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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旦产生,就会像滴入水中的墨痕一样,不断的扩大。
容与在某次觐见天魔女的时候,偷偷取了生母的一滴血。
并通过血莲流征法去检验他们彼此的关联。
血莲花盛放。
那个黑衣女,真是他的生母,再无任何疑虑。
可就在他刚刚测试完毕,大宫主却忽然显形出现在了容与的身侧,“测完了?发现为师没有骗么!”
那一刻,容与吓得魂飞魄散。
他甚至不知道大宫主是什么时候隐匿了身形跟在自己身边,又洞察了多长时间。
说完这句话的大宫主,又如同来时一样,骤然消失了。
无论容与立刻跪倒在地道歉哀求,都没有再见他。
从那次开始,整整三年,容与不被允许回到极堃殿。
大宫主首次展示了对容与残酷以及不姑息。
容与也正式的接触到了极堃殿隐藏的一面,它们充斥这血色和黑暗,甚至潜藏了无尽的无法言说,更不能曝光的黑暗勾当。
大宫主似乎不在意容与对自己的看法。
大概他们彼此之间重新有了不能言说的默契——天魔女。
容与想要接近生母,就要服从并按照大宫主的话去做。
大宫主关心和守护面具下的真实面目,逐渐展示在了容与的面前。
容与沉默又顺从的成为了大宫主最为忠诚的弟子。
他服从大宫主所有的命令、严格谨慎,再也没有任何自作主张的行为。
整整三年过去,容与变得狠厉残酷,却也更加谨慎和低调。
他也越来越让大宫主满意。
所以来龙渊之前,他又再次获得了大宫主的首肯,可以再入敛星洞去见他的生母了。
然而在内心深处,容与并不相信大宫主。
对于大宫主所说的话,容与一个字,都不信。
第483章 :贪酷
静静的站在潜九兑阳转魂阵的石台粉末当中,容与的表情淡定冷肃。
这下,似乎一切才是正常的。
龙渊诡谲危险,可容与却有了一种能够顺畅呼吸的松弛之感。
背后那双暗中窥视的眼睛,终于合上了。
在极堃殿所在的翼洲,甚至和翼洲隔海相望的虞洲和应州,容与也从不敢放松片刻。
他很难判断,彼时彼刻,大宫主是否在暗中对他进行窥视。
大宫主总是会忽而出现,飘忽不定。
就仿佛,他随时会在容与的身后,静悄悄的对他暗中凝望。
也许,这就是大宫主的另外一种操控手段,他让容与时时刻刻的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不敢有半分异动之心。
可人的心,又怎么会因为可能出现的监控而妥协。
从血莲流征那晚之后,容与就不断通过一些故意疏漏的细节,才反复测试自己被监控的细节。
大宫主的诡异身形,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任何地方。无论他用什么阵法和防护,都没有办法检测出来。
倘若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如果他没有看到,就不会知道。
他只能看见自己做和说的事情,至于自己想的,灵力走向和神识,他是感应不到的。
他看不见被障眼法藏起来的动物和东西;
他没有嗅觉,但是有听觉和视觉。
他不是真正的大宫主,而是某种可以被大宫主附体的道具……
容与测试的这些东西,可以说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甚至也冒了绝大的风险。
可正因为容与逐渐琢磨出了这么多「替身」的漏洞,他开始有了摸索的方向。
也许大宫主的这个替身,他不是元炁大陆的功法,而是——虞渊大陆。
虞渊大陆的消息,在整个全炁大陆被遮掩的紧密异常。唯一可能存有记录的,则是八大宗门的内阁书院中。
按照容与正常的身份,他自然没有办法在不惊动大宫主的情况下去探查虞渊大陆的情况。
可偏偏,大宫主分身乏术,把最初考核姑射山人令的筛选和任务布置的权限,全部交给了容与。
只要能在其他宗门挑起事端,闹得各大宗门鸡飞狗跳。
是给长老下泻药还是放飞护山灵兽,这些近乎顽童嬉闹的琐事,大宫主自然无暇监管。
容与在各种看似胡闹的任务中,渐渐夹带了一些他自己的需求。
譬如:找到关于虞渊大陆的古籍内容,并撕毁原文……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昆仑的太玄书阁真卷集卷中,竟然夹带了一份极为详细的,关于御离门的记载。
御离门乃是虞渊七大魔宗之一,以骨器和符阵见长。他们宗门的高阶傀儡术中,有一门神秘法门叫做幻真傀儡术。
这幻真傀儡是极为诡谲高级的傀术,它可以被收纳在芥子空间,在修士神识操控的范围内忽然出现和藏匿。
在看到幻真傀儡的那一瞬,容与就破解了大宫主那真真假假的把戏。
可惜昆仑那份对幻真傀儡术的记载并不特别详细,只说它:顾盼生辉宛若真人,真假莫测难辨。
且行踪诡谲突兀,可做监听监控所用,极妙。甚惜不可超脱神识所控范围,且狭路相逢,神识高者可返控之。
按照昆仑太玄书阁中的记载,倘若遇到幻真傀儡,同阶修士之间是可以争夺对幻真傀儡的控制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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