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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赋之高,是我生平前所未见,赤焰剑坞已经不能带给你更多的东西了,你得往上走走看。”
香茅子苦苦哀求,“可是师父,我已经有你给我的剑决了,我慢慢自己学,不一定非要拜师啊。”
见她这么固执,兼诸真君只能抛出一个杀手锏,“刚刚你没见到三位师兄,他们去了菖丘秘境,可知道为什么?”
香茅子奇怪,“你不是说因为匡凡师兄要找机缘,然后大师兄和二师兄去帮忙吗?”
兼诸真君点头,“没错。可匡凡为什么要去找机缘,你却不还知道。前几日,我刚刚已经正式收录他们为正式入门弟子,重新行了拜师之礼。从那天开始,他们不再是赤焰剑坞的记名弟子,而是正式的核心弟子了。”
香茅子的心被揪得紧紧的,“可,我,我呢?师父,你们为什么不等等我?”
兼诸真君说,“我们大家都商议过了,一来不想你分心,二来是怕你缠着要跟着一起拜师。辛夷,你的路不在赤焰剑坞,不能耽误在这里!
所以,我们没有告诉你。今日,我也正式告诉你,你已不再是赤焰剑坞的记名弟子了。”
香茅子万万想不到是这样的情况,她眼巴巴的看着兼诸真君,嘴唇颤抖,“师父,师父你不能这样,师父,你,你,你别不要我。”
她开始浑身颤抖,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仿佛被抛弃的幼兽,无比伤心。
见她这样,兼诸真君的内心也极不好受,可他依然强硬自持。
辛夷这个丫头,太过恋旧。
这就跟不肯离巢的幼兽一样,有时候需要成年的母兽狠心将之驱逐,才能逼它面对未来!
故而哪怕香茅子伤心得哇哇大哭,兼诸真君依然不肯松口。
谢辞君一直没有说话,他等了半天,眼瞅着香茅子都哭得打嗝了。
这才开口,“辛夷,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就送你一份拜师的大礼,怎么样,你考虑一下?”他的语气仿佛诱拐小孩一般。
香茅子正在伤心难过,“我才不,不要拜你为师!”
“哦?那你要拜谁为师。陵替那个脑子耿直不会转弯的家伙?还是商参那个满肚子都是鬼心眼的家伙?”
香茅子此刻因为被师父撵了出来,正在伤心绝望中,于是迁怒道,“我都不要,就不要你们!”
谢辞君轻轻摇头,“那你可得想好了。如果赤焰剑坞注销了你的身份,又没有别的地方接手,那你可就变成被昆仑开除山门的弟子了。
到那时,你在剑州可就麻烦了,需要办理临时令牌,还要交付大笔押金。对了,你身上还有多少灵石?”
香茅子的抽泣嘎然而止。
糟糕,她没想过这么多,而且,她也没有几枚灵石。虽说灵酒坊的灵酒供不应求,可灵酒前期的材料和投入也非常巨大,最初赚的钱,都是要补偿给陆凡生的。故而大家也没有分到什么灵石。
想到灵石,香茅子就顾不得伤心了。
谢辞君看着小丫头紧张的开始盘算起来,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兼诸真君,一副哀求的神色。
偏偏兼诸真君板着脸,闭着眼睛不搭理她。
谢辞君就说,“我也不瞒你。现在除了我,望舒峰的陵替圣君,还有太玄峰的商参仙君,多半都是肯收你当徒弟的。你愿意去追随他们么?”
香茅子茫然的看着谢辞君,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还被两位道君赏识。
不过谢辞君还有话,“不过他们收你为徒,就算有见面礼,多半也是一些剑决和灵剑之类的俗物。你不妨先看看我的礼物再说。”说着,他张开手。
在谢辞君的掌心,托着一个圆圆的,四面镂空异常复杂的小球。
这是什么?香茅子不解的看着他。
谢辞君说,“这是我刚刚从南山剑坞拿回来的一件物证,它的名字叫做南山衡仪。”
听到这里,连兼诸真君都忍不住张开了眼睛。
谢辞君却没有管他,而是看着香茅子,“这个南山衡仪,最早却另外有个名字,叫做璇玑钮。当年被南山剑坞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巧取豪夺了去,如今却变成了南山的门派至宝了。”
“你师父兼诸真君乃是昔日璇玑剑坞的传人之一。而璇玑钮里的传承更是能帮助赤焰剑坞更进一步。现在,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香茅子看了看谢辞君手心的璇玑钮,又看了看兼诸真君。
她看到兼诸真君没有看那璇玑钮,而是看着自己。
“辛夷,东西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要选择自己的路,不要管那些死物。”
兼诸真君开始并不知道谢辞君还有这么一出,忍不住又劝了香茅子,要她认真去选。
这几个峰头可都是天大的机缘。
香茅子看着兼诸真君,虽然感情上依然难受,可理智上却逐渐已经占据了上峰。
她擦了擦脸,然后看着谢辞君,“只要我拜师,您就把这个璇玑钮给我么?”
谢辞君说,“绝无戏言。”
于是,香茅子毕恭毕敬的重新对着谢辞君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师父在上,弟子辛夷给您见礼。”
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香茅子,谢辞君用无形之力将香茅子扶正。
然后把那枚精致的璇玑钮递给了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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