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地处华阴秦岭山脚下的野战医院,国民党中央军汤恩伯第20军团第13军第4师上士班长李必廉,坐在一家充当医院的大房子门口,和一群伤兵静静听着有线广播。
今天,广播里播放了重要内容,平时有线广播每天只播两次各两小时的短播,但今天是连播放了三次,还是各三小时的长播。
西北联合政府一年前在渭南建立一批野战医院,实际上就是选择沿铁路线秦岭山脚下一些较大的村子,每个村子租用少则十几间、多则上百间的农民大房子用来充当医院。
李必廉是三个多月前在徐州撤退时受的伤。
在两个月前,日军准备要进攻陕西,这里离黄河近,医院都准备要往西撤了,不过虽然随时准备着,最后始终也没有撤。
因为据守黄河的西北红军过了这些野战医院是散布在各个村子里的,每个村子也就是五、六百号伤兵,由于西北联合政府提前做好各种动员工作,加上仔细的管理,这些伤员平时与村里老百姓相处也较融洽。
这也是当初西北联合政府义务给所有国民党军队伤员治疗的一个目的。
《我是一个兵》产生的影响甚至惊动了土共中央:所有野战医院的管理部门,都被要求参加解放军的国民党军队伤员所包围。
经统计,除伤势较重或没有治愈伤员以外,有五万余名基本治愈的士兵强烈要求参加解放军,占治愈士兵的98%。
为此,现在已经是解放军的政治部专门给部队下放文件,要求每一名战士熟唱《我是一个兵》,而且是打到哪里,就唱到哪里。
李必廉本来是国民党中央军汤恩伯13军第4师部队,在华北的南口与日军交过手,后被调到山东参加徐州会战,他现在还担心解放军不接收他们这些国民党军队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