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独孤怀放出独孤娉,那可就是劫狱,罪加一等,所以独孤怀也不敢擅自行事,先去狱中看了独孤娉。
独孤娉见到独孤怀后,无辜哭诉:“大堂哥,救救我,这都是白起宁的奸计,她害我,害我们独孤家啊!”
“这个白起宁,竟然诬告荣国公通敌大罪,她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独孤怀愤愤道,“我独孤家一门忠烈,岂容这等小人放肆!”
“白家一直记恨父亲大人,就是想费尽心思对付我们,那毒宴与我无关,也是白起宁的计!大堂兄,快带我出去!”独孤娉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这牢狱关的都是囚犯,阴暗潮湿又肮脏,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独孤怀心里越想越气,拔出佩剑就要斩断这门锁,身后的都令忙冲过来,劝道:“万万不可啊,将军,你这是劫狱重罪!”
“那你,现在就开了门,还我堂妹一个公道!”独孤怀手中的剑锋指向都令的脑袋。
都令吓得全身哆嗦:“将军别急,我已经派人去请白将军和白大人了,你先与他们商量商量,我们再做权衡如何?”
都令府,眼看就要兵戎相见,都令将亲眷都转移出去,和淮都的几个官员满脸笑容,劝着白戬、独孤怀以和为贵。
“此事,既然关系重大,独孤怀将军更应该分清要害,不要卷入进去,否则后果自知!”白戬冷冷道。
“呵,白戬啊白戬,我敬你是英雄,可没想到你们白家如此不堪,用这样的手段妄想颠倒是非黑白!”独孤怀冷哼。
白戬不善与人辩驳,白起宁迎上前来,看向独孤怀:“颠倒黑白,这不是荣国公最擅长的把戏么?既然是清白的,那将军为何如此浮躁,可等查清真相,自然还荣国公清白。荣国公乃一品大臣,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谁敢构陷他?”
独孤怀耍嘴皮子不是白起宁的对手,拔剑指向白起宁。白戬见状,也拔出佩剑指向独孤怀。
“两位将军,切勿意气用事,有话,我们好好说啊。”都令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是谁也得罪不起。
白起宁面无惧色:“既然问心无愧,何必强势逼人?你要是在这儿杀了我,岂不是不打自招,坐实了罪名?即便是荣国公犯罪,将军也可独善其身,何必非要卷进来?”
“你们白家,真是令我不齿!”独孤怀气得将手中的剑狠狠仍在地上。
“一切人证物证都有所依,哪一点与我白起宁扯得上关系?就凭独孤娉的一张嘴,就想把脏水泼在白家身上?”白起宁高声道,“此事是非曲直,皇上自有定夺,不劳将军费心。我如果是将军,就明哲保身,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傻傻地抢风头,最后被人当刀子使。”
白起宁的话虽不中听,可独孤怀听了进去,便冷静了些。荣国公与独孤娉究竟做没做那些事儿,他的确不知,他若是执意救出独孤娉,反而落人口舌。荣国公根基深厚,在朝中势力庞大,深得皇上宠爱,白家想用这些所谓的“证据”,斥责荣国公叛国之罪,绝非易事。
“将军来淮都,可是奉皇上圣旨,对峙齐军。将军现在带人包围淮都都令府,算不算得上擅离职守?”白起宁又道。
“都令大人!”独孤怀大叫一声。
都令赶紧上前,卑躬屈膝:“将军有何吩咐?”
“好好看着独孤娉,在结案之前,她若有任何闪失,你敢对她动任何逼供刑罚,我让你全家老小吃不了兜着走!”独孤怀狠狠丢下这句话,瞟了一眼属下众人,“走!”
独孤怀带走了他的人,都令吓得双腿一软瘫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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