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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6章
他这声开门,显得主卧内更静得让人心神慌乱。
林稚水倏地选择离开抵着的这扇门,像个嗅到危机感的小动物逃命似的往暗金色窗帘下躲藏起来,落了细汗的身体有些凉,下意识地贴紧了角落。
然而,在精神紧张到极限的氛围中,她无意中暴露出一片裙角下的脚踝突然被绷起漂亮筋骨的手掌握住。
是宁商羽破门而入了。
林稚水脑海中意识到这点时已经为时已晚,手掌的力度极大,猛地就把她从重重叠叠的窗帘下拽了出来,她双眼受惊地微微睁圆,紧接着感到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整个人就已经被压制在了那张黑丝绒大床上。
等视线清明,正对上宁商羽那双摄人的眼眸。
这回轮到她从他金色琥珀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正无措着,想逃脱,却被宁商羽慢条斯理地从西装裤抽出了皮带,材质犹如绵羊皮一样柔韧,将她手腕牢牢绑缚,继而给强势地锁在了床头。
“宁宁宁宁商羽……”林稚水的声音伴着怦怦的心跳,近乎破碎似的溢出红唇:“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不敢再犯了,我道歉道歉!”
黑暗中,宁商羽胸膛俯低,西装料子的酒精还未彻底散去,味道很浓,正疯狂地影响着林稚水神经思维,而他高挺的鼻梁划过了她侧颈,攻击性极强赏了她几个字,“我拒绝原谅。”
话音落入耳廓同时,伴随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林稚水的屁股猛地挨了他手掌一记,激得那片白嫩的皮肤瞬间沸起一层滚烫的粉红。
林稚水生生挨了罚,不自主地仰起了头,溢出口的惊呼却只剩下颤巍巍的喘,连膝盖也反抗无果,被嘶开了裙子,而宁商羽连带高大身躯的黑色影子,都具有强烈的刺激性笼罩着她。
一记巴掌,紧随其后的是一击很重力道。
宁商羽面无表情,就这么隔着被那杯鸡尾酒淋湿的西装裤料子,蓄势很猛地,将她摁死在了这张黑丝绒床单里。
一下又一下,极响到连带那四面的床脚都在纤尘不染的地板上划出鲜明痕迹,彻底移了位,那些枕头被子更是被剧烈震动给颠落了下来。
林稚水同时被震撼住了,心脏跳得很快很快,手指也攥紧了捆于手腕子的皮带,指甲在上面掐出深痕。
也不知宁商羽是击中了什么地方,她倏地蜷起了身子,略痛苦似的蹙紧眉心:“我好难受,宁商羽,求求你别……啊!”
回应她的是宁商羽幽深眼神锁着她,陡增力道,把床头撞到了墙壁前,震得那整面墙犹如直接崩裂出道道极具昳丽的精致纹路一样,又欲倾倒下来。
室内依旧昏暗而安静,似是过去一两分钟……林稚水从头脑晕眩里逐渐清醒,润着水光的眼眸颤巍巍的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面容。
宁商羽此刻手臂撑着她两侧,被西装严密裹着的脊背上肌肉紧绷到了显出性感的轮廓,随着他微沉滚烫的气息,在上下无声起伏。
他丝毫不收敛力量时太可怕了。
林稚水神智微微恍惚着有种快被撞掉半条命的错觉,那薄如蝉翼的小布料上摩擦得发烫,一直烫到了她心尖上。
被勒紧的手腕还没被解开。
这时,宁商羽戴有指环的修长手指掐住她脸蛋抬起,俯首凑过来,开始很凶地吻她,这种隐秘又极端的亲密模式,犹如掠夺,连带温度,迅速弥漫到了她身体骨髓深处。
吻了很长长时间,起码有半个小时,林稚水近乎快融在他气息里,才终于能有一口新鲜空气吸进胸口,她完全没挣扎的意图了,被揉碎了似的,只是格外柔软又无辜地蜷缩着自己。
宁商羽还想揉坏她,就像是揉坏最纯洁的绸缎,念想疯狂滋生。继而,喉结滚了滚,嗓音却显得冷静异常,拖着不易察觉的微哑尾调:“想喝酒吗?”
这话落在林稚水耳里,跟被问:想接纳他的三分之二吗?
完全没差别。
她也分不清是惧怕他的蓬勃生命力,还是渴望,想要宁商羽再亲亲自己,又怕亲过了头,红润的唇齿间反复酝酿了片刻,才吐出音节:“想。”
*
被牢牢绑缚在床头的手腕终于得到了解放。
林稚水身子却跟散了骨架似的,屁股挨了一顿拍打也火辣辣的疼,压根无法正常行走,膝盖蹭到那西装料子,主动沿着攀附到他强而有力的劲腰,要借他的力。
宁商羽单手臂就把人抱起,这点儿羊毛球一样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坐电梯往负二层的酒窖走去,这里空间常年恒温又极具奢华,四面墙都镶着天花板高的玻璃柜,珍藏着从拍卖会上高价竞拍下的各种年份美酒。
林稚水一眼望去,都眼花缭乱到看不完整,随即被他放在了皮质的柔软椅子上,抱膝,蜷身坐在儿等待。
而宁商羽转身打开玻璃柜门,看似随意,实则从里挑了十几瓶跟她出生年份一样的洋酒,在林稚水表情新奇下,调出了色泽比今晚那杯鸡尾酒更纯,更漂亮璀璨的酒液。
“好好看。”林稚水忍不住被吸引,慢吞吞地朝前倾,想用指尖轻轻触碰那酒,而更让她今晚情绪被一股愉悦迅速覆盖的是:
他又调出了杯蔚蓝宝石的。
继而,宁商羽甚至掀起眼皮扫了一秒陷入惊艳中的林稚水,而她殊不知自己趴着时,完全露出的洁白臀部上正微微浮肿,表层已经泛起掌印。
他筋骨修长的手指稍顿,从容不迫地拿起另一瓶未开封的,用草莓的果酱颜色,调出桃红宝石的酒液,再次放她眼下。
一杯又一杯……林稚水微微睁大的瞳仁专注地看着宁商羽手法极尽熟练,不到十分钟,就将那些犹如稀有剔透的宝石淬进水里的酒都端端正正摆在了……近在咫尺的整洁岛台上。
杯沿弥漫出的酒香浓稠又透着丝丝甜味,光闻着就知道纯度很霸道。
林稚水直勾勾盯了很久。
宁商羽曲起指骨敲了敲大理石边缘,将她惊回神,勾起的薄唇弧度透着某种犯规的,似笑非笑地问:“想尝么。”
林稚水想的,又有点儿怯怯地,隐约是预感要拿什么代价来换。
过几秒。
她抱着友好的商量语气,很慢很慢地说:“你那三分之二,会把我撑坏的。”
宁商羽倒是也理解似的,明亮灯光反映衬着他眉骨弧度下的目光格外幽暗,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儿,才道:“下面撑不下,上面呢?”
林稚水瞬间就明白他视线落在哪儿了,两片唇紧张抿了抿。
宁商羽没有主卧时那般气势汹汹得可怕,神态慵懒往旁边的皮质黑色椅子一坐,身形显得过于居高临下,被西装裤包裹的腿也修长无比,每一寸线条都透着锋利的危险性。
而林稚水性子使然,总是很容易被色彩斑斓的东西吸引,今晚味蕾没尝到鸡尾酒话,怕是得抱憾终身的程度。
她在吃三分之二……上面会被撑裂,还是下面会被撑裂的两个选择里,不到片刻,就决意好了。
先是主动伸手,指尖犹如星点落在那膝盖上一点点的往上爬,触及到凶悍的滚烫后,虽怯,却好在彼此熟悉过,只要他不惩罚性地顶人,就犹如静静蛰伏的某种猛兽物体,没有那么极具危险。
宁商羽骄矜的面目很平静,注视着她垂落漂亮的睫尖,以及指尖,红透的舌尖儿。
下秒,林稚水深呼吸压住乱糟糟的心跳声,抬起手腕,选了杯色泽桃红宝石的酒,她端到眼下,却没有第一时间尝。
略微仰头,看了眼宁商羽,缓缓地,朝那顶端浇灌了下去。
这是今晚第二次了。
宁商羽西装裤的薄薄料子紧贴着大腿肌肉,线条清晰明显,空气中那股烈酒味直冲而上,又同时像是压抑着什么。
林稚水白净的脸蛋低垂着,手法犹如是回到年幼时给精心培育的大蘑菇浇水,充满好奇地睁着眼,安安静静凝望着桃红酒液沿着淌过全部,才跟小动物似的,悄然探出一小截红而湿润舌尖,去尝味道。
不是桃子味。
是高度浓缩的酒精味里,透着极淡的草莓香……口感不错,吃了不到十来秒钟,她有点儿被呛到,忍下后,又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宁商羽的反应。
他不知何时熟稔地点了根乌色雪茄,味道比酒味还要浓烈,而流溢出几缕烟雾往上飘,似若即若地笼罩着他极俊美的面容,莫名的让人瞧着愈发朦胧不真切。
好似幻觉。
但是林稚水心思敏感察觉到只要稍微吃深一点,宁商羽的烟吸得就重,被她换了一杯又一杯色泽越发鲜艳的酒液浇灌着。
那原先紧张不已的心脏也逐渐轻松起来,就好像发现了只有她能玩的有趣小游戏,浇完,又尝个干净,声音轻颤得像自言自语,“唔,是薄荷味的,好凉好凉。”
最后一杯了。
林稚水已经很红的唇角微翘着还想往下倒,宁商羽却倏地,扣住她手腕,在雪茄一根灭了,一根又燃中,嗓音罕见地沉哑了下来:“稚水,吃多点。”
口吻接近暧昧的指令,而此刻林稚水已经有点吃醉,神智恍惚了下,循声看着他,那夹着燃烧雪茄的两指,已经往她白嫩喉骨一点,“吃到这里来,嗯?”
“我可以吗?”林稚水其实已经有点累了,转念又很认真地想,宁商羽是个好人,今晚给她调了这么多美味漂亮的酒,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他的愿望呢?
随即,晃悠悠的挤出一个纯洁笑容,低喃说:“那我开动了哦。”
这杯酒呈现出火焰似的宝石颜色,口感也像是燃着烈火一样,从舌尖,迅速地弥漫到了喉咙下,烧得疼,弯弯的两扇睫毛都颤抖不停起来。
太烈了!
林稚水下意识想把那股烈性酒味吐出来,下一秒,柔软后脑勺就被宁商羽的手掌如轻烟温柔笼罩着,他臂力却强劲惊人,不允许她有任何抵抗的意图。
硬生生的,让她在愈发清醒中……如数吞咽了下去。
*
酒窖一片狼藉,漂亮易碎的玻璃杯东倒西歪散得岛台到处都是,也无人在意了。
此刻重新返回主卧,哪怕不用开灯,落地窗溅入进来的月光,已经能让幽暗的环境达到视物亮光程度。
林稚水趴在枕头的脸蛋也被透着一层柔光,表情格外疲倦,这次唇角没破,却红了圈,更涂抹上了最红的胭脂水粉。
脑海中混乱的意识迷迷糊糊间,她能感觉宁商羽去冲洗完冷水澡,随便就披着一件浴袍躺回了她身边,不到片刻,又将她这副酒精影响下软绵绵的身子骨搂到怀中。
虽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下秒就要陷入昏厥中,林稚水还是强撑着一丝意志力,去咬了他下颚一口,虚弱地说:“大坏人,你灌我一嘴巴……”一嘴巴的坏东西。
宁商羽任由她磨牙似的咬法,没躲避,似笑了下。
这声笑,落在林稚水的心脏处,跟烙印一样,直到次日正午醒来,哪怕身边已经无人,她逐渐清醒的脑子,竟想的是:
宁商羽昨晚是不是笑她了???
林稚水不太确定有没有听错,裹着被子,只露出雪白肩膀在床上坐了很久。
等半小时后。
她快速洗漱完,反正不出门也懒得穿衣裙,散着乌黑长发,故意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宁商羽的丝绸黑纹衬衫,过于宽大,完全可以当睡裙穿,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腿部,就慢悠悠下楼了。
这会儿住处没什么人,除了奚宴捧了堆文件进来,看到她穿宁商羽的私人衣物,又没梳妆打扮,衬得一张脸蛋无表情时格外清冷,便立即移开视线。
多一秒都不敢端详,把文件往茶几上送。
而那位正主,坐在长沙发上,许是今日也没有出门行程,十分罕见地没穿往日妥帖合身的正式西装,而是衬衫黑西装裤,清清爽爽的毫无配饰。
即便是这般随心所欲扮相,宁商羽高大优越的身形和那张脸,都是极瞩目又俊美。
林稚水停住欣赏片刻,脚步很轻绕着手扶半圈,走到后面,身子朝前倾,几乎是趴在沙发背上,离他很近,唇齿磨着轻轻字眼吐出来:“商羽。”
宁商羽倏然侧目,对上她那双坦坦荡荡的琉璃眼眸。
一醒来,林稚水没有真酒醉到昨晚出现失忆断片的程度,那些如何吃酒的香艳画面都记得,甚至印象深刻在了脑子里,甚至有那么几秒,想起时,喉间还隐隐有股烈焰滑过的滋味。
但是她却音色柔软唤着他名字,自然剔除去姓氏。
不消片刻,宁商羽神色如常,抬起筋骨匀长的右手捏着她下巴,似乎是要接吻的意思,而林稚水避开些,微微屏住呼吸,小小的抱怨着:“你都不回应我啊。”
“这还不算回应么?”宁商羽欲亲她这张漂亮的小嘴巴,挑了挑锋利的眉,示意她凑近些。
林稚水偏不给亲,面对面,又要与他亲昵到了几乎鼻息相闻程度。
很快宁商羽便饶有兴致说:“叫我又不给亲,是想我亲别的地方么?”
“正常叫你而已。”林稚水一本正经,音色透着撒娇似的,打着哑谜说:“不给叫啊?那晚了,谁让我昨晚把你宁氏拆了,把底下那个很长很长的字给吞了呢。”
她解了宁商羽的西装裤,是拆了的意思。
而吞了什么。
林稚水从他逐渐幽深起的琥珀眼,便心知他最懂不过,唇抿了抿,突然又问:“昨晚你体验感怎么样?”
她倒是性求知欲很旺盛,一醒来就惦记着问这个。
宁商羽眼神压迫感越来越重,语调却很平静:“一般。”
一般???
林稚水顿时就不淡定了,隔着沙发背,比羊脂玉还润的手去攀着他的脖颈,“一般你还灌我?!”
下秒,那惊讶而微张的唇被他吻住,吮了会儿舌尖。
没等心跳声加速起来,宁商羽已经单方面结束,似乎被林稚水醒来后的一系列反应取悦到了似的,眼底有了明显笑痕:“这个味道不错。”
“……”不带这样占便宜的。
林稚水后知后觉抿住酥麻麻的舌尖,湿热的很,随即松开了手,要走时,藏不住又瞪了他下。
那软乎乎的,毫无杀伤力,宁商羽精神极好继续翻阅文件。
不过十来分钟后,林稚水又重新回来了,这次没站在沙发背后,而是堂而皇之地往他大腿坐,怀里还捧着银白色笔记本。
她垂着眼,指尖点亮屏幕说:“我给你引荐一位科研家……崔岱云,这个是他在医学领域的履历和背调资料。”
宁商羽视线扫过,却停在她侧脸上。
被瞧得略不自在,林稚水小小声补充一句,“你可以当成我的嫁妆收下,这样把崔岱云安排到宁氏家族科研核心团队,就无人质疑你不公正了。”
光明正大的理由都给他想好了。
宁商羽反而笑了笑:“那我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从家族挑个聘礼给你?”
“可以啊。”林稚水歪了下脑袋思考,随即从他家族里挑一个稍微熟点的,“你把宁濯羽给我吧。”
宁商羽重复着她的话,“宁濯羽。”
林稚水乱点的,原因无它,小濯司机性子虽然邪门了点,却擅长调酒,又会到处开车带她外出酒醉金迷。倘若他不舍割爱,那只喜欢染头发性子超级自然熟的可爱比格犬也不错。
实在实在不行……
她只能抓瞎随便点一个他家羽字辈的弟弟了。
看宁商羽没松口,林稚水睁着眼凑近,瞳仁天生就比普通人都要大一些,又清透无比,这会儿满怀期待时就更显得透亮三分:“考考虑虑一下嘛,商羽?”
半响后,宁商羽将她犹如琉璃镜的眼眸移开,语调平淡:“宁氏科研核心团队没有特召先例。”
林稚水眼里的光要没了,甚至当他面,指尖慢吞吞开始揉自己的纤细手腕。
昨晚被他用皮带绑缚在床头的鲜红淤青痕迹还在,毕竟体质摆在这儿,平时任何一点磕碰都特别明显,如今没涂药膏,就更不容易消散了。
这都是宁商羽使坏的罪证。
林稚水蹙起眉心,揉了又揉,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宁商羽好整以暇地目睹她半天,最终端着秉公办理的态度道:“让崔岱云通过正常考核进去。”
林稚水一下子就笑了,主动去亲了下他毫无瑕疵的俊美眉骨,带着湿气,又往那松口的嘴唇滑,蜻蜓点水般触碰了秒,尾音又轻又黏:“我知道,我就知道英明神武的宁总大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现在又是宁总了?
宁商羽心底轻哂,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屁股。
*
林稚水目的达成,便不再黏在他大腿上,怀里捧着银白色的笔记本重新返回二楼的书房,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远在港区的崔岱云。
她是想往宁氏科研核心团队注入自己派系的人。
崔岱云透过屏幕的视频通话,略感讶异地望着被日光笼罩着的林稚水,见她平静到犹如圣洁玉雕像端坐在椅子上,容貌依旧熟悉,却好似一瞬间就长大成人了……不再是被藏养于林家,纤细孱弱到一阵风雨就能把她摧折了。
几欲陷入沉默中,崔岱云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问出:“你想让我帮的忙,是替……替宁氏科研出新型药剂?”
“是的。”林稚水轻声解释:“崔伯伯,秦晚吟既已经寻上你,我也不瞒你了,她想研究的药剂和宁氏是同一种,这关乎我。”
崔岱云:“关乎你?”
林稚水很淡地笑了一下,很平静地说:“秦晚吟想取而代之坐我现在的位子。”这件事她心如明镜,比谁都清楚这位秦大小姐在野心勃勃谋划什么。
秦家本身就有献上残缺原始数据作为“恩情”筹码,倘若还能为宁氏家族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那就犹如生物链底端的小老鼠,靠费尽心思挖掘竞争对手的人才研究出珍贵药剂,轻易便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凌驾在不少依附宁氏的豪门家族之上。
小老鼠变成摇身一变成了攀枝头的尊贵凤凰。
而两家人本身就结成了仇怨,秦晚吟上位后,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对付林家。林稚水也是自从意外得知到秦家的真正上位史后,便突然心生觉得……她拿着天降婚约,懵懵懂懂的来到泗城跟宁商羽培养未婚夫妻的感情,偶尔也太孤立无援了。
能知晓什么内情,都全凭旁人心情透露一二。
这样长期下去,实在不利于她岌岌可危的处境,林稚水需要崔岱云进宁氏科研核心团队,掌握住比嗅觉敏锐的秦家还先得知的一手消息。
而此刻,崔岱云再次沉默许久后,很严肃问了她一个问题:“小稚水,你真心喜欢这桩婚约吗?”
林稚水微怔,像是不太懂这句话而露出迷茫。
视频框里的崔岱云神色稳重又亲切,虽还不至于有资格担任她父亲的角色,却是真情实意的关怀备至着她的成长,说:“你母亲把你姐姐嫁入江南楚家,我是不意外的,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舍得把才过了十八岁生日的你送出去……”
崔岱云话点到为止,其实林稚水听出他何意。
不止是他。
恐怕林氏家族不少人都会感到不解。
如果盛明璎早就也有意舍得把她送出去,就不会半点性教育也不教,而是会像对待姐姐一样……教一些更深奥的东西。
林稚水垂眸笑了笑,“崔伯伯,我不排斥这桩婚约,虽年轻又资历浅,但是想为母亲分担一点家族负担的心是真诚的,请你们别把我视为小孩了。”
她已经健健康康活着越过了成年那条线……而这条界限外,好像唯有宁商羽没有把她当小孩对待。起码每次亲热时。
林稚水的身体真实反应,会让她感到,自己真的长大了。
*
宁商羽已经口头上准崔岱云考核进团队,基本上是事半功倍了。
林稚水暂时将此事放下,没有频繁地去询问进展如何,而她每日最关注的是自己挨了巴掌的屁股上印子什么时候消掉。
因为只要洗澡的时候看到。
便不免想起那晚画面,而主卧的那张撞墙的黑丝绒大床在睡了几日后,林稚水觉得似乎有点儿晃动,很可能是被宁商羽力道太猛,给撞松了一些零件部位。
周末的清早醒来时。
林稚水迷迷糊糊看站在床边穿衣的男人,便把想法一股脑的跟他说了,音色软软的提议:“万一真塌了,我们两个且不是颜面尽失,不如趁早换张床吧。”
宁商羽问她:“现在换,就不颜面尽失了么?”
“可以找个借口,就说……”林稚水眉间微蹙略思考着,而宁商羽仅剩下系领带的最后环节,却极具压迫感的俯身,眼神示意她帮忙。
林稚水指尖白皙如玉搁在被子上懒得不动,轻声道:“我不会。”
“你的名媛必修课上没有这个?”宁商羽穿得极禁欲又正式,骨骼分明的长指却漫不经心缠着深暗色的领带,尾端在他腕骨处晃荡,落在林稚水眼中,就跟他危险属性的皮带一样……
略失神片刻,她坦坦荡荡说:“没有。”
宁商羽视线重新落在那过于纤细又很白的几根手指上,继而又道:“给你个机会学。”
林稚水被他这般盯久了,好似上面的肌肤被来自他隔空传染过来的欲望烧得发烫似的,虽不知又哪个字引起宁商羽反应,却慢悠悠故意问:“学你一样,把人往床头绑吗?”
“让你学个系领带不情不愿,原来你是想学这个?”宁商羽面上的神色不变,眼底却浮现出征服欲,语调也故意学她,极其缓慢地问出:“要我现场教学一下么?”
林稚水昨晚睡前就看过他严密的行程表,也心知这会儿外面一群秘书保镖都在等候。
所以宁商羽哪里有空现场教学……
又能奈她如何?
林稚水唇角刚刚弯起,还没口头上逞强回去,便先听到他继续慢条斯理道:“把你教会的时间不充足,但是弄塌这张床,如你所愿换新的床时间,速战速决一番倒是有。”
“……”
林稚水眼睛震惊了瞬,而显然宁商羽一向说到做到,拒绝帮他系个领带,也不学而已,就被狠狠压制在被子里,继而把她睡裙露出的雪白肌肤握得那儿都泛了红,亲密无间着。
下一刻。
他动真格来了。
是气焰嚣张地冲着把这张超级大的黑丝绒床来的。
势必要把它报废了!!!
【作者有话说】
小祸水:“谴责谴责!!!严厉谴责某人将我这张干干净净脸蛋的面子一起撞得粉碎。”
[黄心]
第37章·第37章\\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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