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一吻倾城(2 / 2)

张三丰自从来到社区,从来没有露过身手,都以为他只是个道士,最多懂点医术,终于露了一手,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髋关节和肩关节全部脱臼的安全委员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挣扎,看起来是真痛。

我皱眉:“有那么痛吗?”

张三丰认真地说:“应该还是挺痛的,要是不管他,他会一直叫,然后……”

官俊兵好奇:“然后他会痛死吗?”

张三丰认真地回答:“然后他会吵得大家都睡不着觉,再然后才会痛死。”

我看着其它的护卫队:“我刚刚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你们拿的不是枪,是你们所有人包括你们家人的性命,今天这枪要是有一杆响了,我保证,这个社区,将会血流成河,无人幸免。”

护卫队成员从来没有见过张三丰这样的身手,他们还停留在健身房的思维方式,本来就是被煽动的,看到健美教练这么轻易被放倒,早就没了主意,再被我这么一恐吓,三三两两地垂下了枪口。

官俊兵他们兴奋极了:“原来最能打的是医疗队!”,“丰哥,请让我加入你的医疗队!”

张三丰:“好好好,行行行,当初求你们来你们都不来。”

胡建最兴奋:“排队排队,我是大师兄,我最先进的!”

我是真的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人,之前哭着求我进教育委员会也是你们吧,之前嫌弃卫生委员会的也是你们吧……”

张三丰知道我不想死人,他并没下杀手,对付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痴,还是以教育为主,谁叫我是教育委员呢。

我蹲下来,看着他汗珠泪珠一起往下滚的脸,我笑,他哭,畏惧地往后缩。

我说:“丰哥很厉害是吧,回答我。”

他睁着惊恐的眼睛,拼命点头。

我继续说:“李贞慧,比丰哥更强,你是不是疯了,觉得自己降得住她?”

我撒谎了,我想震住他,让他以后老实做人。其实贞慧打不过张三丰,但是打这些玩肌肉的,十个八个还是轻松松松。

他先是拼命点头,又拼命摇头。

我再说:“这两个人,随便一个,都可以把你的健身房打得稀烂,但他们听我的,你觉得,你比我强?”

他拼命摇头,妈的鼻涕都差点甩到我衣服上了。

我不想再装逼了,张登平还等我去救呢,笑着问他:“以后夹起尾巴做人,好吗?”

我笑起来可能真的像个杀人狂,他拼命点头。

我对张三丰说:“行了,帮他复位,咱们走。”

张三丰说:“啊,这么快?”

我说:“你想多慢,慢到张登平死了好不好?”

张三丰挠了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三丰蹲下来,扶着安全委员的四肢,咔咔咔一顿拉,帮他复位关节。

惨叫声终于小了,渐渐停了。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拿着枪对着自己人!护卫队是用来抵御外敌入侵的!”

我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果然,主任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张三丰想得和我一样,也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主任呼天抢地地挤了上来,仰天长叹:“这是个民主社区,基本法是大家的保障,你们在干什么,把枪放下,你们全都违法了你们知道吗!”

安全委员像看到了救星,带着哭腔喊:“主任……”

主任扶了扶眼镜:“主什么任,护卫队给你是保护大家的,不是内部斗争的,你们像什么样子,要是不打算遵守共同制定的法律法规,那干脆就散伙吧,文明还要不要延续了,家人还要不要保护了!”

他说得大家都很惭愧,连我都有点惭愧。

主任回头来看着我:“教育委员和卫生委员这是要出去吗?”

我点头。

他面色为难:“可是我们制定的安全法规,外出须经过同意……“

张三丰翻了个白眼:“同意,谁同意,你吗?”

主任似乎很怕张三丰,我更加相信他已经在旁边偷偷看了很久。

他蠕蠕地说:“需要……需要……正当理由。”

张三丰:“出去拯救社区居民,不算正当理由?”

主任的语气很诚恳:“张登平已经宣布了脱离社区,他不再是社区居民,对他的拯救行为,就不属于社区公共利益,这个……我们按照法规办事,这不是我们建立这个民主社区的初衷吗。”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你想生气都找不到理由,我说:“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可以又不违你的法,又可以出去救人。”

主任表示为难:“这……我也没有办法,法规嘛,无论是谁都要遵守,它才有意义,再说,也是为了保护大家……要不这样?”

我仿佛知道他要说啥,笑了笑:“要不哪样?我跟丰哥也宣布脱离社区?”

张三丰一看我笑,就开始挽袖子,那主任见势不对,眼珠子转了转:“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教育委员和卫生委员吗,在会上你们也说了,教育委员要去收集教材,建电子图书馆,卫生委员要去带回急需的药……啊,胰岛素,抗生素,如果是这个理由,外出是绝对合理的!”

新兴的权力机构急于清除我们这种刺头,当尝试了硬碰硬不行之后,开始迂回,他无疑是在给我们的外出增加风险系数,最好我们死在外面,永不回来。

我希望我是多虑了,但我仍然以最坏的打算揣度人心。

我说好。

他追加的一句话让我跟确信了人心黑暗:“那个……根据规定,带着任务出去,就要带着任务回来……”

我不知道这规定啥时候定的,意思是没搞到东西就别回来了,我已经分不出这是民主还是势利。

我不想跟他扯犊子,我说:“行,东西我们带回来,另外跟你说一声,张登平,是我教育委员会派出去收集教材的第一批成员,他回来,你们得认。”

主任为难地说:“但是他已经宣布脱离社区了……”

我说:“你听谁说的?”

主任看了安全委员一眼,他才从剧痛中解放出来,还在龇牙咧嘴。

主任:“……”

我说:“听张登平说过这话的,举手。”

张三丰目光如电,朝护卫队瞪过去。

没人敢举手,安全委员四肢刚刚复位,他想举也举不起来,估计他也不想举,再惹怒张三丰,脱臼的可能就是脖子了。

我又说:“没听到张登平说这话的,举手。”

我,张三丰,官俊兵,胡建,李峰,杨龙,一起举手。

我对主任说:“看,民主吧,关于张登平脱离社区的言论,是个误会。”

主任只得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确实是个误会。”

我招呼张三丰,我们踏上吊桥,我回头冷冷地对着正在被护卫队扶起来的安全委员说:“岗哨是对外的,你的哨位要外移,设巡逻岗,给营地留出反应时间,如果我们回来,你和你的护卫队,还是这副外强中干的死德性,你就引咎辞职。“

张三丰也回头对胡建他们几个说:“那两个病人,按照我之前说的方法每天护理,胡建你教他们几个怎么做,要是在我回来之前就死了,你们就被卫生委员会开除了,统统去教育委员会吧。”

我不高兴了:“我教育委员会惹你了?”

张三丰咧嘴一笑:“哎呀咱俩谁跟谁,赶紧走,张登平这会搞不好正在跟活尸练赛跑呢。”

我们快步穿越吊桥,身后的目光有期待的,也有难以捉摸的,更有敢怒不敢言的。

我知道我们正在背离初衷,但那不由我了,我的智慧有限,善良有限,耐心更有限。

特别是洞察锁让我更容易洞察人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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