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魔?”容嘉跟没听懂似的, “谁?我师父?”
“对,你师父,”滕阴耐着性子,“你看他周围那层魔气, 他这次堕魔非同小可,我们得赶快走才行!”
说着滕阴就要走, 容嘉连忙叫住他,“不行!我师父可不能堕魔,他是神仙啊!”
滕阴想说神仙怎么了,神仙堕魔的又不是没有。可他很快看到远处光影一闪,江灼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此地,正快速向二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又在距离十步远的地方停了,呆呆地望向火光里的楼烬。
滕阴叫了他一声,江灼竟然没听见。
江灼的眼中,烈火似血,魔气如墨。
最中心的那个男人赤丨裸着上身,带着地府的悚然阴森,又带着九天之上的神圣威严,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尊罗刹夜叉一般。
这一幕带着一种致命熟悉感,向江灼扑面而来。
他像是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滕阴出声叫了他三次,他才木讷地张开嘴,喃喃:“师父……”
这一声小得像蚊鸣一样,几乎立马就被木柴烧爆的声音所吞噬。
但楼烬却听到了。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双眼充斥着血一般的暗红,两个瞳孔都淹没其中。
“赴烟……?”
楼烬的声音没有变,依旧低沉好听,但这次却没有了那一贯的戏谑,反倒是多了一些难以接近的陌生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