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只可惜,骆山园只能供皇室贵族观察,百姓无缘一见。”白起宁叹道。
“所以也有了今日的肃清优雅,让你我赏心悦目。”李昭平来了雅兴,吩咐守园仆人搬上琴来。
李昭平是极爱音律之人,此情此景,他总喜欢抚上一首动人的曲子。
很快守卫搬上一架琴和几个凳子。李昭平坐在琴架前,让魏青、雨燕也随白起宁坐下听曲。
“……”魏青与雨燕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不敢入座。
白起宁坐下,做了个手势:“既然是昭惠王让你们坐的,那就坐下吧。”
“唯。”雨燕忐忑不安入座,她可是本本分分的丫头,从来不敢在主子面前乱了规矩。
魏青曾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跟着二哥魏英到乡下避难,比起雨燕,她显得没那么拘束。
悠扬动人的琴声想起,旋律声声动人,李昭平专注地弹着此曲,面色淡然。
白起宁轻轻看着李昭平,仿佛很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听他抚琴,思绪有些乱。而她身后的雨燕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
魏青被如痴如醉的旋律所吸引,一眼不眨地望着李昭平,真好听的琴声。
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曲子,白起宁有些愕然,她虽然弹得不好,可也听过不少曲目,今日李昭平弹奏的琴曲还是第一次听。琴声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似乎乱得无律可循,但依旧是天籁般动人。
冬风刺骨的冰寒,梅花落寞的灿烂。
一曲毕,李昭平望向白起宁:“这首曲子,是我即兴创作的。”后面的几个字,他不说出口,但她应该明白,为她而奏之曲,独一无二。
在李昭平的眼里,她身上的气质很纯粹,就犹如这梅花一般,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
白起宁一怔,抬头凝视上李昭平的容颜:“多谢昭惠王抚琴得听曲。”
李昭平起身,示意请白起宁入林中走走。两人并身漫步,魏青和雨燕呆在原处等候,不打扰主子赏花。
雨燕满心欢喜地望着李昭平、白起宁的背影:“我家小姐,与昭惠王真是相配啊。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天作之合。”
魏青看过去,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
李昭平随手摘下面前的一支寒梅,若有所思:“起宁,还记得在陵阳,你我同游梨园么?”
白起宁眸光微闪,那日雨中梨花开,永生难忘。
“对了,有件事儿,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李昭平柔声道。
“什么事儿?”白起宁面露疑惑。
只见李昭平从衣袖中,拿出一支金簪,白起宁木讷地站在原地,目光中只剩下惊愕:“这簪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你把这簪子送给了楚逸,但他在离开瓦池之前,转送给了我。”李昭平露出灿烂的笑容,“既然是他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他把簪子给你了。”白起宁心中有一丝颤动,明白楚逸的意思,楚逸此举是要祝福她和李昭平。
楚逸,真是值得交往一辈子的朋友,白起宁心中闪过一丝涟漪。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既然收下这根簪子,就不会还给你,还会视作珍宝。”李昭平又将簪子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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