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珏微笑地上了轺车:“那就沾沾大司徒的光了。”
两人同辇而行,马夫在前驾车。
“多日未见,不如到我府上小叙。”白起宁淡淡道。
“也好。”连珏保持着脸上的笑意,“你这次回来,可听说我多收了一个妹妹,连田言。”
白起宁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恢复了淡然,连珏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心知肚明,不就是想说昭惠王娶了侧妃。
连珏自然不会希望李昭平娶白起宁为妻:“唉,我知道昭惠王与你之间的感情,也劝过昭惠王不要娶她,可王爷心软,不肯听劝。”
“你何必为昭惠王是私事操碎了心。”白起宁不痛不痒冒了句,“至于我的事儿,就更不敢劳烦司空大人了。”
连珏见白起宁表面上毫不在意,李昭平纳田言为侧妃之事,才随口提了两句便没讨得好,也就不多说了。
“倒是有一件事,向司空大人请教,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到了府上,与大人喝杯茶再叙。”白起宁道。
“不敢,愧对请教二字,司徒大人客气了。”连珏语气刻意谦逊,“既然司徒大人开口,便知无不言。”
白起宁与连珏一口一个大人地叫着称呼对方,听着也生疏怪异。
府邸书房中,仆人上了茶和点心。
白起宁让仆人带上了门,不必来打扰。
“司徒大人有话就直说吧。”连珏轻笑,坐在案几一侧,与白起宁相对而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起宁目光迸射出微微寒芒道,“我此行出使楚国,得以绝后患,让有的敌人永远翻不了身。”
白起宁指的人,是独孤嫣,连珏心知肚明。既然田言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被独孤嫣害得人不人鬼不鬼,那连珏这个做哥哥的也是应当为妹妹泄恨。
“你应该知道楚璋为何动怒责她,既然我们都知道楚璋最介意的是什么,那就好办了。”连珏脸上的笑容变得阴冷,“楚璋未有废后,是顾及到她是小太子的生母,并对她有所感情。”
“如何呢?”白起宁问。
“若果我们设法让楚君以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楚君必定会怒不可遏,让其母子再无生还可能。”连珏缓缓道,面色不带任何感情。
白起宁心一紧,连珏此意是从孩子入手开刀:“可那孩子是无辜的。”
连珏慢条斯理反问道:“难道田言就不无辜,她的孩子就不无辜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我可从不对敌人仁慈。”
白起宁缄默不语,犹豫了片刻:“若是李昭平在,他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李昭平以仁义为本,一定不会准许她将毒手伸进那个无辜的楚国小太子身上。
连珏冷冷道:“王爷根本无需知道这些小事。他是成大事霸业者,阴暗下作之事,不一直是我们做么?”
白起宁对付独孤嫣是未曾心软过,可是一想到要用阴毒的手法害死那孩子,便心里不是滋味。
连珏走后,白起宁细细熟虑,罢了,所有勾当都是独孤嫣的错,不该让孩子遭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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