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被安排好的房间,行李被使魔事先搬进去,比她走回房间的速度快多了。(是个很勤劳的使魔呢。)「对了,你为什么要跟过来?」她想过是不是刚好要走同一条路的可能性,但是他很明显是跟在她后面,而且走廊并没有窄到得这样走。「除了点心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吗?还是说,你在期待我吸血?」「一定是因为点心,没有别的原因了。」她笑的很勉强,打开门让他先进去。行李按照原样摆放着,没被动过。里面的傢俱包含床铺、书桌、矮桌、电视、衣柜这些东西,还有一间浴室。「你想喝咖啡吗?」她背对他,从行李翻出罐装咖啡,从装着咖啡的袋子体积来看,罐数不只个位。这么大一包塞进行李箱,剩馀的空间还多得是,能看出她真的是很喜欢把惯用的东西都带着。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喝咖啡的提议,对此,她没表示意见,找了替代方案。「我对苦的没兴趣。」「嗯...那就喝奶茶吧。」她把保温瓶当茶壶,把盖子当茶杯,倒进温奶茶拿给他。拿给他之前,对上了他的视线,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你一直盯着我看,到底想说什么?」「我对你有一点兴趣...算是好奇心吧。因为我没有看过吸血鬼。」「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这样盯着我都让我不愉快。」她哦了一声,点头表示理解,像个照客人给出的反应来调整应对方式的招待者。给的方案不一定让人满意就是了。「说的也是,还是泡芙比较重要,我最喜欢吃这个了。」大概是觉得自己亲自招待客人很新奇,她甚至还拿出蜂蜜罐和砂糖壶来增加奢侈度。虽然她并不觉得太甜是好事,可是偶尔一次就觉得还过得去。「不过你的籤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才会抽中呢?」她拿起用纸包着的泡芙,稍微撕开包装,用两隻手捧着,边吃边问他,完全忘了伴手礼是拿来送人的东西,跟着吃了起来。「当然是很幸运才会抽到,就这一点来说,你也是一样的。」他注视着她,笑容的弧度像迫不及待地想对谁恶作剧,有点阴森,但他确实是高兴的。(好像有点冷。)实际上是背后的寒意。原因:她移开目光,看到他把拿给他的泡芙都淋上大量的蜂蜜和砂糖才吃下去。奶茶里也加了不少。(看来我小看了喜欢吃甜食的人。)他离开她的房间后,她还是忘不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能把自己喜欢的甜味加得那么彻底,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就某方面来说,她很佩服他。看不出在想什么的这一点也让她更在意了。当然,他是看不出她到底为什么能对自己產生好奇心的。隔天早上,她洗漱完,打算去厨房,因为一走出门就看见自己的门口前方有个人端着一盘早餐,是昨晚帮她提行李的使魔(?)而停下脚步。她抬头看了一下对方,只看见深蓝、如黯淡的夜空般的双眼就被对方用本来没盖好的黑布挡住了视线。对方有一瞬间往她没穿裙子或裤子的下身看,发现她只穿衣摆偏长的上衣来遮掩大腿根部。(他提醒或不提醒都有问题)他一点也不像是被叫来的,反而更接近想这么做才过来这里。但对方的气息巧妙地混进这里的氛围,以致于没人发现这一点。她收下对方默默地送上的早餐,关上门,结束不到十秒的接触。并非让人联想到倦怠和冰冷的海蓝色,让她觉得眼熟。引开她继续想下去的专注力的是散发出香味的麵包夹肉片,和店里现烤的一样迷人,不过不是亲手做的,盖了店家的名字。她立刻对麵包下手,盘腿坐在矮桌前享用早餐,喝下搭配的蔓越莓汁(来歷不明、未拆封、无预警地呈复数出现在床边的柜子)。「你好像吃得很开心的样子。」「...嗯,是很开心没错。」(笑)她僵硬地笑着,对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打扰感到惊讶,还有些许的不满。缓和知道吸血鬼随时有可能出现在附近的事实后,她看向被拿走的东西。「布丁可以还我吗?」「我没吃早餐,想吃点东西。」吸血鬼都这么说了,她还试着靠近,手稍微往布丁的方向移,手指刚碰到。「你打算和我抢吗?」他歪着头这么问,是个正常人都该害怕他这时异常平静的语气。然而她被想吃饭后甜点的执念蒙蔽了。「不抢抢看,怎么知道是不是吃不到。」「我是不会让给你的,放弃吧。」她贴近他,把手往上伸,掂起脚尖和跳高一点都试了,却都被他避开。「吸血鬼太强了。」「停止做这种蠢事,代表你终于知道放弃了吧。」「...不,我打算自己去做一个。」(笑)她稍微停顿了几秒才笑着回答,从抓着衣摆的手看得出她还在生气。厨房。放进碗里的白色棉花糖经过些微的加热,呈现微黄的色泽,散发香甜的气味。特地切成一口就能吃下的大小避免了黏到嘴上的问题,和味道较淡的饼乾一起吃则是降低了甜腻度。重点是,省时间,饼乾是现成的,棉花糖只要加热不到十秒的时间。他说只吃一个布丁当早餐不太够,要她多准备别的,还附加了讨厌等待。然后趁他吃完之前,把烤好的吐司分别抹上果酱和奶油,再跟柳橙汁一起端上桌。而她自己...看着其他和布丁无关的食材,沮丧。「布丁的材料竟然不够用。」下一秒,她做出让人联想到灯泡从头顶上冒出来的敲手动作,想到了办法。「出门买不就好了。」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像被抓住后颈的猫,停下动作。他准确地看出了她要飞奔出去的时机,抓住她的衣领。理由不是她没穿裙子或裤子,因为她走出房间之前就穿了。「你想跑去哪?」「买布丁。」从做布丁省略到用买的再加工,她不到叁秒就完成构想。「不行,你没办法保证你不会趁机逃跑。」「可是我想吃...谁叫你抢了我的。」她的抱怨越说越小声,左肩被用力抓着,感觉连皮肉底下的骨头也会裂开。就算伸手阻止他继续施力也没用,他冰冷的手一动也不动,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右手也被他抓住,只用抬不起的左手同样无法挣脱,她痛得求饶,撑不到他说下一句话。「唔...我不去了,先放开我。」她低下头,肩膀垮下去,要不是他死抓着她不放,她早就坐到地上去了。「很好,看来你还算听话。不要在早上让我花力气在这种事上,我很睏。」「你很累吗?早点说不就好了。我还以为你们早上也能有精神。」她的肩膀又被用力抓着,这次他纯粹是觉得被瞧不起而动手,虽然早上会没精神是事实。「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你惹我生气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知道了吗?」「知道了。」这次她也非常诚恳地回答,然后摸着隐隐作痛的肩膀,走回房间。其实她通常有七成的机率都是认真的回应,包含无意惹人生气却还是会造成反效果的部分。剩下的两成是根据事实,进行刻意的恶劣讽刺。最后的一成是疲累状态的敷衍。她说不定是因为太认真才会这么辛苦的,她这么想过。《我是不太会下标题的类型,有时候可能会写出莫名其妙的东西》《其实房里好像是有电视的,但是我当初完全忘了这回事,写成没有电视》《海蓝色真的很好看,比我想像的还美》平静的独白:他们跟我,不是同类。不管外表再怎么像人都一样。但是能动、还活着、可以思考,对我来说,这就够了。不会再搞错我的想法,也不会再听错我的意思了吧。已经这么单纯了,就不要像其他人一样,想得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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