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尝过甜头,“竭”不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历本上虽写着今日宜嫁娶,可还是不够放心,再三确认。今日他们睡到午时,想来姑娘精神头尚好。癸水好像也没有。感觉到一股力道不容拒绝地掰过她的肩膀,卫明姝不由跟着手劲缓缓转身。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见沈轩已是半蹲在她身前,带着粗茧的手指轻轻挑起下颌。酥酥痒痒的感觉蔓至全身,耳垂如同掉进了沸水,烫的发麻。未出口的话被尽数吞没,双唇被擒住,巧舌熟练地探入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甘甜。卫明姝眼睛仍大睁着,只觉前所未有的掠夺感直直袭来,避无可避。呼吸愈发热烈,许久未停,直到面前的冷玉被焐热,忘却所有,一双纤手禁不住攀上后颈,沈轩方才停止。“咱们圆房吧。”那语气却不似在询问。他们早该如此的,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回想,若是当初他在果断些,新婚之夜便和她圆了房,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那遭事?可如今这样也是极好,虽是晚了些,两具身子却都是暖的。他许久没有等到答复。卫明姝低着头,但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却足以说明所有。正是良辰美景时,盼念许久姑娘心甘情愿地托付给自己。不待卫明姝回答,一双大手便不由分说地把住腿弯,大踏步向床榻走去。他伺候了她这么久,她就算是投桃报李,稍稍让他欺负一下,当是一点都不过分。长夜漫漫,岁月静好。——————(某江拉灯分隔线)许久过后,兰芝已经带着人候在门口。房内仍是烛火摇曳,沉闷的哄声自房内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哭腔,仿佛带着天大委屈。房内似有木板松散晃荡,夹杂着几句朦胧呢喃,让门外未经事的小丫鬟都羞红了脸。男人倒还算遵守诺言,须臾便退了出来,精神尚好。只是那肩上多了排清晰的牙印,线条分明的宽背上也布着几道潦草的抓痕。他起身,披好衣裳坐在床边低眼瞧着。姑娘看起来比他还要惨烈些。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累得睁不开,眼尾还挂了些晶莹泪珠,发丝黏在脸颊上,像是条被刮了层鳞的鱼,全身瘫软,张嘴喘息着。只有那双利爪还勾着指,如同一只小野猫,仿佛随时都要在他背上再添上两道。他目光逐渐下滑,锁向单上的殷红,心中那块大石终于落地,无比心安,又看到那躺着的娇人满身的印记,心底柔软怜惜,卫明姝仍是头脑发昏,两条腿根本抬不起来,胳膊动也动不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的。刚才一幕幕又浮现在脑中,卫明姝又羞又愤。成婚前嬷嬷曾给她说过,这事头一遭总会疼的,特别是若男子没有经验,会格外疼。她早已做好准备,可她总觉得,不该像他那么蛮横硬闯.......他总告诉她再忍忍,但她忍不了,只能用利牙往他身上招呼,可他似是没有感觉,皮糙肉厚,最后遭罪的还是她一个人。她这么想着,眼角又蓄了一滴水珠,沈轩用指尖轻轻揩掉那滴泪,又在她鬓角一吻,捡起地上的衣裳简单裹在她身上,“先去沐浴。”卫明姝轻哼着,“我不要,我想睡觉。”沈轩听她哭闹,愣住片刻,心底有一丝丝愧疚。姑娘每日都要沐浴,最是爱干净,身上总是带着股花香,如今这副乱糟糟的模样却是不愿意沐浴。当是真的累着了。只得托起她的背轻拍,柔声哄着,“身上黏着睡不好的,沐浴完上了药再睡。”卫明姝似是听到了什么听不得的话,“我好累,先睡觉好不好?”沈轩没依言,又哄了几声,转头传人进来收拾。随后立刻折返里间,抱起人去了净室。兰芝带人走进里间时,便闻到空气里还未散去的靡香。她吩咐人打开窗子,将味道尽数散去,走到床边,只见床上凌乱不堪,被子被塞在墙角拧成一团,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跟在身后的婢女低头,个个红着脸,默不作声地进去收拾床铺。........净室里,下人早已烧好热水退了出去。浴桶宽大,足以坐下两个人,水面上撒了些花瓣,是卫明姝惯用的桂花。卫明姝垂着着胳膊,任由身子被完全浸入水中,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淌出,脸上又是一阵羞红。沈轩褪了衣服,抬脚准备跨进去。仿佛见了什么洪水猛兽,她含糊地抗议着,“我自己洗,你先出去。”沈轩顿了顿,同她好商好量道:“这就一桶水......你听话。”见卫明姝没有反应,沈轩一眨眼的功夫便没脸没皮地坐了进去。卫明姝见状,往桶壁边缩了缩,遮住胸前的好景,闭眼半天没有动作。净室内水雾缭绕,沈轩紧盯着对面隐约的雪白脂玉,刚灭下的那团火又被点起。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一日他日思暮想,盼了好久,自是不够。可姑娘这副身子像豆腐一样水嫩,实是狠不下心。沈轩长舒一口气,许久过后才重回冷静。身边仍是没有水声响起,他忽然想到什么,拿起木架上的皂角问道:“可是没有力气?要帮忙吗?”第77章翌日◎他倒是精力充沛。◎卫明姝脑中平地一声雷,困倦的眼眸登时睁开,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大腿上的指印,羞愤难当,“不......不用,我自己能洗。”急于证明自己还有力气,话音一落,她便抬起胳膊,掬起水往自己身上泼,随即接过他手中的皂角在身上胡乱摸了几把。空气中弥漫着皂角的清香,却是浪花层层,雪白脂玉被遮挡,让男人无从下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净室内便再也没了动静。卫明姝两手撑在桶沿正要起身,却见沈轩先站了起来离去,只给她留了个后背影子。她转头,却是倒吸一口凉气那宽大的脊背上有几道旧的刀伤疤痕,盖在旧伤上的还有几道——是自己的杰作。随而一些不好的事又浮上心头,卫明姝在浴桶里坐立难安。不容她再多浮想,沈轩已是穿好衣服向她走过来。净室内仍然水光氤氲,热气蒸腾,让人脸泛潮红,就要喘不上气。沈轩抿了抿唇,看着软趴趴靠在桶里娇小玲珑的姑娘。那白皙的脖颈上被嘬出星点印记,肩头浑圆纤细,起伏的山峦也满是山色.......再往下便什么也看不到,可他仍能记得那一对小巧的玉足,亦是软嫩易碎。目光又锁向那粉扑扑的脸蛋。从前他在军营里,行伍粗汉什么荤话都说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囫囵话他也不免听过几耳朵。女子初承雨露,最是娇嫩,须得好好疼惜。她让他得了快活,他自得把她伺候好。卫明姝只隐约瞟见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并不知此时他脑中只剩这些个纯粹的念头,不自在地又撩了些水。下一刻,身体竟是离了水面,如同旱地萝卜被人原地拔起。卫明姝惊呼一声,随即埋着脖子不敢吭声,全身仍是无力,只能任由男人把她抱到矮墩上,伺候着擦干全身。见姑娘颇为配合,沈轩走向衣架,拿来她的寝衣,声音如同水雾般混沌旖旎,“抬手。”卫明姝结结巴巴,“我......自己穿。”沈轩抿了抿唇,呼吸愈发灼烈,展开她的寝衣,“你抬手便是。”“.......”两人又折腾了好一阵,沈轩已是面色如常,卫明姝趴在他肩头,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好又叫了一次水,再出净房时,下人早已铺好床铺。桌上留着一碗汤药,只冒着丝丝的白气。沈轩远远瞥见那白玉碗里的药,猛然又想到那次卫明姝他们提到改换的方子。把姑娘抱回到榻上,抬步端来那碗药,卫明姝闻了闻,随后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沈轩放下碗问道:“上次在芙蓉园,明珠和任姑娘说的方子是什么?”卫明姝低头,“就是刚才那碗.......不过是补气血的药罢了。”随后便没了言语。若说前几日,她或许能大大方方说出这药是具体做什么的,如今这个样子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这男人明显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样,她若说了怕不是又会撩起火。况且她这身子她自己最清楚,她和大兄还颇为不同,弄成今天这副模样,其中原因实在过于复杂,这方子换了虽是能改善身体状况,却也未必能根治这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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