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从来没想到一个人居然能变得如此狰狞可怕,就跟发狂的野兽般,眼睛瞪大暴凸出来,红血丝爬满了眼眶,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出,嘶声大喊时,甚至控制不住嘴里的唾液,竟从嘴角旁流了下来。
这刚才还是风度翩翩的公子,下一秒却如得了癫病的疯子,如此剧烈的反差实在是让景宁难以接受:“他……”
“他就是吸用了这种烟草,导致上瘾,一旦停下继续吸烟,就会如上千万只蚂蚁啃咬身体,不,会比这更难受十倍百倍,如此可怕的痛苦是日夜腐蚀他的心灵和身体,直到他能再一次吸烟。”
站在他身边的楚惜月,神色却是异常的沉静。
景宁看了眼她手心中仅剩的那一点烟草:“这颜色……不像是本土生产出来的,听若杰说,这烟草是近来兴起,是谁把如此可恶的东西带到了京城?”
楚惜月沉默了片刻,眸中露出幽黑:“我知道是谁……可是,这没道理啊……”
“谁?”景宁等不及她继续思索,便很是着急地追问道。
她回过神,轻声道:“这烟草我在陆家商船上见过,但当时我明明已经吩咐了陆启初,这东西很危险,必须要马上销毁,他不是为了这点银钱,做那伤天害理事情的人……难道,他遇到什么麻烦了?”
想到这,她神色变得焦急起来:“不行,我必须得去临海一趟!”
“小荷,快去帮我收拾东西,准备好马车,不,马车太慢了,我自己骑马去……”
“你冷静一点!”景宁忙抓住她两边的肩膀,“你忘了刚才我叮嘱你的事情了?再说了,你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孩子,怎么自己骑马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
陆启初当初帮了她那么多忙,陆老夫人更是把她当成了亲孙女看待,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啊。
“月儿,冷静下来,说不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或许是陆家的下人没有听从吩咐,擅自把烟草卖到京城了呢?你不要一遇到陆家的事情,就自乱阵脚啊?”
景宁连忙安抚几句后,见她沉下心来,这才继续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查清楚这些烟草究竟从何而来,有多少人吸用过了。至于陆家的事,我会派人去临海查看的,你且暂时把心放下。”
楚惜月也知道光是心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扭头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应若杰:“要想调查烟草从哪儿来的,问问他是从哪里买的不就知道了?”
她把手心里的那些烟草重新塞会烟枪里,景宁看出她要做什么,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等等,你不是说这烟草会上瘾吗?你怎么还让他继续吸?”
楚惜月瞥了眼不停疯狂大喊着“给我让我吸”的应若杰:“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给他吸一点,他还能回答问题吗?”
如此,景宁也不好再拦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点燃烟草,将烟嘴塞进了应若杰口中,他就像是沙漠中渴了三天三夜的人,又像饿了很久的野兽,如饥似渴般大口大口吸食着烟草。
看着他如此疯狂痴迷的模样,景宁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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