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家法与碎瓷(邢大人受罚,N身警告,NNN!!)(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从小到大,每次遇到这种时候,都是她先向邢之服软。

地上一片鲜红的血迹让她从冲动的暴怒中冷静下来,板子也从手里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噪音。

邢之伏在地上膝行着转过身,抬起头望着她。不知是因为被她打得太疼还是过于替陆家兄弟着急,他的两眼湿漉漉的,连睫毛都沾湿了一片。

他含着碎瓷不敢说话,嘴角还挂着血滴。蒋夜澜看着那一颗鲜红饱满的血珠顺着他的嘴角一路曲折而下,沿着他的脖颈蜿蜒流淌,然后染红了他一尘不染的西装衬衫。

她又想起自己动怒的初衷,本来气还没有消,但又看着邢之一身的血实在可怜,终于把神色放得缓和一些。

她低下头问:“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邢之漆黑的眸子望着她,波光粼粼的,好像一潭清澈又深邃的古泉。他努力张开嘴,让自己的话不那么含糊:“奴才未等小姐决策,擅自做主责罚了陆久清。”

蒋夜澜摇了摇头。

“奴才多次违背小姐命令,目无尊卑,不识进退。”

蒋夜澜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有几颗血珠从他的嘴角曲折而下,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缓缓蜿蜒,然后在下颏凝聚成深红而晶莹的一大颗——

啪嗒。

就这样落在他跪着的两膝中央。

圆圆的血滴落在地上,瞬间向四处迸溅。

像一朵被摔碎的玫瑰花。

美得惊心动魄。

蒋夜澜蹲下身,平视着邢之的眼睛。

“邢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敢对我说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姐说,他对她说谎了。

邢之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他今天在这间屋子里说过的话,很快就找到了他撒的谎。

他说他一时气急,责打了陆久清。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是有意的。

他当时一心只想保住陆久清的手。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小姐说了谎话。

邢之只觉得时间戛然而止,身边所有空气瞬间凝固、冻结,他的灵魂好像被剥离出来,身体僵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蒋夜澜看着这个奴才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再到慌张和惊恐。他微微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蒋夜澜不是那种会过分苛责奴才的主子,她感觉他应该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正准备让他起身赶紧从屋里滚出去,结果这奴才突然跪直身子,抬起手左右开弓开始猛扇自己耳光!

“呜才知错……奴才什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一边用力打,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肿胀黑紫的手狠狠地抽在脸上,嘴里的碎瓷片到处磕碰,随着他讲话和抽打的动作几乎划烂了他嘴里每一处嫩膜。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他怕把瓷片吞下去,不敢把血往下咽,大量鲜血就混着唾液从唇边哗哗流下来,浸红了他半件白色衬衫,还有许多随着他手掌的抽打沾在脸上,染得他两边脸都是血糊糊一片。

“啪!啪!啪!啪!”

蒋夜澜被邢之的举动惊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就看着他狠狠抽了自己七八个耳光,才猛地清醒过来,她一把抓住这蠢奴的手腕,厉声道:“谁让你打的!?把瓷片吐出来!”

邢之听见小姐的命令,听话的低头,把嘴里的碎瓷吐了出来。

他伸出手接着,高肿的掌心里是一大滩血迹,暗红的血中混着几片碎瓷,白得晃眼。

鲜血从他的指缝不断渗漏,淅淅沥沥洒在地面上。他抬起头,温顺又安静,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好像有千百句话要对她说。

他就那样捧着染满血迹的瓷片抬头看着她,就好像捧着一颗血淋淋的,破碎的心。

蒋夜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可以慌得这么厉害。

她当着邢之的面让人去慎刑司传话,停了陆家两兄弟的家法,然后又叫人把邢之送进了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割线------

等左晓达他们知道这件事,就已经是那天的深夜了。

陆久明和陆久清两兄弟在慎刑司各挨了六十余鞭,还好都吊着半口气,在小姐的口谕下被送进了医院。

而邢大人为了给陆久清求情也挨了家法,一双手被打烂了不说,还被小姐罚含碎瓷片。听当时在屋里的奴才说,那时邢大人的脸上身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是血,屋里的血腥味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散干净。

邢大人从小姐屋里出来就晕过去了,他的随奴说邢大人为了陆久清的事几乎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在小姐那里挨了狠打又流了那么多血,难免会低血糖,他在医院输了一大瓶高渗葡萄糖才醒过来。

邢之睁开眼睛,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和刺眼的冷光灯都晃得他很难受。

见前辈醒了,纪凌北、许意和左晓达都围了过来。

左晓达扑在前辈床边哇哇地大哭,他实在是太心疼邢前辈了,他后悔当时自己不在主楼,若是他在现场,就算小姐要打死他,他也不能让前辈被小姐罚成这个样子。

他不明白,他们的邢前辈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小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小姐怎么能忍心这样责罚前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见这三个小孩围在他身边,皱着眉虚弱地开口:“怎么…都…在这……小…姐那边……”

他的嘴被碎瓷片划烂了,整个口腔里找不到一块好肉,两颊上也全是巴掌印,高高肿了起来,他每说一个字都疼得厉害。

虽然很含糊,但纪凌北听明白了前辈的意思,马上说:“前辈别生气,是小姐让我们在这照顾您的,小姐很担心您,说等您醒了就让人去通知她……”

邢之消化着疼痛,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一点都动弹不得:“陆…久清……?”

许意说:“前辈您放心,小姐提前停了他的家法,现在他们兄弟二人都在医院养伤,小姐还没有告诉家主和陆总管,所以主宅那边暂时还不知情……”

许意话音还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蒋夜澜一身黑裙,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病房。

许意和纪凌北都马上跪地给小姐请安,左晓达趴在前辈的床边,把脸埋在被子里,堵着气不肯跪下。

小姐让他们出去。

左晓达猛地抬头从床边跳起来,红着眼睛挡在前辈床前,泪花还挂在眼角,可语气却有几分凶:“小姐您要打就打我吧!前辈已经这样了您不能再罚他了!”

邢之皱着眉想伸手拉左晓达,可他又实在没力气,只能虚弱的喊他:“小达…你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晓达不听,视死如归似地站在原地。

蒋夜澜难得的好脾气,摇了摇头:“我不罚他。”

“您得向小达保证。”左晓达得寸进尺。

“小…达!”邢之气得又喊了他的名字。

蒋夜澜走过去,揉了揉左晓达在床上蹭得像鸟窝一样的头发:“我和你保证。”

左晓达被小姐摸着头,感觉莫名的委屈,他很想跪下来抱上小姐的大腿,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可他心里又生着小姐的气,撅了撅嘴,还是跪下磕了头,和纪凌北他们一起退出了病房。

病房就只剩她和邢之两个人了,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二人独处一室,但这次是邢之躺着,小姐站着。邢之感觉非常违和,可他又真的没有力气起身跪到地上去。

蒋夜澜走过去坐在邢之的床边,盯着他的脸。

邢之记起以前他挨过耳光之后小姐都嫌他脸肿得丑,不让他靠近。他猜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也是丑陋不堪,垂着眼不敢抬头,害怕自己肿胀的脸颊和渗血的嘴角会脏了小姐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的手被纱布层层包裹起来,蒋夜澜看不到他的伤势。他的手是慎刑司罚的,落板有分寸不必太过担心,而医生说她那顿板子打得太重太急,邢之的身形过于消瘦,这么打很容易伤到骨头和肾脏。含碎瓷也很危险,他那样狠打自己,可能一个不小心那尖锐的碎瓷就会扎穿他的脸,留下一道不可挽回的伤疤。蒋夜澜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怕。

她伸出手,捏了捏邢之纤细的手腕和小臂。

嗯,确实是有点太瘦了。太纤细了,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蒋夜澜总听别人说邢之瘦,可她自己从来都没觉得。

因为邢之在她身边实在是太久了,从小到大,这多年朝夕相伴,蒋夜澜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从自己八九岁开始,邢之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高瘦、温顺、做事严谨又认真,有时候甚至有些古板。

邢之是哥哥硬塞给她的奴才。

哥哥说邢之会是一个好管家,只有让邢之服侍她他才肯放心。

她几次尝试,都没有换掉邢之。

她以为邢之就会这样陪她一辈子。

可就在今天晚上,她看着邢之含着碎瓷自罚,不知怎么,突然感觉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失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奴才捧着满手的鲜血和几片碎瓷跪在那里望着她,就好像把心脏敲碎了掏出来展示给她看,表情平和又温柔,仿佛在对着她笑。他的眼神永远都那样沉稳宁静,墨色的眼睛里是一片蒸腾的水雾,看起来湿漉漉的,就像一只永远不会伤人的兔子,或者是一只纯真善良的鹿。

如果放在以前,邢之不在了她可能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焦虑和恐惧。

或许是因为这个奴才跟了她太久太久,她已经理所应当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那个从来都只跟在自己身后像个顺手工具一样的奴才,突然流着血跪在她面前,脆弱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不见,她才开始感觉到害怕。

邢之这时很是虚弱,躺在床上没力气动弹,小姐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捏来捏去,神情凝重好像若有所思。邢之不懂小姐是什么意思,从小姐长大之后小姐就一直有意抗拒和他的身体接触。

“疼吗?”

蒋夜澜问他。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小姐温热柔软的小手搭在他的臂上,邢之抬起头,正对上小姐灼热的目光,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莫名变烫了几分:

“…回小姐……奴才该打,奴才……疼。”

蒋夜澜沉默了一会儿,又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腕:“你太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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