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不再有从几天前就准备好的各种哄我开心的吃食,老酱白粥、冰糖绿豆粥这些姥姥的独门绝技也没了过去时常想念、百吃不厌的味道。时间伴着种种变迁在我身边匆匆飞逝,我始终没有再敲开过小小院落外的那扇木门。
在我慢慢地接受姥姥不再存在的这个过程里,突然到来的更强烈的甚至无法承受的疼痛感真实地警示我,这绝不是一场舒缓慢节奏的体验。柔软的棉花糖般的拥抱体验消失了,我的身体卷入了一场更让人窒息的极速坠落中。如果说之前的我是因为想要沉浸在近乎真实的影像中不愿睁开双眼的话,现在的我更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封住眼帘,梦魇一般无法挣脱。
是院门外的我举起小小的拳头不住地敲门,终换来里面传出的一句并不真切的“别再来了”……
是转过头看向姥姥时,姥姥脸上不再挂着昔日望向我时一贯的和蔼又宠溺的笑容……
是见到了我却扭头走开,任由小小的我在后面不停地边哭喊边追赶却都不回头看看……
这样一幕幕我笃定根本没有发生过、更坚信绝没有发生可能的画面出现在我眼前,让我觉得无奈又可笑。忍着情绪看完没有和我建立起丝毫情感共鸣的这些画面之后,我天真地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然而这些画面似是偏要叫醒我哪些藏在犄角旮旯的回忆一样,开始了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