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啪”一声掀翻了李先生,让他仰面朝天,李先生失神的脸倒对着纸人侍女,逐渐凝聚的瞳芯倒映出阴冷的笑脸。
“难受吗?”
“呃、嗯——”李先生紧闭牙关,转过头去。
纸人侍女就这样看着他,用锐利的红甲背点碾着男人肥软的乳头,拨动着,弹弄着,看着李先生闷哼着将肌肉一遍遍隆起松下。
直到李先生的躯干再一次抽搐,他又被迫摆成了跪姿,连珠假势抵着肥肿的湿黏入口,将起泡的黏液堆到肛口中,“噗…”直破肠底。
男人屏着呼吸试图抵御即将袭来的情潮大浪。
“看见她了吗?”
她指的是挂在梁上的女尸,李先生没有动。
鞭子破风而来只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痕,却让男人下意识的拱起了腰背,颤抖着喷射出一股淫汁。
“你猜猜下一鞭,会打上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先生用惶恐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张口欲言就被噼里啪啦的抽打声打断了,瞪大的双眼瞬间红了,泪水再一次从绯红的脸颊上流下。
纸人侍女挂着那副诡异的笑,又继续问男人:“勒着可疼可疼了呢,您心善,救救她如何?”
话音未落,四五支鞭子一起在他的身上噼里啪啦的抽打着,不仅抽他肿烂的臀缝跟晃动滴水的男根,甚至连他弓背藏起的胸乳都要抽烂了,李先生感觉他就像是掉进了油锅里被煎炸的豆腐,烫又辣。
“怎么样,救吗?”
“救…救、啊!我救……呜!不要打了…救命呜呃、呃嗯啊啊啊——”李先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小幅度点着头,最终还是变成了高潮般仰头叫喊着。
终于尖锐若万针扎着宫腔带来的快感渐渐停下,李先生被汗打湿的脸抬起,颊鬓泛红,春情满面,唇瓣被他自己咬得红艳饱满,他身上重点关注的淫靡痕迹更是让人面红耳赤。
艳情至极,连皱着眉头都只像是被操烂屄眼呻吟的妓子罢了,纸人侍女颇为欢乐地笑了一声,显然是对李先生的变化极为满意。
“走吧!记着摆你的尾巴,不然……”冷风吹过李先生湿淋淋的下身,身上的鞭痕微微发烫,叫男人打了个寒颤。
颈部的鞭子绞得紧,李先生只能抬头大声呼吸,唇舌皆暴露于外,积攒的口涎糊满他的下颌,发出抽泣似的淫靡声音。
“呃、哈啊……撞到了、啊、啊啊~太、咿——”李先生伏跪着缓慢爬行,男人肥美挺翘的肉臀疯狂地颤动着,插在里面的假势左右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人侍女牵着他向门飘过去。
被开膛破肚的女尸那无神的双目看着男人。
李先生已经叫纸人侍女磨怕了穴,李先生也只能忍着对女尸的恐惧手脚哆嗦着,勤勤恳恳地晃着屁股朝女尸爬去,每走一步就要抖一抖奶上滴汗的红尖,腿根抽了又抽。
还有…最后……最后一、嗯啊——!
急切的摆动让假势狠狠地撞上了宫口跟里面的短塞友好交流了一会儿。
李先生张开的嘴唇挂满溢出的津液,猛然一翻的白眼与眼皮震颤着,精瘦肌肉虬结的上半身高高仰起,身后水红的肛环不停地张合“噗嗤”一声叫假势掉了出去。
“……一、一步哈——!”
李先生张开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大大张开的口舌咿呜地淫叫了声,沉沉地落回地上,颤动着身子。
“啪嗒”地上晕开了一片。
一股奇异的香味从李先生身上散发出去,被房中阴冷的风向门外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哐!”
木门被猛地撞一声,震下一片尘土,门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接连不断的撞击声响起,看似脆弱的木门,终于被推开一条缝隙,可以看见屋外堆满了人尸与纸扎人的碎片,黑压压一片人潮,打斗十分激烈。
纸人侍女神色一变,也顾不上惩罚男人了。
“呃、呃啊…~”李先生腹中的宫腔再一次发出了酸痒难耐地恐怖热潮,像是敦促着他朝门外爬去,他脖颈上的鞭子牢牢扯着他,不许他前进一分。
“呵,看来奴家是没那个福分伺候先生您了~”纸人侍女声色俱厉对着从门缝中钻出的手掌喊道,“滚出去!他死定了!!无人能救!”
鞭子向后用力扯,李先生一下被扔到了尽头的棺材床上,头脑发蒙的躺着。
纸人侍女毫不拖泥带水地抛下了李先生,整齐的一列飞穿过木门,片刻之后,“砰”一声合上门扉,断了内外的声音,也阻隔了气味的散发。
但已经挑起的情潮是不会如此轻易结束的。
“啊哈…啊~好烫啊啊、啊哈……”陡然升起的恐怖情欲让李先生控制不住地蜷缩在地上捶打着自己的腹部,企图能让那股逼疯人的瘙痒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先生用尽了全力去将自己的下腹砸得一瘪一陷,跟宫腔一起被挤压的膀胱让尿液淫液混杂在一起把他的下半身弄得一淫秽不堪。
也不知道李先生在地上扑腾了多久,叫的嗓子都要哑了,他才能又能知觉到阴寒冷风的轻抚,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
李先生皱着眉习惯性的咬着下嘴唇,颤颤巍巍地扶着木马起身,靠在木马身上喘息颤抖了许久才勉强止住了体内欢愉残留的余波。
我要去找…去找尸龙……
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不要变成——
飘摇的红绫轻轻地飘到男人的肩膀上,轻轻地绕上他的脖子,猛地拉紧,欲将他吊上房梁。
“呃!咳、呃!”李先生抵死抓着绷紧成线的红绫,憋红了脸朝外走。
她是跟我的肺过不去了么。
“放开…不啊、呃呃——”红绫绞着颈,压迫住了动脉让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小,不可避免地被拖上了半空,脖子也就越勒越紧,在李先生双手的挣动下,尚且还能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尸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李先生代替了她的位置,恰好悬挂在木马的上端,锈且钝的铁钉在男人挣扎踢动的腿腹上留下一道道白痕,肛口压在尖锐的刑具上。
“嗬——嗬呃!!!!”
李先生不能接受地瞪大双眼,被操得软烂的肛口却无法抵御,十分顺畅地吞下了第一圈的铁钉,李先生因恐惧扭曲着面容。
“噫!噫呜——!!”
李先生疯狂地挣扎着,爆发出极致的力量将木马晃得匡吱大响,只能让可怖的刑具向内进发得更深,将他深处弄得潮湿不已,第二圈扎进了宫口,勾着李先生的宫腔脱出一起往里压,钝尖没有划破男人的肉膜,只是深深地碾压进去,留下让李先生翻白眼的炸裂快感。
李先生的脸逐渐涨红着,让他舞动的力量小了不少,感受自己落入黄泉的痛苦让男人不停地嘶吼着,连屋外的纸人侍女都悄悄地开了一条缝向内看。
欣赏着男人临死前的“美景”。
“玩得真欢,只可惜…他留给你的时间不——咔!”半边脑袋吊着的纸人女被长廊伸来的手指撕碎,门扉又重重地咬在一起隔绝内外。
只剩纸女被夹断的半只手臂落在地上,食指指着棺材的方向。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谁要杀我…?
是谁都好……
救救、救…命,好难过、好!好痛苦——
快点——杀了我!!
李先生狰狞的面孔决呲欲裂,涨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下苍白的手臂,忽闪忽暗的视线越来越暗,他喉咙已完全发不出声,耳边充斥着从脑袋传来的尖锐的鸣响。
自己的双手勒着红绫,男人绷紧的脚趾点在油光发亮的马蹬上,布满倒刺铁钉的可怖刑具已经没了小半压在男人腹中,没到那些弯弯曲曲的肠子,也没遇到需要顶破的地方。
李先生越发艰难地踩在木马上,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可他越挣扎红绫就越紧像是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个结,上下一白一紫两截,中间勒得纤细若腕。
呵啊……
窒息带来的痛苦再一次打破了爽快与痛楚的边界,朦胧之间又一次到达了极致的巅峰,李先生发红的双眼陷入黑暗,舌尖长长地挂在嘴边。
好疼…好、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
身体失去控制力,“啪”一声砸在了马背上,李先生两眼翻白,重力的压迫让钝头直直插入了肠中,从小腹直直划上肋下,剖开皮肉露出鲜红的内里。
透明的黏液从肠道中流淌出,接着撕裂状的切面上大量粘稠的鲜血喷涌而出,将马头铺上一层厚厚的血色,顺着漆黑的眼珠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像一场宜人的春雨,裹着铁腥味的风。
李先生绯红的春色逐渐褪色苍白,他体内喷涌出的血色就像是直笔笔的水桶垂直倾倒般,没有一丝血色留存,就像那具女尸。
瞳孔灰蒙蒙的涣散开,软若无骨的脖子逐渐被拉长。
无力,下坠。
昏暗吞没他的一切,淫珠落地,男人痉挛的脚趾也松垮垮地垂着了,漆黑的汁液顺着苍白的脚踝滑落,溶成一滩粘稠晶莹的浅滩,水镜如新。
平静片刻,连串的漆黑水珠接连溅落石地,男人了无生气的身躯随着木马轻轻晃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
死……
了……?
每一个段思绪都似肥臃蠕虫从黏重淤泥中挤出,如此缓慢、阻滞。
我…我在哪?
李先生什么也感觉不到,又好像感觉到了一切,站立、躺倒、跳跃、奔跑……他听见了,闻见了,看见了,摸到了……那无数的感知交叉挤入他只供一人服务的缝隙中,错乱至极,以至于他缓慢的思绪到只能感觉到空无一物。
却又是那么似曾相识。
无所感知,亦或是感知万物,无限延伸的触须无所至极,却只能感到一片无色的虚无。
不是白,不是黑,此刻没有颜色的概念。
等会……这是……
那微弱的思绪努力地蠕动着,试图抓取身边迅疾至于无法感知的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这种高频似曾相识。
这里……会经过这里。
呆滞的思绪试了五六次,终于抓到了——
周围骤然炸亮,拟做视觉,这四周即如桑蚕丝茧般,由数万条猩红的细线聚拢缠绕而成,男人阻滞缓慢的思绪无法稳住前进的趋势,不可避免地黏到红线上,那线条却如同面条一般被“呲溜”吸进思绪之中。
自李先生思绪之处形成了个涡流,鲜红的丝线冲汇入其中,像是沙漠中几乎成干的思绪瞬间被思绪冲胀开,无限地膨大起来,他的思绪也如同滩涂里油滑的鳝鱼般流畅起来。
我是李先生。
我没有死。
这里应该就是……母巢。
李先生全新的思绪开始感知周身,身边的红线开始运动起来,越来越快,又逐渐变得极其缓慢,慢得分出一个个红点,如同星辰固定在原地。
它们变慢了?
不,是我变得太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先生专注于铺开触须般的思绪去感知这难以描述的空间。
他很快便发觉鲜少几束隐匿于黑暗的透明丝线牵在他的思绪上。
那线应被称作“思线”,里面链接着一个个不同的感知,李先生试着融入一条丝线中,交错飘渺的声音、气味、触觉越来越明显、孤立,与此同时那种极致挤压中的阻滞感再次来临。
那人的身体正在排斥着他。
贸然睁开眼,李先生只能窥见他眼前一片血红,下一刻只觉得头痛欲裂耳鸣尖锐,脑袋要炸裂开来的危险让李先生迅速退出他人的身体。
游弋的思绪围在思线外,仍心有余悸。
这狭窄得只剩几条蛆虫蠕动的烂脑完全不能容纳他的思维,但……他只想要自己的身体,没必要侵占别人。
李先生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再一次伸出众多触须与丝线交缠,获取些许外界消息。
听觉,能用。
视觉,能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嗅觉,能用……
李先生试了一轮,发现他最多只能维持三种感知,再想要控制个体只能找些感知损坏过半的残体,就算强行融入其中,那思维的阻滞感仍是极大阻碍,压根不能动弹,甚至感知都紊乱起来。
尸龙复生之时封闭五感是为了磨合?杀堕复生也是在用这些思线?若能随意换形转意,子蛊与母蛊区别何在?如果道长真的是尸龙,那尸羊是谁?
李先生同时想着十几个事,又试着将尚有余力的思绪分百八个出去接触所控尸傀的思线。
他的身体……应该不会在里面,就算在他也不能判断是否是自我。
他得通过这些眼线寻找自己的身体在哪,确定现下情况几何。
李先生专注于视觉与听觉,不停地切换拼接,几乎要依赖四处奔走的人流将每个角落都揽入视野。
主院庭里,散了一地纸屑残肢,唯二的纸人女还在跟挤满庭前的尸傀们鏖战,那原本应有扇门的青檐里却变成了一堵平齐的砖墙。
门旁堆满沙袋,黑压压的人潮冲击着纹丝不动的大门。
祠堂大门紧缩,屋外一片狼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而,在某根线上传来了熟悉的女音。
“鬼蛊复生之日你我都逃不走……鬼胎不能留,李成昭也不能留……”
孙氏?她不留鬼胎又为何要杀我?
这是她的线…不,这根只能连上部分的听觉,况且她也是母巢……所以这根线是旁人?这人是谁?尸龙还是羊龙?亦或另有其人?怎会同孙氏在祠堂里谈及此事?
李先生立即抓住这条线将更多思绪融入其中,试在不稳中再融入几分思绪。
这根思线极其纤细,单是融多一寸视觉,听觉就嗡鸣得迷糊难懂,特别是此君男声低声的作答几乎模糊得分不清,女人的声音清亮还勉强听得见。
李先生一边飞速找着四周的思线能否替换,一边关注着此君的感知。
朦胧的光线透过眼帘,阴沉空旷的室内,那台上错落牌位、香炉里满当的白灰跟红檀香柄,那蒲团前熟悉的,散落的,灰色衣衫。
李先生立刻开始联想,他们果然是在祠堂……刚刚同她一起的,是羊龙?
“你说要护我周全,要还我李家个平安——现下却连个哑巴疯都看不住,更别提刚刚那会的羊头怪要取我性命,你半分影子都不见,好呀好郎君!你可真叫我明白了什么叫白眼狼……喂了你那么多条人命,剥了这么多张皮,你对我好——哈哈,真是好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羊头怪,这人必然非尸羊了。
说话的女人踱步走来,走到神台正前方,两柳细眉一抹红,两珠乌眸半片霾,疑忿盖了美妇艳色,她不是孙锦颜还能是谁。
大约是此君嗡嗡应了什么,只见怒容的孙锦颜登时红了眼眶——不过是装的。
她艳红的指甲掐着丝绸帕左右搽着压根无泪的脸,樱唇里不饶人地张合着:“信你?我怎么信得你?一醒了就跟那哑巴鬼混在一起,让你去做了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跟他做了不少好事!”
不知此君说了什么,孙锦颜似乎很是受用,娇嗔的少女一般甩下了帕子转过身,嗔道:
“哼,净说些什么痴癫话,我养的戏班子不都叫你吃得干干净净,连我那芙蓉面的好鹂哥儿都给你做新阳身了么?你吃的什么醋?”
扒了皮,又是芙蓉面,聚合了孙氏的面首……此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尸龙了吧。
就在李先生电光火石的思考中,孙锦颜唱戏似的,又换了神情。
她两撇细眉转竖,厉声道,“那李成昭,我孙锦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掘地三尺,哪怕是剩个骨头架子了我也要把他的骨头磨成粉喝了!我肚子里的东西就要出来了,我知道它在吃我的肠胃心肝——”
女人凝视着这双眸子,仿佛像是透过了他看着李先生,她鼓动着腮帮子瞪着眼,一步步向他走来,那张狰狞的脸在眼眶里逐渐放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系着链接的纤细思线在绷紧中颤动。
“贪生也好,救世也罢,从古至今,这冷冰冰的世道就是这般叫人去吃人活的,我不先吃别人,别人就会来先吃了我,所以——!所以——”
也许是尸龙被吓到了,这剧烈抖着的线断了。
李先生发动小半思绪摸索了半天,终于又连上了,重新回到祠堂。
孙锦颜似是平稳了,不吵也不哭了,面对着幽森森的牌位,背对着人。
嗡嗡地说了什么。
只见女人的背颤了起来,大约是在冷冷地笑,李先生又听见:
“我不叫她去放血,那李先生肯留在那凶险之处?真不晓得他有什么好的叫你们这么挂念,难不成你还真觉得他是你什么亲娘了,在你们本源眼里不过就是个长了脑的血肉囊袋。”
女人转过身,双目一片空白,孔窍流着血泪,脸上贸地鲜血淋漓起来,日色从顶上照下将她秀美的面容轮廓照得宛若阴森恶鬼,她温润娇艳的声色却丝毫未变:
“干什么都别把自己择得干净,不论是鬼胎还是尸蛊,罔伦还是弑亲,都是他带来的灾祸,他造成的恶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他非要死乞白赖的回来不找个墙撞死,堂堂孙氏长女又何必嫁给个大两轮的老头?又何必杀人,何必操习蛊术,甚至将何等邪物置于腹中,千干系来百联络去,到头来的罪孽……呵!与我何干?”
“我当然自私!我不替我着想,谁替?物竞天择,书上、报纸上、你们的脑门上、司令府上,哪里不写得明明白白?!我不救我自己,还等着你们这些满口谎话的鬼东西唬我送死?他下鬼胎要用我养尸,你要领那群新军抄我满宅金银,怎么人人都要害我?”
“你们一个个不过是图我的身子,图我的钱财,图一个权势罢了,何必装作若无其事,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都要骗我钱财,都想要害了我命,你也是……他也是……”孙锦颜不再张牙舞爪,低头摸着圆腹喃喃自语着,像是同胎儿倾诉一般。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让李先生迅速切断了联系,试图跑出这鲜红的思巢。
即使李先生早就脱离了祠堂思线,挂在他身上的每一根线上都同时传来相同的语句,咏唱似的在他的四周嗡嗡作响:
“要是我没有那婚约,要是你没有回来,要是你早点死掉了,要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从来没有存在过,那该多好?”
陷阱!!
鲜红填满他眼前的画面,原本操控着的所有的丝线都开始不稳定地颤动起来,鲜红反蔓延向李先生,他连摆脱都无法摆脱这些思线。
孙锦颜就像一只红得发黑的长毛蜘蛛,依靠着蛛丝的颤动反向溯源,力图要抓住李先生这只强壮鲜美的飞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先生当机立断,沉着冷静地将小股的思维触须聚成一团融进思线里伪装成主意识逃窜的情况,误导孙锦颜的红线到处扑空。
当下情况迫在眉睫,李先生不留余力。他将自己的思绪全部分开,在诱导的过程中加紧主院的排查,牢牢盯紧纸人与尸傀在主院庭院里的战局,试图找个缺口冲进院子里,摸进耳房把自己的尸体偷出来。
就在这时,突生异变。
比思线反噬更骇人的,是手上牵着的思线大片断裂,不论是红的还是透明的,都像是被噶韭菜一样成片成片收割。
那些断裂的思线都来自李家主院。
李先生立刻意识到有人从外面突围进入主院庭院中!
纸女说过有人要他的命,孙锦颜现在在找他,那么同她一伙的必然不会是孙锦颜。
同理,也不会是尸龙。
尸羊又为什么要杀我?可它真的是羊宝,羊头人怎么做得了假?
……还有谁?
躲在房间里把我打晕、又命令纸女杀了我的人究竟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对……
把我打晕的人不是跟纸女一伙的人。
否则它可以直接杀了我,不需要让纸女来。
而它,那个跟纸女合作的人又为什么要杀了我?
李先生打起了精神完全操控着半残的尸傀跟随在一路猛杀突进的双腿后,可以暂定此人是个男人。
对方很快就意识到了有具尸傀在跟着他。
随着手上的丝线一根一根破碎,李先生的心思愈发下沉,此二人简直是杀人如麻,一割一片,连地上的都不放过。
李先生快被杀麻了。
还剩最后……一根?
李先生十分顺利的接了进去,没有丝毫干扰。
首先是罕见的直立景象,其次就是身边剩个竹架纸皮象征性沾着点的纸人女,此二人一前一后错落站着,明显没有对互相的防备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中了杀堕蛊,清醒的尸傀?
李先生愈发觉得局势诡谲,倘若此人也是尸傀不是外来的人,那纸人侍女究竟是何人助力?之前排除的人也都再一次回到在怀疑名单上。
纸女开口打断了李先生的思绪——他之前得到的思维加速不剩多少了。
“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我的呢?”
“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男人的回答顿了顿。
说话漏风一样纸女不耐烦道:“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孙氏的人又要来了,再慢点我自己杀都快杀干净了。”
破破烂烂的纸人边说边在廊柱后的墙上一推,一扇门就这么开了。
原来那扇门不是没了,只是被障眼法遮住了,封住门的是两张黄色符箓,鲜艳的朱砂龙飞凤舞,李先生也没得细看,视线就转到了一片血腥艳色的室内。
只见尸体还维持着男人高潮时张嘴吐舌的淫靡表情,红绸映着苍白的面孔,深色的鞭痕嵌在雪白的肌肤上,挺起饱满粉红的胸脯,两腿布满淫水血水的痕迹,就这么骑在一只淫猥木马上被吊死了。
月光淡淡萦绕着他,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凋零淫艳之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见了李先生赤裸插在木马上的苍白死躯,屏了一口气愣了许久,才长长呼出来,叹道:“你……你可真会玩。”
纸女见怪不怪地反呛回去:“怎么了?就只许你们男人玩?你不也是被孙氏——”
男人打断了纸女的话:“我要的可是完完整整的身体,又要花些时间修复,不过这血量……”他沉吟片刻,踩入血泊之中翻看着伤口,续,“他确实死了,但没完全死……没想到,他已经成傀了,他体内已存不住人血了。”
“嗤,装模作样假惺惺。”纸女用红绸将男人吊下木马,男人默契地架住了尸体僵硬的胳膊,用力将尸体往身后床榻的棺材拖去。
地上被拖出了一道浓郁的血路。
“他成傀身,你不就能直接寄神了么,要是再养一具子蛊尸傀,怕不是要把仅剩的几个活人都拖出来杀了放血。”
“说得不错,况且他这具也不是子蛊尸傀,母蛊尸傀,移形换神无所忌惮,再无人可限制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哼哼,别高兴的太早,你能金蝉脱壳,也不怕他会么?”
男人的脑袋左右摇晃,轻描淡写似有十足把握地说道:“他的母巢已全被孙氏那个见利忘义的蠢货侵占了,要是他遇着了神茧,此时那他的神魂应该被孙氏吃了大半了,此外,他活几次,我就杀他几次。”
男人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双手腕,两手搭在棺材边,散发着腐臭的浓稠血液噗哒噗哒落入棺中,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颗黑发悬挂的纸人头颅从梁上悬着,对着修复李先生身体的男人戏谑道:“他的身子可骚得很,你不先切几块新的换一换再修,可小心你变——她来了。”
男人意会,身形不动,问道:“孙锦颜?她一个人?”
纸女大约是靠着其他纸人知晓了远处的事,回他:“还有她的尸傀……你说的玩意没跟她在一起。”
男人放够了血,返到门前把伤口浸在李先生的血中,那深邃的刀口竟慢慢愈合了,男人极其细致地舔干净了手腕上的鲜血,说道:“她应该还未知晓我看破了他们合作的事,她不敢同我撕破脸皮,好了,一会儿我去引开她,你留在这看着他。”
末了走前又补了一句:“看这情形孙锦颜没能吃了李先生……复原好了就把身体拖出来,一刻都不能多待在血棺里,切记切记。”
“你这话真是好笑,我还能怕他醒了不能再杀他一次不成?”悬在梁上的纸人头晃来晃去,嘲笑道。
男人大约也是这么想的,也没回了,避开血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拐角处立马遇上了满脸血痂的女人。
“李成昭呢?”
没等他说话,孙锦颜就一把抓住了这个男人,死死盯着男人的瞳孔,锁定了猎物一般,红色的思线飞舞而来:“他没死,他没死!他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李先生立即断了链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遭了……
愕然发现他的主意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入这条思线之中——李先生无法找到返回思巢的路线,也无法回到思线的外端。
他甚至不能脱离这根思线。
他只能攀附在唯一一根思线上,看着失去头尾目的地的思线被黑暗一步步吞噬,渐渐蔓延到他的身上。
他静静地体会着自己的一切陷入黑暗中,思绪再一次变得沉重混沌,像要被一片沼泽吞没。
我要死了吗?
他们…究竟……是谁?
为什么……?
为什……
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下弹动的思线彻底归于平静。
主院一角。
平静的水缸中,恰好映着一轮新月。
巨型卡车传来的动静震碎了它,荡起一圈圈涟漪。
发动机的轰鸣声,接着就是背着军武装配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跳下车的声音。
不远处,停着一辆围着士兵的老爷车。
“李司令,烧宅的事情能不能缓一缓,就是李先生他……”
顺着老爷车昏暗的窗往里看,白发苍苍的异国面孔摇了摇头,随即说出流利地道的中文:“这种东西不能留,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错放一个。”
“可、可他是无辜的……”
冰蓝的瞳孔扫了一眼隐没在黑暗中的右侧,忽明忽暗的橙红上下晃了晃,异国军官也点了点头:“你就在这下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门被重重关上,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轰隆隆的卡车声越行越远。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不知过了多久,李先生混沌的意识再一次被触动。
首先是鼻腔中蔓延开一股香甜的味道,让他空乏的肚子咕咕叫起,前所未有的饥饿感包围了男人。
饿。
好饿。
本能的,鲜红湿润的舌尖划过棺底的鲜血,无以言表的鲜美味让男人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满足感,那种可以填满灵魂空洞般的满足。
香…
真香!!
“看着瘦骨伶仃的怎么死沉……你!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又迅速戛然而止,狰狞的纸皮四分五裂,从棺木里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纸人女只剩下半个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珠子看着门口焦急地转动。
细微的水声从棺木中响起,红白相间的强健脊背弓起,不见头颅,幽蓝的光线透过裂缝射入棺中,鲜红湿润的舌尖舔舐着血液,雪白的牙齿在木板上留下一道道痕。
李先生像是亲吻一样埋头贴在棺底,张开唇“啧朱啧朱”地吮吸发臭的浓血,贪婪又吝啬地将每一寸都舔食干净。
他的双眼猩红,漆黑的雾气从棺中溢散。
啃噬木屑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瘦削的背影从黑暗中站起,从撕咬损坏的纤纤素手上拿上的长刀充做拐杖,给男人支撑站着。
令人胆寒的铁刀刮地声缓缓地移到纸女半颗头面前。
“我……”李先生眯着眼睛黑雾飘逸,他的面色却严肃得如同审判似的,他冷静地宣读着对纸女的判决,“你有罪。”
纸人侍女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模糊不清的双目。
“但你的罪与恶不足,你——要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女单凭一只眼睛就表达出了她对李先生奇怪的疑惑,但李先生头也不回地单手拎着刀一路“磕磕泠泠”的离开了她的面前。
笔挺的身影与缭绕的黑雾蒙在紧闭的门扉之前。
外边拍打着墙壁张牙舞爪的青白面孔齐齐抬起,张开嘴呼吸着空气中漫起的黑雾,呆滞的眼珠里再一次流动着粘稠的液体。
噗!
冷冷白月照寒刃,从下到上划开了门前符箓!
噗!