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她本能地摸了摸手镯,突然很好奇那位素未谋面的婆婆会是怎样一个人。
“傅玉央,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有一件事,你也必须明白。”
收回游思,靳中华沉静如水地睇着,前一句缓和,后一句有力,并且,他用手指强调性地指了指:
“这是乱世,控制军权,比什么都重要,否则,只要一场战争袭来,就能让普通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一切,连带自己也有可能丢了性命。傅玉央,你仔细想一想,一个人如果连生存权都被剥夺了,那么,你所坚持的心志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说得好像也没错。
所谓乱世,真不能以盛世的标准来衡量世间一切礼制与法度,可是……
她想急辩,靳中华却用眼神遏止了她:“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您说,我听着。”
没再插话。
靳中华缓缓坐下,眼底隐隐露出了一些伤逝,紧跟着,他说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当年,煜之的母亲,和你一样,心志高,不屑跟我,不管我怎么挽留,最终她还是弃我们父子而去。当时,我情知留不住,就没再强求,放任她离开,可不过数年,她就死在了战火中。
“你看看吧,这就是她追求平等的结果:从我身边逃开,飞蛾扑火,扑向她想要的婚姻,最后遭遇的是惨死。如果她肯定下心来留在这里,不光可以保全了性命,如今还可以看到她儿子的婚礼……
“现在同理相证,如果煜之不娶南方滟,他就会失去一股最大的支持,错失机遇。
“傅玉央,得罪人的事,做了有害而无益,你作为老二的媳妇,就没替老二的未来,替你们的未来考虑过么?”
他如此自剥伤疤,就是想让她明白一件事:有时,人必须屈从现实,因为这是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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