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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师父留下的剑气会最快的寻找到本尊。
那样,即便他们无法通过剑符沟通,只要距离不远,师父一定可以收到桃花发压的剑意,他会知道这是晏暖的传讯。也算间接的完成了示警求助。
可以说,晏暖能在瞬间想到了这样双重保险的报讯方式,已经算是算无遗策。
而且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剑符被人拦截了,而桃花发压上的剑气被触动飞了出去。
听到这里的容与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谢辞君收到了剑意后会直接来到这里,他可没有把握骗过号称元婴同阶无敌的谢辞君。
容与立刻想继续追踪阵眼离开此地,可那院墙里的话再次让他留了下来。
“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干脆把那些名门弟子和长老们都送下地窟算了,省的有变故。”
这是王喜的声音,他现在很紧张。
一方面是自己无意中触发了剑气,还让它不知所终。
另外一方面王喜有六个时辰不能调动灵气,现在让他极为被动。
“不行,冰清圣女死令,不到时辰,绝不能启动阵法。”白衣女修厉声说,“这是圣女拿了大宫主手令的。”
容与听到这里,就迈不开腿了。冰清圣女乃是容枚的称号,看来那白衣女子是容枚的心腹手下。
可容枚为什么会留人在琨城看守什么阵法。
难道这一切背后的掌控者是容枚吗?
容枚到底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大宫主又为何让她来操持这一切?
王喜却冷冷的说,“梅姑娘,您也少拿大宫主和冰清圣女来吓唬我。我们大司御的安排是不能让一个人通过传送阵离开翼洲。
可如今你们泽星殿非要横插一腿,监管大传送阵。出了问题却推得干干净净,这说不过去吧。”
听到之类,容与终于弄清楚王喜的身份了,他是大司御的人,大司御乃是大宫主御下最忠心的犬牙,而泽星殿的圣女们则很少在外面行走。
这两方人手都可以说是大宫主的心腹嫡系,但往日几乎从无交流。
如今在一起办事,除去最初的客套寒暄,随着时间的展开,矛盾就渐渐暴露了出来。
那个白衣女修非常坚持自己的职责,在没有到达约定的时间内,死活都不肯开启什么阵法。
王喜几次劝说未果,忍不住讥讽了起来,“我今天算是开眼了,什么时间不到啊,一个眼瞎耳聋六感断绝的枯瘦女子,也值得你们这般如临大敌……”
“住口!”那一直没说话的男子忽然暴喝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可当听到「眼瞎耳聋六感断绝」这几个字,容与浑身忍不住抖了起来,他的牙齿甚至都开始轻微的磕碰起来。
容与使劲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它们发出任何声音。
但他的周身的魔息不断攀升撕扯,似乎难以遏制。
王喜说的是谁?!
谁六感断绝?
容与心中有个不详的预感,他总觉得,这个六感断绝的人,要么是天魔女,要么跟天魔女有所联系。
可显然,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黑衣男修的等级要高过白衣女修和王喜。
在他暴喝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开口互相指责。
而是各自嘀咕了几声,还是离开了小院,回到原本的位置区。
容与立刻放弃了寻找阵眼离开城主府的目的,而是重新用珍珑环指引路线,远远的跟着王喜。
有王喜在前面领路,容与这一路借力了珍珑环,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整个城主府内部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隐秘又恶毒的阵法,大概是王喜身上佩戴了什么识别的符纹。
所有的阵法都没有对王喜进行攻击。
容与身上没有识别符纹,但他有珍珑环,在敛息术和珍珑环的双重辅助下,容与悄无声息的跟随着王喜,来到了靠近城主府东侧的一个小庭院。
这个小庭院是王喜的临时住所,周围没有什么人,大概是他特意挑出来的。
王喜进入了小院落,才开始浑身放松骂骂咧咧起来,“装什么圣女,不过都是大宫主手下的狗。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这种关键时刻,让我压制修为的情况下逆转灵力,害我六个时辰不能动用灵力,否则就要经脉受损。哼,这笔账老子都先记下来,等到有一天,你们落到老子手上的,到时候再看!”
王喜显然十分不满刚才在竹林小院的待遇,而且对那两个同伙心生怨怼。
他不敢当面跟那两个人争论,此刻他一个人独处了,立刻开始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起来。
“一个棺材脸,看起来就是短命鬼。一个黑面脸,将来都是给人家当后妈,还要克死老公的命。算我倒霉,跟你们这两个衰神合伙……”
王喜骂骂咧咧的话忽然一顿,整个人的身子也僵了僵,然后他继续又说,“拿的少,干的多。分灵石得好处的事没我,掐尖露脸的……”
“既然你都看见我了,又何必再装呢?”容与的声音在王喜身后响起。
他通过刚才王喜那短暂的停顿,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
王喜这才转身,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上下打量了容与一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是你啊,司道友,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只管吩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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