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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衣淡淡瞥他一眼，“师弟，你太冒进，别忘记师父的嘱咐。”

沁月道人冷哼一声，“你只有你一人，当然怎样随性怎样做，我与你不同，我背后有太多人，沁月那孩子背负着与我们不同的命运，我还要为他铺路。”

顾青衣摇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一人独行，某种意义上我与你相同，只是我们所求非同。你寻你的荣华富贵，我求我的安稳度日，沁月，切记别陷进去，伴君如伴虎，你知道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左右帝王？”

沁月道人一言不发，手指一动，三人面前的木桌顷刻间化为一堆木屑，拂尘一摆，他倏然起身往蒲团走去，背对着殷大与顾青衣坐在上面入定。

“沁月，一路走好，不送。”

顾青衣收起铜钱，扔进一旁瓷缸中，看着锦鲤拖着铜钱起起伏伏，像极了如今沁月道人的心，下次再见不知何时，他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慢着。”

顾青衣即将下楼时，身后突然传来沁月道人的声音，他的声音有几分空灵，不难听到其中隐藏的一丝恐惧，顾青衣停下脚步，等待他开口。

“青衣，我只问你一件事，长安，这次是否能够太平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