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全年级第四?看来这届的比赛真是精彩,一群菜鸟互相啄来啄去。(1 / 2)

('香樟树脂在烈日下蒸腾出辛辣的香气,权司妙缩在树后数着心跳,第一百三十七片树叶影子掠过脚尖时,那个清瘦身影终于撞进视线。

她突然理解堂哥定制钢笔为什么会洇墨——此刻她掌心渗出的汗,足够在信纸上晕出个太平洋。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仿佛为宁锦书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

他修长的身影,挺拔的身姿,轻盈的步伐,如同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少年,让权司妙看得有些痴了。

权司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心里愈发渗出细密的汗珠。

心跳越来越快,「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擂鼓一般,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送情书,她就臊得不行,脸颊滚烫得像火烧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晕过去算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堂哥权司琛,不能反悔。

再说了,为了那十万块零花钱,她也必须豁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加油!妙妙!你可以的!就当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好了!」

就在宁锦书快要走到她面前时,权司妙表情狰狞猛地冲了出去,像拦路的山匪一样,大喝一声:「站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冲出去的姿态活像炸毛的博美犬,情书在剧烈颤抖中皱成酸菜干。

「这是给你的!」权司妙闭眼将情书往少年怀里一塞,转身就跑,运动鞋在石板路上擦出火星子——这速度要是用在体测,体育老师能当场喜极而泣。

宁锦书显然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要被人抢劫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少女涨成番茄色的脸,怀里就被对方塞进可疑纸团。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封皱皱巴巴的信一脸茫然。

直到少女消失在视线里,他低头看了看信封,上面写着「宁锦书收,妙妙」六个字,字迹大气工整。

鎏金火漆封印的情书,此刻蔫头耷脑躺在宁锦书掌心,像极那位躲在三百米外灌木丛里偷窥的真正主人。

权司琛扒拉着树叶数到第五百只蚂蚁时,终于看见少年撕开封口——他紧张得立刻触电般捂住眼睛,却又从指缝漏出两道精光,心里也忐忑不安。

隔天,权司琛经过一番调查,才得知宁锦书竟然是虞砚之的表弟。

他和虞砚之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幼儿园时期。

那时,两个小男孩同窗共读,形影不离。他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分享零食,一起在幼儿园的沙坑里堆城堡,一起在滑梯上你追我赶,留下无数欢声笑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升入小学后,虽然两人不在同一个班级,但他们的教室恰好毗邻。

课间休息时,两人经常互相串门,分享彼此带来的小零食,讨论最新的动画片剧情,一起玩游戏,交流学习心得,友谊并未因班级不同而疏远。

到了初中,两人再次成为同班同学。

他们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难题,一起为了考试而努力。

虞砚之总是面带和煦的微笑,性格温和,待人真诚,乐于助人,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对他赞赏有加,在学校里人缘极好,几乎没有人会讨厌他。

权司琛也不例外,他欣赏虞砚之的性格,两人从小到大关系都不错。

仿佛命运的安排,两人高中竟又一次被分到同一个班级,这让权司琛感到惊讶。

为了探查宁锦书的弱点或秘密,权司琛特意约了虞砚之出来,想从对方口中打探「敌情」。

两人约在一家环境优雅的会所见面。

这家会所装修奢华,环境清幽,是游氏旗下的高端私人会所。

权司琛斜倚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单手撑着下巴,开门见山地问道:「砚之,宁锦书是你表弟?你老实告诉我,这小子有什么弱点,癖好或者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坐在权司琛手边的沙发上,听到权司琛的问题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温和地笑了笑:「司琛,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表弟这么感兴趣?」

权司琛被虞砚之的反问弄得一愣,他沉吟片刻,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堂妹权司妙那丫头,最近有点不对劲。我怀疑她是不是和宁锦书搞上了,所以想找你了解了解这小子!」

「这不可能吧?」虞砚之闻言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笑道:「权司妙和小书才多大啊,尤其是小书,我感觉他连情窍都还没开呢,什么是喜欢都还不懂······」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最近权司妙行为举止确实很反常。」权司琛装出一副哥哥应有的担忧神情:「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宁锦书的情况,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快说说,他有什么缺点。」

虞砚之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小书心地善良,也很听话。缺点的话,有时候过于有责任心,吃亏还不自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权司琛心里盘算着,如何从虞砚之嘴里套出更多关于宁锦书的信息,追问道:「不是问这些,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之前交往过女孩子吗?」

「小书很乖,生活也很简单,除了看书学习,就是喜欢游泳。」虞砚之摇了摇头:「况且,他才多大,怎么可能交往过什么女孩子。」

权司琛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他就不参加其他活动?」

「真的硬要说,游泳比赛算不算?」虞砚之想起了什么:「他最近在参加学校的游泳训练,之后好想要替学校参加市里的比赛。我到时候还准备去看比赛,替他加油。」

权司琛听完虞砚之的话,晃着水杯的手突然顿住,脑海中浮现宁锦书的身姿——少年骨架单薄,看起来全然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

「游泳?就那根豆芽菜?」冰块撞击声混着他喉间的嗤笑,「建议给他配个儿童泳圈,省得沉底还要麻烦救生员——不过话说回来,浮尸造型倒挺适合他惨白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嘲讽的意味:「我还真想看看他怎么游的,不会是像只落汤鸡一样在水里死命扑腾吧?」

虞砚之听到权司琛刻薄的言辞,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眉头紧锁,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用力放下手中的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语气带着一丝愠怒:「司琛,你别因为权司妙就护妹心切,带着偏见看他。」

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一声又恢复细声细语的腔调:「下次我带你们多接触接触,你就知道小书人有多好了。另外,小书游泳真的很厉害,整个年级段那么多人,他可是全年级第四名。」

虞砚之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握住玻璃杯,指尖泛起青白,仿佛下一秒杯子就会在他手中碎裂。

权司琛则漫不经心地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真皮的纹路深深地印刻在他身上,映衬着他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容。

他姿态慵懒,脑海中浮现出宁锦书那瘦弱的身形,像一根豆芽菜似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不屑地想:就宁锦书那细胳膊细腿的,恐怕连个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吧?游泳?别开玩笑了!那种需要力量和速度的运动,他怎么可能做得来?更别提他竟然还妄想在市级比赛中获得名次,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宁锦书竟然获得了年级第四名的成绩,权司琛心中更是充满了嘲讽,他觉得这一届的学弟学妹真是太弱了。

他漫不经心地扯了扯校服领带,露出线条分明、棱角清晰的喉结,嗤笑道:「全年级第四?看来他们这届的比赛真是精彩,一群菜鸟互相啄来啄去。」

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充满了戏谑:「要不要赌一把他能不能游完四百米?我出一万块赌他中途抽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按住他小臂,这个向来温润的人,连愠怒都像青瓷水杯泛起涟漪:「司琛,小书不是你的假想敌。」

权司琛不听劝,想到宁锦书在水中挣扎的滑稽模样,权司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捕食者般的兴奋光芒。

他仿佛已经看到宁锦书像一只落水的仓鼠一样,在水中拼命扑腾,却无济于事。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嘲讽的台词,就等着宁锦书在水中溅起第一朵失败的水花。

在权司琛的想象中,游泳池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嘲笑放大器,宁锦书是那个在水中挣扎的可怜虫,而他则是坐在VIP席位上,冷眼旁观的评委。

他仿佛已经看到宁锦书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垂头丧气、无地自容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兴奋更浓,恨不得立刻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他甚至等不及市里的比赛了。

权司琛突然起身,一把扯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洒进房间,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却无法照亮他身后那扭曲的影子。

那影子中,隐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躁动,如同香樟树下那封被汗水浸透的情书,等待着被拆封的契机。

「你不是说他在游泳馆训练吗?」权司琛转头看向虞砚之,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随口一提:「那我们去凑凑热闹,看看他是怎么扑腾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权司琛领着虞砚之,单手推开学校游泳馆的玻璃门,恒温泳池蒸腾着消毒水特有的腥气,

他的定制袖扣在市内灯光下折射出冷光,漫不经心扯松袖口的动作突然凝滞——三十米外,宁锦书浸在粼粼波光里,水珠正顺着锁骨滑进连体泳衣,与游晏说笑时眼尾弯起的弧度,像极撕开阴云的闪电。

「司琛?」教练惊喜的呼唤搅碎一池光影,他快步迎面而来,语气里带着半分惊讶半分熟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教练,这不好久没见,特意过来看看您。」权司琛慵懒倚在出发台边,指尖转着限量版泳镜,语气轻松又不失礼貌:「顺便来看看祖国花朵们的训练。」

教练以为权司琛特意来看他,露出藏不住的笑意,眼中带着掩不住的欣慰。

他抬起一只手向旁边泳池方向挥了挥,清而有力的嗓音响起:「集合!」

正在训练的学生们听到召唤,纷纷从水池里冒出脑袋,一时间,湿漉漉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众人踩着池边的瓷砖迅速排成整齐的队伍。

等人员到齐后,教练双手叉腰站在泳池边,目光扫过面前青春洋溢的面孔,板着脸道:「今天你们有位重量级的学长过来,你们知道是谁吗?」

他又转过头瞥向权司琛,亲热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高声说道:「这位是权司琛,三年前全市少儿游泳冠军!当时好几个对手都比他大一岁,但他愣是凭着速度和技术碾压所有人,在全市比赛里一路拼杀出来。我记得当时还破了少儿组市里的记录!」

他笑了笑,亲热得搭着权司琛的肩膀,补充道:「我原以为他会走专业运动员路线,未来指不定就为国家交上一块奥运金牌,可惜他有更大的志向,决定将来报考军校,可惜了呢。」

教练话音刚落,原本好奇权司琛身份的学生们,听到冠军的头衔后,无不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打量对方,眼神里满是震惊与崇拜,周围还响起一阵哗然和低声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一开始只是随意地抱着双臂,但随着教练的溢美之词,被人群注视着的他不由挺起胸膛,原本略显随性的站姿,也变得挺拔起来,本能一般渴望展示出一个冠军应有的完美面貌。

他微微抬起下巴,浓密的眉毛也随之轻佻地扬起,嘴角上扬带着三分得意、两分习以为常。

他享受众人聚光灯般的注目礼,眼里的自信满溢而出,视线扫过那些仰慕的学弟身上,最终落在宁锦书身上。

只可惜宁锦书一直在和游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

察觉到权司琛的目光,他回过头来时一脸厌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权司琛这辈子还没被人当面翻过白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宁锦书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少年,毫不掩饰得上下打量对方,眼神充满不屑,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

他语气轻蔑:「小豆芽,看你的神情对我不服啊?我们比一把,过过招?」

他顿了顿,带着戏谑的语气补充:「放心吧,教练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是沉底了,他会救你的。」

虞砚之看不下去了,上前轻轻拉了拉权司琛的衣袖,小声劝道:「司琛,怎么说也是我表弟,就当给我点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砚之,我替教你表弟个道理——在绝对实力面前,眼泪比泳池水还廉价。」权司琛拖长尾音,金色泳镜啪地扣在脸上。

「看在你的份上,等比完我保证不笑他,这总行了吧?」他挣开虞砚之的桎梏,伸了个懒腰语气极为散漫,又夹杂着几分刻意的挑衅:「毕竟,输给我不算太丢人。」

少年说这话时,尾音上翘,一抹倨傲之色挂在年轻俊朗的面孔上。

游晏见他咄咄逼人,忍不住站出来为宁锦书打抱不平。

「哎,我说这位学长,欺负我们家锦书算怎么回事儿啊?」他叉着腰挡在宁锦书跟前,一脸愤愤然:「你这岁数,一看就比我们大一截儿,忒不讲究了,赢了也不地道!」

权司琛低低笑了一声,略带轻蔑地扫了一眼游晏,并没有接话,而是再次将视线移回宁锦书身上。

他抬了抬下巴,如同一只捕猎的猎豹,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这样吧,免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400米自由泳,我让你十秒,足够你游一条街了吧。」

他刻意加重「十秒」二字,语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自信。

宁锦书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怒意压制下去。

他知道权司琛是曾经的全市冠军,实力不容小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算明知自己会输,他也绝不会认怂退缩。

输赢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权司琛轻蔑的态度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就算对方不让他十秒,他也要拼尽全力去游。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语气平和而从容:「比就比!」

一旁的教练目睹这一切,也觉得权司琛欺负小孩子有些过分。

但考虑到权司琛是他的得意门生,又顾忌权家的权势,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各就各位,教练宣布比赛开始:「预备——哔——」

当哨声撕裂空气,水面都被震出涟漪。

宁锦书率先冲入水中,水花四溅,身体如一条矫健的鱼划破水面。他的每个动作都极为利落,像经过精确计算的连贯数学公式,精准又高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缘好,岸边一起训练的同学朋友们早已按捺不住,为他加油起来:「宁锦书!加油!宁锦书!加油!」

权司琛抱臂数秒的姿态如同帝王巡视疆土,第十秒他破水而入,教科书般的海豚腿掀起漩涡,却在第三个折返时瞳孔骤缩——那个单薄身影竟像刀锋劈开波浪,连转身时飞溅的水花都精准避开呼吸节奏。

他原以为随便几下就能追平这根弱不禁风的「小豆芽」,然后反超,只可惜宁锦书的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估。

他加快手臂的划动,脚尖一扫,水流涌动地更激烈了几分,像被卷入海潮中心。

几个往返下来,两人的距离肉眼可见地缩短。但对围观的吃瓜群体来说,这胜负的悬念才刚刚拉开。

游晏紧张得攥紧了拳头加油,喊得满脸通红比任何人都响:「赶紧着点儿!锦书,麻溜儿的!」

而水里权司琛咬着牙,唇线绷得有些不自然。他的呼吸沉稳,但眼里的轻蔑早已收敛,就连嘴角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宁锦书比他想象中的厉害,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他开始调整动作,让力道更为集中。水面下,他修长的手臂带着磅礴的力道滑过一圈又一圈的水流,扑头而上的动作宛若掠食的鲶鱼,一股霸道凌然的气场弥漫开来。

而就在最后一次往返时,意外发生了——宁锦书一个翻肩稍显迟缓,水流脱了控制,竟然拖了他的速度!而权司琛则是抓住这一瞬,猛然提速,像一道利箭窜到他身后不到两个手臂的距离。

岸边再次炸开了锅:「哎呀!刚刚宁锦书紧张失误了吧?优势可能保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在岸上紧张得冷汗涔涔,紧张地脚尖来回点地,拼命盯着快要接近终点的宁锦书。

宁锦书的动作很快重新找回节奏,全力冲刺,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鲨鱼在追杀他。

最后十米宛若困兽厮杀,权司琛暴起的肌肉线条在水下绷成满弓。

当指尖触壁的冰冷传来,他听见的却是山呼海啸的「宁锦书!你好厉害!」。

权司琛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率先到达终点的宁锦书,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输给一个他眼中的「小豆芽」。

游晏与众少年托举着好友,毫不吝啬夸奖之词:「锦书,你丫牛掰!」

「锦书!锦书!」宁锦书的同学朋友们托举着少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为他的胜利喝彩。

宁锦书被朋友们的笑声感染,笑得肆意,一时眉眼弯弯。

周围那些兴奋的欢呼声、祝贺声,此刻在权司琛听来都像是无情的嘲笑,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自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被众人托举的模样刺得他眼眶生疼,仿佛看到对方将自己三年前冠军奖杯摔碎。

原本以为这场比赛不过是手到擒来的游戏,却没想到,他竟然在一个从未放在眼里的「小豆芽」面前栽了跟头。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起来,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烧火燎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由咬牙切齿看着宁锦书。

「学长,我们笑得开心只是在庆祝胜利,没有嘲笑失败者的意思,你千万别多心。」宁锦书看向一脸木然的权司琛,挂着水珠的睫毛忽闪,安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要哭还是回家躲被窝里哭吧,要是你在游泳馆嚎啕大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咄咄逼人的是我们呢。下次加油哦!冠军学长!」

「哎哟喂,冠军学长这心理阴影面积,啧啧,老大了!」游晏这小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一唱一和:「要不要咱给您找个老中医给您瞧瞧小心脏?毕竟让天才碾压了,这心理创伤可不是闹着玩的,哈哈!」

权司琛听到宁锦书和游晏的轮番的讥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唯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他胸腔中肆虐。

他狠狠地咬着牙,羞愤化作毒液涌上喉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国骂:「妈的!死豆芽,你给老子等着瞧!」

他扯下泳镜甩出水痕,转身时踉跄的水渍却暴露了他的溃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权司妙肩头,少女哼着爱豆最新的歌蹦跶着,忽然被斜后方传来的清冽声线钉在原地——「妙妙!」

她转身时马尾甩出惊慌的弧度,十米外逆光而立的少年正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搭着书包带——宁锦书熨烫妥帖的校服领口微敞,阳光在锁骨凹陷处酿出一汪金泉。

他高挑纤瘦的身形柔美而不失挺拔,普通的校服因熨帖的身姿,而多了一份利落的线条感。

洁白的衬衫敞开两个扣子,展露精致的锁骨弧线和修长的脖颈,给人一种低调的清贵之气。

裁剪得当的校服裤子,随着他腿部的起伏和站立的弧度流畅贴合,将他双腿修饰得更修长而笔直。

他眉眼疏朗清冷,而唇边漾着一丝微笑,嘴角浅意未明的弧度,无需多言便能轻易撩拨人的心弦。

阳光以他为中心铺陈开来,每一寸光都刚刚好停留在最能凸显他轮廓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便将「少年」两字的美好诠释到极致,整个人仿佛从二次元的世界中穿越而来——赫然是宁锦书。

权司妙被少年的盛世美颜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张,眼睛瞪得溜圆,害羞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跑,可脚又好像被胶水粘在地上。

她的心跳乱成了一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看到权司妙满脸通红,一脸尴尬,莫名也不太好意思,他挠挠头迟疑得走到她面前。

「刚好路过,看见你所以就打个招呼。」宁锦书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从单肩书包掏出一本书和一封信,递书时袖口滑落半截雪白手腕,像极了漫画里走失的月光。

他语气温柔:「妙妙,这是给你的。」

「啊?」权司妙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怀里的《飞鸟集》和信烫得她指尖发颤:「你、你你你······」

直到少年逃也似的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权司妙才惊觉自己同手同脚走了三步,心里还在小鹿乱跳。

权司琛回到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

这时权司妙走了进来,把一封未拆的信和书,一股脑递给他:「哥,给你的。」

权司琛骨瓷般的左手捏着信纸边缘,盯着信封上工整的「妙妙亲启,宁锦书」,脑海中立刻浮现游泳比赛输给对方的画面,在看清署名瞬间额间暴起青筋。

「宁!锦!书!」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对方生吃了。

他摔笔的力道震得钢笔水溅满草稿纸,「撕拉」几声扯裂信纸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碎片纷纷扬扬像极了游泳馆那日破碎的自尊。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写情书给对方,像头暴怒的狮子般爆发道:「妈的!死豆芽还敢阴魂不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权司琛心中,已经从「小豆芽」成功升级成「死豆芽」。

权司妙从未见过堂哥如此动怒,看着对方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不由腹诽:看来宁锦书这次真的把哥惹毛了。

偷偷瞄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撕碎的信,她心里默默为宁锦书祈祷,放下手中的书,立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傻,才不想成为堂哥的出气筒。

权司琛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立马想起他联合堂妹的「钓鱼计划」,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死豆芽」搞什么名堂!」

他走到垃圾桶旁,弯下腰把撕碎的信捡了起来,一片一片拿透明胶布拼凑在一起,透明胶带在信纸上蜿蜒成丑陋的蜈蚣。

宁锦书的字迹映入眼帘,带着一股温润雅致的气质,像一幅新雨后撩开薄雾的山水画。

每一个字都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婉转流畅,锋芒与柔韧交织得恰到好处,仿佛在无声诉说他内心的澄澈与才华。

每一笔都带着春风轻拂柳梢的清隽秀逸,透着供人细细品味的隽永风骨。

他在信中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

你好,我是宁锦书,很荣幸认识你。

巧的是我也很喜欢,《相约星期二》恰好也是我最近读过、且颇有感触的一本书。

莫里教授的睿智与豁达,对生命的热爱与对死亡的坦然,尤其是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令我印象深刻,感触良多。

掩卷之余,我仿佛也置身于那间小小的教室,聆听老教授的谆谆教诲,思考生命的意义,以及该如何度过这珍贵的一生。

我最近还在拜读泰戈尔的诗,它充满生命力与自然之美,尤其钟情于那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我这里有一本《飞鸟集》,想着你或许也会喜欢,便赠予你。

希望这份文字的优美与隽永,以及其中蕴含对生命的热爱、与对自然的赞美,也能带给你一些启发与共鸣。

最后,你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是练过书法吗?

宁锦书。」

权司琛的指尖抚过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突然用红笔狠狠划破纸面,墨迹在「宁锦书」三字上晕开血渍般的污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底掀起复杂的情绪,一遍遍暗暗给自己打气:「权司琛,「死豆芽」已经上钩,一定要帮妙妙泡到这条鱼,然后狠狠玩弄他的感情,干净利落地甩掉他!加油!你可以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将信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

他抓起《飞鸟集》时封面烫金花纹烙进掌心——就像少年浸在水中明亮的眼,都是该被他亲手碾碎的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是宁锦书送的,就一定要看!更甚者,不止要看,还要烧脑用心看!

他拿起这本薄薄的诗集,走到床边倚靠在柔软的羽绒枕上,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温暖的光晕,将他原本愤怒的狰狞脸庞,映照得一点点柔和而宁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仿佛一首舒缓的夜曲。

他的目光专注停留在诗句上,一字一字地,仿佛在品味其中蕴藏的哲理和美感。

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与诗人泰戈尔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偶尔,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诗句的含义,感受诗人对生命和自然的热爱。

他读得很慢,很认真,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融入灵魂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权司琛终于读完这本《飞鸟集》,他轻轻合上书,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夜色渐浓,但他毫无睡意,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钢笔和信纸。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以一个仰慕者「求爱」的姿态回这封情书,而不是用心里话把「死豆芽」臭骂一通。

他思来想去,最终在信纸上写道:

「宁锦书:

幸会,承蒙惠赠《飞鸟集》。

泰戈尔的诗句,字字珠玑,于自然万物中体悟生命真谛,读来令人心生共鸣,确为佳作,拜读之余深感你品味不俗。

我尤爱那句「世界以痛吻我」。

读罢掩卷,不禁联想到庄子的「其形化,其心与之然」之哲思,亦让我想起了尼采的「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须臾数十载,当不负韶华,追寻心中所向。

我始终相信,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跨越种族、国界、年龄、性别,甚至生死。

爱让我们变得更加勇敢、坚强,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

很高兴能和你交流读书心得,期待与你更多的思想碰撞。

我相信在不远将来,我们的灵魂终将共振。

妙妙敬上。」

凌晨两点的台灯将权司琛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困兽,他蜷在鹅绒被里逐字批注泰戈尔的诗。

钢笔尖恶狠狠戳着「世界以痛吻我」那行,却在空白处鬼使神差画了微笑太阳。

他惊醒时慌忙撕掉那页信纸,揉成团砸向镜子——镜中倒影裂成无数个宁锦书,每个都在对他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港海市,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

权家的影响力渗透到军界政界的各个角落,如同盘踞于此的巨擘,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权司琛身为权老爷子的长孙,生逢其时,不仅头脑聪明名列前茅,身体素质还强悍,无数人纷纷断言其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而虞砚之虽仅十五岁,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远见。他高瞻远瞩,洞察未来发展的趋势。

因与权司琛同班,他两人从小结下深厚交情。

高一分班的时候,他更是买通校长,又继续和权司琛同班,准备加深这份友谊。

然而,让虞砚之颇感无奈的是,表弟宁锦书与权司琛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敌意,无论大事小事,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冲突不断,简直难以共处,仿佛天生不对盘。

眼看着两人的摩擦日益加剧,虞砚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深知与权司琛结怨并非明智之举,毕竟未来还要生活在这座城中,若与权家交恶,宁锦书的前路将艰难重重。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以兄长的姿态主动干预,出面调解这场尚未酿成大祸的矛盾,为宁锦书的将来铺路。

于是,他下了课找到权司琛,一脸真诚,与往日无异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司琛,我和小书想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请我吃饭?」权司琛懒洋洋靠在后桌上,眼神带着慵懒与讥诮,似笑非笑地答道:「听起来怎么像鸿门宴?你们准备埋伏几个杀手?」

「你就喜欢说笑。」虞砚之听出权司琛语气中的调侃,笑着回应:「小书年纪小,说话有时不过脑子,你卖我个薄面多担待。我们哥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一笑泯恩仇了。」

「一笑泯恩仇?」权司琛勾了勾唇角,心中冷笑:想得美!「死豆芽」之前对我的冒犯,我可一笔一笔全记着呢!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最好和宁锦书混熟了,亲自抓到他什么小辫子,才好彻底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这样想着,半真半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周五晚上吧。」

周五晚上,虞砚之定下港海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设宴。

华灯初上,云顶会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虞砚之和宁锦书提前在包厢内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权司琛却迟迟未现身。

前者借机语重心长道:「小书,我知道你和权司琛有过节,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以后忍一忍,别再和他起冲突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这顿是我们请客,权司琛是客,既然宴请,你一定要有礼貌,说话要注意分寸,别再像上次那样针锋相对了。」

他思忖片刻,又耳命面提道:「还有,等会儿记得好好敬他一杯酒,表达你的歉意,你们的争执就翻篇了。」

虞砚之语气郑重,几乎到了三令五申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已经习惯听从虞砚之的安排,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心底涌动着对权司琛的抗拒与不满,但依旧硬着头皮低声应了下来:「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克制自己的。」

他说话时嗓音平缓,努力压下满心的不情愿。

停顿片刻,他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别总念叨我的事,姨夫最近······还有打你吗?」

这话仿佛不经意脱口而出,但语调中的谨慎让人听出几分不容忽视的关切。

虞砚之的神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仿佛被什么击中,原本端着白瓷杯的手倏地一顿,动作僵硬得像被时间定格了一瞬,连杯壁反射的微光也苍白了一分。

眼神短暂地失去焦距,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杯中,清澈的水波晃动着,映出几分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像是被拽入了刹那的回忆,又似被无形的刀锋轻轻划开一道细缝。

那抹愣怔与恍惚仅持续了一瞬,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要抹去那一刹的失神。

他低头将水杯握紧,移开视线的同时,他的嘴角缓缓扬起,自然得像初春拂面的微风,温润而柔软。

「没有了。」他的声音低沉,似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柔软和温柔:「有小书惦着,哥哥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一顿,像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随即略带笑意地补了一句,声音中掺杂轻描淡写的调侃:「哥哥倒想再被我爸打一顿,这样小书还能再心疼保护我呢。」

言语会心,语调半真半假,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隐隐透出的酸涩,却像是洒在茶里的柠檬汁,不显眼,却能轻易扰乱本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愈发尝出那丝酸楚。

宁锦书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怀疑,他直直地盯着虞砚之,语气带着一丝隐含的执拗:「哥,你没骗我吧?」

他顿了顿,眉宇间的担忧正在加深,连语调也低沉了几分:「我再怎么调皮捣蛋,我爸也从来没打过我。我怎么觉得······姨夫好像不喜欢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虞砚之的心门上,叩开某些隐秘深藏的真相。

虞砚之沉默片刻,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止住。

他最终拂去那一瞬消极情绪,嘴角笑容淡得像曙光透过晨雾,明亮却不真实:「小书多心了,哪有当爹的,不喜欢自己亲生儿子的?」

「他打我······肯定也有我做不对的地方······」他拉长尾音,刻意将某些真相掩藏在平静的湖面下,不让它们浮出水面。

那语调里的无奈,夹杂着一些谁也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港海市的夜幕浸在权家豢养的霓虹里,云顶会所一百八十度环幕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如同匍匐在权司琛脚下的困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迟到四十五分钟才漫不经心推开包厢门,水晶吊灯的光瀑中,宁锦书攥着餐巾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这画面取悦得他连袖扣都多转了两圈。

虞砚之见权司琛进包厢,脸上扬起和煦的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仿佛对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司琛,你来了,路上是不是很堵?」他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为对方主动找好借口。

虞砚之正说着,一低头瞥见宁锦书还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一紧,一把拎着对方的腋下,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低声提醒:「小书,起来,这是请客应有的礼仪!」

宁锦书本就讨厌权司琛,对这次的饭局心存抵触,而对方的迟到更是火上浇油,心中的厌恶之情更甚。

但听到虞砚之的话,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罚站一样站得笔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砚之,你这表弟,见到人也不打个招呼,是打娘胎里就没学规矩?」

他挑了挑眉,语气嘲讽,仿佛故意要激怒宁锦书,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宁锦书被当面骂没家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回怼过去「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但看见虞砚之的眼色,他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权、哥!」

「哎!这才像话!当小弟就要有当小弟的样子。」权司琛一脸的得意洋洋,伸出两只手摸宁锦书的头,故意将对方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好好的头发被他揉成一个鸡窝头。

宁锦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砸在权司琛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虞砚之一定会很为难。

虞砚之对权司琛幼稚的动作瞠目结舌,觉得对方太过分了,眼见宁锦书要发作,连忙将表弟从权司琛的手里解救出来,在两人之间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坐下聊!别站着了。」他隔开两人,招呼两人在他两边坐下,吩咐服务员上菜。

席间,虞砚之巧妙地引导话题,尽量避免提及两人可能产生分歧的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仿佛一个经验丰富控场主持人,掌控着整个饭局的节奏。

然而,即便虞砚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权司琛和宁锦书之间的气氛依旧微妙,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汇,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进行。

虞砚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宁锦书,希望他能主动向权司琛示好。

宁锦书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虞砚之在场,还是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权司琛面前。

「权哥,小弟年少无知,若有冒犯之处您多海涵。感谢您赏光赴宴,我敬您一杯。」他语气生硬地重复着虞砚之教他的话:「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他一饮而尽。

权司琛的指尖轻叩醒酒器:「小豆芽,连给前辈倒酒都不会?」

酒红色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泛起涟漪,倒映出他讥诮的眉峰:「也是,毕竟野草哪见过勃艮第的艳阳。」

永远挂着春风笑意的虞砚之,此刻眼底掠过寒潭般的暗涌,见权司琛身前的酒杯见底,他起身拿起醒酒器,亲自替宁锦书给权司琛斟酒。

殷红的酒液顺着醒酒器的弧度缓缓流入高脚杯中,在杯底漾开一圈圈涟漪,酒香四溢,馥郁芬芳。

他举止优雅得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温润风雅。

权司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宁锦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下酒杯身子往后一靠,姿态慵懒而随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权哥教训得是。」宁锦书紧紧握着手中的高脚杯,抬头直视权司琛时,眼神锐利如淬火匕首:「不过您可能不知道,野草烧不尽!」

法式焗蜗牛在银盏里凉透,权司琛高脚杯划过瓷盘的声响尖锐如裂帛。

「既然要赔罪——」权司琛的鎏金袖扣折射出恶意的光,他挑眉道:「不如学学你哥怎么伺候人?」

宁锦书霍然起身时带翻高脚杯,殷红酒液泼上权司琛的顶级腕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虞砚之腕间的转运珠突然崩断,珠子滚落满地。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权司琛却低笑出声:「故意的?知道这表多少钱?」

他慢条斯理摘下手表浸入身前的醒酒器,金属表叩击底部的玻璃发出脆响。

「你这种破落户,就算知道也没用,因为它有钱也买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回到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准备给笔友妙妙写信。

他和妙妙保持着一天写信,一天收信的频率,诉说着彼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宁锦书端正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屏息凝神。

钢笔笔尖触碰纸面,在雪白的信纸上划出一行行清秀而有力的字迹:

「妙妙:

展信安,你最近好吗?

我最近遇到一个很讨厌的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他自己吃个饭迟到好久,一点时间观念都没就算了,竟还当着我面贴脸开大,骂我没有家教,还说我家是破落户,简直岂有此理!」

钢笔尖在信纸上洇出个愤怒的墨点,宁锦书写到「趾高气扬」时突然顿笔。

月光漫过少年绷紧的脊背,在「破落户」三个字上投下颤抖的阴影。

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虞砚之送的檀木手串,仿佛这样就能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写道:

「要不是我哥在,我真想问问他:「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

不过,虽然他没有时间观念,但游泳很厉害。

上次我和他比赛,如果不是他大意让了我十秒,我肯定赢不了他。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为什么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也有认真游泳训练,却总是不长肌肉,真是令人苦恼。

真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那样我就不需要他让我,也能在游泳比赛中轻而易举打败他了。

我上次给你介绍的书单,你都看完了吗?

那些书都非常精彩,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讨论其中的情节和人物。

期待你的回信。

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漂亮,彰显出他严谨的性格。

洋洋洒洒写完一整页信纸,最后在末尾落笔时,宁锦书顿了顿,在自己的名字旁添上一个笑脸的太阳——尽管画工并不精妙,但那带着点傻气的小太阳,时散发着明媚和温暖。

这是他与妙妙之间的小秘密,一个只有他们彼此会心一笑的独特标志。

写完信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权司琛高大健硕的身影,宽肩窄腰的曲线,以及游泳时游刃有余的动作,一切的一切仍鲜活地浮现眼前。

他忍不住低声感叹,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些许不服输的火苗。

他将自己从短暂的愣怔中拉回,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整齐地折叠三次,郑重地将它放进干净的信封里,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期待。

然而,他并不知道,妙妙全名权司妙,是权司琛的堂妹。

这封洋洋洒洒吐槽权司琛的信,最终会落到对方手中。

第二天,权司琛回到家迫不及待径直走进房间,连校服外套都来不及脱,走到真皮座椅前坐下,从书包拿出宁锦书鎏金火漆封印的信。

信封上清秀的字迹写着「妙妙收」,落款是「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拆信时特意用古董拆信刀划出完美切口——就像解剖宁锦书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信纸上是他已经熟悉的字体。

然而,当他看到信的内容时,原本轻松的神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信中,宁锦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对他的「控诉」:迟到、没时间观念、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是很疼,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痒意。

他看到宁锦书抱怨他「贴脸开大」,骂对方没家教,却又忍不住夸他游泳厉害,身材好。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权司琛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读到「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时他更是嗤笑出声,脸上洋洋得意,喉结在阴影里危险地滚动:「小豆芽该喝的不是牛奶,跪着喝老子的尿还差不多!」

他甚至可以想象宁锦书写信时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一丝羡慕的样子,嘴角压抑不住微微上扬。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宁锦书说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以便在游泳比赛中打败他时,信纸边缘被他捏出涟漪状褶皱,忍不住哈哈出声:「哈哈哈,死豆芽还想打败我?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权司琛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信纸,脑海中浮现宁锦书清秀的脸庞,以及那天在泳池边,少年不服输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钓鱼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对方的信重新放回信封,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腕表表盘倒映出他扭曲的笑,手执钢笔在信纸上面写道:

「宁锦书:

展信安。

最近我也遇上个惹人心烦的家伙,我心血来潮,略施小计,逗弄他几下。

结果他被我耍得团团转,竟浑然不知,说来真是即愚蠢,又可笑。

听你提起那人,游泳技艺精湛,且体格魁梧,实在是不凡之才。

你若想胜他,倒不如拜他为师,以强之长以制强。

这样,他就能拿到他的饮食食谱,以及技巧诀窍,在他手把手教学下,说不定日后你还能有机会胜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近距离相处之下,自可探清他的弱点。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的书单已尽力在研,啃书如饮水颇有受益,待通读完毕,定与你分享心得。

愿与你书往还复,互为砥砺,此亦我所乐见之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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