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不以为然,他认为这是吃大锅饭,平均主义和集中主义,绝对是权力腐败的温床,历史早就证明了其错误性,应该搞联产承包责任制,交够国家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一旦深入,我才发现这些所谓的体制问题究竟有多伤脑筋,越想越错,越错越想,勾勒出一个稳定的体制,就好像中彩票一样渺茫。
我不想再去想了,就这么着吧,至少把这些人的命运,还给他们自己。
安全委员在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护卫队的招募,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青年,宣誓入伍,他们将经过短暂的训练,承担护卫社区安全的责任。
生活委员组织了一支近四十人的生产小组,他们即将开始农耕及畜牧作业。
纪律委员找了几个大妈,关起门来开会,搞得神秘兮兮的,她们可能把自己当中情局或者是克格勃了。
张三丰的诊所刚开张就收到了病人,当然是那个重度糖尿病、急需胰岛素救命的老人,和那位痢疾得只剩下半条命的老兄。
张三丰跑来找我的时候,我正愁眉苦脸地看着我的团队。
官俊兵、张登平、李峰、杨龙,他们报名了教育委员会。
我说:“我需要一名老师,你们哪根毛像老师?你们不是应该去护卫队吗?”
李峰回答我:”贞慧才应该去护卫队,起码当个教官,这才合理,她不也在教育委员会。“
我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贞慧,李峰说得好像没错,但是贞慧现在是我女朋友,我是教育委员,她是教育副委员,岂不是更没错?
你们这几个家伙跑来当什么电灯泡。
张登平:“哎呀管他什么会,自己人就应该在一个会,你们说对不对。”
大家都说对。
我说那你们去丰哥的医疗队呀,他也是自己人。
杨龙说:“你看我们哪根毛像个医生,或者是护士?”
我不想拉帮结伙,我说:”反正,我这里只要老师,你们自己去找别的委员,想打仗的,就去护卫队,想种菜的,就去生产队,想跳广场舞的,就去纪律委员会,想救死扶伤的,就去医疗队……“
官俊兵:“啥也不想呢?”
我被他气笑了:“啥也不想就跑我这儿来,你当这里是养猪场?”
正说着,张三丰和胡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胡建作为唯一有执照的医生,被张三丰一通忽悠,稀里糊涂地加入了医疗队,关键是张三丰说,医疗队虽然人少,但是有一成物资的分配权,就咱俩分,多划算,这话打动了他。
张三丰也不管我这儿正在扯皮,大老远就喊:“赶紧的,咱们进城去。”
我纳闷:“为啥要进城去?”
张三丰:”那个糖尿病和痢疾,我点穴推拿只能缓解一阵,没有胰岛素和抗生素,他们还是得死,我们得进趟城,搞些药回来。“
胡建赶紧说:“对对对,我就不用去了,以你们现在的阵容,绝对没有问题。”
我们什么阵容?教育委员和卫生委员你跟我们说阵容,再说搞药现在关我屁事。
我说:“我不去,这是你们卫生委员会的事。”
张三丰奇怪了:“你怎么回事,我让你搞独裁吧,你又不干,不能独裁了吧,你又这不是那不是的,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就是发发牢骚,本来哄一哄就好了,可是他们这么一个一个的跑来指责我,给我安排这样任务安排那样任务的,我做了那么多事,好像倒还欠了谁,想想反而更生气了。
我站起来,一脚把凳子踢飞出去八米远,拉起贞慧,进屋,关门。
把一群人统统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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