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啊。”李昭平眸子一沉,他是没机会孝敬母后,没有理由阻止白起宁见至亲,只得道,“那皇后速去速回,朕在宫里等你。”
白起宁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好,我和宁安会早点回来。”
李昭平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若不是国事繁多,朕实在抽不开身,一定会陪皇后去决阳县看看老夫人。”
“皇上自当以国事为重。”白起宁眸光微闪,想着如何切入话题。
“你身居后宫,其实出去走走也挺好的。”李昭平坐着转过身,一手搂住她的腰,“平日里朕也少有时间陪你,你过得也很无趣吧。”
“我的心思都放在皇上和两个孩子的身上,闲暇时得空,就爱看看皇上送我的书。”白起宁嘴角微扬,“多念些书挺好的,我很喜欢皇上送我的书。”
“喔?近日你都读些什么书?”李昭平随口一问。
“这两天我又熟读了一遍《明策》,很喜欢里面的内容。”白起宁目光稍稍变得凝重,“上面写着,我们每个人的感情都有爱有憎,若是自己憎的就只看得见他的不好,自己爱的就只看得见他的好。爱憎之间,应当慎重,爱之也当知其恶,憎之则当晓其善。对待别人,不能以自己的喜欢来做事,当心如明镜,知其善恶。”
李昭平的身体微微一僵:“皇后此言何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说喜欢这本书上的内容。书里还写着,天下之事,有善有恶,任用善贤则国泰民安,任用奸恶则国衰气败。”白起宁道。
“皇后这话,怕是别有意图吧。”李昭平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松开了抱着白起宁的手,“皇后是想帮聂长生说话吧!”
白起宁坐直了身,笑道:“皇上圣明。”
“皇后拐外抹角说了这么多,以为朕真的昏庸了吗?”李昭平冷哼,“那聂长生太不知趣,竟然写文犯上,此罪难饶!皇后难道没有看到《明策》后篇开章便写道,除去邪恶不犹豫,任用贤人不猜忌,一国之君当为之!”
聂长生文中骂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白起宁,李昭平护妻心切,怎能不怨恨生气。可李昭平不明白,为何白起宁一再为聂长生说情。
“他只是写了篇文章,怎就成了十恶不赦之罪人了?”白起宁柔笑道,“臣子敢大胆说出心中的委屈,更因皇上明达仁德,不会为此而动怒啊。皇上乃蜀国的千古一君,怎会计较聂长生那点过错。”
白起宁这么一赞,李昭平原本积在心中的怒火竟然发作不出来:“皇后,他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哈哈哈,我乃蜀国的皇后,何须为他人置气。何况他原本就是因我受了点委屈,我若是不能容他,何以为皇上的贤内?”白起宁脸上的笑容反倒是明艳了,“皇上别忘了,以前都是我易焦躁,而那时的昭惠王心如止水,处变不惊。可是皇上教会了我,心静明达,明辨是非。”
那时的昭惠王……李昭平脑子里开始回忆起十年前的自己,那时的他贤德谦逊,步步为营。不知从何时起,他变得骄满了,总喜欢听那些舒服的话,附庸他的话,而不愿听得反对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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