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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总裁办的气氛有些异常的凝重。 </p>
阮小冉见男人视线直勾勾地挂在自己身上,便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 </p>
这是什么情况? </p>
男人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p>
搞得好像她犯了什么错似的。 </p>
不行。 </p>
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p>
阮小冉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朝着男人走去,面色从容道:“厉总,听李秘书说我给你的文件有什么差错,请问是什么地方让你有疑问吗?” </p>
“……” </p>
厉封爵静默地看着阮小冉。 </p>
他手中的钢笔不停在两指间打转。 </p>
这个女人。 </p>
在面对他的时候真的一点胆怯都没有,胆大妄为到极点。 </p>
想起那日酒店里她串通李扬对他干的好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p>
现在见面了。 </p>
除了工作的事,就没别的想跟他说了吗? </p>
她不是企图趁着岚歌不在上位吗? </p>
那怎么会这么规矩? </p>
真是……完全没有点想勾引他的迹象。 </p>
厉封爵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李扬叫阮小冉过来。 </p>
只是。 </p>
很想见她。 </p>
单纯的,就想看看她的脸而已。 </p>
阮小冉见厉封爵不说话,视线又一直凝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似的。 </p>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 </p>
阮小冉不禁蹙眉,张了张嘴,再次出声道:“厉总,申请表是有什么问题吗?有疑问的地方我都可以给你……” </p>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p>
厉封爵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p>
“欸?” </p>
阮小冉一愣。 </p>
她看着男人眨了眨眼,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p>
厉封爵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模样,眉头不禁紧锁住,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重复说:“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男人,我看你们最近都形影不离。” </p>
一出口。 </p>
空气中就飘着一股连厉封爵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 </p>
阮小冉听厉封爵这么说,才反应过来。 </p>
男人是在说庄斐! </p>
她有些纳闷地看向对方,出声反问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啊?” </p>
“嗯?” </p>
厉封爵听阮小冉的口吻,感觉他好像应该知道点什么似的,眸光微敛,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p>
“庄斐啊。” </p>
阮小冉说:“不是你让席医生找的催眠师吗?” </p>
“……” </p>
厉封爵闻言,再次沉默下来。 </p>
他依稀记得某天席天照给他打过电话,说什么催眠师回来了,希望他安排阮小冉跟人见个面。 </p>
不过当时他才被阮小冉气得不轻。 </p>
对阮小冉也有种说不出的敌视。 </p>
所以。 </p>
在席天照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便随便敷衍了过去。 </p>
没想到那小子还是背着他去找阮小冉了。 </p>
男人越想。 </p>
心中便越是有一股恶气难平。 </p>
忽然一个念头一闪。 </p>
要不,还是把他的研究经费停一停吧? </p>
远在实验室,刚摘下口罩的席天照毫无征兆地就打了个喷嚏。 </p>
阮小冉见男人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p>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p>
她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p>
这人怎么回事啊? </p>
把她叫过来,有什么都不说,在哪儿自顾自地思考,真当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不成? </p>
不爽。 </p>
越想越不爽。 </p>
阮小冉小脸也瞬间垮了下去,冷声道:“那个,厉总,你找我过来不是谈文件的事吗?到底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妥了?你赶紧指出来,我也好回去让人修改。” </p>
“……” </p>
厉封爵听阮小冉语气不善,还一脸的不耐烦,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p>
这个女人。 </p>
她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p>
作为下属,用这样的语气强调跟上司说话合适吗? </p>
跟他在一起就这么不耐烦吗? </p>
烦躁。 </p>
心里好像堵了一口气似的,闷得不行。 </p>
男人面色一沉,冷声道:“阮设计师,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p>
“我说话怎么了?” </p>
阮小冉见男人还凶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p>
这臭男人就这么想找茬吗? </p>
她紧紧看着厉封爵,说:“厉总,虽然我不像你这样日理万机,但是我也是很忙的,如果是找我有公事,那就赶紧说,如果单纯只是想找茬,那我就不奉陪了!” </p>
说完。 </p>
阮小冉转身就要离开。 </p>
厉封爵见阮小冉要走,面色一沉,冷硬道:“你要是敢踏出这个房门半步,那你戈兰负责人的身份也可以挪一挪了。” </p>
“……” </p>
此话一出。 </p>
阮小冉脚下猛地顿住。 </p>
她有些诧异地回头,眼中带着一抹难以置信。 </p>
“你……” </p>
见阮小冉终于停下来,男人凉薄的唇往上一扬,勾唇道:“我说到做到。” </p>
“……” </p>
这个人。 </p>
竟然又拿戈兰来威胁她。 </p>
阮小冉慢慢地转过身,眼中带着一抹隐怒,眼睛都气红了,咬牙说:“厉封爵,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耍我很有意思是吧?” </p>
“……” </p>
厉封爵见阮小冉眼中带着一抹水雾,像是都快哭出来了。 </p>
一时间。 </p>
仿佛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p>
顿时也有些慌了。 </p>
他看向阮小冉,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对你怎么样,至于这幅样子?” </p>
“你不是说要我把戈兰负责人的位子让出来吗?” </p>
阮小冉愤怒地控诉道。 </p>
厉封爵眉头一簇,说:“我就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把你给撤下来了。” </p>
“你刚才还说说到做到呢。” </p>
“那是说你踏出这屋子的前提,你不出去,我自然也不会那么做。” </p>
“……” </p>
阮小冉红着眼看他,眼中带着怀疑。 </p>
厉封爵见阮小冉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也暗暗松了口气,道:“安心了吗?安心了就别哭了。” </p>
“我什么时候哭了?!” </p>
阮小冉拿衣袖狠狠地擦了擦眼睛。 </p>
厉封爵见状,本来想让她别用衣袖擦那么狠,万一伤到眼睛怎么办? </p>
但是又感觉这样做,似乎有点太出格了。 </p>
于是又强行将那份冲动压下去。 </p>
偌大的办公室。 </p>
忽然间。 </p>
气氛变得有些凝固起来。 </p>
阮小冉平静下来后,也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p>
她朝厉封爵的方向睨了一眼,对方也没做事,看起来似乎也有些不自在。 </p>
两人这样别扭了一阵。 </p>
最后。 </p>
还是阮小冉先出声,闷声问道:“那个啥,你到底能不能帮我把文件给批了?这个我真的急用……你不批示,时装周的工作都没办法进行……” </p>
厉封爵扫了阮小冉一眼。 </p>
然后将一份文件抽出来,甩在桌子上。 </p>
“嗯?” </p>
阮小冉眨眨眼,然后走过去,将那份文件拿起来一看。 </p>
是她那天拜托李扬带给厉封爵的文件,而男人已经批阅同意了。 </p>
“你……” </p>
阮小冉紧紧将那份文件抱在胸口,看向厉封爵的双眼中带着一抹迟疑。 </p>
厉封爵淡声道:“文件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希望阮设计师你工作态度端正一点,能自己做的事就不要总是去麻烦别人,厉氏财团向来信奉的都是亲力亲为。” </p>
“哦……” </p>
阮小冉声音拖得长长的。 </p>
心里却在琢磨着男人这番话的用意。 </p>
莫非。 </p>
他是因为那天她提前离开没有等他,所以不高兴了? </p>
那这人也太小气了吧? </p>
明明就是他看着她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她才会提前离开的。 </p>
厉封爵见阮小冉还杵在原地不动。 </p>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怎么?你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还不走?” </p>
“……” </p>
阮小冉抿抿唇。 </p>
接着。 </p>
她继续看着男人,视线在对方身上打量一圈,关心地问:“你最近有按时吃药吧?还有没有难受?” </p>
“……” </p>
提到药。 </p>
男人的脸色又冷了下去。 </p>
他目光冷淡地看向阮小冉,冷声道:“你不会不知道那个药是什么吧?” </p>
那个是害人的毒药。 </p>
绝对不能沾染的东西。 </p>
阮小冉眼底闪过一抹黯淡,闷闷说:“我知道啊,但是你不吃的话,身体会变得很虚弱,严重了还会死,那我除了让你继续吃,也没别的办法了。” </p>
“……” </p>
怎么感觉这个女人这么了解药的药性? </p>
而且她跟岚歌还都有这种药? </p>
男人眼神一厉,接着问:“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这种药?” </p>
“嗯?” </p>
阮小冉听得有点懵。 </p>
阿爵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p>
关于药的事情,难道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p>
不对劲儿。 </p>
从男人的态度突然反转开始,阮小冉就一直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违和,而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男人的言行竟然存在了那么多可疑点。 </p>
不仅是执行计划将李扬剔除在外。 </p>
而且他的话语中也存在疑点。 </p>
就好像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似的,或许记忆出现了偏差? </p>
这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p>
阮小冉看着厉封爵,试探问道:“那个,阿爵,你真的不记得谁给你下药了吗?” </p>
“……” </p>
厉封爵沉默。 </p>
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药,是从岚歌那儿开始的。 </p>
但阮小冉也有这种药,那她应该也会到谁给他下药的才对。 </p>
现在她问这番话。 </p>
是在试探他? </p>
可为什么试探? </p>
是想确定他知不知道谁对他下药的? </p>
这其中也有疑点。 </p>
当时岚歌用要威胁他,他就自动认定是岚歌给他下药了,可后来阮小冉也拿着这种药过来,那么谁给他下药这件事,厉封爵其实也不能确定了。 </p>
再加上阮小冉现在的试探。 </p>
那么。 </p>
阮小冉给他下药也不是不可能。 </p>
因为跟阮小冉独处的时间过长,脑海中那个声音又在开始作乱。 </p>
不停地告诉他。 </p>
阮小冉是如何的心机深沉,不择手段。 </p>
厉封爵头顿时疼了起来。 </p>
该死。 </p>
他到底是怎么了? </p>
为什么感觉自己忘掉了很多东西? </p>
阮小冉见厉封爵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心立刻就紧绷起来,忙走上前,出声道:“阿爵,你怎么了?” </p>
“别过来!” </p>
她刚上前。 </p>
男人便厉声将她打断。 </p>
“……” </p>
阮小冉猛地一怔。 </p>
她有些诧异地看向男人,张了张嘴,哑声道:“阿爵,你……” </p>
只见男人眉头紧蹙,看她的眼神中又带上了那抹敌意,冷声道:“你要的文件已经拿到了,现在,出去!” </p>
“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啊。” </p>
阮小冉站着没动。 </p>
她担忧地打量着男人,心中却暗暗吃惊。 </p>
男人好像经常头疼。 </p>
那天在酒店似乎也头疼过。 </p>
为什么会这样? </p>
明明以前都没有疼过,现在却开始疼了起来。 </p>
是那个药物的副作用吗? </p>
还是说。 </p>
因为别的? </p>
阮小冉感觉自己还有好多事没有理清楚,她有点太一厢情愿地认定男人是有什么计划了。 </p>
或许。 </p>
对方真的被人威胁控制着。 </p>
正等着她来解救。 </p>
结果她却一直不开窍,迟迟地什么都没发现? </p>
阮小冉越想越心惊,她叫不受控制地朝着厉封爵走去,说:“阿爵,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狄钰对你做了什么?她威胁你了吗?” </p>
就在阮小冉的手快要碰触到厉封爵的时候。 </p>
“啪”地一声。 </p>
阮小冉的手被厉封爵打开。 </p>
只见男人面色冷沉,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极具威慑的狠厉,一字一顿道:“滚出去,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 </p>
“……” </p>
阮小冉听得心头一跳。 </p>
她看到男人眼中明显的敌意,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 </p>
厉封爵身上果然发生了什么变化! </p>
但到底是什么呢? </p>
感觉很快就能抓住关键点了。 </p>
看着男人的情绪越来越剧烈,阮小冉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带着刺激对方了。 </p>
她放下手。 </p>
慢慢往后退去。 </p>
“好,我会离开,走之前我先联系李秘书进来找你。” </p>
说着。 </p>
阮小冉便快速转身离开。 </p>
等阮小冉走后。 </p>
脑海中那个声音才渐渐地消失掉。 </p>
头疼也缓解了不少。 </p>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视线又在阮小冉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眼中包含复杂之色。 </p>
总裁办外面。 </p>
阮小冉找到李扬。 </p>
“阮小姐,刚才你跟厉总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p>
李扬有些担心地问。 </p>
因为刚才他好像听到男人的吼声了。 </p>
再看阮小冉。 </p>
出来后,面色便无比凝重。 </p>
果然。 </p>
这两人见面又吵架了吗? </p>
“李秘书。” </p>
阮小冉出声道。 </p>
“是。” </p>
李扬应道,接着不解地看向她。 </p>
只见阮小冉紧蹙着眉头,她朝他看了一眼,问:“阿爵是经常会头疼吗?” </p>
“……” </p>
李扬闻言顿住。 </p>
阮小冉见李扬的反应,脸色一沉,道:“我说对了,是不是?” </p>
“……” </p>
李扬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 </p>
而且事到如今。 </p>
厉总都变成这样,好像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 </p>
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如实交代道:“没错,自从持续用药后,厉总就经常会头疼,不过只要忍一忍,就会没事。” </p>
“这种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p>
阮小冉直接变了脸色。 </p>
见阮小冉动怒了,李扬面色有些为难,道:“阮小姐,你应该知道的,这些事如果没有厉总的许可,我是不可能乱说什么的。” </p>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 </p>
阮小冉皱眉道。 </p>
李扬苦笑,说:“阮小姐你都这样问我了,不就证明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吗?既然如此,我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p>
“……” </p>
确实。 </p>
阮小冉会再来问李扬,不过是想要再确认一遍。 </p>
就算李扬现在给出否认的答案,她也不会相信,只会去调查真相而已。 </p>
阮小冉担忧地朝着总裁办的方向看了眼,说:“我感觉阿爵每次头疼的时候,情绪起伏就会变得很大,而且,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p>
“不对劲儿?” </p>
李扬不解地看向阮小冉,道:“阮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p>
“李秘书没注意到吗?” </p>
阮小冉看向李扬,蹙眉说:“你跟阿爵待在一起这么久,就没感觉到他身上的违和感?” </p>
“……” </p>
李扬眼底闪过一抹困惑之色。 </p>
他想了想,说:“我跟厉总待在一起,一同处理公事的时间比较多,这期间,感觉厉总跟以往并没有什么大的出入,还跟以前一样。” </p>
“是吗?” </p>
阮小冉一听,心中有些困惑。 </p>
可刚才阿爵的确问了她到底谁给他下药的。 </p>
这明明他都知道。 </p>
是岚歌下的药。 </p>
为什么又会旧事重提,再问她一遍? </p>
而且看他那个情形,就好像真的不记得是谁对他下过药了似的。 </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p>
难道说。 </p>
阿爵是选择性失忆了? </p>
还偏偏是对岚歌不利的记忆全部都定向的抹去了? </p>
怎么想都很匪夷所思吧? </p>
这根本不正常。 </p>
阮小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她神色认真地看向李扬,确认道:“李秘书,阿爵这阵子真的没有跟奇怪的人来往吗?你再仔细想想。” </p>
“……” </p>
李扬见阮小冉如此郑重其事,不由得按照她的吩咐,又尽可能地在脑海中搜索记忆。 </p>
但回想了一周后。 </p>
他还是泄气地摇了摇头,道:“抱歉,阮小冉,我真的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不过这阵子我跟厉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这件事,去问厉总的安保人员可能比较有用。” </p>
“安保人员?” </p>
阮小冉眨眨眼,道:“是说保护阿爵的那群保镖吗?” </p>
“对。” </p>
一般情况。 </p>
厉封爵身边都会跟着复数的人随时待命。 </p>
他们才是最了解厉封爵行踪的人。 </p>
“……” </p>
阮小冉闻言,低头,若有所思。 </p>
接着。 </p>
阮小冉便看向李扬,道:“李秘书,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阿爵的安保人员,看看他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p>
“这……” </p>
李扬有些头疼,说:“理论上说,我们属于不同系统科的人,来往也并不密切。” </p>
“那没办法问吗?” </p>
阮小冉蹙眉。 </p>
李扬看了阮小冉一眼,见她烦恼的模样,目光闪烁了下。 </p>
随后。 </p>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道:“这件事,我会尽力而为的,虽然属于不同科的人,但是都是替厉总办事,应该能够通融一下。” </p>
“那就辛苦你了,李秘书。” </p>
阮小冉眼前一亮,道谢道。 </p>
“不客气。” </p>
李扬对阮小冉笑道。 </p>
阮小冉松了口气下来,随后又对李扬指了指总裁办的方向,说:“对了,阿爵现在头又疼起来了,而且还抵触我,李秘书,你替我进去看着他吧。” </p>
“头又疼了?” </p>
李扬一听,朝总裁办的方向看了眼。 </p>
随后便点头,应声道:“好,我现在就进去。” </p>
“辛苦了。” </p>
“这是我该做的。” </p>
“那你赶紧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p>
“请慢走。” </p>
跟李扬道别后,阮小冉就转身离开了。 </p>
通知了张兰,阮小冉一行人便坐车离开厉氏财团总部。 </p>
车上。 </p>
阮小冉又靠在车窗前,一言不发。 </p>
庄斐见阮小冉眉眼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想了下,出声问道:“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p>
“嗯?” </p>
阮小冉闻声一愣。 </p>
她回头朝庄斐看了眼,见对方神情认真。 </p>
看着他的脸。 </p>
阮小冉眸子闪烁了下。 </p>
忽然间。 </p>
脑海中闪过一抹大胆的想法。 </p>
紧接着,阮小冉便凑到庄斐面前,出声问:“阿斐,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p>
“什么事?” </p>
庄斐见阮小冉郑重的模样,不禁出声问道。 </p>
阮小冉蹙眉,整理了下自己的措辞,随后说:“我很想问问你,催眠的话,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p>
“……” </p>
庄斐闻言,神色一敛。 </p>
他看着阮小冉,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p>
“这个嘛……” </p>
阮小冉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厉封爵的变化,于是说:“你别问那么多,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p>
“……” </p>
庄斐的视线在阮小冉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随后便说道:“自然可以。” </p>
“可以?” </p>
阮小冉一听,惊讶道:“就是只改变人某部分的记忆,甚至篡改,这种事也能做到吗?” </p>
“可以。” </p>
庄斐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 </p>
他看了她一眼,说:“催眠的形式多种多样,而能达到的目的也多不胜数,改变或着篡改记忆,只是其中的一类罢了。” </p>
“……” </p>
阮小冉听得内心“咚咚”直跳。 </p>
竟然真的可以办到。 </p>
那么阿爵这些天反常的举动会不会就是催眠所致? </p>
庄斐见阮小冉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眸光微敛,随后淡声道:“你是猜测厉总被催眠了?” </p>
!! </p>
阮小冉身子猛地一个激灵。 </p>
她快速回头,神色惊讶地看向庄斐,道:“你,你怎么会……” </p>
他怎么会猜测是阿爵被催眠? </p>
庄斐撇嘴,说:“我又不是没脑子,多想想自然就能猜到,而且,那天见他的时候,就感觉他身上有股异常的违和感。” </p>
“所以阿爵真的被催眠了?!” </p>
阮小冉惊讶道。 </p>
该死! </p>
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p>
明明世上都有催眠师这个职业,如果对方真的有心要催眠,还是易如反掌? </p>
但很快。 </p>
庄斐又将阮小冉的猜想给否决了。 </p>
“不过我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高。” </p>
“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