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初此时还有些恍惚,呆呆地望向自己的手,似乎刚才是在极愤怒的状况下,他总算是举起了他的手,然而如今情绪恢复,他却又恢复到了之前对自己的四肢无觉无感的状态。
他一时有些慌了:“可是现在又没有感觉了!”
楚惜月却很冷静地安慰道:“没事,你的手能动说明断掉的经脉已经重新接上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而已,这都是正常现象,只要继续治疗,情况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低着头,左右翻看着陆启初的手腕,又时不时询问一下他的具体感受,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我就说我的药怎么可能会没有用,肯定是你心里压力太大,对自己造成了心理暗示,忽视了伤势的轻微好转,误以为治疗没用,所以才导致你至今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
而她说一番话,却让陆启初听出了些不对,他眉头一挑,语气莫名道:“所以你刚才的那番话,是故意激我的?”
楚惜月动作一顿,心虚又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是你先吼我的,还说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那什么所谓的同情心,谁同情心那么旺盛,天天日日夜夜操心你的伤啊?我可是连坐在那么颠簸的马车上,都不停思索着如何改良药膏,我容易嘛我?”
“嗯,我知道,对不起。”不曾想,陆启初竟是从善如流地接下她的话,还异常淡定地道了歉。
这反倒让楚惜月愣住了,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低头轻咳了一声,竟是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嘴里还嘀咕着:“你知道就好。”
忽而,她感觉到旁边小荷揶揄的目光,更是恼羞成怒地吼了过去:“你看着我做什么,兔子烤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小荷倒也不怕,反倒觉着自家娘娘平时总跟个女汉子似的,咋咋呼呼,如今却在陆少爷简单一声道歉下,竟是害羞忸怩起来,这如此明显的反差,到是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怕娘娘更恼羞成怒,她憋着笑,将插在竹棍里的烤兔肉递了过去:“娘娘,这深秋的兔子特别肥美,有三四斤呢,够您吃的。”
只是她这含着笑的语调,楚惜月哪里听不出来,她一把夺过竹棍,恼羞道:“小荷,你变坏了,罚你跟陆启初吃剩下那只兔子,这只兔子归我了。”
说着,她将那只肥美硕大的烤兔子从竹棍上抽了出来,然后大口咬在了兔肉上,瞬间诱人的肉香弥漫整个口腔:“唔,好吃!”
她又接连咬了好几大口,吃得油香满面的,两只眼睛都幸福地眯成了月牙。
小荷默默收回了递出荷叶的手,从怀中掏出匕首,将剩下那只兔子切着一片片,在洗好的荷叶上摆放好,然后先伺候着暂时无法自己动手的陆少爷先食用。
陆启初慢条斯理地用餐,瞧着楚惜月那般豪放的吃法,眼里难掩几分嫌弃:“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吗?”
几乎把脑袋埋在兔肉里的楚惜月,听到他的吐槽,勉为其难地把头抬了起来,嘴里还塞着满满当当的肉,只得边咀嚼边含糊道:“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样吃才香嘛,所有的美食那可都是上天的恩赐,要大口大口的吃,才能表达出我们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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