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三观湮灭(2 / 2)

张登平同志死了,以后咱们要想吃火锅,就比较困难了,特别是在末世。

悲从中来,我竟然有些神情恍惚。

张三丰拉了我一把:“这几个,是打还是躲?”

我才看见观景台的路口,又出现了三四个追踪者,正在朝我们跑来。

这些应该是平时不注意锻炼,长了太多赘肉,腿脚比较慢,掉队了的。

所以大家一定要多运动,不然即使成了丧尸,吃屎都吃不到一口热的。

我这个比喻好像哪里不对,算了,懒得改。

张三丰有把握拧断这几个落后份子的头,但是我不想冒险了,刚刚才死了张登平,虽然是配角,可是也为数不多,张三丰属于主要配角,隐隐约约还有当主角的潜质,无谓的险还是不要冒了。

我们又爬回了钢架上,露出个头,勾引剩下的最后几个追踪者自己掉落天坑。

就在丧尸们毫无悬念地冲下观景台,从我们头顶带着风呼啸而过的时候,我感觉旁边有点异样,扭头一看,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没抱住钢架掉下去。

张登平正紧紧地抱着钢架,在我身旁不到半米的地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世事就是这么难料。第一次把我吓得屁滚尿流的不是丧尸、不是军阀、不是任何一种基因突变的怪物,也不是基因锁、甚至都不是古代支配者,而是一脸呆萌的张登平。

我当时是全身一个激灵,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在钢架上平移了三尺,跟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保持距离,嘴里还喊了一声:“我操!”

张三丰扭头一看,也激动地喊了:“我的妈呀!”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观景台三,三个人坐着,张三丰在生气。

我在劝他:“丰哥,我也不是有意的,再说,是我先说,你后说,你自己要连起来读……我真的是非常抱歉,我对您是尊重的,当然也尊重令堂……冒昧地问一句,九百多年了,您还记得令堂长什么样子么?”

张三丰胡子都在冒火:“别说是九百年,就是一千年,我也是有妈的,我被吓到了喊个妈,是完全合理的,你这个人,被吓到了喊的什么,喊的是脏话,低级,恶俗!”

你们以前的人爱哭爹叫娘,我们现在的人爱怼天怼地,这个就完全是代沟的问题了,真不怨我,我怎么知道我这边一操,你那边就喊妈,你说你喊个啥不行,喊个吾皇万岁也好啊。

我操吾皇万岁,听听,多提劲。

张登平一脸懵逼,好不容易插上话:“不是,到底怎么了?”

张三丰跟我吵架只是为了让这个到底怎么了这个问题,来得晚一点,可是终究躲不过,这事太诡异,张登平莫名消失又莫名出现,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这次是在很近的地方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直接消失,然后直接出现,这不是任何科学道理能够解释的。

但是无论它有多荒谬,它发生了,还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更知道,在人类现有的科学范畴中,它没有任何解释,要往下探究,不知道会颠覆到什么程度。

张三丰甚至都不想问,他常识比我丰富,他也觉得任何常识都无法解释,他没有接张登平的话,而是在地上的一片狼藉里,翻找着一万多丧尸大军过境,掉落的个人物品,我注意到他在收集身份证。

他这个掩盖内心的慌乱,无意间的举动,后来成了我们的一种公共娱乐,我们把它叫做“欢乐斗地主”,用收集到的身份证来打的一种牌,普通人的身份证,作为赌注,名人的身份证,则是牌面,两个有过亲密关系的名人,则可以形成大牌,叫“裙带炸弹”,最大的牌一般出现在演艺圈,因为这里才有曾经被曝光过的多人关系,那这种牌如果能收集完整,就是至大的“无限混合连锁反应天上人间三观湮灭弹”。

后来,我们甚至为了拿到一手大牌,冒险穿越过北上广的城市废墟,造访过丧尸最多的区域,只为了某个肉体关系链关键节点上的名人身份证。

扯远了。

现在,我决定对张登平说实话,关于基因锁,关于预言,同时,我也要张登平说实话,他身上令人毛骨茸然的神隐现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的,我自然而然地把这个现象,称之为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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