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己走出房门的时候看着迟移民,两人走了一段路,迟移民说:言言,你和你的父亲太像,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就好好的去,要韬光养晦避其锋芒;
言律己声音很轻的说:伯伯,我妈妈麻醉药过敏,生我的时候很痛,但是有我她熬下来了,三岁那年,我摔断腿,在医院待了一个月,我出院回来的那个晚上睡不着,想去找妈妈给我买的十万个为什,然后我听我妈妈微笑的和我爸爸说无所谓,反正就摘了一颗肾,不是还有一颗么?你要喜欢,我都给你;伯伯,您说这样我的腿会是意外么?还有我依依妈妈的手指头,这些总是要个说法的。
迟移民看着一个虚岁16的少年走出了一种万夫莫敌的姿态,突然他就觉得心里很疼。
即便是养鸡,言六月还是很优雅的,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美。
言律己悄悄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轻轻的说:妈妈,我明天就走了,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吗?言六月说:你依依妈妈会照顾我的,我以为你会选择回F市;言律己说:妈妈,大学四年,我总要去有趣的地方,有趣的地方才有有趣的人呀;
据说,言六月给了一本存折给言律己,存折里多少钱无从考究但听说千禧年买的一个大玻璃珠子就是这存折里的钱买的,因为言六月说这本来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的,你用完了就自己去挣娶媳妇的钱,我是没钱给了的;
每个人都各就各位,戏台子紧锣密鼓的进行中,该发生的谁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