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叹,是打从心眼里发出来的。
夏侯静这样一个女人,在老一辈人看来,既是一个传奇,更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异类,只因为她地位显赫,所以,少有人敢正面非议她;而在年轻一代的进步青年眼里,她是国内工业革命的先躯,更是被压迫了数千年的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成功典范,令人敬仰。
这个沐寒笙也是留学归来的精英,又从小长在男女平等的良好家境中,生平他敬重母亲,更敬重着这位被他母亲所敬重的奇女子,如今看着她就这样一点一点枯萎,他不免为之心痛而惋惜……
“唉,昨天闹得太厉害了。”顾海也直摇头,语气沉沉地:“怪不得傅夫人不肯住在傅家,有这样一个老太太在,谁受得了。比我大帅府的老太太难缠多了……”
靳劭?沉默。
“二少,二少奶奶个性太强了,这往后头等你们回了大帅府,只怕大帅府也会不得安宁的……”
忽然,沐寒笙转开话题道了这么一句。
昨上午时候,枪响时,他也有跑过去,傅玉央手持步枪那股狠劲儿,真是见所未见,他发誓,他见过的女人也算是多的了,可是这样气势逼人,让人心生惧意、背上生寒的女子,却是头一回见。
当时,他回头看那些掌柜,都有看呆眼,想来,他们也没料到那样一个在堂上吟吟谈笑的无害少女,会在这样一种气场,那端枪的姿态,那傲视一切的威怒,太惊憾人心了。
这样一个女子,是不会服管的,而靳家后院,一向是靳夫人在作主。
一个是主事江北经济二十几年的长辈,一个是有着鲜明自我个性的强势新妇,这二人之间,只怕有得一斗。
这些,靳劭?也有想到。
是的,他娶到了一个无比能干的老婆,这于他是幸,可于大夫人来说是一种可怕的威胁,政治之争,经济之争,势必会让江北的局势变得越来越微妙。
但现在,他不愿想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而是……
“有件事很奇怪,我思来想去不得其解:昨天老太太把傅夫人叫去到底说什么了,居然会把傅夫人气成这样?”
沐寒笙一直觉得傅夫人突然吐血昏迷的背后肯定另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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