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江骤推开了顾忧的脸,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顾忧的一只手。那修长白皙的指缝间露出了江骤的乳尖,像是白雪上的一点红梅,江骤只看了一眼,都觉得羞臊难堪。
他的双腿紧紧夹着顾忧总算停下来了的两根手指,江骤呼出一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认识我吗?”
顾忧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江骤的问话一样。
江骤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这表情、这反应,的确是顾忧没错了。
这鬼穿越真是邪门到家了,这算什么,对象和孩子都跟着一起来了?江骤想起自己做网店客服那段时间的职业用语,想着现在这情况大概就是——
亲亲,您一个人穿越太无聊呢~带上对象和孩子吧~
江骤胡思乱想着,一时没回神,没注意到顾忧忽然把手指从自己身下抽了出来,下面自发地咬紧了那两根带有薄茧的修长手指,顾忧感受到了,抽出来的时候还故意在里面搅弄了一下。
“啊……”江骤身体绷紧,抓着顾忧的肩膀不自觉地叫了一声。
等顾忧的手指完全抽了出来,江骤才意识到自己的叫声有些大了。他低着头想把自己红遍了的脸藏起来,却被顾忧搂着坐了起来。
顾忧让浑身赤裸的江骤背靠他的胸膛、坐在他的怀里,他双手交错,一只手抚着江骤的脖子,另一手搭在了江骤的腰间。顾忧垂下来的广袖几乎遮住了江骤的身体,这让稍微平静下来的江骤觉得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靠着顾忧,双眼却只能看到床榻前的纱帐。
“你要让我看什么?”江骤有些不明白地问,但顾忧却只是低下头咬住了江骤的耳垂。
顾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说话的,所以,跟顾忧说话没有得到顾忧的任何回答是非常正常的。江骤上辈子就习惯他这种不是哑巴、胜似哑巴的风格了,每一次江骤都只能自己猜测或者等待。
江骤感觉自己的耳朵被顾忧亲得发麻,身体都有些软了,他咬着嘴唇静静地忍耐着,等顾忧舔咬了一会,总算看到顾忧抬手在两人面前划出了一面水镜。
水镜倒映出两人。江骤惊讶地伸出手摸着自己白色的长发,他的手臂抬起,勾起了顾忧宽大的袖子,让他赤裸的身躯也暴露了出来。
顾忧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分开了他的双腿,让江骤看到了更为震惊的场面。在自己的前端下面,居然有女性的那个啥?!
虽然从高中起就忙于打工补贴家用,但是江骤还是看过一点启蒙小视频的,只是想不到竟然是在今天、在自己的身上派上了用场!
江骤吃惊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习惯性地抓住了顾忧的手臂,依靠着顾忧,他面色惊恐地对顾忧说:“怎么会这样……我变成怪物了?”
“不是。”顾忧终于回答了。他的手指划过江骤半硬起来的前端,又绕进了让江骤惊恐不已的下体中,他两指分开了那湿滑软嫩的花瓣,让本就探出来的花蒂更加明显地映在了水镜之中。
江骤抓着顾忧的手,恳求地说:“不要……不要看了……”顾忧却压住了他的动作,双指慢慢滑下,又探进了刚刚被抽插过一会的花屄之中。
“别这样,别这样……顾忧……”江骤彻底慌了,上辈子怀孕是多长了一个孕囊一样的东西,但是起码还是个男人吧,这辈子直接变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抓着顾忧结实的手臂,不想让他再往里面探了。他低头看到自己紧握住顾忧手臂的双手。这双手光滑细嫩,跟他那双因为长期打工而布满了薄茧和细小伤疤的手完全不一样。
“这……这不是我的身体!”江骤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肯定是这样。他挣扎起来,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还不如就做个鸭子呢,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顾忧的手指却坚定不移地插进了江骤的花屄里,他一边深深浅浅地按着,感受着那软肉热情地裹了上来,一边享受着无助的江骤躲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江骤快哭了,顾忧低下头亲吻他湿润的眼睛。
“是你。”顾忧告诉江骤。
江骤被他手指按软了腰,却因为心神大恸没有来得及拒绝,一边呻吟一边哭着说:“啊……你知道什么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啊……”江骤不太清楚顾忧有没有记忆,但就顾忧这个说话量,有没有记忆也都差不多。
顾忧一言不发地亲吻着他的唇,让他的哭腔和呻吟都隐没在自己的唇舌之间。他的手指在江骤的花屄中插按抠弄,那里湿湿软软的,多情又柔润,就像怀里这个人的心一样。顾忧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花屄夹紧了三根手指,立刻流了一波花液,江骤的身体因为快感而抽动了一下,又被顾忧按住了。
他太熟悉顾忧的气息了,虽然因为多出来的器官而惊慌失措,但顾忧的温柔又强势的亲吻却让他彷佛回到了过去。他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虽然眼角依旧带着泪,不过却是因为顾忧的吻和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太过深入了些的缘故。
顾忧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地吻着他,舌尖扫过了江骤口腔里的每一寸,甚至把江骤的津液都吞吃掉了。敏感的上颚被顾忧舔得发痒,江骤又瑟缩了一下,但身下顾忧的手指又插了一根进来,正好让他吃得更深了。
上下都不能逃,江骤只能听着两人之间交错起伏的水声,唇舌的舔吻撩拨和手指的抽插顶弄让他软了身体,前端和乳头都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顾忧硬起来的性器隔着层层衣袍顶着他的臀肉,几乎卡在了双臀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
密集的快感实在让江骤有些受不了,他用舌尖顶弄着顾忧的唇舌,终于让自己从顾忧的深吻里脱离了出来,他们之间拉出了一两根银丝,消失在空气中。他靠在顾忧的怀里轻轻喘息,看着水镜中的自己嘴唇被亲得红艳艳的,而顾忧的手没入他的腿间抽插着,他的身体因此不时地收紧、颤抖。
这个多出来的器官太可怕了。江骤含着泪看着顾忧白皙的手指在那红色的屄口里进出着,顾忧的手掌几乎都被那里流出的水打湿。
江骤还看到自己前端高高地翘起来,随着他被插弄的动作一颤一颤。他想合拢双腿,却被顾忧牢牢地控制住了,只能双腿大张地看着顾忧玩弄着自己这个陌生的地方。
“轻点……啊……”江骤因为顾忧突然抽出了手指又叫了一声,他脚趾都几乎蜷缩起来,顾忧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早已硬起来的性器放了出来。
炽热又硕大的阴茎贴着江骤的花屄,轻轻地摩擦着,不时还擦过后面的后屄,江骤食髓知味地想起曾经和顾忧做爱的感觉,不自觉间收缩着两只小穴,像在讨好地亲吻顾忧的性器一般。
江骤从水镜里看到顾忧一只手揉着他的胸乳,那对胸乳并不大,在他那有些羸弱的胸膛上,乍一看起来像青春期刚发育出来似的。
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现在又是长发,如果遮住了喉结和前端,江骤本来就有些窄瘦纤细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就跟女孩子差不多……
但是江骤来不及思考太多,因为顾忧另一只手已经撑开了那湿哒哒、软绵绵的花屄,将自己的龟头卡了进去。
“啊——”江骤呼吸急促地叫了一声,他腰腹绷紧了,花屄的口子紧紧地咬住了顾忧的阴茎。
顾忧掐着他细瘦的腰,按着他的身体往下,让江骤含着眼泪看着水镜中那有些贪吃的屄口是怎么一点点吞吃掉那根对江骤来说十分熟悉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湿滑的屄道经过了开拓,一点也不费劲地缠紧了顾忧的阴茎往里吞,那里被撑得极大,上方的花瓣和花蒂也是充血般的红肿着,渗着透明的花液。花屄因为一寸寸地被进入而流着水,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挤了少许出来,把顾忧还未进去的部分都打湿了,泛着莹亮的光泽。
“不……要了……好奇……怪……”江骤反手抓住顾忧揉着自己胸乳和乳尖的手。他看着那粗大的性器没入了自己的身体,直到在平坦的小腹上顶起了一块。
完全被进入了……
江骤感觉脑子一片发懵,这感觉比第一次和顾忧做爱还奇怪。
那时候刚被进入,身体颤抖是因为疼痛,而这一次江骤的身体颤抖却是因为太爽了。而且顾忧还这么慢、这么温柔,完全就跟他们以前的第一次不一样。
自己变成这样了,顾忧就温柔了……江骤突然心中升了了一阵委屈,他的泪水簌簌地流下,身体也因为哭泣都颤动起来。顾忧把自己当女人吗?他不是曾经有未婚妻吗?为什么要找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生了飒飒,顾忧也不会来找自己吧?自己对于顾忧来说,到底算个什么玩意?
顾忧的性器被江骤的身体绞紧了,他呼吸一滞、停下了动作,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江骤哭泣的脸。
他哪里没做好吗?让江骤觉得痛了?顾忧皱起眉头。江骤里面太紧了,此时他也不好受,但是他更不想看见江骤这么伤心。
“别哭,飞雨。”顾忧亲吻江骤的眼睛。江骤听见他又叫自己飞雨,却更难过了。
“叫什么叫!”江骤哭着说。
飞雨是他当淘宝客服的时候用的昵称,顾忧曾经伪造了身份装作一个普通客户接近他,很长一段时间里江骤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冤大头,虽然有点钱,但是很寂寞。后来才知道,不过是顾忧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让他主动把孩子带过来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最后选择了原谅,但是江骤到现在还是觉得,如果没有了飒飒,自己什么都不是。
顾忧抱着他的臀抬起来,就这样让他转了一圈,让江骤跨坐自己的腰上,却同时让那根性器插得更深了。
“啊——啊……你故意的……是不是……?!”江骤被他突如其来的抽插和旋转弄得四肢发软、汁水乱流,他靠在顾忧的怀里带着哭腔喘息着:“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把我……弄成……这样……你就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自己会变成这样一定是顾忧搞的鬼,虽然不知道顾忧怎么做到的,但是他上辈子都能让男人怀孕了,他有什么做不到。
“我不要了!你放开我!”江骤猛推着顾忧散开着衣襟的胸膛,却因为自己挣扎的动作,让那性器在他的花屄里滑动了几下,撞到了里面那个更为隐秘的宫口。
“啊——!……你这么……啊……有能耐……”江骤呜咽地叫了两声,断断续续地骂:“去找谁不行……去提高人口出生率,反正你们顾家养得起……”
顾忧看他越说越离谱,扣着江骤的腰,亲着他的脖子,慢慢地抽动起来。和江骤喋喋不休的嘴不同,江骤的花屄又紧又湿,还因为江骤骂骂咧咧的声音而一抽一抽地颤动着。顾忧插弄着里面的嫩肉,又去摸江骤流着水的前端。
“啊……不许动……了!啊——你……呜……就觉得我好欺负……”江骤捏紧了顾忧的衣襟,他被顶着身体一耸一耸的,花屄里的水跟失禁了一样淌出来,红肿的花蒂不时磨在顾忧下腹处,把那一片都弄得湿漉漉的。
前端被顾忧用手指搓揉着、撸动着,江骤一边被快感冲昏了一般呻吟着,一边又继续骂着顾忧,反正都死了一回了,没什么大不了了。
“啊……顾忧……你是聋子吗?啊……啊……不要动了……我不要你了——啊!!!”
顾忧忽然咬住了他的脖子,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变得十分猛烈,每次都撞上了江骤身体内部的那个小口子。江骤因为脖子被咬而吃痛地叫起来,身体又因为顾忧过于重的抽插顶弄而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的敏感点和脆弱的宫口被顾忧猛撞着,江骤像被投掷进了颠簸起伏的海上风暴之中。
“啊……不……太快了……”江骤被抱着在顾忧的怀里被顶着上下起伏,他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小腹上不时凸起一块,前端也被顾忧用力地握住撸着,小腹酸涩的快感,让前端一抽一抽地弹跳起来。
顾忧充耳不闻,死死盯着摊在怀里的江骤,肆意地肏弄着,直到江骤前端射了出来,夹着他性器的花屄也一阵阵地抽搐、吐着一波波的水液。
“啊……别……”
前后夹击的高潮如迎面浪打,把江骤的全身都打湿了。他的双腿夹着顾忧的腰,双手勾住了顾忧的脖子,把自己的侧脸贴在顾忧的胸膛上,眼睛半阖着,睫毛被泪花糊了一片,张着嘴急促地呻吟。
顾忧这时候却慢条斯理地用他花屄里淌出来的水开拓起了后屄来。
“唔……不要了……”江骤微弱地抗拒着,下身却因为熟悉了顾忧的动作,主动地吃进了那两根手指。
两个屄口,一个含着性器,一个含着手指,与主人的意愿相违背,都在张张合合地缠着顾忧,似乎让他更深一点、更用力一点。
顾忧的另一只手在江骤腰身上摩挲着。顾忧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但是只插前面,似乎让江骤误会了什么。
江骤感觉他熟悉的手指在自己的后屄里按着,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那算得上有些浅的敏感点。顾忧狠狠地按了上去,另一只手按住了江骤妄想逃脱的身体,然后又用力地将龟头卡进了宫口之中。
“啊——”江骤前端还在射精,后面却都被剧烈地刺激着,他几乎被顾忧逃不开的动作逼疯了,只能在顾忧身上蹭着,期望缓和过分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腹部紧绷,抵着江骤的宫口用力地撞击起来,每次抽出一点又迅速地插回去,把那团原本紧闭着的软肉撞得又酸又麻,一阵阵地吐着水,浇在龟头上。他又伸了一根手指到江骤的后屄里,随着闷闷的啪啪交合声,交错地按揉着江骤后屄的敏感点,那里的软肉把他的手指吸得紧紧的,一点也不肯放开。
江骤的白色长发散开来、铺在他的背上,随着他的身体颤抖而晃动着。前端明明已经射完了精,又开始一点一点吐腺液。
江骤流着眼泪求饶:“啊……阿忧……阿忧……我错了……”被完全地按在怀里,一点都动弹不了,只能被顾忧这样插弄,酸麻的快感迭起的时候,他想起了曾经被发怒的顾忧肏得下不了床的恐惧。江骤是真的怕了。
那时候还只有一个穴,现在有两个,自己不得被肏死。
“呜呜……我真的……真的错了……别……阿忧……”江骤夹着呻吟哭着求饶,捡着顾忧愿意听的讲:“阿忧……射给我……射满我……啊……”
他搂着顾忧的脖子,去舔顾忧绷得紧紧的唇线,有些着急地喊:“阿忧……阿忧……”顾忧终于舍得回吻了他,顾忧垂下眼帘,眼睛满是戾气和欲望,不过这时候已经被肏得眼泪迷离又内心不安的江骤都看不到了。
江骤吻着顾忧,咬着他的唇瓣,用自己的乳尖在顾忧的胸前蹭动,把他衣襟完全蹭开了。顾忧身下用力,又按着江骤的臀肉向下,让他迎合自己的性器和手指,感觉到江骤里面越来越紧、越来越湿。
顾忧是知道江骤只有这个时候才肯乖乖听话的,其他时候他大都想着怎么阳奉阴违,嘴上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顾忧紧紧按着江骤后屄的敏感点,龟头深深地卡入了江骤的子宫之中,射出了精液,同时,他咬着江骤的唇瓣说:“别想离开我,知道吗?”
“唔……知道……知道了……”江骤被他射得身体一抽一抽地,被他手指按着的那里也发着麻,前端又被肏射,把顾忧的小腹和衣服弄得一塌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吐着舌尖靠在顾忧怀里喘息。总之,还是先活下来吧,真的被肏死了好像不太光荣……江骤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顾忧抱着睡过去的江骤,在他的宫腔里射满了精液,然后抽了出来。施了净尘术让两人身上那些粘腻的水渍液体都消失了,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解开了发髻,抱着江骤躺了下来。
顾忧看着他熟睡的脸,用手指滑过他还有些红的眼角。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发生了这么多变故,都没有问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只关心飒飒,只关心自己还记不记得他。甚至江骤会因为身体的变化哭,也不是全然因为害怕,而是误会自己想让他生孩子。
江骤长得很清秀,此时有了长发,的确更像女孩子一些了。不然,那时候也不会被会所的领班坑了一把,送到了自己的床上来。顾忧上一次不得不犯的错就是那时候就要了江骤,他们的第一次对江骤来说并不算愉快,但顾忧想了想,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那样做的。
就像今天一样。
顾忧低头亲吻了一下江骤的唇,然后埋首到江骤的胸前,吸咬住了江骤的一只乳尖。
亲多了、揉大了,会出奶水么?这可是以前没有的事情。
一边吃着乳尖,又给江骤施了一个沉睡的术法,顾忧抬起江骤的腿,把自己硬起来的性器又插进了江骤湿软的后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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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如扬花在天地间纷纷洒洒,悉悉索索地打在凝华峰峰顶无尽楼的窗扉之上,将山间或庭院里的冷杉松柏都点缀成了冰肌玉骨的琼枝。
无尽楼内却是一片春意融融。
层层的纱帐床幔之中,黑发的仙尊埋首在白发青年的胸前,一边舔咬着一只红艳艳的乳头,一边捏揉着江骤另一边的胸乳。
顾忧另一只手握紧了江骤的腰,下身在江骤后屄湿软的软肉里抽插着。
“啊……”熟睡中的江骤轻声呻吟,他前端和花屄都流着水,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高潮了就会产乳,但是顾忧并不确定江骤会不会真有奶水,因为江骤明明刚刚已经高潮过了。
江骤只觉得好热。
尤其是胸前,又酸又涨,让他忍不住又往前面送了送。
顾忧迎着他的动作把江骤的乳头舔吸得更用力了,终于让顾忧舔开了乳孔。江骤因此而颤了颤,他的身体在睡梦中紧紧地贴了上来,还主动把腿挂在顾忧的腰上。顾忧感觉到江骤的后屄一吸一吸地用着力,花屄也湿润了起来,贴在顾忧的下腹上蹭着。
睡着了才肯显露自己小馋猫的本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用力地压着江骤的身体抽插起来,他抵着江骤后屄的敏感点密集又迅速地撞着,感觉到江骤裹着自己身体的软肉都层层叠叠地含紧了他的阴茎。顾忧听着江骤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他揉着自己正在舔着乳孔的那只胸乳,感觉里面涨得鼓鼓的。应该是要出来了。
江骤后屄的软肉咬着顾忧的阴茎,屄道里不时地因为快感而跳动、收缩几下,前端被顶着敏感点就硬了起来,此刻也在顾忧的腹肌上摩擦着,带出一道道湿痕。
“啊……啊……阿忧……”
江骤陷在红色的迷梦中,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顾忧含化了。酥麻的快感如温热的潮水一波一波地荡漾在他的身边,他挺着胸让顾忧吃自己有些不太舒服的乳头,又勾住了顾忧的腰,摆着臀去吃顾忧的阴茎。
“难受……啊……重一点……”察觉到胸前陌生的胀痛感,江骤觉得很难受,他伸手抓紧了顾忧垂下来的发丝,身体紧绷,连后屄都收得紧紧的。
江骤叫着顾忧的名字,想让他帮自己摆脱这种难受的堵塞感。
“阿忧……胸好涨……呜……”
顾忧舌尖舔弄着江骤的乳孔,手指按压着饱胀的乳肉。忽然,他尝到了有什么液体从那里面流了出来,浓郁的奶香扩散开来,霎时萦满了他的口腔和鼻腔。
“啊……啊……”
江骤挺着胸让顾忧吃着自己的奶,却还紧紧闭着眼睛醒不过来。
顾忧一边用力地吸着江骤终于的初乳,一边狠狠地肏弄着他的后屄,江骤的身体颤抖着,前端也因此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含糊不清地叫着顾忧的名字:“阿忧……啊……阿忧……”
顾忧吸得差不多了,又舔了舔那红肿起来的乳头,他回答了一句:“我在。”说完,顾忧又含上了另一边还没被吃的乳肉。
身下用力地肏着,在江骤后屄的屄肉一次比一次更频繁的抽搐之中,顾忧吸着另一只胸乳的初乳,在江骤的后屄里射了出来。
顾忧一边射着精,一边听着江骤因为他的动作而轻声叫着,他抚摸着江骤被自己射得鼓起来的小腹,搂着江骤颤抖的身体继续慢慢地吃着他的奶。
又吸得干干净净后,顾忧舔了舔唇,看着江骤泛着潮红的脸,想着,如果下次当着江骤的面吃他的奶,可能又要把他吓哭了。
不过,哭着说不要的飞雨也很可爱。
理干净了二人,盖上了丝被,顾忧的性器却还是插在江骤的后屄里。凝华峰的温度对于江骤来说有些偏低,所以江骤在睡梦中还在主动往顾忧怀里靠。他身体紧紧地贴着顾忧,后屄里也咬得死死的,似乎害怕他抽出去一样。
顾忧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处,用手指梳理着他有些散乱的发丝,看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骤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总觉得梦里还在被顾忧压着做爱。
这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顾忧话少,发泄情绪的方式也不多。因此,有了江骤之后总爱折腾江骤,有时候能插在里面一晚上不拿出来,休息一会又做,活生生像百八十年没做过爱一样。
江骤那段时间经常害怕自己被捅穿了,或者因为反复摩擦得病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看来他的亲生父母基因很好,即使再怎么被生活磋磨,江骤也没有像他的养母一样患上什么绝症。
江骤觉得,大概正是因为自己就像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不需要什么精心呵护,天上落点雨,就能活下去了。
以至于后来飒飒身体也很好,江骤居然还很感谢那对把自己扔了的亲生父母所带来的健康基因。
当然,其中的科学道理有多少,江骤并不太清楚。因为他高中开始就忙着打工,学习成绩并不算好,大学只是勉强上了个便宜的本科。后来养母又病了,弟弟和妹妹又要钱读书生活,所以,江骤的大学生活也几乎都是被打工兼职填满了,学习上只能算是马马虎虎。甚至,他连本科毕业的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因为那天临时有一单高额酬金的兼职。
江骤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正趴着,而顾忧的身体伏在自己的背上,紧贴的皮肤和两人之间的温度让江骤觉得很有安全感。顾忧结实的臂膀从他的脖子下面绕过、圈住了江骤的肩膀,细而密的吻落在江骤散开了发丝间的脖颈和后背上。
江骤感觉到顾忧的性器还在自己的身体缓慢地抽插着。
“你……啊……”江骤刚想说什么,就被顾忧下身一顶,叫了出来。
见他醒了,顾忧捏着江骤的下巴让他转过来跟自己接吻,他下身那性器似乎又精神了几分,大开大合地在江骤的后屄里进出起来,带出一些红艳艳的嫩肉,然后又重重地撞进去。
“啊……啊……轻点……”被撞得快感迭起,江骤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觉得腰都要被撞断了。除了被刺激着的后屄,江骤感觉自己的前面那个器官也在一吸一合地流着水,里面又酸又痒,外面的阴蒂也肿得翘了出来,却只能和硬起来的前端一样,随着顾忧的动作摩擦在床榻之上,把那一片被面都濡湿了。
江骤伸出手想自己抚慰一下前端,却被顾忧按住了。他掐着江骤的腰让他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这样的姿势比刚刚趴着的姿势还进得更彻底一些,江骤的侧脸贴在被褥上,不住地喘息。
“啊……阿忧……慢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对江骤的话似乎充耳不闻,只是拿着江骤刚刚想去摸自己前端的手按在他被肏得一阵阵凸起的小腹之上。江骤迷迷糊糊地察觉到那隔着肚皮的性器,几乎每次都撞到自己的掌心上。
这也太羞耻了。
江骤颤抖着身体,后屄软肉咬紧了顾忧的性器,交合之间发出闷响和水声。顾忧的另一手又揉上了他此刻轻轻晃动着的乳肉上,肆意捏弄。那里并不大,顾忧轻轻合拢手掌就能完全包住。江骤被他捻着玩弄乳头的动作刺激得又呻吟了好几声,前端射了出来,顾忧见他射了,伏在他身上重重地碾磨了十几下,才射了。
江骤张开嘴呼吸,感觉到自己得花屄里也自发地淌着一波水,但是因为无人问津而一阵阵地收缩着。恍恍惚惚中江骤竟然觉得还有些不满足,他偷偷夹了夹腿,后屄却把顾忧正射精的阴茎绞得更紧了,顾忧闷哼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江骤一动不敢动,生怕顾忧又开始肏他。他的腰真的好酸,臀肉也好痛,乳头更是带着有些红肿着的刺痛,被顾忧这样轻轻捏着,就觉得酸麻中透着痛意。
还好顾忧只是搂紧了他,没有再动的意思了。
顾忧捏了一个诀把两人和身下床榻都清理干净了,江骤看得一愣一愣的。
顾忧收回手,看着江骤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稍微歪了一点头,不太明白江骤怎么了。
江骤突然抓住顾忧的手臂,他脸上的潮红都还没褪去,眼睛却亮晶晶地说:“那个魔法……再来一次!”
顾忧眼神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让江骤靠在他的怀里,对着床脚那几件散乱又有些脏污的衣袍施了法术。江骤睁大眼睛看着那些衣服变得干干净净,一点褶皱也没有。
“好神奇……”江骤自言自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江骤就是干着活长大的,如果不是养母瞿念瑛坚持让他上学,又自己偷偷攒钱给他交学费,他可能学都上不了。他被江旺收养,只是为了能做个兆头,给他老江家带来孩子。所以,江骤小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从来没有玩过游戏,也没怎么看过电视节目,连跟着同村的小伙伴去摸鱼,回来都要被江旺借由头打一顿。
“想学吗?”顾忧突然问。
江骤收回了目光,说:“不想。”虽然很神奇,但好像这是不属于自己的事,江骤很早就学会认命了。
想了想,他问顾忧:“我可以去看看飒飒吗?”即使飒飒说自己没事了,但是江骤不看一眼总还是不放心。
顾忧颔首,他伸手挽起了江骤的长发,把它们简单地束在了身后,扣上了一枚镶嵌了白色宝石的缠枝纹样银色发扣。他又伸手从须弥戒中拿出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给江骤穿上了。
江骤慢半拍地跟着他的动作抬手抬脚,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是他确实不会穿这里的衣服,只能等着顾忧给他穿好。
穿好鞋子,江骤站了起来。他抬着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基本上和顾忧之前穿的差不多,白色为主的交领衣袍,袖摆和袍子的边缘都绣了银色的暗纹图案。
衣衫十分宽大,顾忧也没有给他束腰带,所以这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江骤的胸……江骤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去,却发现顾忧已经穿戴整体了,头发束了一半,戴着高高的银冠。
这么快的速度,应该是变的吧,为什么不给自己也变一下。江骤在心里暗暗抱怨,却看见顾忧又拿出了一件缀有毛领的灰白色裘衣。
顾忧给江骤把裘衣穿好了,才用白色的革带把他的腰身从裘衣外束起来。那裘衣的毛领十分大,江骤几乎半张脸都埋在灰白相间的毛毛里。不过确实十分暖和,江骤忍不住摸了摸袖口的毛毛。好软。
“可以走了吧?”江骤问顾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开门带他走了出去。望眼看去,庭院里积苏覆雪,地板上也堆着一层厚厚的雪,甚至,那院内树木的枝条都像是被裹成了白玉条一般。
江骤踩在雪上,听见自己的脚底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突然觉得很有趣。他想起自己以前看到下雪时候,只会担心上班或者送外卖的路不好走了,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情趣。
他笑着回过头,想对顾忧说什么。
“我以前……”
但是,一看见顾忧那张比雪地还冷的脸,江骤瞬间止了话头。说那些有什么意思,江骤又回过了头去,还是快去看看飒飒吧。
江骤回眸一笑,让顾忧心跳乱了一拍。他原本还等着江骤说什么,却见江骤忽然笑容淡了,不再说下去。
江骤回过头去,只管自己向前走,顾忧看着江骤的背影,唇抿得更紧了一点。
进了飒飒居住的无尽阁,江骤又重新高兴了起来。飒飒最爱爸爸了,肯定什么都会告诉爸爸的。
谁知道,当江骤从屏风后踏入内室,看到那个打坐在床榻上的小小身影时候,他却又变成了鸭子。
江骤懵逼地看着自己穿着合适大小毛绒裘衣的鸭子身体,转过头望着走进来的顾忧抗议地嘎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搞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面色如常地把江骤捧了起来,他对听到爹爹声音而睁开眼睛的江朔说:“静心。”
江朔正运转着心法,只好看了一眼被父亲抱在怀里的爹爹,就闭上了眼睛继续修炼。
江骤见孩子在修炼,怕打扰到他,一时不敢叫了。虽然他一点都不懂这里的事情,但是万一害孩子那个什么……走火入魔了怎么办,顾忧之前好像就是走火入魔了。
他咬了咬顾忧的手指,让他带自己出去。
顾忧带着江骤走出了无尽阁,转进了另一间内室里,江骤终于又变成了人了,跌落在顾忧的怀抱之中。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我和飒飒说话!”江骤气得涨红了脸,抓着顾忧的衣领道。
以前也是这样。
刚跟顾忧回家的时候,对内外只说江骤是飒飒的家庭老师,但顾家人都认为江骤是顾忧的情人,而飒飒……江朔是顾忧找人代孕的。飒飒刚回家才四岁,就按着顾家的课程开始密集地上课补课,而且顾忧的后妈还讽刺江骤教个孩子都不会,白白浪费了应该早教的时间。顾忧应该早点把他辞退了,别耽误了孩子。
“不是我决定的。”顾忧轻轻握住了江骤的手,他看着江骤有些红了的眼圈,解释道:“飒飒得学。”
江骤甩开顾忧的手,气冲冲地冲出了门。才刚跨出门槛,他又变成了鸭子。江骤气得回头啄了一下高高的门槛,然后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便去哪里都行,反正别让他看到顾忧了。
顾忧看得他跑得飞快,身后的裘衣摆也甩得一摇一摆地飘了起来,觉得有点可爱又有些心疼。顾忧以一个不会打扰到江骤的速度慢慢踱步,跟在江骤的身后。
飞奔而出的江骤在下一个门槛就被阻拦住了,这里的门槛起码有五十厘米高,江骤怎么蹦跶都跳不出去。
外面守着镇山法阵的如寅看到凝霜殿的大门前,一个圆润的鸭子脑袋不停地冒起来,他想起了师尊的那只神奇的鸭子。于是,他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只鸭子。
看起来那只小鸭子是想出来,如寅原本想走上前,伸手把江骤抱出来,却在抬头时看到了大门里不远处的师尊,他挑了挑眉,装作没看到,又站好了。
江骤跳了半天都跳不出去,还不小心摔倒了,躺在地上拼命地拍打着双脚,却怎么都翻不过来。
顾忧快步走过来,把他抱了起来,说:“别气。饿了吗?”
江骤在他手心里借力站了起来,转了个圈用屁股对着顾忧。饿什么饿,早就气饱了。
顾忧抚摸着他的头,抱着他又走回了刚刚那间内室中。一阵白光过后,江骤又变成了人。
江骤这时候冷静多了,他问顾忧:“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能变成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搂着他的腰,点点头。
这是什么原理,江骤无语地看着顾忧。但是顾忧还是那副完美的冰山容颜,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对劲。
“你不能不让我和飒飒说话……”
江骤现在还能想起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那冰冷的刀锋飞速划过过自己脖子的痛感。自己如果真的死了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样更加不明不白地活着,还不能正常地和飒飒接触,江骤心如刀绞。
“我……都死了,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江骤流着泪,“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用,死了也不会影响你们什么……既然让我活过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和飒飒说话……”
江骤眉头蹙成一团,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鼻头也红了。顾忧听见江骤说:“我除了飒飒什么都没有,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被包养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换钱给妈妈治病,所以后来顾忧的未婚妻做出那样的事情,江骤也只是怪自己,没有怨过顾忧。
怀孕后生小孩的决定,也是他自己做的。后来被顾忧半强迫地带回顾家,装作跟飒飒没什么关系,也只是为了能呆在飒飒身边。
再后来,顾忧让他跟自己结婚,说这样就能给飒飒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也答应了。
他没想过要顾忧的重视或者真心,只是希望能呆在孩子身边。江骤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了,也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不该贪心。贪心妈妈给的亲情,贪心飒飒的陪伴,贪心……
顾忧看江骤眼神慢慢变得空洞起来,心底有些惊慌。他抱起了江骤转身走进了无尽阁中,江骤在他的怀里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鸭子。
江朔这时候已经运转完了几个大周天,正好停了下来。他看着父亲走了进来,跳下床两步走到了他们的身前。
他仰着头看着爹爹有些无精打采地倒在父亲的手里,有些着急地问:“爹爹怎么了?”
江骤听见他的声音勉强想站起来,又被顾忧轻轻地按住了。
顾忧对江朔说:“解释。”
江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些愧疚地看着爹爹,说:“都怪我……之前那人在爹爹和我面前说爹爹是鸭子,我不知觉动用了心法,说了‘那爹爹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鸭子’,爹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江骤瞬间伸长了脖子,用一双豆豆眼去看自己的儿子。
啊?!?!是这样?!
不过,上辈子好像是有这件事。那时候他们刚回顾家,有不少人偷偷传他是顾忧的情人,当然,这本来就是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有一次家族聚会的时候,有一个顾家的亲戚,他也许是酒喝多了,走到坐在花园的一个角落的江骤和江朔——当然,在顾家飒飒叫顾朔——面前,讽刺江骤不过是个鸭子,还有脸坐在这里。
那时候,江骤正在给飒飒剥石榴。听到他的话,江骤的手指一时失控,捏破了几颗饱满的石榴果实,淡红色的汁液从他的指间滑落,让他愣了一秒。
江朔根本听不懂来人的意思,但是能分辨对方是在侮辱自己的爸爸。他站起来大声说:“那江老师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鸭子!”
江骤想起了这件事,脖子一歪靠在了顾忧的手上。唉,儿子坑爹嘛……算了算了……毕竟是自己生的……
不过上辈子的事,为什么这辈子起效啊……救命了……江骤欲哭无泪。
看着自己爹爹歪着脑袋、有些无力的样子,江朔伸出三指,拇指和小指扣下。他的声音还带着稚气,却铿锵有力地赌咒发誓:“等飒飒修成元婴,就能控制自己的言灵了!”说着说着,江朔扁了扁嘴,像是要哭出来了,“爹爹不要生飒飒的气……”
江骤站直了,嘎了一声。他扭了一下身体,让顾忧放开了一点,然后伸出自己的翅膀摸了摸飒飒的头。
慢慢来吧,什么元婴,听起来就很难。当个小鸭子也挺快乐的,你爸不介意。
可能是父子间心有灵犀,即便江骤的叫声江朔听不懂,他还是明白了爹爹的意思。不过,江朔还是会好好修炼的,争取早点让爹爹稳定人形状态。
和江朔“说”完话,顾忧抱着江骤回到了无尽楼。江骤变成了人形之后,顾忧搂着他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从戒子空间里取出晶石掰碎了想喂给他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他手心里亮晶晶的石头渣子,有些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吃。”顾忧托着晶石又凑得近了一些。
江骤伸出手,捻起了一颗碎块放进嘴里,居然是甜的,含一含就化了,咽下去五脏六腑都升腾起来一阵暖意。江骤又吃了一小块。
像小时候生病,妈妈塞到自己嘴里的冰糖一样。
吃得差不多了,江骤才想起要一个问题:“飒飒为什么会发高烧啊?”在这个不正常的世界,大概不太可能是生病了。
“神魂不稳。”
顾忧解释了一下,不过江骤听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名词。吃饱了之后,江骤有些困,他闭着眼睛靠在顾忧怀里睡着了。
睡过去前还偷偷埋怨了顾忧一句:“都怪你一直做……”
顾忧让他在自己怀里睡得更舒服点,有时候他也很难控制自己,尤其是在伤害了江骤之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在凝华峰住了下来。
习惯了小鸭子的身体之后,他还学会了飞。虽然不算高也不算远,但是轻松飞过那些高高的门槛已经没问题了。
父子两个天天都要修炼,尤其是飒飒还经常长时间的闭关。江骤每天去飒飒闭关的密室门口看一眼,如果他还没有出来,江骤就会自己出门溜达溜达。在这个世界他不需要工作或者攒钱了,孩子也不用自己操心,江骤忽然就有了一大段闲适的时间。
顾忧给他做的裘衣十分暖和,在长年银装素裹的凝华峰上也不会觉得冷。他人形时候顾忧给他扣在头发上的那个发扣,是一个可以使用门内传送法阵的灵器,听如寅真人说还能抵挡攻击。而那个发扣在他是小鸭子的状态的时候,就是一个扣在裘衣上的系扣。另外,他身上还有一个装了灵石碎片的小荷包,也是顾忧怕他出门的时候饿了,让他在外面就可以随时吃到的“干粮”。
瞎逛了几天,江骤算是摸清楚了这个世界大概的常识。
这个世界里有天赋并且修炼了的人叫修士,他们分了很多不同的类别和等级。像江骤醒来的时候见到的玄清仙尊就是合体期的木灵根修士,而另一个如寅真人则是元婴期的水灵根修士。
顾忧——也就是他们叫的凝寒尊主——是渡劫期的变异冰灵根,而自己的崽子飒飒是刚筑基的小朋友,和顾忧一样是变异冰灵根,不过还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能力,比如说言灵,飒飒说这个能力似乎跟什么法则有关系。
江骤在山间小道上一蹦一蹦地走,忽然想到了顾忧的等级。渡劫期,意思就是要飞升了吧?江骤神情严肃地瞪大了自己的豆豆眼。顾忧飞升了,飒飒怎么办?
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额不是,不仅是普通的,还有点诡异的鸭子,以后要怎么保护飒飒?
不过这个世界似乎飞升了的仙人也能庇佑自己的门派后人,顾忧对飒飒挺好的,毕竟是亲生儿子,也不需要自己操心。
想清楚了,江骤不再担心,他蹦到一个青石砌成的传送阵上,看着上面雕刻着的、交错缠绕的符文,有点期待自己会到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江骤不会使用任何灵力,所以这里的传送阵对他来说随机的,顾忧只是保证了江骤能被传送的地方都是在青华门内门安全的范围内。
一阵白光亮起又消散,江骤挺着小胸脯出现在玄华峰的一处梅林中。他在毛茸茸的领子里转了转自己的头,然后从传送阵上跳了下去。
这里温度似乎比凝华峰要高一些,虽然也下了雪,但是梅林中的梅花都开了。
江骤抬起头看着盛开了大片大片梅花的梅花林。他看到一朵朵粉红或殷红的梅花被雪粒裹着,沉沉地坠在枝头,如果只是晃眼而不仔细看,只能看到雪团里几点赤红或者深黄的蕊心。
脚下的小道似乎被人清扫过了,扫开的雪堆在道旁,里面还埋着不少落花和碎枝。
这里应该有好几种不同品种的梅花,因为江骤闻到了几种不同的香味。就比如他此刻面前这几棵长满了紫粉重瓣花朵的梅树,香味就不是典型的梅花香。
江骤站在原地张开翅膀、跳了跳,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像其他梅花的花瓣都是圆形的弧边,这种梅花的花瓣缘边有些像波浪。它们外层的花瓣大一些,越往里面,花瓣就变更加细碎。它们蕊心颜色也很浓艳,长长的花蕊支着,被重重叠叠的花瓣簇拥起来,有些婀娜多姿的味道。
“你也喜欢这种梅花么?”
江骤听到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他稍微回了一点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随意挽起了长发的美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美……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清冷又美丽的人,那双眼睛又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一般,透着一股子的多情味道。美人眉目舒展,缓缓走来,但江骤却觉得他身上带着一种愁绪。
那人走上前来,站在江骤身边,看向这一丛丛的梅花,说:“这叫美人梅,是李树与梅树嫁接杂交而成。我也很喜欢它们。”
江骤看到他脖子间的喉结,默默地纠正了自己,这是个美男。
江骤到这个世界以来,见到的人大部分都非常好看,每个人拎出来放他们原来的世界都能去当明星。但是,今天这个美男子真的惊到他了。
因为即使他只是穿着粗布麻衣,也能让人感受他难以掩藏的绝代风华。
一人一鸭静静地看了一会梅花,那美男子才开口道:“之前峰主让我治疗你的时候,我还有些忐忑,没有什么把握能治好你。不过现在看起来你的伤都好了。”
江骤震惊地看着他,这这这这个美男子居然是那个治好他的杂役???这个世界疯了吗???这么漂亮的美人当杂役???
江骤默默地看向梅花,这树不会也是他种的吧?
“这几棵树于春日种下,并不算得上是特别好的种植时节,所以我并未预料到它们今冬就能开得这样的好。”美人又看向那梅花说道。
额,还真是。江骤突然对这个世界肃然起敬,让一个大美人养鸭子种花,真有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人似乎没有在乎是否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低声自语:“不知道我还能这样过多久……”
“嘎。”听起来美人有点伤心,江骤嘎了一声。这个问题江骤也不知道,听起来他们好像还算同病相怜?
美人听到他的叫声,低下头对纯白圆润的小鸭子浅笑了一下,说:“你是在安慰我吗?”江骤点点头。
美人看到江骤身上不仅挂着丝绸袋子样式的法器和银扣一般的灵器,连那一件小小的裘衣上都画满了防御的法阵。
“你的主人对你很好。”美人说。
“嘎。”还行吧,毕竟也是孩儿他“娘”,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
“也有人对我这么好。”美人继续说着,“却不是我想要的。”
江骤满脑子问号,歪头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美人却没有解释,他伸出一只手折了一小枝梅花,江骤看到他的手精致纤细,乍一看就像没做过粗活或者练过武。抖落了花瓣上的细雪,美人对着面前的小鸭子笑了笑,俯身将这枝梅花插在了江骤裘衣的银扣上,然后说:“起风了,回去吧。”
行吧,人家都送客了。江骤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梅花,嘎了一声,算是跟美人告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转身摇摆着屁股走了几步,回头看见美人还站在美人梅的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江骤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抬头看到对面有一颗被霜雪压覆的青松。那棵青松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山崖间却依旧迎着风霜挺直而立。江骤忽然又转身走了回去,反正回凝华峰也没事做,他可以陪美人多站会。
不过回到原先的地方,江骤却没有看到美人。
他看到小道一侧的梅林里有一串有点凌乱的脚印。嗯,美人进林子了吗?江骤看着林间对自己来说有些高了的雪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黄色脚蹼,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感觉踩进去会很冷。
心一横,江骤还是蹦着踩了进去。积雪很厚实,让江骤的大半条腿都埋在里面。好冷,不过还能忍受。顺着那一串凌乱的脚印,江骤艰难地在雪里边走边跳、费劲地跋涉着,很快听到了人声。
江骤有些高兴地蹦了一下,然后愣住了。因为他听到了男人的粗喘和美人的呻吟。
“萧苍雪,你以为你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吗?”是一个有些狠戾的男人声音。
“啊……胥九,你放开我!”
江骤偷偷躲到一棵树后面,探出了一点点头,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那个美人被一个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解开了衣袍,压在了身下。他的脸侧向另一边,江骤看不到他的表情。
让江骤吃惊的是,美人居然有一双饱满洁白的大胸,他的胸前散开了一些布条,应该就是他用来束自己的胸的东西。而现在那丰满的胸乳正被那粗壮的男子搓揉吮吸着,江骤几乎能看到那男子从美人的乳尖吸出了……纯白的乳汁?!
而且,那男子此时分开了美人的双腿,让江骤看到了美人和自己身体一样的构造……不过这时候江骤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了,因为他看到那男子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他压着美人挣扎的身体,让自己丑陋而硕大的阴茎抵住了美人下身的屄口。
光天化日之下强奸啊!!!!!!江骤愤怒地跳了起来,没看见人家说不愿意吗!!!
他想大叫地冲出去,就算打不过,也能把这个该死的强奸犯吓阳痿!
然而江骤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捏住了鸭嘴,江骤回过头,发现捏住自己扁扁的鸭嘴的人居然是顾忧。
江骤用眼神示意让顾忧放开自己,赶紧去救人。顾忧却画出了一个隐匿行迹和声音的结界,让江骤变成了人形,靠在自己怀里。
“别急。”顾忧对江骤说。
江骤着急地看着不远处的二人,那男子都已经得逞了,什么“别急”啊!顾忧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他觉得这事跟他无关……江骤胡思乱想地想着,却看到美人居然自发地伸出腿、缠上了那男子的腰,还主动勾着那男子的脖子,张开嘴伸出殷红的舌尖跟他亲吻。
江骤如遭雷劈、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人现在脸上一片意乱情迷,和那男子交错的唇齿间勾拉出了一两道银丝。他纤细的腰肢像无所依靠的柳条一般,随着男子身下出去的动作摇摆着,发出了一阵阵挠得人心痒痒的叫声。
“嗯……小九,重一点……啊……”美人放肆地叫着,换来那男子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插弄。
“肏死你个小骚母狗,还敢跑吗?就萧苍雪你这副淫贱的身子,这青华门里有几个人能满足你!”那男子一边用力地在美人身体里进出,一边伸出手抽打美人的乳头,把那溢出乳汁的乳尖打得乳汁四溅。
萧苍雪似乎被打得有些受不了了,他一阵一阵地颤抖着,胸前满溢着白色得乳汁。于是,他又用自己的手将两只胸的乳头挤在一起,让男子吃。
“小九,别打了……吃吃骚母狗的奶子吧……啊……”萧苍雪蹙起眉头哀哀地恳求道。
那唤作胥九的男子才停下了手,他俯下身舔吸着那凑在一起的两颗红艳艳的乳果。他肏弄的动作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萧苍雪被他肏得挂在身后的脚尖都绷直了,在寒风中一晃一晃地,很快冻红了。
“这……”江骤有些看傻了。这算什么?强奸变和奸?还是这本来就是美人的情人,他们玩情趣?
“就算是情趣,也不要在冰天雪地里做爱吧……”江骤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转过头,却发现顾忧一直看着自己。
刚刚差点冲出去打扰了人家的私生活,江骤有些面红,他小声想给自己辩白:“……我以为是那人欺负他……”
顾忧却说:“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那还愣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救他!江骤怒火攻心,然后突然意识到,难道在顾忧眼里……这种事不算什么坏事吗……
顾忧看着他怀疑自己的眼神,心中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正想解释什么,二人却听见了那两人交媾之处传来一声惨叫。
“啊——萧苍雪你——!”
是那个叫胥九的男人!江骤慌忙地回过头去,却看见他二人位置已经颠倒,萧苍雪衣衫半落,他持着一把短剑,那锐器已经没入了胥九的腰腹之间。江骤看到萧苍雪白皙的手臂和手背上青筋浮现,他用力地划动短剑,从胥九的丹田之处剖出了一颗发着红光的圆形珠子。
鲜血从胥九的腰腹之间流淌而下,染红了他们身下的白雪。
“那是什么……”江骤喃喃地问。
“妖丹。”顾忧回答。
啊?这个胥九是妖怪?这几日听青华门的口风,说得妖族跟仇敌一样,妖族怎么能进青华门?江骤不太明白。
胥九吐了一口血沫,因为妖丹被剖出,他硬朗的脸上若隐若现地浮现了费尽心思隐藏起来的妖纹:“……你给我下了毒……乳汁……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拿过了那珠子,将短剑丢在一旁。他随意地合拢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站了起来,才说:“对。我服用了大半年的丹药,才把自己的琉璃体毁了。现在,我的身上没有一处不带毒。”
“……你……恨我……”胥九咳着血,伸手想把自己的伤口捂住,但他那费力移动的手被萧苍雪踩住了。
他冰冷的脚骨节凸起,瘦得不像话,却用力地把胥九的手腕踩进了积雪之中。
“上一次你踩断我手腕、挑断我脚筋的痛,还给你。”萧苍雪话语刚落,就踩断了胥九的手腕,胥九传出了一阵虚弱的痛呼。
“……这是你做的局……故意泄露行踪,诱我封闭了妖脉进来……”胥九终于明白了,“……你又勾搭了谁?玄清还是庆云?我们几个还不够满足你吗?”
说着,他激动了起来:“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都愿意和那几人分享……”
“爱?分享?”萧苍雪带着讽刺地笑了起来,“你那么爱我,所以眼睁睁看着我被魔物凌辱,然后装作从天而降的救命恩人。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魔物就是你引来的?”
“……我……”胥九无言辩驳。
江骤错愕地捂住了自己嘴,怎么会这样?!这算哪门子的爱?不就是下作的私欲吗!!!
顾忧扶住他颤抖着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胥九看着高高在上的萧苍雪,似乎又回到了初次遇见他的时候。遗世独立、如青松挺拔的北宗首席大弟子,正道修士中的青年佼佼者。萧苍雪修的是无情道,他想得到他,只能拉他坠落泥污。
他嘴角全是血,却咧嘴笑了笑:“怪你自己……怎么不藏好你那具男不男女不女的身子,非要到我的河里来洗澡……你不是欠肏——啊——”
萧苍雪一脚用力地踩进了胥九的伤口之中,一时间碎裂的脏腑伴着血液四溅,把萧苍雪浅褐色的衣袍都彻底地染红了。
顾忧伸手捂住了江骤的眼睛,感觉到自己手心一片濡湿。江骤哭了。
江骤的视线被顾忧遮挡,只能听到胥九随着萧苍雪用力的践踏动作而发出的哀鸣,那声音逐渐地变得小了,最后是一片寂静。江骤拉下了顾忧的手。
他看到萧苍雪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的半截烂肉里抽出了自己的脚,而那个叫做胥九的妖族已经变回了他的原型。那是一条黑色水蛇,头上甚至隐隐地冒出了龙角,不过它此时已经连着骨头被踩成了两截,死得透透的,再无化龙的可能。
天地间又开始下起了雪。
飘扬的飞雪落下,很快就盖住了满地的血迹和碎肉,甚至淹没了萧苍雪那沾满了血污的双脚。他独立于梅林中,发丝和睫毛上都堆满了白雪,却仿佛不知寒冷,一动不动。
江骤想去给他披一件衣服,却被顾忧按住了。因为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苍雪。”玄清仙尊出现,为他撑起了一把伞,挡住了飘落的雪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似乎在此时才回过神来,他伸手用法器收纳了胥七的尸体,和胥七的妖丹一起交给了玄清仙尊。
“这些拿来做炼器的材料倒是不错。”萧苍雪淡淡地开口。仿佛这不是和他纠缠了近百年的老情人,就是一只普通的妖兽。
玄青仙尊接过容纳妖族现任妖王尸体和妖丹的法器,心中百感交集。当初年少一同历练之时,苍雪还是他们同辈人中的翘楚,谁能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到今日,苍雪自毁琉璃体,今后不仅无缘于大道,还有堕魔的可能……
“老祖负伤的消息还在外传,他们应该会一个一个地来……”玄清仙尊说着,“待你尘缘了结,你可愿就在青华门住下。我去求师尊,助你再塑躯体也不无可能。”
“不。”萧苍雪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他看了一眼玄清仙尊,道:“凌岸,我再无回头路可走。你只需要按照我们约定的那样,在我入魔后杀了我。”
“如果真的要杀了你,我会在你入魔前。”玄清仙尊道。
堕魔死后再无轮回转世的可能,玄清已经错过了太多,不可能放弃这最后一个虽有些残忍却还是一线生机的机会。
萧苍雪轻笑了一下,他从玄清仙尊为他所撑的伞下走出来,抬起头看着雪花漫天的阴沉苍穹。
“凌岸,是这天地容不下一个我。”
雪很快就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尽楼里熏着暖炉,青烟寥寥腾起,沉香的醇香和梨子的清甜交缠萦绕在江骤的鼻尖。
江骤只穿了窄袖的袍子坐在铺着毛毡毯的软榻上,他拿着萧苍雪折给自己的那支梅花,一直盯着窗外发着呆。顾忧坐在他的身边,拿着一卷书在旁边看着,并没有打扰他。
半晌,江骤说:“……所以萧苍雪不是杂役。”
顾忧抬起头看着他。
江骤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说:“那为什么他可以治好鸭子,还会种树?他回过头问顾忧,“你们都会吗?”
顾忧摇了摇头。
“那他春天才开始学种树,就能种的这么好!”江骤看着手里绽放着的美人梅,说,“种树可是很麻烦的,特别是一些很难养护的品种,可能每周要浇水除虫,定期修剪枝桠,还要追肥保暖,才能度过冬天。我以前去打零工的时候,在一个做企业园林维护的公司干过一段时间,虽然只是帮忙搬花花草草,不过零零散散听他们讲过……”
江骤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讲得太多了,停了下来。他却看见顾忧放下了书卷看着自己,认真地在听自己讲过去那些不重要的小事情。
感觉挺奇怪的,江骤掩饰地放下梅花,拿起了小几上的茶杯喝水。
江骤放下茶杯后,顾忧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抱进了怀里,问:“还有什么想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法?什么想法?江骤不知道顾忧在说什么,他能有什么想法?萧苍雪可比他厉害多了,真不愧是美人,杀人,哦不,杀蛇如切菜。
突然想起了萧苍雪在雪地里做爱的样子,江骤回过头问顾忧:“……他也是双性吗?就是他也有那个……”江骤说不出口。
顾忧点点头,有点期待江骤接下来的问题,却听到江骤有些不好意思地感叹道:“……他胸好大……”
顾忧有些泄气地咬住了江骤的脖子,他伸手剥开了江骤的衣襟,手灵活地钻了进去,直接握住了江骤小巧的胸乳。
江骤被他的动作一惊,推着他伸进了自己衣服里的手,说:“干什么呀你……”
“罚你。”说完,顾忧拥着他亲吻。
拉开他的系带,让江骤的衣袍掉落下来,露出了纤瘦光洁的上半身。
江骤抓着自己掉下去的衣服,被顾忧亲着气喘吁吁地,说:“也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不让打断的啊,而且你也看了,干嘛要罚我……”
顾忧罕见地解释了一句:“我没看。”顾忧的确没看,那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着江骤的神情。
行吧行吧,江骤气急败坏地想,就他一个人是偷窥别人性事的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吻从江骤的脖子上滑落,抱着江骤细瘦的腰肢,吻上了他小巧圆润的乳尖。江骤抬了一点下巴,因为被舔吸着乳头而喘息着。
被顾忧抱怀里深深地肏到高潮的时候,江骤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顾忧的臂膀,顾忧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似乎在跳动。江骤在昏昏沉沉之间感觉到顾忧全身都在用力,好像是想让自己在他的身上被肏死一样。
“啊……”江骤靠着顾忧的胸膛呻吟,吐出了一口滞缓在胸腔里的郁气。从看完了今天萧苍雪发生的所有事情之后,它就盘桓在江骤的心中。
不知为何,江骤有一个想法,曾经的萧苍雪,也像自己现在这样沉沦在形似爱情的性爱和宠爱之中吗?
江骤被顾忧刺激到了某处,弓起身体想要逃离,却又被顾忧压住了,倒在了软榻之上。
不过,顾忧并没有那么过分。而且自己算得了什么,和萧苍雪那样的人物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抱紧了顾忧的背,身下软肉一阵阵痉挛,夹紧了在自己身体里贯穿着的性器。
江骤透过自己朦胧的视线,看着冰裂纹镂空图案的窗棂,上面有一些积雪,中空处透着白昼里明亮晃眼的光线。
还是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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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候才发现,顾忧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无尽楼里闲着,不是搂着他看书,就是压着他做爱。
江骤有些震惊,按照其他人的话语推测,身为渡劫老祖不是很应该忙着修炼飞升或者维护门派之类的吗?为什么比顾忧上辈子还闲?
顾忧那时候可是加班出差,经常因为太忙、饭来不及吃而犯胃病,就这样,顾忧还要去敲打收拾顾家内外的极品亲戚。那时候江骤觉得他简直是超人,再加上知道了顾忧小时候的事情,因此很是“体贴”了一段时间。
反正也要给飒飒做饭,顺便给顾忧做个饭再送过去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而且江骤还要求加了做饭送饭的工资,也不算亏。
江骤最近让顾忧帮自己跟侍女们要了丝线和玉珠,翻着凡间的绘本打络子,因为他想给飒飒做一条剑穗。青华门里都是剑修,他看那些修士的佩剑上,大都有长长的流苏,但飒飒和顾忧都没有。
江骤手指很灵活,他又在手工方面学得极快,实验了几次后,就打出了一条大概半米多长的银灰色回笼剑穗。江骤呼出一口气,将剑穗整理了一下,然后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上面是从小到大排列着两个大小不同的平安结,下面是两颗玉珠点缀的两条长流苏。
还不错。
他将剑穗递给坐在身边看闲书的顾忧,顾忧放下书,有些惊讶地接了过来。
“给我的?”顾忧问,他以为江骤只会给飒飒打。
江骤理所当然地说:“对啊,飒飒喜欢浅蓝色,是晴空……”突然想到了什么,江骤沉默了,他梳理着篮子里的浅蓝色丝线,低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握着剑穗,看着他垂着头的侧脸,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有些心慌意乱地勾完了飒飒的剑穗,江骤说:“我要去看看飒飒。”他想下软榻,却被顾忧拦住了。
顾忧抱着他,让他看着自己。
江骤伸出没拿剑穗的那只手捂住了顾忧的嘴,江骤看顾忧的双眼,说:“别说话。帮我拿一下剑穗。”
把手里的剑穗塞给顾忧,他翻身从顾忧身上下去,披上了裘衣,就走出了门。
因为和顾忧不处于一个空间内,江骤变成了小鸭子。外面正是晴空,只偶有一片云雾缭绕于天际。虽然雪山上的太阳也不算温暖,但是总让人心情亮堂许多。
看了一会,江骤感觉到了顾忧站在自己的身边。抬起头,江骤看到顾忧手上拿着淡蓝色的剑穗,他长长的衣袍垂在门槛和地板上,纤尘不染。
这些修士似乎都能自洁,真的就跟神仙一样。思索完了,江骤才迈着步子啪嗒啪嗒地往前走。
院子里的积雪都扫开清理掉了。江骤看着面前白玉一般的地砖,只管埋头往前冲,匆匆忙忙地、差点撞到无尽阁的门槛上。
在他撞上那高高的门槛前,一只修长的手挡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及时刹住了车。顾忧伸手把江骤捞了起来,走进了无尽阁。
无尽阁的修炼密室门还紧闭着,飒飒还没出关。顾忧将江骤做好的剑穗放在了门口的一个案几上,施了保护的术法,以免落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转身带着江骤走了出去,却没有回到无尽楼,而是去了玄华峰。
玄华峰的一寸堂中,此时坐着不少青华门中人正在议事。
顾忧到来让众人都站起了身。江骤认出了坐在上方两个主位的是青华门的掌门庆云仙尊厉素秋和玄清仙尊江凌岸,下方坐着几个博带广袖的青华门修士。江骤都不认识,不过想来也是各峰峰主或者合体期以上的仙尊们了。另外,像如寅真人宴千门这类元婴修士,只能站在一旁。
“师尊!”
“尊者!”
顾忧颔首,抬手示意让众人坐下继续议事。
拒绝了上方的庆云仙尊厉素秋和玄青仙尊江凌岸意欲让出的位置,顾忧抱着江骤坐在了一旁隔着屏风的靠窗软榻之上,他捏碎了灵石喂给江骤吃。
江骤一边吃着,一边听着他们商议事情。他们似乎在讨论萧苍雪的事情。
坐在下方一青衣峰主祝行简道:“北宗覆灭已有七十余年,其内门修士除萧苍雪外无一幸免,幸存的外门弟子也早已散去,大都不知所踪。直至今日,萧苍雪才请求我青华门援之以重建宗门,是否有些太晚了?
另一位青华门长老段凤鸣道:“行简说得极是。再者,北宗灭门之事亦是一笔烂账未曾算清。”
“魔尊风茈藐当年言为救其弟,借北宗至宝紫阳天罗镜一用,而率魔众十万攻至北宗山门之下。我青华门依道义襄助,却被天阳派掌门祝鸣珂中道拦截。祝鸣珂声称,北宗紫阳九符镜实则为其家族家传之物,两百年前为北宗修士所抢夺,令我青华门勿要多管闲事。那一战……我青华门死伤者数十,连我徒儿白宋折损其中……”他顿了顿,道:“后来天阳派派人登门谢罪,我也已手刃杀害我徒儿的天阳派长老祝益,此事算是恩怨已了。可如今天阳派如日中天,若我青华门助北宗复建,恐怕又会招惹祸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我能证明紫阳九符镜从来都是我北宗之物呢?”
江骤听到了萧苍雪的声音,好奇地伸出头去,看到依旧穿着浅褐色衣袍的萧苍雪从门外走了进来。
顾忧伸手压住了江骤的背羽,江骤又老实地蹲好了。
萧苍雪走到堂中,站得笔直,丝毫不畏惧于众人打量着他的不同眼神。他还是那副冷若霜雪、不染凡尘的模样,让江骤觉得仿佛昨日那个被妖族之血污染了的萧苍雪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梦。
段凤鸣道:“九原真人,你有何证据?”
萧苍雪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哪里还有什么九原真人……宗门覆灭,我早已面目全非,如今只有北宗罪人萧苍雪而已。”
玄清仙尊有些不忍,道:“苍雪当年也是受人蒙蔽……”
萧苍雪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道:“即便是受蒙蔽,到如今也只是推脱之词。宗门遭受屠戮,萧苍雪难辞其咎。只是,其中缘由众多,盘根错节,一时之间难以澄清。待我北宗重建之日,若萧苍雪侥幸存活,自会在先祖先师灵前陈情谢罪。”
说完,他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居然就是那一面紫阳九符镜。
江骤看到浮在萧苍雪手中的镜子是一面巴掌大小的圆形铜镜。那铜镜内外缘边都有十六连的弧形纹路,中心是圆形的纽座。中间的圆环内刻有星云纹,环绕地分布着几个大字,字间又有不同的符文,都是江骤看不懂文字符号。
众人也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有人忍不住出声询问:“祝鸣珂不是说紫阳九符镜已被北宗先宗主毁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却没有回答,只是直接催动紫阳九符镜,显现了一幕幕紫阳九符镜曾经被收为本命武器之时的画面。
“千年前北宗开山立派之时,宗门祖师爷齐易北在上古秘境之中获得一块金锡石,托其挚友铸造了这面紫阳九符镜。每一次紫阳九符镜被收为本命武器的画面,都会被镜灵一一记载,而这些记录之中,没有天阳派祝家人的一丝痕迹,每一任紫阳九符镜的主人皆是我北宗传人!”
青华门的众人都有些惊愕,认真地看着萧苍雪手中的紫阳九符镜。
江骤的视线被屏风遮挡,完全看不到镜面。于是,顾忧给他化出了一个水镜,让他能直接看到萧苍雪手中紫阳九符镜里的画面。
江骤看着那画面,回头小声地对顾忧说了一声:“嘎。”亲亲,您的心意很好呢,但是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根本就分不清谁是哪个门派的呢。
顾忧看着他表达着无奈的豆豆眼,眼底有一点笑意,甚至连唇角都勾了一点起来。
江骤看到了顾忧此刻的神情,竟觉得顾忧这罕见的表情比萧苍雪说的事情还令人惊奇。
顾忧居然会笑。
江骤想着,等飒飒出来,就可以告诉飒飒,你爸会笑了,我们终于看到了治好面瘫的希望。
就在江骤走神的时候,堂内青华门众人已经确认了萧苍雪所言属实。
掌门庆云仙尊厉素秋这时候才出声道:“本门与北宗素来交好。七十年前,青华门未能及时救助北宗一事,本门前任掌门、家师磬筠尊主引以为憾。家师飞升前,也特意嘱咐过我留心北宗之事。因此,一直以来,本门若是遇见了北宗流亡弟子,也会秘密收容。北宗萧苍雪有理有据,无论出于道义,还是前任掌门所嘱托,我门都会倾力相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庆云仙尊一一环顾了众人,才道:“前些时日,凝寒尊主佯装受伤闭关,不仅引来了妖族妖王胥九,还引来了魔修风芥拾。妖王胥九已被萧苍雪所杀,而风芥拾此时还关押在玄华峰的水牢之中。当年,就是风芥拾偷走了本门的镇派神器之一,碧玉摄心铃。”
青华门的一位峰主杨琴衣失声道:“这可是真的?!”
碧玉摄心铃是青华门飞升后的前辈送下来的神器,用以助青华门年轻弟子炼心修道。当年碧玉摄心铃被偷就是在她的峰内发生,杨琴衣曾经因为这事被气得掉落了一个小境界,一直都想把偷碧玉摄心铃的贼子揪出来、将碧玉摄心铃找回来。
萧苍雪取出了碧玉摄心铃,双手奉上,道:“正是。我已取回碧玉摄心铃,现在就物归原主了。”
庆云仙尊将碧玉摄心铃隔空托起,又一甩袖,送至杨琴衣面前,道:“既然物归原主,此物还是由溪云仙尊看管。”
杨琴衣双手接过那铃铛,小心地收了起来,道:“溪云必定不再负掌门所托。”说完,她又有些疑惑道:“这风芥拾偷碧玉摄心铃做什么?从未听说这魔修还能炼心。”
江骤看到水镜里萧苍雪的脸色似乎有一瞬间苍白,但这只是一晃眼的事情,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江骤也不明白,这个世界好像魔修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能飞升就是魔神,不能飞升就是飞灰湮灭,没有修心证道之说。他看了看顾忧,但是没指望顾忧现在能给他答案。毕竟,可能顾忧也不知道,江骤不太清楚顾忧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
庆云仙尊对萧苍雪道:“我青华门将鼎力相助北宗重建之事,只是不知道九……苍雪你有何计划。”
萧苍雪道:“若只是引来妖魔,铲奸除恶向来是正道人士应为之事,他人也难以攻讦青华门。但若是为北宗之事,让青华门以天阳派为首的修道门派围堵,却是萧苍雪的过错。因此,萧苍雪想将天阳派祝鸣珂引到别处,只需青华门派人暗助萧苍雪,萧苍雪自有办法让祝鸣珂认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云仙尊颔首,问道:“我青华门自愿相助,那不知要在何处设下圈套?”
萧苍雪道:“我交给玄清仙尊那属于妖王胥九的妖丹还有一玄妙所在,那妖丹中有一东海小秘境之密钥。我打算开启那小秘境,在那里设下埋伏。”
玄清仙尊拿出了装着胥九妖丹的法器道:“原来妖族竟能将秘境密钥藏于自己的妖丹之中……”
萧苍雪颔首,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此次萧苍雪离去,还请掌门将风芥拾交给我。妖王胥九举目无亲,御下严苛,也没有什么真心信赖的亲信。所以,只要青华门和我瞒住消息,妖界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会知道他已经死了。但风芥拾不同,风茈藐对其弟视若珍宝……若是他失踪了,恐怕风茈藐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顿了顿,萧苍雪继续说:“风茈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萧苍雪不愿青华门面临当日北宗所遭遇之事。”
玄清仙尊刚想说什么,被庆云仙尊阻止了。庆云仙尊看着萧苍雪道:“修士从来向天争命,绝不畏死,青华门一直都是如此教导弟子,更何况是面对魔修。但,既然苍雪你心意已决,青华门也不忍拂你的一片好意。不过,青华门会多派一些人暗中助你,力保你性命无虞。”
萧苍雪拱手躬身行了一礼,道:“青华门大恩,萧苍雪没齿难忘。只愿北宗再起,与青华门千秋万载、昌盛长存。”
庆云仙尊隔空将他扶起,道:“不必多礼。你可有随你同去的心仪人选?”
萧苍雪刚要说什么,众人却听见屏风后传来了凝寒尊主的声音。
“本尊同去。”顾忧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众人又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带着疑问和颤音的——
“嘎……?”
江骤吃惊地回过头看着顾忧,忍不住嘎了一声。
欸?你要出差?那飒飒怎么办?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能当鸭子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江骤有千言万语想说,碍于现在只会嘎嘎叫,又忍住了。
堂中的众人静默了片刻,倒是萧苍雪听到鸭子的声音似乎笑了一下。
庆云仙尊轻咳了一声,道:“当年北宗遭难之事,凝寒尊者尚在闭关。此次有尊者相助,定能护你。”
萧苍雪向屏风方向拱手,道:“多谢尊者。”
片刻后,众人又商议起了派哪些人跟着萧苍雪,或者万一发生了什么,青华门又要做什么准备之类的,江骤已经无心再听了。
顾忧掰碎一块灵石放在掌心喂给他吃,却被江骤啄得碎石飞溅,鸭嘴狠狠地啄在了顾忧的手心。顾忧却像是没感觉一样,只是握住了江骤的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用力地想把自己的鸭嘴从顾忧的掌心里拔出来,却全然没有撼动顾忧的手指,他失力地跌坐在小几上,怒视着顾忧。
江骤发现修真人士从不婆婆妈妈、磨磨唧唧。因为他们才刚商议完毕,就准备好了飞舟灵器和随行的人手,将水牢里的风芥拾也挪了进去,准备出发了。
而江骤之所以发现这个事实,是因为他被顾忧强行带上了啊!救命啊!!!
江骤从上船开始都在疯狂叫唤,并且不停地啄着顾忧的胸膛和脸,想让他把自己放回去。
飒飒!我的飒飒!我要和飒飒在一起!!!
随行的东川仙尊祝行简偷偷跟如寅真人宴千门传音道:“尊者这只鸭子可真能叫,还敢攻击尊者……”
如寅真人传音回道:“他还能扇师尊耳光。”
祝行简露出一个微妙的神情,感觉自己小境界也在摇摇欲坠。
顾忧抱着江骤走进一间准备好的房间,关上房门后,江骤立刻变成了人形。
“你做什么!我要回去!”江骤想推开顾忧,开门回去。他们才刚上船,现在下去应该还来得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迟了。”顾忧抓住他的手,又把他制在了怀里。他挥手打开了另一侧的窗户,江骤看到了窗外翻涌的云海在眼前迅速地掠过,明明才刚刚上船,却已经飞行了数百里。
“你怎么能这样!”江骤回过头怒视着顾忧:“飒飒还那么小!我得呆在他身边!”
顾忧注视着他,他的眼神里有一些江骤看不懂的东西,却不知为何,让江骤有些底气不足。
“飒飒很安全。”顾忧说。
“那也不能我们都不在啊……”江骤声音轻了一些:“飒飒虽然像个小大人一样,其实很不喜欢一个人。你让我回……”
顾忧突然说:“我也不喜欢。”
“啊?”江骤冷不丁听到顾忧的话,错愕地看着他。顾忧说什么?他也不喜欢一个人?
顾忧伸手给他理了理刚刚挣扎得有些散开了的白色发丝,却没有再说话。
江骤恍恍惚惚地想着,顾忧今天话好像挺多的,除了刚到这个世界那天,算是他认识顾忧以来话最多的一天了吧。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江骤想着,那就暂时陪陪他好了。
“那你要让我随时知道飒飒的状况。”江骤退而求其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点头,拥着他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江骤靠在顾忧怀里,看着远方的云海。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和飒飒这样分开。
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休息了片刻,如寅真人给顾忧传音,请他去水牢。江骤听着,似乎是想要把那个魔尊的弟弟风芥拾的什么经脉给毁了。
顾忧走后,江骤又变成了孤苦无依的小鸭子。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觉得有些无聊,飞起来费劲地啄开了门,走了出去。
飞船甲板上有不少青华门的弟子。掌门庆云仙尊觉得这也是一次修行的机会,因此选了一些没有闭关、没有接任务的弟子跟了出来。
江骤还穿着毛领裘衣,踩着小碎步走在木制的甲板上。
这些青华门内门弟子基本上都是直系精英,所以大概都知道凝寒尊主有这么一只宠物。不过很多人没见过这么小巧可爱的鸭子,都忍不住视线往江骤那里瞟。
江骤走着走着,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停下来回过头看了看,那些弟子们也都好好地站着,没有看自己。于是,他又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船头,这里人就少了许多。江骤看到了萧苍雪孤零零地站在最前端,注视着无边的云海。
飞舟上覆盖了一层结界,并不会有狂风吹袭。萧苍雪宽大的衣袍挂在他有些形销骨立的身体上,整个人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在苍茫云海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听到小鸭子的脚步声,他回过了头。
江骤停在他身边有点远的位置,没有继续走过来。
萧苍雪垂下了眼睫,神情有些黯然,道:“你的主人不让你离我太近么?”
嗯?怎么会这么想?江骤立刻迈开了小短腿走上前去。江骤只是因为刚刚萧苍雪飘然出尘的样子而愣住了。
江骤咬住萧苍雪垂在脚边的袖子,扯了扯,表示自己和顾忧都没有那个意思。
萧苍雪柔声道:“谢谢你。”
谢什么?江骤松开了萧苍雪的袖子,抬起头看着他。
萧苍雪半跪了下来,江骤看到有两缕发丝从他的肩头滑落。
萧苍雪注视了江骤的豆豆眼良久,说了一句江骤觉得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我杀了说爱我的人……”
萧苍雪似乎只想倾诉,对象只是一只鸭子,让他觉得很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说:“我还给了他们毁了另一个说爱我的人经脉的方法。而且……其他两个人,我也都会一一杀掉他们。”
江骤吓得一个激灵,心脏突突地跳。美人,你这样我很害怕。
萧苍雪笑了,他的笑容似乎比盛开的美人梅还要美,江骤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笑颜。
萧苍雪说:“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爱,那只是我被人玩弄的宿命。”
江骤倒退了一步。
萧苍雪站了起来,他依旧看着腾起的云海。
“有人说爱我,只是为了轻贱于我。”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飞舟的船舷之上,眼圈发红地看着远方,“修士从来向天争命,师尊拼死给我留下了讯息……我怎么能认输!”
萧苍雪在说什么?!
江骤一时间心乱如麻,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跑到了船舱的门口,忽而又停住了。
这艘飞舟的船舱内部下有一层,上有三层。最上面一层的屋顶是蹲着各类琉璃神兽雕像的歇山顶,从外部来看就奢华异常,并不像青华门的风格。
修者修至道、求长生,不喜好富贵奢华,不耽于安逸享乐。即便像凝华峰无尽阁那样有凡人婢女,也只是因为曾经需要有人看顾神魂不稳的飒飒,现在飒飒已经好了,不日后她们也将放下山去。
这艘船……大概是萧苍雪的?
江骤回过头看着萧苍雪,萧苍雪似乎收到了什么讯息,正转过身走过来。
萧苍雪虽然如同谜团一般,但也并不是那种铺张浪费的人,而是一个心志坚定,清虚澹泊的修士。
萧苍雪似乎并没有因为江骤之前的突然跑开而有所不满,他伸出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俯身对江骤说:“你的主人叫我把你带下去。”
去哪儿?江骤跳上了萧苍雪的手心,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有些冰凉。修士的体温都这么冰吗?可顾忧的手好像就很温暖。
萧苍雪托起他,往船舱下层走。
来往的内门弟子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因为他们被告知这个萧九就是照顾凝寒尊主的宠物的杂役。不少人都有些心生疑虑,仅仅只是因为觉得这个杂役似乎有些太美了。
不过,这些也不是修士们真正会关心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值守的弟子都警觉地站着,而其他的弟子们坐在一层大厅内,三五成群地论道或交流修行心得。想着自己飒飒以后也会过这样的生活,江骤又多看了他们一眼。
萧苍雪注意到小鸭子的眼神,他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你也想修炼么?”
以他看来,青华门凝寒尊主这只小鸭子虽然开了灵窍、有一定的意识,但还只是一只普通的鸭子,并没有真正的修炼。凝寒尊主喂他吃上等的灵石,也只是供他生存、强健其体魄,并没有引导他运用灵石里的灵力。
江骤立刻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修炼?美人,你别看我现在是只鸭子,其实,我是个人。吓死你。
萧苍雪轻笑了一下,说:“不愧是凝寒尊主的鸭子,通达透彻。”
好像被夸了,江骤有点得意地扭了扭脑袋,他听着萧苍雪继续说话。
“胥九不如你。”
胥九?那不是那个妖王吗?妖王怎么会不如我?江骤想不明白。
两名青华门的弟子给他们打开了门。萧苍雪没有再说话,带着江骤走进了下层舱体的水牢之中。
这是一件四四方方的牢房,原本应该很昏暗,不过现在四处都摆放了青华门的青铜鎏金灯,墙体和出口都设有防止逃脱的阵法,时不时闪烁着符文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牢房中间是一个池子,水池中的水应该是被换成了凝华峰上寒池的水,上面飘着薄雾,一看便知冰冷异常。
刚一进去,江骤就打了个冷战。这水牢也太冷了。
江骤看到水池里面的刑架上绑着一个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他随着萧苍雪走进来的声音抬起了头。
“……苍雪!”
那男子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他却还是在看到萧苍雪的瞬间就喊出了萧苍雪的名字。
刚刚将他的心脉重新搭上了的顾忧在那男子的胸前又施加了一个稳固封闭的阵法,让他不至于在天魔经脉被毁之后死去。
因为若是风芥拾死了,风茈藐会立刻知道。
顾忧收回手,转身走到萧苍雪面前,向江骤伸出了手。江骤立刻跳上了顾忧的手掌心,暖和多了。
萧苍雪看到顾忧的手上居然专门画有一个升温的法阵,想来是这位变异冰灵根的尊者特意为了这只肉体凡胎的小鸭子准备的。
萧苍雪想起了曾经那些人——包括面前这人——也为自己做过类似的种种,不过都是在顺着他们心意的情况下,而且大多数时候他们自以为是的宠爱行径,对萧苍雪来说都是多此一举。
萧苍雪看了一眼在凝寒仙尊手里舒服地坐下的小鸭子,只希望这只小鸭子运气比自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到东川仙尊祝行简和如寅真人宴千门都在,然后他才去看水牢里面绑着的风芥拾。
风芥拾长得不太像一个传统印象里的魔修。他的容貌清新俊逸,气质无害,若不是额间那一缕紫色的魔纹,风芥拾恐怕只会被人认成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不过,江骤忽然觉得,这个魔修其实某个角度看来和萧苍雪长得有些像啊。
他侧过头看了看萧苍雪,又伸长脖子去看风芥拾。风芥拾微微低头侧脸的时候,真的有些像萧苍雪。
“死鸭子看……看什么看!”风芥拾见萧苍雪并不理会他,又看到刚毁了自己经脉的凝寒尊主手中一只鸭子在探头探尾地瞧着自己和萧苍雪,不由得怒骂出声。
顾忧面色阴沉,伸手挥出一道灵力打在了风芥拾的身上。已经散功近乎常人的风芥拾根本无力抵抗,发出了一声痛呼。
江骤看着他惋惜地摇了摇头。顾忧在外人面前都很为他找场子,江骤猜测,可能是因为在顾忧看来,江骤是属于“自己人”的范围,欺负江骤等于欺负顾忧。毕竟,打狗也要……嗯。
所以,曾经查清楚了晴空是怎么被害死之后,顾忧曾经让人压着自己的堂弟和“前”未婚妻给江骤下跪道歉。那时候他直接站起来走开了,因为那又有什么用。即便他们跪死,晴空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江骤看着因为疼痛而扯动了锁链、蜷缩成一团的风芥拾,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眼神也沉寂了下来。
谁料这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风芥拾居然变成了一只额头间带着一缕紫毛的纯白色小狗。他的背脊和四肢依旧穿着锁链,忍过那一阵灵力的痛楚后,他站起来发出了一连串狗吠。
江骤瞬间精神了!他在顾忧的手上站着笔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怎么回事?!”如寅真人惊诧地问道,“风芥拾是妖修?”
东川仙尊也有些难以置信:“但他确实是天魔……刚刚我们亲手毁其经脉,这不可能有错。”
萧苍雪仔细打量了一下变成小狗的风芥拾,对顾忧道:“这可是这只小鸭子的天赋能力?”
东川仙尊和如寅真人闻言,视线也都落在了江骤身上。
江骤见三人都看着自己,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起头看了一眼顾忧。顾忧没有解释,只是神态自若地看着江骤
这关江骤什么事情啊?……等一下,不会是因为飒飒……
江骤突然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上辈子,三岁半的飒飒挡在自己身前,对着一个对江骤出言不逊的人说过一句:“骂我爸爸的人都会变小狗!”
江骤缓慢地在三人的目光中老神在在地坐在了顾忧的手心。
儿子,这个帅爹就先替你耍了。
萧苍雪施了一道诀,让风芥拾变回了人形。接触到那改变了风芥拾形态的力量,他有稍许困惑,不过先将自己的疑惑压了下去。
顾忧抬手示意东川仙尊和如寅真人出去。接下来的事情,萧苍雪不想让他们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芥拾变回了人形,又被牢牢地捆在了邢架之上。
他煞白了脸、费劲地抬起头看着萧苍雪,道:“兄长与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跟胥九住在妖界,却没想到你已经逃了出去。我们明明已经商议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无论是魔界、妖界还是天阳派里,你都可以任意来往,为什么还不满足……这次你偷偷地放出消息,是故意诱我来的吗?”
江骤满头雾水,这什么意思?走婚啊?好像哪里不太对……
萧苍雪道:“是。你和胥九皆莽撞冲动,诱你们出来并不难。”
风芥拾喃喃道:“胥九不可能给你机会跟青华门的人接触……所以,胥九已经死了吗?”
萧苍雪颔首。
风芥拾有些难以置信:“……我不信……胥九可是你养大的……”
萧苍雪嗤笑一声,道:“他一个近五百年的妖王,何来被我养大之说。”
风芥拾迟疑道:“……他的名字不是你取的吗?”
他们都以为胥九是萧苍雪心中最特殊的一个,所以还曾经刻意为难过萧苍雪。因此,此时风芥拾知道胥九已经死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萧苍雪所杀,突然觉得面前的萧苍雪变得陌生了起来。
听了风芥拾的问题,萧苍雪嘲讽地笑了笑,道:“你说得对。正因为他的名字是我取的,合该命也由我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芥拾瞠目结舌。这还是他痴恋的那个九原真人萧苍雪吗?
无意中见过萧苍雪一面之后,风芥拾一颗心都挂在了这位高洁傲岸的正道修士身上。但萧苍雪在亲人师门的教导下,一直都是走的苦修正道,风芥拾根本没有可趁之机。
直到风芥拾发现,萧苍雪的灵宠似乎在偷偷地猥亵他。这也让风芥拾发现了他的体质。萧苍雪虽然修的是无情道,实则是玲珑窍、琉璃体、阴阳共存之人。哪怕只是跟萧苍雪肉体双修,对双方来说都是极大裨益,功力提升不仅轻松,还稳固,不易滋生心魔。
为了得到他,风芥拾几乎不折手段,左右他本来就是魔修。他不惜自伤强迫哥哥去灭了北宗,因为他想让萧苍雪无所依靠。正巧天阳派祝鸣珂与萧苍雪师门素有旧怨,所以才有了后来北宗被正邪两道滋事围剿之事。
明明是他救了被灭门后的萧苍雪,萧苍雪却只对自己的灵宠胥九有好脸色。他出于嫉妒去偷了青华门的碧玉摄心铃,制造了无数幻境来控制萧苍雪,却不料让哥哥也喜欢上了萧苍雪。
当然,中间还穿插天阳派祝鸣珂的事情。
祝鸣珂口口声声说萧苍雪是世仇之子,一边折磨他一边又放不下他。那段时间,风芥拾在萧苍雪被祝鸣珂伤害的时候救了他很多次,总算让萧苍雪觉得自己比那个废物胥九好了很多。
当然,后来胥九几近化龙,又从自己和哥哥手里抢走了萧苍雪。直到后来他们达成了一致,萧苍雪的态度才软化了下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那些曾经的温柔和依赖,只是萧苍雪的假意逢迎吗?
风芥拾不由得有些哀伤,问:“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谋划这一切的?”
萧苍雪道:“一直。”他挽起了自己过长的袖子,露出了两只过分纤瘦的手腕,道:“碧玉摄心铃是神器,它的作用可不是让你拿来淫乐的。我倒要是感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讥讽道:“让我的道心在濒临破裂的情况下被锤炼得无比坚定。”
江骤缩着脖子躲进了顾忧的怀里。
救命啊,这个风芥拾是个什么变态啊。他拿青华门炼心的神器去控制萧苍雪就为了做那件事吗?现在还装做一副自己很深情的样子。而且,北宗被灭门的事情也跟他们有关系,不会是他们和那个什么天阳派相互勾结的吧……
还有那个胥九,就算不是真的养大了他,听风芥拾的意思,萧苍雪应该对胥九很好吧。江骤想起了梅林的事情,胥九对萧苍雪的态度就跟自己的娈宠一般,随意折辱,而且听萧苍雪的话,他还断过萧苍雪的手脚。
江骤打了个冷战。为什么萧苍雪要遭遇这种事情?
刚开始萧苍雪杀胥九,江骤还开解自己,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就是这样,强者为尊,杀人杀妖杀魔都不犯法。现在江骤却觉得,还好这个世界杀人杀妖杀魔都不犯法,否则萧苍雪这一生……也太憋屈了。
可是,即便萧苍雪把这几个人都杀了,就像晴空不能起死回生一样,萧苍雪也回不到过去。所以萧苍雪才这般了无生机,所以……江骤想到,萧苍雪才会对玄清仙尊说,是这天地容不下他。
风芥拾黯然道:“……你也要像胥九一样杀了我么?我以为你已经有那么一点爱我们了……”他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顾忧,对萧苍雪愤怒道:“还是你攀上了你觉得更强大的姘头……啊——!”
风芥拾又被顾忧甩了一道灵力。
江骤也不满地叫了两声:“嘎嘎嘎!!!”说什么呢,你个变态!这是我飒飒的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江骤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看了看顾忧,又看了看萧苍雪,突然发现他们俩一个帅一个美,都是冷调冰山系的,还挺配的……
不会吧……难道……?
“胡思乱想。”顾忧捏住了江骤短小的鸭嘴,低声道。
行吧。江骤立刻给自己的思绪关闸了。
萧苍雪道:“即便是,也与你无关。”
风芥拾从痛苦中缓了过来,气息有些微弱却狞笑道:“我如若身死,命牌碎裂,兄长立刻就会知道。想来青华门也承担不住魔尊风茈藐的报复。”
萧苍雪上前一步,他脸上带了点奇异的笑容,道:“所以,我还不会让你死。而且……你不好奇,为什么风茈藐会上我的床吗?”
江骤竖起了耳朵。
萧苍雪不容风芥拾思索,径直道:“因为……我和你长得有些像。你以为风茈藐喜欢上了我,其实……他想上的人是你。他可是几次都在床上叫过你的名字……”
美人讲话太刺激了,这又是什么转折?!江骤吃惊地张开了自己的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芥拾震惊不已,他心神大乱,拉扯得水牢里的锁链带动着寒池水响动了起来:“不……这不可能!不……不……”
萧苍雪趁机放出了自己的紫阳九符镜,呵道:“符文!”
江骤便看见紫阳九符镜在半空中旋转起来,上面的符文绽放着华光,纷纷从镜子上面脱落、齐齐飞入了风芥拾的紫府之中。
风芥拾还没来得及抵抗,就失去了意识。
片刻,“风芥拾”又睁开了眼睛。他带着点新奇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被锁链锁住、浸泡在寒池水中的身体,说:“有点意思。”
萧苍雪伸手隔空用灵力给他解开了锁链。“风芥拾”随意地将一根根从自己血肉之中穿过的锁链拉了出来,溅起一片血雾,似乎毫无痛意。
顾忧及时捂着江骤的眼睛倒退了一步。等江骤再被放开的时候,“风芥拾”已经收拾干净了站在了他们面前。
“风芥拾”道:“第一次有身体的感觉还不错。”
萧苍雪面色如常,对“风芥拾”道:“封印好风芥拾的神魂,不能让他死了或者逃了。”
然后,萧苍雪对顾忧道:“这是紫阳九符镜的符文,他和镜灵不同,可以随时离开紫阳九符镜。这也是紫阳九符镜最后的一个秘密,事关北宗至宝,还望尊主替晚辈保守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颔首,而江骤已经彻底呆若木鸡。
带到他们回到舱内上层的房间里,江骤化为了人形,却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看着顾忧已经又翻开自己的闲书在看了,江骤问:“你都不觉得震惊吗?”
顾忧放下书本,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双眼睛看着江骤。
江骤认输:“是我这个凡人庸俗了。”他思索了一下,“可能这就是仙人的世界吧。”
萧苍雪肯定很恨这几个人,但是那些人对萧苍雪的感情是什么?说爱是侮辱爱了,说恨又有点对不上号。江骤突然想起一首曾经流行于大街小巷的歌曲,唯有其中的一句歌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怎么会这样。
江骤叹了一口气,对顾忧说:“我觉得萧苍雪也太倒霉了。”顾忧把他圈进怀里,想继续听他的感想,却听见江骤突然问:“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呢?”
江骤在这个世界不过是个鸭子,江骤知道萧苍雪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最多感叹一句萧苍雪好倒霉。
顾忧沉默半晌,江骤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自己的时候,顾忧却突然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
江骤翻身看着顾忧,说:“萧苍雪的事情为什么会跟飒飒有关?”
顾忧又不再解释了,江骤气得去掐他的脸,却一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胸。
“啊——”江骤撑着顾忧的肩膀吃痛地叫了一声。
江骤平时都在刻意忽略自己这个世界多出的器官,顾忧似乎也意识到了,后来也都是按他们原来世界的方式在做爱。
但是这个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胸……怎么轻轻被撞了一下就这么痛。
顾忧伸手解开了江骤的腰带,把他那一对似乎变大了一点的双乳露出了来。他双手轻柔抚上了江骤的乳肉,轻轻地揉搓着。
“怎么回事……”江骤感觉自己的胸涨涨的、还有些发热,像这样被顾忧揉着倒是舒服了一点。但是,当他低下头看着顾忧认真地捏着自己胸乳在按揉的时候,又觉得羞耻异常。尤其是身下那个一直没怎么被满足过的花屄,一收一缩地跳动着,开始变得湿润了。
顾忧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点,他凑近了江骤的一侧乳尖,说:“胀奶了。”
顾忧的呼吸打在了江骤的乳尖上,让他颤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顾忧吸了一次奶了,这时候只觉得简直不敢相信。江骤愣愣地问:“……为什么?”就因为是双性人,没有在产期也会胀奶吗?太离谱了,哪怕上辈子江骤生了飒飒也没有发生这件事啊。
顾忧却没有解释,他伸出舌尖舔上了江骤的乳尖,一边揉着,一边舔吸着乳孔。江骤双手紧紧地抓着顾忧的肩膀,被顾忧的动作弄得腰眼发麻。他的双乳又涨又热,还有一点轻微的刺痛,下身也开始一波一波地流出了花液。
不行了……感觉有什么要被顾忧吸出来了……
江骤失声叫了一声:“啊——”感觉到被顾忧吸着的那只胸乳真的分泌出了液体,被顾忧一股一股地舔吸进了自己的嘴里。
江骤都闻到了一股奶香。
江骤惊慌失措、拼命想把顾忧的头给拨开,却被顾忧按着腰,制得牢牢的。顾忧让江骤跨坐在他的身上。江骤硬起来的前端和吐着汁液翕合着的花屄都隔着衣袍磨蹭在了顾忧身上,摩擦带来的爽意和奶子被吃的羞臊感让江骤闷哼了一声。
顾忧刻意地松开了自己正在吃的乳尖,让红着脸的江骤看到自己的乳头。那里原本应该非常小,现在却都变大了不少,红彤彤地立起来,乳孔上还挂着白色的乳汁。
“不……怎么会这样……”江骤急得带了哭腔,“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这样……”
顾忧解释不了,他直接又凑了上去,一边揉着江骤的乳肉,一边吸吮着他的乳汁。
江骤感觉到顾忧炽热的唇舌舔吸走了自己的乳汁,不知道因为气愤还是兴奋,他只觉得感觉全身都变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当“妈”就算了,也没想过给顾忧吃奶这件事啊。
江骤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顾忧混蛋。
顾忧任他骂,吸着奶、压着他的身体,就把他扑倒在软榻上。顾忧解开了江骤的衣服,手往下一摸,却发现江骤前端也硬了,花屄也湿了,见他手指上来,还一个劲往上凑。
顾忧撸动着江骤的前端,让江骤的抽泣变得小声了,他放心了一点,专心地吸吮着江骤的乳汁。
随着乳汁的减少,江骤感觉胀痛感也消失了许多,随之而来的是乳尖被舔咬的爽意。再加上顾忧把江骤前端也撸得很舒服,江骤推拒的双手也停住了,只是时不时因为快感而抓紧。
“啊……”江骤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呻吟了起来。
顾忧终于轮流将江骤的乳汁吃完了,占据了爱人的所有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满足。他感觉手里江骤的前端一跳一跳的,似乎要射了。顾忧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江骤的前端。
江骤只觉得自己的前端要被顾忧含化了,他脚趾蜷缩着,感受到顾忧一边撸动着前端的根部,一边舔吸着敏感的铃口的动作。
“啊……要……要射了……”江骤觉得自己热得不行,他双目无神地看着顾忧的长发。江骤的小腹猛然地收缩了两下,射在了顾忧的嘴里。
顾忧竟然像吸奶一样,把江骤射出的精液都吃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在快感中,头脑空白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花屄狠狠地抽动了几下,流出了一大股水,浸湿了被褥。
“啊……阿忧……”江骤看着顾忧舔着唇抬起头来。他虽然射了精,但此刻只觉得花屄里空虚难耐。
江骤迷离了目光,抬起了自己的臀,将水淋淋的花屄凑到了顾忧面前,江骤似乎有点撒娇地说:“阿忧……里面好痒……”
顾忧从未见过江骤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江骤跟自己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逆来顺受的配合,连叫“阿忧”也是自己后来要求的,他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要过。
顾忧看着江骤的表情,抓着他的大腿根部,低头舔弄起了江骤的花唇和花蒂。他的舌尖在里面灵活地掠过,一会吸着花蒂,一会试探地伸进花屄之中,勾出了更多的水液,也让江骤抓着他的发丝,轻轻地叫了起来。
“好舒服……后面……也想要……”江骤叫着,顾忧才发现江骤的后屄吃了不少花屄流出的水了,也是湿哒哒地一张一合着。
顾忧从须弥戒中取出了之前准备好了的玉制角先生,抵着江骤的花屄,慢慢试探着插了一小截进去。
“啊……好冷……”冰冷的玉器让江骤缩紧了花屄。顾忧伸手揉着那屄口,一浅一深地抽插着,很快就把那根并不算粗大的角先生塞了进去。
江骤忍不住用双腿勾住顾忧的腰,让解开了衣袍的顾忧揉开自己的后屄。见扩张得差不多了,顾忧用自己的性器对准了那早就湿透了的后屄屄口,直接插了进去。
“啊……啊……阿忧……”江骤搂紧了顾忧的背,让顾忧低下头勾住他的舌尖深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阴茎在江骤的后屄软肉里抽插着,花屄里的角先生也被顾忧用术法控制了,自发地肏弄起江骤的花屄来。
他伸手揉捏着江骤的花蒂,感觉到因为三处的快感,江骤下身两张嘴不停地流着水,淫靡异常。而且江骤还搂紧了他,顺从乖巧地让他吃着舌头,顾忧不由地加快了速度,在江骤屄肉敏感处闷声撞击着。
“啊……唔……”江骤似乎被一波波浪潮卷得头脑发昏,他身体颤抖,时时刻刻都处于高潮之中。被吸得发麻的舌尖想要逃,却被发了狠的顾忧咬住了。细微的疼痛让江骤几乎管不住津液,他嘴角垂着涎液,带着泪花,含含糊糊地呻吟。
江骤全身都发着酸、透着痒,却用力缠紧了顾忧。被吸得肿大的乳头也重重地摩擦在顾忧散开衣襟的胸膛之上,带来一阵阵不容忽略的痛痒。
顾忧的阴茎在江骤紧致的软肉里不停地入侵,江骤前面的花屄因为被角先生肏弄得喷着水。顾忧感受到江骤忽然又抓紧了自己的背,那裹紧了自己阴茎的软肉一阵阵地痉挛着。
狠狠地抽插了十几下,顾忧抵着江骤屄肉的最深处,在他的身体里射了出来,打在肉壁上的精液让江骤颤抖得更厉害了。
恍惚之中,江骤似乎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奶香,他忽然开口问:“我们……跟他们不一样吧……?”
顾忧紧紧地搂住了他,他直截了当地回答:“不一样。”
江骤终于放下了悬起来的一颗心,回抱住了顾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符文控制了风芥拾的身体之后,飞舟上只留下了萧苍雪、顾忧和江骤。东川仙尊和如寅真人带着其他青华门的弟子换了一艘飞舟,不远不近的跟着。
江骤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所在的这艘飞舟如此奢靡华贵,是因为这本来就是风芥拾的灵器。所以他们现在光明正大地装作收到了一个新的东海秘境将要开启的消息、而往那边赶着路的魔修风芥拾一行人。
萧苍雪可真是个人才,江骤想。
用胥九的秘境引来天阳派和其他修真门派,然后装作风芥拾、坐着风芥拾的飞舟去搅局。江骤用自己不算特别发达的脑细胞想着,除了揭发天阳派祝鸣珂、重建北宗,最后可能还要甩一部分黑锅给风茈藐。
他们现在坐在焕然一新的舱内大厅之中,符文把风芥拾的豪华家当都拿了出来。
他们三人一鸭现在所在的榻都是几百年的花梨木雕成,四周围了一圈雕工精致的木格,榻上放着柔软舒适的坐褥和隐枕,供人坐卧。软榻的旁边放了云母杂宝屏风,厅内还挂着金丝银线织就而成的各色帷帐。晃眼望去,江骤还以为自己到了皇宫。
江骤看着对面靠坐在符文怀里饮着酒的萧苍雪。
萧苍雪换上了绛红色的长袍,腰身被锦带束成了纤细的一把。宽大广袖因为他举起琉璃杯的姿势而垂落下来,露出了白皙的手臂。乍一看起来不像个修仙者,而像是一个魔修了。
萧苍雪原本一个峣峣皎皎的人物,怎么会被变成如今的模样?这个世界之前有哪里不对吗?
好希望现在有飒飒在,就可以用他聪明的小脑瓜子帮江骤理一下思路了。但不行,江骤想到,萧苍雪的事情有点太复杂了,又少儿不宜,还是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顾忧为什么说萧苍雪的事情跟飒飒有关啊?江骤又开始头大了,飒飒还是个小朋友啊。
也不知道飒飒现在怎么样了。江骤想着飒飒,吃着顾忧递过来的灵石碎片。
顾忧作为渡劫期老祖,原本外面能认得出他的人极少,况且他也不爱穿青华门的道袍,常年穿着自己的白衣,所以什么掩饰都没做。风芥拾喜好玩乐交友,所以顾忧出现在他的身边并不引人注目,对外只需要说是偶然结识的散修即可。
穿着紫衣的符文时不时地摩挲着萧苍雪的发丝,他倒是很好地进入了自己的角色。江骤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符文不是人,因为符文那停留在萧苍雪身上的眼神,满是爱意和深情。
蹲在小几上的江骤,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的鸭嘴放进了顾忧的琉璃杯之中,浅尝了一点杯子里的酒液。
甜滋滋的,还挺好喝的。江骤很快把那琉璃杯啄得移了位置,顾忧便伸出手帮他扶住让他喝。
符文看着觉得有趣,问顾忧道:“他能喝酒?”
顾忧点点头。
符文又拿出一个阔口的酒碗来,倒了满满一碗,推到江骤面前。江骤喝光了顾忧的酒之后,又埋头喝起了符文给他倒的酒。
看见小鸭子脑袋一起一伏、用喙啜饮着酒水,萧苍雪也放下了酒杯。他唇边带着些许的笑意,道:“只是这罗浮芳春后劲极大,又蕴含灵力,恐怕他要醉一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低声道:“无碍。”
江骤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想这才哪到哪,我可是千杯不醉。千杯不醉的江骤喝完了,趾高气昂地在三人面前走了一圈。
看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然后,他被顾忧拢到了自己怀里,江骤顺势梳理起了自己的羽毛。梳着梳着,江骤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晕,他脖子一歪,就在顾忧的怀里睡了过去。
好像……后劲真的有点大……
符文道:“欸?这就醉了?”
顾忧低头看着睡着的小鸭子,眼神不再那么冰冷,而是染上了一丝温柔。
等江骤迷迷瞪瞪地找回了些许意识的时候,察觉到顾忧正在给他脱衣服。江骤手有些不听使唤地按住了顾忧的手。
“……干什么呀……”江骤小声地抱怨,“你怎么天天都要做……累死我了……”
顾忧只是刚给他把外衣脱了,让他能睡得舒服一点,未料到被江骤埋怨了一通,他的手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听到江骤小嘴叭叭地又继续说:“怎么……停、停……停了?终于……肾亏了?”
顾忧额角青筋跳了跳,但是还是按耐住了自己。谁知江骤睁开眼睛,抓住了他的衣襟,把顾忧压在了床上。
顾忧看着江骤的眼神并不算清明,知道他还醉着,就任他压着自己。
江骤确实酒量很好,顾忧想着,江骤上一次喝醉还是他的养母瞿念瑛肝癌去世之后。
除了江骤外,瞿念瑛有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儿女。哪怕瞿念瑛病后一直是江骤在赚钱给她治疗、照顾她,却连扶灵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江旺不让。瞿念瑛留的遗嘱是让江骤给她找块墓地,但江旺害怕自己死后到了阴间会没有老婆伺候,一定要当场带走瞿念瑛,回自己老家安葬。
迷信可笑之极。
等顾忧找到江骤的时候,江骤在医院外的小巷子里喝得烂醉,身边摆满了酒瓶。顾忧不知道那时候江骤是否认出了自己,不过想必是没有。
过了两天,江骤就跟自己提了“辞职”,然后离开了。
江骤有些晕,他的头栽倒在顾忧的锁骨处,伸出软绵绵的手去解顾忧的衣服,说:“……让你天天弄我……我今天就来收、收拾你!”
解了半天才扒开来了一点衣襟,露出了一小片胸膛。江骤把脸埋了进去,用牙齿啃着留下了一串口水印。顾忧只好自己把衣服解开了,让江骤不至于把自己闷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满意地拍了拍顾忧的腹肌,然后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吻,握住了顾忧硬起来的性器。江骤抬起头看着顾忧的脸,发现他还是那副冷冰冰、岿然不动的表情,不由得怒从心底起,一口含住了顾忧那硕大的性器前端。
他小心地收起牙齿,从那已经开始分泌着腺液的铃口到青筋浮现的杵身反复舔吸着,不时深深地含入口腔之中,抵着自己喉咙深处收缩。
顾忧伸出一只手插进江骤的发丝之间,在江骤后悔了、呜咽着想逃开的时候,把江骤的头往自己的身上压,让他含得更深,然后,在他嘴里插弄起来。
“唔……唔……啊……哈”江骤几乎说不出来,皱着眉头被顾忧的阴茎肏得几乎要喘不过气,而顾忧只是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肏了十几下之后,看着眼泪汪汪的江骤松,顾忧开了手。
这样应该老实了。
谁知江骤脸上带着潮红和薄怒,他嘴角的津液都未擦干净,便跨坐在了顾身上。江骤有点头晕,于是用手扶住了顾忧的胸膛,脱掉了自己的袴,另一只手握着被刚刚被吸得亮晶晶的阴茎,对准了自己已经湿润了的花屄。
“你、你把我变成这样……不就是想要这个吗?”他收缩着花屄屄口,感觉到那阴茎因为头部插了一点进花屄里,而激动地在自己的手中跳动了一两下,江骤有点生气又有些委屈说,“……你这个混蛋!”
顾忧小心地扶着他因为酒醉而有些歪歪扭扭的身体,咬着牙忍着因为江骤身下软肉咬紧了自己的性器、而想要压着江骤用力地插进去的冲动。
“嗯,我是混蛋。”顾忧皱着眉头说。
江骤看着他冷峻的神色,心一横就坐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太大了!顾忧你这个混蛋!”江骤哭着骂道。
那根性器破开了层层叠叠湿滑软肉,直接撞上了他身体内部的宫口,让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顾忧抓住了江骤因为快感和刺激而弓起来的腰,他被江骤的身体夹得低喘了一声,手臂上青筋凸起,腰腹也绷着紧紧的,却又一动不敢动。
顾忧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压着江骤直接撞到他宫口里去,那样只怕江骤趁着酒劲非得哭一晚上。
江骤张着嘴喘气,让自己缓了一会,然后一边伸手撸着自己硬起来的前端,一边用另一只手抓着顾忧的手臂、自己摇动着腰臀就骑乘了起来。
江骤醉着酒混乱地让顾忧的性器在自己的花屄里乱撞着。一会插到了敏感点或者宫口了,就颤抖着身体哭着叫两声:“啊……呜……不行了……混蛋啊……”
一会半天撞不到让他舒服的地方,江骤又骂骂咧咧:“白、白……长这么大,肏都肏不爽……”
顾忧牙关紧咬,被江骤折磨得不行,终于忍不住托住了江骤的臀,用力地往上肏着江骤,每次都擦过花屄的敏感点,然后插入湿软了的宫口里去。
江骤被他颠得不知云里雾里,本来又带着酒意,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只知道舒服了、受不了了就呻吟。他的花屄把顾忧的阴茎咬得更紧了,很快顾忧就射进了他的子宫里。江骤的前端跳了跳,也射了出来。
呻吟着的江骤伏在顾忧的身上,他收缩着吐着一股股花液的屄道,感觉到顾忧的精液打在自己的宫腔内,酥麻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后两处都高潮着,让他有些飘飘然。
江骤吐着舌尖喘息,抬着迷离的醉眼看着顾忧,说道:“你也……不过如此。”
顾忧第一次被气到皮笑肉不笑。
射完了精,他拍了拍江骤的臀肉,两只手指借着江骤花屄流出来的水开拓着他已经意动了的后屄。顾忧按着江骤后屄里他更为熟悉的敏感点不停地挤压,江骤抓着他的衣襟小声地叫着,前端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花屄收缩着让顾忧射完精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顾忧将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然后直接插进了江骤的后屄里。
“啊……轻点……啊——”突然的插入让江骤叫了一声,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花蒂又被顾忧掐住了。
江骤看到顾忧的眼神变得有些森冷,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而且那些射进了他宫腔里的精液也因为顾忧此刻开始撞击着后屄的动作晃动了起来。
“要……要流出来了……”
江骤感觉花屄里似乎又开始流水。他后屄里的敏感点被阴茎撞击着,似乎又带动着挤到了盛满了精液的宫腔,快感一波波荡漾开,让他有一种精液快要流出来了的感觉,他有些害怕地颤抖起来。
顾忧一边狠狠地掐着江骤的花蒂,一边猛撞着江骤的后屄软肉,咬牙切齿地说:“敢流出来就肏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电般的快感让江骤瞬间就达到了高潮,前端又被肏射,花屄流着的水液和不少从宫腔里被撞得流出来的精液还带来了失禁一般的感觉,这些都让他崩溃地哭了起来。
他的花蒂被顾忧掐得肿了起来,又麻又痒,湿哒哒、滑溜溜地被禁锢在顾忧的指尖,江骤后屄屄道痉挛着,把顾忧的阴茎缠得死死的。
“……太多了……”大脑几乎都一片空白了,江骤还抽噎着辩解,“……我、我夹不住……腰好酸……”
出于一些说不太清楚的本能,他试图讨好顾忧,把自己乳尖送到顾忧面前,江骤喘息着说:“……给你吃奶……不要肏了……”
顾忧看他潮红迷离的一张脸,眼睛流着眼泪,那殷红的舌尖因为喘息而若隐若现。同时,江骤下面的几处都流着水,后屄的软肉把自己夹着紧紧的。这时候,江骤还把自己乳尖高高翘起的一对小奶子送到自己面前,向自己献殷勤,要自己吃奶。
这小傻子不是找肏吗?
顾忧咬上了江骤的乳尖,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边吸着他的乳汁,一边却更大力地肏干起来。
江骤流着泪吐着舌尖,被肏得脚尖绷直,人早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等江骤再有意识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胥九的东海秘境之中。
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顾忧就察觉到了,他低下头去看怀中的小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醒了。”符文好奇地看过来,“一碗酒能让小鸭子睡三天。”
当然,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凝寒尊主都舍不得让这只鸭子住灵兽袋,一路上捧在手心里,抱在怀里。
这事让不少见过他们的正道邪道人士都啧啧称奇,大家都有眼睛,都只能看出那只鸭子不过就是只普通的小鸭子,也就比一般寻常的鸭子更加小巧圆润一些罢了。不过,也有不少人暗自揣测,若不是这个叫顾相寻的散修有什么怪癖,就是这只鸭子有什么特别的稀奇之处了。
胥九的秘境是他获得的一个血脉传承秘境,会随着他的修为增长而增长,以帮助他修炼。胥九死前的修为在妖修的破虚期,相当于修士的合体期,所以,这个秘境此时就在合体期。为了进入秘境,顾忧还压制了自己的修为,伪装成了一个只有化神期的散修。
这种等级限制如此之小的秘境,对于高阶修士来说十分难得。尤其是那些在瓶颈期徘徊的修士,他们为了赌一赌自己的机缘而纷至沓来,其中就包括了天阳派掌门凤离仙尊祝鸣珂。
江骤听着符文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在顾忧怀里又缩了缩,然后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还有乏力,就见顾忧捏碎了一颗灵石喂到了自己嘴里。
三天没吃饭了,江骤确实饿了。
江骤嘎吱嘎吱地吃几口灵石碎片,没那么饿了,才开始环顾了四周。
他们应该是在秘境里的一个密室内,地上铺了风芥拾的地毯,几人席地而坐。身边还有不少三五成群、打坐休息的其他门派的修士或者散修,江骤看到熟悉的青华门的修士也在其中。
刻在密室石壁上的谜题已经被解开,密室开启需要十八个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因此修士们都各自设了结界,等待着密室达到开启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还是那样穿着红衣,像没骨头一般靠在符文怀里,不过,他带上了遮掩容颜的幕离。江骤看到他手里把玩着着一颗泛着红光的红色珠子,那珠子有些眼熟,江骤看了一会想起,额,这好像是胥九的妖丹。
也是,不拿钥匙怎么开门。江骤想了想,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不知祝鸣珂几时能找过来?”符文也看着那珠子。
当年,北宗宗主、萧苍雪的师尊无音尊主萧归道假意毁了紫阳九符镜的符文,又将紫阳九符镜扔进了宗门断崖之下的黑死水之中,实则是让符文藏进了萧苍雪的紫府内。从那时候起,符文就一直陪伴着萧苍雪,因此,他对萧苍雪身边这几个人都非常熟悉。
江骤歪了歪头,这么快就能引诱祝鸣珂过来了么?
“兴许是遇上怀琼派的人,被缠上了。”萧苍雪看着那珠子上红色的流光,说道:“祝鸣珂为人贪婪,不会放过这个能吞下整个秘境的机会,他很快就会来了。”密室开启的决定权实则在他手上,该登场的人不到齐,怎么能开场呢?
江骤嘎了一声,好奇地看着门口。顾忧把他的小脑壳压了下来,让江骤继续吃灵石。江骤只好一边吃、一边等着。
门口处机关启动,终于进来了一群穿着不同门派服装的修士,室内几个相熟门派的修士纷纷都收起了结界,相互问候了一两句。
江骤看到来人应该是有三个门派的人,因为他们穿着不同的门派服装。
金线白袍的应该是天阳派,为首的那个带着金冠的修者应该就是天阳派掌门凤离仙尊祝鸣珂了。看起来倒是挺英俊的,剑眉入鬓、棱角分明,有一点霸道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鸣珂身边站了个穿绿衣的年轻女子,江骤觉得那女子似乎若有若无地在靠近着祝鸣珂。祝鸣珂不是应该喜欢萧苍雪吗?难道还可以跟其他人有情感拉扯……嗯,江骤也不知道祝鸣珂对萧苍雪的感情算不算喜欢。
祝鸣珂正与其他正道门派包括青华门的东川仙尊拱手寒暄,这时候,他察觉到一阵不容忽视的打量目光。他警觉地捕捉到视线的来源,却发现是一个陌生散修手中的鸭子在盯着他。
顾忧冷冷地抬起了眼,祝鸣珂感受到了一阵携带着警告的威压,他立刻移开了目光。和怀琼派的长老一样,这大概也是一个压制了修为进来的大能。
然后,他就看到了散修对面坐着的风芥拾和带着幕离的萧苍雪,祝鸣珂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凤阳扇。
这个秘境无缘无故出现,还不知道有多危险,风芥拾怎么能带苍雪到这里来?!而且,南泽门、怀琼派还有几大正道宗门都在这里,万一让他们发现苍雪的身份……
该死!
他早就劝告过风茈藐好好管管自己这个任性妄为的弟弟了!可风茈藐怎么回答来着,“本尊的弟弟当然可以任性妄为。”
呵,若是苍雪出了什么事,他祝鸣珂可绝对不会放过风芥拾!
“鸣珂哥哥,怎么了?”祝鸣珂身边的怀琼派现任掌门碧照真人金玉烟关切地问他,“可是遇见什么旧友了?”
祝鸣珂笑了笑,道:“无事,只是见有散修居然带了肉体凡胎的小鸭子进来,有些惊讶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玉烟这才顺着祝鸣珂的视线方向看到了顾忧手中的江骤。那鸭子非常小巧,头和身子都是圆滚滚的,鸭喙和脚蹼也比普通的鸭子小了许多,一看就让人觉得很可爱。金玉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克制地收回了目光。
祝鸣珂道:“若你喜欢,待我们拿了秘境传承,或许可用灵器或灵石与那散修交换那只鸭子。”
金玉烟却摇了摇头,道:“那人连进这样的秘境都要带着自己的宠物,想必定是十分喜爱它。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亦不愿如此。”
祝鸣珂轻声道:“玉烟总是如此将心比心、善解人意。”
他们的对话落入了顾忧的耳中,顾忧又捏碎了一块灵石。
江骤一脸懵懂,我吃饱了啊,怎么还在给我灵石。不过为了避免浪费,江骤还是低头把顾忧手里的灵石吃掉了。
萧苍雪收起了胥九的妖丹,符文搂着他的腰站了起来。见状,顾忧也抱着江骤站了起来。
符文伸手收掉了风芥拾的那块柔软奢华的地毯,收起了结界,然后,拥着萧苍雪走向了众人聚集起来的密室中心位置。
“风芥拾,你来这种地方还不忘带着自己的男宠,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与风芥拾有些龃龉的南泽门灵岩仙尊蓝珞出言讽刺道。
他们都知道风芥拾极其宠爱这个红衣男宠,外出行走常常都会带着他,但却没有人见过这个男宠的面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文道:“我的命长不长不需要你操心,不过,你的命长不长、你所属的宗门的命长不长,倒是需要你自己多掂量掂量了。”
祝鸣珂低声跟蓝珞提醒:“风茈藐。”
魔尊风茈藐对这个弟弟溺爱非常,一旦真招惹到他们兄弟,必定会遭到死缠烂打的围攻或者报复,当年的北宗便是如此。蓝珞只好忍了下来。
萧苍雪往符文身上又贴近了一些,借此掩盖自己催动妖丹开启密室的动作。
不过这刺眼的一幕却让祝鸣珂酸涩难忍,如若苍雪属于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江骤看着众人各异的神情倒是觉得挺有趣的。有人对符文和萧苍雪露出了不屑的眼神,有人看着蓝珞的热闹,当然还有人打量着自己和顾忧。
此时,密室开启了,众人都看向了里侧的大门。
祝鸣珂带头走了进去。
顾忧抱着江骤走在最后,他们走进去之后,密室的大门又合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片飘渺的云雾在众人面前散去,密室的内门后别有洞天。
遥远的天边是几座高耸巉峻的山峰,云岚缭绕其间、任意西东地飘荡着。从不远处的山脚下到眼前,则是一片开到荼蘼的桃花林。深红浅红的花瓣不时被清风一阵阵地卷起,而众人目所能及的小径或者草丛之上都铺满了落英。
众修士小心地走进桃花林之中,却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仿佛这就是一片祥和宁静的世外之所。这样反而更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个秘境的外围地带皆是毒物蔓草、阵法重重,他们花了好大功夫才能从杀进来,因此,若说这个秘境腹部的密室是什么安室利处,谁也不会信。
除了江骤。
江骤伸着脖子看着桃花林,心想,这里也太漂亮了,放上辈子肯定算是个5A级风景区啊。不过,前面的人有些太多了,再加上这些修士个个又衣衫宽大,几乎完全地遮挡了江骤的视线。
于是,江骤咬着顾忧的领子爬到了顾忧的肩膀之上,满意地欣赏着这一片算得上是在犒赏眼睛的美丽景色。他打量着面前有些过于茂盛的桃花林,只见一阵微风卷起散落的花瓣从他面前缓缓飘过,江骤张开嘴就咬住了其中一片。
顾忧皱着眉从他的嘴里将那花瓣取了出来,碾碎了丢掷于道旁。
行吧,不吃就不吃。江骤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不过这时候,江骤发现不少修士的身上都沾上了花瓣,而且那些花瓣牢牢地贴在他们的衣袍或者发丝之上,再也不曾掉落。
好像哪里不太对。
众人又向前走了几步,穿过了一大片桃花林之后,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条蜿蜒清澈的河流。那缥碧的河水直视即可见底,江骤看到岸边的桃花掉落在看似平缓的流水之中,却迅速地打着旋儿被河水带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看着这条河流,萧苍雪有些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凌霄洞一位仙尊道:“这秘境颇为古怪。我们一路进来,居然未能遇见一只灵兽,不知各位道友是否也是如此?”
“正是如此!”
“本门也是。”
“这样一只灵兽都没有的秘境贫道倒是平生第一遇见。”
周围各位门派的修士皆点头认可。
祝鸣珂沉吟了片刻,道:“我们经历的也只是一些的阵法与机关,那些阵法与机关的目的似乎都是为了炼体。而且,这里水系或者用于疗伤的灵草有许多,这个秘境或许是一位水灵根的修士留下来的,只是……为什么会一只灵兽也没有……”
秘境往往自成一个小世界,作为修炼或传承之所。有些秘境之主会特意放一些灵兽进去,此外,也有可能会有一些灵兽在机缘巧合之下误入。这些灵兽在其中繁衍生息,在秘境开启后,它们可以作为试炼挑战的对象,甚至,有些高阶的灵宠还可以被收服,作为灵宠襄助主人的修道之途。
“谁在跟我说话?!”
这时候,一个修士突然大喊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语:“不……不可能?!是谁?!”
他拔出了剑,对着自己的师兄:“师兄,是你在跟我说话?!我听见你说我死去的灵宠是被你偷偷杀了?!”
被他的剑指着的修士倒退了一步:“师弟……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并没有说话!我更没有杀死你的灵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大地震颤了起来,修士们都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地下要钻出来了。江骤也吓得差点从顾忧的肩头滑落,不过,顾忧立刻伸出手接住了他。
祝鸣珂大喝一声:“退开!”
只见那对峙的师兄弟分别被一个从地底钻出粗大的圆木桩托起,像两个站在擂台上对望的对手一般。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站在那圆木高台之上,根本无法动弹,更别提动用灵力。
周围的桃树自动地合拢来,形成了层层树障,将众人圈堵在其中。修士也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离开,秘境中玄妙的灵机告诉他们只能乖乖地参与,才能有破解之法。
风卷而来的大片桃花瓣在众人面前构成四个字——
“孰真?孰假?”
然后,众人看到自己面前的草地上出现了两个花瓣圈成的大圈,分别对应着站在高台上的两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有一个修士不自觉出声道。
符文饶有兴趣、眯着眼睛一笑:“蠢货!一看便知,这当然是让你们选择相信谁了。只是,不知道选错了,会有怎么后果呢?”
祝鸣珂思索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二人,道:“便是要选择,也没有什么线索也不给,就胡乱猜测的道理。”
他的话刚落音,高台上被指控那人就在桃林的迫使下自辩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弟,你那灵宠只是一只乌骨鸡,虽有一点青鸟血脉,但对我来说并无用处,我为何要杀害你的灵宠?你莫要信这桃林的幻术!”
指控的那位修士怒道:“方才我明明听见你说你将我灵宠炖汤给当时怀孕的嫂子喝了!”
符文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其他的修士,尤其是散修,也有几个忍俊不禁的。
江骤张大了鸭嘴,这实在有些啼笑皆非。杀了自己师弟的灵宠给自己老婆炖汤,这就是同门情谊吗?
构成“孰真孰假”的花瓣又晃动了一番,像是在催促站在其中的修士们做选择。
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做出选择的是这两个对峙着的师兄弟的同门师弟。那个年轻的修士直接走向左边,那边属于被杀掉的灵宠的那个师兄。
“小师弟!?你不相信我?”高台上被指控的那个修士突然喊了起来。
他的小师弟有些紧张道:“……我看到过……那天大师兄偷偷带走了二师兄的灵宠……”他记挂这件事已经很久了,但是碍于大师兄一向嚣张,并不敢告诉二师兄。这次如果选错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他不想再掉入刚刚进门时那样疲于奔命的法阵了。
江骤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修士纷纷开始了选择。
有了小师弟的佐证,似乎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但出于谨慎,不少宗门修士分了两拨分别站到不同的圈子里,尤其是修为比较高或者刻意压制了修为的修士,直接就站到了可能是错误的圈子里,来试探这场试炼的规则。
顾忧携着江朔,跟着萧苍雪和符文走到了左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所有的修士完成了选择,他们看见在高台的之间出现了水镜,显现了那师兄是如何抓了自家的师弟的灵宠,紧接着拿去给他道侣熬汤的一幕幕。
尘埃落定,两个修士被放了下来,他们一下来就缠打到了一起。
“不过是一只畜生,也值得你如此!”那师兄看起来修为更高一些,几下就把师弟打倒在地。他抬起头怒视众人,尤其是人群之中的小师弟。
“……他走火入魔了?!”忽然有修士惊呼出声。
修士走火入魔往往是早有心魔或者受了极大刺激的情况下,这人被当场指认也敢脸不红心不跳辩驳,想必不是那种受心魔折磨之人。
南泽门灵岩仙尊蓝珞道:“定是这桃林搞的鬼!”
那走火入魔的修士已经祭出了自己本命武器,冲了过来。他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自己的师弟或者小师弟,见人便砍,很快就被其他门派的修士围杀而亡。
血雾腾起,那修士的肢体和碎肉落在了桃花铺满的草丛之上,很快被桃林吸得干干净净。
“师兄——!?大师兄!?”那小师弟吓破了胆子,跌坐在一旁浑浑噩噩不知所云,“我没有……我没有要害你们……”
祝鸣珂看了他一眼道:“道心已破。”这么点小事都承受不住,就不是能修长生之人。
谁知这时候,那小师弟竟然也直接被桃花瓣裹了,他惨叫着被撕扯成片吞入了地下。而那灵宠被自己师兄吃的道士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站了起来,他眼神坚毅,迅速给自己止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修士面色凝重地看着他,无事发生。
江骤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就被顾忧捂住了眼睛,离得远远的。等那修士的血肉都被桃林完全吸收了,顾忧才放开了江骤的眼睛。
不过江骤听得见声音,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江骤有些发愣,这个世界真是杀人如切菜,这么快就死了两个人,而凶手是这片美丽的桃林。
修士们仔细地观察那些选错了或刻意选错了的修士,他们的身上只是沾了更多的桃花瓣,并没有什么其他变化。
去掉这些桃花瓣则需要用灵力摧毁,只是粘得过久的花瓣被驱除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在剔掉自己的骨肉一般。但是,这对修行多年的修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祝鸣珂也在其中,他和其他人一样,运用灵力剜掉了自己身上的桃花瓣,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驱除了身上的桃花瓣,他看了看还被“风芥拾”搂在怀中的萧苍雪。萧苍雪的身上干干净净,应该是风芥拾一直保护着他。
紧接着,江骤又围观了两、三轮谁夺了谁的机缘、谁偷了谁的灵药、谁睡了谁的道侣诸如此类的事情。感情这个桃林就是一个修真界大起底?
那些面临指摘的修士若是能心性坚定、毫不动摇,这桃林自然也无无可乘之机,只是出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难以言明了。
眼看着高台和花瓣围成的圈又一次收入了地底,祝鸣珂隐晦地看了看站在另一边的金玉烟,自己得想办法破了这桃林,否则若是轮到自己,会十分被动。
祝鸣珂对众人道:“各位道友,看来这桃林的目的在于挑拨离间、令人走火入魔。”他看着周围聚得更拢了一些的桃树,“若是阵法,必有破阵之方法。”
言罢,祝鸣珂伸手抛出凤阳扇,提起真气,腾空而上。见他如此,不少修士也纷纷跃起,以灵力视之,将这一片桃林尽收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这桃林中每一片花瓣都只是桃花形状的瘴气!”祝鸣珂和其他腾空观望的修士落了下来,一位修士忍不住脱口而出。
瘴气?江骤有点紧张地看了看面前飞舞着的花瓣,他转过小小的身体打量了一下顾忧,又爬到顾忧的肩膀上,去看他的背面。
顾忧的白衣上没有一片花瓣,干干净净。
看来顾忧等级确实蛮高的,应该不会死。江骤松了一口气,又被顾忧接到了手上,江骤才想起,自己刚刚还咬了一片花瓣玩,要不是被顾忧取走了,可能自己早就死了。
他也没啥道心啊,不知道能不能走火入魔。不过,普通人走火入魔是什么样,是不是失心疯那种样子?
江骤思绪漫无边际,这时候却见林中忽然红雾腾起,千万桃花直接向众人席卷而来!
顾忧抱着江骤退后几步,划出了一个结界将花瓣红雾全部挡在了外面。江骤看到修士们都纷纷与面前的花瓣缠斗起来,青华门和有几个门派还摆出了各自的剑阵或对敌的阵法。
江骤还看到,符文带着萧苍雪在众人的中间肉眼可见地划着水,时不时还是去给蓝珞、祝鸣珂还有其他风芥拾看不顺眼的修士背后捅两刀。
嗯……这行径很魔修了……
在修士们终于发现了这桃林阵法的几处作为阵眼的桃树之后,纷纷开始攻击阵眼。随着阵眼一个个消失,林中的花瓣开始减少,祝鸣珂飞跃而起,攻破了最后一处阵眼,桃林中的桃树纷纷坍塌。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龙吟,一切归于了虚无,面前只剩一片焦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吟……这是一个上古龙族的秘境?!”一位大概是长老的修士惊诧道,“怪不得一只灵兽也没有……”
真龙霸道无理,不可能容许其他兽类存在于自己的秘境之中。
祝鸣珂收回了自己的凤阳扇,道:“想必应是如此。”
他的话才刚刚落音,众人便听到四周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声音,全是他们曾经埋在心底的门派秘闻或自己的秘密,而其中最大声的,就是祝鸣珂和……风芥拾的声音。
仔细地听了下来,众人脸色巨变,而怀琼派的修士都纷纷红着眼睛、用武器对准了祝鸣珂和风芥拾,其中就包括碧照真人金玉烟。
金玉烟脸上浮现了震惊又痛心的复杂表情,对祝鸣珂道:“……原来……灭了我怀琼派的人根本就不是魔修,而是你祝鸣珂?!”
江骤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因为他刚刚也听到了阵法释放的祝鸣珂和风芥拾交谈的声音。那声音谈论的内容居然不是祝鸣珂跟风茈藐商量如何灭北宗,而是祝鸣珂与风芥拾商谈,要借人伪装成魔修去灭了怀琼派。
随着金玉烟的话音落下,苟延残喘的阵法之灵就放出了祝鸣珂和风芥拾商量灭怀琼派的一幕幕。
场中其他门派的修士面色都有些不好。若只是个人纠纷还好,像祝鸣珂这种假借魔修之名去灭了跟自己门派一向交好的怀琼派的行为,难以容于世间。况且,怀琼派金玉烟和祝鸣珂有婚约吧?!
对自己结秦晋之好的宗门尚能如此,更别提其他宗门或者修士了。
于是,哪怕是与天阳派关系更密切的南泽门众人,都下意识地远离了祝鸣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泽门蓝珞震惊不已,道:“……表兄……怎么会与魔修勾结,而且还灭了怀琼派……”
千夫所指的祝鸣珂迅速辩解道:“本掌门如何会做此等不堪之事,这定是阵法被毁对我的报复,它故意编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我们自相残杀!阿珞、玉烟,你我自小一同修道修行,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祝鸣珂环顾四周,看到自己的徒弟门人居然也都不知不觉间退了半步。
金玉烟眼泪横流,她冷笑一声,道:“是与不是,口说无凭!当日那领头的魔修被我父亲飞花流水鞭伤到了左手手臂,飞花流水鞭留下的伤疤若非飞升绝不会消失,若你要自证,何不解开衣衫任人一观自然明了!”
祝鸣珂五内俱焚,却半点不敢表露出来。他正想继续辩驳之时,一位怀琼派长老直接攻至,祝鸣珂抵挡之间被划破了衣袖,露出那带有一道鞭痕的手臂。
“果然是你!”那怀琼派长老怒不可遏,“这伤疤一看便知是飞花流水鞭所留下。祝鸣珂,我怀琼派哪里对不住你!你一直不肯履行婚约便罢了,居然还让我怀琼派遭此一劫!”
符文笑了笑,道:“哎呀,怎么就暴露啦。”他眼珠子一转,看了看怀琼派众人,尤其是金玉烟,道:“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祝鸣珂不想与你金玉烟结为道侣呀。”
祝鸣珂怒视“风芥拾”,他就知道风芥拾这时候肯定会落井下石,因为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他又心痛地看了一眼风芥拾身边安静地站着的萧苍雪,只能现在先脱困,以后再给苍雪解释了。
金玉烟擦掉了自己的眼泪,对祝鸣珂道:“便是婚约,当年也是你天阳派为了拉拢我怀琼派、灭北宗才定下的。我父亲知道我自小喜欢你,便同意了这事。”
“祝鸣珂,那时候我没死,而是被长老弟子救了下来,一定让你觉得很是苦恼吧!”金玉烟苦笑道:“我以为你一直不愿意履行婚约是因为我宗门落败,想不到……想不到……竟是我给自己宗门带来的灭顶之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玉烟喝道:“祝鸣珂!我怀琼派金玉烟从此与你恩断义绝!我必杀你报我灭门之仇!”
“这之间怎么还有北宗的事情?”青华门东川仙尊突然出声道:“难道北宗被灭也是……”他欲言又止,但众人都已经意会。
哇,这祝鸣珂了不得,灭了一个又一个,给他个机会怕不是要一统天下。江骤吃惊地张开嘴。
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顾忧左右无事可做,就捏了灵石喂给江骤吃,让江骤一边吃着一边看热闹。
“不错!”散修中忽然站出来了一人,“我乃北宗内门第四十二代弟子萧平望,当年北宗被灭门之时,我因在宗门后山受罚逃过一劫。那日,我接到我师尊静霞仙尊临终传音,道天阳派勾结正道魔道人士攻打我北宗,欲夺我北宗至宝与镇派灵脉。”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收集证据、收容门人,等待哪一天能揭开天阳派祝鸣珂的真面目!”萧平望看着祝鸣珂恨恨地道:“灭门之仇、杀师之恨,祝鸣珂,这一遭一遭,一件一件,我北宗都会与你清算清楚!”
祝鸣珂百口莫辩,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他看着面前质问着自己的萧平望,霎那间竟然以为是萧苍雪在质问自己。
“不……我也是受人蒙蔽……我父亲和蓝家说,是萧归道害死我的母亲……”祝鸣珂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辩白,这些话他曾经对萧苍雪说过,也认过错,苍雪……明明原谅了自己。
萧苍雪隔着红纱冷眼看着祝鸣珂,心里只觉得可笑。
萧平望怒斥道:“我北宗前宗主无音尊者修的是无情道,便是与你母亲蓝攸姬年少时曾有过一段情感,却也在蓝攸姬听从家族指令嫁给了当时的天阳派少门主之后分道扬镳、两不相欠!蓝攸姬因心魔身死道消,是她自己的修行不力,你们又有什么名目能怪罪到我北宗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珞道:“……明明是因为你北宗萧归道哄骗着抢了我姨母的紫阳九符镜,我姨母才会生心魔!”
“笑话!”萧平望道:“紫阳九符镜向来是我宗之秘宝,用于我宗镇宗、沟通天地之用,此物仅有掌门所用,助弟子进行最后的心法修炼。它的存在就记载在本门内门心法的最后一层之中。”他抛出了自己内门心法,让众人看到那心法最后一页确实记载着“于紫阳九符镜之下悟道甚佳”的句子。
萧平望迅速收起心法,道:“蓝攸姬修的是天阳派的正阳心法,如何能驱使我宗沟通天地的紫阳九符镜?而且,若不是天阳派和风茈藐大肆宣扬、攻上门来,连我这种当时都未悟透心法的直系内门子弟都不知道此物的存在!”
江骤咬着灵石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还牵扯了上一代的恩怨?这个世界的事情好复杂……
青华门和其余几个宗门都似乎都被震慑住了,清虚洞长老道:“祝鸣珂你可还有辩解之词?况且,南泽门又在其中参与了多少?”
正欲帮自己表兄辩驳的蓝珞停了下来。此时情况不明,虽然正道人士关起来门来都是各扫门前雪,但明面上总是看道义的。
祝鸣珂在这种的情况下竟然越发地镇定了,他眯着眼睛看着抱着萧苍雪眉开眼笑的“风芥拾”,心想此事恐怕是风茈藐、风芥拾二人搞的鬼,自己确实不应该与虎谋皮。
只是眼下不容许他迟疑,祝鸣珂道:“本掌门所为,皆有缘由,无愧天地!便是要审本掌门,恐怕也要出去了再说!我看这秘境怕也是这魔修搞的鬼,若是如此,不知诸位还出不出得去!”
“天阳派弟子听令,随我攻这魔人!”说完,祝鸣珂飞身跃起,直接攻向了“风芥拾”。
场间一时大乱,一些不再执着秘境的门派或散修直接找起了脱离秘境的方法,还真让他们跑了不少。当然,这都是萧苍雪放的,他顺便还把北宗的那一点可怜的势力给放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出戏越来越精彩,江骤吃灵石都吃饱了,他推开了顾忧的手,看到青华门的人也走了不少,这是要出去继续给北宗复建造势?
行吧。哎,叹了口气,江骤又坐了下来。
怀琼派的人也带着金玉烟走了。秘境内压制修为,经过二十年前的灭门,他们虽然逃出来的不少人,重建了宗门,可目前的精锐力量并不多,因此准备出去等着祝鸣珂出来再杀他。还有一些修士看完了热闹,不在这里纠缠了,因为这极有可能是上古龙族的秘境,就算不在这里死守,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也好。
江骤啄了啄顾忧的手,用自己的豆豆眼示意,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出去看看飒飒怎么样了。
顾忧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道:“不急。”
符文的修为似乎很好,他面对祝鸣珂和天阳派的攻击都没有一点落败的迹象,而萧苍雪去牵制了南泽门的人,江骤这时发现,萧苍雪很厉害啊!
他杀了不少南泽门的人,还把蓝珞逼得节节败退。蓝珞看了看眼前这个赤手空拳就把自己伤至肺腑的男宠,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看不出什么来路的、功法纯正的修真者。
南泽门长老前来帮助蓝珞逃脱。蓝珞翻身撤离,看到了站在一旁抱着鸭子看戏的顾忧,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放出了自己的暗器。
顾忧衣袖一挥,便将那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扇了回去,蓝珞被自己的暗器伤到,倒在地上发出了痛呼。
原本和萧苍雪打斗的南泽门弟子和长老纷纷上前而来,与顾忧交战在一起。萧苍雪顺手杀了几个天阳派的弟子,然后接住了顾忧抛过来的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江骤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像被沙包一样抛给了萧苍雪,萧苍雪将他放在了岸边,护在身后,面沉如水地杀着天阳派的人。
谁知这时,祝鸣珂扔出凤阳扇,逼退了“风芥拾”,凌空飞踏,迫近萧苍雪。他伸出手抓住萧苍雪的脖子,将他压进了河水之中,转瞬就消失不见。
江骤看着他二人消失在河中,他震惊地大叫起来:“嘎嘎嘎嘎嘎——”
“这死鸭子也太吵了!”天阳派一个修士恨恨道,“让我杀了他!”他早就看那个抱着鸭子的散修不爽了。
江骤被斩至身前、带着灵力的大刀吓了一跳,他腾飞着疯狂逃窜,却因一时体力不支,掉进了河里。
顾忧看到江骤被追杀,心急如焚,杀掉了身边的所有人,追了过来。一招拍开了此时那因为骂了江骤而变成了小狗的天阳派修士,跟着江骤的身影就跳进了河水中。
江骤掉入水中,才发现这河流表面静谧,实则下面有几股不同的汹涌暗流,它们力道非常强劲,卷着江骤就拖进了水底。
在漩涡中挣扎着的江骤看到顾忧跃进水中,越过了层层水波向自己而来。
顾忧伸出手抓住他的时候,江骤变成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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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了两声,吐了几口水出来。抬起了湿漉漉的脸,江骤问:“这是哪……?”
顾忧用灵力烘干了江骤的衣物和发丝,带着江骤站了起来。
“不知。”顾忧答。
江骤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知道干嘛还来凑热闹!叫你你都不走!”江骤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这是一个空旷而巨大的宫殿,它灰白死板的墙面和地板让人觉得有点瘆得慌,就像是陵墓一样。
“我们不会……到人家坟墓里了吧?”江骤摸了摸自己肩膀,感觉鸡皮疙瘩一阵阵地起来,“这个世界有鬼吗?”顾忧没有回答,那应该是没有了的意思了。
江骤放心了许多,和顾忧往前走,穿过一条窄小的过道之后,顾忧突然拉住了他。
有人?江骤偷偷地探出头去看,额……
受伤了的祝鸣珂和萧苍雪在做爱。
他们身边布下了结界,所以江骤听不到一点声音,只能看到衣衫半解开的两人交叠在一起,萧苍雪跨坐在他身上,正在一起一伏地吞吃祝鸣珂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鸣珂亲吻着萧苍雪的唇,然后又轮流地吸着萧苍雪的乳尖,他的表情似乎很是沉迷于此。二人身上流转着功法,大约是在借双修进行疗伤。
江骤红着脸转身把自己埋在了顾忧的怀里,这……为什么又做上了啊啊!?!?
不爱也可以做爱吗?
不对,他和顾忧之间也没什么爱吧,不也天天做爱。而且祝鸣珂好像把萧苍雪伺候得很舒服,江骤刚刚看到萧苍雪蹙着眉头,张着嘴,应该是在小声地叫,唤祝鸣珂的名字。
江骤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平静了下来。
很正常、很正常、很正常。
但是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还是萧苍雪要在这个时候杀祝鸣珂,就像他杀了胥九一样。萧苍雪不是现在全身都带着毒吗?
他抬头看着顾忧,见顾忧一副置身事外、冷漠异常的表情。
为什么顾忧总是这样,就好像什么事情好像都与他无关?江骤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顾忧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失语症,但是他应该也没有什么情感疏离的病吧。可顾忧连把他亲生父亲送进牢里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情绪。
这是正常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问过江骤,为什么自己这个父亲总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江骤也没法糊弄孩子,只说是他的性格。但是真有人的性格能这样吗?
有段时间因为太无聊了,江骤数过顾忧在一天内说话的字数。江骤发现在一天内,顾忧说话的字数总共加起来一般只有二十字以内,如果那天事情比较多,或者是什么大场面,顾忧能说到三十字左右。
江骤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飒飒,飒飒抬起头问他:“那父亲是怎么做生意的呢?”
那时候江朔所在的幼儿园有模拟市集的小游戏,虽然货币是筹码假装的。江朔玩过好几次,他发现讨价还价其实需要说很多话。
好问题。江骤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得出的“也许他们做生意是有哑巴关爱政策”这种一听就十分不靠谱的结论告飒飒。
“啊——”
江骤听到了祝鸣珂的一声痛呼。来了!萧苍雪的故技重施?!江骤刚想探出头去看,顾忧则直接带着他走了出去。
结界因为主人无力维持而破裂,所有的声音都传了出来。
只见祝鸣珂的一只手用力地握着萧苍雪雪白的手腕,而萧苍雪的双手深深地插进了祝鸣珂的胸腔之中,祝鸣珂的胸骨和肋骨应该都断了。
江骤看到祝鸣珂的鲜血不停地涌出,他握住了顾忧想要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说:“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让我看。”既然刻意地带他来了,那就什么都让江骤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等一下?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江骤一愣,自己没变成鸭子?
他抬起头问顾忧:“怎么回事?我怎么是个人?不对……我怎么没变成鸭子?”
顾忧掐着手指算了一下,道:“飒飒结婴了。”
江骤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果然我儿子就是最棒的!”
地上两人这时候才抬起来头来看着他们。萧苍雪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穿着白衣的江骤,然后拢了拢自己的衣领,继续用手把祝鸣珂的心脏掏出来。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苍雪……苍雪就是因为你们所以要杀我吗?”祝鸣珂疼得面如金纸,抖如筛糠,又看着萧苍雪,“苍雪……苍雪……你不是原谅了我吗……我也是为了你才去灭了怀琼派……”
萧苍雪轻轻地笑了笑,道:“所以,我要取走你的心也可以吧?刚刚,不是你自己说你的心一直属于我吗?”
江骤抓紧了自己的衣袖,看着萧苍雪笑吟吟地从祝鸣珂的胸腔里取出了那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鲜血从他的手腕和手臂上不断地滑落。浓烈的血腥味一阵一阵地蔓延开,嗅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江骤忍不住别过头去,靠着顾忧的手臂上干呕。
还是太刺激了……江骤一边吐一边想,还好灵石下肚就化了,现在就再吐点没消化的食物出来,恐怕这味道混起来更冲更要命了。
被挖出了心脏的祝鸣珂没有气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萧苍雪。他已经是大乘期,虽然还只是摸到中期门槛的状态,但并不会因为失去了心脏就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萧苍雪把自己的心脏用灵器储物盒装了起来,喘息着问:“你要做什么……今天的事……是你和姓风的两人谋划的对吗……你想要杀了我……这个秘境……到底是……”他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睛,“是胥九的秘境!你们都想杀了我……”
萧苍雪收好了祝鸣珂的心脏,现在他的手上全是祝鸣珂的鲜血,和他身上的衣衫几乎浑然一色。他没有回答祝鸣珂的问题,却抬头看着还在干呕的江骤。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长相清秀俊雅,也许算不上仪表不凡、令人见之忘俗之人,但却气质温润、观之可亲。
萧苍雪想着,不是人修,因为他身上没有半点修士的灵力。可更不可能是妖修,妖修茹毛饮血,无论化形与否,他们都可以直接吃人的内脏,绝不会因为看见这种仅仅只是掏出了心脏的景象就呕吐不止。
但是,他那一头白发以及与凝寒尊主格外亲密的动作明显地告知了萧苍雪,这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萧苍雪想起了之前凤芥拾变成小狗的时候,身上那一阵蕴含了法则的力量……这个人应该就是那只小鸭子。
“苍雪!”祝鸣珂恨恨地低吼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难道你连让我死,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萧苍雪站了起来,捏了个诀让自己全身都变得洁净了,他恢复了一贯的冷眼,道:“对。”他就是要让祝鸣珂带着疑惑去死,凭什么要让这人知道真相呢?
祝鸣珂吐出一口血,捂住了自己的胸腔:“你杀不了我……你杀不了我……你忘了吗……你不是没有试过,可是你停下来了……你爱我……”
萧苍雪却说:“我杀不了你并不是因为我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鸣珂吃惊地说:“不……这不可能……”
萧苍雪低声自语道:“你们似乎都很自信,认为我应该爱你们……不过,为什么呢?”
江骤的恶心感这时候终于下去了,他有气无力地跟顾忧说:“这比怀飒飒的时候还恶心……”
萧苍雪听到他的话,看了江骤一眼。他看见顾忧抚着江骤的背,似乎在释放一些温暖的灵力。他又回头看着祝鸣珂,想着一些事情。
顾忧看江骤脸色好了,才松开了江骤走上前来。
祝鸣珂道:“你、你……让一个散修来杀我?即便他是渡劫期,我也——啊……!!”
谁知顾忧真的就捣烂了他的紫府,捏碎了他的元婴。可这怎么可能!
祝鸣珂不是没有对阵过渡劫期的老祖,甚至风茈藐那种处于类似人修渡劫期的魔光期的魔修,他也能多次侥幸不死。当然,有些奇怪的是,他也杀不了风茈藐,或者萧苍雪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祝鸣珂瞳孔放大,眼睛迅速失去了光彩。他头无力垂向一边,整个人衣衫大开、胸膛空洞,神魂消散、倒在地上彻底地死了。
江骤被他死亡的场面又吓了一跳,退后了半步,然后踩到了一个人的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江骤大叫着跳起来,迅速地挂在了顾忧的身上,顾忧立刻伸出手托住了他。谁知道,被他踩了脚的那人这时候居然也大叫了起来——
“啊!!!”
救命,什么鬼!
“啊哈哈哈哈!!!你这只小鸭子真有意思!”
江骤心脏狂跳,这才发现原来是符文,他看着自己,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顾忧让江骤好好地站着,给他理了一下吓得有点散乱的发丝。江骤无语地看着符文,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那只鸭子?”
符文理所当然地说:“我是符文,无论看什么东西都是观其本质。所以,你是什么,在我眼里,永远不会变。”
高级!江骤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符文走上前来,看着地上祝鸣珂的身体,问萧苍雪:“死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符文兴奋道:“好歹也是半身凤骨……他不是就想要镜子才来打北宗的么?”他摸了摸下巴,说:“胥九的尸首得送给青华门当谢礼,这个总可以炼化了拿来补镜子吧?”
江骤觉得自己的认知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你们好像是在讨论什么普通的材料一样……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用灵器收纳祝鸣珂躯体的萧苍雪。狠人,真的是狠人,对自己对别人都下得了手。
“走吧。”萧苍雪收起了手。
江骤不由地问:“可以出去了吗?”想回去见飒飒了!
萧苍雪道:“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江骤叹了口气,说:“好吧。”他垂下了头,有些焉哒哒的。
符文对他兴趣很浓,一直在他身边晃悠,他问道:“小鸭子,你有名字吗?”
江骤说:“当然有。我叫江骤,江河的江,骤雨的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文想象了一下江上飞雨的场景,说:“挺好,有水有风有雷。”
江骤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就挺好了?
萧苍雪似乎对着这里很熟悉,没有遇上一个阵法或者机关,他带着三人选取了捷径,很快就到了最深处的密室之中。高大的石门在四人身后合拢。
江骤看到里面只有一个巨大的池子,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啥棺椁之类的,不然又要挑战心脏了。
站在池边,江骤小心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实在太好奇了,江骤忍不住问。萧苍雪和符文话都比顾忧多,而且人也还……嗯,除了杀人麻利了一点,人也还挺不错的,应该会回答他。
萧苍雪道:“是骊龙埋骨之地。”
龙欸?!江骤好奇地往里面看:“它死了吗?那我们来做什么?”
萧苍雪道:“将凤心送于龙骨,然后拿到它的颔下之珠。”
什么什么珠?江骤迷惑地抬起头,看到萧苍雪拿出装着祝鸣珂心脏的储物盒,从里面取出了鲜血淋漓的心脏,江骤这才看到心脏的表面有着一道道红色、金色交错的纹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退后一步,顾忧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肘。
不是吧,那个祝鸣珂的心脏是什么凤心……?
血液从萧苍雪手中的心脏上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黑色的水池中。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龙吟,一条黑色的骨龙从水下卷起波浪、腾空翱翔在众人之上。
顾忧在龙吟出现的那一刻,就给江骤撑出了一个结界,否则以他目前的身体,也许立刻就会被震得七窍流血而亡。
江骤抬起头看。那骨龙的每根骨头都黝黑如墨玉,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黑色的池水。它似乎感应到了萧苍雪手中的心脏,在大殿的上空环绕飞行了两圈之后,黑色骨龙那巨大的头骨凑到了箫苍雪面前。
萧苍雪托起心脏,让它飘至骨龙的嘴吻处,让骨龙吃掉了它。骨龙张开嘴的时候,江骤看到它的嘴骨里有一颗若隐若现的白色珠子。
吃下了祝鸣珂心脏的骨龙狂吟了好几声,池中的黑水随之无风自动,卷起阵阵波浪,雷鸣闪电之间就汇聚于骨龙的身上。仿佛这池中的水是它的血肉,而它们终于能够与自己的骨骸融合了。
巨大的黑龙这时候才在四人面前展现了它上古神龙的真正模样。
它的四爪和长长的尾巴都矫健有力,身上每一片黑色的鳞片都泛着奇异的华光,光泽流转自头而尾。江骤还看到,它的龙颈之处有不少黑色皮毛,和它长长的胡须一样,都飘荡在空中。
龙目带着点点寒光,它摆动着身躯向四人逼近而来。最后,黑色的巨龙看着萧苍雪,张开嘴将自己嘴里的明珠吐到了萧苍雪的手中。那原本一手也难以握住的珠子到了萧苍雪手中,却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大约一个指节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完明珠后,黑色的骊龙在空中翻飞了一阵,突然发出了一阵灼目的光芒,让在结界内的江骤也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待光芒消失后,江骤才放下了手,却发现此地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池子了。顾忧给他解开了结界。
“走了么?”江骤好奇地问,那么大条龙,突然就走了?
萧苍雪点头:“得偿所愿,回龙冢了。”
什么意思?
见江骤还是好奇,箫苍雪才解释道:“这个秘境是胥九的血脉传承,胥九已经开始化形,长出了四爪和一点龙角,却始终得不到骊龙的认可。因为这条上古黑龙曾经为凤凰所骗,差点被抢走颔下之珠,因此始终将明珠含着嘴里。”
萧苍雪看着手中发出盈盈之光的明珠,道:“蛇化为龙,不变其文。胥九想要真正脱胎换骨一般地化为真龙,骊龙的认可必不可少。骊龙向胥九索要凤心,而那时候,虽然胥九发现了正巧有凤凰血脉的祝鸣珂,但祝鸣珂还并未修炼好。因此胥九从来都一直隔岸观火,很多时候会帮着祝鸣珂逃出生天,因为他要等祝鸣珂修出完整的凤凰心脏。”
萧苍雪讽刺地笑了笑。
隔岸观火……江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自觉开口问:“所以……你落到祝鸣珂手中的时候,胥九从来没有来救过你?”
符文挑了挑眉:“你还知道得挺多?”他摸了摸下巴,道:“我那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即便祝鸣珂对小雪不好,那是他自认为与小雪有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胥九……即便我后来才跟上小雪的,我也知道小雪从未负过他。他却一直装做一条小黑蛇,眼看着小雪被虐待、被磋磨。”符文道:“那时候我都觉得这个世界大约是不对了……”
世界……不对……?
江骤感觉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怎么听不懂。哎,算了,自己的世界也挺不对劲的。他眼带同情地看了一眼萧苍雪,想着,哎,现在看看我也只是死在自己的结婚仪式上,还是萧苍雪惨多了。
四人坐上了回青华门的飞舟。
他们出了秘境后,顾忧就带他去市井的酒楼买了不少灵食和后劲不那么大的灵酒。江骤高兴地看着面前小几上摆着的各类灵食,终于不是鸭子了,可以好好尝尝这里的食物。
不过,吃了一口,江骤就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顾忧:“……没有味道……”
符文笑了出来:“修士用灵食,也是吸纳其中的灵气,自然没有什么调味。再则,五味乱口、五色伤明、五声损聪、逸豫乱性、容姿伐命,圣人为腹不为目,修士自然不在乎外物,其唯玄道,可与为永也。”
江骤喝了一口酒,认真地说:“听不懂。”能不能用点人话解释一下。
萧苍雪此时已经换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衫,他为江骤解释道:“人皆有欲,可若是放纵自己的欲望,反而为其所伤。日日佳肴美味以犒赏口舌之欲,则会伤害口舌的感知,再尝不出最自然的味道。同样,错乱五声之音会损害耳力,鲜丽炳灿之色能伤害目力,安逸、享乐会乱人性情,妖冶之容貌……能戕害性命。”
停顿了一下,萧苍雪继续说:“正所谓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因而,那些都不是求道者所求,修士所修唯有恒久不变之玄道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劲有些上了来,江骤大着胆子、举起酒杯说:“好像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他在萧苍雪的杯子上撞了一下,“先干为敬!”说完,他仰头喝下了酒。
萧苍雪看着江骤笑了笑,也饮尽了杯中酒。
江骤又尝了尝其他几道灵食,惊讶地发现不少灵食中,也有一些自身所带的甜味或者鲜味,在味蕾之上轻盈而自然。
“还挺好吃的。”江骤说了一句,然后,他小声对顾忧说:“这个吃起来好像哈密瓜。”顾忧把他拥在怀里,听见他带着点酒气说:“你喜欢哈密瓜配西班牙火腿。”
顾忧道:“嗯。”顾忧没料到他能把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记在心上。
江骤眯着眼睛看了顾忧一下。顾忧确实有记忆,啧。
他不爽地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萧苍雪:“为什么祝鸣珂说自己是为了你灭了怀琼派啊?”感觉箫苍雪不是那种靠别人报仇的人。
“祝鸣珂其人犹玉卮之无当,只是一个满口道德仁义、又无法立德立言的伪君子罢了。”萧苍雪缓缓道:“祝燃和祝鸣珂当年能够说服怀琼派攻打北宗,是因为答应了要与怀琼派掌门之女金玉烟联姻。”
“但后来,祝鸣珂知道了自己是受他父亲与娘亲母家蓝家的蒙蔽,而错灭了我北宗后,他曾在我面前悔恨交加地负荆请罪,承诺将会告知天下以真相,还我北宗、我师尊以清白。可实际上,他内心惧怕于其父及蓝家的威势,每每指天誓日,不久又推脱利剑不在掌、形势所迫,暂时不能履行其诺言。”
“再后来,他登上掌门之位,为了取信、安抚于我,也因为想要一了百了地毁了与金玉烟的婚约,于是,他假借魔修的名头将怀琼派灭门了。之后,他告诉我,等他化神了,一定会还北宗一个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怀琼派到底是比我北宗幸运,逃出来了包括金玉烟在内的不少人,很快就复建了宗门。”萧苍雪顿了顿,淡然道:“如若不是秘境之事,恐怕金玉烟现在都一无所知,一心想着要与祝鸣珂结为道侣,兴复宗门。”
这个祝鸣珂真的是又渣又废,太可怕了。果然人还是要比较,这么看起来……江骤又看了一眼顾忧,他觉得顾忧都顺眼多了。
萧苍雪看着自己手里一红一白的两颗珠子,道:“我命由我,我从不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话语。我只是需要等……”
“等什么?”江骤不解地问。
“等一个他们都放松警惕、让我能够一击必胜的机会。”萧苍雪看着自己手里的珠子道:“其实,在风芥拾盗来碧玉摄心铃之前,曾经有一个绝佳的机会让我可以自爆,而那时候也正巧,他四人都在。但我的父母在碧玉摄心铃里留了密语,让我选择了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
“你父母?”江骤问道,“你的父母没……嗯……死的那个,不是,就是灭门时候的掌门不是你的父亲吗?”弄不懂人物关系了,江骤看了看自己的酒杯,没喝多啊。
“我父母在我五岁时就已经飞升了,我的师尊无音尊主萧归道是我族内的叔父。”箫苍雪道:“北宗被灭门之时,我师尊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以自身渡劫期大能的死为祭,向我父母传达了密讯。”
“原来如此。”想了想,江骤自然而然地说:“那你以后飞升了,就能见到你的父亲和母亲了。”还算有盼头。
萧苍雪沉默了下来,江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局促地看着自己前面的盘子,道:“抱歉……”
萧苍雪浅浅地笑了笑,道:“无碍。”他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不知我是否可以与小公子一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问:“飒飒……?”
萧苍雪颔首,道:“我客居玄华峰时,也曾去看过高烧离魂之症的小公子。彼时小公子业已结丹,金丹大圆满之相十分稳固,再加之又无外力所迫害,如何会有魂魄不稳之症,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听闻小公子醒来,我一直想着如若能拜访一次就好了。”
心中有些犹豫,江骤看了下顾忧,却见顾忧也只是看着自己,江骤回过头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虽然这里不看重年纪,只看重修为,但在我心中,飒飒始终是个小孩子,因此,我有一个请求……”
萧苍雪实际上未曾想到第一次提这件事江骤就会答应,尤其是凝寒尊者没有表态的情况下。
毕竟七岁结丹之人,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怪乎青华门将此童藏得紧紧的,尊号不取,名字也从未流于外界。
况且,听江骤言,这位小公子似乎还是江骤怀孕生下。即便江骤与他相同是阴阳之体,但修道之人子嗣艰难,凝寒尊主也早已是渡劫修士,极难有子。便是萧苍雪与那几人纠缠了八十余年,也从来没有过孕迹。不过,萧苍雪曾自伤过腹部宫腔,这倒有些不同。
箫苍雪道:“原本就是我搪突,何来请求之说。还请直言。”
“也说不上什么搪突……”江骤皱了下眉头,说:“你知道,飒飒只有七岁。有些小孩子不适合听的话,可以不要跟他说吗?”
萧苍雪道:“自然。只是我不太了解‘小孩子不适合听的话’是哪些话,还请解惑。”
江骤有点求助地看了一眼顾忧,顾忧却还是一脸的与己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只好硬着头皮说:“比如说太血腥、暴力的内容,还有那个……”江骤声音几乎不能听见,“床上的事……”
看着三人都呆愣了一瞬,江骤急忙跟萧苍雪解释:“不好意思,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萧苍雪的事情挺复杂的,江骤也不想萧苍雪觉得好像自己认为萧苍雪不道德,真的论起来是非来,萧苍雪才是受害者。
萧苍雪笑了笑,道:“若是四五十年前,我或许还会在意此事。如今,身体发肤、令望令闻,皆非我所在意之事。若无己身罪责,或未解之惑,萧苍雪即刻身死道消也无不可矣。”
“唉,别老‘死’不‘死’的,听着心里堵。”江骤有些郁郁道,“虽然我听不太懂你在讲什么,但是我知道,身不由己总是难过的。”江骤不过是个平头小百姓,不像萧苍雪遭遇了那么多厄运、背负了那么多事情。但大家都是人,将心比心、以己度人江骤还是会的。
萧苍雪看着他,居然内心里有些倾盖如故的动容。无须交付什么换取援助,或者剖心析肝乞求同情,江骤便能有这种“余心有戚戚焉”般的忖度。
他看到江骤身旁的凝寒尊主,想着,当日他还想希望江骤运气比自己好,现在萧苍雪却觉得是凝寒尊者的运气比自己好。若是无论谁有江骤作为道侣,恐怕都会如凝寒尊者或者当日萧苍雪的母亲一般,压抑着修为,不愿独自先飞升。
萧苍雪端起酒杯,对江骤道:“多谢。”
江骤与他对饮,直到顾忧拦下了江骤倒酒的手。江骤想起了上次醉酒后自己的大胆行径,立刻乖乖地松开了手。
这辈子都不要再喝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了青华门,萧苍雪跟符文住在了凝华峰上。凝华峰闲杂人等极少,又有凝寒尊者坐镇,不用担心被外人打扰。
这段时日,顾忧一直在帮萧苍雪炼器。江骤去看过一眼,似乎是要将胥九的妖丹和祝鸣珂的凤骨都炼化在紫阳九符镜之中。而那颗秘境里骊龙所遗的明珠,也要镶嵌在镜身之上。
符文没什么事的时候,几乎天天顶着凤芥拾的脸四处闲逛。这日遇见了在亭子里聊天玩乐的江骤和飒飒,符文向他们疯狂吹嘘自己又变强了。
“紫阳九符镜的镜灵也像你这样吗?”江骤好奇地问符文。
符文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镜灵是一体的,没有什么区别,就像……嗯,总之就是一样的。我回到紫阳九符镜上后,我所知道的一切,镜灵也都会知道。”
“原来如此。”江骤点点头。
飒飒却问:“就像什么?”
符文喝了口灵茶,说:“小雪暂时不让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江骤抱住了飒飒,让他别问了,说:“不好意思,我们飒飒就是喜欢问问题,总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符文道:“无碍。或者这就是他为什么能进阶这么快的原因?”符文摸摸下巴:“我在这世间千年,从未见过八岁不到就结婴了的修士。”
江骤不能理解这些东西,他摸了摸飒飒的发髻,道:“我不管你们什么结丹结婴,飒飒就算是结果子了也是我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笑了,他说:“我不会结果子。”
江骤捏他的脸,笑着说:“那最好,否则我还得天天守着你这棵小嫩苗苗,免得你的果子被人给偷了。”
符文心想,你只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凡人,怎么能护得了一个元婴的修士?他实在不明白江骤的所思所想,不过这世间云云,何所不有,符文又释怀了。
江骤这时候又想起萧苍雪的事情。
听说北宗已经由那日秘境中出现过的萧平望和其他的北宗弟子复宗了,他们还在青华门和其他几个门派的相助之下,抢回了北宗灵脉之处所在的宗门道场。
如今,天阳派掌门失踪,又被北宗、怀琼派和其余几个门派日日围堵,已经有不少弟子门人叛离出走,整个宗派都显现出一种大厦将倾的颓势。
符文跟江骤聊到了这件事说,其实说来,天阳派倒有些奇怪。
凡修真宗门开山立派者,莫不希望宗门内彬彬济济、强者如云,门人弟子论道修行、进阶飞升,进而能道门昌盛、传承不绝。
可自二十多年前天阳派前任掌门祝燃冲击渡劫中期失败身殒、祝鸣珂继任掌门以来,天阳派宗门内则隐隐有只以祝鸣珂为尊之相。与祝鸣珂稍有争锋或意见相悖者,或遭灾厄,或叛离之,原来渡劫期的长老们也都纷纷闭死关。到后来,竟出现了天阳派中与祝鸣珂同辈者,再无修为超于祝鸣珂之人的景象。
说到底天阳派只是失去了一个大乘期的高手,若不是同辈中再无佼佼者,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无人能主持大局的局面。
天阳派的事情江骤不怎么关心,江骤问符文:“萧苍雪不能就这么继续修炼吗?反正那个什么魔尊也不知道他已经自由了,而且现在又没有了胥九和祝鸣珂,那个疯子的弟弟也被你控制了,那萧苍雪为什么不直接飞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来,萧苍雪修为极好,又心性坚定,他不如直接飞升了,不要理那一团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符文叹了口气道:“现在风茈藐还在闭关冲击魔光后期,待他出关,他肯定会寻找我——风芥拾——”符文指了指自己这张风芥拾的脸,“还有小雪。那可是个真疯子,他不会善罢甘休。况且,小雪琉璃体已然毁损,恐怕长期内都没有进阶飞升之望了。”
江骤闻言,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个世界对萧苍雪太过于残忍了,就是像刻意制造了各种条件,只为了虐待箫苍雪一样。即便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也太苦了些。
飒飒抬起手摸着他皱着的眉头,江骤又展颜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时候,江骤看到飒飒身后背着的长剑,剑柄上空无一物。
“我给你做的剑穗呢?”江骤问,“舍不得用吗?你们父子两个都不挂,让我觉得好像被嫌弃了一样。”不过,飒飒应该不会,飒飒很珍惜江骤给他做的东西。以前江骤给他做一个笔袋,他害怕弄脏了,一直藏在自己的抽屉里舍不得用。
飒飒摇了摇头,说:“挂在飒飒的本命武器上了。”他看了看背后这把剑,解释道:“这把剑只是用来炼体的。”
江骤看着那快有半个飒飒高的剑,半开玩笑地说:“这么长一把剑,你这么小个人天天背着,确实也算是炼体了。”忽然,江骤又皱眉头说:“会不会长不高啊?”
符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他不会再长高了啊。”
“什么?!”江骤失声,双手抱住了飒飒的肩膀:“长不高了?!?!”
江骤着急地站起来,将飒飒的剑取了下来。飒飒伸手歪头,任由他取。江骤掂量了下手中的剑,确实有点重。
“找你父亲去!”江骤牵着飒飒的手就走,他还不忘对符文说:“下次再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符文看着他有些怒气冲冲的背影,咽下了“你儿子结丹的时候就不会再长大了啊……”这句话。
算了,让凝寒尊主自己去解释吧。不过,这凝寒尊主又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极有可能又解释不出来。
符文笑了两下,觉得这一家人还挺逗趣的。紧接着,符文看到萧苍雪出现在面前,他带着笑意的脸垮了下来。
萧苍雪凌空托起了紫阳九符镜,道:“已成仙器上等。”
只见紫阳九符镜镜身如今越发玄黑,镜面上一阵阵地流淌着金色与红色的光晕。它映出了这世间万物之真相,哪怕是顶着风芥拾壳子的符文,在这面镜子里,就是一团紫色的无形状魔物被青铜符文所环绕着的景象。
符文看着萧苍雪手中的自己道:“风茈藐是完全不认情理的天魔,天魔紫光并不好取。哪怕不成神器,我也会替你守好北宗的。”
萧苍雪收起了紫阳九符镜,道:“即便不为紫阳九符镜,我也非杀风茈藐不可。你可知……我与凝寒尊者那小公子谈了什么么?”
到凝华峰后,萧苍雪就与已经修出了元婴的江朔见过一面了,仅他二人。
符文问:“谈了什么?”
萧苍雪转身望向亭外,他看着面前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峰,道:“江朔问了我两个问题。”
“一是,我十五岁初见胥九那一日,为何会去秘境的那条河中沐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浅浅地蹙起眉头,道:“我那时已是筑基大圆满,不日将结丹。即便还不算高阶修者,也早已辟谷,惯于使用洁尘的术法。可为何我那日桃林破阵之后,会去那条河沐浴呢?按胥九的说法,若不是我去他的河里沐浴,他也不会缠上我。”
符文不知,他沉默地听着萧苍雪继续说着。
“二是,两年后已结丹的我为何又会去凡尘夜市闲逛呢?
萧苍雪不紧不慢地说:“我自小对这些俗事了无兴趣,为何会在那上元放夜之时走入了凡尘。”
符文惊讶道:“难道就是那时候……风茈藐见到了你?!”
萧苍雪颔首,道:“夺取魔光还有许多事宜要准备,走吧。”
他转身走下亭子,听到沉默良久的符文的声音,符文说:“萧苍雪,不要堕魔。”
符文看到萧苍雪那备受摧残却依旧挺拔的身影与远处大雪压枝的青松交叠在一起。
“我会在北宗等你。”
萧苍雪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着。
等我?不要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拉着飒飒就冲回了无尽楼,穿过庭院的时候,他突然愣了一下,说:“忘了问你爸回来没了。”
飒飒掐指算了一下,说:“回来了。”
江骤摸摸他的脑袋,夸奖道:“你们这技能比微信还方便。”
飒飒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推开房门,江骤发现顾忧就坐在里面,似乎就在等自己回来一样。江骤让飒飒坐到顾忧对面的软榻上,他把飒飒的那把佩剑放在了小几上,然后甩了甩自己的手。这剑拿久了可是真沉。
江骤看着顾忧,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兴师问罪:“符文说飒飒长不高了?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天天让孩子背这么重的剑,把飒飒个子给压了。你知道我以前为了让飒飒多补充点营养干了多少兼……”江骤看了一眼飒飒,急忙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顾忧看着刚刚怒气冲冲、这时候又因为说漏嘴而目光游移的江骤,心里有些酸涩。江朔说的事情顾忧当然知道,但是他不能说。
顾忧侧过头看了一眼飒飒,对自己儿子微微抬了一下眉头。
飒飒见实在是赖不过去了,只好自己说:“爹爹,飒飒结了金丹之后就不能长大了,所有的修士都是这样。”
江骤闻言,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飒飒的坐高,说:“你是说你这辈子……这么点大了?”
飒飒肯定地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时心痛,坐下把飒飒抱进怀里,语带悲伤地说:“我儿子也太惨了吧,这辈子就这么点高,以后你出门去那些什么秘境,我都怕你会被别人踩到……”
飒飒伸出小手拍着江骤的背,说:“爹爹,我会飞。”
“会飞怎么了!”江骤说:“我也会飞!”本鸭子飞得可好了。
飒飒有些招架不住了,在江骤的胳膊里钻出了自己的小脑袋,拼命地跟父亲示意。快,帮帮我。
顾忧伸手抓住了江骤的双手,把他从飒飒的身边隔着软榻上的小几拉到了自己身边。
“干什么呀……孩子在呢!”江骤被他拥在怀里,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他该静修了。”顾忧说完,向飒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走。
飒飒跳下了软榻,道:“爹爹、父亲,飒飒先下去了!”
见他倒退走了几步,江骤急忙说:“转身好好走路,倒着走干什么,也不怕摔了!”
飒飒只好转身走掉了。
江骤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了,却还带着一丝担忧。顾忧看着他永远都只会注视着飒飒的眼睛,吻上了江骤的耳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看好他的。”回过头看看我吧。
江骤被他的吐息弄得有些发痒,翻身趴在顾忧的怀里,说:“你答应了我要做到。”
江骤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层层衣摆散开,露出了自己白皙紧致的身躯。
江骤自觉自己的身材在男生中并不算特别好。骨架不算宽,腰腹也很薄,虽然有浅浅的肌肉线条,不过是因为只是因为常年干活和身体消瘦而“瘦”出来的。不像顾忧或者其他受人欢迎的男性那样,身材高大、肩宽背阔、肌肉饱满、体格矫健。
但顾忧应该还是挺喜欢他的身体。
江骤想起了以前的事。自己曾经被顾忧朋友带来的人质疑过,到底哪里吸引了顾忧这尊活冰山。对方还问自己在床上是不是很放得开、玩不玩情趣之类的。当然,当时的江骤直接装傻跑掉了,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
江骤把顾忧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因为有些羞涩,江骤飞快地咬了一下自己下唇内侧的软肉,然后又松开了,说:“……要不要玩角色扮演?”
江骤看见顾忧咬住了牙根,似乎在忍耐什么,然后江骤就感觉到了顾忧的性器硬了起来,抵在了自己身上。
那应该是要玩了。
江骤把顾忧压倒了在软榻之上,他脸有些红,叫了一声:“道长。”
顾忧的手在他的腰上摩挲,任由江骤继续发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的发丝因为他的动作散开了一些,垂落在顾忧的肩上。江骤看着自己的头发,不敢看顾忧的眼睛,继续说:“不要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服侍道长……”
顾忧的手轻轻地捏上了江骤的乳尖,道:“小鸭子精?”
“嗯……”江骤的乳尖被他捏揉着,有些酥酥痒痒的。
小鸭子精就小鸭子精吧,江骤之前在水边看过自己的鸭子身体。非常可爱的小鸭子,放上辈子的世界,一看就能卖个三四万块钱。
江骤挺着胸往顾忧手上送,忍着羞臊说:“道长揉一揉……小鸭子有奶,可以给道长喝。”
顾忧眼睛里欲望沉了沉,而江骤则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就因为自己的话而自发地动情了起来。
小腹酸涩,前端半硬了起来,花屄和后屄有点些酸麻,透着点痒劲。江骤哼哼唧唧地被顾忧揉着胸,感觉到那里涨了起来,他按着顾忧的后脑勺,让顾忧吃上了自己的乳尖。
乳汁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带着浓郁的奶香,被顾忧吞了下去。
被吸的很舒服,江骤抓着顾忧的另一手摸着自己的前端,下身不停地在顾忧的身上蹭着,把花屄里的水都蹭到了顾忧纤尘不染的衣袍上。
“啊……好舒服……道长……”江骤仰着头、眯着眼睛呻吟着,感觉到顾忧的唇舌舔吸得十分用力,把自己的乳尖弄得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奶水释放掉的舒适和一波波荡漾开的酥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的前端被顾忧的大手紧紧包裹着,他虎口和指尖薄薄的茧子让摩擦撸动带来的快感更加强烈。江骤感觉自己的铃口不断地吐着清液,那里不时还被顾忧用拇指搓揉着,带来了一阵阵刺激。
更别提还有多出来的那一处。他的花蒂和花唇蹭摩在衣袍暗纹之上,每一次都深深地让凸起的刺绣纹路擦过花蒂、陷入花唇之间,花屄被刺激得吐着花液,把那一片布料打湿了。
顾忧喝完了江骤的奶,这时候江骤也在多重的刺激下射了出来。他靠着顾忧的胸躺喘息,顾忧的手缓慢地划过他正射着精、敏感的铃口,然后滑过了湿漉漉的双腿之间,又揉了后屄那和花屄一一样开始翕张的后屄屄口。
江骤被他揉得在射精的余韵里又颤抖了一下,小声地叫:“道长……不要了……”
顾忧没见过这种自己爽了就叫不要了的小妖精,他拍了拍江骤的臀肉,让他趴到小几上去。
江骤有些委屈地趴好了,高高地翘起了自己的臀部。顾忧看见他双股之间都是水淋淋的,两张屄口都红艳湿润、不知羞耻地一张一合着,似乎在邀请他赶紧进去。
顾忧掀开衣摆,解开了自己的裤带,将早就硬起来的性器抵在江骤的臀肉之上,将那白嫩的肉压得陷进去了一些。
感觉到有些冰凉的臀肉被炽热、带着湿润感的龟头抵住了,江骤抓着小几的边缘有些紧张。刚刚才高潮过,其实他还想再缓一会。
这时候江骤听到了顾忧那如古井无波一般的冰冷语气:“肏哪里?”
要死了!还问肏哪里!随便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羞得耳朵都红了,下意识了收缩了一下下身的屄口。顾忧看到了这一幕,伸手将江骤的腿分得更开了一点。
江骤只能继续说:“肏哪里都可以……只要道长高兴……”
顾忧选了后屄。
那硕大的龟头插进后屄的时候,江骤忽然就松了一口气。顾忧还是喜欢自己原来身体的吧?
紧接着,他就紧紧地攥住了小几的边缘,喘息地叫了一声,江骤回过头带了点泪花地看着顾忧,说:“道长……没……啊……没扩张……”
那龟头浅浅地卡在了还有些干涩的屄口处,江骤担心顾忧会因为沉浸角色而一口气冲进去,他体会过一次那样的痛,因而十分害怕,现在紧张得连背上那浅浅的肌肉线条都绷紧了。
江骤的屄口用力地收紧着,让顾忧一动也不能动。
顾忧伸出手,指尖滑进了又紧闭了在一起的花唇之中,在里面轻柔地捏揉掐弄着,把那花蒂玩得酥麻软滑、花屄动情地吐着水。他另一手拢住了江骤的一边胸乳,顾忧俯身低下头,亲吻着江骤的唇。
顾忧的舌尖滑进江骤的口腔之中,勾着他的舌尖、交换着二人的津液与呼吸。江骤觉得顾忧似乎有些太用力了,他的舌尖被吮吸到发麻,呼吸也被限制,大脑里一阵一阵地发着懵,感觉天地都要倒转了。
慢慢地,江骤感觉自己的后面软了不少,身体也放松了许多。顾忧一边深深地吻着他,一边在那逐渐湿软了后屄里抽插起来。他的两三根手指滑进了江骤的花屄之中,深深浅浅地按压揉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江骤身体彻底地软了下来,他的手几乎也都被江骤花屄里流出的水弄得湿透了,顾忧松开了江骤的唇舌,俯首亲吻着他的后背,下身猛力地肏弄起来。
“啊……啊——不要——!”江骤尚还在温柔绵密的甜梦之中,突然就被江骤压着狠狠地抽插起来。江骤如此用力,几乎每一次江骤的身体都连着榻上的小几被撞得往前移动。
太深了……太用力了……江骤抓着小几、垂着头呻吟,完全抵挡不了顾忧如狂风暴雨的侵袭。
顾忧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他用力地抵弄在江骤后屄的敏感点上,将那凸起的小小腺体撞得一阵一阵地发着颤,就如同它主人此刻一般。
江骤后屄密密实实的软肉被顾忧的阴茎层层破开,它们缠着滚烫又粗大的性器被拖到屄口,带出一圈润泽的水液和细沫,然后又被重重地插回去,让江骤高高翘起的臀部不停地摆动着,既想逃,又情难自禁地贴上去。
顾忧直起身来。他揉着江骤乳尖的那只手已经被江骤不知何时又分泌出来的奶水染上了一股奶香,乳白的汁液挂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缓缓地往下滑落,滴了不少在江骤纤细的腰身之上。
顾忧眯着眼睛,一边舔着自己的手上、属于江骤的奶水,一边用另一只早已经湿漉漉的手插弄着江骤的花屄,配合着后屄里大开大合进出的动作,一刻不缓和地肏弄着江骤。
他看到江骤几乎已经吐出了舌尖,泪眼朦胧地贴着小几的桌面上,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他胸前那对极小的胸乳上的、两颗被吸肿了的红色乳果,也随着被江骤撞得耸动的身体而泌出乳汁,白色的乳汁淌在深红色木纹的桌面上,淫靡非常。
顾忧有许多话想说,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能借由身下的动作,让江骤只能随着自己喘息、呻吟、颤抖、痉挛。只有这样才能让顾忧感觉江骤确确实实是在自己身边,被自己拥抱着、揉弄着,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可对江骤来说,顾忧无法表达的爱意被他那同样也无法忽略的怒气完全地掩盖了,就像汪洋大海,汹涌的波涛瞬间淹没了江骤的身躯,让他几乎窒息,可同时又带来阵阵快感的浪潮让他上下各处都流出了更多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津液、乳汁、精液或者屄里那因高潮而如同失禁一般、一小股一小股喷着的水,让江骤忍不住怀疑自己好像是在水里可也要失水而亡了。
腰好酸,手和膝盖也好疼,江骤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他被顾忧全盘地掌控着、只能往更深处沉沦。
江骤被肏得昏过去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想着。
谁惹顾忧这么生气。
又过了一段时间,箫苍雪似乎已经大致做好了去风茈藐魔宫的准备。这一日,箫苍雪、符文还有玄清仙尊来找凝寒尊者商议杀风茈藐的事情。
在一旁吃瓜围观的江骤听他们的安排,失声道:“你们说飒飒也要去?!”不是,飒飒才七岁啊!他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除了凝寒尊者,谁都没料到江骤竟然反应如此之大。
玄清仙尊看了看自己冷着一张脸、完全没打算解释的师尊,硬着头皮开口说:“虽然有一些危险,但修者向来是不畏险境、迎刃而上,在生死之间锤炼身心,如此才能愈战愈勇、愈战愈强,最终证大道、得长生。”
江骤有些恹恹道:“好吧。”
自己只是个凡人,也许自己老死以后,飒飒还要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下去,总得让他走自己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想到这一点,江骤就觉得揪心地难过。
第一次感觉到飒飒的存在的时候,江骤坐在妈妈偷偷给自己买的小房子里,抚摸着自己凸起了不少的肚子。那一刻,也是江骤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可以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人。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跟自己有关联的存在了。
江骤想,他不要这个孩子跟自己一样,江骤会竭尽全力地爱他、保护他,永远不会抛弃他。
“那我能去吗?”江骤小心翼翼地问,然后他看见顾忧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带着些不耐烦和愠色。
江骤迅速补充:“当我没说。”自己去了也只能拖后腿,顾忧肯定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萧苍雪看了看他二人之间这一来一去,心道,这凝寒尊者也太过于不善言辞了,这时候也不肯解释两句,白白叫人误会。
思忖了一下,萧苍雪解释道:“魔界凶险万分,风茈藐的魔宫茈盛阙尤甚。那周围魔气缭绕、恶瘴丛生,灵修者深入其中,都会被压抑灵气修为、经脉晦涩,而凡躯之人恐怕只因魔气瘴气侵扰就会丢了性命,想必凝寒尊者是因此才不欲你身涉险境。”
江朔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好吧。”
说完,他想到了萧苍雪应该在风茈藐魔宫里生活了许久。日日被压抑修为,毫无灵气,还要被身心折磨,真不知道萧苍雪那时候是如何捱过来的。
见江骤终于被说服了,顾忧松了一口气。他看向符文,让符文上前来。顾忧伸手结印,探查风芥拾体内应有的倒转法阵,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而且,毒也还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不解地看着萧苍雪。
“你们还未准备好倒转的法阵么?”玄清仙尊疑惑道。
符文有些讪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他悄悄地后退,就想从这里溜出去。
“站住!”萧苍雪喝了一声,叫停了符文的动作,道:“今晚会准备就绪。”
啥?什么叫倒转法阵?江骤疑惑不解,一时没忍住问出了声:“那个风芥拾不是直接杀掉就可以吗?”江骤以为之前一直不杀风芥拾,只是怕惊动了风茈藐。
江骤突然发现,因为他们这个世界削人跟削萝卜一样,江骤说起“杀”不“杀”什么的都十分顺口了。大环境影响太可怕了。江骤想着,以后飒飒说不定也要去削人或者被人削,他的太阳穴又隐隐作痛起来。
其他几人还未说话,萧苍雪沉吟了一会,才对江骤解释道:“其实,风芥拾和风茈藐并不是兄弟。我之前对风芥拾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乱其心神,不是真的。”
江骤目瞪口呆地说:“啊?!不是兄弟?!”
这又算是什么情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玄清仙尊似乎也有疑惑之色,萧苍雪向他二人娓娓道来。
“我北宗被灭门后,风芥拾装作修士与救命恩人带着我与胥九潜逃。不久被我识破魔修身份后,风芥拾恼羞成怒、直接将我带回了茈盛阙囚禁,我也因此见到了风茈藐。”
“再后来,他们几人纷纷登场之后,常常为了我而‘争风吃醋’。风茈藐作为修为最高的魔修,曾打伤过胥九与祝鸣珂,折断过我的双腿和脊骨,却从未对风芥拾有半点不悦。一向是听之任之,以他为重。”
萧苍雪神色平静地说:“哪怕是亲生兄弟,这也太过宽容大量了。就像我哄骗风芥拾说的那样,我原先真以为风茈藐对风芥拾有别样的情愫,只是因为伦常而只能转身发泄在我的身上。”
“但是,魔修真的会在乎什么伦常吗?”
“出于重重怀疑,我曾查证过那置于魔宫之中、属于风芥拾的命牌,我发觉,那命牌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顿了顿,萧苍雪继续解释道:“符文曾与我说过,天魔之体何其难得,怎会一世之间存了两个。因此,在我与他们双修之时,我又仔细地查验过他们的神魂,发现他俩人的神魂几乎都一样。
“于是,我明白了,风芥拾与风茈藐本就是一魂双体,并不是兄弟。只是因为天生魔体过于强大,尤其是在产生了‘感情’之后,风茈藐不得不分化出了一个独立的分身。这次,风茈藐出关后想要飞升魔神,必定得收回风芥拾,因此,我准备使用倒转的法阵将风茈藐本体与有符文禁锢的分身调换了。”
江骤恍悟,这样看起来,好像杀风茈藐的成算大一些。想起了什么,江骤又问:“那为什么风芥拾看起来会和你长得有些像啊?”
萧苍雪回道:“这是因为,风茈藐是在曾经的一次上元放夜见过我之后,才修出了风芥拾。与其说风芥拾的容貌像我,倒不如说风芥拾像是我与风茈藐亲生的一般,就如同江朔于凝寒尊者和你二人一般。”
这魔尊还挺行,给自己造个假儿子。
“那你说的床上叫名字的事情是真的吗?”江骤又想起了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回答:“自然是唬他的。可能因为想要完全释放七情六欲,风茈藐并没有告诉风芥拾他的真实身份,还假造了风芥拾的成长回忆,因而风芥拾一向都以为自己是风茈藐的弟弟。可是,即便风芥拾只是一个分身,想要动天魔的心神并不容易。因此,对风芥拾来说,只有他越不敢相信的事情,才会让他动摇。”
美人,真厉害!江骤忍不住想给萧苍雪鼓掌。这心计,九曲十八弯!
众人商议完毕后,江骤和顾忧回到了无尽楼。他去看了看还在修炼的飒飒后,又做了几个小玩意,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
江骤下了软榻,对想站起来的顾忧说:“我去找一下萧苍雪,你不要跟着我。”
不是还要去杀魔尊么,顾忧也不好好修炼,现在还在看闲书。哎,听说对方和顾忧等级差不多,万一顾忧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江骤又对顾忧说:“你……你和飒飒都要平安回来。”说完,他也不看顾忧的反应,三步作两步地跑掉了。
萧苍雪和符文住的不远,那地方只是一个朴素的小院子。
此时天色已晚,江骤走到院门,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原本他也没什么朋友,大部分都是工友和同事,所以,他并不能定义他和萧苍雪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呼出了一口白雾,江骤刚想敲门,却发现一旁的青石后面躲着一个人。
“符文?!”江骤走过去一看,“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到风芥拾那帅气的半散发被符文弄得都有些凌乱了,符文支支吾吾地说:“……就呆一会。”
这时候,门吱呀地一声打开了,江骤看到萧苍雪走了出来。
萧苍雪看了一眼符文,对江骤说:“他在躲我。”
江骤不明白,他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躲你?
符文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说:“没有的事!我躲你干什么?”然后急匆匆地闪进了院内。
萧苍雪见江骤面带不解,他轻笑了一下,解释说:“我们在风芥拾体内结阵藏毒,要通过双修进行。”萧苍雪一双美目垂落了一些,道:“虽然是不得不这么做……但符文不愿这样与我双修。”
好像是不太好的样子,江骤听得有些意外,他又试图劝慰萧苍雪:“反正也不是他的身体,不过就算是他的身体……嗯,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毕竟报仇比较重要……”
嗯嗯,萧苍雪也没啥错,虽然好像对符文不太公平。江骤说着说着又唾弃自己来,因为自己心里更倾向萧苍雪一些,就帮萧苍雪找借口。
萧苍雪这时候却突然说:“就像你和凝寒尊者一样么?”
江骤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怎、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抓了抓自己袖口绒绒的毛,难为情地说:“差不多吧?有孩子嘛……就……凑合过过……”
萧苍雪却又进一步追问:“那凝寒尊者也是这样想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头痛,吞吞吐吐半天说:“……大概……吧?”顾忧能选的人多得多了,自己被顾忧选中应该就是因为“母凭子贵”吧?
萧苍雪看着他语带闪躲,心下思忖,江骤这人实在是有些过于心宽。他似乎觉得关于自己的事情,哪怕再重要,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一旦遇到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一味的逃避。
淡然一笑,萧苍雪不再纠缠于江骤的事情,转而说起自己和符文的事情:“符文是担心自己和我双修后,就不愿放我走了。而我……”他看向空中那一轮明亮而皎洁的寒月,道:“我注定是要亏欠他。”
江骤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一轮悬挂于千万雪山之上的明月。月光冰冷如寒水倾泻而下,让江骤心底生出了一阵阵的寒意。
但当江骤回过头时,他又看到了萧苍雪那比月光还要落寞的神情。
“给你。”江骤从怀里摸出了自己做好的平安结,打断了萧苍雪旁若无人的孤寂,“我过来就是想给你这个。”
萧苍雪从他手中接过那个不过一掌长的小小挂饰,银色和松绿色的丝线打成了一个平安结,下面垂着一条松绿的流苏。
“我只是个凡人,也帮不上你们的忙。虽然大概只是迷信,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江骤有些不自信地说,“这就是个普通的绳结挂饰,不是什么法器灵器,可能也没什么用……你要是觉得碍事也可以不……”
萧苍雪握紧了手中的平安结,眼中有些温暖的笑意道:“不——谢谢你,我很喜欢。”
江骤松了一口气,对着他一笑,说:“你喜欢就好,我觉得这个颜色比起红色更配你。那、那我就先走了!”美人带笑的样子可真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萧苍雪说了再见,江骤急忙转身离开。他白色的发丝在身后划出了一个弧度,被银色的月光照耀得有些晃眼。
萧苍雪看到墙角处那属于凝寒尊者的衣袍也消失后,他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绿色平安结,他合拢手掌,握住了他半生坎坷中遇到的、为数不多的纯粹善意。
送走了萧苍雪一行人之后,被留在青华门的江骤百无聊赖。
江骤像往常一样在内门中闲逛,看着各峰修士们悟道、炼体、修行,他察觉到了,青华门内门最近也紧张了起来。听弟子们议论,不只是青华门如此,其他宗门都有这样的预备,似乎是在为什么可能发生的战事做准备。
想到了萧苍雪和顾忧他们要做的事情,江骤想,应该是考虑到杀掉魔尊风茈藐后,魔界可能会因为群龙无首而动乱起来、进攻修真宗门吧。
江骤又回到了凝华峰。
看厌了凝华峰上千年不化的白雪,江骤又低下头看着自己与前世截然不同、白皙细嫩的一双手,他发着愣。这几天以来,他的生活里忽然没有顾忧和飒飒,他发觉独自一个人的自己似乎是一个空壳。
他从来没有这么空闲的一段时间。
从小到大的记忆中,他好像必须忙忙碌碌地生活才算有意义。小时候要干活,高中要打工攒钱,后来妈妈病了,还要想办法赚钱交治疗费和医药费。
因为顾忧未婚妻的“特地告知”,妈妈知道了自己被顾忧包养的事情,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嘴硬心软地骂自己,只是开始背着江骤消极治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瞿念瑛告诉江骤,之前她让江骤帮她以江骤的名义,在旁边的地级市买的那套小房子,其实不是为了自己买的,而就是想留给江骤的。买房子的钱是她瞒着江旺从江骤这么多年给她的钱里扣了一部分存起来,然后又加上了她自己做工卖东西存的私房钱,才攒起来的。
那时候瞿念瑛消瘦得很厉害,因为肝癌晚期的综合症而整个人都发着黄,她对江骤说:“江骤,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像我呢。我到现在才明白,人生到头,什么都是空的。人啊,还是要为自己活。不要管江旺和你的弟弟妹妹了,不要老是这么心软,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去过你的生活,知道吗?”
可是,没多久飒飒出生了。为了飒飒的生活和未来的教育,他还是在继续超负荷的工作。直到又被顾忧“包养”了。
到最后,江骤要和顾忧结婚了。外人说他江骤几世修来的福气,能让顾忧看上他,为了他拒绝了联姻,为了他报复那些曾经欺负过江骤的人,为了他放弃了很多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底线。
江骤并不这么想,顾忧对自己宠似乎是宠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和顾忧之间有天堑一般的距离。即便这样,江骤也并没有什么不甘,因为这样已经很好了。
很多人的婚姻或者生活不都是这样吗?为了孩子、为了家人劳碌奔波或者凑合度日。至于爱不爱,江骤告诉自己,那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
顾忧是个很好的队友,江骤有时候自己都会觉得,顾忧找自己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好条件。但江骤也不会主动把他推出去,因为飒飒。
所以,这一切,对江骤来说,就像是换了一份工作而已,一份能更好地留在飒飒身边的工作。哪怕是到了这样一个世界。
江骤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上,他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洁白无暇的玉石地板,想着,不知道飒飒和顾忧怎么样了,希望他们所有人都不要受伤才是。
这样想着,江骤拿起了一根草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等一下,为什么凝华峰大殿会有草?!?江骤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哎呀,你咬疼我啦。”
谁在说话?!江骤听见了一个说话非常缓慢的童声从自己的……双唇之间传来。
江骤错愕地将嘴里的那根草拿了下来,那草片灵活地从江骤的手里跳了出来,然后立在江骤面前,弯着腰似乎在喘气。
什么东西?!妖怪吗?!江骤身体后倾,双手支撑在身后。可是青华门尤其是凝华峰上全是法阵和禁制,顾忧甚至专门设置了针对封了妖脉后的妖修的法阵。
“你吃草干什么啊?”面前的草似乎缓和过来了,它对着江骤说道。江骤居然从它挺直了、甚至有点挺得鼓起来的身体上半部分,看出来了一点气鼓鼓的意思。
“你、你……你是谁啊?!”江骤努力压抑自己想逃跑的冲动,就算是妖怪,一根草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吧……
“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草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地说着,“我是胥九伴生的草。”
胥九?!江骤感到非常地意外,不是说胥九没有什么亲信吗?怎么还有颗草?
江骤大着胆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草,草闪躲不及,被他戳倒在地。嗯,看来确实没有什么杀伤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江骤又头痛起来,胥九死了呀,这草来找他做什么,而且听声音好像是个小朋友。
江骤斟酌了一会,说:“那个……你知道胥九他……”
“我知道。”草爬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着,“胥九死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江骤不解,报仇也要找箫苍雪吧?
“哎,我本来是想找萧苍雪,可是他走路太快了,我跟不上呀。”草叹了一口气,弯下自己的根茎,“坐”在了地上问江骤,“我看到萧苍雪收下了你的赠礼,你们算是友人吧?”
江骤见它似乎没有带什么恶意,回答:“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应该……勉强算?”
“那就好。”草似乎放松了许多,“我其实是受胥九的托付,来救萧苍雪的。”
“你说你能救萧苍雪?!”江骤有些激动了,他身体猛然向前倾,吓了草一跳,江骤又不好意思的坐好了。
江骤平复了情绪,问:“可是怎么救啊?萧苍雪好像身体都毁掉了,不能修道了。而且,胥九为什么要让你来救萧苍雪啊?”
“你的问题可真多。”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爬了起来,说:“且听我慢慢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说就你这一字一句的,确实是慢慢道来。他收拢好了自己的衣袖,安静地等草解释。
草开口道:“我是胥九伴生的蛇衔草,按理来说,我应该是给胥九治伤的。但是,胥九重新遇见了箫苍雪之后,他开始用反哺我了。胥九再也不治疗自己的伤,还把一部分的修为给了我,所以他这八、九十多年来修炼十分缓慢。”
什么叫“重新”遇见萧苍雪?江骤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为了不打扰草慢吞吞的叙述又忍了下来。
“我问胥九,他不想化龙了吗?胥九却说,他应该是活不下来了,因为他不是被选中的。胥九告诉我,如果他是死于萧苍雪的手中,就让我去救萧苍雪,因为我是能治一切伤痛的蛇衔草,我能让萧苍雪的身体回到他原本应有的状态。”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那天,胥九把我带进了玄华峰,他死了之后,我走了好久才走到凝华峰。哎,你们这也太大啦。”
看着草人模人样地叹了一口气,江骤心想,我也觉得挺大的。
不过想到这个世界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人”都心肠百转、善于心计,江骤皱着眉头问:“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害箫苍雪呢?”真的不会因为这个害萧苍雪吗?万一是根毒草怎么办?
“你只要把我交给你信得过的人就可以了,他们可以查验我的真身。”草又说:“我原本要升仙只能靠胥九的携带。你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我和胥九就是那样的关系。所以没有了胥九,我自然老死之后,留下的草籽会等待下一条玄蛇。”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江骤不知道为何咂摸了一下这句话,回过神,他对草说:“那好吧,我相信你。可你也不要试图攻击我啊,我身上有很多防御的东西。”飒飒给他解释过身上的法阵和灵器。
草点点头,说:“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根草而已啦。”
江骤伸出手,让草跳进他的手心,他带着草走进了大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了什么,他问草:“那你眼看着胥九被杀死,都不害怕吗?而且胥九都死了,你作为他的伴生草,不难过吗?”
草摇了摇自己嫩绿的头部,说:“我见过的更血腥的场面都有,害怕是真的谈不上。而且胥九很早就告诉过我他会死这件事,我并不惊讶。至于难过……那是什么东西?”
江骤没想到草知道害怕、惊讶,但是并不知道难过是什么。江骤想了想,说:“就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或者东西之后,会觉得非常的难受或者忧伤,因为舍不得。”
草坐在他手里歪了歪头,说:“那我明白了。草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即便是我现在立刻死了,只要有土壤,总有一天我还是会长起来的。至于胥九,他有他自己的道。为自己的道而死,并不是难过的事情。有生必有死,这是世间常理。”
原来是这样,江骤想,可江骤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胥九会给萧苍雪留下自己的伴生草。
胥九到底爱不爱萧苍雪?
魔界茈盛阙大殿之内,魔尊风茈藐的本体已经死去。
叱咤了三百多年的天魔身体歪斜地倒在自己的宝座之上,他比风芥拾长得更为霸气一些,天庭宽阔、长眉入鬓,眉头压得极低,显出那么些阴鸷的味道。
风茈藐眉心紫色的魔纹已经逐渐变淡,从他口中吐出来的黑到发红的血液从他的脖颈流淌而下,顺着他紫黑的头发滴落在宝座之上。他的眼睛却还半睁,仿佛还死不瞑目地盯着那正在从风芥拾眉间魔纹中取出魔光的萧苍雪。
紫阳九符镜高悬于茈盛阙大殿之中,用自身的真龙真凤之威镇压着四周蠢蠢欲动的魔气瘴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苍雪捏诀,用一可容纳魔光的仙器级别的储物瓶小心地取着风茈藐合二为一的魔光。
谁料这时候,“风芥拾”突然暴起,他锁住了萧苍雪满是暧昧痕迹的脖子,另一手从自己的魔纹之中唤出了所有的魔光,双指并拢,风驰电掣一般将那魔光全部注入了萧苍雪的紫府之中!
萧苍雪闪避不及,被他钳制扑倒在地,因为魔光的强行注入而头痛欲裂。顾忧立刻飞身而来,将“风芥拾”踢到了一边,“风芥拾”被强力的灵力一击,歪头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玄清仙尊闪到萧苍雪身边,用灵力帮萧苍雪控制着紫府中被“风芥拾”强行注入的魔光。被魔光和灵气两相夹击,萧苍雪不由得痛呼一声,又强忍着痛楚跟随玄清仙尊的灵力动用自己的灵力,抵抗魔光。
“咳咳咳……!”“风芥拾”又咳出了一堆破碎的内脏,他看着面色煞白、逐渐被魔光浸染的萧苍雪说:“无论……你为什么杀我,苍雪……变成天魔……活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宗的灭门或者对萧苍雪肉体上的伤害,只是风茈藐掩藏不住的爱意罢了,萧苍雪拥有得太多了,如果不好好地让他痛失一切,他不会依靠自己。不过,风茈藐知道萧苍雪不愿入魔,所以一直克制住自己没有强迫萧苍雪入魔,在他看来,他已经足够纵容箫苍雪了。
既然萧苍雪非杀他不可,那就让萧苍雪永远地带着他的爱,活下去或者死去吧。
“风芥拾”——也就是风茈藐,他带着诡异的笑意,心满意足地死去了。
听了他的话,全身都因疼痛而不断流下冷汗的萧苍雪对玄清仙尊道:“凌岸……杀了我。”玄清仙尊恍若未闻,继续抵抗着萧苍雪紫府之中的天魔魔光。
凝寒尊主这时走到萧苍雪面前,伸出手在萧苍雪紫府中结阵、禁锢魔光。萧苍雪抬起头,声音颤抖地对顾忧道:“尊主……请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看着他,画完了法阵,说:“江骤希望你平安回去。”
魔光被圈禁,玄清仙尊也收回了灵力。萧苍雪撑着双臂喘息,他的面色变得十分苍白,额间隐隐显现着天魔的魔纹。
萧苍雪看着顾忧用法器收起了天魔风茈藐的两具躯体,想到自己琉璃体毁损,如今又道不道、魔不魔,似乎他萧苍雪这一辈都无法摆脱这几个人的磋磨凌虐……
“不好……!”玄清仙尊喝道:“苍雪!凝神守正!”
萧苍雪的道心在动摇!紫阳九符镜也飞了过来,因自身清正之力帮助萧苍雪维持他摇摇欲坠的道心。
顾忧皱眉看着这一切,有些棘手。
这时候,飒飒抱着他的本命武器跑了过来。长长的浅蓝色流苏从眼前划过,萧苍雪听见这个七岁的元婴道童对自己说:“有解。”
萧苍雪骤然抬起了头!
几人见萧苍雪的道心又重新稳固了下来,迅速地离开了茈盛阙,离开了魔界。
坐在飞舟上,飒飒将江骤用联络灵器传输给自己的画面放给几人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江朔本命武器的画面之中,坐在无尽楼前庭院里的江骤捧着手心的一根草,对着画面外的几人说:“草啊草!你们看!这是真的草!”
在一旁悬浮的紫阳九符镜闻言掉落在了地上,然后又有气无力一般地飞了起来。这江骤可真当特别。
玄清仙尊不由地问:“这是何物……?”
萧苍雪虽然眉间还带着浅浅的魔纹,但此时已经面色如常。他仔细地看了看江朔的本命武器显现出来的画面,又看了看紫阳九符镜画面中倒映出来的草。
他有些怔愣,轻声说:“……这是胥九的蛇衔草……小九……为什么……”
江朔高兴地说:“对啊,爹爹手上拿的这根草就是胥九的蛇衔草。”
“蛇衔草能治万物之伤,使其返本真之貌。我们回到宗门后,配合蛇衔草不仅能将苍雪紫府中的魔光祓除,或许还能恢复苍雪的琉璃体!”玄清仙尊终于放松了许多。
萧苍雪却陷入了沉思。
他从来不知道胥九有自己的蛇衔草,难道……萧苍雪似乎想起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风茈藐麾下的魔修发现自己的魔尊失踪,忠心的那几个魔修还未没来得及找缘故,魔界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因为当第一个魔修按耐不住开始抢夺魔宫中的法器宝物后,茈盛阙就被蜂拥而至的魔修们给洗劫了一通。紧接着,多方不同的魔修势力交战在一起,将原本风茈藐一统的魔界拆得七零八落。或许,要等下一个如同天魔一般实力的魔修再出现的时候才能重新统一了。
不过,这些对于江骤来说,都是传闻。
他只知道几个青华门在内的修真宗门去支援了靠近魔界的宗门或者凡人们居住的地方,青华门回来的修士说,还好大多魔修都是一盘散沙,暂时还没有能风茈藐那样组织起大批魔军的魔修存在,因而没有对修真宗门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江骤踮着脚走到了无尽阁旁的无忧阁,萧苍雪回来疗伤的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
觉得自己应该没发出太大的动静,江骤偷偷从窗格望进去,看到了里面正在给萧苍雪疗伤的顾忧。
顾忧已经五天没回家了。不对,顾忧已经五天没回无尽楼了。
明明到了这个世界后,除了跟萧苍雪去杀风茈藐,顾忧天天都和自己黏在一起,忽然又像以前一样忙了起来,让江骤觉得很不习惯。所以,江骤刚刚在无尽阁里陪着飒飒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萧苍雪和顾忧对坐在法阵之中,中间大约隔了一米的距离,两人的衣服看起来都穿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江骤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挑的角度不太好,从这里偷偷看过去,江骤只能看到萧苍雪的正面。
萧苍雪闭着眼睛,他的脸像精心画出来的一样,五官和轮廓的每一个细节都美得恰到好处。江骤看着,觉得萧苍雪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眉心的魔纹也已经完全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二人中间,有一根小小的草片随着运功起伏着。蛇衔草的正下方放着一个容纳魔光的法器,正运转着、吸纳了从萧苍雪紫府而出的天魔魔光。
随着最后一缕天魔魔光析出,江骤看到那蛇衔草变成了一颗小小的草籽,而萧苍雪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七彩的琉璃光,朦胧又梦幻,把原本就不像真人的萧苍雪衬托得越发地如天外之人。
江骤看到顾忧似乎动了一下,他吓得赶紧低下了身体,蹑手蹑脚地跑回了无尽阁。
无忧阁内,顾忧和萧苍雪双双收起了灵力。
萧苍雪已经完全恢复了自己的琉璃体,境界稳定在了大乘中期。他接住了那一颗飘落的小小草籽,他看了看原先江骤来过的地方,对顾忧说:“不追上去看一看吗?”
顾忧想江骤左右也就是回飒飒身边,追也没有好追的。他摇了摇头。
不过萧苍雪正好找江朔有事,于是他们二人收拾了法器,前往无尽阁。
江骤忙慌地跑回了无尽阁。他一旁的圈椅上坐下,拿起旁边桌上放着灵茶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喝了一口茶水才算平静下来。
应该没被看到吧?万一被问起怎么解释啊……自己就是好奇他们在做什么而已,五天都不见人,是谁都会好奇啊。自己没有别的想法,对……没错!就是这样。
“爹爹。”坐在榻上修炼的江朔收了功,看向自己明显有些惊慌的爹爹,“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骤认真地看着飒飒说:“没事,我就是溜达了一圈,什么也没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朔只好点着头说:“噢……”他眉毛抬起,嘴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形,虽然说着“噢”,却是一副有些怀疑的表情。
飒飒鬼精鬼精的,江骤怕他不信,立刻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这时候顾忧和萧苍雪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江骤有些不自在地低头喝茶。
顾忧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发现或许因为江骤刚刚跑得太过匆忙,他的衣襟都有些乱了。他自己却并不知道,还佯装镇定喝着茶。顾忧眼神里带了点笑意,在江骤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江朔从修炼的榻上下来,跟顾忧与萧苍雪一一问候了,才站到了江骤的身边。
虽然依旧穿着粗布麻衣,但萧苍雪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自己作为九原真人——不,如今已经是九原仙尊了——的风采,肃肃如松、风姿清举。
萧苍雪拱手一礼,道:“苍雪能有今日峰回路转、绝处逢生之幸,全仰仗诸位暗室置灯、指点迷津。”
萧苍雪能有今日,本就是他自身性情坚韧,如果要论功,最关键的功劳也应该归功于胥九的蛇衔草。但胥九和萧苍雪的事情又是一团乱麻,江骤此时也不敢乱说话。
顾忧颔首,隔空扶起了他前倾的身体,道:“不必多礼。”
萧苍雪落座在他三人面前,却看向了江朔,道:“小公子,不知如今可有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朔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有!”说完,他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
江骤震惊地看着飒飒手中那挂着三十多厘米浅蓝色剑穗的……IPADmini?!?!?!
啊,不是,孩子?!这是你的本命武器?!IPAD上面不能挂这么长的剑穗吧?不不不,这个不算什么问题了,问题是为什么飒飒的本命武器会是IPAD啊!?!?!
太离谱了!这比自己穿成一只鸭子还……差不多离谱了!
江骤瞠目结舌地转过头,和顾忧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这不是真的吧?”的询问意思,却见顾忧肯定地点了点头。
江骤表情变得更加地难以言喻了,他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然后,江骤呆愣愣地看着飒飒解锁了IPAD,调出了一个页面,走上前去,递给了萧苍雪。
江骤看着那道骨仙风的大美人拿着银色的IPAD,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文字。IPAD屏幕亮光打在萧苍雪的脸上,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悲伤。
“原来如此……”萧苍雪看完了一切,将IPAD递还给了江朔,他喃喃自语地又重复了一遍,道:“原来如此……”
说着,萧苍雪眼睫低垂,他似乎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似乎带着些自嘲和难过。
等他再抬起头之时,已经是一片澄澈心境。萧苍雪伸出手结印,闭上了眼睛,居然就这么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还没完全从IPAD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萧苍雪又进入了修炼的状态。顾忧站身来,走到江骤面前,俯身帮他理好了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他牵起了江骤的手带着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忧侧过头看了飒飒一眼,示意飒飒跟上。
飒飒抱着IPAD欢快地跟上了,把无尽阁留给了原地顿悟的萧苍雪。
回到了无尽楼,江骤接过了飒飒的IPAD,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确实他给飒飒买的最新的IPADmini。
“这还真是IPAD?”江骤十分惊讶,问飒飒:“没电了怎么办?”要是本命武器用着用着续航不够,怎么打架啊。
顾忧和江朔都没料到江骤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俩人都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半天。江朔将自己的手贴在了IPAD的背面,说:“用灵力就可以了。”
江骤看到屏幕亮起,屏幕上方的电量条变绿了,显示出了充电的状态。江骤放心了一些,能充电就行。然后,他注意到了屏幕的锁屏画面是那张他和顾忧在阳光里的背影。
虽然只能看到两个人坐在家里的草坪边上的背影,但是江骤知道,那时候他和顾忧的面前有一只灰白色皮毛、蓝色眼睛的哈士奇,他乖乖地坐在可以折叠的浴桶里,顶着满身的泡沫,让他和顾忧给他搓洗身上的毛毛。
那是晴空。
江骤忽然的安静让父子俩都不敢说话,良久,顾忧伸出手抓住了江骤停留在屏幕上的手指,他低声说:“对不起。”
江骤眨了眨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想把自己的手从顾忧的手里抽出来,抽了一下没抽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和江朔面色都有些凝重,江朔还带了点自责,他情不自禁就用了这张照片作为锁屏,一时忘了爹爹会因为晴空难过。
看着他俩这样,江骤笑了笑,说:“没事。晴空已经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了,没关系的。”
别人可能会觉得江骤的反应有些太大了,不过也就是一条狗而已,若是真的喜欢,再养一条就是了。江骤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能拥有的东西太少了,所以会稍微执着那么一点点而已。没关系,等过几年,不行的话,就再过几年,等他的生活重新被忙碌填充,他就会忘记了。
江骤把IPAD还给飒飒,说:“去修炼吧,不要自责,真的没事。”飒飒抱着IPAD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江骤收回了视线。
顾忧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江骤才想起,自从晴空死了,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跟顾忧沟通过关于晴空的事情。
飒飒和他回到顾家,在江骤上下班的时候,他经常会遇见同别墅小区里的一个溜着三四条哈士奇的邻居。
虽然那时候还不认识,也从来没打过招呼,但是江骤每次遇到他,都忍不住被那几只活泼的狗狗吸引。特别是听到哈士奇的叫声的时候,江骤都会忍不住地勾起嘴角,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后来,他们决定养一只。
顾忧替他询问那个邻居关于犬舍的推荐以及养狗一些经验,邻居不仅热情地分享了他推荐的犬舍和自己的心得体会,还送来了很多科学养狗、训狗的书籍。
犬舍的繁育会慢一些,所以需要排队等待。在等待新的小狗的那半年时间里,江骤一直在用空闲的时间学习怎么养好一只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邻居送过来的养狗书籍里,不仅有繁体的台版,还有一些是英文的原文书。因此,江骤用自己只能算基础水平的英语,一句话一句话地啃完了所有的养狗、训狗的英语书。除此之外,顾忧还帮他在网上找了教学视频和交流论坛,江骤很认真地学习着狗狗主人们的经验,每天都和飒飒还有顾忧分享。
他们那时候每个人都期待着小狗的来临,就好像那样才是一个家真正的开始。
“虽然有时候有点生气,但是我不怪你。”江骤说,“只是,晴空是我选的,所以我可能会难过得久一点。”
他的眼睛里有一点点泪水,让顾忧有些心疼。顾忧拉着他的手,把他拥进了怀里。
江骤伸手抹掉了自己的泪水,说:“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们一家人就这样,也挺好的。”
人生在世,总会有些遗憾的。而且,虽然这个世界挺玄幻,不过或许是因为没有原来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和人际关系了,江骤到了这里一直觉得很轻松,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只是,以后自己老了……江骤看了一眼顾忧,说不定那时候顾忧就飞升了,那也轮不到自己考虑会不会顾忧嫌弃了。
江骤把自己的脸贴在顾忧的胸膛上,问:“飞升之后的人是什么样的?飒飒还能长大吗?”
顾忧抚摸着他的发丝,答;“不知。”
顾忧又没飞升,他确实可能不知道。江骤想了想又说:“那以后你要照顾好飒飒。”顾忧肯定会先飞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升之后就是神仙了,江骤想到了听过的神话故事,对顾忧笑着说:“你们以后是不是就会像托塔李天王和哪吒一样?”
顾忧伸手捏住了江骤的脸。
“你干嘛呀……”江骤抓进了顾忧捏着自己脸颊的手。虽然只是被他不轻不重的捏着,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江骤看着顾忧眼睛形状有些狭长的眼睛,他突然向上亲了上去,吻住了顾忧的唇。
顾忧因为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有些紧张,瞳孔都微微地放大了一点。江骤……还没有这样吻过自己。
江骤不满地咬了一下顾忧的唇,盯着顾忧看。这人怎么回事,平时如狼似虎的,现在这一脸似乎还带了点惊讶的表情,是在装什么良家黄花大闺女吗?
做一次就少一次了,能不能行?!
江骤刚想离开顾忧的唇,说点什么,就被顾忧扣着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一边吻着,顾忧抱着江骤走到了床榻边上,把他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两人的衣衫纷纷坠落,就像香炉的两缕烟雾缓慢地交缠、最后融化在空气中。
江骤的舌尖被顾忧勾着,勾勾搭搭地引诱到了他自己的口腔之中。江骤有些不习惯,想逃,却又被顾忧缠紧了。顾忧的气息和温度就像绵密的香气,无孔不入,拥着江骤每一处有感知的地方,亲昵地贴紧、入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的一只手放在顾忧结实的后背之上,他双腿勾住了顾忧的腰,让顾忧那硕大的性器在花唇和两个屄口间滑动,那里湿湿软软的,勾人得不行。
江骤觉得酥痒难耐,自己磨蹭着就让顾忧的龟头卡进了花屄之中。
“啊……嗯……进来……阿忧……”被顾忧含着舌尖吸的江骤含含糊糊地唤着他的名字。炽热的龟头被他的花屄含吸着,配合着江骤自己摆动腰肢的动作,就吃下去了一小半。屄口被撑大,那里挤出了淫靡的水光。
江骤彻底不去想自己的这个多出来的器官对于顾忧来说算什么,反正……舒服就行。
他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撸动自己的前端,让自己更爽一点,却被顾忧按住了手,顾忧捏着他的手,滑进了花蒂已经嘟嘟地翘起来的花唇了,带着他揉着着自己的花蒂。
“不行……太……太刺激了……”江骤一边喘息,双腿却又把顾忧的腰缠着更紧了一些。
顾忧低下头含吸他立起来的乳尖,一边轻轻地啃咬,一边从里面吸出并不算多的乳汁。他身下在江骤层层叠叠又湿润嫩软的花屄里动了起来,滚烫的阴茎在江骤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插入、抽出,撞着敏感点,顶开了深处的宫口。
“啊……啊……阿忧……”江骤被撞得浑身战栗,他感觉到胸前的乳汁被顾忧吸走了不少,身下的前端又激动地吐着透明的腺液,小腹一阵阵地因为酸涩酥麻的感觉收缩,却都抵不上身体深处强硬的打开了的感觉。
“啊……进去了……太……深了……”宫口的软肉被肏弄得酸胀,江骤紧紧地绷着身体,感受到顾忧那蛮横的阴茎在里面捣出了更多的水。
顾忧放开了那被吸得红肿的乳尖,江骤躺着眼泪低头看到另一侧没有被吸的乳尖已经自发地流出了白色的乳汁,流淌到了自己那被不断地顶起了一块的平坦的小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别提,还有翘起来的前端,随着顾忧的动作颤颤悠悠地在两人之间晃动着。
顾忧低头看着自己身下这一番活色生香的景象。江骤的脸上泛着潮红,泪水不要命地不停流出来,打湿了他的睫毛和脸庞。江骤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流着乳汁的胸膛和不断因为被撞击宫壁而顶起小腹,还有那跳动着的前端。
江骤因为自己被肏成这样而小声地呜咽:“太……深了……肚子要破了……”
顾忧看着江骤腰腹上那本来应该有一道手术疤痕的位置。他修长的手指触摸到了江骤光滑的皮肤和流淌下来的乳汁,然后,顾忧在那里温柔地抚摸了几下。
他的下身动作却一刻不停,让江骤不断地呻吟起来。他直起上半身,托着江骤的腰,让他腰臀悬空。
顾忧握着江骤的腰肢和臀肉,让他迎着自己插入肏弄的动作而晃动,感受到江骤宫腔内开始吐出了一波波花液浇在了龟头上,而同时江骤花屄屄肉也越来越快的痉挛起来,顾忧伸出两指直截了当地插入了江骤已经有些动情了的后屄之中,狠狠地按在了那个他十分熟悉地敏感点上。
“啊——不要!——啊……啊……哈……”
本来双手无力垂下的江骤忽然失声叫了一声,花屄潮吹和后屄敏感同时被刺激,让他本来就处于射精边缘的前端射了出来。喷溅而出的精液落在他的身体上,和乳汁一起四处流淌。
江骤大脑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看着精液和乳汁的混合物从自己颤抖着的身体上垂下。
太……色情了……可是身体却无法自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不顾他高潮又猛力地插弄起来,后屄作乱的手指又添了一根,一轻一重在他的敏感点按压。
真的受不了了……江骤有些崩溃地抽泣起来,他抓着顾忧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顾忧还在不停地在他潮吹的花屄和宫腔里肏弄着,让他身体的软肉咬得更紧。
“阿忧……阿忧……不行了……求求……你……”江骤一边哭一边求饶,他想躲,却又被顾忧又压制住,“不要……不要了……太多了……”
顾忧看着他哭泣的脸,却更想把他肏得更失态一些,他拥着江骤坐了起来,江骤身上的汁液淌下,流进在二人交合之间。
这个姿势让顾忧的性器在江骤的宫腔里入得更深了,江骤睁大眼睛,双手无力地挂在顾忧的肩头,猛烈地呻吟了一声。
“啊——真的……要……啊……”江骤头皮几乎发麻,四肢百骸都流窜着令人心颤的快感,他的两处屄肉紧紧地咬紧了顾忧的性器和手指,顾忧单手托着他的臀肉,让他一起一伏地在自己的怀里颤抖。
潮吹的汁液不停地流出来,江骤视线茫然地看着一旁的虚空,感觉自己身体似乎坏掉了,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感觉的顾忧掐着自己的腰,在自己的宫腔里射了出来。
他软绵绵地挂在顾忧身上,已经全然不知道今夕何夕,只是被射得小声地哭。
“太多了……你……唔——”射完了精,顾忧吻住了他的唇,吻了许久,又将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的江骤翻了个身,分开了两瓣白嫩的臀肉,插进入了早已湿软如同要化开一般的后屄之中。
而这是江骤的喘息和呻吟已经几不可闻了,他完全没有办法抗议或者逃脱,只能被顾忧掐着腰、捏着乳尖、揉着敏感的铃口,深深地进入,哪怕江骤昏过去了也不会停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当神仙了这体力就是不一样。
江骤揉着腰看着飒飒修炼,在心里吐槽着顾忧,这几个月顾忧做爱就跟彻底放开了一样,没了克制,天天就压着他弄。顾忧怎么都不修炼,简直没有一点上进心。
而被江骤吐槽的当事人,现在还坐在旁边看着一本闲书。江骤伸过去头看了一下顾忧看着的书,都是什么天书,看不懂。江骤又老实地坐好了,他想起了萧苍雪的事情。
萧苍雪现在已经回到了北宗。
他的进阶十分地快,不过半年时间,就已经到了渡劫后期,惊诧了众人。从此,北宗又多了一位九原尊者。不过这位九原尊者愧疚于当年魔军压门时,为假意援助而来的祝鸣珂打开了内门法阵,因此从来都是深居简出。若是宗门无要事,他只在自己的玉倾峰闭关修炼。
只是众人更没有想到的是,九原尊者萧苍雪居然那么快就要渡劫了,而他如今不过刚过了百岁。所以,有些修士还感叹道,若是没有北宗这一遭厄运,如萧苍雪当年的惊才绝绝恐怕会更快一些。
不过,这也难说,或许正是有着一段背负了仇恨、颠沛流离的生活,萧苍雪的进阶才会如此之迅速。
萧苍雪渡劫的那一天,有许多修士来观劫,以感悟心得,助自己修炼。
青华门也去了不少的人,顾忧带上了江骤和飒飒。
虽然不明白,顾忧为什么带自己,但是有热闹可以看,江骤还是很开心的,特别是,这可是美人飞升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江骤是在场唯一一个肉体凡胎者,顾忧为他支撑了结界,还幻化出了水镜,让他可以从上面看到萧苍雪的一举一动,毕竟以江骤的目力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
飒飒站在一旁神色严谨地看着萧苍雪。
周围有些不太熟悉的修士看着这三人,弄不明白这位修者怎么还带了一个奇怪的白发凡人和小孩来。不过他们的想法,不是江骤所在意的事情。
江骤看着水镜里坐在山顶法阵中心的萧苍雪,他双目合拢,双手结印放在两方膝盖之上,发丝和衣袍都无风自动,迎合着他头顶翻涌的雷云。
雷声轰鸣,让隔着结界的江骤都觉得有些震耳欲聋。他担心地看了一眼毫无保护的飒飒,思考着孩子听力会不会受影响。不过,都是修士了,可能会不太一样了。而且吧,说不定耳朵背一点,还有利于渡雷劫,听不太清嘛,就不那么恐惧。
就在江骤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的时候,水镜之中的雷云迅速积聚了起来,闪电和雷鸣在其间交错发生,一道道雷电从那深色的雷云之中向着法阵中的萧苍雪直劈而下——
渡劫,开始了!
众修士都屏气凝神,而江骤紧张地看着法阵之中开始抵抗着天雷的萧苍雪。紫阳九符镜在他的头顶高悬,萧苍雪不断地结印施法,利用自身的法器和灵力对抗着雷劫。那一道道的雷电变得越来越粗,直到碗口那么大的雷电,如倾倒洪水一般地劈在了萧苍雪身上。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过后,萧苍雪虽然已经全身焦黑,却还是好好地坐着。江骤松了一口气,他听说只要过了就好了,就等着云兴霞蔚、天光相接,即可使得修士彻底地脱离凡躯,飞升登仙门。
谁知这时候,已经散开之象的雷云又重新汇聚了起来,阵阵雷电重新倾泻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双目圆睁,怎么又开始了!?!?
有见多识广的修士即可明白了,萧苍雪渡的劫不是普通的七七四十九道天雷,而是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惊天之劫!
可令众人都不解的是,萧苍雪此时却切断了自己与紫阳九符镜的联系,让其抛给了北宗宗主萧平望。
他站起身来,抖落了满身的焦土灰尘,驱散了法阵,就这么毫无防护地站着。萧苍雪抬起头,看着那倾泻而下的雷电。
江骤抓紧了自己袖口上的毛毛,箫苍雪这是做什么?!自杀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这样做!
这时候,皆是疑惑不解的众人听到了萧苍雪口中所念的话语。
“乾以之高,坤以之低,云以之行,雨以之施。”
阵阵雷电打在无所遮挡的萧苍雪身上,使得他的皮肤尽绽裂,口鼻出血,而萧苍雪却一动不动。紫阳九符镜想从萧平望的手中逃脱,却又被萧平望紧紧地压制住。
萧平望看着雷电中几乎淹没了身形的萧苍雪,运转灵力紧紧地握着紫阳九符镜。苍雪师兄曾经嘱咐过他,无论发什么事,都不能让紫阳九符镜上前去。
随着一道道雷电的打击,萧苍雪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飘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胞胎元一,范铸两仪。吐纳大始,吹嘘四气。”
“增之不溢,挹之不匮,与之不荣,夺之不瘁。”
“谓有始必有终者,而天地无穷;道有生必有死者,则龟鹤长存。”
江骤突然看见,萧苍雪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七彩的琉璃之光,合着那逐渐散去的劫云。最后一道雷电落下,流光飞景自劫云处纷纷散开,萧苍雪凌空而起,在九云六气之中,终于开始转变为仙身。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候,萧苍雪的身形开始消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骤不由得伸手抓紧了顾忧的衣袖,“萧苍雪怎么消失了?!?!”哪怕没有见过飞升的场景,江骤也知道这不正常。
顾忧看了他一眼,还没有回答,江骤却听见了飒飒的声音。
“这就是他的选择。”飒飒说。
飒飒的话刚刚落音,江骤和其他人就看见萧苍雪几乎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凡躯,他半透明的神魂在瑰丽云霞之间飘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世间的大道因为萧苍雪的献祭而发出了回响,所有的修士都明白了……萧苍雪用己身补全了不知为何总有些残缺的大道法则。
江朔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和父亲,被萧苍雪此时此景触动而有所感悟,就地坐下开始悟道。
江骤看看江朔,又看了看天边的萧苍雪,他简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忽然,他仿佛看到萧苍雪站在了自己面前。萧苍雪的脸带着云霞氤氲之气,声音浩渺不似凡人。
萧苍雪对江骤说:“……江骤,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江骤急喘了一声,倒退半步,紧张地抓紧了顾忧的手。选择?什么选择?他哪里有选择……?
萧苍雪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五岁时候的事。
那时候,父亲终于有感将要渡劫,于是父母准备在他们飞升之前,让自己拜入无音尊者的门下,修习无情道。
在无音尊者的山门之下,母亲对自己说:“苍雪,大道始艰,你的体质特殊,恐怕将会有更多的磨难。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景,你都要坚守道心,修至道。”
彼时还年幼的萧苍雪问:“什么是至道?飞升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道:“若只为飞升,那如汲汲营营、争名逐利的凡人又有何不同。至道应超脱于故意为之的目的之上……”母亲忽而停下了,她蹙眉看着萧苍雪,道:“你的袖子里是什么?”
萧苍雪磨磨蹭蹭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了藏起来的一尾小黑蛇,它的尾巴尖似乎受伤了,箫苍雪还给它打了个小小的结。
“苍雪,你待万物皆有情,却易被牵绊,这也是我们为何要将你托付于无音尊者的缘因。”萧苍雪的母亲看着那尾盘在箫苍雪手上有些黏黏糊糊的小黑蛇,说:“救过它就足够了,不要给它起名字,更不要带着它。”
萧苍雪低下头,看着那尾小黑蛇不敢说话,因为他已经偷偷地给它取过名字了。
他听见母亲说:“放了它,苍雪,它有它的道要走,你有你的道要走。”
萧苍雪蹲下身去,将小黑蛇放入了路旁的草丛之中,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再会,小九。”
或许自己最开始就错了。
他在云霞之中回过头,萧苍雪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再会。”
萧苍雪彻底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苍雪补大道之后,有所感悟的并不是只有江朔一人。不少的修士都席地而坐,运转功法,参悟着大道圆满之后的奇异共鸣。
但只有江朔一人比较特殊,他看似结印在参悟,实际上是在他的紫府之内,用他的IPAD快速地删除着一排排的文字。
江朔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体以外、正忧心不已地看着自己的爹爹,和一旁依旧冷若冰山的父亲。小小的孩子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他这时候感觉到事情是真的很棘手。
江朔删掉了那对他来说大部分都是打了码的文字,尤其是一个一个的“萧苍雪”。整篇文章都删掉了之后,江朔调出了另一个页面。
[互助回忆]有没有人记得一篇虐受的强制爱修真np双性文?
好像是4攻1受,强制爱,但结局作者说是1V1HE。我就记得受一直被虐身虐心。开头好像是就是被自己的灵兽攻1猥亵,然后被魔道攻2和正道攻3联手灭门,又被魔道攻3和攻4囚禁,我看的时候还在连载,不知道后续。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几个攻都跟失心疯一样,只要受不说话、不给反应,攻就直接把受的手指一根根折断,要不然就是直接把他脊骨踩碎,每次看的我自己的骨头都痛。
1L:啊,好像有点印象,我记得这篇文很崩欸。我看的时候感觉是作者太想把所有的梗都写进去,结果很多细节感觉都很牵强,而且完全看不出来攻们真的爱受,受就是他们的泄欲炉鼎+宠物。我是觉得非要无底线走肾,就不要强行走心,所以我就弃了。
2L:楼上还好弃得早哈哈哈哈,这文不止细节牵强,很多大的情节都是一跳一跳的,中间很多地方不连贯,不能细想。作者自己设定的时候大概就是乱七八糟的,她为了各个攻都能有不同的Py或者修罗场,强行降攻4的修为,免得攻4一开始就把其他几个攻杀死了。
还有还有,我记得最迷惑的是作者好像又想写攻3和攻4有乱伦的情愫,描写了一点暧昧,又被不吃攻之间有感情的读者骂了,然后她自己也忘了,这个bug就一直摆在那里。另外还有就是,攻1有时候会帮攻3,作者说是为了他们后来能3p,我就???攻1不是受的灵宠吗?暗戳戳猥亵、套马甲搞受就算了,但是还能这么背主?完全看不懂。
3L:我记得我记得,那个文中所有的攻,无论什么设定,到了受面前疯狂崩人设,就只会虐受和做爱。所以就有人吐槽说,这文说是强制爱,结果一直在为了虐而虐,只有强制,一点都没看到爱在哪。攻都只会口花花说爱,全部都又自大又自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作者和评论的人吵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啊哈。
4L:哈哈哈哈是不是那个作者跟吐槽的人说她的攻都很爱受,后期会有火葬场,而且结局1V1,正道攻才是最后的正攻,他们会解开误会、最后一起飞升什么的。因为她是受亲妈,会让受飞升。
然后,作者还骂吐槽的人,说他们在肉文里找三观简直有病,非得把二次元带入现实,纸片人又不会痛什么的。虽然我没看过那篇文,但是我看过类似的文,我想说不求找三观,但求不吃屎啊哈哈哈!
5L:不知道楼主说的是不是我看过的那个,我只能说还好受是纸片人吧……不然我要是受提刀砍作者的心都有……不过我现在也怎么都找不到了,我记得因为太虐了我一直想等后期怎么火葬场,所以还收藏了的,但是我现在看我的收藏夹里没有啊。
6L:不用知道后面怎么了,作者因为那段时间一直和人吵架,直接不更了。我记得吵了大概一个多月吧,然后作者直接回了一句“那我让受自爆了行了吧”,那之后文就不更了。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那文了?我现在连受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7L:我好像也看过,因为我好喜欢那个受啊……受一直被凌辱和虐待,但是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攻好脸色看,但是作者非说受是爱这几个攻的。头大。其实我看下来,除了自爆全灭,我不知道作者能怎么圆成HE。
而且,最后的正攻是那个正道掌门?!我觉得他最恶心好吗?话说得漂亮,干的都不是人事。
8L:说起这个我似乎也有点印象,是不是那个作者说过正道攻原型是她的初恋的文啊?我不知道说啥了……我无法理解这种的感情,还不如给我一篇彻彻底底的肉文呢。
9L:这么一说,显得受更加倒霉了。不知道受要是真的有意识,知道了这事是不是要气得立刻自爆。
10L:肉文找三观警告,纸片人不会痛警告。
删掉了这个帖子,江朔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已经圆满了的法则之力在他的身上流转,还开始自发地催促起了江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飞升了。江朔看着面前的爹爹和父亲。
自己的能力并不强,没有办法直接全盘改动萧苍雪的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
因此,萧苍雪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顾忧和江朔的帮忙,更重要的是他的父母、师尊和胥九早早地埋下了机缘。再加上萧苍雪自身性情坚定,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然后忍辱负重地走了一个假定的NP结局出来,否则即便有机会,这个世界也很难摆脱那些不合理的情节和设定。
或许在碧玉摄心铃送下来之前,萧苍雪就真的自爆完结了。而一旦完结,哪怕世界还会往前走、自动补全一切,但关于萧苍雪的故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机会了。
萧苍雪的事算是暂且了结了,此刻更大的问题摆在了江朔面前,他要飞升了,现在的爹爹和父亲要怎么办?
“怎、怎么回事?!?!”
江骤忽然看着飒飒身上泛出了一阵一阵的金色光芒。顾忧面色一变,勾住江骤的腰就凌空跃起,离开了飒飒坐着悟道的山头。
江骤陡然失重,慌忙地说:“你做什么?!飒飒还在……”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飒飒的头顶上也开始汇集乌黑翻滚的劫云。
顾忧带着他落到了另一片山顶之上,旁边还站着庆云仙尊和玄清仙尊,两人也是一片惊疑之色。
“这……小公子怎么会如此之快……”玄清仙尊不由地问出了声。
明明江朔还是只是刚刚结婴,但此刻他身上金光乍起,一层一层的境界不停地拔高,毫无阻碍地很快就到了渡劫后期。其余被惊动的修士也都投来了关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坐地进阶的七岁道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般骇人听闻之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想必这童子定是天上真仙历世,否则如何解释得了他这般畅通而迅速的升阶。
“飒飒!飒飒!”
江骤眼看着那劫云中的雷电便要劈下,一时间心肠寸断,他回头看着顾忧依旧波澜不惊、毫无变化的脸,推着顾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说:“飒飒怎么受得了?!顾忧!你放开我!”
他挣扎着,不顾与江骤相隔了几个山头,便想跑去江骤的身边。顾忧紧紧地扣着他,现在的这个变故饶是他和飒飒都是没有提前想到的,只怕这次江骤……
周围的几个修士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那个白发的凡人又哭又闹。庆云仙尊立即捏诀给顾忧和江骤二人划出了结界,免得他人窥视偷听。
江骤用力地锤着顾忧那双把自己箍得半点不能动弹的手臂,又哭又骂:“顾忧!那也是你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他受不住的……顾忧!顾忧!我求求你!”
他的声音几乎都嘶哑了,因为情绪的过分激动,面色也涨得红红的。江骤觉得自己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胀痛,头晕目眩、心脏狂跳,但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飒飒身上。
江骤看不懂飒飒现在身上的变化,他只知道飒飒明明离渡劫还有整整四个等级,怎么会这么快就要渡劫了。
这时候,坐在雷云之下的江朔抬起头,小声地跟雷云商量:“我跟你走,你别劈我了,我爹爹胆子小,受不了的。”
大道已补缺,它不会允许江朔这样能动用法则的人留在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用力地拥着江骤,不让他动弹。江骤满脸泪水,他呆呆地看着飒飒头顶上那一片劫云消散了。江朔毫发无损地站了起来,摇身一变,彻底地变成了仙身。
小小的仙童踏云而上。
“飒飒!飒飒!”江骤看着飒飒突然就飞升了,他无法自抑地呼喊起来:“飒飒!!!”
视线里的飒飒也越来越远,带着霞光和灵韵,转瞬就消失在天际。
“顾忧!顾忧!飒飒!”江骤泪流满面地回过头看着顾忧:“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走,顾忧……顾忧,你不能让他一个人!”
顾忧用手指擦着他那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泪水,轻声说:“他很好。我们不能就这样在一起吗?”
江骤有些不理解地看着顾忧,他的眉头蹙起,哭着大声地说:“没有飒飒,我们算什么我们啊!”
顾忧闻言眼睛里带了点涌动的悲伤地看着江骤,而江骤却已经心神大乱,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忽然想起了胥九的蛇衔草所说的话,江骤喘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抽泣停了下来,他用力地抓着顾忧的手,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不是只鸭子吗?你飞升了,可以把我当灵宠带上去,这样我们不就还是可以在一起了!对吧?顾忧!”
江骤有些高兴,他说:“对对对,就是这样!这样我们和飒飒都不会分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眼神彻底地冷了下来,他看着已经有些愉悦地计划起了未来的江骤,回了一句:“好。”
这段时日以来,发生了三件令人瞠目的大事。
这第一件,便是那北宗九原尊者化为了大道。第二件事,是青华门一个历世的仙童于九原尊者渡劫后,有感而升仙。
这两件事虽然惊人,却还在常理之中。
可第三件事,倒是让众修士甚至魔修、妖修都有些费解了。
这便是那青华门的凝寒尊者,要与自己的灵宠结为道侣,而那只灵宠虽然有幻化出来的人形,但他不过是一只半点灵气也无的、普通的小鸭子,连妖修都算不上。
青华门的人不明白,但是凝寒尊主的事,他们并不敢有什么意见,只好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凝寒尊者的道侣大典。
不过,像玄清仙尊或者如寅真人这样了解得多一点的,却没有异议。虽不知江骤与师尊、江朔到底是如何结缘,但历世的仙童江朔既然能叫江骤爹爹,那想必江骤也自有他的玄妙之处。
更何况,师尊飞升在即,有了灵兽和道侣的双重契约,更能确保在登仙门之时,顺利地将江骤这只小鸭子带上去。
无尽楼中,江骤浑身不着寸缕地跪爬在地上。他脖子和四肢都挂了红绳,上面缀着一颗颗铃铛,此时都随着江骤爬行的动作一摇一晃地发出叮当的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
顾忧冷冰冰的话语声响起,他顶了一下腰部,插在江骤花屄中的阴茎又深深地顶进了宫口,让江骤不得不在柔软的地板上继续往前爬。
“唔……”江骤因为嘴里绑着一个圆圆的灵珠作为口枷,完全无法说话。他被顾忧插弄着宫口的动作逼着往前爬,涎液从灵珠的边缘不断地坠下,打湿了特意铺上的柔软地毯。
江骤的前端早就不知道被肏射了几轮了,此时半软不硬地垂在一边。上面也绑了一颗铃铛,不过这铃铛被他的精液和乳汁都灌满了,这时候只能发出一点闷闷的响动。
花屄一阵阵地潮喷着,湿滑的嫩肉吸着顾忧的阴茎,让它在自己的宫腔、屄道里肆意进出。江骤上半身瘫软在地,呜呜地哭着,快感太强了,已经完全没力气了……
可能是怕江骤求饶或者勾他,顾忧一直都没有取下江骤口中的灵球。
他捏着江骤的臀,看着江骤软如柳条般垂下去的、满是爱痕的后背,重重地在江骤的花屄里进出着。江骤的侧脸贴在深红色的地毯上半阖着眼睛,有些薄的嘴唇因为含着灵球而合不拢,他被顾忧肏得一颤一颤地、流着眼泪和涎液。
江骤后屄里含着玉势,却总觉得有些不满足。
顾忧总是给他带口枷,所以,他想让顾忧肏肏自己后面都不行,只能有气无力地摆着臀往顾忧身上蹭。而且,顾忧这段时间都没有怎么弄过自己后面,江骤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他这时候不敢惹顾忧,因为顾忧这几天总有些憋着火气的感觉。
“唔……唔……不……”江骤被顾忧拉起了手臂啪啪地肏着,他仰着头,咬着灵球,涎液不断地垂落,江骤身体颤抖着,看着面前腾起了香雾的青铜香炉流着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块地毯都快被他全身上下溢出的液体给浸湿了吧……江骤这几天才知道自己的水原来这么多……
顾忧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托着他的臀,顾忧的龟头深深地卡在江骤的宫腔之中,然后又重重地抽出来,把那宫口的嫩肉都拉扯得移了位。太刺激了,江骤靠在他的胸膛上不住地哭。
“唔……呜呜……”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不断起伏,每一次都被重重地抬起来,然后又坠落,连带着后屄中因术法而动的玉势都一起吃得更深。叮叮当当的声音随着他摇晃的动作不停地响了起,让他本来就有些昏沉的意识更加地迷离了,像是坠入了什么红纱软梦之中。。
花屄急速抽搐起来,后屄也收缩着,顾忧掐揉着江骤的臀肉,低喘着射进了江骤的宫腔之中。那里本来就有不少精液,此刻又被射满了,顾忧低头看着江骤的小腹慢慢地又胀大了一些。
顾忧解开了江骤的口枷,看着他已经被肏得昏迷过去的一张脸。湿漉漉的,因为哭了好几回了,所以连眼尾都发着红。可江骤现在嘴却还无意识地张着,好像是在勾引自己去吻。
顾忧抱着他回到了床上,施术法解开了所有的红绳,铃铛齐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最后一次的响声。顾忧又去除了他后屄中那有些粗大的玉势,趁江骤此时昏睡了,才将自己又硬起来的阴茎插进了江骤湿软得不行的后屄中。
江骤还昏着,但他那一直没有被好好肏过的后屄缠紧了来之不易的滚烫肉杵,自发地吸吮了起来。
顾忧九浅一深地在江骤的身体里抽插着,看着江骤在熟睡中也轻轻地喘息了起来。熟悉的触感和温度,让江骤又下意识地贴着顾忧的身体更近了一些。
江骤娇小的胸乳抵在顾忧的胸膛上,随着后屄里的插弄,又溢出了乳汁,让他的乳尖更顺滑地在顾忧的胸肌之上摩擦了起来。江骤后屄收缩,让顾忧进得更深、撞得更重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低头吻住他微微张开的唇。
他无法再问出那句话,因为他知道得不到想要的回答。
江骤……飞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行吗?
时间很快到了顾忧和江骤结为道侣的那一天。
但在他们选定的吉时前,顾忧都还在压着江骤做爱。顾忧把他的两张小穴都灌得慢慢的,用两根短小的玉势堵住了。
江骤有些脸红地跟着顾忧走上了道侣大典的台子,他没有心思去留意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因为他害怕自己身体里的精液和玉势都会掉落出来。
“慢、慢一点。”江骤忍不住拉了拉顾忧的衣袖。
顾忧没有感情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放慢了角度。江骤察觉到他一日一日又冷漠下来的态度,这时候也有些胆战心惊,不敢再说话了。
两人才站好,还未进行什么仪式,却见这天日忽而变了。
青天白日被乌云遮蔽,一阵阵风呼啸而起,把台子上属于青华门的道旗吹得翻飞,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怎么回事?!”一干观礼的修士惊诧地叫了起来。
却见那乌云迅速地聚集在一起,翻滚着雷云闪电,很快飘到了凝寒尊者的头上。
“退开!尊主要渡劫了!”庆云仙尊大吼了一声,他喝散了众修士,将这里留给了凝寒尊者和他的道侣。
但这铺天盖地的劫云与普通的劫云有不同,它覆盖的空间里尽是狂风骤雨,昏暗得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为什么会有如此妖异的境况?!难道是什么魔修、大妖潜入了吗?青华门的修士都提心吊胆地观望着,玄清尊者、如寅真人和其他一些青华门弟子甚至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如临大敌地戒备着。
而江骤在劫云出现时,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天雷的威力足够削弱凡人的五感。他似乎听到了头顶隐隐作响的雷声,感受到了狂风夹着冷雨打在他的身上的感觉,但那都像是隔着一层砂纸,不太清晰明确。
江骤慌张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握住顾忧的手,却扑了一个空。他茫然地回过头,想要喊顾忧的名字,却在天雷的威迫下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骤双腿颤抖着,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
谁?!——为什么……又要杀了我么?
江骤害怕地抓住了那双如千年寒冰一般的手,气管被掐紧,江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艰难。他反抗起来,不停地颤抖着拍打推挠,想要那双不断缩紧了的手离开自己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给自己身上装了灵器,对……江骤涨红了脸,费劲地抓起自己胸前的银扣扔了出去!他的头脑发着涨、又完全看不到,所以没意识到那银扣被扔出后就像被吞噬了一样,没有半点回响。
江骤不想死——
江骤想要和顾忧、还有飒飒在一起……那样的场景……他想过很多次了……他希望他们这辈子能在一起久一点……他没有要求更多的奢望了……为什么……
他已经很想要抓住他们一家人的幸福了,为什么要粉碎自己的那么一点微小的希望,为什么要这样——
是因为自己不像箫苍雪那么强大吗?所以江骤永远都选择不了自己想要选择的东西……
江骤涣散了瞳孔,毫无聚焦地盯着虚空。
“你不该这样和顾忧结为道侣。”
还是那个陌生的、冷冰冰的声音。
江骤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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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个什么事呢?江骤完全不理解。
他有些颓然地想着,不知道飒飒以后当神仙了会不会过得很好。还有顾忧,当时顾忧是要飞升了吧?不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影响他飞升……不过,应该没事,顾忧可是干大事情的人。
以后他和飒飒在天上当神仙,肯定会过得很好的。江骤想通了,舒心了。
不过,到底谁杀了自己啊?顾忧的疯狂爱慕者吗?好像有听过这种社会事件,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把他身边有些暧昧或者重要的人都杀了,风茈藐和祝鸣珂对萧苍雪不就是这样吗?
而且,也有那种求爱不成就把喜欢的人杀掉了的疯子。
有这样一个潜伏在周围的狂热分子,那顾忧身边或者飒飒身边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里,江骤震惊地站了起来!
嗯?我怎么站起来了?感觉到自己站起来的动作而带起来的一阵向上的气流,江骤睁开了眼睛。
啊,这过于低而且宽阔的视角,还有这色彩过分瑰丽的世界,啊,这熟悉的感觉……救命啊!我怎么还是一只鸭子啊!?!?!飒飒都成神仙了还改不掉这个言灵吗?
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江骤又一次死了却又没完全死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通这个问题,算了。江骤抬起头,想要仔细看看四周,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笼子里面。
这个笼子大概有一米长,里面三分之二的位置都铺满了干燥的垫料,下面还有一个可抽拉的托盘。另一边沿着笼子里小小的阶梯走上去,摆放着已经干掉了的水碗和空无一物的食盆。虽然笼子和里面的物品都有点歪斜或者散乱,但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为了养这只小鸭子而准备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笼子放在楼顶天台的一个高台上啊!!!
看了看头顶那明晃晃的太阳,江骤又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笼子周围。自己所在的高台上摆满了橘皮或者菜干,应该是小区住户晒在这里。
难道养鸭子也要晒一晒吗?
江骤在笼子里走了一圈,发现笼子顶部的门居然是打开的,现在只是松松地搭在上面。
江骤蹦了蹦,却始终够不着。于是他张开双翅,在笼子里扑腾起来,顶开了那没有扣上的门就飞了出来,落在了一旁干得不像话了的橘皮上。
“嘎嘎嘎!”啊,抱歉抱歉,踩了一脚,不过洗洗应该还能吃。江骤赶紧跳开了。
他踩在高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往下面望了一眼,好高……等一下!地上都是什么?!?!
江骤吓得倒退了两步,坐在了褐色的菜干上。它们已经被晒得太干了,菜干的边缘因为江骤坐下的动作而碎裂炸开,菜干的碎屑飘了一些在江骤的洁白的尾羽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不上那些菜干碎末,江骤饱满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又小心地走到了高台边缘往下面望。
高台之下的地面上有两三具还能看得出人形的尸体,他们歪七扭八地躺着、或者挂在天台的边缘,江骤能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脑子似乎都被破开了。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有不少残肢和破损的内脏。
这些尸体或者残肢应该和高台上的橘皮和菜干一样,被晒得太久而变得干干巴巴的,远远看上去像是一些深色的垃圾或者地板上的污渍。也许正是因为晒得太干了,所以江骤一开始才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江骤头皮发麻的蹲在天台上,现在几乎是正午时候的阳光在浅灰色的地板和墙壁之间的漫反射十分刺眼,让如今是鸭子的江骤也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江骤只能感谢萧苍雪杀祝鸣珂的场景给他脱了不少敏,所以,他现在看这个枯尸满地的场面才不会直接又呕吐起来。
这到底是暴晒了多少天才能被晒成这样?
江骤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想着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天气虽然还不算太热,可是真的有点晒。
而且,江骤有点渴了。
上个世界,顾忧给他的灵石能够补充一切营养和能量,包括水分。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江骤是真的渴了。
要不要下去呢……啊……江骤又站在高台边缘看了一下脚下。好高。但是跳下去,然后滑翔一段,应该不会摔死。江骤看了看自己小短腿,然后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就死吧!
江骤在半空中张开了翅膀,扑腾了几下,顺利地落在了地上,毫发无损。
才刚松了一口气,江骤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蹼踩到了地上一具尸体的裙摆。他赶紧地跳开甩了甩脚蹼,看到那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她穿着满是污渍米白色的连衣长裙,脸朝下的趴在地上。和其他尸体或者半截尸体一样,她的头上破开了一个大洞,那伤口处还有一点白色的、干涸掉的脑浆,整个人都是乌黑干枯的样子。
江骤还看到,她的背上有好几道抓痕,那里的颜色比其他地方都深得多,翻出来的血肉也是黑色的。而江骤之所以忍着害怕也没有离开的原因是,他发现这个死去的女孩的手上沾着不少的垫料,和他出来的那个笼子里的垫料一模一样。
她……大概就是小鸭子的主人。
江骤又仔细看了看周围。这个女孩子恐怕是遭受了什么袭击,才会在最后关头跑到天台,把自己的宠物放到了上面的高台上。
因为那个高台高度并不低,以这个女孩的身高也要用尽全力跳起来,才能把鸭子笼送上去,所以,鸭子笼才会在上面放得歪歪扭扭的。而且,笼子的门也没有关,她可能就是希望自己的小鸭子可以再跑出来吧。
江骤对着这个可怜的女孩低头鞠了一躬。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她的鸭子,但是只是代表那只被她放上去的小鸭子,江骤也很感谢她。
不知道到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和天台地板上的另外……拼起来大概有五个半的人变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武器吗?但并没有看到弹药的痕迹,他们的伤口就像单纯地被蛮力撕扯开一样。
是什么大型猛兽袭击?可是这里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怎么会有猛兽跑进小区,还上了天台……
带着疑惑,江骤回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如果自己这时候是人形就能帮她收殓一下了。哎,对不起,然后,江骤又默默地说了声谢谢。
天台上不能呆了,还是下去吧。
小心地绕开了地上各种深黑色的肉块或者肢体,江骤迈着脚蹼走到了天台的门口,用自己短小的喙死命地顶开了沉重的大门。那门上也有一些深红褐色的血迹,血腥味虽然已经消散了,但是靠得这么的近,还是会让江骤有一些惊悚的感觉。
终于推开了一些缝隙,江骤赶紧挤了出去。
铁门刮得他有点疼,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几道黑色痕迹,但是江骤这时候已经没心思关注这些了。他站在昏暗的楼梯间里,看着面前的楼梯上七零八落地躺着的尸体,吓得如遭雷劈、一动也不敢动。
浓烈的腥味和腐化的味道几乎充斥了整个空间,楼梯上和墙壁上到处都是深褐色或者浅褐色的干涸血迹、碎肉和脑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大量的死者堆在楼道台阶和地板上、或者挂在扶手上,江骤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有不少人是一家人,因为他们即使死亡了还紧紧地相互牵着手或者抱着。江骤还能看到有几个小孩,大概就飒飒那么大的小孩,原本被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压在了身下保护着,可是又被什么东西拖了出来,啃食掉了脸和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男女老少的残忍死状,从一具具尸体之间的缝隙和空处往下面跳,但这样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更多的血迹污渍。
他一蹦一跳的声音在空寂的楼道里断断续续地回响着。江骤蹦一会、停一会,胆战心惊地跳完了大概五层楼,实在有些累了,江骤才停了下来。
更渴了。
他焦灼地看了一眼下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楼层,环顾四周发现这一部分的尸体又少了起来。稍微松了一口气,江骤突然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楼道门被撞击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
毫无节奏的撞击声让江骤有些害怕,他转过身去看,却看到令自己毛骨悚然的一幕——
几个脸上、身上都挂着烂肉的人类撞开了楼道门,已经从那里挤出来了!!!
他们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深深浅浅的青黑色,每一个人向着不同的角度、歪着脖子,张着嘴。江骤还能看见,在那一张张不忍直视的脸上,他们的眼球突出得就像是立马就要掉出来了一样,而那一排排的牙齿上似乎都挂着血肉,嘴巴也流着恶心的口水。
“嘎嘎嘎嘎!!!!”什么鬼东西啊!!!!!!
江骤失声嘎嘎大叫,顾不得会不会踩到别人的遗体了,他迈着小小的脚蹼疯狂地向下逃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可怕了!救命啊!!!
几个奇形怪状的人类像是闻了到腥味的苍蝇,跟着江骤的身后猛追不舍。江骤清楚地听到他们因为跑得歪歪扭扭而不断地撞击在墙壁和扶手上的声音,吓得又在尸堆了打了个滚,染了满身的恶臭和污渍,爬起来又继续向下奔命。
那几个怪人似乎手脚不太灵活,按理来说,一时半会还追不上江骤。但是江骤一点都不敢放松,因为他们居然会在相互绊倒后直接滚下来,甚至有一个怪人带着浓重的臭味,差点就滚到了江骤的面前。
江骤惊得忽然弹起,张开双翅,横向飞出了五米远,最后安稳地落在了下方的楼道上,与那几个怪人拉开了距离。
江骤站着疯狂喘息了一阵,才从踩到的尸体上跳开。
看了看上面相互撞在一起而堵住了楼道的几个怪人,他们一时间挣扎着却站不起来。这正好给了江骤一个缓冲的时间,江骤撒开脚丫子继续往下跑。
好累好累……感觉心脏要负荷不了了……
延兴基地的第一科研医疗所中,半坐在病床上的江朔一手打着吊瓶,另一只紧张地在挂着浅蓝色长流苏的IPAD上面打着一些句子。
“江骤在半空中张开了翅膀,扑腾了几下,顺利地落在了地上,毫发无损。”
“江骤惊得忽然弹起,张开双翅,横向飞出了五米远,最后安稳地落在了下方的楼道上,与那几个怪人拉开了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看上面相互撞在一起而堵住了楼道的几个怪人,他们一时间挣扎着却站不起来。这正好给了江骤一个缓冲的时间,江骤撒开脚丫子继续往下跑。”
打完了这几段话,江朔看了看还在病床上昏迷着的父亲,默默地祈祷父亲快点醒过来,爸爸赶紧被救走。
第一科研医疗所的负责人慕秋山走了进来。
慕秋山问江朔:“感觉怎么样?”
江朔抿了抿嘴,说:“没大碍了。”然后他有些着急地问:“慕叔叔,我爸什么时候能醒啊?”
慕秋山抬了点眉头,有些许惊讶,然后才回答:“应该快了。”他才知道这个江朔居然是顾忧的孩子。
他将药瓶放在一旁的医疗小推车上,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顾忧的情况。心电图上的窦性P波延后,远远大于了5格。
“虽然心跳严重过缓,但是确实平稳下来了。”
说完,慕秋山转过身,帮江朔把上手的输液针取掉了。江朔是长时间未进水进食导致的虚脱,他输的只是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液,但顾忧却不同。
慕秋山让他按着止血的海绵球,又贴了一道医用胶布才松开手,说:“景淮他们刚刚用车载无线电台联络了最近的基站给我们发来了消息,说已经到任务目标所在的城市了。之前你告诉我让他们往楼道去找,我也告诉他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些,想着自己爸爸又有点难过。哎,都怪自己太没用了。
慕秋山看见这个一直沉着镇定的小孩,终于表现出了一点符合他年纪的忧伤和惶恐,他不由得安慰道:“你爸爸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带我们找到了他,我们也会帮你找回你要的任务目标。”
江朔想着,任务目标其实也是我爸爸,不过现在还没到可以说的时候。他抬起头,对慕秋山说:“谢谢慕叔叔。”
仔细看了看江朔的面容,确实与顾忧很像,但慕秋山又发现,江朔专注看着人的时候,那双棕色的眼睛像闪烁着的星星一样灵动。这一点倒不像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或许是像他的母亲或者母方。
而顾忧的眼睛……他们刚刚找到顾忧的时候,那男人还清醒着。他睁着一双有着黑漆漆瞳孔的眼睛,不听任何解释、直接就攻击了他们当中抱着江朔的队友。不过,江朔提前说过顾忧那时候处于精神错乱,他们立刻用上了准备好了大剂量镇静剂。
顾忧是一个完美与Prionence病毒共存、还保留了大部分人类的生理特征的人体实验品,他对现存的人类来说很重要。慕秋山想着,他或许能在顾忧身上找到另一条出路。至于他是否能醒来或者保有理智,慕秋山并不是很关心。
但从他们找到顾忧时顾忧那精神错乱的表现来看,恐怕这个小朋友会很伤心了。
当然,此时让慕秋山不怎么明白的是,如果江朔真的是顾忧的亲生儿子,那么江朔怎么会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呢?按照实验室遗留残存的记录,顾忧从小就被K实验室当作实验品而长大,他是如何能生育出这么健康的自然人类的?
或许跟江朔母亲有关,慕秋山想。
虽然慕秋山目前还没有完全取得这个小孩的信任,但他并不打算用强硬手段。因为即使延兴现在恢复了一定程度上的基本生活,但他们的物资还是相对短缺的。上一次能让顾忧快速地镇静下来,已经耗费了他们大量的镇定剂,而他们药厂的产能目前还很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江朔愿意跟自己合作,为什么要增加敌人。慕秋山懂得这个道理。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不在这突然出现的父子身上。想到那件事,慕秋山觉得自己又有那么点头痛了。
江骤不知道自己又往下跑了几层楼了,他只觉得自己双腿已经开始脱力,快要达到他小小鸭子身体的极限了。更惨的是,那几个怪人在跑下来的过程中又引来其他楼层楼道的怪人,现在身后紧跟着江骤的怪人那不断响起的脚步声已经恍如雷鸣。
江骤在疲倦中因为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而继续逃窜着,却在下一个楼层被吓得瘫软在地。
前面又上来了两个怪人!
救命啊!江骤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了。前有狼、后有虎,自己可能就到这里了吧……江骤头昏眼花地想着。
那两个怪人准确地锁定了瘫软在一滩血肉中的江骤,流着混合了肉渣的口水歪歪扭扭地扑了上来——
江骤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哎,自己这么一点大还不知道够不够他们塞牙缝,咬死会比割喉或者掐死更疼吗?
这时一阵亮光闪过,江骤听到了肢体被利器切开的声音。发现自己毫发无伤,江骤陡然睁开眼,看到那两个怪人居然直接在自己面前被分成了两半!
他们破烂的身体歪斜地倒向四处,腥臭的血液飞溅而出,把江骤浇了满头满身。
江骤直愣愣地看着那两个怪人倒下后、在自己面前出现的一个男人。他手上拿了一把细窄的长刀,而那修长锋利的刀刃上,还在滑落黑红色的血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双手握住起码有四十厘米长的刀柄,分别用力地在两个怪人的头上敲击了两下,雷电自他的手上涌出,缠绕在长刀刀身上,随着他用力劈砍的动作将那怪人的头颅炸得粉碎。
他身手极其迅速,砍完了两个怪人的脑子,在地上快速地摸索了两下,男人冲上来抓住了江骤。
反手持着长刀,男子迅速带着江骤从应急通道门跑了出来。
“关门!”男子喝道。
江骤被他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惊得完全没有动弹,似乎转瞬间就被这个男人从那个感觉永远也跑不完的绝望楼道里出来了。
门被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迅速合拢了。那女生从手中放出一株迅速生长出来的藤蔓植物,将应急通道门通过门上的两个扶手牢牢地将门锁住了。
她退开了两米,江骤看到那门上的藤蔓却还在不断变粗,另一个男子在被藤曼锁着的门前堆出一方土墙,完全将那些已经快到赶到楼道门口的怪人堵住了。
江骤看着那些出现在应急通道门小玻璃窗上的怪物人脸消失了,他提起来的心总算松了下来,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那男子的手中。
“啊!淮哥,任务目标是不是被你捏死了?!”堆出土墙的于歌看到被景淮握在手里的“黑”鸭子闭上了眼睛,吓得叫了一声。
刚切断藤曼又收起了种子的柳池莲也紧张地看向景淮手中的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淮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手里脏兮兮的鸭子,见它虽然紧紧闭着眼睛,但是肚子还在起伏。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撤。”
三人快速地撤离这栋楼。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清扫掉了大部分游荡的丧尸,所以畅通无阻地就回到了小区门口,原本他们下车的地方。
高机动性越野车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了下来,里面探出一个皮肤有些黑的男子。
曾墨川对着三人问:“淮哥!找到了吗?”
景淮拿着江骤示意了一下,回答:“这里。”
三人大致处理自己身上的血污又消了毒。让其他两人上了车,最后上车的景淮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另一个容貌精致的男生,将手里的小鸭子交给了落座在后排的女生。然后,景淮将长刀斜放在自己的身前,一个人就占据了一大片空间。
车辆启动后,那个容貌精致的男生看着景淮,轻声地问:“淮哥顺利吗?”
“我们淮哥出手那不是马到成功!”于歌高兴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听见坐在副驾驶的曾墨川咳嗽了一声。
于歌有些紧张地看了那个男生和景淮一眼,见他们注意力似乎都不在自己身上,于歌立刻补充了一句:“酥酥,其实这个任务很简单,让我一个人去我也行。”
宋如酥这时候才看向了于歌,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你们都这么厉害,我当然相信你们了。”他的嗓音很轻柔,让听着的人像是被泉水润泽了身心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池莲用车上的折叠小盆加入了准备好的消毒液和清水,来给江骤洗身体,一时有些担心这只小鸭子挺不过来了。洗掉了所有的血污,江骤的羽毛和脚蹼才重新变得干净了。
于歌看着柳池莲手里的小鸭子,惊讶地说:“这是什么专门培育出来的品种吗?也太小了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江骤带着水珠的鸭喙,说:“这鸭嘴有3cm吗?”
宋如酥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才回头去看江骤,他看到那被裹在毛巾里擦拭着的小鸭子,说:“这是柯尔鸭,可以当宠物养,尤其是体型越小越圆也就越贵,不过这是灾难前的价格了。”宋如酥蹙眉道:“它就是任务目标?就为了一只宠物,表哥居然让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个任务目标所在的地区是未清理区,一路上他们都是杀着丧尸闯进来的。虽然宋如酥一直坐在车上,但是还是被溅在玻璃窗上的血迹和碎肉吓得不轻。
景淮神色一冷,面带不满地望着车窗外,宋如酥赶紧止住了话茬。
柳池莲给江骤擦干净了,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丝绸小袋子,从里面取出了透明的碎片。轻轻地掰开了江骤的鸭嘴,放了两片碎片进去,感觉到小鸭子似乎在吃了,柳池莲松了一口气。没死就行。
“不管是谁发的任务,能拿到任务奖励可以了。”柳池莲有些冷淡地说,“至于救鸭子还是救人,只要队友都在,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宋如酥听出来她是在讽刺当初小队顺手救了自己还折损了一位队员的事,一时语塞。他看了景淮一眼,发现那个强大而冷漠的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一时间心中千回百转。
柳池莲也喜欢景淮,她看自己不爽是应该的。没关系,以后景淮就知道谁是真的对他好了。
于歌处理完了洗过江骤的污水,赶紧帮宋如酥说话:“柳池莲!你说什么呢!酥酥现在也是我们队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池莲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小鸭子。
曾墨川从后视镜里看了两眼,见状道:“好了好了,这些天一直为了抢时间一直赶路,总算完成任务了,都少说两句。小酥啊,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到下一个安全点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景淮闻言,也对宋如酥道:“睡会吧,等下我叫你。”
宋如酥浅浅地勾起了笑容,道:“谢谢淮哥。”他坐好了,抱着景淮给他特意准备的柔软抱枕,安心地睡了过去。
车里静默了十几分钟。
景淮注视了一会宋如酥,发现他确实已经睡熟了后,景淮回过头,双眉紧蹙、带着点火气地看着于歌,压低声音道:“说话注意点。”说完,他又瞥了柳池莲一眼,柳池莲低下了头。
这时候,江骤缓慢地醒了过来。
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昏暗的楼道里狂奔,怎么也逃不开身后人的追杀。最后顾忧出现了,不仅把他救了下来,还给他吃了像冰糖一样甜的灵石碎片。
结果江骤睁开眼发现没有顾忧,不过,这个抱着自己的小姐姐是谁?
“醒了。”柳池莲看着醒过来的江骤道。景淮和于歌都靠近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周围靠近的两张人脸,嗯,是正常人类。江骤蹦跶了一下,从小姐姐的手里站了起来。他环顾了四周,发现他们在一辆看起来就很坚固宽敞的军绿色越野车上,应该是安全了。
是他们救了自己?
于歌看这个小鸭子醒来后一连串的动作还有那打量人和四周的眼神,不由得说:“我怎么觉得它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江骤心想,我当然很智慧了,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旁座位上摆放着的、属于自己的灵石碎片锦袋。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江骤从小姐姐的身上跳了下去,跑到了自己的袋子旁边观察起来。确实是顾忧给自己准备的那个,怎么会在这个世界里?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和江骤原来世界里差不多的现代人啊?
不过江骤这时候还是很饿,管他怎么回事,吃两口再说吧。
景淮看着那小鸭子已经开始自己用鸭嘴打开了那袋子的系绳,嘎吱嘎吱地吃起来那像冰糖碎片一样的东西。景淮忽然说:“或许是真的有智慧。”
柳池莲轻声说:“慕老师要的鸭子肯定不会是简单的宠物。”
灾难发生到现在已经近一年了,不知道这只鸭子是怎么在未清理区活下来的,而且还是那种小区高楼之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军用越野车开了大约六七个小时,到了一个他们所谓的安全点停下了。江骤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一个小小的加油站,这里居然有一支军队把守着。但江骤既不认识他们的军装,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人。
周围大片空旷的原野、公路和诸多的工厂都已经被清扫过了,停着不少跟他们一样装备森严的越野车,此外还有坦克和用于防御的围栏,或者江骤看不懂的武器,俨然是一个小小的驻扎点。
也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没有军队要怎么给加油站的地下储油桶加油呢。
听这几个把自己救出来的人的意思,这个把守安全点的小队也是他们的同僚。那他们也算是军队的人了?刚开始,江骤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不然哪会有人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救一只鸭子啊。
这个世界的军队真好,还救鸭子。
而且这几人都有着神奇的能力。自己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那个小姐姐——柳池莲——直接在掌心催生了种子,给江骤做了一个窝,把他的灵石袋子也放在里面,这样抱着他带他下去了。
跟负责人打过招呼后,五个人一只鸭子走进了这个安全点的休息区,落座于一张长桌上。
这时候,另一个容貌精致的少年还在空杯子里给江骤变出了一杯水,温柔地放到了江骤面前。虽然江骤很感谢他,不过这个杯子对江骤来说有点高,杯口也很窄,他这样扑上去喝肯定会把水打翻的。
这里的资源似乎很紧张,江骤的灵石袋子还在他的小窝里,够吃了,不需要浪费水给他。于是,江骤跟那少年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然后小心地用自己的鸭嘴把水杯推了回去。
柳池莲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宋如酥的脸也因此突然红了起来。
江骤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人误解,他着急地走过去,当着那少年的面用自己的鸭嘴比划了一下,表达了他喝了可能就会打翻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似乎看懂了江骤的意思,他柔声道:“你的意思是不太方便喝对吗?”
江骤见他听懂了,点点头,然后才回到了柳池莲身前那个自己的窝里。这个少年长得非常精致,甚至有点娇嫩的感觉。虽然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有一点违和,但江骤觉得他确实很像那种富贵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过又有着平易近人的温和。
而且,经过江骤这几个小时暗中密切的观察,他发现这几人……感情有一点混乱。
他爱他,他爱他,但他爱他,她也爱他,至于第二个被爱的“他”爱谁,江骤还没完全看懂。第一个被爱的“他”就是面前这个已经给江骤变出了水的少年,好像叫宋如酥。而第二个被爱的“他”就是从楼道里救了江骤的长刀大佬景淮。
由于如此复杂的关系,这一路上他们之间经常发生一些有点带着醋劲的诡异对话。每当这时候,江骤嘎也不敢嘎一声,因为这样场面总让他想起那些在顾家不太舒服的日子。
另外,开车的那个皮肤有些黑的、叫曾墨川的小哥似乎嗓子不太好,时不时就会咳嗽。而且吧,那个叫于歌的小哥性格也不是很稳定,一会开朗活泼一会又有些阴阳怪气的,总觉得有点分裂。
不过这个世界都这样了,换江骤,江骤也得精神分裂。
等他们几人吃饭休整的时候,江骤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了解到的讯息。
他们称之前江骤遇上那些怪人为丧尸,丧尸似乎曾经是正常的人类,但是已经完全被什么病毒感染了。丧尸失去了自我意识,只会攻击活物,所以……那栋居民楼或者说这一路上江骤看到的尸体都是丧尸或者说那种不知名的病毒造成了。
幸存的人类建立了基地,根据病毒清扫的范围将世界大致分为了未清理区、未完全清理区以及清理过后的安全区。像他们所在的这个安全点就位于未完全清理区的范围内,因为这里有重要的工厂或者其他江骤不了解的军需民需生产基地,所以即使还未完全清理干净,也有很多人驻扎或者在这里生活生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还提到研究所已经有了第一代疫苗,但只对像他们这样的异能者起有限抗体的作用。也就是短暂的接触或者气溶胶传播不会让这些异能者感染,但一旦被咬伤就很难说了。
听于歌说,病毒的阻断剂或更有效的疫苗还在积极地研发中。
病毒的感染和发作时间非常快,大概不到十分钟。因此,他们在车上观察了江骤半个小时,确认了江骤没有感染,就没有使用车上提前准备好的隔离笼子。
不过江骤就算染上病毒也没啥能杀伤力吧,江骤把自己的鸭嘴搁在了窝的边上想着,就自己这个短腿短嘴,可能也就是能叫更大声一点。
哎,这又有什么用呢?虽然很感激他们救了自己,似乎他们还会带着自己前往更安全的地方,但没有顾忧和飒飒,自己的鸭生不仅无聊还没有什么意义。
几个人解决了吃饭和其他的生理需求后,回到了车上。
安全点不光有加油站和临时生活的区域,还有基站,所以可以恢复一定程度上的通讯。于是,景淮打开手机,给慕秋山发了短信。
一旁看着的宋如酥眼带着一些心疼看着他。
虽然宋如酥上辈子没有接触过景淮,但是他知道这个异能最强大的男人最后被自己的表哥慕秋山绑在了手术台上,注射了Prionence病毒。
他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在延兴基地,而是在延源基地。而且没多久,他就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意外死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临死前,宋如酥才知道那个跟自己的恋人楚修遥一直有些拉拉扯扯的空间异能者闻文,她的异能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异能,而是偷了宋如酥的家传玉佩!
重生后的宋如酥回到了末世前,他立刻拿出自己家传玉佩滴血认主了。宋如酥得到了藏在玉佩中的随身空间后,又发现可能由于他才是宋家人的缘故,他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蝴蝶形的胎记,那个胎记让空间里出现了一口可以提升等级和治愈的灵泉。
毕竟是和自己相爱多年的恋人,宋如酥对楚修遥也恨不起来,甚至看着他都会忍不住心软。所以他如上一世一样跟着楚修遥一起逃亡,一路上也在偷偷地拿灵泉治疗他。
但有一次,他们陷入了危险之后,被景淮小队救了,就是那一次让景淮小队失去了一个队友。
那是宋如酥第一次见到景淮,他才想起了上一世也有这么一次,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过去了,只看到了景淮救下他后离开的背影。
原来……是景淮救了自己!
宋如酥又想起了景淮被注射病毒的结局,他决定一定要救下景淮,让这个男人活下去!
这辈子到了延源基地后,楚修遥又遇上了闻文,果不其然,又和上一世一样,他们还是勾搭上了。
宋如酥伤心地离开了延源基地,到了延兴。用灵泉把自己的水系异能等级提高了两三个等级后,他终于有机会能加入景淮的小队。
宋如酥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要在自己表哥慕秋山对景淮下手前把景淮救下。不过相处下来,宋如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景淮似乎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景淮乍一看一个强大而又神秘、带了点距离感的男人,实际上对宋如酥非常体贴,尤其是这次景淮出任务还特别带上了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宋如酥,相当于直接带他拿奖励了。
而这次宋如酥跟景淮出任务的经历,感受却跟楚修遥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景淮一路上把他照顾得很好,没有让宋如酥遇到一点危险。
虽然楚修遥也一直保护着宋如酥,但是他有时候会态度很强硬地逼宋如酥下车,还让他去挖丧尸那恶心的脑子里的那些晶核。想到这件事,宋如酥现在都有些反胃。
景淮恰好这时候看了过来,宋如酥看到他平时里总是不露声色的俊脸上带着些关切的表情。宋如酥心动了一下,对景淮微微笑了笑,说:“我没事。”
景淮颔首,又收回了眼神,闭目养神。
宋如酥偷偷地看着景淮的侧脸,想着,景淮那么信任慕秋山和自己的队友,但景淮被慕秋山绑上手术台的时候,却没有听说他的这些队友有什么救他的举措。
哎,宋如酥又想到自己,忽然觉得自己和景淮同病相怜,都是所托非人。
不知道车上的人都在想些什么,江骤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早就舒服地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他们已经到了延兴基地。
经过层层核对检查,他们的车辆快开到基地门口的时候,景淮就遥遥地看到了站在延兴基地哨岗处的慕秋山。慕秋山身边还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景淮看着慕秋山,还没来得及露出一点笑容,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至,一拳砸在了越野车的车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减速过的车身突然被猛力震荡,这时开车的是轮换下来的于歌,他猛地打了方向盘、踩下了刹车,一脸惊恐地回头看。
丧尸进基地了?!但是没遇见过力气这么大的丧尸啊。
“怎么回事!?”曾墨川失声道,他和柳池莲抓住了车顶上的扶手,稳住了身体。而宋如酥害怕地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景淮那边的车窗外。
景淮有些吃惊地看着车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没发现江骤已经因为急刹车而从后座摔飞了出来,倒了他的长刀下面。
刚刚就是这个男子砸上了车窗。景淮看到自己面前防弹玻璃的外层玻璃已经被砸碎了,可那男子还在一拳一拳地砸着车窗和车门,让整个车身都不断地摇晃了起来。
直接用手?!景淮倒吸了口凉气。
而江骤在车子被猛击的第一下就被吓醒了,被甩飞后更是晕晕乎乎地在景淮的长刀和脚之间打转。江骤根本站不稳,又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撞到那锋利的刀刃上。好可怕,这是什么大丧尸袭击了吗?
“爸爸!不要砸了!”江朔喊道。
慕秋山着急地抱起了江朔冲了上来,他根本就没有看清顾忧到底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而且他也来不及阻拦顾忧的袭击,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个人太危险了。慕秋山为自己之前疏忽大意而有些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停了下来,却不是因为江朔的声音,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车厢里那长刀刀尖边上摇摇晃晃的小鸭子。
飞雨……
慕秋山快步走了上来。景淮看到了腋下夹着江朔的他,又狐疑地看了一眼车窗外终于停下来的顾忧,明白了这应该是误会,他伸手准备打开车门。
“别开!”宋如酥却突然喊了起来,“这个人好吓人!他们是不是要害我们!”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但总觉得这个面无表情却又透着阴鸷男人好可怕。他居然能把军用越野车都砸移位,也许就是他和慕秋山勾结了才能把景淮绑上手术床。
景淮紧握着长刀的手上青筋乍起了一瞬,却还是打开了车门。
曾墨川趁机安慰宋如酥道:“别怕,小酥,有慕老师在,而且我们能已经到基地了,很安全。”
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于歌和柳池莲却早就镇定了下来,他们看着景淮打开了门。
那门才打开了一点点,就被外面的顾忧强力推开了。他的身形似乎快成了一道残影,景淮的脚才刚退了一下,顾忧就已经捧着好不容易站稳了的江骤转身出去了。
江骤突然又失重,终于控制不住地叫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得最近的景淮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鸭子,太能叫了,这是什么生物物理攻击吗?
“爸爸!爸爸!”江朔拍了拍慕秋山的手,让他把自己放下去。
江骤恍惚之间感受到了顾忧的气息,又听到了飒飒的声音。他在顾忧的手上站稳了,低头看到飒飒抓住了顾忧的裤腿,高兴地抬起头看着自己。
“嘎嘎?”
江骤缓慢地回过头,顾忧那张冰块脸映入眼帘。
“嘎、嘎?”
为什么顾忧和飒飒也会在这么恐怖的世界啊!!!他们没有遇到被丧尸追杀的情况吧?!?!救命啊!!!
车上的几人纷纷下了车,慕秋山看了一下此刻躲在了曾墨川身后的宋如酥。少年还有点瑟瑟发抖,他的眼圈都有些发红。
景淮背对着几人,有些不解地与慕秋山对视了一下,慕秋山抬了抬自己的一边眉毛。
可一回头,慕秋山眼看着顾忧已经抱着小鸭子在往里走了,旁边还跟着亦步亦趋的江朔。这父子俩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慕秋山赶紧对其他人说了一句:“进去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慕秋山默念了三遍,才勉强维持了自己一贯智珠在握的学霸精英范。而景淮已经双拳紧握,连手臂和脖子的青筋都凸起了。
宋如酥这时候注意到了景淮的这一点异样,他跟在曾墨川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景淮也被感觉到被欺负了吗?
于歌上车重新启动了车辆,直接开到修理厂去换玻璃去了。这车的车身十分牢固,应该不会有其他地方坏掉。
慕秋山带着他们到了一栋建筑里的一楼会议室,会议的内容就是景淮汇报一下情况,然后让他们认识一下顾忧和江朔。
但是顾忧完全不听人话,一心只想带着小鸭子回他们之前就分好的房间。哪怕是先到这间会议室谈一谈这件事,都是慕秋山拐弯抹角让江朔劝的。
做记录的工作人员很快收到了信息,他发挥了自己作为异能者目前的全部体力从任务办公大楼飞奔而来。因为自从基地规划好了以后,他还没遇到这种不在任务办公大楼做记录的情况啊!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江骤被顾忧放到了办公桌上,他好好地看了一下顾忧和江朔,然后想起了刚刚顾忧是用拳头砸的车吧?他太矮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砸车的是谁,只能看到一只手不断地撞击在外层裂开了的玻璃上。
江骤啄了啄顾忧右手臂对着的桌面,让顾忧把手给放上来,结果顾忧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疑惑地看着飒飒:“嘎?”你爸傻了?
江朔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确实傻了。哎。
怎么回事啊?江骤彻底不懂了,怎么飒飒还一脸愧疚的。难道顾忧真的傻了?为了救飒飒撞到头了?
江骤一个鸭头两个大。
江朔靠近顾忧,对自己的父亲说:“爸爸让你把手放在桌子上。”
顾忧立刻把双手放了上去。
现在也弄不清楚怎么了,江骤暂时把心中的疑问按下,仔细地看着顾忧砸车的那只手。稍微有点红,伤倒是没有。
江骤总算松了口气后,又怒气冲冲地想骂顾忧。
脑子有病就去看病,砸车干什么?以为自己是铁人啊?砸车不会受伤的?虽然真的没受伤……但是,怎么干这种事情!
江骤跳起来,在顾忧砸车的那个手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痛死你!痛死你!让你砸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几人看得这小鸭子和父子的互动看得目瞪口呆,景淮已经彻底别过了头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而柳池莲和于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骤听到他们的笑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这时候记录人员终于赶到了,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以为会什么大阵仗,结果看到里面的几个人都在笑或者憋笑。他疑惑地敲了敲敞开的门。
慕秋山看到了他,说:“进来吧。”
等他们大致记录完了以后,慕秋山只留下了景淮,让其他人都出去了。柳池莲出去前把自己给江骤做的小窝和锦袋都递给了江朔,而宋如酥出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往里面看,直到他被于歌高兴地拉走了。
慕秋山这才严肃地给景淮介绍了顾忧和江朔的身份,然后又对江朔介绍了景淮。顾忧反正也傻了,介绍也没啥用了。
“这是景淮,我们基地的王牌异能者。以后如果没有重要任务,他会跟在你们身边。跟之前商量好的一样,你们可以自由地在这里居住或者外出做任务,也可以跟景淮他们小队做任务,即便不做任务,我们也会提供你们的基础衣食住行。但,我们需要顾忧定期配合实验室,配合我的工作。”
顾忧不会回答,江朔当着江骤的面有些不敢回答,江骤回答不了。会议室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江骤听得如堕烟雾,为什么要顾忧配合实验室?做什么实验?顾忧都傻了,还要做什么实验啊?他困惑地看了看只会盯着自己看的顾忧,又看了看抿着嘴的飒飒,然后看了看对面的两人。
站着的那个是景淮,他认识。但坐着的那个脸部瘦窄、眉眼凌厉的男人又是谁?这个基地的老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转了转自己手中的笔,又在心中默念三遍不生气。
傻子、孩子还有鸭子都不是生气的对象,不生气。
看着江骤似乎快要跳脚了,这时候,江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好。”
慕秋山和景淮双双松了一口气,慕秋山放下钢笔说:“我让后勤人员开车送你们回房间。”
江朔说:“谢谢慕叔叔。”
后期人员接到消息走了进来,带着顾忧和江朔还有一只鸭子走了。
门重新合上,慕秋山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刚刚他都以为江朔又要反悔了。景淮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按摩着太阳穴。两人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慕秋山突然说:“刚才坐在车上的时候,你是想对着我笑吗?”他的声音有些冷,让景淮有点揪心。
景淮手停了一下,说:“下次不会了。”又继续按了起来。
慕秋山抓住了景淮的手,他回过头看着景淮说:“我们不能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淮注视他良久,最后点了点头。
慕秋山给他们分配的房间是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大概八十平。客厅和饭厅连在一起,还有一个不算小的厨房。条件居然还不错。
江骤突然意识到这房子大概是顾忧和飒飒交换了什么东西才换来的,他又有些气闷了。他拍了拍顾忧让他把自己放在饭厅的桌子上,父子俩坐在了江骤面前。
他们俩的手背上都有针眼,刚刚江骤看到了。
生病了?这俩身体都挺好的啊?飒飒小时候只有一两次很严重的发烧,或者就是因为幼儿园其他小朋友生病了被传染。而顾忧……顾忧虽然有胃病,但是特别忙的时候才会犯,其他时间顾忧的身体好到令人惊讶,甚至他还能在暴雨里站一晚上,第二天也就低烧了几个小时。
什么情况能让这俩人输液?江骤的豆豆眼怀疑地在顾忧和江朔身上打量。顾忧现在精神错乱,一会疯一会傻,自然看不懂江骤的眼神。但江朔有点心虚了。
江朔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乖巧地跟江骤说:“爸爸,我饿了。”
听见飒飒说饿了,江骤立刻紧张了起来,忘记了之前考虑着的事情。太久没吃饭了,忘记了这个世界飒飒和顾忧都需要吃饭了。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做饭啊。江骤伸出自己的翅膀看了看。
江朔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那我回房间,爸爸就可以变人形了。”江朔几步跑到了自己的小房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异能升到了三级,爸爸就能稳定人形了。”
哎,好吧,结果还是这个限制。江骤看着飒飒的小脑袋消失在门后,一阵白光闪过,他变成了人形、不着寸缕地坐在了顾忧面前的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雨。”顾忧在江骤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站起来伸出双手把他的上半身抱进了怀里。
江骤有些错愕,又觉得自己没穿衣服而有些羞臊,而且全身上下都有点凉飕飕的。但是顾忧抱他抱得有点太紧了,江骤想要推开他,却又被顾忧埋头舔他唇的动作惊到。
“不……不行!”江骤推着顾忧的脸,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要先做饭,你们也该吃饭了。”这真的傻了吗?怎么还会亲人啊?
顾忧却只知道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双手在他光滑的背上滑动,眼看着就要滑到细瘦的腰肢上了。江骤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让、让我下去,我要穿衣服。”江骤紧紧抓着顾忧的T恤然后伸手在他肩头上打了几下。
一点都不痛,不过顾忧看着江骤着急到有些发红的脸,他把江骤抱了起来,走进了他们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甚至有一些简陋。但是在这样的世道里,能有这样一个安心的避难所已经十分难得。
把江骤放到床上,顾忧转身打开了衣柜,给江骤取分配下来的衣服。江骤有些羞赧地跪坐在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是短发,胸前没有上个世界那样的胸乳,身体似乎也是正常的。
江骤见顾忧还背着自己,于是轻轻地分开了腿,屏住呼吸,看向自己两腿之间。感天谢地!是正常的男人!
然后,他又身体有点歪地坐了下来,揪着自己和原来世界一样不算特别的短的碎发看,还是白色的。哎,毕竟是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转过身来,看的就是浑身赤裸的江骤像鸭子一样坐着的场景,他低着头一只手用揪着自己头发看,另一手放在双腿之间,似乎在遮挡自己的重要部位。朦胧的光线从遮光能力不强的窗帘上透进来,打在江骤的身上,暧昧地勾勒出了江骤的身体曲线。
他那有些疑惑不解的眼神,因为想要感叹什么而微动起来的唇,捏着白色发尖的手指,还有……起伏的胸膛。
飞雨活着。
顾忧随手将衣裤放在床尾,他捏着江骤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把江骤压在了床上。
“唔……你干什么啊?!”江骤被他忽然吻住了,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推开顾忧的脸,有些气喘吁吁地问。
顾忧看了看他,然后又亲上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顾忧硬起来的性器已经抵着自己了,江骤心中警报拉响:“别……别亲了……你不饿吗?我们先吃饭……”这到底是傻没傻啊?做这事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异常都没有啊?
顾忧胡乱地亲着他的脖子,又含着他的喉结不断地舔弄。他双手抚摸着江骤的腰,向下滑。
顾忧一只手抓住了江骤的一只脚踝,让他的那条腿曲起,踩在床上。而他的另一手直接就握住了江骤还软着的性器,不停地撸动,似乎想让它快点硬起来。
“啊……唔……”想起了飒飒在隔壁,江骤紧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顾忧却开始亲咬他的乳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不要现在……嗯……”江骤压低了声音,抓着顾忧的头发想让他停下来,“晚上、晚上好吗?阿忧……晚上想怎么都可以……”
已经顺利地把江骤前端挑逗硬了的顾忧愣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抓着江骤脚踝的手。他放出了自己的性器,将两根性器并在一起,握在手中撸动起来。
应该只是手动弄出来就可以了,江骤如释重负。他乳尖还被顾忧咬着,酥麻的快感让他不自觉挺胸,同时下身又挤在顾忧的手和阴茎之间,被摩擦得很舒服。
江骤摸着顾忧的发丝和后颈,感觉到自己快到了,不自觉地收紧了手,却不小心让顾忧的牙齿重重地磕在了自己的乳尖上。
射精的快感和胸前尖锐的疼痛让江骤全身都颤抖起来,又因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又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生理性的泪水也随之涌出。
顾忧的牙齿撞上江骤的乳尖后,他立刻移开了,却看到那乳尖都因为重击而红肿起来,带着一丝血液,肿得极大,好不可怜。顾忧轻轻地舔了上去,又换来了江骤的一阵颤抖。
感受着江骤前端一跳一跳地射着精,听到了江骤忍着痛楚却还是泄露出来了一丝的呻吟,还有,那融化在自己的口腔之中属于江骤的血,顾忧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低喘了两声,很快射了出来。
他的精液和江骤的混合在一起,把江骤的平坦的腰腹都弄得粘哒哒的,其中不少还从江骤的腰间向下滑落。
江骤仰着头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喘息,结束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快速洗了个澡之后,江骤换上基地分配的T恤和休闲裤。衣服都是最简单的款式,但是还算舒服。
把被弄脏了的床单收了起来,放进了盆里,江骤皱眉:“洗床单会浪费不少的水吧?”虽然基地水电气基础供应都有,但是各处水龙头或者开关旁边都贴了“请勿浪费”或“节约用电”的贴纸,想必能源供应还是很紧张的。
水?顾忧想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了江骤端着的盆,瞬间给盆里注满了水。
江骤震惊地看着顾忧,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顾忧的头,说:“短头发啊?怎么还有仙法?”
顾忧听不懂,他现在满眼满心都只有他的飞雨。
江骤见他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回应,算了,也别指望有回应了。只是,顾忧真的傻了吗?还能治好吗?
以前顾忧虽然话少,但是对于江朔来说,他很强大也很可靠。可现在顾忧这样了,江骤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世界里保护好顾忧和飒飒。还有,傻了总得治吧?也不知道这里的医疗条件行不行。哎。
让顾忧把水盆端到卫生间,江骤快速用肥皂洗着床单。身边的顾忧居然双手伸进了盆子里,学着江骤的样子帮他洗床单,而且很快就熟练地加快了动作,和江骤一起搓着那条被他们弄脏的床单。
江骤有些惊疑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慢了下来:“你……洗床单?”
顾忧洗床单,江骤突然觉得这件事挑战了他的认知。顾忧能洗床单吗?不对……江骤忽然发现了一个自己思维里的盲区,他为什么会想顾忧能不能洗床单呢?洗个床单又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是个人、有双手就行。如果有洗衣机的话,扔洗衣机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觉得顾忧不应该洗床单呢?
可能是因为顾忧是大老板的原因吧,他家那么多保姆佣人还有管家,也轮不到顾忧洗床单。
江骤想通了,笑了一下。这时候,江骤却发现顾忧已经把床单差不多洗好了。水盆里的水变得有些浑浊,江骤看了一眼,赶紧倒掉了。让顾忧又重新变了水出来,清干净后,两个人一起把床单拧干了。
把洗好的床单挂在了阳台,江骤看着顾忧的侧脸,觉得有点奇妙,好像又回到一起养晴空的那段时间了。
不过浪费不少时间了,得赶紧去做饭。抛开了自己那些闲思,江骤快步地走到了厨房里。
之前带他们过来的后勤人员说过,厨房里有放好米面蔬菜和基础的调味料。以后他们会定期送最基本的食材过来,但是如果想要吃更好一些的,就需要自己做了任务、赚了贡献值去换。
江骤看了下,冰箱里有鸡蛋、牛奶,肉类有鸡肉和猪肉,蔬菜有西红柿、豆角、胡萝卜、生菜和小白菜,葱姜蒜和水果也有。江骤打开柜子,发现柜子里有米面和土豆。
检查完了之后江骤松了一口气,比想象中丰盛很多了。
这些食材能够稳定供应,说明了基地或者说人类的现状还算不错。起码鸡、猪、牛的畜牧还有蔬菜水果的种植都是存在的,虽然这些大部分都是比较容易养殖或者种植的种类。
一边想着,江骤一边快速地做了一个豆角肉丝焖面,又煎了两颗蛋。让寸步不离的顾忧去叫飒飒吃饭的时候,江骤把手里的醋溜白菜起了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味品也只有比较基础的,不过对江骤来说已经够用了。
等飒飒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份一大一小的豆角肉丝焖面,上面盖着金灿灿的太阳蛋,还撒着碧绿的葱花。桌子中间放了一份醋溜白菜,小鸭子江骤挺着小胸脯骄傲地站在一边。
飒飒哇了一声,小跑过来:“爸爸做的饭好香啊!”
“嘎。”当然了。
江骤看着他的小脸,发现似乎很久没看到飒飒这样高兴了。飒飒最喜欢爸爸做的饭了,以后可以每天给他们做饭吃。江骤开心地啄了啄桌子,让他俩坐下来吃饭。
看着飒飒用筷子戳开了煎蛋,开始吃饭了,江骤又紧张地盯着顾忧。顾忧会不会忘记怎么用筷子了?
还好,顾忧会用,但是,顾忧吃个饭怎么也盯着他啊。不会消化不良么?
看着看着,发现了点不对劲,江骤有些气恼地看着顾忧:“嘎!”能不能看着碗里吃,都要喂到鼻子里了,白瞎了你那张大帅脸。
江朔看了一眼父亲,发觉确实有点没眼看,不知道以后父亲恢复正常了会不会记得这段黑历史。但是,江朔又觉得小鸭子样子的爸爸和吃饭都不好好吃的父亲这对峙的场面有点好笑,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江骤听到他的笑声,扭头看了飒飒一眼:“嘎。”好好吃你的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朔只好埋头吃饭。可惜爸爸还不能是正常的人的样子,江朔想起了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晴空在的那一年半的时间里,似乎他们才是最开心的。
但……江朔垂下了眼帘。
待两人都吃好了,江骤站在顾忧的肩头,一边从挂在脖子上的灵石袋子里吃碎片,一边指挥飒飒教顾忧洗碗。飒飒从小就会帮他做一些能做的家务事,所以知道大概的步骤。
其实,江骤本想把飒飒赶回房间,自己来洗,但是飒飒不愿意。因此,他现在只好看着飒飒有条有理地教着顾忧。顾忧人虽然傻了,但是学得倒挺快。江骤看他的大手握着碗碟搓揉转动,很快把几个碗碟和筷子就洗干净了,然后飒飒接过顾忧清好的盘子和碗,小心地放在一边。
人生头一次当了回监工的江骤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地梳理起了羽毛,然后被洗完了碗又擦干净手的顾忧抱在了怀里。
飒飒转身看着他们,笑着对江骤说:“我们做的很好吧?”
江骤点点头:“嘎。”很好。
说完,他想起什么,啄了啄顾忧手上的针眼。他们还没给他解释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江朔有些迟疑,游移着目光,半天才说:“……父亲其实是病毒的实验体,就是那个丧尸病毒Prionence。”
“嘎嘎嘎嘎?!”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瞬间叫了起来。孩子不带这么坑爹的啊,那个病毒会发狂、会死人啊!
“但是父亲是和病毒共存的完美体,不会发病,也不会死,而且身体强化程度和异能等级都非常高。”江朔快速地说完,有些紧张地不敢看江骤,“慕叔叔……就是今天见到那个负责人一样的人,他是科研所的负责人,也是基地的领导之一。他需要父亲提供血液样本、或者其他的样本研究阻断剂和疫苗,因为父亲身体里应该有大量的抗体,或者更多的东西。”
江骤有些惊诧,又有些难以言说的苦涩。所以……他们现在的衣食住行都是顾忧卖血换来的吗?
而且,实验体是什么意思,顾忧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因为当了实验体,才会变成这样傻傻的样子吗?
他看着因为歉疚而不安地低下头的飒飒。飒飒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莫名其妙来到这样一个世界,他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江骤从顾忧的怀里飞下来,落到飒飒身上,飒飒伸手把他接稳了。江骤安慰地用鸭嘴靠了靠飒飒的脸颊,严肃的豆豆眼里写满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爸爸吧”。
让飒飒回房间去休息之后,江骤变成了人形。还好和上个世界一样,穿着衣服变成鸭子,就能穿着衣服从鸭子变回人,免除了江骤不少的尴尬。
见顾忧还是只会愣愣地看着自己,江骤叹了一口气,带着顾忧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换好了床单之后,江骤让顾忧和自己躺下睡午觉。
其实旁人乍地一看顾忧,并不能直接看出来他呆傻了,因为他只是像以前一样面无表情。但稍微接触下,就会发现他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与其说是傻了,更像是把自己封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摸着顾忧的头发,不由自主地问:“之前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顾忧现在这个样子,他并没指望顾忧能回答。但顾忧听了他的话,却抓紧了他的手腕,顾忧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飞雨……飞雨……”顾忧喃喃道。
顾忧向来都是举重若轻、从容不迫,让人觉得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面不改色。因此江骤从来没有看到顾忧这样恐惧而悲伤的神情和无法自控的肢体动作。
他眉头紧蹙,眼圈红着,不停地念着江骤的名字,江骤看到他的嘴唇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顾忧抓着江骤手腕的力气,让江骤觉得有些疼,他却不敢抽开,怕进一步刺激到顾忧的情绪。
江骤轻声回应着他:“我在这里,阿忧。阿忧,别怕。”
他小心地移动着被顾忧紧紧抓住的手,让自己的双手靠近了顾忧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安抚他。思索之间,江骤带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凑上去轻轻地吻住了顾忧还颤抖着的唇。这样应该可以吧?
感觉到顾忧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江骤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吻着顾忧的双唇,抚摸着顾忧的鬓角,顾忧这时候终于松开了手。江骤的手腕被松开后都带着一阵阵胀痛感的刺痛,他却来不及看一眼,嘴唇就被顾忧狠狠地咬住了。
“唔……”江骤措不及防被咬住,吃痛的叫声被堵在双唇之间。顾忧听着他的声音,身体似乎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江骤忍着唇上的钝痛,抱紧了顾忧。他伸出舌尖,舔到了唇上的鲜血和顾忧紧咬着不放的牙齿,太疼了。江骤压抑着自己想要推开顾忧的冲动,缓慢地舔着顾忧的唇,直到他松开牙齿。江骤的整个嘴唇都是麻木的钝痛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这才看到江骤的唇被自己咬破了。江骤唇上伤口处翻开的血肉像是关于曾经的提醒,让顾忧清醒了一瞬,下一秒却又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
淡不可闻的血腥味被激活成电子信号,在顾忧如今被增强了的嗅觉神经上飞速传导。他舔着江骤唇上的血,双手用力地抱紧了江骤的身体,似乎是想要把江骤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江骤被顾忧拥着有些喘不上气,又被他舔的有点发痒。江骤双手在顾忧的发丝间抓紧了,说:“轻点……阿忧。”
两人身体交叠之间,性器都硬了起来。江骤喘息了一下,让顾忧起来一点,把两个人的衣服脱了。
顾忧俯身胡乱地亲着他的身体,从脖子向下,留下一颗颗、一串串的吻痕,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如细小地电流般的快感在江骤的身体上蔓延,让他觉得有些不耐起来。江骤收缩了一下后屄,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
“等一下——”侧躺着支起了上半身,江骤有些不解地感受着自己的后面。那里不仅又酸又痒,而且为什么在流水啊?!感觉好像上一世多出来的器官一样。
顾忧却容不得他细想,就咬着他的乳尖,紧紧地握住江骤的一条大腿抬了起来。顾忧伸出两根手指揉着江骤自发出着水的后屄,感觉到那里又湿又软,刚一接近,就被吸了进去。
才被手指插入了那么一点,江骤就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心颤的快感。他抓着顾忧的肩膀,不住地喘息:“啊……怎么会这样……啊……”
顾忧一边舔咬着他的乳尖,一边伸手在里面抽插起来。那软肉又湿又紧,一股一股地流着水,江骤还不停地往他手上、往他身上蹭,好像在祈求多一点。
“嗯……嗯……阿忧……”怎么会这么爽……江骤完全想不明白,他还记得飒飒在隔壁,咬住了自己的唇。身体软成了一片,像没骨头一般挂着顾忧的身上,江骤腰身摆动,配合着和顾忧已经伸了三根手指进去的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是还差点什么,江骤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伸手抓住了顾忧的手,将他的手指从自己的后屄里抽了出来。江骤也没发现现在自己身下几乎漫开了一片水迹,他轻轻挪动着臀,想要顾忧的性器插进来。
“阿忧……进来……”
顾忧的性器抵住了江骤那过分湿软的屄口,毫不犹豫地一口气肏到了最深处。里面的软肉紧紧地咬着那滚烫的肉杵,那涌上来的酥麻酸胀的快感让江骤咬住了顾忧的肩膀。
顾忧抓着江骤的腿,挺动腰身在江骤的后屄里肏弄着。粘腻的水声和交合的啪啪声对江骤来说几乎算得上震耳欲聋,他夹紧了顾忧的性器,小声地说:“啊……嗯……轻点……飒飒在……”
顾忧却像被什么刺激了,又咬上了江骤仰起来的脖子,大力地在江骤的屄道里肏弄着。每次都把里面流出来的水带出来又急速地带回去,撞得汁液四溅,堆了起一点点白沫。
“唔……嗯……不……”太重了。江骤浑身绷紧,死撑着压抑了自己的声音。他的泪水从眼睛里滑落,随着身体被撞着的动作,泪珠挂在了下巴上一颤一颤地晃动,时不时掉落几颗在胸膛上。
窄小又紧致的屄道被那蛮横不讲理的阴茎肏得服服帖帖的,只知道裹紧了、咬好了,被插到了敏感点,就流出了更多的水来。江骤感觉自己小腹酸涩,被肏弄得前端快要射出来了。这时候,顾忧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卵蛋,下身恰巧撞在了敏感点上,江骤张开嘴无声地叫了一声,只带出了一阵压着舌根而出的气息,前端就这么被肏射了。
飞溅的精液射在了顾忧的身体上,江骤眼泪朦胧地看着那白色的液体滑落下来,又要洗床单了……
“唔——”这时候他被顾忧翻了过去,顾忧刚刚才抽出来的性器又重新猛力地插进了他的身体之中。江骤的双手被顾忧抓住了,按在了他的身旁,顾忧放肆地用他坚硬的阴茎肏弄着江骤几乎已经绵软的身体。
江骤感觉刚刚射过精的前端摩擦在床单之上,而后屄不断被肏弄到到深处的感觉带来的不仅是快感还有害怕。江骤深怕那性器下一次肏到最深处的时候,就会把他的身体捅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哭着,一边咬着枕头喘息,迷糊之中想着,怎么顾忧都傻了还是这个德行啊,而且自己……江骤感觉到自己咬着顾忧阴茎的后屄忽然抽搐了,密集的快感跳跃着直冲他的头皮。
一股股的水液浇在了顾忧的龟头之上,让顾忧又掐住了江骤的臀肉,把他的臀拉高了许多,重重地在潮吹了的后屄之中抽插着。直到江骤的臀尖都被他掐揉得通红,顾忧才抵着江骤后屄里的最深处,射了出去。精液打在江骤敏感的屄道上,让他又颤抖着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江骤吐着舌头喘息,大脑被快感搅得昏昏沉沉,自己那里怎么会喷水……太奇怪了……
两人虽然都已经平息了情欲,却还依旧抱在一起。粘腻的体液在二人紧贴着的皮肤之间,不太舒服,但是却意外地有一种亲昵感。
“去……嗯……去洗一下。”江骤伸出手支在了顾忧的胸膛之上,顾忧却低下头亲吻他的手腕。那里刚刚被顾忧捏伤了,上面有一圈又红又肿的指印。
江骤转动一下手腕,躲了一下顾忧的唇,说:“没事……嗯?这是什么?”他看到自己左手手腕翻转过来的时候,内侧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状胎记。他的身体上没有这个胎记的。
顾忧却凑了上来,他看着江骤伸出了舌尖,舔上了那红肿皮肤上的蝴蝶胎记。奇怪的酥麻感觉和顾忧认真专注的眸子让江骤有些陌生,他又收了一下手,想要躲开,却发现从那个蝴蝶胎记之处开始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水。
“这……这是什么?!”江骤震惊地看着被顾忧不断舔掉的水液,“我……是水龙头成精吗?”
刚刚后面也出了好多水,现在江骤都能感觉自己腿根和身下都是湿漉漉的。
“不是。”喝下了几口从江骤手腕上流出的水,顾忧忽然神智清醒地回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愣愣地看着他,说:“你好了?!”
顾忧却说:“暂时。”他看向江骤还在流着水的手腕,那个蝴蝶胎记现在好像活了一样,缓慢地煽动着翅膀,又俯身舔了几口。
自己没有什么异样,就是被顾忧舔得有点痒,江骤问:“这是什么呀?”
顾忧喝掉了所有的水,最后在江骤的手腕上又留恋地舔了两下,才回答:“升级治愈的泉水。”
江骤眼睛亮了,他高兴地说:“这个是不是能治好你?那你再喝两口?这个怎么出水,要咬开手腕吗?”
顾忧见他唇上还带着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却又笑着让自己咬他的手腕,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恨。顾忧想说我不会再伤害你,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沉默了一会,顾忧说:“不急。”等灵泉主人和飒飒的等级升上去,江骤就会控制自己的泉水了。
江骤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失望。顾忧看着他耷拉下去的眉眼,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心。
江骤瞬间脸红了。
“我、我……去洗澡,你收一下床单!”江骤从顾忧的怀里挣脱,留下了一句话赶紧跑进了卫生间。好奇怪,明明更深入的亲吻不是没有,更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为什么被亲一下额头就感觉这么羞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脸红耳赤地洗干净了自己,然后下半身围着浴巾走了出来。让顾忧去洗澡,江骤穿上了衣服,换好了床单,拿着水盆到阳台的水池边去洗床单。
路过飒飒房间的时候,江骤看了看那紧闭着的房门。不知道飒飒这个世界要怎么修炼,而且,飒飒提到过的异能又是个什么东西。像景淮和柳池莲他们那样的能力吗?顾忧给自己变出了水,也是有这样的异能吗?
等顾忧洗好澡换好衣服走过来的时候,江骤已经差不多洗干净了。他过来帮江骤清了最后一遍,两个人一起拧干把床单挂在了阳台。
江骤皱着眉头说:“这样下去,床单也不够用啊。”想到床单上那一大片水渍,江骤又有些面热。
顾忧看了看江骤又红起来的耳朵说:“我出去一趟。”
江骤转身,着急地看着他:“这里很危险,你要去哪里?而且你说只是暂时好了,万一又出事怎么办?”
他才刚说完,顾忧就突然把他抱进了怀里。顾忧托着江骤的臀,让江骤的双腿夹在了他的腰上。
“干什么啊……吓我一跳!”江骤失重受惊,紧紧地抓住了顾忧的肩膀。顾忧却没有回答,抱着他走到了飒飒门口。
顾忧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于是他伸手打开了飒飒的门。随着门的打开,江骤好奇地看向室内,在看到熟睡的飒飒的时候,变成了小鸭子。
顾忧走过去,把江骤放在飒飒的枕头边。江骤看着酣然入睡的飒飒,跳过去用鸭嘴给他拉好了被子,然后蹲在了旁边。好久没有陪飒飒睡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蹲在飒飒肩膀边上的江骤有些昏昏欲睡,顾忧分别摸了摸他们俩的头,转身走了出去。
一阵困意袭来,江骤看着顾忧的背影随着房门合上而消失,他闭上了眼睛。
这个基地看起来大致还是挺安全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等江骤醒来的时候,飒飒早就醒了。现在正睁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江骤。
“爸爸醒啦。”飒飒坐了起来,把江骤抱在怀里。江骤靠在自己儿子怀里,梳理了一下鸭毛,然后看向飒飒。
“嘎?”睡得好吗?
“嗯。”飒飒看着爸爸的小脑袋和圆圆的眼睛。
江骤看了看外面,应该还是下午。这个世界虽然有灾难性的病毒,但是天气并没有异常,还不算太可怕。
飒飒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问:“要不要出去看看?”
“嘎嘎!”可以可以!也许还能看看你爸出去干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朔爬起来,穿了外套,把灵石袋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就这么带着江骤出门了。
他们居住的这一栋楼大概有六七层高,并不是特别新的建筑,而且还没有电梯。旁边有四五栋类似的楼,看着格局不像小区,而是像比较老旧的工厂里面的职工楼。
绕过了一个墙角之后,江朔突然停住了。江骤疑惑地看着飒飒,飒飒伸手比了个嘘。
只听墙的另一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不对不对!你想想……嗯……你想想就是你游戏输了的时候,那种不甘心还嫉妒对方大佬的实力那种心情。”是曾墨川的声音。
“那我不会不甘心欸,我只想跟着大佬混。”是于歌。
曾墨川叹了口气,说:“你可真烦人,要不然你早点死了算了。”
于歌慌忙说:“啊!我不想啊!川哥救救我!”
曾墨川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良久他说:“要不你去找池莲切磋一下吧。”
于歌有些郁闷地说:“我不想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脖子都快伸到了极限,这是在说什么?为什么会死啊?弄不明白。但是那二人已经边走边聊地走远了,听不到后面的内容。
哎,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江骤看着抱着自己的飒飒,心想还好我们的飒飒小宝贝是个小孩子,还不用遭遇这些。
江朔抱着江骤在居住区绕了几圈。江骤看到这里有不少老人,在楼下晒着衣服或者在小块的地上种菜。
有一个老人看到抱着鸭子的江朔,还抬头问他:“小孩,你怎么不去上学?”基地里给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的小孩都安排了课程,毕竟孩子还太小了,需要学习各种应急逃生的技能和新的知识。而且从心理来说,也不能让他们每天一个人躲在家里,尤其是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孩子。
江朔回答:“我才刚到,还没有给我安排班级。”
老人点了点头,说:“噢……噢,到了就好,到这里就安全了。”说着,他又看了江朔一眼,仿佛透过江朔在看谁。
江朔跟他说了再见,带着江骤向门外走去。
江骤想着,想必这个老人也失去了家人,可能就有像飒飒这么大的孩子。哎,这个世界,太残忍了。
这时候,江朔突然跑了起来。江骤这才看到,前方顾忧和几个人向自己这边的方向走过来,应该是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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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不认识的三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延兴基地的都不一样,江骤好奇地打量着三个人中长相气质十分突出的一个年轻男人。
那人看起来比景淮大一点,二十五六岁,长相俊朗、气宇轩昂,他身边跟着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他的下属。不过,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怎么和顾忧的感觉有点像呢?
江朔很快跑到了顾忧几人的面前,对顾忧喊了一声爸爸之后,江朔把江骤递给了顾忧。江朔有礼貌地跟周边的几人问好:“叔叔们好!姐姐好!”
江骤看到几人中唯一的一个女生高兴地伸出手摸了摸江朔的头,说:“小朋友真可爱!这嘴甜的。不过,叫阿姨也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江朔立刻补了一句:“阿姨好!”
在顾忧手上的江骤满意地看着撒撒,与有荣焉地挺起了小脑袋。看到了吧,我们飒飒就是这么机灵、可爱又有礼貌的崽崽。
顾忧伸出一只手牵着江朔,他们一行人这才又一边走着一边聊了起来。
江骤听了一会,发现似乎是顾忧和景淮带宋如酥出任务,顺便救了这三个人。那个长相俊朗的男子叫楚修遥,而刚刚摸了飒飒头的女孩子叫闻文。还有一个清秀的小哥叫宋如玉,他似乎跟宋如酥有血缘关系,因为江骤听到他叫宋如酥弟弟。
近距离看其他五个人,江骤才发现他们的神情各有千秋。
主要说话的就是楚修遥和宋如玉,景淮抱着刀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地回应着。闻文心情很好地看着四周,时不时看看顾忧怀里的江骤,而顾忧和宋如酥都完全不说话。顾忧不说话那是正常的,宋如酥却有些不同,他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谁惹小少爷哭啦?
江骤疑惑地看着景淮或者楚修遥,因为他们的目光都时不时落在低着头的宋如酥的身上。江骤智慧的脑筋一转,噢,多角恋又增加新人物了。
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宋如酥,江骤心想,宋如酥不会像箫苍雪那么倒霉吧……他觉得景淮还挺好的呀,应该不会做出像那几个人对箫苍雪做出的事情吧。
很快,一行人就走到了江骤他们居住的住房楼下,江骤才发现,原来这几个人都和自己住一栋楼。等上了楼之后,江骤明白了,不是同住一栋楼,而是同住一层楼。
都是邻居啊。
江朔跟叔叔阿姨道别后,跟着顾忧和江骤回到了家。
关上门后,江朔仰头跟爸爸们说:“那我先回房间啦!”得让两个爸爸多单独相处才行。
看着飒飒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江骤变成人形出现在顾忧的怀里。
站稳了以后,江骤看着顾忧,好奇地问:“你去出任务了吗?危险吗?”
顾忧摇了摇头。
“那我就放心了。”江骤转身,走到厨房准备做饭。他一边淘米,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跟着走进来的顾忧说:“你去那个实验室抽血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时好时不好的,万一傻的时候被人骗了怎么办。
顾忧说:“好。”
江骤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把淘好的米和适量的水放进电饭煲里,按下了开关。他笑着回过头对顾忧说:“说话算话。”说完,他打开的冰箱,问顾忧:“想吃什么?”
拉开了上午忘了看的冷冻层,发现里面还有冻牛肉和羊肉,另外还有一些速冻的水饺和包子。
有些懊丧地拿着一小块冻牛肉,江朔说:“早知道下面还有肉,我就早一点拿到冷藏室解冻了,现在可能有点来不及了。”现在也没有微波炉或者铝盆,用冷水隔着袋子解冻也要三十分钟以上。
谁知顾忧却拿过了那块包装好了的冻牛肉,直接用自己的火系异能精准将肉里面的冰融化了。只是一两秒,江朔就看到那块牛肉已经解冻好了。
“太……太神奇了吧。”江骤拿过了牛肉,他翻着顾忧的手看,“你还是个微波炉?”
顾忧看着他疑惑地看自己手心想要找出来什么,眼睛带了点笑意。
研究了半天,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江骤放开顾忧的手,看着那块牛肉说:“是块牛里脊。”他在冰箱里找了找,又找了洋葱,“还好还有洋葱。”
顾忧却拿过了他手里的一个洋葱,找出了案板和菜刀。江骤看着已经把洋葱放在案板上,准备拿起刀的顾忧,江骤怀疑地问:“你要切洋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点头。
江骤笑了,说:“那你也得先把表皮剥掉,然后洗一洗。”顾忧看着江骤的笑容,有些失神走了过去。到了江骤熟悉的领域,他的笑容出现得真的很频繁。很好看,自己以前却很少有机会能看到。
顾忧把手上的洋葱递给了江骤,让他教自己。
江骤取下旁边挂着的围裙,给顾忧穿上了。至于江骤,他经验丰富,稍微避着点,应该没问题。主要是也没有第二条了。
江骤给他做示范:“就这样剥掉,然后洗一下。把两头的蒂切掉,对半切开之后,把中间芯去掉。不过要小心,因为洋葱汁液很滑,很容易手滑,我小时候就这样割到过大拇指。”
江骤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处理着,案板上很快出现了两个半圆倒扣着的洋葱。他想起了今天下午在楼下看到种菜的人,说:“我们也可以自己种洋葱,萝卜和葱也可以种。”说着,他取了了第二个洋葱,去皮洗干净后,斜着切了一刀,小心地把洋葱芯和连着的蒂切了出来。
江骤让顾忧看他手中的洋葱根,说:“看,里面有一点绿色的芽了。这样放到花盆或者土里,三四天就能长出来。”快速地把剩下一个洋葱也处理好了,江骤把处理好的洋葱根部都放好了,打算等下找个地方种。
洗过手后,他又拿过刀给洋葱切丝,顾忧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和手腕上的青紫红肿,他忽然伸出了手按住了江骤的胳膊。
江骤停了下来看着他,懊丧地说:“啊,顺手就切了,忘了你想切了。”让顾忧洗了手,江骤把刀递给他:“虽然这个洋葱冷藏过了,不过可能也会有点辣眼睛,如果觉得不舒服还是叫我吧。”顾忧点点头,拿着刀学着江骤前面切出的粗细切着洋葱。
江骤冰箱里拿了其他一些菜和肉,一边看顾忧小心翼翼地切着洋葱。还挺新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顾忧差不多切好了,江骤洗了手走过去把他切好的洋葱丝装盘放在一边。江骤夸顾忧:“切得真好。”他拿过了顾忧手上的刀,说:“下面让我来吧。”
江骤抬起头,却发现顾忧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看着顾忧这样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自觉笑着说:“你觉得难受要叫我呀,你不会习惯这个的。”
顾忧似乎想伸手摸自己的眼睛,被江骤拉住了,两颗将落未落的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江骤还没看过顾忧哭的样子,觉得今天真的是刷记录了。因为哪怕顾忧不是真哭,但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骤又有些慌张,他磕磕绊绊地说:“别、别摸,你手上有洋葱汁。”打发了顾忧去洗手,江骤深呼吸了一下,重新开始继续做饭。
顾忧洗好手后,接下了自己的围裙,给江骤穿好了。他凑近认真给江骤系后面的绳子的时候,让江骤觉得有点紧张地握紧了菜刀。
洋葱炒牛肉、酱爆鸡丁、白灼生菜还有番茄鸡蛋汤,让顾忧端上了桌子,江骤迟疑地摸着自己身上顾忧打的那个蝴蝶结,有点舍不得,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江骤笑了一下自己也会矫情了,然后毫不犹豫地解下了围裙。江骤给顾忧和江朔盛好了饭。
把饭也在桌子上放好了,江骤吃了一点灵石袋子里的碎片。江骤才发现这个袋子里的灵石像吃不完一样,看来不用担心自己会饿了。
飒飒出来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江骤变成了小鸭子。他从椅子上跳上了桌,看着飒飒高兴地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我闻到洋葱牛肉的味道啦!”飒飒跑到了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菜,说:“爸爸好厉害!”
顾忧看着江骤在桌子上的空处骄傲地走了一圈,像是在显摆自己的厨艺。他勾了勾唇角。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顾忧唇角又放了下去。
是谁?江骤好奇地看着门口,嘎了一声让顾忧去门口看看。顾忧走上前去,透过猫眼看到了景淮站在外面。顾忧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这时候来干什么?
但是景淮又敲了两下,顾忧只好打开了门。
江骤看到来人居然是景淮。景淮走了进来,而且他没有带他那把标志性长刀,不过,他的右手却藏在了身后。
顾忧关上了门,用眼神询问着景淮要做什么。江骤想着,不会这时候找顾忧抽血吧?
江朔看了看一脸关切的江骤,走上前去,说:“景叔叔好!景叔叔有什么事情找我爸爸吗?”
景淮沉默了一会,才说:“……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们家饭菜好香,我能不能来蹭个饭?”他飞速说完了,然后拿出了自己藏在身后的碗筷,“我自己带了碗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眉头皱起来了。
江骤却觉得这个景淮挺好玩的。他现在活泼机灵的动作和神情,一点不像在外面看到的那个景淮一样,强大、内敛,因为拿着一把不常见的长刀还有点神秘。
江朔看了两个爸爸各一眼,开口道:“好呀!我们应该有多的饭吧?爸爸?”他看向的是顾忧,其实问的却是江骤。
江朔喜欢吃炒饭,所以江骤一般做饭会提前一天多煮一点米饭,然后冷藏起来做准备。
江骤嘎了一声,当然有了。
景淮眉飞色舞地说着谢谢,生怕顾忧反悔、赶紧走到了饭桌边。江朔小朋友给他安排了座位,又想去给景淮盛饭。顾忧却过来拿走了景淮的碗,让江朔好好地坐着。
顾忧一边给景淮盛饭,一边皱着眉头暗自不爽。吃飞雨做的饭,还要飒飒给他盛饭。有点气。
景淮似乎解禁了一样,和飒飒聊着天,时不时在谈论一下站在桌子上的小鸭子。小鸭子江骤这才发现景淮真的一点也不神秘大佬,性格活泼、能言快语,而且很爱笑。飒飒似乎随便说点什么,他都能笑出来。
“你怎么一个人呀?”聊了一会后,飒飒问。
景淮叹了口气,说:“大家都有事,慕老师也有事,我就一个人了。”最重要的是,他隔壁的宋如酥和楚修遥还在谈情说爱,动静有一点大,他实在呆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点点头说:“哦。”
这时候一碗饭和一个空碗放在了景淮面前,景淮笑眯眯地回头说:“谢谢!”结果看到了顾忧那张恨不得吃了他的冰山脸,景淮又赶紧转了头回来。
瞟着顾忧捞起了桌上的小鸭子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前,景淮拿着筷子低声问:“你爸那个表情……每天都这样吗?”他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下。
飒飒抿着嘴巴,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每时每刻。”景淮闻言抬高眉毛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顾忧坐着拿了灵石喂江骤,他看着交头接耳、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说:“吃饭。”
“噢。”飒飒赶紧坐好了,对景淮说:“景叔叔,你吃那个牛肉,我爸爸做得超级好吃。”
顾忧唇线绷得笔直,看着景淮开始夹洋葱牛肉。
景淮吃了一口,牛肉嫩滑、鲜香可口、调味也恰到好处。他忍不住对顾忧和江骤说:“真的好好吃!你爸爸的手艺可真的是太好了!这直接开店也没问题吧?”
飒飒高兴地笑了,说:“我爸爸做的菜就是最好吃的!”
江骤看他们都喜欢,心情也很愉悦。他咬了咬顾忧的衣服,顾忧低下头看他。看我干啥?赶紧吃饭呀!那个景淮看起来食量不小,顾忧现在还不吃,等下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在江骤眼神的催促下,先给飒飒夹了一些牛肉,才开始自己吃。
景淮正大快朵颐、不亦乐乎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哪里冷飕飕的,但抬头看了看又没有什么异样。江骤和江朔都正常地、而且还有点优雅地在吃饭,于是,景淮又埋下头继续吃。
他被丧尸的追杀的时候经常连着几天都没东西吃,要不是异能还算强大,可能根本撑不到被慕老师救下来,因此,他吃饭总有些囫囵吞枣的急切,慕老师为此纠正过很多次。不过这也算是末世后活下来的人的通病了。
江骤探着脑袋看着景淮,觉得他吃饭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这样挺伤胃的。江骤跳到了桌子上,走到景淮的边上,咬着他衣袖拽了拽。
景淮疑惑地看着他。
江骤啄了啄景淮面前那个空碗的桌面,江朔秒懂,对景淮说:“景叔叔喝汤吗?我给景叔叔盛。”
江骤对飒飒投以欣赏的目光,然后看了看顾忧。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可爱的崽崽。
景淮摆了摆手,说:“哪能让你来,我自己来就行。”他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跟江骤说:“谢谢你。”小鸭子可真聪明。
顾忧看着江骤终于走了回来,伸出手把他牢牢地抱在了怀里。又给飒飒舀了一勺酱爆鸡丁让他吃饭,顾忧才继续吃饭。
做饭的人最高兴的就是看到大家都吃得开开心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想着,不是像小时候那种必须要做饭的情况,也不是刚开始到了顾家被排挤着、想给飒飒做个饭也要偷着摸着、小心翼翼的时候,而是自己做了饭,能看到家人或者朋友吃得很开心、很满意,那种带着幸福的成就感会让人觉得内心暖暖的。
当然,这时候还不用自己洗碗就更好了。
饭后,景淮说什么也不让顾忧和江朔洗碗,说自己上门白吃白喝不能什么也不干。
如果江骤是人形,怎么也不会让第一次上门的客人洗碗,而且景淮还救过自己。但现在能做主的是顾忧,顾忧不仅不阻止,还抱着江骤看着景淮洗碗。
嗯……江骤只好欣赏起了景淮大佬洗碗的英姿。
景淮洗碗的功夫还不错,三下五除二就洗干净了碗碟,还顺便把煮饭的锅也洗了。
洗完了碗,景淮却没着急走。跟着江朔在饭桌边坐下,他问顾忧:“下午那趟感觉咱们配合得还不错啊,过段时间有个任务要跟我们一起去做吗?”
江骤竖起了耳朵。
江朔倒是大概知道是什么,不过作为全家唯一的外交发言人,懂装不懂是他的责任。
江朔歪了歪头,问:“什么任务呀?危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淮看了看面前这有点奇异的一家,对他们解释道:“当时灾难爆发得非常地突然,我们能应对到如今这个程度,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现在,因为有顾忧作为样本,后续慕老师他们需要做很多的实验和分析,但是,我们一时间没有办法制造或者提供慕老师他们所需要的、高级别的生物化学实验设备,只能尽量去找。”
“在距离这里三百公里的未完全清理区有一个最高级别的生物安全实验室,慕老师需要那里的设备。但目前我们并不清楚实验室内部的状况,可能会很危险。”
这种实验室中本来就有一些极易传播或者未知其传播方式的危险病原体或者有毒物质,再加上Prionence病毒突然爆发,现在确实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江骤看了看顾忧,心中涌上了一阵担忧。被抽血就算了,还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江朔却问:“有哪些人去?”
景淮说:“因为这次不仅要拿下实验室,还要清扫一条通道,甚至把实验室周围都清理干净,上面也很重视这件事,所以会派军队跟着。异能者除了我们基地的几个小队,还有另外两个基地的异能者队伍。但真正进实验室打头阵的可能就十几个人,包括我的小队。”
“除我之外,于歌、曾墨川、柳池莲,还有,宋如酥。”景淮掰着手指数,然后缓慢地压下了第四根。
景淮看向了江朔,然后又和顾忧对视。
“当然,基地会照顾好江朔,也会给你们提供更好的物资。”景淮又说。
景淮其实还是有些忐忑,因为他还没和慕老师商量过。他之所以会对顾忧发出邀请,是因为,虽然这实验体——顾忧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但他是自己从实验室自己逃出来的,想必对类似的实验室内部也会更熟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了点头,同意了景淮的邀请。景淮舒了一口气,说:“那行,我回去跟慕老师商量一下。但是你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景淮还记得他上午砸车和下午出任务的时候,虽然都是一张冰块脸,但整个人的行为判若两人。
江骤这时候焦急地在顾忧的手上蹦了一下,顾忧低下头,和江骤的豆豆眼对视。
江骤举起了自己的翅膀。我要去,让我也去。
景淮看着他,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它也要去?”
江骤咬住了顾忧,拼命地瞪着他,不让我去我就咬死你。顾忧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嗯。”
“行吧……这鸭子还挺奇特的……”景淮揉了揉自己头发,他站起身,拿上了自己的碗筷道别:“那我就先走了。”
顾忧和江骤起身送他。
景淮走出去了,门快关上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说:“下次吃饭,有多的,请叫我!谢谢!”
顾忧面色如常而杀心渐起,但江骤已经热情好客地嘎了一声了,顾忧只好点了点头。
让飒飒回房间休息一会,江骤变成了人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去厨房收拾刚刚准备好的洋葱头、萝卜头,回过头问正帮他撑开了塑料袋的顾忧:“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真的可以吗?”虽然可能有点自私,但顾忧又不是军人。虽然是异能者,但是听起来那地方可比普通的未清理区危险多了。
顾忧看着他低下头的眉眼,说:“可以。”
“好吧。”江骤叹了口气,“反正不能丢下我,不是我手上的什么泉水才能治好你吗?”
他在柜子里找了半天,没找到铲子,皱着眉头想着什么东西能代替挖土的工具。然后,顾忧递过来一把匕首,应该是基地发给他的。
江骤接过来掂量了一下,很趁手。他又还了回去,说:“叫上飒飒,我们去楼下种菜。”江骤又拉着顾忧讲了等一下大概要怎么做。
这也没有什么娱乐生活,飒飒一个人闷房间里很无聊。
一家三口在楼下找了个空地种菜的时候,景淮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难安。因为在他的隔壁,宋如酥和楚修遥的战况越来越激烈了,他几乎都能听到属于宋如酥的每一声带着颤音或者喘息的叫声。
景淮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这快两个小时了吧。楚修遥,肾真好。
景淮站了起来,从自己的阳台翻了出去,然后顺着管道往上爬,翻进了楼上慕秋山的阳台。
慕老师应该还没回来……景淮想着,他打开了阳台门,然后和站在阳台门前的慕秋山来了个面面相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不要翻阳台,很危险。”慕秋山右眼轻轻眯了一下,危险气息让刚刚凌空攀爬都没腿软的景淮忍不住腿软了一下。
“宋、宋如酥他们太吵了……”景淮忍不住辩解。
慕秋山伸出手把他拉进来,关上了阳台门后,将他抵在了门上。
低头靠近景淮,他说:“小淮,你要好好地呆在宋如酥身边,我们输不起。”
慕秋山的气息打在景淮的脸上,他别过头,说:“知道了。”景淮推开慕秋山,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他伸出腿架在茶几上,没个正形地坐着,说:“慕老师一心为民,天下为公。我知道的。”
慕秋山走到他身边坐下,用那双常年拿钢笔或者操作实验室器材的手捧住了景淮的脸。景淮闭着眼睛,不肯看他,慕秋山依旧俯身吻了下去。
是人,都会有私心。
而此时宋如酥的房间里,宋如酥和楚修遥云雨方歇,正轻喘着靠在楚修遥的怀里。宋如酥那有些过分娇嫩的皮肤上全是楚修遥留下来的红色痕迹,楚修遥抚摸着他光洁的肩头。
宋如酥犹豫地说:“……你还是赶紧走吧,你不是还带着闻文和宋如玉过来吗?”他垂着眼睛,泫然欲泣地说:“为什么还来找我?”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和别人拉拉扯扯。
楚修遥捏着他下巴,让宋如酥看着自己。宋如酥看到他的眼神里满是痛苦和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修遥的声音嘶哑,说:“酥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保护着你,我怎么可能不来找你!他们……都是有原因,等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酥酥,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开你!”楚修遥眼神一暗,又狠狠地吻上了宋如酥的唇,“像以前那样叫我,叫我修遥哥哥!”
宋如酥被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吻到几乎窒息,身下刚刚高潮过后的湿软小穴又被撑开了,楚修遥下身一挺,又将自己的性器深深地埋了进去。
宋如酥张开唇让楚修遥吻得更深一些,他的双腿缠上了楚修遥,摇着自己的腰肢迎合着。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这毕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修遥哥哥,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即便上辈子他没有保护好自己,但……
种完了菜根,顾忧和江骤带着飒飒回家。路过一户人家的房门时,江骤忽然听到了那房门被撞得一颤一颤的声音,而且其中还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个少年有些销魂勾人的呻吟。好像在叫什么哥哥。
江骤吓得飞扑下来,想要捂住飒飒的耳朵,却根本不行。于是,顾忧立刻伸出手帮江朔捂住耳朵,而江朔接住了自己的爸爸,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是未成年人不能看、不能听的东西,其实飒飒有自动保护规则呢!
江骤用眼神催促着顾忧赶紧走、赶紧走。
苍天啊,我们飒飒还是孩子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发去做生物实验室任务的早上,江骤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顾忧在舔自己的手腕。
最近江骤已经可以自行地控制泉水了,于是,他在半梦半醒之间释放了泉水,感觉到它们被顾忧的舌尖舔着、全部都被喝下去了。
顾忧喝光了他手腕上流出来的水,又沿着手臂向上亲吻,一直到吻住了江骤的唇。江骤的白色发丝搭在他的眼睛上,被晨曦晕染了边缘,发着光。顾忧从他的鼻尖亲上去,最后拨开了发丝,停留在了眉心。
顾忧双手向下,揉着江骤的乳尖,时不时拉起,很快听到了江骤逸出了一点呻吟。江骤的手在被上抓了一下,捏住被角。
“嗯……”江骤发出呻吟。
后面的屄口出了点水液,随着顾忧开始向下的亲吻和抚摸而收缩着。江骤自发地分开了腿,缠上了伏在自己身上顾忧的腰身之上。两人晨勃着的性器摩擦在一起,顾忧想起江骤总是担心的洗衣服的问题,快速地剥掉了两个人的裤子。
他向下舔吻了江骤的腰腹,然后将江骤的前端含进了嘴里。他舔弄着江骤敏感的铃口,感觉到那里渗出了一些液体,甜的。饶是顾忧也愣住了一秒,这世界真的是……
含吸舔弄着江骤不断渗出体液的前端,顾忧一手捏揉江骤的卵蛋,另一手揉开了流着水的后屄,伸了两只手指浅浅地插弄着。
江骤双腿踩在顾忧的肩膀上,在睡梦中被含着、插着很舒服,轻声地叫着阿忧。顾忧深深地含入,喉咙收缩,另一手在软肉里按压着敏感点,让江骤小声叫着,脚趾蜷缩地射进了他的嘴里。
把那射精的前端都舔干净了,又咽下清甜的精液,顾忧才吐将它吐了出来。江骤踩在他肩上的双腿几乎还在颤抖,顾忧掐着江骤绷紧了的大腿根,抽出了手指,将自己听着江骤小声的叫声就硬得不行了的性器抵着那湿软的软肉插了进去,肏弄了起来。
“啊……唔……”睡梦中还记得要小声一点的江骤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却不是知道他们身下那张简易的床随着他的身体被撞得晃动,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把他已经被咬出了牙印的手指拿来,又将他喘息着的舌尖勾了出来,含在双唇之间亵玩着。含含糊糊地叫着的江骤,嘴合不拢地流着涎液,被顾忧抽插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快感如浪潮把他缠紧了,让他的脸涌上了一片片热浪。
“唔……嗯……哈……阿忧……”
江骤伸出手软软地挂在顾忧的脖子上,腰臀被顾忧一寸一寸地捏揉着。他后屄里的软肉时不时抽搐地含着那进出不停的性器,阴茎在里面重重地抽插了几下,被插到敏感点或者最深的地方了,让江骤瑟缩着颤抖。
顾忧看着他迷离的面孔,看到在江骤那闭着的眼睛上,他的眼睫毛开始变得湿润了。顾忧深深地吻着江骤,在他的唇里肆意舔弄,把他敏感的上颚和口腔里的软肉都舔得发酸,江骤被一阵阵酸痒逼得往后缩,却又被顾忧的舌尖进得更深了。
那硕大而炽热的阴茎在早就熟悉它的形状的屄道里不断地进出着,湿漉漉的软肉吐着一阵阵汁液。顾忧感受到熟悉的液体浇在了龟头上,他加快了速度,在江骤潮吹的时候,深深地射了进去。
精液和潮水的汁液撞在一起,让敏感的屄道狠狠地收缩着。顾忧的阴茎就像陷在柔情蜜意的销魂窟中,不断地射着精。江骤感觉到一阵迅猛而强烈的快感,和小腹那不断鼓胀起来的涨感,小口地喘息着,醒了过来。
“……阿忧……啊……你在……干什么啊……啊……”
顾忧见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居然还语带抱怨地说话。招人,顾忧一边射着精一边又重重地插了两下。江骤脚尖都几乎绷直,他颤抖着捂着小腹哭:“别……唔……要破了……”
顾忧亲了亲他的唇,说:“不会的。”
射完了精,顾忧对才刚清醒过来、又因为高潮而恍惚着的江骤说:“夹好。”
感觉到他缓慢地抽了出去,江骤想着洗床单的事情,忙不迭地就夹紧了,却立刻因那杵身和屄道软肉摩擦着的感觉带出一阵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你快点……”他忍不住催促,“啊——唔!”但顾忧真的快速地拔了出来,江骤却失控地叫了一声。
江骤捂住了自己的嘴,下身用力地收紧,即使小腹再酸胀也不敢放松。
顾忧和江骤离开的这段时间,江朔会去基地里专门开设的学校上课。虽然日常饮食都有老师一应负责,但江骤还是非常不舍得。
“没关系的,爸爸。我也有异能,可以保护自己的。”飒飒一边吃着江骤煎好的蔬菜饼,一边喝着牛奶跟面前的小鸭子江骤保证着。
江骤嘎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厉害。哎,飒飒这么小,不可能不担心啊。江骤看着一旁已经吃好了、在收拾背包的顾忧。但也不能不跟着顾忧,万一他又变傻大个了怎么办。
江骤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压力,当然他还不明白这叫做当家人的烦恼。
依依不舍地跟飒飒告别后,小鸭子江骤被顾忧抱着离开了他们暂居的小家。在门口,他们就遇上了同样准备好了、要出发的景淮几人,但是却没看到宋如酥。
“下去等吧。”景淮看了一眼宋如酥还紧闭着的房门,带着大家走了下去。江骤忍不住瞄了那房门一眼,好像是那天撞见现场的那间房。
自己怎么老遇到别人的床事现场,如果这个算异能的话,江骤想着,那自己去当扫黄大队的警察是不是一抓一个准。
顾忧带着自己上了景淮的车,坐在后排的边上。景淮小队还是那几个人,曾墨川开车,柳池莲坐在副驾驶,景淮坐在第二排的外侧,旁边的位置应该还是一样给宋如酥留着的。
于歌坐在顾忧的旁边,有一点不自在。上一次他见到顾忧,对方还是疑似精神病发狂的砸车怪物,而这一次就是安静到有些深沉的实验体异能大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别提,他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小鸭子,像是在温柔地哄它睡觉。
于歌还记得这只能在未清理区活下来的、通人性的小鸭子。现在它的状态很好,羽毛洁白、通体洁净。它的鸭嘴和脚蹼都是鲜亮的橘黄色,是充满生机的颜色,一看就知道主人很细致地照顾着它。
所以,上次慕老师让他们救的这只鸭子就是为了顾忧么?于歌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慕老师的节奏,哎,真是难为死了自己这颗榆木脑袋了。
于歌又想到,慕老师说最近的作战计划可能有变化,让他们随机应变。他看了一眼自己前面那还空着的位置,感觉到了人生的艰难。好想要回到末世前那平和的生活啊……
等到宋如酥终于来了的时候,江骤在顾忧的怀里晒着上午和煦的阳光昏昏欲睡了,不过立马被宋如酥连声道歉的声音彻底惊醒。
“对不起、对不起,淮哥,我来晚了。”宋如酥面色红润,眼睛看起来也水汪汪的。景淮能闻到宋如酥身上带着水汽的香皂味道,他刚刚洗了澡。
“没事。”景淮勾起了一点唇角,安慰地看着宋如酥说。
坐在副驾驶的柳池莲冷哼了一声道:“别人还以为我们这是春游呢。”
曾墨川启动车辆,说:“别这么说,小酥才加入我们,不太习惯是正常的。”
非军队出身的异能者会在基地里接受一些相关的训练,这样有利于他们的相互合作或者提高出任务时候的存活率。但是宋如酥的观念里似乎没有这些,慕秋山就半推半就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宋如酥面色终于恢复了平静坐了下来,他对柳池莲熟视无睹,轻声跟曾墨川说了一声谢谢。于歌靠近他,小声地说了一句:“酥酥你好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得近的江骤听到了这句话,震惊地看着面不改色的于歌。这种话是怎么能就这样一脸自然地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的!
宋如酥红着耳朵,回过头看着于歌,说:“别这样说。”这时候,他看到了后排的顾忧和顾忧手中的小鸭子,问了一句:“小鸭子也要跟着去么?”
顾忧一言不发,但宋如酥并没有生气,他知道顾忧就是这样不爱说话的人。
那天下午他跟着景淮出任务,和顾忧接触过。景淮说他之所以那时候会失控砸车只是受了刺激,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后来,宋如酥单独和顾忧呆在一起过,顾忧甚至还救过他,因此,宋如酥已经不害怕这个时而会发狂的男子了。
这也是个可怜人,宋如酥想,或许顾忧也是受了表哥慕秋山的蒙蔽,只要自己能说服他帮景淮逃脱慕秋山的掌控就好了。
虽然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对景淮的感情如何了,但是要帮景淮这件事宋如酥还是不打算放弃的。哪怕现在自己和修遥哥哥又……想到修遥哥哥,宋如酥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他坐好了,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回忆着自己和楚修遥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过往。
车辆已经行驶了一段路,江骤蹦蹦跳跳地想要看看外面,顾忧只好把他托高了让他看。因为窗外不仅有像他们这样的军用越野车,还有不同用途的军用卡车和救护救援车辆,居然还有好几辆坦克运输车!
这是要去轰城啊!
开出了延兴基地之后不久,延源、延集基地两支队伍也加入了队伍,远远望去他们一行队伍那叫一个浩浩荡荡、出车彭彭。
因为基地打算直接就把这三百公里都一并清扫了算了,因为等之后拿下了实验室,慕秋山很有可能需要带着研究人员迁过去。并且,最高等级的生物实验室有自己的通风、供电、供水的系统,保证他们的独立运行,所以,里面还没有科研人员存活也是一个问题。
兴奋劲过了之后,江骤很快就困了,倒在顾忧的怀里睡得无比香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伍中的异能者和军队相互配合,不断地清扫出道路,又沿着公路辐射状地进行清理,在重要的工厂或者能源站点留下驻兵。
景淮车上的人也换班出去战斗过几轮了。等江骤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在车上。
江骤应该被顾忧放在了座位上,旁边还放着灵石袋子。江骤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自己座位旁和宋如酥的座位旁的车窗都打开了一条缝,并不闷。
但这时候,宋如酥突然凭空出现了。
江骤惊讶到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如果是在上个世界,大家都有仙法,凭空出现不是什么难事,有法阵就可以,但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啊!除了飒飒对外保密了的言灵,其他人的异能都是很实在的金木水火土风雷电之类的。
为什么宋如酥可以凭空出现啊?!?也没见过有人能凭空出现啊!
江骤紧紧地缩成了一团不敢说话,他看到宋如酥的后脑勺似乎转动了一下,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这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了,顾忧上来了。
“你好……”宋如酥跟顾忧打招呼。
顾忧沉默地跟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捞起了装睡的江骤和灵石袋子下车去了。
这里似乎是一个城市的广场,现在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能看到还有不少军人或者异能者在做最后的消毒。当一个清理区清理完毕后,基地会再用战斗机或者直升机进行全区域的药剂喷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灾难爆发得完全令人摸不着头脑,就像是谁忽然按下了开关一样。但爆发之后,却又变得勉强可控了起来。也就是说,Prionence病毒是突然多地多点同时爆发,完全无法溯源,但爆发之后,它的传播方式又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所以,如果能制作出有效的疫苗,或者找到病毒和人类共存的方式或许真的能够结束末世。
江骤看着远处的阳光,有些期待,毕竟谁也不想生活在这样一个提心吊胆、没有明天的世界。
最开始的时候,慕秋山也是这么想的。
江骤他们走后,慕秋山去了一趟基地的学校,带走了江朔。江朔依旧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跟着他。
到了慕秋山实验室内的办公室,慕秋山使用自己的精神异能,可也察觉不到江骤有任何恐惧或者不安的情绪。慕秋山都有些好奇了,问他:“你都不问我带你来干什么?”
江朔说:“知道。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没有被感染过的正常人类,是不是和我爸爸真的有血缘关系,还有,生育我的母亲……是谁。”
慕秋山挑了挑眉,说:“原本你的性格沉稳冷静,我只以为是你过于早慧。但现在,我却觉得是我低看你了。”
江朔在慕秋山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想着父亲教自己说的话。七岁的小男孩笑了笑,说:“我们能提供的价值远远超过你目前的预期,因为你我都知道,病毒并不是目前最急迫的事情。”
随着江朔话音落下,慕秋山的眼神变得分外地严肃了起来。
清理完毕又稍作休息,队伍继续上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这次精神多了,他站在顾忧肩头看着外面开拓路线、打丧尸的场面。除非大规模丧尸聚集的地方,他们并不使用重型的热武器,应该是想要尽可能多地留下一些实用的生产资料,方便以后的灾后重建。
饶是这样,也让江骤看到那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难以见到的场面。那一声一声几乎震破耳膜的炮弹声,还有让丧尸肢体炸裂的那一场场爆炸后燃起的、带着滚滚硝烟的冲天火焰,这些都让江骤胆战心惊。
还好是面对丧尸的战争,不过……丧尸原本也是一个个的人么……
江骤站在顾忧的肩膀上,看着不远处那异能者已经加入的战斗而有些出神。异能者在硝烟烈火中穿梭,用自己的异能解决掉余下的丧尸,收集着晶核。
车上的于歌和柳池莲也下去了,而宋如酥正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时不时望向窗外观察着局势的景淮聊天。
“淮哥是怎么和我表哥认识的呢?”宋如酥撑着自己下巴,看着景淮。
景淮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说:“慕老师救了我。”
宋如酥微微地蹙起了眉头,要是自己早点救下景淮就好了……自己想什么呢?虽然自己有异能和空间,但是要在大量丧尸的围攻下救下一个人并不容易,而且自己还有修遥哥哥。
他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吧?宋如酥出神地想着,可是闻文和宋如玉又是怎么回事,修遥哥哥都还没有解释。总之,修遥哥哥不解释,宋如酥是不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车里又陷入了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伍驻扎在靠近生物实验室的一片原野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天上的明月高悬、繁星罗织,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沉入绮丽的梦境之中。
扎好营、吃过饭之后,顾忧把江骤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草地上。小鸭子江骤迈着灵活的步伐在草地上走着,引来了身边不少人的围观。
“小鸭子。”江骤听到了一个女声,他抬起头看,发现是那天摸了飒飒头的闻文。
闻文依靠着一棵大树,手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低头看着江骤,她的眼睛里似乎涌动一阵悲伤。闻文吸了一口烟,咽入肺中又微微地仰着头吐了出来。
闻文对走过来的顾忧说:“你养得很好。”
“我女朋友也养过柯尔鸭。鸭子认人,天天就跟在她脚边跑,我想关门都不行。”她似乎在跟顾忧说话,又或者只是自己在喃喃自语,“我好想她……”
江骤被顾忧抱着离开了,但是江骤又忍不住地看了闻文一眼。闻文的女朋友应该是没了吧,嗯?闻文的女朋友?噢,闻文是性取向为女的女孩子。
江骤想起自己刚开始被顾忧包养的时候,还不知道同性恋为何物。为了深入了解雇主的需求,他还上网查了一下,但是他的检索能力太差了,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大概的常识是有了,世界上有各种各样性取向的人,虽然国内还不能结婚,但是国外很多地方都可以结婚或者合籍了。
江骤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死后开始穿越了,是不是遇到的人来说取向是同性的概率有些高了。原来的世界里,虽然顾忧性取向是男性——应该是男性吧?江骤有些不确定,毕竟顾忧也没有其他的性伴侣了。
但顾家给顾忧定的未婚妻是女孩子,而且就江骤自己的成长经历来看,大部分人还是异性结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会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江骤忽然想到了这个之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然后疯狂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孩子还那么小!我在想什么啊!
顾忧眼带疑惑地看着怀里的江骤高频率地摆动起了自己的头,一时间不太明白他怎么了。想了想,顾忧还是带着江骤回到他的帐篷里。
变成了人形,江骤看自己出现在帐篷上的影子赶紧趴到了顾忧的身上。外面临时使用的探照灯光线还很强,只能等再晚一点,熄灭了一些后,可能会安全一点。因为如果被别人发现顾忧帐篷里多了一个人,不知道要给顾忧带来多少麻烦。
顾忧翻了个身,把他完全地笼罩在自己身下,然后拉开了保暖睡袋,给两个人盖上了。
“饿吗?”顾忧拿出了灵石袋子,想要喂江骤。
江骤想用手接过,说:“我自己吃。”
顾忧却不肯,他捏着一片透明的碎边抵在了江骤的唇上。江骤看着他专注地看着自己那双漆黑的眼睛,就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不过张开了一点他就有点后悔了。自己是鸭子的时候就算了,怎么是人的时候还要顾忧喂。顾忧却眼疾手快地推了进去,他的手指摸到了一点江骤湿润的舌头,松开了碎片的时候又捏了一下那软软的舌尖。
“你——唔!”江骤刚想拒绝,就被顾忧吻住了。那片清甜的碎片在两人唇齿之间交缠的舌尖融化,顾忧离开江骤水润的红唇,含了新的灵石碎片又吻了上去。
江骤原以为他是想要做爱了,但是直到江骤被吻得有些气喘吁吁了,顾忧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顾忧仅仅是用唇舌一直不停地缠着他、勾着他,抓着他想挣扎的手,深深地亲吻着他,直到江骤软软地躺在顾忧的怀里。
江骤喘息了几下,小声地埋怨:“都要亲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低头看着他水润的眸子和有些红肿的嘴唇,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你……唔……”
又压着江骤亲了一会,外面的灯光暗了许多。顾忧给两人拉好了被子,江骤却有点睡不着。被顾忧亲得身上发软,后面也有点动情,但是他完全不好意思要,就埋着头在顾忧的胸膛上。
缓和了半天,江骤感觉身体平静了。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现的事情,小声地跟顾忧说:“我觉得这里的人有点奇怪。”
顾忧动了动眉头。
意思就是继续说了。江骤接收到讯号,说:“这里好几个人都有两副面孔,景淮、于歌、柳池莲、曾墨川,还有闻文。是不是经历灾难之后,他们都精神分裂了?就像你之前……”
江骤咬着自己的嘴巴赶紧停了下来,看着顾忧。顾忧只是唇角抿得更紧了一点了,没有生气。江骤放松下来,转而说起了今天发现的事情。
“而且我今天发现,宋如酥居然可以凭空出现。”他皱着眉头问,“有这样的异能吗?”
顾忧果断地摇了摇头。
江骤的头倒在顾忧的胳膊上,小声地念叨:“好奇怪啊好奇怪啊……萧苍雪那个世界也没有这样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安静地凝视着他,飞雨会在意奇怪的地方了。
凌晨,江骤感觉自己被顾忧从背后拥抱着,双腿被分开了一点,那里正被顾忧轻柔地肏弄着。
江骤的左手手腕被顾忧拉着、越过了肩头,被顾忧含吮着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泉水。江骤这才感觉大概自己前面是射过了,因为那里还有一点湿润。
“嗯……”江骤压着自己的声音,另一手抓着身前的睡袋。外面的天还没怎么亮,这给了江骤极大的安全感。
他缩在顾忧的怀里,感觉到顾忧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背,两人紧贴在一起、轻轻摩擦的皮肤之间有着舒适的温度。顾忧的动作并不算重,他的阴茎深埋在江骤湿软的后屄中极尽缱绻,时不时撞到江骤的敏感点,又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插到最深处,在江骤的小腹上顶起了小小的一块。
江骤咬着自己被拉起来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份交合的温柔而落泪了。顾忧感受到江骤细微的颤抖,猛力在江骤身体里插弄了十几下,射了进去。
江骤被他的精液打得夹紧了下身,喘息着抱怨:“唔……你……射里面要弄脏了……”
顾忧舔食完了他手腕的泉水,亲了亲他带着泪花的眼睛,说:“呆着不要乱跑。”
江骤抓着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急切地问:“你不带我进去?”
顾忧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万一在里面失去意识了怎么吧?”江骤的脸上带着焦虑和担心,眉头紧紧地皱着。
“会出来。”顾忧亲亲吻了吻他的眉心。别担心,只要你在外面,我失去了意识也会出来找你。
江骤只好松手了。哎,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无能了。
顾忧缓慢地从江骤的身体抽出来,又往里面塞了个从基地市场买的小玩意,堵住了外溢的精液。江骤这个世界的这具身体是可以吸收的。
顾忧用一旁的折叠水桶放了水,给两人稍微擦拭身体。
江骤脸红地看着顾忧拿着毛巾在自己那在睡梦中被他吸得红肿、咬得都是痕迹的胸上缓慢地摩擦,他气急败坏地说:“我自己来!”江骤却没能抢走毛巾。
终于熬过了这样的“刑罚”之后,江骤缩在被子里,眼睛里都是水光。顾忧坐起来穿好了衣服,拿出了江骤给他做的一小包牛肉干,藏在了衣服的口袋里。
这只是他们内层排汗、透气的衣服,等一下出去还要穿具有防护保护作用的防毒衣物,最后戴上防毒面具、武器、饮用水和其他设备。
江骤看了看外面,这时候天还没亮,他记得昨天拟定的时间是八点?
“现在就要去了吗?”江骤面上语带担心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点头。
生物实验室内部很复杂,盒中盒的设计让核心的实验区被藏得十分严实。在正常的情况下,从外面走到里面可能都需要几十道程序,里面的每一道门必须在其他门都是关闭的状态才能开启,而如今内部情况不明,或许花费时间更多。即便之后他们会带宋如酥进去,也必须先探探路。
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或者期望救世主,他们只相信自己。
顾忧给江骤掖好了被角,拉开帐篷走了出去。担心别人会打扰江骤,顾忧直接原地给他筑了一个里面有钢筋的土房子,留了一个小口子,只有小鸭子江骤可以进出。
外面先行小分队的一群人正在做准备,他们看着顾忧的举动,都有些疑惑。其中延集基地的姜云飞问景淮:“那谁?土屋藏娇呢?”
“‘娇’没有,只有一只小鸭子哈哈哈……啊——”
景淮听他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被站在一旁穿着军装的温信深一巴掌拍静音了。
“小声点,别吵醒宋如酥和其他人。”温信深锐利的目光打量不远处的顾忧身上,嘴里却还在数落景淮:“你这笑场的毛病总改不了,慕秋山怎么放心放你围着宋如酥转……”
景淮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低头继续穿着防护的外套。他没有带那把长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如酥小心地跟在景淮队伍的最后,而他的身后就是楚修遥的队伍和延集基地的队伍。他们的最前方是军方,军队带着的技术人员正用着之前找到的资料一层层地破解着门禁。
虽然从附属楼进来的这一路都很安全,但是宋如酥还是很不习惯,因为他身上的防护用具和携带的武器装备都太重了。不知不觉间,宋如酥察觉到自己里层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发丝也紧紧贴着头皮和额头。狼狈又潮热。
实验室里面没有看到什么人,只发现了几个困死在值班室的工作人员,应该是跑出去后又被外面的情况给吓回来了。想来也是,那一日的病毒爆发是凌晨一点多逐渐开始的,哪怕是生物实验室恐怕也只有晚上值班或者加班做实验的人。
重生前那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晚上撞见了楚修遥和宋如玉拥抱,宋如酥也不会藏在宋家的车库里偷偷地哭。所以,他能被因为逃难而跑下来的楚修遥和幸存宋家人直接带走,没有直面其余的那些宋家人变成丧尸的样子。
隔着手套握紧了拳头,宋如酥继续跟着一行人往里走,他们一层一层楼、一间一间房间地做着清扫。汗水几乎浸湿了全身,这让宋如酥想要躲进自己的空间里,好好地用灵泉洗个澡。他也并不知道之所以这一路会这么平静,是因为两三个小时前,三个基地和军方的先行队已经进来清扫过、踩过点了。
在病毒爆发的时候,里层的科研人员被外面的工作人员通知了异样,他们都保证了自己手中病毒的安全放置,开启了所有的备用电源和UPS不间断电源才离开。
先行队进来后按照指示使用了实验室内部有呼吸带的正压工作服,确认了大部分透明玻璃内那些合金材质打造的实验室里并没有人存活下来,甚至,那些用来做实验的小动物也死得差不多了。
宋如酥看着那些实验室中的生物安全柜,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很害怕这里面就有Prionence病毒,但想到修遥哥哥在身后,而前面就是景淮的背影,他又不那么害怕了。
这个生物实验室整体并不大,清理完了最核心的两三个实验室和动物实验室后队伍开始撤退,宋如酥如释重负跟着队伍走。等到又一层层地消毒之后,他们终于出来了。按照要求严格地脱下了防护服,丢在废弃区,宋如酥几乎手脚发软,这时候楚修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修遥哥哥……”宋如酥靠在楚修遥的怀里轻轻地喘着气。
队伍在临时清洁区又重新清洁消毒后,大家又做了几种常见病毒的测试,都是阴性。宋如酥这时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他很害怕自己做任务的过程中染上什么病毒。毕竟,他们一起行动的这多人,其中哪怕有一个人染上,恐怕都会传染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宋如酥换好了发给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笑了笑。
在他们深入生物实验室的时候,远在延兴基地慕秋山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江朔在IPAD上的操作。江朔刚刚删除了一句关于宋如酥的想法的语句。
“宋如酥虽然害怕,却还是认真地去看了里面的仪器和操作台,他想,或许这些东西被毁掉,慕秋山就不能拿景淮做实验了。”
“这样就可以了?”慕秋山怀疑地看着江朔。
江朔点点头:“虽然我现在能改动的范围并不多,但是基于你们目前的努力,这些对宋如酥来说不太重要的小分支还是可以改掉的。因为……”他看了看已经开始变化了的文案,“宋如酥和楚修遥能达成结局的可能性很大。”
慕秋山陷入了深思。
过了一会,慕秋山收到了景淮发来的信息:“任务完成。”
是真的……上一周目景淮他们去做这个任务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宋如酥,结果却发现仪器已经毁损了一部分,而且不少人都感染了没有被保存好的病毒。
江朔休眠了自己的IPAD,跳下椅子对慕秋山说:“现在相信我了吧?”
慕秋山点了点头。
其实从江朔拿出自己那个挂着长流苏的IPAD,而慕秋山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它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又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所以,在前面的周目里,因为哪怕他们直接去搜了K实验室,死伤惨重也没能找到像顾忧这样完美的实验体。因为,顾忧的存在只是面前这个小孩写出来的。
慕秋山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世界可真是随心所欲。
江朔又说:“不过,以后还是得靠你们自己,我还不能真正地改动一切。”
慕秋山颔首,问江朔:“那你之前要拜托我们的事情是什么?”
江朔迟疑了一下,才说:“……让我爸爸参与你们的计划。”
慕秋山不太能理解,说:“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吗?”这么小的孩子能明白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让顾忧参与?
江朔说:“虽然具体的我也不懂,但我知道大概是什么。因为,父亲说得让爸爸参加……”
“等一下——‘父亲’和‘爸爸’?”慕秋山打断了江朔的话,他疑惑道:“你有两个爸爸?”
江朔高兴地说:“当然!等我异能三级了,父亲就能带着爸爸回来了!”他拉了拉慕秋山的衣袖,仰着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说:“慕老师,我饿了。”
这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了,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父父能养出这种小孩?
慕秋山给景淮回了信息后,认命地带江骤去吃饭,想着,江朔应该是代孕的吧……总不可能是男男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在顾忧走后,又捂着肚子睡了一会。等到了真正队伍开始行动的时候,周围有些吵闹的脚步声隐隐约约传来,把江骤吵醒了。
江骤睁开眼看了看,外面还是很暗。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小鸭子,而那个塞在后面的肛塞早就掉出去了。江骤有些难为情地用一旁睡袋的一角把它盖住了,转身装作没看见。
用嘴拉开了拉链,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一钻出来,江骤就傻眼了,为什么自己和顾忧的帐篷被四四方方的土墙围起来了,上面的顶居然还是镂空的方格,就像阳光房一样。
这是顾忧做的?江骤转了几下,看到了墙角留出来的一个小洞,刚好容许小鸭子江骤可以钻出去。肯定是顾忧做的,江骤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美滋滋地就钻了出去。
江骤刚钻出去了一个头,就被面前往外面涌动的人群给吓了回来。或许作为一个人的时候,这场面还好,但是作为一只小鸭子,江骤现在能看到只有无数的脚和步履匆匆之间带起的尘土草屑。
还是等等再出去吧。江骤又蹦进了帐篷里。
这一来一去才让江骤感觉到,相较于外面带着点土腥的草地味道,帐篷里全是顾忧的味道。虽然他也说不上来顾忧应该是什么味道,但是在这个空气不太流通的小帐篷里,江骤却觉得,顾忧就像是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很安心。
江骤窝在有点乱的睡袋上又有些睡意了。意识陷入梦境前,江骤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有这么依恋顾忧吗?应该只是习惯吧……毕竟在一起也挺久了……
江骤梦见自己怀着飒飒那段时间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给自己买的房子就在S市旁边的一个小城市。那个城市并不算很发达,虽然有麦当劳和肯德基,但是没有地铁。人口数量也不算多,因为很多年轻人更愿意去附近的大城市——比如说S市——打拼。
曾经的江骤却觉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幸运的一段时间。
刚开始定居在那里,江骤没有工作,后来,找了几份兼职都不太合适,只能花自己的存款。
不过,没多久江骤找到了一份可以居家的网店客服兼职。老板人很好,很照顾他,但是老给他分配一个有点“难缠”的客户。
这个客户总是指名道姓找飞雨,因为他的购买力很强,所以江骤一直很小心地对待他。老板做的是翡翠玉石和镶嵌的生意,所以他有一部分生意在微信上,后来,老板就让江骤在微信上加了这个客户,专门负责一对一服务。
后来慢慢地聊了起来,江骤发现这个客户不但有钱,人也挺好的,而且,他说话打字都透出一种简单干练的味道,但不会颐指气使,很好沟通。甚至,他们慢慢成为朋友了,这个有些神通广大的客户还帮着江骤解决了一些私人的问题。
比如说飒飒出生的事情,是这个客户介绍的、能保密的医生;还有后来飒飒长大了,要上托班了,也是这个客户帮着江骤一起找的托儿所机构。当然,也有江骤的事情,江骤曾经在家里因为生病和长久的疲惫晕倒过一次,是每天和江骤聊天的对方发现没有回应后,当机立断报了警并且拨打了急救。
对方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却没能做什么,所以见对方喜欢飒飒,有时候江骤也会发一两张飒飒的照片给他看一看。他会夸飒飒长得很可爱,还会在逢年过节或者飒飒过生日的时候给飒飒寄礼物。江骤也有给他回礼,不过很多都是他自己手工做的东西,因为他买不起那么多昂贵的礼物,只能自己用心做一点东西。
如果不是那三四年的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江骤也不会在对方提出见一面的时候,带着飒飒去游乐场见他。
可是,见到对方的时候,江骤才知道,这个网名叫相寻的网友,是……顾忧。
江骤不明白为什么。如果顾忧早就知道了飒飒的存在,为什么飒飒快四岁了才来找他?如果顾忧之前不知道飒飒就是他的孩子,为什么那天顾忧能那么冷漠地让自己把飒飒交给他?难道之前在隔着网络对飒飒和自己的关心都是假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完全没有办法把那天的顾忧与一直和自己聊天的相寻联系起来,就像……这个世界的景淮他们一样……
江骤惊醒了。
刚刚睡得迷迷糊糊地在梦里想什么呢,江骤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还是出去看看吧。
从墙角的小洞里走了出去,外面已经很安静了,只有一个个的帐篷和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和远处驻守的一些军人或者异能者。
江骤仰头看着远处的那栋长方形的建筑,顾忧他们应该就在那里面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顺不顺利。
忽然几声狗吠引起了江骤的注意。还有人带狗狗来吗?不过军队里似乎本来就有工作犬。江骤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到了一只德牧和一只杜宾犬。它们跟在自己的训导员身边看向前方,似乎因为发现了什么而吠叫了两声。
是顾忧他们回来了!
顺着狗狗的视线,江骤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那群人,他们应该已经清理过了,因为看起来都换了一身衣服。
江骤迈开小短腿飞奔跑了过去。草地上有些过于茂盛的草片划过了他的脚蹼,打在他的身体上,冰冰凉凉的,有些冷。但是江骤此刻很想知道顾忧有没有受伤,所以他顾不上那么一点草叶子的打扰。
江骤一边跑,一边在穿着差不多衣服的普通异能者中找顾忧。
顾忧个子很高……嗯,个子高的人好多。顾忧身材很好……嗯,身材好的人也好多。顾忧长得很帅……嗯,长得帅的人也好多。救命!这个世界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长得又高又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顾忧那张冰块脸,江骤摇摆着屁股冲了过去。
草地上一只飞速奔跑的小鸭子让周边的人纷纷侧目,几只军犬也不由自主地盯着这个高速移动的小动物。这是它们追逐的天性,但是因为长期接受良好的训练,它们都能安静地跟随着自己的训导员。
顾忧早就注意到了江骤,他快步走了过来,然后把江骤捞起来。江骤呆呆地看着他逆着光俯身而来的面容,好像从顾忧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
顾忧,会有对自己有这种神情吗?
在江骤恍惚之间,顾忧已经抱起了他,对景淮示意了一下走掉了。回到他们的帐篷前,顾忧伸出一只手,贴在土墙上,瓦解出了一道供他可以进入的门。
带着江骤回到帐篷,拉好拉链后,江骤在他怀中变成了人形。
江骤仔细地看着顾忧的脸和身体,说:“没有受伤吧?”
顾忧看着他关切的神情,说:“没有。”
江骤悬起来的心放了下去,说:“那就好。”
顾忧忽然扣住了江骤的后脑勺,把他压倒在了睡袋之上。顾忧的舌尖用力地缠住了江骤的舌尖,他的双手伸进了江骤的T恤里抚摸着,顺便还用腿压住了江骤想要挣扎的下半身。
快点意识到这一切吧……我快要受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深深地吻着江骤,感受到他软化下来后微弱的回吻。江骤的唇边逸散了一缕模糊的呻吟,太深了,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要被顾忧揉散了、亲化了。
“唔……”
“顾忧……大哥!吃饭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于歌的声音,吓得江骤一口咬住了顾忧的舌头。
顾忧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江骤。江骤有些紧张地捂着自己的嘴,有些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忧。没有咬伤吧……
顾忧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拉开了拉链,抱着立刻变成了小鸭子的江骤走了出去。
于歌正探头探脑地往土墙里望,他眼睛余光里瞟到了顾忧的一只脚跨了出来,吓得一激灵,夸张地往外面跳了一下。于歌倒不是害怕顾忧,只是自己这个窥视的行为差一点被正主发现有点尴尬罢了。
“嘿嘿……这小鸭子还是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于歌讪笑了两声,“走吧,淮哥叫吃饭了。”看了看顾忧怀里一双小豆豆眼睁得炯炯有神的江骤,于歌转身带着顾忧向吃饭的地方走。
江骤看着前面于歌的背影,觉得他似乎有一些不自在。不过很正常,在江骤原来的世界,一般的人在顾忧面前都有点不自在。并不是说顾忧有多么吓人,而是他就像自带了冷却气场一样。如果是不太熟悉他的人第一次离顾忧离得太近,总有些让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江骤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顾忧的时候,明明低着头没看到顾忧那张脸,却全身都不自觉地发抖。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顾忧是谁,只是领班让他来给客人送个酒而已。江骤从黑色木质的酒水推车里拿出了酒水,一一放好了。他强装着镇定地说了一句“请慢用”,然后想要推上酒车离开的时候,却被顾忧抓住了手。
“坐。”景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对着顾忧示意。江骤有些惊奇地看着景淮又变成了那种内敛深沉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坐了下来,把江骤放到面前的草地上,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江骤的灵石袋子,让江骤从他的手中啄着吃灵石碎片。
原本顾忧的到来,让围坐的一群人有些轻松的氛围凝滞了一瞬,因为顾忧不仅是突然插入他们的队伍,身份还很特殊,不光景淮小队的人,其他几个基地异能者小队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可这时候看他喂小鸭子吃东西,他们又变得轻松起来了。会养小动物当宠物、还照顾得那么好的人,怎么样都不算难相处吧,说不定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呢。
“我一直想问,你给小鸭子准备的吃食是什么?”柳池莲突然问了。
江骤愣住了,这让人怎么解释……对啊,他怎么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顾忧给自己吃灵石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怎么自己从来也没担心过别人万一发现不对劲怎么办?就算说灵石是冰糖,也没有鸭子靠吃冰糖活下去的道理。
闻言,不少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了过来,包括其他基地的楚修遥和姜云飞。
顾忧却没有解释,只是又捏了一片新的灵石碎片喂江骤。江骤假装自己真的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小鸭子,顶着那些或疑惑或审视的目光继续吃着灵石。
宋如酥也听到了柳池莲的问题,看着众人都看着一言不发的顾忧,他忍不住解围:“现在这些实验室研发都千奇百怪,说不定就是一种新型的鸭子饲料呢。Prionence病毒不也很奇怪吗?”
曾墨川附和他的话,说:“哈哈,是的!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着呢,谁也想不到病毒突然就来了呢!”
众人这才彻底地按下了疑惑,各自吃着自己手中的应急自热米饭和面前那些菜肴。
江骤吃饱了,推了推顾忧的手,让他吃自己的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江骤站在了顾忧腿上。他们面前的防水布上摆了各类罐头,红烧牛肉、五香黄花鱼、炸酱肉丁、凉拌菜……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江骤才知道,原来应急的食物不止有压缩饼干,居然有这么多真材实料的罐头。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江骤咂巴了一下短小的鸭嘴。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留下了一部分驻守人员,他们启程回了各自的基地。或许是因为之后需要帮慕秋山和其他科研人员搬实验室,楚修遥和姜云飞都带着自己的小队跟上了延兴基地的队伍。
江骤也弄不明白他们基地里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宋如酥的爱情网络里又增加新人物了。延集基地的异能者姜云飞,还有另一个属于军方的温信深。
江骤之所以发现后者对宋如酥有意思,是因为温信深专门过来找宋如酥告过别。军装大佬的眼神虽然有些隐晦,但是总能看出几分脉脉的情意。
被顾忧圈在怀里的小鸭子江骤默默地看向前排宋如酥,虽然只能看到一点后脑勺。江骤忍不住感叹,啊,这就是红颜、不是,蓝颜祸水吗?这可已经是有七八个人喜欢宋如酥了吧?哪怕上个世界的萧苍雪也没有这个待遇。
想到这里,江骤又数了下他知道的、喜欢顾忧的人,顾忧前未婚妻、顾忧前助理、和顾家交好的另一个家族的小公子、顾忧的一个朋友还有顾忧的堂弟。这么一数,也不少呢。
车辆驶入了延兴基地。和上次一样,慕秋山和飒飒都在门口等着。不过可能因为这次任务非常重要,除了慕秋山和飒飒之外,还站着很多江朔不认识的人,有穿中山装的,也有穿军装的。
不过这些跟江骤都没关系,他看到飒飒的那一刻就在顾忧的怀里呆不住了,一直往外蹦,顾忧不得不用自己的两只手把他小小的身体包裹住,然后按在自己的怀里。
经历了有些冗长的寒暄、交接、祝贺和任务汇报,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驶到居住区的车刚停稳,顾忧抱着江骤,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他另一只手牵着飒飒,让他跳下来。
顾忧让飒飒对车里坐着的景淮和司机说了叔叔们再见,才带着他们回家。
家门口放着后勤人员送来的食材。打开门后,飒飒从顾忧的手中接过江骤,小声地问他:“和父亲出门,爸爸觉得开心吗?”
上一次飒飒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看着顾忧把外面的食材提到厨房里,然后关上了门,江骤迟疑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不太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不想让孩子觉得他和顾忧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因为听说这样对孩子的成长不太好。
飒飒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两三颗晶核,对江骤说:“我很快就可以升到三级了,到时候爸爸就可以人形和父亲出去了。”
看了看那晶莹剔透、颜色各异的晶核,江骤伸出翅膀拍了拍飒飒的头,虽然孩子努力自己很开心的,但是这个努力的目的是不是不太对劲……江骤觉得自己就这样这一辈子也没关系,因为这样感觉很像在他们原本的世界里他和顾忧后期相处的样子。
只要飒飒可以快乐地长大就可以了。
让飒飒回了房间,江骤带着顾忧一起做了父子俩的晚饭。这一次,顾忧能帮上忙的场合更多一点了。他会帮江朔把需要的食材解冻、去皮,在江骤的指挥下做一些简单的预处理。
江骤看着顾忧学了一会后,很快就能上手,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不愧是顾忧。不过,顾忧给他打下手这件事,江骤总觉得,如果现在他们还在他们原本的世界里,倒是很值得拿出去吹一吹,想一想就觉得面子上有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自己的。自己只是一个小虾米,怎么能请得动顾忧这尊大佛给他打下手。江骤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切着手中的土豆丝。
开始吃饭了。看着顾忧和飒飒吃着饭,江骤忘记了自己做饭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自嘲和不甘,又高兴了起来。
今天送来的食材里面还有很多辣椒,辣椒酱、辣椒油、新鲜辣椒和干辣椒都有,所以江骤做了水煮牛肉、葱爆羊肉、醋溜土豆丝和青菜丸子汤。
江骤看了看飒飒,又看了看顾忧。明明刚刚顾忧在厨房里被辣椒呛得不行,这时候却面不改色地吃着水煮牛肉。
江骤想着,其实自己对辣的菜喜好度只能算一般,但是飒飒却很爱吃,那时候江骤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江骤发现了,其实顾忧也很爱辣口的菜肴,只是很少在人前吃。也许飒飒对辣口菜的偏爱就是从顾忧这里遗传的?江骤不确定。
“好辣噢。”飒飒扇着自己的被辣得有些红肿起来的嘴巴,“但是好好吃。”江骤走过去,啄了啄桌面,让他喝早就准备好了的冰豆奶解辣。
看着飒飒小口小口地喝着豆奶,江骤抬起头发现顾忧的嘴唇也有些红肿了,但是他的筷子却一直没停。
嗯,看来飒飒吃辣又菜又爱吃这一点也是顾忧遗传的。
江骤看着他们父子俩,想着,人生在世,不就是吃饭穿衣、工作休息,像萧苍雪或者宋如酥他们经历的那种复杂的情感对他来说还是太难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飒飒异能升到三级后,江骤也稳定了人形。顾忧出任务的时候,找个机会把江骤混在了被救下来的人里带回来了。
慕秋山一看便知,江骤是江朔上次提起过的“爸爸”。只是,慕秋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从长相而言,江骤确实很像江朔生物学上的父亲。
或许江朔的生母是江骤的姐妹,或许……两个男人真的能生孩子?
做过一切检查后,基地确认了江骤只是一个毫无异能的普通人,就让他跟着顾忧走了。
到了安排岗位的地方,登记的工作人员问江骤会做什么,飒飒雀跃地抢答:“我爸爸会得可多了!我爸爸做饭很好吃!什么菜他都会做,他还会熬火锅底料。我爸爸会做很多手工,他可以用竹子做椅子和篮子,还可以做小推车、灯笼和竹蜻蜓。他还会种菜养花、挖野菜找药草。还有……我爸爸还会做衣服,我小时候很多衣服都是我爸爸给我做的!”
江骤被飒飒一顿“王婆卖瓜”的话语说得有些脸红,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说了。他跟工作人员解释说:“没有那么夸张,很多都只会一点点,也不专业……”
工作人员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笑了笑说:“小伙子年轻的时候也不容易啊。”
他一听便知道,江骤是做活做工长大的。要不是从小家境不好,怎么会年纪不算大就会这么多实用的活计。像和江骤差不多年纪的其他年轻人,他们大部分拥有的是学校学来的知识或者白领类的工作能力,生活上的东西都是不太通的。
江骤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到了自己和原本世界上那双根本不同的手。现在这双手一点伤疤和茧子都没有,不知道干起活还麻利不麻利。
顾忧听了大爷的话,眉头也皱了一些,看着江骤的侧脸。他知道江骤从小都过得很辛苦,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江骤原来会做这么多东西。江骤曾经送过他手工礼物,当然,是在那段江骤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光里。
第一次从快递箱里取出了精细而复杂的各类编绳的时候,顾忧还以为这些是江骤买的。那些手绳或者链子的编织方式有轮回结、玉米结、斜卷结、菠萝结……各式各样,一应俱全。有些还精心地点缀搭配了小颗珠子,也都预留了可以挂挂件的位置,以便顾忧任意搭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知道他收到了,还有些担心地问他喜不喜欢,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这点东西太简陋了。
大叔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册子,说:“我看看……其他的工作一时间也不需要人,小伙子会骑三轮车吗?”
江骤点了点头,说:“会。”这事飒飒和顾忧都不知道,飒飒哇了一声,崇拜地看着江骤。江骤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捂住他的眼睛。也就是小孩子会觉得骑个三轮就很了不起了。
“那你就去帮忙送菜吧,有些异能者出任务比较忙,会预先预定一些菜送到家门口。送菜按时长和次数发贡献值,你动作麻利点,应该能养活自己还有孩子。”大叔又补充了下,说:“基地里面能分配工作少,旁边一些工厂倒是也可以去做工,但是我想你带着孩子可能不太方便。如果你觉得钱不够,可以做点小手工拿去集市卖。现在基地能供应的大部分都是基础物品,但是总有些人还是想要一些更好的东西。”
“谢谢您,叔!”江骤笑着感谢了这位好心的工作人员。
大叔摆了摆手,说:“没事,就是你这一头白头发还挺别致的。”现在这年头还找染发膏染头发,也算心态很积极了。
知道大叔误解了,但是不好解释,江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他又领了一个可以去菜场接活的小牌子,让飒飒跟这位爷爷说了再见后,一家人一起回家了。
这里离居住区不远,飒飒一左一右地牵着父亲和爸爸的手,高兴地蹦蹦跳跳,时不时双腿缩起来,让两个爸爸把自己悬空地提着走。
“江朔小朋友,可以了啊。”江骤看飒飒又想故技重施,阻止道:“这样容易脱臼,都玩了两次了,下次再玩。”
飒飒只好站好了自己走。
这时候一辆救护车忽然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开往了医疗科研所的医疗楼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那辆车突然觉得有点感触。这里的异能者平时出任务的时候,也有可能意外去世,能像这样被送上救护车救回来的已经是幸运。
“爸爸,怎么了?”飒飒抬起头问突然有些出神的江骤。
江骤摇了摇头,说:“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口水鸡!水煮鱼!”飒飒响亮地回答,他又嘻嘻地笑了一下,狡黠地说,“厨房水缸里有一条大鱼,我看到了。”
江骤弯下腰揪他的鼻头,说:“就你精。”飒飒咯咯地笑着躲着他的手,躲到了顾忧的怀里。
江骤收回了手,说:“吃一个辣口的菜就可以了,小朋友吃太辣不好。你们俩选一个。”他看了看飒飒,又看顾忧。
顾忧和飒飒异口同声地说:“水煮鱼。”
江骤看着这父子俩相似的面容说着同样的话,怪有趣的。他忍不住笑一下,说:“好吧,那晚上就吃水煮鱼了,正好之前我还发了豆芽。”
阳光洒在他干净又清爽的笑容上,顾忧却只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单手抱起了飒飒,然后上前一步,吻上了江骤的唇。
江朔小朋友一脸懵逼地看着前方,想抬头看发生了什么,却又被自己父亲用另一手按着了脑袋。
“唔……做什么……”江骤被他吻上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地推开了他,用气音弱弱地说:“别这样。”大庭广众还当着飒飒的面,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江骤从脸到脖子都红了,顾忧却更想吻他了。
江骤从顾忧手里把飒飒接了下来,牵好了他的手,却一眼都不敢看顾忧。江骤顾左右而言他:“快回家了,我看这个天好像是要下雨了。”
飒飒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这像是要下雨吗?顾忧勾了一点唇角,牵上了飒飒的另一只手。
景淮手术做完三、四个小时之后,他才恢复了意识。
顾忧带着江骤回到基地后,景淮又带着人去支援了楚修遥的小队,在那个任务里他受了伤。当时为了推开宋如酥和楚修遥,景淮跌落在地上,却被地上的一根钢筋贯穿了左肩。
不敢贸然拔出贯穿物,曾墨川当机立断联络了医疗科研所,带着景淮和其余的人往基地赶。任务地点和基地的距离并不算近,半路上景淮就发起了高烧、陷入了昏迷。
景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后倚地躺在病床上,面前站着寒着一张脸的慕秋山。
“还好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宋如酥。”景淮扯着唇角笑了笑,“说明我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
慕秋山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景淮那点硬扯出来的笑容没了,他才开口说话:“任务没有你的性命重要。”
景淮的头偏向了一边,他的声音虚弱却哼唧着说:“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让你别把我往外推,我肯定拼了命也要完成……”
“景淮!”慕秋山忽然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一声,打断了景淮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愤怒、紧张、失控……
景淮一边被他低沉的声音吓得不自觉地急促地呼吸了一下,一边又忍不住在害怕之余偷偷分析他的情绪和状态。急促呼吸的动作拉扯到他麻药已经开始褪去的伤口,有点痛,景淮蹙起了眉。
慕秋山上前看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才在他的病床前坐了下来。他这时候能感觉到景淮面对自己那种恐惧的情绪开始消散了,景淮总是这样,做一些冒进的事情的时候从来不害怕,却会在被自己知道的时候害怕。
慕秋山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指,说:“我说过,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哪怕这个世界再一次毁灭,他也会让景淮活下来。
景淮这时候没力气跟他吵架或者置气,慕老师做事从来不听他的意见,尤其是关于景淮自己的事情。
慕秋山缓慢地释放自己的精神异能,让景淮受伤以来都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和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景淮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说:“慕老师可不可以亲亲我?”这样温柔的慕老师更像他记忆中的那个慕老师。
慕秋山站起来,俯身地亲吻了上去。景淮身上还带着重伤,他不敢太用力,轻轻地碰了碰就离开了。
“慕老师,我喜欢你。”景淮看着慕秋山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说,“我本来打算毕业那天就到你们学院楼下去喊这句话,你要是装听不见,我就一直喊。”
慕秋山无奈地笑了一下,看着景淮的脸和眼睛,说:“我们学校也有保安。”景淮的侧脸还有不少擦伤。
景淮浑不吝地说:“我不管,他们抓我,我就跑着喊,大不了就让你们全校师生都听见。”景淮停顿了一下,一错不错地看着慕秋山说:“你答应过我,等我毕业就考虑我们的事情。如果病毒没有爆发,我现在也算毕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看着景淮的眼睛里起了点水雾,听到了景淮的声音。景淮语带颤抖地说:“慕老师,你说话还算数吗?”
伸出手捂住了景淮的眼睛,慕秋山强制打断了景淮和自己之间的眼神勾连,他察觉到有一点湿润渗透了自己的指缝。
“别哭。”我的小淮。
“你的哭戏真的有点差。”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真实的哭泣了,因为,我已经看过太多次了。
这时候,慕秋山听到景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松开了手。
景淮虽然眼睛里含着泪,却在笑着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慕老师你还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说的话。我就是天生笑点低,有什么办法。”
“这样就很好。”慕秋山看着他笑着笑着,笑得又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但是现在别笑了,等下伤口笑崩了。”
景淮只好乖乖地让自己停了下来。
看着慕秋山拿着棉签润湿着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景淮忽然说:“慕老师,我好想吃洋葱炒牛肉。”
慕秋山说:“等你好了。”
景淮却有些泄气,说:“等我好了我也吃不上,我们俩都不会做饭。”他想起了顾忧,有点眉飞色舞对慕秋山说:“顾忧做饭超级好吃,上次我就是在他家吃的洋葱炒牛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也可以做。”慕秋山坚信,自己不会做饭只是没学,如果认真学了,肯定能做得好吃。顾忧一个被写出来的实验体,能有他做饭好吃?不可能。
景淮偷偷笑了一下,立刻又压住了自己上扬的唇角,说:“真的吗?我不信。”
慕秋山收起棉签,斩钉截铁说:“等你好了,我一定做给你吃。”
此时,江骤不知道自己做的洋葱牛肉引发了慕秋山争强好胜之心,虽然该洋葱牛肉的制作者江骤被顾忧“冒名顶替”了。
江骤正在沙发上织围巾和毛衣。
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了。考虑到基地冬天的供暖很有可能会不充足,江骤想早一点给顾忧和飒飒做点厚实的衣物,所以前几天就让顾忧带着还是小鸭子的他去市集上买了不少毛线和钩织的工具。
顾忧和飒飒坐在一旁绕毛线,不过绕了一会,飒飒就困了。江骤抬起头看到顾忧一脸严肃地绕着毛线,而飒飒双手勾着毛线圈,小脑袋一点一点地。
江骤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围巾,轻声对顾忧说:“飒飒困了。”顾忧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飒飒已经困得不行了,他放下了毛线球,把飒飒手上毛线圈也取下来放好。
飒飒忽然惊醒,摇了摇脑袋说:“飒飒没睡!”
江骤笑出了声,走过来把他搂在怀里,说:“困了就睡觉,你以为我们家还要虐待你这个童工啊。”飒飒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又想揉自己的眼睛,被江骤拉住了。
“别揉,等下手上的脏东西揉进去了。”他把飒飒抱了起来,说:“我们去洗澡洗漱,然后飒飒睡觉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软软地说:“好。”
顾忧站了起来,从江骤的怀里把飒飒接了过来,江骤突然怀里一空,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来。”顾忧抱着飒飒走向了卫生间。
飒飒脸上也有些迷茫的,虽然他很信任父亲,但是实际上顾忧很少这么抱着他,更别提还带他洗漱或者洗澡。毕竟他回顾家的时候已经快四岁了,那时候他就能自己穿衣洗脸吃饭了。
江骤把飒飒教的很好,飒飒还会在江骤做家务的时候,帮他做一点搬小凳子或者摆放碗筷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
江骤看着顾忧抱着飒飒走进卫生间的身影有些出神。飒飒学习能力很好,他很小的时候就对文字或者符号信息很敏锐,回到顾家后正好进入识字的敏感期,从那时候又开始密集地补课上课,所以,飒飒还没七岁的时候就能写一篇虽然简单但思路清晰的英语小作文了。
虽然很骄傲自己有这么聪明的小朋友,但是江骤也会经常担心他玩耍的时间不够,飒飒还那么小有必要学那么多吗?还有,飒飒从别人那里得到关爱的量太少了,这个别人主要指的是顾忧。
回到顾家后,江骤和顾忧的关系不远不近,但是会在飒飒面前牵着手。直到半年后,养了晴空后,他们相处融洽了起来,顾忧也花很多时间陪他们或者和晴空玩。那时候,他们有了第一个吻。
半年后,飒飒快五岁的时候,家庭老师说孩子已经到了适合分床睡的年纪了,但是江骤自己有点舍不得。拉扯了两次后,顾忧半强迫地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事情突然就……想起了后面的事情,江骤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怪顾忧,是自己意志不坚定,顾忧亲两下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那段时间,他们有一点像是在……谈恋爱吧?除开顾忧那些有点奇葩的家人,他们小家里的氛围很和谐,飒飒每天都很开心。
但是,晴空死了之后,顾忧又变了。顾忧变得又像曾经一样遥不可及,冷漠又强制。江骤放下了手,想起那段时间心如死灰的自己。可能不光是顾忧变了,自己也变了。从那时候开始,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只有飒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洗漱好的飒飒穿着小拖鞋跑过来,他扑到江骤的怀里。江骤蹲下来搂着他,看他一张又精神奕奕了的脸,说:“这么高兴?”
飒飒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凑近他耳朵小声地跟他说:“爸爸给我放的洗澡水有点烫,但是这是第一次爸爸带我洗澡,我忍着没说。”
江骤知道他这里说的“爸爸”是顾忧。他仔细看了下飒飒脖子旁边的皮肤,确实有点发红,问:“没烫到吧?”
飒飒说:“没事。”江骤把他抱起来,飒飒双手圈在他脖子上软软地说:“爸爸别怪父亲,他第一次带小孩,我们要包容他。”而且现在这些事情飒飒早就可以做了,只是给顾忧一个表现的机会。
江骤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我没怪他。”他这时候才看到顾忧站在了一旁,江骤居然从顾忧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里看出一点等待点评甚至表扬的期待。
江骤本来想自己就这么把飒飒抱进他的房间,不过看着顾忧他又改了主意。他把飒飒递给了顾忧,说:“抱飒飒去睡觉吧。”
顾忧接过了飒飒,抱着他走进了飒飒的房间里。按照他以前看江骤做的那样,给飒飒铺开被子,给他盖好了,然后又掖好了。
江骤站在门口偷偷地往里面看,看到顾忧做完一切后,又绷紧了表情低头在飒飒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顾忧快速地亲了一下,刚想走,就被飒飒拉住了。江朔小朋友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脸,说:“爸爸,还有一边。”顾忧只好又亲了亲。
好像看到顾忧的耳朵红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偷笑,在顾忧又给飒飒掖好被子站起来后,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顾忧关了灯,又关上飒飒的门后,走了出来。顾忧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想溜走的江骤,把他像抱飒飒一样抱在怀里。
“做什么呀……”江骤推着他的胸膛,脸红红的。他压低声音说:“放我下来。”
顾忧拍了拍他的臀肉,却把他搂得更紧了,抱着他往他们卧室里的卫生间走。
合上了卧室的门,顾忧才说:“刚刚你笑我。”他的一只胳膊托着江骤的臀,另一只手已经从江骤的T恤下摆钻了进去,在他的腰背上轻抚着。
“别、别摸,你放我下来……”江骤被他摸着,只觉得身上酥酥麻麻还带着痒,“我不笑了,你要做什么啊?放我下来,顾忧。”
顾忧把他抱进了卫生间,说:“给你洗澡。”洗完了小的,轮到大的了。
江骤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该吃药了,我这么大人了,还要你帮忙洗澡,放我下来。”
顾忧却把他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一边按着江骤的后脑勺亲着江骤的唇,一边走进了淋浴间。
“唔……”江骤被他抵在了墙壁上,被冰凉的瓷砖激起了一个激灵,忍不住往顾忧的怀里缩了缩,这让顾忧趁机又吻得更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又被顾忧亲得迷迷糊糊地,于是勾住了顾忧的脖子。顾忧缠着他的舌尖将他的舌尖拉了出来,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交错,江骤发出含糊的呻吟,涎液从他唇角溢出来了一点。
这时候,顾忧伸手打开了淋浴室的开关,微凉的水突然浇了下来,然后很快就变成了滚烫,打得两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顾忧又立刻调整到了稍微偏凉的一侧。这里的电热水器都有些老化,容易过热或者过冷。
“唔——”江骤推开顾忧,发现因为承受了刚刚洒下来的大部分过烫的热水,顾忧的耳朵和半个脖子都已经红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忧被花洒冲得发丝都耷拉了下来,打湿了顾忧还没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
“你傻子啊!”
江骤挣扎着从顾忧怀里跳了下来,把顾忧从花洒下拉开。江骤靠近他仔细地看着他的耳朵和脖子,一边小声地嘀咕:“烫了飒飒,又来烫自己……”
顾忧垂下眼睫,看着自己脸上的水滴滴落在江骤开开合合的唇上,他低头又用力地吻了下去。江骤又被他牢牢地扣住,被窒息一般的吻者,然后抵在了墙上。
顾忧咬着他的舌尖和唇含糊地说:“没事。”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江骤,打湿了的衣服凉了下来,又传递着两人身体的温度。江骤感觉到他硬起来的阴茎也贴着自己,伸出手帮顾忧脱掉了裤子。
“衣服脱了,会感冒。”江骤被松开了,他轻喘了一声,跟顾忧说:“先洗澡……”
顾忧却抬起了江骤的一条腿,顺手在他湿软下来的屄口揉了几下,就插进去两根手指。
“啊……你……别……”江骤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仰着头看着顾忧的脸。顾忧吻上他的脖子,在那里停留了一阵,然后又向下舔吻江骤的锁骨,最后是那两颗早就立起来的、红艳艳的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胸前两颗被顾忧轮流着咬着吸着,后屄里的敏感点又不断地被顾忧用手指刺激着,江骤难耐的呻吟,身体不自觉地贴紧了顾忧。软肉缠着顾忧的手指一阵阵地收缩,流着水,顾忧见差不多了,就换了自己的阴茎抵了上去。
“啊——慢点……”江骤感觉到那滚烫的性器就要闯起来,紧张地叫了一声。
硕大的龟头被一吸一吐的屄口夹着,顾忧按住了江骤有些退缩的身体,压着他缓慢又不容拒绝地插了进去。托着江骤的臀,让江骤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江骤硬起来的前端抵在顾忧的小腹上,随顾忧的走动摩擦着。
“别……别这样”江骤紧紧地挂在顾忧的身上,后屄里的软肉也紧张地收缩在一起,把顾忧的性器咬得死死的。顾忧低喘了一声,抱着江骤走到了花洒下。
温热的水流打在二人身上,顾忧托着江骤的臀颠弄了几下,失重感和深深肏入身体的性器几乎把江骤胆子吓破。
“阿忧……阿忧……我害怕……”江骤紧紧地搂着顾忧,呜呜地求饶:“啊……别……啊……”在顾忧的某次深顶之时,他的前端就这样射了出来。
江骤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前端抵在顾忧的小腹上一阵阵地射着精,后屄里也咬着顾忧的性器流着水。
“啊……哈……”江骤仰着头喘息,花洒的水打在他的下巴上,然后流了下去,把他射出来的精液都冲走了。
顾忧看着他失神迷离的眼神,把他放了下来,把阴茎抽了出来。江骤全身都发软,此刻只能靠着顾忧站着。顾忧让他转过身去,撑着墙壁,捏揉着他翘起来的臀肉,又扶着性器插进了那流着水的后屄里。
“啊哈……哈……”江骤被顾忧猛力的抽插肏得几乎站不稳,他回过头喘息着想让顾忧慢点,顾忧却伸出手指捏住了他的舌尖,扯了一点出来肆意地玩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不……”身后的快感一阵阵袭来,江骤踮起脚尖,迎合着顾忧的动作,花洒的水流随着他们交合的动作被撞得水花四溅,江骤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后屄还在一股一股地喷着水液。
顾忧捏揉着江骤的舌尖,隔着水雾看着江骤那一张半合着眼睛、流着涎液的脸,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欲望更甚。他另一手掐着江骤的细腰,下身用力地在那潮吹了的后屄里肏着,看到江骤的眼泪越来越多,呻吟也越来越勾人。
舌尖发麻,腰也好酸……但是太爽了……江骤根本无法抗拒,感觉自己的后屄里又抽搐着潮吹了,他崩溃地哭了出来,终于让顾忧松开了捏着他舌头的手。
“啊……受不了、了……唔……”江骤哭着求饶,“阿忧……轻一点……”可他越求饶,顾忧抽插得越狠。江骤四肢发酸,全身紧绷着、颤抖着,后屄里紧紧地吸吮着顾忧蛮横的阴茎。
顾忧俯身吻着他的唇舌,听着江骤哭泣的声音,他紧紧地搂着江骤,拉起他的上半身,狠狠地撞击了几十下,射进了江骤的身体里。江骤前端早就又被肏硬了,这时候也射了出来,射出的精液滑着半弧落到了地板上。
江骤脱力地靠在顾忧的怀里,感觉他的精液有力地打在自己的屄道上,身体因此一阵阵地颤抖着。温热的水流从他们的脖颈处流淌而下,江骤却觉得身后顾忧那湿T恤下的皮肤比水流还烫一些。
两个人重新洗好澡,又洗漱了,躺在床上。江骤生气地数落顾忧:“浪费水,而且那样做……好累。”腰好酸,而且被抱起来的时候也有些害怕。
顾忧帮他按着腰,低眉顺眼地亲了亲他因为生气而有些翘起来的唇。
下次还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修遥他们做的任务是去清扫一个拥有全自动智能化生产线的制药厂。原本按他们的推测,这个药厂的生产车间区域和办公楼并不会有很多丧尸,因为病毒爆发的那个时间,大部分工人应该聚集在员工楼里。
所以刚开始,这个任务做起来并不难。楚修遥他们清扫了员工楼之后,景淮就带着人赶到了。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制药厂最里面的那栋办公楼里会有那么多的丧尸。
因为那栋办公楼后侧有两栋正在新建的建筑,建筑工人为了方便工作,就近在一旁的空地上搭了集装的住房,旁边还堆了不少的钢筋水泥。病毒爆发后,不少工人沿着脚手架从这栋办公楼的另一面爬进了楼中,最后变成了丧尸。
而景淮就是在这栋楼的二楼窗台的位置出了意外。
那栋办公楼已经落了锁,楚修遥和景淮几个先行的人从大门上的平台翻上去,然后从打开的窗户里跳进了二楼的楼道。宋如酥虽然害怕,但是这段时间他跟着景淮小队出任务,经历已经很丰富了,再加上又有楚修遥护着,他还是勉强能够跟上。
只是没想到他们进去后,却被里面的丧尸群两头围堵了。
丧尸群扑来的时候,楚修遥转身护住了宋如酥。情况危急的关头,在他们身旁的景淮以一个巧妙地角度把二人推开,然后一刀砍向了面前的数只丧尸。楚修遥得以喘息,转身放出了吞噬的异能,随后游刃有余地处理了起来。
景淮一直为了避免自己出现在宋如酥的视线范围内,不得不跳到了窗户上攻击,却一时不查掉下了二楼,被地上散乱的钢筋穿透了左肩,挫断了一部分骨头,还伤到了肺。
楼下等待接应的曾墨川焦急上前,他看到景淮脸色煞白、冷汗不停地冒出来。景淮这时候却强忍着痛楚,拉住了曾墨川的胳膊,让他别说话。曾墨川带着景淮上了车,两人心有灵犀地保持了全程的安静。
景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宋如酥和楚修遥应该不会再陷入危险。眼看着景淮逐渐虚弱,在于歌和柳池莲焦虑的催促中,曾墨川跟楚修遥小队接应的人知会了一声,果决地带着景淮和其他人奔回了基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留在药厂的楚修遥小队带着宋如酥在清扫完成后,才乘坐了自己的车辆踏上了回程。
宋如酥有些后怕地抓着楚修遥的手臂看,说:“还好没有被咬到……”如果不是自己慢了一步,修遥哥哥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而面临被围攻的危险。宋如酥下定决心,以后回基地一定要好好训练。
楚修遥笑了笑,用清洗过了的手擦了擦宋如酥鼻尖沁出的汗水,说:“酥酥今天已经进步很多了,而且,我一定会保护好酥酥的。”
宋如酥嗯了一声,偷偷地在手中的矿泉水里混入了自己的灵泉水,依偎在楚修遥的怀里,递给了楚修遥。
宋如玉看了一眼浓情蜜意的两个人,便转过了头去。其他几个人早就累得不行了,要么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要么在安静的休息。
江骤每天带着鸭舌帽、骑着小三轮快乐地在基地里送了大半个月的菜之后,被慕秋山通知带着顾忧和江朔跟他们转移到生物实验室那边去。
慕秋山觉得这个江骤到来之后还有很多好处存在,起码终于可以不跟小孩子江朔或者胜似哑巴的顾忧交流了。江骤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很好沟通,生活态度也很积极。
慕秋山觉得,哪怕不和江骤说话,只是看着他聚精会神做那些费体力或者心思的工作,都会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勃勃的生机。
这叫什么?无产阶级劳动者的光辉。
当然,每次慕秋山抽顾忧血的时候,江骤在旁边死死盯着他的眼神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因为慕秋山的精神异能总能探测到江骤那紧张不安、担心害怕的情绪。似乎在江骤的眼里,这抽血场面不是抽血,而是慕秋山在吃顾忧的血肉一样。
搬家之前,顾忧去买了一辆城市SUV。他们打包了生活了近半年的小家,跟着慕秋山的大队伍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和江骤轮换开车,到了生物实验楼旁边新鲜规划出来的居住区。因为这一片都成为了完全清理区,所以耗时比上一次过来短得多。上午九点出发,下午三点不到就到了。
江骤下了车后才发现慕秋山的车队中还有一辆救护车,不知道是慕秋山的哪位重要病患,让他走到哪带到哪。
这时候,顾忧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他们在市集买的折叠小推车,江骤收回了目光。给飒飒把围巾又围好了,让他站到一边,江骤开始和顾忧一起搬东西。
这边的建筑更现代化一些,起码有电梯。虽然为了节约能源不会每天启动,但今天为了大家搬家方便,电梯是可以使用的。
他们还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不过整体面积更大了一些。一家人一起认真打扫过后,顾忧和飒飒一起铺床单、套被子还有给沙发铺上江骤手织的盖毯,江骤在厨房准备着食材。
今天是搬家后的第一顿,又有比较长的准备时间,江骤做得很丰盛,做了板栗烧鸡、番茄牛腩、莲藕排骨花生汤、肉末四季豆、清炒鸡毛菜。
另外,江骤还做了不少各种口味的馅饼,把顾忧和飒飒的份冻起来后,剩下的馅饼用保鲜袋装好了。
因为之前江骤除了踩三轮车送菜,还开辟了居家卖包子馒头咸菜和各类小吃的生意,所以有了不少固定的客户。这次搬家,江骤认识的几个客户也过来了,所以江骤准备把馅饼当成搬家小礼物送给他们。
江骤找了一个买菜的藤编篮子把馅饼装好了,联络了几个客户。确定他们在家里,他准备出门去送馅饼。
“我出去一下,五分钟就回来。”江骤对顾忧和飒飒说。
顾忧却默默地跟上了他,江骤只好对飒飒说:“那飒飒在家等爸爸们回来,回来我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说好。
江骤和顾忧出门后,顾忧自然而然地想接过江骤手里的篮子,江骤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避开了。
“我自己拿得动。”江骤有点不高兴。就算这个世界他的身体有点细皮嫩肉的,但是最近他爬上爬下送菜,身体素质锻炼得很不错,怎么可能这么轻的一个篮子都拿不动。
顾忧只好收回了手。
江骤这几个客户里有在慕秋山团队里工作的科研人员,也有异能者,大家都住得不远,没多久就送得差不多了。
一个慕秋山团队的科研人员周一鸣感谢后收下了江骤的馅饼,关上了门。他的伴侣阎格是个异能者,好奇地问他:“那个白毛小子和顾忧是一对?”
“是啊,你也认识顾忧?”周一鸣递给他一个馅饼,“这个就是之前你说好吃的那个馅饼,之前那个很好吃的酱菜也是江哥这里买的。”
阎格拿过来咬了一口,说:“嗯,好吃!”然后他说起顾忧,“全系大佬,谁不认识。最近景淮受伤了,我们最近出任务就看他、楚修遥和姜云飞秀了。”
周一鸣坐下,说:“他们强就让他们顶着塌下来的天,反正你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为上,别一时冲动去救那些明明就被保护得很好的人。”
阎格有些不服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滥好心吧……”结果被周一鸣狠狠地瞪了一眼,阎格立刻闭嘴吃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一鸣心想,我还能不知道你,不然上辈子你怎么会为了救宋如酥死掉了?
压下了心里的情绪,周一鸣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我们现在进展很好,第二代疫苗已经在做人体测试了。因为现在情况特殊,没有办法走以前那么长的临床试验流程,所以只要结果的安全性不算特别低,就会直接投入使用。”
阎格闻言很高兴,说:“那可真是太好了!人体测试要异能者吗?我愿意去。”
周一鸣笑了笑,说:“就不害怕副作用?”
阎格随意地擦了擦嘴巴,靠了过来亲他的脸,说:“我相信你,我们一鸣研发的疫苗肯定没问题。”
周一鸣嫌弃地推开他,说:“油嘴滑舌。嘴巴上的油没擦干净,走开。”
阎格偏要凑上去亲他:“干嘛嫌弃我,再亲一个。”周一鸣骂他好烦,两个人如末世前一般又亲昵地打闹了起来。
江骤带着顾忧最后敲开了宋如酥的门。宋如酥和他们住在同一层,送完宋如酥的馅饼他们就可以回家吃饭了,所以江骤把宋如酥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江哥,顾哥。”宋如酥拢着自己的衣领,有点慌张地打开了门。
看他拢衣领的动作和红润的脸庞,江骤有些不好意思,担心自己又打扰了他的私生活。宋如酥之前跟他买了不少吃的,他们也熟悉不少,江骤觉得这个说话很温柔的小少爷还挺好相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是送给你的馅饼,就当搬家礼物了。”江骤匆忙把准备好的馅饼给了他。
宋如酥微笑着感谢了他,接了那几个馅饼:“谢谢江哥,之后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告诉我,我会继续照顾你的生意的。”
“谢谢!那我们就先走了。”江骤跟他摆了摆手,拉着顾忧赶紧走了。
宋如酥关上了门后,里面走出了刚穿好裤子的楚修遥。
楚修遥问:“酥酥,谁来了?”
宋如酥晃了晃手中的馅饼说:“江哥和顾哥送的小吃。”
楚修遥看着宋如酥末世后就少有了的俏皮动作笑了笑。他们坐下来后,宋如酥递给楚修遥一个馅饼,楚修遥接过后突然问:“酥酥……怎么看顾忧和江骤的?”
宋如酥咬了一口馅饼,不解地问:“什么怎么看?他们人都挺好的啊?”
楚修遥迟疑地说:“顾忧很强大……我可能也比不上他……”
宋如酥说:“可是修遥哥哥也很强呢,而且我又不是那种见了一个就要喜欢上一个的人,我就喜欢修遥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修遥如释重负地笑了,说:“嗯,我也喜欢酥酥。”他知道宋如酥说的是最近宋如玉喜欢上了姜云飞,然后又跟宋如酥挑衅了一番的事情。
宋如酥想了想又说:“再说了,顾哥和江哥是一对,他们还有孩子呢。我也不可能去做人家的第三者吧?修遥哥哥不要整天瞎吃醋。”
楚修遥不太清楚江朔的事情,他好奇地问:“孩子?领养的吗?”
宋如酥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飒飒长得跟他们都挺像的,可能是代孕吧?”他眼珠转了转,说:“我们在一起可没有孩子,你别打代孕的主意。你要是没想好,我们就还是分开……”
楚修遥家里人都去世了,但楚父曾经留下过遗言,说希望楚修遥以后能带着孩子去坟前祭拜。这也是为什么宋如酥曾经发现楚修遥和闻文有暧昧之后,他会那么心痛。
“不,酥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我父亲,他只是希望而已,我从来没有真的这么考虑过,所以我不知道这件事会让你误会。”楚修遥忽然严肃地放下了手中的馅饼,对宋如酥说:“酥酥,其实我一直没有给你解释闻文事情是因为……酥酥你是重生的吧?”
宋如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楚修遥温柔地给他擦掉了嘴边的一点油渍,说:“因为我也是。”
宋如酥一时都没回过神来,他愣愣地看着楚修遥,眼睛逐渐地起了水雾,大颗大颗地眼泪掉了下来,说:“那上辈子……修遥哥哥为什么要和闻文……闻文她明明……”
楚修遥走过去,擦掉了他的泪水,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颤抖着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修遥说:“我知道,她偷了你的玉佩对吗?上辈子我正是发现了这一点端倪,才想着接近她确认一下,可没想到让酥酥难过了那么久……还有,因为我没有保护好酥酥,才让酥酥在我面前……”
楚修遥低下头,他眼带痛苦地捧着宋如酥的脸,看着他含着泪水的双眼,说:“酥酥去世后没多久我就自杀了,却没想到又回到了末世前。这辈子我发现闻文没有空间异能了,还有酥酥那么多明显的异常表现,这些都让我想到,也许酥酥也和我一样重生了……但是我一直不敢和你坦白,所以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而且,我很害怕酥酥会喜欢上别人,因此我一直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能更好地保护酥酥……”
“修遥哥哥!”宋如酥泪如决堤,扑进了楚修遥的怀中,说:“我只要修遥哥哥……”原来,修遥哥哥没有喜欢上别人,还在自己死后就自杀了……
楚修遥继续说:“闻文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加入我们的小队。但是她上辈子拿了你的玉佩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将她带了过来,如果你觉得……”
“不。上辈子的事情就归上辈子吧,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到要睚眦必报的人。”宋如酥打断了他的话,他红着眼睛看着楚修遥说:“在灾难面前,人人都自私地想要活下去,我虽然伤心,但是也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最重要的是……还好我和修遥哥哥都有重来的机会……”
“我会让你平安幸福的,酥酥,就像我小时候对你承诺的那样。”说完,楚修遥低头吻上了宋如酥的唇。
江骤抓着顾忧的胳膊回到家后,呼出了一口气,太尴尬了。顾忧看着他的动作和神情,唇角勾起了一点弧度。
飒飒听到他们回来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说:“爸爸!你们回来了。”
江骤回过神,说:“啊、对!我们吃饭!”
江骤和顾忧带飒飒洗过手后,开始吃新家里的第一顿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没吃两口,江骤就悄悄地停下了筷子。他的身体本能地会排斥这些食物,所以江骤依旧是依靠着灵石生存。这似乎就像在提醒江骤,他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一样。
这件事顾忧和江朔也都心知肚明,但他们心照不宣地吃着饭,享受着这流于表面的阖家幸福。
吃过饭,一家人又到楼下去散步,在楼道却遇到了行色匆匆的慕秋山。他提着不锈钢多层保温桶,眉头一直皱着。
“慕老师好……”江骤跟慕秋山打招呼,慕秋山点了点头说了你们好,然后就快速走了。
可是江骤总觉得……刚刚慕秋山似乎瞪了顾忧一眼?他看看顾忧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又看了看飒飒已经在往下蹦的背影,怀疑自己看错了。不过,慕秋山瞪顾忧做什么?总不会是顾忧最近出任务太多影响抽血了?
江骤不知道慕秋山是因为自己做不好饭而迁怒假想敌顾忧罢了。
暮色四合。近九点的时候,江骤和顾忧一起带着飒飒洗漱后,一人亲了飒飒一下,跟他说了晚安。
飒飒觉得心里暖暖的,闭上了眼睛。真希望爸爸们能永远这样。
江骤和顾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澡之后两个人躺在了床上。顾忧抓着江骤的手指看,那里有几点烫红的地方。顾忧才知道,即便是做饭熟练如江骤也会不小心烫伤自己,不过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会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江骤并不在意,他现在身体十分特殊,即便有什么小伤口第二天也会消失掉。再说,他做惯了活的人,你让他天天闲着没事做,他才会发疯,因此,江骤这段时间过得很充实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想起宋如酥的事情,说:“我最近发现,宋如酥还是喜欢楚修遥,他们都住在一起。”他之前给宋如酥送菜和送小吃的时候都遇见过楚修遥,今天恐怕在宋如酥房间里的也是楚修遥。
“他不喜欢景淮了吗?”江骤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顾忧:“好像从我回来那天,就没有见到景淮了?”
顾忧摩挲着他的手指,说:“在养伤。”
江骤撑起了身体:“景淮受伤了?”顾忧点点头,江骤皱起眉头,“那我该去看看他的,怎么说他也救了我。”江骤还记得这个救了自己的大佬,而且景淮还很喜欢吃他做的菜。
顾忧看着他,说:“明天。”
“好!”江骤笑了笑,躺在顾忧的怀里计划着:“也不知道他受什么伤,但是很多东西病人都不能吃,那我给他煲个清淡一点的汤……”
顾忧忽然俯身把他的唇堵住了。
嗯?江骤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又怎么了?然后又被顾忧恨恨地咬了一口,江骤吃痛地推开了顾忧,瞪着他:“好痛!”
顾忧看到江骤的唇上那被自己咬了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他有点心疼,却又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因为吃醋而产生的暴戾。他的情绪一直在走向崩溃。
顾忧拿起了江骤的左手手腕,在那蝴蝶胎记上舔了几口。江骤明白他大概是想喝那个什么泉水了,也不跟他生气了,控制了泉水放给他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喝就说,咬我干什么。”
顾忧埋首在他手腕上舔着,一边舔另一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伸进了江骤的睡衣里。
江骤挣扎,说:“别摸……别摸……”
顾忧喝完了他放出来的泉水,压着他的身体,面色又沉重了几分,说:“那让谁摸?景淮?”
有病啊,江骤恨不得给他翻个白眼,说:“我自己摸不行啊?”
顾忧突然松开了他,坐了起来:“摸给我看。”
江骤真的翻了个白眼,翻身背对着顾忧,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句“有病”。
顾忧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迅速地脱掉了江骤的衣服。顾忧心想,我就是有病,我快疯了。
江骤的手被顾忧拉着揉上了自己的乳尖,他气得不行想挣扎,又被顾忧的臂弯箍得牢牢地。
“放、放开我!啊……”顾忧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朵和后背,一边按着江骤的手指去揉捏拉扯他的乳尖,直到江骤发出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是顾忧带着自己的手在摸自己,但是江骤还是觉得好奇怪。快感慢慢起来之后,江骤红着脸靠在顾忧的怀里,感觉自己的前端也慢慢硬了。顾忧带着他的手往下,一手握住了江骤硬起来的前端,然后另一手掰开了江骤的一根手指,和顾忧的一根手指一起揉着那已经开始动情的屄口。
“顾忧你——唔……”江骤被刺激得咬住了唇,“别……唔……”他的手指被顾忧带着已经插了那又湿又软的屄肉之中。
江骤咬着唇小声地呻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是怎么陷入自己那紧致又潮热的身体之中,里面的怎么会那么湿那么软。江骤不由自主想要逃,蜷缩起了手指,却因为这个动作更用力地刮擦了那些吐着水的热情软肉,让它们收得更紧了。
而他的另一只手被顾忧带着不停地撸动着自己的前端,是不是揉弄着敏感的铃口。顾忧甚至尝试用他的手指在那吐着腺液的铃口处抠挖,让江骤的小腹一阵阵地发着酸、收缩着。前后都被刺激,江骤努力想夹起腿,往顾忧的怀里缩着。
自己玩自己实在是太羞耻了,江骤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你太过分,别动……啊……哈……要到了……”顾忧带着他的手指按压着后屄里的凸起,一边撸动着前端,他下巴放在江骤的肩上,低头看着江骤前端在自己的和江骤的手中一跳一跳地,马上就要射了。
顾忧把江骤推倒,俯身含上了那前端,深深地含了几下,同时他那陷在江骤后屄软肉里、带着江骤手指的那只手狠狠地按着那个敏感点,江骤身体颤抖了几下,立刻射进了他的嘴里。
江骤喘息地看着顾忧,顾忧把他射出来的精液都咽了下去,然后又把他的前端舔干净才抬起头来。江骤看到顾忧的眼里堆积着浓重的欲望,而顾忧看着张着嘴喘息的江骤舔了舔自己的唇。
还不够。
顾忧抽出自己和江骤的手指,却感觉到那软肉还依依不舍。他又带着江骤羞耻得又蜷缩起来的手指在里面搅了一下,让江骤抽泣了两声,才缓慢地抽了出来。
江骤这时候不仅因为高潮失神,还因为顾忧毫不掩饰的欲望有些害怕。江骤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总觉得顾忧下面不会放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紧张又心慌,干脆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有绳子滑过了自己的脖子,江骤受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顾忧冷静地在给自己打结,江骤忽然又放松了下来。他还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不是!为什么要绑自己啊?眼看着顾忧抱着他坐了起来,将胸前的绳子从双腿间穿过,擦过了卵蛋和带着水光的屄口,又从背后拉了上去,穿过了脖子后面的绳套。
顾忧有条不紊地在江骤的前胸后背交错着,打出了一个个的菱形绳缚,最后在尾椎处收束,在江骤的身上绑出了一个完美的双股绳龟甲缚。
江骤双手双脚都是自由的。他难为情地看着自己身体,那绳索构成的菱格之中的乳尖和前端都被刻意地突出了。江骤推着顾忧说:“你给我解开……难受。”
顾忧却将他的双手抓住,双臂交错地绑在了身后。江骤身体失衡,只能肩膀靠在顾忧的怀里。顾忧搂着他,拉动了他小腹处的绳子。
全身的绳子都拉紧了,尤其是摩擦着后屄屄口的那四条,深深地陷入了江骤的臀缝之中。
“啊……唔……”江骤受不了,无力地靠在顾忧的怀里啜泣,“太紧了……”
顾忧搂着颤抖到只能依靠着自己的江骤,心情却慢慢地好了起来。他一边有节奏地拉动着绳缚,一边吻着江骤的唇,咬着他的舌尖,又滑下去舔咬江骤的喉结。
“不要了……阿忧……呜……”四股八根细绳摩擦着他泛着水的屄口,让江骤又痒又痛,却又完全挣扎不开。还不如直接肏呢,这样好难受。江骤放软了声音,说:“阿忧……啊……肏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不为所动,即使他早在用江骤的手玩他的身体的时候就硬了。他慢慢地玩着江骤被绑的无法挣扎的身体,咬着他敏感的乳头,拉扯起来又松开,换来江骤的一声声呜咽。
江骤的腿被顾忧分开,跪坐在了床上,上半身依靠顾忧的怀里,却让那细绳嵌得更深了。粗糙的绳子摩擦着细嫩的屄口和臀缝,江骤的身体一阵阵地轻颤,眼泪打湿了顾忧的肩膀。
才这么一点,就哭成这样。顾忧停下了手,吐出了被凌虐得红肿起来的乳尖。他看着江骤哭得湿漉漉的一张脸,心中有暴虐和心疼的两股力量在不断拉扯着。
既想要把他欺负得更狠一点,又想要抱着他哄着他。可惜自己说不出什么话,顾忧想,否则就可以一边欺负江骤一边哄他了。
江骤生活上不算是多聪明的人,也不算娇气,但是在床上还是有几分精明在。和顾忧这么多年,他还是摸清楚了一点规律。很多时候只要自己哭得凶一点,多求饶几次,顾忧就会放过自己了。
所以,此刻江骤虽然没有到完全不能忍受的地步,但是他放任了自己,借着那点不舒服拼命地哭。只是哭着哭着,就真的委屈起来了。
顾忧这个王八蛋,每次都是自己想肏就肏,不知道哪里受了气就撒他身上。他江骤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老被他压着做,一做就是到天亮,累都累死了。
晴空死了之后,江骤想干脆带着飒飒跑了算了,结果在出走的半路上就被顾忧抓了回去。顾忧这个王八蛋给江骤身体里放了跳蛋,带他去参加了一个特殊癖好的宴会。
顾忧让江骤看了现场那些被调教十分乖顺、公开露出的性奴,对他说再敢跑就把他像这样天天绑起来、锁起来。江骤不知道是他为了吓自己,还是真打算那么做,总之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有离开的念头。
“你这个……王八蛋……”不知道为什么,江骤越想越伤心,不停哭骂着已经在给他解绳子了的顾忧,“你是不是又想把我绑起来……让我变成那种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见到的那些性奴,他们很多都跪在地上或者只有脚尖点地地被悬挂在架子上。江骤胆战心惊地看着,觉得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精神都不算正常了,但是只要有人靠近,他们一个个都会训练有素地叫主人或者客人。
他们当中有些被标明了可以共享或者交换,就会被当众用手指或者道具玩弄以测试敏感度。或许还有更不堪入目的画面,但那时候江骤已经害怕地躲在顾忧怀里,一点也不敢看了。
江骤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自愿的,因为他无法分辨。而且,或许是顾忧目的达到了,江骤吓破胆子后,顾忧就很快地带着他走了。
“你这个变态……大变态!”江骤死命地骂顾忧。
顾忧头有点痛,很快给他解开了绳子,扔到一边。他拥着哭得一抽一抽的江骤,说:“没有。”
“变态……王八蛋……”江骤靠在顾忧怀里一边骂一边哭,太阳穴一涨一涨地痛,脸也哭得通红,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算了,自己作的孽。顾忧无可奈何地认输。
给江骤擦干净了脸,又穿上了睡衣,顾忧让他睡在自己怀里。盖好了被子,顾忧看着他已经平静下来的睡颜。
顾忧伸手摸着他哭红了的眼尾,飞雨到底多久才能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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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实验室这一片地域都划成了未来新区,如果按原来的省市划分,大概横跨了两个省。所以,除了跟着慕秋山迁过来这批人,后续还会不断有其他的人迁过来。
现在未来新区里面也有不少小朋友,因此他们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学校暂时过渡。虽然飒飒说他们教的东西飒飒都懂,但是江骤觉得飒飒不能一直一个小朋友在家呆着,哪怕不学习,他也需要跟同龄人交流或者玩耍,所以江骤还是坚持地让飒飒去上学了。
至于顾忧,他没意见。虽然和飒飒是父子,但是从某个层面上来说,顾忧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资格管教他。飒飒是江骤的。在江骤没有发自内心地接纳他之前,顾忧不会干涉江骤对飒飒的决定。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和飒飒有很多瞒着江骤的事情。
景淮现在住在离生物实验室很近的一个医院里,慕秋山给他安排了一个安静又舒适的病房。不过,现在这里本来也没多少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吵闹。
江骤敲了敲门,里面陪护的于歌过来开了门。
“江哥,顾哥!”于歌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你们来看淮哥啊!”顾忧这段时间出任务会和于歌他们一起,所以于歌是见过偶尔来接送的江骤。
江骤点头,说:“嗯,我才知道景淮受伤了,所以给他带了汤。”江骤看向了景淮,这时候斜躺在病床上的景淮也正好转过头看着他。
江朔看到,虽然景淮的肩部还有固定带,但是现在他的精神面貌还不错,应该算是恢复得很好了。
景淮却打量着站在顾忧身前的江骤,他的眼神里带着点好奇。景淮和顾忧接触得并不算少,但是他第一次见到顾忧这样跟着一个人,而且怀里还没抱那只小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这个提着保温桶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二十六七岁,面容清秀,气质温和。他比顾忧矮了一个头,身材有些瘦削,看起来不像是异能者,应该也不会什么拳脚功夫。
当然让景淮更疑惑地是,面前这个人居然顶着一头白色的短发。虽然挺好看的,但景淮总觉得气质上有些违和,这个人并不像那种有些叛逆或者追逐潮流的人。
江骤这时候才终于想起了这应该是景淮和人形的他第一次见面,而他似乎表现得太熟稔了一些。江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好,我叫江骤,是顾忧的……”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
“爱人。”身后的顾忧突然补充道。
听到顾忧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两个字,江骤不自觉低头回避了一下其他人的视线。爱人就爱人吧,他俩除了没结婚应该也不差什么了。
景淮抬了抬眉毛,说:“噢……”他看到了江骤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所以……看起来顾忧和这个江骤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坦诚啊……
“对了……”想起了来的目的,江骤把手里的不锈钢保温桶放在景淮旁边的小桌上,说:“给你准备了一点的黑鱼汤,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景淮的眼睛瞬间亮了,说:“顾忧做的吗?太感谢了!”
江骤想起景淮来家里吃过饭,于是他扯出了一个有点尴尬的笑容说:“啊、对!顾忧做的……”
景淮笑眯了眼睛,对江骤和顾忧说:“谢谢你们,等我好了再上你们家吃饭。”
这话说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江骤想了想,却还是迟疑地开口说好的。他身后的顾忧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还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歌哈哈大笑,说:“淮哥你这人真是,还没好呢就想着上人家家里吃饭了。”
他好奇地走上前打开了保温桶,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停止了。揭开保温桶后那扑面而来的浓郁鱼汤香味瞬间就将于歌俘获了,更别提里面那奶白的汤和诱人的鱼肉,一看就让人觉得十分有食欲。
于歌转过头,一脸诚恳地对江骤和顾忧说:“淮哥去你们家吃饭的时候,我能来吗?我可以自带碗筷和食材,我还能洗碗洗锅!”
江骤看于歌的眼里几乎都冒出星星了,他看向顾忧,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可以吧……”
顾忧脸黑得快能滴下墨水了,他想说不行,但是看着江骤似乎又有些期待,顾忧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行”,然后立刻又说:“人不能太多了。”
这两个人一看脸皮就很厚,万一他们又一吆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来吃饭,想累死他家飞雨吗?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顾忧双手搭在了江骤的肩头,示意他们该走了。
江骤看了一眼顾忧的手,对景淮和于歌说:“那我们就走了,景淮你好好休息。”
景淮又道了谢,于歌帮景淮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于歌关上门,又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景淮病床前,打开了保温桶闻了一下,说:“这可真是太香了!淮哥,等下分我两口呗!”
景淮说:“那就两口,多的不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歌连忙说:“两口不就是一碗吗?!我淮哥大气,不会短我这点。”
景淮鄙视地看着他:“少来。”说着他想起了什么,问:“怎么没见到那只小鸭子了?”
这时,送饭的护工来敲门了,于歌一边走去开门,一边说:“兴许是在家里陪着那小孩儿吧?来医院看望病人也不可能带着鸭子吧,多半要被医生护士赶出去了。
小孩儿……景淮想起了江朔,总觉得哪里更不对了。
江骤和顾忧从医院出来后,就去接了飒飒回家吃午饭。
饭桌上江骤问飒飒新学校怎么样,飒飒叹了口气,说:“还行吧,”
他放下筷子给江骤和顾忧数着:“我前面的同学四岁,后面的同学十三岁,左边的同学六岁,右边的同学十岁。”
江骤有些哭笑不得,问:“那你们上课怎么上?”
飒飒说:“所以今天上午我们就全体自习了,有问题再问老师。我觉得老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上课。”
“也是。”江骤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确实不知道怎么上课,“那同学们还好相处吗?”
飒飒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严肃地说:“其他人还好,就是我前面那个小妹妹总是要站起来。老师问她为什么,她说她的屁股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岁的小朋友坐不住也很正常。但是飒飒的现在这个表情和顾忧真的很像,江骤又看了看顾忧,笑出声了。
“爸爸笑什么?”飒飒问,他和顾忧都有点疑惑地看着江骤。
这样也很像。江骤努力压下嘴角摇了摇头,说:“没事,吃饭吧。”
日子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月后,他们终于有了第二代疫苗。
疫苗产生的抗体基本上可以保护异能者,让他们即使被丧尸直接咬伤也不会发病。同时,疫苗抗体产生的过程对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来说,又有异能再生的诱导作用。
而且,慕秋山还根据顾忧的血液提取物制作了病毒的中和阻断剂,直接喷洒在丧尸身体表面的创口都能使丧尸被病毒侵染变异的细胞真正失去活性。
江骤不太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顾忧却解释两个字“灵泉”。江骤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蝴蝶,嗯……所以算是他和顾忧拯救了世界吗?
不过,如果不是有慕秋山他们这种科研人员的努力,就算有顾忧和江骤存在,也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总之,藏在三大基地后的国家终于开始带着幸存的人类大反攻了。
景淮因为做任务受伤这段时间,宋如酥都是跟着楚修遥小队在外出做着任务,后来景淮康复了,宋如酥也默认留在了楚修遥身边。因为楚修遥说实际上三大基地都同属于国家,并没有势力上的划分,所以宋如酥想跟着他也没有问题。而且像他们这样的异能者也都有对应的军阶,等以后清扫了病毒、回到了原来的日子,都会对他们论功行赏。
宋如酥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楚修遥已经做到了延源基地异能者首领的位置,而只是为了他,才一直留在延兴基地这边。他们约定好了,等把他们的家乡变成完全清理区的那一天就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宋如酥有些震惊于慕秋山真的研制出了有效的疫苗,这可是上辈子没有的事情。宋如酥也没有听到过慕秋山绑着景淮上手术台的消息,或者这辈子真的不同了。但还没见过康复后的景淮,宋如酥没能彻底放心。
只是……宋如酥想起了自己重生后遇到景淮的那一点心动,现在它早已经消失无踪。他想,自己还是想要跟修遥哥哥在一起,所以他不得不辜负景淮了,只希望景淮以后能幸福。
至于灵泉和空间,宋如酥还是打算先藏起来。他一直都很担心万一被人知道了自己有治愈作用的灵泉,自己会被慕秋山捉走做实验。反正现在已经有疫苗和中和剂了,想来也不需要自己纠结要不要暴露灵泉的存在了。
江骤和顾忧今天邀请了景淮和于歌来吃饭,但因为景淮厚脸皮地表示要带上慕秋山,所以临时被景淮通知慕老师也要来的江骤又紧急多加了两个菜。
于是,景淮、慕秋山和于歌上门后,从厨房端出一道道菜的顾忧一直在用自己冰冷的眼神疯狂扫射景淮和慕秋山,试图让他们减寿。
景淮眼珠子一转就当没看见,跟厨房里正在观察炖汤火候的江骤打了招呼,高高兴兴地坐在沙发上和于歌、飒飒下起了跳棋。
慕秋山站在一边硬着头皮承受着顾忧的眼刀,心中暗骂,你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想来试试被景淮夸上天的菜到底怎么样,你顾忧跪着求我来我都不来!
江骤端着装着汤的砂锅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似乎若有若无在对视的顾忧和慕秋山,心中缓缓浮起了一个问号。
顾忧怎么不请慕秋山坐下?
顾忧走上前想接过江骤手里的砂锅,江骤侧身避了一下,说:“我来就行了。”他把砂锅小心地放在饭桌上,然后拿下了包着砂锅耳柄的湿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对慕秋山说:“慕老师坐呀,别客气。”
慕秋山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好的,谢谢。”然后他转过身对景淮几人说:“吃饭了。”
江骤瞪了一眼顾忧,走进了厨房放下湿布,然后才走了出来。顾忧也真是的,还要客人叫吃饭了,不过还好饭桌上碗筷都摆好了。
几人落座后,江骤给飒飒挽了衣袖,对其他人说:“都是家常菜,大家随便吃吃。”然后,江骤压低声音对顾忧说:“还好人数刚刚好,再多一个家里就坐不下了。”他们饭厅的饭桌是一张六人的圆桌,而且家里也没有多余适合的凳子了。
随便吃吃,景淮三人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肴对“随便吃吃”有了新的认知。乐呵呵地应了声好,景淮和于歌开始倒他们带来的酒。他们也习惯了顾忧的性格,也不等顾忧说什么开场白了,因为肯定没有。
江骤看着面前的酒有点忐忑,他也很久没喝酒了。这个世界的酒应该还好?
端起酒杯,江骤有些期待地和大家碰了一个杯,然后跟举着饮料的飒飒也碰了一下,这顿饭就算是真正地开席了。
飒飒和江骤碰了一下之后,看到父亲还举着酒杯看着自己和爸爸。他站起来,然后趴在江骤的怀里,抬起手中的杯子和顾忧碰了一下。
“和爸爸也碰一下。”飒飒说。
江骤收回了酒杯,在他们贴在一起的杯子上轻轻地碰了一下,说:“那我也碰一下。”飒飒高兴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两个爸爸都仰头喝下了酒,江朔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饮料。然后,他趴在江骤的怀里眨了眨眼睛,把忽然想要涌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顿饭吃到最后,喝醉了的景淮滚进了慕秋山的怀里,这场景把稍微有点醉意的江骤瞬间吓清醒了。
“你、你们……”景淮不是喜欢宋如酥吗?江骤睁大了眼睛。
慕秋山伸出手帮景淮把散乱的碎发梳理了一下,他才对江骤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江骤疑惑不解地看着一脸坦然的慕秋山,然后又看向依旧面不改色的顾忧。
“我、我要给池莲打电话……”旁边醉醺醺的于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但他根本没拨通,只是胡乱地按了几下,连锁屏都能没打开。于歌抱怨说:“怎么打不通……又末世了……?”
什么叫又末世……而且于歌不是也喜欢宋如酥吗?算了算了,江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都喝醉了,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低声问飒飒吃好了吗?飒飒肯定点了点头。
江骤对慕秋山说:“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他们俩都喝醉了……”
“不用!”醉倒的景淮这时候又笔直地坐了起来,说:“我、我们要洗碗!”
旁边折腾半天手机的于歌听到了关键词“洗碗”,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对!洗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景淮和于歌,飒飒也举着手站了起来,高兴地说:“我也要洗碗!”
这还成了什么值得争抢的荣耀了,江骤一脸的无语。他抓着飒飒伸出来的手说:“两个叔叔都喝醉了,你也别添乱了。”
最后,还是江骤、顾忧和慕秋山三个人收拾了残局。景淮和于歌两个醉鬼坐在地上和飒飒下跳棋,他们俩总是乱走,把飒飒几乎气得抓狂。
差不多洗好碗了,江骤才想起之前准备的水果。把水果去了皮又切好或者分好了,他把果盘端了出来,递给顾忧。江骤对顾忧和慕秋山说:“剩下来的我来吧,你们去休息会,聊聊天。”
被推出厨房的顾忧看着慕秋山,两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无天可聊”,但还是走到了客厅。
把果盘放在茶几上,顾忧看到了那被下得一团糟的跳棋盘。两个醉鬼已经不玩了,飒飒一个人绷着个小脸在收拾。
顾忧走过去坐下,帮着飒飒一起收拾那些颜色不同的珠子。这还是他们一起在集市上买的,他们一家人经常一起玩。
慕秋山也在景淮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坐在地上的景淮把自己的头塞进了他的怀里。
慕秋山突然说:“宋如酥已经知道‘国家’的存在了,没有异样的表现。”
江朔一边收着跳棋的珠子,一边说:“嗯,现在走向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他的想法不会再改变这个世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只需要景淮退场了。”慕秋山看着半合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景淮,低声说:“等景淮顺利退场了,我们应该可以真正地自由了吧?”
江朔点了点头。
于歌醉意也醒了几分,吹了个口哨,说:“那我可以跟池莲告白了。”
慕秋山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顾忧,对于歌说:“孩子还在这。”于歌讪笑了一下,说了声不好意思。
江朔看着正在合上跳棋盒子的父亲,知道他不高兴并不全是因为于歌说这种话让自己一个小孩子听到了,还因为景淮他们快要自由了,而他们……
江朔看了一眼厨房,爸爸可真是个大笨蛋。他叉了果盘里的一块橘子吃,又自私地想着,这样的日子再多一天或者两天就好了。飒飒不贪心。
跟飒飒说了晚安之后,江骤和顾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澡后,顾忧帮他把头发吹干了。整个人的酒气散掉了不少,江骤觉得自己脑袋又清醒了几分,但是,他发现顾忧好像有点醉了。
江骤正拿着吹风给顾忧吹头发,他似乎听到了低着头的顾忧在说着什么,但又被有些吵闹的吹风机声音全部掩盖了。
“你说什么?”江骤关掉了吹风机,问顾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抬起头看着他,他张开唇,却什么都没说。江骤不解地看着他,僵持了一会,江骤叹了口气,只好又继续给他吹头发。
江骤突然觉得自己和顾忧应该去出演《我和我的哑巴丈夫》,想着想着,江骤就笑了出来。
这时候,应该也吹干了,江骤仔细地摸了摸顾忧的发丝。确认发根都干燥了,他关了吹风机,收了起来,放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顾忧从背后抱住了他。
宝贝。
我喜欢你。
我爱你。
顾忧贴着江骤的耳朵无声地说。
“好痒……”江骤被他的吐息弄得有点痒,他回过头捏着顾忧的脸,把他拉开了点,“怎么黏黏糊糊的,好了,睡觉了。”
“不睡。”顾忧又咬上了他的耳朵,伸出一只手把江骤的双手抓住抵在了柜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一只手滑进江骤的睡衣中,对着江骤的乳尖又掐又揉。他的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插进了江骤的嘴里,整个手掌牢牢地掐住了江骤的下半张脸。
“顾……唔……”被顾忧那根手指搅弄得完全说不出话,江骤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被顾忧的手指狠狠地压着玩弄。
顾忧的手掌抓着江骤的脸颊和下巴,配合江骤口腔中作乱的手指,让江骤的嘴一点也合不上,他的涎液从顾忧的手指间不停地垂落。
乳尖被掐得好疼又好痒,江骤小幅度地晃动着身体想要躲开,但是却被顾忧限制在了自己的身体和柜子之间。
顾忧肯定是喝醉了……江骤勉力地喘着气,回忆起了曾经顾忧喝醉后自己的惨况。
不能挣扎,他越挣扎顾忧就会越兴奋。
“唔——”江骤思绪游移的时候,耳垂也被顾忧狠狠地咬了一口,控制不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江骤只好动着舌尖去舔顾忧那深深陷在自己口腔里的手指,同时又翘起臀去摩擦身后顾忧硬起来的性器。
只要让顾忧射出来就好了,江骤含着泪想。他身体往后蹭着,感觉到顾忧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虽然顾忧的手还在玩弄他的舌尖和乳尖,但是已经变得轻柔很多了。
江骤舔着顾忧的手指,慢慢地让那根手指退了出去。顾忧松开手,看到江骤半阖着眼睛,吐着舌尖,又跟着他离开的手舔了上来。江骤的手臂撑在柜子上,手指按在柜门上,他的臀高高地翘起,摆动自己的腰,用自己的臀缝隔着两个人的睡裤摩擦着顾忧硬起来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松开了掐揉乳尖的手,顾忧又将被江骤舔着的那只手的两根手指插进了江骤的嘴里,看到江骤用嫩红的舌头软软地舔着他的手指,时不时还含吸一下。他的脸上有些泪水,又红红的,但喉咙里还压抑着小声的呻吟。
因为舔得很舒服,后面又蹭得很爽吗?
好乖。
顾忧伸手突然重重地打在江骤的臀上,隔着衣料闷闷的一声响声忽然让迷糊的江骤惊醒。
“唔……不……”太大声了,飒飒会听到的。
江骤紧张地看着顾忧,想要吐出顾忧的手指,又有些不敢。他看到顾忧逆着光站着,那眼神看起来实在有些危险。江骤下意识地收紧了臀,又蹭了一下那硬挺的性器。
刚刚那一巴掌虽然让他紧张,却也让他的后面彻底地湿了,而且有点痒。
顾忧这才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眯着眼睛一边舔自己湿掉的指尖,一边脱掉了江骤的裤子,把自己硬了好久的性器放了出来,抵在了江骤湿透了的屄口上。那里的嫩肉一张一合的,啜着巨大的龟头往里面吸。
“嗯……”感觉到顾忧的性器,江骤及时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他忍不住踮脚,让那龟头滑进去了那么一点点。屄口紧紧地咬着顾忧的性器,收缩着往里带,里面溢出了水液,把还没进去的杵身都打湿了。
“哈……”江骤喘息了一声,只觉得现在不上不下地,有些心痒难耐,“动……动一动……”江骤皱着眉头回头看着顾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的嘴边还带着没来得及擦的涎液,眼神也是迷蒙的,白色的发丝软软地搭下来垂在后颈。睡衣下瘦削的身体上有浅浅的肌肉线条,细腰拗着,臀翘着。那白嫩的双臀间红艳艳的穴口含了自己的阴茎,吞吐收缩,还不断地流着水,打湿了江骤自己的卵蛋和硬起来的前端。
好骚。
顾忧掐着江骤的腰,揉着他的臀就狠狠地肏了进去。
“啊——唔……”江骤被他突然的强势进入撞得身体都向前移动了一些,他猝不及防地叫出声,又立刻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呜……不……”
顾忧猛力地撞着,顶着江骤的敏感点密集地顶撞,一会又插到最深处,狠狠地抽出来,连带着嫩红的屄肉都翻出来了一点。
江骤听到柜子都发出了响声,他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后屄也紧紧地咬住了顾忧的性器。
“啪——”顾忧又是一巴掌抽在了江骤的臀上。
羞耻和一点带着爽意的疼痛让江骤颤抖起来,眼泪簌簌地流下。顾忧的阴茎炽热又粗大,不容许任何拒绝和逃脱,继续蛮力地在他的身体里进出着。
“呜……小、小声……阿忧……”江骤哭着,手指用力地抓按在光滑的柜门上,“飒飒……啊——唔!”
顾忧俯身咬住了江骤的唇,然后勾住他的舌尖又用力地咬住了。江骤吃痛,不敢再求饶,流着泪被顾忧掐着腰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直到江骤前端被肏射了,顾忧才松开了他的舌尖。那舌尖被咬得肿起来了一块,火辣辣地疼。顾忧这时候放慢了速度,一边肏他,一边又含着受罪的舌尖舔弄起来。
好可怜。
“啊……哈……”江骤前端射着精,舌尖又被舔得又痛又痒,身体颤抖得几乎支撑不住。顾忧伸出手揉了揉他正射精的铃口,让江骤身体又颤抖了几下,彻底站不稳了,瘫软在顾忧的怀里。
顾忧把性器从他紧致湿滑的穴里抽了出来,看了一眼那掉落在地上的精液,不久之后,它们就会变成一滩透明的水。
顾忧把软成一团的江骤放在了床上,让他撑着身体喘息着缓了一会。顾忧靠坐在床头,对着江骤说:“爬过来,坐上来。”
江骤才缓过了高潮,身体还发着软。他听到顾忧的声音,抬起头看到顾忧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和那……泛着水光、青筋凸起的性器。
上位……真的不喜欢。身体酸软的江骤缓慢地爬了过去,他刻意地减缓了自己的速度。那个姿势进得太深了,每次江骤都觉得自己下一秒会被顶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忧很喜欢。
顾忧知道江骤是故意爬得这么慢的,但他并不着急,只是带着醉意看着爬过来的江骤,放任着自己放肆又淫虐的念头。
江骤胸前的乳尖被玩得肿起来了,很适合夹了乳夹或者穿着乳环,然后用两根细细的链子拉扯起来,从套在脖子上的项圈穿过,拽在顾忧的手上。顾忧每拉动一次,江骤就会吐着舌尖呻吟。
那刚刚射过精的前端就该被锁住,总是这样随便地肏一肏就射了,一点管不住自己。如果锁住的话,顾忧会帮他严格地控制好次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他爬得这么慢,那么把他的手腕和脚腕用不算长的铁链拴在一起应该也很适合。这样江骤再也走不了,也跑不了,除了在地上羞耻又缓慢地爬,就只能被顾忧抱在怀里了。
江骤低着头爬到了顾忧的身边,他忽然觉得自己爬这么慢,说不定顾忧已经痿了。没想到他一抬头,看到顾忧的性器不仅更精神了,居然还在一股股地吐着预备的腺液。
江骤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却又撞上了顾忧紧盯着不放的眼神。
太容易走神了,江骤的思绪总是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放飞到哪里去了。好不爽。如果能让他满脑子只有自己就好了。顾忧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上来。”顾忧声音越发地低沉。
磨蹭无用,江骤只好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有些轻颤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握住了顾忧的阴茎对准了自己湿软的屄口。
“啊……唔……”江骤仰起头,咬着唇往下坐。他后屄里的软肉一层层被坚硬的阴茎破开,细细密密地贴着、摩擦着性器上的每一根凸起的青筋。
好大……好深……又很害怕……
顾忧呼吸变得沉重,咬着牙关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就直接把江骤压下来。肯定会哭的,不过……看着江骤含着泪、隐忍着的脸,顾忧突然伸出手掐着江骤挺起来的腰,重重地将江骤压了下来,同时还挺动自己的腰撞了上去。
“唔——”性器突然刺入的强烈刺激让江骤咬破了自己的唇,鲜血瞬间溢出来,染红了他的齿尖和双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那被握在顾忧手中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腰无助地向后倾倒,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太深了……不行了……
顾忧看到自己的性器在江骤平坦的小腹上凸起了一块。
想要每时每刻都这样掌控着江骤的身体。
顾忧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掐着江骤的腰顶弄起来。这个姿势能看到江骤的全部表情、起伏的身体、那又被刺激硬了的前端,和被肏得越发湿软的屄口。
想要江骤在自己的身上就这么崩溃地哭、叫、颤抖,还有……高潮。
顾忧看着江骤弓着身体软倒了下来,伏在自己的胸前,眼泪一颗一颗地掉落,唇上的血也流淌了下来。江骤哭得让顾忧心碎,却又让顾忧肏得更用力了。
好可爱。
顾忧一言不发地托着江骤的臀肉死命地插弄,他感觉到江骤后屄的软肉有规律地抽搐起来,于是,他的阴茎越发深入,动作也更加地快速起来。
江骤脱力地摊在他身上,被动地吞吃着顾忧的性器。他脑子已经完全是一团浆糊,只有一阵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和因为摩擦过多而产生的微弱痛感。后屄里的软肉抽动,一股一股喷着水,过电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哭出了声,前端也被肏得断断续续地吐着精水,流淌在顾忧的小腹上。
“啊……阿忧……”实在是太深了也太快了,失控的快感让江骤几乎无法呼吸,他的侧脸贴在顾忧的胸膛上,吐着舌尖喘息,随着身体被顾忧肏弄而往前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死了……好热……又好累……江骤抓着顾忧的手,却一句求饶的话语都吐不出来了。被顾忧密集地肏弄着,江骤身体抽搐了几下,又是一阵潮喷的高潮,江骤翻着白眼昏迷了过去。
顾忧是在江骤昏迷过去后、无力地趴在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失控的。
“飞雨……”顾忧忽然睁大了眼睛,“飞雨……”
他翻身把江骤压在身上,慌张地贴着江骤的胸膛,然后听到了他的心跳。还活着……
顾忧胡乱地亲吻着江骤的唇,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他压着江骤,察觉到江骤后屄还紧紧地裹着自己,即使没有意识也在含吸着。还好……还活着……
顾忧亲着江骤的脖子,在那里留下一个个吻痕,下身用力地进出,果不其然听到了江骤的呻吟。顾忧兴奋了起来,飞雨还在,他抓着江骤的身体,用力地几乎要揉进自己身体中。
这时候,江骤迷迷糊糊又被他肏醒了,那过快过重的肏弄让他的脚尖都绷紧了。顾忧……太用力了……江骤觉得又痛又爽,不行……江骤喘息地推着顾忧的胸膛,但顾忧的身体如山般岿然不动。
顾忧……不太对劲,江骤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透过自己朦胧的视线看到了顾忧几乎咬紧了牙关的那张脸。
他的脸上交织着悔恨和痛苦,完全不像平时的顾忧。
江骤费劲地抬起腿夹住了顾忧的腰。江骤忽然的回应让顾忧的动作慢了一秒,江骤趁此机会把自己的手腕向上塞进了顾忧的嘴里,放出了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忧……喝、喝掉……”顾忧不喝,那泉水一滴一滴地流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江骤皱着眉头祈求道。
顾忧看着他,开始用吸吮舔食着。他的动作由此开始变得柔和起来,江骤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些。他放软了自己刚刚紧张而紧绷住的身体,顺从着跟着顾忧的动作摇摆着腰臀。
腰臀好酸好痛,全身也被抱得好紧。
等顾忧喝完了所有的泉水,江骤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嘴唇和舌尖的伤口让江骤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然后被逐渐恢复过来的顾忧轻柔地舔住了。
气氛逐渐从暴风雨般的失控走向了旖旎的缠绵。
江骤含含糊糊地发出呻吟,和顾忧唇舌交缠。他双手和双腿都勾紧了顾忧,红肿的乳尖和吐着水的前端不断地在顾忧身上摩擦着。后屄彻底被肏得软烂了,流着水,时不时又痉挛起来,紧紧地吸着顾忧的阴茎。
顾忧顶弄着江骤的敏感点,感觉到江骤的喘息又加快了,他用力地肏了几十下,射进了江骤身体的最深处。
江骤颤抖地垂下了四肢,他流着泪看着顾忧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地想,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顾忧还是别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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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不仅头晕目眩,还有点恶心。这时,慕秋山递过来一杯蜂蜜水,景淮捂着脑袋接过来喝了几口。甜滋滋的水顺着干涸的口腔和喉咙落入了胃里,景淮感觉稍微舒服一些了。
这时候,景淮才有精力看了一眼穿着整齐的慕秋山,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睡衣的身体。
“我们……就没发生点什么?”景淮既有点不确定、又有点震惊地问,“酒后乱性都没有?!”
慕秋山瞥了他一眼,说:“我是人,不是禽兽。”
景淮哀叹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声地抱怨:“你可以是。”
喝光了慕秋山给他倒的蜂蜜水,景淮去冲了个热水澡。洗漱过后换了衣服,景淮感觉自己总算完全地清醒过来了。
慕秋山这几天空闲了不少,所以在他仔细钻研了厨艺之后,目前简单的清粥小菜对他来说已经不成问题。
今天是周末,两个人都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因此,慕秋山早上起床后,做了算得上豪华的瘦肉蔬菜粥,还煮了水煮蛋。
景淮喝了两口瘦肉蔬菜咸粥,发现里面还有虾米和香菇。鲜香可口又清淡不腻,很对景淮的口味。
“好吃!”景淮对慕秋山说,“慕老师做饭太好吃了!”他端着碗,露出了一个陶醉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挽起了袖子,正在给他剥水煮蛋,看了景淮一眼说:“和顾忧做的饭比呢?”
景淮立马回答:“当然是慕老师做的好吃。”慕秋山怀疑地看着他。
他们的桌子上还有几样江骤送的咸菜和卤味,景淮随意地夹了一块吃。他头头是道地跟慕秋山解释:“顾忧做得再好吃,比不上慕老师是为了我做的好吃。”
慕秋山把剥好的鸡蛋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擦了擦手说:“这么说来,还是顾忧做得好吃。”
景淮吃瘪,他转念一想,又说:“这不是那个什么‘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吗?”他咬了一口鸡蛋,跟慕秋山挤眉弄眼了一阵,企图抛媚眼蒙混过关。
慕秋山被“吾妻”讨好到了,但又被景淮忽高忽低的演技辣到了眼睛,不过……挺可爱的。
“好了,吃饭。”慕秋山拿起了筷子,说:“就你这个演技,就算能毕业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进娱乐圈。”
景淮给他夹了一块卤味,理所当然地说:“我可以当花瓶啊,这种娱乐圈多得是。这个挺好吃啊,慕老师做的吗?”
景淮确实还是有当花瓶的资质,慕秋山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江骤送的,说是他自己做的。”
景淮疑惑:“江骤做的?这个咸菜也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点点头。
“总觉得这个调味的感觉很像之前顾忧做的菜,他俩做菜风格这么类似吗?”景淮看着饭桌上的小菜,又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顾忧的那只小鸭子呢?”昨天在顾忧和江骤的家里也没看到。
慕秋山说:“不知道。江骤来了之后,鸭子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景淮皱着眉头,又想起了江骤和江朔,说:“我觉得那个小孩儿也有点奇怪,他和顾忧、江骤长得未免也太像了。还有,我昨天仔细看了江骤那头白发,总觉得不像是染出来的,那发根里一点杂色都没有。”
“他们一家人……真的可以信任吗?”景淮问。
慕秋山抿了抿唇,看着他说:“他们确实很古怪,但是目前而言,是可以信任的。不仅是因为顾忧愿意配合研发疫苗,更重要的是,江朔的异能可以改动宋如酥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影响。现在的走向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或许我们真的能结束这一切。”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起来,说:“虽然我也不太清楚顾忧他们具体想要做什么,但只要能不再让世界又一次地走向终结,我什么都能接受。”
景淮忽然没了胃口,呛声道:“如果我们目前的计划不成功呢?为了世界,慕老师你还是要把我推到宋如酥身边吗?”
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情绪,景淮低下头,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因为现在还没完全摆脱宋如酥的控制,所以……所以慕老师才一直都没跟自己发生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哪怕是在昨天都喝了酒的情况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随时都有可能会把自己再推出去。
“不要任性。”
景淮听到了慕秋山的话,紧紧地抓住了桌布。真他妈……操蛋!
感知到景淮的情绪随时都要爆发,慕秋山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他以前并不是这么强势的人,但和其他人的一两次重生不同,慕秋山见证了这个世界的每一次终结,见证过每一次景淮的死亡。
每一次重生,慕秋山都在拼凑自己和他人的重生脉络。慢慢地,他发现宋如酥的认知或者想法似乎会影响整个世界,甚至,宋如酥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宋如酥所认为的、他们应该有的角色和剧本。
而且在宋如酥自己的认知中,景淮就应该和宋如酥在一起。但每一次,景淮都不愿意接受宋如酥,都会想办法从宋如酥的身边逃离。
到了最后的时刻——有时候是世界终结了,有时候是景淮死了——靠着玉佩空间和灵泉生存下来的宋如酥会无意识地选择重开,让整个世界再回到末世刚开始的时候。
慕秋山没有那么伟大,他也有私心。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只有和宋如酥在一起的人能活下来,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景淮呢?更何况,原本景淮就是宋如酥选定的人。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虽然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慕秋山愿意退一步哄着景淮,他柔声地说:“昨晚你也听到江朔说的了。小淮,我们是有未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淮和别人也不一样,他并没有那么多清晰的重生记忆,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死过很多次。
除此之外,景淮所唯一记得的一次存活,是慕老师在他自己的身上做了病毒共存的实验后,才给当时异能最强大的景淮做了实验。共存是可行的,慕秋山确实让景淮活下来了。但后来,景淮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慕老师那时候自身的异能还不算强,不久就去世了……
可是,慕秋山却跟景淮说,他记忆中的那一次存活并不是世界周目的第一次,而是第零次,因为宋如酥认知中的重生是从那之后开始的。所以,即使那时候景淮活下来了,却还是和整个世界一样,又被带回了末世最开始的时候。
慕秋山站起来,走了过来,他俯身抓住了景淮紧紧攥住了桌布的双手,说:“相信我好吗?”
眼圈发红的景淮抬头看着他,说:“好。”
说完,景淮吻上了慕秋山的唇,同时,他反过手用力地握住了慕秋山那双……随时有可能把他再推开的手。
楼下,真正的禽兽顾忧正在洗碗。
昨天晚上,恢复意识后的顾忧也没有停下。他抱着江骤一直做,直到他的酒劲彻底散了,到了凌晨四五点,他们才睡下。
所以,飒飒八点起床后,怎么也等不到自己两个爸爸起床。不想打扰爸爸们休息,飒飒决定自力更生,自己做早饭。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在煎蛋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可能是油太多了,飒飒一时不查,回过头就发现锅里起了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急关头,飒飒想起爸爸教过这个时候要关掉煤气灶,然后用锅盖盖住。但是当飒飒关掉煤气灶后,他才发现锅盖放得太高了,他拿不到。于是,他又去饭厅搬了椅子。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声音,江骤忽然惊醒了。
“什么声音?!”江骤一个激灵掀开了被子,下了床。顾忧也醒了过来,跟江骤走了出去。
几步走到饭厅,看到正在艰难搬高背椅子的飒飒,江骤问:“怎么了?!”他察觉到厨房里有一股烧焦的油烟味道和异样的响声,往厨房看去,“起火了?”
江骤让飒飒别动,他快步走到厨房,用锅盖平移地推盖在起火的油锅上。然后,江骤又打湿了抹布,把它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锅盖的边缘。火很快就灭了。
虚惊一场,江骤松了一口气。
顾忧把飒飒搬了一半的椅子又放回了桌子边,面色有些严肃地看着飒飒。江骤快速地洗了手走了出来,他看到飒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愧疚地低着头。
他蹲下去半跪着抱住了飒飒,说:“没事,宝贝。你是饿了然后又不想打扰爸爸们睡觉,对不对?”
他轻声细语哄着飒飒,终于让飒飒抬起了头。等飒飒抬起了头,江骤才看到飒飒哭了。
江骤一直都觉得,经过顾家那种“精英教育”之后,飒飒对自己的期望变得很高,因为他总是被老师和顾家的其他人要求做到完美。可是,飒飒明明才七岁,他只是个小孩子,他可以犯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给他擦着眼泪,拉了拉一旁站着的顾忧。顾忧也半跪了下来,拿着抽纸递给江骤。
“我们飒飒好懂事,我们知道的。”江骤用纸巾给他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轻声跟他沟通。
飒飒努力想要止住抽泣,却又无法自控,他说:“可是我……犯错了……我很不好……”他之前也经常在江骤做饭的时候帮忙,他原本觉得应该不难。
江骤说:“没关系呀,我们都会犯错,这不代表你不好呀。我们知道飒飒不是故意的,而且刚刚飒飒做得很对,飒飒第一时间关了火,还打算去拿锅盖灭火,对吗?”
飒飒含着泪点了点头。
感觉到孩子不那么难过和自责了,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江骤才说:“那如果要说犯错,爸爸们不是也犯错了吗?因为爸爸们睡过了头,才让飒飒饿肚子,想要自己去做饭。飒飒会觉得爸爸们不好吗?”
飒飒摇了摇头,说:“爸爸们太累了。”
这时候,顾忧正在仔细地检查着飒飒的脸和手,还有其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他不确定飒飒刚刚有没有被烫伤,因为按顾忧小时候那被养得跟现在的飒飒有些像的性格来说,他们会隐瞒自己因为不小心或者犯错而受的伤。
“对呀,所以飒飒也是这样,飒飒只是不小心而已,这不代表飒飒不好。应该这样说,这是我们全家一起犯了一个小错误。”江骤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所以飒飒和爸爸们要都要吸取这次的教训,我们一起承担这个小错误,好不好?”
飒飒终于停下了抽泣,他靠着江骤,带着点鼻音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想把飒飒抱起来,顾忧却先他一步抱起了飒飒,江骤只好跟着站起来。
偷偷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的腰,江骤对飒飒说:“厨房对现在的飒飒来说太大了,不适合飒飒一个人做菜。如果飒飒想自己做饭,以后要叫爸爸们一起,因为爸爸们可以给飒飒帮忙、打下手。以后,飒飒就是我们的小厨师,好不好?”
飒飒情绪稳定了下,看了看江骤又看了看顾忧,看到两个爸爸都没有责怪自己,而都是关切地看着自己,飒飒肯定地说:“嗯。”
江骤又问他:“有受伤吗?”
飒飒摇了摇头,然后,飒飒把头靠了顾忧的肩膀上。
江骤瞪着顾忧,愣着干啥,摸孩子头啊,飒飒这样就是要摸头。见顾忧还是不明白,江骤抓着顾忧的手,摸上了飒飒的头。
笨死了。
让顾忧带着飒飒去洗脸洗漱,江骤简单地洗漱过了,然后去厨房收拾干净了,才重新做了早饭。不过,江骤特意留了一个鸡蛋。等顾忧把飒飒带回来的之后,江骤教着飒飒,带着他把煎蛋做好了。
一家人吃过早饭,看着飒飒重新笑了起来,江骤总算松了一口气。
飒飒回房间看书后,江骤才感觉精神紧绷放下来后的疲倦。不止,还有身体上的疲倦,而这都是顾忧造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江骤冷哼了一声,说:“你洗碗!”
他转身回到了卧室,又钻进了被窝。感觉到酸软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江骤又暗骂了一声禽兽,困意袭来让他闭上了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真正的禽兽顾忧老实地洗了碗。
洗完碗之后,顾忧找到了抽屉里的木瓜膏,带着它走进了飒飒的房间。飒飒坐在小书桌前看他的IPAD。
顾忧关上门,走到飒飒身边,把飒飒的手拉起来,往他的手上涂着木瓜膏。他的左手虎口有一点烫伤。
飒飒抬头看着顾忧,父亲还是一副常年不变的表情,但是他的动作却很轻柔。飒飒忍不住开口问:“你会觉得我不够好吗?”
顾忧摇了摇头,在飒飒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顾忧突然说:“爱你的人不会觉得你不好。”有些人可能只是用错了方法,就像顾忧的母亲一样。
飒飒眼带希冀地问:“真的吗?”顾忧肯定地点了点。
给他擦好了舒缓的木瓜膏,顾忧半跪在他面前,摸了摸飒飒的头。他从来没有机会这样对待他和江骤的孩子,顾忧想到从前的那些事,又想到可能的未来。
“对不起。”以前没有保护好你和江骤,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笑了笑,说:“没关系,爸爸,我明白。”他伸出手,竖起自己的小拇指,说:“我们约定好了的。”
顾忧伸出小指和他勾上,一大一小的两只手贴住,然后他们的大拇指指腹相对着抵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生了顾忧一天闷气以后,江骤决定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的工作就是在家里蒸包子馒头和小点心,然后拿去卖。但是江骤工作的时候,顾忧也一直跟在旁边沉默地昭示自己的存在。
吃过午饭后,江骤做了肉松小贝。
江骤戴着手套给肉松小贝沾上肉松,做好了两个之后,他放到旁边的盘子里,推给了顾忧和飒飒。
“尝一尝味道。”江骤对父子俩说。
他们之前买了一个烤箱,所以很多小点心和蛋糕现在也可以做了。
飒飒戴上手套,拿起了一个咬了一口,说:“好吃!肉松酥酥脆脆的,里面的蛋糕香香软软的!”
江骤问:“会太甜太腻吗?”从用的酱到肉松都是江骤自己做的,所以他不太确定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又咬了一口,说:“不会,刚刚好。”他摇摆着身体,夸张地说:“爸爸做的就是最好吃的!”
江骤笑了,说:“好好坐着吃,别摔倒了。”见飒飒又坐好了,江骤才看向顾忧,“你不喜欢吗?对……”顾忧这种人应该不会喜欢吃这种小吃。
顾忧见江骤终于理自己了,可似乎又要误会自己了,顾忧立刻拿起了盘子里的肉松小贝咬了一口。
酥脆的肉松带着咸香和松软蛋糕的浓郁香甜在味蕾上依次绽放,但是又不会过分的甜腻,味道刚刚好。江骤做什么吃食都是这种滋味均衡的适宜感,恰到好处,让人吃起来觉得熨帖。
顾忧细细地嚼了一会,咽了下去,认真地对江骤说:“好吃。”
江骤皱着眉头看着他,说:“好吃也不要直接用手抓啊。”他看着顾忧修长的手指陷入了肉松小贝浅黄色的肉松里,想着,顾忧是不是有洁癖来着?
顾忧这才看到自己居然忘记带手套,直接用手抓了肉松小贝。手也才洗过,倒是不脏,但是顾忧印象中自己没有做过这样事情。
这时候,江骤看到顾忧又咬了一口。行吧,不浪费也挺好的。
看到飒飒捂着嘴在一边偷笑,江骤又皱起眉头:“江朔小朋友,你手套上的油都挨脸上去了。”飒飒赶紧放了下来,吐了下舌头。光顾着看父亲笑话,忘了自己戴着手套了。
江骤算是明白了,什么“神秘家主”、“天才少爷”,有时候这父子俩一个德行,缺心眼,没眼看。让顾忧和飒飒吃完了赶紧去洗手洗脸,江骤继续做着肉松小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以前没考虑过问题。“少爷”还勉强能说得通,但“家主”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原来的世界早不是封建社会了,怎么还有“家主”这个称呼?
做好了之后,江骤把肉松小贝一个个地放进了盒子里,算下来一共有六盒。
留了一盒给顾忧和飒飒后,江骤发了信息问了自己的顾客,很快就被定掉了。宋如酥要了最后一盒肉松小贝,小少爷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天就能到。于是,江骤准备把其他几盒送掉,把宋如酥的留下来,明天给他。
去送肉松小贝的江骤喝止了想跟上来的顾忧,让他在家陪飒飒玩。但是,一个人出门的江骤很快就后悔了。
事情是从敲开了于歌家的门后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于歌打开了门,从江骤手里接过了最后一盒肉松小贝,说:“谢谢江哥!贡献点我等一下转给你。”现在各大基地的生活都在逐渐恢复正常,贡献点转让也可以线上了。
江骤说:“嗯,好的。那我先——”
“欸!等一下!”景淮突然从里面挤了出来,抓住了江骤的胳膊,“江哥,等下没事吧?”
江骤愣住:“没事……”
景淮立刻把他往里面拉,笑得春风满面地说:“那进来帮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手足无措地被景淮拖进了房间,他才看到原来柳池莲和曾墨川也在这里。
柳池莲眼神里带了点戒备和审视,问景淮:“他来做什么?”问得好,江骤也想问这个问题。
景淮笑了笑,说:“慕老师说了,江哥可以加入。”
曾墨川也有些迟疑,说:“但我们印象中没有……”没有这号人物。在他们这么多人的记忆中,无论是顾忧、江骤还是他们的儿子江朔都不存在。
景淮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来,说:“嗯,说不定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有今天。
江骤云里雾里听他们打哑谜,实在忍不住出声问:“……你们要我做什么?”
于歌关上了门,走了过来,说:“江哥,很简单!”他拿了桌子上的几页纸递给江骤,说:“你只需要照着上面念就行,打勾的那个。”
江骤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这张纸上的内容看起来像一个剧本,上面不仅有除江骤外在场其他所有人的名字,还有宋如酥的名字,而且,就是宋如酥的名字前面打了勾。
看起来就像是在排练应对宋如酥的戏一样。
“你们……为什么要在宋如酥面前演戏?”江骤不解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认真地看了那几页纸,发现他们不仅是在和宋如酥演戏,还预设了不同的场景宋如酥可能会说的话,不同的场景里每个人的台词和反应都不同。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景淮收起了笑容。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十指交叉地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他严肃地对江骤说:“其实……宋如酥的异能不是水系异能,而是改变世界。”
江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说:“他……宋如酥能改变世界?!”
“没错。宋如酥的想法能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景淮继续说着,“我们之所以在宋如酥面前演戏,就是为了让宋如酥觉得,自己是被很多人喜欢着,他的生活非常幸福,这样他才不会有什么再次毁灭世界的念头。”
再次……?江骤磕磕绊绊地问:“你、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会这样是宋如酥造成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宋如酥不是坏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异能是这个效果,肯定会愿意配合大家。
“我们试过很多次,但就像是有什么限制一样,宋如酥永远听不见。”景淮蹙眉,说:“所以我们只能旁推侧引地推动。”
给江骤解释他们的重生以及宋如酥的事情太麻烦了,景淮不得不胡乱编造了一个真假混合的说法。
“哦……”江骤还在震惊带来的混乱思绪之中,果然这个世界太过于神奇了……这么一看,感觉萧苍雪的世界都正常多了。
景淮放下手,态度真诚地对江骤说:“我们并不会伤害他。”因为伤害不了。
“我们只需要在消灭病毒之前,确保他能收获自己的爱情,并且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就行了。”慕老师说只要宋如酥的感情有了结局,他们就可以摆脱宋如酥带来的那种莫名限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为什么飒飒可以帮助我们的原因,江哥你知道飒飒的异能吧?”景淮问江骤。
江骤这时候想起来飒飒的异能是言灵,从这个角度来说,用来对抗宋如酥那种能够影响世界的异能,倒是行得通。江骤想明白了。
“那以后……宋如酥又有不好的想法怎么办?”江骤又问。
景淮笑了说:“我们会尽量让他生活在幸福之中。”
“我们?!”江骤才注意到这个词,惊诧不已。
这个楚门的世界一样的计划到底有多少人参与?难道那个延集基地的姜云飞和军方的温信深也都是在演戏吗?……楚修遥也是吗?
曾墨川笑呵呵地说:“江哥不用担心这件事,宋如酥不是坏人,他会过得很好的。只是……”曾墨川忽然正色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宋如酥,还有很多人都需要活下去,你说对吧?”
“对……”江骤不知不觉就被他们牵着思路走。确实像宋如酥这样的异能对其他无辜的人来说伤害非常大,他的异能甚至可以让世界毁灭。那么像景淮他们这样做,虽然是在骗宋如酥,但是也没有真的伤害他。
江骤无法分辨现在这个情况算不算是“伤害”了,他完全不能思考。
景淮说:“我听说江哥和宋如酥关系挺好,所以一直想找机会告诉江哥这件事,以免发生什么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意外。”他笑了笑,说:“今天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抓了抓自己的白色头丝,说:“倒也是……”
如果自己意外知道了这件事,又不知道景淮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他很有可能会在宋如酥面前表现得很异常。万一因为江骤的缘故导致这个世界又一次走向毁灭,他肯定会自责而死的。
于歌看差不多了,道:“好啦好啦,我们开始排练吧。现在有江哥帮忙演宋如酥的角色,我肯定没问题!”
柳池莲嗤笑:“呵,台词都背不顺。”
“行,那我们开始了。”曾墨川坐在了沙发上,对江骤说:“江哥你就站那就行了,宋如酥说话一般没有什么夸张的肢体动作,哪怕害怕,也只是躲避一下视线,他情绪再激动也不会往前走。而且江哥你只是帮忙搭下戏,站在那个位置照着念台词就可以了,无论他们发生什么你都不用管。”
“好的……”江骤弱气地应了一声,他低下头拿出手机给顾忧发了信息。
趁这个时候,曾墨川开始敲打其他人:“于歌赶紧默你的台词,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要老往池莲那里瞟,你是生怕宋如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池莲是吧?”
柳池莲憋着笑转到了一边,而于歌涨红脸开始辩解:“谁、谁看她了!我没有……”
“还找借口!快默你的台词!”曾墨川骂了于歌,又把枪口对准了此刻笑开怀了的景淮:“淮哥你好意思笑,你还是科班的,天天就给我在那笑场!我以前就说,你读什么表演,以后娱乐圈又多个演技超级烂的花瓶!干脆转我们编导来算了。”
景淮不服气:“我就要当花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没怎么听他们在说什么,发完信息后,他紧张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台词。江骤担心自己念错了会影响他们,导致大家被曾墨川骂得更惨。他也怕自己念错了,会被曾墨川教训。江骤比在场的人都年长,这样被训还是有一点丢脸。
哎,怪不得他第一次坐景淮车的时候,曾墨川没事就咳嗽,原来是在提醒他们不要说错台词了。那景淮有时候还会很用力地握着刀,或者脖子上青筋凸起,所以,也只是在憋笑了?能到这个程度?江骤看了一眼此刻如斗鸡一样的景淮。
两个半小时以后,江骤彻底地后悔了。
他的嗓子都念哑了,还要一直听曾墨川骂其他的每一个人,台词说得不自然,感情层次表现得不对,眼神给得不到位、退场走得太高兴了之类的……
江骤脚麻了。申请了搬了个凳子坐下之后,他偷偷地给顾忧回了一条还没结束的信息。
“卡——!”又过了好几轮,曾墨川终于喊了最后一次卡。他拍了拍手,说:“行,这次不错。那今天就到这,明天宋如酥就回来了,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几人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
“还有,淮哥。”曾墨川突然对景淮说:“你不要总忘记随身带长刀。我就说你这个宋如酥不在你就不带刀的习惯非常不好,万一他突然出现了,你还得找借口解释。”
景淮不耐烦地捏了捏拳头:“谁愿意天天拿着那破玩意啊!又不方便又费劲,烦死了!他回来我就会带上的,别跟慕老师一样唠叨。”
江骤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所以那把长刀对景淮来说只是道具……?可是为什么宋如酥一定要景淮带刀啊?不理解,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他们的门忽然又被敲响了,众人神情都紧张了一些,于歌去开了门。
他从猫眼里看了一眼,说:“顾哥。”其他人又放松了下来。江骤却有些不明白,顾忧怎么来了?不是刚刚给他回过信息吗?
于歌打开了门,众人看到顾忧出现在门口。他的视线越过于歌,直接落到了江骤身上。
应该找自己的?于是,江骤对景淮和其他人说:“可能是找我的,差不多也该做晚饭了。那我先走了。你们辛苦了。”
晚饭欸!景淮和于歌突然就精神了。但是这时候,顾忧已经走了进来。他抓住了江骤的手,并且眯着眼睛沉默地威胁了想开口说什么的景淮和于歌。飞雨嗓子都哑了。
“别、别拉我。”
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牵住,江骤有些不习惯。他不自觉脸红了、压低声音跟顾忧说话,却没能让顾忧放开。
“啊……那顾哥、江哥再见。”景淮默默地咽下了“能不能去你家吃饭”,忍痛说了再见。
江骤被顾忧牵着走,只来得及挥挥手,说:“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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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了,江骤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抽不出来,他对顾忧说:“放开我。”顾忧不放。
江骤试图跟他讲道理,说:“我该做饭了。”
飒飒走了过来,抬起手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他仰起头说:“爸爸,我们做好饭了!”
嗯?江骤有些惊讶:“真的吗?你们做的?”
“嘿嘿!”飒飒笑着说:“那当然!”说完,他有些疑惑地问:“爸爸嗓子怎么哑了?”
江朔解释说:“帮景淮叔叔他们排练了朗诵节目。”
飒飒了然,然后他拉着江骤走到了饭厅。江骤看到饭桌上摆着青椒炒肉、番茄炒蛋、红烧鸡翅和冬瓜排骨汤。
“哇!太厉害了吧!”江骤一把把飒飒抱了起来,说:“都是你和爸爸两个人做的?”
飒飒自豪地点点头,江骤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带着笑看向了顾忧。顾忧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不过,江骤下一秒就转过了身,把飒飒放在了他的位置上。他回过头对顾忧说:“我们吃饭吧,你们也太厉害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唔!”江骤突然被顾忧吻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不到亲吻,顾忧只能自己讨一个。
刚刚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红,又腾了起来。江骤手忙脚乱地推开顾忧,让他坐下来,说:“我们、我们吃饭。”
飒飒看着满脸通红的爸爸和眼神里有些得意的父亲,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给江骤介绍说:“番茄和青椒是我洗的,鸡蛋蛋液是我搅散的,其他都是爸爸做的!”
“真厉害!”江骤夸奖他们。
江骤是真的没想到顾忧和飒飒……主要是顾忧能做这么一顿饭,而且每道菜都像模像样,味道也很不错。
吃过饭后,江骤和顾忧一起洗碗,他们给飒飒搬了个椅子在旁边。飒飒坐在上面,帮忙把洗好了的碗碟放在沥水架上。
洗碗间隙,江骤看着认真清洗着碗碟的顾忧,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太了解他。
顾忧并不像江骤从前认为的那样,冷漠无情、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他漠然的神色之下有许多需要耐心观察才能发现的小情绪,他也愿意做一些在原来的世界里那些人看来算是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除此之外,江骤觉得自己也有点不了解自己了。江骤应该是怯弱的、懦弱的,应该是逆来顺受的、听天由命的,但他敢扇顾忧、会光明正大地埋怨顾忧、甚至还理所当然地支使顾忧做家务,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像原来那个在顾忧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江骤。
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江骤看着手中的盘子出了神。
等飒飒回房间休息了,江骤终于有机会跟顾忧讲述他在于歌房间里的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安静地听江骤说着话。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哑,但是已经比吃饭之前好很多了。
“……就是这样,所以景淮他们要在宋如酥面前演戏。我正好去了,他们就拉着我帮忙搭戏。”江骤讲得口干舌燥,顾忧给他递了一杯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问顾忧:“你知道这事吗?”飒飒都在用异能帮慕秋山他们的忙,顾忧大概也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顾忧点了点头。
江骤叹了口气,说:“虽然好像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江骤皱着眉头说:“你和飒飒要做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我们家欠慕秋山很多贡献值吗?还是欠人情啊?”
顾忧没想到江骤的思路如野马狂奔、猛然急转地拐到这件事上。
“……没有。”顾忧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犹豫不决,什么叫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江骤放心了一些,然后又想起另一件事。他转身趴在顾忧的胸膛上,紧张地跟顾忧说:“明天我还要见宋如酥,我好担心自己会说错话。”
顾忧用手指顺着他掉落下来、遮住了眉眼的一缕白色发丝,把它撇到一边,说:“没关系。”
刚刚顾忧带飒飒洗澡洗漱的时候,飒飒就告诉他,宋如酥和楚修遥已经结局了。因此,能力比上个世界强了的飒飒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删除着全文。
江骤思迟疑了一下,问:“你明天应该没有事情吧,可以……陪我去吗?”说完,他又有点后悔,“……你没空的话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借着气头让顾忧做家务就算了,让顾忧参与这种只能算是江骤自己的事情的提议,自己就怎么说出来了。这不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吗?江骤懊恼地躲开了视线,想要翻身从顾忧身上下去。
“可以。”顾忧一只手按住了江骤的腰,另一手捏着江骤的下巴让他看自己。
这还是江骤第一次主动地提出让顾忧陪他,顾忧不知觉就勾起了唇角。
江骤有些傻傻地看着顾忧,他伸出手指摸着顾忧的嘴唇,呢喃道:“……你笑了?”
顾忧那双向来冷漠又有些侵略感的眼睛向下合了一点,温柔地注视着江骤。他的嘴角轻轻上翘,虽然很浅,但是却不同于以往那些只有一点弧度的笑意,这真的是一个笑容。
江骤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起来,身体也有些轻微地发热。他几乎有些贪恋地看着顾忧的笑容,原来……顾忧笑起来,比萧苍雪笑起来还好看。
好美。好想把顾忧这个笑容珍藏。
“我……”江骤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跳声越来越大了,他都快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
“嗯?”顾忧带着笑歪了一点头,似乎在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管了,江骤抓住顾忧的衣领,直接吻了上去。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敢没有任何缘由就主动地吻顾忧,可是……他就是很想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江骤紧紧闭着眼睛,莽撞地撞了上来,顾忧错愕了一秒,然后用力地拥紧了江骤的腰。他张开唇,含住了江骤的唇瓣,感觉到江骤伸出了舌尖,顾忧用着自己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江骤。
江骤被顾忧撩拨得全身发热,前端硬了起来,后面也动情了。他抱住了顾忧的头,双手插在他的发丝里,双腿跨坐在顾忧结实的腰腹上,感觉顾忧的东西也翘了起来,抵住了自己的臀肉。
被舔得心底发痒,又一直缠不住顾忧的舌尖,江骤一边喘息,一边气恼地把舌尖伸进了顾忧的嘴里。才刚一进去,就被顾忧用牙齿咬住了舌头。
“唔……”
顾忧见江骤终于肯自己探进来了,咬住了他的舌尖一点都不肯放,一会吸吮一会舔弄,江骤想退出来喘息一下也不行,他的唇只能紧紧地贴着顾忧的唇,在每一次艰难地呼吸中溢出一两丝难以控制的涎液。
好热,感觉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江骤不知道接个吻都能这么舒服,他忍不住抱紧了顾忧,前端在顾忧的腰腹上蹭着,哼哼唧唧地让顾忧给他脱衣服。
顾忧只好一边搂着亲他的脖子和胸膛,一边脱掉了两个人的衣服。
顾忧握着江骤的前端撸动,时不时用手指和掌心揉着他前端的铃口处,敏感处被刺激,江骤推着顾忧的肩膀想躲,但是又被抓紧了。
“啊……哈……”
江骤前端不断地流着水,硬得不行,在江骤的手中兴奋得一跳一跳地,后屄也一张一合地湿润了起来。他双手抓紧了顾忧肩膀,腰腹的肌肉在急促的呼吸间绷得紧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射了,谁知道,这时候顾忧松开了手。
忽然停下的快感让江骤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伸出手想自己撸一把,却被顾忧制止了。不仅如此,顾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绳子,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虽然欲求不满,但是因为江骤还是有些晕晕乎乎地,他现在质问的语气也不太像质问,倒像是撒娇。
绑好了他的手,顾忧才又压着他吻着下来。他亲吻着江骤的耳廓,舌尖在上面划着,江骤被亲得发痒发软,不由得想逃,又躲不开。这时候顾忧才重新抚摸上了江骤刚刚被强制停止了高潮的前端。
“嗯……”好舒服,江骤忍不住把身体往顾忧方向送,他抬起腿,勾上顾忧的腰,感觉到顾忧的性器打在了自己的臀缝之中,江骤扭着腰磨蹭着。
前端被顾忧撸动,当被刺激得厉害些了,江骤又忍不住想躲。顾忧按着他的身体,不停地刺激着江骤的铃口内外侧,却每次都在江骤绷紧了身体、腿根抽动着想要射精的边缘停了下来。
江骤想自己摸出来的,但双手却被顾忧困住了按在了头顶。他着急地用身体去蹭顾忧的手,早就流着水的后屄也不断地蹭着顾忧的性器。江骤的腿缝之间,无论是前端还是后屄都是湿漉漉的,但是却一次都没得到释放过。
几次下来,那前端每次都是吐了一点精液就被叫停,江骤着急地快哭了,顾忧就是故意的!
他咬住唇,含着眼泪怒视地顾忧一秒,立刻又蹙起了眉头,轻声地哭:“阿忧……呜呜……好难受……”
顾忧知道江骤在使计讨饶。他摸了一把江骤彻底湿掉了的腿缝,察觉到无论是徘徊在射精边缘的前端,还是翕合着的后屄,都在他手指划过的时候,有些饥渴地着蹭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轻笑了一声,说:“别撒娇。”
谁撒娇了!江骤气死了,但是却又被顾忧这个带点故意的坏笑勾住了。该死,身体更热了。好想要顾忧摸着前面,或者肏进来,他想要顾忧想得要疯了。
江骤真的就撒起了娇来。
“阿忧……我想要……好想要……”江骤勾着顾忧的腰,不停往顾忧身上蹭。还真让他蹭对了一两次,顾忧的性器浅浅地插进了他的后屄屄口,不过下一秒又滑了出去。
他把被捆起来的双手挂在顾忧的脖子上,着急地在顾忧的唇上和脖子上亲着:“阿忧……想要阿忧……”
顾忧第一次被他缠这么紧,心情有些愉悦地一边亲着他的耳朵,一边握紧了江骤那被强制停下高潮好多次的前端。
“嗯……哈……”江骤感觉到顾忧又在揉着自己铃口了,他害怕顾忧又会在关键时刻放开,四肢都紧紧地搂住了顾忧。
堆积多次的快感一层层地叠了上来,江骤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都在强烈地收缩着,无论是后面还是前面。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让他头皮发麻,江骤张着嘴剧烈地喘息,直到他射了。
但那却不是正常状态的射精。江骤失神地呻吟,脚尖不停地绷直又放开,他感觉到自己的精液居然是一股一股地往外流着。这时候,顾忧将性器抵在了因为快感而收缩得极紧的后屄屄口,缓慢地插入。
……居然这个时候,江骤的身体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前端的快感随着精液的流出而变得微弱,却没有进入不应期,而这时,后屄就被强硬地进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太……多了……”江骤眼泪不自觉地流着,他张嘴喘息了一下,然后被顾忧用那只被他的水打湿了的手狠狠地抽了一下臀肉。
“太紧了。”顾忧说。
“呜……”被打得又颤抖一下,江骤感觉自己前后又流出了一股水,而顾忧几乎不等他放松,就碾磨着他后屄里那浅浅的敏感点肏弄。
“不——”江骤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前端被肏得一股一股地喷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水,“太……啊……不……”
顾忧看着前端被肏得潮吹的江骤,低头咬弄着江骤的乳尖。顾忧按着他颤抖的腰,性器深深地插了进去,同时又撸着江骤的前端揉了几下,让那里的水流的更多了。
自己失禁了吗?江骤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头绪。但是快感实在是太强烈,明明自己的口鼻没有被堵住,江骤感觉几乎却难以呼吸,又热又晕。
顾忧却不给他缓和的时间,已经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江骤满脸的泪水和涎液,细瘦的身体上也都是自己精液和水,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被顾忧肏着,即使顾忧解开了捆着他双手的绳子也没有任何回应。
顾忧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被颠弄着。他咬着江骤的左手,喝掉了江骤无意识地放出来的泉水,然后又诱哄着江骤多放了一些泉水出来。为了保持理智,他最近对泉水的需求变得越来越大。
江骤软软地被他抱在怀里肏着,后屄里的软肉流出了一波一波的水浇在顾忧的顾忧龟头上。层层叠叠的软肉又含吸着顾忧的性器,贴着龟头或者青筋凸起的肉杵努力地讨好。
江骤完全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念头,承受着、感受着顾忧带来的快感。他小声地呻吟,把脸贴在顾忧的胸膛上蹭,因为难耐而轻轻地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顾忧肏得太用力了,又太深了。江骤感觉自己前端和后端都在流着水,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他被顾忧紧紧地扣在怀里,垂着头流着泪。
顾忧捏着江骤的下巴,看着他一张完全陷入了情欲中的脸,失焦的双眼、潮红的脸颊、轻喘着的红润嘴唇。
真乖,我的飞雨。顾忧含住了江骤沁出了一点细汗的鼻尖,一边肏着,一边把他整张脸都亲吻了一遍。最后,拉起他的双手让他后仰,顾忧咬住江骤的脖子,阴茎撞到最深处,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被抱进淋浴间又被肏了第二轮的江骤迷迷糊糊地想,下次……不能再被美色迷惑了。
第二天下午,江骤收到了宋如酥说他回来了的信息。
宋如酥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欢欣和雀跃,他邀请江骤去他家,还说有事情想问江骤。江骤问他可不可以带顾忧来,宋如酥说当然可以。
江骤紧张地抓着顾忧的手,敲开了宋如酥家的门。不用紧张,没事,江骤深呼吸了两下。
宋如酥出现在门口。小少爷面容似乎更娇嫩了一些,他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爱河之中,带着一种透着幸福的精神奕奕。
“江哥,顾哥,你们好。”宋如酥侧过身体,让他们进去。看到江骤和顾忧紧紧地握在一起的手,宋如酥挑了下眉毛。感情很好啊。
楚修遥也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和楚修遥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江骤这才看到宋如酥还泡了茶。他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赶紧松开握着顾忧的手,用双手把两盒小蛋糕递给了宋如酥。
“一盒是肉松小贝,还有一盒是玛德琳,我第一次做,当作新品带给你尝尝。”其实玛德琳是江骤出于愧疚心虚而加上的,毕竟他也是在帮忙骗宋如酥啊。
宋如酥带着笑接了过来,说:“谢谢江哥,你做的东西肯定都很好吃。”
看着宋如酥纯洁无暇的笑容,江骤感觉自己的良心又受到了拷打,他掩饰地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没事,你喜欢就好。”
宋如酥放下了小蛋糕,和楚修遥对视了一眼,才跟江骤和顾忧说:“其实,今天请江哥和顾哥过来,是因为我和修遥哥哥想要请教一些事情。”
什么事?!江骤的心提了起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了吧。他放在身后的手有些慌张地摸索了一下,顾忧看到了,知道他是在找自己的手。坏心眼地等了一会,听到江骤有些颤抖着声音问什么事,顾忧才握住了江骤的手。
感觉到自己的手终于被顾忧的大手包裹住了,江骤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并没有意识到顾忧故意让他等了好久。
宋如酥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和修遥哥哥准备结婚了。我们前两天清扫了我们的家乡后,我和修遥哥哥去墓园看望了我们双方的父母,告诉了他们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哦、哦,结婚、一辈子,挺好的。江骤听着宋如酥的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楚修遥。楚修遥眼带着爱意看着宋如酥,江骤分辨不出来他是真的爱宋如酥还是演的。
“……我想江哥和顾哥孩子都这么大了,应该早就结婚了,所以我想问问江哥和顾哥结婚要准备些什么?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大操大办,但是我们还是想要有一个比较正式的仪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婚仪式?!
江骤想起了自己两次惨遭杀害、不了了之的结婚仪式,他还没来得及回味那些复杂的回忆,就感觉顾忧突然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回过头看顾忧,却发现顾忧脸色如常,然后顾忧松开了一些。
“……怎么了?”宋如酥有些不解地问。
“啊、没事!”江骤又有些紧张了。婚礼都是顾忧操办的,没让他经手过啊,而且,他们也还没有结婚。
江骤紧急思索了一下,对宋如酥说:“我、我们没有仪式,当时情况不是很适合……”他不由得抓了抓顾忧的手,有些编不下去了,说谎怎么这么难!
宋如酥却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江哥。是我欠考虑了,其实没有仪式也很正常。我可以再问问别人。”
“对、对。”不用编话了,江骤松了一口气。
又闲聊了几句,最后宋如酥又邀请了他们之后来参加婚礼,江骤应下了,和顾忧起身告别。
送走了江骤和顾忧之后,宋如酥皱起了一点眉头,对楚修遥说:“我原来以为顾哥和江哥感情很好,没想到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么好。孩子都这么大了,却连结婚仪式都没有。
楚修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亲吻他的脸颊,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幸运可以和酥酥相爱,我们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婚仪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宋如酥甜甜地笑了起来。
几乎是夹着尾巴逃窜回家的江骤在关上家门后终于放松下来。
撒谎真的是太可怕了,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撒谎了。江骤拍了拍自己胸口,对顾忧说:“真是考验心脏。你说楚修遥真的爱宋——啊!”
顾忧直接托着他的臀把他抱了起来。
江骤惊慌了一秒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刚刚他就觉得顾忧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了?”江骤双手撑在顾忧的肩膀上,去看顾忧的眼睛。顾忧一傻就会发愣,整个人只凭一股奇怪的直觉行动。
果然,顾忧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江骤轻车熟路地挽起袖子,把手腕塞他的嘴里,放出了泉水。
顾忧一边喝,一边抱着江骤走进了卧室,在床边坐下了来。他的眼睛也都一直注视着江骤。
“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傻下去。”江骤看着顾忧的神智似乎慢慢地恢复了,轻声跟他说。
顾忧用手指擦了擦江骤的手腕上他刚刚吸吮过的皮肤,突然开口问了江骤一个问题:“如果只有我们俩,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时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试图分析:“你是说我们俩在一起生活?”
顾忧点点头。
迟疑了一会,江骤小心翼翼地问:“‘只有我们俩’是没有飒飒的意思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骤忽然觉得一阵揪心的痛。没有飒飒……似乎对他来说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顾忧郑重地点了点头,而江骤却恍然地陷入了沉思。
曾经,江骤为了飒飒接受了顾忧的“求婚”,但同时,他也做好了随时可能被顾忧冷落或者“抛弃”的准备。虽然在后期,顾忧其实对他很不错,但是除了生了飒飒和他们床上还算契合这两件事之外,江骤不觉得自己算得上顾忧的……伴侣。无论谈物质还是谈感情,自己都不够格。
也许和江骤一样,顾忧只是为了飒飒妥协一下。也许,顾忧只是还没有遇到更喜欢的人。
所以,他原本偷偷打算在飒飒成年之后,就和顾忧“离婚”。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离婚,因为虽然他们会在结婚仪式后去国外登记,但是那样的一纸婚书约束力并不强,毕竟国内并不认可同性婚姻。
江骤不贪心,他不需要顾忧的财产或者感情。只要飒飒幸福健康的长大了,江骤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了,或许那时候的他可以安静地过一过自己的生活。这样……应该不算自私吧?
至于和顾忧的纠缠,就当是前半生一个南柯梦吧。
“啊——”江骤的腰突然被顾忧狠狠地掐紧了,他吃痛失声,然后回过了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面色凝重地看着他,眼神里寒意似乎都要结冰了。
江骤有些害怕地缩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也、也……不是不行。但是飒飒现在还小,我们作为父亲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生活。”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江骤理直气壮起来:“等他上中学很有可能就要开始住校,那时候我们不就是两个人了吗?”
顾忧逼问:“那之后呢?”
江骤有点慌了,什么之后?难道顾忧知道自己的打算吗?
江骤绞尽脑汁,说:“我们像现在这样也过得挺好的,之后大概也可以吧……?”如果就留在这样的世界,和现在这样的顾忧相处到老,应该也还不错?
江骤偷偷看了一眼顾忧,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他心乱如麻地想着,撇开之前那些事情,自己应该是喜欢顾忧的吧。起码,自从他“死”后,这两个世界以来的顾忧,江骤是喜欢的。
耳朵和脸不知不觉地红了,江骤心如擂鼓。自己都二十八九岁了,还想这种“喜欢不喜欢”的事情,难道还以为自己还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吗?不过说起来,自己好像就是十九岁遇上顾忧的。
顾忧目光灼灼地看着脸红的江骤,他看到,甚至连江骤的脖子都红了,顾忧的面色缓和了下来。飞雨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也快要明白了。
“别看我了。”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的江骤捂住了顾忧的眼睛,“该去接飒飒放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如酥结婚应该是一件大喜事,因为江骤看到他认识的、所有跟宋如酥有关的人都来了。
每个人都脱去了那张曾经在宋如酥面前不得不戴的假面,轻松地做着自己。景淮甚至还光明正大地没有带那把被他嫌弃到极点的长刀。
那长刀是景淮之前拍网剧的道具长刀。只是因为那部网剧的主创对这把刀的设定很用心,所以专门找龙泉铸剑师傅做了两把真材实料的长刀,一把开刃、一把不开刃。当时的景淮为了练动作,一直把这两把刀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丧尸病毒爆发的当晚,他随手操起了一把当防身武器。
看着台上已经相互戴上了戒指、正在拥吻着的宋如酥和楚修遥,景淮跟江骤吐槽说,用这把长刀打丧尸的效率很低,还很占位置。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必须使用这把刀,尤其是在宋如酥面前。江骤也不懂是什么原因,难道宋如酥认为这样带一把长刀足够神秘?
最后一个环节是婚礼蛋糕,这个蛋糕还是宋如酥亲手做的。小少爷不会做饭或者烘焙,请江骤来和他一起研究了好几天,最后江骤带着他把这个蛋糕做了出来。
给飒飒盛了汤,江骤看着切着蛋糕的宋如酥和楚修遥想着,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人一起给宋如酥造了一个爱情美梦。从宋如酥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很幸福、很甜蜜的吧。
此时,与未来新区距离最为遥远的延集基地中,那些在宋如酥的印象中应该是死去的人,也在庆贺自己不会再被改变的重生。他们有些是为了宋如酥而死,有些“伤害”了宋如酥,有些是为了陪衬楚修遥或者景淮,有些则只是为了让宋如酥感动。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故事里的位置,只是庆幸自己终于自由地做自己,活下来,而且再也不会被奇怪的力量约束着、控制着。
在那个晚上,江朔删除了全文的那一刻,所有觉醒的人都听到了那一声似乎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奇异响动,就像是被困的鱼儿终于从它无意间咬住的鱼钩上挣脱了。
至于以后他们会不会被宋如酥发现,慕秋山说,这就各凭良心了。
宋如酥结婚后,人们的生活也逐步地恢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和楚修遥暂时没有搬回他们的家乡R市,宋如酥参加了灾后心理疏导志愿者的培训,因此在未来新区暂居着。
之前处于紧急状态,人们没有太多的心思关注每个人的心理问题,但是随着生活的恢复,抑郁或者自杀的人却越来越多。灾后的心理创伤会让人产生惶恐、焦虑、忧郁、愤怒等情绪失调的应激障碍,还有一些人会因为亲人朋友没能活下来而责怪自己,毕竟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亲手杀了自己被感染的亲朋好友。
宋如酥有时候会跟江骤交流自己学习下来的心得体会。江骤觉得,性格温和又很能共情的小少爷是真的很适合这样的工作,他那温柔又坚定的话语应该能够帮助那些陷入创伤后产生应激情绪的人渡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
因为生活条件肉眼可见地好了,江骤也不再送菜。他每天就在家里弄一点私房美食或者小吃卖一卖,配送员就是他和顾忧。
其实顾忧和飒飒在慕秋山那里打了那么多工,原本慕秋山就不会亏待他们,更别提江骤还不怎么吃饭,他们家吃喝用度早已经不需要江骤在外奔波了,但是江骤是真的闲不住。
他们这样安静地过着日子,江骤和顾忧的关系都自然而然地亲密了很多。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像是凑在一起的表面夫夫,现在江骤每天看顾忧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着爱意,这让顾忧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只是,这样过了一两个月,还是无法动用能力的江朔有些焦虑了。他们需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因为父亲的神智崩溃并没有缓解。如果再这样停留下去,父亲可能会彻底地疯了。
当飒飒含着眼泪告诉顾忧这件事的时候,顾忧却摸了摸飒飒的头说没关系。
这一天,江骤独自去送客人预定的小蛋糕。
到了客户小区停好车,江骤走到了指定的楼下。这时,他却发现小区楼下围了不少人,楼中也不少人探出头来看。江骤顺着他们指指点点和目光所向的方向抬头看去,他看到二十五层高的楼顶上坐着一个女孩,她应该想要轻生。
江骤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上客户发过来的送货详细,他送货的地址上写着这栋楼的顶楼,而客户名是……闻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闻文——那个摸过飒飒的头的女孩子,那个在大树下落寞地抽着烟的女孩子——她不是在未来新区生活得很好吗?
闻文也是江骤的客户,预定或者外送之余,江骤偶尔会跟她聊几句。江骤大概知道她如今在未来新区的某个机构当会计,因为现在经济刚刚恢复,机构事务繁多,闻文也很忙,经常加班。
所以,刚刚接到订单的时候,江骤还觉得有些奇怪。闻文怎么让他在工作日的上午给她送外卖,还是送到自家的楼顶。
离得太远,江骤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闻文。他赶紧拨开了人群,从电梯直接上了顶楼。虽然有人报了警,但是刚刚恢复的警力资源很紧张,警察还没赶到。
电梯只到最高层,还有一段路需要自己走楼梯。江骤提着闻文购买的四色毛巾卷走了上去,却发现宋如酥躲在天台的门后。
“你怎么在这里?!”江骤和宋如酥同时问对方,不过不同地是,宋如酥小心地压低了声音。他着急地拉着江骤,说:“小声点。”
宋如酥是过来给小区里的一户人家做心理疏导的。路过的时候遇见了这件事,他就立刻冲上来了,但是他没想到那是闻文。
宋如酥躲在天台的门后报了警,又跟自己的老师同事沟通了一下,让他们来帮忙。因为他和闻文的关系比较复杂,闻文或许是喜欢楚修遥的,所以,宋如酥担心自己直接出去会刺激到闻文,起到反效果。
“闻文定了蛋糕,送的地址就是楼顶。”江骤压低了声音,举着自己手上的蛋糕盒示意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也吓了一跳。”
如果闻文是计划自杀,那么她定蛋糕一定有特殊的目的,或许她想拿这盒蛋糕来作为最后的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呼出了一口气,对江骤说:“江哥,警察和我的同事应该很快就会来了,你可以去跟闻文聊天,然后拖延一下时间吗?最好能让她下来拿蛋糕,这样我们可以把她迅速地扑倒、救下来。”
江骤忍不住握紧了手,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手心都是汗水,他点点头说:“好。”
推开天台门的时候,江骤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也是从天台醒来。上次是逃命,这次是救人,别害怕。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江骤呼出了一口气。
白日强烈的光线涌进了江骤的眼睛,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定睛看到了坐在天台边缘的闻文。女孩翘着脚坐着,双脚悬在空中,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可能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闻文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她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没有点燃。
“……闻文。”江骤害怕自己喊得太大声,会吓得闻文掉下去,于是,他带着犹豫叫了一声闻文的名字。
闻文回过头看到他,笑了一下说:“江哥。”
“你要不要下来……拿一下你的蛋糕,坐那不冷吗?”江骤搜肠刮肚地组织语句,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又有说服力。
闻文晃了一下脚,江骤吓得握紧了双手。她对江骤说:“冷,但是我就想坐这里。”
江骤硬着头皮说:“那个……你不是说想吃毛巾卷吗?坐那也吃不了啊。”
闻文说:“没关系,我可以坐着吃。江哥,可以递给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只好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自己和闻文的距离,等一下把毛巾卷递给她的时候,应该可以把她拉下来吧。江骤心脏狂跳,紧张得头皮都在发麻。
在他相距有一米多的距离的时候,闻文突然喊停了。
“江哥,就站在这里递给我就好了。”
江骤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距离,闻文计算得很精确,他们之间刚好是他俩手臂再加上蛋糕盒子的长度的距离。江骤刻意放缓了动作,或许他可以趁闻文拿蛋糕盒子的时候上前一步把她拉下来。
谁知道闻文的速度却很快,不愧是末世生存下来的人,哪怕没有异能,也能轻松在江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下盒子。
看她拿盒子的动作和因此晃动的身体,江骤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闻文却在拿过蛋糕盒子后,一只脚放在了天台上,侧身坐着。她轻松随意将那根香烟别在耳后,打开了蛋糕盒子,拿出了一个吃了起来。
“宋如酥在那后面吧?”闻文咬了一口抹茶卷,咽下去之后,她忽然朝天台门口的方向说:“出来吧,宋如酥。”
她怎么知道?江骤吃惊地看着闻文,又回过头去看打开了天台门的宋如酥。宋如酥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闻文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闻文要让自己出来。
“闻文。”宋如酥走到了江骤的旁边,看着闻文。
闻文坐在天台上,细嚼慢咽地吃掉了半个抹茶卷,她才对江骤说:“江哥做得真好吃,不过,还是没有我女朋友做得好吃。”
女朋友?!宋如酥不明白……他一直以为闻文应该是喜欢楚修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对,我肯定比、比不上你女朋友……”想起了闻文的女朋友可能早就去世了,江骤不知道说什么,胡乱地说了一堆。
闻文没有在意,她笑了笑,把蛋糕盒子放在一起,然后对宋如酥说:“宋如酥,你真幸运。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为你生、为你死,只要你有一点不顺心、不满意,就可以推翻重来。但是为什么我的女朋友就活不下来呢?”
“你在说什么……?!”宋如酥瞠目结舌,完全不明白闻文在说什么。
江骤整个人也慌乱了,闻文知道宋如酥的事情吗?可是她为什么说“推翻重来”啊?这是什么意思?
闻文拿下来自己别在耳后的烟,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她看着那根香烟自嘲地笑了笑,说:“我按照你的意愿——或许那也不是你的意愿——拿走过你的玉佩,也曾经选择过不拿走它,但你重生前的那一轮里它最后都会意外到我手上,我只好顺着你的意愿走。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毫无意外的是,每一次我的女朋友都活不下来。”
“每一次,都是我杀了病毒感染后的她。”她抬起头,呼了一口气,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宋如酥已经完全懵住了,原本他应该按照被培训过的那样,劝慰闻文接受现实然后开导她,但是闻文话语里披露的信息让他不自觉就恐慌了起来。
什么叫“按照宋如酥的意愿”?什么叫“每一次”?什么叫“选择不拿走玉佩”?闻文难道也重生过吗?还不止一次?为什么宋如酥从来不知道她有女朋友?曾经的闻文明明表现得那么喜欢楚修遥。
而一旁的江骤已经惊恐万分了,他偷偷地用手机给顾忧发信息,让他快带人来啊。这是个什么局面啊?!救命啊!
“……我不知道,你可以下来慢慢讲给我听吗?”虽然内心很慌张,宋如酥还是试图想要让闻文下来,他甚至往前走了半步。
闻文后仰了一下,说:“别过来。”宋如酥不敢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活不下去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她?我怎么有资格活下来?”闻文双手紧紧地抓着台子上,她的动作有些大,让那盒毛巾卷掉在地上,滚散了一地各色的蛋糕体和奶油。
闻文泪流满面,又深呼吸了一下,她笑了笑说:“即使我想要和她一起死,也不行。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因为……还没有到我死的时候,这个世界需要我来做离间你和楚修遥的工具。”
“凭什么?!宋如酥,我问你——”闻文声音尖得变了调,她哭喊着问:“就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公,所以我们其他人都得围着你的爱情转,我们的生命、我们的人生就是随意涂抹的草稿吗?”
主人公?!宋如酥脸色煞白,他捂着头痛苦地喘息起来:“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恍惚中,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许多从来见过的画面,有楚修遥或者景淮不同的死亡现场,也有世界毁灭到只剩自己一个的画面,或者自己快要死亡的场面……
而江骤早就已经跟不上闻文说的话了,他虽然知道宋如酥有改变世界的异能,但是现在的他比宋如酥还听不懂闻文在说什么。什么叫“世界的主人公“啊?!
搞不清楚就不思考了。江骤焦急地看了一眼捂着头跪下的宋如酥,然后又看着天台上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有些摇摇欲坠的闻文。
“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了。宋如酥,你听到过世界解脱的声音吗?但也因此,我们再也没有了重来的机会,所以,我也该解脱了。”
闻文说完了自己最后想要说的话,她一边默默地哭泣着,一边双手撑在了天台边缘,似乎准备跳下去了。这时候,警察到了,天台门被打开的动静让闻文下意识地瞟了一眼。
抓紧闻文晃神的时间,江骤冲上去抱住了闻文,用力地往身后一倒——
警察见机立刻冲了上来,把闻文按住了。江骤大口地喘息着,滚到一边,坐了起来。
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了的时候,江骤和其他人却看到,闻文脸色痛苦地开始干呕,她捂着自己胸口和脖子艰难地呼吸,身体也不停地痉挛,最后失禁了。她挣扎着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痛苦地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宋如酥,又看了看面前错愕的江骤,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文刚刚背对着他们的时候,服下了藏在香烟里的氰化钾。
为什么会这样?江骤直愣愣地看着警察带着中毒的闻文送去抢救,他这才感觉到手上有些湿凉。原来自己的手压着滚落在地上的毛巾卷。
这时,顾忧、楚修遥还有其他人赶到了。
顾忧轻轻地扶着他颤抖的肩膀,江骤抬起了那只被蛋糕和奶油弄脏的手,他回过头看顾忧,一脸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顾忧刚想解释什么,忽然两人听到了宋如酥崩溃的叫声。
“你滚!——”宋如酥推开了想要扶起他的楚修遥,他跪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目眦尽裂,“你骗我!楚修遥你怎么敢骗我?!我没有害你们!我没有想要害任何一个人!!”
一时间混乱的记忆让宋如酥神智全无,他无法接受所有的事情,包括楚修遥骗他。
“景淮!景淮!”宋如酥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景淮,说:“明明我和景淮才是一对!景淮……你是爱我的,对吗?”
景淮冷着脸,别过了头。
楚修遥焦急地看着景淮和慕秋山,怒喝道:“你们答应过我!”
无论是慕秋山、景淮还是楚修遥他们都试过很多次,宋如酥没有办法自己觉醒,如果直接告知宋如酥真相,宋如酥会因为无法接受而精神失常。所以,楚修遥跟他们合作的条件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让宋如酥就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秋山也开始头疼起来,因为现场的负面情绪纷繁复杂、像狂浪的大海一般不停袭来。无论是宋如酥、楚修遥还是江骤的情绪,都让慕秋山觉得自己的大脑又疼又累。
“不是我们安排的。”慕秋山抓住了景淮的手,想缓释一下感知过度的疼痛,却不料他的这个动作又进一步地刺激了宋如酥。
宋如酥向前扑,却被楚修遥用力地抱住。宋如酥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景淮!快走!慕秋山要抓你做实验!你快走!”
景淮抿紧了唇,意味不明地看着地上状若癫狂的宋如酥。
楚修遥紧紧地搂着宋如酥,他的心中十分后悔。最近,为了能够争取R市和周边几个省市的管辖权力,他一直在跟上面或者慕秋山谈判,所以有些忽视了宋如酥每天在做什么。
但是,楚修遥不得不那样做,他必须尽可能让宋如酥生活在稳定的环境中,哪怕是他营造出来的。
现在酥酥已经知道了,这样的刺激对酥酥来说已经无法挽回。可是,这个世界不会再重开了,他们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不知怎么地,楚修遥想起了他们在父母的坟墓前承诺了一生时,他心中所腾起那种异样的感觉,还有慕秋山透露给楚修遥的关于江朔的能力和他们的结局的信息。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楚修遥决定舍命赌一把,因为他不能让酥酥这样活下去。
楚修遥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他握着宋如酥的手让他紧握着那把匕首,眼疾手快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看到了这一幕,江骤吓得几乎瘫软在顾忧的怀里。
无论是闻文的蓄意自杀、他们说的事情、宋如酥突然的发疯,还有此刻楚修遥握着宋如酥的手用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江骤惊慌到因为无法呼吸而快速喘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江骤的声音几不可闻,顾忧却听到了。
看到匕首没入了楚修遥的胸膛,他二人倒在了地上,景淮有些不忍心,想上前一步。但看了一眼头痛欲裂的慕秋山,他又停了下来。握紧了慕秋山的手,景淮开始想一些比较轻松平和的事情,让慕秋山集中精力接受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办法能爱上宋如酥,从来都没有办法。
“酥酥……你听我说……”楚修遥胸口处的鲜血泊泊地涌出来,打湿了他们俩交握的手,楚修遥艰难地跟宋如酥说。
“不是你的错……”
宋如酥的神智慢慢地回笼了,他颤抖着双唇,睁大了双眼,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修遥哥哥……不……不要……”
他的双手被楚修遥紧紧地握着,手里那把匕首正在让他的爱人生命流失……宋如酥想要把手腕递给楚修遥,让他喝自己的灵泉水……宋如酥想要直接启动玉佩带楚修遥进灵泉空间,但是他还没有让玉佩也认楚修遥为主……
楚修遥痛苦地喘息着,又努力地对他笑了一下,说:“你没有害任何一个人……我们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们……发现……你只会爱上最强大的那个……而我……其实没有那么强大……”
“所以我会被……安排抛弃你……即使我真的很爱你……”楚修遥眼圈红了,他强忍住钝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让他几乎看不清宋如酥的脸:“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醒得太晚了……”
“酥酥……我小时候说过……我会保护你……谢谢你……选择了我,所以我才可以放你……自由……”楚修遥死死地扣着宋如酥的双手,不让宋如酥有机会把那把匕首拔出去。
最后,楚修遥恍然想起了他们的小时候,他们一起读过一首诗,就是那时候,楚修遥发誓会永远保护宋如酥。弥留之际,楚修遥仿佛看到了年幼时候的宋如酥,他不知不觉地念了几句:“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带着一两滴眼泪,楚修遥松开了紧握住宋如酥的双手,失去了生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宋如酥哭得声嘶力竭,“不要……”
面前楚修遥的死和宋如酥的绝望让江骤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泪流不止地抓紧了顾忧的手,让顾忧的那双手也被奶油弄脏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和喉舌。他的胸腔里发紧,呼吸困难,也完全说不出话,哪怕在他之前的死亡里也完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受。
江骤转过身,逃避般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怀中,似乎这样就能躲避开宋如酥那痛苦的哭泣和哀嚎。闻文、楚修遥、宋如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打湿了顾忧的衣领,全身不停地发抖。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帮助我们,因为哪怕是为了江朔的‘异能’,你们未免也太无私了一点。”站在病房外,慕秋山对顾忧说,“所以,今天的那一幕对于你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对吗?江骤就像宋如酥一样……而你们一家三口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顾忧颔首,然后继续看着病房里熟睡着的江骤。飒飒坐在江骤的病床边安静地看着自己的IPAD。
当时江骤情绪严重失控,完全无法停止哭泣和颤抖。于是,慕秋山让人给宋如酥打镇定剂的时候,也给江骤打了一针。
“因为江朔的改动或者删除除了他自身的能力等级以外,还必须建立在结局或者……觉醒的基础上。所以,你们想要改动自己的世界,就必须让江骤自然觉醒。”慕秋山继续分析自己知道的一切,“因为,你不能让你们的故事走向结局,那是你无法接受的结局。”
如果江骤和顾忧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顾忧不会选择这样“曲线救国”。
慕秋山不由得问:“如果宋如酥今天没有被刺激到呢?或者……即使像今天一样见证了一切,江骤还是无法觉醒,你会一直等下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面无表情地点头,慕秋山却捕捉到一点他那如哀鸣一般的悲思和悔恨。慕秋山瞬间明白了,顾忧应该付出了什么代价或者做了什么不愿做的事情,才能带着江骤在世界之间穿越。
毕竟,重生了无数次的慕秋山,也只看到过一次世界的边缘。那时候,因为身旁的景淮快将宋如酥杀死了,奄奄一息的慕秋山看到了世界崩溃的前兆——龟裂的天地几乎立刻就要破碎。在那一刻,慕秋山尽全力制止了景淮。
但是,是什么样的事能让顾忧如此悔恨?
慕秋山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出答案了,这是顾忧的秘密。不过,他也没有了好奇,因为那始终是顾忧他们一家人的事情。慕秋山抚摸了一下自己放在口袋的信封,他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把这封情书送给景淮了。
飒飒坐在江骤的病床边,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删掉了页面上讨论这个世界的帖子。
[求文]有没有人有《重生末世之宠爱》的txt文包啊!!!!
不是想看盗文,而是这篇文忽然被全文被锁啊!!!作者大大说是开车太多了,平台锁的,而且因为净网活动她的账号也被封了。更惨的是,她的电脑故障,自己的文档都没有了。作者大大心灰意冷,说要冷静一段时间。所以我想问问大家有木有人有文包,或者,告诉孩子结局受到底跟哪个攻在一起了也行啊!!!
1L:J市搞脖子以下啊?勇士。
2L:应该是楚修遥。不谢。顺便,这文开车真的开得很隐晦,但读起来很情色,如果少开一点可能还不会被锁。
3L:这文我还收藏着没看,之前的文案不是说换攻吗?我记得重生后的正攻人设很带感来着,神秘长刀双系异能大佬,温柔酷哥,是叫景淮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L:作者刚开始写的时候,被负分评价了几个之后,心态崩了,又大修了一遍说不换攻了,让前世的攻也重生了。所以当时第十五章的评论下面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说大大自己爱怎么写怎么写,有人说她文案欺诈,按评论写文。我看吵架都吵到wb上去了,我就没看了。
5L:应该就是楚修遥。因为这篇奇文居然能在J市隐晦地开车开到六十二章,我追到了被锁文封号前。基本上后面三四十章都没有景淮的事情了,都是楚修遥带着宋如酥做任务、谈恋爱,最后去他们父母坟前承诺在一起一生了。
6L:这文虽然看着很甜蜜吧,但是感觉怪怪的。我以为这种重生文会有很多打脸虐渣的酸爽情节,结果大部分都是洗白,然后受接受或者原谅。就如果只看这方面的剧情情节真的没啥意思。
7L:受圣母?
8L:倒也不是圣母,受本来就是那种生性善良、天真无邪的小少爷。重生后和楚修遥解开误会之后,楚修遥真的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算是践行了他小时候对受的承诺。
9L:作者大大说过正攻是楚修遥啊。其实当无脑小甜文看也还可以啦,而且开车开得好爽,自从脖子以下以来,我从未在J市吃肉吃得这么饱。
10L:我和楼主关注点不一样,我想问……末世结束了吗?
11L:啊?末世结不结束都没关系啦,反正就是背景板而已。而且末世文就算结束也就是主角拯救世界啦,攻或者受祭天啦,你选一个吧。
12L:受不是有灵泉吗?可能是受用了灵泉拯救世界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估摸着江骤大概要醒了,在慕秋山不想打扰他们一家而想离开的时候,忽然,他看到里面的江朔惊慌地跑了出来。
“爸爸他——!”打开门,飒飒着急地拉了顾忧的衣角往里走。慕秋山好奇地看了一眼,却发现病床上已经没有了江骤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慕秋山跟着走了进去。他看着顾忧面色凝重地掀开了那空落落的被子,一只拥有着洁白羽毛、饱满胸脯的小鸭子出现在被窝之中。小鸭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像是还在睡梦中。
饶是早已不再绝对地相信科学的慕秋山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离谱。这一家三口就不能按正常的思路推导,如果他猜得没错,这只鸭子大概就是江骤……
所以,最初景淮他们去解救的其实就是江骤,也正是如此,人形的江骤回来了后他们再也没看到过那只小鸭子。
慕秋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紧张的江朔,这孩子……不会真的是顾忧和江骤男男生子吧?而且还跨越了物种?难道江朔是鸭子妖江骤和人类顾忧的孩子?
慕秋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承受这些脱线的猜想了。景淮!他需要景淮!
没有问怎么回事,慕秋山礼貌地假笑了一下,说:“那我先走了。”在顾忧和江骤这一家的事情上,慕秋山没有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好奇心。无知就是幸福,看看曾经和现在的宋如酥就知道。
慕秋山走了后,飒飒有些紧张地抓住了顾忧的手:“爸爸……”
顾忧握着飒飒的手,安慰地看他了一眼,然后他俯下身把沉睡中的小鸭子江骤抱进了怀里,说:“先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其实已经醒了,但他现在心中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所以,他灵机一动,变回了小鸭子,想要躲避顾忧或者飒飒可能会有的询问。
这个世界的真假是非已经完全把江骤的思维弄混乱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或者那些被认定了的事实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今天发生的事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做错了什么,但就是走到了那样不可挽留的地步。
撇开那些江骤不太明白的“重生”或者所谓的“意愿”,他现在能想清楚的只有几点。
闻文不喜欢楚修遥,但是不得不配合演戏,但是到最后,她还是救不了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崩溃了。
景淮不喜欢宋如酥,但是宋如酥认为景淮应该喜欢他,所以景淮在宋如酥面前演戏。直到宋如酥和楚修遥在一起,景淮才能摆脱宋如酥对他的“限制”。
而楚修遥是真的爱宋如酥,但他必须要假装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被宋如酥“选择”。
宋如酥乍一看起来是最幸福的那个,但却是这一群人当中最无助的那一个。
如果江骤没有理解错他们的对话,宋如酥应该是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异能。相较于其他人能够做出自主的选择——哪怕是选择“演戏”,宋如酥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牢牢地把控了。他困在那只手给出的一些“规则”之中,而这些“规则”严格地限制了宋如酥应该是谁、应该爱上谁。
江骤又想起了之前同样做戏诱杀了几个男人的萧苍雪。胥九的蛇衔草告诉江骤,胥九说自己不是被选定的人,意思就是胥九和最初的楚修遥一样,并没有被“安排”成为萧苍雪最后的爱人。
可是,萧苍雪说胥九是五百年的大妖,而且还几近化龙,他的实力大约是那几个人中最强,这和楚修遥所说的“宋如酥只会爱上最强大的人”是不同的。江骤明白,这必然是因为萧苍雪和宋如酥世界的规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楚修遥刻意让自己被宋如酥的杀死这件事,让江骤忽然意识到,胥九应该也是故意死于萧苍雪的手中吧……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江骤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敢再往下思考了,因为如果再想下去,他就必须要思索那些一直以来都被他刻意忽略了的问题。
他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能穿越?他也是被什么“规则”限制了吗?他的人生和感情是真的吗?顾忧……也在对自己演戏吗?
甚至,在听到飒飒语带颤抖叫着“爸爸”的时候,江骤的心里都发着紧。
自己对飒飒的爱应该是……真的吧?
想到这里,江骤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居然连这件事都会怀疑。
回到了家里,江骤闭着眼睛继续装睡。顾忧也不催他,他找了一块布把江骤包好了,裹起来挂在了胸前,带着飒飒一起开始做饭。
听到飒飒跟顾忧说他洗好了蔬菜,又听到了顾忧缓慢又慎重的切菜声,江骤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爸爸醒了。”飒飒语气欢快了一些。
江骤说:“嘎。”能不醒吗?
现在这个场面到底算是个什么事情?
顾忧好像一个坚强的单亲爸爸,正背着二胎、带着大儿子做饭。实在太奇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布兜里挣扎了一下,但因为被裹得太紧了,一时间江骤没能挣扎出来。江骤有些狼狈地叫了一声:“嘎。”放我下来。
顾忧只好揭开布兜,把他放了下来。江骤变成了人形。
江骤让顾忧和飒飒都放下了食材,说:“我来我来,你们都出去等着。”他需要一个人静静,正好做饭能够让他心无旁骛。
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江骤被注射了镇定剂被带回来后,顾忧和飒飒都在医院里守着他,两个人都没吃饭。担心他们的胃饿坏了,江骤先给他们热了两杯牛奶,又拿了一点自己之前做的麻薯和贝壳鸡蛋糕,让他们先垫一垫。
看一大一小开始吃起了东西,江骤才回到厨房。不再去思考那些多余又复杂的事情,江骤专心地开始做饭。没关系……那些问题对自己来说也不重要。
做好饭之后,看着顾忧和飒飒吃着饭,江骤的心情彻底好了,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一点饿。江骤拿着灵石碎片吃了两口,一不小心,他的思绪飘荡开来就出了神。
“爸爸。”
飒飒看着发呆的江骤突然喊了一声,江骤回过神看着自己七岁的儿子。
江骤给他夹了个牛肉丸子,说:“没事,你快吃自己的饭。”见一旁的顾忧也看着自己,江骤给他也夹了一个牛肉丸子。
江骤笑了笑,说:“好了,都有了,快吃吧。”
就在刚刚,江骤想起了很多关于飒飒的事情。他想起了飒飒出生的时候那小小一团的样子,想起了他一两岁在爬爬垫上玩自己小脚丫的样子,想起了飒飒三岁多第一次去游乐场紧盯着彩色的玩偶或者城堡目不转睛的样子,想起了他五岁后越来越“小大人”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江骤对记忆中飒飒的每一个画面都烂熟于心,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他难以自控地看着乖乖吃着饭的飒飒,似乎在脑海中迅速地把那些和飒飒在一起的日子又都经历一遍。
江骤爱飒飒,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知为何,江骤松了一口气。
晚上,给飒飒说了晚安后,江骤和顾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骤下午也睡过觉,因此这时候有点睡不着。他的脑海中盘桓着白天的那些想法和念头,怎么都无法停下来。最后,江骤自暴自弃地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顾忧的怀里。
江骤一直都不明白顾忧为什么会包养自己,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回顾家,最后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就算是有过一年半的包养,也并不算什么大事情。江骤知道的那些和自己一样被包养的人,他们一两年换一个主顾也是常有的事情,哪有真能走到结婚那一步的。
而且,江骤和顾忧也算不上什么情投意合。他们没有共同话题,顾忧本来成日就寡言少语,江骤在他面前又总是谨小慎微、一句话也不敢说。顾忧做的事情江骤都不懂,而江骤能做的事情,又不是顾忧这个身份关心的。
除开晴空在的那段时间,无论是包养的那段时间还是后来再回到顾家,除了床上的事情——当然后来还有飒飒的事情,顾忧和江骤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
说起来,床上的事也没什么可交流的。顾忧又不会管江骤想什么,总是顾忧想要就要。不过,这本来就是江骤的“工作”,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再者,顾忧虽然性情冷漠,但无论从家庭背景、学历身家还是长相气质,江骤都完全没有办法和顾忧相提并论。
顾忧是高山雪、云间月,又贵气难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江骤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早就被生活磋磨透了,不得不认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所以,顾忧的堂弟才会说他跟顾忧在一起是“蒹葭倚玉树”。
如果撇开飒飒的原因,江骤想到,是不是像萧苍雪或者宋如酥他们身边的人一样,顾忧是因为被什么“规则”限制着……所以才会和自己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胸口一阵阵地发堵,他的额头抵在顾忧的胸膛上想着,其实,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顾忧会和自己在一起。
现代社会,没有结婚却生了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不一定要结婚。而且,相较于自己能给飒飒提供的条件,顾家虽然严厉了一些,但是飒飒能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更何况,顾忧将他父亲送进监狱后,顾家再也没有人能越过顾忧对飒飒指手画脚。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要留在飒飒身边呢?明明自己对于飒飒来说,可能也只是一个拖累。
意识到自己钻牛角尖了,江骤呼出了一口气。世界上没有人能像江骤一样那么爱飒飒,教育专家说了,相比起物质条件,父母对孩子的关心和爱更重要。而且,如果江骤和顾忧不结婚,飒飒就是顾忧的私生子。江骤没有办法自己带走他,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要在异样的眼光里长大。
“飞雨。”顾忧突然抚摸着他的发丝,让他抬起了头来。
随着江骤抬头的动作,微凉的空气吹散了江骤紧紧贴在顾忧胸前的潮热,江骤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他的眼泪打湿了顾忧胸前的衣服。
江骤慌忙地想抹掉自己的眼泪。床上哭就算了,这么多年也哭习惯了。但像这样在顾忧面前莫名其妙地哭,也太丢脸了。
顾忧握住了他的手,用纸巾给他擦着眼泪。顾忧那温柔到有些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轻柔地摩擦在皮肤上的纸巾触感却让江骤的眼泪越掉越多。
“别、别擦了……”江骤有些狼狈地躲着。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被对待过,哪怕妈妈偷偷对他的那些好,往往也都藏在她凶狠或者刻薄的语言之下,需要时间验证或者很耐心才能发现。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顾忧应该做的事情。
江骤自己抢过纸巾擦脸,低头嘟囔了几声,说:“……你这样好奇怪。”他低着头,没看到顾忧听了他的话之后轻轻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抱着他,说:“我不奇怪。”他亲了亲江骤的耳朵,让江骤觉得痒痒的。
江骤擦干了眼泪,就去推他的脸,说:“你说自己不奇怪这种话就很奇怪了。”
这时候,江骤又看到顾忧笑了。顾忧抿起了一点唇角,聚精会神地看着他,问:“是吗?”
顾忧的双眼依旧如点漆,江骤却不再觉得胆怯,而是感受到了他的眼睛里居然有一种带着点雀跃的灵动。
被此刻顾忧那甚至算得上有点俏皮的轻松感染了,江骤也笑了起来。
“我们明天可以告诉飒飒了。”
顾忧有些不解:“什么?”
江骤笑着说:“我们可以告诉飒飒,你爸爸的面瘫治好了。”
闻言,顾忧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挠他腰上的痒痒肉,说:“原来你们在背后偷偷污蔑我面瘫?”
江骤怕痒,被他挠得一边笑一边躲:“……也、算不上‘污蔑’吧,别挠了、别……”江骤笑得腹肌发疼,眼泪笑了出来,人也几乎喘不过气来。顾忧却不放过他,追着他躲避的方向不停地挠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门突然敲响了。
“爸爸。”飒飒在门外喊了一声。
江骤拨开顾忧停下来的手,说:“别、别挠……进来吧,飒飒。”江骤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笑到涨红的脸冷静下来。
门打开,飒飒抱着他的小枕头站在门口,有些期待地说:“我可以和爸爸们一起睡觉吗?”
他刚刚发现可以动用他的能力了,虽然还不多。然后,他又听到江骤和顾忧的笑闹声,忍不住就抱着枕头过来了。
江骤拍了拍被子,对他张开了双臂,说:“当然可以,宝贝过来。”
飒飒高兴地叫了一声,关上门之后,扑进了江骤的怀抱里。顾忧接过飒飒的小枕头,把它放进他们的枕头之间,又给飒飒腾出了位置。
“我们飒飒这么高兴啊。”江骤抱着他亲了亲,掀开被子,让飒飒躺在他和顾忧中间。
“嗯!”飒飒依偎在江骤的怀抱里,又伸出手去抓住了顾忧的手,说:“我听到爸爸笑了,爸爸在笑什么呀?”他忽然看到顾忧睡衣衣襟那一点打湿了的布料,有些疑惑地问:“爸爸这里为什么是湿的?”
江骤玩心起了,胡乱嫁祸顾忧,说:“其实……这是你父亲的口水,我刚刚就是在笑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飒飒咯咯地笑着,他的两只眼睛笑弯了,问:“真的吗?”
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飒飒躲进了江骤的怀里,又偷偷去瞟顾忧和他胸前那摊被江骤“污名”为口水的湿印子。
江骤见他真信了,而顾忧又不会解释,他乐不可支地说:“当然是真的了!”
顾忧抿着嘴看着笑成一团的两个人,凑上去把江骤和飒飒都搂在了怀里。
“嗯?这么高兴?”顾忧咬着江骤耳朵低声说。
炽热的气息打在江骤的耳廓上让江骤有些紧张:“没、没呢,睡觉了。”他躲开顾忧的唇,低头问飒飒:“我们和飒飒睡觉了,好不好?”
飒飒被两个爸爸抱着,觉得很安全又很幸福。困意涌上来,飒飒软软地说:“好。”
江骤和顾忧在飒飒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然后顾忧关了灯,他们两人相对,一人伸出了一只胳膊圈住了中间的飒飒。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顾忧握住了,江骤在黑暗中偷偷地靠近顾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立刻想跑。顾忧却抓住了江骤,在他的唇上回亲了一下,才放开了他。
虽然关了灯,但飒飒就在两人的怀里,这样偷偷的亲吻让江骤有些面热。他闭上眼睛,抱着飒飒、牵着顾忧的手,带着一点羞涩和满足进入了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安。
第二天,景淮来访,江骤才知道闻文没有抢救过来,而楚修遥当场去世了。
宋如酥还在医院里,他醒着的每时每刻都在哭。
“刚刚知道这么多事情,他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他们每个人重生后都有这么一段时间,哪怕如景淮这样只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死亡过很多次,也需要反复确认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所以,景淮说起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在平白地叙述:“如果不哭不闹,我们反而会更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闻文当时接受得就很平静。她和她女朋友的恋情藏得太好了,慕秋山或者楚修遥都没有意识到闻文口中那个死去的朋友是她的女朋友。
顿了顿,景淮说:“等他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就会好起来。”
说不定宋如酥会发现自己没那么喜欢楚修遥,这是他们重生——或者像慕老师告诉他的“觉醒”——后常有的事。
景淮比较特殊,他没有经历重生就自然觉醒了。所以,景淮不知道为什么楚修遥让宋如酥杀了自己就能让宋如酥觉醒。慕老师说或许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规则。不过,在江朔删除全文后,宋如酥觉醒与否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了。
但让景淮最弄不明白的是,慕老师告诉他的那些关于“”、“世界”或者“主角”的事情。难道他景淮就是一个被写出来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想都觉得不爽,景淮因此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样的景淮让慕秋山想起了景淮快要杀死宋如酥的那一次,那时候的景淮所表现出来的癫狂,与当时被闻文刺激的宋如酥如出一辙。
慕秋山的心揪了起来,放出了异能安抚他,说:“不必纠结这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我们不是简单被写出来的人,而且,未来我们也不会再被无谓的规则控制。”他朝景淮笑了笑,说:“过来,小淮。”
慕秋山抓过景淮的手,让他靠近自己,然后抬起头吻着他。慕秋山感受到景淮带着情绪的狠厉回吻,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其他办法让景淮泄愤,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能捅破天,到所谓的“作者”那里去讨回公道。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景淮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江骤和顾忧。慕老师没有说江骤和顾忧一家到底是什么人,只说他们或许很快就会离开。但是顾忧和江骤做饭都挺好吃的,他还没蹭够饭呢。
江骤听了景淮的话,又陷入了沉思。
萧苍雪杀死了胥九的时候,并没有怎么难过,因为箫苍雪本来就心性坚定,而且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胥九隐瞒了蛇衔草。但宋如酥是被迫杀死楚修遥的,并且还知道了背后所有的真相,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从天堂到地狱。
江骤不理解景淮所说的“想通了就会好起来”,这怎么想得通……哎。
聊完以后,景淮顺其自然地在江骤和顾忧家蹭了一顿饭才回了家。
出门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是江骤做的饭欸?可是味道也是以前顾忧做饭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家那小孩儿闲暇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玩平板电脑,景淮简直不明白江骤他们怎么带孩子的。还有,那只小鸭子还是没看到。
真是神秘的一家人,景淮摇了摇头,提着自己打包的小吃和点心去找慕秋山了。慕老师说有东西要给他,他很期待到底会是什么。
宋如酥的那件事发生后,又过了大半个月,江骤发现家里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是顾忧的话变得多了起来,而且,他说话的内容也不像以前那样只说关键的信息。顾忧会说一些算得上是“废话”的话,有时候居然还会开玩笑。
第二件事情跟飒飒有关。老师打电话告诉江骤,江朔小朋友经常在课堂上偷偷玩他的平板电脑,但是因为他的身手十分灵活,老师想要没收都抢不到,所以想要让家长在家里教育一下。
江骤板着脸把飒飒教育了一通之后,看着飒飒沮丧地垂着头,他又有点不忍心了。正好最近顾忧话变多了,江骤让顾忧继续教育飒飒,他转身出门去买菜。
现在取消配给制度了,菜场和超市都恢复了营业,江骤每天都会早一些去买新鲜的食材。
江骤走后,顾忧看着低着头的飒飒,沉默了好久。
顾忧说:“你应该好好上课,交朋友。”
飒飒含着眼泪抬起头,说:“可是……我还改不了太多,也没有办法把你们现在带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像江骤平时所做的那样,把飒飒搂进怀里,说:“没关系,不用着急,我们一家人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如果……”停顿了一下,顾忧说:“就是你一个人以后保护爸爸了。”
“我不要……”飒飒抽噎着说:“我想要爸爸和父亲都在……”
顾忧用纸巾给他擦着眼泪,说:“别怕,说不定明天爸爸就明白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飒飒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头靠在顾忧的肩膀上,时不时打一个哭嗝。顾忧抚摸着他的头,让他的哭泣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免了最坏的情况,或许他们谁也不能留在江骤身边。
江骤提着新鲜的鱼虾和蔬菜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道路两旁的那些树枝上都冒出了浅绿的嫩叶或者白色的花苞,在晴空的衬托下显现了一副盎然的春意画卷。
春天来了。江骤心情又轻快了几分,盘算着等一下要给飒飒和顾忧做的菜。虽然上课玩IPAD确实是飒飒的不对,但是孩子被批评教育了之后难免会伤心,所以还是需要哄一哄。江骤准备给飒飒做他喜欢的芝士焗大虾。
“江哥。”
“嗯?”江骤看到宋如酥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有些手足无措:“小、小酥,你身体好了吗?”
宋如酥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更苍白了一些,不过他的精神倒还好。他像以往一样笑了笑,说:“嗯,还好。”看了看江骤左手里提着的袋子,宋如酥问:“江哥买了什么好吃的?做给飒飒和顾哥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个,江骤就有话说了,他提了提袋子让宋如酥看:“牛尾、三文鱼、青口贝还有虾,最近海鲜供应很好,都很新鲜,你也可以去买——啊!怎么了?!”
宋如酥突然抓住了他的左手,逼近了一步。江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看到宋如酥翻过他的手腕。宋如酥和江骤都看到了那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果然……”
江骤只听到宋如酥低声说了什么,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宋如酥捏着江骤的手腕,把他连着刚买的菜都带进了自己的玉佩空间之中。按道理来说,宋如酥并不能带没有让玉佩认主的其他人进入空间,但是江骤却被他带进来了。
因为,江骤在进入他的玉佩空间后,就变成了一只鸭子。
宋如酥蹲在地上看着昏迷过去了小鸭子江骤,和旁边的一袋鱼虾蔬菜。果然……江骤就是那只鸭子。
观察了一下,发现江骤活得好好的,宋如酥又独自出了空间。他迅速地上了自己准备已久的汽车,带着江骤离开了。
宋如酥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整理自己每一次重生的回忆和他知道的应该发生的剧情。宋如酥知道原本的最终结局是他和景淮在一起后,外界的情况越来越差,他们一直生活在升级后的玉佩空间里。至于末世有没有结束,根本就没有提及。
慕秋山循环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怎么会这一世就让末世结束了。宋如酥回想起,在他们去救了那只在未完全清理区存活了一年多的小鸭子和顾忧出现后,事情才开始变得彻底地不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觉醒的宋如酥不会怀疑任何异样,因为他原本的性格就应该如此,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突然出现了一只意外存活的小鸭子、一个全系异能的实验体强者和他的家人后,末世就结束了。宋如酥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跟那只小鸭子或者顾忧有关。而且,宋如酥又想起顾忧喂小鸭子吃的食物也很奇怪。
但江骤出现后,宋如酥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小鸭子了。
还有,慕秋山到底是怎么研制出疫苗和中和剂的?宋如酥想起和楚修遥一起做任务的时候,看到他们使用中和剂的场面,丧尸接触药剂后失活死去的样子,真的很像灵泉起作用的效果。但因为宋如酥那重生后而偏向自保为上的性格,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楚修遥——自己有灵泉的这件事情。
即便重生过很多次的慕秋山知道灵泉的存在,可是慕秋山和他的人在这一世从来没有近距离地接触宋如酥,所以,慕秋山是从哪里得到的灵泉呢?
宋如酥又想起了江骤曾经教他做蛋糕的时候,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过江骤的手腕上有与他手腕上类似的胎记,但是那时候的宋如酥忽略了。
无论如何,都要接触一下顾忧或者江骤,尤其是江骤。
江骤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拴着脖子和双脚绑在了一棵大树上,而宋如酥拿着匕首蹲在自己的面前,小少爷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
那把匕首显然就是杀了楚修遥的那把。
江骤完全吓懵了。为什么宋如酥可以把自己变成小鸭子带走?为什么宋如酥要这样绑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看起来是山野草地,边上还停了一辆车,宋如酥应该就是开着这辆车把他带过来的。现在天色也不算晚,他应该只昏迷了二十多、三十分钟。或许顾忧很快就能发现……但是,他怎么找得过来?这一片看起来十分空旷。
“江哥,对不起。”宋如酥见他醒了,开口说道:“我只是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才会把你这样请过来。”
江骤看了一眼自己被绑得牢牢的身体,还有宋如酥手上闪着寒光的匕首,嗯……这叫请。
“嘎。”你总觉得把我解开吧?
宋如酥微微抬起下巴,说:“江哥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我还以为你能口吐人语。”
嗯……这个问题江骤自己也不知道啊,但肯定不是神仙就对了。
宋如酥解开了江骤的绳子,就这样等着江骤变成人形。白光过后,变成人形的江骤站起来就想跑,却被宋如酥一道猛力的水柱打蒙了。
“啊——!”江骤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晕眼花。
宋如酥走上前来,想把他双手捆住,江骤挣扎着没能让他捆上。宋如酥虽然有异能,但因为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战斗力不是很强。而江骤哪怕什么都不会,但他平时干活干得多,又在生死关头,自有一股蛮劲。
两人菜鸡互啄,在草地上滚着互殴了起来。江骤踹了宋如酥一脚,迅速站起来跑了两步。宋如酥捂着肚子跟着追,不时还放出自己的水系异能攻击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一边狂奔,一边躲:“别追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他嘴角刚刚被宋如酥砸了一拳,大声说话都觉得疼。
宋如酥跑得气喘吁吁,说:“……那你跑什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江骤喊道:“你又是绑我、又是拿刀对着我,还打我,我傻了吗我不跑?!”
宋如酥停了下来,说:“好,那我们都不跑了。”
江骤和他距离了三四米。感觉目前这个距离哪怕宋如酥用水系异能也打不到他,江骤说:“可以,但你不能过来。”
宋如酥眼睛边上被他砸了一拳,也还疼着,他点点头,弯着腰喘息了一下。
“你要问什么?”江骤全身都湿哒哒,有点冷,但他又一点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宋如酥。
宋如酥站直了身体,往后抹了一把自己的刘海,露出了一整张精致的脸,虽然他的左眼眼角带着一团乌青。他问:“我想知道,江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手腕上会有和我一样的灵泉胎记?”
灵泉?宋如酥也有?江骤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那个蝴蝶胎记。他一直以为这是飒飒为了治疗顾忧而特意用异能给自己添上的,为什么宋如酥也有?
“……我不知道。”摇了摇头,江骤还是决定不告诉宋如酥飒飒的事情,他担心宋如酥知道了又会去找飒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知道?!哈……”宋如酥冷笑了起来,“难道不是你和顾忧配合慕秋山做的实验吗?”楚修遥给他透露过顾忧是那个实验体。
没有啊?被抽血的只有顾忧而已。江骤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这时候宋如酥又上前了一步,江骤赶紧跑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
这事真是一团乱麻,江骤意识到顾忧和飒飒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他以往不在意,就任他们去,但现在不一样了……等一下,江骤突然脑子卡一秒,为什么说现在不一样了?
但是身后的宋如酥容不得他再思考。宋如酥情绪激动地追了上来说:“江哥,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吧?你们都是这样!为什么只有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你站住!”
江骤疯狂逃窜,冷风打在他的身体上让他一阵阵发着抖,但是因为害怕宋如酥会追上来,精神集中到极致的江骤完全感觉不到冷。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什么选择啊!我也没有选择啊!!!”江骤一边回头看他和宋如酥的距离,一边喊。
宋如酥紧追不放:“末世结束了,故事结束了,但是修遥哥哥死了!!!我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江哥,你能帮慕秋山他们,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你能让这个世界重来一遍吗?江哥!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呢!”
“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江骤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燃烧了起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牙根也发酸:“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吧!我就想回家给孩子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如酥突然停了下来,他站在汽车边上,声嘶力竭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江骤,你现在这样子,可真像曾经的我!”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话,但是听着宋如酥没动静了,江骤停下来回头一看。哪知道这一眼,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宋如酥开着汽车向他碾了过来!
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死了总得重开这个世界吧?宋如酥用力地踩下了油门冲向了江骤!
“爸爸!快!”
危急时刻,顾忧和飒飒开着车赶到了,他们的车上还坐着一脸焦急的景淮。全文已经删除了,江朔没有办法直接改动宋如酥的行为或者江骤的动作。
顾忧停了车,打开车门冲了下来。他速度非常快,但是这时候宋如酥的车已经要撞上江骤了!
江骤感觉到身后汽车的轰鸣声,他头皮发麻地想更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但是却完全比不过汽车的速度。
在顾忧用尽全力砸上宋如酥汽车,并释放异能的同时,江骤也被汽车撞飞了——
“爸爸!爸爸!”飒飒痛哭着追了过来。都怪他,如果他没有因为上课用IPAD被批评,爸爸就不会一个人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猛烈地撞击让江骤飞起来又坠落,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倒在了地上。江骤感觉到自己大概身体各处都有骨折或者受伤,全身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疼痛,眼前一阵阵发着黑。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眼睛。
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看到顾忧焦急地靠近,顾忧的身后还有飒飒……
顾忧跪下来,把江骤抱了在怀里,江骤已经几乎看不见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说:“不……要让……飒飒看到……”不要让飒飒看到他的死亡。
“爸爸!爸爸!没时间了!”带着哭腔的飒飒嘶吼着,他小小身体却被景淮死死地扣住了。他们身后那辆车被击翻在一边,在里面的宋如酥也失去了意识。
看着怀中一脸鲜血、呼吸微弱的江骤,顾忧的眼神开始失去焦点,没时间了……也不能让飒飒看见……
死死扣住飒飒的景淮这时候看到,抱着江骤的顾忧身边腾起阵阵风雨,里面电闪雷鸣,让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江朔镇定了下来,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不去看顾忧和江骤的方向。转身看着景淮,江朔带着哽咽对景淮说:“景叔叔,谢谢你们,我们要走了。”
江骤在意识将要失去那一刻,感觉到自己被雨水打湿了。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似乎又听到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拧断了。
“你知道杀死自己爱人的时候,心有多痛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的鸭死了,但是他还活着。
江骤划着自己小脚蹼摇曳在池塘里,他现在的心态非常的平和,平和到想把顾忧和飒飒两个人拎出来打一顿!!!
啊!气死了!他们俩到底背着自己在搞什么!!!而且,现在他旁边的那些人也太吵了吧!!!
江骤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塘里,追赶着里面颜色各异的锦鲤。
岸边站着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看着池子里追鱼的江骤,吐槽说:“这鸭子真奇怪。”他身边站了四个年轻男女,都穿着浅灰色长衫或者衣裙。
另一个靠着抄手游廊的年轻男子讽刺了他一句:“呵,王景章,你还管鸭子奇不奇怪。”
“赵曦,不就是之前有个副本抢了你两个结算点,用得着这么记仇吗?”王景章轻蔑地笑了一下,说:“叫一声爷爷,爷爷这个副本里送给你两个。”
赵曦翻了个白眼,说:“呵,我爷爷可是被我亲手鞭尸了。王景章你也想要这个待遇?”他眼神阴鸷了一些,“你害死李先的账我们还没跟你算。”
王景章吊儿郎当地嘲道:“咱们这么有缘,能一起进存活率为零的副本,就先看看谁能活下来再算账吧……”他还想说什么,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止住了话。
那是一个王景章从来没有见过的俊美男子。游乐园的玩家都长得好看,况且还有不少玩家会把结算点点在容貌上,长得好看并不稀奇。但,这是一个三级副本,不太可能有王景章没见过的生面孔。
他看了看身旁自己的人,队员们都对他摇了摇头。王景章又看了看一旁的其他人,见他们也是一副打量陌生人的神情,王景章知道,他们应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年轻的男子终于看到人了,连忙走了过来,他礼貌地问:“请问各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邪门了,这还真是个新人。
离他最近的艾卿之靠着影壁站着,他皱了皱眉。游乐园的三级副本怎么会有新人,他已经很久没遇到需要做这种“新人科普”场面了。
“这里是游乐园的游戏副本,游戏通关了你就能活下去。”艾卿之的队员方冉看了眼自己老大,然后才对那男子解释:“等这个副本通关了,回到游乐园你有完整的系统空间了,到时候你问你的系统吧。”快速地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冷着脸站着的艾卿之,似乎有些害怕他怪自己多嘴。
“原来是这样。”那男子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的解答。我叫宴追,请问游戏规则是什么呢?”宴追明明记得自己死了,谁知道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长发古装的男子,站在一个宅院的门口。
方冉说:“我叫方冉。副本的游戏规则需要等到人齐了,NPC才会来告知。这个副本是十六人本……”他环顾了四周,大致数了一下,“我们还需要等待一个玩家。”
坐在假山上的袁永明也打量着宴追。宴追的长相很对袁永明的胃口,而且说起来话来也还算镇定,想来不是那种特别吵闹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宴追向方冉道了谢,又问道:“为什么我的头发和衣着会变成这样?”他指着自己的浅灰色长衫。
王景章笑了笑,甩了甩自己的高马尾,说:“这是个古代背景的副本咯,进入不同的副本,玩家也会根据扮演的不同角色而变得不一样。我叫王景章,欢迎你。”
宴追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说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江骤终于从池塘中央撵着鱼群撵到了边上。宴追听到江骤在池塘中扑腾的声音,站在池边看着江骤,低声说:“这鸭子还挺有趣的。”
赵曦看了一眼那池塘里的小鸭子,想着怎么一个二个都在意这鸭子,都不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
这时候,众人却见一位穿着深色衣裳、带着软帽的管事带了几个小厮走了上来。那管事道:“诸位贵客都到了。”说着,他带着几人对着面前或坐或站、三五扎堆的十五个人行了个礼。
跟在王景章旁边的一个女生小声地问王景章:“我们才十五个人,怎么说‘都到了’?”
和她一样,众人都有些惊讶。每个人都偷偷把在场的人数了一遍,确实是十五个人,但却没有人敢直接出声质疑这个管家。
游乐园的NPC都不太讲道理,只按规则和设定做事情。他说人齐了,那么一定齐了。如果现在有人跟这个管家询问或者争论,恐怕下场不会太好。大家都是老油条了,自然没有人出这个头。
宴追虽然初来乍到,但他为人一向谨言慎行。观察了众人的神色之后,宴追明白了这是不该问的,他沉默地站在一边,等着下面的发展。
管事的摸了摸自己花白斑驳的小山羊胡子想着,很好,他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想一开场就杀人。他继续说:“我是这神君府上的总管夏二。诸位远道而来参与我青夏山侍神会,夏二不甚感激。诸位住下的这段时日,这府上的一干事项庶务都由我打理。”
“还请诸位跟我来,这选山神主君的仪式,可不能马虎了。”夏二走上前,玩家们赶紧跟上。
他们跟着夏二从垂花门进去,走在池塘边的游廊之中,听着夏二继续讲解副本游戏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都知道,这场侍神会是为三个月后的酬神大典所办。青夏山山神大人将选出主君一位、侍君五位,在酬神祭祀上扮演山神和他的从属,并且留下山神像。”
“描摹主君、侍君而来的山神像上附着山神神力,神力强盛的可庇佑一方土地五风十雨、民安物阜,若弱些也能守护家宅平安、长乐无忧,因此求购者甚多、供不应求。”
众人心知侍神会、酬神大典和山神像是重要游戏任务了,只是不知道被选为了不同身份的人,会有什么不同。
夏二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向池塘,问着身旁一小厮:“怎地还不请池子里的贵客上来?”
那小厮嬉笑一声道:“我瞧着这客人也能跟上,便没成想着催他。”
哪里还有玩家?跟在夏二身后的玩家满怀着疑惑跟着夏二的目光看向池塘。
看到了那只划着脚蹼跟着他们走动的小鸭子,王景章忍不住喃喃出声:“乖乖,这鸭子……是玩家?”
其他十几个人也低头私语起来。奇了怪了,三级副本有新人就算了,现在就连一个鸭子都能当玩家了,这个副本可邪门。
江骤看走廊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古装人士都停下来看着他,他迟疑地停了下在水中晃动的脚蹼。
江骤原本就不想跟着他们,但却不得不跟着。那管事的明明离江骤离得那么远,他说出的话却跟炸雷一样在江骤耳边不断回荡,硬逼着江骤跟紧了走廊里的人群,那声音才会变得小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什么破地方啊,哎,江骤叹了口气。
夏二不悦:“你就是想着法子躲懒罢,还不将贵客请上来!”
那小厮挨了训,忙不迭就翻了下去。他踩在有些陡峭的假山上比划着距离,发现够不着水中的江骤,就想往池子里跳。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这性子也太直了点。江骤不忍为难他,自己扑腾了几下,飞上了假山,又蹦着往上走,几下就跳到了游廊的扶手上。
“嘎。”江骤冲那傻眼了的小厮叫了一声。
夏二露出了笑容来,道:“九斤,贵客都自己上来了,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九斤应了一声,快速爬了上来。
九斤双手在自己衣摆上擦了擦,对着江骤伸出手,道:“鸭爷,小的捧着您走吧。”
“鸭爷”是个什么东西啊……不止江骤汗颜,夏二身后的玩家们也都面面相觑,但是夏二已经高兴地摸起来自己的胡须,像是很满意九斤的机灵。
自己形体小,走得慢,为了不耽搁事情,江骤赶紧跳了上去。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干嘛的,但是,按之前的经验来说……大概能见到顾忧和飒飒吧?
想起上个世界失去意识前的画面,江骤又有些忐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九斤捧好了江骤,夏二又带着众人往里走,走到了正房堂屋前。
夏二道:“族长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届时会有山神信使来选出正君与侍君。至于落选的客人也不必懊恼,倒是能做酬神会上的侍者,一样会有丰厚的奖赏。”说完,他侧身将众人都请了进去。
夏氏族长夏倾此时正站中堂供桌条案右侧的灵芝椅边上,他右手里持着一串野生大肚马蹄狮子头核桃串,下缀着一条串了金丝菩提桶珠的深褐色流苏。
江骤站在九斤的手上打量了几眼这个族长。夏倾看起来六、七十来岁,须发皆花白,身形长挑,形容瘦削到有些干瘪。或许是等了太久,夏倾脸色不太好,他眉间的纹路深得像是沟壑。
“怎么才来?”夏倾厉声问夏二。
夏二上前陪笑道:“大老爷莫怪。这贵客第一次上门,总是有些拖拖沓沓,万幸也未误着什么时辰。”
夏倾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罢了,每回便都有这么一遭。也不必费什么口沫了,请信使罢。”
赵曦和自己的队友对视了一眼,这NPC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得小心。
夏倾话刚落音,便有一道水雾从那供桌中间的青铜香炉中腾起。供桌后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水墨山景画,水雾腾绕在画卷前盘旋了一阵,让在场的众人霎时都有一种置身于深山之中的恍然感,片刻后又回了神。
那一道水雾在堂中众人之间徘徊着,大家都屏气凝神着,等候着所谓的“信使”的挑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对这个不感兴趣,扭转他的小脑袋看着这房子,猜测着顾忧和飒飒可能会在哪里。他左看右看,却和同样也在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中堂的宴追对上了视线。
宴追对着看过来的小鸭子礼貌地笑了笑,江骤迟疑地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着一只鸭子笑。
这时候那道水雾停在了江骤面前,小心地缠绕着他,迟迟不肯离开。
夏倾神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几乎都没注意到九斤手上有一只小鸭子。
夏二微微一笑道:“大老爷不必惊慌,这便是山神大人所选的主君罢。”
“真邪门……”王景章实在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但下一刻他却被夏二的阴冷的眼神锁定了。
王景章立即噤声,他瞬间明白了这两个NPC中,看似地位高的族长实际危险并没有这个管事的大。一个副本最危险的NPC或者BOSS并不一定是副本的角色身份中最高贵的那个。
赵曦和艾卿之也跟自己的队友交换了眼色。
捧着江骤的九斤喜笑颜开,心中感叹怪不得主院里的格局变了不少,多了许多池子,原来是为这位鸭爷准备的。江骤却完全不明所以,水雾缠在他洁白的脖子和身体上,让他觉得有点凉凉的。他张开翅膀扑扇了两下,想把水雾驱散开,却被打散了的水雾聚拢来缠绕住了翅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江骤在九斤的手上跳起来,扇着翅膀想躲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吓坏了,害怕江骤会在闪躲之间掉下去,忙慌了地喊:“鸭爷!您可别动了!”
江骤跌坐在九斤的双手上,全身都被水雾给裹住了,动弹不得,气得他嘎嘎大叫:“嘎嘎嘎嘎——!”搞什么东西啊!什么都能欺负他江骤了是吧!
离他站得近的艾卿之几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太吵了。
夏二上前一步,轻声地劝江骤:“主君,您别急,信使不会害您。
江骤被裹着严严实实的,嘴巴也被水雾用一种诡异的蛮力“绑”了起来。这时候是真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瞪着豆豆眼怒视着夏二。
气死了,这样不害的样子吗?这简直下一秒就要丢去锅里炖了!
好歹江骤是不叫了,在场的NPC和玩家都松一口气。江骤那魔音穿脑一般的叫声,简直让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都变成了鸭子屠宰场。
夏倾快速地拨动了几下手中的核桃串,道:“……请信使大人继续吧。”
谁知道那水雾绑着江骤一动不动,是不打算继续了。
夏倾沉默了一阵,看向夏二。夏二让他身边另一个小厮取了签香,奉上来呈给了夏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看到,夏倾点燃了签香后,虔诚地插进了那供案上的香炉之中。可即使这样,他那串核桃串都没有离手。
一两缕香烟腾起,绕到场间选了另外五位侍君,分别是王景章、艾卿之、赵曦、袁永明和宴追。
除了宴追,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因为一般游乐园里副本中存在的挑选环节,不是选最强的,就是选最好看的。哦,那个鸭子除外,现在其他玩家还弄不清楚那只小鸭子是玩家还是NPC。
夏倾见终于选完了,他松了一口气,对夏二道:“余下的就交与你了。”
夏二恭敬道:“大老爷尽管放心便是。”于是,夏倾带着他的仆从小厮走了。
江骤已经放弃挣扎了,他倒在九斤的双手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夏二嘴巴张张合合,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雾封鸭”。无所谓,看淡了。
夏二给众人安排了房间。
江骤住在主院的正房里,九斤并着另外三个小厮侍奉他。其余五个侍君,两个住在左侧的偏院,三个住在右侧的偏院,也给他们指派了小厮。而剩下的玩家就算是侍从,住在两个偏院中的后罩房或者倒座房之中。
为了之后的酬神大典,每日他们都有不同的功课要做,这些后续夏二会一一安排。
“……只是再最后警醒诸位一句,子时可千万别出门。”夏二的嘴角终于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玩家们也都严肃了一张脸。子时不出门是游乐园的铁律,最近不知道为何变得更加地严格起来,副本中也不例外。
江骤还在心里算子时是几点,完全没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
算清楚了,江骤忍不住吐槽,半夜十一二点,谁要出门啊。毛病。
其他玩家各自跟着npc小厮或者丫鬟走了之后,正方里只剩下了江骤。夏二对九斤道:“你与其他几个好好侍奉着正君大人,晓得么?”
九斤嘻笑回道:“晓得了。”
夏二看着还被水雾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鸭子,又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一个锦袋交给了九斤,道:“这是正君大人的吃食,别弄丢了。”
吃食?江骤挣扎地站起来,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灵石锦袋。顾忧和飒飒一定在这里吧!!!
九斤连忙把摇摇摆摆地江骤放在了一旁桌子上,他接过了袋子,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回头对夏二道:“九斤会照料好主君大人的。”夏二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下去了。
可怜江骤一小鸭子被裹着水雾裹着严严实实地,只露了半个头、一双眼睛和一双脚蹼。他站在桌子上蹦跶,想去看那个锦袋。
九斤小心地用手在桌子边缘护着,道:“大人,您可别蹦了,当心摔着。”他身后的其他小厮开始整理东次间,江骤看着他们都忙忙碌碌的,而九斤又还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于是他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来后,江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好像可以变成人形?但是,现在房间里人太多了,江骤不方便直接尝试。等其他几个人整理好房间都下去了,江骤被九斤放在了里间的床榻上。
那该死的水雾还是缠着他,不过好坏没再用力勒他了。江骤艰难挪动自己的头,钻进了榻上的被子里,把叠好的被子钻得松松散散。
九斤看得神色迷惑,不过很快他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大人……”
白光闪过,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床榻之上,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九斤看到他白色的长发铺散在床铺上,同时,他慌张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说,江骤维持人形需要等待飒飒的等级升上去才行,所以,他原本只是想稍微试一下能不能变成人形,结果一试就成功了。
江骤看着床榻边一脸惊讶的九斤,想着,这个小孩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妖怪啊。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挺奇怪的,有什么山神,相比较而言,有妖怪也很合理吧,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现在还缠在自己身上的这道水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像蛇一样在自己的脖子和身体上爬啊!!!
江骤手臂和脖子都被像藤蔓一样的水雾缠住了,还隐隐有往下延伸的趋势。江骤一手压着被子,另一手在被子里,想要抓住那在自己腰腹上攀爬着的水雾,但是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雾气,带着一点湿润的气息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看着榻上有些手忙脚乱的白发男人,九斤恍恍惚惚地回过神,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原来大人有人形!小的去给您准备衣物。”他们都以为主君就是鸭子了,所以没有准备人类的衣物,九斤赶紧退了下去。
江骤蜷缩在被子里,被这四处作乱的水雾弄得满脸通红。他的身体不太对劲!湿润的水汽只是简单地摩擦过他的皮肤,却让他觉得那里泛起了一阵阵情欲,就像被爱人……顾忧抚摸着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咬着唇喘息了一声,江骤感觉到水雾爬上他的前端,同时又分出了一股向后探索,“不行——!”
江骤夹紧了被子,滚了一下,截断了那道水雾。但他又快感觉到后腰处的水雾在向着他尾椎骨和臀肉方向爬了下去,江骤又滚了半圈,把那道水雾也压散了。
全身像这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虽然阻挡了水雾的捣乱,但是,江骤散乱的长发也因此被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好难受,江骤欲哭无泪。水雾此时都缠在他的脖子和肩膀、还有露在外面的半只脚上,似乎在等他放松警惕——哪怕一点,它就会立即又钻进来,所以江骤完全不敢动。
江骤来不及思考,却见窗外涌入了一道道汹涌的雾气,几乎瞬间就充斥了大半个房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多!江骤惊恐地看着面前涌来的雾气,忙不择路想往一边躲,结果扯到自己的头发痛呼出声。
“唔——!”
江骤吃痛地低头摸着自己的发根,用另一只手把长发从自己的身下扯了出来。长头发好烦啊,之前在萧苍雪的世界也是,总是一不小心就被自己压住,都还是顾忧给他整理的。
嗯……怎么没动静了?慢半拍反应过来的江骤突然觉得不对,自己在准备逃跑来着。这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抬起了江骤的下巴。
熟悉的手指让江骤呼吸一滞,他顺着那力道抬起头来,看到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顾忧——
顾忧长发如墨,穿着浅青搭缥碧的袍衫,浅青色内袍的腰身处系有一条赤色的腰带。江骤的目光顺着那红色的腰带看下去,却发现顾忧的下半身隐没在了雾气之中,恰似漂浮一般。他的身体前倾,俯身看着江骤,眉头轻轻地蹙起,但那漆黑的瞳孔中却没有一点光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慌的江骤抓住了顾忧的双手:“顾忧!”被子从江骤的身体上滑落,堆在他的腰间。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毫无反应的顾忧,江骤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除了失神的眼睛,他发现顾忧脸部轮廓的边缘有些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这些纹路让此刻恍如神仙的顾忧显得又有些妖异了。
顾忧神情凝滞,没有什么反应。经验丰富的江骤明白对方应该是又傻了,他行动比脑子快,习惯性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又暗骂了一句自己蠢,这已经不是上个世界了……然而,江骤却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见了那个蝴蝶形状的标记。
不应该啊,但是灵石袋子不也带过来了……江骤犹豫了一秒,当机立断把自己的手腕贴上顾忧的嘴唇,心神一动放出了泉水。
顾忧沉默地看着他,嘴唇紧闭着,一口也不喝。眼看着那泉水流出来,却从顾忧的嘴唇与江骤的手腕之间滑落,浪费了不少。江骤焦急地催促了顾忧两声,顾忧却还是没有反应。
江骤只好自己反手喝了两口灵泉水,然后捧着顾忧的脸就吻了上去。江骤伸出舌头,艰难地撬开顾忧的唇,然后把嘴里的泉水渡了过去,见顾忧咽下去了,江骤又松开,重新含了泉水再吻他。
顾忧不避不让,任由他亲吻自己,送来了泉水就喝一两口,没有了就缠着江骤的舌尖亲。感觉到顾忧亲得越来越用力了,而且他的手臂也拥了上来,江骤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看到顾忧的眼神似乎有一些神采了。
江骤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中,他能感觉到顾忧那些贴着他皮肤的衣物和发丝也是冰凉的。江骤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顾忧……”
“嗯。”
顾忧终于应了,江骤有些惊喜地看着他,说:“你终于好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抚着他的长发,问他:“你不问其他的事情吗?”
江骤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些可以慢慢问,可是你是真傻了啊。”看来是真傻了,连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
顾忧轻笑了一下,眼睛里的悲伤转瞬而逝,说:“没关系。在这里做任务不要害怕,通关了就能出去,飒飒在很安全的地方等着你。”
听到飒飒很安全,江骤放心了一些,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了顾忧的话语中没有提到顾忧自己,有些失措的江骤着急地抓顾忧的衣襟问:“那你呢?!”
顾忧却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无论如何,子时都不要出门。”他深深地看了江骤一眼后,眼睛里的神光又熄灭了。
“顾忧,顾忧!”江骤看到抱着自己的顾忧身形在溃散,他的面容化作了雾气,很快就消失了。
江骤身边的浓雾中手足无措地抓着,但是除了划过手指和皮肤的湿润感觉,他什么都触碰不到。
“顾忧……顾忧……”有一种将要失去顾忧的惶恐让江骤痛哭出声,他双臂撑在床榻上,眼泪一滴滴融进了身边缠绕的雾气之中。
“别害怕。”
是顾忧的声音!江骤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雾气,可是顾忧并没有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陪着你。”
一缕雾气飘过来,给他擦干了眼泪。
水雾就是顾忧吗……?江骤愣愣地看着身边的雾气,他才发现房间里的雾也太大了一些,他几乎看不到床榻边的屏风。
江骤倒了下来,鼻子发酸,胸腔中也一股酸胀的痛意:“可是都看不到你……也碰不到……”
“嗯?想碰到吗?”
听到顾忧的声音,江骤感觉自己的耳朵被身边的雾气轻轻碰了一下。咬着唇,江骤“嗯”了一声。
几缕水雾缠绕上来,剥开了江骤身上盖着的被子,江骤有些羞臊地想躲,又被缠住了手和脚。
“不是说……想被碰到吗?”
可是也不是这样被碰啊!
江骤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几道水雾缠紧了。这时候,又飘过来的两道雾气让他的腿曲起,然后它们把分别把两条腿的大腿和小腿牢牢地绑在了起来,让江骤无法伸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腿被迫分开,江骤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被顾忧摆弄着,摆出了一个任肏的姿势。他的前端半软着,后屄因为刚刚水雾的抚摸而有些动情。江骤感觉到那水雾又爬上了他的前端,而另一缕又伸向了分开了的双臀间。
顾忧……不会是想这么做吧?!
救命啊!!!
“不……不!不要这样!”江骤慌忙地挣扎起来,那玩意能做爱吗?会不会把自己搞得里面都是水啊。
“别怕。”顾忧的声音飘了过来。几道水雾缠上了他的胸前和前端,轻飘飘的摩擦感让江骤觉得有些发痒。
太奇怪了……江骤仰着头喘息,还没发出一点呻吟,就被一道雾气给堵住了嘴巴。
江骤这时候感觉到身上的水雾逐渐变得凝实起来,冰冷、湿润又柔韧,揉弄着江骤的舌尖、乳尖或者完全硬起来的前端。
“唔……哈……”凝视的雾气堵住他的喉咙,又散开,像是在舔弄他口腔里的每一处,江骤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乳尖被搓揉玩弄着,前端也被摩擦得很舒服,一阵阵的快感袭来,被绑着的江骤却又无处发泄。他脚尖绷直了,全身发着热,又忍不住抬起腰往缠着自己身体各处的水雾上蹭。
感觉到小腹酸胀,腿根也抽动颤抖起来,快要射了的江骤又被一缕水雾堵住了铃口,甚至还隐隐约约想要往里面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不上不下又有些害怕的感觉让江骤含着凝实了的水雾呜呜地抗议着,涎液从他的唇边掉落下来。他看到自己的乳尖也被玩得挺立了,而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些雾气罢了。
虽然知道是顾忧在玩弄自己,但是江骤还是觉得自己现在也太……淫荡了。眼泪因为被停止的快感和羞耻不停地掉下来,江骤感觉把他的唇塞得满满当当的雾气消散了,顾忧似乎在他耳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水雾从被堵住的铃口散开,剩下的那些拥着他的前端重重地摩擦了几下,江骤抓着被单呻吟了两声,仰着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雾气,射了出来。
精液消失在雾气中的时候,江骤感觉自己流着水的后屄屄口也被揉了一把,他瑟缩着躲了一下。不过,还好顾忧似乎没打算这么肏他,他的身体被放开了。
江骤喘着气平复着射精后的快感,在雾里抓了一把,但是却什么都没抓到。抱不到顾忧的人,他还是有些失落。
“好了。不要撒娇。”听到顾忧这么说,江骤有点不高兴,谁撒娇了。话音落下的同时,一缕凝实了的水雾出现,缠着他的手。江骤把它握紧了,感觉到它冰凉的温度。
不过,能听到顾忧的声音,见到顾忧的人,摸着他……说不清楚现在算是什么形态的身体,江骤还是放心了许多,他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他睡熟了,从浓雾里飘出几道水雾来,整理好了他的长发,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浓雾从房间里散去,只留下了江骤手中还握着的那一缕。
九斤带着几个小厮奉着衣物站在正房台阶前。此刻整个主院都是浓重的雾气,他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直到顾忧漂浮在了他们面前。
“山神大人。”九斤虔诚地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点了点头,说:“好好照顾他。”
九斤笑着应了。
卷走了一套九斤捧着的衣物,顾忧又化入了雾气之中。
玩家们把中间那被大雾笼罩了的主院认真地观察了好一会,这时终于听到了前情提要和任务出现的提示音。熟悉的提示音响起那一刻,他们相顾无言,立刻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查看任务。
[副本:山神像]
引子:
有青夏山者,参差嵯峨、绵延千里,盘木森森、日月蔽亏。蘅兰芷若、锡碧金银,白虎玄豹、鼍龙神龟。上干青云、下属江河,平原广泽、众物居之。其中有神,幻雾化雨、泽被四方,名曰寻。
任务背景:
夏家世代侍奉青夏山神,为了获得山神的庇佑,夏氏每十年以侍神会择出主君与侍君,在每年的酬神大典山神诞上扮作山神及侍从,以迎神赛会、祭祀祈祷。
在山神诞上,根据主君或者侍君临摹而下的山神画像会附着有山神的神力,可庇佑一方土地或家门。因此,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肩袂陆续、接踵而至,只为求一副画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君、侍君的人选皆由山神所裁定,莫不都是俊美翩翩、神骨俱全。夏氏为侍奉山神,不拘氏族之中,对外广招各处美少年,悉心教导、以奉神前。直至十年后容颜败损,可以选择被夏氏荣养、或获得钱财土地、娶妻生子,无忧一生。
日常任务:
1.完成“签下卖身契”。
2.完成府上的每日功课。
友情提醒:最近游乐园发生了一点点点点小变化~千万不要在子夜出门哦~如果意外失去了你,我们可是会很伤心的~
看到其他两个玩家回了房间,宴追也回自己厢房。面前浮现的半透明面板上出现了他的个人信息,此外,右上角还有新任务的红色通知标志。
[姓名]:宴追
[年龄]:24岁
[性别]:男
[职业/身份]:研究生在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取向]:男
[身高]:1.87米
[体重]:76.3KG
[基础属性]:点击查看
[道具库]:点击查看
[武器库]:点击查看
[商城]:返回游乐园即可点击查看
看来这个“游乐园”把自己了解得透透的,宴追皱了皱眉。读完了所有给出的信息,没有着急去看自己的基础属性或者道具武器库,宴追先看完了任务详情,然后他看着最后的字眼陷入沉思。
“我们”是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像是一张直白的催命符。
宴追重新看了一下任务界面,发现里面不仅有“日常任务”,还有“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和“隐藏任务”的分栏,但现在那些地方都是空白的。而现在出现的这两个日常任务都没有过多的详细描述,点开只能看到任务代表的积分数量和未完成的标志。
宴追又思考起了“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为什么它会是一个日常任务而不是主线任务呢?
一般来说,日常任务必须在特定时间内——往往是一天——完成,而且,它往往是可以重复进行的。同时,放弃日常任务只是放弃了一次积分获取,一般不会影响游戏主线的展开。
选上了主君或者侍君必须要签卖身契吗?卖身契有必要每天都签吗?每次签下的卖身契是同样的内容吗?另外,卖身是卖给谁?山神还是夏家?还是别的什么人或者东西?
从今天夏二的说话内容以及游戏背景的介绍来说,侍神会选出来的这些主君和侍君更像是客人,或者聘请的表演嘉宾,不太可能到卖身的地步。这一点跟“签下卖身契”这个任务是相抵触的。
宴追准备按下这个任务先不做。
他起身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就在大约十分钟前,隔壁的一个同为侍君身份的玩家出门的时候,被随时守在门口的小厮跟上了,即便那位艾卿之侍君拒绝过。这让宴追暂且放下了外出探索地图的念头。
宴追检查了自己的信箱,发现里面还有新人大礼包后,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新人”身份。宴追明白自己不同于那些一看就有经验、有队友的玩家,他必须慎之又慎。
现在游戏主线剧情明显还没展开,还不知道后面藏了多少雷。另外,宴追也还不太清楚游戏失败的下场是什么,但看今天在场玩家的反应和反复被提醒的“子夜不出门”,恐怕失败的结果就是死亡。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能让宴追活过来,但是既然活着,宴追还是惜命的。而且,看起来这个游戏还挺好玩的,看着外面的庭院,宴追轻轻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了小半个时辰,江骤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江骤第一时间看向自己原本握着一缕雾气的手,那里也什么也没有了。顾忧大概已经走了。
自己身上好好地穿着中衣中裤,大概也是顾忧趁他睡着的时候帮他穿的。江骤不太明白顾忧现在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已经不是人了。
江骤叹气,只能先在这里呆着,想办法再找找顾忧了。至于飒飒,顾忧说他很安全,那么只能等江骤找到顾忧,再带着顾忧去找飒飒了。
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总要一家人在一起后再计较。
江骤伸手撩起床帏,看见了床前那之前没能好好看过的屏风。
和中堂那副浑朴苍劲的山景图不同,这是一幅山水清音图。画上远林近石,山坳中有两三道溪水蜿蜒而下,穿过廊桥,汇集于近处的潭水中。山水氤氲、浓淡相宜,耳边似有溪水潺潺的声音,给人以宁静愉悦之感。
江骤原本有些杂乱的心情因这幅画而沉静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一声“滴——”的电子音声音。
错觉?江骤摇了摇脑袋。然后又听到了一声同样的提示音,随后,它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江骤被烦得捂住了耳朵却还是能听见。
这什么东西啊?耳鸣还是脑鸣啊?实在太吵了,江骤忍不住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被窝里。
九斤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问:“大人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自己现在姿势不雅,江骤连忙钻了出来。他坐在床榻上,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吵,好像耳鸣了……”
九斤恍然,道:“是任务来了!”他把衣物放在一边,坐在江骤床榻下的软榻上,说:“大人您看面前是不是有个红色的小点在一晃一晃的。”
江骤疑惑地看了看:“哪有什么小点……嗯?”还真有。
视线的右上方有一个方块形的绿色图标,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点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和耳边那无法逃避的电子提示音频率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江骤就没怎么玩过游戏,因为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和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江骤猜测,大概是需要点击?他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一下,果然看到那绿色图标跳了跳,在他面前浮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
“神奇……”江骤喃喃自语。
九斤笑了下,把灵石袋子递给他,说:“大人也该饿了,您吃着慢慢看,我先去准备您的衣物。”现在床榻下都还没有江骤的鞋子。
“噢……好的,谢谢。”江骤接过锦袋,对他道了谢。九斤下去了,他打开袋子捏着碎片,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看面前的个人……个鸭基础信息。
[姓名]:江骤
[品种]:柯尔鸭
[年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别]:男/雄性
[职业/身份]:山神主君
[性取向]:LOADING
[嘴长]:2.5CM
[体重]:620G
[基础属性]:点击查看
[道具库]:点击查看
[武器库]:点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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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骤一时不知道是该先震惊于自己作为一只鸭子居然有品种,还是该先关注自己的年龄是一个问号。
还有,自己的性取向为什么是LOADING啊?!写个顾忧都比LOADING看起来靠谱吧。不过,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管一个鸭子的性取向?有大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满头的问号,江骤又点开下面几个可以点开的选项看了一下。
[江骤-基础属性]
[力量]:62/100
[敏捷]:76/100
[体质]:93/100
[智慧]:68/100
[意志]:94/100
[容貌]:91/100
[幸运]:?/100
*说明:
1.参考数值以普通人族最高属性数值为基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基数属性为基本状态属性,当角色处于狂化爆发状态属性将有所变化。
3.属性[幸运]不可使用结算点加点。
江骤看着自己的基础属性数值,发现这个基础属性面板好像又是把自己作为人类来评判的。
没发现手上的碎片已经吃光了,江骤疑惑地咬着一口碎片,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倒是不疼,江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智慧]那一栏,嗯……很真实。
可是,那个[幸运]为什么又是问号?性取向就算了,为什么幸运值也不明?不过,江骤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确实说不出来自己到底算不算幸运。算了。
江骤又点开了道具库和武器库看了下。武器库是空的,但是道具库里面有不三样东西,分别是[寻的雾气]、[幻身入画笔]和[莲叶]。
雾气?江骤想也没想就点了它,然后发现一缕水雾出现在他的手中,江骤立刻认出了这是入睡前顾忧给他放在手里的那个。
江骤高兴地说:“原来你没走。”水雾在他手心蹭了一下。
这个能拿出来,那是不是其他东西也能放进去。江骤试了试,把手边的灵石袋子放了进去,果然道具库里出现了[装有上品灵石的锦袋]。那这样就可以自己随身带走了,江骤满意地把道具库关了。
右上角有三个还亮着红色通知标志的地方,江骤点开看了看,除了游戏的背景介绍和信箱里的新人大礼包,还有两个日常任务的通知。
日常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完成“子夜出行”。
2.完成府上的每日功课。
看到第一个任务,江骤不由得失声:“子夜不是不能出去吗?”
那个管家和顾忧都提醒过这一点,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做“子夜出行”的任务?
“子夜当然要出去了!”九斤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江骤一跳。江骤抬起头才发现九斤拿着衣服站在一边,旁边还放着一双鞋子,看起来已经站了很久了。
九斤笑嘻嘻地对江骤说:“不出去,咱们怎么……做任务呢。”
这个九斤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他说的话可信吗?江骤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按顾忧的说法,他必须做任务才能通关,但是这个任务似乎又不能做,如果不做的话,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通关,然后带着顾忧去找飒飒啊。
低着头的江骤没看到九斤的眼珠子诡异地转了转,露出一个快裂到耳边的笑容。
九斤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对江骤说:“大人,府上安排的教习先生快来了,我服侍您束发更衣吧。”
江骤摸了摸自己长发,说:“穿衣服我自己来吧,头发我确实不会弄,就麻烦你了。”
萧苍雪那个世界呆了那么久,就算没怎么穿过衣服,脱也脱过那么多次了,江骤自信地拿起了衣服,然后一脸懵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个世界的衣服和萧苍雪世界的衣服不一样啊,还有短裙子一样的东西,江骤不太明白。
“大人,还是让小的来吧。”九斤招呼了两个小厮上来,三人一起帮江骤把那层层叠叠的衣服穿好、头发也束好了。
江骤数了数,如果算上中衣袴的话,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面足足有五层。他的头发被束了起来,戴了黑色的幅巾,几乎看不到他的白色头发。
江骤低头看自己身上竹青鹤纹的长袍和滚了黑色缘边的纱制龟甲纹氅衣,氅衣的系带是红色的,他觉得他这一身和之前顾忧穿得很像。
不过,除了结婚仪式那天,江骤还没有这样被人周道地服务过穿衣梳头,始终觉得不太自在。他看着九斤和其他几个小厮认真干活的表情,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
整理好了之后,九斤引路带着江骤走了出去,到了南边的听松山房——大概就是学堂一样的地方了。
听松山房是几座横竖相连的房屋。它们都是通面阔宽、四面通透、有着单檐歇山顶的四面观景厅。这种四面厅不设封闭的墙体,只安了木制的落地长窗,周有回廊,便于观景。
江骤走进最大的一间四面厅,才发现旁边是一片山间松林的景色。老师虽然还没来,但是要一起学习的其他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江骤看了一下发现之前见过的人都在,不过和自己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五个扮作侍君的玩家穿的是浅绿色的袍衫,没有戴自己头上这种长长的黑头巾,而是戴了网巾和另一种方形的头巾。其余的扮作侍从穿的是灰绿色的衣衫,看起来更像九斤或者丫鬟们的穿着。有一两个侍从站在自己的侍君身边,看起来是帮忙整理书桌,实则小声地交流着。
里面就六张书桌,三排,前面三个,中间一个,后面两个。九斤引着江骤到了正中间的座位上,一时间其他人都没了声音,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又是谁?新的NPC?
坐在江骤左下方的袁永明使了个眼神,让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模样的男生问江骤话。
江骤正看九斤给他准备桌子上的书本和笔墨,一阵头大,自己也不会写毛笔字,等下会不会因为这个完成不了任务。
“九斤,我要是不会写字怎么办啊?”江骤苦着脸、压低了声音问。
九斤笑道:“大人是主君,乱划两道便也成,谁敢跟大人争长短。”那行吧,江骤点点头,却未料被旁边一人叫住了。
“这位……爷,您是主君吗?”是一个有些颤抖的男声。
江骤闻言抬起头去看他,见那是一个面容还算清秀的小男生,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一二岁。他的身旁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像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
刚想开口回答的江骤突然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宋如酥,又想起了自己只有68个点、算起来有些堪忧的智慧数值,硬生生地打住了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是”。还是想办法先捂好小鸭子这个身份吧。
江骤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笑的人——好像叫宴追来着——的表现,灵机一动,他压低声音皱着眉,问那个小男生:“什么主君啊?这是哪里?”
那个小男生咽了咽口水,说:“你……是新来的?那那个鸭子呢?”被选为山神主君的不是一只小鸭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胡编,说:“你也知道鸭子?我眼睛一睁就到这里了,我问他们什么也不说,不过我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搞错了,鸭子不能做主君,换一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说完,他又有点心虚地看了九斤一眼,九斤知道他是鸭子变的,不会直接拆台吧。九斤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依旧手脚麻利地给他研墨。他见江骤看他,九斤抬起头讨好地一笑,说:“让大人久等了,马上就好。”
江骤放心了,说:“没事,你慢慢来。”
周围的人都侧过耳朵听着,宴追的食指轻轻地敲打在自己的书桌上。第二个新人?
那小男生听了江骤编的谎话,说:“噢……噢这样。这里是游戏副本,你需要在这里扮演你的角色,玩游戏。等你通关了,就能回到游乐园大厅。”
类似的话他之前也听过一遍,加上顾忧说的飒飒在安全的地方等他们,那飒飒应该就是在那个什么“游乐园大厅”吧。
“谢谢你!我叫江骤。”江骤友好地对这个男生笑了笑。
那男生微笑说:“不客气,我叫周由书。”
他身边袁永明也介绍了自己:“我叫袁永明。”
江骤看他的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觉得这人在游戏外应该是个老板,就怎么说……袁永明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感觉下一秒就能大手一挥说,先挣他两个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其他四个侍君玩家也顺势介绍了自己。江骤一边和他们相互介绍,一边记下了几人的面容和名字。有些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叫王景章,长相有些阴柔秀美的叫赵曦,神情比较冷漠的叫艾卿之,还有被江骤“剽窃”的俊逸帅哥宴追。
江骤在心里总结了一下,他们的共同点都是长得很好看。然后又偷偷补充了一句,当然,都没有顾忧好看。
这时候,教习的老师终于来了。
这位老先生一进门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有两个灰绿衣裳的侍从衣服没有穿整齐,甚至有一个小帽也没戴好,他狠狠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帐。
开始上课后,九斤就退了下去。
江骤刚开始还态度很端正地听着,后面就支着额头撑在书桌上。
听不太懂啊。这老先生满口之乎者也的,比萧苍雪说的话还难懂。而且箫苍雪起码还解释吧,这个老先生的解释就是再套一段之乎者也。江骤只知道大概是在讲那个山和山神的历史。
在江骤差点睡着的时候,他们身后站着的某个侍从打着瞌睡倒了下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咚——”众人都纷纷去看。
“正好好上着课呢,竟睡着了!”老先生放下书本,严厉地说着,但他的嘴角有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发现是自己小队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经验丰富的玩家看那男生就这么摔在地上,呼呼大睡,便知道不正常。他很有可能是做了什么,触发了死亡条件或者被NPC上了Debuff。
“带下去罢,莫糟践了我这学堂清净之地!”老先生这么一说,便有两个健壮的小厮凶神恶煞地走上来,狞笑着就把那熟睡的侍从玩家拖走了。
那人这么被拖着,脸磨蹭在地板和门槛上都毫无反应。
江骤吃惊地看着,这个人生病了吗?而且这两个拖人下去的小厮看起来是一脸要吃人的感觉,有点可怕。
见那人被拖走了,老先生又神态自若地讲解起那些难懂的文字来。江骤一点都不敢再打瞌睡了,用毛笔在纸上瞎记着。他听到什么就写什么,就当考英语四级了。
这时候,江骤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声。
好像是顾忧的声音,但是,回过头他却什么都没看到。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江骤收拾了心情继续认真听天书。
其他人也不敢开小差,也都像模像样地听讲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有一个在后面站着的侍从玩家冯岚,她正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艰难地抵抗着自己的睡意。
看着属于自己的玩家界面上不知何时被加上[学堂打瞌睡]Debuff,冯岚一边抵抗强烈的睡意,一边思索着自己和刚刚被拖走的人什么地方做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岚头晕眼花,一时想不起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冒着冷汗焦急地抓了一把自己的衣领,谁料那个学堂打瞌睡的负面状态就这么消失了。
大脑逐渐变得清明了,冯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她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玩家似乎帽子也没怎么戴好。冯岚推测应该是他们衣着不够整齐,被NPC发现了。
这个副本有这么严格吗?冯岚带着后怕想着。
上完课后,收到了日常学习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一行人走回去。
路上,九斤一直在给江骤介绍这府上的各种建筑和景色,跟在江骤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也顺带听着,希望从NPC的话语中找到点什么线索。
当他们走到听松山居和主院交界的地方,九斤带着他们走了刚刚没有走的一条路,走到了一处湖泊前,他率先踏上了湖上的长桥。
这座桥是怪石堆砌,歪歪绕绕的,桥面还有些不平整,石头的边上长满了青苔。
“啊,大人,您过桥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九斤回过头对众人笑了笑,说:“这湖水啊,深得很。”
江骤好奇地去看:“是吗?”湖水碧绿幽寂,看起来是挺深的。
跟在他身后的袁永明等人看着江骤傻愣愣地探着身体去看池子的动作,都觉得他大概是个很快就会死掉的货色了。这石桥边缘这么滑,说不定下一秒江骤就会不小心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看着前倾着身体的江骤,他的衣袍垂下,勾勒出了细窄的腰身。袁永明想,穿了这么多层衣服,腰都这么细,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久一点……可惜了。
江骤看了看湖水,又站好了,跟着九斤继续走了起来。他那有着披肩幅巾和宽袍大袖的身影倒映在湖水中,江骤走得稳稳当当。
九斤回过身,看着他说:“大人走得可真稳!”
江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嘱咐他:“你好好看着路走。”他从小爬山下田的,这么个石桥真不在话下。而且,就算真摔下去也没关系,江骤会游泳,说不定还能摸个鱼呢,刚刚他看到里面有鱼影了。
九斤笑了笑说:“小的便是在这上面倒着走,也不会摔下去哩!”
小小年纪这么自信,真了不起,江骤只好夸他厉害。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侍从玩家脚一滑就掉进了水里。可怪异的是,那玩家满脸恐慌地张口呼救,其他人却都听不到,更甚至,明明他掉下去溅起了数道水花,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他落水的那一刻,就被静音了一样。
他身边的玩家惊骇地捂着自己的嘴,吓到几乎失声。
因为,他们看到水底有一张腐烂的人脸迅猛地浮了上来,那人张大了他巨大的嘴,一口咬上了那玩家的头。他的牙齿深深地陷入玩家的头皮和脸上,转身就将穿着灰绿衣衫的玩家拖进了水底。怪物扬起的黑色鱼尾在半空中甩出几串水珠,在阳光下泛出七彩的颜色。
“冷静,走。”看了一眼恢复平静的水面,失去了队友的艾卿之压低了声音警告身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掉下去的玩家连拿出道具或武器的动作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沉默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救援的余地了,万一惊动了这玩意,艾卿之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跃上来攻击。
他刚刚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怪物既不是尸体也不是鱼,而是被一条黑色大鱼死死咬住了腰部的腐尸。有人被丢下去喂了鱼。是主线剧情里的NPC还是玩家?艾卿之还不确定。
离他比较近的宴追和赵曦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保持了缄默,而走在前面的王景章和袁永明正试图跟江骤搭话。九斤早已经蹦到岸边,正在和一个管事的说话。
“江骤。”袁永明问:“你看过你的任务了吗?”
江骤脚下走得很稳,他回道:“嗯,看过了。”说起这个就有点头疼,江骤不知道拿自己第一个任务怎么办。
王景章听到了,问:“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两个任务?”他问过自己的队友,都是同样的两个。
江骤说对,他有些迷茫地说:“第二个任务倒是简单,但第一个任务可以不做吗?感觉好奇怪啊。”
所有人都觉得第一个任务奇怪。袁永明和王景章都沉默了下来,不用进一步问了,看来江骤和他们的任务一样。
江骤走下了桥,见身后没有了动静,他回过身看着袁永明和王景章。
王景章跟在袁永明后面三步两步走了下来,说:“确实有点难,不过也不能不做吧,没有任务积分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永明冷笑地瞥了王景章一眼,不过也没有出声。活不长的人何必管,不过……要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倒是可以帮帮他。
看着江骤又皱起了眉头思考着,袁永明注视着他,露出一个自信而可靠的笑容说:“你是新人,所以可能对游戏不太熟悉。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晚上来找我。”
江骤有些惊喜,刚想说“谢谢你”,不过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晚上去找他?感觉到不太妙,作为成年人的江骤僵硬地笑了笑,说:“……谢谢。”
我的智商只有68点,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江骤反复在心里念叨。
袁永明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暗示,倒是勾了一抹笑。无论最后是为什么而来,只要来了就行了,袁永明只看结果。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都神色凝重地下了桥。江骤现在只想赶紧远离面前这个自信哥,一时都没注意到后面人的神色。
正巧这时候,九斤带着那管事的回来了,道:“几位老爷都过来了,就在这湖边的云梦馆设了宴,要请咱们主君、侍君过去呢。”
吃饭啊……江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能不去吗?”自己又不怎么能吃饭,露馅了怎么办。
他身后十二、三个人都一脸菜色,刚刚才死了两个人,谁不敢轻举妄动、挑衅NPC,这个新人却一直在作死。
九斤笑道:“大人您不爱吃,总有人爱吃呢!再则个,老爷们可是极想见您几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了一步,凑到江骤身边道:“别跟NPC起冲突,后续主线任务可能这样才能触发。”
原来是这样,江骤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不好意思啊……我从来没玩过游戏……”
九斤见不用自己劝了,便和那管事的带着众人往云梦馆走。
王景章听到江骤的话,说:“你从来没玩过游戏?”江骤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是从来没有玩过电子游戏的人。
江骤解释道:“嗯,以前家里比较穷,没有时间、也没有钱玩。不过,跳棋……算游戏吗?那个我经常……玩。”想了想和这些人还不太熟悉,江骤又把“跟我儿子和对象玩”咽了下去。
王景章扯出一个笑容,说:“那你幸运值应该挺高的。”
提起这个,江骤又想捂脸了。说出来吓死你,我的幸运值是个问号。
“哈哈……还好。”江骤干巴巴地笑了笑。
袁永明看着江骤,眼里的趣味更甚了。
长相干净,气质亲和,性格还很天然,有点呆呆的。从小家庭不太好,游戏都没玩过,可以看出没怎么见过世面,眼界可能也不太高。要是在现实世界,只要稍微对江骤好一点,或许都不用怎么花钱,江骤就会乖乖地、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追听着他们说话,对江骤也有类似的判断,当然并不包括后面那一些糟糕而恶劣的想法。不过,他总觉得江骤言行之间有一点违和感,他在这个副本里未免有些太放松了,就像是来旅游、更甚至在自己家里一样。就拿他和那个叫九斤的贴身小厮来说,江骤对九斤似乎有一种自然的信任感。
宴追也有游戏分配的贴身小厮NPC,但即便宴追同样也是新人,他也不可能那么自然甚至还有些亲密地和贴身小厮NPC交谈。
那可是NPC。
宴追的这一点疑虑到了宴席上却又打散了。因为江骤战战兢兢了起来,菜也不敢怎么吃,席上的老爷少爷NPC劝他喝酒,他绞尽脑汁地婉拒着。
吃过这一顿饭之后,主线剧情终于开了。众玩家回到自己的院子和厢房,读取剧情。
[主线剧情:夏三忘笔]
夏氏一族的山神像都是由夏家人所绘,他们都是极其擅长丹青的画师,尤其是山水画和人像。可眼看着酬神大典就要到了,这一辈人中画技最出众的夏三爷夏丹心却再拿不起画笔,夏氏族长不得不对外又招募了画师。不过,外面请的总不如自家人下笔如有神,族长夏倾为此忧心不已……
主线任务:
1.找到夏丹心。
2.找出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主院后,江骤自己更了衣。坐在次间的暖阁里,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任务。
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这个夏三爷吧?在场只有族长、夏二老爷、夏大爷、夏二爷和夏四爷,他们也没有提及这个人。
关了任务界面,江骤问一旁的九斤:“九斤,你知道夏三爷吗?”
九斤道:“知道,不过小的只有十三岁,八岁才进了神君府,从未去过夏宅,所以只在这府上遥遥见过几次三爷。”
噢,江骤撑在了自己额头,原来这个夏宅和神君府还是两个地方,不知道近不近。
江骤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斤道:“旁人都说三爷画技高超,他画的山神像神力总是最强的。小的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三爷性子温和、待人极好。不过……三个月前,就没怎么见三爷过来走动了。”
“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江骤问。
九斤抿着嘴摇摇头,说:“小的也不清楚。”
九斤不过是个小厮,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好了,看来只能自己去找原因了。江骤想着,却见九斤已经开始给自己铺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早睡觉吗?”江骤惊讶地问。这里晚餐吃得早,现在看看外面也不过六点,天还大亮着。
九斤铺好了床,回头朝他笑着说:“晚上不是要做任务吗?”
噢,对……子夜要做任务来着,不对!不是不让子时出门吗?重新又想起这个问题,江骤头痛。
“……那个任务,能不做吗?”江骤试探地问。
九斤走过来,道:“当然可以,大人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他想起了什么,说:“大人,您要多多提防您身边的人呢。”
想起了袁永明的暗示,江骤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他看到九斤年少稚嫩的脸皱成了一团,让江骤想起了飒飒思考问题和关心自己的样子。
江骤笑了笑,说:“那你也算吗?”
九斤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您别看小的年纪小,小的也有不着调的时候。所以,您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被小孩子教育了一遭,江骤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行了吧。”顾忧总能说吧,顾忧又不是外人。
想着,江骤就从道具库里把那缕水雾取了出来,那水雾缠着他的手指,亲昵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看了,嘻嘻笑说:“大人同山神大人感情真好。”
嗯?顾忧是山神?江骤终于后知后觉想明白了这件事,怪不得那个水雾选中自己,而顾忧也是雾里来雾里去的。
洗漱过后,江骤躺到床上跟顾忧的水雾玩,皱着眉想着,顾忧的身份是山神,他通关了之后能把顾忧带走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江骤睡了过去。
半夜,江骤从梦中惊醒。他听见有人在敲门,唤着自己的名字。
“飞雨。”
是顾忧!江骤睁开了眼睛,翻身下了床,却发现原本应该睡在外间软榻上守着他的九斤却不见了。可能是做任务去了,江骤迷迷糊糊地想。
“飞雨。”顾忧又叩两下门,催促了一声。
门窗都紧紧地关着,室内一片漆黑。江骤没找到点灯的火折子,只能在顾忧的一声声呼唤中摸着黑往外走。
走到门口,江骤看到顾忧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门扉上,有些高兴地想要打开门。不过,刚触碰到门闩,他就清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是几点啊?是不能出门的时间吗?而且,顾忧不是山神吗?怎么不能自己进来?外面……是顾忧吗?
“飞雨。”门又被轻叩了两下。
江骤越想越毛骨悚然,颤抖了声音问:“……你是顾忧吗?”
“是。”顾忧简洁明了地回答了。
江骤想起了自己68点的智商,又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这个世界的人总不知道自己和顾忧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锦屏。”
锦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会所的名字,是顾忧。
江骤放心地打开门,语带抱怨地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一双冰冷的手推开门直接把江骤拥入了怀中。
好冷,江骤打了个冷战,推顾忧的胸膛:“好冷,你先放开我——”他抬头看顾忧,却发现顾忧带着青色纹路的那张脸上,双眼是血红的,江骤失声。
血瞳的顾忧勾起唇角,说:“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好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身后是浓的化不开的雾气,随着门的打开,它们如同倾泻的洪水一般,瞬间涌了进来。
“你是顾忧吗……?”江骤全身发冷,被顾忧和四周的雾气紧紧地拥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顾忧半阖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就开始脱着他的衣服,说:“当然。不是我,你还想有谁?”说完,他把衣衫大开、浑身瘫软的江骤推倒在地上,俯身压了上来。
一缕月光透过浓雾照在顾忧的脸上,江骤看到那青色纹路几乎已经从轮廓边缘爬到了面中,诡异又凄美。顾忧睁着一双血色的双眼,低声地问他:“你想要今天那个袁永明来吗?”
“我……我不想……”江骤冷得牙关都在颤抖,说:“你怎么了……要喝泉水吗?”面前的顾忧确实是顾忧,但是好像是疯得更厉害的顾忧。
顾忧闻言歪了歪头,他带着点邪气笑了一下,说:“我只想喝宝贝下面的水。”
江骤差点昏厥了,顾忧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怎么会疯成这样了?
顾忧捏着他想挣扎的双手按在他的头顶上,拉下了江骤已经被解开了系带的袴,说:“乖,宝贝。门既然给我打开了,腿也该给我分开了。”
靠啊!江骤气得忍不住伸腿踢顾忧,神经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骤跌坐在地上,双手向上地被凝实了的水雾绑在了走廊的立柱上。
他的一只脚踝被顾忧紧紧地握住,向江骤的身前推搡曲起,另一条腿架在顾忧的肩上,就这么强行地被顾忧分开了双腿。
雾气如有实质地环绕着衣衫半褪的江骤,他脸颊绯红,喘息着,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地发着热,贴着水雾的地方反而是一阵舒适的凉爽。
“够……够了……唔……”江骤的声音有些喑哑地抗议着。
江骤已经射了三四回了。但现在他小腹酸涩,腿根发着抖,前端却还被顾忧含着,铃口一股一股地流着精液,被顾忧舔弄着吞了下去。他的后屄里也湿透了,被顾忧用三根手指或重或轻地插着,一股一股地喷着水。
现在他的身体是真的有些不正常。前端稍微摸两下或者后屄被按几下就能射精或者流水,更有甚者,那雾气摩挲一下他的唇或者乳尖,他都能颤抖着短暂地高潮一阵。
而且,因为一直没有被真正地插入,江骤感觉自己全身又酸又麻,泛着一股没被满足的痒劲儿,后屄含着顾忧的手指不停地收紧。好想要……
顾忧也是真疯了。他完全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就一直埋在江骤身下舔吸,直到江骤身下的地板都湿了一大块。江骤含着泪看着上方,胸膛因为快感而起伏,挺立的乳尖在雾气中摩擦,带来了带着凉意的、若有若无的酥麻。
江骤感觉自己前端都快要被顾忧含化了,因为射得太多,小腹也在轻轻抽痛,但顾忧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江骤咬着唇,开始憋泪。
“阿忧……呜……阿忧……”江骤终于又哭了出来,他泪流满面,架在顾忧肩上的那条腿勾住了顾忧的脖子,“唔……我、我……不行了……”
顾忧吐出了被舔得水灵灵的前端,抬起了头。他衣衫散开,露出了大片的胸肌。顾忧看着开始哭泣的江骤,眉头轻轻抬起,嘴唇勾出一个戏谑的笑:“宝贝,又想走捷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看着他血色的瞳孔有些没由来的心慌,回避着他灼灼的目光:“没……没有……就、就是等下九斤回来了!对,九斤他们会回来!”他们俩相处的时候,顾忧不太喜欢有旁人,江骤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关窍了。
总之,先哄到床上去,走廊下面就是庭院和池塘,随时可能有人来。江骤一直都因此担惊受怕,又被顾忧束缚得动弹不得。
“啊——”江骤失声叫了一声,因为顾忧突然狠狠地压了一下他后屄软肉里的敏感点,那里流出了一大股水后,又紧紧地咬紧了顾忧的手指。
“可是,你的小穴不是这么说的……”顾忧亲着他的腰腹不断向上,在江骤的胸口处抬起了他那一张邪异妖冶的脸,“我听见它说‘好想要……’”说着,他又狠狠地捣弄了几下,让江骤脚尖都绷紧了,身体在顾忧的身下颤抖着。
“唔——”江骤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他真的好害怕现在有人会过来,无论是那些玩家还是这个府上原本的人,“阿忧……床上去……好不好……”
“不好。”顾忧亲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啃咬着,时不时又含着唇瓣舔着,“床上太简单了……宝贝,我一直忍得很辛苦……”
江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那叫‘忍得很辛苦’?!而且,做爱不在床上你到底想在哪里啊!走廊上做爱到底能满足你什么样的需求啊!
顾忧一边吻着江骤,一边用手指在江骤的后屄抽插。那里湿软了一片,早就是一副想要得不行了的样子,但是身体的主人还妄想躲避。
顾忧看着他震惊的神色,眼角还带着泪,心念一动,就把此刻带回了数年前的某一日。
浓雾散去,江骤惶恐地看着四周,天色怎么突然亮了,像是在白天。顾忧的性器这时候抵住了他的屄口,浅浅地卡进了一个头。
“呜嗯——?!”江骤颤抖着收紧了身体,咬着顾忧的肩头。顾忧解开的衣衫盖住了他的身体,但是根本盖不全,江骤能感觉到阳光洒在了他被捆在了柱子上的手臂上,还有露在外面的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不要这样!”听到有不少脚步声从身后的庭院传来,江骤害怕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胸膛,眼泪不停地掉落,“阿忧……别这样……呜呜……”顾忧松开了他捆住的双手,江骤立刻用那双手把顾忧抱紧了。
“才吃进了一个头,怎么就哭成这样了。”顾忧心情很好地捏着江骤的下巴,看着他满是害怕和泪水的脸,“哭得很好看,再哭得厉害一点。”
“宝贝。”
顾忧拥着江骤,缓慢又不容拒绝地把那炽热又硕大的阴茎插了进去。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骤本人不同,他身体的软肉又湿又滑,带着不经意的痉挛一收一缩地含吸顾忧的性器。
“啊——唔……”被突然狠狠地插到了最深处,江骤忍不住身体弹了一下,又被顾忧牢牢地按着了,倒在了地上。
让江骤心惊肉跳的是已经有人快走到他们身边,江骤被顾忧身体和长发笼罩了,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似乎是三五个丫鬟站在台阶的另一边小声地谈论着什么。但这时候,顾忧却压住他大力地插弄起来,江骤咬着自己的唇,摇着头压抑地哭。
“那位就是选出来的主君么?”是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好美的人物……”
“我听说他命却不好,这位主君……是被他自己的情郎给卖来的……”另一个小丫鬟低声道。
“哎,竟有这种事……”几个丫鬟都感叹了起来。
“我说你这几个小蹄子别嚼舌根了,让管事的见了,非得撕了你几人!”一婆子走进来骂道,“叹人命不好,也不想想你几个里头也有被生身父母卖进来的!他既已是主君,日后自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如何要你几个来可怜!”
“三爷快过来了,还不快去大门那里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要来了,江骤哭得几乎肝肠寸断,搂紧了顾忧,拼命往他身下躲。顾忧好心地哄着他,身下却一丝都不卸力地在他越来越紧的软肉里顶弄着。
“乖,再抱紧一点,他们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江骤如惊弓之鸟攀附在顾忧身上,又被顾忧疾风骤雨一般的肏弄弄得脑袋发懵。好热……好晕……后屄里反复地痉挛又潮吹,强烈的快感让他在哭泣中又带了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顾忧揉着他的腰坐了起来,亲着江骤那神色迷蒙、却仍在哭泣的一张脸。性器重重地摩擦过了江骤后屄里的敏感点,然后撞到最深处。
一阵白光闪过,江骤蜷缩在顾忧的怀抱里,一边哭一边叫:“啊……失禁了……”他的前端忽然像失控了一般流出了一大股水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被阿忧肏到失禁了,高不高兴?”顾忧搂着江骤轻轻地肏弄。他用手指揉着江骤那喷溅着透明水液的前端,感觉到江骤颤抖得更厉害了,顾忧的性器又兴奋得胀大了几分。
“……啊……不、不行了……”江骤被他前揉后肏地玩着,两处都在高潮。抓紧了顾忧散乱地衣襟,江骤用自己硬起来的乳尖在顾忧饱满的胸肌上蹭着,快感一阵阵地逼过来,让他无处发泄。
“嗯?刚刚不是还不要吗?”顾忧轻笑着,又咬着他的唇吻:“宝贝是小浪蹄子吗?”
“呜……是……”江骤被他肏得七荤八素的,顾忧说什么就应什么,根本没在思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咬着他伸出来的舌尖含吸,含含糊糊地说:“好乖……”身边有些吵了,顾忧心念一动,又换回了原来的时间。
黑夜中,衣衫散开的顾忧抱着几乎光裸了的江骤走到了池塘边的假山边上,把他压在了上面。
走动之间,顾忧的性器还深深地埋在江骤身体里,它随着走动时候的抽插,深深地陷入软肉中,让江骤害怕地搂紧了顾忧。
“啊……太深了……”感觉到周围不那么亮了,而且也没有人声了,江骤放松了下去,全然忘记了刚刚自己还根本无法接受在黑暗中的走廊上做爱。
顾忧把他压在倾斜的假山上,然后按着江骤的小腹把自己的性器缓慢地抽了出来。借着月光,顾忧看到那嫣红湿润的软肉是如何被自己的阴茎扯带出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江骤也闷哼了一声,忍不住用双脚去勾顾忧的身体。顾忧却拍了拍他的臀,说:“转过去。”
那假山不高,刚好容许江骤转过去趴着。他手脚发软,四肢都摩擦在粗粝的石面上。江骤的臀部高高地翘起,被月光照得一片雪白,顾忧看见那臀缝间里泛着水光。
“都浪出水来了。”顾忧突然一掌抽在了臀尖上,让江骤又呻吟了一声。
被打得……好舒服……江骤撑着身体神魂颠倒地想,真的要命了,顾忧揉捏或者抽打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快感。
顾忧见他难耐地呻吟,后屄里也一阵阵地流着水,于是又狠狠地抽打了几十下。最后江骤的身体都在月光下颤抖了起来,前端淅沥地滴着水,就这么被打着就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太、太多了……”江骤伸着舌尖、流着涎液,双眼无神地看着池塘,泪水簌簌地流下,滴落在假山上。
“不多。”顾忧捏揉着他被抽得泛红的臀尖,看他的身体因为快感和痛感一颤一颤地发抖,他抵着那又流着水的屄口,用力地肏了进去。
“啊——!”江骤仰起头,睁大眼睛,太重了,也太深了……
顾忧掐着他的臀肉和细腰,用力地在江骤身体里撞着,他俯下身,捏着江骤的脸把他的舌尖勾出来亲吻。他的发丝垂落,和江骤的白色长发混在一起,在半空中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摇晃着。
江骤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不管是池塘里被惊醒的鱼群、草丛中的鸣虫,抑或是其他院落的哀嚎、尖叫。江骤被顾忧拖入了情欲的深渊,他现在只是顾忧身下的……
“小浪蹄子。”
顾忧眯着血红的双眼轻笑了一下,扣着他的腰深深地射进了进去。精液打在屄道上,让江骤瘫软在顾忧的怀里一阵阵地抽泣。他已经完全射不出来了,高潮重叠得太多,似乎自己的感知也不太正常了。
顾忧把近乎昏迷了的江骤抱起来,走进了房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别睡,还没完呢,宝贝。”
江骤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跨坐在顾忧身上,江骤的后屄吞吐着顾忧的性器。不知道哪里来的红绸把江骤的双臂绑在了一起,向上挂起。他的上半身被拉得挺直了,两颗乳尖红肿的不像话,甚至还带着点血丝地挺立着,可他双手手腕却无力地垂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掐着他的腰,向上肏弄着他湿软紧致又流着水的穴。江骤随着顾忧的动作,无法抑制着颤抖、哭泣着。
顾忧双手拂过他薄而紧实、满是掐痕和吻痕的腰身,看到那里被自己的性器顶出了一个形状,他问江骤:“宝贝,你知道,今天有人想这么掐着你的腰肏你吗?”
江骤断断续续地呻吟,看着顾忧血红的瞳孔和脸上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说:“不、不就是……你吗?”
除了顾忧这个大变态,还有谁。而且顾忧这个大变态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虽然江骤老偷偷骂他不讲理,但是顾忧也没真的这么疯过。
江骤心里一酸,哭得更厉害起来。
本来想趁机发疯的顾忧突然就被江骤的话讨好了,他松开绑着江骤双手的红绸,接住了江骤软下来身体,翻身亲着江骤哭得湿漉漉的脸,轻柔地肏他。
“宝贝,不要哭了。”顾忧亲着亲着力道又重了起来,江骤止住了哭泣,挂着眼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江骤,他表情有些阴鸷又有点邪肆地说:“你越哭,我越兴奋。”
听着顾忧的话,同时又感觉到身体里那根性器也跳了跳,江骤害怕地缩了缩手指和下身。他看到顾忧咬了咬自己的牙根,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顾忧说:“简直想把你肏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被吓得口不择言,颤颤巍巍地说:“还、还是不要了吧……死了飒飒就没爸爸了……”
谁知道这句话进一步刺激了正在发疯的顾忧,他恶狠狠地咬上了江骤的唇:“就知道飒飒!没有飒飒你不会爱我了是吗?!”他身下大力地撞击起来,让江骤瑟缩着绷紧了身体。
江骤吃痛,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漫开:“没、没有……唔……”太用力了……
顾忧完全听不见了,耳边回荡的只有江骤曾经那些带着拒绝或者躲避的话语。红色从顾忧的瞳孔开始扩散,让他的眼白也变得通红。江骤颤抖着手指,触碰上了顾忧那双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赤红眼睛。
顾忧依旧猛力地肏弄着江骤,同时蛮力地啃咬着江骤。江骤尝到自己的唇间泛开了一阵阵血腥味,而后屄也被顶弄到酸麻,快感和痛感交织,还有对顾忧此刻状态的忧惧,让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江骤十指用力地抓着顾忧的肩膀猛烈地喘息,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前后都失禁般地流着水,江骤想,说不定真的会被肏死……
江骤从梦中惊醒,似乎还感觉到顾忧那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看到浅绿色的帷帐,江骤松了一口气,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没有被肏死。不过下一秒,江骤就无法控制地带着痛楚地呻吟了一声,全身好痛。
“大人,您醒了吗?”九斤的声音。
江骤咬着唇缓了一下,说:“等一下,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拉起被子看了一下,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目所能及之处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不少破损的伤口,而且稍微一动,全身都是难以忽略的酸痛。
顾忧到底是怎么了?没有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江骤有些心焦地皱起了眉头。哪怕是江骤以往暗自抱怨的过度性爱,顾忧也没有真的让江骤受伤过。
失控对于顾忧来说,根本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词语。
而且,什么叫“没有飒飒就不会爱他”了?江骤想起顾忧说这句话时的绝望语气,捂住自己的眼睛。
缓和了一会慌张的心情,江骤想伸手掀开床帏,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他又缩了回来。九斤还是个小孩子,可不能让他看到。
“九斤,可以把里衣递给我吗?”江骤问。
“好叻。”九斤应了一声,很快把长袖长裤的里衣递了进来。江骤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了,最后呼出了一口气。
江骤掀开床帏,九斤给他拿了鞋袜,又转身去取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几个小厮帮江骤穿戴时候,江骤趁机看了一下任务界面。
昨天的第一个任务“子夜出行”没有完成,已经失效了。江骤不解,嗯?自己那样……不算出门?明明出门了啊!为什么不算!
江骤努力忘记他昨天晚上出门到底干了什么,认真地谴责这个游戏系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你昨晚上的任务做了吗?”江骤想起九斤说他也会做任务。
九斤笑道:“做了!我们都做了。”他指着旁边两个小厮道,“不过菱归、故衣两人没能完成。”
听到有人和自己一样,江骤倒是高兴了一些,有一种起码不是最后一名了的感觉。
他看向菱归和故衣,看到他俩有些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江骤笑着安慰他们,说:“没事,我也没完成,咱们一样一样的。不过,还好这个任务每天都能做,你们不用难过。”两个小孩闻言情绪高昂了一些,齐声应了是。
江骤刷了刷今天的任务,发现又刷出了和昨天一样的两个任务,一个出行,一个学习。江骤叹了一口气,问九斤今天学什么。
九斤回道:“左不过就是些诗书礼祭、射御傩舞之类的。”
听起来就头大,江骤捂着脑袋低声地哀嚎了一声。
这时候,九斤突然说:“大人唇上受伤了。”江骤的嘴唇上有两道伤口,一上一下,虽然已经结痂了,却还是有点红肿。
江骤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晚上顾忧咬得很用力,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江骤说:“不严重吧?”
九斤道:“还好,我给大人上点药。“他取了一小盒药膏来,刚打开想给江骤上药,却见那盒药膏被一道水雾给卷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在这里?!
江骤伸手去抓那道水雾,它灵活地躲在了他的手。九斤笑了一下,退到了一边。
瞎抓了一阵,疲劳无果,江骤停了下来,装作累了的样子。那水雾果然慢悠悠地带着药膏飘了过来,江骤猛地一伸手——
“我看你躲哪去!”扑了个空,江骤什么也没抓到,反而因为动作太大而牵扯到了身体酸痛的部位,“唔——”江骤咬着唇想止住自己的痛呼,又咬到了自己唇上的伤口。
疯了还这么灵活,气死了。
水雾过来,卷着药膏给他唇上上药,让江骤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唇。上完药之后,那道水雾又不见了,一旁的九斤及时地接住了掉落的药膏,收起来放好了。
现在没法拿顾忧问罪,主要是抓不到。江骤无奈地整理了下衣服,跟着九斤他们去吃饭。
这里一日两餐,正常情况都是摆到主院的前厅,主君和侍君们一道用膳。
路过门口走廊和庭院里那假山的时候,想到昨天自己和顾忧在这里做了什么,江骤红了耳朵,一眼也不敢瞟。
进了前厅,江骤看到昨天见到的玩家都在,不过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而且站在一旁的玩家好像少了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二上前来把他请到了席上位。江骤缓慢地坐下,觉得自己的腰臀还是不太舒服,不过还是礼貌地跟其他五个人打了招呼。
管事的和小厮丫鬟们都退了外间,很明显是在给玩家交流的时间。但江骤不知道,江骤看着今天的菜色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因为今天的菜看起来比昨天夏家各位老爷请的大鱼大肉好吃多了,虽然大部分菜肴都是清淡田蔬,但是看起来新鲜又清爽。
“江骤,你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事情吗?”王景章冷不丁开口询问。
昨天跟夏家人吃饭完回到自己的厢房后,很快就有不认识的管事的来送了卖身契,卖身的对象是夏家。王景章诱导了自己的一个队友签下了卖身契,不出所料,昨晚上他死了。
王景章原以为江骤也会死,因为按昨天江骤的表现来说,不应该没有把自己的提示放在心上。可是,江骤却好好来了,虽然唇上有点伤。
江骤绷住了神经,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顾忧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让这些人知道山神疯了,说不定得出什么乱子,他还要想办法把顾忧带走呢。
王景章笑了笑,说:“这样啊……”
其他四人也都各有心思。死的另一个人是袁永明的队友,但是袁永明不知道他是被骗出去的还是签了卖身契,不像赵曦或者艾卿之,他的队友和他没有那么齐心。
江骤怕他们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睡觉特别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又问:“你们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景章说:“也没事,就有点吵,我们都没睡好。”
宴追看了睁眼说瞎话的王景章一眼。何止有点吵,昨晚上王景章队友死之前,曾经跑到王景章的厢房前求救过,王景章却充耳不闻。因此,那个时候,他们满院都是那个人死亡时发出的令人发指的哀嚎声。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宴追吃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嫩笋。这里的食物倒是没有问题,看来他们并不屑于在这方面做文章。
宴追昨晚上也没睡好,因为王景章那个队友死后,有人——或者不是人——来敲了他的门。
那是一个宴追听起来很耳熟的清越男声,一声声地叫着宴追的名字。他的声音有奇异的魅力,一直不断地引诱着宴追。宴追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了自己的手脚,没有出门。
子时过后,那男子应该是走了,宴追却久久没能入睡。
江骤想了想,问:“有人敲你们的门吗?”顾忧是来敲了他的门,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被顾忧敲门了。
艾卿之看了宴追一眼,他、宴追还有王景章住在一个院里,他和宴追又住在同一边的厢房,所以他知道昨晚上有人敲过宴追的门,叫了很久宴追的名字。
宴追察觉到艾卿之的目光,明白艾卿之知道昨晚的事,他放下了筷子说:“有人敲过我的门,叫着我的名字。”
江骤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叫宴追名字敲门,应该不是顾忧吧,顾忧找自己只会叫“飞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宴追说了,赵曦也开口:“钱芳芳和孙明也被敲过门,同样也是被叫着名字,他们俩没有住在一起。”
王景章道:“看来敲门很有可能是随机的。”
江骤迷茫了:“谁半夜敲门啊?”除了顾忧,还有这么多人发疯啊?
袁永明看着他一脸的天真和疑惑,红润的唇上还带着细小的伤口,突然心里起了一阵恶念,江骤哭起来肯定很好看吧。
艾卿之看不下去了,这个江骤怎么这么蠢,到现在都没有点危机感。他放下了茶杯,对江骤说:“多半是鬼。”
江骤眼睛睁大了一瞬:“不会吧……”
这个世界有鬼?!不过,顾忧都是山神了,有鬼也不稀奇,江骤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而且,看他们几个人神色都很镇定,应该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赵曦又问起了其他事情:“关于主线剧情,你们有人有线索吗?”
王景章嗤笑:“问别人有没有线索,是不是该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赵曦的三个队友都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就他们人最多。
江骤差点就说了,还好王景章先截了赵曦一句。暗骂了一句自己没脑子,江骤在心里给王景章的机警或者说狡猾点了个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气急了一瞬,又按捺了下来,说:“那我说了之后,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这个副本很难,别像某些人一样,总想拉垫背的。”
其他几人都点了点头,王景章却冷哼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像赵曦这种谁都想拉一把的才是脑子有毛病吧。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先把信息拿到再说。
赵曦道:“根据我们打听收集来的情况,这个夏三爷应该是病了所以闭门不出,听说他以前经常过来的,但是再详细的情况就不知道了,这些人都有些避讳谈及主人家。”
艾卿之说:“和我们了解到的差不多。”
袁永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差不多,看来还得找管事的再打听打听,小厮丫鬟年纪轻,知道得太少了。”
王景章点头,道:“我们这边向下人打听也是这个情况。不过,有个婆子说到了‘上一任主君’长得极好看,但多的也没说。”说完,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江骤。
乍一看江骤,一般人并不会觉得特别惊艳,但是他的五官都组合极为合适,轮廓纤细柔和,十分耐看。但听那婆子形容起来,上一任主君应该和江骤完全不同、艳惊四座的风格,不知道这个山神是怎么选人的。
王景章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打听到夏宅就在山脚下,并不远。”他没有说那些NPC不少都表现出了不愿意去夏宅的这件事情,若有人想先去探探路,那最好不过。
待他们都说完了,宴追才说:“我跟小厮了解到的与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我发现,我的厢房里山水画的落款都是其他的夏家人,没有夏丹心的。”
王景章道:“不是说他的画技好吗?说不定都拿去卖钱了。”不过,这一点其他人都没留意过,都决定之后去看看,指不定藏着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宴追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压低了声音说:“山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为了卖钱,造一个“神”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就拿那选人的水雾来说,偷偷弄些小伎俩也不是不行。
如果山神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不画山神自己的显形,而要选人来当“模特”?按神力来说,前者肯定强很多吧。
还有,这个山神在这个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山神是站在“鬼”这一边的吗?
其他几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宴追的问题发散思维,而江骤一脸不解。
是真的啊,顾忧就能飘来飘去啊,他还能红眼睛,脸上还能长花纹。但是事关顾忧,江骤又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顾忧不会害人。
他们都说完了,轮到了江骤。江骤看着几人汇聚过来的目光,想着夏三爷的事情。
“九斤说夏三爷人很好……不过,三个月前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有过来走动了。那个前一任主君……”江骤模模糊糊地想起一段丫鬟们的对话,“他是被他的情郎卖来的……”说完后,江骤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段对话的,脸突然就红了。
其他几人听到这个信息眼睛却亮了。
上一任主君是被卖来的,所以他们的任务里才会有卖身契!按这种游戏一般的规律来说,说不定是晚上来杀人的“鬼”就是那个主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倒着推断的话,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主君死了,夏三爷牵扯在其中所以病了,闭门不出。算了算,也正好是上一任的十年之约满了,所以后面才需要选新的一轮,也就是他们这次游戏的开始。
不过,江骤脸红什么?他们看着江骤有些疑惑。
江骤打哈哈地笑了下:“……不知道那个主君退休了去哪里了,不是说会好好对待他们吗?”
看他这样,王景章这种踩着别人尸骨活下来的人都有点不忍心了,说:“你不觉得那个主君死了吗?”
当然,王景章更多地是想看江骤了解更多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江骤在这个游戏里身份特殊,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经历。
江骤瞠目:“啊?你们怎么知道?”没有人说上一任主君死了啊。
赵曦道:“只是有这个可能。如果晚上来敲门的是“鬼”,那么“鬼”的身份是什么呢?一般在这种游戏里,只有蒙冤而死的人才会变成鬼。不过,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也不能妄下论断。”
袁永明也想到江骤身份的特殊性,他笑了笑说:“江骤,你没发现玩家少了吗?”
江骤点头,说:“对啊,我刚刚还想问,但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通关了吗……”
艾卿之截断了他的话:“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袁永明看着江骤露出了惊骇的神情,他暗中舔了舔嘴唇。
这个游戏会死人啊!这么危险啊!江骤惊讶了一瞬,然后又想通了,难怪顾忧会把飒飒放到其他地方,真不愧是顾忧!
不是,自己美滋滋地在想啥呢,江骤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可能也会死啊。
“……好好做任务,应该不会死吧?”犹豫了半天,江骤憋出了这句话。
袁永明的嘴角垂了下去,艾卿之和赵曦都皱起了眉头,这个江骤的脑子或者脑回路绝对有问题。
而王景章和宴追却带了点笑意,不过,王景章是认为江骤应该很好利用,而宴追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江骤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们怎么都神色各异地沉默了。
半晌,赵曦憋出了一句:“总之,有什么线索和我们一起分享,不要轻举妄动,你也可能会死的。”
江骤点点头,诚恳地对赵曦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这几个人还挺不错的。
吃好后,一行人又被带到了听松山房,学了一天的祷词或者什么祭祀用语。江骤头都听大了,但也努力地记了一堆自己都认不太出来的鬼画符。不过,今天没有人睡着而被拖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的路上,江骤遥遥地看见了昨天他们走过的那个湖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对身边的赵曦说:“你们觉得不觉得……那个湖太安静了?”
赵曦没想到他忽然又敏锐了起来,问:“为什么这么说?”宴追离他们不远,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侧耳听着。
江骤给他解释:“你看那湖那么大,但是湖面上却没有飞虫小鸟,可以湖里确实有鱼啊,也不臭,不像死水。”江骤说到最后语带疑惑。
江骤印象里的湖泊应该像主院里的池塘一样,应该有蜻蜓、飞虫不时点过水面,泛起涟漪,还有鸟雀匆忙掠过的倒影,它会和水里的游鱼糅合在一起。
赵曦提醒他:“那湖确实有古怪,里面有吃人的怪物。”
江骤有些惊讶地看着赵曦,然后目光和宴追接触了一下,宴追点点头,同意了赵曦的说法。
“怪不得九斤说别掉下去了。”江骤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赵曦和宴追看起来人都挺好的,应该不会骗江骤,不过,九斤和顾忧知道这事情吗?
他们住的这地方不是神君府吗?怎么还有吃人的怪物?像几个玩家吃饭的时候说的可能还有鬼?
哎,江骤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分别的时候,袁永明刻意走慢了些。等那几人都走了,他忽然转身抓了江骤的左手臂。
江骤被上个世界的宋如酥抓左手臂抓出心理阴影了,他惊慌地挣脱了,问:“你做什么?!”自己身上秘密挺多的,不能被这些人知道。
袁永明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这么激烈,还有些如避蛇蝎的意味。不过看江骤颤抖着的手,想来也只是色厉内荏罢了。
袁永明带着笑,上前半步,站在一个算是靠近但又不算明显冒犯的距离,说:“不用害怕,你可以相信我。”
江骤却更警惕了几分,感觉这人好奇怪,他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带着九斤走了。
袁永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想着,现在江骤还没把游戏玩明白,等江骤吓破胆、走投无路,但侥幸还活着的时候,或许他就能尝尝江骤的味道了。
这个副本没有人出去过,袁永明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既然总要死,那让他多爽几次也不错吧。能进游乐园要么是被判“死刑”的人,要么是已经死亡了的人,捡来的命还图什么长短。
袁永明现在身边能泄火的,只有周由书一个人了,总不能让他去勾搭NPC吧。其实说起来,NPC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个副本没几个能入眼的。袁永明又想起了宴追。其实宴追也不错,就是接触下来不好得手,相较而言,还是江骤比较简单。
江骤回到了主院了,还有些心慌。
九斤一边帮他更衣,一边趁机上眼药:“那人定是对主君心怀不轨!您可要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闻言笑了笑,心定了下来,说:“我知道的。不过,你这么小,知道什么‘心怀不轨’……”
九斤笃定道:“小的就是知道!之前二老爷也是这么看朱颜大人的!”
江骤伸手穿着衣服,不解地问:“朱颜是谁?”
九斤给他系好了单衫,自然而然地道:“上一任主君大人啊……”
江骤眼睛亮了:“你认识上一任主君?”
九斤点点头:“小的八岁进府,就在李朱颜大人这里当差,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只能站在外院。”
江骤坐下来,又问:“那他人呢?”
九斤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小的只知道十年到了,李朱颜大人就能走了,三个月前就走了罢。”
哎,九斤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不过,好歹知道了个名字,江骤又高兴了起来,之后可以跟赵曦他们说。
想起了找夏丹心的事情,江骤问:“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去夏府吗?我有个任务需要找到夏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说:“管事的虽然不让主君、侍君随意出门,但您做‘子夜出行’的任务就能顺便去夏府呀,门口随时都有去夏府的小轿,您给轿夫塞点钱他们就愿意走一趟。不过……”九斤压低了声音,“您别告诉其他人您去了,子夜不能出门您知道吧?我们都是偷偷地去的。”
江骤严肃地点点头:“不会被人发现吗?”
九斤笑道:“大人,您可以骗人呀。去了的人也会骗你的,只要谎话不被揭穿就行了。”
小小年纪这么鬼机灵,江骤笑了笑,突然想起了席间他们说的有鬼的事情,嘱咐九斤道:“……他们说这里有‘鬼’,还说那湖里有怪物,你们平时或者半夜出去都要小心。”
九斤眼珠子转了转,拍拍胸脯说:“小的们都行得正、坐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骤道:“那也要小心,不过我没明白我们晚上出去要做什么任务?”他有些苦恼:“明明我昨天晚上出门了,但是任务没有完成。”
九斤问他:“您昨晚上是不是和山神大人在一起?”
江骤想起他俩在一起做了什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九斤笑道:“那可不行,您得自己出门。做什么就看您喜欢,我们小孩儿喜欢捉弄人,这个简单又不费劲,就能拿任务积分。”
江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点不明白的东西:“你们做任务,和赵曦他们做任务有什么不同吗?我听到他们叫你们NPC,说不能和你们起冲突,但是我其实不明白什么叫NPC。”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斤低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对江骤说:“可能是身份不一样吧?那些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外来的陌生人,但您不一样,山神大人可是吩咐过我们好好照顾您。”
提到顾忧,江骤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走了后门一样。见九斤还看着自己,江骤咳嗽了一声,摆出了大人谱,说:“嗯,希望我们都早点通关。”然后把顾忧带走,去找飒飒!
九斤笑着说嗯。
九斤下去后,江骤反复思考着晚上要怎么避开顾忧去做任务,但是他又很想见顾忧。
昨晚上发疯的顾忧让他觉得心惊胆战,但是也很担心他的状况。这件事他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一边玩着顾忧留下来的那缕水雾,一边发着愁。
“你现在不能出来吗?”江骤问它。
那水雾绕着他的手指蹭了蹭,没有更多的回应了。
山神的身份对顾忧来说有什么限制吗?哎,江骤捂着脑袋,顾忧为什么会发疯啊,以前还能勉强沟通,现在完全没法沟通了。
晚上江骤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又从府上给的月例取了银钱。离子时还有一刻的时候,在九斤叮嘱了早点回来后,江骤溜出了神君府。
按照九斤说的,给门口的轿夫塞了钱,江骤顺利地坐上了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轿子有些颠簸,但是还算舒适。江骤撩起了帘子,看着逐渐变小的神君府,他有些担心顾忧今晚上找不到自己可能得难过了。
不过,他又想起了昨晚上被压得死去活来的回忆,那样疯着的顾忧就先让他难过一个晚上吧。江骤总要做任务,明天晚上再哄他。
江骤做好了明晚上可能被弄死的心理准备,叹了口气。
“想逃跑吗?”
在昏暗的轿子里,江骤的下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
顾忧出现在他的身后,把他拥入怀中,问:“想跟什么野男人……私奔吗?”
江骤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回过头,看到了顾忧那张血瞳青纹的脸,看到了顾忧唇边的冷笑。
子时到了。
外面的四个轿夫都面目四裂,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他们歪嘴斜眼地流着血液和口水,却依旧在几乎看不到路的山雾之中,稳稳地抬着轿子走向夏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轿子内部并不算宽敞,即使是像江骤这样被顾忧紧紧地抱坐在怀里,也有些拥挤。
一摇一晃的轻微颠簸之中,江骤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没有逃跑,我去做任务。”江骤试图讲道理。
顾忧逼近他,微凉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什么任务比等我来……还重要?”
虽然确实是自己先放了顾忧的鸽子,但顾忧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让江骤总有一种想抽顾忧的冲动——当然,江骤担心抽了之后又打不过,他极力地忍住了。
抓着顾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江骤耐心地跟顾忧说:“不是你让我做任务的吗?我们还要通关,对不对?”
顾忧眯起眼睛:“你拿我当飒飒哄。”
江骤微微震惊。顾忧怎么这么敏锐,他刚刚确实不自觉地拿出了对飒飒说话的语气。
“没、没有啊……”江骤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说服顾忧,同时又不刺激他,“我以为你不能跟着来,所以没有叫你。我要是早知道你能来,肯定叫你一起,而且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万一跟我去有危险怎么办……”
江骤说着说着,忽然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的双手环绕在江骤那系了革带的细腰上,然后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有些轻松惬意地说:“继续编,我喜欢看你拼命说谎的样子。”
但是,江骤僵住不是因为编不下去,而是因为顾忧这个王八蛋他硬了啊!
那硬起来的性器抵着江骤的臀肉,隔了几层衣物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江骤后背发麻,完全一动不敢动。
顾忧咬着他耳朵,问:“怎么不说了?轿子坐累了?要不要坐在我的……”江骤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紧张得急喘了一口气。
虽然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但是外面有轿夫啊!这种不要脸的话能不能少说一点!!!
“你别闹!”江骤压低声音说:“等我做完任务,再……那啥行吗?”
顾忧的声音从江骤的手下闷闷地传来:“哪啥?”
简直没有没了了!江骤气急,低声说:“做爱!做爱!做爱!行了吧?!”
顾忧看着他,拿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亲了一下,说:“到天亮。”
江骤胆怯了一瞬,但是马上又想通了。顾忧平时都不能出来,说不定子时一过,就自动回……江骤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江骤一咬牙就回答了好。
顾忧轻笑,说:“做完了任务,我来接你。”话刚落音,江骤就看到他的身形消散了,浓雾从帘子下钻了出去。
看顾忧消失了,江骤心里空了一瞬。
现在他了解得太少了,还不知道怎么把顾忧带走。不过,之前那两个世界的限制都能解除,这个世界肯定也可以!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江骤给自己打强心针,嘀咕了两声“先做任务”。
轿子停下了。江骤估摸着到了地方,自己掀开帘子下了轿。
这里是一片竹林,江骤遥遥地看到,不远处就是夏宅的大门。
“爷,您自个儿进去吧。待会儿您回这上轿便是。”一个轿夫道。
江骤几步从他们之间走出来,说:“好的,谢谢……我尽快回来,你们也要做任务吗?”
那四人应是,江骤跟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也不用着急,要是我回来你们任务还没做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还能避开顾忧,江骤觉得自己可真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江骤转身小跑着往夏宅大门的方向去了,没看到身后的轿夫又露出了鬼相。他们四散开,去了这周围其他夏氏族人的家里,做他们的吓人或者杀人的夜行任务。
不过,轿夫子夜出行做什么?抬轿子应该算是任务吧?江骤想不太明白,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他凑近了看着夏宅紧闭着的大门。
半夜上门,扰人清梦,而且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更何况,江骤是去找一个被夏家人在酒席上刻意忽略了存在的人,江骤觉得自己不应该走大门。
出于良心不安,江骤双手合十在夏宅门口说了三声对不起。他也不偷不抢,就是来做个任务,希望他们理解、包容、原谅。
宅院四周的围墙屋檐下都挂了灯笼,江骤顺着围墙跑了小半圈,他感觉……夏家的围墙是不是太高了点。
他以前帮忙搬砖的时候,听人说这种仿古的宅院围墙不能太高,会影响财运。夏家虽然侍奉山神,不过也是做生意的吧?
找了半天,江骤终于找到了一小段矮一点的围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坐在围墙的瓦片上,江骤才发现,刚刚他觉得很高的那些围墙居然是加高过的。他俯下身体看加高过的墙体和这一段矮墙交界的地方,发现似乎加高的一段是最近新造,因为看起来材料还很新,和原本的墙体是两个颜色。
但是,为什么不全部一起加高了呢?这一截矮墙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样看起来非常的不和谐。
江骤抬起手,发现他双手都是黑乎乎的湿灰,还混着一股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翻上来的时候按在了瓦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又仔细闻了下自己手上那黑色的湿灰,好像是香灰和什么动物的血。难道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鬼?江骤打了个冷战。他又想到,夏家不是有山神庇佑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民间辟邪的方法?
硬着头皮,江骤小心地跳了进去。为了顾忧和飒飒,哪怕会遇见鬼,任务也不能不做。
更何况,江骤还有能逃跑的道具。他闲暇的时候试过自己道具库里的另外两个道具,虽然不知道那支笔是干什么的,但是那[莲叶]是可以载人飞的,速度还挺快。
进了宅院内,江骤不知道自己在宅院的什么位置,也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借着月色摸索了一阵,江骤决定往不远处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走。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是在乌漆麻黑的地方,他更是什么也看不到,怎么找人啊。
走了两步,江骤忽然停下来了,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他怎么回去?思索了两秒,江骤决定用自己的手在沿途的墙上印着手印做标记。看着白墙上出现了黑乎乎的手印,江骤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跟夏家人道歉。对不住了,下次有空来帮你们洗了。
可能是因为子夜不能出门的规矩,江骤一个人都没遇到,很快就走到了那个亮着灯的小院前。
江骤躲在拱门的门口偷偷往里看,发现庭院里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但是却架着三五盏灯笼,把里面照得通亮。
江骤好奇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去看了看,里面倒是很漂亮,有小花园、花架、秋千还有……一匹木马?为什么要在庭院放木马?
仔细地看了一圈,应该是真的没有人,江骤放心地走了进去。
“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江骤吓了一跳,往花架后面躲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游戏界面拖出了[莲叶],随时准备逃。
但是,除了这一阵阵微弱的哭声,没有更多的动静了。江骤放下了逃跑的念头,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转过了花架,他才看到庭院中央的石桌上,居然跪趴着一个光裸的男人!
他被绑得紧紧的,屁股对着外侧,正在呜呜地哭着。江骤小心走近了,发现他赤裸的身上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上面还有些乳白色的液体挂着。那人的双臀之间也塞着类似肛塞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在玩什么床上的游戏。
江骤震惊了!古代人这么会玩!
那男人听到江骤的脚步声,哭得更大声了一点,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江骤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夏家的人还有这种癖好,这么晚了把这个人……放在这里。
想了想,江骤还是走上前去。避开了那个男人的身后,江骤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江骤犹豫地打了声招呼,便见那男人惊恐地抬起了头。
“呜呜呜——!”
虽然对方是一个男性,江骤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十分漂亮的年轻脸蛋。不过,现在他被带上了口枷,无助地流着涎液和泪水,发出呜呜地叫声。江骤的出现让他很害怕,但却因为被束缚得十分严实,无法躲藏或者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个你别叫……”江骤努力不去看他的裸体,想着安慰他两句让他安静下来,免得把其他人引来了。这时候江骤没发现的是,自己的日常[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男子发现江骤没有变作鬼脸杀他,而是有些焦心地安抚着他,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江骤见他安静了,说:“我给你把口枷解开,你不要吵。”总得问问怎么回事,说不定顺便还能问问夏三爷在哪。
那男子点了点头,江骤帮他解开了口枷。
男子吐出了口枷,咳嗽了两声。他抬起头,打量着江骤说:“你是鬼吗?”他没见过这么好心的鬼。
江骤扶额,其实自己现在是鸭子来着,但是这话不能说。
“我不是鬼。”江骤回答了。
那男子,突然又想到什么,眼圈微红问:“难道你是玩家?!”
江骤正打量男子身上的绳结,还在琢磨能从哪里能解开。听到他的话,江骤下意识地回答:“对啊……你也是吗?”
那男子激动了起来,说:“我是玩家!我叫齐苏杰。自从游戏失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玩家了。你是新一轮进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头,说:“对,我叫江骤。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还……这个样子……”
齐苏杰咬了咬唇,他漂亮脸蛋上残留着泪痕,说:“……我签了夏家的卖身契,游戏失败后就变成了他们的……性奴。”
游戏失败居然会变成夏家的性奴?!江骤震惊,听着齐苏杰继续说。
“今天我惹怒了夏二老爷,他把我绑起来丢在这里,可能是想要我被鬼杀掉吧……”齐苏杰说着,又问江骤:“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你的队友呢?这里的鬼都非常凶残,如果夜晚不在室内关好门窗呆着,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有可能被攻击。”
江骤艰难地消化了齐苏杰说的内容,说:“……我没有队友。”江骤唯一的队友还在发疯。
然后他抓了抓自己裹头的黑色头巾,又说:“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啊?”
齐苏杰闻言,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你可真是……”他见过这么多的玩家里,江骤也是独一份的迟钝了。
“这个要怎么解开?”江骤看了半天,没找到结头,“我也没带刀,不然能直接割开了。”
齐苏杰不解:“你没有武器吗?”
江骤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江骤还试图帮自己,齐苏杰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欣喜,忽而却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何必给他添负担。另外,要不是手脚都被绑着,齐苏杰也真想捂脸感叹,这个江骤怎么活到现在的?这是个三级本吧。
“别解了。”一番天人交战后,齐苏杰心灰意冷地说:“我签了卖身契,游戏失败后,玩家身份就消失了。就算你现在给我解开,我也跑不了。因为,这周围都是夏家的地盘,我现在的身份是他家的家奴,哪怕我跑回神君府,都随时可能会被抓回去。”
“如果今晚我没被鬼杀掉,说不定之后也会被夏家人杀了。”
夏家人这么凶残,江骤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更不能放着他不管了。
“那也总要想想办法吧,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你死。”
江骤想起自己也被顾忧绑过几次,他低头认真地在齐苏杰身上找起结头来,不一会还真让他找到了。三下五除二帮齐苏杰解开后,江骤快速地脱了自己的外袍和革带递给他,背过身让他自己整理。
因为他的身体里塞着东西,江骤不好帮忙。
齐苏杰把那粗大的玉势抽出来丢在一边,穿好衣服后,说:“我穿好了。”江骤转过身去,看着他。
江骤努力地分析:“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往山上跑。这个夏宅的人怕鬼,信奉山神却不靠山神驱鬼,而是在那墙上摸了香灰和什么动物血来辟邪,大概是山神在这件事情上不帮他们?”夏家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奴仆去搜山吧?江骤听说他们除了祭祀不会大肆进山。
齐苏杰穿好了江骤的长袍,又系了革带,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推测,这个副本里山神应该不存在。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可以试着往山里躲躲。”横竖都是死,不如再试试有没有新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神存在啊,怎么都觉得山神不存在,顾忧不就是吗?
江骤想了想,问:“你知道进山的方向吗?”
齐苏杰点点头,说:“我们当时地图摸索得很完整,大概方位我都有数。”
江骤道:“那行。你要是没吃的穿的,我能想办法给你弄一些来,只是我还没弄清楚怎么进山。”
齐苏杰笑了笑,说:“你别看我这样,我也通关过荒野求生的副本。”说着,他神色又凝重下来,“只要这一路上过去,我能从鬼的手上活下来。”
他们以前敢在晚上出来探索,是因为人多,又有道具和武器,现在齐苏杰什么都没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想了想,江骤摸了摸下巴,说:“我有请轿夫,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你送到青夏山里面。”江骤倒是可以坐莲叶回去,但是他不知道路。哎。
齐苏杰疑惑:“还能请轿夫?”
江骤点头,说:“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坐轿子下来的吗?”
齐苏杰摇摇头:“我们是偷摸着自己下来的,难道你们这一次游戏规则变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游戏规则,但是提起游戏,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哎,我都忘了我是来找人的,不过,现在还是先把你带走吧。”任务可以再做。
江骤带着齐苏杰往外走,顺着自己的做的标记,翻出了围墙。
出来之后,齐苏杰还来不及为自由高兴半分,就看到自己那灰掉的玩家界面上,自己的身份从[夏家的家奴]变成了[夏家的逃奴]。
躲进竹林里,齐苏杰问江骤:“你是不是来找夏三爷夏丹心的?”
江骤点点头,齐苏杰也是玩家,应该知道点什么。
齐苏杰道:“夏丹心不难找,他被夏家人关在了他自己的晚翠阁中。但当你们找到夏丹心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触发倒计时。如果没有能在酬神大典前找到夏丹心不再画画的原因,游戏就会失败。”
说着,齐苏杰嘲讽地笑了笑。
即使完成了再多的支线任务,自己和队友也无法推进第二个主线任务,不得不签了卖身契,期望能进夏宅找线索。结果在游戏失败后,他的队友被鬼杀死,而齐苏杰自己却因为容貌值高成为了夏家的性奴,被藏了起来而捡了一条命。
这么难……江骤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他二人走到了轿子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四个原本百无聊赖蹲着的轿夫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江骤身边的齐苏杰。这个人今天已经被吓过了,不能再当成任务对象了。
一个轿夫对江骤道:“爷,您终于回来了。可是要回去了?”
江骤没有回答,而且问他们:“现在什么时辰了?”
轿夫道:“还差一刻过子时。”
江骤盘算着,正好可以在这里再呆一会,顾忧大概今天就抓不到他了。
江骤问他们:“能否帮我把这个朋友送到青夏山里?我给你们加钱。”
轿夫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轿夫道:“这事好商量。”
想起了什么,江骤压低了声音问那个轿夫:“山上有鬼吗?”
那轿夫不明白江骤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没有。山神大人在的地方,不会有……魑魅魍魉。不过,他子时还是不能出门。”他指了指齐苏杰。
江骤松了口气,对齐苏杰道:“听到了吧,山上很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有些纳闷:“为什么说子时不能出门?”游乐园12点到1点确实不能出门,但是副本里并没有这么强的限制。
江骤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子时不能出门,我也是偷溜出来的。”
说完,江骤突然有些汗颜,九斤让他不要告诉别人来着,不过齐苏杰现在不算玩家了,应该没事吧?突然又想起了曾经对宋如酥的掉以轻心,江骤又纠结了起来。
齐苏杰喃喃道:“之前规则不是这样的,规则真的变了。”
江骤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熬夜让他头有点晕了。来不及多想了,他把齐苏杰塞进轿子里,说:“哎,先去山里躲着吧,我想办法尽快给你送衣服和吃的来。”说着,他又把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我今晚上穿得不多,这件也给你。”反正他身体挺好的,应该不会感冒。
为了给他衣服,江骤自己都脱得只剩中衣中裤了,齐苏杰就没遇到过这么实诚的人,他感激地说:“我给你留标记,下次你来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齐苏杰发觉了江骤这人似乎有些常识缺乏。
江骤说好,然后放下了帘子。他给轿夫塞了钱,请求他们帮齐苏杰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又请他们如果有吃食和衣物先替他给齐苏杰送一点。他们是本地人,应该更熟悉。而江骤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轿夫抬着齐苏杰走了之后,就剩江骤一个人留在竹林。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突然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江骤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困、还有点冷。于是他蹲了下来,靠在一丛粗壮的竹子边上,揪着地上的草玩着,打发时间。
这些轿夫还上夜班,挺辛苦的,等下给他们再加点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夏三爷的事情有线索了,江骤觉得自己这趟没白跑。而且,刚刚齐苏杰还提到了夏二老爷,之前九斤好像也提到过这个二老爷对上一任主君李朱颜有不好的心思。等他明天溜出去找齐苏杰的时候,可以再问问这这件事情。
盘算好了这些事情,江骤才看到自己的游戏界面左上角多了一个绿色的标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与寻的约定]。
这是什么东西?点击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江骤想,应该是跟顾忧有关,就放着不管了。
随手打开任务界面看了一下,江骤有些惊喜地看到自己[子夜出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估摸着这时候大概也已经过子时了,江骤高兴地笑了笑,不过下一秒,笑容就凝固在了唇边。
“脱成这样,是想在这里做吗?”
顾忧携着浓重的雾气出现在江骤的身后,把蹲在地上搓着胳膊的江骤圈进了怀里。
湿冷的气息靠上来,江骤打了个冷战:“你、你怎么来了……子时还没过吗?”顾忧怎么还能来?!
顾忧扣着江骤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江骤看到顾忧对着自己轻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又瞬间垮下了嘴角,阴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自己。他的双眼里血色的瞳孔溶解成一片,整个眼睛又如昨日一般变得血红,脸上青色的纹路疯狂地生长,蔓延到了面中。
“过了,但你答应过我。”顾忧歪了歪头,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可是,飞雨不仅想蒙混过去,还脱衣服给野男人,你说……我怎么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觉得越来越冷,牙关也颤抖着,上下牙打着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本来以为昨天的顾忧已经很可怕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更可怕……
顾忧把他扣在怀中,身形腾起,卷着雾气飞进了青夏山主峰之中的山神殿。他们身后竹林里,江骤被吹落的黑色头巾晃悠悠地飘荡而下。
这时候齐苏杰刚被送到青夏山中一处猎户家里。轿夫跟那健壮的猎户沟通了几句,又把江骤多给他的银钱都给了那猎户,让齐苏杰在这里住了下来。
齐苏杰庆幸自己不用露宿深山。他刚松了一口气,正对着轿夫和猎户道谢,这时候,如大军过境的雾气将站在门口的几人都打了一个闷头。
“怎么回事?!”齐苏杰冷得瑟瑟发抖,几乎站不稳。
那猎户顺手扶住了他,说:“山神回来了。”
齐苏杰惊讶,山神居然真的存在?!
高山云雾之中,影影绰绰地分布着几栋高大神殿,皆是亭台楼阁、轩榭廊舫,雕梁画栋、罗帏成栊。
江骤的脸紧紧地贴在顾忧的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现在他们飞得有多高,但江骤偷偷刚刚瞟了一眼,竟然看到那一轮硕大的月亮都在他们脚下的某栋楼阁之间。
这已经不是摔下去会不会死的问题,而是……他们还在地球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个世界有地球的概念吗?江骤惊到极致忽然又思维发散了。自己现在还能呼吸,大概这么高也还是有氧气?
顾忧携着江骤进了最高处的一座大殿,却也没将他放下来。顾忧原以为飞雨应该吓得一张脸煞白了,结果低下头却看到江骤又神情飘忽地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顾忧冷笑了一声,把江骤的胡思乱想全给打乱了。
“啊、哈哈,这还挺高的啊。”江骤试图转移注意力,晃着腿想从顾忧身上下来,却被顾忧用力地按住了。
这个大殿宽大威严,但是除却正中间一张巨大的架子床以外什么都没有。江骤看了看双目通红、脸色紧绷的顾忧,有些惴惴不安。
顾忧发疯了之后,总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这时候,江骤看到他们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匹木马,就跟放在齐苏杰的院子里那匹木马一样。
“这是什么……”江骤疑惑地打量着,然后他看到上面居然有一根性器形状的木杵,那木杵不仅粗大,连龟头的形状都十分细致、栩栩如生。江骤终于明白了这是做什么的,他瞬间失了声。
江骤死死抱住顾忧,说:“不行!不行!”那玩意那么粗、那么硬,肯定会把他肚子捅破的。
顾忧微微地眯了一点眼睛,眼睛里的血色好像在涌动,他说:“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江骤就感觉自己的那一层轻薄的中衣袴和鞋袜不见了,手上的脏污也消失殆尽。他浑身赤裸、干干净净地躲在顾忧的怀里,害怕地发着抖。江骤深深地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挑战顾忧了。
正常的顾忧已经够变态了,发疯的顾忧是真的能搞死他啊!
“刚刚不是还当着野男人的面脱衣服脱得很高兴吗?”
顾忧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木马。感觉到江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顾忧心情愉悦,面上却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他,说:“我给你脱了,就不愿意了?”
“没、没有,就是没有其他衣服,给他遮一下身体……”江骤打着冷颤、哆哆嗦嗦地解释,“没别的意思,真、真的……”
他攀着顾忧的身体,趴在顾忧肩头,完全不敢去看自己和木马还有多少距离,江骤带着害怕和颤抖拼命地讨好顾忧:“别生气,我下次不这样了……”
顾忧在江骤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勾唇笑了一下,可他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冰冷:“还有下次?”说着,顾忧伸手解开了江骤的束发,让他的发丝和自己一样披散开来。
“没有!没有下次!”他勾着顾忧的脖子立刻承诺。
江骤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贴在了自己的肩头和赤裸的皮肤上,顾忧的手从上面滑落,最后揉捏住他的臀肉。
顾忧的手指滑进了他的臀缝,两三只手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揉了一下几下,就让这个世界江骤格外敏感的身体出了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紧张地呼吸,收缩着屄口把顾忧的手指吃了进去:“阿忧……肏我,不要、不要那个东西……”他蹭着顾忧的手,主动扭着腰臀、一起一伏地吞吐顾忧的手指。
顾忧走到了木马边,停了下来。他按住了江骤的腰,从他的后屄里把自己湿淋淋的手抽了出来,说:“不让你长点记性,怎么行?”
说着,顾忧抱着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江骤,让木马上那硕大的龟头抵住了江骤已经湿软了的屄口,那里来者不拒地流着水,似乎在轻轻地吸着。
那冰冷粗糙的木质表面,让江骤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失声痛哭、四肢用力缠紧了顾忧:“我不要!我不要这个……你肏我!别用这个!我不要其他的东西进来!呜呜……”
顾忧唇边漾起了一抹止不住的笑意,那双血红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可惜此时惊恐万分的江骤一点也看不到。
之前在箫苍雪的世界里,顾忧因为迁怒江骤而故意不肏他后穴,总是用玉势弄他,其实那时候顾忧的心中也非常窝火。因为顾忧看来,江骤就该吃自己的东西。但江骤有时候不太听话,他不得不忍着嫉妒教训一下。
顾忧轻轻托起江骤的臀,让那屄口离开了木马上的假阳具。
“那你要什么?”顾忧轻轻地问,“宝贝要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离开木马了,江骤紧绷着的头皮终于放松了点,但他依旧很害怕顾忧会把自己放回去。所以,在顾忧轻柔地问他话的时候,江骤抽泣着回答:“要阿忧,只要阿忧……”
顾忧闻言低下头舔着江骤的泪水,明明是咸的,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顾忧一边舔他沾满了泪花的眼睫毛和哭得涨红的脸颊,一边把江骤抱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忧靠坐在床头,抚着他的长发,说:“可是宝贝脱衣服给野男人这件事,还是让我生气,怎么办?”
江骤趴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彻底地远离那个威胁性巨大的木马,他的哭泣原本渐渐停止了下来。
但听着顾忧的话,江骤的心底又腾起了一股惧意。只要别用那个木马什么都行,他咬了咬牙,缠着声说:“……阿忧可以把我绑起来……”顾忧好像很喜欢绑着他,“怎么绑都可以……”
没听到顾忧的回应,江骤抓着顾忧的衣襟小心翼翼地去看他,见顾忧还是一副赤眼青纹、撇着嘴角生气的样子,江骤又说:“打我也可以……”顾忧好像也很喜欢打他屁股。
顾忧歪了歪头,问:“就这样?”
江骤发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了。一直着急,江骤泪水又涌了上来,说:“你说怎么样就这么样……只要不要那个……都可以!”
顾忧终于勾唇笑了,江骤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听见顾忧说:“那飞雨今天当阿忧的小狗,好不好?”
听到顾忧用自己哄飒飒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江骤涨红了脸,说好。
江骤同侧的手和脚被一米长的细链系在了一起,他无法直立,只能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爬或者坐着。他的脖子上被套了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的牵引绳就在顾忧的手上。那项圈上还连着乳夹,把江骤的乳尖都夹得立了起来,红彤彤地,还发着麻。
顾忧衣衫半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腹肌,他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歪坐在床上的江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在床上爬了一会,就不想爬了。他看顾忧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试图赖皮。
顾忧突然扯了扯手中的牵引绳,说:“小狗还是更想去骑木马,对不对?”那木马还大剌剌地摆在原地,没有被弄走。
“啊哈——”江骤被猛然地一拉,身体向前倾倒,牵引绳带动连着乳夹的链子,让他的乳尖又是一阵疼痛。他撑着身体,止不住喘息,说:“不想……”
胸前的刺激,让江骤的后面一张一合地流着水、发着痒,他轻喘着爬到了顾忧的身边:“想要……”把头塞进了顾忧的怀里,江骤咬着顾忧的肌肉,哼哼唧唧地磨蹭。
顾忧摸着他因为动情而绯红了一片的脸,说:“乖宝贝,想要什么自己去吃。”天亮还早,先不折磨江骤。
江骤有些懵,不知道他说得是用哪里吃。不过,江骤好像很少真的用嘴吃顾忧的性器,就算算上那次的醉酒。
于是,他爬着又靠近了点,解开了那根赤色的腰带,放出了顾忧不知道硬了多久、一直流着水的性器。
炽热的温度靠近江骤的脸,让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不知道顾忧会不会不满意。江骤小心地伸出了舌尖,舔上了那流着腺液的龟头。
顾忧闷哼了一声,抓着牵引绳的手用力地握住了。按照江骤那在床上一贯躲懒耍滑的性格,顾忧没想到他今天吓一吓就这么乖。
看着江骤已经含进了一个龟头,握着顾忧性器的根部努力地舔吸起来。顾忧跟着他唇舌的动作低喘了一两声,又想着,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吓一吓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认真地舔着顾忧的性器,小心地避开牙齿,把那根粗长的东西含到最深处,不时喉咙收缩几下,感觉到顾忧咸湿的腺液一股股流进他的喉咙里。
含不住的涎液从他的唇边滑落,江骤想起这根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感觉,忍不住收缩着后屄,轻轻地呻吟着。
“唔……唔……嗯……”
但是顾忧的东西实在太大了,他努力吃到最深,吃得眼泪汪汪地,口腔发酸,也根本没有办法全部含进去。但是江骤还是在更进一步地尝试。
顾忧被他舔吸得很舒服,他低喘着,看着身上带着链子和项圈的江骤,按捺着自己想要用力地在他嘴里进出的冲动,但……顾忧突然拉紧牵引绳,让江骤抬起头来。
身体被拉起,那根被自己吃得又粗大了点的性器从嘴里滑落,江骤懵懵地看着顾忧,不知道他怎么了。
顾忧坐起来,伸手摸着他的唇角,说:“再喜欢吃,也不能这么用力。宝贝嘴巴太小了。”江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角有点发疼。
顾忧突然的温柔让江骤有些鼻酸,他呆呆着看顾忧如今的模样,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出来。顾忧都疯成这样了,还在意自己的嘴唇会不会疼,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他。
“怎么哭了?”顾忧眼睛里的血色淡了一点,问他。
江骤想说话,一时心里却堵得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想……阿忧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看到顾忧的脸,江骤转身跪趴了下去。他伸出手分开了自己的臀肉,摇了摇自己的臀,闷闷地说:“阿忧肏我。”
顾忧没有来有点心慌,不过他早就没了理智,瞬间就忘了。顾忧现在能够控制自己不真的伤害到江骤,只是因为保护江骤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感觉到顾忧那被自己吃得湿漉漉的性器抵上了那早就即饥渴不已的屄口,江骤撅起臀迎合了上去。屄肉急不可耐地咬住了硕大的龟头,江骤发出一声呻吟:“啊……阿忧肏肏小狗……小狗喜欢……”
闻言,顾忧脸色绷紧了,他捏住了江骤的臀肉,猛地插了进去,用力地肏弄起来。他拉起手中的牵引绳,让江骤不得不抬起头。
“啊……哈……”江骤仰着头呻吟,脖子上被束缚得有些紧的感觉让他有些气喘,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顾忧那样做的原因,但是江骤心里没有一丝怨恨。如果自己不那么笨,能早一点明白,顾忧应该也不会承担那么多。还有,飒飒,他们的宝贝……
“啊……哈……好、喜欢……”江骤的思绪被顶撞得散去了,他含着眼泪、吐着舌头呻吟着,“喜……喜欢……阿忧……”身体因为顾忧的抽插而不停地晃动,快感让他的四肢都颤抖起来,几乎撑不住。
听到江骤说喜欢,顾忧丢开了牵引绳。他俯下身,抓着江骤的下巴急切地跟他亲吻。红红的舌尖被咬住,然后紧紧地勾在一起,两人的吐息比唇舌交缠得更用力。
顾忧的性器在江骤湿热的软肉里进出,江骤听到他们交合之处啪啪作响,自己的腿根处全是水。江骤前端很快就被肏射了,他含着顾忧的舌头小声地叫“阿忧”。
“喜欢吗?”顾忧问他,身下的阴茎快速又狠厉地肏弄江骤开始抽搐着的屄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喜欢……啊……”江骤上本身瘫软在床上,喘息地吐着舌尖,身体一阵阵过电的快感,还有痉挛潮吹的后屄快把他逼疯了,“喜欢……阿忧……”
顾忧把他揉在自己怀中一般抱着他,在他身体里肏弄了几十下,射了出来。顾忧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也喜欢你,我的宝贝,我的……飞雨。”
江骤颤抖着抓紧了顾忧的手臂,含含糊糊地回应:“嗯……”
江骤终于能听到顾忧的告白了。
顾忧把处在高潮中、浑浑噩噩的江骤拉了起来,抱坐在怀中。射完了精后,他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格外兴奋的顾忧拉住江骤的项圈,他扣着江骤一掌就能把握住的腰,说:“宝贝,小狗,别睡,汪汪叫给阿忧听。”
江骤迷迷糊糊地、感觉又被顾忧掐着腰肏弄了起来,肚子都还是精液,只觉得觉得里面被肏得又胀又酸。
江骤听着顾忧的话,思维迟钝地汪汪地叫了几声,却让顾忧更亢奋了。顾忧揉着他的身体不停地肏弄着,在他的脖子和身体上亲咬着,说着:“小狗真乖,我的宝贝真乖……”真的就做到了天亮。
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总之,江骤最后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松山房内,堂上的老先生摇头晃脑地讲解着新的祷词,而坐在正中间的江骤脑袋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昏昏欲睡。
江骤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真的太困了,现在能控制自己不立刻睡着,完全依靠着“他要做任务”这个强烈的念头撑下来。
从凌晨到日上三竿,顾忧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高昂、极度兴奋,一刻不歇地抱着、哄着江骤做爱。时不时江骤还要听从他的指示,要么四肢发软地在顾忧的身边或者身上爬来爬去,要么咬着顾忧的衣衫或者腰带和他玩拔河。
最后,江骤汪汪叫得嗓子都哑了,才被送了回来。现在江骤的脑子都是顾忧说“真乖”、“乖宝贝”的声音。江骤还隐隐庆幸这个游戏世界里顾忧拿不出什么毛绒耳朵、尾巴之类的,否则不知道顾忧还要玩多疯。
课间休息的时候,江骤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却掐到了顾忧亲咬过的地方。一时新痛叠旧伤,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压住了痛吟。
“江骤,你昨晚上去做了什么?”王景章问。
之前江骤没有来吃早饭,他们都以为江骤已经死了。但没想到的是到了听松书房,玩家们却发现江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虽然有些精神不济,但是的确好好地活着。
江骤抬起头,发现前后左右几个人都看着他。
除去那些他不敢说话的场合,其实江骤的性格偏直率,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经常嘴比脑子快地漏自己的底或者不小心冒犯别人,所以有一段时间里他很是苦恼这一件事。
那时候还是冤大头客户外加热心网友的顾忧教过他,回答别人问题前先默数五秒再说话。不过,江骤没什么机会用这个方法,因为后来到了顾家之后,他能接触的人很少,要么身边有顾忧或者飒飒,轮不上他说话。
这几个人虽然人都挺好的——看到袁永明,江骤又把他的名字从“好人”里面叉了出去——但是江骤心里也有远近亲疏,也能分辨好坏。王景章他们和自己说话似乎都带着目的,也不是真的跟自己交好,若是论坦诚,也许还比不上昨天晚上的齐苏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撑着浑浑噩噩的脑袋数了五秒,才说:“我去找了一下线索。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顾忧说过,在不想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可以选择模棱两可、避重就轻地回答,然后立刻就对方看得很重要、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进行提问,逼迫对话的主题焦点转移。
为了对话能够尽量友好地进行下去——尤其是在多人对话中——他们会自然地削弱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的关注。
王景章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件现在知道的人应该是最多的事情分享:“我们研究了院子里各处的山水画之后,开启了一个[补画定情]的支线任务,任务对象的名字叫做奇兰,看任务描述这个人不像是主君侍君或者夏家主人家的身份。”
这个任务每个去认真触碰山水画的玩家都接到了,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意外。当然,除了江骤,因为他还没有去摸过画。
袁永明点了点头,说:“另外,我还跟一个小厮打听到上一任主君的名字,他叫李朱颜。和他一起的侍君里,有一个叫沈步月的和李朱颜的关系很好,他们经常同入同出、甚至睡在一起。”
沈步月……宴追那放在桌面上的手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指快速地划过桌面,发出微弱的摩擦音。
这一失态让他左右的赵曦和王景章都察觉到了,王景章直截了当地出声问:“宴追,你知道了什么?”
江骤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坐在他正前方的宴追,宴追怎么了?
见几人都望向他,宴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说:“我刷到了一个叫[月下饮]的支线任务,主角就是这个沈步月。任务描述说沈步月与另一个叫陈漱玉的侍君势同水火,无论是学习课程还是画像的受欢迎程度他们都要争比。”
宴追是在自己厢房里找到了一把属于沈步月的扇子才触发了这个任务,或许他现在住的厢房就是曾经沈步月曾经住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曦道:“看来这个沈步月也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说着,他又转而说起了自己的发现,“和管事下人们接触以来,我有一个感觉……神君府上的人不喜欢提起夏家的人,或许不是因为避讳或者不敢冒犯主人家,而是他们都有些厌恶夏家人。
听他这么说,江骤眼睛一亮:“我听九斤说起夏二老爷也是一副不太喜欢的样子。”
按九斤告诉江骤他们也要做任务的话来说,神君府上的所有人从主君、侍君到管事的、轿夫都是玩家。不过,这府上应该是有两种类别的玩家,一个是像九斤他们这样本来就是神君府上的人,另一种是九斤所说的外来的玩家。
除了原本就在府上和外来的区别,非要再进一步区分两种玩家的不同,江骤感觉,神君府原本的人都相信山神的存在,而外来的这些玩家包括齐苏杰都怀疑这件事。
江骤自觉和顾忧是一队,自然而然就站在了神君府玩家这个立场上。
夏家会对神君府出来的玩家齐苏杰做那样的事情,还自己涂香灰辟邪,应该和神君府、山神不是一条心的。江骤突然想明白了,所以九斤和其他下人们言行中都不太喜欢夏家的老爷们。
另外,齐苏杰说他现在不是玩家身份了,江骤不知道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现在的玩家会引起什么后果,而且他也没见过关于卖身契的任务。所以,江骤准备把齐苏杰的存在隐瞒起来了,等问过齐苏杰之后,再看怎么和这几人沟通。
江骤想清楚了,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现在的智慧肯定增长了,才对其他几人说:“其实……我昨天晚上避开子夜的时间去了夏宅,发现他们用香灰抹在墙头上辟邪。按道理来说,有山神庇佑,应该不怕鬼怪吧?”江骤给他们说了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怪不得江骤这么困,袁永明看着江骤说完又打了个哈欠,他的泪花都涌出来了,有些不自觉的可爱之处。袁永明想,得找机会让江骤和他单独相处。
宴追突然说:“你没有新手大礼包吗?”
江骤刚用完了自己仅有的脑力,听见宴追问自己,他缓慢地思考了一下,说:“……哦,是有这个东西……我忘了打开了……”说着,他点开了自己的信箱,看到了里面[新人大礼包]。新人、新手没啥区别吧?可能写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开看了看,惊喜地说:“欸?里面有恢复疲劳的药水欸?!”
新手大礼包里面不光有[一级回复药水5],还有[充饥的大饼5]、[可饮用的清泉水5]、[一级防御吊坠]、各类一级的附魔宝石。但江骤的新人大礼包里面还有[回府符5]和[鬼面具永久]。不过一堆道具飞进道具库里,五彩缤纷、乱七八糟的,江骤只看清楚了第一个回复药水。
江骤点击了一次回复药水后,他感觉自己立马疲倦尽扫、神清气爽了。江骤感激地跟宴追说了谢谢,又关掉了游戏界面。
赵曦几个人都一脸难以言喻。游戏给的新手大礼包都能忘,江骤这个人脑子里面有漏勺吧?
看来这个江骤和自己一样是新人,宴追放心了下来,只是……性格比较特别。而袁永明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江骤不仅是新人,还是个非常迷糊的新人。
话题又回到了刚刚江骤说的夏宅异常上。
“你进去了吗?”艾卿之问江骤。他也没想到这个江骤这么勇,一个新人就敢直接去探索地图。
江骤道:“嗯,不过还没找到夏三爷……”他犹豫了一下,想起了齐苏杰说的找到夏三爷后第二个任务就会进入倒计时。打量了一下身边这几个人,江骤决定放课后赶紧去找一下齐苏杰,了解更多的情况再说。
这时候老先生又回来了,他们各自在座位上坐好了,一边假意听课,一边在心中整理着相互交流而来的信息。
江骤喝了恢复药水,现在有精神了,认真地听起了课,又记下了一串不明所以的祭祀用语。
偶尔他会想起顾忧,不知道顾忧这时候在做什么……那个大殿很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夏山主峰的山神正殿里,躺在青色的地砖上的顾忧被数十道金色的文字缠绕禁锢在了殿内。他墨发披散,双目紧闭,从绿色广袖中伸出的双手却紧紧握住了那些金色的文字,手背和手臂上青筋凸起、暗自用着力。
只要那些文字有一点松动的机会,顾忧就会逃出去,找到江骤。
坐在黑色的空间中,江朔看着眼前的投屏中的父亲,小小年纪的他也有些沧桑地叹了一口气。他又在IPAD添了一句文字,与此同时,那画面中的山神正殿里束缚着顾忧的文字规则又多了一条。
“别叹气呀~”黑暗里飘出了一个没有脸的细长人影,“你的爸爸……江骤不是都明白不少了吗?我看你都能修改很多内容了。”
“对呀~对呀~”又飘来了几个人影,左右环绕着江朔。
江朔沮丧地说:“但是父亲这样,我们也回不去。”
一个人影伸出了他细长的手,放在江朔小小的肩膀上:“要我说呢,来得巧不如来得早,你既然已经来了,干嘛着急回去呢~你做这份工作比我们老大好多了~你爸爸也可以去副本当大BOSS嘛~”
“飒飒才七岁!”一个人影挤开了他,说:“不回去怎么长大!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你分得清我是谁吗?”先前那人影毫不犹豫反唇相讥,“你又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说着,江朔身边的几百个人影都跳了出来,他们吵吵嚷嚷,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打了起来。
江朔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另一个人影从虚空中勾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闹什么呀——”被江朔勾出来的人影慢慢地说,“谁再闹我就把你们再吃一遍。”剩下的人影纷纷捂住了嘴,又融化了,构成了黑暗。
“江朔,你别怕。”那人影问,“顺利吗?”
江朔点点头,听见那人影又说:“哎,真好,要你是能把***哥哥给我就好了。”
江朔冷静地告诉他:“卟卟,被屏蔽了,我听不见。”这些人影对江骤说的话,经常十句中有八句的重要关键词都会被江朔自身默认的未成年人保护规则屏蔽。
卟卟叹了口气,说:“还是大卟说得对,不能找童工。”
江朔也想叹气,他只想给爸爸们当童工。
两人沉默了半晌,卟卟在半空中打了个滚,说:“我们看小猪佩奇吧!”
江朔说:“可是我想看妮娜和神经元。”以前都是江骤陪着他看的,江朔扁了扁嘴,有点想哭。他把泪水憋回去了,说:“我想爸爸。”
卟卟挂在他的脑袋上,说:“我想***哥哥。”
“还是看小猪佩奇吧。”江朔把他抓了下来。
一行人终于磨完了今日的洋工,把学习任务的积分拿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主院里,江骤偷偷跟九斤说:“我要进山一趟,九斤,你帮我打个掩护好吗?”九斤严肃着小脸点了点头。
“好孩子。”江骤摸了摸他的头,说:“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飒飒喜欢吃的点心,九斤他们或许也会喜欢。
九斤高兴地笑了。
换了身不起眼的灰色调衣服,九斤带着江骤找了条隐蔽的路线溜了出来。正好门口还是昨晚上那些轿夫,江骤塞了一倍的银钱给他们,当时昨晚上帮忙送齐苏杰的酬金了。
轿夫们把江骤送到了齐苏杰暂居的猎户家,江骤就让他们回去了。他一路上记了大概的方位,应该不会迷路。
“你来了。”齐苏杰给江骤开了院门。他穿的应该是这户猎户的衣服,有些大,所以袖口和裤脚都扎了起来,但是看起来人的精气神却好多了。
江骤跟着他走进去,好奇地打量了一圈,问:“这家主人呢?”
这个小院很简单,外面是猎户自己扎的简易篱笆,院里有一个水槽,估计是用来处理猎物的。屋子边上搭了半个窝棚,隐隐约约能看到灶台。屋子的外墙上挂了不少干货,应该也是猎户自己晒的。这样简单的小院子让江骤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虽然并不太美好,但是人总是念旧。
江骤还看到,屋檐下还有个猎户自己做的木头狗窝,里面铺了干草还有两块颜色不一的布。
齐苏杰请他进屋,两人在八仙桌前坐下,说:“吴哥带着豺舅上山打猎去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去,但是想到你可能会来,吴哥就让我留在家里了。”
“……豺舅?”江骤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莞尔而笑:“就是吴哥养的撵山狗,豺舅就是豺狼的舅舅的意思。”齐苏杰一笑起来,他那张艳色的脸就显得更风流了。但江骤想到齐苏杰因为这张脸而成为了夏家的性奴,又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一时差点忘了接话。
江骤干巴巴地夸了一句:“哦哦,这名字真厉害。”
“是啊,豺舅聪明又机灵,吴哥说他是打猎的好帮手。”齐苏杰假装没看到江骤复杂的神色和轻微的停顿,说:“吴哥说愿意教我打猎,或许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我想我以后应该是出不去了。”齐苏杰轻笑了一下。
玩家身份没了,齐苏杰估计自己是出不去了,但是不知道游戏的重置对他这样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齐苏杰在夏家的那段时间无法判断游戏重置了几轮,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关在房间里。
不知道是副本设置,还是夏宅的地理位置好,这里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四季变化,气候一直都很宜人。
江骤有些愣。不过能活下去就还不错吧,看着齐苏杰的笑容,江骤也笑了一下。
江骤跟齐苏杰交流了现在他了解到的情况和游戏里其他玩家的进度,齐苏杰告诉江骤:“奇兰是神君府上的一个丫鬟,她是接送需要补画的画像时和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陌生男子定情了。她的父母是夏家的家生子,他们不同意她二人的婚事,要把奇兰许配给夏宅的一个管事的儿子。”
“奇兰却偷偷怀孕了,她父母见没有办法,就让她嫁了,她和那个男子应该是生了一个儿子。后来,神君府上有侍君与外面的人私通,这件事暴露之后奇兰被那侍君推了出来顶罪,就被打死了。”
江骤睁大了眼睛:“太可怜了吧……”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主君、侍君还不能有……性生活么?”
齐苏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惊讶,解释说:“一般来说这种侍神的角色都要保持身心的洁净,明面上肯定是不允许的。不过,神君府里跟人厮混的主君、侍君多的是,也没看见山神有什么反应。”所以,这也成为了他们当时觉得山神不存在的原因之一。
江骤恍恍惚惚地想,那如果他和顾忧的事情暴露了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苏杰继续说:“我们当时没有接到沈步月的支线任务,但是,我们接到过陈漱玉的支线任务。他的确与沈步月关系不好,但实际上他一直暗恋沈步月。不过,他遇到什么事情,受了刺激之后,灌醉了沈步月,然后把他……强奸了。最后,醒过来的沈步月把陈漱玉杀了。”
江骤吃惊:“那沈步月后来呢?”
齐苏杰突然神情黯淡了一些,说:“按照陈漱玉的支线任务给出的结局描述,沈步月应该是被夏家人剥夺了侍君身份,然后送官府了。但是,在我被关进夏家之后,我在我住的那个院子里发现了一些沈步月的东西。所以。我猜测沈步月应该是在杀了陈漱玉之后,被夏家人扣下来了,和我一样……”
“不过,我想他应该死了。”齐苏杰说。如果没死,那院子也不会空出来给齐苏杰。
江骤蹙眉:“这夏家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苏杰嗤笑:“可不是,他家这几个老爷、爷们都重欲得很……”齐苏杰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日子就想吐,他闭了闭眼睛,才继续说:“昨天晚上,把我绑在外面的是夏二老爷,但是实际上他们家每个男人都会来……包括族长夏倾。”
江骤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了,这些人也太恶心了。
齐苏杰道:“游戏一开始,夏三爷就被了关起来,到我进夏宅之后,我都没正面地见过他。”
“当时我们把神君府上的支线任务做的差不多了,却总觉得零散,像是有什么重要的线头没有串起来一样。又因为酬神大典快到了,我们铤而走险签了卖身契,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去夏家行走的资格。但是,我们却没想到这个游戏里的鬼攻击有夏家身份的人,比攻击玩家还厉害。”齐苏杰顿了顿,说:“那些鬼估计是被夏家人害死的,很有可能包括了支线任务里的奇兰、沈步月,或许还有陈漱玉。”
“但让我们费解的是,李朱颜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齐苏杰蹙眉。“这是我们直到游戏失败,也都不知道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了这么多,江骤吐出了一口郁气。好复杂、好惨的事情。
江骤说:“怪不得神君府的人都讨厌夏家的人。”
齐苏杰颔首,说:“这也是我们不太理解的事情之一,神君府上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夏家的仆人,但是他们似乎自主权更高一些,我甚至看到过神君府的管事的跟夏家族长甩脸色。”
齐苏杰低声自语:“难道真的是因为山神……所以神君符的人实际地位比夏家人高?”他突然抬头问正在消化话语的江骤:“江骤,你认为山神真的存在吗?”
昨天晚上那异常汹涌大雾来袭的时候,吴哥告诉他是山神回来了。吴哥和那些轿夫是相信山神存在的。
江骤没着急回答,而且冥思苦想了一会。因为之前他想清楚了神君府玩家和外来的玩家的区别之后,所以他现在正在很艰难地思考着要不要跟齐苏杰说实话。
“……我觉得存在的吧……”江骤迟疑地回答:“我忘记跟你说,我的游戏身份是主君,我是……见过山神……”
江骤还是决定承认山神的存在,但是暂时不泄露更多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把他和顾忧——或者说山神的事情告诉齐苏杰或者其他外来的玩家,会不会影响到他后面带走顾忧。
想到顾忧,他又有点忧心,不知道顾忧现在在干什么。
看来山神真的存在,齐苏杰想,或许自己真的能在这山中活下去。齐苏杰思考了一下,告诉江骤:“我当时也是主君身份,你回到主院一定要记得搜索一下屋内的东西,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李朱颜的线索。我曾经找到了他的画和半本被毁损的日记,但是后续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点点头,记下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齐苏杰才知道江骤居然是新人。
“三级本怎么会有新人?”齐苏杰不解地说。
江骤说:“除了我还有一个玩家也是新人。”
齐苏杰皱眉:“可能规则真的变了吧……”怪不得江骤对游戏里的常识这么缺乏,于是他又给江骤讲了一遍副本外游乐园的情况。
“游乐园里每个玩家都会有自己的空间和匹配的系统……类似于AI小助手。回到游乐园后,玩家的系统商城就可以打开了,你可以用结算点购买里面所有的道具或者武器。玩家之间也有二手市场,可以交换购买一些非绑定的道具或者武器。这个二手交易市场你可以从系统的玩家论坛里进去找到。”
“还有,游乐园里面的娱乐设施、餐饮和购物商城都应有尽有,每完成一个副本,玩家可以在游乐园里休息两周。之后,系统会根据玩家的水平和能力随机匹配副本,强制进入。”
听明白了,江骤点了点头,跟齐苏杰道谢。
齐苏杰最后笑了笑说:“如果你能通关,在出去前可以找个人给我带个信,起码让我知道你平安离开了。当然,没有机会告诉我也没关系,副本有时候结束得很仓促。希望你能平安。”
江骤答应了,跟他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了夏宅,江骤还没溜进自己的主院就被宴追叫住了。
“江骤。”
江骤回过头,发现是宴追站在游廊上。
“有什么事吗?”江骤镇定地问。心里紧急地想着,如果宴追问他去哪里,他要怎么说。
宴追上前一步,说:“有没有兴趣和我组队?”
他们都是新人,相比起其他玩家来说,本来就处于劣势,找人组队比孤军奋战更好。
而且,宴追观察江骤很久了,虽然江骤脑回路有一些奇怪,但是的确是心思澄澈、善良友好的人。比起竭力照顾自己队友的赵曦、随时给别人挖陷阱的王景章或者冷漠自保的艾卿之来说,江骤是宴追最好的选择。
至于袁永明……宴追没有考虑过这种色欲熏天的人。
江骤惊讶,半晌才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宴追颔首,忽而又提醒了江骤:“你要小心袁永明,他应该对你有别样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骤说:“谢谢,我知道了。”袁永明还真想对自己做点什么……江骤有些失语。
但他现在的第一反应是,这事不能让顾忧知道。自己送两件外衣给齐苏杰,顾忧就能被刺激成那样,万一让顾忧知道袁永明的事情,不知道会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