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梁国后,就拜读了连大人昔日的大作,果然文笔过人,诗如神作。”魏青翻阅着诗文。
连珏淡淡而笑,魏青这个武女,怎么可能去拜读他的诗集,肯定是白起宁挑事:“见笑了,都是年少轻狂时,作的一些诗。”
“拿来我看看。”白起宁伸手,从魏青的手中接过诗集,念起了其中一首,“那年中秋夜,花市灯如昼。羞笑柳梢头,人约洞庭后。而今月圆时,烛光辉依旧,不见衣香影,泪然白衫袖。”
连珏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了,衣袖中不自觉地拽紧了拳头。
“好凄美的诗。”楚逸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悲哀,似有惺惺相惜,“公子也只有经历了那般感情,才会挥笔写下这样的句子。”
“这首诗,是我写给第一个动心的女子,而她却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连珏的脸上,有了和楚逸同样的悲伤之色。
“原来连大人也有这般情伤,是我失礼了。”白起宁故作不知情,将诗集合上,交给了魏青,“既然是连大人的伤心往事,以后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白起宁是试探他,连珏早有准备,就让白起宁以为他是因情伤而离开梁国,再好不过。
“没关系,她已经有了荣华富贵,不会再记得我了。”连珏深深叹了口气,“就算没有荣华富贵,她心里的男人也不是我,至始至终,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连大人那个时候是梁国第一才子,深得梁君赏识喜爱,难道还有不倾心于你的女子?”白起宁问道。
“她是我的一个梦,仅仅是梦罢了。”连珏自嘲地笑了笑,“我与她两年的感情,不及一个人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两天。”
两年与两天的差别。
连珏目光中隐忍着泪水,白起宁看得出来他的悲伤绝不是作假,即便是他装着受了情伤,那些诗也不可能是假的。
不过一个爱了连珏两年的女人,会爱上另一个只出现了两天的男人,这倒是让白起宁难以置信。
会有这么一个男人吗?白起宁不信,楚逸也不信。
而连珏却缓缓道:“诗集的最后一首诗里,有他的名字。”
魏青翻到了诗集的最后一页,递给了白起宁,白起宁念叨:“江边连春雨,杨柳飞蝉鸣。心绝有时尽,绵绵只恨云。”
“杨”“蝉”“连”“绝”,出现了这两个名字,而还有一个名字,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分别是“江”“云”。
“江云?”白起宁唤出了这个名字。
楚逸和魏青的脸色瞬间变了。
连珏的脸色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暖意,那个叫江云的男人出现,他的梦便没有了。
“早知道盗圣江云风流,可没想到……”魏青红着脸低声道,怎么哪儿都有为身陷江云柔情的女人。
白起宁眉头凝重,连珏的故事不像是假的,如此真实。
不过连珏是否说谎,白起宁必须见到梁国贵妃杨婵,从她的口中亲自证实。
这一夜,本来那个衣香鬓影的女人,几乎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抹去。
而他的手里捧着自己年少时的诗集,回忆又上了心头,原来他还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用情过,为她写了那么多诗词。
记得那年他十四岁,而她小他一岁,她已经是梁都城中有名的小美人了。
他常常带她在小溪边玩耍,准备些新鲜玩意儿逗她开心。
她喜欢从他的身后抱住他,或者说一双纤细的小手无助他的眼睛。
他喜欢和她在一起,因为她太美了,美得像是画中才有的少女。
采花、扑蝶、戏水,一颦一笑,都美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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