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花宁与黎叔道别,没让他送,只是带着烛阴一路急行,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臭小子自己小心点,有空就回来看看。”
望着花宁渐行渐远的身影,黎叔脸上挂着几分不舍,他一生并无子嗣,虽然与花宁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却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般看待。
......
“二祖爷爷这么急着召我回去,冥河是出了什么事吗?”
迎着夕阳,花宁走在亡墟的大地上,心下呢喃道。
满打满算,花宁离开古墓也不过四五天时间,换做往常,他在亡墟中游历数月也不会有事。
“小烛阴,到了古墓你要隐藏好自己,不要被那几位爷爷发现,知道吗?”
想不明白便懒得去想,花宁转而将目光落在身旁的烛阴身上,摸了摸她的头,叮嘱道。
至今,古墓的几位老人都不知花宁可以修行,能够在冥河捞尸到今天,他们认为花宁所依仗的都是阴术道法。
这倒并非花宁心机深沉,而是古墓的几位老人秉性古怪,亦正亦邪,狠厉的性格很难捉摸善恶,被关进偏殿修行时,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或许在他们眼里,花宁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小子罢了,期间有几次,花宁都险些命丧古墓,被几位老人的度灵活吃了。
正是这种经历,造就了花宁缜密的心思,无论何时,都不会将自己的底牌尽数暴露在人前,尽管是将他从小养大的人。
此次回归,若他们察觉到花宁已经唤醒度灵,保不齐会对烛阴出手,发狂起来,将她吃掉也并非不可能,甚至连花宁,都有可能就此丢掉性命。
另外,随着时间的推移,花宁逐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古墓的几位老人,好似在暗中筹谋什么,有好几次,在花宁熟睡时,三祖的度灵出现在他棺椁旁,用那双猩红的眼眸将他盯着。
虽然花宁不该有所猜忌,但古墓的三位老人举止实在诡谲,不得不让人警惕。
说是师傅,但花宁与他们的关系,更像是相互取利,他们借花宁的手去做一些他们无法办到的事,而花宁,也需要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或许花宁在他们眼里,就像那个葬魔渊的老人,是一枚无用时就可以随时丢弃的弃子。
夜幕,悄然降临
黑暗,是这片大地永恒的格调,耳边,有凄厉的嘶吼在响彻,朦胧中,能够看到山岳庞大的妖魔在夜幕中驰骋。
远远望去,有一少年在夜幕中疾行,身着白衣,一双眼瞳在黑暗中闪着精光,似捕食的凶猛猎豹。
少年自然是花宁,此刻,距他离开蛮族部落已经过去了半天光景,天色已经完全变黑,夜幕中,依稀可见光亮,散发于破碎石像。
“好大的一片山林,可惜树木已经枯死了。”
抹了一把汗珠,花宁望着眼前那片一望无际的山林,惋惜道。
顺着他的目光瞧去,眼前,是一片辽阔平原,满眼尽是树木,不过都已经枯死,光秃秃的,耸立在黑暗中好似一只只妖魔,张牙舞爪。
“好重的怨气,看来这里埋了不少人。”
耸了耸肩,花宁迈步向前,一头扎入山林,眸子闪闪,好奇的打量着。
花宁远去后,山林外,两棵粗壮的树木后,缓缓出现了两道人影,一人着白衣,一人着黑衣,手中都拿着一根翎羽大棒,上面套着一根粗壮绳索。
殷红的舌头从牙缝里流了出来,长近两尺,面色惨白,像死了好久,头上戴着高高毡帽,一黑一白,有些迥异。
“大哥,这夜里怎么还有人活动,看他身上血气,该是大补啊。”
眺望着花宁远去的方向,大白缩了缩脖子,冲另外一人道。
“废...废话,我还...能看...看不出来吗?”
“等...等会下...下手的时候,你先上,拿棒子敲...敲晕他,然...然后我再...再拿绳子勒...勒死他。”
抬手抽了大白一巴掌,小黑结巴着开口,抻了抻手中绳索,有些薄怒。
讪讪一笑,大白连连点头,商议好对策后,两个人便狗狗祟祟的跟了上去,隐没进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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