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餐馆的善于找漏洞，这还真问倒我了，我只能说：“这种现象目前无法解释，可能我要亲历过，才能发现它的本质。”

胡建喃喃地说：“说来说去还是阳气的问题……”

我不懂这个医生怎么那么热衷于用封建迷信来遣词造句，或者这哥们肚子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我有预感，那个物资丰富的山中要塞我们迟早得去，这些什么神神叨叨的用词不利于大家情绪稳定，我必须要换一种说法，让它显得科学一点，亲切一点。

我说：“阳气这玩意说不通，她们一帮女的，什么阳气阴气的，这样吧，我们先抖清楚概念，这个概念是，当时空间呈现大规模的量子效应，平行空间发生了交互现象，某些人能够观察到两个空间的扰动，而某些人则无法观察到，这个现象肯定和人本身的情况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关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阳气这种说法太老土了，我建议换一个。“

杨龙看了一眼漂亮的李慧贞，嚷：“就是，老土可不好，我们是时尚的！”

胡建被说老土很不爽，小声嘀咕：“时尚你妹，现在街上最流行的是吃人……“

他倒是没乱说，世界都乱套了，要是论数量，的确是丧尸时尚时尚最时尚。

我干咳一声：“关于时尚的话题我们以后再讨论，那个说法呢，我建议，我们把它叫做‘灵视’，概念就是，灵视高的人，容易看到时空间的扰动，灵视低的人，就不容易看到，好不好？”

杨龙：“我同意，灵视这个词听起来就很时尚！”

我暗暗发笑，嘿嘿，那是你小子没玩过一个叫《血源》的游戏，这个概念是从里面活生生扒来的。

胡建嘀咕：“这跟阳气有个鸡毛区别……”

没人理他。不过他说得对，本质上和“阳气”确实没区别。他只不明白，如果将来我们必须要去那个闹鬼的山中要塞，“阳气”和“灵视”就会出现不一样的后果，“阳气”是一个能力概念，而“灵视”只是一个数据概念，我不想到时候阳气重不重这个问题成为我们进入山中要塞的心理障碍。

李贞慧是受过特工训练的，她肯定具备一定知识储备，只是她们的教育是扼杀想象力，所以才会对无法解释的事情如此恐惧。我这些似是而非的科幻理论显然挽救了她的一部分世界观。恐惧嘛，不知道的东西才会恐惧。一旦有了解释，哪怕这个解释再不靠谱，它也具有某种仪式感，能让人定住神。她甚至是带着某种感激的表情在看我们，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相信她讲的所有事，还认真地进行分析，另一方面是这分析确实让她稍微定了神，仅有的世界观不至于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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