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兴奋了草原上更多的马儿,它们也欢快地四处奔跑起来,就像一场盛大的欢送。
唯一的女性丧尸在它们身旁茫然地游荡,仿佛人类的忏悔。
我们沿着大路纵马狂奔,很快就到了高速公路,这里离大城市越来越近,高速公路上抛锚的汽车也越来越多,好多地方都有丧尸在游荡。
吊诡的是,不管动静有多大,只要我们骑着马,一路上的丧尸就对我们视而不见。
张三丰好奇心大起,路过一只单独的丧尸,在确定自己有把握秒杀的前提下,他勒住马头,跳下马背,脚刚落地,那只丧尸触电一样把头一摆,眼睛死死锁定了他,张开十指朝他扑来。
这是一只危险的追踪者。
张三丰一边跳上马背,一边把长矛拿在手上——这是我们在路上的一辆工程运输车旁边捡的钢管,他还捡了个看起来很高级的工具箱,里面有锯子锤子啥的,那锯子特硬,轻松锯开钢管,几分钟他就把钢管斜着锯开,斜面很尖锐,正是一柄空心的长矛。
他挺着钢管长矛,直直地坐在马背上,风吹着他乱糟糟的胡子,显得威风凛凛,大有张飞再世的气势,真他娘的复古,就差背上没插几个令旗。
可是人家丧尸不管这些,他一跳上马背,追踪者丧尸好像被关了电门一样,停止了奔跑,双臂下垂,视线重新变得茫然,仿佛张三丰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证实了丧尸只攻击人类,当人类依附在其它动物身上,丧尸的攻击体系会将这个组合体优先默认为动物而不是人,从而停止攻击行为。
这其实是个相当有战略意义的发现,等我们回去,就立即着手建设马厩,大规模养马,这将会极大拓展我们的生存空间。
另一方面,自从骑上了马,张登平身上再也没有发生过神隐现象,我不知道人和动物到底有着怎样的共鸣,但它在驮着张登平的过程中,确实充当了观察者的角色,使张登平身上的空间跃迁现象(如果是的话)不再发生。
毕竟什么超维锁,一大半是我们在想当然,他这玩意到底是个啥,谁也不好说,能不发生,最好别再发生。即使真的是空间跃迁,高维空间有没有时间概念,是怎样的时间概念,我们都不知道,有可能在他一瞬间的跃迁,而我们的空间已经过去了数百年。
我们用有限的知识(甚至仅仅是理论的知识)尽量解读着这一切的神秘,关于基因锁,关于环境,关于未来,我们可能偏得很离谱,也可能瞎猫逮着死耗子,慢慢从现象里找到本质。
面对现在这个世界,我们其实是一群原始人。人类从蛮荒走向文明,以为自己了解了这个世界,谁知道世界也升级了,我们又回归原始,再度无知。
今天的我们知道火是剧烈的氧化反应,它作为一种能量释放和转化形式被广泛使用,但我们的原始人祖先却用了很长时间来了解它和掌握它。
不知道我们要用多久,来重新了解这个末日以后的新世界。
我们虽然对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丧尸的数量和密度做了足够心理准备,但当我们经过真武山隧道,绕过堆积如山的汽车残骸,沿着高架桥,来到主城区边缘,从高处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抽了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末日后的城市,这简直是大型露天蹦迪趴体现场,知道的说一句丧尸围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他吗是在跨年狂欢大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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