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跨出吊篮,隐约可以看到在树林掩映间有些结构简单的木屋,一些木屋里点着昏暗的灯火,隐约传出人声和稀里哗啦的声音。
这个地方显然没有电力,照明是原始的,一入夜就黑乎乎。老道士跟那两个人打招呼:“今晚谁赢了?“
那两个家伙锁好吊篮,都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其中一个说:“……刚刚才开始,我睡宽床……马上清一色自摸关三家……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胡牌了!”
睡宽床?这不是打麻将的术语吗?所谓睡宽床是成都麻将的一种说法,就是你要的牌,其他三家都不要,就意味着即使不自摸,别人也必须打出你需要的牌,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起手牌型。
敢情那些灯光昏暗的小屋里的哗啦声是在打麻将?我去,这里是土匪窝还是麻将馆啊?
老道士也是一脸焦急:“那得赶紧去,当心他们换你牌……对了,卷哥在谁屋里?”
另一个家伙回答:“卷哥?他今天栽得深,在刘慈心屋里打金花呢……对了,刚刚箭一响,冰冰姐就去给你们做饭了,可能要等一会……”
两个家伙说完就急匆匆跑了,估计牌桌上战事紧急,竟然连看也没看我和贞慧一眼。
这是个什么土匪窝呀?你们辛辛苦苦绑上来肉票,不但没个威风凛凛的仪仗来个下马威,竟然忽略到连看都不看。打麻将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要了?
老道士也看出了我的不满,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你看,嘿嘿,山上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打麻将就……比较有群众基础……走,我带你们去见卷哥,他在刘慈心屋里!”
老道士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带路,我忍不住问,带着几分讽刺:”哪个刘慈心……不会是写《流氓地球》那个刘慈心吧?“
老道士头也不回:“就是他,他以前是个作家,写科幻的,你看过他的书?”
我去,这可惊到我了。我平时爱看科幻,这个刘慈心可是大有来头,他写的《流氓地球》是个科幻小说,讲太阳系即将毁灭,人们把地球改造成了一艘巨大的宇宙飞船,在浩瀚的宇宙中游荡,当起了星球海盗的故事。这个小说后来还被拍成电影,在一年的贺岁档拿下50亿票房,轰动一时。
我心有惊雷,但是面如平湖,装得若无其事:“那……冰冰姐……”
老道士依然轻轻松松的语气:“啊,就是那个冰冰姐,她以前是个明星,一会她做好了饭,会带过来的,别急。”
什么?冰冰姐真的是那个冰冰姐!那个艳压群芳的影视明星!曾经有无数人捧她,曾经有无数人黑她,而她以微薄的演员之身,在权贵的各种大局中辗转半生,高峰时不可方物,低谷时万人唾骂,可谓是人间百态尽在其中的人物。她竟然也在这个桌山顶上,而且正在给我们做饭?
我和贞慧互相惊奇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贞慧虽然远在异国,也是听过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的,她的惊讶不比我小。
反正,很快就知道了,这个老道士有没有吹牛,我们正在往刘慈心的小木屋里走去,是人是鬼很快见分晓。
我至今还记得这位科幻作家刘慈心在他的《流氓地球》里给过主角的一句内心独白:
啊,我的流氓地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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