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天下午时候已经由青帮和龙帮的人清场,除厨师和服务生外,整座三层楼及大门口只有双方的各10名手下一跟一把守。
林东财来上海五个月,混黑道也学了一些黑道规矩。
双方头目没有在门口寒暄,各由自己手下人引领上二楼,但双方坐下后,其他人全部退出餐厅。
最先出声是58岁的林桂生,她是调停人相当后世的主持人:“阿拉当年在江湖瞎混过,虽然退出江湖已有十多年,知道江湖中相互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也见过许多的误会,今天既然两家能见面,说明大家都给阿拉了薄面,有什么就在桌上说出来。”
按照吃讲茶规矩,有理一方都是先说话。
所以徐远山说道:“我姓余,算是护法长老,这位是我们龙帮的少帮主,龙帮到上海,不是来抢地盘的,就是想通过救死扶伤治病或卖药做些小卖买而已,但结果被青帮逼上梁山,昨天和法军大战一场又死了七十多名弟兄,在坐的想想我们龙帮冤不冤?”
这种场合下,徐远山知道不能说实话,就看谁喷得好了。
杜月笙也是光棍,也不把责任推到已死的张啸林身上:“这件事是青帮的不对,如果龙帮同意讲和,青帮愿意赔偿。”
徐远山严肃地说道:“如何讲和?又如何赔偿?我们龙帮可是为此折了近百名兄弟性命。”
杜月笙心里有些腹议,尼玛,我们青帮在徐汇华区又不是没有人,龙帮第一天晚上除受伤外就没有死人,和法军大战一天死的不到二十,到你嘴里特么就变成近百了。
然而,正是龙帮这样的伤亡率才是青帮这次讲和没有人反对的原因。
杜月笙微笑说道:“讲和吗,就是双方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龙帮成员可到租界谈生意,青帮也到华区做各种买卖,当然法租界公董局如果得到龙帮保证今后不在法租界整事,前面就一笔勾销;赔偿就是青帮愿意出五百万银元给龙帮做为补偿,再买上一百万的磺胺药,不知道龙帮觉得青帮这诚意如何?”
徐远山还是保持严肃神态:“这个诚意差不多,龙帮也不是贪得无厌的帮会,但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今后对我们的龙帮再发生误伤怎么办?”
杜月笙问道:“青帮除了严管手下不冒犯龙帮外,真没有什么办法,余先生,青帮该怎么办呢?”
徐远山说道:“首先龙帮不求地盘,但如果受到伤害,如果是青帮的门徒,希望青帮能主动把人交出来;不是青帮门徒的,青帮负责提供真实情报,龙帮自己来杀,当然如果情报有误,那龙帮要杀十倍的青帮人来补偿,人员除杜先生和黄先生以下我们来选。”
徐远山说到杀字时,整个餐厅温度一下子如降下了十几度似的,原因是徐远山到民国后战场杀敌已经不下百人,整个人透出浓浓的杀意。
本来餐厅墙就有一个模仿的欧式壁炉,房间很暖和的。
这方面杜月笙和黄金荣真比不上,他们两个当大佬当年,杀意已经早被磨损没有了。
当然,作为青帮创始人的林桂生感觉更明显,她只觉得面前的余先生一会是洋溢阳光的温暖,当有杀心之时,全身又是散发浓浓的杀意。
她当然不知道,徐远山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又抢救过几百名的伤员,自然身上就有着杀人和救人的双重光环。
杜月笙和黄金荣相互看了一眼,不愧是结拜兄弟,想法总是有一些相通的。
杜月笙也是当机立断:“好,就按余先生说的办,该死的人就应该死。”
然后杜月笙掏出了支票:“这是五百万的支票,购药部分自然有人上门采购支付。”
徐远山这时微笑说道:“都说杜先生会做人,我们龙帮自然不会失信,这样罢,我们还有几种专治青楼脏病的药品,如果青帮愿意,龙帮就把这部分给青帮代理,你们可以按三倍以上的价格销售。”
徐远山微笑时,杀意在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使人感到春风扑面而来。
这时,黄金荣插话:“余先生,这话当真?”
徐远山还是微笑着:“如果没有疗效,我白送你们一百万元的磺胺。”
这时,看到双方谈得差不多了,林桂生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叫来服务生准备茶水。
最后一道程序吃讲茶还是要摆的。
吃讲茶结束后,徐远山和林东财还是各骑一辆自行车离开,回来后又听到一个好消息。
德国同意购进磺胺配方和生产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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