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咬着牙,羞愤化作毒液涌上喉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国骂:「妈的!死豆芽,你给老子等着瞧!」
他扯下泳镜甩出水痕,转身时踉跄的水渍却暴露了他的溃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权司妙肩头,少女哼着爱豆最新的歌蹦跶着,忽然被斜后方传来的清冽声线钉在原地——「妙妙!」
她转身时马尾甩出惊慌的弧度,十米外逆光而立的少年正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搭着书包带——宁锦书熨烫妥帖的校服领口微敞,阳光在锁骨凹陷处酿出一汪金泉。
他高挑纤瘦的身形柔美而不失挺拔,普通的校服因熨帖的身姿,而多了一份利落的线条感。
洁白的衬衫敞开两个扣子,展露精致的锁骨弧线和修长的脖颈,给人一种低调的清贵之气。
裁剪得当的校服裤子,随着他腿部的起伏和站立的弧度流畅贴合,将他双腿修饰得更修长而笔直。
他眉眼疏朗清冷,而唇边漾着一丝微笑,嘴角浅意未明的弧度,无需多言便能轻易撩拨人的心弦。
阳光以他为中心铺陈开来,每一寸光都刚刚好停留在最能凸显他轮廓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便将「少年」两字的美好诠释到极致,整个人仿佛从二次元的世界中穿越而来——赫然是宁锦书。
权司妙被少年的盛世美颜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张,眼睛瞪得溜圆,害羞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跑,可脚又好像被胶水粘在地上。
她的心跳乱成了一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看到权司妙满脸通红,一脸尴尬,莫名也不太好意思,他挠挠头迟疑得走到她面前。
「刚好路过,看见你所以就打个招呼。」宁锦书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从单肩书包掏出一本书和一封信,递书时袖口滑落半截雪白手腕,像极了漫画里走失的月光。
他语气温柔:「妙妙,这是给你的。」
「啊?」权司妙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怀里的《飞鸟集》和信烫得她指尖发颤:「你、你你你······」
直到少年逃也似的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权司妙才惊觉自己同手同脚走了三步,心里还在小鹿乱跳。
权司琛回到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
这时权司妙走了进来,把一封未拆的信和书,一股脑递给他:「哥,给你的。」
权司琛骨瓷般的左手捏着信纸边缘,盯着信封上工整的「妙妙亲启,宁锦书」,脑海中立刻浮现游泳比赛输给对方的画面,在看清署名瞬间额间暴起青筋。
「宁!锦!书!」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对方生吃了。
他摔笔的力道震得钢笔水溅满草稿纸,「撕拉」几声扯裂信纸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碎片纷纷扬扬像极了游泳馆那日破碎的自尊。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写情书给对方,像头暴怒的狮子般爆发道:「妈的!死豆芽还敢阴魂不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权司琛心中,已经从「小豆芽」成功升级成「死豆芽」。
权司妙从未见过堂哥如此动怒,看着对方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不由腹诽:看来宁锦书这次真的把哥惹毛了。
偷偷瞄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撕碎的信,她心里默默为宁锦书祈祷,放下手中的书,立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傻,才不想成为堂哥的出气筒。
权司琛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立马想起他联合堂妹的「钓鱼计划」,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死豆芽」搞什么名堂!」
他走到垃圾桶旁,弯下腰把撕碎的信捡了起来,一片一片拿透明胶布拼凑在一起,透明胶带在信纸上蜿蜒成丑陋的蜈蚣。
宁锦书的字迹映入眼帘,带着一股温润雅致的气质,像一幅新雨后撩开薄雾的山水画。
每一个字都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婉转流畅,锋芒与柔韧交织得恰到好处,仿佛在无声诉说他内心的澄澈与才华。
每一笔都带着春风轻拂柳梢的清隽秀逸,透着供人细细品味的隽永风骨。
他在信中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
你好,我是宁锦书,很荣幸认识你。
巧的是我也很喜欢,《相约星期二》恰好也是我最近读过、且颇有感触的一本书。
莫里教授的睿智与豁达,对生命的热爱与对死亡的坦然,尤其是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令我印象深刻,感触良多。
掩卷之余,我仿佛也置身于那间小小的教室,聆听老教授的谆谆教诲,思考生命的意义,以及该如何度过这珍贵的一生。
我最近还在拜读泰戈尔的诗,它充满生命力与自然之美,尤其钟情于那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我这里有一本《飞鸟集》,想着你或许也会喜欢,便赠予你。
希望这份文字的优美与隽永,以及其中蕴含对生命的热爱、与对自然的赞美,也能带给你一些启发与共鸣。
最后,你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是练过书法吗?
宁锦书。」
权司琛的指尖抚过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突然用红笔狠狠划破纸面,墨迹在「宁锦书」三字上晕开血渍般的污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底掀起复杂的情绪,一遍遍暗暗给自己打气:「权司琛,「死豆芽」已经上钩,一定要帮妙妙泡到这条鱼,然后狠狠玩弄他的感情,干净利落地甩掉他!加油!你可以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将信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
他抓起《飞鸟集》时封面烫金花纹烙进掌心——就像少年浸在水中明亮的眼,都是该被他亲手碾碎的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是宁锦书送的,就一定要看!更甚者,不止要看,还要烧脑用心看!
他拿起这本薄薄的诗集,走到床边倚靠在柔软的羽绒枕上,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温暖的光晕,将他原本愤怒的狰狞脸庞,映照得一点点柔和而宁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仿佛一首舒缓的夜曲。
他的目光专注停留在诗句上,一字一字地,仿佛在品味其中蕴藏的哲理和美感。
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与诗人泰戈尔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偶尔,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诗句的含义,感受诗人对生命和自然的热爱。
他读得很慢,很认真,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融入灵魂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权司琛终于读完这本《飞鸟集》,他轻轻合上书,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夜色渐浓,但他毫无睡意,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钢笔和信纸。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以一个仰慕者「求爱」的姿态回这封情书,而不是用心里话把「死豆芽」臭骂一通。
他思来想去,最终在信纸上写道:
「宁锦书:
幸会,承蒙惠赠《飞鸟集》。
泰戈尔的诗句,字字珠玑,于自然万物中体悟生命真谛,读来令人心生共鸣,确为佳作,拜读之余深感你品味不俗。
我尤爱那句「世界以痛吻我」。
读罢掩卷,不禁联想到庄子的「其形化,其心与之然」之哲思,亦让我想起了尼采的「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须臾数十载,当不负韶华,追寻心中所向。
我始终相信,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跨越种族、国界、年龄、性别,甚至生死。
爱让我们变得更加勇敢、坚强,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
很高兴能和你交流读书心得,期待与你更多的思想碰撞。
我相信在不远将来,我们的灵魂终将共振。
妙妙敬上。」
凌晨两点的台灯将权司琛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困兽,他蜷在鹅绒被里逐字批注泰戈尔的诗。
钢笔尖恶狠狠戳着「世界以痛吻我」那行,却在空白处鬼使神差画了微笑太阳。
他惊醒时慌忙撕掉那页信纸,揉成团砸向镜子——镜中倒影裂成无数个宁锦书,每个都在对他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港海市,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
权家的影响力渗透到军界政界的各个角落,如同盘踞于此的巨擘,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权司琛身为权老爷子的长孙,生逢其时,不仅头脑聪明名列前茅,身体素质还强悍,无数人纷纷断言其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而虞砚之虽仅十五岁,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远见。他高瞻远瞩,洞察未来发展的趋势。
因与权司琛同班,他两人从小结下深厚交情。
高一分班的时候,他更是买通校长,又继续和权司琛同班,准备加深这份友谊。
然而,让虞砚之颇感无奈的是,表弟宁锦书与权司琛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敌意,无论大事小事,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冲突不断,简直难以共处,仿佛天生不对盘。
眼看着两人的摩擦日益加剧,虞砚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深知与权司琛结怨并非明智之举,毕竟未来还要生活在这座城中,若与权家交恶,宁锦书的前路将艰难重重。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以兄长的姿态主动干预,出面调解这场尚未酿成大祸的矛盾,为宁锦书的将来铺路。
于是,他下了课找到权司琛,一脸真诚,与往日无异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司琛,我和小书想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请我吃饭?」权司琛懒洋洋靠在后桌上,眼神带着慵懒与讥诮,似笑非笑地答道:「听起来怎么像鸿门宴?你们准备埋伏几个杀手?」
「你就喜欢说笑。」虞砚之听出权司琛语气中的调侃,笑着回应:「小书年纪小,说话有时不过脑子,你卖我个薄面多担待。我们哥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一笑泯恩仇了。」
「一笑泯恩仇?」权司琛勾了勾唇角,心中冷笑:想得美!「死豆芽」之前对我的冒犯,我可一笔一笔全记着呢!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最好和宁锦书混熟了,亲自抓到他什么小辫子,才好彻底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这样想着,半真半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周五晚上吧。」
周五晚上,虞砚之定下港海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设宴。
华灯初上,云顶会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虞砚之和宁锦书提前在包厢内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权司琛却迟迟未现身。
前者借机语重心长道:「小书,我知道你和权司琛有过节,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以后忍一忍,别再和他起冲突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这顿是我们请客,权司琛是客,既然宴请,你一定要有礼貌,说话要注意分寸,别再像上次那样针锋相对了。」
他思忖片刻,又耳命面提道:「还有,等会儿记得好好敬他一杯酒,表达你的歉意,你们的争执就翻篇了。」
虞砚之语气郑重,几乎到了三令五申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已经习惯听从虞砚之的安排,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心底涌动着对权司琛的抗拒与不满,但依旧硬着头皮低声应了下来:「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克制自己的。」
他说话时嗓音平缓,努力压下满心的不情愿。
停顿片刻,他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别总念叨我的事,姨夫最近······还有打你吗?」
这话仿佛不经意脱口而出,但语调中的谨慎让人听出几分不容忽视的关切。
虞砚之的神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仿佛被什么击中,原本端着白瓷杯的手倏地一顿,动作僵硬得像被时间定格了一瞬,连杯壁反射的微光也苍白了一分。
眼神短暂地失去焦距,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杯中,清澈的水波晃动着,映出几分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像是被拽入了刹那的回忆,又似被无形的刀锋轻轻划开一道细缝。
那抹愣怔与恍惚仅持续了一瞬,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要抹去那一刹的失神。
他低头将水杯握紧,移开视线的同时,他的嘴角缓缓扬起,自然得像初春拂面的微风,温润而柔软。
「没有了。」他的声音低沉,似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柔软和温柔:「有小书惦着,哥哥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一顿,像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随即略带笑意地补了一句,声音中掺杂轻描淡写的调侃:「哥哥倒想再被我爸打一顿,这样小书还能再心疼保护我呢。」
言语会心,语调半真半假,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隐隐透出的酸涩,却像是洒在茶里的柠檬汁,不显眼,却能轻易扰乱本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愈发尝出那丝酸楚。
宁锦书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怀疑,他直直地盯着虞砚之,语气带着一丝隐含的执拗:「哥,你没骗我吧?」
他顿了顿,眉宇间的担忧正在加深,连语调也低沉了几分:「我再怎么调皮捣蛋,我爸也从来没打过我。我怎么觉得······姨夫好像不喜欢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虞砚之的心门上,叩开某些隐秘深藏的真相。
虞砚之沉默片刻,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止住。
他最终拂去那一瞬消极情绪,嘴角笑容淡得像曙光透过晨雾,明亮却不真实:「小书多心了,哪有当爹的,不喜欢自己亲生儿子的?」
「他打我······肯定也有我做不对的地方······」他拉长尾音,刻意将某些真相掩藏在平静的湖面下,不让它们浮出水面。
那语调里的无奈,夹杂着一些谁也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港海市的夜幕浸在权家豢养的霓虹里,云顶会所一百八十度环幕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如同匍匐在权司琛脚下的困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迟到四十五分钟才漫不经心推开包厢门,水晶吊灯的光瀑中,宁锦书攥着餐巾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这画面取悦得他连袖扣都多转了两圈。
虞砚之见权司琛进包厢,脸上扬起和煦的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仿佛对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司琛,你来了,路上是不是很堵?」他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为对方主动找好借口。
虞砚之正说着,一低头瞥见宁锦书还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一紧,一把拎着对方的腋下,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低声提醒:「小书,起来,这是请客应有的礼仪!」
宁锦书本就讨厌权司琛,对这次的饭局心存抵触,而对方的迟到更是火上浇油,心中的厌恶之情更甚。
但听到虞砚之的话,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罚站一样站得笔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砚之,你这表弟,见到人也不打个招呼,是打娘胎里就没学规矩?」
他挑了挑眉,语气嘲讽,仿佛故意要激怒宁锦书,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宁锦书被当面骂没家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回怼过去「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但看见虞砚之的眼色,他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权、哥!」
「哎!这才像话!当小弟就要有当小弟的样子。」权司琛一脸的得意洋洋,伸出两只手摸宁锦书的头,故意将对方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好好的头发被他揉成一个鸡窝头。
宁锦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砸在权司琛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虞砚之一定会很为难。
虞砚之对权司琛幼稚的动作瞠目结舌,觉得对方太过分了,眼见宁锦书要发作,连忙将表弟从权司琛的手里解救出来,在两人之间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坐下聊!别站着了。」他隔开两人,招呼两人在他两边坐下,吩咐服务员上菜。
席间,虞砚之巧妙地引导话题,尽量避免提及两人可能产生分歧的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仿佛一个经验丰富控场主持人,掌控着整个饭局的节奏。
然而,即便虞砚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权司琛和宁锦书之间的气氛依旧微妙,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汇,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进行。
虞砚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宁锦书,希望他能主动向权司琛示好。
宁锦书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虞砚之在场,还是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权司琛面前。
「权哥,小弟年少无知,若有冒犯之处您多海涵。感谢您赏光赴宴,我敬您一杯。」他语气生硬地重复着虞砚之教他的话:「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他一饮而尽。
权司琛的指尖轻叩醒酒器:「小豆芽,连给前辈倒酒都不会?」
酒红色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泛起涟漪,倒映出他讥诮的眉峰:「也是,毕竟野草哪见过勃艮第的艳阳。」
永远挂着春风笑意的虞砚之,此刻眼底掠过寒潭般的暗涌,见权司琛身前的酒杯见底,他起身拿起醒酒器,亲自替宁锦书给权司琛斟酒。
殷红的酒液顺着醒酒器的弧度缓缓流入高脚杯中,在杯底漾开一圈圈涟漪,酒香四溢,馥郁芬芳。
他举止优雅得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温润风雅。
权司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宁锦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下酒杯身子往后一靠,姿态慵懒而随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权哥教训得是。」宁锦书紧紧握着手中的高脚杯,抬头直视权司琛时,眼神锐利如淬火匕首:「不过您可能不知道,野草烧不尽!」
法式焗蜗牛在银盏里凉透,权司琛高脚杯划过瓷盘的声响尖锐如裂帛。
「既然要赔罪——」权司琛的鎏金袖扣折射出恶意的光,他挑眉道:「不如学学你哥怎么伺候人?」
宁锦书霍然起身时带翻高脚杯,殷红酒液泼上权司琛的顶级腕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虞砚之腕间的转运珠突然崩断,珠子滚落满地。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权司琛却低笑出声:「故意的?知道这表多少钱?」
他慢条斯理摘下手表浸入身前的醒酒器,金属表叩击底部的玻璃发出脆响。
「你这种破落户,就算知道也没用,因为它有钱也买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回到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准备给笔友妙妙写信。
他和妙妙保持着一天写信,一天收信的频率,诉说着彼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宁锦书端正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屏息凝神。
钢笔笔尖触碰纸面,在雪白的信纸上划出一行行清秀而有力的字迹:
「妙妙:
展信安,你最近好吗?
我最近遇到一个很讨厌的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他自己吃个饭迟到好久,一点时间观念都没就算了,竟还当着我面贴脸开大,骂我没有家教,还说我家是破落户,简直岂有此理!」
钢笔尖在信纸上洇出个愤怒的墨点,宁锦书写到「趾高气扬」时突然顿笔。
月光漫过少年绷紧的脊背,在「破落户」三个字上投下颤抖的阴影。
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虞砚之送的檀木手串,仿佛这样就能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写道:
「要不是我哥在,我真想问问他:「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
不过,虽然他没有时间观念,但游泳很厉害。
上次我和他比赛,如果不是他大意让了我十秒,我肯定赢不了他。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为什么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也有认真游泳训练,却总是不长肌肉,真是令人苦恼。
真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那样我就不需要他让我,也能在游泳比赛中轻而易举打败他了。
我上次给你介绍的书单,你都看完了吗?
那些书都非常精彩,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讨论其中的情节和人物。
期待你的回信。
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漂亮,彰显出他严谨的性格。
洋洋洒洒写完一整页信纸,最后在末尾落笔时,宁锦书顿了顿,在自己的名字旁添上一个笑脸的太阳——尽管画工并不精妙,但那带着点傻气的小太阳,时散发着明媚和温暖。
这是他与妙妙之间的小秘密,一个只有他们彼此会心一笑的独特标志。
写完信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权司琛高大健硕的身影,宽肩窄腰的曲线,以及游泳时游刃有余的动作,一切的一切仍鲜活地浮现眼前。
他忍不住低声感叹,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些许不服输的火苗。
他将自己从短暂的愣怔中拉回,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整齐地折叠三次,郑重地将它放进干净的信封里,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期待。
然而,他并不知道,妙妙全名权司妙,是权司琛的堂妹。
这封洋洋洒洒吐槽权司琛的信,最终会落到对方手中。
第二天,权司琛回到家迫不及待径直走进房间,连校服外套都来不及脱,走到真皮座椅前坐下,从书包拿出宁锦书鎏金火漆封印的信。
信封上清秀的字迹写着「妙妙收」,落款是「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拆信时特意用古董拆信刀划出完美切口——就像解剖宁锦书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信纸上是他已经熟悉的字体。
然而,当他看到信的内容时,原本轻松的神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信中,宁锦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对他的「控诉」:迟到、没时间观念、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是很疼,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痒意。
他看到宁锦书抱怨他「贴脸开大」,骂对方没家教,却又忍不住夸他游泳厉害,身材好。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权司琛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读到「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时他更是嗤笑出声,脸上洋洋得意,喉结在阴影里危险地滚动:「小豆芽该喝的不是牛奶,跪着喝老子的尿还差不多!」
他甚至可以想象宁锦书写信时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一丝羡慕的样子,嘴角压抑不住微微上扬。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宁锦书说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以便在游泳比赛中打败他时,信纸边缘被他捏出涟漪状褶皱,忍不住哈哈出声:「哈哈哈,死豆芽还想打败我?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权司琛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信纸,脑海中浮现宁锦书清秀的脸庞,以及那天在泳池边,少年不服输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钓鱼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对方的信重新放回信封,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腕表表盘倒映出他扭曲的笑,手执钢笔在信纸上面写道:
「宁锦书:
展信安。
最近我也遇上个惹人心烦的家伙,我心血来潮,略施小计,逗弄他几下。
结果他被我耍得团团转,竟浑然不知,说来真是即愚蠢,又可笑。
听你提起那人,游泳技艺精湛,且体格魁梧,实在是不凡之才。
你若想胜他,倒不如拜他为师,以强之长以制强。
这样,他就能拿到他的饮食食谱,以及技巧诀窍,在他手把手教学下,说不定日后你还能有机会胜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近距离相处之下,自可探清他的弱点。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的书单已尽力在研,啃书如饮水颇有受益,待通读完毕,定与你分享心得。
愿与你书往还复,互为砥砺,此亦我所乐见之事矣。
妙妙。」
墨迹在「拜他为师」四字上格外浓重,仿佛要透过纸背烙进宁锦书眼底。
权司琛写完最后一个句点时,暴雨正拍打着防弹玻璃。
他一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已经预见到宁锦书接下来的反应,唇角的弧度愈发扩大。
他对着全身镜整理领带,镜中倒影与他信纸上稚嫩的太阳笑脸重叠。
雾蒙蒙的玻璃上,氤氲水汽中那个歪扭的笑脸太阳,像极宁锦书的笑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头顶的梧桐树郁郁葱葱,少年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发白,梧桐叶影在信纸上碎成金箔。
当读到「牢笼里的雄鹰」时,一片枯叶恰巧落在他颤抖的膝头——叶脉裂痕像极了游泳馆那日权司琛破开的水纹。
少年攥紧落叶,叶柄刺进掌心的疼痛让他想起权司琛的羞辱。
他眉心轻蹙微微低头,专注地盯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目光在那些字句上反复游走,脸上的表情由困惑转变为一种难掩的尴尬,又夹杂着几分啼笑皆非。
他显露排斥的情绪,咕哝一句:「拜他为师?!」
不大的声音,像小石子投入池水般激起波纹,带着不可置信尾音逐渐拔高,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他仰起头目光恍惚一瞬,脑海里闪过一个倨傲的身影——权司琛。
那张脸桀骜不驯又目光犀利,总带着一副自信又玩味的表情凝视他,嘴角染着一抹戏谑,仿佛掌控一切,浮现他的脑海如同烙印,令人难以忘怀。
他仿佛能预见到权司琛听他拜师时的反应:对方会叉腰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他,让他颜面扫地。
他甚至能清晰地预估到,对方说话时眉毛一挑是何等浮夸,神情中调侃意味是如何咄咄逼人,甚至带着令人恼怒的得意。
宁锦书发出几近抓狂的哀嚎:「妙妙,这是我听过最蠢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步回到教室,拿出纸笔开始给妙妙回信:
「妙妙:
展信安。
你肯定没见过他那样刻薄恶劣的人,才会给我提拜师的建议。
我要是提出拜他为师,他肯定不会同意,反而借机羞辱我一番,我不想自取其辱。
不过,你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倒是提醒我。
他虽然讨人厌,但不可否认他的确优秀。
如果我能多了解他一些,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弱点。
我以后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静候来信。」
宁锦书写完信,工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叠三次放进信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心里却还在想权司琛。
不得不承认,权司琛不止人高马大,脸蛋也长得很帅,不仅游泳游得好,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
细说起来,那个混蛋除了性格恶劣,简直毫无弱点。
宁锦书用力摇摇头,努力把对方完美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一定要努力战胜他!
权司琛看到宁锦书的信,嗤笑着掏出信纸,鎏金钢笔在回信上溅出星点墨渍。
「宁锦书:
见信如我。
一个站在起跑线上的运动员,因为害怕失败不敢迈出第一步,注定与终点无缘。
你瞻前顾后,顾虑颇多,反而让自己停滞不前。
你提出拜师,他或许会答应,或许会拒绝,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像抛一枚硬币,正面代表成功,反面代表失败,机会均等。
而你因为害怕不去尝试,成功的概率永远就是零。
你明明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却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放弃,岂不可惜?」
权司琛写到「岂不可惜」时突然冷笑。
他故意把问号画成绞索形状,坏笑着呢喃:「百分之五十?小豆芽快上钩吧!」
「拜师最惨的后果,不过是被对方拒绝一次。
你说那个人会羞辱你,可这只是你的猜测,并非已成之事。
即便他哪怕真的出言不逊,数落两句。你可以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又损失什么?这并不会让你变得更糟。
你害怕被羞辱,所以不敢提出拜师的请求,你的恐惧和害怕在此刻成了你人生之路的绊脚石。
你想战胜他,却连努力上进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胜利?
你最该战胜的不仅是游泳比赛,还有你内心的枷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心强大的人一向无所畏惧,敢于挑战才能最终获得成功。
人生中总要面临许多选择,有些选择看似艰难,但只要勇敢迈出第一步,或许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人类的恐惧其实仅仅源于自己的想象,你应该努力战胜自己,勇敢地去尝试每一个选择。
一个被困在牢笼里的雄鹰,只有打破内心的枷锁,才能翱翔于天际。
哪怕最终失败了,至少你努力过,未曾留下遗憾。
与君共勉,期待你的回信。
妙妙。」
钢笔的笔尖在「内心的枷锁」五字反复描粗,最后竟划破纸面。
权司琛恶劣笑着呢喃:「牢笼该用熔岩浇筑,才配得上小豆芽愚蠢的勇气!」
第二天,宁锦书一脸忐忑打开妙妙的回信。
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钢笔油墨香,大气凌人的字迹跃然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的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醒了宁锦书。
他反复咀嚼着信里的每一句话,感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对方的批评虽然尖锐,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问题所在。
他最应该战胜的不是游泳比赛上的对手,而是自己的内心。
他觉得妙妙说的有道理,蠢蠢欲动决定找权司琛拜师。
接下来的几天,他主动寻找机会与权司琛「偶遇」。
可是,每次远远看到权司琛带着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走过来,他都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退缩之意。
他在心里反复纠结: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要不要问问他关于游泳技巧的问题?要不要……?
他挣扎着前进一步,可当脑中幻化出各种可能的尴尬状况后,他的脚又迅速缩回。
他总是在对方那堪称游刃有余的散漫笑容里败下阵来,内心生出细针刺般的退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输给头皮里涌上的发麻感,嘴里念叨着「算了」离开。
然而事情似乎总与他心中的铺排背道而驰,不管他如何小心翼翼避开权司琛经常出现某条路,权司琛却像有意无意出现。
在图书馆里,他下意识抬头,竟撞见权司琛安稳地坐在另一张桌旁,目光专注地翻阅一本厚重的书,那平静笃定的气质让他格外晃神;
在食堂里,宁锦书没料到对方会「恰巧」与自己隔桌而坐,权司琛笑意轻松地与几位朋友闲聊;
更显然的是在游泳馆内,权司琛仿佛总能巧妙选中与他极近距离的泳道,并用极其流畅张扬的泳姿自顾自地划出水花,令人忍不住注意。
宁锦书对权司琛的频繁出现感到诧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学校的范围变小了。
令他不得不感叹的是,权司琛的态度也在变得微妙而令人难以琢磨。
若是放在往日,对方遇见他,总会用那透着轻蔑的口气、居高临下冷冷调侃他。
而现如今,权司琛虽然依旧摆着若有若无的揶揄之态,但话语却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柔和,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难道,权司琛转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第七次在游泳馆更衣室与权司琛偶遇时,权司琛的深蓝泳裤正挂在第三格储物柜。
水珠顺着柜门缓缓滑落,像极了那人漫不经心睨他时的眼神。
少年突然抓起浴巾捂住发烫的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幻想中权司琛的嗤笑:「要拜师?先跪着游完十圈。」
宁锦书忍不住提笔给妙妙写了一封信:
「妙妙:
展信安。
最近我总是无意间碰见那个人。他对我的态度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恶劣了。
你觉得,会不会因为上次饭局,我敬了他一杯酒,在他的心里,代表我们无声的和解,就像「一笑泯恩仇」那样?
说真的,我细细思量,重新审视我和他的关系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总好像习惯性戴有色眼镜看他,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怀有戒备,甚至还会将他不经意的动作解读成恶意。
而事实上,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发生触及底线的大冲突,不过是年少轻狂的几句口角罢了,谁知被我放大成难以跨越的心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反再看看他,他的桀骜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并不是刻意得针对我。
我想,或许生活中的某些纠结,只是源于我的格局太小。
如果我能放下无谓的计较,也许能活得更加自在些。
我不该再沉浸在臆想与敌意中,不该被高耸的心墙阻碍脚步。
妙妙,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真心向他求教,拜他为师!不管他愿不愿意,至少我想试一试。
感谢你的建议,期待你的回信。
宁锦书。」
虞砚之端着两杯牛奶,见门没有锁,便没有敲门,径直推开了宁锦书的房门。
房间里,宁锦书正对着镜子,修长的手指攥着一张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漂亮,神色认真地练习着什么。
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虞砚之的到来,自顾自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遍重复着,神情专注,连耳根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柔和的目光微微动了动,温润的声线里像是掺杂了夜雨般的潮湿:「在准备演讲比赛?」
宁锦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草稿纸飘飘忽忽地落在了地上。
他慌忙弯腰去捡,脸颊上因为羞赧而泛起了一片红晕,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虞砚之的眼睛。
慌乱之中,另一张叠好的信纸从书桌滑落,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那张信纸的末尾,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微笑太阳,背面是力透纸背的「妙妙」两个字,像是初见那日被揉碎的梧桐叶影,带着几分高傲和不服输。
宁锦书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手忙脚乱地将那封信捡起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他不敢去看虞砚之的眼睛,却不知道镜中的自己早已将他的慌乱和羞赧出卖了个彻底——泛红的眼尾,像是栖息着一只飞蛾,正奋不顾身地扑向名为「妙妙」的烈焰。
他将那张写着与权司琛见面时对话的草稿纸,和妙妙给他的信胡乱叠在一起,塞进了抽屉里。
抽屉里,两张纸上「权哥」和「妙妙」两个名字,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叠在了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天后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宁锦书背着泳袋,朝着游泳馆走去,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训练计划。
走到一棵梧桐树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权司琛斜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散漫得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半个红彤彤的苹果,漫不经心地啃着,姿态慵懒随意,梧桐叶影斑驳落在他定制球鞋上。
他的目光落在宁锦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抹笑容里带着熟悉的戏谑,让宁锦书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宁锦书捏着泳袋的手指节发白,看着那人喉结滚动咽下果肉,忽然感觉对方咬苹果的姿势像在撕扯猎物咽喉。
他的脚步一顿,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前几次见面,他都刻意避开权司琛,扭头就走。
但今天不同,他鼓起勇气,决定和权司琛好好谈谈。
深吸一口气,他迈步走向权司琛。
「权哥好。」宁锦书控制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哟呵,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宁大少爷居然肯开金口和我打招呼?」权司琛将嘴里的苹果咽下,慢悠悠地开口:「前几次见我扭头就走,跑得比兔子还快,也不知道你是家教不好,还是眼神不好?」
「是······是眼神不好······」宁锦书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
权司琛将果核随手抛进三米外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惊飞树梢麻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宁锦书,语气中带着戏谑:「我看宁大少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宁锦书鼓起勇气,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想请权哥教我游泳。」
权司琛勾起嘴角,重复一遍宁锦书的话,语气中带着夸张的难以置信:「教你游泳?」
宁锦书硬着头皮点点头:「没错,我想拜权哥为师。」
「拜我为师?」权司琛上下打量宁锦书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不是赢了我一次,到处洋洋得意吹嘘吗?」
宁锦书握紧拳头,努力克制住转身就走的冲动。
「我从来没有到处吹嘘,我知道那次赢你,是占了十秒的便宜。」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想变得更强,为学校争光。但学校的游泳训练太少了,而且十几个学生共用一个教练,教练顾不上我。所以,我想请权哥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宁锦书,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像是在评估这件「玩具」的价值。
目光扫过来,像要把人从头到脚剖开审视。
宁锦书局促地搓了搓手,低着头不敢与权司琛对视。
被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渐渐发烫,热度一路蔓延到耳根,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羽毛的小鸟,暴露在权司琛审视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宁锦书快要放弃,准备转身离开时,权司琛终于开口。
「宁少爷终于学会摇尾巴了?想让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他用鞋尖碾碎一片落叶,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宁锦书眼睛一亮,抬起头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权司琛一脸坏笑得说道:「当人徒弟要有当人徒弟的态度,得签卖身契!」
宁锦书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卖了个干净:「我以后保证听权哥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说无凭。」权司琛说着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录音功能:「我录个凭证。」
宁锦书看着递到嘴边的手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手机保证道:「我保证听权哥的话!」
权司琛不满地皱了皱眉,嚷嚷道:「谁保证听我的话?你名字给狗吃了?」
宁锦书无语得捂着额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重新录了一遍:「我宁锦书,保证听权哥的话!」
当宁锦书对着手机录音说「保证听权哥的话!」时,权司琛贴近少年泛红的耳廓:「契约生效。」
他夺回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反悔的话······」未尽威胁之言化作喉间低笑。
他将手机装进兜里漫不经心道:「我近郊有栋别墅,以后你周末就过来。虽然泳池寒碜了点,是二十五米长的半池,但你这种半吊子的业余水平,扑腾两下够用了。」
宁锦书一脸兴奋:「半池够用了。」
权司琛将手机递过来,漫不经心地看着宁锦书,说道:「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宁锦书连忙掏出手机,两人互相加了好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的微信名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琛。头像是一片深邃的星空,繁星点点,神秘而浩瀚。
宁锦书的微信名是他的本名,头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添加好友后,权司琛拿起手机对着宁锦书晃了晃,语气带着一丝戏弄:「以后记得随叫随到。」
宁锦书乖乖点头称是,从此,他便开始「跟班小弟」的生涯。
「帮我买杯咖啡,要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去学生会帮我拿份文件。」
「帮我去买支圆珠笔。」
「陪我去打球,准备好干净的毛巾,矿泉水我只喝依云。」
······
各种各样的指令让宁锦书应接不暇,课间的时候他几乎忙成一个陀螺,不停地旋转在各种琐碎的差事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从不抱怨,任劳任怨地完成权司琛交代的每一件事。
篮球赛上,宁锦书抱着权司琛的毛巾和矿泉水,站在场边观看比赛。
他这才发现,权司琛不仅游泳游得好,篮球也打得相当出色。
权司琛在球场上奔跑、跳跃,矫健的身影如同猎豹般迅捷,充满力量与美感。
他运球、传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
篮球在他的手中,像一个听话的宠物,不断撕破对手防线,每一次投篮都精准无比,空心入网,仿佛与篮球天人合一,背肌随扣篮动作绽出猎豹般的流线。
他的十三号球衣被汗水浸成半透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增添了一份迷人的魅力。
观众席的尖叫中,宁锦书看得入神,权司琛的一滴汗珠坠入他的脸颊——像熔化的羡慕。
他没发现权司琛回望他的眼神,眼底翻涌着捕食者发现猎物的幽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六清晨,晨雾未散时,宁锦书睡梦中腕间的电子表突然发出蜂鸣——那是他特意设置的训练提醒。
他起床洗漱,匆忙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碎屑落在运动鞋上。
五岁弟弟宁世玉歪着脑袋,拽着他衣角,可怜巴巴得嘟囔:「哥哥~~~,今天不去外公家找表哥玩吗?你这是要去哪呀?怎么不带小玉一起去嘛?」
宁锦书恍惚看见权司琛讥诮的眉眼,仿佛在嘲笑这种市井温情。
「小玉今天就在家玩乐高吧,听哥哥话!」他揉了揉宁世玉的头,哄了一句,就拿着自己的泳袋急匆匆出门。
他和家里的司机已经说过时间,他坐上车,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催促着司机发动汽车。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向前远眺,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线条,也点燃他眼中隐藏的兴奋与期待。
城市的喧嚣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幽静谧的林荫大道,两旁种满整齐的翠柏,每一片叶子都在歌唱着宁静与和谐,空气中多了一丝悠然气息。
独具设计感的建筑群在宁锦书的注视下进入视野。
最终,车子稳稳停在一栋线条利落、风格简洁的现代别墅前,这里宛如隔绝尘世的世外桃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别墅客厅里等了半天,权司琛才姗姗出现。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显得格外挺拔。一双手随意插在裤袋里,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他倚在鎏金电梯门框时,宁锦书正盯着玄关的莫奈的「睡莲」发怔。
「宁大少爷是来参观画廊的?」他抛接着定制计时器,表盘权家族徽在晨光中灼人眼:「给你三十秒换装,超时就滚回去陪弟弟搭积木。」
三十秒肯定不够宁锦书找个厕所换衣服,幸亏他把连体泳衣穿着T恤下面了,赶忙开始手忙脚乱脱衣服。
权司琛见少年三十秒内脱了衣服,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来挺早的嘛。」
「权哥早。」宁锦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打招呼,脸上带着一丝殷勤的笑:「这不是期待今天和权哥的训练嘛。」
「还知道笨鸟先飞,看来你也不至于无可救药。」权司琛轻笑一声,转身带着宁锦书走向别墅后院。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湛蓝的泳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泳池比专业比赛的标准池小一半,只有二十五米长,但对宁锦书来说,已经足够宽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走到泳池边,做着热身运动回头问道:「热身活动做了吗?」
「做了做了。」宁锦书赶紧点头。
「那就下水吧。」权司琛说着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入水时背肌如振翅的猛禽,溅起一片水花。
宁锦书脱了衣服,露出里面学校发放的连体泳衣,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跳入泳池,冰凉的池水让他精神一振。
「自由泳的重点在于身体的协调性和节奏感。」权司琛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手臂划水要流畅有力,腿部打水要均匀,呼吸也要配合好······」
宁锦书屏息凝神听权司琛讲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标准而流畅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水面荡起阵阵涟漪,他抿了抿嘴,开始小心翼翼尝试模仿对方手臂划动间的优美弧线。
因为从小接受父亲宁远山的非专业指导,宁锦书的泳姿带有强烈的个人习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让他很难快速改正。
他希望能够按照权司琛的节奏调整自己的动作,但接连几次却总是差了一拍,手脚不协调显得笨拙而不连贯。
起初几次试图修正动作的尝试都失败告终,他的手臂划水过于急促,身形不够流畅,就连呼吸也总是乱了节奏,最终喝了好几口池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次呛水时,宁锦书扒着池壁咳得眼尾飞红,他的嘴唇冻得在池水里泛着青紫,却比不过少年眼底灼烧的倔强。
他大口喘息着擦去脸上的水珠,目光不自觉瞥向坐在泳池边的权司琛,后者此刻正环抱双臂,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低笑出声:「呵呵······」
「你爸教的狗刨式?难怪每次游得像溺水的仓鼠。」权司琛突然攥住他脚踝拖回深水区,冰凉池水灌进耳膜的瞬间,他听见恶魔毫不留情讥讽:「一个人怎么能笨成这样?咱俩是同一个物种吗?姿势错得离谱,从头再来一遍!」
即使有些丧气,宁锦书还是点点头,默默摒弃心中的抱怨,重新调整姿势再度尝试。
他一次次划水、调整、呼吸,虽然每次都会暴露出新问题,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汗水与池水混杂,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动作渐渐地开始稍显流畅,尽管依旧有些生涩,但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慌乱。
权司琛坐在池边,眉宇间带着挑剔的审视,但目光深处显现出一丝赞许,仿佛从宁锦书的坚持中看到某种令人欣赏的品质。
午餐时宁锦书累得瘫在餐椅上发愣,权司琛将鹅肝酱推到他面前。
「吃,别摆出难民表情。」恶魔的嘲讽裹着快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和表哥虞砚之关系很好,课余时间两人经常一起玩游戏、讨论功课。
几乎每周末,宁锦书会带着弟弟宁世玉去虞家老宅,一同找虞砚之玩。
可最近几个周末,虞砚之都没见到宁锦书的身影,以往热闹的周末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他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虞砚之这节课是体育课,老师宣布自由活动。
他特意绕过权家五年前捐建的恒温泳池,里面的水花声像细针扎进太阳穴。
他走到宁锦书的教室门口,等对方下课。
上课铃声刚落,学生们便鱼贯而出,虞砚之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宁锦书。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宁锦书的胳膊,温声唤道:「小书!」
看见虞砚之,宁锦书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哥!」
虞砚之将人拉到一旁,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小书,你最近周末怎么都没来找我?是不是把哥哥忘了?」
宁锦书赶忙解释道:「哥,我最近请了游泳教练,周末都在训练备赛。」
少年颈后新晒的小麦色刺得虞砚之瞳孔微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泳教练?」他有些惊讶重复呢,忙问:「谁啊?哪个退役运动员?」
宁锦书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道:「是权司琛。」
「权司琛?」虞砚之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对方那张傲气凌人的脸。
他瞪大双眼,语气充满难以置信:「权司琛当你教练?他那暴脾气,能当人教练?」
「是他!」宁锦书用力点点头,语气充满自豪:「我们练了好几个周末,我的游泳速度还真有进步!我觉得我这次能拿名次!」
夕阳穿过教学楼鎏金窗框,在少年睫毛投下破碎光影。
他说「能拿名次!」时,虞砚之仿佛看见幼弟举着木剑说要屠龙。
掌心残留的颈动脉跳动让他想起上次的拍卖会——权司琛拍下古董拆信刀时,刀尖也是这样抵着展台天鹅绒。
在他的印象里,权司琛桀骜不驯,连说话都一向夹枪带棒的,更别提为人师表,这实在让他感到意外。
「小书,如果你真想走专业运动员的路,应该请一个专业的游泳教练,这样才能更好提升你的技术水平。」他敏锐得察觉里面似乎有蹊跷,语重心长道:「哪怕小姨夫不同意,哥哥也可以帮你请一个。」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探究,质问:「你怎么会突然找他当游泳教练?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学生。」
「因为他游得很好啊。」宁锦书大大咧咧、理所当然地回答,语气带着一丝对权司琛游泳技术的崇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看来,权司琛是少儿游泳比赛的冠军,足以胜任他的教练一职。
话音刚落,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
他低下头,摸着下巴小声嘀咕:「哥说的没错,权司琛游得再好,也只是个学生。我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一心一意想让他给当我的游泳教练······」
想到这,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早知道应该和父亲或者表哥商量,去市面上请一个专业的游泳教练,也省的累死累活给对方当那么久的跑腿小弟。
虞砚之驱散脑海中过于负面复杂的念头,往好的方面想。
他帮宁锦书抚平校服领口的翻翘,整理的动作熟稔如抚平琴谱。
「如果你因游泳和权司琛冰释前嫌,变成朋友,也算是因祸得福。」他手上不停,嘴里不忘叮嘱,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小书,你现在还太小,很多事看不明白。记住,冤家宜解不宜结。永远不要和权司琛交恶,这并不仅仅因为这个人,而是因为他的姓。一个‘权’字的分量,重到现在的你难以想象。」
他的声音低缓下来,漆黑的眸子透着些许担忧,抬手摸了摸宁锦书白洁的脸颊。
「我才不想和权司琛做朋友,他那张臭嘴,每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和他来往,只是想赢比赛,仅此而已。」宁锦书显得满不在乎,干净澄澈的双眸与虞砚之对视,心直口快道:「哥,你和权司琛当朋友,就因为他姓权?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大人一样功利?」
还未变声的清亮声音,透着少年的执着与单纯,可在虞砚之听来略显稚嫩。
他无奈地眉头微蹙,勾了一下宁锦书的鼻子,彰显自己的不满,嗔怪道:「小没良心的!哥哥一心一意为你谋划将来,你还骂我功利?!」
宁锦书语出锋利,带着些许反感和倔强,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言辞的尖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伤了哥哥的心,他立刻收敛火气,眼底流露几分慌乱,抓着虞砚之的手腕像只做错事的小猫,软声软气地撒着娇:「哥哥,对不起啦!我嘴快无心,不该这样说你······我请你吃饭吧,别生气好不好嘛?」
他软着声音拉长尾音,明显带点哄人的意味,晃着虞砚之的手臂一脸乖巧讨好。
「哥哥没有生气,好几个周末没见你,哥哥也想你了。」虞砚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扬起笑脸:「既然你周末忙,那周五晚上一起吃顿饭,我们两兄弟好好聊聊。」说到最后,他声音中明显带了点亲近的意味。
「好啊好啊!」宁锦书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带着几分雀跃和期待:「我们去吃醉仙楼的大闸蟹!这个时候的蟹膏最鲜了!」
他的声音满是撒娇和期待,惹得虞砚之哭笑不得。
「说是请哥哥吃饭,其实是想骗我当免费苦力给你拆蟹吧。」虞砚之故作不满地抱怨,眼中却不禁漾起宠溺的笑意。
「谁叫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宁锦书嬉皮笑脸地甜腻回答,把讨好表现得淋漓尽致:「哥哥明明心甘情愿,怎么能说小书骗呢!」
虞砚之眼中的宠爱更甚,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如春风般和煦:「真拿你没办法,周五放学,我来接你。」
分别时,虞砚之将新求的平安绳在宁锦书的手里系紧三圈,远处权家司机的喇叭声惊起白鸽。
宁锦书蹦跳着奔向迈巴赫的背影,与去年扑进他怀里哭诉摔坏模型飞机的孩子重叠。
虞砚之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太开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六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权司琛郊区别墅的庭院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宁锦书按照约定,准时来到这里进行训练。
他熟门熟路穿过绿荫掩映的小径,阳光下,泳池的水面波光粼粼,仿佛一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翠绿的草坪中央。
他热身完脱下衣物,露出穿在里面的连体泳衣,没有丝毫犹豫,像一条矫健的鱼儿,「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权司琛听闻宁锦书来了,下楼来到庭院,无所事事地坐在泳池边的藤椅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显得慵懒又闲适。
他微微后仰,手臂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指间夹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却并不急着喝,只是把玩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深邃迷人。
他饶有兴致注视宁锦书在水中畅游的身影,眼神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庭院里只有「哗哗」水声和偶尔传来的蝉鸣,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片宁静的时光中。
宁锦书在水中游得酣畅淋漓,他憋足一口气,从池底滑行到池边,然后猛地一跃而出,像一条飞鱼般跃出水面。
他又潜入水中,像一尾活泼的美人鱼,自由地穿梭在湛蓝透亮的池水中,身形矫健,动作流畅,仿佛天生属于水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光在他的肌肤上闪烁,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钻石光泽。
阳光透过庭院的树影洒下来,细碎的光斑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跳动,衬得他更加英俊深邃。
权司琛倚在椅背上,目光一刻也没离开池中的宁锦书,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兴味未明。
眼神表面漫不经心,实则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专注。他观察着宁锦书的每一个动作,却没有出声打扰,任由清凉的池水拍打出细碎的水花。
别墅庭院里只有水声和偶尔传来的蝉鸣,似乎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片宁静的时光中,而他的专注目光,将这一幕悄然定格在心底。
空气中弥漫氯水的清新味道,还夹杂一丝阳光烘烤的暖意。
宁锦书憋足一口气,从池底滑行到池边,一跃而出,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晶莹的水珠如同散落的珍珠般飞溅开来,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晕。
「权哥!」宁锦书扒着池壁仰头,双手抱住自己发酸的手臂,抬头仰望藤椅上的权司琛,带着几分期待问道:「我游得怎么样?有没有进步?」他的声音里透着自信,又藏着些许期待。
少年破水而出的瞬间,权司琛故意将嘴里的冰块咬得咯吱作响——像极了鳄鱼撕扯猎物的喉骨。
他咽下碎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惯有的坏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进步?你哪里的大脸,用这个词形容自己?」
说着,他起身走过来蹲下身,手一伸便精准地捏住宁锦书肉嘟嘟的脸颊,用力得让对方发出一声吃痛的「嘶——」声。
权司琛眼中闪过戏谑,讽刺道:「宁锦书,你属蜗牛的吧?游起来慢腾腾的,我就是教蜗牛游泳,都比教你有成就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低嗓音中带着点淡淡的轻佻,仿佛宁锦书根本没有争辩的余地。
被捏住脸颊的宁锦书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连忙伸手拍开那只作恶的手,捂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满眼委屈地控诉:「权哥,很痛诶!你干嘛突然捏我脸?!」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权司琛长手一挥收回了自己的动作,眸子里盈满了不置可否的笑意,语气里带着让人抓狂的揶揄:「谁让你这么笨,我只好把你的脸捏扁一点,看看你脑子里的水能不能挤出来一点,说不定这样你会游得快些。」
他的表情上有毫不掩饰的揶揄和漫不经心的恶趣味。
宁锦书的双眸倏地瞪大,那本来就显得白皙细腻的脸因气愤染上一层可疑的红。
他鼓着脸像只炸毛的河豚,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小声嘟囔:「你才是蜗牛!你全家都是蜗牛!」
话虽轻,还夹杂着一点赌气的稚气,完全没认输的模样。
权司琛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低声反击,意味深长地一挑眉,嗓音依旧云淡风轻:「我可有读心术,你再敢在心里骂我一句,看我揍不揍你!」
他故意把语气拖长,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而且显得格外嚣张。
他举起拳头做出一副威胁要揍人的假动作,他一握拳,结实的小臂肌肉紧绷,线条流畅的肱二头肌高高隆起,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整个人显得更加壮硕有力。
宁锦书的视线顺着他的拳头瞥了一眼,正好看见对方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手臂,顷刻间张牙舞爪的姿态瞬间软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跃入水中躲避。
他灵敏得像条活鱼,清澈的池水被他划开涟漪,他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双臂轻柔却有力地拨动着水波。
他在清澈的池水中自由穿梭,姿态优美,宛若水中精灵。
水波荡漾,阳光透过水面,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蛛网,衬得他精致的五官越发漂亮。
湿漉漉的黑色短发在水中飘散,更显得他眉眼如画。
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水中仿佛闪耀着宝石般的光芒。
他偶尔从水面探出头换气,带起水花,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又迅速闭合,像极了传说中魅惑人心的海妖。
不一会儿便游离了远远的距离,躲避权司琛的「魔爪」。
权司琛的目光专注,追随着宁锦书在水中的身影,将这一幕悄然定格在心底。
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子,长得还真有点······漂亮。
但他嘴上却不肯承认,反而撇了撇嘴,嫌弃地喃喃自语:「小豆芽怎么长得娘们唧唧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跑?」权司琛看着宁锦书游到对岸,嘴角含着三分戏谑,一挑眉双眸微微眯起,像是一只正锁定猎物的猎豹,那种胸有成竹的气势令人忍不住心头一紧:「孙猴子跑得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吗?」
他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纽扣,阳光在他的指节上滚动,显得优雅而锋利。
直到纽扣全数解开脱下,露出流畅的脊背线条与深刻的肩胛骨,肌肉弧线充满了力量感,令人不由得屏息。
他猛然将衬衫一抛,那一刻,衣料在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弧线,像是他完全无声但宣告满满的战书。
他解衬衫的动作像猛兽褪去绅士伪装,鳄鱼皮腰带扣碰撞声惊飞树梢白鹭。
随后,权司琛毫不犹豫地弯腰,身体俯冲一头扎进水中,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带起一阵清爽的水花迸散。
那水花迎着阳光,一颗颗晶莹剔透,恍若碎钻溅落进了水面。
他入水的刹那带起潜艇突袭般的涡流,声似虎啸,却在一刹那被水的温柔给吞没,仅剩下那股逼人的气势仍在水中咄咄逼人地向外弥散,像交错起伏的丝绸层层叠叠。
宁锦书听到「噗通」一声水响,猝不及防地震了震,心下骤然一紧。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刚好捕捉到那宛如蛟龙入海般迅猛的身影,仅是那一眼,便让他差点惊愣在原地。
他突然想起上月和父亲在拍卖会见过的猎刀——此刻气势汹汹的权司琛劈浪而来,正像那把出鞘的凶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如箭离弦,身体仿佛完全与水融合成一体,每一次手臂的挥动、每一记腿脚的踢击都精准而高效,力与美的结合无可挑剔。
水花在他手臂间、脚踝边迸散开来,化作了无数耀眼的小透光,像是逐渐被打散的星河。
那双狭长的眼眸虽然微微被浸润,却仍旧锐利得如鹰隼,目光一刻未离宁锦书的方向,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带着些许坏笑的弧度,那笑意轻佻却笃定,仿佛早就料定自己是这场游戏中的主宰者。
阳光洒落在他因水珠滚动而泛出光泽的脸颊,勾勒出一圈圈宛若雕刻般的肌肉轮廓,那种犹如猎手逆风奔袭而来的视觉冲击感强烈无比,几乎让人窒息。
「他不是真的要来打我吧!」宁锦书心头冒起了警铃,忍不住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扭转身形,拼命向泳池另一端游去。、他的一双臂膀挥动间,带起的层层水波迅速扩散开来,宛若喷泉般急速涌动。
即便他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的长腿踢动在水中的每一下都溅起水花却略显凌乱,一看便知已是极力维持速度。
尽管如此,他不时急促换气的声音透露了他的疲惫,持续不断的追逐压得他气血翻涌,肺部传来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像是烧灼着整个身体。
他越发感到呼吸困难,本就不均匀的节奏渐渐失控,仿佛随时会被突然掀起的浪把他拍回原地。
泳池的水波在阳光的照映下仍旧显得波光粼粼,却无法掩盖那份来自权司琛的强大压迫。
就在宁锦书浮上水面喘息换气的一瞬间,他的耳畔忽然响起权司琛的声音:「小豆芽,你跑不掉的,乖乖投降吧。」
深沉而饱含戏谑的话语仿佛贴着水声传来,最后一字「吧」音落时,带着不容抗拒的节奏回荡在宁锦书耳后,如击风鼓浪,震得他双腿忍不住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咬紧牙关,沉下水拼命地向前游去,不敢回头,他知道权司琛就在身后紧追不舍。
手臂一次次用力地拨动水面,指间似要将水生生劈开,好在这场你追我赶的较量中不输得太过狼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调匀呼吸,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精准地扣住了他的脚腕,那力量坚如铁钳,叫他再无挣脱的可能。
他瞳孔猝然放大猛地回头,权司琛的宽厚大手如鹰隼利爪撕开他腿间水波,稳稳扣住他脚腕,正在水里看着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宁锦书下意识用力踢动自己的脚,却反而失去了平衡。他身体向后倒去,被权司琛一把拉入怀中。
当腕间百达翡丽触到宁锦书腰窝时,权司琛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地下室的金丝雀笼。
等宁锦书愣愣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圈住了腰,整个人已经被权司琛紧紧地扣入怀中,贴得几乎没有空隙,连彼此的心跳都能相互感受到。
权司琛带着他浮出水面,宁锦书的脸上沾满了水珠,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却更显得他眉清目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和漂亮。
「权司琛!」宁锦书又惊又气,用力去拍权司琛的手臂,却被对方纹丝不动地钳制住。
少年挣扎溅起的水珠飞上权司琛的唇角,咸涩得像去年在买下的血钻。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他恶劣的低笑着,声音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怎么,怕我把你淹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宁锦书半是挣扎半是不满地喊道,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泛起了浅浅的红。
「偏不。」权司琛坏笑着,将宁锦书往水里按了按,像是在逗弄一只小宠物,压低了嗓音压在他耳边说道:「被我抓住就要被惩罚,知道吗?」
这场追逐明显是权司琛的胜利,可宁锦书却不愿轻易服输。
他两手按住权司琛的肩膀,佯装可怜地说着「投降」,趁对方略微放松的一瞬间,猛然伸腿,一个漂亮的潜水动作,泥鳅一样成功脱离了禁锢。
宁锦书挣脱时带起的涟漪晃碎了权司琛的倒影,他回眸在水下看着权司琛,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吐出的气泡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里面藏着权司琛从未见过的虹彩。
权司琛先是一愣,继而笑出声来,眼中燃起了更浓的兴味:「小豆芽还敢跑,看来不收拾是不行了!」
他再度追击,定制泳裤边缘的铂金线正勒进胯骨。
宁锦书如鳗鱼般滑过他的封锁,一场不分胜负的水中拉锯战,在硕大的泳池里欢乐地展开。
明媚阳光和清透水波之间,掺杂着少年人的笑容、青春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悸动,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射成未来床榻上爱欲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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