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清丽素衣,正是不久前楚惜月为其治病的锦绣郡主,她手里拿着绢帕,低着头,呜呜抽泣着,衬着那一张苍白柔弱的小脸,好不惹人心怜。
“都已经派人找遍了,京城里到处都没有哥哥的踪迹,父亲大人现在很生气,已经把派出去的人都喊回来了,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表哥你的。”
“胡闹,现在朝廷上下,整个天元王朝都是一团乱糟糟的,他还到处乱跑,这不是给人徒添麻烦吗?”景宁沉着脸,语气中夹带着不满的怒火。
楚惜月在旁拍了拍他的手:“好啦,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还是找人要紧吧。”
闻言,景宁稍稍冷静了一点,沉稳问道:“所有他常去的地方,都去找过了吗?”
裴玉这些天一直挂心着哥哥的事,日夜难寐,一想到他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开始哭,一双漂亮的凤眸都快哭成桃子了。
不过,听到景宁的询问,还是有条不紊地答复道:“都找过了,没有。”
景宁顿时也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楚惜月犹豫着问道:“会不会人已经不在京城了?”
“不……哥哥答应过,他不会……”
一听到她这个问题,裴玉郡主一张小脸瞬间煞白,满脸写满了不愿相信,她忙抓住景宁的手,苦苦哀求道:“表哥,寒哥哥最听你的,你快去把他带回来吧?”
景宁微微皱起了眉头,叹息一声:“算了,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想必就不打算回来,况且让他去边疆磨练一番,也未必没有好处。”
“寒哥哥从小锦衣玉食,从没吃过任何苦头,他怎么能在边疆那种苦地方待着呢?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向来优雅沉静的裴玉郡主,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的样子。
楚惜月怔怔地眨眨眼,感觉这位郡主怎么好像控制欲很强的样子?只怕是当娘的,都没有她这么操心吧?
景宁按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冷静下来:“当初你联和着姑姑,强行将他关在屋子里,不许他从军,就已经做错过一次,难道你们还能拘着他一辈子吗?”
“我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啊!”裴玉无措的抬起头,脸上茫然哀伤的神色简直让人不由动容。
楚惜月却皱了皱眉头,她平生最讨厌得就是打着为别人好的噱头,做一些罔顾他人意愿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她声音有些冷。
“你懂什么?寒哥哥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父亲和母亲怎么办?”
面对裴玉歇斯底里的质问,楚惜月冷笑道:“你是真的在为长公主和裴丞相担忧,还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控制欲,你自己心里清楚。”
见她说得如此不客气,景宁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月儿!”
她不爽地哼了一声,抱臂扭头,懒得再关他们表兄妹之间的事。
“玉儿,阿寒已经长大,你确实也该学会放手了。”景宁按着裴玉的肩膀,劝慰道。
裴玉自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捡回来的,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讨好着身边所有的人,同时也害怕极了有一日他们会丢开她而去,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裴寒有着强大的控制欲吧?
心中思绪纷杂,但最后的最后,她还是点下了头,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也被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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