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见对方不好意思说话,就猜到可能是妇科病了,从对方的精神状态和表现来看,大概率是性病,因为民国时性病又称之为脏病。
否则不会如此难以启齿。
这时候,就体现他以前当过记者的优越了,因为他会诱导式问话。
“身体下面有些不舒服?”
如果直接问下体如何就有些难听,身体下面不是还有脚啊,腿啊吗,但这时对话双方都知道指的不是脚腿。
年轻女子轻轻“嗯。”了一声。
既然开口了,那就加加码吧,“有时会发痒?”
“嗯。”
“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
徐远山这时候是清楚了,但是开价多少才合适呢?
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估计要涉及一个行业的从业人员,而且还是打了小出来老的,啊,错了,应该是治好了女的还会出来男的要治。
必须把价钱抬高了,这些人的钱还是想办法多赚些才是。
“配药也不是不可以,看来姑娘也不容易啊,”徐远山往椅子后靠了靠,沉思一会,眼神下视,一副沉重状说道:“姑娘们辛苦一场,落下病根,后半辈基本就毁了,就我所知,诊治越早越易治愈,时间长了就成顽疾,神仙也难。”
本来听到前面,年轻女患者脸上浮出了些许喜色,但越听到后面,慢慢又开始失落了。
徐远山接着说道:“这药比较贵重,看在你也不容易份上,就给你一个优惠价,一百元银元,包给你治好。如果今天带够钱,我就给你多配一些,如果钱不够下次来抓药时带来即可。”
年轻女患者估计来时做足了准备,情绪立即转好,“大夫,小女子是带足了银元,这次来诊病,也是听到了可靠消息,说大夫连绝症的痨病都能治,特意赶过来。”
徐远山站了起来,安慰对面的女患者,“要相信我能帮你治好,痨病都能治,这不算什么,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把药给你配好。”
如果在现代,遇上这种情况肯定是先化验什么的,但现在民国没有这样的条件,那就几种药一起上吧,管你梅毒、淋病什么的,通通一起灭了。
口服的青霉素、红霉素、复方磺胺间甲氧嘧啶片、甲硝唑,徐远山一下子就上了四种药。
不过为了不出意外,他采用的是现代人药量的四分之一量,而且都是分开服用。
其中因为涉及到青霉素,所以他还让年轻女患者当场服用了一次的药,观察是否有过敏反应。
最后配置十天的药量,每天服用两次,也就是说所配的四包药,每包分成二十份进行服用。
实际上不过现代人不到三天的药量。
收起女患者放在桌上的银元,徐远山还给她叮嘱,“平时注意个人卫生、保持身体清洁干燥,勤洗换衣裤,不与他人共用浴巾、浴盆,患病期间用过的浴巾等均应煮沸水蒸过,而且一月内不要有什么大的活动,此后就会全愈。”
这货为了多揽些生意,还假惺惺说道:“如果不全愈,下次来抓药就不用花费了,有好友同样患这样的病症,你可以告之她们直接来找我,一样的优惠价,否则没有你介绍的诊金得翻倍。”
徐远山没有经商过,但是现代商人的套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行业染病的人都不愿意露头,直接由一个代理人卖药就可以,自己的财路和财富就不易被人发现。
可惜机会未到啊。
徐远山真想早些多挣一些钱,但这得有过程。
他查到的资料,历史上红二十五军给中央红军送去了五千大洋在很大程度上帮助教员解决了困难。
徐远山看到这部分资料,他就有一个新的念头,想办法挣出几万大洋通过红二十五军转给中央红军和教员,那以后直接去陕北就更加自然不是。
因为历史证明了,老徐绝对能办到这一点。
最后女患者离开,徐远山把房子打扫干净,外面天空只剩下落日余辉,他把饭店送来的晚饭端到桌子上。
他已经和饭店掌柜说好,午饭和晚饭都让他们做双份送过来,颇有些现代时空外卖的色彩。
当徐远山吃完饭洗漱回到客房,外面天色已黑,看了随身携带的手表,才是7时30分,这如何能睡着呢?
在现代时空,他都是近12时才睡觉,拿过油灯,把记录药品使用的稿纸又反复看了两遍,还是觉得有些无聊。
下次是不是带上一部手提电脑呢?
可以通过下载有关历史、医学知识甚至一些影片来打发时间。
不过带手提电脑还不如带手机,毕竟手提电脑体积大容易暴露不说还不易充电,手机不仅小还能用太阳能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