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央让开了。
傅承乾挑着下巴,一脸的不驯:“行,那你等着看好了。假以时日,你们一定会以我为傲……”
*
淮秀婚事,算是暂时有了一个了结。
这天晚上,傅继业在栀子园设了小宴,就只有自家几个,夏侯静只是小坐,只喝一些温软的羹汤,就回去歇下了,傅继业挂心妻子,也没怎么和新女婿多喝,草草吃罢,各自散去,淮秀也早早回了园子。
夜色清凉,傅玉央洗了澡,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坐在庭下花畔的石桌前,望着母亲的房间发呆。
靳劭?走来,给她披了一件薄披肩,说:“外头挺凉的……”
她拢了拢,低低道了一句:“谢谢。”
这个男人,挺细心。
“在想什么?”
他坐下陪着。
“本想进去陪母亲说说话……”
“那怎么没进去?”
“父亲在里头。”
“那又如何?”
“他比我更想和母亲独处。自我四岁起,他们几乎没好好相处过。我母亲这一生婚姻上是极可怜的,而我父亲则是又可恨又可怜。如此夫妻,本该恩爱相守,却一直两地分居,虚度年华,说来实在是可悲可叹……”
她轻一叹,双手托着下巴支在石桌上,望着当头的星星。
靳劭?不说话,只是望着,伸手抚她的短发,“那就留给他们一些时间,母亲回这边,应该也是想和父亲再续前缘的。”
她却皱起了秀眉,觉得很不舒服,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么一个问题:母亲难道最终还是认命了?抗争了一辈子,如今到底是冲这个旧式家庭妥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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