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衣笑了笑，很快破解谜题：“认不出来吧？这个是蜻蜓眼，不过是打磨成骰子的样子，雕了几朵花漂亮了些，你看中间这不是有个孔吗？”

梅落尘也反应过来，她之前听峪月提过这种东西，“果然是那样琉璃珠子，没想到真物竟然这么美。”

这蜻蜓眼看起来不起眼，不透不亮不如碧玉好看，那几个眼被磨成了骰子的几个点，让它变得平凡许多，但是在月光照耀下偏偏有一种独特的美。

“师父它在月光下是蓝色的！这缕光好漂亮！”

梅落尘陶醉了一会儿，这种蓝色光芒很漂亮，纯净无暇，“师父，这是仙术吗？难道毒麻子是方士？”

“他是王孙公子。”顾青衣无奈道，这孩子总是这样异想天开。

梅落尘又看了一会儿，依依不舍把蜻蜓眼包进手帕，小声说：“师父，我和毒麻子接触了几天，觉得他好像没有人们口中那么坏。”

毒麻子对她挺好的，不论是沉醉于她的面容，还是别的什么，他都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尊重与体面，不像她以前见过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豪绅和官吏。

顾青衣哂笑道：“傻徒弟，难道真是这样吗？你别傻了，那家伙干的是缺德折寿的买卖，怎么会不坏？”

“所以说，人还是要靠自己。”梅落尘有些失望，她曾经有那么一刻，想过和毒麻子一起去京城，不过她并不想当什么花魁，只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顺便看看外面世界是什么样子。

顾青衣托起青色酒碗，喝了一口酒，喃喃道：“纸迷金醉，才更难守住坚持的初心，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梅落尘想了想，“明天我就去把这蜻蜓眼还给他。”

最近半夏不在，到了十岁出头，师父就会放手下弟子，让他们出门历练，不过半夏情况特殊，况且最近兵荒马乱，顾青衣就派他在附近百里之内游历，即使出了事，也能及时赶回来。

在半夏不在的这个夜晚，梅落尘拿着蜻蜓眼反复的看，看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