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楚叶听到墨衡叫着自己的小名，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墨衡听到楚叶要拒绝他回去，脸色也沉了下来。

许久，两个人没在说话，电话里，就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楚叶听着几乎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长久的沉默了下去。

最终，还是墨衡打破了沉默，“郭跃说……说你那边的情况需要好好休养，你的身体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是可以好的，楚叶，你能不能跟我回来，我很想你，你能不能回来？”

“嗯，我答应爷爷回去了，但是不用你费心思了，我的病不会好了，墨衡，你的工作那么忙，不用管我的事，我没什么问题，你也可以……放心，我只是想回去陪陪爷爷，我其实以为这边的工作会很漫长，但是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半年，我还以为怎么也要三年五载。”

“你是嫌时间太短了吗？叶叶，我知道我跟你说再多也没有用，但是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跟你证明，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墨衡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他之前的几个月里，一直想给楚叶打电话，可是他根本就不敢，他不敢给楚叶打电话，担心给楚叶打了电话之后，楚叶不接电话，即便是接了电话，也不会好好的搭理他。

“墨衡，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管不到你这些，你脾气好一点自然是好的，这是那些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的福气，我有点累，不想说了，一会儿还要挂吊瓶，我们有时间再聊。”

“等等，叶叶，你在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我知道你小时候就爱吃汤圆，我叫厨娘给你做了好多汤圆，你想吃什么，我……”

“墨衡，医生说过了，我已经再也不能吃汤圆了，你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吃吧！”楚叶说完，闭上了眼睛，眼泪忽然没有预兆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许久之后，她才继续开了口，“墨衡，好好照顾爷爷，别让爷爷失望，你的脾气不好，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你看郭跃都结婚了，你是不是也要结婚了，爷爷之前说给你介绍了很多不错的女孩子，如果有喜欢的话，就去吧！”

“爷爷给我介绍的那些女孩子，都不及你，叶叶，我等你，等你能接受我。”

“你也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我的身体不好，这些你都知道，你何必说这些话来哄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听这些话，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

“楚叶……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听郭跃那家伙说了，你和江寒没在一起，你就是为了骗我离开，你……你比以前聪明了，以前都是我骗你，现在你开始也骗我了，我忘了你不能吃粘的了，那没关系，我让厨娘给你做饺子，你小的时候爱吃。”

“墨衡，饺子我也吃不了。”

“那米粥，我这几天就跟厨娘学熬米粥，我亲自熬给你，好不好？”

“不用了，我自己已经会熬米汤了，我会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我了，我要挂断电话了，墨衡，你说的对，我本来就是捡来的垃圾，不用对我太好，我以前有用的时候，你对我也没有太好，我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你也不要对我那么好了，不然我会觉得很不自在，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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