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真的是你吗?”
腾的一声从地上坐起,黎叔抓住花宁两条臂膀,来回翻看,一脸的担忧。
此时,花宁身旁已经没有了尸骨娃娃,那两个纸人也被他收了起来,就这样孤零零的从夜幕中出来,任谁估计都会被吓上一跳。
“黎叔,我有些事要问你,先回院子吧。”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花宁应了一声,对黎叔道。
“好”
花宁安然回来对他而言再好不过,正好他也想问问,花宁此行都遇到了什么。
院子里,花宁与黎叔相对而坐,斟上一壶茶水,轻抿着没有人开口。
“小花,你怎么知道我回去后那具尸体会不见了?”
黎叔率先打破这份沉默,望向对面少年,不解道。
彼时,在花宁离开前曾经有言,如果那具尸体不见了,不用去寻找,黎叔本不以为然,但当他回去那个院子后,尸首当真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等日后我再与您详说,我想问问,半月前那晚,族长回来后都说了些什么?”
摆了摆手,花宁没有多去详说,直奔主题,对黎叔询问道。
九夫坟中所见,让花宁意识到,这其中问题远没有他想象的简单。
“族长回来后并没有详说什么,只简单的透露了一下那支狩猎小队。”
黎叔不明白花宁为何会这样问,但想来一定有他的道理,黎叔也便没有犹豫,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哦,对了,族长昏迷前曾经告诫族人,这段时间就不要进山狩猎了,一切等他苏醒后再说。”
随后,黎叔似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族长现在何处?”
族长的告诫在情理之中,但这些对花宁并不能提供什么,他需要寻到族长,才能解开其中谜团。
“族长那晚身受重伤,至今还在闭关,你要想见他怕是很难。”
黎叔面露难色,解释道。
“偷偷溜进去是否可行?”
花宁不死心,尝试着问道。
眼下,想要破解其中谜团,他必须要见这位族长。
“恐怕不行,族长闭关之地在后山,外面有族人把守,里面,还有几位长老在助他疗伤。”
“就算你能骗过外面的把守者,到里面,也会受到长老的阻拦。”
摇了摇头,黎叔直接将花宁的想法掐灭了。
“黎叔可知族长受的是何伤势?”
没来由的,花宁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让黎叔一头雾水。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据几位长老所说,是阴毒入体,应该是与黑暗中的邪祟战斗时受的伤。”
低头思索了一瞬,黎叔便将当初几位长老透露的消息转述给了花宁。
“为了族长的伤势,几位长老还特意请了一位驱邪师帮助疗伤,不过看情况应该不太好。”
说到这里,黎叔摇头一叹,脸上挂满了忧心。
“驱邪师?什么时候请来的?”
花宁似乎对这位驱邪师很感兴趣,随即追问道。
驱邪师,有些类似赶尸匠、捞尸人这种行当,做的同样是**生意,不过他们所针对的是黑暗里的邪祟,分工不同。
因为亡墟的特殊性,驱邪师在这里地位尊崇,是各大部落的座上宾。
“倒不是请来的,这位驱邪师是族中一位长老的宾客,一月前便在部落中做客,恰巧碰到了族长重伤,故而便被请去参与了医治。”
对于那位驱邪师,黎叔倒没什么隐瞒,整理了一下思绪道。
说话间,黎叔的脸上挂着几分向往,驱邪师在亡墟中地位尊崇,而他的梦想,便是成为一个驱邪师,对付黑暗中的邪祟。
但因为度灵是河伯,他与这一行并无缘分,心中不免有几分遗憾。
听到黎叔解释,花宁的瞳孔不禁一缩。
这件事未免有些太巧了。
不过他有些想不通,如果这是人做的局,族长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到底是什么?
“黎叔,那支狩猎小队的尸首你可知在何处?”
定了定神,花宁又将目光转向了那支狩猎小队,冲黎叔询问道。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根据部落的习俗,那些人沾染了夜幕里的邪祟,应该会在部落外的乱葬岗上。”
花宁思维的跳跃让黎叔有些跟不上,不过既然他这样问,还是如实回答道。
乱葬岗,是蛮族部落外的一处邪地,堆满了尸首,很多都是被邪祟侵染,莫名身死之人,寻常族人对那里,如避蛇蝎。
“天快要亮了,黎叔可否陪我走一趟?”
望了一眼天色,花宁扭头看向对面黎叔,笑问道。
“这有何不敢。”
两人相视一笑,黎叔痛快答应下来。
那乱葬岗,旁人如避蛇蝎,但常年与邪祟打交道的他们,自然不怕其中的诸多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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