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聂上卿与连司空查这件事,岂不是正顺我们心意?”段逸想来,这两人都不是独孤党羽的,形势大好。
“这可不一定。”白起宁怅然道,连珏与聂皖都是老狐狸,究竟想从中谋取或说换取什么利益,她尚且不知。
白起宁与段逸正在书房商议,外面传来扣门声:“白姐,是我!”
李子涵来了,白起宁使了个眼色,段逸上前开了门。
“好渴啊,先喝杯水。”李子涵气冲冲地直直走向桌前,提起水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看你一脸不悦的样子,发生了何事?”白起宁问道。
“白姐,你真是心大啊。我听说那独孤娉不但在牢狱里天天骂你,她还派人在外面到处说你坏话,口口声声称被你构陷。”李子涵敲了个二郎腿,虽然独孤娉骂得没错,可听多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白起宁原本不想搭理独孤娉,可听李子涵这么说,也便上了心:“得想办法封住她的嘴,不能让她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独孤娉的大哥独孤游,从蓉城里派来人,正在想各种办法,救独孤娉出狱。”李子涵又道,他这几日可一直耳听八方打探消息。
“任凭独孤游出多少金银,淮都都令都不敢放独孤娉出狱。”这点白起宁是有绝对把握的。
段逸冷声问:“大人想如何封住独孤娉的口?”
白起宁凝重了眸子:“既然他们会用钱造势,那我们也可以啊,就将荣国公通齐叛国一事,传言出去,闹得越沸腾越好!”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李子涵举了下手,咧嘴一笑,“保证办得让白姐满意。可白姐是不是也能答应我个事儿啊?”
“你若是想拿回蓉城做交易,那我送你四个字,白日做梦。”白起宁神色自若,看向段逸,“段逸你听清楚了,若是以后在蓉城看到李子涵,不管何时何地,都送他一剑封喉。”
李子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哼,我是打不过段逸,段逸是能杀我。但白姐,你说这样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在这淮都遭奸人毒手的时候,是谁费尽心力帮着你。在你充当奸人毒害别人的时候,又是谁死心塌地跟你干?”
听了这话,白起宁一阵恶寒:“这段时间,你和军需部合作,拿下那么多大的军需订单,赚得衣钵满盆,我就没有功劳了?还有,你整日呆在我的司马府混吃混喝,我有说过一个不字么?子涵啊,做人,不能算这么清的。”
正当李子涵又要还嘴的时候,白起宁已经先走一步,不跟他废话了。
白起宁走出书房,想一个人静静,心里堵得慌,这事态将如何发展她不得而知,但现在正处于尤为关键的时候。
用午膳的时候,白起宁听雨燕说,淮都城外有一片梨园,这些天正是梨花开的时候,可热闹好看了。
这段时间白起宁时时神经紧绷,已经很久没有收拾好心情去欣赏自然风光。
梨花,冰身玉肤,凝脂欲滴,是柔的化身。
白起宁不禁想起了在齐国帝都时,便是在一片雪白的梨花园中,与李昭平告别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她折下一枝带雨滴的梨花,送给李昭平。
还小的时候因为梨谐音为“离”,白起宁以为梨花寓意离散,后来听小姨说起,梨花还有一种表达,叫纯真的爱,寓意一辈子的守候,不会分离。
<div align="center">
,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