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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

“朕的阿栊没了……”

帝王的悲恸就像是突然爆发的山洪，将人从头到尾地淹没。茶焦感觉自己已经被这股漩涡紧紧扼住咽喉，喘不过气来。

“……请陛下节哀。”

“朕现在有件事，要拜托你。”圣人话语急促。

“思归……”茶焦不知道该如何应。

可是圣人已经阻拦了她想要后退的想法：“非你不可！”

“思归可知，朕先前已为阿栊和维均赐下婚约？”

“思归知道。”茶焦回答道。

“可如今阿栊突然就这么去了……”圣人掩面长叹，“思归，你可否代替阿栊，全了这门亲事？”

茶焦愣了半晌。

圣人再问：“好孩子，你可愿意？”

其实，她似乎没什么自己的想法。

退一步讲，没什么愿不愿意的说法，就看能不能接受。

若是最坏的结果能受得了，那便没什么不可的。

茶焦此时反倒是放下了。

茶焦跪地：“但凭圣人做主。”

“好孩子。”圣人欣慰地看着她，就像猎人看着猎物乖乖地钻进自己的牢笼，一副再满意不过的神情。

“传朕旨意：朕收思归为义女，封思归县主为公主，另与顾维均择日完婚。”

“臣女领旨谢恩。”她的眸子比往日暗了一些。

只是茶焦没说，就在刚刚，她记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