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人愣了愣,好像没听懂,还问了一句“身体管家”是哪几个字。
“对,同盟,”元向西从善如流,“说白了就是很浅显的逻辑推断。在我眼中,两个清久留是同时后退,拉开距离的,所以我不知道谁是本人。那我就要想了,清久留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保证安全肯定不是唯一一个考量,因为它没什么意义,保证不了多少安全。那就只有一个了,为了提醒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人本是不会主动拉开距离的’。”
元向西继续说:“那么,既然清久留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如果他直接离开,我也知道哪个是他了——只不过就要面临我们被分散的风险。既然他没有直接离开,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这个动作是为了提醒你,是给你发去的信息……所以当你让人本第一个跑走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人本了。”
瘦男人脸色微微难看起来,抿了抿嘴。
他充满讽刺地看了一眼元向西,双手在空中比了个空气引号,好像觉得他连活人也不是,清久留还要引之为友,实在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吗?”
“我就是靠‘非人类人形’挣活路的,我会连这点功课都不做吗?”瘦男人冷笑一声,似乎不把心中疑问解答清楚就难受似的,又向元向西问道:“你们刚才怎么知道,先跑出去的就是人本?”
那个活鬼立刻点点头,说:“我认为,这位大哥好好地没招惹你,你却要暗中偷袭他,实在是伤天理的事。虽然咱们有交情,可是交情也不能盖过公义去……”
细丝线打着横扫过半空,仿佛与周围空间做出了什么协定似的,空间中的一切在不及丝线边缘碰触的时候,就简简单单地后退、断裂了,给它让出了地方。
我看你长得像公义,清久留在肚子里暗暗骂了一句。
清久留仿佛没听见一样。“刚才我这位朋友的那一大篇解释,如果是说给我听的,则根本没必要,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其实是因为你想知道答案吧?在树上吊着的那双脚一碰到他的时候,你就意识到了,原来他并不是一个活人,也是可以被你操纵的对象之一……”
这不是明明知道为什么要袭击他吗,刚才叭叭主持正义的时候怎么忘了?清久留忍住了一肚子的怒气。元向西很显然是某种进化能力的受害者,迁怒也没用。
“难受……”
当脑后空气里平平切来一片气流的时候,清久留浑身肌肉骤然一缩;危机将他缩成了一个凝沉沉的铁块,笔直坠向了地面,让那一片切割开了空气的平面,几乎贴着头顶擦了过去——他眼尾一扫,认出来了,那是林三酒从医疗系统副本中弄到手的一种细丝线。
“你们为什么攻击我呀?”瘦男人状似友好地对元向西问道。
“非常简单,”元向西一摊手,说:“因为人本现在是受你控制——”
“没事吧?”清久留目光紧紧笼住对面的瘦男人与人本,还得小心着头上林林摇荡的人体,头也不回地问道。
清久留喘息着再次站定时,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松散的半圆形包围圈里。
“也不知道该说你脑子快,还是该说你傻。”他笑了笑,一条深沟切向了下巴。“……现在,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你可以与人形的,但是非人类的东西建立联系,进行交流?”这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清久留心里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条件是什么,你碰到之后,它们再一个碰一个?击鼓传花一样,被碰到的,就落进你的能力里了?”
瘦男人使劲瞪着空气中某一点,好像还在试图厘清其中逻辑;过了几秒,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的疑惑解决了,”他凉凉地说,“很可惜啊,你选择在一个充满了人形的地方对我下手。”
他这句示威并无必要;因为从刚才起,清久留就察觉到了,周围空气中垂荡下来的人体,正在一个个地缓慢动作起来。
每周就盼着周六休息能有一天不更新,现在陷入了幸福的烦恼里:我一直可想自己做糯米鸡了,连荷叶什么的都买好了,我明天是出去逛逛呢,还是在家做糯米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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