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书是方清婉的同班同学。
教室里,方清婉和同学的争执升级,尖锐的言辞像刀子一样扎在少女的心上。
她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却无力反驳,眼眶里逐渐蓄满泪水。
宁锦书坐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周围同学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他的耳膜。
他看到方清婉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此刻的方清婉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终于,一颗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她猛地站起身,哭着跑出了教室。
宁锦书的心猛地一揪,少女的泪水仿佛也滴落在他心上。
他想起母亲和父亲争吵后,也是这般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地跑回房间,那种无助和绝望的神情,与方清婉如出一辙,至今仍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想到母亲香消玉殒的结局,他顿时无法坐视不管,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起身追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清婉的脚步很快,跑着离开教室,穿过走廊,一路朝着楼梯口奔去。
宁锦书紧随其后,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纤细的背影上,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方清婉推开通往天台的门,消失在宁锦书的视线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宁锦书的心头,他的心猛地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天台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天台上,风呼啸而过,方清婉瘦削的背影站在栏杆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她低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晶莹的线。
宁锦书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他害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快步上前,轻声叫道:「方清婉!别冲动!」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方清婉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向前倾斜。
宁锦书的心跳骤然加速,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方清婉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少女,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因此走上和母亲一样的不归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疯了吗!」宁锦书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恐和责备。
方清婉眼神空洞,麻木地抬起头,回望宁锦书轻声抽泣:「宁锦书,你不懂······没有人会懂······我有多么痛苦······」
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绝望,崩溃哽咽:「呜呜呜······我就是他们眼里的一个笑话!」
宁锦书紧紧搂着她的腰,生怕她再次做出什么傻事。
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少女,心中一阵酸楚。
他和方清婉不熟,从未了解过对方的生活,从未参与过她的世界,可此刻,她的痛苦却让他感同身受。
他一想到母亲去世心脏就开始抽痛,害怕再次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他面前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轻视生命?为什么自杀前不考虑身边的挚友亲朋的感受?
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谁规定别人对你的嘲笑,就是你人生的定义?」宁锦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坚定:「你这么轻易就放弃生命,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那些嘲笑你的人结果笑到最后,你甘心吗?」
方清婉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男生,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是委屈,是感激,是情绪的释放······
宁锦书看着她的眼泪,不知所措,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走吧,趁还没有人注意到你,我们回去吧。」
方清婉没有挣扎,任由宁锦书半扶半抱着,朝着楼梯走去。
宁锦书和方清婉浑然不觉,风暴已经在楼下的操场上酝酿成形,他们正处于风暴中心。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正在露天球场打篮球的男生,他无意间抬头,目光被牢牢锁定在天台一道人影上。
「卧槽!天台上有人!」他惊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
这一声惊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周围的学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动,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台。
篮球场上的喧闹声,同样吸引正在打篮球权司琛的注意,他下意识顺着人们的视线望去,目光最终定格在天台上。
他眯起眼睛,凭借着绝佳的视力,一眼就认出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身影——竟然是方清婉!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心头猛地一沉,手中的篮球也随之滑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纤细的身影,仿佛生怕下一秒她就会跳下来。
如果方清婉真的跳下去,那权司琛恐怕要被流言蜚语淹没,一辈子背负上害死对方的罪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真的有人!好像是要跳楼!」一个女生捂住嘴巴,惊恐地说道。
「不会吧,这么刺激?」另一个男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逐渐放大,像潮水般涌向天台。
「快看快看,真的有人要跳楼!」
「我的天啊,太可怕了!」
「先拍下来再说!」
几个学生眼疾手快,迅速掏出手机,对准天台上的人疯狂拍照录像。
一个男生一边录像,一边兴奋地对着手机说道:「我好像拍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快来点赞关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宁锦书的身影出现在天台上,试图将方清婉拉回来,两个人在天台上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又来一个?他们是不是情侣啊?」
「看样子像是吵架了。」
「该不会是因为感情问题跳楼吧?」一个男生大胆地推测,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
有人说他们是情侣吵架,有人说是殉情。
「那不是方清婉吗?那个发春妹!」一个女生突然认出了方清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是上次和司琛学长告白的那个女生?」另一个女生问。
「还真是她!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这次和她在一起的男生是谁?新男朋友?」
「不会是两个人跳楼殉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声也更加热烈,几乎要掀翻操场。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版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宁锦书、权司琛和方清婉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仿佛亲眼目睹了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有人则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期待这场「三角恋」最终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短短几分钟,方清婉和宁锦书在天台拉扯的视频和照片就被传遍整个学校论坛。
标题耸人听闻:《惊!发春妹疑似与神秘男子天台殉情!》,瞬间引爆了整个校园网络。
方清婉的名字又一次和「跳楼」、「殉情」、「新男友」等字眼联系在一起,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很快,他们查出和方清婉在一起的是她的同班同学宁锦书。
而宁锦书也因为这场意外,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
很快,他荣获一个新的外号——「接盘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的权司琛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心里尚未完全褪去青涩。
他亲眼目睹方清婉在天台上情绪崩溃,一副要跳楼的模样。而这一切的起因,十有八九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心中不免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和后怕。
中午课间休息的铃声刚落,权司琛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宁锦书。
宁锦书的父亲宁远山,原来名不见经传,凭借老丈人的关系,挤进了港海市的上流圈子。
因此权司琛和宁锦书在一些高端社交场合见过几次,但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彼此之间并没有深入的了解。
权司琛双手插在校服的裤兜里,漫不经心地斜倚在墙边,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宁锦书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举手投足间却已初具权家人独有的威严和傲慢。
「宁锦书。」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质问:「你和方清婉在天台上干嘛呢?别告诉我,你们该不会真作死,打算一起跳下去吧?」
尽管故作轻松,但他低沉的嗓音和紧锁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深处不易察觉的紧张。
宁锦书对权司琛找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只和对方打过几次照面,完全谈不上交情。却因对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目中无人的态度深感厌恶。
这时的他,还不明白「权」这个姓氏在港海市意味着什么,更不明白权司琛傲慢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权势。
「我只是碰巧遇到她情绪失控,劝慰两句而已。」经过方清婉的事情后,他越发看不惯权司琛的冷漠和刻薄,路见不平,便毫不犹豫地怼道:「权司琛,怎么说你也是个大老爷们,下次说话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别这么刻薄?你不会真这么操蛋,想活活逼死一个女孩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刻薄?操蛋?」权司琛重复着这两个词,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恶狠狠道:「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我哪里刻薄?哪里操蛋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措辞也不用这么恶毒吧!人家一个小姑娘情窦初开,喜欢你一下你是会死吗?至于用‘发春’这种词来羞辱她吗?」宁锦书不满地反驳道,语气义愤填膺:「你难道就不会有喜欢别人的一天?!」
「情情爱爱算什么狗屁,人类繁衍的遮羞布罢了,老子才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永远不会!」权司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语气如同冰渣子一样砸下来:「喜欢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她所谓的喜欢,就是一次次把我也同样变成笑柄?」
他越说越生气:「宁锦书你他妈算哪根葱,还敢骂我恶毒?简直笑死个人,老子真恶毒起来,只要吩咐一声,她现在早卷铺盖滚蛋了,还能在学校里继续上蹿下跳污染空气?」
宁锦书对权司琛的冷漠态度感到愤怒,他握紧拳头,语气激动:「权司琛,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冷血?方清婉是因为你,才差点跳楼死掉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责任?老子有什么责任?」权司琛怒目而视:「是她自己犯贱非要喜欢我,老子又没逼她。结果她搞得我也声名狼藉,我他妈里外不是人!找谁说理去!老子还没找她赔精神损失费!」
「你······」宁锦书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权司琛会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我什么?老子说错了吗?」权司琛挑衅地看向宁锦书,仗着自己比对方高半个头,用鼻孔对着他。
「算了,和你这种人真没什么好说的。」宁锦书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转身准备离开。
权司琛见宁锦书要走,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语气也变得愈发强硬起来:「宁锦书!站住!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他妈又算哪根葱?」宁锦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权司琛的眼神顿时变得愈发犀利,仿佛要将宁锦书的背影射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学后,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家,脚下生风,一路顺着抄手游廊快步走向大堂。
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古老的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敲击着他的心房,一下又一下,震得他心烦意乱。
刚走到拐角处,差点撞上正要出门的堂妹权司妙,他猛地顿住脚步。
权司妙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看到权司琛,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哥,你回来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风铃般动听。
权司琛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堂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报复宁锦书的念头。
他一把拉住权司妙纤细的手腕,将对方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妙妙,哥给你个任务!你好好干,哥给你十万零花钱!」
权司妙一听十万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哥,你快说!什么任务?」
权司琛凑到权司妙耳边,低声说道:「你去追宁锦书!你要是泡到他,玩腻了就一脚踹开,把他痛哭流涕挽回你的丑态拍下来。要是他不上钩,也别气馁,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烦死他,缠到他怀疑人生!」
他腹诽道:「宁锦书啊宁锦书,就你那装模作样的绅士风度,遇上个难缠的主儿,老子看你能撑到几时?到时候,指不定比我说的还刻薄难听十万倍呢,啧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仿佛已经预见宁锦书将来抓狂的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追人?」权司妙一脸惊讶瞪大双眼,随后挠了挠头,神情有些犹豫:「哥,我都还没谈过恋爱呢,我不会啊。」
权司琛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说道:「没事!哥教你!哥可是情场高手!」
权司妙看着堂哥自信满满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得了吧,哥母胎单身至今,哪来的经验?还情场高手呢!说出去笑死个人!」
权司琛被权司妙的话噎了一下,有些不服气地吹牛:「你哥我官方智商280!学什么不是手到擒来?!你可别小瞧我,有哥给你当军师,别说追个小屁孩而已,你的爱豆都不在话下,手到拈来!」
「哥,我怎么觉得你的官方智商得再减30。」权司妙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地看着堂哥,显然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权司琛见状,脸色一沉:「零花钱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权司妙想到权司琛开头提及的十万块,立刻改变了态度,眼冒金光,一脸谄媚狗腿子似得连连点头:「那哥说,第一步我该怎么追?」
权司琛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信誓旦旦道:「你应该从写情书开始。」
权司妙一听连忙摆手,拒绝道:「哥,你也知道,我语文上了初中就没及格过,800字的作文每次连一半都凑不到,我可写不来什么狗屁情书!这是你这个军师的活!」
权司琛知道堂妹是个扶不上墙的学渣,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答应道:「行,我今晚就帮你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权司琛摔上房门时带起一阵疾风,骨节分明的手指三两下解开校服领带扔在床头。
他抄起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不到半小时就将作业本甩到一边——这点题目对常年稳坐年级前三的他来说,简直比呼吸还简单。
少年从鳄鱼皮记事本里抽出一张烫金信笺,鎏金笔尖悬在纸面上迟迟未落。
自从上次权司琛拒绝方清婉的告白,他的「恶名」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再也没有女生给他送情书,一个个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方清婉。
而之前收到的那些情书,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扔进垃圾桶。
此刻的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的举动,像一记回旋镖扎在心上。
他的喉间溢出一声自嘲冷笑:「妈的,早知道那些情书该留着了,起码现在可以抄一下!」
对着信纸憋了半天,他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他抓耳挠腮,烦躁地把笔扔在桌上:「靠!写个情书怎么这么难!」
权司琛学习成绩优异,篮球、游泳、马术、滑雪等众多体育项目样样精通,再加上出色的外貌身高、和优渥的家境,妥妥的天之骄子。
他身边从来不乏主动示好的女生,哪需要他费心去追求别人?
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般的他,而现在,竟然要放下身段给别人写情书!还是个男生!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感觉比让他跑一场马拉松还要难受,还要煎熬。
校游泳队王牌此刻却像搁浅的鱼,钢笔在纸上洇出墨点也没憋出半句话。
他突然抓起手机搜索「情书模板」,看到「你是我的命运馈赠」时嗤笑出声:「古早偶像剧台词也敢拿出来卖?」
瞥见「你眼中有星辰大海」时直接摔了手机:「三流言情的对白!」
「这都什么玩意儿!酸不拉几的,宁锦书要是看到这种东西,不得把妙妙当成神经病!」他嫌弃地关掉网页,烦躁地扯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本少爷就不信了,我自己写不出一封满分情书!」
权司琛决定还是自己写。
台灯暖光在信笺晕开涟漪,少年绷紧的下颌线在墙上投出倔强剪影。
他咬着笔杆眉头紧锁,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提笔在纸上写下:「宁锦书,我喜欢你。」
刚写完七个字他就触电般划掉,钢笔尖险些戳破纸面。
他盯着线条下的这几个字,顿时捂着额头脸颊渐渐泛红。
我的老天奶,好羞耻!!!
他咬紧牙关,继续写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长得很好看,成绩也很好,打篮球也很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写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脑海中浮现出宁锦书的身影。
宁锦书的成绩好吗?会打篮球吗?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打篮球······
一丝疑惑涌上心头,他发现自己对宁锦书的了解竟如此之少。
除了见过对方,知道对方长得眉清目秀,不是什么歪瓜裂枣。
其他的,他简直一概不知,甚至不确定宁锦书是否会打篮球。
他决定,明天开始一定先好好调查一下宁锦书,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低头看着自己写的情书,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就是小学生作文!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抓起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不行,重写!」他重新拿出一张信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他努力提笔写道:「宁锦书,我喜欢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写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他妈也太肉麻了吧!宁锦书要是看到这种情书,不得把妙妙当成变态痴汉啊!
他又一次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靠!这也太难了吧!」他抓狂地挠着头,感觉写情书比做高数题还难!简直快要崩溃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
写情书应该先自我介绍,不然宁锦书可能连妙妙是谁都不知道。
他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道:
「宁锦书: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初次见面,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世间所有的相遇,皆是缘分使然,世上的所有关系,也都从陌生人开始。
首先请容许我自我介绍,在下妙妙,闲暇之余喜好颇杂,偶尔会流连于运动场,享受挥洒汗水带来的淋漓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近正在拜读米奇·阿尔博姆的《相约星期二》。
它讲述一位老教授在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与学生促膝长谈人生哲理的故事。
他们探讨生命、死亡、爱、家庭等等人生的终极议题,引人深思,颇有感触。
如果你感兴趣,下次我可以将这本书送给你。
如果你对不敢兴趣,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兴趣爱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是从相互了解开始的。
很期待有机会能更深入地了解你。
妙妙。」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搁下笔,整个人如同一团缠绕的毛线球,理不清头绪。
上半部分的自我介绍,字斟句酌,如同外交辞令般官方,刻意保持距离。
「闲暇之余喜好颇杂」轻描淡写地带过,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可谁知道这位「妙妙小姐」正是学校马术队队长,并且刚刚打破了青少年锦标赛的记录,风头无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到了后半部分,提到《相约星期二》时,他的笔触却不自觉地轻柔起来,仿佛怕惊扰了纸上那个清冷的影子。
他反复摩挲着信纸,目光流连在每一个字句上,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又像是在审视自己。
凌晨三点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书桌上,定制钢笔的珐琅纹路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笺叠成三折,塞进火漆信封。指尖触碰到信封的那一刻,竟微微颤抖。
他郑重其事地在信封上写下「宁锦书收妙妙」,笔画工整,力透纸背。
熔化的火漆滴落在信封封口,他用烫金印章轻轻一按,一个精致的印记便烙印在了上面。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将信紧紧地捂在胸口,耳根泛红,对着空旷的房间低吼:「权司琛你他妈疯了吧!你还真的给那根「小豆芽」写了一封情书?!」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跳如鼓,脑中不断地预演着宁锦书看到这封信时的各种反应。
那个小豆芽会是什么表情?是惊讶?是疑惑?还是不屑一顾?他会认真读完吗?还是会像自己收到那些无聊的情书一样,直接扔进垃圾桶?如果他读完了,会怎么看待这封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的信?会觉得「妙妙」很奇怪吗?还是会因此……喜欢上「妙妙」?
权司琛一会儿想象着宁锦书惊喜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得意上扬;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写得还不错,至少比网上那些酸溜溜的句子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又开始担心宁锦书会觉得他写得太幼稚,眉头紧锁,情绪低落;
一会儿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写得更矜持、更含蓄一些。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让他心乱如麻,坐立难安。
他索性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想找人聊聊天,排解一下内心的焦虑。
可是,三更半夜他能找谁呢?更何况,捉弄宁锦书这件事,他谁也不能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关掉手机,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宁锦书的身影却一遍遍地在他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甚至睡着了,连梦里竟然都是宁锦书那个混蛋的身影!
混沌梦境里,宁锦书捏着他精心准备的信笺挑眉:「这就是权少爷的水平?你是小学生吗?」
权司琛惊醒时冷汗浸透真丝睡衣,他从手包里拿出情书就想撕掉,两只手抓着情书抖得厉害,却最终不想白忙活一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香樟树脂在烈日下蒸腾出辛辣的香气,权司妙缩在树后数着心跳,第一百三十七片树叶影子掠过脚尖时,那个清瘦身影终于撞进视线。
她突然理解堂哥定制钢笔为什么会洇墨——此刻她掌心渗出的汗,足够在信纸上晕出个太平洋。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仿佛为宁锦书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
他修长的身影,挺拔的身姿,轻盈的步伐,如同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少年,让权司妙看得有些痴了。
权司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心里愈发渗出细密的汗珠。
心跳越来越快,「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擂鼓一般,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送情书,她就臊得不行,脸颊滚烫得像火烧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晕过去算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堂哥权司琛,不能反悔。
再说了,为了那十万块零花钱,她也必须豁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加油!妙妙!你可以的!就当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好了!」
就在宁锦书快要走到她面前时,权司妙表情狰狞猛地冲了出去,像拦路的山匪一样,大喝一声:「站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冲出去的姿态活像炸毛的博美犬,情书在剧烈颤抖中皱成酸菜干。
「这是给你的!」权司妙闭眼将情书往少年怀里一塞,转身就跑,运动鞋在石板路上擦出火星子——这速度要是用在体测,体育老师能当场喜极而泣。
宁锦书显然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要被人抢劫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少女涨成番茄色的脸,怀里就被对方塞进可疑纸团。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封皱皱巴巴的信一脸茫然。
直到少女消失在视线里,他低头看了看信封,上面写着「宁锦书收,妙妙」六个字,字迹大气工整。
鎏金火漆封印的情书,此刻蔫头耷脑躺在宁锦书掌心,像极那位躲在三百米外灌木丛里偷窥的真正主人。
权司琛扒拉着树叶数到第五百只蚂蚁时,终于看见少年撕开封口——他紧张得立刻触电般捂住眼睛,却又从指缝漏出两道精光,心里也忐忑不安。
隔天,权司琛经过一番调查,才得知宁锦书竟然是虞砚之的表弟。
他和虞砚之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幼儿园时期。
那时,两个小男孩同窗共读,形影不离。他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分享零食,一起在幼儿园的沙坑里堆城堡,一起在滑梯上你追我赶,留下无数欢声笑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升入小学后,虽然两人不在同一个班级,但他们的教室恰好毗邻。
课间休息时,两人经常互相串门,分享彼此带来的小零食,讨论最新的动画片剧情,一起玩游戏,交流学习心得,友谊并未因班级不同而疏远。
到了初中,两人再次成为同班同学。
他们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难题,一起为了考试而努力。
虞砚之总是面带和煦的微笑,性格温和,待人真诚,乐于助人,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对他赞赏有加,在学校里人缘极好,几乎没有人会讨厌他。
权司琛也不例外,他欣赏虞砚之的性格,两人从小到大关系都不错。
仿佛命运的安排,两人高中竟又一次被分到同一个班级,这让权司琛感到惊讶。
为了探查宁锦书的弱点或秘密,权司琛特意约了虞砚之出来,想从对方口中打探「敌情」。
两人约在一家环境优雅的会所见面。
这家会所装修奢华,环境清幽,是游氏旗下的高端私人会所。
权司琛斜倚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单手撑着下巴,开门见山地问道:「砚之,宁锦书是你表弟?你老实告诉我,这小子有什么弱点,癖好或者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坐在权司琛手边的沙发上,听到权司琛的问题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温和地笑了笑:「司琛,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表弟这么感兴趣?」
权司琛被虞砚之的反问弄得一愣,他沉吟片刻,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堂妹权司妙那丫头,最近有点不对劲。我怀疑她是不是和宁锦书搞上了,所以想找你了解了解这小子!」
「这不可能吧?」虞砚之闻言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笑道:「权司妙和小书才多大啊,尤其是小书,我感觉他连情窍都还没开呢,什么是喜欢都还不懂······」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最近权司妙行为举止确实很反常。」权司琛装出一副哥哥应有的担忧神情:「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宁锦书的情况,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快说说,他有什么缺点。」
虞砚之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小书心地善良,也很听话。缺点的话,有时候过于有责任心,吃亏还不自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权司琛心里盘算着,如何从虞砚之嘴里套出更多关于宁锦书的信息,追问道:「不是问这些,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之前交往过女孩子吗?」
「小书很乖,生活也很简单,除了看书学习,就是喜欢游泳。」虞砚之摇了摇头:「况且,他才多大,怎么可能交往过什么女孩子。」
权司琛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他就不参加其他活动?」
「真的硬要说,游泳比赛算不算?」虞砚之想起了什么:「他最近在参加学校的游泳训练,之后好想要替学校参加市里的比赛。我到时候还准备去看比赛,替他加油。」
权司琛听完虞砚之的话,晃着水杯的手突然顿住,脑海中浮现宁锦书的身姿——少年骨架单薄,看起来全然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
「游泳?就那根豆芽菜?」冰块撞击声混着他喉间的嗤笑,「建议给他配个儿童泳圈,省得沉底还要麻烦救生员——不过话说回来,浮尸造型倒挺适合他惨白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嘲讽的意味:「我还真想看看他怎么游的,不会是像只落汤鸡一样在水里死命扑腾吧?」
虞砚之听到权司琛刻薄的言辞,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眉头紧锁,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用力放下手中的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语气带着一丝愠怒:「司琛,你别因为权司妙就护妹心切,带着偏见看他。」
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一声又恢复细声细语的腔调:「下次我带你们多接触接触,你就知道小书人有多好了。另外,小书游泳真的很厉害,整个年级段那么多人,他可是全年级第四名。」
虞砚之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握住玻璃杯,指尖泛起青白,仿佛下一秒杯子就会在他手中碎裂。
权司琛则漫不经心地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真皮的纹路深深地印刻在他身上,映衬着他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容。
他姿态慵懒,脑海中浮现出宁锦书那瘦弱的身形,像一根豆芽菜似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不屑地想:就宁锦书那细胳膊细腿的,恐怕连个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吧?游泳?别开玩笑了!那种需要力量和速度的运动,他怎么可能做得来?更别提他竟然还妄想在市级比赛中获得名次,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宁锦书竟然获得了年级第四名的成绩,权司琛心中更是充满了嘲讽,他觉得这一届的学弟学妹真是太弱了。
他漫不经心地扯了扯校服领带,露出线条分明、棱角清晰的喉结,嗤笑道:「全年级第四?看来他们这届的比赛真是精彩,一群菜鸟互相啄来啄去。」
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充满了戏谑:「要不要赌一把他能不能游完四百米?我出一万块赌他中途抽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按住他小臂,这个向来温润的人,连愠怒都像青瓷水杯泛起涟漪:「司琛,小书不是你的假想敌。」
权司琛不听劝,想到宁锦书在水中挣扎的滑稽模样,权司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捕食者般的兴奋光芒。
他仿佛已经看到宁锦书像一只落水的仓鼠一样,在水中拼命扑腾,却无济于事。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嘲讽的台词,就等着宁锦书在水中溅起第一朵失败的水花。
在权司琛的想象中,游泳池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嘲笑放大器,宁锦书是那个在水中挣扎的可怜虫,而他则是坐在VIP席位上,冷眼旁观的评委。
他仿佛已经看到宁锦书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垂头丧气、无地自容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兴奋更浓,恨不得立刻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他甚至等不及市里的比赛了。
权司琛突然起身,一把扯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洒进房间,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却无法照亮他身后那扭曲的影子。
那影子中,隐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躁动,如同香樟树下那封被汗水浸透的情书,等待着被拆封的契机。
「你不是说他在游泳馆训练吗?」权司琛转头看向虞砚之,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随口一提:「那我们去凑凑热闹,看看他是怎么扑腾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权司琛领着虞砚之,单手推开学校游泳馆的玻璃门,恒温泳池蒸腾着消毒水特有的腥气,
他的定制袖扣在市内灯光下折射出冷光,漫不经心扯松袖口的动作突然凝滞——三十米外,宁锦书浸在粼粼波光里,水珠正顺着锁骨滑进连体泳衣,与游晏说笑时眼尾弯起的弧度,像极撕开阴云的闪电。
「司琛?」教练惊喜的呼唤搅碎一池光影,他快步迎面而来,语气里带着半分惊讶半分熟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教练,这不好久没见,特意过来看看您。」权司琛慵懒倚在出发台边,指尖转着限量版泳镜,语气轻松又不失礼貌:「顺便来看看祖国花朵们的训练。」
教练以为权司琛特意来看他,露出藏不住的笑意,眼中带着掩不住的欣慰。
他抬起一只手向旁边泳池方向挥了挥,清而有力的嗓音响起:「集合!」
正在训练的学生们听到召唤,纷纷从水池里冒出脑袋,一时间,湿漉漉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众人踩着池边的瓷砖迅速排成整齐的队伍。
等人员到齐后,教练双手叉腰站在泳池边,目光扫过面前青春洋溢的面孔,板着脸道:「今天你们有位重量级的学长过来,你们知道是谁吗?」
他又转过头瞥向权司琛,亲热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高声说道:「这位是权司琛,三年前全市少儿游泳冠军!当时好几个对手都比他大一岁,但他愣是凭着速度和技术碾压所有人,在全市比赛里一路拼杀出来。我记得当时还破了少儿组市里的记录!」
他笑了笑,亲热得搭着权司琛的肩膀,补充道:「我原以为他会走专业运动员路线,未来指不定就为国家交上一块奥运金牌,可惜他有更大的志向,决定将来报考军校,可惜了呢。」
教练话音刚落,原本好奇权司琛身份的学生们,听到冠军的头衔后,无不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打量对方,眼神里满是震惊与崇拜,周围还响起一阵哗然和低声讨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一开始只是随意地抱着双臂,但随着教练的溢美之词,被人群注视着的他不由挺起胸膛,原本略显随性的站姿,也变得挺拔起来,本能一般渴望展示出一个冠军应有的完美面貌。
他微微抬起下巴,浓密的眉毛也随之轻佻地扬起,嘴角上扬带着三分得意、两分习以为常。
他享受众人聚光灯般的注目礼,眼里的自信满溢而出,视线扫过那些仰慕的学弟身上,最终落在宁锦书身上。
只可惜宁锦书一直在和游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
察觉到权司琛的目光,他回过头来时一脸厌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权司琛这辈子还没被人当面翻过白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宁锦书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少年,毫不掩饰得上下打量对方,眼神充满不屑,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
他语气轻蔑:「小豆芽,看你的神情对我不服啊?我们比一把,过过招?」
他顿了顿,带着戏谑的语气补充:「放心吧,教练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是沉底了,他会救你的。」
虞砚之看不下去了,上前轻轻拉了拉权司琛的衣袖,小声劝道:「司琛,怎么说也是我表弟,就当给我点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砚之,我替教你表弟个道理——在绝对实力面前,眼泪比泳池水还廉价。」权司琛拖长尾音,金色泳镜啪地扣在脸上。
「看在你的份上,等比完我保证不笑他,这总行了吧?」他挣开虞砚之的桎梏,伸了个懒腰语气极为散漫,又夹杂着几分刻意的挑衅:「毕竟,输给我不算太丢人。」
少年说这话时,尾音上翘,一抹倨傲之色挂在年轻俊朗的面孔上。
游晏见他咄咄逼人,忍不住站出来为宁锦书打抱不平。
「哎,我说这位学长,欺负我们家锦书算怎么回事儿啊?」他叉着腰挡在宁锦书跟前,一脸愤愤然:「你这岁数,一看就比我们大一截儿,忒不讲究了,赢了也不地道!」
权司琛低低笑了一声,略带轻蔑地扫了一眼游晏,并没有接话,而是再次将视线移回宁锦书身上。
他抬了抬下巴,如同一只捕猎的猎豹,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这样吧,免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400米自由泳,我让你十秒,足够你游一条街了吧。」
他刻意加重「十秒」二字,语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自信。
宁锦书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怒意压制下去。
他知道权司琛是曾经的全市冠军,实力不容小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算明知自己会输,他也绝不会认怂退缩。
输赢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权司琛轻蔑的态度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就算对方不让他十秒,他也要拼尽全力去游。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语气平和而从容:「比就比!」
一旁的教练目睹这一切,也觉得权司琛欺负小孩子有些过分。
但考虑到权司琛是他的得意门生,又顾忌权家的权势,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各就各位,教练宣布比赛开始:「预备——哔——」
当哨声撕裂空气,水面都被震出涟漪。
宁锦书率先冲入水中,水花四溅,身体如一条矫健的鱼划破水面。他的每个动作都极为利落,像经过精确计算的连贯数学公式,精准又高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缘好,岸边一起训练的同学朋友们早已按捺不住,为他加油起来:「宁锦书!加油!宁锦书!加油!」
权司琛抱臂数秒的姿态如同帝王巡视疆土,第十秒他破水而入,教科书般的海豚腿掀起漩涡,却在第三个折返时瞳孔骤缩——那个单薄身影竟像刀锋劈开波浪,连转身时飞溅的水花都精准避开呼吸节奏。
他原以为随便几下就能追平这根弱不禁风的「小豆芽」,然后反超,只可惜宁锦书的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估。
他加快手臂的划动,脚尖一扫,水流涌动地更激烈了几分,像被卷入海潮中心。
几个往返下来,两人的距离肉眼可见地缩短。但对围观的吃瓜群体来说,这胜负的悬念才刚刚拉开。
游晏紧张得攥紧了拳头加油,喊得满脸通红比任何人都响:「赶紧着点儿!锦书,麻溜儿的!」
而水里权司琛咬着牙,唇线绷得有些不自然。他的呼吸沉稳,但眼里的轻蔑早已收敛,就连嘴角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宁锦书比他想象中的厉害,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他开始调整动作,让力道更为集中。水面下,他修长的手臂带着磅礴的力道滑过一圈又一圈的水流,扑头而上的动作宛若掠食的鲶鱼,一股霸道凌然的气场弥漫开来。
而就在最后一次往返时,意外发生了——宁锦书一个翻肩稍显迟缓,水流脱了控制,竟然拖了他的速度!而权司琛则是抓住这一瞬,猛然提速,像一道利箭窜到他身后不到两个手臂的距离。
岸边再次炸开了锅:「哎呀!刚刚宁锦书紧张失误了吧?优势可能保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在岸上紧张得冷汗涔涔,紧张地脚尖来回点地,拼命盯着快要接近终点的宁锦书。
宁锦书的动作很快重新找回节奏,全力冲刺,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鲨鱼在追杀他。
最后十米宛若困兽厮杀,权司琛暴起的肌肉线条在水下绷成满弓。
当指尖触壁的冰冷传来,他听见的却是山呼海啸的「宁锦书!你好厉害!」。
权司琛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率先到达终点的宁锦书,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输给一个他眼中的「小豆芽」。
游晏与众少年托举着好友,毫不吝啬夸奖之词:「锦书,你丫牛掰!」
「锦书!锦书!」宁锦书的同学朋友们托举着少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为他的胜利喝彩。
宁锦书被朋友们的笑声感染,笑得肆意,一时眉眼弯弯。
周围那些兴奋的欢呼声、祝贺声,此刻在权司琛听来都像是无情的嘲笑,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自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被众人托举的模样刺得他眼眶生疼,仿佛看到对方将自己三年前冠军奖杯摔碎。
原本以为这场比赛不过是手到擒来的游戏,却没想到,他竟然在一个从未放在眼里的「小豆芽」面前栽了跟头。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起来,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烧火燎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由咬牙切齿看着宁锦书。
「学长,我们笑得开心只是在庆祝胜利,没有嘲笑失败者的意思,你千万别多心。」宁锦书看向一脸木然的权司琛,挂着水珠的睫毛忽闪,安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要哭还是回家躲被窝里哭吧,要是你在游泳馆嚎啕大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咄咄逼人的是我们呢。下次加油哦!冠军学长!」
「哎哟喂,冠军学长这心理阴影面积,啧啧,老大了!」游晏这小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一唱一和:「要不要咱给您找个老中医给您瞧瞧小心脏?毕竟让天才碾压了,这心理创伤可不是闹着玩的,哈哈!」
权司琛听到宁锦书和游晏的轮番的讥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唯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他胸腔中肆虐。
他狠狠地咬着牙,羞愤化作毒液涌上喉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国骂:「妈的!死豆芽,你给老子等着瞧!」
他扯下泳镜甩出水痕,转身时踉跄的水渍却暴露了他的溃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权司妙肩头,少女哼着爱豆最新的歌蹦跶着,忽然被斜后方传来的清冽声线钉在原地——「妙妙!」
她转身时马尾甩出惊慌的弧度,十米外逆光而立的少年正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搭着书包带——宁锦书熨烫妥帖的校服领口微敞,阳光在锁骨凹陷处酿出一汪金泉。
他高挑纤瘦的身形柔美而不失挺拔,普通的校服因熨帖的身姿,而多了一份利落的线条感。
洁白的衬衫敞开两个扣子,展露精致的锁骨弧线和修长的脖颈,给人一种低调的清贵之气。
裁剪得当的校服裤子,随着他腿部的起伏和站立的弧度流畅贴合,将他双腿修饰得更修长而笔直。
他眉眼疏朗清冷,而唇边漾着一丝微笑,嘴角浅意未明的弧度,无需多言便能轻易撩拨人的心弦。
阳光以他为中心铺陈开来,每一寸光都刚刚好停留在最能凸显他轮廓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便将「少年」两字的美好诠释到极致,整个人仿佛从二次元的世界中穿越而来——赫然是宁锦书。
权司妙被少年的盛世美颜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张,眼睛瞪得溜圆,害羞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跑,可脚又好像被胶水粘在地上。
她的心跳乱成了一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看到权司妙满脸通红,一脸尴尬,莫名也不太好意思,他挠挠头迟疑得走到她面前。
「刚好路过,看见你所以就打个招呼。」宁锦书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从单肩书包掏出一本书和一封信,递书时袖口滑落半截雪白手腕,像极了漫画里走失的月光。
他语气温柔:「妙妙,这是给你的。」
「啊?」权司妙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怀里的《飞鸟集》和信烫得她指尖发颤:「你、你你你······」
直到少年逃也似的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权司妙才惊觉自己同手同脚走了三步,心里还在小鹿乱跳。
权司琛回到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
这时权司妙走了进来,把一封未拆的信和书,一股脑递给他:「哥,给你的。」
权司琛骨瓷般的左手捏着信纸边缘,盯着信封上工整的「妙妙亲启,宁锦书」,脑海中立刻浮现游泳比赛输给对方的画面,在看清署名瞬间额间暴起青筋。
「宁!锦!书!」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对方生吃了。
他摔笔的力道震得钢笔水溅满草稿纸,「撕拉」几声扯裂信纸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碎片纷纷扬扬像极了游泳馆那日破碎的自尊。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写情书给对方,像头暴怒的狮子般爆发道:「妈的!死豆芽还敢阴魂不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权司琛心中,已经从「小豆芽」成功升级成「死豆芽」。
权司妙从未见过堂哥如此动怒,看着对方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不由腹诽:看来宁锦书这次真的把哥惹毛了。
偷偷瞄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撕碎的信,她心里默默为宁锦书祈祷,放下手中的书,立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傻,才不想成为堂哥的出气筒。
权司琛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立马想起他联合堂妹的「钓鱼计划」,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死豆芽」搞什么名堂!」
他走到垃圾桶旁,弯下腰把撕碎的信捡了起来,一片一片拿透明胶布拼凑在一起,透明胶带在信纸上蜿蜒成丑陋的蜈蚣。
宁锦书的字迹映入眼帘,带着一股温润雅致的气质,像一幅新雨后撩开薄雾的山水画。
每一个字都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婉转流畅,锋芒与柔韧交织得恰到好处,仿佛在无声诉说他内心的澄澈与才华。
每一笔都带着春风轻拂柳梢的清隽秀逸,透着供人细细品味的隽永风骨。
他在信中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
你好,我是宁锦书,很荣幸认识你。
巧的是我也很喜欢,《相约星期二》恰好也是我最近读过、且颇有感触的一本书。
莫里教授的睿智与豁达,对生命的热爱与对死亡的坦然,尤其是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令我印象深刻,感触良多。
掩卷之余,我仿佛也置身于那间小小的教室,聆听老教授的谆谆教诲,思考生命的意义,以及该如何度过这珍贵的一生。
我最近还在拜读泰戈尔的诗,它充满生命力与自然之美,尤其钟情于那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我这里有一本《飞鸟集》,想着你或许也会喜欢,便赠予你。
希望这份文字的优美与隽永,以及其中蕴含对生命的热爱、与对自然的赞美,也能带给你一些启发与共鸣。
最后,你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是练过书法吗?
宁锦书。」
权司琛的指尖抚过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突然用红笔狠狠划破纸面,墨迹在「宁锦书」三字上晕开血渍般的污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底掀起复杂的情绪,一遍遍暗暗给自己打气:「权司琛,「死豆芽」已经上钩,一定要帮妙妙泡到这条鱼,然后狠狠玩弄他的感情,干净利落地甩掉他!加油!你可以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将信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
他抓起《飞鸟集》时封面烫金花纹烙进掌心——就像少年浸在水中明亮的眼,都是该被他亲手碾碎的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是宁锦书送的,就一定要看!更甚者,不止要看,还要烧脑用心看!
他拿起这本薄薄的诗集,走到床边倚靠在柔软的羽绒枕上,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温暖的光晕,将他原本愤怒的狰狞脸庞,映照得一点点柔和而宁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仿佛一首舒缓的夜曲。
他的目光专注停留在诗句上,一字一字地,仿佛在品味其中蕴藏的哲理和美感。
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与诗人泰戈尔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偶尔,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诗句的含义,感受诗人对生命和自然的热爱。
他读得很慢,很认真,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融入灵魂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权司琛终于读完这本《飞鸟集》,他轻轻合上书,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夜色渐浓,但他毫无睡意,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钢笔和信纸。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以一个仰慕者「求爱」的姿态回这封情书,而不是用心里话把「死豆芽」臭骂一通。
他思来想去,最终在信纸上写道:
「宁锦书:
幸会,承蒙惠赠《飞鸟集》。
泰戈尔的诗句,字字珠玑,于自然万物中体悟生命真谛,读来令人心生共鸣,确为佳作,拜读之余深感你品味不俗。
我尤爱那句「世界以痛吻我」。
读罢掩卷,不禁联想到庄子的「其形化,其心与之然」之哲思,亦让我想起了尼采的「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须臾数十载,当不负韶华,追寻心中所向。
我始终相信,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跨越种族、国界、年龄、性别,甚至生死。
爱让我们变得更加勇敢、坚强,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
很高兴能和你交流读书心得,期待与你更多的思想碰撞。
我相信在不远将来,我们的灵魂终将共振。
妙妙敬上。」
凌晨两点的台灯将权司琛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困兽,他蜷在鹅绒被里逐字批注泰戈尔的诗。
钢笔尖恶狠狠戳着「世界以痛吻我」那行,却在空白处鬼使神差画了微笑太阳。
他惊醒时慌忙撕掉那页信纸,揉成团砸向镜子——镜中倒影裂成无数个宁锦书,每个都在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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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家的影响力渗透到军界政界的各个角落,如同盘踞于此的巨擘,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权司琛身为权老爷子的长孙,生逢其时,不仅头脑聪明名列前茅,身体素质还强悍,无数人纷纷断言其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而虞砚之虽仅十五岁,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远见。他高瞻远瞩,洞察未来发展的趋势。
因与权司琛同班,他两人从小结下深厚交情。
高一分班的时候,他更是买通校长,又继续和权司琛同班,准备加深这份友谊。
然而,让虞砚之颇感无奈的是,表弟宁锦书与权司琛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敌意,无论大事小事,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冲突不断,简直难以共处,仿佛天生不对盘。
眼看着两人的摩擦日益加剧,虞砚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深知与权司琛结怨并非明智之举,毕竟未来还要生活在这座城中,若与权家交恶,宁锦书的前路将艰难重重。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以兄长的姿态主动干预,出面调解这场尚未酿成大祸的矛盾,为宁锦书的将来铺路。
于是,他下了课找到权司琛,一脸真诚,与往日无异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司琛,我和小书想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请我吃饭?」权司琛懒洋洋靠在后桌上,眼神带着慵懒与讥诮,似笑非笑地答道:「听起来怎么像鸿门宴?你们准备埋伏几个杀手?」
「你就喜欢说笑。」虞砚之听出权司琛语气中的调侃,笑着回应:「小书年纪小,说话有时不过脑子,你卖我个薄面多担待。我们哥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一笑泯恩仇了。」
「一笑泯恩仇?」权司琛勾了勾唇角,心中冷笑:想得美!「死豆芽」之前对我的冒犯,我可一笔一笔全记着呢!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最好和宁锦书混熟了,亲自抓到他什么小辫子,才好彻底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这样想着,半真半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周五晚上吧。」
周五晚上,虞砚之定下港海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设宴。
华灯初上,云顶会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虞砚之和宁锦书提前在包厢内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权司琛却迟迟未现身。
前者借机语重心长道:「小书,我知道你和权司琛有过节,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以后忍一忍,别再和他起冲突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这顿是我们请客,权司琛是客,既然宴请,你一定要有礼貌,说话要注意分寸,别再像上次那样针锋相对了。」
他思忖片刻,又耳命面提道:「还有,等会儿记得好好敬他一杯酒,表达你的歉意,你们的争执就翻篇了。」
虞砚之语气郑重,几乎到了三令五申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已经习惯听从虞砚之的安排,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心底涌动着对权司琛的抗拒与不满,但依旧硬着头皮低声应了下来:「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克制自己的。」
他说话时嗓音平缓,努力压下满心的不情愿。
停顿片刻,他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别总念叨我的事,姨夫最近······还有打你吗?」
这话仿佛不经意脱口而出,但语调中的谨慎让人听出几分不容忽视的关切。
虞砚之的神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仿佛被什么击中,原本端着白瓷杯的手倏地一顿,动作僵硬得像被时间定格了一瞬,连杯壁反射的微光也苍白了一分。
眼神短暂地失去焦距,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杯中,清澈的水波晃动着,映出几分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像是被拽入了刹那的回忆,又似被无形的刀锋轻轻划开一道细缝。
那抹愣怔与恍惚仅持续了一瞬,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要抹去那一刹的失神。
他低头将水杯握紧,移开视线的同时,他的嘴角缓缓扬起,自然得像初春拂面的微风,温润而柔软。
「没有了。」他的声音低沉,似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柔软和温柔:「有小书惦着,哥哥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一顿,像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随即略带笑意地补了一句,声音中掺杂轻描淡写的调侃:「哥哥倒想再被我爸打一顿,这样小书还能再心疼保护我呢。」
言语会心,语调半真半假,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隐隐透出的酸涩,却像是洒在茶里的柠檬汁,不显眼,却能轻易扰乱本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愈发尝出那丝酸楚。
宁锦书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怀疑,他直直地盯着虞砚之,语气带着一丝隐含的执拗:「哥,你没骗我吧?」
他顿了顿,眉宇间的担忧正在加深,连语调也低沉了几分:「我再怎么调皮捣蛋,我爸也从来没打过我。我怎么觉得······姨夫好像不喜欢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虞砚之的心门上,叩开某些隐秘深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