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以求爱的姿态回信,而不是把对方臭骂一通(1 / 2)

('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权司妙肩头,少女哼着爱豆最新的歌蹦跶着,忽然被斜后方传来的清冽声线钉在原地——「妙妙!」

她转身时马尾甩出惊慌的弧度,十米外逆光而立的少年正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搭着书包带——宁锦书熨烫妥帖的校服领口微敞,阳光在锁骨凹陷处酿出一汪金泉。

他高挑纤瘦的身形柔美而不失挺拔,普通的校服因熨帖的身姿,而多了一份利落的线条感。

洁白的衬衫敞开两个扣子,展露精致的锁骨弧线和修长的脖颈,给人一种低调的清贵之气。

裁剪得当的校服裤子,随着他腿部的起伏和站立的弧度流畅贴合,将他双腿修饰得更修长而笔直。

他眉眼疏朗清冷,而唇边漾着一丝微笑,嘴角浅意未明的弧度,无需多言便能轻易撩拨人的心弦。

阳光以他为中心铺陈开来,每一寸光都刚刚好停留在最能凸显他轮廓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便将「少年」两字的美好诠释到极致,整个人仿佛从二次元的世界中穿越而来——赫然是宁锦书。

权司妙被少年的盛世美颜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张,眼睛瞪得溜圆,害羞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跑,可脚又好像被胶水粘在地上。

她的心跳乱成了一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看到权司妙满脸通红,一脸尴尬,莫名也不太好意思,他挠挠头迟疑得走到她面前。

「刚好路过,看见你所以就打个招呼。」宁锦书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从单肩书包掏出一本书和一封信,递书时袖口滑落半截雪白手腕,像极了漫画里走失的月光。

他语气温柔:「妙妙,这是给你的。」

「啊?」权司妙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怀里的《飞鸟集》和信烫得她指尖发颤:「你、你你你······」

直到少年逃也似的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权司妙才惊觉自己同手同脚走了三步,心里还在小鹿乱跳。

权司琛回到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

这时权司妙走了进来,把一封未拆的信和书,一股脑递给他:「哥,给你的。」

权司琛骨瓷般的左手捏着信纸边缘,盯着信封上工整的「妙妙亲启,宁锦书」,脑海中立刻浮现游泳比赛输给对方的画面,在看清署名瞬间额间暴起青筋。

「宁!锦!书!」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对方生吃了。

他摔笔的力道震得钢笔水溅满草稿纸,「撕拉」几声扯裂信纸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碎片纷纷扬扬像极了游泳馆那日破碎的自尊。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写情书给对方,像头暴怒的狮子般爆发道:「妈的!死豆芽还敢阴魂不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权司琛心中,已经从「小豆芽」成功升级成「死豆芽」。

权司妙从未见过堂哥如此动怒,看着对方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不由腹诽:看来宁锦书这次真的把哥惹毛了。

偷偷瞄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撕碎的信,她心里默默为宁锦书祈祷,放下手中的书,立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傻,才不想成为堂哥的出气筒。

权司琛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立马想起他联合堂妹的「钓鱼计划」,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死豆芽」搞什么名堂!」

他走到垃圾桶旁,弯下腰把撕碎的信捡了起来,一片一片拿透明胶布拼凑在一起,透明胶带在信纸上蜿蜒成丑陋的蜈蚣。

宁锦书的字迹映入眼帘,带着一股温润雅致的气质,像一幅新雨后撩开薄雾的山水画。

每一个字都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婉转流畅,锋芒与柔韧交织得恰到好处,仿佛在无声诉说他内心的澄澈与才华。

每一笔都带着春风轻拂柳梢的清隽秀逸,透着供人细细品味的隽永风骨。

他在信中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

你好,我是宁锦书,很荣幸认识你。

巧的是我也很喜欢,《相约星期二》恰好也是我最近读过、且颇有感触的一本书。

莫里教授的睿智与豁达,对生命的热爱与对死亡的坦然,尤其是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令我印象深刻,感触良多。

掩卷之余,我仿佛也置身于那间小小的教室,聆听老教授的谆谆教诲,思考生命的意义,以及该如何度过这珍贵的一生。

我最近还在拜读泰戈尔的诗,它充满生命力与自然之美,尤其钟情于那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我这里有一本《飞鸟集》,想着你或许也会喜欢,便赠予你。

希望这份文字的优美与隽永,以及其中蕴含对生命的热爱、与对自然的赞美,也能带给你一些启发与共鸣。

最后,你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是练过书法吗?

宁锦书。」

权司琛的指尖抚过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突然用红笔狠狠划破纸面,墨迹在「宁锦书」三字上晕开血渍般的污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底掀起复杂的情绪,一遍遍暗暗给自己打气:「权司琛,「死豆芽」已经上钩,一定要帮妙妙泡到这条鱼,然后狠狠玩弄他的感情,干净利落地甩掉他!加油!你可以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将信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

他抓起《飞鸟集》时封面烫金花纹烙进掌心——就像少年浸在水中明亮的眼,都是该被他亲手碾碎的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是宁锦书送的,就一定要看!更甚者,不止要看,还要烧脑用心看!

他拿起这本薄薄的诗集,走到床边倚靠在柔软的羽绒枕上,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温暖的光晕,将他原本愤怒的狰狞脸庞,映照得一点点柔和而宁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仿佛一首舒缓的夜曲。

他的目光专注停留在诗句上,一字一字地,仿佛在品味其中蕴藏的哲理和美感。

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与诗人泰戈尔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偶尔,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诗句的含义,感受诗人对生命和自然的热爱。

他读得很慢,很认真,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融入灵魂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权司琛终于读完这本《飞鸟集》,他轻轻合上书,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夜色渐浓,但他毫无睡意,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钢笔和信纸。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以一个仰慕者「求爱」的姿态回这封情书,而不是用心里话把「死豆芽」臭骂一通。

他思来想去,最终在信纸上写道:

「宁锦书:

幸会,承蒙惠赠《飞鸟集》。

泰戈尔的诗句,字字珠玑,于自然万物中体悟生命真谛,读来令人心生共鸣,确为佳作,拜读之余深感你品味不俗。

我尤爱那句「世界以痛吻我」。

读罢掩卷,不禁联想到庄子的「其形化,其心与之然」之哲思,亦让我想起了尼采的「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须臾数十载,当不负韶华,追寻心中所向。

我始终相信,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跨越种族、国界、年龄、性别,甚至生死。

爱让我们变得更加勇敢、坚强,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

很高兴能和你交流读书心得,期待与你更多的思想碰撞。

我相信在不远将来,我们的灵魂终将共振。

妙妙敬上。」

凌晨两点的台灯将权司琛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困兽,他蜷在鹅绒被里逐字批注泰戈尔的诗。

钢笔尖恶狠狠戳着「世界以痛吻我」那行,却在空白处鬼使神差画了微笑太阳。

他惊醒时慌忙撕掉那页信纸,揉成团砸向镜子——镜中倒影裂成无数个宁锦书,每个都在对他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港海市,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

权家的影响力渗透到军界政界的各个角落,如同盘踞于此的巨擘,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权司琛身为权老爷子的长孙,生逢其时,不仅头脑聪明名列前茅,身体素质还强悍,无数人纷纷断言其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而虞砚之虽仅十五岁,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远见。他高瞻远瞩,洞察未来发展的趋势。

因与权司琛同班,他两人从小结下深厚交情。

高一分班的时候,他更是买通校长,又继续和权司琛同班,准备加深这份友谊。

然而,让虞砚之颇感无奈的是,表弟宁锦书与权司琛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敌意,无论大事小事,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冲突不断,简直难以共处,仿佛天生不对盘。

眼看着两人的摩擦日益加剧,虞砚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深知与权司琛结怨并非明智之举,毕竟未来还要生活在这座城中,若与权家交恶,宁锦书的前路将艰难重重。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以兄长的姿态主动干预,出面调解这场尚未酿成大祸的矛盾,为宁锦书的将来铺路。

于是,他下了课找到权司琛,一脸真诚,与往日无异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司琛,我和小书想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请我吃饭?」权司琛懒洋洋靠在后桌上,眼神带着慵懒与讥诮,似笑非笑地答道:「听起来怎么像鸿门宴?你们准备埋伏几个杀手?」

「你就喜欢说笑。」虞砚之听出权司琛语气中的调侃,笑着回应:「小书年纪小,说话有时不过脑子,你卖我个薄面多担待。我们哥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一笑泯恩仇了。」

「一笑泯恩仇?」权司琛勾了勾唇角,心中冷笑:想得美!「死豆芽」之前对我的冒犯,我可一笔一笔全记着呢!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最好和宁锦书混熟了,亲自抓到他什么小辫子,才好彻底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这样想着,半真半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周五晚上吧。」

周五晚上,虞砚之定下港海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设宴。

华灯初上,云顶会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虞砚之和宁锦书提前在包厢内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权司琛却迟迟未现身。

前者借机语重心长道:「小书,我知道你和权司琛有过节,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以后忍一忍,别再和他起冲突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这顿是我们请客,权司琛是客,既然宴请,你一定要有礼貌,说话要注意分寸,别再像上次那样针锋相对了。」

他思忖片刻,又耳命面提道:「还有,等会儿记得好好敬他一杯酒,表达你的歉意,你们的争执就翻篇了。」

虞砚之语气郑重,几乎到了三令五申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已经习惯听从虞砚之的安排,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心底涌动着对权司琛的抗拒与不满,但依旧硬着头皮低声应了下来:「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克制自己的。」

他说话时嗓音平缓,努力压下满心的不情愿。

停顿片刻,他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别总念叨我的事,姨夫最近······还有打你吗?」

这话仿佛不经意脱口而出,但语调中的谨慎让人听出几分不容忽视的关切。

虞砚之的神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仿佛被什么击中,原本端着白瓷杯的手倏地一顿,动作僵硬得像被时间定格了一瞬,连杯壁反射的微光也苍白了一分。

眼神短暂地失去焦距,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杯中,清澈的水波晃动着,映出几分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像是被拽入了刹那的回忆,又似被无形的刀锋轻轻划开一道细缝。

那抹愣怔与恍惚仅持续了一瞬,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要抹去那一刹的失神。

他低头将水杯握紧,移开视线的同时,他的嘴角缓缓扬起,自然得像初春拂面的微风,温润而柔软。

「没有了。」他的声音低沉,似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柔软和温柔:「有小书惦着,哥哥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一顿,像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随即略带笑意地补了一句,声音中掺杂轻描淡写的调侃:「哥哥倒想再被我爸打一顿,这样小书还能再心疼保护我呢。」

言语会心,语调半真半假,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隐隐透出的酸涩,却像是洒在茶里的柠檬汁,不显眼,却能轻易扰乱本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愈发尝出那丝酸楚。

宁锦书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怀疑,他直直地盯着虞砚之,语气带着一丝隐含的执拗:「哥,你没骗我吧?」

他顿了顿,眉宇间的担忧正在加深,连语调也低沉了几分:「我再怎么调皮捣蛋,我爸也从来没打过我。我怎么觉得······姨夫好像不喜欢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虞砚之的心门上,叩开某些隐秘深藏的真相。

虞砚之沉默片刻,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止住。

他最终拂去那一瞬消极情绪,嘴角笑容淡得像曙光透过晨雾,明亮却不真实:「小书多心了,哪有当爹的,不喜欢自己亲生儿子的?」

「他打我······肯定也有我做不对的地方······」他拉长尾音,刻意将某些真相掩藏在平静的湖面下,不让它们浮出水面。

那语调里的无奈,夹杂着一些谁也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港海市的夜幕浸在权家豢养的霓虹里,云顶会所一百八十度环幕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如同匍匐在权司琛脚下的困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迟到四十五分钟才漫不经心推开包厢门,水晶吊灯的光瀑中,宁锦书攥着餐巾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这画面取悦得他连袖扣都多转了两圈。

虞砚之见权司琛进包厢,脸上扬起和煦的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仿佛对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司琛,你来了,路上是不是很堵?」他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为对方主动找好借口。

虞砚之正说着,一低头瞥见宁锦书还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一紧,一把拎着对方的腋下,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低声提醒:「小书,起来,这是请客应有的礼仪!」

宁锦书本就讨厌权司琛,对这次的饭局心存抵触,而对方的迟到更是火上浇油,心中的厌恶之情更甚。

但听到虞砚之的话,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罚站一样站得笔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砚之,你这表弟,见到人也不打个招呼,是打娘胎里就没学规矩?」

他挑了挑眉,语气嘲讽,仿佛故意要激怒宁锦书,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宁锦书被当面骂没家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回怼过去「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但看见虞砚之的眼色,他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权、哥!」

「哎!这才像话!当小弟就要有当小弟的样子。」权司琛一脸的得意洋洋,伸出两只手摸宁锦书的头,故意将对方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好好的头发被他揉成一个鸡窝头。

宁锦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砸在权司琛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虞砚之一定会很为难。

虞砚之对权司琛幼稚的动作瞠目结舌,觉得对方太过分了,眼见宁锦书要发作,连忙将表弟从权司琛的手里解救出来,在两人之间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坐下聊!别站着了。」他隔开两人,招呼两人在他两边坐下,吩咐服务员上菜。

席间,虞砚之巧妙地引导话题,尽量避免提及两人可能产生分歧的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仿佛一个经验丰富控场主持人,掌控着整个饭局的节奏。

然而,即便虞砚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权司琛和宁锦书之间的气氛依旧微妙,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汇,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进行。

虞砚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宁锦书,希望他能主动向权司琛示好。

宁锦书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虞砚之在场,还是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权司琛面前。

「权哥,小弟年少无知,若有冒犯之处您多海涵。感谢您赏光赴宴,我敬您一杯。」他语气生硬地重复着虞砚之教他的话:「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他一饮而尽。

权司琛的指尖轻叩醒酒器:「小豆芽,连给前辈倒酒都不会?」

酒红色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泛起涟漪,倒映出他讥诮的眉峰:「也是,毕竟野草哪见过勃艮第的艳阳。」

永远挂着春风笑意的虞砚之,此刻眼底掠过寒潭般的暗涌,见权司琛身前的酒杯见底,他起身拿起醒酒器,亲自替宁锦书给权司琛斟酒。

殷红的酒液顺着醒酒器的弧度缓缓流入高脚杯中,在杯底漾开一圈圈涟漪,酒香四溢,馥郁芬芳。

他举止优雅得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温润风雅。

权司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宁锦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下酒杯身子往后一靠,姿态慵懒而随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权哥教训得是。」宁锦书紧紧握着手中的高脚杯,抬头直视权司琛时,眼神锐利如淬火匕首:「不过您可能不知道,野草烧不尽!」

法式焗蜗牛在银盏里凉透,权司琛高脚杯划过瓷盘的声响尖锐如裂帛。

「既然要赔罪——」权司琛的鎏金袖扣折射出恶意的光,他挑眉道:「不如学学你哥怎么伺候人?」

宁锦书霍然起身时带翻高脚杯,殷红酒液泼上权司琛的顶级腕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虞砚之腕间的转运珠突然崩断,珠子滚落满地。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权司琛却低笑出声:「故意的?知道这表多少钱?」

他慢条斯理摘下手表浸入身前的醒酒器,金属表叩击底部的玻璃发出脆响。

「你这种破落户,就算知道也没用,因为它有钱也买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回到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准备给笔友妙妙写信。

他和妙妙保持着一天写信,一天收信的频率,诉说着彼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宁锦书端正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屏息凝神。

钢笔笔尖触碰纸面,在雪白的信纸上划出一行行清秀而有力的字迹:

「妙妙:

展信安,你最近好吗?

我最近遇到一个很讨厌的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他自己吃个饭迟到好久,一点时间观念都没就算了,竟还当着我面贴脸开大,骂我没有家教,还说我家是破落户,简直岂有此理!」

钢笔尖在信纸上洇出个愤怒的墨点,宁锦书写到「趾高气扬」时突然顿笔。

月光漫过少年绷紧的脊背,在「破落户」三个字上投下颤抖的阴影。

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虞砚之送的檀木手串,仿佛这样就能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写道:

「要不是我哥在,我真想问问他:「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

不过,虽然他没有时间观念,但游泳很厉害。

上次我和他比赛,如果不是他大意让了我十秒,我肯定赢不了他。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为什么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也有认真游泳训练,却总是不长肌肉,真是令人苦恼。

真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那样我就不需要他让我,也能在游泳比赛中轻而易举打败他了。

我上次给你介绍的书单,你都看完了吗?

那些书都非常精彩,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讨论其中的情节和人物。

期待你的回信。

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漂亮,彰显出他严谨的性格。

洋洋洒洒写完一整页信纸,最后在末尾落笔时,宁锦书顿了顿,在自己的名字旁添上一个笑脸的太阳——尽管画工并不精妙,但那带着点傻气的小太阳,时散发着明媚和温暖。

这是他与妙妙之间的小秘密,一个只有他们彼此会心一笑的独特标志。

写完信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权司琛高大健硕的身影,宽肩窄腰的曲线,以及游泳时游刃有余的动作,一切的一切仍鲜活地浮现眼前。

他忍不住低声感叹,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些许不服输的火苗。

他将自己从短暂的愣怔中拉回,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整齐地折叠三次,郑重地将它放进干净的信封里,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期待。

然而,他并不知道,妙妙全名权司妙,是权司琛的堂妹。

这封洋洋洒洒吐槽权司琛的信,最终会落到对方手中。

第二天,权司琛回到家迫不及待径直走进房间,连校服外套都来不及脱,走到真皮座椅前坐下,从书包拿出宁锦书鎏金火漆封印的信。

信封上清秀的字迹写着「妙妙收」,落款是「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拆信时特意用古董拆信刀划出完美切口——就像解剖宁锦书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信纸上是他已经熟悉的字体。

然而,当他看到信的内容时,原本轻松的神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信中,宁锦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对他的「控诉」:迟到、没时间观念、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是很疼,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痒意。

他看到宁锦书抱怨他「贴脸开大」,骂对方没家教,却又忍不住夸他游泳厉害,身材好。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权司琛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读到「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时他更是嗤笑出声,脸上洋洋得意,喉结在阴影里危险地滚动:「小豆芽该喝的不是牛奶,跪着喝老子的尿还差不多!」

他甚至可以想象宁锦书写信时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一丝羡慕的样子,嘴角压抑不住微微上扬。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宁锦书说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以便在游泳比赛中打败他时,信纸边缘被他捏出涟漪状褶皱,忍不住哈哈出声:「哈哈哈,死豆芽还想打败我?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权司琛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信纸,脑海中浮现宁锦书清秀的脸庞,以及那天在泳池边,少年不服输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钓鱼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对方的信重新放回信封,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腕表表盘倒映出他扭曲的笑,手执钢笔在信纸上面写道:

「宁锦书:

展信安。

最近我也遇上个惹人心烦的家伙,我心血来潮,略施小计,逗弄他几下。

结果他被我耍得团团转,竟浑然不知,说来真是即愚蠢,又可笑。

听你提起那人,游泳技艺精湛,且体格魁梧,实在是不凡之才。

你若想胜他,倒不如拜他为师,以强之长以制强。

这样,他就能拿到他的饮食食谱,以及技巧诀窍,在他手把手教学下,说不定日后你还能有机会胜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近距离相处之下,自可探清他的弱点。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的书单已尽力在研,啃书如饮水颇有受益,待通读完毕,定与你分享心得。

愿与你书往还复,互为砥砺,此亦我所乐见之事矣。

妙妙。」

墨迹在「拜他为师」四字上格外浓重,仿佛要透过纸背烙进宁锦书眼底。

权司琛写完最后一个句点时,暴雨正拍打着防弹玻璃。

他一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已经预见到宁锦书接下来的反应,唇角的弧度愈发扩大。

他对着全身镜整理领带,镜中倒影与他信纸上稚嫩的太阳笑脸重叠。

雾蒙蒙的玻璃上,氤氲水汽中那个歪扭的笑脸太阳,像极宁锦书的笑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头顶的梧桐树郁郁葱葱,少年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发白,梧桐叶影在信纸上碎成金箔。

当读到「牢笼里的雄鹰」时,一片枯叶恰巧落在他颤抖的膝头——叶脉裂痕像极了游泳馆那日权司琛破开的水纹。

少年攥紧落叶,叶柄刺进掌心的疼痛让他想起权司琛的羞辱。

他眉心轻蹙微微低头,专注地盯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目光在那些字句上反复游走,脸上的表情由困惑转变为一种难掩的尴尬,又夹杂着几分啼笑皆非。

他显露排斥的情绪,咕哝一句:「拜他为师?!」

不大的声音,像小石子投入池水般激起波纹,带着不可置信尾音逐渐拔高,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他仰起头目光恍惚一瞬,脑海里闪过一个倨傲的身影——权司琛。

那张脸桀骜不驯又目光犀利,总带着一副自信又玩味的表情凝视他,嘴角染着一抹戏谑,仿佛掌控一切,浮现他的脑海如同烙印,令人难以忘怀。

他仿佛能预见到权司琛听他拜师时的反应:对方会叉腰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他,让他颜面扫地。

他甚至能清晰地预估到,对方说话时眉毛一挑是何等浮夸,神情中调侃意味是如何咄咄逼人,甚至带着令人恼怒的得意。

宁锦书发出几近抓狂的哀嚎:「妙妙,这是我听过最蠢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步回到教室,拿出纸笔开始给妙妙回信:

「妙妙:

展信安。

你肯定没见过他那样刻薄恶劣的人,才会给我提拜师的建议。

我要是提出拜他为师,他肯定不会同意,反而借机羞辱我一番,我不想自取其辱。

不过,你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倒是提醒我。

他虽然讨人厌,但不可否认他的确优秀。

如果我能多了解他一些,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弱点。

我以后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静候来信。」

宁锦书写完信,工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叠三次放进信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心里却还在想权司琛。

不得不承认,权司琛不止人高马大,脸蛋也长得很帅,不仅游泳游得好,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

细说起来,那个混蛋除了性格恶劣,简直毫无弱点。

宁锦书用力摇摇头,努力把对方完美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一定要努力战胜他!

权司琛看到宁锦书的信,嗤笑着掏出信纸,鎏金钢笔在回信上溅出星点墨渍。

「宁锦书:

见信如我。

一个站在起跑线上的运动员,因为害怕失败不敢迈出第一步,注定与终点无缘。

你瞻前顾后,顾虑颇多,反而让自己停滞不前。

你提出拜师,他或许会答应,或许会拒绝,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像抛一枚硬币,正面代表成功,反面代表失败,机会均等。

而你因为害怕不去尝试,成功的概率永远就是零。

你明明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却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放弃,岂不可惜?」

权司琛写到「岂不可惜」时突然冷笑。

他故意把问号画成绞索形状,坏笑着呢喃:「百分之五十?小豆芽快上钩吧!」

「拜师最惨的后果,不过是被对方拒绝一次。

你说那个人会羞辱你,可这只是你的猜测,并非已成之事。

即便他哪怕真的出言不逊,数落两句。你可以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又损失什么?这并不会让你变得更糟。

你害怕被羞辱,所以不敢提出拜师的请求,你的恐惧和害怕在此刻成了你人生之路的绊脚石。

你想战胜他,却连努力上进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胜利?

你最该战胜的不仅是游泳比赛,还有你内心的枷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心强大的人一向无所畏惧,敢于挑战才能最终获得成功。

人生中总要面临许多选择,有些选择看似艰难,但只要勇敢迈出第一步,或许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人类的恐惧其实仅仅源于自己的想象,你应该努力战胜自己,勇敢地去尝试每一个选择。

一个被困在牢笼里的雄鹰,只有打破内心的枷锁,才能翱翔于天际。

哪怕最终失败了,至少你努力过,未曾留下遗憾。

与君共勉,期待你的回信。

妙妙。」

钢笔的笔尖在「内心的枷锁」五字反复描粗,最后竟划破纸面。

权司琛恶劣笑着呢喃:「牢笼该用熔岩浇筑,才配得上小豆芽愚蠢的勇气!」

第二天,宁锦书一脸忐忑打开妙妙的回信。

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钢笔油墨香,大气凌人的字迹跃然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的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醒了宁锦书。

他反复咀嚼着信里的每一句话,感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对方的批评虽然尖锐,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问题所在。

他最应该战胜的不是游泳比赛上的对手,而是自己的内心。

他觉得妙妙说的有道理,蠢蠢欲动决定找权司琛拜师。

接下来的几天,他主动寻找机会与权司琛「偶遇」。

可是,每次远远看到权司琛带着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走过来,他都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退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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