位我都有数。”

江骤道:“那行。你要是没吃的穿的,我能想办法给你弄一些来,只是我还没弄清楚怎么进山。”

齐苏杰笑了笑,说:“你别看我这样,我也通关过荒野求生的副本。”说着,他神色又凝重下来,“只要这一路上过去,我能从鬼的手上活下来。”

他们以前敢在晚上出来探索,是因为人多,又有道具和武器,现在齐苏杰什么都没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想了想,江骤摸了摸下巴,说:“我有请轿夫,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你送到青夏山里面。”江骤倒是可以坐莲叶回去,但是他不知道路。哎。

齐苏杰疑惑:“还能请轿夫?”

江骤点头,说:“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坐轿子下来的吗?”

齐苏杰摇摇头:“我们是偷摸着自己下来的,难道你们这一次游戏规则变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游戏规则,但是提起游戏,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我都忘了我是来找人的,不过,现在还是先把你带走吧。”任务可以再做。

江骤带着齐苏杰往外走,顺着自己的做的标记,翻出了围墙。

出来之后,齐苏杰还来不及为自由高兴半分,就看到自己那灰掉的玩家界面上,自己的身份从[夏家的家奴]变成了[夏家的逃奴]。

躲进竹林里,齐苏杰问江骤:“你是不是来找夏三爷夏丹心的?”

江骤点点头,齐苏杰也是玩家,应该知道点什么。

齐苏杰道:“夏丹心不难找,他被夏家人关在了他自己的晚翠阁中。但当你们找到夏丹心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触发倒计时。如果没有能在酬神大典前找到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游戏就会失败。”

说着,齐苏杰嘲讽地笑了笑。

即使完成了再多的支线任务,自己和队友也无法推进第二个主线任务,不得不签了卖身契,期望能进夏宅找线索。结果在游戏失败后,他的队友被鬼杀死,而齐苏杰自己却因为容貌值高成为了夏家的性奴,被藏了起来而捡了一条命。

这么难……江骤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他二人走到了轿子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四个原本百无聊赖蹲着的轿夫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江骤身边的齐苏杰。这个人今天已经被吓过了,不能再当成任务对象了。

一个轿夫对江骤道:“爷,您终于回来了。可是要回去了?”

江骤没有回答,而且问他们:“现在什么时辰了?”

轿夫道:“还差一刻过子时。”

江骤盘算着,正好可以在这里再呆一会,顾忧大概今天就抓不到他了。

江骤问他们:“能否帮我把这个朋友送到青夏山里?我给你们加钱。”

轿夫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轿夫道:“这事好商量。”

想起了什么,江骤压低了声音问那个轿夫:“山上有鬼吗?”

那轿夫不明白江骤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山神大人在的地方,不会有……魑魅魍魉。不过,他子时还是不能出门。”他指了指齐苏杰。

江骤松了口气,对齐苏杰道:“听到了吧,山上很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有些纳闷:“为什么说子时不能出门?”游乐园12点到1点确实不能出门,但是副本里并没有这么强的限制。

江骤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子时不能出门,我也是偷溜出来的。”

说完,江骤突然有些汗颜,九斤让他不要告诉别人来着,不过齐苏杰现在不算玩家了,应该没事吧?突然又想起了曾经对宋如酥的掉以轻心,江骤又纠结了起来。

齐苏杰喃喃道:“之前规则不是这样的,规则真的变了。”

江骤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熬夜让他头有点晕了。来不及多想了,他把齐苏杰塞进轿子里,说:“哎,先去山里躲着吧,我想办法尽快给你送衣服和吃的来。”说着,他又把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我今晚上穿得不多,这件也给你。”反正他身体挺好的,应该不会感冒。

为了给他衣服,江骤自己都脱得只剩中衣中裤了,齐苏杰就没遇到过这么实诚的人,他感激地说:“我给你留标记,下次你来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齐苏杰发觉了江骤这人似乎有些常识缺乏。

江骤说好,然后放下了帘子。他给轿夫塞了钱,请求他们帮齐苏杰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又请他们如果有吃食和衣物先替他给齐苏杰送一点。他们是本地人,应该更熟悉。而江骤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轿夫抬着齐苏杰走了之后,就剩江骤一个人留在竹林。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突然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江骤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困、还有点冷。于是他蹲了下来,靠在一丛粗壮的竹子边上,揪着地上的草玩着,打发时间。

这些轿夫还上夜班,挺辛苦的,等下给他们再加点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夏三爷的事情有线索了,江骤觉得自己这趟没白跑。而且,刚刚齐苏杰还提到了夏二老爷,之前九斤好像也提到过这个二老爷对上一任主君李朱颜有不好的心思。等他明天溜出去找齐苏杰的时候,可以再问问这这件事情。

盘算好了这些事情,江骤才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左上角多了一个绿色的标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与寻的约定]。

这是什么东西?点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江骤想,应该是跟顾忧有关,就放着不管了。

随手打开任务界面看了一下,江骤有些惊喜地看到自己[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估摸着这时候大概也已经过子时了,江骤高兴地笑了笑,不过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唇边。

“脱成这样,是想在这里做吗?”

顾忧携着浓重的雾气出现在江骤的身后,把蹲在地上搓着胳膊的江骤圈进了怀里。

湿冷的气息靠上来,江骤打了个冷战:“你、你怎么来了……子时还没过吗?”顾忧怎么还能来?!

顾忧扣着江骤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江骤看到顾忧对着自己轻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又瞬间垮下了嘴角,阴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自己。他的双眼里血色的瞳孔溶解成一片,整个眼睛又如昨日一般变得血红,脸上青色的纹路疯狂地生长,蔓延到了面中。

“过了,但你答应过我。”顾忧歪了歪头,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可是,飞雨不仅想蒙混过去,还脱衣服给野男人,你说……我怎么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觉得越来越冷,牙关也颤抖着,上下牙打着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本来以为昨天的顾忧已经很可怕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更可怕……

顾忧把他扣在怀中,身形腾起,卷着雾气飞进了青夏山主峰之中的山神殿。他们身后竹林里,江骤被吹落的黑色头巾晃悠悠地飘荡而下。

这时候齐苏杰刚被送到青夏山中一处猎户家里。轿夫跟那健壮的猎户沟通了几句,又把江骤多给他的银钱都给了那猎户,让齐苏杰在这里住了下来。

齐苏杰庆幸自己不用露宿深山。他刚松了一口气,正对着轿夫和猎户道谢,这时候,如大军过境的雾气将站在门口的几人都打了一个闷头。

“怎么回事?!”齐苏杰冷得瑟瑟发抖,几乎站不稳。

那猎户顺手扶住了他,说:“山神回来了。”

齐苏杰惊讶,山神居然真的存在?!

高山云雾之中,影影绰绰地分布着几栋高大神殿,皆是亭台楼阁、轩榭廊舫,雕梁画栋、罗帏成栊。

江骤的脸紧紧地贴在顾忧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现在他们飞得有多高,但江骤偷偷刚刚瞟了一眼,竟然看到那一轮硕大的月亮都在他们脚下的某栋楼阁之间。

这已经不是摔下去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是……他们还在地球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个世界有地球的概念吗?江骤惊到极致忽然又思维发散了。自己现在还能呼吸,大概这么高也还是有氧气?

顾忧携着江骤进了最高处的一座大殿,却也没将他放下来。顾忧原以为飞雨应该吓得一张脸煞白了,结果低下头却看到江骤又神情飘忽地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顾忧冷笑了一声,把江骤的胡思乱想全给打乱了。

“啊、哈哈,这还挺高的啊。”江骤试图转移注意力,晃着腿想从顾忧身上下来,却被顾忧用力地按住了。

这个大殿宽大威严,但是除却正中间一张巨大的架子床以外什么都没有。江骤看了看双目通红、脸色紧绷的顾忧,有些惴惴不安。

顾忧发疯了之后,总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这时候,江骤看到他们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匹木马,就跟放在齐苏杰的院子里那匹木马一样。

“这是什么……”江骤疑惑地打量着,然后他看到上面居然有一根性器形状的木杵,那木杵不仅粗大,连龟头的形状都十分细致、栩栩如生。江骤终于明白了这是做什么的,他瞬间失了声。

江骤死死抱住顾忧,说:“不行!不行!”那玩意那么粗、那么硬,肯定会把他肚子捅破的。

顾忧微微地眯了一点眼睛,眼睛里的血色好像在涌动,他说:“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江骤就感觉自己的那一层轻薄的中衣袴和鞋袜不见了,手上的脏污也消失殆尽。他浑身赤裸、干干净净地躲在顾忧的怀里,害怕地发着抖。江骤深深地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挑战顾忧了。

正常的顾忧已经够变态了,发疯的顾忧是真的能搞死他啊!

“刚刚不是还当着野男人的面脱衣服脱得很高兴吗?”

顾忧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木马。感觉到江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顾忧心情愉悦,面上却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他,说:“我给你脱了,就不愿意了?”

“没、没有,就是没有其他衣服,给他遮一下身体……”江骤打着冷颤、哆哆嗦嗦地解释,“没别的意思,真、真的……”

他攀着顾忧的身体,趴在顾忧肩头,完全不敢去看自己和木马还有多少距离,江骤带着害怕和颤抖拼命地讨好顾忧:“别生气,我下次不这样了……”

顾忧在江骤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勾唇笑了一下,可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冰冷:“还有下次?”说着,顾忧伸手解开了江骤的束发,让他的发丝和自己一样披散开来。

“没有!没有下次!”他勾着顾忧的脖子立刻承诺。

江骤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贴在了自己的肩头和赤裸的皮肤上,顾忧的手从上面滑落,最后揉捏住他的臀肉。

顾忧的手指滑进了他的臀缝,两三只手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揉了一下几下,就让这个世界江骤格外敏感的身体出了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紧张地呼吸,收缩着屄口把顾忧的手指吃了进去:“阿忧……肏我,不要、不要那个东西……”他蹭着顾忧的手,主动扭着腰臀、一起一伏地吞吐顾忧的手指。

顾忧走到了木马边,停了下来。他按住了江骤的腰,从他的后屄里把自己湿淋淋的手抽了出来,说:“不让你长点记性,怎么行?”

说着,顾忧抱着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江骤,让木马上那硕大的龟头抵住了江骤已经湿软了的屄口,那里来者不拒地流着水,似乎在轻轻地吸着。

那冰冷粗糙的木质表面,让江骤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失声痛哭、四肢用力缠紧了顾忧:“我不要!我不要这个……你肏我!别用这个!我不要其他的东西进来!呜呜……”

顾忧唇边漾起了一抹止不住的笑意,那双血红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可惜此时惊恐万分的江骤一点也看不到。

之前在箫苍雪的世界里,顾忧因为迁怒江骤而故意不肏他后穴,总是用玉势弄他,其实那时候顾忧的心中也非常窝火。因为顾忧看来,江骤就该吃自己的东西。但江骤有时候不太听话,他不得不忍着嫉妒教训一下。

顾忧轻轻托起江骤的臀,让那屄口离开了木马上的假阳具。

“那你要什么?”顾忧轻轻地问,“宝贝要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离开木马了,江骤紧绷着的头皮终于放松了点,但他依旧很害怕顾忧会把自己放回去。所以,在顾忧轻柔地问他话的时候,江骤抽泣着回答:“要阿忧,只要阿忧……”

顾忧闻言低下头舔着江骤的泪水,明明是咸的,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顾忧一边舔他沾满了泪花的眼睫毛和哭得涨红的脸颊,一边把江骤抱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靠坐在床头,抚着他的长发,说:“可是宝贝脱衣服给野男人这件事,还是让我生气,怎么办?”

江骤趴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彻底地远离那个威胁性巨大的木马,他的哭泣原本渐渐停止了下来。

但听着顾忧的话,江骤的心底又腾起了一股惧意。只要别用那个木马什么都行,他咬了咬牙,缠着声说:“……阿忧可以把我绑起来……”顾忧好像很喜欢绑着他,“怎么绑都可以……”

没听到顾忧的回应,江骤抓着顾忧的衣襟小心翼翼地去看他,见顾忧还是一副赤眼青纹、撇着嘴角生气的样子,江骤又说:“打我也可以……”顾忧好像也很喜欢打他屁股。

顾忧歪了歪头,问:“就这样?”

江骤发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了。一直着急,江骤泪水又涌了上来,说:“你说怎么样就这么样……只要不要那个……都可以!”

顾忧终于勾唇笑了,江骤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听见顾忧说:“那飞雨今天当阿忧的小狗,好不好?”

听到顾忧用自己哄飒飒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江骤涨红了脸,说好。

江骤同侧的手和脚被一米长的细链系在了一起,他无法直立,只能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爬或者坐着。他的脖子上被套了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的牵引绳就在顾忧的手上。那项圈上还连着乳夹,把江骤的乳尖都夹得立了起来,红彤彤地,还发着麻。

顾忧衣衫半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腹肌,他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歪坐在床上的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在床上爬了一会,就不想爬了。他看顾忧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试图赖皮。

顾忧突然扯了扯手中的牵引绳,说:“小狗还是更想去骑木马,对不对?”那木马还大剌剌地摆在原地,没有被弄走。

“啊哈——”江骤被猛然地一拉,身体向前倾倒,牵引绳带动连着乳夹的链子,让他的乳尖又是一阵疼痛。他撑着身体,止不住喘息,说:“不想……”

胸前的刺激,让江骤的后面一张一合地流着水、发着痒,他轻喘着爬到了顾忧的身边:“想要……”把头塞进了顾忧的怀里,江骤咬着顾忧的肌肉,哼哼唧唧地磨蹭。

顾忧摸着他因为动情而绯红了一片的脸,说:“乖宝贝,想要什么自己去吃。”天亮还早,先不折磨江骤。

江骤有些懵,不知道他说得是用哪里吃。不过,江骤好像很少真的用嘴吃顾忧的性器,就算算上那次的醉酒。

于是,他爬着又靠近了点,解开了那根赤色的腰带,放出了顾忧不知道硬了多久、一直流着水的性器。

炽热的温度靠近江骤的脸,让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不知道顾忧会不会不满意。江骤小心地伸出了舌尖,舔上了那流着腺液的龟头。

顾忧闷哼了一声,抓着牵引绳的手用力地握住了。按照江骤那在床上一贯躲懒耍滑的性格,顾忧没想到他今天吓一吓就这么乖。

看着江骤已经含进了一个龟头,握着顾忧性器的根部努力地舔吸起来。顾忧跟着他唇舌的动作低喘了一两声,又想着,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吓一吓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认真地舔着顾忧的性器,小心地避开牙齿,把那根粗长的东西含到最深处,不时喉咙收缩几下,感觉到顾忧咸湿的腺液一股股流进他的喉咙里。

含不住的涎液从他的唇边滑落,江骤想起这根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感觉,忍不住收缩着后屄,轻轻地呻吟着。

“唔……唔……嗯……”

但是顾忧的东西实在太大了,他努力吃到最深,吃得眼泪汪汪地,口腔发酸,也根本没有办法全部含进去。但是江骤还是在更进一步地尝试。

顾忧被他舔吸得很舒服,他低喘着,看着身上带着链子和项圈的江骤,按捺着自己想要用力地在他嘴里进出的冲动,但……顾忧突然拉紧牵引绳,让江骤抬起头来。

身体被拉起,那根被自己吃得又粗大了点的性器从嘴里滑落,江骤懵懵地看着顾忧,不知道他怎么了。

顾忧坐起来,伸手摸着他的唇角,说:“再喜欢吃,也不能这么用力。宝贝嘴巴太小了。”江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角有点发疼。

顾忧突然的温柔让江骤有些鼻酸,他呆呆着看顾忧如今的模样,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出来。顾忧都疯成这样了,还在意自己的嘴唇会不会疼,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他。

“怎么哭了?”顾忧眼睛里的血色淡了一点,问他。

江骤想说话,一时心里却堵得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想……阿忧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看到顾忧的脸,江骤转身跪趴了下去。他伸出手分开了自己的臀肉,摇了摇自己的臀,闷闷地说:“阿忧肏我。”

顾忧没有来有点心慌,不过他早就没了理智,瞬间就忘了。顾忧现在能够控制自己不真的伤害到江骤,只是因为保护江骤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感觉到顾忧那被自己吃得湿漉漉的性器抵上了那早就即饥渴不已的屄口,江骤撅起臀迎合了上去。屄肉急不可耐地咬住了硕大的龟头,江骤发出一声呻吟:“啊……阿忧肏肏小狗……小狗喜欢……”

闻言,顾忧脸色绷紧了,他捏住了江骤的臀肉,猛地插了进去,用力地肏弄起来。他拉起手中的牵引绳,让江骤不得不抬起头。

“啊……哈……”江骤仰着头呻吟,脖子上被束缚得有些紧的感觉让他有些气喘,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顾忧那样做的原因,但是江骤心里没有一丝怨恨。如果自己不那么笨,能早一点明白,顾忧应该也不会承担那么多。还有,飒飒,他们的宝贝……

“啊……哈……好、喜欢……”江骤的思绪被顶撞得散去了,他含着眼泪、吐着舌头呻吟着,“喜……喜欢……阿忧……”身体因为顾忧的抽插而不停地晃动,快感让他的四肢都颤抖起来,几乎撑不住。

听到江骤说喜欢,顾忧丢开了牵引绳。他俯下身,抓着江骤的下巴急切地跟他亲吻。红红的舌尖被咬住,然后紧紧地勾在一起,两人的吐息比唇舌交缠得更用力。

顾忧的性器在江骤湿热的软肉里进出,江骤听到他们交合之处啪啪作响,自己的腿根处全是水。江骤前端很快就被肏射了,他含着顾忧的舌头小声地叫“阿忧”。

“喜欢吗?”顾忧问他,身下的阴茎快速又狠厉地肏弄江骤开始抽搐着的屄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喜欢……啊……”江骤上本身瘫软在床上,喘息地吐着舌尖,身体一阵阵过电的快感,还有痉挛潮吹的后屄快把他逼疯了,“喜欢……阿忧……”

顾忧把他揉在自己怀中一般抱着他,在他身体里肏弄了几十下,射了出来。顾忧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也喜欢你,我的宝贝,我的……飞雨。”

江骤颤抖着抓紧了顾忧的手臂,含含糊糊地回应:“嗯……”

江骤终于能听到顾忧的告白了。

顾忧把处在高潮中、浑浑噩噩的江骤拉了起来,抱坐在怀中。射完了精后,他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格外兴奋的顾忧拉住江骤的项圈,他扣着江骤一掌就能把握住的腰,说:“宝贝,小狗,别睡,汪汪叫给阿忧听。”

江骤迷迷糊糊地、感觉又被顾忧掐着腰肏弄了起来,肚子都还是精液,只觉得觉得里面被肏得又胀又酸。

江骤听着顾忧的话,思维迟钝地汪汪地叫了几声,却让顾忧更亢奋了。顾忧揉着他的身体不停地肏弄着,在他的脖子和身体上亲咬着,说着:“小狗真乖,我的宝贝真乖……”真的就做到了天亮。

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总之,江骤最后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松山房内,堂上的老先生摇头晃脑地讲解着新的祷词,而坐在正中间的江骤脑袋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昏昏欲睡。

江骤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真的太困了,现在能控制自己不立刻睡着,完全依靠着“他要做任务”这个强烈的念头撑下来。

从凌晨到日上三竿,顾忧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高昂、极度兴奋,一刻不歇地抱着、哄着江骤做爱。时不时江骤还要听从他的指示,要么四肢发软地在顾忧的身边或者身上爬来爬去,要么咬着顾忧的衣衫或者腰带和他玩拔河。

最后,江骤汪汪叫得嗓子都哑了,才被送了回来。现在江骤的脑子都是顾忧说“真乖”、“乖宝贝”的声音。江骤还隐隐庆幸这个游戏世界里顾忧拿不出什么毛绒耳朵、尾巴之类的,否则不知道顾忧还要玩多疯。

课间休息的时候,江骤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却掐到了顾忧亲咬过的地方。一时新痛叠旧伤,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压住了痛吟。

“江骤,你昨晚上去做了什么?”王景章问。

之前江骤没有来吃早饭,他们都以为江骤已经死了。但没想到的是到了听松书房,玩家们却发现江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虽然有些精神不济,但是的确好好地活着。

江骤抬起头,发现前后左右几个人都看着他。

除去那些他不敢说话的场合,其实江骤的性格偏直率,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经常嘴比脑子快地漏自己的底或者不小心冒犯别人,所以有一段时间里他很是苦恼这一件事。

那时候还是冤大头客户外加热心网友的顾忧教过他,回答别人问题前先默数五秒再说话。不过,江骤没什么机会用这个方法,因为后来到了顾家之后,他能接触的人很少,要么身边有顾忧或者飒飒,轮不上他说话。

这几个人虽然人都挺好的——看到袁永明,江骤又把他的名字从“好人”里面叉了出去——但是江骤心里也有远近亲疏,也能分辨好坏。王景章他们和自己说话似乎都带着目的,也不是真的跟自己交好,若是论坦诚,也许还比不上昨天晚上的齐苏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撑着浑浑噩噩的脑袋数了五秒,才说:“我去找了一下线索。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顾忧说过,在不想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可以选择模棱两可、避重就轻地回答,然后立刻就对方看得很重要、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进行提问,逼迫对话的主题焦点转移。

为了对话能够尽量友好地进行下去——尤其是在多人对话中——他们会自然地削弱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的关注。

王景章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件现在知道的人应该是最多的事情分享:“我们研究了院子里各处的山水画之后,开启了一个[补画定情]的支线任务,任务对象的名字叫做奇兰,看任务描述这个人不像是主君侍君或者夏家主人家的身份。”

这个任务每个去认真触碰山水画的玩家都接到了,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意外。当然,除了江骤,因为他还没有去摸过画。

袁永明点了点头,说:“另外,我还跟一个小厮打听到上一任主君的名字,他叫李朱颜。和他一起的侍君里,有一个叫沈步月的和李朱颜的关系很好,他们经常同入同出、甚至睡在一起。”

沈步月……宴追那放在桌面上的手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指快速地划过桌面,发出微弱的摩擦音。

这一失态让他左右的赵曦和王景章都察觉到了,王景章直截了当地出声问:“宴追,你知道了什么?”

江骤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坐在他正前方的宴追,宴追怎么了?

见几人都望向他,宴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说:“我刷到了一个叫[月下饮]的支线任务,主角就是这个沈步月。任务描述说沈步月与另一个叫陈漱玉的侍君势同水火,无论是学习课程还是画像的受欢迎程度他们都要争比。”

宴追是在自己厢房里找到了一把属于沈步月的扇子才触发了这个任务,或许他现在住的厢房就是曾经沈步月曾经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道:“看来这个沈步月也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说着,他又转而说起了自己的发现,“和管事下人们接触以来,我有一个感觉……神君府上的人不喜欢提起夏家的人,或许不是因为避讳或者不敢冒犯主人家,而是他们都有些厌恶夏家人。

听他这么说,江骤眼睛一亮:“我听九斤说起夏二老爷也是一副不太喜欢的样子。”

按九斤告诉江骤他们也要做任务的话来说,神君府上的所有人从主君、侍君到管事的、轿夫都是玩家。不过,这府上应该是有两种类别的玩家,一个是像九斤他们这样本来就是神君府上的人,另一种是九斤所说的外来的玩家。

除了原本就在府上和外来的区别,非要再进一步区分两种玩家的不同,江骤感觉,神君府原本的人都相信山神的存在,而外来的这些玩家包括齐苏杰都怀疑这件事。

江骤自觉和顾忧是一队,自然而然就站在了神君府玩家这个立场上。

夏家会对神君府出来的玩家齐苏杰做那样的事情,还自己涂香灰辟邪,应该和神君府、山神不是一条心的。江骤突然想明白了,所以九斤和其他下人们言行中都不太喜欢夏家的老爷们。

另外,齐苏杰说他现在不是玩家身份了,江骤不知道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现在的玩家会引起什么后果,而且他也没见过关于卖身契的任务。所以,江骤准备把齐苏杰的存在隐瞒起来了,等问过齐苏杰之后,再看怎么和这几人沟通。

江骤想清楚了,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现在的智慧肯定增长了,才对其他几人说:“其实……我昨天晚上避开子夜的时间去了夏宅,发现他们用香灰抹在墙头上辟邪。按道理来说,有山神庇佑,应该不怕鬼怪吧?”江骤给他们说了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怪不得江骤这么困,袁永明看着江骤说完又打了个哈欠,他的泪花都涌出来了,有些不自觉的可爱之处。袁永明想,得找机会让江骤和他单独相处。

宴追突然说:“你没有新手大礼包吗?”

江骤刚用完了自己仅有的脑力,听见宴追问自己,他缓慢地思考了一下,说:“……哦,是有这个东西……我忘了打开了……”说着,他点开了自己的信箱,看到了里面[新人大礼包]。新人、新手没啥区别吧?可能写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开看了看,惊喜地说:“欸?里面有恢复疲劳的药水欸?!”

新手大礼包里面不光有[一级回复药水5],还有[充饥的大饼5]、[可饮用的清泉水5]、[一级防御吊坠]、各类一级的附魔宝石。但江骤的新人大礼包里面还有[回府符5]和[鬼面具永久]。不过一堆道具飞进道具库里,五彩缤纷、乱七八糟的,江骤只看清楚了第一个回复药水。

江骤点击了一次回复药水后,他感觉自己立马疲倦尽扫、神清气爽了。江骤感激地跟宴追说了谢谢,又关掉了游戏界面。

赵曦几个人都一脸难以言喻。游戏给的新手大礼包都能忘,江骤这个人脑子里面有漏勺吧?

看来这个江骤和自己一样是新人,宴追放心了下来,只是……性格比较特别。而袁永明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江骤不仅是新人,还是个非常迷糊的新人。

话题又回到了刚刚江骤说的夏宅异常上。

“你进去了吗?”艾卿之问江骤。他也没想到这个江骤这么勇,一个新人就敢直接去探索地图。

江骤道:“嗯,不过还没找到夏三爷……”他犹豫了一下,想起了齐苏杰说的找到夏三爷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进入倒计时。打量了一下身边这几个人,江骤决定放课后赶紧去找一下齐苏杰,了解更多的情况再说。

这时候老先生又回来了,他们各自在座位上坐好了,一边假意听课,一边在心中整理着相互交流而来的信息。

江骤喝了恢复药水,现在有精神了,认真地听起了课,又记下了一串不明所以的祭祀用语。

偶尔他会想起顾忧,不知道顾忧这时候在做什么……那个大殿很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夏山主峰的山神正殿里,躺在青色的地砖上的顾忧被数十道金色的文字缠绕禁锢在了殿内。他墨发披散,双目紧闭,从绿色广袖中伸出的双手却紧紧握住了那些金色的文字,手背和手臂上青筋凸起、暗自用着力。

只要那些文字有一点松动的机会,顾忧就会逃出去,找到江骤。

坐在黑色的空间中,江朔看着眼前的投屏中的父亲,小小年纪的他也有些沧桑地叹了一口气。他又在IPAD添了一句文字,与此同时,那画面中的山神正殿里束缚着顾忧的文字规则又多了一条。

“别叹气呀~”黑暗里飘出了一个没有脸的细长人影,“你的爸爸……江骤不是都明白不少了吗?我看你都能修改很多内容了。”

“对呀~对呀~”又飘来了几个人影,左右环绕着江朔。

江朔沮丧地说:“但是父亲这样,我们也回不去。”

一个人影伸出了他细长的手,放在江朔小小的肩膀上:“要我说呢,来得巧不如来得早,你既然已经来了,干嘛着急回去呢~你做这份工作比我们老大好多了~你爸爸也可以去副本当大BOSS嘛~”

“飒飒才七岁!”一个人影挤开了他,说:“不回去怎么长大!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你分得清我是谁吗?”先前那人影毫不犹豫反唇相讥,“你又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说着,江朔身边的几百个人影都跳了出来,他们吵吵嚷嚷,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打了起来。

江朔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另一个人影从虚空中勾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闹什么呀——”被江朔勾出来的人影慢慢地说,“谁再闹我就把你们再吃一遍。”剩下的人影纷纷捂住了嘴,又融化了,构成了黑暗。

“江朔,你别怕。”那人影问,“顺利吗?”

江朔点点头,听见那人影又说:“哎,真好,要你是能把***哥哥给我就好了。”

江朔冷静地告诉他:“卟卟,被屏蔽了,我听不见。”这些人影对江骤说的话,经常十句中有八句的重要关键词都会被江朔自身默认的未成年人保护规则屏蔽。

卟卟叹了口气,说:“还是大卟说得对,不能找童工。”

江朔也想叹气,他只想给爸爸们当童工。

两人沉默了半晌,卟卟在半空中打了个滚,说:“我们看小猪佩奇吧!”

江朔说:“可是我想看妮娜和神经元。”以前都是江骤陪着他看的,江朔扁了扁嘴,有点想哭。他把泪水憋回去了,说:“我想爸爸。”

卟卟挂在他的脑袋上,说:“我想***哥哥。”

“还是看小猪佩奇吧。”江朔把他抓了下来。

一行人终于磨完了今日的洋工,把学习任务的积分拿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主院里,江骤偷偷跟九斤说:“我要进山一趟,九斤,你帮我打个掩护好吗?”九斤严肃着小脸点了点头。

“好孩子。”江骤摸了摸他的头,说:“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飒飒喜欢吃的点心,九斤他们或许也会喜欢。

九斤高兴地笑了。

换了身不起眼的灰色调衣服,九斤带着江骤找了条隐蔽的路线溜了出来。正好门口还是昨晚上那些轿夫,江骤塞了一倍的银钱给他们,当时昨晚上帮忙送齐苏杰的酬金了。

轿夫们把江骤送到了齐苏杰暂居的猎户家,江骤就让他们回去了。他一路上记了大概的方位,应该不会迷路。

“你来了。”齐苏杰给江骤开了院门。他穿的应该是这户猎户的衣服,有些大,所以袖口和裤脚都扎了起来,但是看起来人的精气神却好多了。

江骤跟着他走进去,好奇地打量了一圈,问:“这家主人呢?”

这个小院很简单,外面是猎户自己扎的简易篱笆,院里有一个水槽,估计是用来处理猎物的。屋子边上搭了半个窝棚,隐隐约约能看到灶台。屋子的外墙上挂了不少干货,应该也是猎户自己晒的。这样简单的小院子让江骤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虽然并不太美好,但是人总是念旧。

江骤还看到,屋檐下还有个猎户自己做的木头狗窝,里面铺了干草还有两块颜色不一的布。

齐苏杰请他进屋,两人在八仙桌前坐下,说:“吴哥带着豺舅上山打猎去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去,但是想到你可能会来,吴哥就让我留在家里了。”

“……豺舅?”江骤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莞尔而笑:“就是吴哥养的撵山狗,豺舅就是豺狼的舅舅的意思。”齐苏杰一笑起来,他那张艳色的脸就显得更风流了。但江骤想到齐苏杰因为这张脸而成为了夏家的性奴,又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一时差点忘了接话。

江骤干巴巴地夸了一句:“哦哦,这名字真厉害。”

“是啊,豺舅聪明又机灵,吴哥说他是打猎的好帮手。”齐苏杰假装没看到江骤复杂的神色和轻微的停顿,说:“吴哥说愿意教我打猎,或许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我想我以后应该是出不去了。”齐苏杰轻笑了一下。

玩家身份没了,齐苏杰估计自己是出不去了,但是不知道游戏的重置对他这样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齐苏杰在夏家的那段时间无法判断游戏重置了几轮,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关在房间里。

不知道是副本设置,还是夏宅的地理位置好,这里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四季变化,气候一直都很宜人。

江骤有些愣。不过能活下去就还不错吧,看着齐苏杰的笑容,江骤也笑了一下。

江骤跟齐苏杰交流了现在他了解到的情况和游戏里其他玩家的进度,齐苏杰告诉江骤:“奇兰是神君府上的一个丫鬟,她是接送需要补画的画像时和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陌生男子定情了。她的父母是夏家的家生子,他们不同意她二人的婚事,要把奇兰许配给夏宅的一个管事的儿子。”

“奇兰却偷偷怀孕了,她父母见没有办法,就让她嫁了,她和那个男子应该是生了一个儿子。后来,神君府上有侍君与外面的人私通,这件事暴露之后奇兰被那侍君推了出来顶罪,就被打死了。”

江骤睁大了眼睛:“太可怜了吧……”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主君、侍君还不能有……性生活么?”

齐苏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惊讶,解释说:“一般来说这种侍神的角色都要保持身心的洁净,明面上肯定是不允许的。不过,神君府里跟人厮混的主君、侍君多的是,也没看见山神有什么反应。”所以,这也成为了他们当时觉得山神不存在的原因之一。

江骤恍恍惚惚地想,那如果他和顾忧的事情暴露了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继续说:“我们当时没有接到沈步月的支线任务,但是,我们接到过陈漱玉的支线任务。他的确与沈步月关系不好,但实际上他一直暗恋沈步月。不过,他遇到什么事情,受了刺激之后,灌醉了沈步月,然后把他……强奸了。最后,醒过来的沈步月把陈漱玉杀了。”

江骤吃惊:“那沈步月后来呢?”

齐苏杰突然神情黯淡了一些,说:“按照陈漱玉的支线任务给出的结局描述,沈步月应该是被夏家人剥夺了侍君身份,然后送官府了。但是,在我被关进夏家之后,我在我住的那个院子里发现了一些沈步月的东西。所以。我猜测沈步月应该是在杀了陈漱玉之后,被夏家人扣下来了,和我一样……”

“不过,我想他应该死了。”齐苏杰说。如果没死,那院子也不会空出来给齐苏杰。

江骤蹙眉:“这夏家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苏杰嗤笑:“可不是,他家这几个老爷、爷们都重欲得很……”齐苏杰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日子就想吐,他闭了闭眼睛,才继续说:“昨天晚上,把我绑在外面的是夏二老爷,但是实际上他们家每个男人都会来……包括族长夏倾。”

江骤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了,这些人也太恶心了。

齐苏杰道:“游戏一开始,夏三爷就被了关起来,到我进夏宅之后,我都没正面地见过他。”

“当时我们把神君府上的支线任务做的差不多了,却总觉得零散,像是有什么重要的线头没有串起来一样。又因为酬神大典快到了,我们铤而走险签了卖身契,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去夏家行走的资格。但是,我们却没想到这个游戏里的鬼攻击有夏家身份的人,比攻击玩家还厉害。”齐苏杰顿了顿,说:“那些鬼估计是被夏家人害死的,很有可能包括了支线任务里的奇兰、沈步月,或许还有陈漱玉。”

“但让我们费解的是,李朱颜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齐苏杰蹙眉。“这是我们直到游戏失败,也都不知道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了这么多,江骤吐出了一口郁气。好复杂、好惨的事情。

江骤说:“怪不得神君府的人都讨厌夏家的人。”

齐苏杰颔首,说:“这也是我们不太理解的事情之一,神君府上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夏家的仆人,但是他们似乎自主权更高一些,我甚至看到过神君府的管事的跟夏家族长甩脸色。”

齐苏杰低声自语:“难道真的是因为山神……所以神君符的人实际地位比夏家人高?”他突然抬头问正在消化话语的江骤:“江骤,你认为山神真的存在吗?”

昨天晚上那异常汹涌大雾来袭的时候,吴哥告诉他是山神回来了。吴哥和那些轿夫是相信山神存在的。

江骤没着急回答,而且冥思苦想了一会。因为之前他想清楚了神君府玩家和外来的玩家的区别之后,所以他现在正在很艰难地思考着要不要跟齐苏杰说实话。

“……我觉得存在的吧……”江骤迟疑地回答:“我忘记跟你说,我的游戏身份是主君,我是……见过山神……”

江骤还是决定承认山神的存在,但是暂时不泄露更多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把他和顾忧——或者说山神的事情告诉齐苏杰或者其他外来的玩家,会不会影响到他后面带走顾忧。

想到顾忧,他又有点忧心,不知道顾忧现在在干什么。

看来山神真的存在,齐苏杰想,或许自己真的能在这山中活下去。齐苏杰思考了一下,告诉江骤:“我当时也是主君身份,你回到主院一定要记得搜索一下屋内的东西,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李朱颜的线索。我曾经找到了他的画和半本被毁损的日记,但是后续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点头,记下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齐苏杰才知道江骤居然是新人。

“三级本怎么会有新人?”齐苏杰不解地说。

江骤说:“除了我还有一个玩家也是新人。”

齐苏杰皱眉:“可能规则真的变了吧……”怪不得江骤对游戏里的常识这么缺乏,于是他又给江骤讲了一遍副本外游乐园的情况。

“游乐园里每个玩家都会有自己的空间和匹配的系统……类似于AI小助手。回到游乐园后,玩家的系统商城就可以打开了,你可以用结算点购买里面所有的道具或者武器。玩家之间也有二手市场,可以交换购买一些非绑定的道具或者武器。这个二手交易市场你可以从系统的玩家论坛里进去找到。”

“还有,游乐园里面的娱乐设施、餐饮和购物商城都应有尽有,每完成一个副本,玩家可以在游乐园里休息两周。之后,系统会根据玩家的水平和能力随机匹配副本,强制进入。”

听明白了,江骤点了点头,跟齐苏杰道谢。

齐苏杰最后笑了笑说:“如果你能通关,在出去前可以找个人给我带个信,起码让我知道你平安离开了。当然,没有机会告诉我也没关系,副本有时候结束得很仓促。希望你能平安。”

江骤答应了,跟他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夏宅,江骤还没溜进自己的主院就被宴追叫住了。

“江骤。”

江骤回过头,发现是宴追站在游廊上。

“有什么事吗?”江骤镇定地问。心里紧急地想着,如果宴追问他去哪里,他要怎么说。

宴追上前一步,说:“有没有兴趣和我组队?”

他们都是新人,相比起其他玩家来说,本来就处于劣势,找人组队比孤军奋战更好。

而且,宴追观察江骤很久了,虽然江骤脑回路有一些奇怪,但是的确是心思澄澈、善良友好的人。比起竭力照顾自己队友的赵曦、随时给别人挖陷阱的王景章或者冷漠自保的艾卿之来说,江骤是宴追最好的选择。

至于袁永明……宴追没有考虑过这种色欲熏天的人。

江骤惊讶,半晌才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宴追颔首,忽而又提醒了江骤:“你要小心袁永明,他应该对你有别样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说:“谢谢,我知道了。”袁永明还真想对自己做点什么……江骤有些失语。

但他现在的第一反应是,这事不能让顾忧知道。自己送两件外衣给齐苏杰,顾忧就能被刺激成那样,万一让顾忧知道袁永明的事情,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想到顾忧那双眼睛,江骤叹气,顾忧真的不能再被刺激了。

跟宴追告别后,江骤回到了主院。换了衣服之后,他带着九斤去厨房做了红糖蒸米糕和花生糖。

“好吃吗?”江骤问拿着米糕吃得津津有味的九斤。

九斤点点头,抿着唇有些羞涩地说好吃。

看着他的表情,江骤想起了飒飒每次吃到自己做的好吃后那高兴的模样,眼睛有点发酸。不知道飒飒在那个“安全的地方”过得好不好。

江骤深呼吸了一下,让九斤把多余的米糕分给其他人,他继续切着刚炒好、整好形状的花生芝麻酥糖。

做任务,做完了就能带着顾忧去见飒飒了。

把花生酥给了九斤,让他们吃着玩,不用跟着他,因为江骤准备去做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了山水画,开启了奇兰的支线任务。做任务期间,又开了陈漱玉的支线任务。在神君府前后院子里跑来跑去,可算是把比较简单的剧情走得差不多了。

天色黑了下来,觉得今天差不多了,江骤轻喘着跑回主院。但在路过外院的时候,江骤忽然被假山后面伸出来的一双手抓住了。

江骤挣扎了起来,却完全挣脱不了。那人捂着他的嘴,把他抱进了假山里侧。

“唔——!放——!唔!”江骤闻到那人身上的气味,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被不是顾忧的人抱这么紧,他有点想吐,但是又挣脱不开,急得狠狠地咬上了那男人的手。

“别叫!”袁永明狠狠地压着江骤的唇,即使江骤咬得再用力也没有松开。袁永明的体质和敏捷都点得很高,又用了道具,江骤这点咬劲和挣扎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

江骤的呼吸都快被袁永明的手掌完全限制了,但他还是死命地咬着袁永明的手,一刻不放松。江骤感觉到唇齿之间漫开了一股血腥味,可袁永明却还是按压得那么用力,就像他没有痛感一样。

“江骤,你知道我是谁,对吧?你犟什么?你一个新人,在这样的游戏里能活多久?不如跟着我,我会保护你。”饶是用了道具,袁永明也开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钝痛,他皱着眉耐心地安抚地江骤,一边压制他的挣扎。

江骤在心里骂去你的!他一点都没松开自己的牙关,死命地挣扎着。

袁永明用道具做了一个隔音封锁的结界,一脚把江骤踹到了假山上。他用治愈的高级药水倒在自己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上,骂着:“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是我袁永明看得上你,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拳一脚地殴打着江骤,同时试图脱江骤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个新人,又没有道具和武器,袁永明就没必要跟他来软的,这种贱骨头就是不挨打不知道痛。

江骤竭力地躲着,但是袁永明的力道真的太大了。江骤的眼角和嘴角都被打破了,头在躲避的时候撞到了假山突起的石头上,也破了一块,泊泊地流着血。他的胸口、腰上、背上和腿上不知道被袁永明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江骤忍着痛在假山之间狼狈地滚,最后逃无可逃。

看着江骤满脸青紫、浑身是伤的江骤微弱地喘息着,袁永明狰狞地笑,低下身来又扇了他一巴掌,把江骤的脸打偏了过去,发出了响亮的响声。

“贱人!还躲吗?”说完,袁永明低下身压住江骤,想把江骤的衣服脱了。

江骤暗自咬牙,在袁永明忙着解他腰带的时候,从自己的游戏界面打开了道具库。不能让顾忧知道,江骤想也没想就跳过了[寻的水雾],然后拖出了[莲叶]。

莲叶只认绑定的人,瞬间就带着江骤飞了起来,撞破了袁永明的封锁结界,飞了出去。

袁永明见他居然藏得有逃生的道具,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找到自己的加速道具追了上去。煮熟了的鸭子飞了,这让一向自负的袁永明怒不可遏。就算惊动NPC,就算死,他也要拉着江骤一起死!

黑暗的空间之内,一个人影好奇地问:“你父亲要困不住了!?”

江朔满脸泪水,看着投屏上两边截然不同的画面,一边因为太过暴力被屏蔽了,而另一边,双目通红、满脸青色纹路的顾忧已经抓破了大部分的文字规则。

另一个人影说:“可是按规则来说……这个副本的山神不会因为一个凡人而出山,更不会干涉神君府或者夏家的事情。江骤的NPC和玩家的双重身份已经是利用鸭子身体卡BUG的结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卟卟跳出来说:“那有什么关系!删除了!江朔我支持你!弄死他!”

江朔不可遏制地流着泪,虽然他看不到爸爸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大致能猜到。在他颤抖着手想要删除所有规则之前,江朔突然醒悟,直接加了一条规则。

[主君受到生命威胁时,山神可以按自己的心情选择是否出手相助。]

以前的山神不会救任何一个人,是因为他没有那个心情和意愿,但不会做不代表不能做。现在的山神和以前的山神并不是同一个人,现在的山神为什么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规则生效中]

江骤忍着全身的痛楚趴在巨大的荷叶上喘息,袁永明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看起来对方是真的不会放过他了,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武器……江骤想到了赵曦和宴追他们提起过的那个有怪物的湖泊,他控制着荷叶往那里飞去。

杀人……江骤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主院里的所有人,看到空中掠过的荷叶上那受伤了的江骤,九斤把手里的花生酥捏得粉碎,带着其他下人们跟着袁永明追了出来。

越过了院墙之后,没有了阻碍的袁永明追得很紧,似乎只要跳起来,他伸手就能抓住江骤。

沿着湖泊逃窜,江骤抓着荷叶边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冰冷的风拍打在他满是红肿和伤口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取出一套弓箭,一边奔跑一边搭弓,想要就地射死江骤。但他还没对准江骤的时候,却被追上来的九斤扑了一个踉跄。

这时候,江骤忽然急转而下,猛地冲向了袁永明,他控制荷叶到了最大的速度,用力地抱着袁永明的腰,把他撞向了湖中。

袁永明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反身抓住了江骤的肩膀和头巾。不过是一潭湖水,他袁永明又不是不会游泳——

那湖中的腐尸鱼嗅到了人味,它从水底跃起,死死地咬住了袁永明的大腿。

“啊——!”这是什么怪物!

剧烈的痛楚让袁永明凄厉地叫出声,但是却像被消音了一样,周围谁也听不见。即使再痛,袁永明依旧紧紧地抓住了江骤,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江骤的头巾和发网被袁永明抓掉了,他的白发披散开来。

江骤怎么会是白头发!袁永明丢掉江骤的头巾,想要调出道具库,但是却发现自己整个玩家界面都灰了。于是,他立刻又扯住了江骤的白发。

“不管你是什么!都来给我陪葬!”袁永明厉声喊着,但离他最近的江骤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看他歇斯底里的一张脸。袁永明的大腿几乎被腐尸鱼咬穿,半截身体都被拖进了湖水中,

江骤此时大半个身体都被莲叶裹着,浮在空中,但却因为被袁永明死死抓住肩膀和头发的力道,拉得缓慢地往下坠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的五指都嵌入他的肩膀里,血液从江骤的肩头涌出来。同时,江骤的头皮被袁永明的另一只手拉扯得极痛,白发根根断裂,他死命地捶打着袁永明的手臂,试图让他放开。

看着自己的白发和表情痛苦嘶吼着什么的袁永明,生死关头,逐渐失去力气的江骤想到了什么,一阵白光过后,他变回了鸭子。

袁永明看着自己手中消失的白发和那被莲叶迅速带走的鸭子,他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被拖进了深深的湖泊之中。

江骤……居然是那只鸭子……

腐尸鱼在水下咬穿袁永明的头颅,湖面上依旧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荷叶带着浑身是伤的江骤飘到了岸边,九斤哭着扑了上来。

“主君大人!大人!”他剥开莲叶,看到里面血迹斑斑、气息微弱的小鸭子。江骤向来洁白的羽毛被扯掉了不少,破碎的羽毛带着血迹贴在荷叶上。

这时浓重的雾气从青夏山上滚滚而下,将整个神君府都笼罩在了其中。

一双沾满金色文字的血手从浓雾里伸出来,从九斤手中的莲叶里小心地抱起了江骤。

白光过后,人形的江骤出现在顾忧的怀抱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费劲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顾忧。顾忧的瞳孔和眼白都是红色,甚至那红色还在向外溢出,它们化作了红色纹路,从顾忧的前后眼角蔓延开来,和顾忧脸上遍布的青色纹路融合在了一起。

江骤想对他说别看我,但是却一字都吐不出来。

青袍墨发的山神拥抱着浑身是伤的白发男人,他看到江骤的脸上都是红肿和青紫的伤痕。江骤的额头流着血,左脸脸颊上有四根指印,嘴角也破开了。这是顾忧一根手指也不想伤到的人,却一次又一次……

“宝贝。”顾忧的手轻轻颤抖着,他抚摸着江骤破损的嘴角,“又要让我……”

这时候,顾忧手上破碎的金色文字突然全数消失,江朔新写下的规则终于生效。顾忧感应到了,他立即用那终于可以使用了的山神神力治疗江骤。

江骤感觉到力气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痛楚也开始减少。他伸出手抓住顾忧的衣襟,看着顾忧面目全非的一张脸,说:“对不起……”

明明宴追提醒过他,他还是掉以轻心了。自己实力很弱,却总是这样不设防,才会让顾忧这么难过。

江骤身上的伤痕和伤口尽数褪去,顾忧抱着他站起来,走回了主院里。把江骤放在床上,顾忧俯身小心翼翼地吻他。

我的宝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受伤最严重的地方,不是明面上的那些外伤,而是袁永明那一拳一脚、伤及内脏或骨骼的殴打。

为使强暴对象丧失行动能力,不敢有任何逃跑或者挣扎的念头,强暴前的威逼胁迫或者暴力殴打都是必要的手段。但江骤一直在反抗、挣扎、逃跑,这无意间使得袁永明的暴戾情绪更加高涨,对江骤下手更重。

袁永明本身的力气就大,进入游戏后,又将自己的力量和敏捷点得很高。哪怕没有道具,袁永明都赤手空拳地打死过实力弱小的NPC或者玩家。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直接对江骤下手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是,袁永明觉得江骤实在是太蠢了。经过上午几人在听松山房的交流,袁永明不光看穿了江骤对游戏不熟悉,还明白了江骤的脑子里缺了不止一根筋这件事。更何况,江骤做事不仅有些莽撞,还没有什么防备的意识或者防身的能力。

指不定哪天,江骤就会死在哪个BOSS手里了。

傍晚的时候,袁永明看着江骤在神君府上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毫无防备地跑来跑去做支线任务,他忽然觉得,江骤的死期应该很快就会到了。既然如此,让江骤死之前给他爽一爽,没有什么问题吧。

偷偷用隐匿痕迹的道具斗篷查看了主院NPC的情况,袁永明发现最主要的NPC九斤等几个小厮都聚在一块吃零食小吃,没空顾着外面。于是他准备好了道具,藏在了江骤回主院的必经之路上。

江骤什么道具都没有,[新手大礼包]里的那些东西只适合一级副本,对早就通关过十几个副本的袁永明来说,不过只是小菜一碟。所以,江骤对上他,就像是以卵击石,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或许都不用珍贵的道具,只是打几拳、扇几个巴掌,江骤就会颤抖着身体,主动地脱掉衣服,躺平任他肏了。

可是,江骤却反抗得那么激烈,不仅咬伤了他的手,最后还拿出了道具逃跑,这让原本十拿九稳的袁永明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只小小的蚂蚁给羞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彻底激怒的袁永明丧心病狂地追击江骤,却没能预料到自己的突然死亡。

江骤躺在顾忧的怀里。从顾忧的手上传来的一股温和的力量,正在缓慢地修复着他受伤的内脏或者骨头。

看着顾忧脸上那青红相接的纹路,江骤没由来地一阵心慌。萧苍雪那个世界里,练功走火入魔的下场是发狂至死。而现在能够带着飒飒更换世界生活的顾忧和他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江骤完全不清楚。但他隐隐约约知道,如果再由顾忧这么崩溃下去,后果只会让江骤追悔莫及。

还有……江骤抓住了顾忧贴着自己身体的那只手。顾忧的手上,为什么也有血迹,顾忧来之前到底在做了什么?

那血迹沾到了江骤的手指上就变成了泛着青色光芒的粉末,挥挥洒洒地飘落,然后融化在空气中。

然后,江骤看到自己的任务界面触发了一个新的任务。

[隐藏剧情:青夏山神]

青夏山神无心干涉尘世,但两百年夏家谨守山林、又侍奉殷勤,无论是侍神会,还是酬神大典,只要山神看热闹看得高兴了,便会在山神像上赐下神力。如此以往,山神与夏家维持了一个微妙的、相互守护的平衡。

但十年前那场新的侍神会改变了什么。从那以后,山神虽然依旧赐下神力,但却不再出山,甚至将自己圈禁于青夏山内的山神神殿之中……

隐藏任务:

1.找到青夏山神不再出山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解开山神的自我封禁。

青夏山神把自己圈禁了,所以顾忧平时才出不来。而他现在能够出来救下自己,是因为,顾忧看见了袁永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江骤想到,顾忧是自行挣脱封禁,所以他的双手才会受伤……

江骤把自己的脸贴在顾忧沾满了鲜血的手上,点点青芒从江骤紧贴着顾忧手掌的脸颊上消散,江骤看着它们,又把自己的泪水逼了回去。

不能哭,现在自己哭只会更进一步地刺激顾忧。

江骤继续思考。顾忧按道理不应该能出来,可是在子时那一个时辰里,顾忧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或许是因为顾忧也有[子夜出行]的任务,这样的话,[子夜出行]任务的优先级应该是高于青夏山神自我囚禁的规则的。

这个副本最高等级的角色就是山神了吧,[子夜出行]的规则居然可以高于山神,那是不是意味着它也高于这个副本,直属于他们所说的游乐园……

江骤眼睛一亮,那他找到[子夜出行]任务的源头是不是就能把顾忧带走了!

之前,江骤一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顾忧带走。他曾经偷偷试过把顾忧装进自己的道具库,却只能从顾忧身上揪下一缕一缕的雾气。这些雾气进入道具库后,还会被合并同类项,把江骤气得不行。

随着身体逐渐被治疗修复,江骤看到顾忧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些金色的符文,顾忧的身形也随之开始雾化了——

“今晚上可以带我走吗?”江骤撑起身体,他对着顾忧露出了笑容。

顾忧低头看着微笑着的江骤。在他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江骤此刻那张完好无损的脸,一会变成满脸青紫、额角流血,一会变成涨红了脸、呼吸艰难,一会又变得错愕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顾忧眼睛都是一片红色,江骤无法从他眼睛里看出情绪,但顾忧时不时咬紧牙关的动作让江骤的心沉了下来。顾忧的状态很不好。

现在,顾忧的腰腹之下都已经溃散成了一片水雾,江骤知道,他要被山神的自我圈禁规则带走了。

“阿忧,带我走吧。”江骤伸手勾住了顾忧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在顾忧的唇上,轻轻地说:“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好。”

随着顾忧的应答声落音,江骤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左上角又出现了那个绿色的图标,后面跟着一行小字[与寻的约定]。果然与昨天的图标文字一模一样,昨天那个图标应该就是约定了“做到天亮”后出现的,江骤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任务已经不重要了,江骤不能让顾忧一个人被带走。

顾忧抱起了江骤,在封印规则的约束下,顺势回到了青夏山山神殿中。

大雾随之从神君府上散开,赵曦收起了庇护自己和三个队友的防御武器保护伞。

当浓雾覆盖整个宅院的时候,所有玩家都感受到了一种灭顶的压迫感,同时,玩家界面都出现了[神降]的Debuff,主要效果是减速和间歇出现的僵直。

并且,他们身边所有神君府上的NPC都自动进入了攻击状态,死死地盯着他们这些外来的玩家,一旦他们轻举妄动就会直接攻击。

虽然玩家不一定打不过NPC,但是有些等级高一些NPC会给杀害他们的玩家加[复仇对象]的Debuff,副本里的其他NPC也会追查杀死NPC的凶手,这些最后都会累加在杀害NPC的玩家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玩家的任务都进行得很顺畅,没有人想在这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赵曦出神地看着大雾散去的方向,他思索着“难道山神真的存在?”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一个夏二面沉如水地带着几个小厮走进了他们的院子里。

夏二都懒得跟赵曦做行礼的表面工夫,他一脚踹开了袁永明的厢房,招了招手让小厮进去。

“都快些,把这些晦气玩意儿都拿出去烧了!”夏二喝道。

赵曦几人就看见那几个小厮匆匆忙忙地卷了袁永明的铺盖、衣物、茶具等物什跑了出来,搬到了外面去。大约是去烧了。

袁永明死了,赵曦几人意识到了这件事。看夏二这阵仗,恐怕还是袁永明伤害了府上重要的NPC被发现了。

周由书站在庭院下。他才刚从[神降]的Debuff里回过神,匆匆走过来想找袁永明问问怎么回事,就撞见了夏二带着人来搬空了袁永明的厢房。

“袁哥……袁永明侍君怎么了?”周由书鼓起勇气问夏二。

夏二冷哼一声:“死了。”

周由书闻言煞白了一张脸,愣在了一边。他实力不强,所以袁永明稍微威逼利诱了一下,他就答应了跟着袁永明。周由书长得还可以,床上也愿意配合袁永明,所以袁永明一直都还算照顾他。

现在袁永明死了,周由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二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招来一个小厮,道:“去夏宅府上,告诉夏大老爷侍君死了一个,让他明日来选人做新侍君。”

夏二嘴上说的是“选人做侍君”,但他那扫在周由书和赵曦身边的三个玩家身上的目光却像在说“选出下一个死亡的对象”,这样让几个侍从玩家都吓软了腿。

“怕什么,我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吗?”赵曦低声呵斥自己的队友。

等夏二走了,赵曦又带着队友继续做任务。路过周由书的时候,他的袖子忽然被周由书扯住了。

“赵哥……”周由书红着眼圈,泫然欲泣地说:“能让我加入你的队伍吗?我会很听话……”

“不行!”赵曦还没说话,他身后一个男子王秀凡言辞激烈地出声:“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不是来拖后腿吗?!”说完,他又有些紧张地看了赵曦一眼。

赵曦低头,从周由书的手中扯出了自己的袖子,说:“抱歉。”他能护住三个人,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

赵曦带着自己的队友往外走,把发出绝望哭声的周由书抛之脑后。

另一边,解除了[神降]Debuff的宴追正在做关于沈步月的支线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宴追特别在意“沈步月”这个人。他找到了沈步月的藏酒和长笛,拼凑了大部分关于沈步月的剧情。

他看那些描述沈步月和李朱颜的关系有多好,或者沈步月与陈漱玉的关系有多差的文字,心里都会隐隐地泛起酸涩。最后,宴追看到沈步月因为被李朱颜告白,而被偷听的陈漱玉灌醉、强奸的时候,他怒火中烧地摔碎了手中那瓶陈漱玉藏起来的迷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装有迷药的白色小瓷瓶在地上四分五裂地绽开,宴追发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情绪怎么会失控了?

深呼吸了一下,宴追让自己平静下来。将地上的瓷瓶碎片踢到一边,他继续做着沈步月的支线任务。最后,宴追走到了所有的线索指向的南边湖泊边上。

晴朗的夜空中,明月高悬,倒映在了静寂无声的湖泊。

宴追在石桥边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沈步月的鱼饵罐,知道了沈步月支线给出的结局。

沈步月喜欢钓鱼。他们的吃食一应由府上打理,并不需要沈步月自己钓鱼来吃。所以,他只是自制了的饲料和饵料,要么在这湖边喂鱼,要么用直勾绑了饵料钓鱼、打发时间。

不过久了,沈步月发现这湖里有一条特别大的鱼,于是经常特地来喂它。

那一次,陈漱玉灌醉强奸了沈步月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大剌剌地躺在了沈步月身边,期望做出一副酒醉乱性的现场,随后他可以半推半就和沈步月在一起。

可陈漱玉不知道的是,沈步月早就醒了,还把他的举动尽收眼底。被厌恶的人上了这件事,让沈步月恶心到呕吐。但他却忍耐了下来,与装模做样的陈漱玉逢场作戏。

在一个晚上,他约了陈漱玉湖边见面。

微笑着捅了陈漱玉两刀,沈步月将陈漱玉推进了湖里。沈步月原以为陈漱玉的惨叫声会引来其他人,却没想到那条他常喂的大鱼迅速地跃出,不仅咬住了陈漱玉,还同时让一切的声音消失了。它将陈漱玉拖进了湖泊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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